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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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穿越之我是库洛洛 作者:安琪尔

    第27节

    咪露看着二人的背影,口中不断地重复着:“他爱着你啊……他爱你……”她感觉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中。

    那个人,居然死了?

    “查尔斯哥哥……”咪露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全部都黑了。

    再次有亮光的时候,是在电梯中,顶部的灯坏了大半,环境非常阴暗,但咪露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人从旅行箱中抱了起来,周围是倒下的保镖。她心中忽然生出希望,就是说,查尔斯没有死吧?这世上对自己好的,排不上查尔斯,但那个人看库洛洛做出这种恶事,总是要阻止的吧?

    这个人,是查尔斯派来的吧?

    咪露感觉到自己被带进了一间房间,穿着服务生装束的男人推开了脏衣口,开口:“快点。”

    熟悉的声音让咪露整个人堕入冰窖之中,她握着茶几上的刀子对准那道背影,直到声音的主人回头奇怪地看着她,这才一把把自己脸上的装束卸掉。咪露见到了一个没有戴着耳坠,没有刺青的库洛洛。

    “你滚开!”她软软地拿着刀子后退,结果却被人一把拎在怀中,刀子掉落在地上,随后二人滑入了脏衣口,咪露发出尖叫一声。但是为了怕摔下去只能尽力搂住眼前的脖子。头顶上传来侠客的声音,咪露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一僵硬,随后二人开始滑下。

    咪露在下滑的过程中觉得隐隐能够串联起什么,看起来库洛洛没有必要非要折磨自己,听侠客的安排,他们这次是想要下个陷阱引什么人前来。在楼外体的墙壁上,她感觉到环抱着自己有力的手臂,感觉到那人呼出去的温暖呼吸,心中生出一股安全感。

    直到在天台上见了另一个库洛洛,她心中这才完全清楚,她回头看向营救自己的人,对方脸上还带着一道被挂出的伤痕,忽然满心的痛楚都流了出来。

    “哥哥……”她看着自己的哥哥,流出眼泪,心想开口询问,你知道查尔斯已经死了吗?同你相爱的查尔斯,被那个人弄死了。

    哥哥亲切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咪露感觉到了背后突然出现的异物,随即就被推着离开。

    “去吧。”哥哥开口,眼睛盯着远处的人,“乖。”

    咪露跌跌撞撞地爬上已经全部准备好的热气球,天气非常糟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离开,结果就看到了热气球底部写的字迹,教导自己如何开热气球。咪露开始拆沙袋,第四袋的时候瞧见团长库洛洛朝自己走来,她紧张的手不听使唤。

    “洛洛。”哥哥发出声音,咪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慌忙拆第五个袋子,忽而一下,第五个袋子直接被割断了,热气球猛地往上一飘,整个箱体倾斜着,还有一边贴在地上。咪露抬起头,却见刚才是哥哥路过自己这里用刀砍断了绑沙袋的绳索。

    那二人争斗在一起,咪露却发现自己的哥哥被制住了。

    库洛洛从背部环抱住他一笑:“既然猎物已经来了,诱饵还值得去看吗?你想错了哥哥,死了一次,身手也不好了吗?”

    咪露只感觉那声哥哥非常刺耳,只听哥哥开口:“咪露,拆。”

    咪露手中握着的绳索下意识一拉,第六个沙袋掉落,热气球终于猛地蹿了上去。咪露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了,她扑倒边缘大声喊:“哥哥!”自己的声音被消散在空中。

    哥哥设计热气球的时候,就没想过带上自己吧?

    咪露的泪水撒在高空中,热气球乘着风快速地上升远离金华大厦的顶部。她只隐约看到了那拥抱的二人忽然分开战斗在了一起,而天台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头茶金色头发的人走了出来。

    “哥哥……”咪露滑落在热气球舱底部,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过往的一幕幕闪现,墨发漆瞳少年终归还是温柔的朝她笑着,一切都没有变,哥哥从来就没有变坏。只是被别人抢走了一切。

    咪露大哭了一通,感觉到所有力气都回来了,而此刻正是狂风暴雨。这样的热气球非常醒目吧?说不定,幻影旅团一直在追踪她吧?咪露想到这里心一寒,感觉到背后的异物,她取了出来,一点点把叠得仔细的纸摊开。

    一张地图。

    热气球舱里还有一些现金、食物和维持生活用的日常用品,咪露拨开这些堆得整齐的东西,看向热气球底部写的文字,步骤写得很清楚,教导着咪露如何操控热气球。

    咪露把脸上的泪渍一抹,站起了身。

    而此刻天空狂风暴雨。

    亚美加咜这个地方咪露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按照地图转了无数个圈,眼前的这个经纬度她记录过三次。但是她还是严格地按照着哥哥给的地图,她似乎也能想到,哥哥早已预计了路线,想让她甩掉追踪。热气球缓缓地落地,咪露用热气球上早已备好的燃料把热气球点燃,看着这个陪伴自己长达一个月的交通工具染成灰。

    她除了肩上的背包,手上还有兵工铲,这里土质稀松,她必须得严格按照哥哥的教导来,把这里埋了。

    埋好后时间已经过了半天,风沙一吹,那些灰烬压根看不出来,也丝毫看不出来翻过新土的痕迹。咪露休息片刻背起背包朝着指南针的方向走去。

    茫茫大漠,咪露的水早已耗空,她开始产生幻觉,怀疑那地图数字是否写错了。

    那地图被她翻得早已破烂不堪,咪露看着自己的经纬度表,似乎越来越近了呢。那指示上写着,如果还差零点几度到达的时候,要咪露把地图毁掉。咪露深深地将那几个数字记住,然后丢掉大部分的东西,鼓励着自己向前走去。

    看到城镇的时候,咪露早已坚持不住身体,跪了下去。

    她从沙坡上滚下去,心里想着亚美加砣这个名字,看着远处的骆驼队,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恢复知觉,是倍感凉爽的深夜。从窗内能看到一方大漠之上的繁星天空,咪露坐起身子,拜托了炎炎烈日,她感觉到一阵轻松。噔噔噔的有人上楼的声音,咪露看向楼梯口。

    男人站在楼梯口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些家常菜:“你晕倒在大漠之中被商队带回来了,小姑娘横穿大漠还是很有勇气的。”边说边把托盘放在床头。

    咪露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笑,记忆如潮水般倒退。

    她透过朦胧的记忆看到自己的身影跪在库洛洛的面前,哭泣地哀求着,那些话语都飘渺地不很清晰。

    「我求求你,他真的会被一个叫做西索的人杀死的,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请你留下他吧。」

    「米卢的死如果我说出来,说不定就可以挽回,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漠视了。求你了,你让他跟我走好吗?相信我一次啊,他会死的。」

    库洛洛转动着杯子:「咪露,你喜欢他吗?」

    「是的,阿天哥这样温柔的人,我已经爱上他了。」

    「如果他没有了记忆,你还喜欢他吗?」库洛洛看她的眼神很认真。

    「我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咪露坚定地看着库洛洛,但是换来的确实一句玩笑话。

    库洛洛起身笑笑:「你还小,这种感情的事情,怎能一辈子就做下决定。」

    只留下咪露自己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

    猛地咪露哆嗦了□体,从记忆中回来。眼前的人关怀地看着她:“怎么了?”咪露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睁着眼睛看这样眼前的人,摇头:“我……能住在这里吗?”

    “如果没有家可以去的话,当然可以,我叫温家天,你呢?”青年伸出手来。

    “咪露。”咪露伸过手去,上面还沾着她的泪水。

    ☆、第106章 讨好酷拉皮卡

    第一百零六章

    深夜我从行驶的suv地盘下翻滚出来,拖着身体走进雨巷,酷拉皮卡居住的地方并没有监视器,这省下了我很多工作。手掌不敢扶住墙,唯恐上面的血迹留下痕迹。我坐在台阶上,暴风雨终于来临,雨水冲刷掉我身上的鲜血,流入不远处的下水道中,不见痕迹。

    但是伤口中的鲜血又再次涌出。

    我头靠着冰冷的石墙,喘着粗气,眼睛在雨水的作用下无法睁开只得作罢。身上的念,在战斗中消耗太多,现在只够维持面上的伪装。

    酷拉皮卡,你再不回来,我可是会死的。

    本来还想假装自己受伤,结果现在好了,压根不需要伪装,这样就足够吓人了。搞不好,真的会交代在这里。心中其实坦荡荡,只剩下唯一一个疑问。

    库洛洛,为什么想要杀死我呢?其实,留着折磨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他玩够了呢?大概是看见猎物逃走心生愤怒,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吧?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不过看起来一定要躲着他走了。

    我捂住胸口,那里刚被一只手洞穿,只不过最后那只手被我扭断了,手的主人这才撤回。我捂住流血的眼睛,心中满是对刚才的回忆,出了流星街后少有的惨战,而且是一招顾及不到就会带来全盘皆输的死亡。

    心中那人的模样好似过往烟云,越来越淡薄了,记忆只剩下了一片鲜血的深红。

    有人朝我走来,随后是吸气的声音,紧接着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我终于放下心昏了过去。酷拉皮卡,可是个善良的人,从他费力将我抱起的那一刹那,就入了陷阱。

    身体仿佛在水中一般上下浮沉,直到一阵猛烈的疼痛让我从睡梦中转醒,睁开眼睛是昏暗的天花板,一盏油灯点在一旁,我感觉到浑身出了一层大汗,当然也有可能是鲜血不一定。酷拉皮卡本来坐在我的身旁,现在为了方便让我看清他,直起身弯腰看向我。

    见我看到他,这才坐下。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他很严肃,多大的孩子硬要装作如此,不知这点在别人心中多么可笑。忽然一想,自己曾经是不是这个样子呢?

    才不是,少年的我,在阿天身旁,可喜欢笑呢,虽然会被他说不正经。

    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带动了左眼的疼痛,身体被包扎好了,技术一流但是伤药并不让人舒服,有种火辣的烧灼感,如果换成猎人协会的专用药,也比这好上许多。

    “你……”刚开口,声音就无比嘶哑,我看窗外的天色,我也许只昏睡了一小会儿,身上的痛觉随着我睡醒全部恢复,一阵阵的席卷全身。酷拉皮卡倒了一杯水,想要扶起我,看了一下我僵硬的身体及现况,终于放弃转身去找了个根吸管。

    我喝了两口滋润了下嗓子:“你问吧。”

    “你为什么在我这里?”酷拉皮卡放下杯子,静等着我的回答,看他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能蹦起来一样,非常紧张。

    这问题问得巧妙,包含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为什么来找我两个问题。酷拉皮卡,他的青涩只是因为受他的年龄影响,但并不代表他笨,我笑了两声。如果他以后知道,我利用他,是不是会生气,你看骗还不如坦白好。

    就算真的骗过了一时,以后他长大了,自然明白了。那时候我所面对的,可能是严冰。

    “我觉得你很合适。”我开口,“你想做猎人,这一个问题就让我有些关注你,看你的衣服是窟卢塔族,窟卢塔族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被灭族了。但是他们一族,战斗力强大,而且作为存活多年的少数民族,有自己独具的智慧。猎人协会中,是有窟卢塔猎人的,而且……现在也有。”

    酷拉皮卡一下站了起来。

    我之前调过档案,但是那几人并不适合同酷拉皮卡交集,之前因为肖家是窟卢塔族而且触犯了族规所以受到了几个窟卢塔族人的攻击,那几人可都是念能力者。

    “他们在哪里?!”

    我看他那么激动,反而不开口,这性子可不好,以后总是冲我嚷嚷怎么办?他着急,又因我是病人不能动手,只得忍耐,最终终于坐下来。我再次开口:“早些年,窟卢塔族在外发展的肖家触犯了族规,他们曾被派去杀害肖家。肖家同窟卢塔族结下梁子,就委托了幻影旅团去灭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死掉了。”

    当时可没有找到酷拉皮卡躲在哪里,那时候我还是特意指出来让人掘地三尺,什么水缸墙缝都没有放过,只能说那时候酷拉皮卡不在,否则肯定会被抹杀。

    “这些在外的人中包括猎人协会的猎人,只不过对他们来说,既然能同族自相残杀,我想,这同你们窟卢塔族的友善热情是相违背的吧?这些人是赏金猎人,也是独立于猎人协会与窟卢塔族而单独存在的,你找他们,有什么意义吗?”我闭上眼睛。

    酷拉皮卡思考了良久,大概是将见或不见两种情况都考虑了。他现在去见那些人,对方不一定真的将他当作真的亲人,窟卢塔族是一个种族,而不是一个家庭,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或者说,如果酷拉皮卡真的想去找他们,是因为想要求的帮助……

    “我强大后再去找他们。”酷拉皮卡终于做出了决定,“你之前说,我适合,是适合什么?”

    我睁开眼睛:“猎人协会远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我忽然很想拍拍酷拉皮卡的肩膀来表演得更好一些,可惜我抬不起手来只得作罢,“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与优秀的人结交不是件好事情吗?”

    我笑笑:“而且,我是协专猎人,专门整理情报,一个习惯罢了。而且,你看果然是有用了吧,没有你也许我就会死了也不一定……”说着说着猛然咳出了鲜血。

    直白地说出来看出酷拉皮卡的价值有意结好,而且已经想到自己可能会需要救援,所以才查清楚了他的地理位置希望能求得帮助。我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忽然笑了一下,感觉到了脸颊贴过来的柔软纸张,酷拉皮卡这种陌生人的温暖,也不赖呢。

    “你不用说了。”酷拉皮卡把染红的纸张丢在一旁,回头看向我,“我知道你来之前就有伤,准备这样一手那是你的事情,查我的信息也是猎人先生的自由。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跟友客鑫拍卖会有关吧,涉及到黑道各路人马,你在这里休息几天为好。”

    “不怕……杀过来吗?万一将你……”话语再次停顿,我咽下口里的血腥味,终于不再开口,再开口也是加重伤情,平稳呼吸都能感觉隐约的疼还是不勉强了。

    酷拉皮卡听这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收拾东西,站住脚:“不会的,我相信你会避开他们,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吧?不然那跟逃到郊外有什么不同。”

    还是挺喜欢说话的,不过会解释很多。

    我终究进入沉睡。

    再次醒来是白天,我闻到空气中饭菜的香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下了床,感觉身体大好。身上是一件酷拉皮卡的睡裤,穿在我的身上像是七分裤一般,上身则被绷带缠得密密麻麻。

    我来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看见酷拉皮卡在把煎鸡蛋盛出来。他很机警,虽然我走过来没有声音,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气息,回头看着我,立刻眼中表现出不满:“你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吗?那可以离开了。”

    真是在自己的事情上很认真呢,见到自己包扎的病人起来,很生气。一定程度上,把病人的康复加在自己的身上。占有欲很强烈。

    我脸上带笑:“太香了,忍不住起身,不然说不定十天吧半月也下不了床呢。”一点也不吝啬地夸奖,“我可以吃这些吗?”

    “不行。你吃这个。”酷拉皮卡指着一碗盛好的粥,“我吃这个。”指着炒好的饭菜。

    “喂……”我忍不住小声抗议,但是却听话地去端那碗粥,酷拉皮卡放下手中的锅伸出手一挡随后端着我的粥:“你不要动来动去,我还等着你伤好了走。”随后把粥端到餐桌上,手指捏住耳朵。

    “我不怕烫。”我开口,“真的,猎人都不怕。”用念一隔绝就行了。

    酷拉皮卡揣测着这句话,扭头回厨房端菜,不再吭声,像是又陷入沉思一般。我扫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表缓缓在餐桌前坐下。我的人也快到了,本想安排奥丽来,但是她在猎人协会我的科室,一起走的话,说不定有心人会查下去。

    所以决定让桑迪来,而且那女人冷冰冰的,更加能衬托出我的平易近人。更可能留给酷拉皮卡一个错觉,猎人都高冷。不过来的时间还得靠后几天,得在我和酷拉皮卡感情加深后。

    这种讨好人的小心思,我笑笑,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然后猛地拿了出来啊了一声。

    烫着嘴了,对面刚坐下来的酷卡皮卡瞟了我几眼,那眼神十分耐味。

    我刚才好像说什么来着?我想了想,然后赶紧低头吹着勺子上的汤。

    我好像说猎人都不怕烫……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被表象欺骗了,这个杀了人家全家的人……怎么感觉这种文一般大坏蛋结局都很差。只是错觉!肯定不会这么发生,咱要两全其美。

    之前西西在火车上,就详装被人撞到,捂着胸口,故意表现给酷拉皮卡看。那时候就想伪装受伤去找酷拉皮卡了。

    大概就是,酷拉皮卡照顾弱者,自然而然地就放松警惕,而且西西是协专人员,酷拉皮卡一定程度上又尊重猎人协会,会高看他一蹬。再往里说,酷拉皮卡被一个协专的猎人需要,救了他,而且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方又不反驳,能给酷拉皮卡一种个人满足感。他还小,不能很明白并且处理妥当这种感情,想要追求这种感觉,也会依赖西西。

    再说,他想考猎人,身边又这样一个协会的人,虽然不依赖,但他心中也有底。安全感。

    ☆、第107章 分道扬镳

    桑迪这个人面冷心也冷,杵在哪儿带动着整个气压猛降。她扫了一眼酷拉皮卡把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猎人协会,那里的事物压成堆了。”

    我靠坐在沙发上看书,本来腿担着,现在收起腿:“不坐吗?那些人,甩手惯了,这次可不能纵容他们,让他们焦头烂额去,反正我是在休公休假,不扣工资。”我可不是冤大头,干那些工作有原因,但是可不想天天这么干下去。

    桑迪皱眉,没有半点想要坐下来的念头:“你真是胆子够大。”

    我穿着一身白帝蓝条纹睡衣,从一旁的果盘握了两个苹果,丢给桑迪一个自己啃了一口:“胆子不够大能争取到你吗?”米修肯那人太简单,我放弃他了,不添乱就不错了,这种人适合交朋友,用兄弟友情来感动,进而要求他为自己做事。

    强化系,打起交道来简单也麻烦。说简单是因为他们心思简单,说麻烦也是因为他们不变通,有些事情我倒喜欢委托给聪明人。比如说侠客,那可是得力帮手。又咬了一口苹果,余光扫到了尴尬的酷拉皮卡。

    他不想听到这些协会内部内容,但是大概没想到我同桑迪直接开口了。现在出去也不是,开关门会打断我们的对话,他在这里更是不自在。

    桑迪冷笑一声:“你真是很有趣呢,会长直派,我真的对你很好奇呢。”说着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她单膝跪在沙发,桑迪弯下腰双手撑在我的两旁,“最好,你能给我你想要的。”

    我把膝盖上的书放在一旁抬头看向她,眼中似笑非笑:“你也可以选别人站队,试试看能得到什么。”说完这话我面带微笑,桑迪忽然口口口口口。我握住她的脖颈迫使她猛地停了动作。

    “桑迪,不听话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微微收紧手,“没人告诉你我忄生冷淡吗?”

    桑迪睁圆眼睛,忽然发出爆笑。

    “你和帕里斯通怎么一模一样呢?”

    这些我严肃起来坐直了身体:“你勾/引过帕里斯通?”

    桑迪眨眨眼睛忽然恢复了少女一样的天真:“怎么会,我真能遇上他,就不会选择你了。这秘密猎人协会皆知啊。”

    我皱了皱眉毛:“男人试过吗?”

    桑迪快速口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外了。”

    我还陷入八卦到的劲爆消息:“帕里斯通,不像啊,难道他这个人欲/望皆空一心扑在怎么吞占协会掌握霸权上?”

    桑迪已经起身恢复了冰冷:“那么你去试试吧,你的休假会持续到下个月十五号,我不是协专猎人不便总是出入那里,我可不想被人跟踪。奥丽比我圆滑得多,下次你找她来。”

    “不会有下次的。”我终于站起身,一手中还握着那个苹果,“这次谢谢你,不送。”

    桑迪离开,当酷拉皮卡是空气,再没多看他一眼。直到她身影消失良久,酷拉皮卡这才收回视线关上大门,回来严肃地坐在我的对面:“我都听到了。”

    我笑笑:“你听到那几句,能起什么作用?你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知道,她是你的人吧。”酷拉皮卡握紧拳头,“而且她刚才,很紧张,在你握她脖子的时候,她瞳孔一下收缩起来了。”

    这点我倒是非常出乎意料,仔细看向对面的少年,头领对下属不能一味地容忍,这种烦人的事情要树立威严,桑迪那时候应当是非常慌张随后用笑声来掩盖。只是没想到,酷拉皮卡能看出来啊。

    见我忽然不说话,酷拉皮卡掌心出汗,把放在腿上的手移到膝盖处支撑身体,我看到了裤子上留下的汗渍出声:“如你所听,我之前也说过猎人协会的事情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后会知道的,这些并不重要,你会同谁说吗?谁又会相信你呢?你连我刚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显然她也不在乎你听到这些。”我指桑迪。

    其实目的已经达到了,酷拉皮卡明白猎人不都是那么善良的,还有桑迪这种奇怪的双重女人,又冰冷又火辣。也明白了自己同猎人的差距,对方连理他都不理,完全没把他救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我不同,我居于高位却还肯听他讲话,十分感谢他。这么一对比,差距就来了。

    对我的好感也直线上升吧。

    “也是,我还不是猎人,离那个圈子太远。”酷拉皮卡听我说完放下心来。

    我又想咬苹果,想起桑迪的吻,起身拿起杯子漱了下口,回到沙发上:“你来这座城市做什么?”

    “我书本学业结束了,来这里学习体术。”酷拉皮卡解释,“武器是双棍,你的身手如何?虽然是协专猎人,但至少跟普通的白领不同吧。”

    其实酷拉皮卡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我的信息,明显刚才的猎人小姐听从于我,他自然是觉得我会比猎人厉害。虽然居于现在的名号,这小鬼,什么都想得清楚。

    “你想让我教你?”习惯性避开他的问题,“不适合你学,首先非常容易看出是来自哪里,而且招式都太毒辣,如果不是用来杀人,不可用。”

    说道好像我自己平时不出手,出手必死人一样。我把苹果核一抛,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抽了一张抽纸,反正酷拉皮卡现在对我没印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也得让他知道,我不好说话。

    如果知道一个人很坏很强大,不但杀过人而且还有不小的势力和手下,但是这个人却对自己很特别,半分不提及那些事情,每天笑呵呵听自己的话,自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心中一定很微妙。

    这种感觉好像是,对方只对自己一人特别一样,很容易产生一种满足感。

    “你……经常杀人?”酷拉皮卡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装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涉及的事情,酷拉皮卡懂礼数是知道不会过问的,一直以来也是,我不同他泄露猎人考试的事情他也不再问,从未强求我说。但是今天这个问题,不同于平日想要了解我吃饭喜好等,是真真太过隐秘,我沉默了一会儿。

    “嗯。”我起身从他身旁走开,走进了厨房,今天中午不知道吃什么好,自从我可以走动后,就会绑着酷拉皮卡做饭。

    看起来装作很在意这件事情,心情低沉,其实一点也都没有被影响。受影响而且纠结的只有酷拉皮卡一个人。他可能在后悔和惊讶自己居然这样问,也可能在后悔自己触及了别人的秘密,也有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伤害了我。

    打了个鸡蛋在碗里,我忽然感慨,小时候有阿天的保护,没有遇上自己这种人,否则可能真的会被操控吧。受影响真的很大呢,一言一行,只要那人有心,我就一定会被带着走。

    倒了油在锅里,我转了下锅,看着油沾了一层,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挺龌龊的。

    不去做些大事情,总是在这里逗小孩子。

    而且还杀了别人的一个种族。

    以前的自己,的确很自私。

    这样想着忽然闻到锅糊了,酷拉皮卡冲了进来关上火看着我,我刚回过神看着他,再看向锅里,这次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记了。酷拉皮卡打开抽油烟机:“先别做了,我带你去换药。”

    我是同他讲过猎人的药好。

    酷拉皮卡揭开我胸前的层层纱布,忽然道:“刚才对不起,问了那种问题。”

    “我没在想那件事情啊。”我很无辜,“我在想,多余的药你留下来吧,你练习体术每天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还有钱,就当作是付了房费了。如果你不接受钱,我想你需要钱的话可以当作贷款,我不要利息,等你挣了钱再还给我……”我絮絮叨叨着,感觉身上一痛猛地停住话头,轻轻呼出气放平稳。

    酷拉皮卡有钱,大概是族人死了后收集了那些钱吧,我一把火烧了还能留下许多黄金呢。但是谁知道有多少呢,或者他这个人心地善良什么都不想拿,只拿了自家的。

    酷拉皮卡:“……”他认真上着药,“我不用。”

    “目前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吧,而且你还要学习很多东西,维持家居也是不易。而且猎人很有钱的你放心……”说到这里我停下来,我工资也不高了!自打没法打家劫舍后,没了黑色收入,我活得也挺艰辛的。

    看酷拉皮卡那眼神,我继续说:“我工资是不高,但是我在这个位子上,知道的比较多,协会里谁有什么买卖我都掺一脚,这样可以挣钱。你当了猎人后,挣的钱都是按亿计算的,比我还高呢,到时候你想给我利息也行,我更高兴……”关键是用贷款这件事情把二人联系起来。

    “你今天话特别多。”酷拉皮卡收起药箱。

    “大概我就要走了,伤好得差不多了。”

    “这叫伤好得差不多哦,不是下个月十五号?而且你说了也不想收拾猎人协会那些烂摊子。”酷拉皮卡奇怪。

    我十指相对:“这里是很安全……”心中犹豫着,其实现在离开不到上班时间我也没处去。

    “那你就住下来,收了你的药就要将你养好。”酷拉皮卡站起身,“你教我一招半式也好,我想清楚了,我以后也肯定会遇上这种情况,如果对上坏人,如果我不下狠手也许死的就是自己了。”

    我嗯了一声看向窗外:“也许晚上我可能会出去一趟。”

    酷拉皮卡当没听到走进屋子。

    傍晚酷拉皮卡穿着自己一族的衣服,将双棍插在腰后,离开了屋子。

    “你想出去,屋子的钥匙要是在第二个花盆底下。院子的铁门需要用手伸进来拨开插销。”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瞬间就换了一张脸,穿好酷拉皮卡买的衣服,t恤和短裤走出了门。

    拎着一些食物半夜我回到家门口,看到门大开着。我轻声走进房间将那门关上。换回阿凯的脸,朝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这么小的年纪,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不懂得伪装,这可不是他学习课本知识的小城镇。

    几个壮汉死死按住酷拉皮卡,用撕下来的衣服堵住他的嘴,正试图激怒他。

    “臭小子快给我变红!”

    瘦子拦住抽酷拉皮卡耳光的那胖子:“你打死他可就没法挖火红眼了,而且再打坏了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瘦子眼睛一转,“我听说你们一族被灭了?灭得好啊,你们一族好战又不热爱和平,一个个自以为是。”

    酷拉皮卡目眦尽裂。

    虽然被羞辱的时间越长,愤怒就越强烈,但是对于酷拉皮卡来说够了。真到伤害他后就晚了,而且这家伙太聪明,到时候再恼羞成怒回一句“你在那里看了多久了?!火红眼好看吗?”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这件事情是天助我也,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

    当周围的人昏厥倒下,我收起手刀,看酷拉皮卡挣脱开将口里的东西拔掉。

    “这里不安全,还是换座城市吧,体术不只是友客鑫有。”我扫了周围一圈,他们并没有看见我,所以不需要击杀,在酷拉皮卡面前想要留下好印象还是不要杀人为好,他是弱者,是被杀的那一部分。

    这样两个人就不在同一平面了,有距离感。

    酷拉皮卡握拳再放松,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扭头:“我去收拾东西。”随后进了卧室,我把在地上的人拎起来丢进厨房锁上门:“你租房子用到身份证明了吗?”

    “没有。”收拾好的酷拉皮卡背着自己简单的包袱,顺便一手帮我拎着桑迪带来的手提箱。我点头接过手提箱,就像这里在城郊那么偏僻,不需要证明,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他们只知道有个窟卢塔族的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们没办法称作飞艇了,这样我可能会被查到。”我转头跟酷拉皮卡道,“所以可能会分开走,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酷拉皮卡抬头缓缓看向我,眼睛没有变红色,有的只是满眼的疲惫。

    “在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的时候,还是换身平常的衣服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说不定可以解决。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也救了我。”酷拉皮卡抬起头,捏住我的胳膊。

    他个头比我矮,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他可能会靠上来的感觉,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祝你一路顺风。”

    我点头:“谢谢你这么多天的招待,我会抽空去找你的,顺便教你你想学的。”随后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口口掉的地方自行脑补吧,被锁的好多,不想去解了,而且听人说,申诉好几遍也不成功。

    群么么哒,与酷拉皮卡略萌,好好培养呀。你看,西西就爱干这事,什么给人希望又失望之类的,如果酷拉皮卡以后听到他亲口承认你爹娘是我杀的,双重打击。当然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108回首故人来

    我徒步走到酷拉皮卡修习的地方,是一处普通的住宅,带着小院,小镇的阳光极好,洒落在庭院内的盆栽上,很安宁的气息。看样子有些破旧,占地面积不小。按了门铃有人从里面跑来开门,酷拉皮卡穿着白衣看见我一愣。

    “怎么会这么突然?”酷拉皮卡额头上还有汗水,他看了看里面面露难色,“师父的性子很怪,所以也许会不同意你进入呢。”

    “没事,我拿到了许可。”我手探过栏杆拨开插销,推门进入。酷拉皮卡只好跟着我来到了里面,里面的客厅是宽阔的道场,穿着黑服的健壮老者看到我立刻向我走来:“是猎人协会派来的猎人吧,没想到如此年轻。”

    我资料上老者不会念但在武术的派系中也算有一支,多年来培养过许多学生,年龄大了后关闭武馆独自在此处教导学生。这学生,情况都比较特殊,一般是老者的大弟子无法教导介绍而来。

    酷拉皮卡明显就属于这种情况。我没数老者自退休后在这里教了多少人,但每个不长久,大概两三年左右。对方名为浦芭巴尔,颇为自负,他如此直白称点出年龄差距倒是让我有点吃惊。

    “只是协专猎人做着文员的工作罢了,太高抬我了。”我面带笑容,老者爽朗一笑:“我知道,你们这些小伙看中猎人协会的利益一个个往里面挤,还不如来好好学套拳法。”

    脸上笑容依旧,心中恍然大悟,看来人家根本就没看上猎人协会,是觉得猎人根本就是一个服务性职业。这种人偏重传统武学的精髓,其实在他的角度看来不是没有道理。不会念的人视界会狭窄很多。

    “那我对您的采访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我扶扶鼻梁上的平光镜。

    “等我有空的时候吧,酷拉皮卡,来,我们继续。”老者开口,酷拉皮卡只得朝我点点头跑步朝他前进,我自己走出屋子坐在通往庭院的台阶上。没想到浦芭巴尔的脾气挺大啊,看来资料上说得没错呢,对方年轻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名字被人嘲笑女性化,多次跟人大家斗殴。

    我视线晃了晃,咦?不止我一个人。

    打开手提箱我看着发来的文件,按按额头,有些教会地区对猎人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尊重,在他们的心中最神圣的是自己信仰的神灵。我十指指尖相对,这地区又闹事了,猎人去了也不管用,而且极度贫穷导致人们生活温饱都成问题,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一定会有念能力者出现。这摊子浑水我可不趟。

    直到酷拉皮卡结束我合上电脑收拾好手提箱,少年换上了淡黄色的衬衫和蓝色短裤:“今中午老师说你留在这里吃吧,我去园子里摘一些蔬菜。”

    我拍拍他的肩膀,脑中想了想把嗓口想让酷拉皮卡回去的话吞下去:“好,那你去吧。”

    见识见识,也不错。可惜我旧伤未愈,不想打架。

    “怎么,会想着来看我,只是因为采访的事情吗?其实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做吧,毕竟你……”酷拉皮卡后面的话声音低下去直到没有,他眼前的铝盆里被择好的青菜洗得干干净净,上面滚落的水珠晶莹剔透。

    “大概因为,没什么朋友。”唯一的似乎是金了,身份一旦死亡,象征着一个人整个社会关系的剥裂。

    “我以为你那样的工作,见识很多,会有很多朋友。像我这样四处奔波没有家的人,才孤独地没有朋友。”酷拉皮卡声音有点微微放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朋友两个字。

    “的确见到的人很多,而且有许多很厉害的人,但是大多数都像是上次那个女人一样,亦敌亦友,除了这种再就是地位相差悬殊的人,站在他身旁非常有压力,更何况对方虽然对你笑着,但目的也是为了打探你的信息,想要利用你。不说朋友,就说身边的人,真心的真是没有了。”好像就连金,也是因为之前夺我能力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一个承诺才救的我。

    金那种满身阳光的人,才有很多朋友啊。

    像我这种深处黑暗对朋友不可能真心的人,好不容易的那些同伴也弄丢了呢。

    “是吗?太虚假了,没想到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酷拉皮卡皱起眉头,按住盆里的蔬菜翻过盆倒了倒水,“所以在我这里能感觉很安心是吗?”

    这话倒是很直白啊,这是在考虑自己的价值了吗?

    “是啊,至少可以说话,不用担心会暴露什么,就算会暴露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你的真的做出对我有威胁性的事情。”我挽起袖子,手握菜刀,说出的假话似乎真的不能再真,“但是也不一定,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成为一名猎人的时候,我大概就要考虑考虑这些了……”

    说着自己好像真的考虑起来了一样,桑迪的名字酷拉皮卡是知道的。

    酷拉皮卡把菜放在案板上:“说过了不会说出去的,即使你与我对立,这种事关大局的信息我也不会轻易开口的。”

    我看着他:“是,的确那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即使被人知道也不会影响我,大不了以后不派她执行任务就好了。但是说这些话还是太早,那个世界,你不知道的,如果万一有一天你跟我对立阵营,你追随的人与我对立,你道出多年前那个某某其实是我的亲信,但她却身处在你们的阵营。这样是不是就……”

    “你到底在举什么例子,为什么能想到那么久远,这样的概率多低?首先我要成为猎人,其次我要真的能打入猎人协会,再者要选择阵营的话还有二分之一,然后是桑迪还能被你任用,桑迪还在我们阵营做卧底,这些算起来,到底多么小的几率?”酷拉皮卡讲了许多话,语速也快了很多,明显是有些愤愤不平。

    跟我开口说这样多无聊的话,只是为了反驳我,倒是件好事。

    我看着他这样,笑了出来,开始切菜:“我说笑的,你考上猎人后,那女人我不会再用。”

    空气一静。

    酷拉皮卡离开了,我默默切菜。

    你看有时候不能讲真话,讲了感情就会受到伤害,但是什么人对什么人才肯讲真话呢?酷拉皮卡肯定能想明白的。而且少不了的还有感情推进剂,这就要靠别人来帮助我了。

    吃过午饭我收拾东西,却听那浦芭巴尔道他要午休。我几乎听见的一瞬间皱了眉毛,低下头看向干净的木地板。那人在我的左边,可以周旋,不能真战,对方似乎也在忌惮我等到了现在。

    收拾碗筷的酷拉皮卡看见我的表情,随后抬头看着浦芭巴尔背起手离开的背影安慰我:“那就再等等吧,午餐怎样?”他以为我皱眉头是不耐,但我哪会在意他的态度,接这个活儿什么时候完成也无所谓,而且不完成似乎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有个借口来找酷拉皮卡罢了。

    居然为了安慰我跟我开口说话了,不在怄气了。我还是皱着眉头:“阁下有什么事不可以站出来说话吗?现在房间的主人,我们外人是可以见面的吧,还是说你要找的,是我二人中的一人?”

    没有人说话,酷拉皮卡放下碗机警地站在我身边摆好架势看着周围,但是他什么都看不见罢了。

    对方没有说话,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开口。我继续开口:“如果目的无法见光的话,那么我真的可能会怀疑阁下的意图是否合法化了,是窃取还暗杀?”

    “是窃取的话刚出在我三人吃饭的时候就该动手吧,毕竟这件屋子之前是没有人的你完全可以动手。暗杀的话,那么我真的可能要掺一脚了。”我起身看向那个方位。

    清冷的声音开口:“与你无关。”

    心中一跳。

    眼前是张陌生的脸,但仍没有让我心跳缓一些。

    ☆、109未来不定数

    场面一下尴尬起来,我看向一边,陌生人站在堂口:“所以我在等你离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笑出来看着脚下,听声音对方只怕是早就认出我的身份来,现在假装不认识我,是考虑到酷拉皮卡在场,他并不想暴露我的信息。不过现在我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局面。

    二者之间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站到了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好久不见。”我弯起眼眉,这个二人相识的关系算是认定了。

    对方直白道:“要阻拦我?”随后一歪头看向我身后的酷拉皮卡,“人很重要?”

    “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眼睛看向一边双手插兜,“不用你,我去做就是了,只要你跟我说来得及。”调查跟浦芭巴尔的社会关系,查出仇家然后抹杀,下单人死掉任务自然就取消了,前提是对方规定的杀死浦芭巴尔的时间不要太紧,如果就在今天晚上的话,我怎么快也来不及。

    伊尔谜也很坦白:“你去吧,算是,之前的弥补。”

    我眼神尖锐起来:“你知道些什么?”幻影旅团内部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侠客跟着洛洛叛变扣下我,这件事情团员都不知道。我不否认侠客这个不确定因素之所以叛变,里面很大部分原因是我对揍敌客的态度让他寒了心。但是伊尔谜不该知道,虽然离开了旅团,但涉及到关于旅团的利益,我与伊尔谜还是对立的。

    甚至是敌对。

    伊尔谜曲起手指挠了挠头发:“之前,西索来问我找你的线索,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直到刚才见到你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大概能猜到点什么,他对我一直有敌意,而且那件事是解不开的心结,想要反你,他一个人不可能的。”

    侠客因为米卢的事情,对揍敌客一直有敌意。我松下心来,西索那个人很敏感,他知道阿天的事情,拿此时稍一旁敲侧击看对方反应就能试出来那个人不是我。说起来,团员跟我的距离,还不如西索跟我近。

    “那些都成为过去了,随着我的死亡全都被历史湮没了,现在就留下我一人,不提也罢。”我对着他挤了下眼睛,不要再多说了,可要帮我瞒着身后的酷拉皮卡。

    伊尔谜果然了然:“没死就好,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点头向外走去:“若我真来不及,那个。”我拇指一指酷拉皮卡,“别让他被刑事案件牵扯到。”

    “我不想多管闲事。”伊尔谜拉住我的衣领让我停□,小动作很亲近,“除非你帮我个忙,有个任务是赏金猎人,现在还没有线索,你在猎人内部,拿信息给我。”

    真是会剥削人,我几乎在一瞬间捏住他抓我衣领的手:“别这样,我可是很害怕你的,这一下刺进脖子我估计也不用出门了。”随后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你会让我刺进去吗?”他输完号码把电话给我,“我去店里吃冷饮,你若能早回来,去找我。”

    这说明任务时间很宽松,我瞪了他一眼,见他走出堂口,随后消失了踪影。

    回过头酷拉皮卡松了一口气:“那个人,要来这里刺杀我的师傅吗?”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坦白地点头:“你师傅不是他的对手,这点我能打包票。”

    “我看他跟你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好,”酷拉皮卡看着我的眼睛,见我未说话继续说下去,“我是看他去碰你的时候,你似乎很紧张,而且听那话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好朋友,死了会这么平静吗?不是要去报仇的吗?”

    我笑开:“报仇这种事,不能牵扯到别人,即使是朋友也不行,所以我自己去做。而且,这个字面意义上的朋友,也不算是朋友。对方是杀手,从小就被教育不能有朋友,若我真的是,怕是要被他们家追杀的,杀手不能有弱点。”努力灌输一些让他做独行侠的观念,这样身边唯一存在的人对他的影响就会大一些。

    远离了小杰奇讶他们,酷拉皮卡成长会更快。而且是在我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你说得对,报仇,绝不能牵连别人。”酷拉皮卡点头。

    “而且,就像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见过的人很多,但确实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我看向外面,“就拿我受重伤来说,在很可能影响到自身安全利益时,他们会把我抛下,而你不会,酷拉皮卡,我们还不熟,你还年少,很善良。”

    “不,以后也不会的,总不能见死不救。”他把头撇向一边,“我不善良,我心中有杀人的和目的。”

    我对他笑笑习惯性忽略他的话题:“你找到师傅不容易,这里很好,你应该在这里待下去。放心,你师傅不会有事的。”随后离开了,说起来,不知道以后酷拉皮卡知道这件事,会怎样对我,你看我就是这么自以为是。

    阿天知道因为自己而导致了窟卢塔族死亡,他原谅我,却永远不肯原谅自己。

    酷拉皮卡也会有负罪感,他以后生气地不是我这把刀,而是他本人。他此时无能,找到老师不容易,在这里待下去是最好的选择。也正是他的无能导致我替他杀人。

    浦芭巴尔的性格惹恼了不少的人,追查着这些复杂的关系,我先解决了他的敌人,另一个武功派系的掌门人,年龄也不小了,跟浦芭巴尔从建派最初打到老。结果伊尔谜过了一会儿来电话说任务继续,电话那边传来他吃冰沙的声音。

    我只得继续追查,查到很早之前的细枝末节,终于摸到一些陈年旧事。浦芭巴尔的大弟子当年被他收养是有原因的,浦芭巴尔与此子家族世代有仇,但到了他这一代想要结束仇恨,所以收养了那襁褓中的孩子。

    我摇着头解决掉大弟子,插在口袋里的手满是鲜血,握着手机走进了冷饮店。

    此时距离之前已经一天半,伊尔谜坐在冷饮店最里面的位置,对面一杯融化了的冰沙。我伸出手才发现满手干掉的血,换了只手。

    “那孩子是什么人?”伊尔谜接过赏金猎人的资料,“谢谢。”看得出来似乎他心情不错。

    “你觉得呢?”我吃了一口冰沙。

    “你难道要跟浦芭巴尔一样?”伊尔谜面前的冰沙杯早已空了,干干净净,只留下些许水渍。

    跟他一样忽然善心大发,觉得想要弥补一下自己罪过吗?养虎为患会不会最后害了自身性命,我拭目以待。

    “我会保持这个身份继续下去。”我擦擦嘴角,之前的自己已经死了,那么所有的社会关系也没有用了,现在可是我的新生。我看着对面的人,心中有点违和感,很久没见到伊尔谜的真面目了,可他在任务,放下来就会暴露行踪。

    我们很久之前还是少年的时候,躺在夏日的草地上,吹着笛子数星星。那时候,我们坦然相对,滚在一起,为着我恋爱的事情各抒己见。

    可是现在,他不能,我也不能。

    而且也许很久之后,我们都戴着面具相会。

    我喝掉冰沙杯里剩余的水,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我经历了的事情他也许有耳闻,但距离真相太过遥远。就像我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痛苦一样。

    痛苦是没法比较的,我同山鬼说。

    但那些都过去了。

    “我同旅团没有联系了,以后,说不定可以经常一起喝茶。”如果能抛却那些仇恨和责任的话,我微笑,他却从靠背上向前:“我也希望能做到这点。”

    也希望能做到,就是无法真正做到。我看着伊尔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酷拉皮卡站在橱窗外看着我,捏着斜跨的书包带。

    是啊,就像我怀疑他对旅团不利一样,那些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在改变了。一旦利益相对,我们会再次敌对,我不能看着旅团受损,他也不能看着揍敌客有危险,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

    “没事了?”酷拉皮卡走在我的身旁,“今天师傅接了个电话,让我提前走了。他真的不杀师傅了吗?”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伸出了那只满是鲜血的手:“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那只手在空中,似乎是期待被握住一样,但它满是干涸的血污。

    就在我准备收回手的那一刹那,对方握住了它。

    “谢谢你,虽然知道你是因为某种依恋或者其他拉拢的利益因素而对我如此,但是……”我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打断他的话:“那些,想得太清楚就太累了,不需要考虑,至少在你成年参加猎人考试之前,我们之间不涉及利益话题。彼此身上有对方需要的东西,能在一起就足够。”

    比如说,你觉得我依恋你,没有朋友,在你身边可以放松;比如说,你现在也得依靠我的财力的帮助和安全上的保护。

    当然这些是你以为的。我要做的只是让你放弃思考。

    我握紧他的手,跟着他朝家中的方向走去。

    不过,到最后,谁赢得过谁呢?感情这回事,真得说不清啊,我深吸一口气。

    ☆、110新的征程

    “酷拉皮卡,我要消失一段时间。”我咯吱嚼着冰沙看着对面的人。

    第2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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