正文 第 18 章

    （霹雳同人）刀焰 作者:慕阿九

    第 18 章

    练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地面上写字。“你丢了东西啊、要回去找？会不会很危险？”

    练焰摇头，直接转身往回折返。素还清高喊：“那我们在云渡山等你。”也不知练焰听到没有，不见他的脚步有所停顿。

    血腥之味越来越浓郁，练焰的眉头也拧得越来越紧。千万、千万不要有事！疾驰的脚步泄露了主人急切的心情，在折返的路上竟然见到横尸遍地！究竟是谁所为？

    “啊……”惊慌地在地上寻找那个人的踪迹，没有……没有找到！嗯？前面有动静！练焰纵身跃起轻轻点足，踏足奔跑在密林之中。穿过长长的树林，到达一处无人的荒野之境。还是没有……

    “唔！”哪里的声音？！练焰拨开身前的草丛，眼前是一片水域，最重要的是、水边有那个他最想见到的人！他正欲踏出一只脚，却意外看到了另一个人。等等、爹爹……？

    吞佛童子的胸口被利器穿过，血流不止，染红了战神的一袭白衣，格外刺眼。叶小钗寻遍四周的草药，也只寻得几株药、嚼碎了撕裂他的衣服将草药敷在胸口涌血的伤口上。怀里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任谁也想不到、吞佛童子所谓的乌合之众里竟然隐藏着一步莲华。

    叶小钗低头看着他，阔别几年，他的战神之风采未减分毫，只是、心中这种无力的痛楚为何而来？他十几年来陪伴着练焰成长，他知晓。因此也更加痛心，他不知该如何抉择。如今看着心底从未忘记的人就这样躺在自己怀里，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你累了吗？我已经累了……

    爹爹？练焰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唇，他看向那个人的眼神……亲、亲下去了！爹爹他竟然……！“啊……”震惊的练焰不知不觉地发出了声响，叶小钗眉头拧起，眼神一凛，刀剑之气向草丛袭去。草叶横飞，露出的是爱子震惊和不解的眼神，刀狂剑痴握着刀的手，停顿了。

    霎时，风声沙沙作响，除了三人的呼吸，再无其他声音。

    ☆、第三十四章  父子？母子！

    “哈啊……！”爹爹……练焰疑惑地看着叶小钗，难道爹爹认识他吗？为什么爹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父子之间沉默的对视，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啊呃……唔！”昏迷的吞佛童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红，染在了叶小钗的前襟上。叶小钗毫不在意地胸前的血污，抬起一只袖子为怀里的人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天际之光逐渐被遮蔽，乌云悄然遍布，阴沉沉的天气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瓢泼大雨。再留在此地不是长久之计，叶小钗抱起吞佛童子，示意练焰跟上来。

    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噼啪地打在芭蕉叶上，滑落的水珠顺着芭蕉叶的弧度滑落在地上，渗入土里，消失得无声无息。

    雨势最终还是变大了，叶小钗也只寻得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草屋安置身受重伤的吞佛童子。可惜慕青没有来……练焰看着叶小钗忙碌的样子如是想到，慕青的医术很厉害的、该不该找他帮忙呢？

    屋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叶小钗将吞佛童子搂在怀里，脸上尽是练焰从未见过的担忧的表情。爹爹，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呢？

    “小钗……”从吞佛的嘴里，居然听到了爹爹的名字！练焰就近坐下观察叶小钗的反应。“啊……”叶小钗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吞佛童子的身上，紧紧拥住昏迷中不断呓语的魔。

    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

    练焰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练焰一惊，这是……爹爹的声音！抬起头正好对上叶小钗的眼神，那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复杂和纠结的眼神……

    我想，等他醒来，让他亲自告诉你答案比较好。

    亲自吗……练焰望着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的雨水，若有所思地用手臂拄着下巴。

    云渡山脚下——

    “什么啊！居然还在下雨！”谈无雪站在树底下抱怨，“而且练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意外的是，银鍠龙战觉得这个家伙很可爱。“等雨停了我们就先走罢、练焰说不定有事要办。”慕青用手指挠了挠长长的眉角，似乎在思考什么。“从昨天晚上就见他心不在焉了。”“也只有如此了。”素还清附和道，“无雪，我们准备走罢。”“你有准备带伞……吗？”“哗——啪！”白色的大伞撑开，黑色的发轻轻漾起一道美丽的弧度，素还清回头轻笑，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般清新圣洁。

    “兄长……”长得好像爹爹哦……谈无雪咬着手指如是想到。慕青则是啧啧赞叹，不愧是那个腹黑的清香白莲的儿子！连笑容都一模一样腹黑！“走啦走啦！”慕青推着在一边装酷的银鍠龙战挤在素还清撑开的大伞下，“听说云渡山上也没有避雨的所在，难道一页书伯伯每次都是淋雨吗……”“……”

    大雨渐渐停息，练焰将看向屋外的目光转回到吞佛童子的身上。瑟瑟发抖的白色身影被染红，身体逐渐发起了高温的吞佛童子缓缓睁开了狭长的双眸。“呃……”在哪里……吾这是在哪里？一双手将他架起来温柔地轻抚了一把他额角的乱发，将他靠在一处舒适的地方。很舒服的地方……“嗯？是汝……唔！”胸口清晰地传来剧痛，吞佛瘫下身子软在叶小钗的怀里。

    你受了重伤，切莫乱动。

    吞佛看着叶小钗用心在他手心上写字的模样，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啊……”突然一只小手搭上他的肩膀，吞佛抬起头，对上练焰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睛。轻扯嘴角，“吾无事。”那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揪起了衣服。吞佛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

    “啊……”叶小钗微微启唇，练焰只得松开手退至一边，默默地看着茅屋外面仍然未曾停息的大雨。

    “汝想清楚了吗？”吞佛靠在他颈边耳语，白发人阖眼不语，只是收紧了那件外衣下的手臂。

    “借个力，吾睡一会儿……”终于熬不过逐渐升高的体温，吞佛童子再次昏睡过去。叶小钗低头轻蹭那苍白的脸颊，最终也是没有舍得放开紧握的那双手。

    练焰看在眼里，内心的疑惑犹如扩散的黑洞越来越大，越来越迷茫。爹爹和他，是……

    他是你的父亲。

    一声宏厚的声音响彻脑海，练焰如同被惊雷轰炸到痴傻的模样，不敢置信地看向叶小钗。后者则是低头抚弄着吞佛那如同绸缎丝滑的红发，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雕刻精致的人偶。眼尖的练焰，一眼便认出那是此刻正在沉睡的吞佛童子！

    他是我的父亲……那、那你呢！

    我……

    叶小钗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着震惊的练焰轻笑一声。

    正确地来说，你是我们的孩儿……他、你该叫他所谓“母亲”……

    “啊……！”失声呼叫，练焰已经无法承受太多，跌坐在地上背靠在破损的柱子下努力咬着哆嗦不已的嘴唇。我是……我是他……他们的……

    骗我……都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不断纠结的内心，原本以为父亲无意隐瞒的过去只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没想到是这样的令人难以接受！“喝……啊啊啊！——”一声惊雷破空响起，叶小钗猛地抬头、眼前哪还有练焰的踪迹！“呃……”似有感应的吞佛童子也微蹙起眉头从昏昏的沉睡中睁开了红眸，映入眼帘的是叶小钗不断飞扬的白发，以及破旧茅屋外瓢泼的大雨。“练焰……练焰在哪里？”胸口阵阵袭来的剧痛，不断拉扯着他朦胧的意识，爱子的行踪却成为他当下不得不关心的事情。

    “啊……”叶小钗若有所思地看向屋外，吞佛顿悟，随即黯然地阖上眼，叹道：“汝这是……何苦呢？”叶小钗望向那双有些发白的嘴唇，用手指轻抚几下、便低头印了上去。

    屋外的雨势渐小，尖细的草叶上的雨水顺着被压弯的弧度滑落在湿泞的泥土中。万物皆被洗刷，一片新生之景象，当第一丝阳光透过树枝上叶子的缝隙中照射到破旧的茅屋中时，一声低吟打破了沉寂。“嗯……”怀里的人眉角的角度忠实地褶皱起，叶小钗关切地查看伤势，“啊……”弄痛你了吗？“无……”倚在人肩膀上，吞佛有些恍如梦境般的感觉。“吾以为……吾们两人再无携手之可能……”背上，那人的手掌轻抚，一如当年的温柔。“待吾伤好些，吾们便去找练焰吧？”“嗯。”叶小钗点点头，终是温柔地将魔揽在怀里，两人的手，紧紧握着那个在顶峰隐居之时、用心雕刻的木人。

    怎会……怎会如此！练焰一路从草屋中奔出，耳边尽是呼啸急徐的风声，愈是如此、心情就愈是慌乱。“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只听见一声怒吼，练焰身周火焰乍现、燃起燎原之势！

    与此同时，吞佛童子心头一窒，紧锁眉头。“不妙、练焰挣脱了隐藏魔气的吊坠！”叶小钗同时一惊，扶起吞佛童子走出屋外。“吾能够追寻着魔气找到练焰。”说罢，他便被叶小钗背在后背，吞佛一愣，接着便是将头埋下。“东边。”

    “聂辅执！前面魔气大盛、应是有魔界的之人在那里！”法门外出任务的聂商携带法门弟子回转法门之时，发现了练焰的踪迹。“前锋出去查探情况、魔向来狡猾，不可轻举妄动！”聂商带人埋伏在四周的草丛里，前锋在打探情况之时终于看到了一片气势磅礴的火焰呈燎原之势向四周蔓延开来！“哇啊啊！是魔火！快闪人啦、啊啊啊——”正言语中、法门的前锋队便被魔火燃为了灰烬！

    “什么？！”聂商与法门弟子迅速撤离了此处，“速回法门禀告教祖！”“是！”众人见识到魔焰的厉害不得不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谁料魔焰追踪的速度要比他们想象得快得多了！“啊！救命唔……”“快跑啊！火烧过来了！”不断有落单的法门弟子被魔焰烧化，如同被死神跟在身后，每一个人都面临着被魔焰吞噬的危险、就在即将回到法门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魔焰却越过人群直接吞噬了大半的人，片刻后空留一地的黑色烟灰！

    “天呐！太、太可怕了！”

    就在张狂的火焰即将扑向法门之际，天上空降一道红光将魔焰击退！

    “天理无私，定纷止争，赏存慎法，罚加奸令！”

    ☆、第三十五章  分离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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