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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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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37部分阅读

    主子。

    天佑虚扶一把,简单给庄头与舒赫德介绍两句,便问饭菜预备得如何?

    今日过来这边用午饭,并非临时起意,天佑提前已经使人打了招呼,因此庄子这边已经预备齐当。

    既是乡野村味,自然不会八碟八碗层层摆出来,除了两个青花海碗。就四个碟子,总共六道菜。

    因舒赫德还在服中,所以有席无酒。

    除了一道“炖和尚头”,舒赫德曾吃过,其它的还都是初见。

    难得是干炸河鲜儿与醋汁苦麻菜这两道,合了节令,吃起来十分鲜美。

    天佑、舒赫德两个吃得十分尽兴,舒赫德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已经想着回去就跟自家管家说一声,让郊外的庄子进些河鲜野菜。

    享了口服,也填饱了肚子,回程的两人心里都松快许多。

    舒赫德心里有些犹豫,这个时候他本不当多事,可想到妹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承益,有些日子没见嵩年,不知他现下忙什么?”

    天佑闻言,却是不由一怔。

    嵩年是完颜永庆的侄子,与天佑小半岁。

    完颜永庆虽从完颜府分出去单过,可兄弟之间的感情倒是比早年还要亲厚。

    因这个缘故,连带着曹府与完颜府也成了通家之好。

    在曹颙的几个朋友中,难得完颜嵩年的年纪与曹府天佑几兄弟相仿,也算是打小就养出来的交情。

    两白旗官学与两黄旗官学虽不在一处,可八旗勋贵本就是联络有亲。

    虽说完颜家在正黄旗,完颜嵩年在两黄旗官学,可谁没有个表哥表弟的,加上两白旗那些官学少年,不乏家中的霸王,撺掇同窗,前往两黄旗官学耀武扬威也是有的。

    一来二去,还真的多出来不少交情。

    舒赫德即便功课做到好,可也不是书呆子,自不会与同窗格格不入。

    因此,他早年也见过完颜嵩年,只是彼此不大相熟罢了二。

    近年来,因同曹颙往来亲近的关系,同完颜嵩年也渐相熟。

    论起来,完颜家是满洲大姓里仅次于爱新觉罗氏的尊贵姓氏,是金朝卫绍王完颜永济的嫡传孙系,完颜府又是嫡支苗裔,自太宗皇帝开始,皇家对完颜氏也多有尊重。

    永庆祖父勇武伯穆泰又是立过大功的,在老爷子在世时,完颜府也是京城显赫的权贵之一。

    可随着穆泰故去,万吉哈受长子牵累降爵,完颜府就呈日暮之像。

    加上开国已久,人心思定,即便是满人,心里也都觉得八旗尊显贵的姓氏只有爱新觉罗,又有几个记得女真人数百年前的皇族是完颜氏?

    等到万吉哈病故,永胜袭子爵,完颜府更显得冷清。

    即便而后有十四阿哥西征,可因其岳丈已经分家,而永胜受兄长影响,并不同十四阿哥这个堂姐夫亲近,并没有占什么光。

    却也是因祸得福,在今上登基后,完颜府也没有受太大牵连。

    不过完颜家家主永胜是武职,蹉跎太久,如今年将不惑,依旧是正四品副护军都统上。

    嵩年父祖都是武官,祖母是皇室郡主,母亲是蒙古贵女,都是爽快的性子。不知嵩年是否受其影响,性子简单,待人直爽。

    权贵子弟,最不缺的就是人精子。

    像嵩年这样性子简单些,反而让大家都少提防,容易与之亲近……

    这个时候,问起嵩年,莫非舒赫德听说了什么?

    作为通家之好,永胜曾有心与曹府结亲。不过想着完颜家到底不比早先,曹府却是日出之势。

    这京城习俗,又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完颜家求娶曹家的闺女,虽不算高攀,可冒然开口,若是事有不谐,反而影响两家情分。

    永胜便请兄长帮着传过话,嵩年的性子品格有些像恒生,是个耿直良善的好孩子,曹颙夫妇爱屋及乌,对这个世交侄儿也颇为喜爱。

    可正因为太过相熟,夫妻两个才没有与完颜家结亲的心思。

    就如他们夫妇将天慧当成心尖子,完颜府的福惠郡主也是出了名的疼孙子,,恨不得将嵩年当成眼珠子似的宝贝。

    自打嵩年十几岁,老郡主便带着媳妇四下相看,却是高不成低不就。

    这长辈要是偏心起来,实在没法说。以老郡主对孙子看得那么紧,可想而知,嵩年媳妇进门,不仅要侍奉婆婆,还要看太婆婆的脸色。

    加上完颜家枝繁叶茂,不比寻常人家的长媳,曹颙夫妇舍不得女儿操劳,就没有应声。

    等到天佑与六格格订婚,曹颙夫妇更是不可能再考虑完颜家。

    否则的话,就成了换婚,不仅说起来不好听,若是闺女真受了委屈,还要顾忌媳妇这头,实是关系有些乱。

    天佑心里惊诧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伯容怎么想起嵩年?”

    舒赫德道:“前阵子听人提及嵩年,说是他家要给他谋差事,便打听打听。”

    天佑道:“有眉目了,若无意外,能补蓝翎侍卫,下个月就开始当差。”

    舒赫德点点头,道:“如此一来,当合了嵩年的心思,他本不耐烦读书。”

    这会儿功夫,天佑已经放下心来。

    完颜家有意与自己结亲之事,从未声张,旁人哪里会知晓?

    即便舒赫德知晓,也不打紧,“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世风如此。

    舒赫德本想多说两句嵩年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己还没同祖父商量,还是等祖父点头,自己在琢磨其它。

    于是,他便岔开话,同天佑说起几位往来交好的昔日同窗。

    有像天佑这样,走科举正途的;有恩荫入仕,补了差事的;有随父上任,远离京城的;也少不了家道败落,流放苦寒之地,或者发给官宦人家为奴仆……

    说到最后,舒赫德与天佑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兴阑珊。

    两白旗官学时那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随着他们相继步入仕途,需要背负的自己的前程、家族的责任也越来越重。

    缄默了好一会儿,天佑苦笑道:“等伯容出服,真要好好喝一顿,来个不醉不归!”

    舒赫德轻笑,道:“承益不会是攒下一肚子苦水,等着倒缸吧?”

    天佑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知我者,伯容也……”

    灵光院的一家三口,用了素斋后,并没有急着出寺,而是在灵光寺后山转了转。

    正是桃杏盛开之际,山腰的景色十分宜人。

    看着满山遍野的浅绿轻红,曹颙开始念叨海淀园子。

    圣驾月初开始,便从宫中移驾圆明园,现下有不少大员随着搬到海淀别院。

    初瑜笑道:“就算老爷再想那边,也要等些日子,等老太太回来,可就要搬家。”

    搬家之后,就得开始预备往简王府过礼;闺女这边,到时舒赫德也出服,总要有下文。

    这样算下来,怕是一直到年底,都消停不下来。

    天慧只静静地站在初瑜身边,含笑听着父母闲话家常,目光却不由自在地落在左前方一株杏树。

    这株杏树长在南坡,花期较周遭其它桃杏要早,花枝问青绿隐现,地上残红点点。

    天慧的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一句宋词“花褪残红青杏小”。

    再有半月,小姑姑就要到产期,自己要添个小表弟、小表妹,小姑姑也要为人母。

    今日父母兄长这般安排,自己总有一日,也要像小姑姑一样,出嫁,生子……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青杏小

    虽不知舒赫德回去后怎么同祖父提的,但是在下一次小朝会上,曹颥明显地感觉到徐元梦态度的不同。

    在圣驾未到前,老相爷还寻由子同菖颥说了几句话。

    舒赫德还没出服,在小朝前也不是提亲事的时候,可徐元梦还是说了“令郎不凡,小孙日后还需令郎多提点”之类的话。

    菖颧心中有数,谦虚了两声,少不得赞了舒赫德几句。

    徐元梦听了开怀不已,以他老爷子在官场打熬这些年的资历,本不是喜怒形之于色之人。

    如今喜形于色,除了是真心满意这门亲事之外,也是在曹额面前表态。

    换做舒赫德,或许还觉得“选妹夫”之事,是天佑这个兄长自作主张。

    可徐元梦老j巨猾,哪里不明白,若是没有曹颐夫妇的默许,西山之事绝不能成行。

    要知道曹府大姑娘不单单是嫡女,还是曹府独女,她的婚姻大事岂是天佑一个弱冠兄长能做主的?

    若是天佑如此没脑子,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而后由文转武到了御前做侍卫。

    曹家老一辈只剩下老妯娌两个,可谁都晓得,曹家最鼎盛的是菖颥兄弟这一代。

    长孙若娶了曹家嫡女,正可弥补无叔伯长辈提携的遗憾。

    从曹家几个姑奶奶多适宗室看,菖家姑娘的教养是错不了的。

    说起容貌,曹颥父子都是仪容俊美之人,曹家几位姑奶奶听说也多是端庄秀丽,曹家大姑娘想来也错不了。

    或许换做其他人,多少要顾及些面子,或者依仗自己是八旗老姓,又是大学士门第,即便心里已经愿意地不行,还端着架子,做出一副勉强样子,想着压亲家一头。

    徐元梦却不是那等轻狂的,所谓大学士府邸,对于其他人家或许要攀附。

    可对新贵曹家来说,未必是多高的门第。

    若是曹家真有意“高门嫁女”,直接从宗室里联姻就是。

    以曹家与宗室的亲近关系来看,那绝非难事。

    虽说徐元梦只做寻常地曹颤聊了几句,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可脸上开怀的神情却在落在众人眼中。

    专心修史、不管部务的老相爷,一下子待曹颥这个户部尚书如此熟络,难免引得人侧目。

    甚至还有人开始猜测,是不是张延玉近日有什么不是落到皇上眼中,皇上将他的户部掌印免了,是不是还要让徐相接管户部?

    张廷玉站在前列,虽没有回头,却是察觉出众人炙热的目光。

    他在常在御前当差的,自是晓得自己没有什么触怒皇上的地方,皇上也不会让年老古稀的老学士重新打理繁琐的部务。

    不过,他也忍不住用眼角多扫了徐元梦两眼。

    曹家有什么,能让平素淡定自若的老相爷笑得如此灿烂?

    莫非,是盯上曹家藏书?

    曹寅早年在江南时,便奉命刊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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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7 09:0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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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书籍,定是寻到不少孤本;后来回京,曹寅也一直以校书刊书为乐。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对出身江南士林的张廷玉来说,却是晓得顾氏早年在江南的辉煌,也晓得曹家同顾家的渊源。

    实在是徐元梦与曹颤平素并无往来,因此张廷玉再通透也想不到两家联姻上。

    身为读书人,古书孤本都是视若珍宝,张廷玉也不例外。

    平素里,因在皇上跟前当差,他加倍小心,与同僚下属多保持距离,不群不党。

    若是老相爷真的能以修史之名借书,那等到自己以后参与修史时,是不是也可以遵照前例……等到散朝,不等旁人详询,十六阿哥已经随着瞢颥出来。

    旁人多是关注徐元梦,十六阿哥这边,却是的向来站在曹颐立场看问题的。

    在旁人眼中,是老相爷待曹颥亲近,有点折节下交的意思:在十六阿哥眼中,则是老头子“无事献殷勤”,不定在算计曹颤什么。

    虽晓得曹颥不是个白吃亏的,可他晓得菖颐向来敬老,对年迈之人多有体恤,可不想看着徐元梦“倚老卖老”占曹颥什么便宜。

    因圣驾移驻圆明园,所以曹颥等人轮班都是在到圆明园这边小朝。

    十六阿哥也要回京,倒是同曹颤顺路,他便不急着相问。

    直到出来圆明园,他让菖颥上了自己的马车,才开口详询。

    十六阿哥不是外人,也没有什么相瞒的,菖颥便说了看中舒赫德,想要两家结亲之事。

    十六阿哥点点头,摇着扇子道:”这倒是好事,京城几座相府,他们家是出了名的清净。徐相不用说了,若不是心思通透的,也不会经历两朝屹立不倒:就是他们家老夫人,也是个妙人。”

    徐元梦还罢,同朝为官,菖颥还能的见;徐老夫人,毕竟是内宅妇人,两家先前只有除了小辈,又没有其他往来,曹颐对徐老夫人还真不熟悉。

    原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颐的婆母喜塔腊氏就是明事理的老太太,徐老夫人既能与之交好,想来行事为人也是个清楚的。

    现下,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倒像是有什么说法。

    “这是怎么话说?”菖颥问道。

    大学府之事,曹颥先前打听了不少,可是依1日担心难免有遗漏的。

    十六阿哥道:“说起来,在当时也是新闻,只是正赶巧你那是不在京,又多少内宅的私话,所以才没在意。”

    是因为挑媳妇之事,大学士夫人别出一格,引得不少人说嘴。

    当时,徐老夫人为庶三子选媳妇,因徐元梦当时去了“委署”的帽子,正式升任大学士,门前正是热闹。

    不仅许多品级不高的人家想要联姻攀附,就是显赫些的人家,也想着舍了一个庶女,多一门清贵的亲家。

    门第差不多,庶子娶庶女,这也是京城世家大族联姻的常态。

    不想,徐老夫人却是另辟蹊径,只给庶子相看嫡女。

    如此一来,联姻的门第一下就降低不少,也应了那一句“低门娶妇”,并不十分惹眼。

    可随着徐老夫人四下相看,有心人就发觉出其中不同来。

    那些家境单薄的人家,徐老夫人好似就没考虑,相看的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就有人挖出来,徐老夫人前两房媳妇的根底,不管是嫡长媳,还是庶出二媳妇,也多是出自家境殷实人家的嫡女,嫁妆丰厚。

    那些联姻或者攀附不成的人家,少不得说几句酸话,嘲讽徐老夫人长了“富贵眼”,笑话老太太是个贪财的。

    原来说的是这个,曹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徐老夫人挑着嫁妆聘媳妇之事,曹颐早已知晓。

    他毕竟不是古人,没有世人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

    相反的,他能理解徐老夫人的做法。

    身为嫡女,更晓得嫡庶之别,不会撺掇庶出的丈夫生事。

    家境殷实家的女儿,多是娇养,即便门第低些,也不会行事小气,贪婪粗鄙。

    以上两条,正是“家和万事兴”之道。

    加上大学士府家底本就不厚,两个庶子分家另过所分得的家财也有限,有个嫁妆丰厚的妻子,即便不指望妻子的嫁妆,也能多份保障。

    身为嫡母,能做到这点,可见徐老夫人是个心正的,否则也不会宁愿损了自己名声,也让两个庶子得了实惠……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都住了话。

    从京城到圆明园,一路都是官道,如今圣驾移驻圆明园,往来的更是宗室显宦。

    在这里驰骋,是不是太张狂了?

    不等十六阿哥打发人问是哪个,便听到马蹄声近前,随即马车停了下来。

    十六阿哥心中诧异,挑了帘子,却是一愣。

    来人不是旁人,竟然是自己王府的侍卫。

    来人已经下马,额头汗津津的,近前道:

    “王爷,大管家打发奴才来寻魏侍卫,魏家来人到王府传话,说是魏侍卫之妻早产,颇为凶险,叫魏侍卫速速回家。”

    十六阿哥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外的魏文志与马车里的曹颥同时惊诧出声。

    看着曹颠满脸震惊,十六阿哥才反应过来,出事的不是旁人,正是菖颥的师妹庄氏。

    这个时候,十六阿哥也顾不得训斥自家侍卫,看着曹颥已经是坐不住的架势,忙吩咐人预备快马。

    魏文志到底年轻,脸色煞白,神情恍惚地说不出话。

    见他这样子,曹颥皱眉道:“对女子来说,生产都是关卡,哪里就想到最坏?这个时候妞妞是最艰难的时候,正需要你这做丈夫的陪伴,你若是不能调整好情绪,就坐我的马车慢行,我万不敢让你这样骑马回城。若是有闪失,不是添乱吗?”

    十六阿哥亦呵斥道:“平素爷瞧你也是有担当的,怎么这点小事就吓到?就不能出息一些,不要给爷丢脸!”

    两人连声呵斥,魏文志眼里终于重现清明。

    他伸手使劲摩挲下脸,镇定许多,同十六阿哥辞过,上马与菖颐一道回京。

    一路上,首颧都没有说话。

    他刚才在劝慰魏文志的时候,自己心里何曾不怕。

    他是晓得女子难产的可怕,不仅是自己的妻子差点一尸两命,而且他还亲眼见过难产而亡的喀尔喀世子妃。

    妞妞打落地就在曹家,与其说是曹颥的小师妹,更像是他与初瑜的长女。

    菖颤心中,如何不是火烧火燎?

    不过,到底经历的多了,不是那种愣头青,打西直门进了城,他便勒住马缰,同时吩咐魏文志慢行。

    魏家的宅子,离曹家不远,就在西直门内。

    平素短短的路,今儿却漫长起来。

    真要说起来,曹颐才是个悲观的人,凡事容易想到最糟糕处。

    好不容易到了魏宅,菖颥与魏文志都安耐住惊恐,大踏步地进了魏宅。

    刚进大门,就有两个小厮上前,笑着道:

    “恭喜二爷,喜得贵子。”

    魏文志瞪大了眼睛,顾不得细问,脚步越发匆忙。

    曹颥却是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不管先前怎么凶险,看来都应该过去。

    否则,当家主妇真有凶险的话,家里下人也不会是这番氛围。

    曹颤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金瓜子,丢给那两个小厮道:“你们二爷着急看儿子,稍后会有赏赐下来。”

    不管是曹家出来的下人,还是这边另买的,多认识曹颥,忙躬身谢了赏赐。

    这会儿功夫,魏文志早就没影了。

    曹颤想了想,问道:“我夫人可是在内宅?”

    其中一个小厮回道:“在呢,早在二奶奶发动,我们老太太就使人请了大夫人过来。”

    曹颗点点头,脚步也放快几分。

    待进了内院,初瑜已经得了消息,打发身边大丫鬟舂霞迎了出来。

    曹颓迫不及待地问道:“平姐儿可还平安?”

    春霞却没有应答,面露犹豫之色。

    曹颧心下一禀,脚步越发快了。

    眷霞直接将曹颥带到上房,进了屋子,便见初瑜脸色惨白地在炕上歪着。

    桂娘脸色亦十分难看,原坐在炕边,见曹颐进来,连忙起身。

    曹颥对桂娘点头见过,随即看着妻子道: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平姐儿有什么不好?”

    初瑜却是展颜笑道:“平姐儿虽遭了些罪,可佛祖保佑,终是平安地产下一个哥儿,陈太医刚才来过来,留了方子,说是好生调理就无大碍。”

    这下轮到曹颐迷糊:“既是如此,夫人怎么还威了这样……莫非是吓到了……”

    听了他这话,初瑜眉头一皱,脸色越发难看。

    春霞见状,忙端了痰盂过来。

    初瑜呕了几下,吞了几口秽物,才抚了抚胸。

    这时,曹颥才发觉,屋子里气味浑浊,有酸腐之气,加上舂霞的利索,想来初瑜吐了不是头一遭。

    曹颥眼睛一亮,视线不由挪到初瑜的肚子上。

    桂娘见他们夫妻有话要说,寻了个由子,避了出去。

    初瑜察觉出丈夫的异样,撇了他一眼,道:“老爷乱想什么呢,不是因这个!”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摆摆手打发春霞与春雪下去。

    曹颥坐在炕边,也露出几分慎重,道:

    “是妞妞有什么后遗症,还是你有什么不舒坦?”

    初瑜摇了摇头,道:“都不是,而是……而是我做了一件……一件骇人之事,自己将自己吓到了……”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佛心

    听了妻子的话,曹颤眨了眨眼,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到底能有什么,会让妻子自己吓到自己。

    初瑜犹豫了一下凑到曹颥近前,低声道:

    “妞妞胎位倒置,实在没法子……眼看着母子都不好,我便用了剪刀……那里……那里切了一……“曹颐闻言,望着妻子,倒吸了一口气。

    见丈夫如此震惊,初瑜神情越发忐忑,垂下眼帘,道:“不管老爷是否怪我,再来一回……再来我一回我还是会这么做……“曹颐忙摇摇头,道:“赞你还来不及,有什么可怪罪的?多少产妇,都是熬不过胎位倒置的坎,落到母子皆亡的下场……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有魄力……”

    初瑜已是红了眼圈,道:“我也不晓得怎地,到了这边见妞妞不好,产婆说是胎位倒置,我鬼使神差地就想到恒生身上……眼看着羊水流得差不多,妞妞眼见着要昏过去,再不决断,母子两个都不好,我就自作主张一把……”

    妻子的魄力,让曹颐心里赞叹不已。

    其实,这个时候,他想问的,是妻子用没有酒精,过后用的什么药消炎。

    不过,妻子向来仔细,陈太医又来过,这些细微之处也就无需自己再操心多问。

    毕竟这伤处在紧要位置,即便他与妞妞关心亲近,也不好相问。

    可夫妻两个都晓得,初瑜的选择无错,行的也是正确之举,可却是得瞒下的。

    大学士夫人不过是给庶子挑了略殷实的妻家,就背上“贪财、粗鄙”的名声,初瑜敢在产妇身上动剪子,什么样。

    “一人成虎”

    ..一j_子”的话来。

    流传出去,还不知被人传承.说不定就能传出“刨尸产葺颥不在乎自己被人说嘴,却不愿妻子受世人指责。

    初瑜即便在紧急状况之下,也顾着分寸,产房里留着的是首府早时被打发过来的两个嬷嬷,并没有留旁人。

    即便是桂娘,也都被寻由子隔在外面。

    等到同陈太医求方子问药时,也隐下这一茬。

    毕竟,孕妇产道撕裂,也是常有的。

    见妻子身上紧绷绷的,想来还是为妞妞的事情后怕,曹颓岔开话道:“只能说夫人是妞妞母子的福星,那个孩子合该与夫人有缘分!”说到这里,四下里望了望,道:“不是说添了个小子吗,孩子呢?”

    “妞妞想着要自己带孩子,摇车就按在产室外间。七斤二两重的大胖小子,虽是提前一句发动,看着倒是结结实实的。”提及孩子,初瑜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好好的,怎么就提前发动了?”曹颥问道。

    初瑜道:“我开始也纳闷这个,待问过了桂娘,才晓得怨不得旁人,是妞妞这孩子,早饭后就觉得憋闷,等外头日头出来,便让丫鬓搀着出去透气,没想到回了屋子里,就开始发动。桂娘虽照看大几个孩子,自己却是没生过的,哪里经得过这个?幸好产婆早就就近约好了,一边使人去接产婆,一边给我送信。”

    曹颤点了点头,现下毕竟不像后世,预产期能精确到哪一天。

    不过是估算,提前十天倒也不算早产,婴儿在母体里发育得都差不多,怪不得初瑜说孩子结实。

    虽说曹颥心里像长草似的,想要去看看孩子。

    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去产室;要是打发人抱孩子,又怕饶了孩子好睡。

    这踌躇间,屋外就传来脚步声。

    魏文志抱着一个红色襁褓进来,笑着道:

    “世叔,侄儿有儿子了…”

    曹颤站起来,心情也颇为激动。

    这个辈分真是不好说,眼前这个是自己名义的小外甥,从魏文志这边论起也是自己的小侄孙,也算是孙辈里的第一人。

    小小婴孩,正闻眼睡得香甜。

    再看抱着孩子的魏文志,曹颥不由皱眉,道:“这是抱孩子,还是抱面口袋?快来递给我。”

    魏文志“嘿嘿”笑了两声,舍,可依旧是将襁褓递给菖颐。

    曹颥小心接过,看着这孩子,起妞妞落地时的情景。

    虽有几分不不知为何想这个孩子虽说不姓庄,可要承继庄先生的爵位,等满周岁站下就可以去内务府报备,承享一份云骑尉的俸禄,那可是正五品,比魏文志这个当老子的品级都高。

    随即,又想起魏信,这孩子也是魏信的长孙。

    这时,便听魏文志道:“婶子,平姐儿醒了,正念叨着要见婶子。”

    初瑜的眼睛原也盯着孩子,想要从丈夫手中接过来,听了文志的话,立时顾不得这头,道:“醒了?好,好,我这就去见平姐儿……”

    上房还能开窗户,产房里却是闭着窗户的,味道十分难闻。

    初瑜是个爱洁的,现下也顾不上,进了产房后,直接就奔到炕边。

    妞妞半倚在炕枕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汗津津的。

    初瑜见状,心下一颤。她自晓得妞妞不是热的,而是因疼痛流的冷汗。

    “可是疼的厉害?”初瑜的眼圈一下红了。

    妞妞伸出手来,拉着初瑜的胳膊,笑道:”想着宝宝平安,也就不疼了……我都想到最坏处,幸好嫂子救我……初瑜坐在炕边,拿着帕子,给妞妞擦冷汗,满脸慈爱:”我是个没用的,也想不到其他方子,到底让你遭了罪。”

    妞妞拉着初瑜的胳膊,依偎着着道:“嫂子不知我有多害怕,我纵然之前没生过,可也听说过……像今日这般情景,就是阎王索命,一百个里也逃不出一个……只有我,得了嫂子庇护,不过是疼一疼,同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也就是嫂子在,即便是姨娘在,也多半束手无措……”

    怜秋在妞妞出嫁不久是嫁给稻香村的成掌柜,离开了曹府。

    在妞妞查出有身孕不久,怜秋亦传出好消息,产期只比妞妞晚两个月。

    桂娘使人请初瑜过来坐镇,而不是去请妞妞生母怜秋,多也是顾及这点,怕惊到怜秋,再有什么不好。

    妞妞折腾了一上午,身子已经极虚弱,支撑着说了这几句到,眼睛就有些睁不开。

    尽管心疼,初瑜也不敢让她这样就睡,忙叫了人,拿了干净被褥与衣衫,给妞妞换上。

    妞妞衣衫都是汗津津的,都被冷汗浸透,可见疼的多厉害。她却一声也不叫疼,任由大家替她换下衣衫。

    初瑜晓得,她素来是好强的,可宁愿她喊疼,也不忍见她如此忍耐。

    可直到昏昏沉沉睡去,妞妞嘴角还含笑,只有眉心一皱一皱,否则都瞧不出她有什么不适。

    见妞妞睡得实了,初瑜才给他掖了掖被子,离了产房,转回上房。

    孩子已经被放到炕上,依1日沉沉睡着。

    曹颐与魏文志两个坐在旁边,看着孩子,小声嘀咕着什么。

    初瑜进来,叔侄两个也没有留意,犹自说着。

    初瑜却听清楚了,两人再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

    初瑜不由皱眉,忙道:“哪有这么早就给孩子起大名的?不许,只能起个小名先叫着。”

    魏文志这才发现初瑜进来,忙身子身来。

    听到那干脆利索地“不许”两字,他不由诧异地看了眼曹颥。

    在他印象中,初瑜这个婶娘十分贤惠,是个为夫命事从的,没想到还有这般有主意的时候。

    曹颐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自己失误。

    魏文志是初为人父太过兴奋,他这边是想着着内务府报备继承庄先生爵位之事,就兴致勃勃地起起孩子的大名。

    魏家起名,是单双交替,魏礼魏信兄弟是单字,魏文志这一代就是双字,到了小一辈,又是单字。

    魏礼已经有几个孙子,文志这便起名,要顺着堂哥几个侄儿的名字,选木字旁的字。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请曹颥做主。

    菖颥想到几个,都不满意,却忘了现下习俗,刚落地的孩子是不能起大名的。

    抓周后起大名是早的,要是人丁单薄的人家,开蒙读书时起大名也是常见的。

    就是怕新生儿魂魄不定,怕有了名字,就上了阎王册,被勾了魂魄过去,不好养大。

    “是了,不着急起大名,先起个顺口的小名叫着就好。”看魏文志还悟懂的样子,曹颥道:“小孩子不兴这么早起大名,最早也要抓周后才能定。”

    而后,又三言两语说了其中的避讳与缘故。

    说起来还得怪魏信,早年在广州纳了一溜妾,生了三子两女。两女还娇养些,几个男孩都是粗养。

    而后不管是在江宁,还是在京城,也没有人想起同这兄弟两个普及世俗常识。

    魏文志摸了摸后脑勺,道:“怨不得侄儿每次同平姐儿说给}亥子选名字,平姐儿都说不急,侄儿还以为她担心生的是闺女,才没有先定名字….曹颥与初瑜对视一眼,夫妻两个都有些放心不下。

    妞妞初为人母,魏文志又是个粗心父亲,还得有个年长妇人在旁照顾才好。

    之前初瑜曾打发两个婆子过来,可那两个婆子经过了产房里的事,却不好留在这边……既是妞妞母子平安,菖颥也就不用再待,心情愉悦地去衙署去了。

    初瑜到底不放心,妞妞早先想的是自己喂孩子,身子也调理得结实。可今儿有是提前发动,又是经历了生死关卡,身体正虚着,谁晓得有没有奶。

    初瑜心里早已想到几个人选,想着好好劝劝妞妞,不要强撑着,受不住就用给孩子找个奶娘。

    可等到妞妞醒过来后,却是顺利下奶,而且奶水还十分充盈。

    自己挣了命才生下的儿子,虽才落地半天,可妞妞已经舍不得撒手,哪里舍得让其他人喂养?

    初瑜想着陈太医给开的方子,除了外用的,就是食谱的,并不碍着哺||乳|,便也就不强她。

    这一日下来,她亦是疲惫不堪,待怜秋碍了报喜,过来看闺女,初瑜便细细嘱咐妞妞一番,回了曹府…..天慧等了半天,差点按捺不住寻了来,还是初瑜晓得女儿会惦记,中午就打发人回来,才使得天慧安心。

    天佑这边,则是晚饭时分回府得了消息,晓得自己添了一个小表弟。

    他不晓得妞妞经历凶险,只听说母子均安,便笑着说道:“小表弟定是个有福气的,会给自己挑生日,今儿可是佛诞。”

    听儿子这么一说,菖颤与初瑜才想到今日正是四月初八佛诞之日。

    初瑜虽心力憔悴,可在儿女跟前,依1日强撑着,一家人欢欢喜喜地用了晚饭。

    天佑与天慧兄妹两个,都是懂事伶俐的,瞧出母亲眉眼间的倦怠,用了饭后边各自回去。

    初瑜虽乏得不行,可依是不肯歇。

    曹颐晓得,她是不放心那两个嬷嬷,那两个嬷嬷被带回来,在西厢关着。

    曹颥便道:”你不必费心,交给我处置。”

    初瑜看着丈夫,点了点头,便不在挺着,卸了钗环歇下。

    想来是累得狠了,没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曹额看着妻子的睡颜,没有立时出去,斟酌了半响,才从上房出来。

    到了清朝三十来年,可曹颥到底不是狠辣之人。

    虽说他晓得,为了初瑜的名声,那两个知情的婆子需要封口,可也做不到要了两人性命。

    春霞、春雪本在耳房,听到上房有动静,忙出来候着。

    虽不知在魏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两人都察觉出不对头来。

    自家主子待下人很是宽和,像今儿这样将两个嬷嬷罪名也不定,就关了起来,还是头一遭。

    曹颞摆摆手,道:”到院门口候着,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春霞、舂雪虽不晓得缘故,依1日遵命出了院子,在门口时立。

    早有人探头探脑,不是旁人,正是那两个嬷嬷的媳妇。

    婆婆被太太打发过去照顾平姑奶奶,本是美差,结果在平姑奶奶生子当日被太太带回来,加上听说平姑奶是早产,这两家媳妇都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婆婆有什么过错。

    可梧桐苑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她们能随意进来的?只能在外头探头探脑,见春霞、舂雪出来,才凑上前来,想要打探一二。

    没等她们开口,舂霞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太太刚歇下,受不得吵,老爷打发我们出来,就是怕有什么动静绕了太太,两位嫂子还是远些站着,省的老爷瞧见恼。”

    这门口距离上房足有几丈远,又不是扯着嗓子说话,哪里就会吵到人?

    可春霞既抬出老爷,那两个媳妇子也不敢扯皮,只能退后了几丈,远远地望着梧桐苑这边。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两个嬷嬷从梧桐苑出来,脸色都有些灰败……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心虚

    曹府上上下下,也有百十来号下来,太太发作了两个体面嬷嬷之事,当晚该知道的也就知道。

    革了半年的银米,这对曹家下人来说,已经是不轻的处置,连带着两个嬷嬷家的儿孙也跟着没脸。

    被太太选派过去照看待产的平姑奶奶,本是体面之事,谁都晓得平姑娘不是个吝啬人,拿两份银米不说,等到小少爷、小小姐落地,少不得还能得一份沉甸甸的红包。

    可去照看数月,这临了临了,还出了纰漏,丢了老脸。

    两家儿子媳妇心里少不得都埋怨老娘,可嘴上还得宽慰着,也打探着平姑奶奶生产时的详情。

    两个嬷嬷许是也觉得没脸,不耐烦多说,实挨不住儿子媳妇,便含糊说老姊妹两个疏忽,害的平姑奶奶早产,差点熬不过去,才惹得老爷太太恼了。

    两家儿子媳妇听了,这才倒吸一口冷气,从此噤声,不敢再提此事。

    都是家生子,自是晓得平姑奶奶打小养在曹家,同曹家的姑娘一般无二地养大,平姑爷又是老爷的世侄,很是老爷青睐。

    因着两个嬷嬷疏忽,使得平姑奶奶遭遇产关,管不得老爷、太太恼怒。

    也就是老爷、太太这样的和善人,不兴打骂下人,不过是革了半年银米;换做其他人家,几十板子敲个半死也是有的。

    不晓得两个嬷嬷是不是得了教训,安安分分地闭门不出,使得不少先前嫉妒她们得了好差事等着看笑话的,也无处说嘴。

    在妞妞生产次日,初瑜便又从家中挑了两个行事稳当的老嬷嬷,过去服侍妞妞做月子。

    天慧的||乳|母是早就打发出去,妞妞这边,则是由生母亲自哺||乳|,由生母与亲姨娘照看大,所以妞妞并不像其他闺阁小姐那样,出嫁时陪嫁||乳|母与保姆。

    因妞妞与天慧打小就是人小鬼大,初瑜并不觉得身边没有||乳|母与保姆有什么不好。

    说到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做嫂子与母亲的小心眼,不愿妞妞与天慧太依赖亲近旁人;另外就是想到自己当年初嫁,因这||乳|母嬷嬷,差点与丈夫生嫌隙,多少也是前车之鉴。

    ||乳|母嬷嬷与保姆嬷嬷毕竟是内宅妇差,能有多少见识,没的倚老卖老将好好的女孩儿再教糊涂。

    可是经过妞妞这次事情后,初瑜却很是后悔。

    不管在家多懂事,到底是十几岁的年纪,出阁之后还得需要有些阅历眼见老人从旁帮扶才妥当。

    妞妞就是自己做主惯了的,身边没有能劝住她之人,才使得她不知轻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女儿那边,除了早先定下的陪房媳妇,要再斟酌斟酌……

    四月初十,魏宅举行了新生儿的“洗三礼”。

    除了曹家这边的亲戚外,还有魏家在京城的族人,魏文志在庄王府的侍卫同僚,倒是也热热闹闹。

    曹颙到底位高权重,不好为这些事情老请假耽搁,曹家来的是初瑜母女两个。

    既是曹颙认了妞妞做“义妹”,那看在曹颙的情面上,曹府的几位姑奶奶少不得都打发人送了洗三礼,其中四姐年纪与妞妞相仿,打小也算一道长大的,预备的礼更重些;曹颐则是亲自过来,除了与曹府长房亲厚爱屋及乌,真心喜欢妞妞外,还因充当传话人的角色,有其他事情要对初瑜说。

    是大学士府老夫人他他拉氏透话,话说的婉转,可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在孙子出孝前,见见天慧。

    要是两家大人早有交往,也就寻个由子登门做客;实在是两家并无往来,不好随意走动,才想着是不是安排在国公府。

    这是京中常例,两家正式结亲时,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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