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耽美 > [七五猫鼠]龙城怨 > 正文 第9节

正文 第9节

推荐阅读:【五梦】背这五条,悟透【恐怖游戏】人家才没有开外挂(NP)废太子他不讲武德乐园坠落甜爆星际:帝国分配给我最强上将偏执攻怀了颗蛋以后道侣今天发现我死了吗?[穿越]主角攻受又为他打起来了[快穿]暗通款曲当我老婆变成老攻

    [七五猫鼠]龙城怨 作者:墨水

    第9节

    “嗯,依我看兴许子衿也是认得黑衣人的身形,因为是过于熟悉的人所以才会一时间呆愣。”

    白玉堂单手支着下巴,眉头紧皱,白皙的俊脸上愁云惨淡。“这样的话也不无道理,你方才说子衿也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

    展昭抚了抚突然有些刺痛的肩膀,眼睛似有似无的看了眼桌前快要燃尽的一盏油灯,过了良久才出声“子衿姑娘,怕是耳朵听不到。”

    白玉堂手中的茶杯中的茶水不可厚非的溢出些许,他抬眉看了眼展昭,话音微微上扬“哦?何以见得?”

    “玉堂,若是平常人家女儿家,若是遇袭且身旁有人保护,你想会如何做呢?”

    食指轻轻扣着瓷杯的边缘,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就算再冷静的女子,见到明晃晃淬了毒的刀子至少也会躲上两躲。你当时定是拼尽全力护得她周全,又怕误杀他人,所以叫她赶快逃命。而她非但没有逃命反而尽力躲在你身后……”

    说着他看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展昭包着层层纱布的右肩,淡淡的喝了口茶水“适才替你拔透骨钉换药时,看你的伤口。像是身后有人拖累,你极力想要护卫,所以才会受的伤。可是这样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听不见……平常她可看起来同我们一样。”

    “玉堂,你可曾记得第一次在秦阳山遇见子衿姑娘的场景?那时的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我们敲了半饷的门都不见她来开门,你还为此折腾的不得安眠。况且我看秦府中人似乎也未发现此事。”

    经展昭这样一说,白玉堂凝神苦思,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哦……我家小姐看书走路比较容易入神啦,所以别人叫她,她也总是反应不过来。”

    “白大哥见谅,我并非有意发难,只是身边若是缺了小离这丫头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与人说话时她定然是面对他人,眼睛也总是盯着那人的面孔。若是背对他人讲话,身边也次次有小离在身旁。

    原来事实真相竟是如此,你这两个丫头可真是骗我骗得好苦。白玉堂喝了口冰凉的茶水,含在口中也不急于一口吞下,只是慢慢的将茶水焐热。

    “那恼人的黑衣人想是知道子衿姑娘这毛病,一味的强攻与她。幸好左臂上受了我一剑,若是能详细的彻查秦府中人,定能……”

    白玉堂抬起身,示意展昭不用再说下去了,缓缓的吞下喉间的温水。慢慢的执起床前白色布巾上犹带着丝丝血迹的铁钉。

    “猫儿……这伤人的铁钉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料味,你可知与这味道相似的香味我曾在哪里闻到过?”

    展昭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玉堂白如细玉般的指间噙着的透骨钉,摇了摇头。

    “秦府,秦大夫人主仆二人身上……还有那个死掉的秦府婢女张杨儿的指甲里都有这种香味。”

    展昭原本半眯的双眼,猛地张开些许,他有些惊异的看着白玉堂脸上云淡风轻的浅笑。

    “当然秦大夫人主仆二人的香味可以仅仅是普通女子用的香薰一洗便淡了,但是张杨儿指甲里那香料味道与这透骨钉上脂粉残留的味道完全一样经久而不消匿……”

    白玉堂微笑着,慢慢的垂下头缓缓靠近展昭,嘴角略带冷意的弧度毫无减少。

    “况且某位御猫大人,前些日子突然跑去了秦阳山打听了那一带有名的花魁绮红娘子。”

    展昭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在勘察尸体时听旁边的村民说,清明那几天有一位青楼女子替张杨儿祭拜过亡故家人。”

    白玉堂无可厚非的耸了耸肩膀,拉开与展昭的距离,将手中的茶杯,铁定尽数放回床前的小柜上。

    “反正现在这两件事情全部纠缠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件事情,你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想要破案。先好生将身子养好吧。”

    白玉堂的话里带着展昭无法拒绝的气息,他摇了摇头,笑得无可奈何“玉堂,也真是太抬举展某了。展某还要着力去寻圣上要求的白瓷琉璃盏,何来得空去查案?”

    “你分身乏术,就不许白某人托人替你寻么?”白玉堂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没好气的瞪了眼展昭,细细的替他掖好被角。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养伤,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害的有些人担心的要死。”白玉堂抬眼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大亮的天色,抚了抚展昭的额头。

    “依子衿的医术最快也就今日晌午解毒的药剂就会送过来,还好伤的不算太重就是毒忒霸道了些……你好生养着就是了,解了毒不出三日……”话还没有说完,展昭便拉下白玉堂轻抚他额头的微凉手掌,放置胸前。

    “玉堂……你的心意展昭明白。我定会好生保重,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难过了。”

    白玉堂愣了愣,也没有抽回手,只是任由他握着。半开的唇微微蠕动“你知道我会担心就好。”

    ————————————————————————————————

    “还有金银花……嗯就是这些了。”小离看了看忙碌在个个药柜中的红衣佳人,嘴角挂起甜甜的微笑。

    红衣佳人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视野里。嘴角也是同样挂着浅笑“小离,这些可够了?”

    “够了够了,谢谢朱砂姐姐。不过朱砂姐姐为什么会在药房?大夫人病了么?”

    朱砂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滞怠,暗暗垂下眼帘。“每到这个时节大夫人脸上就会发红疹子,这些天躲在屋里不能照顾得到大少爷,难免心力憔悴有些瘦损,我看着有些着急所以自己做主来找些药材,希望能帮帮大夫人。”

    小离抓了抓脑袋,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到了秦子衿熬夜撰写药房的背影,还有时不时的呛咳声。我有空也要好好的给小姐补补,最近小姐越发体弱了。

    一个不留神从朱砂手中接过药包的时候,没有接稳腰包散在柜台上,连带着台上的小秤砣也堪堪的跌下台去。

    小离没看清楚朱砂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到一个残影,紧接着秤砣就完好无损的立在柜台上了。

    朱砂却是捂住了左臂,脸色惨白,像是一副极其痛苦的摸样。

    小离惊呼一声“朱砂姐姐,你的左臂怎么了?”刚想上前瞧瞧。

    朱砂却摆了摆手,深深的呼了口气“没事,方才捡秤砣碰到了木柜。有些酸麻而已,不碍事的。你快些将药包送与你家小姐吧,她定是等急了。”说着还若无其事的伸了伸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小离见她一副常态自若的样子,又复同自己嬉笑。也就打消了念头,喜滋滋的接过药包,临走前嘱托朱砂替秦子衿留一副养气补血的药膳方子,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待确信小离已经离开,一直站的笔直的朱砂却突然呻/吟一声俯下/身子,又紧紧捂住了左臂。左臂红色的衣料上竟是隐隐透出淡淡的深色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嘛又到了深夜更新时间

    qaq泥煤好累!!好累!

    天天熬夜 我累的都感觉再也不会爱了(话说我爱过么=。=)

    嘛更新送上~~大家看过来

    踊跃留评提意见!

    ☆、章三十一

    章三十一

    展昭半躺在卧榻上,抬眼看了看院中点点飘落的柳絮。心里直痒痒,终于还是蹑手蹑脚的掀开薄被的一角,轻轻的取下挂在墙上的巨阙剑同一旁架子上的蓝色外袍。

    “咯吱——”他缓缓的打开房门,将头先探出房外,四下里看了看确信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这才放心的跨出步子,慢慢的阖上房门。

    随手先甩出一个普通的剑花,试着伸了伸手臂活动了一下肩膀。还好只是略微有些酸痛其他的都没什么不适。

    他浅浅一笑,思及白玉堂每日替他换药时都细心有佳,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暖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快了起来。

    柳絮飘摇的季节里,有一位身材皙长的青衣男子执一把古朴的重剑,舞得剑法却是灵动轻盈,宛若手中的不是一把可以取人性命的剑更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银色蝴蝶。

    他缓下手中的招式,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这剑法果真身形如燕,招招华美至极。”身子半蹲,右手执剑指向头顶的一轮红日。高处的一抹柳絮突然洋洋洒洒的飘落至剑尖,四周的花叶被方才的练剑时产生的剑气所引,冲上天际,现在又因为失了剑气慢慢的落了下来。一时间这小小的院落中仿佛下了一场异常美丽的雨一般。

    白玉堂抱着双臂慢吞吞的走进院中,便是见到这副场景。展昭依然摆着剑法的最后一式,站在这片独特的花雨中宛若谪仙一般的浅笑着。

    不过他并没有为这番景色陶醉多久,脸上的表情一冷,就从暗器囊里摸出一块圆润的玉石运足气力就往展昭受伤的右肩打去。

    展昭一愣,眼眸微抬身子一转便抓住了那一如主人一般来势汹汹的石头。眉眼就那样聚成了一弯弄弄的笑意“玉堂,你回来了?”

    白玉堂看他这番动作,心中也已经知晓他的伤势定是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心里还是有一股怨气,自己这几天为了那些恼人的事情跑东跑西,这人倒好呆在这到处都是药味的苦地方,兴致颇高的偷偷练起了白爷的剑法。

    “猫大人好兴致,跑到这院中练起了白某的【流云剑法】了。”

    展昭微微有些失笑,以白玉堂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方才的剑招正是他名动江湖的流云剑法,自己这般偷偷摸摸的习来,倒真显得自己有些像含羞的姑娘家透过剑法思念心上人一般。

    但看白玉堂冷着脸,脸上姣好的眉眼间都是纠在一块疲惫与愠色,当下赔起笑脸“玉堂莫要这般动气。”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得这样骄傲的人对自己倾吐心意,两人这般浓情惬意,耳鬓厮磨,偷着乐还来不及呢,若是在得罪了这位祖宗,脸色一冷,一拉,可受不的他再躲个几天。

    “玉堂,这些天为了那案子忙东忙西可是疲乏,要不要回屋休息一下?”展昭连忙还剑入鞘,上前捉住白玉堂的右手,触手却是柔腻微凉,他有些惊异于白玉堂总是微凉的手,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就怕白玉堂是因这几日的奔波劳累的落下了病。

    白玉堂满不在乎的摆了摆左手,右手也就由着展昭握着。两人之间点破了这层关系,反而变得更加自在,自由的相处。

    每到这时,白玉堂总是不住的疑惑,为何自己先前用尽办法躲掉与展昭任何一项亲密的接触,但现在反而对展昭时不时对自己的拥抱,亲吻反而变的习以为常,五日前二人间的关系还是冷如冰点一般,他想展昭许就是他今生的劫难吧。

    而且……

    他慢慢的转过身,缓缓的在那片温软的薄唇上印上一吻“哪有那么麻烦?既然你身子大好了,我们就去办正事吧。”

    还是他这辈子逃不掉,且一点也不想逃的劫难。

    展昭带愣在原地,看着一袭白衣的清减背影慢慢的渐行渐远,他抚了抚唇瓣,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方才那柔软甜蜜的触感。“死猫!还不快些走。得了蜗牛病么?”

    他笑了笑,连忙追上了那个雪色的背影,抓住他依旧微微泛着凉意的手“玉堂,等等我。”没关系,既然玉堂的手常年都是凉凉的,那就由展某来焐热他,展某可以做玉堂的暖手炉。

    ——————————————————————————————

    “妈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红衣女子慢慢的放下房中朱色的帐幔,坐在铜镜前慢慢的开始梳理发辫。

    透过铜镜可以看出他身后立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老妇低垂着眉目,规规矩矩的答道“回姑娘的话,除了前些日子有一个恩客指了命要姑娘作陪,听闻姑娘不在也没找其他姑娘只是要求来姑娘房里看上一看。”

    女子梳理青丝的手一顿,柳眉一拢“可是一位长相俊俏的白衣公子?”

    “不是,是一位俊俏的绿色衣袍公子。”

    “绿衣袍?”女子念叨着不规律的词语,手中的木梳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早就被梳通的发辫。

    突然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眉头皱得更深了,“啪”的一声放下木梳,从木凳上起身,行至床前拨开小鼎的华盖,撇过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妇人“这鼎中的香料可有人动过?”

    老妇人见女子这般慎重的神色,心道自己这次定是玩忽职守了。唯唯诺诺道“老奴不好多做停留,只把他领到姑娘房中便离开了,所以……”

    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妇人不用再说下去,起身将鼎中的香料尽数倒于一旁的铜盆内,有走到木架上从架子上的一个木盒里取出一块绛色的香料,放于鼎中,又从另外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木盒里用指甲挖了些许粉末撒到鼎中。做完这些后,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指脚边的铜盆“去将这些东西找个空旷的地方烧的干净些……”

    老妇人上前轻轻的端起铜盆也就这般应声退了下去。

    女子抚了抚小鼎外精巧的镂空花纹,慢慢的将香料燃起,室内慢慢的飘散开一股悠扬的浓香。

    ——————————————————————————————

    “展大人忒客气,能见到江湖上人人称奇的南侠同锦毛鼠本人,奴家可是荣幸之至。”佳人身穿朱色罗裙,酥胸半露,软软的倚在展昭胸前,单手端着一杯薄酒堪堪就要往展昭嘴边送。

    平时从未出入花柳巷的展昭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没过一会俊脸就是一阵通红,手脚的动作也变得笨拙起来。

    白玉堂浅浅的尝了一口送至嘴边的醇酒,眉眼似有似无的瞥过展昭的窘像,嘴角略微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展昭涨红了脸,只是不住的拒绝着女子的好意,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对面神情自若的白玉堂。“绮红……绮红姑娘,展某此次只是陪同白兄前来并不是……并不是”

    绮红娇笑一声,有些念嚅的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胸口“哎哟……展大人客气什么?来我们这□□招自都是来寻乐子的,先让奴家伺候了您再去伺候五爷可好?”

    说着,推搡间就要将展昭推向内室,展昭被折腾的又不好冲女子动手,只得求救似的望向白玉堂,好在白玉堂还分的事事情的孰轻孰重,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

    “绮红姑娘,今日展兄同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多谢姑娘招待,来日白某定会带上挚友来为姑娘捧场。”

    听闻此言,绮红也不好阻拦,只是讪讪的拍了拍手,柔声道“五爷可真真是个大忙人,来绮红屋里三次可都没有一次是过了夜走的。”那声音只叫酥到了骨子里。

    白玉堂眸色微微一顿,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拉起展昭的衣袖,冲着绮红作了个拱“下次白某定然奉陪,告辞。”

    说完也没有多做停留,径自拉起展昭疾步跨出了房门。

    待二人走后,绮红一改方才那副酒池肉林卖笑女的模样,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环顾四周,神色沉着的唤来下人将酒席撤了下去。

    盯着身后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背过身看了看窗外略微泛着暮色天空上的一对归雁,久久的不曾动弹。

    ——————————————————————————————

    白玉堂拉着展昭,迈大步子朝码头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展昭感觉到从那紧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掌间传递过来的点点凉意,嘴角的笑容就这样蔓延开来,不曾散去。

    好不容易到了码头,天色竟然有些黯淡下来。二人就这样站在码头,静静等着过往船只,不曾出声。

    “白兄,适才你可有从那绮红房中闻出些什么?”

    白玉堂歪了歪头,眼神瞥向暮色下灯影迷茫的酒家“那绮红定然有问题!”

    “哦?”展昭挑了挑眉毛,这一路上他都不曾说话果真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白玉堂,等着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意外的结论来。

    “她房里的香熏又换了一种味道。”白玉堂微微眯起双眼,似是在回忆方才在那间闺房中闻到的气味。

    “前几日我闻到的都只是百濯香加上些许安息香,可是今日……”他满满的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眉角。展昭见了,也顺手上前替他细细的按摩两侧的太阳穴。

    “同样的百濯香中安息香没有了却换了一味甘松……”

    白玉堂慢慢放下手,任由展昭挤压按摩不住抽痛的穴道。继续道:“原本换换香料这种事在青楼里就很平常,百濯香也是暖情是常用的,只是调制百濯香的香料加上安息香同甘松,总让我想起另一件异术。”

    展昭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白玉堂,对着这些香薰之物他向来不怎么上心,也就只有白玉堂自小接触这些东西,对这味道比较敏感吧。

    远处依稀传来船家的吆喝声,展昭收回替他按摩的手,朝码头方向招了招手,一艘乌篷船便靠了岸。

    展昭拉着白玉堂小心翼翼的上了乌篷船,在床头站定后,白玉堂看着他笑了笑“你就不好奇,我说的那异术是何物么?”

    他上前勾住了白玉堂柔韧的腰身,抚了抚他乌黑的发淡淡道:“玉堂想说时,自然会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留言

    无话可说

    感叹一句能不霸王么?

    我都没动力了!

    ☆、章三十二

    章三十二

    展昭同白玉堂就这么静静的立在船头谁也不曾多开口,两岸上隐约传来淡淡的吆喝声,白玉堂突然从展昭的臂弯间抽出双手,微闭着双眼缓缓请按双眉边上的穴道。

    展昭看他的表情似是极不好过,将下巴轻叩在白玉堂肩膀上,淡淡道“别在这风口上站着了,我们进了船舱里再说吧。”

    白玉堂不耐地揉了揉眉角,斜了展昭一眼“不是你说这两岸的风景许久未见心里神往的很么?爷今儿个难得陪你,你倒是自个扫兴了?”

    展昭被他这双泛着凉意的桃花眼一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拢紧了怀里的人“这不是看玉堂不舒服么?展某自然要多多体恤。”

    白玉堂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眼睛就着淡淡暮色四下里瞅了瞅,生怕两人这副亲昵模样被人瞧了去。“别闹,万一惊动了艄公,给别人瞧见了不好。”

    展昭从白玉堂瘦削的肩膀上抬起头,目光似有似无的往船尾望了望,看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笑着又将头搁在白玉堂肩上,嗅了嗅他发间好闻的草药味,闷闷道“都到这份上了,玉堂怎生心里还担心这些事?”

    白玉堂撇过头,看了看展昭温柔的笑脸,一股暖意就这样慢慢晕染开来传遍全身。“也不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展昭可都是我白玉堂的,谁都抢不走,你也不准丢下我同别人私奔了去。”

    展昭就势轻轻的在白玉堂白净的脸颊上印下淡淡一吻“现在知道让展某不准跑了,之前立毒誓那会怎么就没有现在这般伶牙俐齿呢?”

    白玉堂面皮上有些过不去,毕竟立下那种毒誓,现在反而投怀送抱的到真的看起来有些吃亏,脸上微红将脸一转也不多说话。

    展昭有些失笑,在白玉堂耳边吹了口热气“好了,不逗你了。不是头疼的厉害么,快些进去吧,莫要得了什么病症。”

    白玉堂在展昭的搀扶下,慢慢的俯身进到船舱里。展昭为他沏了杯热乎乎的茶水,递到他手边。

    白玉堂接过后,随手吹了吹茶沫,就着氤氲的水气慢慢的喝了一口,头疼的症状才觉得好些。

    “现下手头没有你爱吃的栗子酥,看这场景一时半会也靠不了岸。先忍忍,等到了永安回客栈路上去茶楼包个半斤给你当吃食。”

    展昭靠在窗边,看了看外面轻微有些摇晃的景色,宠溺的看了看白玉堂,嘴角的笑容晕开来就像三月里暖暖的江水一般。

    白玉堂眉眼微抬,看了眼展昭,心道:他待我竟是如此好。我居然之前还那般狠心伤他心。

    “猫儿,你就不怪我?”

    展昭转过头,身子半靠在船壁,嘴角噙着方才的微笑“玉堂,是指哪件事?毒誓还是今日的查案?”

    他说的平淡无比,仿佛这两件事在他心里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过于深刻印象,说话间还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里。

    “都有……”白玉堂低着头,闷闷的喝着热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低头而已。

    展昭看着坐在对面的白衣人,狭小的船舱里气氛就这样瞬间凝固了,他叹了口气,手慢慢的附上白玉堂放在膝上的手,细细的婆娑他修长的指节“怎么会?玉堂就是玉堂,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玉堂你只要这样就好,没必要做多大的改变。”

    “猫儿,谁都会变的。一如你舍下南侠身份入仕为官,一如我同你相争最后却那般随了哥哥们的意封了官职。”白玉堂淡淡的拢了拢眉,放下茶杯轻轻的拨弄腰间展昭送与他的那块玉佩下的同心结。

    展昭看着他这番动作,目光也跟着锁住了那个鲜红的同心结样式的玢带,那是自己同他随手在客栈门口的杂货摊饭前挑的,先前他还挑三拣四说什么粗俗的样式配不上他的眼光,现在不还是变扭的带着么?

    “毒誓也好,入仕为官也罢,展某都会护你周全。现在想起来还真的很感谢【御猫】这个称呼,至少它让我遇到了最重要的玉堂你。”

    白玉堂抚摸着同心结的手一顿,抬起头面带微红的瞪了眼展昭,低声道“说这些话……老不知羞!”

    展昭只把白玉堂的手攥得更紧了,似乎想要将温度就这样渡给他微凉的手中“好玉堂,展某不说就是了……别恼。对了,你还没告诉展某你从□□招发现了什么呢?”

    白玉堂近乎想要好好的敲敲这只黑心猫,怎生自己先前就没发现他外表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内里却是如此,唉,果真是阴沟里翻了船,阅人无数的白五爷竟然会识人不清啊。

    “……算了,那就说正事吧……”白玉堂扶额低吟一声,看了看展昭那带着名为无辜表情的俊脸,只好无可奈何的缴械投降。

    乌篷船顺流而下,天色也终于彻底暗了下来。艄公轻轻的摇着船桨,耳边隐约听到低低的渔歌飘过来。

    空出一只手,将头上的斗笠往上扶了扶,抬眼朝前方芦苇丛生的河道望去。虽然是一片漆黑且偶有丛丛芦苇荡挡住视线,但还是依稀可辨远处人声鼎沸的繁华景象。

    “船中的二位公子可否替老头子将船头的灯笼内的烛火的芯子剪剪,前方便要到永安镇了,灯笼亮些好寻路,也省的天黑视物不清被同行们磕了碰了去。”

    “老丈哪里的话,区区小事而已。”艄公的话才说完,船舱里边走出一位蓝衣的俊俏公子手执剪子,细细的剪去烛芯,将烛火拨亮了些,看了看远处灯火影错的夜景,冲船舱里温声道:“玉堂,就快到了可别打瞌睡了。上了岸便去买你最爱的栗子酥去。”

    “知道了知道了,夜凉你也快些进来罢。靠了岸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船舱里不期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蓝衣公子有些失笑对艄公微微作拱也就进了船舱里去。艄公看这二人关系如此要好,心情却也是大好,不知怎么就哼起了渔歌。

    “节瓜甜,苦瓜愠糖嗦嗦甜,是俺穷女嫁穷仔,是阮二人晤甘嫌……”1

    在艄公悠长的渔歌调子里,乌蓬小舟渐行渐远,同远处永安镇上点点摇曳的灯火溶为一体。

    ——————————————————————————————

    秦府药房

    小离慢吞吞的将药房上新采的药材一个个挑拣出来,收入正确的小柜橱里。不只是真的有些乏了,还是这项工作实在是无聊的紧,她一边翻翻拣拣,一边时不时的打几个哈欠。

    “哈……”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小离揉了揉满目泪花的双眼,手中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停“真是的这种事情平常都是给朱砂姐姐做的,今日小姐怎么这般折磨人,竟就这样叫我将这些分拣出来,这办事的效率我要做到何时啊?不就是调侃了两句林公子送小姐的东西么,至于这般公报私仇么?”

    说了久了,许是又牵动了瞌睡虫,她又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不住的低喃“朱砂姐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陪大夫人静养不好非得这般时候,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哟?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啊。”小离话音刚落,一个戏谑却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炸开来,只把她吓得差点丢了手中挑拣好的药草。

    “朱砂姐姐,你吓死我了!”小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将药草慢慢的放进药橱里,关上小隔间,又复走到柜前开始翻拣。

    “朱砂姐姐不是去伺候大夫人静养了么?怎么有空来啊?”小离一边继续手头的活计,一边有搭没搭的同朱砂唠唠家常。

    “大夫人要去秦阳山的竹屋修养几日,叫我过来拿些必备药材调制一些药剂带过去。”

    小离翻拣药材的手不经意的顿了顿“秦阳山?怎么会去那里?”

    朱砂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漫不经心的从身后的小柜中寻找药草,眼神却似有似无的看向小离。

    “原来……原来这样啊……”小离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继续干活。

    朱砂准备好调制药剂的药草后,笑着走到小离跟前,柔声道“我知道你对秦阳山那边的竹屋有感情啦,我答应你不动那边的一草一木就只用客房和厨房可好?”

    小离闻言猛地抬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朱砂“真的?朱砂姐姐最好了!”

    说着也不顾手上沾染的泥土就想往朱砂怀里蹭,朱砂素手一扬,提了提小离的袖子“好了,别撒娇了。看你可怜,这些活我来替你做,快些休息去吧。”

    小离闻言眼中光芒更甚,猛地欢呼一声“朱砂姐姐最好了~好耶!去吃林婶给我做的宵夜去喽~”话刚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只留下朱砂一个人看着绛色衣裙上的几个泥手印暗暗发笑,这小丫头,真是可爱,同他小时候像极了。

    小离一走,朱砂花了些时间替她将药草收拾妥当。环视一遍四周确信已经尽数将准备事宜做好后,慢慢踱步到方才摆好的瓷瓶前。

    现将之前挑好的药草细细的研磨妥当,再轻轻的拨开瓷瓶的瓶塞。瓶塞一被打开,一股浓浓的腥味就弥漫在整间药房,朱砂目不斜视的将药瓶中暗红色的液体尽数倒于小钵内,用银匙仔细的搅拌均匀。

    那充满了腥味的液体一遇到碧绿的药草在银匙的搅动下竟是慢慢的转为紫色,腥味也是越发浓烈,更像是牲畜身上不新鲜的血味。

    过了大约一刻钟,看着药剂颜色逐渐的已然变成深紫,朱砂擦了擦额间的汗迹,从怀中摸出一个形状骄小的瓷坛,尽数将药剂倒入瓷坛内。

    将瓷坛的封口盖上后,终于长出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小块褐色的香料打了火折子,将香料焚尽后药房内那股难闻的气味也被冲淡不小。“不新鲜的血液,果真药效就是差些。”

    做完这些后,朱砂慢慢的将制药的物什一一收好带走,在药房上落下铜锁这才消匿在浓浓夜色中。

    “咳咳……”在朱砂走后,一声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药房院中静谧的夜晚,男子掩唇看了看烛火尽熄的药房,眸色转了转还是轻轻放下衣袖走向北厢。

    注:1汕尾渔歌。《是阮(我们)二人晤甘嫌》

    作者有话要说:  嘛……我晓得大家特别喜欢看 猫鼠互动

    but案情么案情也是需要的~~大家见谅

    乖乖收藏去~不要霸王 霸王不是好孩子~~

    还有不喜欢墨水的文亲 别再这里喷。

    以上深夜的日更党墨水留

    ☆、章三十三

    章三十三

    “药剂可调好了?”

    朱砂从身后的行囊里摸出一个瓷坛,轻轻的放在榆木书桌上,慢慢地走到女子身后,从梳妆台上执起一根碧色的发带,细细的替她绑好一个家常的发髻。

    “你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就连这一个个小小的摆设会不会都是他特意给她选给她的。”

    女子轻轻的抚弄着梳妆台前做工精良的胭脂盒,素手微扬,慢慢的从盒中抠出一小块红润的胭脂,细细的在指间研磨。

    似是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看镜中轻纱拂面的女子,手下的动作却是蓦地一重,整个将胭脂盒摔在地上。

    胭脂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落下一地艳红色的粉末。朱砂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俯下身收拾一地的狼藉。

    女子隔着面纱抚摸着脸颊,铜镜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不似平日里流转出点点温柔的笑意,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情绪只能用仇恨来形容。

    “这般形貌……呵呵……这样的容貌要怎样可以留住他的心。”

    朱砂抬起头,有些不忍的看着女子。终是没有忍住上前拥住了女子淡薄的肩膀“姐姐……我们回去吧。姐姐……我是在不愿意看到你受此番苦楚。”

    女子闻言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般,猛地打掉朱砂的手,转过头语气不善道“我不要……我不要……还没有结束,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得到他的心,还没有杀了那个贱人……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说话间,女子哆哆嗦嗦的打开梳妆台的隔间,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瓷瓶。猛地扯掉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皮肉纠结且触目惊心的脸,从瓷瓶里倒出些许深色的药粉活着方才朱砂带来的瓷坛中的药剂,猛地涂抹在满是疮痍的脸上,轻抚一阵后,脸上的原本褶皱不堪,裂纹丛生的表皮竟然就那样宛若新生一般,痕迹也淡了许多。

    “姐姐……”朱砂轻轻的唤了一声,看了看女子不停地在镜前细细的描眉,不消半刻一张异常素净的脸就这样映在铜镜里,她还是没再多说什么的话,径自将胭脂盒的残渣收拾妥当,关上门退了下去。

    “画皮一张,为的又是谁的一颗真心?”

    ——————————————————————————————

    “公子,这几天天象不佳,这要是真的将这批泥胚入了窑,若是真的想要烧的白瓷琉璃盏,怕是烧出来的东西会让公子失望。”

    老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复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再看身旁的自家公子,虽是在炉火热烫烫的地方,却依然穿着一件及地的紫色蜀绣长袍,不似自己那般不拘小节穿着粗布短衫。

    林君浩皱着眉头,看了看被封的密不着风的瓷窑,用袖子掩了掩唇,挥散了空气里因着柴火烧旺时飞出来的些许火星子和灰烬。

    “老郑头,且不用同本公子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话说直白些,到底这卷轴里剩下的烧制方法能不能烧出白瓷来?”

    老郑看了看不断跳跃的烛火,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真是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这个烧瓷器烧了二十多年的老行家拼尽一生所学都不一定烧的出那什么白瓷来,凭那几页残了的孤本秘籍就能水到渠成了,这小娃娃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公子,不是老奴托大,这白瓷本就不好烧出来,而且这图纸上的白瓷更是纯如羊脂,毫无瑕疵。除非咱林家的老太爷可以再开窑烧瓷,不然真的……”

    林君浩不耐的卷起放置在桌上的图纸,拍了拍衣角上的微末尘土,斜了眼老郑蛮不情愿的神情,朗声道:“此番买卖,可是大有来头。是当今圣上托人来寻的,本少爷好不容易争取来这个机会,若是老郑你实在是做不了,那本少爷只好将这图纸交付给临街的洛家让他们捡了这个便宜去。”

    老郑闻言,居然是皇上要的,当下心里就把当中厉害权益了一遍。若是此次这笔大生意可以谈成,那窑光林家的瓷器活可不就是比以前更加红火了?

    想到这老郑心里头也不由得对这个满口诗书礼仪完全不问的少爷,有所改观了,但是这白瓷的烧制方法实在是苛刻得很啊。“公子若是可以想办法,找到替代被毁去的那两页的方法,兴许老奴可以一试。”

    林君浩不可厚非的挑了挑眉,将卷成画卷状的图纸往肩上敲了敲。“行,你就准备好物什,等着本少爷的好消息吧!”

    老郑看了看那渐行渐远的桀骜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可真是一位风风火火的少当家。”

    永安镇街道

    白玉堂在街边的一个杂货摊前站定,摆弄起摊前的一贯同心如意锁。那所说是如意锁好像是小孩子随手把玩的小玩意一般,却是藏了大玄机。

    杂货摊的摊主见这位俊俏公子似是对这如意锁极其感兴趣,不停地摆弄来摆弄去。心里突然生出一妙计“这位公子您若是可以解开这锁,那我这摊上就随您挑两件东西,若是你解不开……”

    “凭爷的本事,这天底下还会有锁是爷解不开?”白玉堂抖开拴着链子,细细的看了去。

    原来这侨心如意锁妙就妙在,它分别用链子拴着两个个小小的机簧,机簧上各自扣住锁的两处铜壁,要解开用蛮力想要挣开链子那左边的机簧就会触动在锁面附上一层薄薄的铁皮,反之若是想要用巧劲卸下机簧,右边的机簧却又会被触动,将链子吸附在机簧附近挣动不得。

    这般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玩意儿,白玉堂看着果真是同心相连,环环紧扣,不由得玩心大起。

    “哟……这位爷可别说大话,您若是解不开呀,您可就买下我这摊上的两件东西如何?”小贩嘴角噙着笑,好似闲暇的看着立在摊前的这位公子双手不停地翻飞,这管锁可是家传下来多少人试过了可是都没能打开,瞅瞅看眼前这位俊哥儿可就是这锁的同心有缘人 ?

    白玉堂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同意小贩的提议。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双手将机簧拨来拨去,寻找这其中破解奥秘。

    自小他几乎读遍了奇门遁甲的书籍,对于开锁破解机簧这种小菜一碟的活计更是非常容易上手,可今天遇见的这管锁许是年代有些久远机簧夹缝处生了铜锈还是怎地,以前自己这遇到再难的锁一捅就开的功夫,今日怎生在这小小一把如意锁上面就是不管用了?不管他都捅断了几根铁丝,那机簧还是完好无所的伏在锁壁上,让他不由得有些气短。

    当他又从手边拿过一根小贩递过来的铁丝对准了机簧缝准备再试一次时,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他微凉的指尖,铁丝往前一送。

    “喀拉”一声轻响,原本让他伤透脑经的如意锁既然就这么简单的打开了,落在小摊的柜前发出一声闷响,他的手也就顺势被那只手拉到身侧紧紧的握住。白玉堂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笑得一脸温柔的蓝衣男子。

    沉默了半饷,终于还是憋出了一句话“猫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办好了?”

    展昭思及方才看到白玉堂集中精神攻破手中的铜锁时脸上的专注神情,再到自己突然出现时脸上的诧异,惊奇。一颗心只被他丰富的变脸表情逗得荡漾着不知名的欢喜。

    “出了些小差错,什么也没查到想到你还在这边等着我,就这样回来了。哪知道一抬眼就看到玉堂在这里,所以就这样跟过来了。”

    白玉堂将方才为了方便行事而卷起的衣袖慢慢的放下,斜斜地看了眼展昭。故意漫不经心的向小贩问道:“老板,这锁可是被爷解开了?”说着还晃了晃台上的如意锁。

    小贩微笑着看了看白玉堂手中已然链子一端断开的铜锁,猛地笑开了“那是自然,遵守承诺。这位公子看看喜欢哪两样东西,尽管拿去好了。”

    小贩本就是一个豪爽的庄稼汉子,这番不计小节的言辞动作也是惹得白玉堂钦佩,自然也是狠不下心去“痛宰”一番。

    但是如果又什么都不拿,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方才那番努力?好吧,虽然最后解开的时候全是因为有人来捣乱误打误撞的来着。

    他食指轻点水色的薄唇,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小物什,似是在思索到底那两件会比较好。

    展昭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白玉堂近在咫尺且真实的俊脸,心里的甜味只腻到了骨子里,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他的玉堂……虽然有时候会闹闹小脾气,待人冷冷淡淡的,但是心肠确实极好。却是一个有勇有谋,时而凶狠时而善心的小魔星。

    “玉堂不用在烦心这事了,我看你方才解开的铜锁不错,不如就这件吧。”展昭箭袖一展,从白玉堂手中接过那如意锁细细的看了看,那上面的做工虽说不算精致,倒也还算轻巧。看了看身旁白玉堂默不作神的冷淡侧脸,也就讨好似地献计。

    白玉堂冷眸一瞪,也不多做辩驳。只是微微低眉看了看那枚铜锁,嘴唇动了动“就这件吧,其他的我也用不着。”

    小贩看着这两位俊俏公子别扭的对话,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深了,但嘴上有些话还是要说的“那成,这锁名为同心如意锁,俺家祖宗传下来的说是只有同心有缘人才可打开,看这两位公子这般亲近,可不就是那同心有缘人么?”

    此话一出,展昭二人脸上的表情又是各不相同。展昭笑意更深,将铜锁纳入白玉堂袖中,朝小贩微微作了个拱,温声道:“呈老板吉言,多谢割爱。”

    白玉堂却是冷哼一声,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也不管展昭那些寒暄客套话,径自拉了展昭就要走。

    人来人往柳絮飞扬的街道上,没有人在意两人紧握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一如展昭单手紧紧的包裹住白玉堂微凉的指尖,却没有在意他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

    半城柳絮尽飞散,永安执手许绵缠。

    作者有话要说:   就留 5个字

    我讨厌霸王qaq

    ☆、章三十四

    章三十四

    “玉堂……玉堂”展昭被白玉堂拉的走的飞快,“你别走这么快啊。慢些……”那步子就差没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领燕子飞了。

    白玉堂却仍然是埋着头,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来或是慢下来的趋势。展昭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尽量跨大步子,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是白玉堂那熟悉的微凉,就算腕子上被他抓的有些疼,但是只要可以这样同他在一起,这些都显得无关重要了。

    白玉堂径自拉过展昭拐了几个弯,虽然是闷着头直往前走,但是方向感却是极好。不一会就将展昭拉到二人投宿的客栈外的一处小巷内。

    小巷里透不着光亮,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瞧见尽头的青石砖墙前零零落落的靠着几个簸箕,扁担。

    白玉堂将展昭拉进小巷里以后,就没有在抓着展昭的手腕。只是慢慢的走到巷子深处,他才不想承认方才是因为那小贩的调侃自己不好意思才会跑到这里来的。

    展昭看着那抹亮眼的雪色就这么隐匿于昏暗的环境里。摇了摇头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说吧,今儿个去调查那件案子出了什么差错?”白玉堂站在展昭跟前,双眼不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略微有些昏暗的巷子“这里够安静了,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应该不会被好事的人听见。”

    展昭走上前,拽了拽白玉堂雪白的广袖“今日原本打算在张家旧宅附近打听一些事情的,张杨儿生前为何会将复仇的目标定为秦子衿,这些都让我很是疑惑。但是刚走到县衙那边就听到一件怪事……”

    说着说着展昭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捉着衣袖的手顺着光滑衣料缓缓探入袖中,抚摸着袖子里手臂上光滑的肌肤,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慢慢一点点往上移去。

    白玉堂浑身一震,反手抚了抚手肘,同时轻拍那只作怪的手“别闹……说正经事儿呢。”

    展昭讪讪收回手,难得傻愣愣的笑开了“原来玉堂怕痒啊。”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放下被他撩起来的衣袖“是啊,原来表面上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御猫大人,内里却是实打实的色胚。”

    “好啦好啦,展某不闹你了。玉堂难得答应同展某共度一生,以前没尝过的怎生也得补回来不是?”

    展昭剩下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了白玉堂冷冽的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里,他轻咳一声转而拉住白玉堂的手腕,将方才那点不正经全部抛开“其实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那张杨儿的尸体三日前已经被火化了,原本无人认领的尸体迟早要这般处理的。”

    白玉堂如墨画出来的眉一拢,歪了歪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如果我这四品带刀护卫没有白当的话,这无人认领的尸体不是要在县衙停尸房内放上七日才可入土了么?况且直接活埋了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火化了去?”

    展昭眉眼一弯,静静的看着歪头沉思的白玉堂,只觉得这样的他不同于有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不同于有时笑得无比张扬的戏谑。这样的玉堂很真实。

    “展某再去探听的时候,县衙仵作一类的人全部对此事封口不提,只是从一个打下手的衙役口中得知大约是那张杨儿的尸体腐败的没法见人了,怕有污秦大人的眼。”

    “腐败?这才几日啊,尸体就是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容易腐烂但这也太快了吧?”白玉堂想起自己先前去县衙里查看那具被跑得变了形的尸体,胸中更是泛起一阵不适。

    “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但是就凭我们现在这清闲的路人甲模样也是难以深入探究……更何况这件案子已经定了是畏罪自杀,秦府那边也并不打算追究。”

    “可恶,一条鲜活的生命怎可如此草草结案。我看这什么秦大人也不是好官,同京城里那些个贪官污吏怕是一家子。”

    白玉堂嫉恶如仇,最是见不得置百姓生死如罔闻的官员。这位素未蒙面的永安秦知县恐怕已经在他心里被列为同庞太师一个德行的贪官了。

    “玉堂,那位秦知县展某之前见过,他是秦府二夫人的兄长,亲属之间护短还是难免会有的,你看这永安镇他在任期间可不就是繁荣昌盛,百姓也是对他夸赞连连,切莫过早下定论。”

    白玉堂撇过头,没打算再看展昭一眼,只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展昭摇了摇头,上前拉了拉白玉堂的腕子“好啦,这件事晚点再说。现下展某可有件大事要办,不知玉堂可否赏脸同去?”

    白玉堂虽说脸上还是那副冷淡毫无兴趣的模样,但是身子却是任由展昭拉着走了。心下念叨:世道不同哇,方才是耗子拖着这只死猫,现在倒是反了过来,猫抓着耗子?

    二人站定后,白玉堂抬了抬头,眯起眼睛透过正午强烈的日头看着眼前这家店的牌匾“景玉轩”。在看看点钟摆设陈列,无一不是玉器饰品,他有些郁闷的用手撞了撞站在身旁的展昭“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来这玉器铺子?”

    展昭回过头冲着白玉堂笑了笑,也不否认“正是。”

    白玉堂脸顿时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模样,冷冷的让人难以靠近“你自己逛吧,我到别处看看。”

    展昭抓住白玉堂的衣袖一角,半是规劝半是推搡的将白玉堂拉进铺子里面。

    白玉堂左脚刚迈进玉器铺子的门槛里面,玉器铺子的掌柜似是同展昭相识,立马就迎了上来。

    一边吩咐伙计给二人看茶,一边请二人落座。白玉堂也是不推拒,捧过手边小厮才递上来的热茶,浅尝一口但觉唇齿见一股淡淡的茶香久久不散,竟是上好的碧螺春。

    这般清淡的好茶正是合了白玉堂的脾胃,他自是在一旁肆意喝茶享受也没多说别的话。

    反观展昭这边却不像白玉堂那般清闲,掌柜从展昭坐定后就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张图纸,呈到展昭面前,一边像展昭解说些什么,一边在图纸上不知在指指点点些什么。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分,展昭终于放下薄薄的宣纸,对那掌柜温言道:“在下大致清楚了,系孔就照掌柜所言吧。另外还请掌柜的将另一半的玢带改为颈绳。”

    胡子花白的掌柜,眉眼一眯,笑的和蔼可亲“哪儿的话,小老儿就等那系孔完工了,这就下去吩咐伙计赶工,二位再等上半饷就好了。”

    “麻烦掌柜了。”

    白玉堂正端了微微透了些凉意的茶水浅酌,从展昭同掌柜话中听出几个关键的词句,微微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展昭,正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比起以前更是灿烂温润。

    那样纯粹开心的展昭,白玉堂垂下眼睫,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嘴角蓦地迸发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再等掌柜完工的这段时间,二人之间只限于喝茶和微笑,完全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展昭不停的瞥向白玉堂,可他却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只好安慰自己兴许玉堂还在生气。

    自己为何今日会有那般近似于轻薄与他的动作,这连展昭自己也没搞清楚。难道这才是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这念头一出来,展昭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原本以为自己入了仕途,七情六欲早就被自己抛到了清心台,所以在白玉堂狠狠的拒绝自己的时候,虽然心痛但是忍忍就能过去了,可是这次一经他回心转意的求爱,他的这份心情到时更加无法收拾了。

    他又看了看身旁静心静气喝茶品茶的白玉堂,那份澎湃的心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白玉堂,你可知你招惹了展某,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

    ————————————————————————————

    白玉堂举着半块打磨光滑的玉牌,对着阳光看了个透彻。

    展昭跟在白玉堂身旁,注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生怕白玉堂一个不小心走路不看路的给路人撞个满怀。

    “你这玉牌用料不错啊,光洁透亮,实属上品啊,可惜却是半块残玉,哪儿来的?”

    “这个么?是我家传的……大姐说是我娘留给我让我将来送给我娘子的,原本是一整块的,在我十六岁那年不小心被我摔成两半了。”

    第9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4639/6003306.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