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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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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猫鼠]龙城怨 作者:墨水

    第8节

    展昭看着黑衣人过于镇定的表现,心里蓦地不安起来。他一边手持巨阙,一边轻喊“子衿姑娘,你快些逃吧。”只盼秦子衿可以快些逃出这是非之地,也好让自己不再分心照看。

    哪知道却像是没有听到展昭的话一般,只是静静地立在展昭身后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展昭有些急了,眼前的情形他虽然制住了黑衣人但保不准他还会有什么同伙,他注意着黑衣人的动向,一边用比方才还要高几分的声音喊道:“子衿姑娘,不用顾忌展某,你快些逃吧!”

    秦子衿却还是两眼紧盯着黑衣人,宛若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就在这时候展昭注意到黑衣人右手食指同中指微微一动,紧接着便有一枚泛着青色额透骨钉直直的朝他身后的秦子衿飞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考虑,身体便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那枚透骨钉穿透他右肩时那清晰的疼痛感只叫他疼得发出一声轻哼。

    紧接着从伤口处泛起一阵酥麻感,一点点的啃食了他本就被疼痛侵蚀的不留分毫的意识。

    在一切归于黑暗前,他想到的除了在护在身下的秦子衿的安危以外,便只剩下那让他铭记一生的白色了。

    注:1墨水木有学过医,所以下面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大家见谅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 墨水要 好好的修文。

    现在回头看看 自己写的 实在是不堪入目

    难怪没人看!!

    小白在前半部分完全就被我写崩了!!!

    ☆、章二十七

    章二十七

    这是白玉堂第二次来到这家名为 □□招的青楼。初次来这里时,全凭着一股好奇心,里面的旖旎春思同脂粉佳人也只是自己玩乐的附属品罢了。

    不过那次他白五爷花了五百两雪花银却什么都没得到。佳人没抱到,春宵没渡得,就连妓院里上好的缎面床铺他也没好好的享受成,反倒在这里丢了自己大小不离身的玉佩。

    他有些懊恼的揉了揉额角,暗叹自己识人不清。为何竟会识得那样一个爱管闲事,且整天怀揣着惊世骇俗想法的知己。

    知己?他蓦地将折扇拍至额头。究竟是知己,还是比知己还要亲密的关系这些恐怕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明明堪的破却仍要死死守住的秘密。

    他究竟这些天在恼些什么?为何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就是做不回原先那个敢爱敢恨,时而懒散任性,时而冷静沉着的锦毛鼠。

    到底还是顾忌多了,整个人也变得同那猫一样畏首畏尾,甚至有些时候还不如他……比如……那时……

    □□招还是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正是佳人红裙水袖尽招展,引得无数男子竞折腰,应了□□招这一名儿。

    白玉堂不动声色的丢给此后在门口两侧的龟奴几个散钱,摇着折扇扯着自己为了掩人耳目换上的金丝绣边葱绿外袍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跨入门内。

    这幅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扮相果真招来了不少便利之处,那浑身脂粉气极浓老鸨从他跨进们的第一刻起,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哟……这位公子难得来我们□□招,恕老身招待不周。敢问公子今儿个是要点哪位姑娘一同逍遥?”

    白玉堂尽力摆出一个垂涎美色的笑容,笑呵呵的将一锭黄金塞到老鸨手中“本少爷,今晚就是特意来找你家的头牌姑娘绮红的。妈妈可否让绮红姑娘出来一叙?”

    老鸨紧了紧手中的金锭,踌躇了一会,咬了咬唇还是将金锭退回给白玉堂,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哎呀,可巧儿了今儿个正赶上我家绮红外出参佛斋戒的日子,怕是不能接客,要不换一个?”

    “这可不行,本少爷大老远从永安镇跑来可就是为了一亲绮红姑娘芳泽,就这样回去真是太对不住自己了!好歹也让我去看看绮红姑娘的闺房见见她日常的起居用度也让我有个念想,妈妈,你说是不是啊。”

    说话间又是多塞了一锭金锭给老鸨,老鸨那被画得惨白的脸上,嘴角一阵抽动,咧开一个灿烂的弧度,眼前仿佛只剩下了那两锭金灿灿的金锭,连忙口不择言道:“成,那成。老身这就带您去绮红房里……”

    老鸨提着一个白宣纸制的灯笼,扭动着那并不算婀娜多姿的身子,引着白玉堂往木楼的廊坊深处的隔间走去。

    白玉堂跟在她身后,耳边丝竹之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前面老鸨步态缓慢,不疾不徐,思绪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他略微低了低头避过头顶上的宮宇花灯,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向鞋面。上好的蜀锦缎面长靴上,由白色锦线绣着龙凤呈祥之态,鞋底是针脚细密千层底,由针线工人一层层一针一线纳上去的,这样的一双鞋穿上去舒适合脚,用料讲究不论材质还是缎面样样都颇符合自己心意。

    他就这样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长靴入了神,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同那老鸨落了一大段距离。这时候却蓦地掠过一袭夜风,不知是哪盏花灯里的烛芯灰烬随着风势飘落到他茭白的鞋面上。

    他愣了愣,连忙执起衣袖,俯下/身细细的想要擦去那一点黑渍,却不想自己越是竭力想要拭去,那点点黑迹却是像是一滴落在白色宣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拭不去污渍也换不回曾经的雪白。

    原来再纯粹的感情到最后受到污染与伤害时,也会由纯洁无瑕晕染成点点污秽。

    表面上看似再坚不可摧的心,终有一天会褪下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柔软肌理。

    他有些痴迷的看着雪缎面,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不管他怎么逃避都逃不掉的蛊毒。他的一颦一笑,或是隐忍或是痛苦,都能就这样随意牵动他的心弦。

    “人这一生可以有很多活的方式,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愿自由自在的活着,要是我这样做可以让更多的人可以快乐的生活,那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想要继续擦拭鞋面的手就这样生生的顿住,他满满的直起腰,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重楼宫阙,突然有些迷茫。

    展昭,现在的你是否还是如同当初和我说的那样,无怨无悔?

    “这儿就是绮红的闺房……若是公子想通了要点哪位姑娘了同老身说一声就成……”老鸨推开房门,像是心念此次难得钓到这么一个既痴情又多金的主儿一般,得意的用团扇掩了掩抹了蔻丹的红唇,尖细的眉目一挑,眼神似有似无往白玉堂身上飘。

    白玉堂跟在老鸨身后走进了绮红的房间里,老鸨小心翼翼的摸出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油灯,透过油灯微弱的光线,白玉堂左看看右看看,脸上表情虔诚的倒真有几分像是绮红的仰慕者一般。

    老鸨摇了摇团扇,也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没和白玉堂说的上几句话,也就这样讪讪退下了,只是在关上房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继续手头的活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口鼻间的淡淡香熏味非常熟悉,熟悉的很。

    他紧了紧鼻子,循着香味在房间里走了个遍。床前的一个不起眼的紫金琉铀小香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拨开香炉的,炉内还有些许没有燃尽的香料残渣,他用拇指与中指捻起些许,他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了起来,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他又复将残渣捻的更碎些,从一旁的圆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隔了夜的茶水,撒了几滴到手心里,香料浸了水原本就并不怎么突出的味道,就变得不甚明朗起来。

    细细的辨过那浓浓的香味,白玉堂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百濯香?……不对……多了一味安息香……”1

    白玉堂的脑子突然有些变得混乱许多,他近乎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是自己的判断错了?秦府里怪异的局面、深藏不露的凝碧朱砂、疑点重重的蓄意投毒、看似合理却又有多处不合理的畏罪自杀,展昭又是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

    这些念头一条条,一件件白玉堂在心中慢慢的想要串联起来,却徒劳的发现这一切似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像是毫无关系一样。到底他在被何人带入何种境地?

    想得太多,原本就有些发昏的脑袋,也是愈发有些沉重。两侧的太阳穴也在此时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

    他有些脱力的扶住桌沿,用力摇了摇昏沉的头,才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再看了看手中的香料,思索了一会还是掏出随身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包好了。

    回头环顾了一圈四周,红帐幔幔的女子闺房中透着淡淡的情/欲味,朱色的灯笼,渚红色的珠帘,深红色的被褥……这绮红还真是喜爱这罪孽般的红色。不过……不管是相似的香料还是别的什么,一切的源头……兴许就在这里。

    “唔”他正想在从屋内继续翻找一下,也许还能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但是胸口却蓦地传来一阵心悸,但来得快去得快,只留下那一霎那的惊惧感留于他胸腔。

    这……这种不详感觉……猫儿……猫儿现在的你怎样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展昭,关于他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轮番从脑海中闪过。

    三年前,他与他初次相遇时。

    “白兄即是随展某进京,展某定当全力护得白兄周全。”

    他敲着二郎腿,看着被众位哥哥包围的他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他说展某誓与白兄同生共死。

    他只是轻蔑的吹了口哨子,往嘴里丢了口花生米,笑的无比张狂,目空一切“可以启程了么,展大人?”

    两年前,他与他生死相惜之时。

    “两害相权取其轻,白兄你快些走罢!”

    他身上的蓝色袍子上晕满了深色的血渍,明明虚弱的剑都要拿不稳了,却仍是固执的握住剑挡在他身前。

    他隔开那差点戳入他肺叶的飞刀,虚扶了一把他疲软的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断渗血的伤口还有那依旧欠揍的笑容,怒道:“笨猫!同生共死的兄弟当假的么?”

    一年前,他得他悉心照料时。

    “白兄若是不好好的将这碗汤药好生服下,莫怪展某去找公孙先生为你多开几幅良药。”

    他看着他难得动怒的模样,两道英挺的眉毛微微耸立,一双猫眼眯起危险的弧度,脸上温润的笑意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薄唇轻抿周身的气氛很是吓(hè)人。

    他咂了咂嘴,有些享受的看着难得变脸的他,突然笑出了声,却引得身上的伤口一阵抽痛,气息也跟着紊乱起来呛咳不止。

    见他笑声戛然而止,却是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连忙放下药碗,执起他的右腕,扣起脉门徐徐送入一股温热的真气助他平复气息。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从苍白的脸色转为红润,他这才放下心,却是又复端起药碗硬逼着他喝下,脸上的神色比方才还要凝重,仿佛不久前那副紧张的模样都是幻觉。

    而今,他与他彼此挂念,情义纠缠时。

    “玉堂……我展昭慕你之心日月可鉴,今日所做之事,所说的话也定不会后悔。”

    他深情款款的神情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看着这样的他,这样全心全意倾吐爱意的他。

    但是他却吐尽恶毒的话语,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甚至不惜立下毒誓只为的逼他放弃。

    这样做到底是否是对的?为何他还是会藏不住心中的凄苦痛意,居然还相出那种主意去向他坦白。

    为何他没有早点清楚,痛苦的从来就不止他一个?非要落得二人不断相惜相近却又不断的相互伤害。

    到最后遍体鳞伤却又死不放手。他到底求的是什么?

    刻意忽视的又是什么?

    “猫儿……猫儿……猫儿”

    他仍是捂住胸口,眼前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他从头至尾都在刻意忽视的一直都是猫儿的心。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心也会痛。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也会难过。

    他忘记了……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只要爱了就会无怨无悔。

    注:1百濯香 百濯(zhuo)香:三国时代,(吴国)一种香料名称。

    安息香 安息香出自《唐本草》《纲目》:叶廷珪《香谱》云:此乃树脂,形色类胡桃瓤,不宜于烧,而能发众香。汪机曰,或言烧之能集鼠者为真(ps:香典里面貌似很多香都有安神的效果)

    嘛墨水查香典想要自学成才的可是繁体字什么的好难懂!果然我不是学霸qaq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修文!

    这回还乱吗???

    其实我i只想突出小白心电感应 展昭出事于是 写的太抽象了!大家看的也许不太懂

    qaq 多谢0001姑娘 意见!

    ☆、章二十八

    章二十八

    “展大哥……展大哥……”秦子衿用自己娇弱的身躯,尽全力扛起展昭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子。

    展昭滚烫的肌肤透着热气映过她略显单薄的衣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她有些心惊的抬手试了试展昭额头的温度,果然触手是一片滚烫。

    她目光一寒,抬眼看了看展昭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英挺脸庞上竟是透着诡异的青黑,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双唇微微开合,脚下的步子也是快了几分。

    展昭却更像是经不起这路上的颠簸,还没到落脚的客栈,喉间就猛地咳出一口泛着黑血。只把秦子衿吓的脚下步子一顿。

    怎么办?再不及时治疗散出毒血的话……

    秦子衿费力的将展昭往肩上抬了抬,微微仰首看了看街角处指指点点的路人,咬了咬微微泛白的唇,这里离展大哥方才告诉我的客栈还有一里路,如果就这样扶着他走到客栈,恐怕客栈还没有到,就会毒发身亡……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地方先为他清除毒素。

    她抬眼望了望四周,看着不远处风中尽情飘摇的医字条幅突然有了主意。她低头看了看展昭因者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的眉宇,低声道“展大哥,你再撑一会……马上就有救了。”

    展昭像是听到了她在他耳边的低喃,眉头一松,干涩的唇瓣微微开合,不知说了写什么,秦子衿依言微微将耳朵贴至他唇边。

    依稀只听得“玉堂”二字,她也没有过多的惊异与疑惑,只是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模苦涩万分的笑容,也不顾街上的人或是厌恶或是看好戏的神情,只是径自扶着展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白玉堂从没有像今日那边痛恨自己不会水这一弊病,看着两岸不断变幻的夜景,他却无心欣赏,心中心心念念的却始终只有那个人。

    他撩了撩小船上的竹帘,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他实在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展昭。有些事情,有些决定他一开始不愿意去追寻答案,直指今日那般伤害,那般苦苦挣扎。

    他心中苦闷,他的心中更是难过的紧。

    现在所有的一切突然经过这难得的夜风一吹,竟是变得明朗起来。洁白的鞋面一旦染上了污渍,不管如何努力的想要拭去那块痕迹,得到的却只是比以前更加不堪的局面。

    若是他还是像之前那般不停地拒绝,推搡。若是展昭一味的接受自己这般反反复复,这样不顾的他的感受狠心将他伤的这般体无完肤,自己又何其忍心?

    自己以前想了那么久,只是自顾自的想着要如何同展昭撇清关系,如何为他着想,如何才能不让他被千夫所指,却恰恰忽视了展昭他自己的感受。

    自己做的却只是伤害,到最后留给双方的只有伤害。

    想到这里,白玉堂心中就像是在一滩鱼龙混杂的死水中丢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更是波澜起伏,无法自已的开始想东想西。

    但是事情想多了,他的头又开始不可厚非的抽痛,无奈的摆了摆手,刚想叫船家将船开的更稳些,左胸口处那令人感到煎熬无比的心悸感更加严重了,他心中的不详感也是越发浓重。

    他猛地站起身,从一旁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轻地浅酌一口。抬眼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对着船头举着竹篙的渔夫喊道“老人家,可否再快些。在下有急事在身。”

    船头传来渔夫几不可闻的叹息,同时伴随着渔夫苍老却又透着慈祥的声音的传入他耳中“这位公子,不是老头子我不快些划。实在是这半夜三更的老头子我不敢太快,若是撞上了水中的暗礁落的一个咸鱼翻身……这可就”

    白玉堂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视线也随着渔夫的话飘向了外面看似美不胜收实则却是暗礁丛生的河道,终还是慢慢的为自己添了些茶水,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 分割线 ——————————————

    老刘伸了个懒腰,起身开始穿衣洗漱。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师傅……师傅……不好了,停尸房出事了。”

    老刘皱了皱眉头,拿过手边的汗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迹。踱步到房门口慢慢的拉开门,门外的明媚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刺眼,他微眯双眼,果然在阳光下站着他满脸惊慌的徒弟贾三。

    随手抄起不离身的烟枪,就着那光滑的大脑门就是一记。“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快说出了什么事。”

    贾三捂了捂被烟枪敲的泛起红印的额头“停尸房前些日子来的那具女尸,尸变了。”

    老刘听闻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贾三,厉声道“尸变这种话,你可莫要胡说!”

    “我哪里敢开这种玩笑,今早我一起来一看就变成那样了,师傅你去瞅瞅吧。”

    贾三指了指停尸房的方向,表示自己是说的话都是真的。

    老刘理了理下巴上的稀疏的花白胡子,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跟着贾三去了那个外人看起来阴森恐怖的停尸房。

    停尸房里依旧是一股令人从内而外无不透着渗人的寒气的地方,老刘赶到时在那具尸体周围已经围上了他的几个资历不及他的同僚。

    尸体依旧是那具尸体,从尸身上的衣饰上就可以看出来,可是死者是被溺毙的,照着常理应该是尸体的鼓胀慢慢消褪直至最后泛出尸水逐渐腐烂。

    可这尸体……周身干瘪,枯槁,皮肉像是黏腻在骨头上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新死的人,尸体上根本察觉不出一点残留的血液,老刘根据自己入殓尸体多年的经验看,这样的场景更……更像是被抽干全身的血一样。

    这样想着,看着尸体可怖的惨状,他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在人死后还要抽干她的血液,手段果真毒辣。

    “快些将这具尸体烧了,少惹些怪事。”老刘摆了摆手,将草席盖上。着手就安排人手尽快将这具尸体烧掉。

    看着空地上燃起的熊熊烈焰,老刘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只盼自己可以别再碰上这种恐怖闹人的事儿。

    但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悦来客栈

    “客官,同您一起投宿的那位客官并没有回来,您问再多次小的也只能是这句话啊……”

    白玉堂冷着脸走出客栈,抬头看了看客栈门楣上那几个鎏金大字。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的心悸,他那强烈的不安感,还有那一直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再担心,再心急也没有用。现在的他又要到哪里去找展昭?

    他有些茫然的在街上踱步,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

    “哎?哎?我可看见了,秦家小姐扶着一个蓝衣服的男人进了那里医馆……”

    “又是一个男人?你可看清楚了?不是那秦家少爷或是窑光林家的少当家吧?”

    “哪有看错?就是一个穿蓝衣服的男人,长的还特别俊。你说会不会是那秦家小姐的姘头?”

    “哪里来的姘头,我看呐指不定又是受那秦家小姐的诱惑,明明长的挺俊的一个人。”

    “真别说……那男子看起来脸色惨白的还进了医馆,会不会是因为同那秦家小姐正巧……所以马失前蹄?嘿嘿嘿……”

    耳边的污言秽语似有似无的飘入他的耳中,他从他们的话中捕捉到几个关键的词语,秦家小姐,蓝衣男子。

    穿着蓝色衣服且相貌英气俊俏,又与秦家小姐交好,难道会是他?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同秦子衿在一起,那么只要知道秦子衿在哪里就好办了。

    白玉堂正准备再自习听下去,探听一下秦子衿同展昭现在又在何处。却不期然听到那段龌龊的话,面色一凛,目光似有似无的瞥向那个说话的男子。

    “哎哟……谁……唔谁扔的石子?”男子突然捂住了嘴,从嘴巴里吐出一个混着点点血迹石子。看了看四周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想要从中找出肇事者。

    “哪个狗兔崽子敢暗算你家爷爷,给老子滚出来哎哟……”谩骂的话语还没说完,男子头上又被石子打出一个红印。男子捂着额头拾起地上的石子。

    石子上竟然还包了一张纸条,男子展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满口烂疮的狗辈,竟也配称爷爷,可笑可笑。”

    白玉堂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身后远处暴跳如雷的男子,轻哼一声,脚下步子一转就拐进了街角。

    问了好几个路人,白玉堂这才找到这家医馆。门口医馆的条幅狠狠的刺痛的他的双眼,能来医馆的定是得了病或是受了伤。

    况且听那几人说来似乎展昭更像是受伤被秦子衿所救,想到这白玉堂心里更加不安了,想到之前那强烈的心悸,他摸了摸胸口依旧跳动的心,你这是在告诉我……他有难么?

    医馆里的药味一直都是他所不喜的,记忆里浓烈的药味总是伴随着痛到麻木的伤口,所以只要与药有关的事情,他都觉得晦气。

    在医馆那位胡子花白的老郎中的指点下,白玉堂绕到后院终于见到了正在院中调制药剂的秦子衿。

    看到完好无损的秦子衿,白玉堂先前心中仅仅只是猜测的念头终于得到的证实。

    他走上前,拿过秦子衿正准备细细研磨的药草,放置鼻尖嗅了嗅。猛然抬头看了看仍是不知何时停下手中活计正定然看着他的秦子衿。

    “金钱草……黄芩……他中了毒么?”1白玉堂看了看秦子衿手边各种解毒,消肿的药草,颤着声音问道,眉头却是猛然皱起。

    秦子衿低下头,将药草收好。默默地将研磨好的药剂推到白玉堂手边“展大哥……中了歹人的毒,是为了救我。”

    话说的淡然无比,可是挑拣药草时微颤的手却出卖了她,她食指轻轻的拨动药草穗上带着的点点花苞,语气中尽是愧疚与痛楚“那毒很是霸道……我手头没有好的药材暂时没办法根治只好先用这些简单的药草先压制住等我回了家中药房定然可以研制出解药。”

    白玉堂闻言一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力气大的近乎想要在手心里抓出指印,却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右侧的厢房。

    秦子衿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着手将药剂塞进白玉堂袖中。轻移脚步,走到院门口冲着那站在房门口迟迟不进的白衣人道:“我先回去,解药研制好了我会差小离送来。白大哥,展大哥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子,他喜欢上了就是一辈子……你……你好好照顾展大哥吧。”

    打开厢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药香,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了看内室里被重重帐幔遮住的床铺。

    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袖中的瓷瓶,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清凉却又滑腻的触感,咬了咬水色的薄唇,抬手撩起了帐幔。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看到这样的展昭,他胸口仍是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样憔悴的他,那样苍白的他,那样双目紧闭,死气沉沉的他……

    展昭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在白玉堂眼前不断的放大,占据了他整个心。

    白玉堂轻手轻脚的坐到床头,右手抓住展昭露在被褥外面的手,左手轻轻的挑开染血的亵衣露出他受伤右肩。

    红紫纠结着的伤口上面扎着一枚铁钉,皮肉外翻很是可怖。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泛着黑色,一看便是中了剧毒。

    白玉堂左手微微颤动,慢慢的抚上那枚铁钉。左手附上一层内力,一使力就将那枚要命的铁钉夹了出来。

    “叮——”伴随着铁定落地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展昭疼得身子一缠,从嘴角溢出一声□□,人却依旧没有醒来。白玉堂目不斜视,单手拿过床旁小桌上的白纱布,动作极其轻柔的盖在伤口上。

    “笨猫……你要的答案我说就是了,所以你快些醒来吧……不然……”白玉堂低着头闷闷的骂了一声,左手轻轻的触摸展昭俊朗又透着苍白的面容,白色的衣袍下摆处不知为何晕染开一滴湿迹。

    放在被褥一侧的两只手,十指紧扣,紧密切合,再也分不开。

    注:1这两味药材都是清热解毒的,不过都只是小程度上的清热解毒。平常用来解解暑气什么的还行解毒额呵呵呵就不知道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党伤不起!!qaq天天码字到深夜 然后现码现发

    新鲜热乎的很!!qaq累死我了~~

    有意见大家尽管提咩~墨水照收不误

    ☆、章二十九

    章二十九

    展昭浑浑噩噩的昏睡着,人事不知。只是心中有个念头一直不停的告诉他,要醒来一定要尽全力醒过来,有一个人在等他。

    可是每每想要想起那个让自己一直固执着心念着想要醒来的根源,脑子里就像是有千万把铁锤不住的敲击着脆弱的神经,让他再也提不起多余的气力去想。

    其实就这样睡下去也不错,可是每次在他想要就这样放心的陷入昏睡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念头,那样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脑海里。硬生生的将他从那个昏暗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如此反复着,展昭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挣扎着想要从那周身的黑暗中逃脱出来。许是自己的意志力起到了作用,这一次他居然可以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

    “展昭……你快点给我醒过来!”那个声音就这样在他耳边炸开来,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伴随着那个声音而来的却是右肩上刺骨的疼痛。

    他被这疼痛激得打了一个机灵,是玉堂……这个声音是白玉堂。他在自己身边,他在等着自己。

    这样想着,他身上更是有了一股气力,尽了全力想要拜托这番境地。

    早知道醒过来会这样疼痛不堪,他就应该多睡一会。浑身无力,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卧榻上任人摆布,右肩伤处痛的近乎麻木起来。

    不光只是这样,他的头还一阵阵的闷痛不已。根本没有睡过一觉的安逸感觉,他稍微动了动头部,就看到那人握着自己的手,静静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身上却不是贯穿的血色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生机的藏青色外袍。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还是让他知道了啊。真是……每次他一受点小伤,出些什么事情他总是有办法知道。

    轻轻的回握住那只略微带着凉意的手,不外乎是的看到他挺得笔直的藏青色背影一顿。

    “你……你可还有哪里难受?”他的声音清冷且透着点点疲惫听起来虐微沙哑。

    展昭摇了摇头,刚想坐起身。但起到一半却牵动了右肩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身子眼看也要摔回床铺间。

    白玉堂眉眼一瞥,眼疾手快的在他身后放置一个软枕,同时就着二人紧紧相握的手,轻轻拉了一把展昭,让他堪堪半坐起身靠在软枕之上。

    “展大人看起来又高估自己了,竟被这小小一枚透骨钉伤的全身动弹不得……”白玉堂狠狠的甩开展昭的手,话中带着的冷意可以比拟一月里的鹅毛大雪,猛地背过身去,不再愿意看展昭一眼。

    展昭护着伤口,深深的缓了几口气。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暗暗失笑。原以为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他,是否就代表他同自己的嫌隙会不会因为这几天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没想到,却还是这样毫无话可言。一时间也就没打算在说些别的话来为自己辩解。

    但白玉堂却是在心里恨不得给自己甩几个狠狠的大嘴巴子,为何自己一见到他,一开口……一股怨气就怎么也消不下去。

    “喜欢一个人,身份背景,世人说辞有那么重要么?”

    “对于那样快意情仇的侠士来说,侠名固然重要。曾经的我也从未想过那样做会有何不妥。可是…这世上可以有起死回生的仙药,也可以有忘却一切烦恼忧愁的妙方却没有可以让人重新来回的后悔药。白大哥,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整日活在无尽的悔恨中……”

    他微微的闭起双眼,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静静的倚靠在傍晚夕阳下的雕花木窗前,极其珍视的来回擦拭怀中的那管竹萧,淡淡的余晖在她脸上投下一抹剪影,映衬的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惨淡。

    芊芊素手,慢慢的拂过竹萧上一个又一个小孔,仿佛通过这管不起眼的竹萧看向别的地方,她静静的将竹萧放置唇下,笑的无比温柔“白大哥,我为你吹走一曲可好。”

    那首曲子……明明是如此欢快的调子,可是透过曲调他听到的却只有长长的相思还有无尽的悔意。

    她说“这阙曲名为《相思悔》”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展昭,他的心告诉自己,那里有好大一块地方。只刻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展昭。

    可是他的顾虑却也不是不无道理,要如何狠得下心让展昭抛弃侠名,违背天理人伦的守着一个男人。

    “爱了便是爱了,若是因为那虚浮名声就这样否认了自己情。那还能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忠贞不二。”

    在他离开前,那个看起柔弱的女子倔强的话语,一直刻印在他心里。

    展昭对他的处处迁就,展昭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展昭毫无保留的爱意,展昭受伤昏迷时,流泻出来的点点破碎的呓语。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里回放。珍惜眼前人,莫待空归处。

    就这么放肆一次,就这样一次,让他抛开一切,只为了自己为了猫儿,不要再管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玉堂突然回身抱住了展昭,就这样埋在他颈窝里不住的低喃着抱歉的话语。

    展昭先是一愣,全身僵硬的被他抱着,双眼中尽是疑惑。

    “展昭……我们在一起吧……”白玉堂低低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像是异常无声的邀请,让展昭的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白玉堂抬起头,目光真诚毫无半点瑕疵“展昭……我们在一起吧……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看世事变换……就这样在一起一生一世,你说……好不好。”

    说着他那微凉的手指,捉住了展昭略显僵硬的手掌,一点点的叩紧。透过那紧紧相扣的手掌,他交出去不止有那只白皙的手,还有一颗摒弃一切阻碍也要在一起的真心。

    这一次,白玉堂没有戏谑的称他为猫儿,也没有恼羞成怒的叫他展大人,更加没有不屑的直呼他展御猫。只是叫他展昭,淡淡的一个名字,叫这个名字的人是他决定共度一生的人,是他此生不离不弃的良人。

    展昭还有些愣神,他略微转动了一下眼珠,看着白玉堂难得那样真情实意的神情,不再是以往那副冷冷的姿态。他说他要同他在一起,他说要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他突然笑了,那是怎样一个快意的浅笑,他将白玉堂拥入他怀中,也不管这番大动会不会引得伤口迸裂,他只是紧紧的抱紧他,涩然道:“展某。一直都在等这句话,还好玉堂没有让我等太久……”

    一阵微微的风掠过,扬起的帐幔又复慢慢的垂下。两人的发就这样纠缠在一起,兴许会缠一辈子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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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微有些阴沉,远处天边隐隐飘着几片有些泛着暗色的云彩。院中的气息依旧泛着一股子闷闷的味道,就连药圃中的药草也是个个耸拉着枝桠,完全一副没有新鲜头的样子。

    小离有些懊恼的拉了拉方才被泥土弄脏的裙摆,嘴巴厥得老高,碎碎念念“可恶……这可是小姐特意送我的绣裙呐……”

    “小离,怎么了?这样不高兴?”听闻人声,小离一惊连忙从药圃里站起身,手中的药草掉了也不自知。

    “原来是朱砂姐姐啊……吓我一跳。”看见来人是大夫人身边的使唤丫头的朱砂,小离也就没有了先前的警觉模样,只是慢慢的蹲下身拾起方才不小心掉落的药草。

    朱砂上前几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小离的动作,食指轻点下唇“怎么?采这些解毒的药草?你家小姐莫不是中了毒??”

    小离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忙给朱砂赔了个笑脸。“朱砂姐姐说哪的话?我家小姐还不是好好的呆在药房么……最近小姐的一个朋友有些不舒服所以小姐才配点药给他养养神,哪里来的中毒不中毒。”

    朱砂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小离和她手中的各式药草,也没有多做追究。只是跟着蹲下身,也仔细的挑起了药草。

    “朱砂姐姐,你挑的这是什么药草啊?我怎生没见过?”小离采好了药草,也蹲到朱砂身边,有些疑惑的看着朱砂在一堆没见过的药草间忙碌。

    朱砂捡起手边的药草放进竹篮中,而然一笑“这个呀……是大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从西域带来的独门药草,用来匀面对肌理可是很好的。”

    “大夫人好厉害……哎?朱砂姐姐你的手怎么了?被什么东西抓伤了么?”小离刚想说些崇拜的话语,却眼尖的发现朱砂白净的右手背上有几道泛着红色的抓痕,刚想伸手查看一下,朱砂却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目光躲闪游移。

    “这……这是前些天替张婶抓猫的时候不小心被那小畜生抓伤的,不碍事的。好了药也采够了,我先走了。”朱砂迅速的收回药草,将手覆在袖子下,站起了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道了别就跨出了药圃的院门。

    小离突然想起来张婶家那只脾气暴戾的小畜生,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难怪大家都不喜欢去张婶那里玩,原来她家虎子还喜欢抓人。心里也把朱砂的话记了个十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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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凉风徐徐,远处伊稀听地悠远的打更声,还有清远的蝉鸣。秦府的药房一处却是灯火通明。房中不时传来闷闷的呛咳。

    小离慢慢的将轩窗上的横木收回来,狠狠的瞪了眼,还在一豆烛火下撰写药方的秦子衿。

    秦子衿猛地咳了几声,小离连忙上前,替她拍了拍背部顺气。将一旁略微有些凉意的茶水递给她。

    “虽说已经过了清明天气也是逐渐转暖,可是小姐你也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啊,怎地害了风寒还要如此劳累。这药方明天写也不迟啊,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待会我再去厨房看看托林婶做碗花生枣蜜汤好了没有,那东西最是止咳化痰。”

    小离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布包,一打开来竟是几个包装精致的甜点纸包。食指游移了一会,还是拿了其中一包桂花糕。

    秦子衿轻抿一口茶水,有些微楞的看了眼纸包里花色很是诱人的糕点,食指一缩“拿走吧,今天不想吃甜腻的东西。”

    小离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桂花糕,这东西是小姐平时最喜欢的城东的那一家没错啊,怎么今日……

    “等等……实在是饿的紧了,且先勉强用些罢,你去厨房看看花生枣蜜汤好了没有……”秦子衿似有似无的摸了摸胸口的羊脂玉,指尖踌躇这还是伸向了糕点。

    小离了然一般的看了看秦子衿原本一直放在锦囊中的羊脂暖玉突然出现在白皙的脖颈上,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应声退了下去。

    ——————————————————————————————————————————

    “怎么会……她怎么会还没有死!!!……啊……好痛……好痛”女子痛苦的捂住脸颊,痛呼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姐姐……不要这样,快些用药吧……”少女哽咽着上前拉开女子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左手,露出女子的脸颊。

    那脸上皮肉外翻,从眉心直至颧骨竟是有几道深深的裂痕。双目外凸,眼眶处的裂纹甚至覆盖了整片眼脸隐隐透出□□的眼珠,裂纹处仍在随着女子的动作不停的泛出血水。

    少女狠心揭开女子满目疮痍的面皮,露出内里血肉模糊的惨状,食指轻沾手边瓷碗中艳红如血一般的药汁,一点点的涂抹在患处。

    这过程疼痛不堪,女子的凄厉的痛苦以及恶毒的咒怨一直都没有停。

    “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次 深夜撸过

    天天现码现发

    墨水作息时间表:8点半码文 11点左右现发

    完全没时间存稿啊喂!!

    存稿君都没办法拯救我这个明明忙得要死却决定要日更的二货!!

    qaq困死了

    明早还要打卡!!qaq大家多提意见

    毕竟是大晚上码出来直接发的都没好好看一定有不好的地方

    大家海涵啊~~qaq

    ☆、章三十

    章三十

    若是有一天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突然主动的要求要同你在一起共度一生,你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呢?

    激动,兴奋,伤感还是不敢置信?

    展昭此时也不知刚怎么样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只是抱着白玉堂久久的不曾动弹分毫。

    他想会不会这是一场无果的梦境,可是那样真实的触感,又要让他如何觉得这一切只是小小的一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闹剧。

    “玉堂……”这一声玉堂唤的轻柔无比,仿佛像是怕自己惊扰了伏于自己胸前的人。

    “嗯?”白玉堂趴在他胸口上,听的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心律,心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你方才说的话……可不可以再说一遍?展某……怕那是我白日里发梦了。”

    白玉堂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原本满含情意的眸子一寒,轩眉立了起来。自己那般放下身段,头一次如此主动,像个女子一般……可恶这死猫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你就且当我没有说这话好了……”白玉堂冷脸冷语,故意背过身去不愿意再看展昭一眼。

    虽然他这样做了,但是展昭却没有忽视他话中带着的羞赧,还有那乌发间若隐若现带着粉色的耳垂。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握住了白玉堂微凉的手指,慢慢的收紧“好白兄,好五弟,好玉堂……展某错了。你不想说,不说便是,别生气了莫要气坏了身子。”

    白玉堂耳垂上的粉色更是深了一圈,他有些恼怒的甩开的展昭的手。刚想说几句话为自己挽回些面子。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连忙回过头,拉开展昭的衣襟刚想要为他查伤。展昭却突然笑开来,哪里还有方才脸色惨白的病弱模样。

    才发觉自己上了当,白玉堂眉宇间的怒气几乎要实体化为一股熊熊烈焰般,展昭低笑着轻轻的拉住白玉堂的手,从枕边悉悉索索摸索了半响,将一块泛着凉意的东西递到白玉堂手心。

    白玉堂低眉一看,手心中正静静的卧着一只白玉龙佩。他抬起头看了眼展昭,似是不明白他这意图。

    展昭替他理了理脸颊边略微凌乱的发丝,抿了抿唇“你不是说你的玉佩丢了么,我原本想送你一块作为补偿,但是那玉出了些差错,这才想起月前在玄方大师那里得来的玉石就趁着这几日得空去玉器铺子找师傅好好雕琢了一番……”

    白玉堂闻言,拇指轻触玉佩光洁的剖面,脸上的神色安静祥和,看起来像是极其喜欢这件东西。

    “在破解棋局的时候展某也是得了玉堂指点才可化解,所以这玉原本也该是玉堂应得的,只是这玢带原本打算想让子衿姑娘陪我去绣庄寻一条中意的,可惜还没有到绣庄就出了这样的事,玉堂莫要嫌弃。”

    白玉堂紧紧的将玉佩握在手心,将手放置展昭受伤的肩头,冷然道“放才忘记问你,这是谁做的?”

    展昭微微一笑,白玉堂这样的神色,他不是没有看到过。他能够这样隐忍不发的说完这话,说明他对此人定极是在乎。

    “是个黑衣人是冲着子衿姑娘来的,身段并不高大,善使毒物。看出手方式似乎还是个左撇子。”

    白玉堂目光一凝,看了眼展昭略显苍白的脸色,薄唇微抿一字一句说道:“不要对我有所保留!”

    展昭有些泄气的,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声“你何必定要将每件事都看的如此透彻?”

    白玉堂微微撇头,看了看窗外天边逐渐泛起的点点白光,慢慢的直起身子,站起身走到桌边替自己倒了杯凉透的隔夜茶水,握着青瓷茶杯坐到展昭床前,手泛起淡淡的青筋。

    “展昭……我问你,若是今日躺在这里,受人照顾的人是我。你又会作何感想?”

    展昭低着头,帐幔里的他眸色深深,完全不知如何做答。

    “若是我像你一样有所隐瞒,你会好受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可曾想过我看着那样脸色苍白的你,我的心里会有多难过?”

    “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和你在一起,若是你就这样有个什么好歹,你要我如何是好?”

    白玉堂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扣在展昭心上,一点一点的敲击着那本就不甚脆弱的心门。

    他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拂了拂衣袖准备起身离去。

    “别走,玉堂。”展昭捉住那险些消逝衣袖,抬起头,眼中的神色带着深深的谴责同内疚。

    “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太过于自负,你想知道的我都说给你听……玉堂,你别在这样逼迫自己了。”展昭抓住白玉堂想要拨回衣袖的手,指缝间透露出来的淡淡腥红的液体教他不由得心惊。

    白玉堂侧过头,看了眼展昭,眸色淡淡的坐回身。轻拍一下展昭的手心,示意他讲下去。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的脸色由方才不自然的艳红转为平常时的淡淡绯红,这才放下心,将自己日间遇袭时的见闻娓娓道来。

    听毕后,白玉堂深锁眉头,眉眼间的愁色怎么也化不掉。

    “你说那个黑衣人像是认识子衿?”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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