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9 章

    别有天地 作者:艳阳天

    第 19 章

    &qut;睡觉呀，还能干嘛？&qut;秦风也没好气。

    &qut;月，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我到是没什么，就怕......床受不了。&qut;刘影怜挤眉弄眼的说著并靠向闵月，却被秦风挤过来分开，狠狠的瞪他一眼，秦风不甘示弱的反瞪过去。

    闵月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没理会斗的象鸡一样的两人，隔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到：&qut;你们睡吧，我睡沙发。&qut;说完丢下他们出去了。秦风马上停止和刘影怜的口水战，追著闵月出去，忽然又倒回来，拿了张凉被和两个枕头又走了，留下刘影怜一个人在那里贼贼的笑。

    走到楼下，闵月已经在沙发上躺下，闭著眼，不理他。秦风走过去把被子和枕头放在他旁边，然后关了灯，在另一个沙发上躺下，看著闵月出神，没一会儿眼就闭上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隔了一会儿，等他睡的熟了，闵月睁开眼，悄悄的坐起来，拿起身旁的凉被轻轻盖到秦风身上，借著月光看著他孩子般的睡脸，泛起苦涩又有些甜蜜的笑，久久不能离开。

    从那以后，秦风粘闵月粘得更紧，但还是别扭的不说什么，闵月虽然还是不理他，但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冷了，两人看起来正常了些。

    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持续没多久暑假到来了，虽是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何况这也正好清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于是两个人带著各自复杂的情绪结束了这一学期，回家过暑假，临走时，闵月委托不回家的老班代为照顾小院。秦风仍是不说什么却象影子一样的送闵月上了回家的火车，自己才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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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秦风比往常早早的到校，在宿舍没看见闵月马上到小院去看，昨天和他通电话听说他今天到校便马上收拾东西坐今天最早的火车赶来，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长长的暑假过得没滋没味，特别是看到老爸和继母幸福的样子，根本忘了还有一个儿子在家，搞得他三天两头往同学家跑，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以前再喜欢的朋友，玩乐都吸引不了他，心理老是想著闵月想著两人的共同生活以及后来发生的事，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后该怎么办，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想见闵月，想和他在一起，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找他，闵月放假前的行为让他却步。

    想的受不了了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的情况，每次都得到的是简单的近乎冷淡的回答，心里有些受伤，但又不会生气，好象这是自己该受的，那种酸酸甜甜涩涩的感觉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字吗？真的好特别。本来早就想到小院去等他，却始终没有成行，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犹豫不定的一面。好在，终于可以见到他了，以前老觉得的短的暑假也会有嫌长的一天，哎......

    一进门，闵月正拿著工具在照顾花草，抬头见他，灿烂一笑，笑得秦风把持不住，想要冲上去一把他抱住，狠很的亲一顿。但最后还是回以一笑，&qut;你可真勤快。&qut;便没话了，赶紧去放好行李出来帮他整理。一边帮忙一边观察闵月，看他嘴角带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开心的吹起口哨来。

    新学期伊始，几乎所有的美术系学生都在外面租房住。大多是男男，女女搭配，男女同居的反而较少，而且比较隐蔽。极少数有特殊情况的人留守宿舍。黄老爷子早已在无数惨痛的教训中明白了这帮不受教化的角色是没有指望了，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不仅不讨学生的好，连其他老师也觉得他多事，外行，美术系要的就是个性，压抑他们反而是在扼杀人才，对他不予支持。最后他只好放弃初衷，每天含饴弄孙，乐得清闲。何况，这群宝贝虽不平常但也不邪恶，都是性情中人，从没给他惹出什么大事，同学间的关系异常融洽，不象其他系里偶尔还有打架斗殴的事，女生也没有谁被搞大肚子留下把柄的。当然不是说她们太纯洁，而是能够保护自己，自己的事自己善后。只要不是要求太高，这里是一派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开学不久系里组织大家外出写生，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让大家兴奋得尖叫。系里组了三条线，人最多，也是男人最多的是往南走的线，到不是那条线的风景比别的线好多少，而是带队的是最没老师样子的华哥，一帮人站一块就他最不象老师，整个一痞子，可是却最得人心。另外的线一条是黄老头带队，一条是系副主任带队，物质条件绝对是很好的，但多数是吃不了苦的女生们去跟。

    闵月和秦风当然加入了华哥这一队，闵月的绯闻女友刘影怜也不顾秦风凌厉的眼刀硬是加入进来。别的组在出发前开了好几次准备会，还派出先锋去探路，安排的妥妥贴贴，不象是写生，到象是旅游，而且是高中生级别的。他们这组只在临行前的下午都快放学了华哥才象睡醒了一样晃进教室，说了声：&qut;跟我一伙的带好野营器具，明天上午十点，长途车站集合。&qut;就晃走了。一屋子的人半天才消化完他的指示，马上炸开了锅。别的组羡慕，本组的既兴奋又恼火，忙著去告之同伴和准备工具，采买用品，这么晚了不知道商店有没有关门。看样子这次外出要加倍小心了，要指望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猪都能在天上飞了。

    本来秦风在第一时间出门就是要避开讨厌的妖后，但还是被她的连环腿追上，又是三人行。在她没来的日子里自己和闵月的气氛好好的，又有回到从前没吵架时的样子，在她来了以后闵月就不太理自己了，跟那女人腻在一起，妖后又老是趁他不备吃月的豆腐，气得他冒烟。现在在买帐篷的事情上他们又斗在一起。秦风要和闵月买双人帐篷，刘影怜也要和闵月买双人帐篷，秦风说不过她便拦住她不让她付钱，两人在商场里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闵月出声调停制止秦风让刘影怜买了，秦风把刘影怜拉到一边威胁道：&qut;你要敢打月的主意我就把你的帐篷划个稀烂。&qut;刘影怜笑道：&qut;那我就更有理由和月住在一起了。&qut;秦风气的眼冒火星，一个人扭头就走。闵月看

    他真生气了想追上去被刘影怜拉住，&qut;放心，他跑不远的，他怎么会放心让我和你单独在一起。&qut;闵月停下来，但神色还是有些担心，匆匆的收好买的东西和刘影怜往秦风走的方向追去。出了商场门，没有看到秦风的身影，闵月有些慌了，焦急的张望，刘影怜马上挽著他的手，身子靠向他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儿，不慌不忙的往前走，心里默默的数数，一，二，三，......十。忽然一股力量把两人撞开，一个身躯插进他们之间，刘影怜得意的冲闵月一笑，怎么样，我说对了吧。闵月回以她感激的一笑，被秦风用身子挡住，三人又继续往前行。

    第二天上午大家大包小包的在车站聚集后，一点名，独缺华哥。左等右等，终于在超过预定时间一小事后他只带了个小包才姗姗来迟，笑眯眯的检阅了大家带的装备，高兴的说：&qut;

    既然大家都带的那么整齐我就不用带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qut;引来众人的叫骂和一头的垃圾。他不慌不忙的拍掉身上的果皮纸屑，又说到：&qut;我是路痴，麻烦谁去安排一下行程。&qut;众人哗然，又是一堆垃圾兜头盖下。闹了半天才在老班和几个同学的安排下上了车，华哥最后一个上车，问了一句：&qut;有没来的吗？没来的举手。&qut;在众人的笑声中下令，&qut;出发！&qut;

    行车不到两分钟，刘影怜自告奋勇充当导游：&qut;各位旅客，中午好，欢迎大家加入南梦圆旅游团，本团的旅游路线是走到哪算哪，旅游宗旨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了让大家的旅途充满动力，活力，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游戏，希望大家遵守游戏规则，不要犯规，否则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下面我向大家隆重推出惩罚执行部各位成员，部长──华哥！掌声鼓励！&qut;华哥抱拳致意，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qut;多谢各位捧场，俗话说宁犯君子，不犯小人与女人，希望各位不要犯到导游和本部手上。&qut;引来嘘声一片。

    &qut;接下来介绍执行部委员，彭玉！张朝东！掌声鼓励！&qut;小玉高兴得手舞足倒，与下面的哀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qut;我宣布第一个游戏是──吟（淫）诗一首。规矩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自己想办法，不要忘了本团的宗旨，好，请王健起首，单数接完双数接，抗议无效！&qut;

    王健搔首弄姿的得意极了，在大家开始抗议时才高声唱到：&qut;停车作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qut;笑倒一大片。下一个接到：&qut;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qut;后面的赶紧接上&qut;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qut;......有人接了一句&qut;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qut;闵月和秦风听了对望一眼，有些脸红忙别开去。轮到秦风的时候他还在出神，被闵月碰了几下才醒过来，脑子有点短路，焦急中又脱口道：&qut;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qut;众人先是爆笑，然后一片声讨之声，但秦风堵到：&qut;不服气呀，又没有犯规。&qut;众人大骂无耻。轮到最后刘小勇时，所知的都被别人说完了，憋了半天用唱的&qut;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qut;被大家一直认为犯规，然后被执行惩罚，由小玉在他脸上画了两只小乌龟，今天之内不能擦掉，否则加倍罚。行刑时小勇发出处女般的叫声，吓了司机一大跳，停下车来。有人问：&qut;怎么停车了？&qut;有人答曰：&qut;停车作爱呀。&qut;这下连司机都笑倒，久久发不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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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闹中到达本车的终点站，南行的第一站，一个古朴的小镇。大家在车站空地上休整时，刘影怜拿个纸卷的话筒招呼大家集合，宣布第二个游戏──从她讲完话开始，谁最后到达本镇的滨江旅馆大门的将获得张朝东的香吻一个。说完手一指，张朝东咧开大嘴，露出两颗獠牙，吓的四周马上成为无人区。

    当刘小勇最后一个到旅馆时被那里的盛况吓得倒退三步，连一直捂著脸的手都不注意的放下，引来周围好奇声。

    大门里面是组员们黑压压挤成一堆，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门外面也是黑压压一片的小镇居民，全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原来很少有人来的小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年轻人就很奇怪了，还都赶命似的问滨江旅馆，好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少见多怪的居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几乎全镇的人都在这里聚集了。

    刘小勇本来就个子小小包袱重重行动不便，加上双手要捂著脸上的乌龟更是不利索，问路时别人见他样子可疑还不愿告诉他，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先天不足加后天不调，他不最后谁最后。看到这个阵势小勇欲哭无泪，想逃又自知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可是为了自己的名节，还是作了最后的挣扎，哀叫到：&qut;行行好吧，不要在外面，不然我可没脸活了。&qut;

    执行长华哥环顾四周，觉得在外面的确不太合适，这些居民全是老头老太太，搞不好认为是在耍流氓，抱了官还不好了。于是法外开恩，同意在旅馆房间里执行。于是小勇的名声终于没有在小镇人民面前被毁掉，而是在旅馆简陋的房间内终结了他的初吻（和男人的），然后顶者额头上的两个牙印和脸上的小乌龟垂头丧气地出席晚餐。

    越靠近目的地，道路就越不好走，到后来只能步行，沿著大河的边沿，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地区。走到大河的支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沿溪而上，山势越来越奇，明显带有喀斯特地形特点的地貌加上丰富的植被，玉带一样的流水，风景美的不象人间。著群只重过程不重结果的宝贝们把旅游宗旨贯彻到底，走到哪儿算哪儿，遇到心怡的地方便安营扎寨，被天席地，彻夜狂欢，为亘古不变的天地带来缕缕人气。

    这天露营在溪边干爽的平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司仪刘影怜又开始主持节目。&qut;今天的游戏是讲笑话，单数讲完双数讲，内容不限，如果逗不笑大家就受罚──轮到闵月和轮流守夜。&qut;

    第一个轮到的是运气一向不好的刘小勇上场，可今天他的运气很好，还没开口大家就笑倒在地。原来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把他的短裤裤带给弄断了，他一站起来裤子就掉下来，春光大泄，好在他还穿了三角裤头，不然又是贞洁不保，虽然他早就没有贞洁了。根据规则，他不用讲就过关了，终于可以稍微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下一个是王健，他声色俱佳的讲到：&qut;根据医学杂志报道，接吻有损健康......&qut;马上有人接到：&qut;就是就是，我前天晚上吻了房东的女儿被他撞见挨了一顿爆打，现在还在痛。&qut;全场又是爆笑，两人算过关。

    秦风色色的说：&qut;女人和方便面其实一样......&qut;众人问怎么一样？答曰：&qut;都得泡。&qut;男生笑得说好，女生对他围攻。于是他光荣的成为第一个守夜的。

    华哥的笑话是：&qut;男人与品牌。十岁的男人──雀巢。二十岁的男人──奔腾。三十岁的男人──日立。四十岁的男人──微软。五十岁的男人──联想，六十岁的男人──松下。&qut;有人笑得岔了气，有人手不稳把烤好的番薯掉到火里，叫喊著去找，一片混乱。

    轮到韩施时她面不改色的说道：&qut;有一天我看到一只猪睡不著觉，便跟它将故事。&qut;说完便不做声了，全场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小玉等不及了，摇著韩施问到：&qut;然后呢？&qut;大家又是一阵超级爆笑，小玉在莫名其妙中和韩施双双过关。

    闵月和老班都说没有笑话讲而主动要求守夜，刘影怜嗔怪的看了一眼闵月，然后宣布了守夜人员，秦风，闵月，老班。

    说是要守夜但大家兴趣高涨，游戏结束了还分小堆的玩扑克，聊天，营地里充满了笑省。

    秦风和闵月坐在离人较远的石滩上，听著同学们的笑闹声和自然界里的声音，默默的没有说话，温馨迷朦的氛围绕上心头。半晌，秦风轻轻问：&qut;月，你刚才怎么不讲笑话？&qut;闵月看了他一眼，把脸别过去，不回答。秦风又道：&qut;是不是为了......&qut;&qut;不是！&qut;闵月突然打断他，&qut;我只是不喜欢讲，也不善长。&qut;秦风看著闵月有些激动的眼里似乎隐隐有润光，心里一痛，柔声道：&qut;月，对不起。&qut;&qut;不要说了！&qut;闵月的声音有些高亢，引来远处的人几声关注，才又低低的说：&qut;我要的不是对不起。&qut;说完起身走了，凉风中飘来一句&qut;我去睡觉，等下还要换班。&qut;

    第二天华哥给大家找了个向导，据向导说在这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溶洞，里面的风景很好，立即引起大家兴趣，强烈要求去一探。大家很快收拾东西作好准备开始出发。经过变天的路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站在门口一看就觉得不枉次行，足有十米高的洞口上面布满石钟乳，下面有暗河交错流出，隐约可见里面的景致非同一般，道路曲折，洞中有洞。大家的情绪被调到最高点，纷纷向洞口冲，却被华哥挡了回来，宣布纪律&qut;必须紧跟大部队，不得单独行动。男生有义务照顾女生，每半个小时报数，有蜡烛的点蜡烛，如果火光有异常马上报告。&qut;然后才大手一挥，&qut;出发！&qut;带著众人向里面冲去。

    秦风和闵月被安排在最后断后，行走间，闵月忽然脚一滑，差点摔倒，亏的秦风动作快，反射性的拉住他的手。闵月站稳后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秦风紧紧握著，无法放开，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看他。秦风心里一阵激动，与闵月携手而行，莫名的情绪在两人交握的手中荡开，渗入四肢百合，令人酥软，脚步不由的慢了，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发现前面的人已渐行渐远，黑暗中已看不清人影，连声音都逐渐消去。等闵月清醒过来，见不到部队有些心慌，赶紧加快步伐，拉著秦风往前追，不想慌乱中没看清路，脚下一踩空，身子往下急坠，叫声不好，电光火石间唯一的反应是放开秦风的手，却被秦风紧紧拉住，然后和他一起掉下去。闵月觉得撞击地面的一瞬间头部巨痛，便陷入黑暗之中

    ......

    闵月在一阵急切的摇晃中幽幽醒转，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特别是后脑更是疼的象有大锤在砸，半点都不能动。睁开眼，四处黑黑的不见五指，正在寻思间忽然听到低低的哭泣声，然后才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怀抱之中──秦风，一个梦寐以求的怀抱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得到，闵月泛起一丝苦笑，牵动头上的伤，痛得刚要叫出声，却被秦风的带著哭声的话语惊得硬生生缩了回来。

    &qut;月，醒醒，你不要吓我，不要有事。月，你醒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还没跟你说，我爱你。你不可以这样丢下我，月......都是我不好，我明明喜欢你却不敢认，让你受委屈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骗自己了，月......&qut;

    湿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秦风哽咽著吻住自己，带著恐惧，后悔，和激烈的爱恋的吻，象溺水的人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的吻，堵住闵月的呼吸。

    使尽所有力气，闵月才在被吻的间隙发出声音&qut;我就是没被摔死也被你闷死了。&qut;

    &qut;月！你醒了？太好了，哦，对不起，我，我......&qut;

    &qut;你什么？&qut;

    &qut;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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