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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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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猫鼠]龙城怨 作者:墨水

    第3节

    小白鄙夷的轻哼“五爷我那是探案需要,谁叫那只猫出来的!五爷还什么都没探到呢!”

    墨水摸一把泪水“这就好,本来我还想让小白醉卧美人膝”

    小白抽出画影“你这无良作者!还我清誉!!!”、、

    ga over 墨水挂了

    ☆、章十

    章十

    “小离姑娘?”展昭看着眼前几日前才话别的小丫头,现在竟又在这秦阳山庙会上相遇,倒真是有缘。

    “哎?展公子?白公子呢?”小离看展昭身旁没有以往经常看到的那方白衣,不由得踮起脚尖,四处张望。

    展昭失笑,拍了拍小离的肩膀“他没逛过庙会,走得有些急,和我走失了。”再看小离身边的青衣公子,身子虽是病弱,但神色却全无虚弱之态,也是一脸淡淡的微笑看着他,展昭蓦地觉得这样貌、这笑,似是十分熟悉,思索良久,展昭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微笑。

    “这位可是秦家大少爷秦琤,秦公子?”展昭双手作势拱了拱,青衣公子笑着回礼“不敢当,不敢当,想必这位就是南侠展昭展大侠?”

    展昭暗叹此人好眼力,眼见自己一身便衣许是知道自己此次回乡并不是带着官职,也是避开虚名直呼自己江湖名号,倒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南侠不过是江湖上同僚们的戏称,秦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拘礼。”秦琤轻咳几声,只是摇头“先前听家婢小离讲,舍妹在山中疗养时,被歹人所持,幸得展大侠与另一位友人相助这才保住条命,在下还未好好的多谢展大侠。”

    展昭再看秦琤那淡淡的笑容,再看一旁笑得依旧豪无杂质的小离,终于明白了对于秦琤的熟悉感,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而是秦琤嘴角总是挂着的淡薄的微笑,恰到好处的说话,和秦子衿有着五六分相似,只是秦琤许是病弱的缘故,眉眼间并没有秦子衿来的清冷。

    “展公子,既然白公子不在你身边,那你和我们一起逛逛可好?”小离依旧是一副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样,不过问自家主子的意思倒是自己做起主来。

    展昭笑道“小离姑娘,展某才与秦公子相识就这么冒失的随秦公子一起出游,这样怕是不大好吧。”

    秦琤抚了抚下巴,又复低咳几声“咳咳,无妨,即是子衿救命恩人也就是子衿的知己相交,是子衿的知己相交也就是在下的知己相交。”

    “哎~大少爷,我在前面看到有个古玩摊,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物什?”小离大呼一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古玩摊前方。

    秦琤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有些不成器道:“你去吧,晚点到山脚的朝阳禅寺等我,我知道你不是在帮我看古玩,你这丫头眼里只有古玩摊前面的小吃和糖葫芦。”

    小离嘴角的笑更深了,一蹦一跳的往前面的摊前跑去,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展昭喊道“展公子,我家大少爷就交给你啦,若是等会我回来看到我家少爷少一根头发,我可不会就此罢休的。”说着还朝他比了比自己的小粉拳。

    展昭哭笑不得只得无奈道:“是是,展某定不负小离姑娘所托。”

    小离这才大摇大摆的跑向古玩摊旁边的小吃摊,黄油两下也没了人影。

    小离刚走没多久,秦琤就捂着嘴立在原地一直不停的咳嗽,展昭眉头一皱,连忙上前扶住将秦琤带离人流汹涌的街道,两人立在人流稀少的拐角处,秦琤扶着墙咳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止住。

    “秦公子,还好么,要不要找个大夫?”展昭看他适才咳得撕心裂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秦琤苍白着脸,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气息,冲展昭摆了摆手“不碍事,风寒小毛病而已,过会就好了。”

    “秦公子,这病……听你适才咳嗽声已是中气不足之象,想是病着已有些时日,绝非小小风寒。”展昭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秦琤这样隐瞒病情似是并不愿意相信他,这点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呵呵,罢了。在下也就不瞒展大侠了,在下这病是在三年前不小心留下的病根,寒气侵入肺腑没有得到适当的医治,所以在下一到乍暖还寒之际总会咳嗽不止。”秦琤笑了笑,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展昭“这些事情我都没对除她以外的别人提起过,你是第二人。”

    展昭目光一凝,“那秦公子,是想让展某说些什么,当作知道你秘密的回礼呢?”

    秦琤两手紧紧抓着披风的滚毛白边,语气一冷“伤了……子衿的……是什么人?”

    展昭看着秦琤突然激动的神情,那声“子衿”唤的满含丝丝柔意,若不仔细听倒还真会以为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心急情切,心下暗道:原来前日白玉堂在青楼探到的消息竟是真的。另一面又为二人之间那禁忌的感情感到惋惜。

    “此处说及此事有些不便,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些的地方吧。”展昭看了看四周时不时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但觉此地不妥。

    秦琤也觉展昭说的有理,“就去前面山脚的朝阳禅寺吧,我今儿个本是要去那里探望一位故人,那里僻静四下无人,也是个好去处。”便迈起步子朝山脚走去。

    展昭看着那个仿佛和记忆里的人重叠的瘦弱青衣背影,脑中突然闪现出在竹楼内见到的那幅怪异的壁画,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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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玉倒是很衬五爷。不如给了五爷好了。”

    “小白脸!瞎说什么!这块玉大师之前就答应了送与我的。”

    “你?就你长的这副人模狗样,配得上这块上好的羊脂美玉么?”

    “你才人模狗样!小白脸,长了一张似男非女的脸,就真当自己是个宝了?这块玉本少爷要定了!”

    “嘿?还没有人敢和爷抢东西!爷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展昭跟着秦琤左拐右拐,终于在秦阳山山脚下一个略显败落的庙门前,停下了脚步,展昭环顾四周,林荫茂盛,草木葱荣,院中似是栽了许多桃树,不时有花瓣随风飘落至院外,真是良辰美景好不丰收。心里暗想,我道是住在山上这么多些天了,竟是没有发现山下有这么一个去处,原是在这僻静处。

    秦琤伸出手,刚敲了一下寺庙大门,院子里就传来一阵争执,仔细一辨声音,展昭和秦琤二人心里皆是长叹一声:交友不慎。

    秦琤没等有人前来开门径自推开原本虚掩的大门,果然院中不出意外的瞧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与一位白衣公子僵持着。秦琤抚了抚额头,拱手上前:“林兄,别来无恙。”

    展昭也是一愣,眼见着白玉堂将画影轻轻的推出剑鞘半寸,忙上前按住白玉堂的手“白兄,不可动武。”刚说完,就发现秦琤竟与另一人认识。

    秦琤也发现气氛似是有些不妥,才回过头向展昭介绍道:“展大侠,这位是在下挚友,林君浩,林兄。”

    展昭报以微笑,指着一旁脸色极是难看的白玉堂道:“见过,林公子。这位是在下友人白玉堂。”

    林君浩一挑眉毛,懒懒道:“我倒是谁,这么霸道,原来是江湖上传言的锦毛鼠白五爷,难怪这么牙尖嘴利呢,原来是只耗子。”

    白玉堂一听,目呲欲裂“你有种再说一遍!爷,不打的你找不到东南西北,爷就不叫白玉堂。”

    眼见着二人又你来一句我来一句,说话间又是要打起来,展昭和秦琤连忙拦住二人,这时一个小和尚从寺院大殿出来,向四人道了声“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家师这边有请。”

    白玉堂和林君浩仍是不肯善罢甘休,两个人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展昭这才想起来适才在外面听到两人似乎是在争什么玉,不过能够让白玉堂看到了也不愿松手的东西定然是世间少有的好东西。

    “家师还说,那块玉家师可以割爱但需要二位公子破解迷题。”小和尚许是早知道白玉堂和林君浩会这么僵持着,随口把话一说,果然见二人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大殿。

    大殿里没有什么称得上值钱的东西,甚至说还显的略微破旧。殿中央的蒲团上端坐着一个老人面对着众人,须发皆白,身披僧袍,真称得上是一位鹤发鸡皮的老僧。

    “玄静大师。”秦琤向老僧行了个佛礼,恭敬道。

    “秦公子,你此次前来拜访老衲,可是心中之事已放下了。”老僧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闭着眼睛拨动着手中的紫檀木佛珠。

    秦琤愣了愣,低下头轻笑一声:“要是放得下,我又怎会这般心乱如麻,不能自己。”

    老僧摇了摇头,拨动佛珠的手一顿“万发缘生,皆系缘分。既已决定要放下,当初也这么做了又何苦挣扎着再入苦海,冤孽啊,冤孽。”

    秦琤脚下如灌了铅块一般定定地立在原地,低垂着头一时间竟是没了声音。

    “喂!老秃驴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五爷要你寺里面的玉!”白玉堂终是看不惯二人大的哑谜,大着嗓子就开始问老僧要东西。

    展昭连忙止住白玉堂,老僧皱了皱眉头,继续拨动手中的佛珠“施主,有些东西求不得也莫要强求,所谓【刚极易折,强极则辱】,但世间又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之说,望施主好生参透。”

    白玉堂闻言皆是一愣,这老僧话中有话,一语道出白玉堂刚烈性子,前一句似是劝诫他为人处世之道,那这后一句又作何解释?

    林君浩笑了笑,看着几人一幅受教的模样,调笑道:“大师,你这道理也说完了,是不是刚说说那块美玉你是要如何赠与我呢?”

    老僧依旧闭着眼睛,慢慢的拨动手中佛珠:“天玄去把为师的那盘残局棋拿来。”老僧说完后,一旁的小和尚就退到一旁内室去拿那个什么所谓的棋局。“有些东西命中注定不是你的,莫要强求。”

    林君浩闻言,脸上原本肆意的笑也焉了下去“大师,你说什么?”老僧只是淡淡的念着经“不可说,不可说。”

    不多时,小和尚搬着一张矮几挪到殿中央,矮几上一盘是下了一半的围棋残局,展昭不懂棋艺,倒是白玉堂精于琴棋书画,在一旁看了不由得直呼:“好一盘鱼死网破的死局。”

    老僧指着棋局,慢慢道:“这盘棋是老衲闲来无事双手搏杀,左手持黑子,右手持白子,下到最后竟成这死局,老衲技穷,若是几位中有人能够破解词局,天玄……”

    小和尚从一旁拿出一个木匣,老僧打开木匣里面竟是一块质若凝脂,白如昭雪的羊脂美玉。“这块玉,老衲就赠与了他,分文不取。”

    适才为这块玉争论不停的二人,看着面前的棋局都是一筹莫展,黑子看似处处紧逼白子占尽利处,但实则后方早已被白字拦截回天无力;而白子以退为进反而退无可退,前方便是黑子设下的万丈深渊,贸然落子就是万劫不复。

    展昭看白玉堂喜欢的紧,且那块玉质地温润,通透雪白,毫无杂色心里到也有些对这东西爱不释手,但看二人对着棋局迟迟不下手,眉眼间神色凝重,知是棋局定是环环紧扣难以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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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和林君浩二人看着棋局依旧是犹犹豫豫根本不知刚往哪里落子,哪里都是错,无路可走,林君浩甚至还向求救秦琤求救。

    但秦琤也是看着棋局摇了摇头,想他从小饱读诗书,棋艺更是精湛,但今天面对这盘棋但觉得平时所学竟是无法派上用场,心里憋闷也加入二人研究起了破解之法,完全将之前的事抛到了一边。

    老僧依旧定身端坐在蒲团上看三人专注于棋局不闻其他事,微抿的嘴角也是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展昭看着老僧的笑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喊道:“我知道破解之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讲 这章 我写的有点偏主题=。=原本的意思写的有点云里来雾里去的

    但是 那个玄静大师说的话 可句句都暗示了将来这几位仁兄的路

    至于展昭么大家可以猜猜看他想到了什么破解方法~

    小白我又把你写崩了!!墨水抱大腿之(被踹飞

    ☆、章十一

    章十一

    展昭此话一出,殿内几双眼睛同时望向他,展昭笑了笑走上前,看着面前看似死局一般的棋盘,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在老僧那似笑非笑的脸上。

    “哗——”展昭竟出其不意的拂袖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拂落,黑白相间的棋子叮叮当当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落地,一旁的三人看着却是瞠目结舌,惊诧不已。

    白玉堂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棋子,弯腰捡起一颗滚至脚边的白子,盯着手心里的白色棋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头,这棋局可是破了?”

    老僧一直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看着展昭和地上散落一地的棋子,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如此这棋局倒真是破了,这块玉施主拿去吧。”说着拿过装玉的木匣,递与展昭。

    展昭刚要伸手接过,一旁却伸出一只手死死的将木匣按在棋盘上“这算哪门子破解之法?难道你就这么打散了棋局就算破了?我不服!”

    展昭无奈的看了看一旁脸上微带愠色的林君浩,只得悻悻然的收回手,白玉堂看了,偏要与林君浩争争高低,也伸手抓住木匣死不松手“喂,那个叫什么君浩的认输不,明明就是猫儿破了棋局你有什么不服的?不服有种把棋局摆出来自己破!”

    林君浩闻言脸上一阵青一身白,嘴上却还是不松口:“胡扯,这种破坏规矩的事赢了也不光彩!”

    一旁看着二人争执不停的秦琤,思及方才展昭那番作为,再看老僧一脸赏识的表情,倒也不有的佩服展昭能想到常人想不到之事,心道林君浩今天不管怎么说这猜透定时拿不到了“林兄,这玉大师方才都已经许给展大侠了,你就算了吧,大不了回头在下再去玉器店寻一块赠与你。”

    林君浩看连秦琤都开口帮着别人,心里那股子嚣张的气焰也降下来不少,但看白玉堂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心里还是憋屈,低喃道:“你赠与我?那意义就没有了!我是打算赠给你家小妹示好的。”

    这话说的及其轻,秦琤听不到但却不代表展昭白玉堂这两个内功行家听不到,白玉堂手下动作一快,木匣就轻而易举的跑到了他手上。

    林君浩瞪着白玉堂,说不出话来,白玉堂随手将木匣丢到展昭手里,懒洋洋道:“你自己彩头,还要五爷帮你拿,该说你无能好,还是脾性太好惹人欺负的好。”

    展昭笑着打开木匣,拿出玉婆娑良久,但觉触手温和滑腻果真是一块不可多得美玉“即是白兄喜欢,就拿了去吧,美玉配英雄,展某倒是对玉石一类物什都不上心。”

    白玉堂撇过头看都不看展昭“不用你可怜,这东西我又不喜欢了。”

    展昭黯然失笑,倒是忘了这耗子的脾气断是不会要的,看了匣中的美玉好一会终是叹了口气将木匣往长袖中揣。

    老僧大有深意的看着展昭,手中拨动佛珠的速度也不由得快了几分:“施主,面相英气勃勃,眉眼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侠义之气,想来施主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白玉堂心里还在为那老僧方才说与自己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辨不清亦真亦假,现在又听得他对展昭一番评头论足,不禁调笑道:“老头,你这好好的和尚不做到做起这算命的行当来了。”

    老僧也不看白玉堂,只是盯着展昭,继续道:“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方才老衲摆着残局,世人只道在棋局中寻找破解之法,却无法跳开棋局在这局外找寻真谛。”

    展昭闻言,仿佛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忙双手作供:“多谢大师指点。”

    老僧摆了摆手,示意展昭不必行此大礼,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最后停在白玉堂身上尽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惋惜“可惜,可惜天妒英才。老衲,今日言尽于此,天机不可泄露啊……不可泄露啊……”

    说着,老僧起身拨着手中的那串佛珠,脚下踱着步走进了内室,小和尚上前施了个礼“师傅方才说了,几位施主即是有事商榷,尽可在此地商量他老人家先去内室休息片刻,小僧告辞。”

    说完也不等四人回话,径自跟在老僧后面进了内室。大殿里又恢复前之前的寂静摸样,伊稀可听到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嬉戏声。

    “哦?原来你就是子衿的好。哥。哥。啊!”白玉堂在一旁与展昭低语了一阵,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话中还特意加重了【哥哥】二字。

    林君浩一听,眉毛又立了起来,刚想发作一旁的秦琤却拦住了他,笑意满满道“正是,这位就是子衿口中所提的救她性命的白玉堂白少侠了。”

    白玉堂瞟了秦琤一眼,脸色不善,也不多做言语当是默认了,展昭在一旁陪笑道:“白兄就是这样,秦公子不必在意,秦公子适才想问展某什么现在就尽管问吧。”

    “那……可否请展大侠同在下讲讲当天的情形。”

    展昭微微一笑,当下把秦子衿遇袭当天自己与白玉堂看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与秦琤听,期间还夹杂了他对凶手行凶手法的揣测之意,秦琤在一旁听着眉头是越皱越紧,林君浩也是在一旁思索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倒是要多谢白少侠,对舍妹的救命之恩。”听完后,秦琤向白玉堂拜了一拜,心里简直不敢想当时的情景若是白玉堂的剑再晚上一刻,那子衿……

    白玉堂轻哼一声,看着身前半弯着腰的秦琤,样貌俊俏,倒是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你若是真的关心这妹妹,短短不会不去报官反而等事情过了这么久才来秦阳山找我与猫儿,子衿有你这样一个血亲,真是她的不幸。”

    秦琤听的浑身一震,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林君浩见好友被白玉堂一句话说的竟是全无音讯,心里忍不住要为他出口气。

    “姓白的,你瞎说什么呢?秦兄对他妹妹的感情岂容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白玉堂眉毛一挑“哦?我说三道四?”

    白玉堂看着林君浩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呵,也不知方才是谁要与白某抢那块玉去送给佳人,博得佳人欢心?”

    林君浩一听,脸色瞬间惨白,指着白玉堂也是没了下文。

    展昭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不断的给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却回瞪他一眼,继续在殿内来回踱步“外面对子衿不利的流言四起,而你这个做大哥的却没有尽力去澄清那些留言,那些流言对一个女子的清誉时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总是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眼里容不得一点瑕疵,但你可曾想过,若是如传言所说,秦琤与秦子衿这对同胞兄妹之间有情,秦子衿受的委屈与伤害,秦琤又岂会不心疼难过呢?

    秦琤低着头,也不只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白玉堂说完以后见他一直没反应,也懒得再动嘴皮只是站在展昭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折扇,心里却将这个秦琤骂成了缩头乌龟。

    “咳咳咳……”秦琤却发出几声闷咳,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咳咳……我又……又咳咳……怎么会不去在意咳咳……在意她呢?咳咳咳……她是我咳咳……最咳咳……”说到最后尽是咳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一旁的林君浩见他久咳不止,连忙慌了神伸手往他怀里探去,却意外的什么也没有摸到,颤声道“秦兄?秦兄你还好么?药呢?药呢?”

    展昭眉头紧锁,看秦琤咳嗽不断,原本苍白的脸竟是浮现出一模病态的红,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上前,一把抓住秦琤手腕一探,像是因心情压抑导致气息紊乱,当下贴着背门,缓缓的送出真气,慢慢的助他平复气息。

    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秦琤由红转白的脸色,凤目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大少爷?你怎么了?”这个时候却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孩从一下子跑到秦琤跟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女孩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药丸递到他嘴边,秦琤服下了药,展昭又用真力将药效散开,不多时气息就稳了下来。

    林君浩见小离这个时候才匆匆赶来,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你家少爷身上有病,你怎的就不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你家小姐出门前是这样说的么?你再晚来一会你家少爷死了,你怎么和你家小姐交待……”

    小离被林君浩训的心里好不委屈,半天回不上话,眼见着展昭在一旁,连忙拉住他,喝道:“展公子!我将我家少爷好好交给你,临走时和你说过少爷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唯你试问,你倒好我家公子头发没有少一根,到是差点厥过去,你说怎么办?”

    展昭看着小离,心里倒是一阵愧疚“是展某不对……秦公子,已无碍。”

    “哎哎?明明是我把他刺激的犯病,猫儿你这么着急道歉作甚?”白玉堂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懒懒道。

    小离一听声音,再一看,好家伙,又是他这个不讲理的祖宗。“原先你救了小姐,我还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骨子里竟然是个坏人,彻彻底底的换人。”

    白玉堂也不发怒,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潇洒的扇了两下“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五爷我江湖上号称【锦毛鼠】,既已是鼠辈何来好人一说?”

    小离被他气的,竟是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见过无耻的人就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形硕鼠!

    “小离,莫要失礼。”秦琤在林俊好的搀扶下一是从方才病弱的形势中,寻回些气力,只是说话还是显得有些吃力。“可是秦伯派人来寻了?”

    “是,秦伯前些日子在秦阳山为小姐寻药引子,现今药引子找着了,听说少爷也在秦阳山一带游玩,就打算同少爷一起回府,马车就在寺庙门口。”

    秦琤点了点头,突然挣脱林君浩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到展昭白玉堂身前,“展大侠,白少侠你们二位都是舍妹的救命恩人,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大恩,不知在下可否请二位赏脸同住秦府,以表报恩。”

    展昭闻言一愣,盯着秦琤的眼睛良久,最后笑了笑“秦公子,若不嫌麻烦,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秦公子了。”

    白玉堂不紧不慢的摇着折扇,故作随意地瞥了一眼展昭和秦琤“换一个更好的地方住,五爷可是求之不得。”

    “多谢二位。”

    小离在一旁歪着头,看着原本以为会大吵一架的形式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大少爷邀他们二人一同回府去住呢??奇哉,怪哉。

    林君浩摇了摇头,敲了敲小离的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家少爷的良苦用心了。”说着还叹了一口气“唉,秦兄你这份心她怕是又要视而不见了。”听的小离心头仍旧一阵疑惑。

    白玉堂“啪”的一声收起折扇,貌似漫不经心的踱步到秦琤跟前“即是最重要的人,又何苦处处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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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坐了好长一段路的马车,又从码头开始坐了半个时辰的船,终是在日入时分到了永安镇。

    白玉堂一撩帘子,立在船头,映入眼帘是不远处一座青砖石所制的拱桥,上书【永安桥】三个石刻个大字,桥上行人车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水面上船只来来去去,不时传来渔夫们哼唱的渔歌小调。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白玉堂打开折扇,面对这江南秀丽的景色,竟是脱口而出名句,展昭跟在身后不禁暗自笑了笑: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的性子。

    再看桥上那【永安】一词,不经道:“永安桥,永安镇,真是好一个永安。”

    白玉堂回过头看了眼展昭,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名字倒起的不错,永安镇,永远安宁太平,不过到不知是不是真得如其名,永安。”

    展昭瞪了眼总和他唱反调的耗子儿,眼看着船已经靠岸,便径自上岸也不理会他。

    白玉堂轻哼一声,脚下也加快步子跟了上去,身后的林君浩看着方才两人的互动,倒是笑了几声“真是对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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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上了岸过了永安桥向西走了一会,就见街道北面一户人家院墙高耸,门前蹲着两个大狮子,一看便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果然大门正中的牌匾上书有“秦府”二字。

    展昭见这秦府大门气势不比一般人家,门口的石狮也像是请能工巧匠雕琢而成,心里更对这些天在街上听到的流言起疑了,若是大户人家,又怎么会见自家小姐清誉破损二不采取措施?费解,费解。

    小离先去,敲了敲门。门房的老头一开门见是大少爷回来了,连忙出来迎了进去。

    秦琤带着众人进门后,小离就取了秦子衿药引子去了药房,秦琤领着展昭和白玉堂前往前厅去见过秦家现在的家主,秦老夫人。路过前厅前面的西厢花园时,却听到一阵喧闹声。

    “你这个贱蹄子,说说你是怎么勾引了你哥哥的,不要脸。”

    “二嫂嫂,烦请您放尊重些。”

    “尊重什么?长得一副狐媚样,在外面勾引男人就算了,竟然还勾引起自己亲生哥哥!和青楼里的那些下贱婢子有什么两样。”

    秦琤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脚下步子一偏,就循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我的家```~~~

    额歌词忘记了好吧,墨水卖萌时间

    ps:永安桥那段 真实还原了 永安镇的一部分历史上的景色

    传说中的那个秦家 也的确是在永安桥往西的地方!!

    啊~墨水想回家去!!

    卡文了!!=。=

    ☆、章十二

    章十二

    展昭白玉堂疑惑的看了看对方一眼,也紧跟着秦琤往那个方向而去。

    西厢花园里的一座水阁内,立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个身穿一身素净的青色绣裙背对着他们,从身形上展昭认得出来这人就是秦子衿,但站在秦子衿面前那个女子穿着赭红色的滚雪细纱罗裙,因距离离得有些远,展昭他们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只得从身形和声音上判断是个与秦子衿一般年龄的妙龄女子。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我说我刚嫁进秦府没多久,你就告病去秦阳山修养,我看分明不是去修养,是没脸见人了吧!”女子尖锐,恶毒的话语刺进众人耳朵里,听的展昭和白玉堂眉头一皱,秦琤更是脸色阴沉的向水阁走去。

    “怎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戳穿说不出话来了?从我嫁过来的第一天,别看你外表一副清清冷冷的圣洁样,我就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下贱胚子,居然都爬到我相公床上来了,快说你们两个做苟且之事有多久了?”女子的话越来越刻薄,越来越不堪入耳。

    “二嫂嫂!你诬蔑我可以,清誉与我只不过虚名,但是请你不要这样说大哥,大哥同我是清清白白的。”秦子衿一改之前的沉默,语气冰冷无比,像是眼前的女子触了她的逆鳞一般,展昭虽看不到秦子衿的表情,但从语气上看,秦子衿定是懂了大怒。

    “你,你……”女子说不出话来,赭红色的衣袖一扬,直直朝秦子衿而去,竟是生生的想要掌掴她。

    “闹够没!”秦琤紧紧的抓着女子的手,女子挣扎了几下,但秦琤用的力气似乎非常大,挣了好几下都没睁开“瑛瑛!”

    被唤为瑛瑛的女子,愣了愣,看着秦琤的眼睛良久都没有说话,似是从秦琤眼中读到了什么,最后她还是用尽全力甩开秦琤“难道我还不如这个勾引你的贱女人吗?”

    秦琤皱着眉头,呵斥道:“瑛瑛,子衿她是我的妹妹!”

    “呵,妹妹?我以为你会一直疼我,护我一辈子,但是原来那些都是假话,都是你秦大少爷用来骗人的把戏。”说着女子捂着脸提起裙角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途中遇到了在一旁看戏的展昭和白玉堂,脸上的神色愣了愣还是跑了出去。

    “你就不能处处让着她么?同是你嫂嫂,为何你对凝碧以礼相待,但每每遇到她就要针锋相对?”秦琤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花园内,白玉堂听着头一偏,有些玩味的看着二人。

    “我没有处处为难谭瑛,是她处处为难大嫂。”秦子衿不冷不热的声音,听得秦琤心头一痛,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你……简直冥顽不灵,罢了,我也管不了你。”

    最终秦琤还是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朝着适才那位女子离开的方向而去。

    秦子衿咬着唇,微闭着双眼,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脆弱。白玉堂见着三人竟然一拍就散,有些怅然道:“猫儿,秦琤走了谁领我们去正厅?”

    展昭扶了扶额头,心下暗道:什么时候了,白耗子居然还在想着去正厅。再看不远处水阁中那一抹孤独的倩影,还是摇了摇头走上前。

    “秦姑娘?”展昭微微出声,但那人还是看着水阁前方的半方池塘没有反应,白玉堂拍了拍展昭肩膀,嬉笑道:“死猫,这么死板守礼,看我的!”

    说着白玉堂足下轻点,翩然起身就落在了秦子衿身前的栏杆上“子衿!”秦子衿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差点站不稳,展昭在一旁险险地扶了她一把。

    秦子衿站定后,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但见此二人正不是别人就是在秦阳山竹楼中偶遇的二人,嘴角忙勾起一抹微笑“展大哥,白大哥,你们怎么会来我家的?”

    白玉堂从栏杆上一跃而下,见她明明前一秒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现下却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撇了撇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既然那么难过,还做什么藏着掖着。”

    秦子衿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取了另一个话题“方才,二位都已经见到了我的二嫂嫂了吧。”

    展昭叹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与白玉堂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轻咳一声,心想:怎么着,这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为什么他白玉堂就不知道避嫌呢?

    秦子衿也不会清楚展中心中的小九九,只是自顾自说着:“我二嫂嫂闺名谭瑛,是个好女子,”

    白玉堂啐了一口,不满道:“如此泼妇,哪里好得?我竟是不知你哥哥竟然还有一个老婆,之前在路上听他讲家中的事情,还道是家中有一位贤内助,原来不止一位,而且这位还是个母老虎。”

    展昭当下甩过一记眼刀,示意白玉堂别再说下去,白玉堂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将他的提醒放在眼里。

    “原来是与大哥路上相识,倒真是有缘呢,大哥方才离开了,想是没人领你们去正厅吧。不如就由我带展大哥、白大哥去吧。”秦子衿没有在意白玉堂不成体统的话,只是淡淡的报以微笑,领着二人就往正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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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见过老夫人。”一进正厅,展昭就见主座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夫人,心下思索着,想必这位就是秦老夫人了,当下就双手作供施了个礼,还不忘踢了一脚白玉堂提醒他注意礼数,好在白玉堂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摆架子,也跟着展昭行了个礼。

    秦老夫人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虚扶了几把“哎哟,展大人、白大人光临寒舍,行此大礼可折煞老身了。快坐快坐。”

    说着看向一旁的红衣小丫头“朱砂,去给二位大人上茶。”小丫头应了声就下去准备茶点。

    秦子衿也挑了位子坐了下来,展昭这才发现秦子衿左边还做着一位身着冰蓝色罗裙的女子,不由得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秦老夫人笑了笑“这是我的侄媳妇凝碧,凝碧快见过二位官爷。”

    凝碧站起身,向着展昭白玉堂款款施礼,脚步轻盈,竟是宛若柳叶轻拂无半点声响,展昭眉头微乎其微的一皱,但随即还是笑了笑应承了两句。

    秦老夫人一听说展昭此番是回乡探亲,与秦琤乃是在秦阳山庙会“偶遇”相约一起来永安镇附近一带游玩,直说二人与秦琤甚是有缘不等展昭开口就出言留展昭和白玉堂在府中小住几日。

    白玉堂不屑的低笑一声,正巧方才出门的丫头端了茶点上来,刚拿上桌他就取了一块糕点,却不急着吃只是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这香味,好香啊。”声音虽说的极低,但还是被坐在一旁展昭和给他上茶点的那个丫头听到了,没想到那丫头只是手微微一滞,竟是又复神色无常的立到一边,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玉堂盯了她一会,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在展昭眼里,展昭只叹:这白老鼠风流性子又来了!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秦老夫人留着展昭同白玉堂聊了好一会,聊到了江南风土人情,常州境内的趣事,聊了很久,眼见着日头偏西已是黄昏时分,竟是已经聊了1个多时辰,便交代了秦子衿领二人去北厢客房入住,就带着凝碧去招呼下人准备给他们的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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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间便是二位的房间了,若是展大哥,白大哥有什么需要可以叫伺候的小厮们。”秦子衿指了指面前的两间客房。

    白玉堂进了其中一间,张望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嘴角噙着笑:“这屋里的东西倒是挺雅致的,看来这秦老夫人费了一番心啊。”

    秦子衿也不多做言语,只是淡淡道:“姑母,平常就是这样,还请展大哥和白大哥不要介意。”

    “什么不要介意啊?”突然一个清朗的男声插了进来,白玉堂撇头往门外一看,却见一紫衣公子,迈着步子从南面的走廊上晃晃悠悠的过来,“我住的可是背阴的南面客房,可比不上展大人,白大人住的房间,地势好还有小厮仆役候着。”

    此人正是秦琤的好友林君浩,秦子衿看着林君浩一点点走进,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林君浩走到她跟前笑了笑,眼睛瞟了瞟白玉堂房内的家具摆设,扶着下巴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哎?这白大人房间里的家具摆设一类都比林某房中新呐……”

    秦子衿终于有些憋不住了,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君浩“姑母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林公子大可同我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展昭见林君浩一副调侃她的样子,刚想上前帮她说上两句,却被白玉堂一把拉住,示意他好好看戏。

    林君浩摸着下巴,笑得越发灿烂“哎?看起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对什么都不上心么?”

    “林公子,自重。”许是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上有些失态,秦子衿抿起了唇角,方才乍现的寻常少女之态也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是冷冰冰的言语。

    林君浩也不恼,只是走到秦子衿跟前,缓缓俯下身脸颊渐渐地凑近,一点点的拉近自己与秦子衿的距离,不意外的看到秦子衿脸上微乎其微的红晕,随机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得紧。”

    展昭看着秦子衿被林君浩激得竟是打破了以往一直见到的冷淡模样,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展昭的的确确看到了秦子衿脸上有一种近似于女儿家娇羞的表情,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察觉到展昭正在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如玉般的容颜上的微笑,这个微笑只把展昭看的心花怒放,一时情动,竟是看着白玉堂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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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姐,不……不好了,大少爷他……他”正当四人之间气氛诡异无比时,一个人影奔到秦子衿跟前,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只说了半句又复低下头喘着气,想是跑得太急。

    秦子衿闻言,立即扶起那人,一瞧竟是自己的婢女小离,心里一紧,不由得浮现出一些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大少爷,怎么了?快说啊!!”

    小离扶着膝盖,喘了一会,终于缓过气,拉住秦子衿的衣袖“大少爷又犯病了,方才还咳了血,二位夫人急坏了忙遣我来找小姐你。”

    秦子衿闻言,吃了一惊,美眸瞪得老大“怎么会?我不是已经给大哥开过药了么,怎么还会……”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没等小离再说别的话,脚下步子已经动了起来。

    小离见秦子衿已经出了北厢院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冲着秦子衿的背影喊道:“小姐,药箱!!”

    白玉堂在一旁冷冷的笑了几声“还不快去拿了送过去,你做了谁家的丫头,真是谁家倒霉!”

    小离瞪了白玉堂一眼,许是觉得他说也不无道理,也没多做反驳,跟着也出了院门。

    展昭笑了笑,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怎么总是和小离姑娘过不去?以前同你一起做事也未见你这样,怎么这次同展某回乡又是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动武,又是逛青楼,倒是越来越任性起来了。”

    白玉堂轻哼一声,别过头“上次那小妮子一上来就敢调侃五爷我的相貌,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那里对得起自己,至于青楼么……猫儿,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么?”

    展昭老脸一红,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轻咳几声,连忙岔开话题“咳咳……白兄,我们去看看秦公子的情况吧。”

    说着展昭头也不回向小离方才的方向走去,林君浩好笑的看着二人的互动,暗自提醒道:“嘿,展大人,方向走错了。应该是西边厢房。”

    看着一蓝一白打打闹闹的背影,林君浩想起了那个一直贯穿青衣的清冷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同于往日那般风流不羁的苦笑:“看来……我的机会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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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同白玉堂赶到秦琤居住的西厢时,随手向丫头问了秦琤的房间所在,待他们二人进门时,房间的前厅黑压压的站了一堆人,秦老夫人坐在正中央的皱着眉头看着一屋子的人,一旁的蓝衣女子神色忧虑是不是的看一眼房门紧闭的内室,而另一边的红衣女子却是用帕子捂着脸传来不断的抽泣声。

    展昭认得这两名女子,她们正是秦琤的二位夫人,秦子衿的二位嫂嫂,凝碧和谭瑛。

    许是展昭同白玉堂来之前有仆役通传过,秦老夫人一眼就见到了门口的二人,刚想起身,白玉堂却一摆手“秦老夫人,不用太客气了,我俩适才听闻秦公子病发甚是危险,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现在秦公子怎么样?”

    秦老夫人看着一直紧闭未曾打开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子衿在里面,这丫头的医术一直不错,琤儿的病也一直是由她调理的,不知这次琤儿熬不熬的过去。”

    展昭听出秦老夫人话中带着化不开的担忧,心道:这次秦琤的病怕是来势汹汹,凶多吉少啊。

    “都是我不好,我方才不应该提及子衿的事情的,引得相公怒极发病,以至吐血。”谭瑛一边自责,一边不住的抽泣,凝碧在一旁看她如此自责,也是不忍心“妹妹,这不是你的错。”

    谭瑛眉毛一挑,也顺着凝碧给的台阶往下,一边拭泪,一边说道“相公,听到街上关于子衿的留言勃然大怒,大骂不止,怒急攻心,这才……”一旁一些丫鬟仆役们一听,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嚼舌根子!”秦老夫人一拍桌子,怒斥道。只把众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白玉堂靠着墙看着场景,心里的疑惑倒是又多了几重。

    也不知厅里沉默了多久,不知不觉已到了掌灯时分,突然一直都未有动静的房门开了,一袭黄衣的小离从里面拿着一张纸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在斟酌些什么。

    “小离!怎么样了??”秦老夫人虽是年事已高,但却是第一眼就看到小离。

    小离一愣,低着头竟朝着秦老夫人跪了下来:“小姐说……说……”“说什么呀,别吞吞吐吐的。”秦老夫人见她面色有异,心里的忧虑反倒是更深了。

    “大少爷怕是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噗~~可以在找找 这一章的伏笔哦~~白老鼠可不是任性 风流

    他做那些事情可都是有缘由的!!

    虽然 他总被无良的墨水写崩!

    ☆、章十三

    章十三

    秦老夫人一听,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瘫在椅子上,好在一旁的凝碧眼疾手快得扶住,眼神一寒,颤声道:“什么叫不大好?相公到底怎么了?”

    小离跪在地上,被凝碧的目光刺激的低下头,恭敬道:“小姐说大少爷这病是一急一气催出来的,一时间血不归经才会迫他呕出血来,她方才开了一剂方子,要我去药房抓药给大少爷服下试试,若是能熬过这一晚醒来,就万事大吉,若是醒不过来……”

    小离没敢往下说,但众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整个厅里竟是蔓延着深沉的气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秦郎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谭瑛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嘴里低喃就想往内室走去。

    “不要妨碍子衿救治相公!”凝碧突然一把拉住谭瑛,将她拉回座位“小离,快去抓药!”

    “姑母,妹妹,你们两个别这样!相公现在不还没死么?我们不应该这么消沉。”一时间,凝碧身上的气质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展昭摸着下巴看着这个在当家主母失神,全屋仆役都认定秦琤必死无疑之时的秦家大夫人,竟一改之前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的柔弱姿态,举手投足间竟是有着一股子领袖风范,实在值得考究啊。

    “朱砂,去……去小姐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出来告诉我一声。”凝碧一边安慰着暗自垂泪的秦老夫人,一边示意一旁红衣婢子进去内室瞧瞧。

    白玉堂一眼就认出那个红衣婢子就是之前给他上茶点的小丫头,只见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过了好一会在轻手轻脚的出来,其中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白玉堂皱着眉头,眼见着她将嘴贴在凝碧耳边说了些什么,凝碧原本凝重的神色竟是一下子消散无踪。

    “姑母,您不要在伤心了,我相信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养好精神啊,万一相公醒了您病倒了怎么办?”凝碧的一席话似乎让失神的秦老夫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没错,没错,琤儿从小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上天一定不会这么待他的。”秦老夫人来回念了几遍,最后狠下心站起身道:“大家都回去好好歇着吧,我们只能好好的尽人事了,希望琤儿能早点醒过来,让子衿留在这里好好的陪着琤儿吧。”

    凝碧本想留下来守夜,但是秦老夫人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没答应,凝碧知道叫之前那个红衣婢子留下来,白玉堂这回记住了那个红衣婢子的名字。朱砂,名字倒还挺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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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他们就这么留下子衿和一个婢女就走了?”白玉堂扒在窗棂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都慢慢的从秦琤房间出去,有些不可思议。

    展昭摇了摇头将身子压得低了些,笑道:“方才秦老夫人都这么说了,自然就不会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啦。”

    白玉堂撇了撇嘴,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展昭:“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展昭一下子将白玉堂的脑袋往自己胸前一按,全身猛的贴住墙壁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奇怪,刚刚明明有声响?朱砂姐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人声?”小离走到窗前,朝窗外张望了一阵,却发现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朱砂淡淡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作势看了看窗子“没有啊?你忙糊涂了?还是方才去煎药被药味熏昏了头?”

    “哎呀,朱砂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取笑我!”小离扳了一张脸,跑到朱砂跟前,不满的愤恨道:“大少爷病着呢,你还有心情取笑我!”

    白玉堂被展昭死死的按在他胸口,起初还有些挣扎,但扑鼻而来的是展昭身上独有青草味,脸上能够感觉到隔着衣服传来的热度,耳边回荡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白玉堂脸上一热,竟是趴在展昭胸口久久都没有动作。

    展昭听着屋里两个丫头的谈话,得知方才小离已将药送去,刚想同白玉堂说换一个地方瞧瞧,却发现白玉堂趴在他胸口上一动不动,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莫不是自己手劲太大把这白耗子给憋死了?连忙把白玉堂从自己怀里捞起来。

    “白兄?白兄?”展昭就觉得眼前的白玉堂不大对劲,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

    白玉堂被展昭这一喊,脸上更烫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脸红,想他白五爷天不怕地不怕,今儿个居然被他展昭摁在胸口就算了,居然还脸红不止,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

    “白兄,你没事吧!”展昭终于觉察出白玉堂的不对劲,忙压低了声音问道。

    白玉堂一愣,用袖子挡了挡脸,整理了一下在方才被展昭弄乱的发髻,脸上的热度这才退下去一些,展昭在一旁看着白玉堂一系列奇怪的行为,难得耐下性子等着他在那素白的蜀锦双绣广袖后面捣鼓。

    确认自己不会在失仪,白玉堂这才放下袖子,展昭见他脸上虽神色如常,但双颊却泛着淡淡的红晕,手竟情不自禁附上那泛着粉色的脸颊“脸怎么红了?莫不是吹了凉风,受寒了?”

    白玉堂突然觉得脸上一凉,脸上又轰的一声红了一片,心下暗叫不好,拍开展昭微凉的手,念嚅道“不是来偷看的么,别误了时辰。”说着就足下轻点,一个翻身就上了房顶。

    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房顶上宛若谪仙的白色身影,暗自微微笑了笑,也跟在白玉堂身后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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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猫着腰动作轻盈地在房顶上游走,竟是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走了几步,白玉堂突然抬手示意展昭停下,自己也俯下身耳朵贴在下面听了一会,低声道:“就是就这里了。”说着一个翻身,人就没影了。

    展昭也不敢怠慢,跟在白玉堂后面也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房顶上一蓝一白的身影一晃眼就不见了,直看的不远处打更的小厮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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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府内平时不到祭祖时绝不开封的佛堂,此时却是亮着幽幽烛光。

    秦老夫人跪在佛像前面的蒲团上,手中一串翠玉佛珠,她一边念着经文,一边不停地拨动手上的佛珠。

    “姑母……”谭瑛也陪着跪在一旁的蒲团上,想是刚哭过的缘故,双眼通红。

    “不要叫我姑母!”秦老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怒斥道。

    谭瑛哭得更凶了,还不时的用绣帕拭泪,抽噎道:“相公他……我……”

    秦老夫人眉头一皱,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膝上的下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啊??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求菩萨保佑琤儿能够大难不死,化险为夷。”

    见谭瑛还是一副梨花带泪的哭丧脸,秦老夫人语气更加严厉了,话中也夹枪带棒起来“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琤儿娶你回来!若是没有你入门也没有今天这些事!你……在你进秦家门的第一天,我教导过你什么,你可还记得?”

    谭瑛拭泪的动作一滞,手微乎其微的一抖“记得……姑母教导做了秦家的媳妇,就要记得三戒。”

    “其中最重要的第二戒是什么?”秦老夫人目光一凝,语气仍是捉摸不透的透着怒气。

    “第二戒,眼不见为净,切忌多嘴。”谭瑛战战兢兢的说下去,发现秦老夫人的怒气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心里不由得心生惧意,在这个秦府里她有秦琤的照应可以看不惯任何人,但独独不能招惹这位当家主母,偏偏这位主母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由衷的不喜她。

    “姑母,见您没用晚膳,我带了您最爱吃的百合银耳粥,”就在这时候一袭蓝衣的凝碧提着食盒款款而至。

    “碧丫头,这种事叫下人来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亲自来?”

    秦老夫人一见凝碧一改之前对谭瑛的冷语相向,反而对凝碧一个劲的嘘寒问暖。

    “我也只是想在佛堂为相公祈福,希望相公能早点醒来。”凝碧放下食盒,端出吃食,看着佛堂正中的金色如来佛像,垂下了眼睫,做出一副伤逝悲秋的样子。

    谭瑛看着她那张与秦子衿有着八分相似的脸,心里一个埋藏深久的念头突然连他疑惑不已。再想起自己出嫁前听到了关于秦府的传闻。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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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衿坐在秦琤床前,拉着他瘦削的左腕,切了切脉,皱着眉头将手腕放回被褥中,顺手拉了拉被子。

    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秦子衿端着药碗,一边不停的用汤匙搅拌,一边吹气,过了会尝了尝药,确定药的温度适宜,这才舀出一勺,送到秦琤紧闭的薄唇边。

    秦琤许是病的极重,一口汤药下去,竟是无力吞咽,褐色的汤汁顺着嘴唇流过下巴,沁入青色的衣襟里。

    秦子衿脸色微变,放下药碗,取来手头的罗帕,慢慢的拭去他嘴边的残迹,一点一点的擦着,竟不由自主的伸手贴上了他的脸颊,触手却是一片微凉。看着秦琤苍白的脸色,想到方才手下一片虚浮无力,若有若无的脉象,秦子衿终是忍不住,伏在了秦琤并不宽硕的胸前。

    “哥,我好怕……好怕……”秦子衿双手紧紧抓着秦琤的衣襟,静静的将脸埋了进去,许久传来了压抑的微微抽泣声“哥……我怕我穷其一生所学都救不了你啊。阿琤……我不该……我不该令你伤心。阿琤……别丢下我。”

    也许是被压得不舒服,身下无意识的秦琤突然传来一声闷咳,秦子衿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中神色却是一喜。

    跌跌撞撞拿起药碗,又复舀起一勺药汁,想要喂秦琤喝下去,汤匙刚送到秦琤嘴边,无奈秦琤依旧吞咽不及,秦子衿看着这幅光景,心里又是一沉,思及秦琤的病情,才止住的泪水又姗姗而下。

    “阿琤……喝下药好么,漪儿求你了!”秦子衿一边带着泪一边又将药喂给他,怎奈秦琤就是喝不下“阿琤,漪儿错了……漪儿知道你恼我不理你,对你薄情寡义,可是也不要拿你的身子来报复我啊,阿琤,漪儿放不下,漪儿心里一直都放不下,漪儿可以不顾清誉名声,但是阿琤你将来会继承秦家的产业,你断不可以为了我身败名裂。我知道那次你是为了我好与我碎玉碎情义,可是……”说到动情处,秦子衿脸上的泪水更多了。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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