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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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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猫鼠]龙城怨 作者:墨水

    第5节

    秦琤接过汤药,一勺一勺的慢慢喝着。任由她将大麾披在身上。“年年不带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碧儿,你说来年的夹竹桃会不会同今年的那般鲜艳?”

    凝碧眉头一皱,连忙起身取下窗口的横木,轩窗应声落下,阻隔了窗外的满园□□,也隔断了秦琤那无力的目光。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来年不来年!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就要这么放弃自己吗?”眼前的这个病弱年轻公子,一改往日温文尔雅样子,眸中竟是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失落还有绝望。

    秦琤不多言语只是苦笑,淡淡的喝药。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以勺搅动汤药的声音。

    咽下最后一口药汁,凝碧伏下身拿起绣帕慢慢的替他拭去嘴角残留的污迹,神情温柔无比,完全看不出方才她曾那样失态过。

    “为了我……这样值得吗?”秦琤抓住凝碧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的情绪是怜惜,愧疚还是别的她亦看不透。

    她只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夫,值得她抛下一切不远万里来嫁他的夫。

    看着他日渐苍白的俊脸,她咬了咬牙,忍住眼泪,伏在他的肩头耳语道:“我不会让你死的,谁都不能从我手上把你抢走,谁都不可以!”说到最后眼中透着的情绪,却直教人胆寒。

    秦琤的手缓缓的抚上凝碧的背,他仰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他低声道“今生我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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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姐站在房外迟迟不肯进屋。刚端着手中的托盘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秦子衿却突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踏出步子,欲离开。

    “小姐……小姐”小离小心翼翼地跟上秦子衿的脚步,好不容易超到她身前,手中依然端着托盘,盘中赫然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碟牛乳糕。

    “小姐……怎么方才不进去?这些东西还要给大少爷吗?”一番动作药碗险些翻,小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确见秦子衿若有所思的看着托盘。

    “该有的他都有了,这些就不要罢……”不经小离阻止,秦子衿拿过药碗竟是泼在了廊坊旁的一株紫藤上,又复拿过糕点,随手一扬,只倒向一旁的池塘去喂鱼。

    眼前却突然白影一闪,原本应该直接掉入池塘的糕点却直接连碟子落入了一个人的手中。

    那人,立在廊坊边栏上,信手捻过一块糕点,放进口中慢慢的咀嚼。戏道:“如此甜腻的牛乳糕送于那些不懂滋味的鱼儿吃,岂不是暴谴天物。小小牛乳糕,不如送入白爷口。”

    秦子衿脸色微变,勉力笑了笑“前日展大哥向我求了一帖药剂。白大哥,可是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白玉堂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好似闲暇地打量着秦子衿,听得这句话却猛地一梗,竟是差点说不出话来“这……这种小病,能奈我何?”

    “真是变扭……”秦子衿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笑着。眼角突然憋过廊坊拐角,脸上的笑容霎时一僵。

    白玉堂也循着她目光望去,一袭明晃的紫袍,依旧风流肆意的气势,白玉堂不由得哈哈大笑“林兄,别来无恙哟。”说着眼神还促狭的看了眼秦子衿。

    林君浩摇着折扇,瞪了一眼白玉堂,不去理会他,自从某次白玉堂拉他喝酒自己醉倒后,白玉堂就一直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他。

    天晓得,那天晚上他发生什么,本来前几日低迷的和什么似的天天吟些悲秋伤怀的诗句,没想到第二天白诗人摇身一变,成了白记仇,日日见到他必要提及初识时抢玉的事。

    白玉堂眉眼一弯,三步跨作一步到他身前,伸手圈了他肩膀,朝他努了努秦子衿的方向,冲他低语道:“怎样?要不要白爷我帮你约了?”

    林君浩脸色微变,不紧不慢摇着折扇的手也不由得停了停“白兄,莫不是诚意要看小生笑话?”

    白玉堂拍了拍林君浩肩膀,伸手指了指他胸口“别装蒜,北厢的院子里,某人深夜的真情告白,寻玉搏佳人一笑,怎样想起来没?”

    林君浩脸色铁青的侧头看着白玉堂那依旧嬉皮笑脸的模样,被他气得竟是说不出话来。这耗子!原来次次装醉套我话!

    没等林君浩发飙,白玉堂便足下轻点行至秦子衿主仆二人身前“子衿,方才出来时猫儿要我问了你要几贴安神汤和其他的伤药,但我忘了今日约了林兄去镇上游玩,你可否替我陪上一陪?”

    秦子衿还没作答,白玉堂就径自拉上一旁的小离,丢下一句“多谢,小离带借我一用。”就朝药房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抹白色的剪影。

    绕是平时性情淡漠,秦子衿也不经为白玉堂这番用心感到头疼。看着不远处同样静默而立的林君浩,两人之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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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拉着小离运着轻功到了药房门口,见到了早就候在那里的展昭。

    “小离姑娘,叨扰了。”展昭抱拳施以一礼。但小离却好像还像是未从方才对白玉堂过人的轻功中回过神,端着托盘愣愣地站着。

    “喂……丫头!回神!”白玉堂冲着小离耳边大喊两声,只教她浑身一个机灵,总算变得正常些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这个混蛋!刚才居然就把小姐买给那个浪荡子了!”小离一回过神就冲着白玉堂大声嚷嚷。听得一旁的展昭云里雾里。

    “子衿自己感情上的事,你这黄毛丫头懂个屁!快去干你的活!”

    许是白玉堂动静太大,引的药房里一震轻响,“吱呀”西边的房门一声轻响,一袭绛红色衣裙的朱砂露出半张脸,看着房外三人,悠悠道“大夫人制药时最忌讳吵嚷,三位还请小些声。”

    说完,那扇门又复紧紧的关上,小离却是适时的闭上嘴巴,不再吵嚷。

    “小离姑娘?这是?”展昭自然认得朱砂,但是方才朱砂口中所说的大夫人制药仍是叫他心头疑惑。

    “每天这个时辰大夫人都会把自己关在药房制药,没到这个时候药房都容不得一点吵闹,不然……朱砂姐姐的脾气了不大好”小离吐了吐舌头放下托盘,径自走向东面的房间,招手示意两人跟上。

    展昭同白玉堂侧过头,视线刚对上却又马上撇了过去。

    进了屋后,展昭这才发现这间房间里塞满了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瓷制的小瓶,每只瓷瓶上都贴了一张红色纸条。

    白玉堂幸手抓过身旁书架上一个小瓶,拨开塞子,刚想凑到鼻前闻上一闻。“小心……”一只突兀的大手忽然捂住他的口鼻带离瓶口。

    白玉堂身子一僵,鼻尖充斥着好闻的青草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深吸了口气。这个动作只教展昭也是浑身一震,两人就这样站着动也不动。

    倒是小离先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白玉堂还抓在手中的瓷瓶,将瓶塞塞上呼了口气“我的白公子,您好歹看清楚再动啊……这修罗砂可不是你鼻子闻一闻就了事了!”

    展昭听闻这话,心中大骇。方才他见白玉堂随手要去嗅一个瓷瓶,想起自己之前在这架子上看到不少说不出名字的毒物。几乎是潜意识的动作,阻止了他莽撞的行为。

    “修罗砂?小离姑娘,这瓶中的东西可是什么厉害的□□?”

    小离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放回原处,瞪了眼被展昭放开的莽撞耗子,故作不在意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药量多了会神志尽失,徒留杀伐执念宛若修罗附体而已。”

    这番话听得展昭脸色煞白,杀伐执念,宛若修罗。难怪叫修罗砂,此番毒物如此厉害,也不知是何人所制?若是方才玉堂真的吸入一点点……

    “小离姑娘,快替白兄看看……”展昭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打断“看什么呀……白爷我不是好好站这里么!真是麻烦死耗子,急死猫。”

    话虽然这样说,但此时的白玉堂耳朵红红的,心里乱乱的。“感觉到了……猫儿的担忧和在意……。”

    “这不是很有力气么!”小离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失态,以为二人只是教刚才的那瓶毒物吓破了胆,一边照着展昭带来的药方配药,一边得意的挑了挑眉。

    “这里大多数的药可都是大夫人配制的,我家小姐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也是大夫人教的。”

    “这药房可是老夫人送于大夫人的成亲贺礼,大夫人亲自督导建造的……”

    小离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展昭同白玉堂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视了。

    “丫头,你家大夫人是哪家的小姐?”白玉堂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小离将药帖包好,抓了抓头“听同大夫人陪嫁过来的朱砂姐姐说,大夫人家是做西域药材生意的。也难怪大夫人医术这么好……”

    展昭同白玉堂对视一眼,面上不多言语,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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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镇,永安桥,永安人。

    殊不知这看似永远安定祥和的表象下,藏着的又会是怎样的未来呢?

    林君浩婆娑着怀中的东西,看着前面慢慢悠悠晃着步子的青衣佳人。被人称为窑光镇瓷器龙头的林君浩生平第一次犹豫起来。

    突然前面的秦子衿身形一晃,身子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林君浩急忙上前扶着她,不让她跌倒。

    撞人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睁着一双漆黑晶亮的眸子,看了一眼秦子衿二人踌躇了一会就想要转手就跑。

    秦子衿推开林君浩想要搀扶的手,一摸腰间,面上一寒,一把拉住小乞丐,向他摊了摊手“荷包还我……”

    小乞丐大惊失色,手捂着破布兜将头低的极低,嘴唇不停的蠕动着,用着极其轻的声音说道“姐姐,我和阿婆好些天没吃饭了。”

    “还来!”秦子衿却还是厉声地呵斥道,语气冷的只把小乞丐说的眼眶都要红了,头埋得更低了。

    “姐姐,我真的……”“你到底还也不还?”秦子衿却是依旧厉声厉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话中带着的愠意只把小乞丐吓得哭了起来。

    林君浩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子衿一反往日的样子,难得看到她会对一件东西如此执着,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秦子衿却依旧不听小乞丐解释执意要拿回荷包。

    “这些银子拿去吧,把荷包还给这位姐姐。”小乞丐吸了吸鼻子,唯唯诺诺地接过林君浩递过来的几个散钱,怯生生的将荷包还了出来,就一溜烟跑得没了人影。

    秦子衿夺过林君浩手中的荷包,急忙拆开荷包从中摸出一块中间有着裂纹的翠玉,确认完好无损后贴在胸口,闭着长舒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

    那是林君浩自从住进秦府以来,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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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君浩婆娑着手中的白玉,笑得无比苦涩。在意她,他用了一天。爱上她,他也只用了三天。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过轻浮了?

    手中的玉,通透洁白,触手一股温润的暖意从指尖遍布全身,此乃时间少有的暖玉。未经雕琢,便已是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又有何用,却还是不如她手中那块碎玉。他看着坐在身旁似是专心致志听着评唱的秦子衿,还是将暖玉收回怀中,只是这玉虽暖,却暖不了人心。

    “秦姑娘,可尽兴?”林君浩低笑一声,也抬头看了眼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隋唐演义的评书先生,没想到秦子衿竟是会喜欢听这等英雄传记。

    秦子衿好像是入了神,并没有回答。林君浩也不在意,只是摇着自己的逍遥扇“没想到秦姑娘竟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喜欢看什么戏剧,竟是喜欢听这评书。”

    秦子衿仍是一幅沉醉其中的样子,林君浩突然觉得隐隐有些不对,急忙连着叫了她好几声,都没什么反应。

    他有些慌了,推了推秦子衿。好在这次秦子衿想是突然回过神了一般,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林君浩。

    林君浩想起自己往日在秦府见到秦子衿的种种,以及今日遇见那乞儿,同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却不敢确定。他试探性的开口“秦姑娘,这段三英战吕布说的精彩么?”

    秦子衿依旧是往日那副淡淡的笑容,嘴角勾出一个恰好的弧度“嗯,比府里的秦伯说的好。”

    此时,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巧说道“那李元霸乃是隋唐第一猛将……”

    林君浩突然觉得心头一梗,像是有什么噎在喉间,鼻子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墨水最近有些忙

    而且每月一病又来了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搞的我脑子里乱的跟一锅粥一样

    理不清,心更乱。

    码这章的时候就做好被批的准备了毕竟大家差不多都是为了大猫和小白来的

    但是 墨水还是友情提醒,往后要开始 永安情劫的高潮部分了案情为主

    大猫小白的jq会穿插其中

    嘛多谢大家看完这章=。=

    求 包养!1打滚之~~

    嗯就这样

    ☆、章十八

    章十八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注:韩愈《晚春》选句]

    白玉堂搁下笔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墨宝,吹干了墨迹。举着宣纸透着阳光看那几个黑字。

    窗外开的尤其夺目鲜艳的夹竹桃,那艳丽的红同那院中墨竹的绿交相辉映,相映成趣。那墨竹同那晚的一样翠绿更迭……

    他心头一愣,咬了咬唇,赌气似的将纸张揉成团,用力的丢在一旁。又复抓起狼毫笔,抓耳挠腮的憋了好久。

    眉眼一挑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懒懒散散的在白宣纸上写下两行字。

    “重重蕊叶相怜,似青帔艳妆神仙侣。”{注:宋朝曹勋的词作《夹竹桃花》}

    白玉堂方收回笔尖,窗外掠过一袭凉风,恰到好处的带进来几片翠绿的墨竹叶,飘飘荡荡的落在白玉堂案前。

    食指轻动,他夹起一片绿叶。慢慢的在指间婆娑。

    那天夜晚也是这样一个起风的天气,院中墨竹随风摇曳,月色朦胧时,树影下那一双交叠的人影抵死缠绵。

    “真是……怎么又想起了这些……”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白玉堂暗骂自己无能。但脑中还是挥之不去。

    那晚异常温柔的猫儿,温存的话语,还有……他静静的抬手来回抚弄唇瓣,仿佛那柔软的触感依旧残留着,气息未变。

    “咕咕咕——”窗外空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白玉堂眉毛一挑,将笔搁到青瓷笔架上右臂一伸,一抹雪白便从半开的轩窗掠过,稳稳地停在他右臂。

    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通体洁白的信鸽,白玉堂伸手轻抚信鸽的头,眼角撇到信鸽腿上的小铜管,疑惑道:"雪哥儿……??"

    被唤为雪哥儿的信鸽似是与主人心意相通一般,杏色的喙轻啄他食指,白玉堂这才动手取下小铜管,果然在铜管里抽出一张纸条。

    白玉堂掂量着手中还未打开的纸条,雪哥儿是他一手□□的信鸽,一般只有犯了大事其他四鼠才会用它来传信,而今却……眼皮微跳。

    "难道……陷空岛出事了?还是开封府出事了?"

    一思及利害所弊,白玉堂手下的动作也不敢怠慢,连忙抖开折叠起来的信纸。

    越看下去,白玉堂的脸色就越铁青。终于"啪"的一声,信纸被重重的拍到案前。惊得他肩上的雪哥儿扑楞了几下。

    "这帮混小子!把五爷我当小孩子么?什么年岁尚幼!救命传信的鸽子当什么了!!……"

    桌上被□□的不成样子的信纸上依稀写着:玉堂吾弟,见此信如见愚兄。自吾弟出行,愚兄日日夜不安寐,思及吾弟不由泣零。

    念及吾弟年岁尚幼,还望展爷多方体恤海涵。昨日圣上提及常州窑光瓷器名满天下,着差展爷寻白瓷琉璃盏,以付皇命。

    展爷可酌情去寻,时月尚早,但求展爷好生照看吾弟,断不可委屈。

    愚兄蒋平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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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刚从外间从仆役手中接过托盘,就听得内室里传来几声似是以手击桌案的闷响。

    药房那件事后,这几日自己时常来白玉堂的房里用饭静坐,他没有表示欢迎但也没有把自己哄走。

    只是日日呆在内室里,泼墨山水,刀剑换笔墨竟是耍起自己的文采来。

    两人间隔着一层薄薄地轻纱屏风,但展昭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否同这屏风一样,轻而薄一捅即破。

    经过那迷茫却又莽撞,心酸却又同时透着甜蜜的一夜。

    展昭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怕到时他同白玉堂之间捅破的不止那层薄纱,还有两颗同样脆弱的心。

    他的心即便碎了,只要白玉堂在身旁他一样可以一点点的拼凑起来,虽不可恢复如初,但只要在他身旁就可以填满那空洞。

    可白玉堂呢?他那颗高傲的心若是碎了,又拿什么去补?天底下又有哪样东西可以去补那贵公子的玲珑心?

    "白兄,用饭罢……还是像之前那般展某给你送进去?"展昭默默地将餐点摆上桌,意料中的沉默。

    展昭也不抱其他希望,每次都是等自己饭罢出门练剑回来后都会发现桌上白玉堂的那份餐点少了些许。

    如此一来二去,这些日子他竟是都没怎么碰见白玉堂。

    没见到面,他也不敢妄自揣测。生怕白玉堂心里已是对他存了芥蒂。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他,但他不可以不在意那个人……

    在展昭取了碗筷,径自坐下刚夹了一筷子菜,屏风后的珠帘传来轻响。

    待他回过神来,白玉堂一身晃眼的白衫端坐于桌前,抢过展昭手边的酒坛急吼吼地灌了几口,从袖中摸出一物用了十足内力掷向他。

    展昭眼见着那物什来势汹汹,直扑面门。心下也不敢怠慢,右手依旧握着木筷,左手却一抬,食指与中指一拢使了招一指禅截住那物什。

    一个透着凉意且坚硬的东西稳稳地落入展昭手中,他低头一看却是装纸条的小铜管。

    "白兄,这是??"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脸一拉,没好气道:"自己看!!!真不知道你给哥哥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拿我的……"

    白玉堂的碎碎念没有持续多久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也不知他在诽谤些什么,教人听不大清,总之不是好话就对了。

    展昭也没打算同他计较这些,只是笑着慢慢抽出信纸,展开来细细拜读。

    眼睛愈向信纸下方瞥去,展昭嘴角的笑意也愈深。信读罢后,他突然附上白玉堂放在一旁的手掌,淡淡的笑道"白兄,放心。展某定会好生照料绝不负蒋四侠所托。"

    白玉堂“腾”的一声站起身,丢开展昭的手,怒道"呸……谁……谁要你照料了!!!"说着说着耳根后竟有些泛红。

    展昭有些失笑地看着这老鼠难得的窘样,心情突然大好。一番逗弄,两人间持续了好些日子的尴尬氛围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比恋人少几分浓情,比兄弟多些许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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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婢女缓缓地递上一盅茶,垂手立在一旁听凭吩咐。

    主座上的老妇接过茶盅轻抿了一口,透过茶水间氤氲的雾气,瞥了眼厅中半跪着的仆役模样的人。

    "事情可是听得清楚??"

    "小的不敢隐瞒老夫人,消息是从□□招放出来的,现在整个秦阳山都闹的沸沸扬扬的。"

    老妇一改平常和蔼的秦老夫人的模样样,有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目露精光"□□招!又是□□招……这□□招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姑母不必担心,□□招此举不是正和了姑母的意么?"一直坐在一旁莫不做声的蓝衣女子,掩唇一笑,倾城之姿尽彰显。

    脑中两张相似的容颜尽数闪过,老妇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回桌上,眼眸又扫到地上依旧跪着的仆役。

    "那……那展大人同白大人可有什么异常?"

    仆役低着头,中规中矩地磕了个头"小的有负大夫人提拔,老妇人重托。两位大人武艺高强小的一直近不了身,只是偶尔替两位大人送餐点时发现最近白大人似乎与林爷走的有些近。"

    老妇有些疑惑,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喃喃道"同窑光镇那小子走的近?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厢事情还没处理完,那边就有婢子来报说,展昭白玉堂二人求见家主。

    老妇摆了摆手,示意仆役退下。一旁的蓝衣女子自是微微作福,轻声道"那……凝碧就先告辞了。"

    老妇也不作答只当默认,没过一会婢女就领着展昭同白玉堂到厅内。

    老妇连忙正襟危坐,换上一幅和蔼笑容"不知二位大人最近住的舒爽否?可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白玉堂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双手抱胸似是在想些什么,倒是展昭彬彬有礼地抱拳施礼。

    "多谢老夫人挂心,这几日多谢老夫人款待,展某同白兄有要事要办,特来向老夫人辞行。"

    老妇身子几不可闻的一震,但面上仍是一幅云淡风轻"哦?为何二位大人这么着急离开,可是仆役小厮招待不周?"

    展昭抱以浅笑"非也,日前展某收到开封府传信,圣上谴展某办差。展某断断延误不得。"

    白玉堂看着二人之间那一套套的客套话,满不在意地轻哼几声,以表自己的不满。

    展昭略微挑眉,今日的白玉堂从踏进大厅就显得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

    知道白玉堂定是听不得这些客套话,展昭也没打算多做停留。两手作拱,作势要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墨水 最近手机码字,累感无爱!

    昨天躺床上码字,结果一个不小心嘴被砸下来的手机磕破了好疼

    黑眼圈什么的 都这样重起来了

    啊~我那完美的容颜!!(泥垢了

    卖萌时间打滚求保养

    ☆、章十九

    章十九

    老妇微微颔首,手指轻敲桌案。"即是有公差,老身也不好多做挽留。只是这林贤侄乃是窑光镇有头有脸的人家,二位大人何不同林贤侄结伴去往窑光镇?也好办事些?"

    展昭细听之下,这秦老夫人对林君浩的逐客令显而易见,竟是想要借着他们二人公干的由头,撵林君浩走。

    之前进大厅时,见到凝碧朱砂二人同一个仆役模样的小厮低着头急匆匆地从厅内走出来,白玉堂心里的疑惑就一直没有散去。

    现在听闻这秦老夫人一席话,白玉堂在心里对这老妇的定义,又一次改观了。看来这老妇能做稳秦家在永安这么多年的地位,定不是个范范之辈。

    "老夫人,太抬举白某了。白某同展昭此次公差乃是圣上密旨,恐不能宣扬开来。"白玉堂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突然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那样子逼真的到连展昭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白玉堂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差事做打算。

    他晓得白玉堂虽一直不怎么喜欢官家这套死板的规矩,但却难见他能如此耐着性子同人周旋。

    莫非……眼前突然闪过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主仆三人,展昭突然觉得其中有个仆役教他觉得非常眼熟……可不就是北厢院中被选来伺候他同白玉堂的那个小厮么。

    那这秦老夫人……展昭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绝对不简单!

    在场的三人心中盘算着不同的事情,各自打着主意,门外却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喊"老夫人……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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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同白玉堂赶到女眷居住的西厢时,那里的一干仆役皆手忙脚乱,依稀可以看见不少婢子或捧着铜盆,或拿着药箱穿梭于廊坊间。

    林君浩站在秦子衿房门前默默地看着房中大夫们忙碌的身影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折扇的扇骨,力气大的骨节都泛了白。

    眼前这扇紧闭的雕花榆木门内,躺着的不光是秦子衿,还有他林君浩一颗灼灼的心。

    见到她的第一天,他身披缎袍,目光放肆游移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而她面似冷玉般清秀,性子淡漠。只是那一双黑曜的眸子总是似有似无的透着莫名的悲戚。

    那时他想,有一双满含伤秋眼睛的女子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再见她时,她依旧一身素净的靛青,捧一卷书坐于水阁间,那身形如此羸弱,仿佛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

    他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她沐浴在满园□□中露出的笑容,只教他痴了。

    这样一个单薄的女子究竟是如何苦苦支撑到现在?他突然有些茫然,自己到底爱上了她什么?

    是因为好奇秦府里两位容貌相似的女眷?还是因为对秦琤这段感情的怜悯与同情?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构成他现在的心境。

    他有些木然的盯着胸前衣襟上那摊暗红的血迹,那血映在自己前襟时是温热的,不似她平常对自己那番冷淡。只是灼热的近乎灼伤了他的心。

    "你……你说清楚!!漪儿究竟怎么了!"突然衣领被一股气力拉扯起来,一个强势却略显中气不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他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果真看到一脸怒色的秦琤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领。他略微有些失笑"漪儿?呵……她原是叫漪儿。可你不是不要她了吗?为何还要如此在意她?"

    秦琤闻言身子一震。眼前林君浩那惨淡的笑容不断的放大,仿佛与心中那个笑容重合到了一起。

    展白二人同秦府一干人等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情景。

    "琤儿,你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林贤侄!"秦老夫人一声怒斥且教秦琤回过神连忙放开了林君浩,整理了一下因着匆忙略有些失态的仪容,退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向秦老夫人请了个安。

    "小生,拜见老夫人。"林君浩也随着秦琤的动作抬手做了个拱。

    林君浩这一动作,衣襟上那摊刺目的血迹却显得更加慎人。

    "林兄,这是?"白玉堂透过窗纸撇了眼屋内人影交错,再想起方才传话的丫鬟的话,突然想是明白了什么,指了指林君浩狼狈的前襟问道。

    林君浩紧紧的抓着衣襟,咬了咬牙缓缓说道:"这是子衿的血……"

    林君浩这话一说,人群里就传来了几声抽气声。竟是这么多血,恐怕小姐这次是再劫难逃。

    "胡说什么!子衿会活的好好的!她定会长命百岁!"林君浩突然举着折扇指向刚才窃窃私语的人群大骂道。

    "林兄切莫失态,可否让展某看看你前襟的血迹。"展昭却盯着林君浩胸前那块血迹开口询问,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血迹有古怪。

    展昭撵起未干的血块,两指一挫再放于鼻下嗅了嗅,转身肯定的看了眼白玉堂,白玉堂也向他点了点头。

    "这血红中泛黑,且郁结成血块的时间也比平常慢许多,若展某猜的没错……子衿姑娘可是中了毒!"

    虽说的是猜测,但话中那肯定的涵义再显而易见不过。

    这话一出,只教秦琤白了脸,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显苍白。

    "那……可是知道中了什么毒?"林君浩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语气竟是无比急切。

    "漫麝香!"就在展昭为难的时候,白玉堂却适时的出言,"那种气味……她中的定是漫麝香!"

    这时候,房门突然却突然开了,一个女子提着方子探出了脑袋,正是秦子衿的婢女小离。

    "小离,如何了?"秦琤在一旁终是没有忍住,一把拉住小离问道,话中的心悸同担忧任谁都听得真切。

    "小姐她……"

    "琤儿,方才朱砂已经同我说了。凝碧在里面救治,她的医术你是知道的,子衿定会没事的。"秦老夫人却突然打断,看了眼秦琤身后一直默默无闻的谭瑛,叹了口气。

    "你瞧瞧你这没有大好的身子,却跑这里来吹风。你也是,怎地不好好拦着你家相公?快,扶他回屋,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谭瑛一直就这样立在秦琤身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片肃穆,一反常态的安静。

    秦琤许是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也没多做拒绝,只是深深的看了眼林君浩,之后便由着谭瑛扶着他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大夫人可有话交代?"秦老夫人转过头,指了指小离问道。

    小离晃了晃手中的药方,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大夫人方才同其他大夫一起,止住了小姐呕血的由头。现在小姐没事了,差我出来抓药的……"

    秦老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谴退了小离"小泼皮,还不快去。"

    小离得了吩咐也不多话,脚下步子一快,也消失在了廊坊尽头。

    "展大人,白大人见笑了。今日老身怕是没法子张罗家丁仆役为二位大人饯行了。待会差人租条船送二位去窑光镇可好?"

    相较于之前的执意挽留,秦老夫人现在反而变得很爽快的要送展白二人出府,全不在意家中刚发生的变故,这让展昭同白玉堂很是不解。

    展昭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白玉堂摸着下巴以手肘若无其事地碰了碰展昭腰际。

    展昭尔然一笑"不用麻烦老夫人,展某同白兄自行去寻船只就好。"

    说着抬手做了个拱"多谢,老夫人这些天的款待,展某感激不尽。奈何皇命在身,只得告辞。"

    一旁的白玉堂也识相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告辞。"

    在秦老夫人诧异目光下,回房拿起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就这样直接出了秦府。

    老妇看着消失在街道拐角处的一蓝一白身影,宽袖下那双形同枯木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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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夜凉如水。难得连轮皎月也被藏匿于云中,不得窥探一二。如此月黑风高之夜,正是共谋好事之时。

    "死猫!你来这里干嘛……唔"白玉堂倒吊在屋檐下,看着身旁来无影去无踪的蓝衣男子,不由得怒道。

    哪知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捂住了嘴。扑鼻而来的青草香,只教他几欲晕眩,差点就从屋檐上翻了下去。

    红衣婢女手中托着食盒,有些疑惑地抬头,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房梁。

    "朱砂,药好了没?"突然里屋传来一声轻呵,红衣婢女应了一声,狐疑的看了眼房梁,最后还是进了屋。

    展昭同白玉堂松了口气,身形渐渐从屋檐下的阴影里显现出来。

    白玉堂回头瞪了展昭一眼,展昭见这耗子双眼瞪大,腮帮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不由得抚了抚白玉堂的头。

    "你说你要来这里,我自然是不放心跟过来了,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这宛若长辈教训小辈的动作,直教白玉堂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要办事,就正经点!!……"白玉堂脸微微泛红,别开展昭的手,足下几个轻点,就消失在了亭台楼阁间。

    展昭一笑,看着隐匿于夜色渐行渐远的亮白,也不敢怠慢,一个旋身追白玉堂而去。

    何人知我隐忍过去?

    何人明我苦楚追忆?

    又有何人得我展昭真意?

    唯有那张扬又刻薄的白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墨水 最近这次还真不知道该说啥?

    额要不然 墨水给大家讲讲我的初恋史(泥垢了

    要不然 讲讲永安镇历史???(你去屎

    好嘛。 讲个笑话?

    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被忍无可忍的众人拍飞

    墨水拍飞前的回音:(求~~~~~~~~~包~~~~~~~~~养~~~~~~~~啊~~~~~~~~~

    ☆、章二十

    章二十

    林君浩默默地坐在圆桌前,身后的帐幔内一个瘦弱的身影靠在床栏边若隐若现。

    "林爷,子衿身上的毒已经去了八分,往后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了。你可要回屋歇会?"

    凝碧一撩帘子,接过一旁朱砂递上来的巾子,擦了擦额前的汗迹。

    看着那张同记忆中如此相似的脸,林君浩突然有些恍惚,握着折扇的右手也不由得力道一紧。

    手上一痛,他低头向手心看去,原是扇柄上的木刺深深的勾进血肉里。

    静静的将木刺□□,看着那不断渗出来的血珠。林君浩突然抓住衣服前襟想要寻些什么。

    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之前那件染血的外袍已被换下拿去浆洗。再也寻不回那熟悉的温热气息。

    凝碧看着他这番不寻常的动作,似是了然一般同朱砂交换一个眼神,柔声道"小离过会儿会来伺候子衿喝药,到时麻烦林爷了,奴家告退。"

    林君浩依旧看着自己的手掌入了神,也不去在意凝碧同朱砂退出房门时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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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看,我就待在这边……"白玉堂头朝下双足勾住房梁倒挂于屋檐下,眼睛眨也不眨从轩窗夹缝窥视。

    展昭看着白玉堂这番认真模样,在看屋内圆桌前静坐的林君浩一脸苦涩,不由得摇了摇头,替他将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那你自己小心!"展昭腰一挺,翻身上梁,迈着不知名的步子,几个回旋消失在了屋檐间。

    如此轻盈如燕的身手正是展昭的看家绝学"燕子飞"。

    可此时此刻白玉堂却没那个心思去感叹,他耳根暖哄哄的,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几欲把持不住,从梁上直直栽下来。

    他想他现在一定很狼狈,竟然就为了展昭的几个小动作,心中就一阵激荡,那心境真和个姑娘家似的那般……那般……羞涩。

    白玉堂,你真是没用!

    刚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却见原本平静无比的房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动。

    白玉堂挑了挑眉,眼睛眯起来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不知是夜深了,还是他最近真的有些疲乏,白玉堂越是集中精神想要好好的看看里面的人在做甚,他的双眼眼皮就不住的打架,惹得他狠下心掐了自己一下才清醒些。

    可待他处理完自己这困倦的性子后,屋内的情形却看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林君浩怎么不趁谴退了小离这个好机会,一夺佳人芳心,反而傻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费解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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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端着瓷碗,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就看到前厅的圆桌前端坐的林君浩,没有像往常那般呱噪,只是看着手掌入了神,心下更是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没有忘记手中的活计,端稳药碗,目不斜视地步入内室。

    撩起帐幔,看着秦子衿那张没有血色白净容颜,心下一酸,两行清泪就没有控制住挂在那略显稚嫩的脸颊上。

    一只微冷的手突然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泪痕。

    "死丫头,我还好好的你哭什么?"秦子衿有些虚浮地坐起身,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仿佛费尽了气力。

    "小姐,我们离开这里吧。"小离舀了舀微烫的汤药,突然闷闷地冒出这句话。

    秦子衿有些微愣的看着她,而后苦笑道"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又能去哪里?"

    那神情竟是诉不清的凄凉与痛楚,看的小离眼泪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去哪里都好,小姐只要别就在永安就好,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小姐再受什么伤害……"

    秦子衿看着小离那双晶亮晶亮的眸子,突然抬手替她拢了拢发髻旁的碎发,笑得云淡风轻"可惜除了终老永安,我已无他法。"

    小离看着她那因笑颜眯在一起的好看眉目,终是扑在秦子衿那瘦弱的怀中无声恸哭。

    "林公子,小姐说她已无事,您大可不必为了大公子的嘱托留下来了。"小离收拾了床边的瓷碗,冲外间的林君浩喊到。

    没过多久,外间就传来林君浩的应声"你同你家小姐讲,我有话要同她说,还望她成全。我知道秦姑娘最信懒于你,所以还望姑娘好好的传达小生的意思。"

    小离闻此言,脸色不由得苍白,这……这话的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小姐……

    秦子衿看着小离方才呆楞在一旁就没怎么动作,不由得有些疑惑。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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