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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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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刷脸时代 作者:虾菇

    第19节

    顾亭云走过去:“心湖姐,你怎么在这儿?”

    卢心湖说:“我来办点私事,你呢?”

    顾亭云说:“我来开个会,有什么事吗?”

    “有。”卢心湖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副“我真以为这是和我开玩笑”的样子,接着是无奈,最后是措词很久后才开口,“小慧,最近含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这个……”顾亭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件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像卢心湖解释。

    卢心湖根本没等到顾亭云说完,咆哮道:“刚刚含章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去代言瓷砖!!瓷砖啊!!瓷砖!!!不是钻石不是翡翠,是瓷砖!!”

    ☆、75|城 75

    顾亭云连忙安慰道:“心湖姐,别着急,她就是最近心里焦躁点儿,瞎胡闹呢,回去劝劝她就行。”

    卢心湖说:“我已经劝了她两小时了,一口水都没喝……天啊,你知道代言瓷砖是什么概念吗?虽然是高级瓷砖,但是她蓝血大牌代言不要,去代言瓷砖???”

    顾亭云说:“其实我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要代言瓷砖?”

    卢心湖说:“她家早晚那个瓷砖不是掉了吗?今天开车去问,店员人家一看,大明星,直接全店关了接待。她那个房子都装了几年了,瓷砖都是进口的,上哪儿找配套。含章又是个龟毛的性子,然后店长赶紧请了区域经理过来,经理和大领导一联系,你觉得生意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顾亭云庆幸昨晚掉的是瓷砖而不是什么花房里的砌块,要不会不会有一天在电视上看到易含章代言混凝土水泥预制块。

    “心湖姐,你别担心,就算她真要代言瓷砖,也没这么快的进度,这两天我找机会和她聊聊。”

    卢心湖知道易含章和顾亭云两人关系不错,看到顾亭云肯帮自己,连忙叫好:“这太好了,小慧,你千万把她镇住了,这新片开拍,这么多人盯着,别闹出什么是非来。”

    卢心湖又叮嘱了几句,顾亭云看时间不早了,连忙上了楼。

    根据顾亭云最开始和电视剧制作单位签的合同以及后面任曦为她争取的宣传,顾亭云要上两三档真人秀,一档娱乐综艺,一档访谈,还有其他宣传活动。这些活动持续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中,因为咖位小,某些时候,朱悦月等人的缺席得她顶上,顾亭云同时还要参加电影剧组的培训。她的私人时间并不多了,有些事,得趁早做决定。

    电视台的会议冗长,这部戏是开拍前就卖了的,如何宣传大家心里都有底,只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顾亭云也不知道把自己叫过来做什么,她合同工上有约定做宣传,可是没说要研究怎么宣传的。

    她中途找了个借口出去吹风,刚走出去,电话便响了,她接通一听,竟然是天子。

    天子是用家里的无绳电话给她打的,中午易含章回来了一趟,然后又出去训练了。中午回来时给全家人说了自己要买到了瓷砖,让全家人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我要过生日了。”小天子趴在沙发上,对顾亭云说,“前几天妈妈问我要什么礼物。”

    和天子说话,顾亭云连声音都放柔了几分:“那你要什么礼物呢?”

    天子说:“幼儿园老师以前发过一种手指饼干,可好吃了,可是后来买不到了。妈妈今天回来给我说,有个和尚说要送她瓷砖,我想那个和尚那么厉害,连买不到的瓷砖都能变出来,那肯定可以变出来饼干了。我想给妈妈说,见一见那个和尚,许个生日愿望,让他变一份饼干出来,要红烧肉味的。”

    “……和尚送你妈妈瓷砖?”顾亭云把天子那话又琢磨了一遍,又觉得哪里不对头,“你让和尚送你红烧肉味的饼干??”

    “小慧姐姐,就是红烧肉味的,或者是酸汤肥牛味的也可以……行吗?”

    “……”

    天子是极为认真的偷偷打电话来问顾亭云,平常易家里管得严,不让随便吃零食,天子也是捧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才决定来请教顾亭云,她不知道易含章知道她去见和尚是为了要饼干后,还会不会答应她。

    顾亭云是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和尚,什么红烧肉味的饼干……易家人全家人的脑子果然都是和正常人不同,顾亭云实在想不清,这和尚和瓷砖和饼干是怎么联系上的。

    不过她不忍心碾碎小女孩纯真的梦,便告向她保证,和尚会有的,饼干也会有的,红烧肉味的和酸汤肥牛味的都会有。

    天子高兴的挂了电话。

    顾亭云挂了电话,转念一想,天子还真给她找了个和易含章聊天的好借口。

    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她该做些什么了,她等不了太久。

    晚上开完了会,顾亭云特意给易家打了电话,得知易含章还没回家后,又打电话问了蒙涵,蒙涵说今天下午场地还没解决好,只有一间舞蹈室可用,她没带舞蹈鞋便先回来了,易含章还留在那里。

    顾亭云去取了车,准备去接易含章。

    到了培训的地点已经是晚上九点,顾亭云路上打包了些吃的过去,易含章本来就因为拍戏在节食,这几天生着闷气也没休息好,人清瘦了不少,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舞蹈室在这栋大楼的顶层,视野很棒,有很一整面的玻璃窗,白天可以俯瞰路上的车水马龙,夜里也是一处观城市夜景的好地方。只不过平常为了让学员集中精力,所以都装上了厚厚的窗帘。

    顾亭云第一次见到这间舞蹈室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栋大厦还真是浪费了一块好地皮,要是修建星级酒店,这一层就是相当合适的做情侣套房的好地方。

    电梯到了顶层,一开门就听到了悠悠的音乐声,顾亭云提着夜宵,循着音乐声走过去,看到舞蹈室正半掩着门,从缝隙里,可以看到一个轻盈窈窕的身影。

    是易含章。

    整个舞蹈室就开了一排灯,一半明亮,另一半,却和落地窗外的夜色快要融入到了一起,原来易含章也是和她一样,不爱受那些窗帘的束缚,喜欢窗外那些美景的。也许多数时间,她们的思维都不在一条线上,可就有那么一刻,奇妙的偏好让两人变得心有灵犀,就像易含章知道门外看着自己的人是她,就像顾亭云知道,在这段音乐结束之前,两人都不会出声。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时候,易含章扶着栏杆,对门外的顾亭云说:“还不进来?”

    顾亭云推开门走了进去,把自己手里的夜宵提起来给易含章看:“我给你带了吃的。”

    “粥?”

    “怎么会,你不是怕水肿吗?我给你带的粗粮小蒸饼和牛奶。”

    顾亭云把夜宵放在一边,招呼道:“趁热吃吧。”

    “我先拉伸一下,过来帮我。”

    易含章在地上坐下,顾亭云也在她身边坐下来,易含章先压了压腿,然后把腿搁到顾亭云膝盖上,说:“帮我捏一捏。”

    顾亭云便帮她捏腿,易含章自顾自活动着脖子和手腕,顾亭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捏了会儿腿,突然抬头看了看易含章,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易含章奇怪,“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啊,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我傻?哦,你是聪明人,我懂了,ok?”

    易含章把腿缩回来,顾亭云手下却加了把劲,不让她缩回去。易含章气坏了,要提腿蹬她,还是挣不过顾亭云的手,只在她腰上小小的踢了一下。

    “哎哟。”顾亭云突然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扶住了自己的腰,“你力气可真大,踢青了怎么办?”

    易含章气急败坏的缩回腿:“你别装模作样,我使了多大力气我会不知道?别嚷嚷了。”

    顾亭云说:“可是我年轻皮肤嫩,回去让天子看到那么大一块猪蹄印,会不会怀疑是我去找和尚要红烧肉味的薯片,结果被和尚打了?”

    “和尚?红烧肉味的薯片?什么鬼东西?”易含章不明所以,陈小慧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不是你给天子说的吗?你遇见了个和尚,和尚人很好,送了你已经停产的瓷砖。天子就想,能不能让和尚也送她包停产的饼干,还要红烧肉味的。”

    “这小丫头!”易含章争辩,“我开玩笑的!哪里有什么和尚!”

    “哎,有些事能开玩笑,有些事开不得玩笑。你既然答应了天子,你去哪里给她弄一个和尚来送她饼干啊?”

    “……”易含章其实也就许多家长一样,总该织就一些梦给孩子,不过大多数家长都是梦幻奇幻路线,不是公主就是观音圣诞老人,易含章异常接地气一点,故事里无所不能的主角变成了个和尚。

    “所以,到时候找不到那个和尚,你是准备自己来吗?”顾亭云笑脸盈盈的撩起易含章的头发,“思凡怎么唱得来着?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易含章冷冷拍掉顾亭云的手:“我不喜欢你和我开玩笑,你懂不懂?你要喜欢,找你那个同学去。”

    她从地上站起来,去拿一边的饭盒,顾亭云站在她身后说:“你真让我去找她?”

    “你去啊。”

    “以后只和她开玩笑,不和你开玩笑?”

    “我讨厌你不正经的样子。”

    “只陪她看电影,陪她吃饭散步,看到她不开心,抱着她,哄她?”

    “呵呵。”

    “然后告诉她,我心里喜欢的人是她,问她愿不愿意……”

    “喜欢”二字回荡在耳边,易含章心里像被刺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头来:“你——”

    “我?”

    易含章回头时,竟然撞上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有一个温暖的东西贴了过来,印上了自己的唇。

    ☆、76|城 76

    易含章下意识一个巴掌就拍过去,顾亭云没躲闪开来,生生挨了一巴掌,脸上立刻浮起红红的手指印。

    挨巴掌的人没多大反应,倒是出巴掌的人傻了。

    “你……你你你干嘛不躲?”

    易含章觉得顾亭云是能躲的,毕竟上次她从背后偷袭,顾亭云和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麻溜的就闪开了,这一次如此迟钝,挨了巴掌也没什么反应,就只静静地盯着易含章,看得她心头发毛。

    许久,顾亭云才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我平常玩笑开太多,你觉得我这也是在开玩笑?”

    易含章点点头,抬头看到顾亭云有些失望的眼神,又摇摇头。

    她也就比平常多想了那么一会儿,就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有些慌慌的,她不敢看顾亭云,也不敢往更深处想,只是胡乱向后退了两步,向下拧起夜宵,说:“我去那边吃东西。”

    她没多看顾亭云一眼,低着头提着夜宵向后跑去,直到躲进了休息室才松下来一口气。她背抵着门,就像担心顾亭云会破门而入似的,连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腿上湿漉漉一片,才发现袋子里的牛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漏了出来,撒了她一身。

    易含章这才把夜宵放在了一边,抽了几张纸巾擦腿,擦完了又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走到门前,隔着门叫了声顾亭云。

    门外没有人答应。

    易含章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点儿,门外却依旧没有人回答,她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却发现舞蹈室空旷一片,早已不见顾亭云的身影。

    易含章彻底乱了。

    晚上回家前,易含章特意先打了电话回去,问顾亭云是不是有先回家,易老太太说顾亭云刚刚回来,在陪天子玩,易含章又问她看起来怎么样,老太太说我觉得挺好啊,倒是你,你还好么?还想着代言瓷砖吗?

    易含章心里咕嘟了一句卢心湖嘴大,怎么一件小事,闹得全家人都知道了,还不知道她哥什么时候过来说她。易翰林讲大道理一套套的,能把她整个人说懵掉。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大部分灯都关了,李婶在一楼扫地,看到易含章回来了,说:“刚好,天子还没睡,可以陪陪她。”

    易含章问:“那小慧呢?”

    李婶说:“她今天回来的比你早,陪天子玩了会儿就睡了,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大概是这几天累的。也就年轻人能折腾了,我这把身子骨,多动一会儿都累得慌。”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易含章准备上楼,李婶叫住她:“你那个瓷砖,到底怎么整的啊,我怎么听老太太说,事儿越闹越大了啊,连小卢都往家里打电话,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含章啊,你要是遇上了糟心事,千万别憋心里,也别一时头脑发热做些糊涂事,想清楚些啊。你不想对你爸妈或者你哥说,你可以对小慧说呀,她是个聪明又热心的女孩子,肯定能帮你想到好办法。”

    李婶哪知道才短短几个小时不到,瓷砖已经造成了过去时,易含章现在真正烦心的是刚刚舞蹈室发生的那些事,这些事她可能对顾亭云讲吗?

    被李婶这么一劝,她觉得心里更乱了,甚至蹦出了如果能顺利解决,她宁愿代言十个瓷砖广告的想法。可惜天不遂人愿,走哪儿,哪儿都能给她说顾亭云。

    易老太太正在给天子讲故事,讲到一半看见门口的易含章,把她叫了进来,把故事书塞给她,自己去睡觉了。易含章换了个衣服回来,天子捧着书,双眼亮晶晶的,压根没睡意。

    易含章说:“都十一点了,还不睡。”

    天子嘿嘿笑,然后等易含章坐到床头边的时候,挪着小身子靠进易含章怀里,蹭了蹭易含章的下巴。

    “妈妈,我过完生日,就要去舅舅那里住了哦。”

    “去吧,妈妈会经常去看你,你也可以来剧组住。”

    “那小慧姐姐也会来吗?”

    “会的。”

    天子说:“那这个愿望我就不给和尚说了,妈妈,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和尚啊?”

    “……”易含章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天子竟然当了真,还一副特别笃定的样子。易含章心里塞了一堆事,天子这一问,更心塞得不能言语,压根不知道怎么应对。

    天子看易含章不说话,以为易含章不让她见和尚,有些着急自己的红烧肉味饼干没着落了,连忙说:“小慧姐姐说了的,我会见到和尚的!”

    易含章说:“那你明天去问她吧。”

    天子问:“你不知道吗,妈妈?”

    易含章果断甩锅:“谁答应你的你问谁。”

    天子有一招学一招,也来甩锅:“可是小慧姐姐起的太早睡得太晚,我不太能见到她,妈妈你帮我问,可以吗?”

    天子一脸祈求的看着顾亭云,她的眼睛很大,眼角有些下垂,看起来和小狗狗似的,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易含章说:“好吧好吧,我明天帮你问,你快点睡,已经很晚了。”

    天子听到易含章答应了自己,这才放下心来,亲了易含章以下,然后自己缩进被子里。

    易含章帮天子盖好被子,看她闭上双眼,呼吸平稳了,才关了灯出门。

    顾亭云的房间黑乎乎一片,看样子早就睡了。易含章毫无睡意,在顾亭云门前徘徊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回了房。

    她不愿意多想,有时候这对她而言是一件保护自己的方法。当初情伤太深,就是由于自己胡乱猜想,不得安宁,闹到最后,无情的人依旧潇洒,多情的人黯然神伤。

    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更加复杂些,回想过去,她和顾亭云的关系似乎确实太过微妙,她对顾亭云的独占欲和依赖性已经远远高于朋友的水平,她不喜欢看到她交男朋友,不喜欢看她对别人好。顾亭云从来也没有过任何怨言,甚至包容纵容她这种行为,时至今日,易含章才明白,为什么顾亭云会这样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易老太太一见到她,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挂了那么大两个黑眼圈。”

    易含章有气无力地说:“没睡好。”

    易老太太问:“还在想瓷砖的事儿啊?我说你这脑子就不能思考点正经事吗?一个破瓷砖,闹得鸡犬不宁,你也真是有能耐。”

    易含章说:“不是这个。”

    易老太太:“不是这个?那是你养的乌龟缺水缸了还是猫缺猫粮了?”

    易含章说:“妈,你怎么就把我想的这么无聊呢?”

    易老太太说:“你哪回做出的举动不是让人觉得无聊的。算了不说你了,小卢和你哥会管你。再不济还有小慧。反正我是老人家了,说了你也不爱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易含章大半个晚上都在挣扎着怎么把顾亭云甩出脑子,早上趁着迷糊,还能轻松一下,结果易老太太一上来就又把顾亭云塞了她满脑子,让她心里又乱糟糟一片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吃早餐了,你和爸吃吧。”

    出门去训练的时候她没敢自己开车,叫了助理过来接自己。助理把今天的课程给她,她一看,没有舞蹈课,略微松了口气。如果有舞蹈课,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个地方。

    结果到了集训中心,一看顾亭云竟然在,吓得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助理还跟在后面问了一句:“易小姐你怎么了?忘东西了吗?”

    “没。”易含章硬着头皮进去,没走几步看到蒙涵也在,正和顾亭云亲热的聊着天,顿时就不高兴了。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般模样实在是够怂,是那人先表的白又不是自己,干嘛见到她要跟兔子见了狼似的,不应该挺胸昂头大大方方坐过去做一个不屑的表情吗?

    小助理眼睁睁着易含章突然和打了鸡血似的,一甩头发,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心里纳闷怎么老板迷迷糊糊了一路,突然就精神了呢?

    今天来的人不少,除了蒙涵、顾亭云、还有其他几个演员,另外还有几位老师。按照所表演的特点分了几组。顾亭云和别的演员一组,蒙涵依旧和易含章一组。在还没开始之前,各自打过招呼后,便三两成群的聊天,易含章带着助理过去,破天荒的主动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惊呆了一众人等,结果最后走到蒙涵和顾亭云面前,结巴了。

    “嗨早……早上好,吃了早饭没?”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易老师早上好。”蒙涵这两天表现不错,易含章也没再怎么说过她,两人相处还不错。

    易含章说:“我没吃。”

    顾亭云说:“早上还是得吃早饭,要不等会儿没力气。”

    易含章说:“哦。”

    然后她就傻站在那里了。顾亭云也没接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尤其尴尬是易含章,按照平常的习惯,顾亭云不是会问她想吃什么,然后看表还有多长时间,去给她买吗?

    这回问的竟然是蒙涵,蒙涵说:“要上课了,易老师你要不要去让助理买点吃的上来?”

    易含章不高兴了:“起晚了,没胃口。”

    顾亭云不搭理她,她自持骄傲也不愿意去问顾亭云为什么不搭理她,带着小助理回休息室了。

    ☆、77|城 77

    一上午相安无事,顾亭云在隔壁的屋子,易含章见不着她,一腔怨气只有闷在心里。蒙涵也不知怎的,这几天开了窍似的进步神速,心情也是一天好过一天,休息时还主动和易含章搭话,只是易含章一直闷闷不乐,不太愿意搭理她。

    蒙涵看出了易含章有心事,问:“易老师,你有心事吗?”

    易含章说:“小姑娘家家,天天关心些乱七八糟的,有时间多琢磨一下演技不行吗?”

    蒙涵说:“我有认真学的,易老师。小慧有教我,她说要多看电影研究别人的表演方式,还说有人看一部电影看了五十遍就为了学习,让我多学习他们。”

    有人?易含章注意到这话和自己的联系:“陈小慧说有人?她没说谁?”

    蒙涵很奇怪:“就是有个人啊,是谁很重要吗?”

    怎么就不重要了?!

    易含章火冒三丈,自己心心念念把她挂心上,结果到了别人嘴里,自己就成了甲乙丙丁阿猫阿狗,自己的好心完全被当成了驴肝肺,这人还真不愧是只白眼狼。再一联想到昨晚,更是又怒又怨。她早就觉得顾亭云有些玩笑开的过火,不是叫老婆就是吃豆腐,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从来不正经,而且向来都是丢一句话就跑从来不管售后,害得自己一颗心上上下下,烦躁不堪。

    不管昨晚顾亭云是认真还是不认真,易含章都觉得她态度有极大的问题。不说现实生活中了,就算是电视剧里,主角之一要表白,也是要铺垫个好几集,再来点惊喜浪漫,这样才能谈后续。

    就顾亭云那个随随便便的样子,上来就强//吻,吻完就闪人,第二天还变了脸,一副昨晚发生什么我不记得的样子。易含章觉得顾亭云就是从头到尾不重视自己。

    她认为顾亭云需要给自己一个道歉。她又觉得以顾亭云这种性格,压根就不会发现自己的错误,所以午饭的时候易含章特地去让小助理去外面的酒店打包了回来,顺便给顾亭云带了一份汤,汤盒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欠我一个道歉”。

    纸条送出去后,易含章心情就好多了,如果顾亭云真来道歉,她觉得自己勉为其难可以原谅她,让她下次说出那种话的时候要斟酌。感情的事不是儿戏,不能开玩笑。易含章自己是个特别重视的人,她认为顾亭云应该也懂。

    早上没有吃东西,中午的时候心情好了些,易含章比平常多吃了几口饭。吃完了还上了会儿微博,看到天子给她留了一串言,一直在问她昨晚问的事有没有给小慧姐姐说。

    易含章心生一计:“天子,你让奶奶去帮你拨个电话过来,我拿着电话去找你的小慧姐姐,你去问她。”

    天子说好,没过一会儿,易含章的电话响了,她接通了,对天子说:“我这时就拿去给她,你别挂。”

    她拿着手机出了休息室,去隔壁找顾亭云。工作人员正聚集在一块儿吃午饭,其中没有蒙涵。蒙涵的跟班正和别人在聊天,易含章随口问了一句:“蒙涵人呢?”

    小跟班说:“蒙涵和小慧在外面吃午饭呢,易老师。”

    “……”易含章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因为她看见小跟班突然噤了声,其他本来在高谈阔论的人声音也变小了,有的人还偷偷用余光看自己。那眼神她懂,他们以为自己在刁难蒙涵。

    这误会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易含章以前在剧组的罪过的人多了去了,上至演员下至化妆师,反正总有人能把她的很铁不成钢挖掘出其他意思来,什么抢戏啊,化妆师有私怨啊,除了脸,她就是这样不讨喜的人。

    她也不喜欢解释,愿意相信的人就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人她去说了依旧不相信。可是她不愿意让顾亭云误会,这会让她难过,她觉得顾亭云应该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更坚信了顾亭云该给自己道歉。

    她把电话拿到外面走廊尽头的休息处时,蒙涵和顾亭云正在吃饭,她们聊的还挺开心的,还共同分享一份汤,易含章看的很清楚,那就是她送过去的那一份。汤盒上有一张纸,被油汤浸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顾亭云看还是没看。

    天子在电话那边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有人说话,急得一直在电话里面叫妈妈,易含章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愣在了原地,还是蒙涵看到她时,问有什么事,她才把电话递过去给顾亭云:“你的电话,天子打来的。”

    “天子?”顾亭云接过电话,果然听到天子在另外一边说,等了自己很久。

    “好好,我听着呢,有什么事吗天子?”

    顾亭云对天子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易含章站这一刻才发现这一点。她确实是有些迟钝,不过究其原因,大半则是因为过去顾亭云对她说话也是这般的语气,她不太分辨的出来。今天一对比,她才知道,原来过去,自己一直是被包裹在温柔里,然后突然在某一刻,那份温柔不再属于自己。

    她没听清顾亭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默默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有人拉她的衣角,抬头一看,顾亭云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蒙涵把她手里的电话传过来,递还给了易含章。

    “易老师,你的电话。”

    易含章接了过来,蒙涵看她有些不对劲,又问了一句:“易老师,你确定没事吗?”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顾亭云说了一句:“不吃早餐就会这样,去吃点东西会好的。”

    这句话实在是冷漠的可怕,易含章后悔没拿着手机就走,所以她几乎是狼狈而逃,她觉得自己如果还呆在原地会哭,她觉得委屈,觉得失落,同时也对顾亭云感到失望。

    可易含章她没看到自己离开时,背后有一双关切的眼在凝视着她。

    下午训练是在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中度过的,表现不算太差,但是也有失以往水准。培训老师大概也看出了些什么,便提前下了课,让易含章回去休息。

    易含章没有直接回家,她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看够了车水马龙,又转头回了集训中心,此时人都已经散了,顾亭云也不知所踪,她独自一人乘电梯到达顶楼,去了舞蹈室。

    “啪”的一声,灯亮了。和昨天离开时一样,这间舞蹈室依旧空阔,贴着三面墙的镜子光洁如新,另有一面是整片的玻璃窗,昨晚因为走得急,她没来得及把窗帘拉上,这时站在窗前,同样的景色,同样的人,如果在放上和昨晚一样的音乐,会让人有种时间重置的错误。

    那么,等会儿是不是会有个人推门进来送夜宵呢?

    易含章等了一会儿,她靠在栏杆上,纤细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单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后来她把音乐打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有些后悔,昨晚她们其实应该好好谈一谈。如果顾亭云能更慎重一些,如果自己不是那么胆怯的躲开。

    时针走了一秒又一秒,同一首歌不断的重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易含章都感到绝望的时候,灯突然灭了。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易含章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从绝望中醒来,她借着窗外的灯光,摸索着关了音乐,然后慌乱地回休息室拿自己的手机和包。

    她神经本身敏感,对于突如其来黑暗的恐惧,也远比正常人厉害。

    突然,一个喘着气的声音出现在舞蹈室门前,急切地呼唤着易含章的名字:“含章,含章,你在吗?”

    ☆、78|城 78

    “我在。”

    黑暗中,易含章的声音和小猫似的,门外的那个人很快走近,准确的捕捉到了易含章的位置,并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我来了,别怕。”

    易含章紧紧抓住顾亭云的胳膊,将头埋在她怀里,残存的恐惧让她的身体依旧颤栗不停,顾亭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她能感觉到湿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滴落到自己的胸口。易含章哭得很轻,大概还是因为爱逞强的毛病。可不管是怕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仰或是害怕被冷漠以待,易含章确实受惊不小。

    压抑的抽泣声越来越大,顾亭云越是温柔,易含章越是觉得委屈。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失声痛哭。没过一会儿,一根纤长的手指挪到她的唇前,抚弄着她,不让她继续咬嘴唇。易含章突然一发狠,咬在了那根手指上,顾亭云疼得|“嘶”了一声,不过很快安静下来,任易含章咬着。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等待着光明再次到来。易含章是闻到嘴里的血腥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火。她松开牙齿,声音还有些哽咽:“你的手被我咬破了……怎么办?”

    她挣开顾亭云,想去拿一边的纸巾,顾亭云却拉住了她,重新将她搂住:“小伤而已。”

    易含章说:“破伤风了怎么办?”

    顾亭云把手指又伸到她唇前:“那就以毒攻毒,再舔/舔呗。”

    也不知道是两人靠的太近还是顾亭云这话的语调太过暧昧,顾亭云这话一出,易含章竟然脸红了。可她还是乖乖低下头去,吹了两下,后来也不知道被什么蛊惑,张开嘴把顾亭云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其实顾亭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易含章当了真。可她看见易含章俯身时模糊的影子和指尖上湿软的触感,又不希望以一个玩笑结束。

    有时候她爱逗弄易含章,喜欢看她生气,看她无意识和自己撒娇。到了感情问题上,也依旧是用这种方式——她其实是怕易含章受到惊吓,所以表达一再委婉,一步步卸下防备。可惜最后一步还是过了火,两人有了些小摩擦,冷战了好几天。

    “听着,含章。”

    顾亭云撩起易含章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有些事想对你说。”

    “嗯?”易含章抬起头来,“你记得说对不起了?”

    顾亭云很诚恳地说:“这是我想对你说的第一件事,我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易含章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既然都说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顾亭云说:“还有第二件事……”

    易含章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先别说,你让我想想。”

    她是怕顾亭云又来一次表白,然后逼着自己做决定。其实现在想想,昨晚顾亭云的态度也没有很轻浮,只是时间不对,让还在生气的易含章有了些错觉而已。

    “你让我想想,就一会儿……”易含章心里很紧张,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若说是没感觉,那是骗人的,可是要答应,她又觉得很害怕很迷茫。过去投入太多的感情,每每伤的体无完肤。這一次,这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和一个初入娱乐圈的小菜鸟,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加艰难?

    顾亭云亲了亲她的手心,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拿开,安抚着她:“你别心急,或许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易含章顺着她的话问:“聊什么?”

    顾亭云问:“比如你还生气吗?”

    易含章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就是气你对你那个笨得要死的同学那么好,还把我给你的汤分给她喝,我是给你买的,不是她。”

    顾亭云说:“她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孩,我想和她交个朋友,和你不一样的。”

    易含章说:“你今天都不太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说我没吃早饭,你竟然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她说这话更像是在撒娇,顾亭云知道她轻松了不少,把她又搂紧了些,亲了亲她的侧脸:“因为被你拒绝了,我其实有些难过。”

    易含章没有挣脱她的亲吻,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昨晚有拒绝你吗?”

    声音虽小,顾亭云却听见了,易含章自然不想让她听见,故意大声说:“我才不信你很难过,你今天不是挺开心的吗?”

    美人就是难伺候,顾亭云认真一些,她就躲,顾亭云说得轻松一些,她又嫌弃对方不够重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顾亭云爱她的一切,她的脸,她的脾气,她的任性,但顾亭云不想再等,再让她逃走。

    “是不是觉得很难?”

    顾亭云扳过易含章的肩膀,两人额头相抵着。易含章身子一僵,然后慢慢软化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你相信直觉吗?”

    “嗯。”

    “那你闭上眼。”

    易含章考虑的问题是眼前的人是不是值得她爱,而顾亭云需要考虑的,远远不止这些——未来的路怎么走,易含章的家人怎么办,事业要怎么办。她原本预料的时间是两年,两年里,等她根基稳了,她才有百分之百的底气去问易含章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可时间是不等人的,仅仅几天的摩擦,已经让两人的关系产生裂痕,她觉得或许应该早些定下来,只要易含章愿意,这些将是她未来无限的动力。

    让她欣喜的是,易含章说了句“好”。

    她感觉到易含章长长的睫毛划过自己的脸,呼吸也变得有些短促起来。

    她依旧很紧张,只是这个选择,比起让她出声答应或是拒绝,要轻松太多。

    “你可以推开我,那代表你不能接受我,拒绝我。你也可以接受我,然后将一切交给我。你可以放心的是,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说过的话依旧算数——你不愿意我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就不和别人在一起,你的所有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你不要强迫自己,让直觉帮你选择,好吗?”

    易含章点点头,双手抓紧了顾亭云。顾亭云慢慢凑了过去,吻住她的嘴/唇。

    开始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啄/吻,易含章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双唇紧紧闭住。顾亭云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然后轻轻吸吮着她的嘴//唇。

    易含章张开了嘴唇。除却最初的紧张,她压根对于顾亭云的亲/吻,没有任何防备,她没有推开顾亭云,反而渐渐化在顾亭云的怀里,化成了一汪春//水。

    答案已经确定,两人心里,突然无比安宁,只不过身体却由着本//能引导,走向另一段旅程。

    这个夜晚,注定是要逾越了。顾亭云的吻蔓延到了易含章的脸颊,脖子,感觉到她细腻的肌肤在热/情中变得如烈火一般滚烫。

    “可以吗?”

    顾亭云解开两人之间的束/缚前,吻了吻易含章的耳朵,低声问道。她的手搭在易含章衣摆下面,隔着舞蹈服轻薄的布料,紧贴着易含章的身体。

    易含章没有回答顾亭云,有些话说出来,比做出来还要令她害羞,她拉着顾亭云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内,接下来该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79|城 79虫

    “有人在吗?”

    舞蹈室里一片盎然的春意,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这层楼的空气开关烧了,保安跑去报了物业,这才想起来楼顶是有人的,连忙跑上来看看情况。

    这一声自然吓坏了易含章,她慌忙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着急地问顾亭云:“怎么办,他会不会进来?”

    顾亭云没易含章那么慌,她帮易含章把衣服穿上,说:“别慌,他不会进来的。”

    她安慰好了易含章,对门外的保安大声问道:“师傅,楼下有电吗?”

    保安一听,果然有人,说:“不好意思啊小姐,楼下都有电的,就这一层的开关不知道怎么回事烧掉了,物业已经通知人来修了,马上就好,你们是这时回去,还是留下来?留下来的话我催他们快点。”

    顾亭云说:“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了,麻烦师傅了。”

    “好的。”

    她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易含章还坐在地上,看到灯光要照过来,连忙抱住身体:“你别照!”

    顾亭云说:“你不是把衣服穿好了嘛……”

    “别照!我……我有点心慌。”

    “好好好,我不照,我照别的地方。”

    顾亭云知道她害羞,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问:“你的包都在这儿,还有什么东西吗?”

    易含章抱着膝盖挪到一边,闷闷地说:“没有了。”

    “那休息一会儿,我们回去?”

    顾亭云俯身把东西都收好,回头一看,易含章竟然还是那副样子坐着,不像是害羞,更像是生闷气。

    这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轻轻走了过去,跪下来,从后面抱住易含章,易含章知道是她,身子向后靠了靠,倚在她的怀里。

    “还想继续?”

    顾亭云故意用手向下挪去,易含章连忙抓住她的手:“等会儿保安又来了,会看到的。”

    “所以,我们还是回去,找一个安静的,合适的,只有你和我的地方……”顾亭云侧头亲了亲她的脸,“你在担心什么呢?觉得自己太冲动,或者是觉得我停下来是对你不感兴趣,失望了?”

    易含章没吭声,顾亭云心想,果然猜对了。她就是心思敏感,还爱想东想西。

    “冲动又何尝不是表现爱的一种方式,所以你不必介意我会对你有什么看法。”顾亭云还是决定小小的让易含章吃一颗糖。她的手偷偷的溜了下去,趁易含章不注意的时候,探到了她腿中央柔柔地揉着。易含章“呀”的一声,想拍开她的手,顾亭云却趁机咬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次小小的,甜蜜的接触,让易含章足以全程捂着脸回到家。

    顾亭云在前面开车,不时便向后视镜看一眼。喜欢的人躺在后座上,脸上盖着她的外套,不说话,也不动,可顾亭云知道她耳朵一定竖着呢,一问她有没有觉得不舒适,或者说一句回去后就可以洗澡了,易含章就会在外套下张牙舞爪的抗议。

    到家的时候,顾亭云把车停进车库,打开后门,问:“你到底是准备在车上睡呢,还是准备我把你抱到楼上去?我先声明,我不一定能一鼓作气把你抱到楼上,要摔只能我两一起摔了。”

    易含章把外套掀开一条缝,细声细气的说:“我还是想不明白……”

    顾亭云靠在车门前,抱起胳膊:“想不明白什么?”

    易含章说:“想不明白,怎么刚好结束,灯就亮了呢,其实是你把灯弄坏的吧?”

    “……”

    这还真是冤枉她了,顾亭云说:“糊弄你多简单,我把灯关了就行,需要跑去动空气开关吗?”

    易含章想了想,觉得也是,把外套披在身上下了车,顾亭云怕她腿软,想扶她一把,易含章却特别不好意思的躲开她:“我自己能走。”

    她坚持不让顾亭云扶,顾亭云也就不扶,两人到家时,易老太太还留在客厅里看电视,天子趴在一边打瞌睡,易老爷子说:“刚好……你今天回来的早,你给我们说说你那个瓷砖到底怎么回事,小卢都快被你气死了。”

    易含章连忙摇摇头。

    易老爷子说:“说人话!老摇头做什么?”

    顾亭云连忙说:“您别生气,含章的意思是说那些都是冲动下的决定,她今天有好好想过,不代言瓷砖了。”

    易含章连忙点头:“没错,就是小慧说的这样。”

    天子一听,自己亲妈连和尚送的瓷砖都不要,惊得跳了起来:“妈妈,你不代言瓷砖了,和尚还送你瓷砖吗?”

    易含章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编造如此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搪塞自己聪明的女儿,再想起天子说的要见那个和尚,更是头痛的不行,只有求救的看了一眼顾亭云。

    顾亭云会意,走过去把天子抱起来,点点她的鼻尖:“怕和尚生气了,不见你了?”

    天子点点头,趴在顾亭云耳边,说:“我更怕和尚生气了,不送妈妈瓷砖了,妈妈会难过。”

    这还真是个懂事的小东西,顾亭云决定无论如何,易含章的这个窟窿,她得补上。

    “其实你妈妈一点也不难过,和尚不送她瓷砖,她可以自己去挑喜欢的啊。”

    天子问:“那饼干呢?”

    顾亭云说:“你知道文化宫那里,有很多爸爸妈妈带着小朋友去做饼干的,那里什么味道都可以做,只要你喜欢。你生日那天,我和你妈妈带你去那里做饼干好不好?”

    “好啊好啊。”天子拍手,小孩子遇上快乐的事情后,纠结便烟消云散。她哪里还记得什么和尚饼干,就记得顾亭云说过,要带他去做饼干。”

    “这样不好吧。”

    把天子安抚好,两人一起上楼洗澡,易含章有些自责:“这样不好,小孩子生活在童话世界里比较好。”

    这个会送红烧肉口味饼干的和尚和一般的通话相去甚远,顾亭云说:“我又没说准备告诉天子没那个和尚了。”

    易含章说:“那你说,要怎么办?”

    顾亭云说:“求人哪有你这么求得。你应该问,老公,我们要怎么办呢?我们女儿和你一样,这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的。”

    “……”

    两人刚好走到二楼转角处,此时正好没人,顾亭云如此嚣张的自称自己老公,让易含章一脚就准备飞过去。

    顾亭云连忙躲开:“哎,你家暴啊!”

    “瞧你这人,真是不正经透了!”

    “你还要不要听办法的。”

    “要!”

    “叫老公。”

    “不叫。”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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