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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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灯塔 作者:东施娘
第5节
戚沉昀神色很淡，“小安很好，懂事。”
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就上了楼，后来，在房间里都听到戚子越怒吼的声音，再后面，外面安静了。
戚子越的声音从我的门口处响起，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小叔，我不喜欢那个叫小安的男人。”
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我没有立场。
戚沉昀看上去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安，什么地方都呆他去，甚至在吃饭的时候，小安可以撒娇地坐他腿上。
我不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坐另外一个男人腿上，但后来想想，也许异性恋跟同性恋本身没有特别大的区别，有些人喜欢男人自己本身会女性化也有可能。
戚沉昀从来不生小安的气。
有一次李颂上门给戚沉昀送文件，我那个时候正好在餐厅，我准备泡点东西喝，就听到了小安的声音。
“李助理，沉昀还在睡午觉，没醒。”
李颂的声音很平稳，“那我在客厅等老爷醒。”
小安笑了出来，“李助理，沉昀刚才累了一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我的手抖了下，黑芝麻糊就撒了大半，旁边立刻有人冲上来，“哎哟二少，这事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就可以了。”
我对来人笑了笑，“没事，这点小事我可以的。”
等我泡完黑芝麻糊出去，客厅只剩下了李颂，李颂此时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我被他这脸色吓了一跳。
李颂看到我了，“二少。”
我点了点头，准备上去，李颂突然开口：“二少都不关心老爷最近的情况吗？”
我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戚沉昀现在成天带着小安在身边，还需要我关心？
我不准备说这种话，直接上楼。
当天晚上，由于睡前贪吃，导致口十分渴，我下楼接水喝。
我没有开灯，端着水杯往楼下走，等我走到餐厅入口处，才发现餐厅里开着微弱的光，里面还传来了细微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奇怪。
咦，有小偷？
我偷偷走了过去，探出了半个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水杯是玻璃杯，直接碎了，那个声音也惊动了在餐厅里的两个人。
戚沉昀连忙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坐在餐桌上的小安。
可是我之前已经看清楚了，看清楚小安那两条腿是怎么缠/绵地绕在戚沉昀的腰间，也看到戚沉昀是如何动/情地吻小安的了。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是做那种事情的呻/吟声以及羞/耻的水/声。
我脸一定红了，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对不起。”我蹲下去想去捡地上的碎片。
“戚云维，你给我滚出去。”
那是戚沉昀的声音，于是我听话地滚了。
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戚子越。
戚子越站在楼梯口，他对我伸出手。
我一步一步往上走，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我想让别人肯定我的存在，想让这个世界有人需要我。
我握住了戚子越的手，他抱住了我，然后亲了我。
他把我压在扶手上亲，我只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他亲得很凶，毫无技巧可言，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发泄。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戚子越，你是真的在乎我吗？
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餐厅里的东西全部被换了。
小安一如往日挨着戚沉昀坐，只是他的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色，大概是昨晚戚沉昀那个老不羞太生龙活虎了吧。
他对我笑了笑，“二少快坐吧。”然后他意有所指地说：“昨晚没吓到二少吧。”
我垂下眼，却突然被人握住手。
戚子越站在我旁边，那双凤眼此时里面全是笑意，他薄唇一勾，“小叔昨晚睡得可好了，因为啊，我的晚安吻镇住了一些牛鬼蛇神。”
戚沉昀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大清早不要打嘴仗。”
用完早饭之后，我就出门，因为约了今天排练，前几天的排练都被我推了。
吉吉看到我，就冲上来抱住，“小云云，我想死你了。”
我把他推开，笑着说：“你真肉麻。”
吉吉却突然低声说:“顾伽失恋了。”
嗯？
吉吉说：“他女朋友跟他提分手，原因不清楚，不过顾伽去找了她很多次，都没见到面。”
我不禁去看顾伽，然后发现往日总是吃个不停的人现在居然坐在地上，神情萎靡，而且身边没有一点零食。
安可坐在顾伽旁边，鬼片也没看了，“欸，你说你何必呢，不就是被甩了，能放下就放下，不能放下就回头再追。”
顾伽摇了摇头。
我看这样子，“那今天不排练了吧。”
顾伽突然大声说：“不，必须练。”然后他对吉吉说：“我今天不唱你写的歌了，我要去唱情歌。”
顾伽说唱就唱，然后我们三个人开始伴奏。
唱到后面，顾伽哭了，挺难看的哭法。
我们本以为顾伽失恋综合期不会很长，后来发现他压根不准备自己走出来。
戚子越开始对我每天出去的事情感兴趣，当他知道我在搞一个乐队的时候，眼睛发光。
“小叔，你带我去嘛。”
在经过其余几人同意之后，我把戚子越带了过去。
戚子越一来，就用他的相貌制服了吉吉，我发现吉吉居然有流口水，然后表情挣扎地说：“噢，不，我是直男，那么多好姑娘在等着我拯救呢。”
戚子越来了之后就说：“你们这里差了一个电子琴手，要不要考虑我？”
我有点诧异，“子越，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那平时也要有个休息的时间吧。”
顾伽看了戚子越一眼，“你觉得你可以，今晚跟我们一起去演出吧。”
不得不说，自从顾伽拒绝唱吉吉的歌，开始把那些经典情歌翻出来唱的时候，顾伽在台上哭，台下的人也在哭。
我们的人气莫名其妙地上升了。
不过戚子越的加入，让我发现今晚的尖叫声更加大。
戚子越完全不像新手，跟我们配合得十分完美，连安可都频频看他。
顾伽又把自己唱哭了，不过这次他突然走到了戚子越的身边，突然抓了戚子越的衣领，把人拉弯下腰，然后亲了上去。
我一下子就停住了。
怎么会这样？
戚子越很快就把人推开，台下的尖叫声几乎能穿破屋顶。
底下人都在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戚子越夺过顾伽的麦，他脸上挂着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对象，不是他。”
可是底下的人还在叫。
吉吉和安可的脸色都有点僵硬。
戚子越眉毛一拧，脸上有淡淡的不悦，他突然向我走过来，把我拉了起来。
“唔，子……”
我后面的话已经被吞了下去。
我听到了全场的尖叫声。
我看到了戚子越那双漂亮的凤眼，他在注视着我。
我不想挣扎，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举动让他干脆地把我抱了起来，压在后面的墙上亲。
像一个女人一样，被抱着接吻。
我多想问问此时这个与我如此亲近的青年，我想问他一个问题，但是我问不出口。
我曾经问过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回答是——“不。”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起开，我又要发威了！嗷！
☆、第14章 chapter 14
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心情再去排练了，直到顾伽打电话给我。
“喂，我是顾伽，上次的事情是我喝多了，抱歉，还有，我跟女朋友复合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所以你要不要回来继续排练？”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戚子越正坐在我旁边，他笑眯眯地说：“小叔，我们去国外玩吧。”
嗯？我看向他。
顾伽那边沉默了下，才说：“你还是很介意？”
“不，我会回来排练的，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连忙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挂了。”
戚子越笑着看着我，他的神情永远那么美好，“小叔，去吗？”
“去哪？”我问他。
他吐出一个地方，却让我愣住了，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五年前我和戚沉昀去的那个地方。
戚沉昀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叔老是走神，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他抿唇笑了下。
我收了旁的心思，轻声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那个是情侣必去的胜地。”他答得很快。
一周后，我和戚子越已经踏上了异国国土。
戚子越到了国外明显心情好了许多，几乎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自下了飞机，他就坚持要牵着我的手。
到底是故意还是巧合？戚子越定的海边别墅居然跟戚沉昀当年定的是同一间。
我看着身边的人，却问不出口。
戚子越到了海边，就想去玩水，他把一瓶防晒霜塞给我，“小叔，你给我擦，我给你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水了。”
他往白色的躺椅上一趟，还扭过头对我眨了下眼，他的眼里波光粼粼，比蔚蓝的海水更加漂亮，我捏着那瓶防晒霜慢吞吞地坐在他旁边，当我的手碰到他的肌肤，我才发现我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我咬咬牙，干脆地闷着头就帮他擦防晒霜，擦到后面，戚子越突然伸出手捉住我的手，“小叔，擦背，你的手都要往我裤子里面伸了。”
我怔了下，才发现自己真有在调戏对方的样子，因为我的手正放在对方的裤子边缘处，而那一块的肌肤似乎被我擦了很多防晒霜。
我连忙缩回手，“抱歉，我没注意。”
戚子越转了过身，笑了下，“没事，等回去了，我脱|光|光给小叔摸个够。”
我只觉得脸上一顿火烧，把防晒霜往他身上一丢，“前面你可以自己擦吧。”
他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哈哈一笑。
戚子越似乎来了这里，心情似乎真的很好，我把脸扭开，不远处是蔚蓝色的大海，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的人，而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她把长发往后一拂，蜜色的肌肤在太阳下熠熠发光，然而那个大美人似乎也注意到我的视线，似乎不害羞，还挺了自己的傲人的胸，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还什么都没做，腰就被搂住，戚子越臭着脸，靠在我身上，先是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大美人一眼，然后转头就亲了我一口。
“子越，你……”我话没有说完，因为戚子越又堵上我的唇，亲得我呼吸不稳，他才冷哼了一声，“小叔，你是我的，只要我在，你就不可以看任何人，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禁说：“是不是太霸道了？”
“哪里霸道了？”他倒像是被我反欺负了一般，眼神哀怨，“我也只会看小叔一个人啊。”
我微微偏开头，“不要闹了，子越。”
戚子越把我的脸扳过来，眼神很严肃，“小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爸爸一样都在骗你？我跟爸爸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这句话下的真正暗藏的深意，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此时拥着我的人已经离我太远，哪怕我像个可怜虫跪在他面前求他，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像隔着银河，不是身体的距离，是心的距离。而此时的我，却被他这次似乎是告白的话，弄得心惊一下。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凑过来，又亲了我一口，“小叔，相信我好吗？”他把防晒霜拿过来，“来，我帮小叔擦，他力气倒是大得很，直接把我压了下去，而这是个双人的躺椅，倒是大。
他往手心倒了许多防晒霜，就要往我身上擦，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要擦的是我的前面而不是背，我不禁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我前面可以自己擦。”
“不行，我要把小叔擦。”他轻轻松松就挣开了我的手。
最后，我几乎是困窘地躺在睡椅上，他终于擦完之后，突然一笑，低头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小叔，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会让我想上了你。”
他说完，就迅速离开了我，“小叔，要不要一起去玩冲浪？”
我脸微红，迅速摇了摇头。
他神情露出几分可惜，但是还是转身走了，而我这才发现方才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早就不见了，不过还在的话，才奇怪了。
戚子越这五年里看来没少尝试新东西，他租了冲浪板就迅速入水了，而他偏偏又骚包得很，故意做出许多吸引人的动作。我离他有点远，并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的一头黑发实在太显眼，没多久，他就吸引了不少大美妞，等他上了岸之后，立刻不少人围了上去，而其中有个女孩子显然很兴奋，直接搂住戚子越的脖子，给他亲了一口，而戚子越没有把对方推开。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起身决定去买点东西来喝，刚付了钱，拿一杯饮料，还没转身，一个头突然伸了过来，低头就吸了我的饮料。
我一愣，那个头已经抬起了，是戚子越。
戚子越的头发全部被他弄到后面，那张精致面容上水淋淋的，他简直美得像是水里的海妖塞壬。
“好渴。”他摸了一把脸，“小叔，你怎么只买一杯？”
我心里隐隐憋着气，直接把手里的冷饮塞给他，“你喝吧。”我拿钱对那个小窗口，“麻烦再来一杯。”
戚子越往墙上一靠，“小叔，你好像在生气？”
不是好像，就是在生气。
我拿了新饮料转身就走，戚子越长腿一迈，偏着头看着我，“小叔，你为什么要生气？”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戚子越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不要生气，我错了。”
我停住了脚步，“你知道你错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明显闪过迷茫，我深吸一口气，还没说什么，他已经凑脸过来，“我知道了，小叔，你在吃醋啊，好可爱。”他的手在我头发上狠狠地揉了一把，“我以后保证不会了。”
当晚，我从浴室沐浴出来之后，突然发现戚子越不在房间里，我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边喊他的名字，“子越，子越。”
没人应我，我只好走出别墅，我没有穿鞋子，温柔的海风轻轻吹在我身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比白日里更加美。
我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戚子越，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微愣。
因为他在海边弹着钢琴，看到我的时候，还对我挥了下手。
他弹的是一首经典情歌，他对我笑了下，就低下头对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y st h you
这是与你共处的最后一晚吗？
aybe yes, aybe no
也许是，也许不是
i ki yt; 我有些喜欢你的样子
how you shyly pced your eyes on
就那么腼腆地凝视着我
did you ever know
你可曾知道
that i had e on you
我也同样在注视着你呢……”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海风轻轻卷起他的头发，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地深情，眼里像是落满了漫天星辰，我赤脚站在沙子上，好像自己那颗已经支零破碎的心被人温柔地捧着，我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迷失在海上的船只，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整日随着海面沉沉浮浮，也许有一天，我这艘船只就被海浪打翻，沉入海底，而戚子越的出现就像大海里的灯塔，温柔地为我指引方向。
我像是着了魔，往他那边走过去。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对我温柔一笑。
如果可以，我愿意沉溺在他的笑容里，永不清醒。
当戚子越在海里进入我的时候，我除了疼，剩下的是可耻的满足感，我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如玫瑰花红润的唇。如果心不能彻底接近，那么我也愿意身体的接近，我多想把他撕碎吞下去，让他彻底成为我的。
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美艳，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我疯狂地吻他，仿佛没有明天。
☆、第15章 chapter 15
第二日，天朗气清，白云悠悠地在天上游着，偶尔拖长一条尾巴。
我抱着身边的人，睁着眼望着外面。
也许是太兴奋，我很早就醒了，醒了之后，我先是看着枕旁人的面容，看痴了眼，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我不禁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下，我抬头，就对上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那凤眼里还带着睡意，眼线十分狭长，一上挑就是别样的风情。
“小叔，你怎么醒得那么早？”他的声音迷迷糊糊，把手放到我的腰上，就把我抱上来一点，“要不要做点晨间运动？”
他真是的，居然顶着这样纯洁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我干巴巴地说：“不，不用了。”
他低低笑了，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间，“小叔好可爱，我昨晚恨不得死在小叔身上了。”
我无言以对，事实上我们昨晚只做了一次，因为我很失雅兴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戚子越怕我是着凉了，又急急忙忙把我抱上岸。
他并不在意我不回答，他抱了我一会之后，才松开，“饿了，小叔，你会做东西吃吗？”
我摇了摇头，他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还以为能吃到小叔做的吃的，我也不会，打电话叫吃的吧。”
戚沉昀倒是做得一手好菜，事实上我的十八岁之后生日餐都是戚沉昀做的。
“小叔，你又走神。”戚子越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眨了下眼，就看到他瞪了我一眼，翻个身就坐了起来，长腿一迈就下了床，他后脑勺的头发调皮地翘起，而头发的主人并没有发现，还突然扭过身，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不禁失笑。
吃完早餐之后，戚子越拉着我去外面散散步，我们没走多久，就走到昨夜那个地方，戚子越一下子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还一把把我扯到他怀里，“小叔，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不记得了。”我撇开脸。
“什么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吗？”戚子越的声音里含着抱怨，“可是小叔昨夜好热情。”
我连忙转过身瞪着他，“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做|爱，这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吗？”戚子越眼神特别无辜，一双凤眼都可以被他瞪得溜圆。
我却受不了他这样的直白，挣开了他的手，急急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被牵住了手，“好啦，小叔，是我错了，我不说了。”他凑过脸对我笑了下，“现在才发现，小叔真是个小孩子，好容易生气啊，看来，我以后要多学一点浪漫的技巧，免得小叔生气，我都不会哄。”
我抬眼看着他，“你不需要学什么浪漫的技巧。”我需要的是尊重，我希望戚子越能懂。
戚子越把手放在我头上，“恩，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戚子越一关门，就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眼里全是坏笑，“小叔，白天你应该不会受凉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扒了下去。
等我疲倦连脚趾头都动弹不了，戚子越正在帮我洗头发，只不过他的东西还在我的体内，他不急不缓地动着，头发上的动作也很轻，“小叔，痛不痛？”
我被他这样的动作折磨得不上不下，最后受不了，只能求他。
“子越，快一点。”
等他终于大发慈悲把我从浴缸里抱出来，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偏生戚子越不让我如愿，先是要拿吹风机把我头发吹干，等我靠在他身上，已经梦到周公，他的动作又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他正分开我的腿，吓得立刻想躲开。
他冷不丁被我一脚踢到下巴，愣了下，看到我缩到床边，有点哭笑不得，对我晃了晃手里的药膏，“小叔，我真没有那么禽兽，我只是帮你擦药而已。”
等我终于能睡觉了，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什么戚子越会有消肿的药膏？
不过这个问题也只是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实在太困了。
在国外的这几天，我和戚子越几乎是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我本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但是对上他故意装可怜的眼睛，我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只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得逞。
我此时正靠在他身上，海风凉爽之中带着微微腥味，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把啤酒罐都衬得漂亮了几分，他漫不经心地喝着酒，我偶尔偏过头，看他一眼，只觉得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看久了，就被对方发现了，戚子越斜睨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风情，“干嘛一直偷看我？”
我很诚实，“因为子越很好看。”
他笑了下，仰头又喝下一大口啤酒，然后突然伸出手擒住了我的下巴，一张红唇就印了上来。
“咳。”我连忙推开他，这个坏家伙居然灌我酒，我并非是个完全喝不得酒的人，只不过他来势汹汹，而我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喂过酒，便呛到了。
戚子越哈哈大笑，居然还有脸说：“小叔，你也太弱了吧。”
我好不容易顺了气，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对我眨了下眼，眼底全是狡黠。
跟他生气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也想开了。
戚子越伸出手搂过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真不愿意回去。”
“我也是。”
在这里的几天，完全不用想太多的事情，我低下头，慢慢地牵住戚子越搂在我腰间的手。
不过，我和他都没想到的是，我们不是明天回去，而是今晚就要赶飞机回去。
因为戚子越接到了李颂的电话。
他说戚沉昀进医院了，让我们回来见戚沉昀最后一面。
戚子越当时是直接开的扩音，所以我和他都听清了，我不禁去看他，我才发现他的手都在抖。
“我马上回来，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我。”戚子越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一般，等到李颂说了好之后，他才把电话挂掉，把手从我手里收了回来，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我一眼，就往房间里走，他一边打电话改机票，一边收拾行李。
我看着他，心情却实在太复杂。
在我的心目中，戚沉昀一直是无坚不摧的，一直是强大的，他的字典就没有失败的词。
可是当我看到很多根管子插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愣住了，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几乎老了十岁脸色蜡黄的男人是戚沉昀。
他眼睛都只能微微睁着。
李颂低眉顺眼站在旁边说戚沉昀的情况，说是胃癌晚期，医生说让我们准备后事。
戚子越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直接把李颂的衣领拽紧了，“你知道对不对？”
李颂没有反抗，而是说：“之前的体检都没有发现，是上两个月，常规的ct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胃那里多个一块阴影，是恶性肿瘤，之前都没有发现，是因为太小了。因为手术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老爷没有接收手术治疗。”
“饭桶，你们这群人是饭桶吗？”戚子越怒不可揭，一拳打到了李颂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到地上，“恶性肿瘤？哈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个恶性肿瘤都发现不了，还等到晚期了，才发现。”
戚沉昀很疲倦地眨了下眼，“子越，不要闹了。”
我发现戚子越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闭了闭眼，“爸爸。”
“这不是李颂的错，爸爸有几句话跟你说，你让他们先出去吧。”
我并不知道戚沉昀跟戚子越说了什么，总之戚子越出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他站在我面前，“爸爸让你进去。”
我不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可现在这个时候也正常。
我走进病房，就看到戚沉昀对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下，握住了。
“小维。”他对我笑了下，“低下头好不好？”
我依言做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句我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的一句话。
“我爱你，永远。”
戚沉昀死了，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听到“滴”的一声。
心电图转为一条直线了。
戚沉昀死在盛夏，我仍记得下葬那日惨白的日光，以及每个人胸前的白花。
我曾以为的无坚不摧的戚沉昀死了，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f there is a season, and a ti for very purpose ui to be boro pnt, ao pck up that whited; a ti to kill, ao heal; a ti to break down, ao build up; a ti to weep, ao ugh; a ti to ourn, ao dai to cast away stoo ebrad a ti to refra fr; a ti to seek, ao lose; a ti to keep, a away; a ti to reo keep silei to speak; a ti to love, ae; a ti for eace rofit hath he that worketh that whereih i have seeravail which god hath given to the soo be exercised therewith he hath ade everythiiful its ti: also he hath set eternity i so that an d out the wod hath dohe begihe end”
随着冗长的悼词，我才真正意识到，戚沉昀从此就将长眠于地下。
他不会再醒过来了，也不会再有人喊我小维了。
我在恍惚中似乎走过记忆的长廊，那个时候，老爷子还活着，我跟老爷子玩捉迷藏却不小心抱到了戚沉昀的腿。
我居然清晰地回忆起戚沉昀年轻时候的脸，他当时眼神微愣，但是却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揉了一把，轻轻喊了我一声，“小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说重申一遍，本文为狗血的渣贱文，前虐受后虐攻，看文需要谨慎，本文不长，虐受的情节就在后面了。
上一章的歌是《eyes on 》。
本章悼词引用来源——
《圣经·旧约全书·传道书》第三章第111节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这样看来，作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我见上帝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恒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上帝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
☆、第16章 chapter 16
“……戚先生在戚氏公司的股份总共为百分之六十五，戚先生的儿子戚子越先生获得百分之六十，而戚先生的弟弟戚云维获得百分之五……”
我和戚子越一人坐在一边，面前站着的戚沉昀的律师，最后我获得戚沉昀百分之五的股份，两套房子，以及五百万现金，剩下的都是戚子越的。
律师念到最后，“戚子越先生不得以任何形式获得戚云维先生获得的财产，而戚云维先生不得以任何形式向他人转赠财产，以及戚云维先生有终生居住戚家老宅的权利。”
我在文件上签了字，忍不住往戚子越那边看了一眼，才十几天，他眼底已经有着淡淡一层青色，其实这是戚沉昀葬礼之后，我第一次见他。
他很忙。
律师走的时候，戚子越去送，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因为我知道他也要离开了，要去公司。
他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子找到他的发丝上，由于逆着光，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他似乎对我笑了下，似乎又没有，他仅仅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好像有人把我寄以生存的东西拿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
下午的时候，有个让我意外的人找上门了，是小安。
他被下人带进来的时候，脸色发白，一改以往的张扬，看到我，就跪了下去。
“二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和少爷没必要逼我到死路上的。”
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神情也倾向疯狂，这不不仅让我皱了下眉。
“你的意思我不懂，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猛地扑过来，捉住我的裤脚，旁边的下人看了，立刻就想把他扯下去，可是小安拽得很紧，手指都发白，我只好对下人挥了挥手，“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他眼角发红，“我知道我不配跟二少说话，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少爷他要我死啊，我不想死。”
我怔住了，“子越做了什么？”
我才知道小安是一所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因为家里没钱才出来的，结果出来的第一天就被戚沉昀带回来了，而戚沉昀死了，小安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拿着钱继续当他的大学生，可是他的不|雅照流露在校园bbs。
那个帖子迅速火了，而那个楼主只说了一句话，“我等着你自杀。”
“二少，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你让少爷收手吧。”他泪流满面哀求我。
我垂下眼看着他，“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子越不会听我的话。”
小安怔了下，居然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居然求你。”他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一抹，“戚云维，你是不是以为你高高在上？看我求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两父子的床上功夫你都试了吧，你比我还下贱……”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下人给拖了下去。
当晚，戚子越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眼里全是疲倦。
“子越。”我喊住他。
他看着我，只是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什么事？”
我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的却是小安的事，“小安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闻言，勾唇笑了下，整个人看起来立刻邪气几分，“那个婊/子求求你，你就心软了？小叔，你是不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愚蠢了。”
我心惊于他的用词，“你……”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
他把手机接通，再挂掉的时候，他又笑了下，不过这次笑起来却像一个天使，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
“那个婊/子自杀了。”他喝了一口水，把自己的领带扯了扯，“真是便宜他了。”
小安的死似乎就这样云淡风轻过去了。
没有人为他的自杀付出责任。
而我在又连续十几天看不到戚子越的时候，真正开始感受到恐慌，我在想，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我在做梦，一切都是虚妄。
我决定去公司找他。
我到公司的时候，我本来还担心那些职工不认识我，哪知道他们见到我，全部跟我打招呼——
“二少好。”
我有点尴尬地对他们笑了笑，便跟前台小姐说：“我想见戚总。”
前台小姐笑着对我说：“戚总在十五楼，二少直接上去吧。”
等我上了十五楼，就看到李颂，他正拿着一个文件匆匆走向电梯，看到我，愣了下，“二少你怎么来了？”
我把手里的东西微微提高，“我给子越送点吃的，他在吗？”
李颂抿了抿唇，却一步踏进电梯了，还把电梯外的我扯了进去，“二少，听我的话，别去，乖乖呆在家里吧。”他直接摁下键。
“为什么？”我伸手准备去摁开门的键，李颂却直接把我压在了电梯的墙壁上，“二少，我是为了你好。”
我有些恼怒地推开他，“你在乱说什么？”
我摁了开门的键，就直接踏了出去。
我走过去，对着董事长办公室外的女秘书笑了下，“你好，我是戚云维，我想见下戚总，不知道戚总此时有没有空？”
那个秘书看到立刻站了起来，“二少，方才前台已经跟我打了电话，您直接进去吧。”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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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戚沉昀神色很淡，“小安很好，懂事。”
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就上了楼，后来，在房间里都听到戚子越怒吼的声音，再后面，外面安静了。
戚子越的声音从我的门口处响起，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小叔，我不喜欢那个叫小安的男人。”
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我没有立场。
戚沉昀看上去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安，什么地方都呆他去，甚至在吃饭的时候，小安可以撒娇地坐他腿上。
我不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坐另外一个男人腿上，但后来想想，也许异性恋跟同性恋本身没有特别大的区别，有些人喜欢男人自己本身会女性化也有可能。
戚沉昀从来不生小安的气。
有一次李颂上门给戚沉昀送文件，我那个时候正好在餐厅，我准备泡点东西喝，就听到了小安的声音。
“李助理，沉昀还在睡午觉，没醒。”
李颂的声音很平稳，“那我在客厅等老爷醒。”
小安笑了出来，“李助理，沉昀刚才累了一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我的手抖了下，黑芝麻糊就撒了大半，旁边立刻有人冲上来，“哎哟二少，这事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就可以了。”
我对来人笑了笑，“没事，这点小事我可以的。”
等我泡完黑芝麻糊出去，客厅只剩下了李颂，李颂此时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我被他这脸色吓了一跳。
李颂看到我了，“二少。”
我点了点头，准备上去，李颂突然开口：“二少都不关心老爷最近的情况吗？”
我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戚沉昀现在成天带着小安在身边，还需要我关心？
我不准备说这种话，直接上楼。
当天晚上，由于睡前贪吃，导致口十分渴，我下楼接水喝。
我没有开灯，端着水杯往楼下走，等我走到餐厅入口处，才发现餐厅里开着微弱的光，里面还传来了细微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奇怪。
咦，有小偷？
我偷偷走了过去，探出了半个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水杯是玻璃杯，直接碎了，那个声音也惊动了在餐厅里的两个人。
戚沉昀连忙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坐在餐桌上的小安。
可是我之前已经看清楚了，看清楚小安那两条腿是怎么缠/绵地绕在戚沉昀的腰间，也看到戚沉昀是如何动/情地吻小安的了。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是做那种事情的呻/吟声以及羞/耻的水/声。
我脸一定红了，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对不起。”我蹲下去想去捡地上的碎片。
“戚云维，你给我滚出去。”
那是戚沉昀的声音，于是我听话地滚了。
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戚子越。
戚子越站在楼梯口，他对我伸出手。
我一步一步往上走，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我想让别人肯定我的存在，想让这个世界有人需要我。
我握住了戚子越的手，他抱住了我，然后亲了我。
他把我压在扶手上亲，我只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他亲得很凶，毫无技巧可言，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发泄。
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戚子越，你是真的在乎我吗？
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餐厅里的东西全部被换了。
小安一如往日挨着戚沉昀坐，只是他的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色，大概是昨晚戚沉昀那个老不羞太生龙活虎了吧。
他对我笑了笑，“二少快坐吧。”然后他意有所指地说：“昨晚没吓到二少吧。”
我垂下眼，却突然被人握住手。
戚子越站在我旁边，那双凤眼此时里面全是笑意，他薄唇一勾，“小叔昨晚睡得可好了，因为啊，我的晚安吻镇住了一些牛鬼蛇神。”
戚沉昀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大清早不要打嘴仗。”
用完早饭之后，我就出门，因为约了今天排练，前几天的排练都被我推了。
吉吉看到我，就冲上来抱住，“小云云，我想死你了。”
我把他推开，笑着说：“你真肉麻。”
吉吉却突然低声说:“顾伽失恋了。”
嗯？
吉吉说：“他女朋友跟他提分手，原因不清楚，不过顾伽去找了她很多次，都没见到面。”
我不禁去看顾伽，然后发现往日总是吃个不停的人现在居然坐在地上，神情萎靡，而且身边没有一点零食。
安可坐在顾伽旁边，鬼片也没看了，“欸，你说你何必呢，不就是被甩了，能放下就放下，不能放下就回头再追。”
顾伽摇了摇头。
我看这样子，“那今天不排练了吧。”
顾伽突然大声说：“不，必须练。”然后他对吉吉说：“我今天不唱你写的歌了，我要去唱情歌。”
顾伽说唱就唱，然后我们三个人开始伴奏。
唱到后面，顾伽哭了，挺难看的哭法。
我们本以为顾伽失恋综合期不会很长，后来发现他压根不准备自己走出来。
戚子越开始对我每天出去的事情感兴趣，当他知道我在搞一个乐队的时候，眼睛发光。
“小叔，你带我去嘛。”
在经过其余几人同意之后，我把戚子越带了过去。
戚子越一来，就用他的相貌制服了吉吉，我发现吉吉居然有流口水，然后表情挣扎地说：“噢，不，我是直男，那么多好姑娘在等着我拯救呢。”
戚子越来了之后就说：“你们这里差了一个电子琴手，要不要考虑我？”
我有点诧异，“子越，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那平时也要有个休息的时间吧。”
顾伽看了戚子越一眼，“你觉得你可以，今晚跟我们一起去演出吧。”
不得不说，自从顾伽拒绝唱吉吉的歌，开始把那些经典情歌翻出来唱的时候，顾伽在台上哭，台下的人也在哭。
我们的人气莫名其妙地上升了。
不过戚子越的加入，让我发现今晚的尖叫声更加大。
戚子越完全不像新手，跟我们配合得十分完美，连安可都频频看他。
顾伽又把自己唱哭了，不过这次他突然走到了戚子越的身边，突然抓了戚子越的衣领，把人拉弯下腰，然后亲了上去。
我一下子就停住了。
怎么会这样？
戚子越很快就把人推开，台下的尖叫声几乎能穿破屋顶。
底下人都在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戚子越夺过顾伽的麦，他脸上挂着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对象，不是他。”
可是底下的人还在叫。
吉吉和安可的脸色都有点僵硬。
戚子越眉毛一拧，脸上有淡淡的不悦，他突然向我走过来，把我拉了起来。
“唔，子……”
我后面的话已经被吞了下去。
我听到了全场的尖叫声。
我看到了戚子越那双漂亮的凤眼，他在注视着我。
我不想挣扎，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举动让他干脆地把我抱了起来，压在后面的墙上亲。
像一个女人一样，被抱着接吻。
我多想问问此时这个与我如此亲近的青年，我想问他一个问题，但是我问不出口。
我曾经问过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回答是——“不。”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起开，我又要发威了！嗷！
☆、第14章 chapter 14
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心情再去排练了，直到顾伽打电话给我。
“喂，我是顾伽，上次的事情是我喝多了，抱歉，还有，我跟女朋友复合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所以你要不要回来继续排练？”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戚子越正坐在我旁边，他笑眯眯地说：“小叔，我们去国外玩吧。”
嗯？我看向他。
顾伽那边沉默了下，才说：“你还是很介意？”
“不，我会回来排练的，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连忙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挂了。”
戚子越笑着看着我，他的神情永远那么美好，“小叔，去吗？”
“去哪？”我问他。
他吐出一个地方，却让我愣住了，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五年前我和戚沉昀去的那个地方。
戚沉昀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叔老是走神，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他抿唇笑了下。
我收了旁的心思，轻声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那个是情侣必去的胜地。”他答得很快。
一周后，我和戚子越已经踏上了异国国土。
戚子越到了国外明显心情好了许多，几乎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自下了飞机，他就坚持要牵着我的手。
到底是故意还是巧合？戚子越定的海边别墅居然跟戚沉昀当年定的是同一间。
我看着身边的人，却问不出口。
戚子越到了海边，就想去玩水，他把一瓶防晒霜塞给我，“小叔，你给我擦，我给你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水了。”
他往白色的躺椅上一趟，还扭过头对我眨了下眼，他的眼里波光粼粼，比蔚蓝的海水更加漂亮，我捏着那瓶防晒霜慢吞吞地坐在他旁边，当我的手碰到他的肌肤，我才发现我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我咬咬牙，干脆地闷着头就帮他擦防晒霜，擦到后面，戚子越突然伸出手捉住我的手，“小叔，擦背，你的手都要往我裤子里面伸了。”
我怔了下，才发现自己真有在调戏对方的样子，因为我的手正放在对方的裤子边缘处，而那一块的肌肤似乎被我擦了很多防晒霜。
我连忙缩回手，“抱歉，我没注意。”
戚子越转了过身，笑了下，“没事，等回去了，我脱|光|光给小叔摸个够。”
我只觉得脸上一顿火烧，把防晒霜往他身上一丢，“前面你可以自己擦吧。”
他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哈哈一笑。
戚子越似乎来了这里，心情似乎真的很好，我把脸扭开，不远处是蔚蓝色的大海，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的人，而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她把长发往后一拂，蜜色的肌肤在太阳下熠熠发光，然而那个大美人似乎也注意到我的视线，似乎不害羞，还挺了自己的傲人的胸，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还什么都没做，腰就被搂住，戚子越臭着脸，靠在我身上，先是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大美人一眼，然后转头就亲了我一口。
“子越，你……”我话没有说完，因为戚子越又堵上我的唇，亲得我呼吸不稳，他才冷哼了一声，“小叔，你是我的，只要我在，你就不可以看任何人，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禁说：“是不是太霸道了？”
“哪里霸道了？”他倒像是被我反欺负了一般，眼神哀怨，“我也只会看小叔一个人啊。”
我微微偏开头，“不要闹了，子越。”
戚子越把我的脸扳过来，眼神很严肃，“小叔，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爸爸一样都在骗你？我跟爸爸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这句话下的真正暗藏的深意，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此时拥着我的人已经离我太远，哪怕我像个可怜虫跪在他面前求他，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像隔着银河，不是身体的距离，是心的距离。而此时的我，却被他这次似乎是告白的话，弄得心惊一下。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凑过来，又亲了我一口，“小叔，相信我好吗？”他把防晒霜拿过来，“来，我帮小叔擦，他力气倒是大得很，直接把我压了下去，而这是个双人的躺椅，倒是大。
他往手心倒了许多防晒霜，就要往我身上擦，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要擦的是我的前面而不是背，我不禁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我前面可以自己擦。”
“不行，我要把小叔擦。”他轻轻松松就挣开了我的手。
最后，我几乎是困窘地躺在睡椅上，他终于擦完之后，突然一笑，低头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小叔，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会让我想上了你。”
他说完，就迅速离开了我，“小叔，要不要一起去玩冲浪？”
我脸微红，迅速摇了摇头。
他神情露出几分可惜，但是还是转身走了，而我这才发现方才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美人早就不见了，不过还在的话，才奇怪了。
戚子越这五年里看来没少尝试新东西，他租了冲浪板就迅速入水了，而他偏偏又骚包得很，故意做出许多吸引人的动作。我离他有点远，并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的一头黑发实在太显眼，没多久，他就吸引了不少大美妞，等他上了岸之后，立刻不少人围了上去，而其中有个女孩子显然很兴奋，直接搂住戚子越的脖子，给他亲了一口，而戚子越没有把对方推开。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起身决定去买点东西来喝，刚付了钱，拿一杯饮料，还没转身，一个头突然伸了过来，低头就吸了我的饮料。
我一愣，那个头已经抬起了，是戚子越。
戚子越的头发全部被他弄到后面，那张精致面容上水淋淋的，他简直美得像是水里的海妖塞壬。
“好渴。”他摸了一把脸，“小叔，你怎么只买一杯？”
我心里隐隐憋着气，直接把手里的冷饮塞给他，“你喝吧。”我拿钱对那个小窗口，“麻烦再来一杯。”
戚子越往墙上一靠，“小叔，你好像在生气？”
不是好像，就是在生气。
我拿了新饮料转身就走，戚子越长腿一迈，偏着头看着我，“小叔，你为什么要生气？”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戚子越直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不要生气，我错了。”
我停住了脚步，“你知道你错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明显闪过迷茫，我深吸一口气，还没说什么，他已经凑脸过来，“我知道了，小叔，你在吃醋啊，好可爱。”他的手在我头发上狠狠地揉了一把，“我以后保证不会了。”
当晚，我从浴室沐浴出来之后，突然发现戚子越不在房间里，我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边喊他的名字，“子越，子越。”
没人应我，我只好走出别墅，我没有穿鞋子，温柔的海风轻轻吹在我身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比白日里更加美。
我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戚子越，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微愣。
因为他在海边弹着钢琴，看到我的时候，还对我挥了下手。
他弹的是一首经典情歌，他对我笑了下，就低下头对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y st h you
这是与你共处的最后一晚吗？
aybe yes, aybe no
也许是，也许不是
i ki yt; 我有些喜欢你的样子
how you shyly pced your eyes on
就那么腼腆地凝视着我
did you ever know
你可曾知道
that i had e on you
我也同样在注视着你呢……”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海风轻轻卷起他的头发，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地深情，眼里像是落满了漫天星辰，我赤脚站在沙子上，好像自己那颗已经支零破碎的心被人温柔地捧着，我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迷失在海上的船只，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整日随着海面沉沉浮浮，也许有一天，我这艘船只就被海浪打翻，沉入海底，而戚子越的出现就像大海里的灯塔，温柔地为我指引方向。
我像是着了魔，往他那边走过去。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对我温柔一笑。
如果可以，我愿意沉溺在他的笑容里，永不清醒。
当戚子越在海里进入我的时候，我除了疼，剩下的是可耻的满足感，我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如玫瑰花红润的唇。如果心不能彻底接近，那么我也愿意身体的接近，我多想把他撕碎吞下去，让他彻底成为我的。
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美艳，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我疯狂地吻他，仿佛没有明天。
☆、第15章 chapter 15
第二日，天朗气清，白云悠悠地在天上游着，偶尔拖长一条尾巴。
我抱着身边的人，睁着眼望着外面。
也许是太兴奋，我很早就醒了，醒了之后，我先是看着枕旁人的面容，看痴了眼，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我不禁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下，我抬头，就对上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那凤眼里还带着睡意，眼线十分狭长，一上挑就是别样的风情。
“小叔，你怎么醒得那么早？”他的声音迷迷糊糊，把手放到我的腰上，就把我抱上来一点，“要不要做点晨间运动？”
他真是的，居然顶着这样纯洁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我干巴巴地说：“不，不用了。”
他低低笑了，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间，“小叔好可爱，我昨晚恨不得死在小叔身上了。”
我无言以对，事实上我们昨晚只做了一次，因为我很失雅兴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戚子越怕我是着凉了，又急急忙忙把我抱上岸。
他并不在意我不回答，他抱了我一会之后，才松开，“饿了，小叔，你会做东西吃吗？”
我摇了摇头，他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还以为能吃到小叔做的吃的，我也不会，打电话叫吃的吧。”
戚沉昀倒是做得一手好菜，事实上我的十八岁之后生日餐都是戚沉昀做的。
“小叔，你又走神。”戚子越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眨了下眼，就看到他瞪了我一眼，翻个身就坐了起来，长腿一迈就下了床，他后脑勺的头发调皮地翘起，而头发的主人并没有发现，还突然扭过身，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不禁失笑。
吃完早餐之后，戚子越拉着我去外面散散步，我们没走多久，就走到昨夜那个地方，戚子越一下子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还一把把我扯到他怀里，“小叔，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不记得了。”我撇开脸。
“什么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吗？”戚子越的声音里含着抱怨，“可是小叔昨夜好热情。”
我连忙转过身瞪着他，“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做|爱，这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吗？”戚子越眼神特别无辜，一双凤眼都可以被他瞪得溜圆。
我却受不了他这样的直白，挣开了他的手，急急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被牵住了手，“好啦，小叔，是我错了，我不说了。”他凑过脸对我笑了下，“现在才发现，小叔真是个小孩子，好容易生气啊，看来，我以后要多学一点浪漫的技巧，免得小叔生气，我都不会哄。”
我抬眼看着他，“你不需要学什么浪漫的技巧。”我需要的是尊重，我希望戚子越能懂。
戚子越把手放在我头上，“恩，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戚子越一关门，就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眼里全是坏笑，“小叔，白天你应该不会受凉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扒了下去。
等我疲倦连脚趾头都动弹不了，戚子越正在帮我洗头发，只不过他的东西还在我的体内，他不急不缓地动着，头发上的动作也很轻，“小叔，痛不痛？”
我被他这样的动作折磨得不上不下，最后受不了，只能求他。
“子越，快一点。”
等他终于大发慈悲把我从浴缸里抱出来，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偏生戚子越不让我如愿，先是要拿吹风机把我头发吹干，等我靠在他身上，已经梦到周公，他的动作又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他正分开我的腿，吓得立刻想躲开。
他冷不丁被我一脚踢到下巴，愣了下，看到我缩到床边，有点哭笑不得，对我晃了晃手里的药膏，“小叔，我真没有那么禽兽，我只是帮你擦药而已。”
等我终于能睡觉了，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什么戚子越会有消肿的药膏？
不过这个问题也只是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实在太困了。
在国外的这几天，我和戚子越几乎是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我本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但是对上他故意装可怜的眼睛，我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只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得逞。
我此时正靠在他身上，海风凉爽之中带着微微腥味，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把啤酒罐都衬得漂亮了几分，他漫不经心地喝着酒，我偶尔偏过头，看他一眼，只觉得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看久了，就被对方发现了，戚子越斜睨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风情，“干嘛一直偷看我？”
我很诚实，“因为子越很好看。”
他笑了下，仰头又喝下一大口啤酒，然后突然伸出手擒住了我的下巴，一张红唇就印了上来。
“咳。”我连忙推开他，这个坏家伙居然灌我酒，我并非是个完全喝不得酒的人，只不过他来势汹汹，而我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喂过酒，便呛到了。
戚子越哈哈大笑，居然还有脸说：“小叔，你也太弱了吧。”
我好不容易顺了气，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他对我眨了下眼，眼底全是狡黠。
跟他生气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也想开了。
戚子越伸出手搂过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真不愿意回去。”
“我也是。”
在这里的几天，完全不用想太多的事情，我低下头，慢慢地牵住戚子越搂在我腰间的手。
不过，我和他都没想到的是，我们不是明天回去，而是今晚就要赶飞机回去。
因为戚子越接到了李颂的电话。
他说戚沉昀进医院了，让我们回来见戚沉昀最后一面。
戚子越当时是直接开的扩音，所以我和他都听清了，我不禁去看他，我才发现他的手都在抖。
“我马上回来，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我。”戚子越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一般，等到李颂说了好之后，他才把电话挂掉，把手从我手里收了回来，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我一眼，就往房间里走，他一边打电话改机票，一边收拾行李。
我看着他，心情却实在太复杂。
在我的心目中，戚沉昀一直是无坚不摧的，一直是强大的，他的字典就没有失败的词。
可是当我看到很多根管子插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愣住了，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几乎老了十岁脸色蜡黄的男人是戚沉昀。
他眼睛都只能微微睁着。
李颂低眉顺眼站在旁边说戚沉昀的情况，说是胃癌晚期，医生说让我们准备后事。
戚子越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直接把李颂的衣领拽紧了，“你知道对不对？”
李颂没有反抗，而是说：“之前的体检都没有发现，是上两个月，常规的ct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胃那里多个一块阴影，是恶性肿瘤，之前都没有发现，是因为太小了。因为手术成功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老爷没有接收手术治疗。”
“饭桶，你们这群人是饭桶吗？”戚子越怒不可揭，一拳打到了李颂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到地上，“恶性肿瘤？哈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个恶性肿瘤都发现不了，还等到晚期了，才发现。”
戚沉昀很疲倦地眨了下眼，“子越，不要闹了。”
我发现戚子越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闭了闭眼，“爸爸。”
“这不是李颂的错，爸爸有几句话跟你说，你让他们先出去吧。”
我并不知道戚沉昀跟戚子越说了什么，总之戚子越出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他站在我面前，“爸爸让你进去。”
我不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疏离，可现在这个时候也正常。
我走进病房，就看到戚沉昀对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下，握住了。
“小维。”他对我笑了下，“低下头好不好？”
我依言做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句我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的一句话。
“我爱你，永远。”
戚沉昀死了，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我听到“滴”的一声。
心电图转为一条直线了。
戚沉昀死在盛夏，我仍记得下葬那日惨白的日光，以及每个人胸前的白花。
我曾以为的无坚不摧的戚沉昀死了，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f there is a season, and a ti for very purpose ui to be boro pnt, ao pck up that whited; a ti to kill, ao heal; a ti to break down, ao build up; a ti to weep, ao ugh; a ti to ourn, ao dai to cast away stoo ebrad a ti to refra fr; a ti to seek, ao lose; a ti to keep, a away; a ti to reo keep silei to speak; a ti to love, ae; a ti for eace rofit hath he that worketh that whereih i have seeravail which god hath given to the soo be exercised therewith he hath ade everythiiful its ti: also he hath set eternity i so that an d out the wod hath dohe begihe end”
随着冗长的悼词，我才真正意识到，戚沉昀从此就将长眠于地下。
他不会再醒过来了，也不会再有人喊我小维了。
我在恍惚中似乎走过记忆的长廊，那个时候，老爷子还活着，我跟老爷子玩捉迷藏却不小心抱到了戚沉昀的腿。
我居然清晰地回忆起戚沉昀年轻时候的脸，他当时眼神微愣，但是却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揉了一把，轻轻喊了我一声，“小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说重申一遍，本文为狗血的渣贱文，前虐受后虐攻，看文需要谨慎，本文不长，虐受的情节就在后面了。
上一章的歌是《eyes on 》。
本章悼词引用来源——
《圣经·旧约全书·传道书》第三章第111节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这样看来，作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我见上帝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恒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上帝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
☆、第16章 chapter 16
“……戚先生在戚氏公司的股份总共为百分之六十五，戚先生的儿子戚子越先生获得百分之六十，而戚先生的弟弟戚云维获得百分之五……”
我和戚子越一人坐在一边，面前站着的戚沉昀的律师，最后我获得戚沉昀百分之五的股份，两套房子，以及五百万现金，剩下的都是戚子越的。
律师念到最后，“戚子越先生不得以任何形式获得戚云维先生获得的财产，而戚云维先生不得以任何形式向他人转赠财产，以及戚云维先生有终生居住戚家老宅的权利。”
我在文件上签了字，忍不住往戚子越那边看了一眼，才十几天，他眼底已经有着淡淡一层青色，其实这是戚沉昀葬礼之后，我第一次见他。
他很忙。
律师走的时候，戚子越去送，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因为我知道他也要离开了，要去公司。
他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子找到他的发丝上，由于逆着光，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他似乎对我笑了下，似乎又没有，他仅仅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好像有人把我寄以生存的东西拿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
下午的时候，有个让我意外的人找上门了，是小安。
他被下人带进来的时候，脸色发白，一改以往的张扬，看到我，就跪了下去。
“二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和少爷没必要逼我到死路上的。”
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神情也倾向疯狂，这不不仅让我皱了下眉。
“你的意思我不懂，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猛地扑过来，捉住我的裤脚，旁边的下人看了，立刻就想把他扯下去，可是小安拽得很紧，手指都发白，我只好对下人挥了挥手，“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他眼角发红，“我知道我不配跟二少说话，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少爷他要我死啊，我不想死。”
我怔住了，“子越做了什么？”
我才知道小安是一所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因为家里没钱才出来的，结果出来的第一天就被戚沉昀带回来了，而戚沉昀死了，小安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拿着钱继续当他的大学生，可是他的不|雅照流露在校园bbs。
那个帖子迅速火了，而那个楼主只说了一句话，“我等着你自杀。”
“二少，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你让少爷收手吧。”他泪流满面哀求我。
我垂下眼看着他，“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子越不会听我的话。”
小安怔了下，居然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居然求你。”他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一抹，“戚云维，你是不是以为你高高在上？看我求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两父子的床上功夫你都试了吧，你比我还下贱……”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下人给拖了下去。
当晚，戚子越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眼里全是疲倦。
“子越。”我喊住他。
他看着我，只是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什么事？”
我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的却是小安的事，“小安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闻言，勾唇笑了下，整个人看起来立刻邪气几分，“那个婊/子求求你，你就心软了？小叔，你是不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愚蠢了。”
我心惊于他的用词，“你……”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
他把手机接通，再挂掉的时候，他又笑了下，不过这次笑起来却像一个天使，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
“那个婊/子自杀了。”他喝了一口水，把自己的领带扯了扯，“真是便宜他了。”
小安的死似乎就这样云淡风轻过去了。
没有人为他的自杀付出责任。
而我在又连续十几天看不到戚子越的时候，真正开始感受到恐慌，我在想，在国外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我在做梦，一切都是虚妄。
我决定去公司找他。
我到公司的时候，我本来还担心那些职工不认识我，哪知道他们见到我，全部跟我打招呼——
“二少好。”
我有点尴尬地对他们笑了笑，便跟前台小姐说：“我想见戚总。”
前台小姐笑着对我说：“戚总在十五楼，二少直接上去吧。”
等我上了十五楼，就看到李颂，他正拿着一个文件匆匆走向电梯，看到我，愣了下，“二少你怎么来了？”
我把手里的东西微微提高，“我给子越送点吃的，他在吗？”
李颂抿了抿唇，却一步踏进电梯了，还把电梯外的我扯了进去，“二少，听我的话，别去，乖乖呆在家里吧。”他直接摁下键。
“为什么？”我伸手准备去摁开门的键，李颂却直接把我压在了电梯的墙壁上，“二少，我是为了你好。”
我有些恼怒地推开他，“你在乱说什么？”
我摁了开门的键，就直接踏了出去。
我走过去，对着董事长办公室外的女秘书笑了下，“你好，我是戚云维，我想见下戚总，不知道戚总此时有没有空？”
那个秘书看到立刻站了起来，“二少，方才前台已经跟我打了电话，您直接进去吧。”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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