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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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抢夺主角光环 作者:noisture
第52节
凤末听到十圈有些被吓到，但当他看到莫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又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所以他只好乖乖地按照莫柒示范的姿势，围着小院开始跳了起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你得记住，我給你的学习任务必须完成！”莫柒一边监督一边提醒道。
凤末碎碎念了几句，面上有些不满，可心底却宛如沾了蜂蜜，一层层甜了起来。
莫柒监督得也有些无聊，见这晚月色正好，索性从地上寻了根树枝，在小院中间比划起这几天新学的剑术来。
这剑法可比凤末前几日比划的花拳绣腿要好太多了，点若秋风落叶，迅如雷电鸣闪，身形流转，翩然若舞，一下就吸引了凤末的心神。
“我也要学！”
莫柒停了下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瞥了一眼还蹲着的凤末，道：“你字认全了吗，蛙跳跳完了吗，学什么剑？”
凤末鼓起嘴，小孩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我就是想学！”
莫柒走过去，用树枝抽了抽他的屁股，“跳不跳？”
凤末委屈地嘟了嘟嘴巴，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未完的惩罚。
在临近倒数几圈时，凤末听到小院中央的人说了句：“以后你用不着我教你剑，你拜的那位师父可是无情道人，剑法一等一的高。”
凤末听了，心里总觉得哪里堵得慌，但是又不清楚原因。
好不容易结束了惩罚，凤末已经累得跟条小狗一样，他气喘吁吁地在莫柒面前承诺好不会再拖欠作业，然后才被带进小屋学习认字。
但是晚上的学习总是容易疲倦，再加上刚刚进行了相当耗体力的运动，所以凤末没学几个字眼皮就已经忍不住打起架来。
莫柒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把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轻轻围在凤末身上，却没想到弄醒了他。
“嗯……怎么了？”凤末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明白情况。
莫柒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今天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教新的，对了，以后我可能都得晚上来了，所以你注意注意休息。”
“为什么？”凤末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莫柒面无表情，又捏了捏凤末的脸颊，“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书童，是派来监视的，所以在他面前我不能和你见面。”
“哦……”敷衍而又冷淡的回答。
莫柒心底有某些不满意的他的态度，他一把抱起还坐在桌边裹着被子的凤末，然后甩到了有些硬邦邦的床上。
“早点休息吧。”莫柒笑得狡黠。
“你！”凤末捂着自己被甩痛的屁股，嘴巴撅了起来，“你要不要过来试下！”
“不了，我先走了！”说完，莫柒就笑着提着食盒出去了。
凤末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坏蛋。”
莫柒回到自个儿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他房间那边隐约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放轻步子，小心翼翼踱到房间面向院子这边的窗台下，想要探听探听房里不速之客的来头。
正有人言，“你不是说他已经歇下了吗，人呢？”
“属下该死，属下没守好人，请主人降罪。”
“哼，废物！我命你速速将他寻来，如果丑时都没有找到人，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寻！”这人说完，莫柒就见另一边的窗户跳出了一个人，身形迅疾地往院外奔去了。
那模样正是贺竟。
莫柒有些心悸。看来，房间里剩下的那位应该就是魔修。没想到，他和凤末在灭门之前都各自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正当莫柒思量之时，他头上的窗户突然被人由里打开。
“想听为何不自己出来，难道还要我来请吗？”这男子声音十分低沉，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狂妄的邪性。
莫柒思量片刻，还是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他退到后边，恭敬地冲这魔修低头拱手，道：“尊者有礼。”
那边没有反应，莫柒便一直低着头，可等了半天，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莫柒心里不禁有些摸不清底，按理来说，这魔修是因他而来，就应奔着目标早些动手，可也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动作。他心里正揣测深意时，面前突然刮起一阵邪风。
莫柒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因为那人突移到他面前而有多余的紧张。
“你是凤柒？”
“是。”
“多大了？”
“十二。”
魔修又是一阵沉默，他伸出手，如那日无情道人的手法，将莫柒的根骨仔细摸了一遍，然后又悠悠叹了口气——
“你同你母亲一样。”
莫柒抬头，看着魔修的表情有些疑惑。
魔修伸出手，掐了一个法生如逆旅4
凤末从清晨等到黄昏，从墨笔润湿等到干涸都不见某个人的身影。
他十分生气，觉得自己又如同之前那般，被人戏耍了一番，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好时光去等一个不会来的人很愚蠢。
这一生气便令他气得连送晚的晚饭都打翻了，他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能轻易更换的又只有别人过来收拣的碗筷，他只舍得摔这个。
可打翻后的那一刻他又不禁后悔起来，再如何都不应该和吃的过不去，这明明是他早已学得的道理，一用到凤柒身上就怎么都实现不了。
上次也是，凤柒帮自己拿的好些糕点都没舍得吃，等了几天闻到酸臭味才知道那糕点已经，根本不能吃了，因为丢掉浪费了他那天还哭了好久，而这次又是因为凤柒把自己的晚饭打翻现在凤末对莫柒的怨念简直快破表。
偏巧，正当凤末想着要如何掐死自己哥哥时，莫柒提着一个袖珍食盒敲响了凤末的房门。
“末末，开门。”
凤末寒着脸大力拉开门，恶狠狠地问：“叫谁末末呢？”
莫柒看看食盒又看看他，说：“这是我给末末带的吃的，如果你不是我就带它走了。”
凤末看着袖珍漆红的小食盒，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道：“进来！”
莫柒笑弯了眼，提着食盒进了房间。
如同上次铺开笔墨纸砚般，这次他将几碟小点心一一拿出来摆到方桌上，另外还为凤末沏了一壶暖茶。
“你先得吃饱了，才能认真学习，所以快点喂饱自己，我们的时间很少。”
“你不吃？”
“我不饿。”
“你怎么猜到我没吃？”
莫柒在唇边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故作玄虚道：“秘密。”
凤末看他表情动作，心跳莫名有些加快，他忙低头开始吃□□心，以掩饰这份突然的心动。
索性点心味美，没几下凤末就喂饱了自己。
可当莫柒问他要习字作业时，他整个人又不禁傻了“什……什么习字作业？”
莫柒表情严肃，“昨天我走时可是让你多练字，忘了吗？”
凤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莫柒觉得恶习不能惯，所以十分严肃地让凤末出去绕着院子蛙跳十圈。
凤末听到十圈有些被吓到，但当他看到莫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又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所以他只好乖乖地按照莫柒示范的姿势，围着小院开始跳了起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你得记住了，我給你的学习任务必须完成！”莫柒一边监督一边提醒道。
凤末碎碎念了几句，面上有些不满，可心底却宛如沾了蜂蜜，一层层甜了起来。
莫柒监督得也有些无聊，见这晚月色正好，索性从地上寻了根树枝，在小院中间比划起这几天所学的剑术来。
这剑法可比凤末前几日比划的花拳绣腿要好太多了，点若秋风落叶，迅如雷电鸣闪，身形流转，翩然若舞，一下就吸引了凤末的心神。
“我也要学！”
莫柒停了下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瞥了一眼还蹲着的凤末，道：“你字认全了吗，蛙跳跳完了吗，学什么剑？”
凤末鼓起嘴，小孩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是我就是想学！”
莫柒走过去，用树枝抽了抽他的屁股，“跳不跳？”
凤末委屈地嘟了嘟嘴巴，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未完的惩罚。
在临近倒数几圈时，凤末听到小院中央的人说了句：“以后你用不着我教你剑，你拜的那位师父可是无情道人，剑法一等一的高。”
凤
第111章 生如逆旅5
“少爷……”贺竟微微一愣。
这里怎么只有凤柒一人，主人是走了？
莫柒十分平静地看着他，问：“你去哪了？”
贺竟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心里莫名发虚，他低下头：“小的方才在房间里没见着少爷，担心您出什么事，就出去寻您了。”说完，他又偷偷抬起头来，瞧着莫柒的反应，语气怪异地问了句：“倒是少爷，这夜深时分出去见谁了？”
莫柒嗤笑了一声，觉着眼前这人自以为反咬一口的情状十分滑稽，“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替我母亲监视我，还是……”
贺竟连忙答道：“自然是顾虑少爷的安全！”
莫柒将“莫问天”三个字咽了下去，看了贺竟好一会儿，却没有再问的意思。
贺竟被那目光逼得垂下眼帘，半天才从口里冒出一句状似关心的话：“时辰已经不早了，少爷明天课业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莫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迈开步子，绕过贺竟朝房间走去。
“你的眼睛很漂亮。”临走时，莫柒语气平常道。
落在后面的贺竟心跳骇地漏了一拍，他抬头，正好望见房门轻轻阖上。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莫柒所计划的那般，白天读书，晚上教凤末认字，偶尔兴致来了，还教凤末几招剑法。
凤末虽然性子依旧别扭，容易脸红，但偶尔想求莫柒做些事或减轻惩罚，总会亲昵地软着声音唤他一句“哥哥”。莫柒虽知自己不应纵容，但最后总会无奈应承。
而贺竟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后来莫问天吩咐了些什么，相比之前要规矩许多，也不再私自打探莫柒的事情。
时光就这样安稳流淌了几个月。
这日，平日难得露面的凤家家主突然派人过来，让莫柒去后山走一遭。
莫柒收拾了下案上的书，便跟着来人往后山去了。
临到山顶时，凤家家主派来的使役便停住了，“老爷就在前头等您，奴才就在这候着了。”
莫柒点点头，看了看天上落下的大雪，浅浅吐了口气，然后迈开腿往山顶走去。
今日风有些大，莫柒逆着风爬上山顶时呼吸不由仓促了些。
这点喘息声夹在呜呜风声中并不明显，而立在山巅遥望南方的凤家家主却敏锐地感知到他的到来。
“来了？”凤家家主没有回头。
“父亲。”莫柒平缓了呼吸道。
“算算年岁，你已快十三，修行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问题？”
莫柒思考了下，问：“有。”
凤家家主扭过头来，他俊秀如二十几岁的外表完全不像是已近百岁，“什么问题？”
莫柒道：“儿子一直想知道，我们凤家所求的道与其他修真门派有何不同，而其中修炼方法又有什么区别？”
凤家家主打量了一下莫柒，像是有些新奇他的问题，“道之为何，我无法答你，每个人心中都各有各的道法，而修炼方法有何不同，你可以自己去历练体会。”
莫柒对这如同没有答案的答案感觉有些疑惑，“父亲的答案与他们有些不同。”
“哦，什么不同？”
“我所看的书籍之中，道者，是为上善若水，心怀众生，超尘脱俗，方可为道。”
凤家家主反问了他一句：“你认为的道是什么？”
莫柒凝思，未果。
“那些书中的道是世人的道，不是你的道。”凤家家主走了过来，低头看着他，“你的道得由自己追寻。”
莫柒有些迷茫，“我的道……”
凤家家主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又问：“你觉得这昆仑山如何？”
“声势浩大。”
“怎么个声势浩？”
“拔地之势，恨天而指。”
凤家家主摇了摇头，“我听你母亲说，最近你一直在藏书阁读书，可道理并不是全都由书中得来，书读再多，如果没有亲自体会，终只能成为一纸空言。正如窥看昆仑，你不进去，只能认为它是一脉连绵的高山，但你若进去了，你就会发现它不只是如此。”
“父亲的意思是……？”
“明日进昆仑，不结金丹不得还。”凤家家主面无表情道，“去问问自己，你的道到底是什么。”
下山时，天光已近迟暮。
莫柒思索着凤家家主此举的深意，推开房门，却恰好看见凤末骑在贺竟身上，握紧的拳头正朝对方脸上挥去。
“你在干什么？”莫柒喝了一声。
凤末见他进来，愣了愣，然后连忙爬起来，想走到莫柒身边解释。
“少爷”贺竟捂着脸，可怜兮兮地唤了声。
莫柒看看贺竟又看看自家弟弟，原本对凤家家主的怒气不由转移到凤末身上来，“你是要做什么，打我的书童吗？”
凤末顿住了步子，注视着莫柒的眼睛里一瞬闪过委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我！？”
莫柒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贺竟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朝莫柒道：“少爷，我之前是想照例把东西送给您，没想到末少爷一进来就揍了我一拳。”
“我以为你是要偷东西！”凤末大声吼道，他拉过莫柒，指指贺竟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药瓶，“我以为，他要偷哥哥的灵药，所以我才打他！”
莫柒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贺竟手中的东西，正是莫问天每个月都要给他的东西。他走到贺竟身前，挡住凤末的视线，问他：“你过来做什么？”
凤末不解地看着莫柒，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故意扯开话题，“我没说谎，他当时正打开哥哥的药瓶，要从里面倒什么东西出来！”
莫柒紧锁眉头，“我是问你来做什么！”
凤末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瞬变得难看起来，“你为什么不信我？”
莫柒无奈起来，他软和脸色，伸出手想摸摸凤末安抚他，结果被一下子打开。
“混蛋！”凤末转过身跑了。
莫柒看着他的背影，吁了口气，可胸口却依旧沉甸甸地，像压了石块。
“不结金丹不得还”凤家家主的这句话说得轻松，可是世人皆知，多少人就是因为卡在结丹上与修道失之交臂，就算按照莫柒之前逆天的修行速度，他此去昆仑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而凤家……却会在他十四岁时面临灭门之灾，更别说，他还不能依靠凤家的天才地宝，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在茫茫雪山中求仙问道。在凤柒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这段，可偏偏到他这来，就改变了太多太多。
“少爷，您的药。”贺竟走了过来，将药瓶递给莫柒。
莫柒收敛心神，拿过药瓶，一双眸子静静瞧着贺竟，“你方才是想做什么？”
贺竟退了一步，恭敬道：“奴才方才只是过来送药。”
“这需要打开我的药瓶？”
“奴只是一时好奇请少爷降罪。”贺竟跪了下来。
莫柒表情有些嘲讽，“我本以为你已经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妄动心思。”
贺竟跪在地上，没敢抬头。
第52节
恋耽美
第52节
凤末听到十圈有些被吓到，但当他看到莫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又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所以他只好乖乖地按照莫柒示范的姿势，围着小院开始跳了起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你得记住，我給你的学习任务必须完成！”莫柒一边监督一边提醒道。
凤末碎碎念了几句，面上有些不满，可心底却宛如沾了蜂蜜，一层层甜了起来。
莫柒监督得也有些无聊，见这晚月色正好，索性从地上寻了根树枝，在小院中间比划起这几天新学的剑术来。
这剑法可比凤末前几日比划的花拳绣腿要好太多了，点若秋风落叶，迅如雷电鸣闪，身形流转，翩然若舞，一下就吸引了凤末的心神。
“我也要学！”
莫柒停了下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瞥了一眼还蹲着的凤末，道：“你字认全了吗，蛙跳跳完了吗，学什么剑？”
凤末鼓起嘴，小孩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我就是想学！”
莫柒走过去，用树枝抽了抽他的屁股，“跳不跳？”
凤末委屈地嘟了嘟嘴巴，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未完的惩罚。
在临近倒数几圈时，凤末听到小院中央的人说了句：“以后你用不着我教你剑，你拜的那位师父可是无情道人，剑法一等一的高。”
凤末听了，心里总觉得哪里堵得慌，但是又不清楚原因。
好不容易结束了惩罚，凤末已经累得跟条小狗一样，他气喘吁吁地在莫柒面前承诺好不会再拖欠作业，然后才被带进小屋学习认字。
但是晚上的学习总是容易疲倦，再加上刚刚进行了相当耗体力的运动，所以凤末没学几个字眼皮就已经忍不住打起架来。
莫柒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把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轻轻围在凤末身上，却没想到弄醒了他。
“嗯……怎么了？”凤末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明白情况。
莫柒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今天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教新的，对了，以后我可能都得晚上来了，所以你注意注意休息。”
“为什么？”凤末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莫柒面无表情，又捏了捏凤末的脸颊，“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书童，是派来监视的，所以在他面前我不能和你见面。”
“哦……”敷衍而又冷淡的回答。
莫柒心底有某些不满意的他的态度，他一把抱起还坐在桌边裹着被子的凤末，然后甩到了有些硬邦邦的床上。
“早点休息吧。”莫柒笑得狡黠。
“你！”凤末捂着自己被甩痛的屁股，嘴巴撅了起来，“你要不要过来试下！”
“不了，我先走了！”说完，莫柒就笑着提着食盒出去了。
凤末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坏蛋。”
莫柒回到自个儿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他房间那边隐约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放轻步子，小心翼翼踱到房间面向院子这边的窗台下，想要探听探听房里不速之客的来头。
正有人言，“你不是说他已经歇下了吗，人呢？”
“属下该死，属下没守好人，请主人降罪。”
“哼，废物！我命你速速将他寻来，如果丑时都没有找到人，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寻！”这人说完，莫柒就见另一边的窗户跳出了一个人，身形迅疾地往院外奔去了。
那模样正是贺竟。
莫柒有些心悸。看来，房间里剩下的那位应该就是魔修。没想到，他和凤末在灭门之前都各自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正当莫柒思量之时，他头上的窗户突然被人由里打开。
“想听为何不自己出来，难道还要我来请吗？”这男子声音十分低沉，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狂妄的邪性。
莫柒思量片刻，还是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他退到后边，恭敬地冲这魔修低头拱手，道：“尊者有礼。”
那边没有反应，莫柒便一直低着头，可等了半天，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莫柒心里不禁有些摸不清底，按理来说，这魔修是因他而来，就应奔着目标早些动手，可也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动作。他心里正揣测深意时，面前突然刮起一阵邪风。
莫柒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因为那人突移到他面前而有多余的紧张。
“你是凤柒？”
“是。”
“多大了？”
“十二。”
魔修又是一阵沉默，他伸出手，如那日无情道人的手法，将莫柒的根骨仔细摸了一遍，然后又悠悠叹了口气——
“你同你母亲一样。”
莫柒抬头，看着魔修的表情有些疑惑。
魔修伸出手，掐了一个法生如逆旅4
凤末从清晨等到黄昏，从墨笔润湿等到干涸都不见某个人的身影。
他十分生气，觉得自己又如同之前那般，被人戏耍了一番，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浪费了大好时光去等一个不会来的人很愚蠢。
这一生气便令他气得连送晚的晚饭都打翻了，他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能轻易更换的又只有别人过来收拣的碗筷，他只舍得摔这个。
可打翻后的那一刻他又不禁后悔起来，再如何都不应该和吃的过不去，这明明是他早已学得的道理，一用到凤柒身上就怎么都实现不了。
上次也是，凤柒帮自己拿的好些糕点都没舍得吃，等了几天闻到酸臭味才知道那糕点已经，根本不能吃了，因为丢掉浪费了他那天还哭了好久，而这次又是因为凤柒把自己的晚饭打翻现在凤末对莫柒的怨念简直快破表。
偏巧，正当凤末想着要如何掐死自己哥哥时，莫柒提着一个袖珍食盒敲响了凤末的房门。
“末末，开门。”
凤末寒着脸大力拉开门，恶狠狠地问：“叫谁末末呢？”
莫柒看看食盒又看看他，说：“这是我给末末带的吃的，如果你不是我就带它走了。”
凤末看着袖珍漆红的小食盒，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道：“进来！”
莫柒笑弯了眼，提着食盒进了房间。
如同上次铺开笔墨纸砚般，这次他将几碟小点心一一拿出来摆到方桌上，另外还为凤末沏了一壶暖茶。
“你先得吃饱了，才能认真学习，所以快点喂饱自己，我们的时间很少。”
“你不吃？”
“我不饿。”
“你怎么猜到我没吃？”
莫柒在唇边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故作玄虚道：“秘密。”
凤末看他表情动作，心跳莫名有些加快，他忙低头开始吃□□心，以掩饰这份突然的心动。
索性点心味美，没几下凤末就喂饱了自己。
可当莫柒问他要习字作业时，他整个人又不禁傻了“什……什么习字作业？”
莫柒表情严肃，“昨天我走时可是让你多练字，忘了吗？”
凤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莫柒觉得恶习不能惯，所以十分严肃地让凤末出去绕着院子蛙跳十圈。
凤末听到十圈有些被吓到，但当他看到莫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又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所以他只好乖乖地按照莫柒示范的姿势，围着小院开始跳了起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你得记住了，我給你的学习任务必须完成！”莫柒一边监督一边提醒道。
凤末碎碎念了几句，面上有些不满，可心底却宛如沾了蜂蜜，一层层甜了起来。
莫柒监督得也有些无聊，见这晚月色正好，索性从地上寻了根树枝，在小院中间比划起这几天所学的剑术来。
这剑法可比凤末前几日比划的花拳绣腿要好太多了，点若秋风落叶，迅如雷电鸣闪，身形流转，翩然若舞，一下就吸引了凤末的心神。
“我也要学！”
莫柒停了下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轻轻瞥了一眼还蹲着的凤末，道：“你字认全了吗，蛙跳跳完了吗，学什么剑？”
凤末鼓起嘴，小孩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可是我就是想学！”
莫柒走过去，用树枝抽了抽他的屁股，“跳不跳？”
凤末委屈地嘟了嘟嘴巴，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未完的惩罚。
在临近倒数几圈时，凤末听到小院中央的人说了句：“以后你用不着我教你剑，你拜的那位师父可是无情道人，剑法一等一的高。”
凤
第111章 生如逆旅5
“少爷……”贺竟微微一愣。
这里怎么只有凤柒一人，主人是走了？
莫柒十分平静地看着他，问：“你去哪了？”
贺竟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心里莫名发虚，他低下头：“小的方才在房间里没见着少爷，担心您出什么事，就出去寻您了。”说完，他又偷偷抬起头来，瞧着莫柒的反应，语气怪异地问了句：“倒是少爷，这夜深时分出去见谁了？”
莫柒嗤笑了一声，觉着眼前这人自以为反咬一口的情状十分滑稽，“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替我母亲监视我，还是……”
贺竟连忙答道：“自然是顾虑少爷的安全！”
莫柒将“莫问天”三个字咽了下去，看了贺竟好一会儿，却没有再问的意思。
贺竟被那目光逼得垂下眼帘，半天才从口里冒出一句状似关心的话：“时辰已经不早了，少爷明天课业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莫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迈开步子，绕过贺竟朝房间走去。
“你的眼睛很漂亮。”临走时，莫柒语气平常道。
落在后面的贺竟心跳骇地漏了一拍，他抬头，正好望见房门轻轻阖上。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莫柒所计划的那般，白天读书，晚上教凤末认字，偶尔兴致来了，还教凤末几招剑法。
凤末虽然性子依旧别扭，容易脸红，但偶尔想求莫柒做些事或减轻惩罚，总会亲昵地软着声音唤他一句“哥哥”。莫柒虽知自己不应纵容，但最后总会无奈应承。
而贺竟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后来莫问天吩咐了些什么，相比之前要规矩许多，也不再私自打探莫柒的事情。
时光就这样安稳流淌了几个月。
这日，平日难得露面的凤家家主突然派人过来，让莫柒去后山走一遭。
莫柒收拾了下案上的书，便跟着来人往后山去了。
临到山顶时，凤家家主派来的使役便停住了，“老爷就在前头等您，奴才就在这候着了。”
莫柒点点头，看了看天上落下的大雪，浅浅吐了口气，然后迈开腿往山顶走去。
今日风有些大，莫柒逆着风爬上山顶时呼吸不由仓促了些。
这点喘息声夹在呜呜风声中并不明显，而立在山巅遥望南方的凤家家主却敏锐地感知到他的到来。
“来了？”凤家家主没有回头。
“父亲。”莫柒平缓了呼吸道。
“算算年岁，你已快十三，修行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问题？”
莫柒思考了下，问：“有。”
凤家家主扭过头来，他俊秀如二十几岁的外表完全不像是已近百岁，“什么问题？”
莫柒道：“儿子一直想知道，我们凤家所求的道与其他修真门派有何不同，而其中修炼方法又有什么区别？”
凤家家主打量了一下莫柒，像是有些新奇他的问题，“道之为何，我无法答你，每个人心中都各有各的道法，而修炼方法有何不同，你可以自己去历练体会。”
莫柒对这如同没有答案的答案感觉有些疑惑，“父亲的答案与他们有些不同。”
“哦，什么不同？”
“我所看的书籍之中，道者，是为上善若水，心怀众生，超尘脱俗，方可为道。”
凤家家主反问了他一句：“你认为的道是什么？”
莫柒凝思，未果。
“那些书中的道是世人的道，不是你的道。”凤家家主走了过来，低头看着他，“你的道得由自己追寻。”
莫柒有些迷茫，“我的道……”
凤家家主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又问：“你觉得这昆仑山如何？”
“声势浩大。”
“怎么个声势浩？”
“拔地之势，恨天而指。”
凤家家主摇了摇头，“我听你母亲说，最近你一直在藏书阁读书，可道理并不是全都由书中得来，书读再多，如果没有亲自体会，终只能成为一纸空言。正如窥看昆仑，你不进去，只能认为它是一脉连绵的高山，但你若进去了，你就会发现它不只是如此。”
“父亲的意思是……？”
“明日进昆仑，不结金丹不得还。”凤家家主面无表情道，“去问问自己，你的道到底是什么。”
下山时，天光已近迟暮。
莫柒思索着凤家家主此举的深意，推开房门，却恰好看见凤末骑在贺竟身上，握紧的拳头正朝对方脸上挥去。
“你在干什么？”莫柒喝了一声。
凤末见他进来，愣了愣，然后连忙爬起来，想走到莫柒身边解释。
“少爷”贺竟捂着脸，可怜兮兮地唤了声。
莫柒看看贺竟又看看自家弟弟，原本对凤家家主的怒气不由转移到凤末身上来，“你是要做什么，打我的书童吗？”
凤末顿住了步子，注视着莫柒的眼睛里一瞬闪过委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我！？”
莫柒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贺竟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朝莫柒道：“少爷，我之前是想照例把东西送给您，没想到末少爷一进来就揍了我一拳。”
“我以为你是要偷东西！”凤末大声吼道，他拉过莫柒，指指贺竟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药瓶，“我以为，他要偷哥哥的灵药，所以我才打他！”
莫柒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贺竟手中的东西，正是莫问天每个月都要给他的东西。他走到贺竟身前，挡住凤末的视线，问他：“你过来做什么？”
凤末不解地看着莫柒，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故意扯开话题，“我没说谎，他当时正打开哥哥的药瓶，要从里面倒什么东西出来！”
莫柒紧锁眉头，“我是问你来做什么！”
凤末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瞬变得难看起来，“你为什么不信我？”
莫柒无奈起来，他软和脸色，伸出手想摸摸凤末安抚他，结果被一下子打开。
“混蛋！”凤末转过身跑了。
莫柒看着他的背影，吁了口气，可胸口却依旧沉甸甸地，像压了石块。
“不结金丹不得还”凤家家主的这句话说得轻松，可是世人皆知，多少人就是因为卡在结丹上与修道失之交臂，就算按照莫柒之前逆天的修行速度，他此去昆仑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而凤家……却会在他十四岁时面临灭门之灾，更别说，他还不能依靠凤家的天才地宝，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在茫茫雪山中求仙问道。在凤柒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这段，可偏偏到他这来，就改变了太多太多。
“少爷，您的药。”贺竟走了过来，将药瓶递给莫柒。
莫柒收敛心神，拿过药瓶，一双眸子静静瞧着贺竟，“你方才是想做什么？”
贺竟退了一步，恭敬道：“奴才方才只是过来送药。”
“这需要打开我的药瓶？”
“奴只是一时好奇请少爷降罪。”贺竟跪了下来。
莫柒表情有些嘲讽，“我本以为你已经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妄动心思。”
贺竟跪在地上，没敢抬头。
第5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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