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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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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一枝花 作者:七月橘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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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一枝花

    作者:七月橘

    文案

    善怕恶受x土匪攻

    另外这真的是一个很纯洁的文,不要在虐我锁章节了/(ㄒoㄒ)/~~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被另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山寨大王慢慢驯养的故事。

    这是一个悲桑的故事,因为一个经打,一个能打,所以欠揍的循环。

    小霸王不仅会撒泼无赖耍混球,调戏良家小女子,哦不,是小男子,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枝被人惦记菊花的花~~

    七月文都比较短对不对,据说民那桑不喜欢短篇,这篇文七月争取写长篇,不过也是取决于民那桑的收藏和评论,写文是需要动力的,况且我的都是免费文~乃们不给我动力真的好吗?

    来,让我争取这篇文比上一篇更长,我们要越来越“长”~欢呼~~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一枝,谢狄 ┃ 配角:宋玉成,沈超远 ┃ 其它:耽美,土匪攻,山大王,混世魔王,耽美欢脱,萌文,花花公子哥,一见钟情,欢喜冤家,轻松

    人称小霸王

    我叫陈一枝,名字是不是有些奇怪?但这却是我爹找的据说很有名的算命先生给取得名字,经过算命先生的解释,其寓意很得我老爹的欢喜,陈一枝便是陈家一枝独秀的独苗,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三星镇一带的百姓都说我被我爹惯坏了,说我每天游手好闲带着一群下人打手在街上游荡让他们很苦恼,原因是什么呢,似乎是说我喜欢动不动掀人家摊子,不过那都是事出有因啊,谁让那些小娘子喜欢跑,这不是碍事吗?挡着本公子追美人自然是该掀,况且事后本公子也给他们赔偿了,这么计较做什么。

    不过那都是本公子十三岁前的事了,随着本公子越来越大,就越来越懂事,这小美人嘛,又不是只有大街上才有,青楼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于是十五岁时本公子几乎已经不在街上偷偷摸小女孩的手掀她们的裙子了,改上青楼乐呵了,因为上了青楼,我才发现了另一片天地,原来青楼不仅有各种美人,还有各种男美人可以招来伺候,青楼里俗称这种人为小官,实在是新奇的很。

    即使如此我给三星镇百姓的印象还是没有改良,他们还是觉得我是个小混球,土霸王,整天只知道和一群同样不思进取的公子哥吃喝玩乐,没事就调戏调戏良家小女子,一群人在街头横着走,有时还会群殴打架,就是三星镇的祸害,我仔细想了想他们对本公子的评价,觉得根本不恳切,明明本公子已经不调戏小姑娘了好吗?现在调戏的是良家小男子啊,平白背了调戏小娘子的黑锅,本公子很无奈。

    对了,你们肯定好奇我爹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有实力让我在这一带横行无阻,其实也没啥,我爹呢就是比较有钱而已,他的名下经营着丝绸,药材,茶叶,金银玉器等,如此一来自然是金银赚了满盆。

    我爹说,现在我这样都是他的错,当初老年得子的他太过宠我不知不觉间就把我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当我爹惊觉他把我宠的无法无天,养成了一个小混账,想改造我为时已晚,当然现在他还在不停地给我找有‘能力’驯服我的夫子希望提高我的知识能力,以此能让我渐渐变得有修养,不浮不躁,满腹经纶,斯文儒雅的人……

    想想我老爹的理想还真是满伟大的,至少我是想也不敢想我要是变成我老爹所期望的那种人,那会是怎样的我,因为我觉得我老爹是不会成功的,因为此时……

    我带着七八个打手家丁正在街头闲逛,正百无聊赖之际,这时家丁丙忽然道,“公子,您看那边,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瞧。”

    我随着家丁丙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群人围着什么看热闹,不时议论纷纷,似乎是有人卖身,人群里依稀还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百无聊赖的情绪立刻大震。

    “走,去瞧瞧看。”一挥衣袖我带着一众下人打手走向人群。

    打手们很威风的替我开路拨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原本被人这样不礼貌的直接推开,谁都会生气,可是他们生气的脸转向我,看见是我时都悻悻闭了嘴自觉让开一条路来,我畅通无阻的摇着扇子颇为潇洒的慢悠悠走到人群围观的中心,就看见李三公子正色眯眯捧着身穿素缟,发髻上插着一根草泪眼婆娑女子的手,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哭花了的脸并不能让本公子对她产生一丝兴趣。

    我合上折扇,用扇子指着李三公子说,“哟,这不是李三公子吗?怎么,你这个月都买了不少小娘子回府了,这是又看上了要买回去?”

    听见我的声音,一身锦衣华服的李三公子连忙扭头看我,一张油头粉面的脸笑成一朵菊花,他没有松开拉着女子的手,露出一脸讨好模样对我说,“陈公子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也算在帮她吗?你看她多可怜,卖身葬父又无依无靠,跟了我不仅可以得到双倍价格的银子,以后也能衣食无忧啊。”

    我瞥了眼横在少女面前用草席裹着看不出男女的尸体,摸了摸下巴说,“那你出多少银子买她的?”

    他顿了一下,笑着说,“一两银子。”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一两银子买一个大姑娘倒是划算的很嘛。”

    闻言李三公子有些尴尬,却敢怒不敢言,干干笑着没有出声。

    李三公子这个人有点墙边草,脸皮也很厚,要问有多厚,反正比我厚就是了,所以我也特别不待见他,他爹也算有些本事,在三星镇开了个染布坊,赚了些银子,不过对于我家来说不足一提,记得我小的时候身体比较弱,男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而那时我却经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当时镇上比我还混账的就是镇上知县大人的大公子沈超远,那时他是镇上小孩里的孩子王,一群孩子都跟着他混,可能是我和他命中犯冲,他老爱找我麻烦,让他身边的跟屁虫时不时就揍我一顿,也多亏了他,虽然我没有在挨打中变得能打,但是却练出了抗打的身体忍耐力,而当时听他话打我打的最得劲的就是李三。

    这厮虽然比较窝囊没什么本事,但是打人却是下手极重的,以至于后来慢慢长大我学会了怎么利用我老爹的钱财收买人心,渐渐小孩子们就向我靠拢,慢慢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就趁势给欺负了回去,其中李三被打得最惨,被我叫人打了几次差点断了一条腿,脑袋上破了个洞,还折了一只胳膊后,断了两根肋骨,然后李三就老实了,每次见我都聪明的选择避让,我也就懒得和他计较,毕竟我这人不喜欢斤斤计较,至于沈超远他有衙门里的衙役每天跟着,我的人打不过他,所以这个仇一直没报成,而我也一直寻思着怎么报仇,只是一直没逮着机会,直到今天也没了结。

    正在我准备说话时,宋玉成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和我一样也是手底下的下人打手开路,他走到我身边搭住我的肩膀笑道,“怎么着,陈兄要买侍妾吗?”

    我努努嘴说,“宋兄来的倒是巧,你看这个女子怎么样?陈三公子好会做买卖,他说花一两银子要买下她,不愧是商人的后裔。”

    宋公子一挑眉摸了摸下巴说,“一两银子?”

    我点点头笑的有些没皮没脸,“是啊,宋兄难道有兴趣?”

    宋玉成的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就势向前倾了倾身子半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惶恐的不断后退,眼里蓄满泪水的女子,点点头说,“倒是有几分姿色,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挺楚楚可人的,姑娘,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你跟我回府如何?”

    那姑娘愣了一下,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回过神连忙道,“公,公子真的愿意买我吗?”

    “自然。”宋玉成答。

    那姑娘估计真的是被李三缠害怕了,也不管这是不是另一个火坑,连忙行礼道,“多谢公子,日后为奴为婢小女子都尽心服侍公子绝无二心。”

    宋玉成满意的点点头,趁空偷偷对我眨了眨眼,我也对他挤了挤眼,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和我这么合拍默契。

    李三的脸也在一瞬间涨红成猪肝色,他不敢得罪宋玉成,但还是忍不住讷讷道,“宋,宋公子,在下已经付了银子,她……”

    “是吗?”宋玉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摆出一副‘我就是有钱’的姿态对身后下人招了招手说,“给宋公子十两,十倍价格赔偿总够了吧?”

    李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手里被硬塞进十两银子,砸出去也不是,收了更不是,就那么僵在原地黑着脸。

    我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宋公子,你家老爷子不也是商人吗?怎么你就不懂的敛财,如此挥霍和李三公子倒成了鲜明对比了。”

    宋玉成哈哈一笑,也不管他刚刚买下的女子和李三多么难看的脸色,勾着我的肩膀往外围走,一边说,“还说我,你又何曾敛财过,不过是我家老爷子能挣钱,家底略微厚实了一点,暂时还经得起我这么挥霍,无妨,无需像小贫小富那般的人家勤俭计量,说起来你可比我家有钱的多,这三星镇最富有的就是你陈家了。”

    我俩说笑着就走到了西城花街的醉香楼,刚跨进门口妆容艳丽,只有三十五岁的老鸨就扭着腰谄笑着走了过来,一挥香帕娇笑道,“哟,这不是陈公子宋公子吗,您二位可算来了,柳夕,柳雁可都想您二位想的紧呢,怎么着,今天点他们吗?”

    宋玉成伸手在老鸨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觉得很有弹性,惹得老鸨一阵娇笑,他道,“不点柳夕了,今天本公子想点……柳雁。”

    他话一说完,我和老鸨都愣了一愣,老鸨偷偷看了我一眼,干笑道,“宋公子不是不……不沾男色的吗?怎么突然……”

    我也很好奇,看着宋玉成,柳雁是我来这里经常点的一个红牌,平时和宋玉成一起逛青楼他都是点花魁柳夕,怎么今天要开个新鲜尝尝男色?

    宋玉成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就是看陈兄对那个柳雁爱不释手,每次来都是点他,我就有些好奇,也想试一试罢了,这男人难道真的比女人还要舒服吗,陈兄不会怪我抢了柳雁吧?”

    我倒是无所谓,每次点柳雁也不过是觉得他最好看,既然兄弟要,我自然也没意见,笑着调侃,“既然宋兄要点柳雁,那我不如点柳夕?”

    宋玉成一挑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话,我见他不打我的话茬有些无趣便对老鸨说,“那你把柳雁小柳春叫来服侍吧。”

    老鸨见我们协商好,立刻让龟奴领着我们去雅间,自己则去叫柳雁和柳春了。

    在雅间坐下不过片刻,老鸨便带着两个漂亮的少年走了进来,虽然他们是男子,可是他们穿的衣服也很有青楼的做派风格,都是穿着薄的几乎能透出肌肤的长衫,衣襟还半敞着,走起路来莲步轻移,虽不比女子婀娜,却也摇曳生姿,步步生莲,我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老鸨就立刻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柳雁自觉的坐到宋玉成身边,柳春我也点过他两次,也算是熟人,我招招手他就向我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一股淡淡幽香随着柳春的走来而飘进我的鼻间,我嗅了嗅忍不住道,“真香。”

    柳春白净的脸红了红,伸出纤纤细手拿起酒壶给我倒了一杯佳酿递给我说,“陈公子已经好久没有点过柳春了,是不是柳春有什么地方服侍的不周?”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一扔酒杯伸手拉他入怀,搂着他纤细的腰在他长发里埋首嗅了嗅才抬起头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说,“怎么会,我可是也一直想着柳春呢,今天不是来找你了吗?”

    柳春顺势就躺进我的怀里,身体如若无骨般在我怀里蹭了蹭,大腿更是有意无意的蹭着我的下身,我顿时就起了反应,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他却还不罢休,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探进我的衣襟在我胸口处一路下滑到小腹,才满意的抬起头,弯着媚眼对我笑,“真的吗?那柳春今天一定要好好服侍公子才行。”

    我心中一荡,低头就要去吻他的红唇,谁知宋玉成忽然咳嗽了两声,我这才想起还有他在,扭头去看他,却发现相比于我和柳春调情调情的就要上床发泄一番的光景,他和柳雁之间的气氛就要微妙的多了。

    只见柳雁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宋玉成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喝完了柳雁就给他续杯,两人之间居然一句话也没有,时不时的柳雁还会瞥上我一眼,眼里满是幽怨和委屈,我一怔忙推开柳春坐好,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宋玉成有点奇怪啊,来青楼不嫖光喝酒是几个意思。

    我正要问他怎么了,他却忽然放下酒杯看着我说,“你真的那么喜欢男人?”

    我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看了眼柳春和柳雁,他们也是一脸疑惑,我轻咳一声道,“宋兄你今天怎么了?我喜欢男子比女子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莫非,莫非今日才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不妥?但其实喜欢男子或女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我要遵从我自己的心去走,宋兄难道不支持小弟?”

    宋玉成听了我的话怔了一怔,似是在品味我话中道理,不待他回答我,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我的随侍阿福的声音,“公子,老爷派人来找你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我一听顿觉扫兴,我这银子付了肉还没吃呢,居然就叫我回去,叹了口气我回身亲了一口柳春拍拍他的脸说,“今日实在不赶巧,本公子下次再来找你。”

    “那说好了,柳春就在这里等着陈公子。”柳春妩媚一笑,起身替我整理刚刚调情时弄乱的衣襟,我扭头对还在发愣的宋玉成说,“宋兄,我得先回去了,你……你好好玩,记得怜香惜玉一些啊。”说着推门走出雅间。

    宋玉成这才回过神来,想叫住我,可是我已经走出雅间了,跟在我身后的柳春顺手把门也带上了,一时间雅间里只剩下他和柳雁,宋玉成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正准备斟酒的柳雁,忽然伸手握住柳雁拿着酒壶的手腕,没等柳雁抬起眸询问,他已经粗暴的吻住了他,顺势欺身压下,酒壶哐的一声掉在木桌上,里面的酒液潺潺流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酒香。

    他似乎是想证明什么,动作粗暴狂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弄得柳雁不住口申口今呼疼,却又不能挣开他,衣衫褪尽,毫无前戏可言,宋玉成直接进入主题,柳雁只觉下身一阵涨痛,他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想缓解这种疼,可是宋玉成却牢牢钳制住他,压得的他不能动弹,他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似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却又不看他的脸,只是咬着牙一个劲的挺身进出,喘着粗气也不说话。

    柳雁闭上眼极力忍耐着这种粗暴对待,感受着宋玉成给他的不一样的战栗快乐和痛。

    公子我屁股疼

    刚到府门口直接被在那等我的忠叔带着去正厅见我老爹,老爷子想干嘛我动动脚趾头也能猜到,真是的,他也不嫌麻烦,不过也亏他还能找到敢来给我做夫子的人。

    等到了正厅我就看见坐在上首的老爹和坐在他下面的一个陌生男人,两人正在说话,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竟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约莫二十一二岁左右,黑发木簪,长得不算难看,剑眉朗目,高挺鼻梁,唇形倒是很好看,润泽饱满,五官胜在轮廓坚毅,鼻子眼睛凑在一起倒也长得端端正正,穿着粗布长衫,举手投足有一股子豪气不拘小节的样子,身体体格健硕,一看就是个抗打抗摔的。

    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像教书先生啊,难道我猜错了,莫非是请来教我习武的?老爷子这是文的不行改让我走武的吗?

    我狐疑的走到老爷子身边叫了声‘爹’,我爹见我来了,敛了脸上谈笑的表情说,“一枝啊,快来见过你的新夫子,这是为父好不容易才给你找来的,也是唯一一个愿意教你的,你给我好好听先生的话,不许再胡闹,否则我就禁你的足!”

    我撇撇嘴毫不在意,“又不是没禁过,你关得住我吗?”

    “你!”老爷子被我气得直翻白眼,我赶忙给他顺气哄道,“好好好,你别气你别气,爹注意身体,只是……你觉得给我找夫子有用吗,夫子能教我什么啊,看书吗?我自己也会看啊,背诗吗?我都多大的人了,背诗能有什么用,爹,你是商人怎么都不懂得衡量利弊,你这也不过是白白去了银子给别人而已,可是亏本的买卖,何必呢。”

    老爷子刚顺过来的气差点又没喘上来,他瞪着我说,“看书你会?你倒是告诉我你目不识丁看的什么书!春宫图吗?净看些污秽的东西,你屋子里的那些书我都让人找出来给烧了!以后不准在买!否则扣你零花钱!要说我这辈子做的最亏本的买卖就是生了你这么个小混帐!不思进取整天还游手好闲把我气个半死,真是冤家啊!”

    “啊?都烧了?那可是我收藏好久才买全所有种类的呢!”我有些心疼的直抽气,可看着老爷子瞪我的眼睛立刻转回话题接着他刚刚的话茬连声附和,“是是是,我是不思进取整天游手好闲的小混账,您是不思进取整天游手好闲的小混账他爹,行了吧,来来来,喝杯茶消消气。”

    说着端起桌上凉茶递给老爹,老爹吹胡子瞪眼瞪了我一阵,才气呼呼接过茶喝,可是才喝一口就全喷了出来,喷出一口茶叶,原来没茶了,只剩一点茶和茶叶还在杯子里,被老爹一个猛子喝的急也没看清,就喝了一嘴的茶叶,乖乖,这次可不能怪我啊,您把茶喝完了难道您自己还不知道吗?我可没看见没茶水了,这事得怪下人,茶没了也不知道续杯。

    从老爷子那离开我就带着我的新夫子去我的书房,路上我才想起老爹还没介绍这新夫子姓什么叫什么,我扭过头问走在我身边一直默默的男人,“喂,你叫什么啊?”

    男人瞥了我一眼,说,“谢狄。”

    我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谢夫子啊,谢狄鞋底,真是有趣的名字。”

    被我侮辱了名字,谢狄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说,“趁现在赶紧耍耍威风,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看不出来新夫子还挺横啊,说大话谁不会,可惜公子我从不说大话,而是说到做到,我哼了一声,“你才是,趁现在赶紧识趣点自己走,否则有你后悔的。”

    谢狄看着我淡淡笑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他的眼睛大概是整张脸里最特别的,透着一股子锐利劲,看着特别明亮,当然看人的时候也特别有气势,害的本公子差点就没绷住,露了怂样。

    到了我住的小院,我对阿福耳语几句他就下去了,谢狄看也没看溜走的阿福巡视了一圈我住的院子找出大概位置确认书房就跨步走了过去,他推开门回头看了眼没有动作的我说,“不进来?”

    进就进,谁怕谁,这可是本公子我的地盘,怕你不成!我哼了一声没有看他就走进书房,刚想说点话讥讽讥讽他,让他识相点,可是我刚跨进书房门槛,他哐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一惊连忙回头看,就看见背靠着门双手环胸勾唇看着我的谢狄,我一看就怒了,反了不成,敢关我?我一步跨出去揪住谢狄的衣领恶狠狠道,“姓谢的,你是我老爹请来的没错,但是你知道被我老爹请来,又缺胳膊少腿哭着喊着自己要走的有多少吗?别仗着自己长得健硕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告诉你,我只要一嗓子喊开,你就……”

    威胁的话没说完,就觉衣领一紧,脚下就悬空起来,我吓得双脚乱蹬哇哇大叫半天,才后知后觉发现是谢狄那个混蛋反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

    他眯着眼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就会怎样?嗯?”

    “你!你快放开我!”我一拳想也没想就朝、谢狄近在咫尺的脸揍了过去,谢狄眼疾手快用另一只空着的好手牢牢接住我的拳头握在手心还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说,“嗯,细皮嫩肉的,肯定不经打。”

    我一听就不服气了,本公子虽然不能打,但是很经打的好不,你以为小时候挨的打都是白挨的吗?他看我气呼呼瞪着他忽然把脸凑了过来脸对着脸看着我说,“怎么?不服气?那就把你安排在外面的那些人一起叫进来吧,先说明,砸坏了东西陈老爷要是问起来我肯定会说是你闹脾气不想学砸的。”

    “好,好得很,谢狄你有种,有本事你放开我把门打开!”我愤愤的踢着脚,没想到却踢到了谢狄的膝盖,他有些始料未及,竟真的被我踢到了,但似乎并不是很疼,他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话,我见状想在补一脚,谁知他忽然回身打开了书房的门把我……扔出去了?

    还真他妈是扔的,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扔我,我直愣愣的就从他手里被扔着飞出了书房摔倒在地,疼的我屁股都要开花了,站在书房外正等着去我命令的阿福被吓得脸色惨白,他连忙奔过来把我扶了起来,不停的问我哪里疼哪里疼,我靠,你他妈眼瞎啊,没看见公子我在揉屁股吗!本公子屁股疼啊!真是疼死我了。

    我龇牙咧嘴的被阿福扶了起来,指着悠然看着我的谢狄对阿福带来的几个打手说,“给我打!谁打断他的一条腿我给一百两!打断他的手我给一千两!”居然敢扔我,谢狄你丫死定了!

    打手们一听立刻蜂拥而上朝谢狄冲了过去,二话没说便拳脚招呼起来,人太多把谢狄围得我都看不见了,一时间也只能听见一些肉体撞击声和惨嚎声,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惨叫痛呼是谢狄发出来的,毕竟这么多人打他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在阿福的搀扶下本想去休息休息,反正谢狄死定了,等我敷了药再来看他被打成什么熊样,可是我刚准备走,就见一个黑色庞大阴影就朝我飞了过来,猝不及防我就被那个人影给砸倒在地,顿时屁股可以说是伤上加伤,疼得我直抽冷气,就差没骂娘了。

    阿福也被我带着一起摔倒,只是他没我惨,那人影大部分体积都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哎哟哎哟的用力推着身上像死人一般的重物,仔细一看居然是打手丁,再一回头,只见打手们居然全被撂趴下了,这时就听头顶传来一个调笑的声音,“这戏刚开始,你这个主角就想走吗?”

    我登时被吓瘫在地,也不推还压在我身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打手丁了,瞪着眼看着谢狄,这他妈还是人吗,就算他有武功,不是说双拳难敌四手吗?我这可是整整有二十多个人啊,就这么一扭头的瞬间就全被打趴下来,此人战斗力实在是强悍!

    谢狄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压在我身上的打手丁扔出六七米远,转头看着我说,“怎么着?还有后招吗?一起上啊。”

    我哭丧着脸摇摇头,哪里还有后招啊,我以为这些人已经足够了,谁知道您老这么能打。

    他伸手想拉我起来,开玩笑,刚刚你还揍我的,况且我倒在地上是谁害的啊,想拉我我就给你拉吗?可是有句俗话不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想了想还是很识时务的伸出了手让他把我拉了起来……

    谢狄瞅了瞅我的屁股,说,“疼吗?”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扶着也已经爬起来的阿福说,“你摔一个试试,再被人用抛物线的人体砸一下,看看你疼不疼。”

    谢狄掸了掸身上灰尘对我微微一笑,“不了,向来我只有让别人疼的时候,自己倒是没试过,况且你疼,那就对了,不疼你能老实吗?”

    我,“……”

    见我无语至极,谢狄用下巴指了指书房位置说,“好了,进去吧,今天来上我们的第一堂课。”

    我扭头看了看我今天连遭创伤的屁股,说,“就不能缓一缓吗?你的厉害我也知道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你看我伤的这么重,我爹知道肯定会心疼的。”

    我以为搬出老爹谢狄这厮多少能灭了一些嚣张的气焰对我客气点,没想到他却看也没看我走进书房说,“你那个小厮留在外面,读书时不需要伺候。”

    无,无视我吗?我有些怀疑谢狄是不是吃错了药,谁知他接着说,“陈老爷说过了,因为我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教你的夫子,为了能有成效,他说对你不管是打是骂只要能让你学乖就成,底线是不打死留一口气就随我怎么教育你。”

    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幸亏阿福眼疾手快扶住了我,阿福哭着道,“公子,你要挺住啊,你绝对是老爷亲生的,老爷也是为你好。”

    我顺了顺气推开阿福,都这样了还敢说我是亲生的,我绝对不是亲生的啊!

    惩罚

    书房里,我站在桌案前看着谢狄翻开三字经撇了撇嘴,他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似的抬起头问我,“怎么?这些你都会吗?”

    我扬起下巴面露不屑道,“谢狄……不,谢夫子,你别听我爹说,他说我目不识丁难道你真的信他的话?你看我像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蠢笨之人吗?”

    谢狄看着我摸了摸下巴,点头,“为何不信?我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像是聪明人。”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人怎么这么毒舌,从怀里掏出折扇打开呼呼扇起风来,我有些生气,“你别小瞧人啊,三字经我十岁就学完了,虽,虽然因为贪玩学的比别人慢,但是我真的会,要不要背一段给你听啊。”

    谢狄合上书籍搁在桌案,忽然站起身伸手越过桌案到我面前抢走了我手上的折扇,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见他合上折扇在手心轻轻拍了几下颇为满意说,“以后这就是我的戒尺,你若是学不好不听话便用这个打你,你觉得如何?”

    完全不如何好吗!你让我回答什么,打的好,就用这个打吗!我瞪着谢狄心里万马奔腾,谢狄,你别落我手里,否则一定一定一定要整死你!!!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明显,谢狄看着我勾起唇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会落在你手里,别指望翻身了。”

    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但我品不出来,却也无可奈何,谢狄很满意我受了气却没地方撒气的表情,笑了笑拿起桌案上的论语丢给了我,“背吧。”

    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听他这么说,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谢狄双肘撑着桌案见我没有反应调笑道,“怎么?你不是说你识字吗?难道还让我带着你读?给你三天时间,全部背会,三天后我要抽查。”

    我呆若木鸡,见他起身就要离开连忙伸手拦住,“别别啊,这三天时间背完一本论语你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谢狄斜着眼看我没有表情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露出笑,晃了晃手里的书说,“最好是不用背……”我话说到一半,谢狄就冷笑着勾起了唇,没有来的我就没了底气,连忙改口,“不不,那给我三个月吧,我一定背完。”

    “三个月?”谢狄转过身面对着我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好半晌得出结论,“你是猪吗?背一本了书要用三个月,那你一年能学什么啊?”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这人不仅毒舌,而且说起话来居然丝毫不留情面,我讷讷的说,“那至少也该宽限一些啊,三天实在是太少了,三天也就能看一遍,哪里能背下来。”

    “说的也是。”谢狄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继续看着他等他下文,谁知他竟说,“可我就是要玩死你,宽限了你,怎么玩你呢?”说完竟不再理会我,转身就走了!

    “谢狄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以为我就一定要听你的背这本破论语吗?本公子不干了!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你给我等着,等着!”我一摔手中的书,将论语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了碾,仿佛那就是谢狄的脸一般。

    发过一顿脾气,我叫来阿福给我想对策,可是阿福那个混蛋反而劝我好好学,听谢狄的话,可是谢狄那个人的话能听吗?他就是想整我啊!我不甘心,让他去忠叔哪里取点银子从外面找点高手回来把谢狄给绑了,谁知阿福跑出去没一会就哭丧着脸回来了,说,“公子,你还是老实点好好学习吧,老爷把你的零花钱限制了,管家哪里不给提钱,说是老爷吩咐了,直到公子学有所成,洗心革面才给银子花。”

    我一愣,以前老爹给我找夫子也没有限制我的零花钱啊,怎么这次就……我脑中人影一闪,谢狄那张可恶欠扁的脸就出现在我脑海,我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咆哮,“谢狄!又是你!”

    除了他肯定没谁了,一定是他跟在我爹面前煽风点火出的主意,好了,后路被断了,没了银子我什么也干不成,府上养的这些打手也全是饭桶,根本伤不了谢狄一根毫毛,我趴在桌案上烦躁的揪着头发,真是我命中煞星啊!谁来把他给收了!

    折腾了半天,我无可奈何的还是选择背起书来,可是看了没一会就觉得书上的字变成了无数个爬来爬去的蚂蚁,眼皮沉的要死,不知不觉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在醒来时居然是第二天正午了,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感觉十分不舒服,果然趴在桌上睡很受累,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居然还亮着,我挠挠头起身离开桌案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正在打扫的丫鬟,我打着哈欠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啊?”

    丫鬟听见我的问话慌忙给我行了一礼答道,“回公子,现在是卯时末。”

    我捏肩膀的动作一顿,“卯时?早上吗?”

    丫鬟规规矩矩回我一个肯定答案,我怔了一下头脑一下清醒过来,这么说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我就说小眯一会怎么肩膀这么酸疼,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昨天晚饭都没吃,怎么也没人叫我用饭?这不会是限制了零花钱,还不给饭吃吧?

    “昨天晚上为何没人叫我用饭?今早还没人叫我起床,阿福呢?他去哪儿了?”

    丫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谢夫子说公子读书用功,若是公子自己不出来吃饭如厕之类,就让我们不要主动进屋打扰公子,阿福他今天一早被谢夫子叫去伺候了,还没回来。”

    我一听,就觉得脑子里一股血往上冲,忍不住就脱口骂道,“姓谢的你可别太过分啊!不然下人叫我吃饭就算了,居然还敢让我的小厮伺候你!谁给你的权利!”

    丫鬟见我怒火中烧,就要去别院找姓谢的麻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公子,老爷打过招呼说谢夫子的话就是他的话,只要是对少爷的,一律都要听。”

    我刚跨出一步的脚立刻顿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爹,不止是谢狄要玩死我,原来最想玩死我的,是你啊!

    我的晕倒一半是饿的,一半是气的,再醒来时阿福正端着碗粥看着我,似乎在等我醒来就喂我吃,我刚想说话,一个让我牙痒痒满是嘲笑的声音就闯进我的耳朵。

    “醒了?还真是娇少爷,一顿晚上没吃加上一顿还没来得及吃的早饭,就饿晕了,你的体能不行啊,看来除了看书你还要锻炼一下身体。”

    我的目光立刻随着声音发源看向坐在桌前悠然喝茶的谢狄,瞪着眼说,“要你管,本公子这样的身体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像你那样一身腱子肉你以为就很有型吗?我呸,硬邦邦的,一看就知道抱着不舒服。”我一时嘴快,说话也没了遮拦,以为谢狄会生气,谁知道他竟没有反应。我想此人气量显然比我大。

    谢狄喝完茶站起身好心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是第二天了。”说着抽出昨天在我手里抢走的折扇在手心打了打,点点头说,“好好看书吧,别又晕了浪费时间,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的。”

    谢狄一走我就瘫在床上哀嚎起来,我感觉我的人生一片黑暗,简直没有希望可言,阿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端着粥局促的说,“公子,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去看书吧。”

    我瞪了阿福一眼觉得他没有眼力见,没看见本公子正为这件事烦着吗?还敢提。

    半盏茶后。

    也没梳洗吃了粥我就跑到书房开始看书背书,一通死记硬背眨眼就到了三日之期,我也终于不负众望,没有逆袭过来的……没有背完书……

    磕磕巴巴在谢狄面前背了几句后,我的脑子就呈现一片浆糊,啥也想不起来,谢狄就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只要我一停顿,他就拿折扇不停地敲我脑袋,我被他敲得不停缩脖子,可是脑子里还是想不起要被的句子,敲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开折扇挺着胸脯说,“我就是背不出来,你说吧,你想怎样?”

    谢狄摸了摸折扇点点头,“很好,看起来你很有决心,也有受惩罚的觉悟,跟我来。”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谢狄身后,。觉得隐隐有种不安,阿福在我身边也很担心,说,“谢夫子不会是要找个地方暴打您一顿吧?”

    我白了他一眼鄙视道,“他要打我在书房不就能打吗?何必领着我弯弯绕绕走这么远。”

    阿福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吐了两口气,“那就好,只要是不打人就好,公子你是不知道,上次被谢夫子打的那几个人到现在也没能下床。”

    我不解问道,“怎么会,看着也没有外伤啊,只不过是当场被打晕了而已,该不会是讹我治疗药费吧?”

    阿福连忙摇头,“是没有多少外伤,可是都是内伤啊,可惨了,又不能药敷,只能天天喝药躺在床上修养。”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谢狄这是多高明的打人技巧啊,要是他帮我把沈超远那个混蛋揍一顿那肯定是极好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谢狄忽然止住脚步说,“到了。”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才发现竟是我家府门口,有些不解的看他,谢狄微微一笑说,“作为你没能按时完成我布置的作业,你的惩罚就是在这里做五百个深蹲。”

    张大了嘴巴瞪着他,不可思议道,“在这里?五百个?你疯了?”

    谢狄一挑眉,“怎么?不做么?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惩罚,既能锻炼你的身体,又能让你以后对我布置的任务积极起来,不好吗?”

    说着他伸手一拉把我拉着走出府门口,下了台阶走到路中央,说,“就这了,做吧,阿福你来报数。”

    虽然我家府邸建在北城,人流不像靠近城中央市集那么多,可是这里好歹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啊,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走动,这要是被人看见我堂堂陈家大公子居然像个小孩似的被夫子训得在自家府门口做深蹲,那些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第二天再传开整个三星镇,我陈一枝到底还要不要混了!

    我抿着嘴不说话,谢狄笑了笑,伸手揪住我的衣领说,“是想在这里被我打到做,还是你自己主动点?你觉得这两个哪个更丢脸?”

    两个都很丢脸好吗!!!

    不过似乎是被打到做更丢脸,我愤怒的瞪着谢狄,但很快我就灭了气焰,毕竟我打不过他……

    我正准备两眼一翻,谢狄忽然幽幽的说,“别装晕,装晕你会死的更惨,相信我。”

    我立刻睁开了要翻白的眼睛,仔细的两边对比权衡,发现我竟没有拒绝说不的权利,照谢狄的话,就算我不照做,到最后他还是会把我打得做深蹲!而我要是装晕企图蒙混过关,他似乎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我,真是没有后路也没有前进之路啊。

    最后我理智得选择了做深蹲!他妈的还有的选吗!

    那酸爽

    站在路中央面对着陈府大门,我两手平放伸直,两腿张开双脚平行开始下蹲,此时已经有不少路人围拢过来,不时窃窃私语,陈府看门的家丁也偷笑着拿眼偷看我,好,你们两个本公子记住了!

    阿福很为我担心的报着数,看我那么艰难一次次蹲下站起,一副很像来扶我的样子,但是被谢狄冷冷看了一眼,他就立刻缩了回去默默看着我报数。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唉?这是怎么了?小霸王怎么在这里被体罚啊?谁知道有什么□□吗?”路人甲低声问着身边人。

    路人丙八卦大娘连忙插嘴,“你不知道啊?”

    众路人甲乙丁纷纷询问求□□,路人丙大娘得意的指着站在我旁边的谢狄说,“看见没,据说那就是陈老爷给小霸王新请的夫子,据说可厉害了,第一天来就把小霸王身边的二十多个打手全打趴了,陈老爷还放了话,只要留一口气,随便新夫子怎么折腾,只要能教好小霸王,这小霸王被限制了零花钱没有银子没有人可以用,无奈之下就只能听新夫子的话,现在估计也是因为没按时完成夫子的作业,被惩罚了吧。”

    大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怎么这么清楚!我一边汗如雨下的深蹲,一边还要听着围观者自认为很小声,实际上我听得一清二楚的窃窃私语。

    众路人哗然,纷纷对谢狄投出敬佩的目光,看向我的目光就有种活该的感觉。

    其中一个路人丁问路人丙大娘,“你知道的好清楚啊,难道你是陈府的?”

    路人丙大娘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侄子在陈府当差,他就是小厨房里的,和其他人一起唠嗑自然全部知道。”

    “好,本公子一定要查出你侄子是谁,然后辞了他!!!”

    做了二百四十个深蹲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心想,本公子这可是真晕,谢狄你可别以为我是假装当众扒了我的衣服测试啊。

    我因为中暑晕了过去,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期间我爹来看过我,任我撒泼无赖说谢狄如何如何虐待我他居然都不为所动,还说那都是为我好!

    我郁闷的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觉得我一定不是老爹亲生的,哪有这样对自己儿子的,老爹走了没一会,乳娘端着解暑的莲子羹走来进来,看到我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时诅咒着什么,笑着道,“谁惹我们公子生气了,乖,起来喝点莲子羹,解解暑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撒娇的拉住乳娘的袖子说,“乳娘,你跟我爹说一说,让他把姓谢的辞了吧,他在一天我就没好日子过,你看他才来三天我就晕了两次,还让我在众人面前那么丢脸做深蹲,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在这么留着他我还有命活吗?”

    “呸呸呸,说什么有命没命的,你也是,让你小时候听话多读书就是不听,贪玩,不然老爷会在你这么大了还给你安排夫子教你吗?又不指望你考状元,真是顽皮的紧。”乳娘虽然这么训着我,可是眼里还是满满的疼惜,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这件事乳娘也没办法帮你,老爷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呀,是该好好学学了,以后老爷的产业都是你的,你这个样子老爷怎么能放心交给你?不过这个谢夫子下手确实是重了一些,我会和老爷说说的,来,把莲子羹吃了。”说着把手中汤盅递到我面前。

    虽然结果并不满意,但是也只能一点点努力赶走谢狄了,接过汤盅将莲子羹喝完,刚放下盅阿福就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看见乳娘,忍不住高兴道,“娘,您来了,给少爷送莲子羹吗?”

    乳娘并没有像对我一样好脸色的对阿福,她沉声训斥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公子的吗?”

    阿福愣了愣,垂下了头,嗫嚅道,“我也没办法,这都是谢夫子的安排,老爷又下了命令说大家都要听他的,不然我肯定就替公子受罚了。”

    乳娘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冷硬道,“够了,就知道你没用,还杵在哪里干什么,还不给公子擦擦脸。”

    阿福有些委屈,应了声是走到我身边将铜盆放在凳子上拧干毛巾给我擦脸,我拉了拉乳娘的衣袖道,“乳娘,你别这样说阿福,他已经尽力帮我了,要怪就怪谢狄那个混蛋,都是他害我中暑丢脸。”

    乳娘稍稍敛了脸上厌恶神色,转过身对我笑了笑说,“好了,你也别替他说好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有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你要真有什么事他肯定是帮不上忙,说不定还自己先跑了,胆子那么小能干什么。”

    “怎么会,乳娘你想多了,好了好了,你肯定还有事,快去忙吧。”我笑嘻嘻推着乳娘,乳娘无可奈何的就顺势走了,临走前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我。

    看着乳娘的背影我吐了口气,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说,“你别介意,乳娘就是太紧张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你看,好着呢。”说着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扭了扭腰给阿福看。

    阿福见我这么有精神,也笑了起来,“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笑着点点头,在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有谢狄在,谁照顾我都好不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乳娘似乎对我比对阿福还要好,可是阿福这个人没心没肺傻呵呵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太善良,他丝毫不在意乳娘对我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反而说我是公子,自然是该对我好。

    我是被我乳娘带大的,对我来说乳娘就像是我的亲娘一样,我娘生我时大出血没挺过来去世了,我老爹也就一直没有续弦再娶,阿福是乳娘唯一的儿子,乳娘的丈夫就是府上管事的忠叔,忠叔不像乳娘那么偏心,对我好,对阿福也很好,虽然想不通,可我还是很喜欢乳娘,可能是因为我是被她带大,吃她的乳汁长大有关,所以我也尽可能的对阿福好一些,以补偿我占了他的娘亲,夺了他的母爱。

    在后来的三天里我都没有下过床,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深蹲后遗症!第二天我醒来时刚准备起床,才动了动腿,一阵无语言说的酸疼就充斥了我的双腿,尤其是大腿和小腿这两块肌肉,简直是酸的不行,动一下都很疼。

    然而这并没有为我换来休息空间,谢狄居然让阿福把论语拿到我房里让我坐在床上看,于是我就在床上躺了三天,也看了三天的书,不同的是这次我看书不仅很积极还很用心,算是花了点心思,因为我实在是不想再尝试深蹲了,那种第二天起床双腿的酸疼感我是真的不想在体会了。

    阿福说的没错,谢狄有种特殊的打人整人技巧,不会留下外伤让人看了说闲话,觉得他很过分,但实际被整被打的人比受了外伤还要苦不堪言,就比如到现在还没能下床的众打手,以及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我……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当然这一晃而过是对于谢狄来说,对我来说简直是难捱极了。

    这一个月里我被谢狄折磨的不停背书看书,看完论语看孟子,然后是大学,中庸,尚书,礼记等,总之四书五经轮流着来,整整一个月都没出过门,期间宋玉成来找过我,但是不知道怎么得被谢狄知道了,被他给赶了回去,理由是我在背书!

    今天下午我磕磕巴巴总算是背完了论语,谢狄点点头说,“不错,有长进,看来我的教育方针很正确。”

    我干笑着道谢,“谢谢谢夫子夸奖,你看我这终于背完了一本论语,我能提个要求吗?”

    谢狄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说,我道,“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一个月都努力的看书背书,你看能不能放我一天假?”

    谢狄问,“你要干什么去?”

    我笑着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出去随便走走。”

    “哦……”谢狄拉长了尾音忽然对我一笑,神秘的说,“是去青楼吗?”

    我吓得一步倒退看着谢狄说不出话,谢狄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别那么惊讶,我听说你以前可是天天都要去青楼快活的,因为我你都憋了一个月了,憋坏了吧?”

    我不尴不尬的笑着摆手,“哪里哪里,我不去青楼,现在的我已经充分体会到青楼那种污秽的地方怎能去呢,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见见朋友而已。”

    谢狄点点头‘哦’了一声,“没想到你如此孺子可教,行吧,那你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谢狄接着说,“你说我来三星镇也有一个多月了,却没出去走过一次,这路也不认识,要是有人能带我走走就好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谢狄,你还能在说的明显一点,在无耻一点吗?

    于是我不情不愿的主动提出带他出去走走,谢狄那个混蛋还装模作样的说不好意思,正在我准备顺势就说‘那算了’,谢狄却说,“既然陈公子这么恳切要求带我出去走走,那我就麻烦陈公子了。”说着从桌案前站起身,摸出我那把扇子哗啦一声打开,摇着扇子悠然自得的就出了书房,我无奈,只好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

    偶遇宋兄得机会

    叫上阿福跟随着我们一起出府,本来我确实是想去青楼的,不过谢狄硬要跟出来,当然是去不成了。

    于是我琢磨着该带谢狄去哪里走走,就在我寻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不少人似乎正在看我笑,我下意识抬起头四处打量起来,就发现路上行走的大娘大爷的都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抿嘴偷笑,我这才想起一个月前我那丢人的事迹,脸上肌肉抽了抽很想转身回府,可显然谢狄不允许。

    他摇着扇子就在我欲转身回府时忽然问我,“陈公子,这三星镇除了青楼你还经常去哪里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很大声的‘窃窃私语’就闯进我的耳朵。

    “看,那个说话的就是现在陈小霸王的新夫子,据说他现在被训得服服帖帖,上个月还被罚在陈府门前深蹲,据说第二天陈小霸王腿酸疼的都不能动了,结果十天都没下的了床,你看都一个月没露过面了,这一出现还是被夫子带着出来看守着的。”某大娘兴致勃勃的拉着身边同样赶集的路人大娘说着自己知道的新鲜事,笑的脸上折子都皱成一朵菊花了。

    拜托,你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就不能小点声吗?我都听见了好吗?还有,哪有十天那么夸张,明明才三天我就下床了好吗?谁造的谣?敢不敢站出来让本公子好好瞧瞧?还有还有,什么叫我被他带着出来的,明明是本公子带姓谢的好吗!

    我怒目瞪向说话的大娘,毫不客气道,“大娘,你说的太大声了,对了,你孙子在家还好吗?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你家小孙子啊,记得看好了他,丢人别怪我。”

    大娘还欲说话,听见我扭头说出威胁的话立刻就闭了嘴,干笑着和我说了声,“陈公子早啊,开玩笑,都是开玩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脚底抹油般的跑了,估计是回去守着她的孙子去了,就怕被我的魔手抓住荼毒了她才十一岁的孙子。

    大娘跑了,我又巡视了一圈其他人,效果很明显,刚刚还在偷偷说我的人全部装作没事人似的各干各事,不在交谈。

    我哼了一声转回头,就看见谢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顿时我刚刚的气焰全没了,“刚刚夫子是不是问我还有哪里比较值得走一走的?城东的……”

    “陈兄!”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偏头一看,就看见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宋玉成向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不时还招着手喊我,我立刻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宋兄?好久不见啊,好巧,你也……”我本想说‘你也是来上青楼的吗’?可是仔细一想立刻改了话锋,“宋兄是要去哪里?”

    宋玉成双手撑住膝盖弯着腰喘粗气,等缓过来喘匀了气才道,“不是,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的小厮来云楼给我买童子鸡,看见了你就赶忙回府告诉了我,我就一路跑着过来了,我去你府上找过你几次但是都被挡了回来,说你洗心革面正在奋发图强读书,简直是好笑,你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听说你爹给你找了个很苛刻的夫子?上个月还罚你深蹲让你许久不能下床,他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不按以前那么做的把他赶走?”

    宋玉成一阵霹雳啪啦把话说完了,我连打断他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你说的都是我想的,可是宋兄,你可别说了啊,那个苛刻鬼就在现场啊!

    果然,冷不丁的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我背后响起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不才,敢问宋公子说的苛刻之人,是我吗?”

    我和宋玉成同时一怔,不同的是我有些胆怯,而宋玉成却一副大无畏的表情抬起头迎面对视谢狄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就是,陈兄的夫子,谢狄?”

    “有何指教?”谢狄不冷不淡的说着,伸手想把我拉到他身后,宋玉成眼疾手快,也伸手拉住了我,于是我左胳膊被谢狄拉住。右胳膊被宋玉成拉住,两人对峙着竟互不退让。

    我左看看,右看看,想打个圆场,可是他们之间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动了动右胳膊主动抽出了自己的右手,讪讪的对宋玉成说,“宋兄,这就是我的新夫子,他打架,很厉害!”我故意咬重了‘很厉害’的读音,希望宋玉成能和我一样识时务一点不和谢狄正面冲锋,谁知宋玉成压根不理会我的暗示,很不明白的看着我说,“陈兄,你觉得他做你的夫子很好?”

    当然是一万个不好啊,可是这话能当着谢狄的面说吗?我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谢狄看不见的角度对宋玉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轻举妄动,我还有事找他帮忙呢,他要是被谢狄打了个半死我还有谁能依靠啊。

    幸亏这次宋玉成总算是听了我一回,向后退了一步朝谢狄拱了拱手,“谢公子,得罪了。”

    谢狄不阴不阳的冷笑一声,有些居高临下的说,“无妨,毕竟我气量大,就不与你计较,不过以后说话行为还是注意点好。”

    我已经看见宋玉成慢慢变青的脸色了,连忙打着哈哈道,“谢夫子啊,这难得我和宋兄碰见了,我能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谢狄撇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我在云楼吃点东西等你,别忘了过来结账。”说着就朝云楼走去。

    我答了声好,对阿福说,“阿福,你和谢夫子一起去,一定要好好伺候,等我回来才能让他离开云楼。”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极为小声。

    阿福连忙点头,追着谢狄的背影跟着进了云楼。

    目送谢狄和阿福一起进了云楼,我这才舒了口气,宋玉成很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忌惮谢狄,立刻就问我,“陈兄,我从不曾见你对谁这么恭顺过,这究竟……”

    “宋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我拉着宋玉成打断他,朝一旁的小茶楼走了进去。

    点了一壶西湖龙井,等茶送进来雅间门关上后我对宋玉成说,“宋兄,我这里需要你帮个忙。”

    宋玉成很爽快,“陈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闻言我也不再客气,简单说出我和谢狄之间的事,“你也看见了,我完全被谢狄压得死死的,起先我找了二十多个人想把他打一顿让他知难而退自己滚蛋,没想到反过来所有人都被他撂倒了,本来我想府上养的打手治不了他,我就花银子征集江湖好汉,可是没想到也不知谢狄那个混蛋在我爹面前说了什么,我老爹居然限制了我零花钱,找忠叔要钱也不给了。”

    宋玉成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我会留着谢狄那样欺压我,他也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道“既然如此你要多少银子?不,这找人的事也交给我吧,你现在也不自由,等我征集好人手就给你递个信,然后找个机会就把谢狄给……”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只要把他绑了就成,这杀人还不至于,捉住他等我来处置,他害我那么惨,我一定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宋玉成不禁微微一笑,“你还是那么善良,他都把你折磨成这样你居然只想捉了他出出气。”

    我被宋玉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与其说我善良,倒不如说我胆小,我虽然比较混账,可是从没杀过人啊。”

    对于宋玉成,我是真心的把他当好兄弟看,所以说话也就真诚的多,这要是关系处的一般的人说我善良,我肯定直接就表现出我不善良的一面回击他,更不会承认自己胆小,由此也能看出我和宋玉成之间关系匪浅。

    我俩又说了一会话,看着时间我匆匆告辞去云楼找谢狄了,当然,此时我的心情也是极好的,就等着谢狄遭殃了。

    夜“袭”

    又过了半个月非人能受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午时我从阿福手里拿到了宋玉成带来消息的纸条,纸上是这样写的。

    “一切已安排妥当,定于明天晚上子时动手,倒时你记得千万不要出房间,以免被误伤,切记。”

    我看完纸条后简直心花路放,谢狄,你丫死定了!

    我因为太高兴,根本没注意谢狄是什么时候走进书房的,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把被绑成粽子的谢狄这样那样的折磨一通时,谢狄的声音冷不丁的就在我头顶炸开。

    “陈公子很闲吗?居然在发呆,难道中庸也背完了?”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站了起来大声道,“谢夫子看错了,我没有发呆,是在默背。”

    一通狡辩的话说完我不禁微微汗颜,瞧瞧谢狄都把我折磨成什么样,让我如惊弓之鸟一般,听见他的声音就能立刻条件反射不用大脑过滤的胡扯一通。

    谢狄也不和我深究,弯腰半趴在桌案上看我,说,“最近你表现不错。”

    他的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他,试探性的说,“谢夫子,我最近一直很听话啊,呵呵,怎么忽然就夸我了。”

    谢狄也对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说,“没事,就是想夸夸你。”说着就走了,就走了?!

    看着谢狄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老天保佑,明晚可别出岔子啊,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万分期待的第二天终于来了,白天我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不同于以往,这次我看书时却没有仔细看,而是一心等着天黑,只要计划成功本公子还看劳什子书,到时自然就可以回到我以前的生活状态了,我如此美好的在书房想着,一天时间飞快的就过了。

    吃过晚饭为了不引起谢狄怀疑多生事端,我还是去了书房待到戌时末才离开书房,然而当我洗漱完抱着期待心情准备爬上床慢慢等待那个重要时刻时,谢狄却忽然来到我的房间,他招呼也没打的就推开房门,把正准备爬上床的我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我有些心虚的话也没说流畅,看着笑眯眯的谢狄昨天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只见谢狄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说,“没什么,就是今晚想来抽查你究竟有没有偷懒,没想到去书房你不在,你居然这么早就回房休息了,怎么了?是怀念起深蹲了吗?”

    我讪讪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明明我一直都在看书,就今晚提前回房而已,他居然就杀了过来,又过了半个月非人能受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午时我从阿福手里拿到了宋玉成带来消息的纸条,纸上是这样写的。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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