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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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穿越之我是库洛洛 作者:安琪尔

    第17节

    然后是一瞬间的失落,太明显的沮丧。

    还存在着期望,但是死亡这件事太平常。却也因为平常突然降临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能接受。明明是那样生机勃勃的人——我合上书把它塞进书桌上的一叠书里,侠客把这里整理地整整齐齐,想来他也是喜欢干净的人。

    “肖小姐。”侠客勾勒出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肖若琳很满意他人对自己的称呼,她很享受这种高低地位带来的优越感,她伸出手和侠客一握:“嗯,你好。”我的事情她想来不参与,只见她身后的咪露也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小手在空中抖着。

    “你你好,我是咪露……”

    迎接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侠客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他同咪露握了一下:“我是侠客。多多指教。” 咪露咧开个笑脸,身后可以看到具现化的小尾巴一直在摇。

    “咪露,你还不知道你家王子得了肺炎吧?”我耸肩故意打破道,果然后者开始石化整个人僵住,扑倒我面前双手拉着我的衣服使劲摇晃大声道:“你骗我骗我!他不是最近在休假吗?他工作很忙好不容易休假……”

    “工作忙所以病倒了。”我很无辜。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滑雪了,我要去照顾他!你告诉我他家的地址,我现在就飞过去……”小狗眼里的泪具现化,眼巴巴地看着我,嘟着嘴。见我只笑不回应她,冷哼一声背过身就跑出门。

    肖若琳拉拉我看了看周围低声问:“你惹她做什么,还要多久?”

    平日里她是不会这样直接问的,我揉揉她的顺发:“现在就走吧,不过过两天我期末考试得回来一趟。”

    “书看完了?”她打量了我站得最近的书桌,“生物工程,这个专业不是那么好补的吧。”

    “乖,先到楼下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用头撞了一下若琳,我催促她,“别让咪露那迷糊孩子犯傻。”

    若琳走的时候抽了本书,她点点头转身走出去掩上门。

    侠客的声音很冷清,有些讥讽:“你还想同我说什么?”脸色变得真快,我觉得侠客变脸很好玩,坐在床边上我看着坐起身的侠客。后者穿着工字背心,身上各处都打着绷带,一脸淡然,眼神间满是冷漠。

    “别急。”我勾勾手指将挂在墙上的衣服取下来,贴近侠客双臂跨过他的头部给他披上衣服,一刹那间两人贴的无比近,几乎再移动就可以碰到鼻梁。仔细地批好衣服,我握住他的肩膀保持着距离看着他。

    “虽然我尊重米卢,救下你,当然以后也可以照顾好你。但是有一条我想你必须要清楚。”房间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在场的几位室友自打刚才肖若琳来就静默着一直打量着这边的情况。我侧头贴近侠客的耳朵呼出一口热气,“我希望你的存在不要威胁到旅团的安全。”

    我的意思就是你掌握的信息太多,多到为了安全如果你不加入旅团,我就必须杀掉你。但是米卢在,所以我饶你不死。

    但这些都有个大前提。倘若你有任何一点对旅团不利……

    拉开距离我看着侠客微微一笑:“不要让我对不起米卢。”

    侠客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眼神与我对视,碧绿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笑了声:“你赢了,我加入旅团。”

    “噢?你现在以这样的姿态加入旅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为了搞垮旅团才存在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你能保证什么吗?能保证真的会融入这个集体,而不是单独被我逼到无路可逃。”

    “你也知道你把别人逼到无路可逃!”侠客挑眉。

    气氛一下缓和下来,我弹了侠客脑门个响栗:“你考虑清楚,去找玛奇申请号码。米卢的八号已经被小滴占了,这没办法帮你。”

    “我不是因为你才进团的。”侠客撇开头,“我只是想看看米卢的朋友。想看看他——认识的人们。”

    我仍旧保持着笑容,结果已经有了我还在乎过程做什么。侠客算是最难攻克下的团员了吧,没有之一。开怀地像小孩子般,我伸了个懒腰:“那么侠客我走了,你先养伤。”

    侠客回头仔细打量着我,很不能接受我的态度转换般:“你去……玩?”

    “还能做什么?”我眨眨眼睛,“期末考试完后,有行动,你确保之前就和团员打好关系,不过这种事情我自然放心。我给你的手机里,有玛奇的号码,早就编辑上了,代号5……”

    “库洛洛!”侠客喊我的名字,“你早就算好了!”

    “在团员面前你应该换掉称呼的,我走了。”

    “你——”话音消失在关上的门后,我踩着楼梯扶手溜下去,心一下荡漾起来。很少能这么快乐过了,特别是背负着沉重的担子,有了侠客什么都不愁了。

    “库洛洛!啊啊,救我啊!要飞了!!!”肖若琳控制不住刹车,双板滑雪一溜儿从高处滑下来,明明还不会就这么大胆,撬棍都丢了一只,她下蹲身体,带着手套的手掌滑在雪上想要靠摩擦止住下滑。重力加速度越向下速度越快,她整个人也惊恐起来,“要飞出去啦啊啊啊——”

    我单板滑到她下来的前方,伸开手臂,接住她时速高达三十公里的速度时,两个人向后跌去,咕噜噜滚在一起一直向下滑了十几米才停住。若琳趴在我的身上大喘气,气鼓鼓地锤了我两拳:“吓死我了!我也要去玩单板!”

    我嘴角带笑:“摔得还不够惨?双板最简单了。”

    入目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北方国家的滑雪节开幕了,游人很多。当然和若琳这种从来都没有玩过的新手也有很多,她很开心,嘴角的笑很真切。从出了流星街来,她一直很快乐,即使有训练会受苦,但整个人昂扬着向上的态度不停地在努力。

    由于滑雪板太笨重她多次起身未能成功,我一拳头敲在后档上,她拔出一条腿,重重的雪鞋踩在另一只雪橇的后档上才站起身。幸好滑雪服是防水的,不然现在裤子早就会湿掉了。

    “摔得好痛!”若琳开始向上缓缓走去,她的撬棍遗落在上面了,我抱着单板双板跟在她后面道,“其实也算是一种对念的锻炼吧,你只知道大体会摔在什么位置,然后瞬间裹上「缠」。”

    “你说,我以后的念能否和你一样那么厉害?”若琳捡起雪棍,阳光打在她的滑雪镜上有七彩的反光,身子周围有几名高超的滑雪员高速度地疾驰而过。

    “只要你好好学……但是我不要求你那么厉害啊,有我就够了。”我蹲□铺平双板,若琳扶着我的肩膀踩上双板卡住,她握着我的手突然就这么溜下去。

    “啊啊,我没想滑!库洛洛!”她向侧面一摔整个人侧倒在地上,才止住往下滑的趋势,这是她现在唯一会的刹车方法。

    抬起头的时候不出意外看见她泪汪汪的双眼,我开心大笑:“幸亏没拉咪露来,不然哭得就是两个人了。”两个小姑娘照顾起来更加麻烦,咪露跟爸妈说了,打着跟我滑雪的旗号飞到查尔斯所在的城市,我给了她手机号码。

    铁杆粉丝啊。

    是不是由于靠的太近了,所以没有那种粉丝眼里他高高在上的感觉?也没有他是万众瞩目明星的感觉……他其实挺平易近人……呃,熟悉后。而且逗起他来也感觉很有趣……

    “库洛洛!”若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她一笑,“自己爬起来啊。”

    她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你滑,我欣赏欣赏你的英姿!”

    我哪有什么英姿,但是也许在她的眼里,我的就是最好的。我扣上双板滑了下去,拐了个“s”型停在她身边,微微不稳。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学过!怎么能掌握地那么快!”若琳拿小拳头打我的头盔,“欺负我这个新人!”

    “我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手套上沾了雪,我抹在她的脸上,一个转身跳起板子从她身旁溜了下去,大幅度地来了个晃动,我回头对着半山腰的人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来享受这种高速度的激情。

    作者有话要说:窝让你开心!窝让你玩得那么爽!我家阿天还在遭罪!qaq

    窝要让你知道真相后眼泪掉下来哇哇!!!

    更完收拾东西回学校去,5月9日期中考试,一个字没看,希望突击一下可以挽回……毕竟老师还挺喜欢我的,老叫我回答问题……艾玛越说鸭梨山大……tot

    你们想看竹马啊?嘿嘿,就不给看,都说了忙完再去找他。一篇篇来,现在是窟卢塔族篇章!

    ☆、64灭族

    “是吗?”我在清澈的小河里洗干净手上的毒液,这里的蛇毒很要人命,虽然没有咬到我但是喷射的毒液仍旧让我吃了苦头。各种各样的魔兽出没,一定要小心。头顶上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遮起天日,脚下是盘桓的虬根。密林里偶尔会有阳光透过缝隙照射下来,秘境得很,时常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在树林间运动,发出簌簌的响声。

    穿着红色窟卢塔族的少年点头:“曼珠沙华的汁液可以解这种毒。这种花发于秋末,落于夏初。”他小心地递过一把洗好了的花苗,我接过在嘴里叼着。

    “我叫派罗,住在这附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少年背着一个筐,“按道理讲我们这边是不能见人的,如果大哥哥你被发现了……估计会被处置。”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派罗。叫我库洛洛就好了。”我整理好背包,“要吃面包片吗?”说着拿出一罐头草莓酱,递了把刀交给他,自己拿着刀子撬开盖子把草莓酱抹在面包片上。我正在野生森林公园里转的没方向,遭遇到毒蛇的毒汁袭击,眼睛虽然反复洗过但还是有些红。正没辙的时候,眼前的少年就蹦了出来。

    少年尝试着咬了一口草莓酱,笑道:“和隔壁玛利亚大婶的草莓酱做的味道一样呢,酷拉皮卡最喜欢吃了。”

    我动作一停,脸上浮上淡淡的微笑:“那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不过他不在村子里,他去外面了。库洛洛有什么事吗?”派罗抬眼看着我,眼里有了探索,他有些不放心我。

    “派罗不想去外面吗?”我三口两口吃完面包片,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是来找裘顿杜族的,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说完这话果然看着派罗的脸色为难起来,他犹豫了片刻。

    “我们和裘顿杜族有些矛盾……不过这不耽误我帮你,但是我不会去那里的,给你指路倒是可以。我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出去,最初是决定我跟着他出去的,但是……总之我没有出去。”少年有些回避,他低着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吵架了吗?”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同兄弟经常吵架,但是每次不多久都会和好,毕竟是兄弟,天天在一起肯定会有摩擦。”

    “不……我真的不想出去,我只想在这里安静地生活就好。”派罗叹了口气,“其实外面的世界怎样我也能想出来,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丰收了大家会一起忙活起来也不会寂寞。酷拉皮卡……我懂的,那样的少年正是想要出去的年龄,但是我还是想留下来,所以就爆发了战争……啊库洛洛,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还是指路吧。”派罗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

    我收拾起东西,现在很热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工字背心,□军绿色的七分裤,我背上行囊跟着派罗往前走。看着前面的小小身影,我想我掌握到了几个信息。

    1酷拉皮卡不在这里,但是派罗很有可能知道他的位置,所以派罗不能杀,最起码刚开始不能撕破脸;2派罗……他说的话老气横秋,不像是这个年龄所能讲出来的,我想到了另一种情况,也只是一瞬就晃了过去。

    派罗拨开树林,脚下是接近九十度的刀削般的悬崖,山脚下是依山而建的小村庄,我们正在它的顶上方,大自然的奇妙就在于我们无法去揣测它的美丽。派罗小声对我讲道:“你去吧,小心他们有守卫会误伤你,他们战斗力极强。”

    我点点头,这样的距离可以走下去,派罗冲我招招手转身:“那么我走了,你多加小心。”

    “你也是。”我微笑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走在回去路上的派罗被我敲晕,拖着他我栓了根绳索直直从悬崖峭壁上跳下去。到达悬崖中部的位置时,脚下村庄的人们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依依呀呀狂躁地叫着看着我挂在上面。拔出刀子割断绳索,我脚点了一下岩石安稳地落在地上。

    迅速被包围。

    我伸出手跟这些身上带孔插有小木棒的人打了个招呼:“嗨。”

    首领的尖锥型稻草屋里,我喝着浓浓的大麦茶,同首领低语。他的儿子剥落列夫就在旁边负责翻译,双方语言不通只有他看得书多可以无障碍交流,我道清了来意,双方也由最初的不信任到现在放下戒心。

    “窟卢塔族我们的了解仅限于火红眼,他们有火红眼的「绝对时间」是最难战斗的时候。”我好奇地嗅了嗅,外面传来一阵烤肉的浓香,剥落列夫解释道:“他们在烤象鼻子,你知道的,香嫩可口。”

    我惊异的表情显然让他很乐,只不过满身是洞,还戴着木棍的确有些渗人,不同于他爹,木棍已经拆掉,握着茶杯的手指空洞,直直能透过指腹看到茶杯。如果是咪露见到这些,估计会大吼一句密集恐惧症然后晕倒。

    “≈+=!……”首领叽里咕噜一顿,剥落列夫点点头朝我翻译:“我们同窟卢塔族斗争了几百年,并非是我们非要一争,资源也足够用。但是他们身上有一种疾病会传染我们,凡是成年裘顿杜族的人都会感染。但是我们虽然斗争,还是会在战斗中尊重对方。你们想要火红眼,我们也打算与他们的「绝对时间」的时候对战。”

    剥落列夫的语言有些生硬,一看就是原原本本照着书本来的,我点头:“这么说我得向你们道歉,我带的那个孩子是错误的,他很大的威胁了你们一族的生命安全。”

    剥落列夫摆手:“他被带离我们就好,现在绑在那里也可以,不靠近是安全的。”

    “谢谢你们的原谅,那么战斗的时候,只有非成年人可以参与了?”

    剥落列夫皱眉,他同他爹一交流,双方嘀咕了很久,只见首领一叹气起身离开,掀开门帘的一瞬间我又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好想吃。我吞了吞口水,毕竟现在对方是沉闷忧郁的气愤,不要表示出太馋比较好……

    剥落列夫皱紧眉头:“我们一族决定男性成年人全部参与战斗。”

    我惊异地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不等我说什么他就一挥手:“他们长期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为了以后的族人,我们会将窟卢塔族全部诛杀。但是这本身对于他们就不公平,我们一族好战斗,他们也是,我的父亲希望能尊重他们。所以成年人选择战斗,同他们一起死亡,这样平等,万物灵会饶恕我们。”

    万物灵这个词的发音,也许这样翻译得不对,那可能是裘顿杜族信奉的神灵。

    “成年人,会死后进入那片后山,跳下悬崖,就爬不出来的地方。我们感染病了个成年人都会去那里,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太过丑陋了,虽然他们的外形远比我丑陋。但就心灵上来说,我是本着火红眼来的,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自然界为了生存而斗争,这没有过错。

    我拉住他的手臂,剥落列夫正准备出去,还未成年的青年看起来长得很着急,手里握着的感觉是扎手的小刺和洞。

    “不,你们留下一半的人来,只有女性也无法撑下这个种族去。我还有我的队伍,相信我。”幻影旅团在之前一直朦朦胧胧,他们没有任何概念。说完最后我挂了个微笑。

    剥落列夫点点头:“你说可以,就可以。”

    派罗睡在镇上的宾馆里,他还没有睁开眼睛,我下了药让他继续睡。身边刚开始跟着的蜘蛛们都让我分派了下去。侠客一直紧紧地站在我身边,他同其他人的关系融洽,再加上那一脸笑容很让人舒服。

    我和侠客到了裘顿杜族的指定汇合地点,剥落列夫未成年,但身为首领的儿子他当仁不让地站在了队伍的前面。老首领布置下了接班人亲自参与战斗,他站在队伍的后半截,就算不战斗也要一直稳定军心气势不能输掉。让我惊奇的是,为什么下任接班人不是剥落列夫,老首领的解释是,剥落列夫再过几天就成年,他担心他熬不过去。

    这可吓坏了我,他可是我的团员……所以对他的关注更多了。

    侠客看了这些人第一次还是吓了一跳的,剥落列夫多打量了侠客几眼,那家伙往我身后藏了藏。我回头:“我养你好像不是让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

    “一你没养我,二我没掉链子,我设计的方案你都通过了,这说明我的工作没问题。”嘴硬。

    剥落列夫突然开口:“他,你的队伍?”说完摆摆手,显然是想表达不行的观念。

    侠客不怒反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直到圆月升出来新的一天来临,时候来了。身后的几十人噌地站起身,开始往不远处窟卢塔族的聚居地跑去。几乎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方的警卫就发现了攻击,好似古代山寨一样的木头搭的观望台上,有人燃上了火把,一个传一个,围绕寨子一圈的火把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亮起来。

    我脚点了一下一个窟卢塔族的成年人飞身上了瞭望台,木头搭建的台子很容易攀爬,几个跳跃就翻到了最高处,将那人踹下去观望着这里的景象。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显然裘顿杜族是理解的,他们向前冲着,寨子门口迅速聚集了一群拿着石头长矛的窟卢塔族人民。他们属于白皮肤,裘顿杜族偏黑,只能见到火光中黑白相遇。

    战斗开始了。

    侠客一个漂亮的凌空翻把电线插上一个窟卢塔族的人,对方愣愣地一个石矛捅在同族人的身上。侠客爬上另一个瞭望台,操作着下面的人,目光灼灼,剥落列夫和侠客对视后身子诡异地跳了几步出拳和敌人周旋。

    窝金从空而降,他带领着信长飞坦破了窟卢塔族另一区域的防御。他拎着一个老头,那人穿着窟卢塔族罕见的金色衣袍,白发苍苍。嘶吼声喊杀声成了一片,火光映天,窟卢塔族人的火红眼出来了。

    之前就商量过了,裘顿杜族的人攻击的是老人小孩,我的队伍攻击的是成年战斗者。

    玛奇对我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她只是有些不喜欢这种杀手无寸铁妇女的感觉。所以她跳跃在成年人中,念线带走红眼睛人的头颅。飞坦芬克斯富兰克林都无所谓,他们是特别自私的人,不,应当说流星街人都是这样。只不过他们很好的贯彻了这一点。

    信长和窝金是只参与和成年人的厮杀的,他们也是无所谓,但是对于杀老人和小孩这种事觉得太没有意思,也懒得动手。

    库吡是啊了一声,噢噢了几声,叹了口气,当听到火红眼的时候整个人也开始兴奋开来了。小滴一幅懵懂,她只是在远处观望,没有参与战斗。以后战斗的机会还多,她这次负责的是搬运工作。

    我闭上眼睛,但是所有的声音还是灌了进来。无尽的,怨念的,绝望的,惨叫的,哭泣的,疯狂的,嘶吼的……还有死亡的。

    我出奇的平静,这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本以为我会沉重,我会心理上还存在着之前的道德建设,无法对平民下杀手。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这些和我无关,有种不真实感。

    我双手合十。

    “这些孽都是我造成的,和阿天无关。”

    “和任何人都无关。”

    “如果有什么报应的话,也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我睁开眼睛,露出个微笑。眼前是无数生命的飞逝,是他们数百人的痛苦,但是对我来说,我好像看到了阿天的笑容,看到他有些惊喜的眼神。

    没错啊,我来救你了,我正在努力呢,多年前的誓言我完成了。

    那个流星街罕见的充满阳光的下午,庭院里,我伏在你耳边想要对你说的是:“等我来救你。”

    直到这一刻我才敢把那些话说出口,生怕之前会遭到命运的变故,生怕不属于剧中人物的你会突然离去。

    现在,我想我做到了。

    ☆、65四号

    若琳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流星街,她欢喜了一路,开心地要命。我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但是自己的心思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新修建的肖家很气派,一切参照了外面,偌大的客厅里铺上乳白色的大理石板,楼梯扶手也采用了红褐色的古木。

    若琳叽叽喳喳地跑上了楼,肖元老没有出现,马里奥欢迎了我。

    应当不能用欢迎来形容,他的态度让人不敢恭维。

    “你最近和若琳走得很近。”马里奥坐在沙发的对面,“她好像很依赖你。”

    我没有动桌上的茶杯:“这些问题你问她比较合适。”

    “我是肖若琳的未婚夫,我有权知道这些问题。”三十岁的人,随着我的长大,马里奥开始衰老,虽然有念的保养但是这同我无法比较,我实在找不出若琳能嫁给他的可能。但是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若琳的身份。

    如果我要娶她,就必须做肖家的继承人。

    “我对肖家不感兴趣。”大意就是我不会和肖若琳结婚。我希望马里奥能明白我对他没有敌意,也不想站在对立面。

    “我只关心阿天身上的念能力能否彻底消除而不是残留。”

    马里奥微笑,似乎这件事情翻过这页:“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是同性恋。怎样,灭族的感觉不错?”

    我挑眉,好像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自从米卢误导了侠客之后似乎这件事情就传了开来。若琳也误会过,不过马里奥这么理解我也懒得去解释。

    “杀人的感觉不错。”我想了想那晚,蜷起一条腿身体往后靠流露出一种舒服随意的姿势。黑色的西服很板,如果不想蹂躏了它就得好好坐着,不过穿完这一次后也许就不用了。最近没有什么大事,穿着不需要太正式。

    马里奥喝着茶眯起眼睛:“罪孽深重,不怕冤魂来索命吗?”

    后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显得很轻松见到我后笑了笑,风轻云淡。是了,就是这样温暖的笑容,陪伴我在铁皮集装箱里度过了好几个年头。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见了,少年已经长大变成了成年人。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怎样救他出来的,站起身我张开手臂,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笑出声:“怎样,我的个头有长吧?”

    阿天不出声,翠绿色的眼里是温柔的笑意,他太开心了,现在倒没说什么只静静地站着。我有些激动地握紧他的手一刻都不放开,眼里的笑意更盛。

    我想我现在是快乐的,甚至已经实质化到我没有隐藏这一点。对的,我不怕什么,我喜欢让别人知道,阿天对我的重要。

    “库洛洛!”若琳从二楼提着小裙子喊我的名字,我抬头的片刻感觉阿天的手一抖,他想要松开。我更加有力地握紧它,对若琳笑笑,“你换好衣服了?”

    若琳小跑着来我的眼前:“后院你同我种的喇叭花开了,不去看看吗?我让人很小心地照料着呢,土壤都是从外面运进来了。”

    我淡笑:“改天一定来陪你。”

    若琳看向阿天,后者低下头露出栗色柔软的碎发:“库洛洛,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离开,我回头看了看他放心道:“团员肯定也有人念着你,今天我们先回去处理一下事情。”当着马里奥的面我无法做太多的动作,只好敲敲她的小脑袋,“我答应你明天来陪你。”

    若琳扬起笑容:“那好吧,明天一定说好的哦。”她眨眨眼睛看着马里奥在也没有太多的动作,“你们处理你们的事情,我上楼去了。”

    看着她上楼的身影,我翻过阿天的手掌,曾经有过的六芒星已经全部消失,我同马里奥做了告别 :“今天就不再做打扰了。”

    马里奥嘴角带着讥笑扫了我们两眼:“不送。”

    走出肖家门口的那一刹那,我的手抖了抖,整个人放松下来。两个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奇怪地是没有人说话,我也没有开口,直到肖家出了视线,这期间我的手还是紧紧地握着阿天。

    到了十三区旅团暂居的小木房,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回头搂住阿天的脖子,紧紧的拥抱。他领间都是清新的柠檬香,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的他尤其瘦弱,让人有些怜惜。轻轻地摇着身体,他靠在墙上,我倚着他,闭上了眼睛。

    虽然阿天变得有些陌生,但是这种熟悉的安全感还是唤醒了我的记忆。

    他在集装箱里歪着头问我烤老鼠肉的味道怎样;他抖抖肩膀被我扑倒,两个人滚在被子之间;他找到副眼睛框架架在鼻梁上就着容器里的水照样子,然后小声地抱怨着镜框的颜色;他穿衣破烂跟我说出去以后吃烤羊肉串喝啤酒。

    他冷漠地拒绝我,但是现在已经被我识破,那家伙脑子有几个回路?那样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很轻易地就被摸透性格,不过也正是这一点才容易受到伤害。

    受到伤害然后他只有忍下来不做任何反抗。

    患难时的好兄弟,终于回来了。

    “喂,怎么那么瘦了?”我松开怀抱,看着他眼里藏不住地笑意。

    “你小子过了那么久才来,”阿天的目光灼灼,他轻揍了我一拳,“不过实战提高了很多,谢谢把能力还给我,救了我好几次。”

    我自我有些羞愧,迅速转移话题:“对,你还骗我来着,怎么?现在不说谎话?”像小孩子一般,逮住对方的过错不肯松手,纠缠不休。

    阿天扭过头:“我那是……不是觉得你力量太弱小……生怕你……”他侧着脸,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脸颊微红,“总之过去了,你不帮我介绍一下你的同伴吗?”他指指客厅的众人。

    他生怕我会因为他而受伤,说到同伴我倒是遗忘了,回过头看着客厅里的众人我挠挠头:“都在?”好像被看到了全过程,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没皮没脸旅团里都见惯了,对我的流氓样也很了解。

    “是啊,目睹了全过程。”侠客脸上带着的笑说不清楚。

    “我是阿天,几个熟人好久不见。”阿天向前走了几步,向信长打了个招呼。富兰克林挥手做了个回应:“欢迎。”

    信长眉毛一挑:“什么吗,你又来了,窝金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念叨着和你打一顿。”他话较多,信长和窝金就受到阿天的威慑,对他的战斗力也很是清楚。当年十七岁时就足以在流星街站脚的阿天现在的战斗力更加让人期待。

    阿天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招呼:“好啊,窝金想必更高大了,得让着我才是。”

    玛奇叼着念线坐在窗台上,她是听说有新团员后才跑出来的:“又是男人。”她开口嘟囔了一句,喊出自己的名字算作打了招呼,“玛奇。”派克和小滴坐在一起,两人手下有一本书,她抬头瞧了瞧没有作声,她不认识阿天。

    “又是新团员吗?”侠客挑开话题,我的开心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整个人低沉下来,我耸肩在沙发上坐下,扯了扯脖间的领带。

    “不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听着正面对我站立的人说道:“是。”我的心一紧,看着地毯,我缓了两秒钟,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阿天的眼里都是笑意,这隐藏了些什么,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这次回来没有带你的日记本?”我引走话题,殊不知自己放在膝盖旁的拳头已经悄悄握紧,没有人发觉。

    “啊,那个啊,”阿天像是猛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样,“没什么意义了,我留在格桑里了,取不取都无所谓,出来那个地方就不去想那些问题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

    一时间客厅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除了阿天。

    “怎么不欢迎我吗?”他面对着众人,“不是要挑选号码吗?”

    不要。我无声地抗拒着,看着与我对视的阿天,像是看着陌生人。你明明知道的,会死,会死的,后来我们这里面并没有你的身影。告诉我你只是开玩笑,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声音有没有抖,只是尽可能地保持冷静,有些轻巧,调笑地问道:“你要入团?”

    阿天翠绿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害怕,他温暖地笑着:“莫非你们旅团满人了?”

    玛奇掌管这些事情,她迟疑地嗯了一声,但是可能直觉有些不对,最后没有发声。

    “玛奇,还有什么号码?”阿天打破僵持的局面,“我想我有足够的资格加入你的队伍吧,库洛洛。”最后一句让我禁不住心脏开始抽紧,是啊,你的确有资格,但是我不想。

    “四号。”玛奇没有犹豫,这个数字刹那间让我坠入深渊。紧接着玛奇想到了什么,向其他介绍道,“新晋团员剥落列夫脱离了危险,高烧已经褪下了。”剥落列夫在战争胜利后,留在了我的身边。

    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当然他看着他的同族兄长们一个个从高崖跳下的确很悲凉,甚至他本人涌起一股也要盲目跟从跳下去的冲动,但是我拉住了他。我需要的不只是芬克斯、富兰克林一样太过独立存在的人,而是完全属于我的人。

    剥落列夫入团后,会完全归顺,他信任我,甚至是一种虔诚地感谢,这决定了他会一直拥护我的决定而不背叛。所以我拉住了他,他还差几天就成年,病毒一直侵袭着他的身体,让派克注射了很多药物勉强稳定了下来。

    “阿天,别闹。”我抽出一本书,打开第一页——《论古巴比伦建筑》,满目的文字让我一时间也看不清里面讲的什么内容。

    “库洛洛,”阿天有些无奈地讲道,“我很认真,放心绝对不拖你们后腿。”

    认真地去死掉吗?我起身丢掉书,走上楼。也许在旅团众人眼中,我没有任何原因地发了火,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心多么的绝望。

    历史刻薄又冷酷,他大笑地看着我挣扎,而我没有任何勇气地看着他把我身边的一个个人吞没。

    明明是努力了的,明明是刚救回来,为什么突然又有一种无法留住他的无力感。

    我是个懦弱的人,如果我有万分之一的勇气就可以站在楼梯上大喊,我拒绝你入团。但是我没有,我艰难地维持着在团员众里的形象,我努力地要做好这个角色。我冷漠,我学着一步步堕落下去,一切我都能接受,但是……

    那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

    为什么这也留不住了呢?

    到底作为团长,作为库洛洛,要丢掉多少东西才会停止?

    我真的很在乎你啊,在乎到什么都不足惜了。

    拐过角的楼梯上,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走进去的那一刹那就靠在墙上,低着头,这样的姿势坚持了很久很久,直到——

    门被轻轻推开,阿天的手背上赫然是一只蜘蛛,十二脚蜘蛛的身体上纹有“4”的痕迹。他看着我温柔道:“怎么?生气了?”关上门,他揉揉我的头发,“我原本没有任何道路可走,一辈子就那样浑浑噩噩下去,现在出来了没有了走下去的道路,跟着你不好吗?”

    “库洛洛……”他安慰地拍拍我,“别担心,我现在能见到你,能在你身边已经很开心了。”

    你已经很开心了吗?为什么呢?我想问这些问题,但是库洛洛他……怎么能软弱呢?我抬头低声道:“开心就好。”

    阿天主动地抱紧我:“你别不开心。”

    “没有,你回来我很高兴。”微笑的嘴角,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我看出来了,你不高兴,库洛洛啊,你多大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阿天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你也就跟我耍耍好了, 别难为其他团员,今天这样耍脾气的事情别干了。”

    “好。”

    “库洛洛?”

    “我在。”

    “我真开心,我太幸福了,怎么办,好像不是真的一样。我总怕这只是个梦,醒来你就不在了。”

    “没有,是真的,我一直在你身边。”

    没有了对话,两个人保持着这种姿势,微微晃动着。阳光从那边的窗户照进来,我看到阿天肩膀处白色的衬衣上有个青色的点状在扩散。

    这一刻,期盼了多年,来之不易,但到了,却发现无尽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接到惊天噩耗,暑假被父母逼着去某外企实习英语工作,想我四级不过,现在高考英语卷百分不到,惶恐无限,整个人瘫了。除了离家出走没想到别的应对办法,现在低迷中,不吃不喝浑浑噩噩,只差饮酒度日了。

    作者本人已经黑化……不过这些情节是早定好了的,艾玛那大堆细节伏笔……

    boss【安琪尔】开始使用技能【泪点炮弹】,瞄准完毕,开炮!

    ☆、66团长生气了

    古旧而潮湿的长廊里,不见阳光。眼前这一排铁柜子上锈迹斑斑,上面的铅色漆掉的差不多了,□出红褐色的金属。我看到了1707号,上面上了锁,身旁的大汉在一串钥匙里翻找,钥匙撞击的金属声在地上传了很远。

    长廊上伴随着滴水声,大概是管道老旧被腐蚀造成的,大汉找的很烦躁:“阿天那小子不来了?那还找个屁他都不用的东西,天天抱着那破本子跟个宝似的,当初不带现在才找……”

    “他不来了。”我打断那人的絮叨,拉开上锁的柜子,锁应声而断,清脆地卡崩声。空荡荡的柜子里只有一本笔记本,抱在塑料袋子里,上面夹着一支笔。像当年的笔记本一样,不过它黑色的硬皮封面已经没有了,这么多年这样已经算是保存的很好了。阿天他想的很周到,我拎着塑料袋子,还是有些发潮。

    大汉不耐烦地领着我向上走去,地下室里只能听到两人鞋子发出的声音,他似乎很不满这个差事,一直抱怨个不停:“就那小子那样的,还真有人把他当个事。嘿嘿,这边的人都还惦记着他呢……”

    阿天如果说被若琳派遣过来,理应受到尊重才对,但那人口中阿天是一个沉默不语不好沟通的存在,我走出地下室的那一刻拨了个号码,响了两声那边立刻接了起来,我看着周围这一圈空地,格桑黑道的分基地冷冷清清的,白天没有多少人。

    “派克,你过来帮我查件事情。”

    哪里有些不对,若琳口中和阿天的遭遇似乎对不起来。提取日记本这件事情我是瞒着阿天进行的,那家伙活一天乐呵一天,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带他出来,只是路过这座城市他就有些不愿意……我当然是希望他高兴的,最后决定带他去见咪露。

    我溜回凡尔登小镇的那天,推开租住别墅的门时阿天正在厨房做饭,他听到门响的声音拿着锅铲走出来,身上挂着白色的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景象。是了,自从和阿天住在一起后我基本不去外面吃,他的手艺就足够我满意。

    “你回来的正好,还差一点就做好了,去哪里了要两天时间?”

    “不告诉你。”

    阿天耸耸肩重新回到厨房,关上了厨房的门,防止油烟跑出来。我嗅了嗅空中的饭香,阿天很少会问及人的,他对每个人都是极力的尊重,不管是敌人还是伙伴。这样的性格在旅团中很吃香,他温和谦让又容易拉近与人的距离。

    我换下衣服洗净手推开厨房的门,帮阿天取了一个玻璃圆盘见他忙活我突然道:“你还没见过咪露和她的父母,今天周日,下午一同去见见他们吗?”

    “啊?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什么礼物?”阿天回过头,“你还挂着一个大学生的名额却不老实学习……我是不是也应该是你的同学?你学的生物研究学,那我学什么比较好?不对,我应该足够做你的老师了,到底怎么说?”

    我笑出声看阿天有些紧张安慰道:“咪露喜欢甜食,伯母喜欢时尚杂志,伯父喜欢国际象棋,家中的象棋盘旧了。我陪你去买,这些都是小东西,贵了反倒让他们不适应了。”

    “假如他们问起你在学校的表现怎么办?”阿天把炒好的菜入盘,“还有咪露是个怎样性格的女孩?”

    我接过菜盘走出厨房垫上隔热垫,看着阿天摘掉围裙,心情大好,两天的连夜赶路到现在终于有些放松:“我想一会儿睡一觉,你不用担心,有我。”

    傍晚时刻我带着阿天敲开自家的大门,由于早就有了电话通知,很快有人应和着跑过来开门,拖鞋的哒哒声一听就是咪露的大象拖鞋,她欢快地打开门见到了阿天眼中一惊。

    “啊,洛洛哥你来了……”咪露说着这话却眼一直盯着阿天看,眼中的好奇实质化。我换好拖鞋提着东西放在茶几上,阿天有些无措地接受着咪露的眼光。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们同是穿越者。

    最初只是看着阿天喜欢这样的小镇生活,想必一定和咪露一家很合拍所以就采取了这样的决定……想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接触外面世界的人,而不是局限于自己的世界。阿天回来后,哪里变了,曾经少年的朝气已经在他的身上全部褪光,像老年人一样他的性子温和平淡。

    “米卢叔叔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咪露上了初一,会做简单的便当,时间过得很快,我想这一点她大概自己没有感觉出来。

    我带着笑:“他大概再也不会来了。”

    咪露的脸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仿佛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一下子垮下来。

    “哦,是这样啊,”小家伙说着什么,眼中却噙着泪,“对的啊,好吧。”

    阿天有些不忍,他尝试引走话题:“咪露你好。”

    咪露抬起头看他,一脸沮丧什么都掩不住,她同米卢有着谐音的名字平日里总是多看他几眼。在发觉米卢好脾气后她就大口要价,咖啡屋的甜点吃了一个遍,同米卢……我想她也许感情并不多深厚,但是突然那样年轻的生命不在了,这个没经历过死亡或者说周围也没见过死亡的小姑娘一定接受不了。

    “噢,你好。”咪露勉强微笑,“请问你是……”

    阿天伸出手带着温柔的笑:“温家天,你可以像库洛洛异样叫我阿天。”伸出的手背上赫然是十二支腿的蜘蛛,四号的标记显而易见。

    咪露没有伸手,阿天的笑容很温暖,也很真诚,但是咪露还是没有伸手,她后退几步眼泪就留了下来,她看着我又看着阿天,想说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眼神那样地不解和难过。

    好像再说: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呢,为什么呢?

    但是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以后的命运。

    咪露善良,这样的人就算是穿越来的,有时候迷糊一下,但让人讨厌不来。

    玛丽从厨房里大声道:“是洛洛回来了?”就要走出来,咪露冲到了楼上去把门呯地一关,阿天站在玛丽的面前自我介绍:“伯母您好,我是库洛洛的高数老师,温家天。”

    玛丽对一脸温和笑容的阿天很有好感,她伸出右手看到阿天伸出左手来连忙换了一只。其实只是阿天换了只手,刚才咪露的行为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聪明的阿天不可能想不出来。

    他多少有些堤防,但是诚意没有少:“伯母我来帮您把。”

    玛丽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你是我们家洛洛的老师,您坐着就好,洛洛通知我的时候都这么晚了也没有怎样好好准备,这孩子不知道早说几天。我家老头子在镇上处理点事情,一定能赶回来,你就在沙发上坐坐吧。”

    阿天笑道:“伯母您小看我了,我的厨艺很好呢,不信你问库洛洛。”

    我耸耸肩:“你就顺着他好了,阿天很喜欢做这些。”看着阿天跟着玛丽走进厨房,我上楼敲开了咪露的房门,她支支吾吾着:“谁啊?!干吗?!”

    这个爆脾气,我推开门:“我进来了。”

    咪露正在抹眼泪,她抓起床上的小鳄鱼丢给我:“出去出去!我不要见你!”

    “怎么了?”我坐在她的床头,“你若琳姐姐说下次给你捎漂亮的真人娃娃给你,喜欢吗?”

    “我不要不要!摆在床头跟真人似的,大晚上吓死了!我才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让若琳送你。”我握着小鳄鱼看着她赌气面对着墙坐着,不时擦擦眼泪,她还不着调发泄的方法,就这样生气发话,这其实是悲伤的一种表达形势吧。

    “我什么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她!”咪露抽抽鼻子,“我喜欢看你和王子在一起,那次我去看他,他那么瘦,他说你不让他工作他就没有工作一直在等你。你都不去看看他,你就知道和那个女人鬼混!”

    “你不是和若琳挺好的吗?”我诧异,拿小鳄鱼捅捅咪露,后者直接爆发转过头红红的眼睛死盯着我夺过鳄鱼对我乱打一通,“你不懂你不懂!那都是假象,她对我好也是以往内你的关系,她就是想拉拢我!她背着你或者以为我没在看她的时候表情热别冷,你送我东西她肯定还吃醋,大醋坛子!每次你拉我抱我,她都悄悄皱眉头!”

    “噢?”我有些奇怪,“好吧,那是因为她太爱我了。”

    “那么爱都是畸形了!你是我哥哥她还妒忌成那样!还有!你什么时候去看王子啊,还有还有今天带来的那个人……”她说到这里又沉默了,眼神黯淡下去,“他,挺好的一个人啊。”

    “是啊,他是我的好兄弟。”我观察着咪露的反应。

    “他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咪露反问,我点点头,她了悟,“那你别让他单独活动。”

    “又是你那个预言能力吗?”我笑笑勾勾手指,拆下泵带来,指着额头上的十字架,“你看我是不是多了什么。”

    咪露抽了一眼:“你作死啊!我爹可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让他看见就死定了!”

    我点点头一圈圈缠上:“我担心他,所以把自个儿给卖了。”

    咪露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们那里有个教堂,我担心有一天阿天会受到伤害,所以就签订了协议。当我四十五岁的时候,将会作为接班人一直接管那座讲堂,永远不离开。”

    “啊?!”咪露捂嘴,“真的吗?老哥……不对!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就把自己卖了呢?”

    我和他什么关系?我有点疑惑:“他是我的好兄弟啊。”

    “那王子算什么?也算你的兄弟吗?”

    我摇头:“我还有个兄弟,但他不是查尔斯,查尔斯只能算作朋友吧。”

    咪露生气道:“我不要理你了!以后有你伤心的!”

    我笑笑:“别闹了。”我揉揉咪露的脑袋,“我会保护好他的。”

    阿天最近和史密斯很要好,同是大学讲师,同在研究物理化方面的知识。史密斯感慨于阿天的数学天分,总是拉着他同自己一起分析数学题目,阿天也乐在其中。

    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茶几上有杯热茶。我靠在沙发上拿出那本日记,它最初的时候有些发霉让我一直拿出来进行晾晒,到现在纸张还有些不平,我小心地翻动着纸页打算寻找当年看的断了的半截处。

    但是没有成功,前面的被撕了一大部分,我翻了翻最后的页码,赫然密密麻麻的红字映入视线,一排排的都是我的名字。

    “库洛洛库洛咯库洛洛库洛洛……”

    嗅上去,有血腥的味道。

    到底阿天遭受了什么?我很震惊,翻了那密密麻麻的几页,最后突然中断,没有时间没有任何预兆的中断了。

    我看向窗户边,派克翻进来抖抖身上的雨水:“团长,查到了。”

    “嗯。”我点点头,“怎样?”

    派克一脸为难:“还是团长你自己看吧。”一颗子弹瞄准我,砰的一枪子弹进入了脑海。

    我睁着眼睛,沉默着。

    突然桌上的茶杯破裂开来,碎成整齐的八片像花瓣一样散开,爆开的茶水顺着桌脚缓缓流下。

    ☆、67若琳弑父

    窗外雨还淅沥沥地下着,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碎掉的茶杯以及流到地上已经冷掉的茶水都让整个房间里更加压抑。我抬起头看着派克:“不好意思没控制情绪,我想让你了解我些记忆,再帮我一个忙。”

    旅团在非活动期间保证有足够的自由,所以单独的团员交易是分在旅团之外的,就好像是库吡让侠客查些资料他也会缴纳些情报费,或者给侠客些好处这样。

    派克伸出手,同我相握,大概过了五秒她抖了抖但没有松开。

    那是一些黑暗的记忆。

    我睁开眼睛看着派克,对方皱紧眉头极力来掩盖情绪的变动,我叹口气:“那么就麻烦派克了。”

    十分钟后派克离开,我盯着茶几上的日记再次把它打开,翻到布满密密麻麻我红色名字的一页,用指腹轻轻抚摸。一个人要达到怎样的痛苦才什么说不出来,只能用血来写下别人的名字呢?他到底是在思念还是在怀念我,还是怀念的是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早就发现我们不同,我融合在了这里,你却还维持着你的善良。

    我开始对你猜疑,揣测你那隐含的情绪,我已经不懂你了。

    同时也发现了我们之间某些东西变质了,但这无法改变我认定你是我兄弟的事实。

    突然而来的深深的痛苦,我记起米卢曾经反问我:流星街,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没经历过?

    是啊,流星街那样一个充斥着情谷欠、犯罪、淫/禾岁、暴力的地方,而且当我们还弱小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不都是遇到过的吗?谁没有黑历史呢?但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阿天遭遇这些事情呢?

    我用日记本捂住脸面,眼前的世界顿时一变黑暗,闭着眼睛挥之不去的是阿天的摸样。他安静地跪着,跪在男人的两胯之间,微侧着脸,干净的脸色上有一层微汗,吞吐着男人的禾岁物。

    这个世界要疯了,是你们逼我的。

    晚上十点的时候一阵钥匙地撞击声,阿天扭开大门,他打开灯吓了一跳:“库洛洛,怎么不开灯?”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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