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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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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抢夺主角光环 作者:noisture

    第27节

    凤归寒紧紧地闭着嘴,仿佛刚刚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莫柒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韩归比你还会说话,我也没嫌弃他不是?”

    凤归寒继续脸红着,只是看着莫柒的眼神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尴尬紧张。“我……我以为是在做梦。”

    莫柒笑了起来,原本稍显严肃的脸色此时竟多了许多温暖柔和,“所以你才亲我、抱我,跟我说那么多话?”

    凤归寒脸仿佛红得都快滴血起来,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莫柒看着凤归寒窘迫到不行的样子,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他得戴个鬼面具,试想一个容易脸红的魔教教主得该怎么治理偌大而又教风凶悍的魔教?

    想到这一点的莫柒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对面的凤归寒极力绷着脸,想让自己回到往日端正严肃的模样,可却因为脸上的红晕显得愈发反差可爱,最终他仍是受不了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如此丢脸的模样,轻快地转过身,施展魔教的鬼魅轻功破窗而逃了。

    莫柒看着凤归寒羞窘的背影,终于破了功哈哈大笑起来。

    若让上任魔教教主得知他儿子会将保命轻功用在这事上,肯定会从坟里跳起来大骂一场吧?

    第66章 百晓不知寒11

    湘娘觉得最近教中气氛有些奇怪。自她完成任务回教后,她发现教中的普通教众碎嘴少了许多,而上了级别有了名号的罗刹堂主们明面上嘴巴虽不如以前八卦,可彼此间对视交流的眼神却越来越诡异。

    而令她憋屈的是,每当她兴致盎然地准备跟他们交流教中最近的趣闻时,那些男人又装出一副“我很正经我不聊八卦”的矫情样,什么都不跟她说。湘娘初时有些火大,可回过头来细细一想,这能让大伙都禁言的事情也只能是跟教主有关,而这几月能跟教主扯上关系的……也只有隔秀院那位卫公子了。一想通这一点,湘娘也不气了,只是心底忍不住起了去隔秀院探探的心思。

    这日云色阴沉,天地间却格外亮堂,因为上午落了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湿漉漉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泥土杂着雨水的味道。湘娘提着一盒东西,施施然从远处走近隔秀院。隔秀院是一个“口”字型的院落,架构精巧的房屋被四面白底青瓦的围墙围了起来。因为是仿南方的院墙,所以也算不上高大。往日隔秀院除了夜间,一般是不锁上院门的。可偏巧今日白天,那扇漆红色的小门被稳稳地合上了。湘娘本想直接推开,可刚出手,她又收了回来。她在原地想了想,退下台阶,绕着隔秀院的院墙转了一圈,接着,她在东边的那面院墙停了下来,她摸摸下巴,看着那低矮的白墙青瓦,眼底满是兴奋:“不告诉老娘,难道老娘就不会自己找吗?”说完便翻身越上了院墙,她蹲下/身摸了摸脚下青瓦,果然比别处要干燥许多。她回头往东边望了望,正是凤归寒的院落所在。她咋咋舌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感慨了一句:“这么久还得暗中窥视卫公子,教主未免也太笨了点。”说完她便转回头,谁知恰巧对上一张鬼面。

    那张鬼面初见着实骇人,鲜红色的缠枝花纹诡异地斜刻在黑底面具上,尚显干净澄澈的丹凤眼透过那糊着嫣红的面具眼廓,怎么看怎么不详。正好有风从湘娘背后袭来,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哼声,头皮有点发麻,往日俗称湘大胆的她身子竟有些发抖。

    凤归寒静静地看着她,身子半伏在院墙上,宛如一位无言的阎罗,无甚表情,却溢满杀气。

    湘娘支支吾吾地喊了声“教主”,不自在地垂下了头。

    凤归寒应了一声,语气冷漠地问了句:“什么事?”

    湘娘忐忑十分,心想我总不可能说是特意来打探教主感情生活的吧,可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借口,而这时,两人耳朵都听见了轮子滚动的声音。湘娘抬头,就看见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卫公子”坐在雕刻精致的木轮椅上,出了没有门槛的房屋,立在屋檐下的石阶上看着他们。

    湘娘再一转头,方才伏在院墙上吓人的鬼面教主已经不在了。

    凤归寒飞身站到莫柒旁边,把住他的轮椅,低头轻声问了句:“怎么出来了?”

    莫柒微微一笑,斜睨了他一眼:“担心某个快要输的人逃跑,所以出来看看。”

    凤归寒尴尬地侧了侧身子,却正好看见立在院墙上的湘娘努力地偏过头,仿佛很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凤归寒手一动,莫柒便连人带椅转了个身,只留了个后脑勺给站在院墙上的湘娘。

    “怎么就进屋了,我好像看见东面院墙上站了个人。”

    凤归寒边推着莫柒进屋,边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我们那盘棋更重要。”

    湘娘刚准备偷偷摸摸地跟过去,却被凤教主一记眼刀给逼退。她一个人被晾在院墙上,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教主防贼一般关门。

    我只是想来当助攻的啊!湘娘看看手中的小盒,又看看被禁闭的屋门,表情分外无辜。

    棋子落定时,凤归寒坦然地认了输。莫柒抚了抚袖子,眼角眉梢染着清浅的笑意,“三局胜负已定,你说你还能输给我什么?”

    凤归寒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一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莫柒问:“你就不怕你给不起?”

    凤归寒摇摇头,“如你想要,我倾尽所有都会为你拿来。”这话他说的铿锵有力,宛如誓言一般郑重。

    莫柒愣了愣,复又轻笑一声,慨叹了句:“现在看来,韩归与你比说话倒是比不过了。”

    凤归寒疑惑地看了莫柒一眼,仿佛不懂这话的意思。

    莫柒瞧出他的疑惑,也不多解释,只是闭目开始思索起来,似乎真的在想该让凤归寒为他干什么。

    凤归寒垂眸看着莫柒搭在棋盘上的手指,莫名有些不耐。

    他话说得太满了些,若眼前这人说要下寒玄山,他倒不知自己是否还会真如刚才所说。

    缭绕的淡淡青烟捉摸不透地散在屋子里,渗进人的皮骨血肉,如同虚幻的不安,随着那浅淡的香味一缕缕箍紧了凤归寒。

    仿佛过了一个春秋,凤归寒才听见眼前这人轻巧地笑了一声,语气玩味地说了句:“日后你便不要在我面前戴这劳什子面具吧,看着有点闹心……呵。”尾音的那声轻笑如同一张绵密的网,用轻柔的力度一点点缚住凤归寒的心,看不见的绳索渐渐地隐入血肉,仿佛已经牢牢把握。

    莫柒想,这张鬼面刚刚都在大白日里把湘娘吓得发抖,没准哪天在深夜床头他也会被这张鬼脸吓得失心疯。为了自身心理健康,他还是能不见则不见。

    凤归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法轻缓地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尚显稚嫩的俊逸脸庞。他郑重其事地将那张黑底红纹的鬼面交到莫柒手上,十分正经地说道:“我教中例来有个规矩,如果谁见了教主的真面目,便得入我魔教,成为教主的未来夫人。”

    这话他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手心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莫柒下意识地接过面具,表情惊异地看着凤归寒,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凤归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莫柒摇摇头,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得恭喜教主了,平白多了许多窑子里的姑娘做夫人,倒是与你这‘清白’身份也算十分般配。”

    凤归寒原本放松的手掌紧握成拳,表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那些女子与我无关,韩归也没有碰她们,我……我是清白的。”

    莫柒看着失了面具泄露真心的凤归寒,心情变得愉悦非常,“原来那些姑娘真的见过教主真颜啊,倒是可惜了。卫某方才还真在认真思考未来夫人这一’职位‘呢。”他摇摇头,仿佛十分可惜地对一直盯着他的凤归寒说了句:“原本觉着教主虽为男子,但对卫某也算体贴非常,既精厨艺,又懂武艺,结为夫夫也不算不可,只可惜……凤教主已有了如此多的未来夫人,卫某也不好再插一脚了。”

    凤归寒瞧着莫柒摇头晃脑地扯嘴皮子,耳里进一句出一句,光见着那粉色的嘴唇上下磕碰,诱人犯罪,待他回过神来,耳里只听明白几句“结为夫夫也不算不可……未来夫人……插一脚”如此连续,他以为自己的事情已经成了,面上喜色不能自制,激动地凑过头在猝不及防的莫柒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双手越过棋桌拥住莫柒,亲昵地在仍没回过神的莫柒耳边呼气说道:“好……我们今年初雪便成婚。”

    莫柒:“……”发生了什么!?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里莫柒光用着解释了,可凤归寒这回仿佛自行领悟了“脑补帝基本修养”,对着喋喋不休想要解释的莫柒以面瘫脸表示“我能理解你的害羞,不用多说我们初雪就结婚么么哒”的独特理解。

    就这样,闹心的一下午飞速地在两人“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都懂”的诡异氛围里结束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莫柒最终敌不过脑补帝的沉默眼神攻击,无奈承认了“好吧,我就是魔教教主的未来夫人”这项误会。

    虽然这个世界的最好结局就是这样,但是莫柒觉得过程各种不对,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好默默认了,毕竟凤归寒现在管着他的口腹之欲。而且——他饿了……

    凤归寒绷着脸出了房间,在回身关上门的一瞬,整个人都忍不住放松了些。他后来知道那是误会,可是他宁愿一直误会下去,也不愿承认阿七又拒绝了一次的事实。况且,虽然手段卑劣了点,但最后他还是让阿七承认了“魔教教主的未来夫人”这个名头。

    看来,韩归的厚脸皮政策有时也是相当有效的。

    凤归寒怀着雀跃的心情准备去自个儿院落为莫柒准备一份爱心膳食,可刚出隔秀院院门,就被苦等了一下午的湘娘抓了个正着。

    “教主……”湘娘眼神幽怨,语气哀怨,她揉了揉站麻的双腿,十分愤怒地指控道:“您怎能如此禽兽,竟然整整一下午都没出来!”

    凤归寒莫名其妙,可他一细想,又脸红羞涩起来,也幸好刚出院门他便又戴上了面具,没有人能窥得他如此青涩情绪。凤归寒随意解释了一下,顺带加重提了句:“我还没跟阿七圆房,休要胡说。”

    湘娘何许人,脑补帝之最也。她一下就明白了凤归寒此话的深层含义,连忙提出早备好的小盒,恭敬地献到凤教主面前,“此盒所装是属下在山下特意为教主搜寻所得,内有催情香,润菊露,龙阳十八式羊皮卷等启蒙读物。”湘娘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在认真述职,可话语里一词一句无一不让人脸红心跳。

    凤归寒假咳了一声,倒也没推脱,只轻巧接过提在背后:“辛苦红罗刹了。”

    湘娘摇头,语气正直自然:“为教主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

    凤归寒点点头,“明日你去千机堂领赏吧。”

    湘娘笑眯了一双眼,“我长教主十来岁,不惭自认教主的婚姻大事就是我的婚姻大事。”

    凤归寒斜瞄了她一眼,默默说了句:“红罗刹是不想要那份赏钱了么?”

    湘娘利落地直起身抱拳,道了声:“教主慢走!”

    凤归寒转身,刚准备飞身回院又听湘娘突然叫了声“教主”,凤归寒顿住步子扭头眼神不善地望着她。

    湘娘缩缩脖子,干脆闭了眼直接说了句:“近日有闻,风清阁与百晓卫家结盟。”

    “凭甚?”

    “风清阁声称,能助卫家夺回卫公子,还奉上续骨生血膏以示诚意。”

    凤归寒停在原地,略略思索了一会,“风清阁要什么?”

    “要人。”

    “谁?”

    “卫公子身边的小厮——卫七。”

    凤归寒抬头,望着刚刚他亲自扣上的院门,“那他怕是给不起了。”

    “继续跟进。”

    “是。”

    第67章 百晓不知寒12

    窗外雨声淅沥,檐下悬着前几日教众送来的小玩意,风过时,那细碎轻灵的撞击声便合着屋外的雨声奏出绵长悠悠的长音。莫柒侧躺在软榻上,乌发枕在头下,他手里执着一卷书册,眼睛半睁半闭,模样有点慵懒。

    凤归寒进来时便见着这么一个情景。他摘下面具,放轻脚步,从小床上抱起一床薄被,小心翼翼地盖到莫柒身上。

    莫柒没睡着,只是脑子有些犯糊,那些细小的字眼一个个浮在他眼前,却没有几个能入他心眼。因着凤归寒这么一动作,他反而清醒了些。

    凤归寒本想帮莫柒掖好被角,却不想被莫柒扣住了手,还捏着被角的手被扯了出来,被硬生生地塞入一卷书册。

    莫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说道:“帮我念。”

    凤归寒看了看书目,是一本武学方面的书籍。他随意翻了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杂书对你无益,不应多看。”

    莫柒声音闷闷的,沉着点点的困意,“我想学学,好歹我也有几十年内力,不应浪费。”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

    凤归寒捏着书脊的手忍不住一颤。他表情不变,伏下身子,额头贴在莫柒的额头上,目如寒星,与莫柒闲散半睁的眸子对视着。

    “怎么了?”莫柒对这突然的靠近有些不适,他推了推,却被凤归寒捉住了手,被他握进了手心。

    没有异常,凤归寒想。他退了开,眼神闪了闪,似有所言。可莫柒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他说话。莫柒被他握得有些热,便想先抽出手来,可某个人却硬是抓着不放,甚至霸道地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今日是怎么了,莫名其妙不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强迫起来了?”莫柒也不怒,只笑着抬起与凤归寒相牵的手在两人间晃了晃。

    凤归寒仍是沉默不语,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却从莫柒的眉眼滑到他的鼻嘴,接着便开始长久的停驻。

    莫柒这几日有些鼻塞,只能半张着嘴一口口地吐着热气,他唇色有些浅淡,微露的小舌却如红透了的樱桃,看起来可口极了。

    莫柒被看得有些别扭,他咳了咳,想要缓解尴尬,却不曾想这初时还只是假装的微咳,突然就变得猛烈起来,犹如挑拨了哪根神经,他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声声力竭,宛如杜鹃将要啼血般惨烈。

    凤归寒被这咳声惊动了,他脸上满是惊惶,双手无措地扶起莫柒,轻抚着莫柒的后背,可是却不见有一丝缓解。

    “阿七……”他边抚边喊,声音被淹没在猛烈的咳嗽声中,显得有些可怜。

    莫柒没有听见,只是兀自忍着,硬是强逼着自己忍住喉头的强烈不适,待痒劲缓过去好一会儿,才做了几个舒缓的深呼吸。

    凤归寒脸上染着点方才惊惶的苍白,他屈指揩了揩莫柒有些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哑着:“阿七……身子怎么样?”

    莫柒哼了一声,说了句:“方才你分明可以点我穴道帮我止咳,为何不止?”

    凤归寒手顿在半空,过了许久,才低声回了一句:“我看着你咳得那么辛苦,一时被吓到忘了。”

    莫柒觑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外界传闻十步杀一人,百步屠一城的魔教教主竟然会被他一阵咳嗽吓到?只是这几日莫柒脾性被凤归寒惯大了,加之他身子仍旧有些不爽利,所以对凤归寒故意不摆出好脸色,“如今就被吓着,待我过几年早死教主岂不是得吓哭了。”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任性,可泼出去的水再如何也收不回,他只能僵着一张脸,兀自别扭着静待下文。

    凤归寒黑了一张脸,觉得眼前这人可恶极了,可又舍不得骂他,便只好将眼前人的手指一点点绕进自己指间,紧紧相扣,用力扣到发白,“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我会好好养着你,不让你离开,不让你先死,此生此世,只能留在我身边。”

    莫柒被凤归寒专注的眼睛瞅得有些尴尬,他作势想要假咳缓解肉麻,却忘了手已经被人用心握住,逃脱不了半分,于是他只好无奈一笑,对着凤归寒说了句:“不记得谁曾说过,世人再强大也忍不住两件事,一是咳嗽,二是动心。”

    莫柒牵着两人的手放到两人眼前,在凤归寒眼前搭下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扣紧。他瞅着凤归寒,说:“我忍不住咳嗽,也忍不住对你动心。”

    天色阴沉,屋内昏暗,炉内暖香随着最后一点星火的烬灭而消去芳踪。凤归寒眼睛专注地看着莫柒,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如虚幻的布景,独留眼前这一人。他说:“我再强大也受不住一件事,那便是吻你的冲动。”话方说完,他也不等莫柒红了脸颊,便缠绵着覆了上去,是一点点浅吻,珍惜地由额头开始,印上眉间如剑尖所点渗出的血滴红痣,又由莫柒的眼睫渐渐吻到嘴角,他退了开,眸色深沉起来,一双眼睛独看着那瓣红唇,眼底升腾的是渴盼的。

    莫柒被他亲得有些发热,脑子里还停留在“为什么他突然就吻过来”的层次,完全没注意到眼前这人邪恶的心思。

    凤归寒用微凉的手指擦了擦莫柒的嘴唇,原本尚显浅淡的唇色便倏地红润起来,仿若涂了最艳人的胭脂,最可口的春情。

    莫柒眸色湿漉漉的,如洗过的墨石,映着惑人春光,映着凤归寒动了欲念的脸色,他下意识地觉得害怕,忍不住说了句:“离初雪还有四个月……”

    凤归寒眸色闪了闪,他觉着自己心底着了一把火,无论是天山雪水还是无极东海都扑不灭,只能拉着眼前这人一起奔赴火海。他拉过莫柒,用温柔而又执着顽固的力度抱着他,说:“好,四个月……”

    一切都能灰飞烟灭,只要怀中温暖还在。

    莫柒这夜又没睡安稳,白天那些事情刚从脑海里滚出去,身上便又被缠上一个人。

    韩归正肆意地咬啮着他的下唇,仿佛最凶狠的猛禽不忍一口吞下温热的猎物,只能不住地在嘴里毫无章法地嚼啮。

    莫柒一口咬下,韩归的嘴皮子便破了开来,鲜血的腥味散在唇齿间,令人的心思染上几分野性。

    倒幸好眼前是心智尚显稚嫩的韩归,而不是白日那个欲念渗人的凤归寒,莫柒逃过一劫。

    “白天才亲过,怎么又来了?”莫柒瞪着他,言语间已经把韩归和凤归寒当做一人。

    韩归眼泪汪汪地抚着伤处,嘴唇还在渗血,“他不满足,又拉不下脸皮,便派我来了。”

    莫柒“嘁”了一声,说:“倒还知道拿夜色做皮掩盖心思,高明。”

    韩归戳戳莫柒的脸颊,有点幽怨,“小七为什么对他就那么软,对我就这么凶?”

    莫柒咬咬牙,也说不清心底那点别扭,只转过身,拿后背冲着他。

    韩归又越过来,躺在大床里侧,与莫柒身贴着身,眼对着眼,“我知道的,凤归寒白日里惹你生气了,不跟你好好说话,只知道糊里糊涂地亲,我会说话,我来解释,小七听我说好吗?”

    索性韩归和凤归寒是一个人,虽然他有些嫉妒,但面对生气的莫柒倒也不得不“同仇敌忾”,为凤归寒擦起屁股。

    莫柒没说话,闭着眼在心底盘划着。

    “小七还记得,那夜我跟你说何必吃什么毒药来长几十年功力么?”

    莫柒不作反应,他其实一直记着这件事。因为不清楚卫方泽对他到底用了什么药,他连治腿都不敢随便用药。

    韩归继续说:“我和阿寒一直记得这件事,也偷偷调查过。”他说到这,停顿了好一会儿,“如果没猜错,应是苗疆那边的蛊。”

    莫柒睁开眼来,眼睛适应着黑暗瞧着眼前的人,“什么蛊?”

    莫柒虽然有医术圣典在手,身有高超医术,可毕竟违背不了那句老话,医者不自医。他虽然大致猜出这毒药药理,但因为见识尚不够广,所以暂时猜不出是何药材,更别提在不知配方的情况下对自己用药。而如今韩归这一句用蛊之言,方令他醒悟过来,不是什么药材,而是毒虫。

    韩归对于自己让莫柒中蛊的事有些气闷,“焚骨蛊。”他声音有些颤抖,“此蛊一旦种下,除了种蛊之人,便再无他法引它出体,若无种蛊人鲜血饮服,那你三个月便要受一次焚骨之苦。”

    莫柒默默无语,心里只觉自己可怜可叹。空负他十年忠心以待,却仍换不回一个好下场。想想也知,卫方泽给他种这蛊,应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魔教情报,确保忠心。

    韩归抚上莫柒的额头,声色在这黑暗里隐着许多不忍,“我和阿寒都不愿看到你受焚骨之苦,可距你上魔教来,将近三月。”

    所以才会有白天那超乎寻常的担心动情,可怜凤归寒念着莫柒身体,却忘了自己在莫柒面前总会多出许多的贪欲,尤其是在已知危险的蒙昧时期,最易令人疯狂不安,不断索求。

    内里的不安最终化为外象的渴盼,却不小心让珍而重之的人不安到怀疑。

    莫柒握住韩归的手,叹了口气,“若要来迟早都会来,何况只是三月而已,不是日日,用不着太过担心。”

    韩归又欺了过去,他亲了亲莫柒的鼻尖,“不说三月,就算三年,三十年,我也舍不得。小七,你告诉我谁是种蛊之人,我为你捉来好不好?”

    莫柒一头黑线,为什么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我要为我家宠物捉拿储备粮”的感觉?他在心底吐槽了一下,面上正直地戳戳脑袋,对韩归说了句,“动动你脑子,你觉得谁会对我下蛊?”

    韩归虽然心思幼稚,但脑子终究不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卫方泽!”

    莫柒:“……”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今夜无光无星,只有沉甸甸的墨蓝色云朵缓缓飘过莫柒未关的窗。可即便周遭昏暗,莫柒也能瞧见韩归皱起的眉头。

    “他怎么这么坏,明明以前还挺心善的呀,小时还赠我米粥,为什么长大了就如此蛇蝎心肠……”韩归又开始唠叨起来,话里内容无非是探讨人情易变,莫柒听得腻了,便转过身子,兀自睡过去了。

    黎明时分,莫柒幽幽转醒,身边韩归早没了踪迹。莫柒知道凤归寒素来不轻易歇在别人身边,这是习惯问题,而莫柒尚未成为他的习惯。

    他叹了口气,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感伤。依着昨夜韩归的表现,莫柒猜凤归寒帮着他对敌卫方泽的把握大抵还不够全。

    倒真废了平日里那般真心,令人泥足深陷的火热痴情差点就唬了他去。

    莫柒正感慨自己保得一颗真心,窗户突然跳进了一个人。

    竟是旧未逢面的谢乐。

    他身着一袭暗沉沉的夜行衣,身后是将明未明的天色,左手提着一柄大刀,刀上还滴着淋漓的鲜血。

    谢乐右手抚了抚前额狼狈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工整些,面对有些惊讶的莫柒,他只背手负刀,嘴里喊了声:“先生,我来接你了!”

    第68章 百晓不知寒13

    莫柒:“……什么意思?”

    谢乐低头拱手:“属下来接先生回阁。”

    莫柒轻轻一笑,“劳烦你有心了,可卫某也不怕实说,风清阁于我而言,与寒玄山并无他异。”他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某个人,“于我而言,凤……”

    莫柒这句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他转头,便见着被人用蛮力打开的木门里踏进一个人。来人脚着一双黑靴,踩着地上被震落的杂乱木屑,玄衣鬼面,身后还跟着几列整齐的蒙面人,端的是气势凌人。

    莫柒愣住一瞬,心里闪过几分不安,他张张嘴,刚想对来势汹汹的凤归寒解释,身子却突然凌空,竟是被谢乐一下带到背上了。

    “咻”谢乐仰天长啸了一声,屋内便突然落下许多人,俱是和谢乐一般的打扮,应是隐在屋顶许久,得了信号,便一下子冲破屋顶进来对敌。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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