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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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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人物语 作者:月下木马

    第14节

    “酒鬼,看到酒眼睛都亮了。”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赶紧拿过来,酒没有装满,也就二两吧,我也没管这些到了一杯,一饮而尽。嗯,好香。

    “我不知道到我妈会回来。”

    “哦。”我答应着,又倒了一杯,这次没急着喝,先是闻闻酒香,然后浅浅得抿了一小口。

    “那,给你拿了好酒,又跟你道了歉,应该不怪我了吧!”

    “嗯。”

    她把酒壶抢了过去,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有吗?”

    “还说没有,你自己听听,只会一个字、两个字得说话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那些话的。你倒好,到处给我宣扬,这还教我怎么讨老婆啊。”

    “我才懒得散播你那些无聊的话,还不都是你惹人家生气,我才跟妈诉苦的。哼,你要是总存着那样的坏心思,我就真得要人人都知道,看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冤有头,债有主,这辈子只能赖着你了。”

    “没正经的怪人。”

    她弹了一下我额头,把酒壶还了回来,躺在床上,盖上薄被便要睡下。

    “别啊,下边不是还有两间卧室,我还想睡一会儿呢。”

    “上来时,小柔要找她那位谈些什么,还很郑重得样子,我可不想偷听。”

    “刚才吃饭时的气氛很好啊,又要谈什么?”

    “明知故问是吧!一看就知道他有些不自然,肯定问了你那‘什么感情都能破坏’的怪问题。你怎么答复的?”

    “他逼问得紧,又有些生气,只好什么都招了。本来对他瞒得好好的,阿姨却一下子就给说了出来。”

    “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却怪到我家里人头上来。”

    “不要牵扯,我只是在怪你。浅浅,我以后跟你说的话别随便跟别人说好不好,不然的话,真得不敢跟你聊天了。”

    “你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那是你的事。我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那是我的事。”

    “还是那么任性得不讲道理,怕了你了。”

    “怪人,谁要你怕了。不理你了,睡了。”

    她翻过身,面对着墙,留给我一个漂亮的睡姿。

    不知道萧帅到底会怎么做,是继续逃避,还是真得要试试我那没什么把握的方法?心结旁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得靠他自己拿主意了。

    接着上午看的地方又看了几篇,酒也已经喝完,回身看她,已经睡熟,我关上门上了楼顶,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凭栏远眺,观赏着美丽乡村午后的静谧。换做是我也不想卖掉这里的房子,繁华的大城市里何曾有这份幽美。然而这里也少了名利,所以留不住太多的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保有这份闲适与恬淡。或许,人们也是喜欢这份幽美的,只是与名利如此的对立,也只好把它抛在身后了。我,又该当如何呢?

    得之难脱七苦,失之方能无为。又是佛教,又是道教,怎么读都像个隐士说的话,浅浅又说她父亲讨厌做隐士。我看她爸也是个怪人。

    吸收够了阳光,又挑了两本老书下到书房。她已经正过身来,但睡得很安静,没有踢被子,应该是在家里睡,心里踏实了。我坐在书桌前看起书来,看累了就看看她美丽的睡脸,养养眼睛。

    将到三点钟,她才醒过来,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问:“你一直看书,没睡吗?”

    “想躺在你身边睡一会儿来着,又怕被你抱得紧紧的脱不了身,只好作罢了。”

    “就爱胡乱说话,怪人。”她说,轻轻打了我一下,“好啦,你睡一会儿吧,收书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

    ☆、晒书(3)留宿

    ?  四点过,我们才开始到楼顶整理书。她们两个管分类,我和萧帅把书搬到指定的书架上。萧帅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他们谈得怎么样。他也没有要聊的意思。

    才收了三分之一的书,萧帅接了个电话就要回去了。

    “我妈又给我找了个比我大两岁的后爸,我爸一赌气也给我找了个大我两岁的后妈,得赶回去认亲了。哼,看年龄我这后爸、后妈倒真是一对儿。”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就找了这个借口走了。本来也想跟着回去的,见到苏浅浅一脸爱理不理的神情,温柔见他又开始躲着她,也是心情不大好,只剩她俩整理这许多书,我也有些过意不去,话虽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

    “想走就走,没有人要勉强你。”

    “中午那水煮鱼味道可真不错,还没吃够就走,我是有些舍不得。”

    忙到很晚,还剩下一些,就先把书搬到了二楼有床的书房,明早再说。晚饭简便一些,把中午的菜热了一下,又做了一道豆腐,浅浅煮了面,把鱼汤浇在上面,做了一道正宗的北方面食主餐。

    “这面真不错,这鱼汤更好。”我吃着面说,又夹了一块豆腐,“还有,你这豆腐也很好吃。”

    温柔笑出声来,浅浅反转筷子敲了我一下,羞道:“你没正经的胡说什么!不给你吃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喝口酒,笑笑说:“别啊。我又没那个意思,是你们自己想歪了。浅浅,中午那白酒再倒一些出来吧。”

    “那可是上好的汾酒,我爸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给你尝了一些,也该知足了。”她说,给我杯子里加了一些威士忌,“今天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就这些了,不准再喝了。”

    “怎么这么小气,来之前不是说只要我能喝就成吗?”

    “怪人,真想喝醉啊!我和小柔可不想照顾醉鬼。”

    “呵呵,就这么馋酒?”温柔问。

    “也不是,主要是那白酒很香,有些馋人。”我说,喝口酒。

    踌躇了一会儿,温柔问:“他上午是不是问了你什么,关于你说的那句‘什么样的感情都能破坏’?”

    虽然看样子萧帅没敢那么做,可是不知道他俩下午谈了些什么,我只好老实得把我跟萧帅说得都跟她说了一遍。

    “你真是够坏的,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不过他没这么做,说明他是喜欢你的啊。”浅浅说。

    “是啊,只是喜欢。”

    “好了,先不要想他了,回去我俩再帮你把他拿下。”

    “我看还是算了,别越帮越忙。”

    “怪人,他也是你的哥们,你就不想帮帮他?”

    “浅浅,谢谢你。只是他说的也对,现在别人是帮不了的。我回去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不过现在是该开心下了。浅浅,你是不是该叫声姐姐了?”

    “呵呵,不叫的话,你总是不死心。好啦,好姐姐,这样可以了吧。”

    “温柔可是认我做哥哥了,既然你认了她做姐姐,也该叫我一声哥哥才对啊!”

    “你……我不叫。小柔都是你不好,到处去乱认哥哥。他总是惹我生气,现在又来占人家便宜。不行,你得把他退掉。”

    “呵呵,我早上不是提醒你不要闹了吗?是你自己不听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哎呀,不行。你做了人家的姐姐还没给我礼物,你把他这酒鬼退掉就当是送我的礼物了。”

    “呵呵,好吧,这可是大礼哦。”温柔说,又转向我,“你这个哥哥嘛,人还不错,可是没有给我帮上忙,反而总是给我添乱,我现在郑重得把你退掉。你以后不准再叫我妹子。”

    “好了,这下他就不能以大欺小得压着我了。”

    她们两个真够可以的,把我当成货品了,用得着了就拿去,用不着就又把我退回来了。

    “好啦,不要生闷气了。你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了吧!”

    “酒酿圆子。”

    “呵呵,馋鬼。好吧,给你做就是了。酒糟还有,小汤圆待会儿得过桥去买。那吃完饭,顺便散步去买好了。”

    晚饭吃得很饱,两碗香浓鱼汤拌面,腊肉、腊肠都吃了不少。把餐具收拾好后,我们三个踏着月色,散步在清水河岸,向着小石桥缓步走去。

    “小柔,你跟他在那个小山村里住了一个星期,有没有什么浪漫的事情发生?”

    “就知道你会忍不住要问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回到了和我谈恋爱时的样子。嗯,有些是在那时我也没见过的。白天,他有时跟着小盈家里人一起喂猪、喂羊,有时也跟着去山里捡柴,真得什么都干,也不怕脏。毕竟小盈家条件不好,不可能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粗面、咸菜他也吃得惯。有时候,我们两个人也一起出去走走,在山里,在田埂间,路不好走时,他就拉着我一起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晚上,睡在硬炕上,我有些不太适应,他却不觉得难受,躺下便睡了。山里,条件不便,洗澡很麻烦的,好在我们没有其他挑剔的地方,所以他们给我们准备了浴桶,水是我们自己去烧的。可是,他烧好水了,自己又不去洗。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他也好像发现了自己另一面似得。”

    平时风流不羁的萧帅在山里一个星期不洗澡,蓬头垢面得喂猪、喂羊,还有捡柴,实在出人意料。反差有些太大,想来让人好笑,我便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在怪笑什么?”

    “没什么。他要是不想出这不洗澡的怪法子来,你的好姐姐只怕危险的很。”

    “也是。呵呵,小柔,这花花公子竟然想出这个法子来,他对你是真得实心实意了。”

    “嗯。他在那里对我很好的,可是一回来又不冷不热的了。”

    温柔说着又有些伤心了。

    “得之易时失之易。”

    “难道你要小柔就这样跟他耗下去?”

    “当然不是。他今年明显着没有再躲开了,文火已经见效,也该来一剂猛火了。只是这火如何烧得猛就让人费神了,而且风险也蛮大的,搞不好引火烧身。”

    “怪人,要帮忙就好好说。一会儿鼓励,一会儿又吓人。”

    “浅浅,你别埋怨他,他说的也都是实情。谢谢你的分析,不枉看了那么多书。”

    伤心事说完,也已经走到了小石桥,潺潺流水,点点灯光,惹人怜爱。

    ?

    ☆、晒书(4)指教

    ?  一觉醒来,才六点十分。昨晚回来就被浅浅安排到书房来睡,洗过澡也没睡意,就把剩下的书分了类,找了一本,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便睡下了。

    赖了一会儿床,穿上衣服,伸伸懒腰,推开门,深深吸了一口凉爽的新鲜空气,慵懒全无,神清气爽。天已大亮,楼下还没有动静,浅浅她们两个还在睡懒觉。把昨晚分好类的书放到指定的书架,轻手轻脚得来到堂屋,打开酒柜,找到了那瓶上好的汾酒,翻出那个胖乎乎的酒壶倒了二两,又拿了一个酒杯,返回书房拿了一本唐诗宋词,上到楼顶准备喝酒看书。石凳有些露水,又下去拿来抹布擦净露水,放上坐垫,这才坐下品了一杯好酒,翻开书来。

    读了几首唐诗,再读宋词,信手一翻,便是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只出声读了上阕,却听到浅浅在背后背出了下阕。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果然家学渊源,随口就能背出来。厉害。”我说,倒了一杯酒给她,“早上还有些冷,你就只穿了睡衣就上来了。喝一杯,暖暖身子。”

    她没有接,却伸手扭住我耳朵,说:“少来。怪人酒鬼,你竟然敢偷酒喝!”

    “好在只是偷酒,我又没偷人。啊,轻点儿,别把酒弄洒了。”

    我放下酒杯,挣脱她的手,揉揉耳朵,说:“你该跟你姐姐好好学学,温柔一些才是。”

    “碰到你这个怪人,温柔得起来才怪。”

    “就是开个玩笑。”我说,把酒递给她,“喝了吧,当心又要感冒了。”

    她喝完酒,问:“平常那么懒,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住不习惯吗?”

    “没有啊。这里空气好,睡得踏实,就醒的早一些。浅浅,你很喜欢东坡的词,该不会和他同宗吧!”

    “八百年前或许是。起得这么早,就去收拾书,不要在这偷懒了。”

    “都收好了,所以才敢去偷酒喝的。”

    “这么勤快,那就奖励你和我一起做早饭。”

    “嗯,有美女相伴,确实是奖励。”

    她拿起酒壶、酒杯,说:“少没正经的胡说,不然就不给你酒喝了。走啦,怪人。”

    早饭有酒酿圆子,煮鸡蛋,还有自家泡的酸菜,浅浅又煮了两根腊肠。温柔也很喜欢酒酿圆子,要浅浅教她怎么做。

    吃完饭,她们收拾了一下屋子,我们就准备要走了。才走出堂屋,浅浅的爸妈却回来了。

    “爸,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爸听说妈收了个女儿,就急着回来看看。小柔还不快过来见过你爸。”

    温柔走过去,叫道:“干爹好。”

    浅浅她爸认真打量了一下她,说:“嗯,好。把那干字去掉,怪难听的,你就跟浅浅一样叫我爸。”

    “是,爸。”

    “既然认下了,就要正式得。回去后,问你爸妈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见见面。”

    浅浅母亲笑笑说:“这还用你嘱咐嘛。这些年我也没动过这个心思,只是小柔实在可人,这才有这个念头。”

    浅浅父亲答应了一声,向我看了过来。她父亲丰神俊朗,眼睛透着睿智,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他盯着我也不说话,让人实在不舒服。浅浅就在一边站着,也不过来帮我解围。

    “叔叔好。小子张小乖,无不良嗜好,唯好美酒。家住北方乡下,有几亩薄田,苟活无忧。父母康健,虽不读书,然朴实知理。嗯,没了,就这些了。”

    “就这样可配不上我家浅浅。”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怪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浅浅瞪着我生气得说,却没向往常一样上来扭我耳朵,弹我额头,看来在她父亲面前,她也循规蹈矩了些。

    “不是还有一个嘛,怎么没见到。”

    温柔说:“爸,他昨天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带他来见你。”

    “好了,别在这站着说话了。”浅浅母亲说,拉着小柔,“浅浅,你去买些菜,妈想和小柔多聊一会儿,你们吃完中饭再回去吧。”

    浅浅答应着,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我对浅浅母亲说:“阿姨,我去帮浅浅提东西吧。”

    浅浅母亲笑笑说:“嗯,好吧。”

    我出了门,小跑几步追上了浅浅。她白了我一眼,懒得跟我说话。下了田间小路,沿着河岸,快到小石桥时,她还是不说话。

    “浅浅,中午做什么好吃的。”

    “浅浅,再做一次水煮鱼吧,昨天还没有吃够呢。”

    “浅浅,昨晚你那豆腐也很好吃!”

    这时已经上了小石桥,她停住脚步,伸手揪住我耳朵,说:“赖皮鬼,要你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谁说你现在了,我是说你刚才。”

    “我也没办法啊,你母亲是咄咄逼人,你父亲呢是不怒而威。”

    “那你还敢没正经得胡说?”

    “你这眼睛跟你父亲很像,因为你很漂亮,所以被你盯着看还蛮舒服的。可是你父亲读了那么多书,眼神比你犀利很多,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好坦白从宽。”

    “你要是没有坏心,干吗要心虚得坦白?”

    “你这么漂亮,是男人都会对你有坏心,我当然是男人啊!”

    “没正经的怪人,讨厌死了,给我下去泡泡水。”

    她松开揪住我耳朵的手,用力得推了我一把。小石桥不宽,护栏只有小腿这么高,被她一推,刚好绊倒矮矮的护栏上,我一下子倒栽进河里。还未出正月,虽是南方,这河水还是很冷的冻人。她可真是的,竟然真得把我推了下来。河水不深,我摔下来时手就碰到了河底,估计还不到一人深。既然请我来泡澡,那就多泡一会儿,呆在水里直到憋不住了才透出水面来大口吸气。抹掉脸上的水,抬头见她跪在桥边,她身边围着几个人,也不知是来帮忙还是来看热闹的。我游到岸边,她赶过来把我拉了上去,生气得说:“既然会游泳,干吗要躲在水底吓人?”

    她不怨自己,却先怪我,真够任性的。但见她一脸惊慌,眼中也含着泪水,我也没再怨她,开玩笑说:“河水这么干净清凉,你好心请我下去泡澡,当然得多待一会儿。”

    “都在打哆嗦了,还有心说笑。前面就有间卖衣服的小店,赶紧买套衣服换上,别再感冒了。”

    她拉着我快步走进了店里,拿了几件厚衣服给我,老板人也很好,给拿来毛巾不说,换好衣服后,还给我烫了一杯热酒。

    谢过老板,出了店,浅浅提着我的湿衣服,笑笑问:“对不起啦。中午给你做水煮鱼,炖豆腐,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

    “红烧天鹅。”

    “呵呵,我们这个镇子是小地方,买不到天鹅,只好买只大白鹅代替好了。”

    “可惜我的手机也泡了水,这下没得救了。”

    “你那手机早该换了,现在谁还用按键手机。”

    “我不是可惜手机,而是里面的东西,咱俩跳舞的那段视频,还有你跟小宝亲亲我我的相片,这下都没了。”

    “呵呵,早就要你删掉就是不听,这就是惩罚。人家和小宝的相片自己还有很多,可是不会给你了。”

    “浅浅,改天再陪我跳一支舞吧!”

    “想得美,你总是有坏念头,人家才不陪你跳。你可以去找你那漂亮的经理姐姐啊!”

    “也是。说不定还能再得到一个缠绵的吻。别人不像你,只吻你一下就被骂得体无完肤。”

    “没正经的怪人,真想再把你推进水里去。”

    “千万别,再泡一次就真得感冒了。”

    在集市上买了鱼,鹅,豆腐,还有青菜配料,提着东西回到她家,温柔和她母亲见我换了一套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就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浅浅笑笑说:“在桥那里有只可爱的小狗掉进河里了,小妹妹哭得很伤心,他就见义勇为得跳进河里把狗救了上来。”

    戏耍了我不说,又骂我是落水狗,只是在她家里,我也不好说她什么。

    浅浅母亲虽然不信,也没追问,拿过我手里的东西,说:“别傻站着了,去洗个热水澡。浅浅,把衣服拿去洗一洗。”

    “不要,有洗衣机,他自己去洗。我要跟着妈一起做饭,你还有好几样菜没教我呢,不能只教小柔不教我。”

    她把衣服塞给我,拉着她母亲跟小柔去了厨房。没有她父亲在场,她就任性许多。

    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我去浴室烫了一个热水澡,再出来时,浅浅正在帮我洗着衣服。

    “爸叫你到书房去。告诉你,再敢胡说八道就不止当落水狗这么简单。”

    “那就一起去好了。你要是不监督着,我可就信口开河了。”

    “干吗,又要威胁我是吗?”

    “不是,那个……”

    “好啦,快上去吧,我爸又不会吃了你。”

    站在“得失居”的匾额下,多少还有些忐忑,可是又躲不掉,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进来。”

    “叔叔好。”

    “嗯。”

    “那个,浅浅真的很好,我自知配不上她,所以没敢对她有那方面的念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嗯。浅浅说你挺喜欢看些上了念头的书。”

    “可能是一个人呆久了,有些落伍了。”

    “那你喜欢中国哪个时代的文化。”

    “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着实让人神往。”

    “嗯,中国文明的根基便是在那个时代扎实壮大起来的。那封建社会呢?”

    “没什么意思。一进入封建社会,便像进了一个怪圈,一直在里面转来转去的,怎么也绕出不来。”

    “那现在呢,走出来了?”

    我笑笑说:“您可真问倒我了,我这点儿水平可答不出来。刚才那些也都是自己的一些感想,又没什么依据。”

    “浅浅说你挺诚实的,看来不假。”他说,给我倒了一杯酒,是浅浅昨天给我喝过的限量版的威士忌,“你觉得中国人怎么样?”

    他问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我端起酒喝了一大口,说:“中国人很聪明,所以很糊涂。”

    “是啊,中国人真是将‘难得糊涂’这句话用得出神入化了。人们或无意识、或有意识得通过自己的行为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糊涂与清醒也就在于这‘无意识’与‘有意识’之间的差别,然而中国人却有意识得去装糊涂,实在是太过聪明了。”

    无意识也罢,有意识也好,都是在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实在是透亮。迷茫的我开始有了方向感,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了,虽然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对生活的理解,理解……

    过了半天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谢谢,受用不尽。”我真诚的说,“只是身无长物,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感谢才好。”

    “帮我多照顾下浅浅也就是了。”

    “好啊,要是再有哪个小混蛋来欺负她,我就代您好好教训他。不过她被那个小混蛋耍了之后看人的眼光进步了很多,跟我一起呆久了,酒量长了不少,应该没什么人能欺负她了。”

    正聊着,浅浅开门进来了,端着切好的水果。她走到父亲身边,把果盘放在书桌上,笑笑说:“爸,这个怪人没再胡说八道吧。”

    她父亲疼爱的把她拉到身边,说:“他跟我聊得很开心,还说要保护你不受人欺负。”

    “谁要他保护啦。再说,他自己就够坏的,总是惹我生气。”

    “所以你就要他当落水狗?”

    “哼,谁叫他胡说八道的。”浅浅说,“怪人,大男人还要告状,真是小心眼。”

    “叔叔这么睿智,还用得着我说嘛!”

    “怪人,拍马屁的水平又有长进了。好啦,别在这儿打扰爸看书了,跟我下去帮忙烧火做饭。”

    “你们母女三个慢慢做吧,我也好久没下棋了,让你这位怪人朋友陪爸下几盘棋。浅浅,你去把下面那象棋拿上来,再拿瓶酒上来,就拿一瓶汾酒好了。”

    “不准再喝了,不然中午妈就不给你酒喝了。怪人,你自己是酒鬼,还把我爸的酒瘾给勾起来了。”

    浅浅拿了象棋上来,还沏了一壶红茶,带了一碟点心,走的时候把那瓶威士忌也带走了,趁她父亲不注意弹了我额头一下。

    她父亲棋艺很好,第一盘我是大败。第二盘让了我一只車,我好歹可以周旋。第三盘让了我一只马,我才能跟他拼个势均力敌。

    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准备离开。临走时,她母亲听浅浅说我妈做的醉枣很好吃,要我让家里邮寄一些过来也给她们尝尝。

    走在河岸上,浅浅问:“你都跟我爸聊了什么?”

    “是啊,浅浅本来挺担心的,跑上去看时,你们却相处得很好,喝酒聊天的,还要下棋。”

    “男人之间的谈话女孩子不要打听。”

    浅浅嗔怪得扭住我的耳朵,说:“你说不说?”

    “啊,轻点儿。还是没变温柔一些。”

    我揉着耳朵,把她父亲对我说的有意识、无意识的那些话对她们说了一遍,其他的话没多大用,也就没跟她们说。

    “爸都没跟我说过,干吗要告诉你这个怪人这些?”

    “你是积极向上的好姑娘,自然用不到。”

    “所以你是很有受益了,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不是很有受益,是受用终生。小恩小惠是要报答的,这大恩大德向来是不用言谢的。”

    温柔听了莞尔一笑,浅浅说:“就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你自己也说是大恩大德,这大恩大德一定要你还回来的。”

    温柔开了她们母亲的车,回到城市,在一个地铁站口把我放下,就带着浅浅回她家认亲去了。一直在想着浅浅父亲说的话,所以地铁做过了两站都不知道。

    ?

    ☆、晒书(5)改变

    ?  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首先得弄明白自己对生活的理解。这些年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了不少书,但毕竟是间接地,虽有些客观的认识,却没有多少深刻的感受,也未曾在生活中验证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无论我怎么说“今天的酒好像特别好喝”都没有老板那样的感觉,也是因为自己总是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态度对待生活。已经二十岁了,是时候该走出这封闭的屋子——有形的和无形的,深入其间得认识这个世界。

    看书还是很有用的,不能丢的,一本好书就像一个朋友一样,那就上课或逃课时看。然而走出去干什么好呢?到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对了,彭举曾邀我和他一起练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说干就干,我给彭举打了电话,没有犹豫得他就欣然同意。

    白天上了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便泡在图书馆看书,傍晚时分提前吃过晚饭就跟彭举一起练摊。

    摆好摊子,彭举问:“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不是说寒假挣了不少酒钱吗?”

    “你不是跟我说过嘛,不能总是呆在屋里,得出来多见见世面。你说得很对,我以前确实太懒了一些。”我说,“不用叫卖吗?也不用贴什么减价、甩卖之类的标语吗?”

    “呵呵,不用。你的想法倒蛮多的。反正那些东西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这会儿没什么人,我来教你怎么给手机贴膜。”

    “好。”我说,拿出两罐酒,打开来递给他一罐,自己喝了一口,“去年还没这项业务,几时学的?”

    “寒假没和她在一起时,就到手机配件店里给人免费打工,一来二去得就学会了。”

    “你可真有心。”

    饭后,出来的学生渐渐多了。有些是出去玩的,有些是出来散散步,有些是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的,都是大学生,做事情也不是很急,路过时便看看。当然,停下来看的女生居多,再有就是情侣,男生停下来也就是看看耳机,或者给手机贴膜,那些小饰品是没多少兴趣的。

    理所当然得也看到了很多冷漠的轻视眼神,也有不少敬重和鼓励的目光,但大多还是无所谓得爱理不理。

    跟他一起练摊一个星期之后,学校里他经常摆摊的地方都去过,他就开始把东西都交给我,隔三差五得来跟我一起卖东西。这些天始终没见花香跟他一起出来卖过东西,之所以经常不来应该是陪她出去玩了。他们的事彭举始终没说过,我也不好意思问。而且他对花香这么上心,我不忍心打消他的兴头,在萧帅聚会上见过花香的事也就没告诉他。

    一个人摆摊的时候,有时把摊子摆在了校区外人流较多的马路上。看到的事情也比在校园里有意思得多。有随地乱丢东西的,也偶尔有两个拿着吃剩的包装袋走到远处的垃圾桶才丢掉的。

    有一晚突然下起了细雨,我只好把摊子收了,附近只有公交站牌那儿可以躲雨。我提着东西赶到牌子下,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那里,有带伞出来的就撑起伞站在了雨中给我腾出地方,我感激的报以一笑,对方微笑点点头。公交车来了,等车的人和往常不同得竟然自觉地排起队来上车。而且后面开来的几辆公交车遇到的也都是这么井然有序的队伍。

    第二天中午,天还有些阴天。天气预报说没有雨,我就逃课提着东西又到那里去摆摊。稍有可惜得是,虽然有人在排着队在上车,但队伍已经开始散乱了。难得天气预报这么准,果然没有雨,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可上车的队伍也没了,恢复了往常的你拥我挤的场面。

    雨中尚能坚持守礼排队,可晴天却拥堵不堪,这是为什么呢?晚上,回到房间写下了心中的不解。

    今天晚上我把摊子摆在了主教学楼前广场的一个路口处,是彭举下午打电话来告诉到这边来的,说是有几个社团在这里搞联谊,看来今天能多挣一些了。

    月亮星星都爬上来了,参加联谊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得都来了。女生三三两两手挽着手慢步走着,男生三五成群边走边说些轻浮的话,因为是联谊,情侣一起来的就很少,就连停下来看东西的女生也没多少。所以人来了不少,卖出去的东西却不多。只怕要等到联谊结束,成双成对得出来后才能卖的出去了。

    联谊已经开始,学生主持说了几句没什么劲力的开场白就开始了无聊的游戏,男生女生都笑得很开心,脸上挂着相似的笑容。幸福的人大都相似,也没什么好看的。

    广场斜对面的一角,有两三组人没有参与到联谊当中去,每一组约有七八个围成一圈,因为离得远也看不清到底在干什么。

    “花香说你和彭举合伙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听到声音,我回过头来看到浅浅站在摊子前,旁边站着一个外国女生,长得有些像《哈利波特》里的赫敏。

    “彭举该是跟花香出去玩了,最近他也是有时来有时不来的。”我说,对着浅浅的这位外国朋友,“you,herione i very like you  《harry portter》。”

    “怪人,白帮你补习了,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好。”

    “可能是太激动了。sorry,i’ so ……浅浅,兴奋那个单词怎么说?”

    “不会就不要说,也不怕出丑。”

    “你是浅浅的男朋友吗?”

    & friend,not lover。嗯?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啊!”

    这位赫敏开玩笑说:“谢谢,你的英语也很好啊!”

    “jt so so。”

    浅浅打了我一下,说:“怪人,英语这么差,你也敢胡说八道。你说过的,我来就免费。这两只可爱的小猫我就拿走了。”

    她分给赫敏一只,两个人就手挽手走了,向着不知干什么的那一群人。嗯,应该就是浅浅说的英语沙龙了,该是在练习口语交流。

    还是没有客人上门,喝口酒,我带上耳机,听着歌,看起。一个多小时后,浅浅又走了回来。

    “赫敏呢?”

    “不要再乱叫了。她还在那里聊着呢,很多人围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认识的,她想学中文,我想学英文,刚好一个学校,就拉她过来了。今天怎么没顾客啊?”

    “人不少,都只顾着在那边找对象了。兴许待会儿就有人来了。”我说,拿出酒壶递给她。

    “不要。我可不想变成酒鬼。”

    我收回来自己喝了一口,说:“女孩子少喝点儿酒也好。要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跟我在这儿坐着挺无聊的。”

    “干吗,嫌我麻烦?”

    “是怕你嫌弃。你那位花大小姐可一次都没来过。”

    “我看你还是劝劝彭举跟她分手的好。”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让我怎么说啊!”

    “唉,那他只好伤心了。”

    “你就不能劝劝她专心点儿?”

    “她自己也说很喜欢彭举,只是……就算现在劝好了,只怕以后也总是不顺心。”她说,叹了口气,“说别的吧。你怎么突然决定跑出来摆摊了?”

    “你不是说我欠你一份大礼嘛,我不多攒点钱,到时候你来讨债,只怕要捉襟见肘了。”

    “怪人,我要的大礼你就是摆摊四年挣得也不够!”她说,笑了笑,“好啦,顾客要上门了。”

    联谊活动上已经看对眼的成对的开始离开了。英语沙龙那里也已经散了,兴许是因为旁边的联谊有些吵闹的原因。

    赫敏和刚认识的几个朋友一起走了过来,跟浅浅打了招呼,翻看着摊上的货品,最后每个人买了两件。她们才走,又有两对刚认识的男女朋友过来,浅浅也帮忙接待。时间越来越晚,活动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参加活动的人不少开始陆陆续续得离开了,路过时也都停下来看看。因为浅浅长得漂亮,所以买东西的人都找浅浅问东问西,开始浅浅还不知道价格,就问我之后再答复他们。几次之后她就都记住了,有些她觉得便宜了又给涨了两块钱。因为她的帮忙,就这一会儿就卖掉不少。

    联谊活动已经结束,我们也收起了摊子。

    “亏得你来帮忙,才卖得这么好,待会儿请你喝酒。” 我说,背上一包货品

    “人家心情很好,不想喝酒。”她说,拿起一包货品。

    “我来吧,让你陪了这么久已经挺过意不去的。”我提着收起来的摊架说。

    “好啦,反正又不重。以后,你少惹我生气就是了。”她说,当先走了开去。

    我提起摊架跟上,笑笑说:“可是你生气的样子确实很漂亮。”

    “那人家开心的时候就很丑?”

    “不,是更漂亮,所以才不敢多看,怕看多了会被你石化。”

    “呵呵,怪人,拍马屁的技术这么精进了。”

    “多亏了你未来的姐夫。哦,对了,你们两家见面了?”

    “见了。小柔父母也都很好,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教音乐的,跟我爸妈也蛮投缘。她父母好像也知道她和萧帅的事,还有些反对。就算你那花花公子的朋友想追她也有些苦头吃,小柔这么追他,他却不知足得躲来躲去的。我见过她那青梅竹马了,长的一表人才,他要是一直拖下去,就算小柔再喜欢他也没用。”

    “你没给她出出主意吗?”

    “你自己怪,你的朋友也怪,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帮啊。”

    “我也想不通。只怕是拖得久了,他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你还不是一样。”

    “不,我只对你有奇怪的想法。”

    “没正经,讨打是不是。”

    “呵呵。前面超市,你不想喝酒,请你吃零食好了,你看着买就是了。”

    “人家又不是一直那么任性。你不要挣点儿钱就乱花,这里还有彭举的份儿。”

    她又跟我说了她那晚去小柔家的事,说说笑笑到了我的宿舍。

    “这次好像干净一些了。”

    “不然怎么好意思请你上来。”我说,给她倒了一小杯威士忌,“不喜欢喝酒,少喝点儿也没事儿。哦,对了,前天家里寄了两瓶醉枣来,忘了跟你说了。刚好,你走的时候就带回去。”

    “哼,早就寄来了,干吗拖到现在,是不想给吗?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我从柜子里拿出醉枣,说:“不是。知道你喜欢吃,我是想留着,等哪一天不小心又惹到你了再给你,算做讨好的筹码。”

    她浅浅得笑了笑,说:“怪人。竟会想些歪主意,用心也不良,你该想着不要惹人家生气才是。”

    “没办法啊。本来就有些迟钝,见到你又口不择言。”

    “哼,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人家才不想听。现在不敢谈恋爱,还不是被你那些话给吓到了。”

    “怎么怪起我来啦!是你这么漂亮,又总是让人看得到,吃不着,才……”

    我话未说完就被她揪住了耳朵。

    “啊,痛。看吧,我就说见到你就口不择言了。”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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