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节

推荐阅读:【五梦】背这五条,悟透【恐怖游戏】人家才没有开外挂(NP)废太子他不讲武德乐园坠落甜爆星际:帝国分配给我最强上将偏执攻怀了颗蛋以后道侣今天发现我死了吗?[穿越]主角攻受又为他打起来了[快穿]暗通款曲当我老婆变成老攻

    [穿书]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作者:古玉闻香

    第25节

    他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端起茶壶倒了一杯。

    不远处缓缓行过来一个男子,没有修为,面貌普通,与茶馆里的人混成一体。他淡淡地扫了文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茶杯正被他端在手上,时不时放在口边大饮。他微微敛眉,露出一丝不快之色,低头在热闹的人群中转身行了出去。

    他出门没多久,专挑小街小巷地行着,拐弯抹角地来到一家其貌不扬的小客栈。他垂头行进去,安静地走进一间破旧的小房间。

    床一坐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也不在意,从储物袋里抱出一只大龟。大龟今天似乎有些不安顿,黑豆子似的眼睛瞪得浑圆,四条腿乱蹬。

    男子的声音没什么抑扬顿挫,轻声道:“我说过,他死了。你再找也没有了。”

    大龟张了张嘴,有些着急。

    “师父和师兄都是骗我们的,你还不明白?” 男子把大龟放下来,淡然道,“我已经不在意他了,你还在意他?你在意他,他也不会回来。”

    大龟慌慌张张地爬到门口,前腿顶着木门,似乎想要爬出去。

    男子低头望了它一眼,敛起长眉:“你在做什么?”

    大龟的前腿挠着木门。

    男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忽然站起来把门一推:“你要去哪里?”

    门吱悠悠地轻晃。

    大龟立刻爬着冲了出去,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向周围望着,似乎不晓得该往左爬,还是往右。终于,它转头望向身后的男子,乖乖缩起脑袋,愣愣地趴伏着。

    那男子胸口起伏,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把大龟从地上抱着捡起来,将门“砰”得一关。

    ……

    茶馆里,文荆没有注意到那人,他当时正在思考。

    李清然根本不知道《雷霆剑法》就是《五行归元剑法》,这件事只有君衍之才知道。隋让能说出李清然有《五行归元剑法》,简直莫名其妙。这件事与君衍之脱不了干系。

    不管怎么说,李清然逃跑这件事如果是君衍之的安排,他将来也许要用李清然大做文章。

    今晚先去李清然的住处看看!

    一切在脑中梳理清楚,茶馆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文荆在临风城找了间客栈住下来,专心致志地养精蓄锐。

    夜间,梆子敲了三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头干哑悠长的声音响起,仿佛将人带进一个鬼故事的开端。

    文荆从窗户飞了出去,直奔李清然的宅子!

    他在这里是住过一阵的,下午又特地去门口装模作样地晃了一圈,轻车熟路。

    没多久,一个影子轻轻巧巧地落在宅子的屋顶之上,向院子里张望。他悄无声息地落下来,施了一道隐身灵符,在院中缓缓而行。

    宅子里一片混乱,遗落的衣物到处都是,桌椅倒在地上无人打理,说明人走得匆忙,只带走了贵重的财物。

    说来也真不容易,李清然乃好色之徒,家妓小妾丫环加起来共有三十几个,其中不乏难以管理、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要指挥人全部细软收拾干净一起带走,还要软语温存地做爱妾们的心理工作,真是个不小的工程。

    周围暂时没有修仙者,文荆略微放了心,来到宅子里的藏书阁。

    几十个古朴雅致的书橱全都站得稳稳的,地上凌乱地洒了几本书,大致上却也没少什么东西。

    文荆捡起几本书翻了翻,不禁有些感慨。从这么多书里找《五行归元剑法》,得找多久才能找到?

    他抿起嘴唇,突然有些明白了。

    这几千本藏书,只怕要花费一整夜的时间才能全翻一遍,更不用说还要时不时导入灵气,检查是不是传承,这么忙活下来,几天几夜也未必能有结果。

    谁会有这个耐性,冒着被君衍之抓到的危险,来找一本“或许”“说不定”存在的书?

    绝对不是君衍之,因为剑法已经在他手上。

    所有的这一切布置,都是为了瓮中捉鳖。

    鳖是谁呢?

    文荆的背脊一阵发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他来不及多想,疾步退出藏书阁,想要乘着夜色迅速离开,可惜已经晚了。

    背后猝不及防地传来一个清冷、平静、又熟悉得叫人心悸的声音。

    “来找《五行归元剑法》?”

    文荆一时间混乱得无法思考。

    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他才不是君衍之要抓的鳖!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若找不到《五行归元剑法》,岂非败兴而归?”那声音平静如波,声色也十分动听,语气却透着一股无情阴冷,叫人不寒而栗,“你是谁派来的,何不露出脸让我看看?”

    文荆咬咬牙。

    现在情况紧急,要不要露出真面目?自己伤成这样,只怕要把他吓坏……但是若就这么转身,今夜不是要死定了?

    文荆沉思片刻,脑海中想着自己的模样,面容竟然迅速变成毁容之前的样子。他缓缓转身,走到窗户中透进来的月色之下,望向黑暗中那一个熟悉修长的人影,心头一阵悸动。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期待:“君师兄,是我。我从诛仙塔逃出来了。”

    那人影沉静地伫立着,许久没有说话。

    月色落在文荆的面孔之上,清晰又有些梦幻。文荆知道他一定看得清楚,心像只兔子一样扑通直跳,慢慢走上前,局促道:“师兄,真的是我,我没……”

    “死”字还没有出口,一股凌厉的灵气突然向他冲来。那灵气凶猛疾速,文荆没有丝毫防备,前胸立刻被穿透!

    一切来得那么快,他连痛呼也发不出声,颓然倒在地上,慌乱地望着君衍之。

    他懵了:“师兄……”

    怎么回事?!他扮自己还能露出破绽?!

    “他眉心偏左、右眼之下半寸处,都有一颗小痣。你是假扮的。”君衍之的声音并冰凉凉,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心灰意冷,又深恶痛绝。他缓慢地抽出长剑:“你知道,我最痛恨、别人假扮他。”

    话音刚落,眼前寒光一闪,剑气带着阴狠勃发的怒意,劈空而来!

    文荆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两颗小痣!

    他欲哭无泪,却没有时间解释。文荆慌乱地把幻形术撤了,露出如恶鬼般恐怖诡异的面容,委屈道:“师兄,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文荆!

    剑锋在千钧一发之时停下,君衍之的身体轻颤:“师弟?”

    话未说完,剑气却来不及收住,狠狠落在他的身上!

    文荆的腰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发黑,轻叫一声:“师兄。”

    昏死过去之前,一个鬼魅般的影子朝着他冲过来,将他紧紧抱住,声音慌乱无措:“师弟……师弟……”

    ·

    腰腹像被火车碾压过一般剧痛,似乎断成了两截。文荆昏过去又醒过来,反反复复。身边似乎有个人一直在照顾他,文荆意识不清的时候,时不时听到有人哽咽着唤他“师弟”,又感觉到一只修长美好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不知昏睡了多久,文荆的睫毛轻轻一颤,缓慢地睁开眼睛。

    他茫然地望着低矮的屋顶。

    他这是在哪里?

    身边一个人立刻凑了过来,紧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师弟……”

    那声音沙哑哽咽,像是……不知哭了多久。

    文荆心中一慌,连忙转头,顿时扯得腰部又一阵剧痛。他翻了翻眼珠子咬牙忍住,只见君衍之衣衫凌乱、眼睛红肿,正用一种近似于迷乱的目光望着他。

    脑海中立刻想起昏死之前发生的事。

    文荆顾不得疼痛,立刻翻身坐起来,轻叫:“师兄,我真的是……”

    君衍之的眼中含泪,轻声道:“我知道……你终于醒了……”他轻轻抬了抬手,又缓缓放下来,那样子似乎想碰他却又不敢,想摸又怕他飞走了,只怔怔地望着他。

    文荆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臂,坑坑洼洼伤痕遍布,果然是毁容的样子。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似的,心慌局促道:“师兄,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君衍之悄无声息地握住他的手,唇角带笑,双目含泪,眸底却透出一丝恐惧,生怕人逃走似的紧紧锁着他的。

    文荆沉默一下,轻声道:“师兄还有事要忙,我暂且还是离开,等过几天……”

    君衍之突然将他抱住,紧紧圈着他,混乱又着急地说:“也不忙在一时,你离开我三年了,我们先……叙叙旧。”

    第74章 君衍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君衍之的手在背后轻轻挥了挥,一个脸盆大小、黑黝黝的东西早已经急得等不得,从床下搭着的木板上迅速爬上来,撒娇似的扑到文荆怀里。

    “大龟!”文荆的腰被撞得生疼,却激动得合不拢嘴。大龟四脚朝天地躺在他腿上,拼命乱蹬着想翻转过来。

    文荆笑着把大龟抱在怀里,低头亲它的脑袋:“……三年不见,又长大些了。”

    大龟兴奋地在他颈项上乱蹭。

    君衍之温柔地望着文荆,又摸了摸大龟乱晃的小尾巴,轻声道:“它这几年很想你,没有你在,吃东西都少了很多。”

    文荆四下一望,探出手道:“有没有吃的,让我喂喂它?”

    君衍之连忙把大龟吃饭用的口袋递过来。文荆掏出几枚果子喂着吃了,低头揉捏它的脑袋。大龟的兴奋劲头过了,却也不肯走,四条腿缩起趴伏在他腿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他消化。

    君衍之轻声道:“你的腰还没好,我再给你疗一次伤。”

    文荆红了脸。他脸上、身上的烧伤这么难看,总觉得有点心理障碍,低着头推辞道:“这是剑伤,我吃几颗灵丹就好了。师兄设下了圈套要抓人,还是那件事要紧。”

    君衍之的喉头上下动了动,轻声劝道:“花不了多少功夫,我给你疗了伤就去。”

    他也不再顾及文荆是否愿意,把大龟抱下来放在地上。大龟茫然地望了望,看到君衍之翻身上了床,又把文荆抱在怀里,立刻本能似的朝着门口冲过去。

    它蹬门半天却出不去,只好把脑袋缩进壳子里。

    文荆被君衍之拉开身上的亵衣,脸红得像只醉虾,叫道:“也不痛了,不用……”

    腰部被一缕灵气渗透抚摸,疼痛立刻舒缓,清凉舒适得如同夏日的清泉。

    君衍之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温和地在他耳边说:“舒服些了?”

    文荆左半边脸毁容,因此刻意地侧压在床铺里,只有完好无损的右半边脸朝上。那声音低沉动听,听得人汗毛直竖,右半边脸酥酥麻麻,热浪一阵一阵翻涌上来。

    “嗯。”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再说话。君衍之半坐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面颊上,热气渗入肌肤血液之中疯狂奔流,让文荆想到那一夜两人的多次亲密,顿时心猿意马。

    他攥了攥拳,轻声道:“师兄,有点热……”

    “……再忍一忍,就快好了。”君衍之的声音仍旧是安抚式的平静,气息却微微一沉。

    “好……”

    疗伤而已,却弄得心要跳出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君衍之收起灵气坐起来:“好了。”

    文荆摸了摸腹部的剑伤,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早先那腰斩般的痛楚也消失得没了影。三年来多受苦楚,剩下的一点小痛自然算不了什么。他立刻把衣服裹好,从床上翻下来:“一点不痛了。”

    君衍之怔怔望着他,许久才轻声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在塔里烧的。”文荆捡起长椅上的外衫,刻意将右脸面向君衍之,随口道,“都是些旧伤,早就不痛了。”

    君衍之低下头,眼眶却慢慢湿润。

    文荆闻了闻那外衫,一股难闻的汗臭扑面而来,顿时一阵作呕。他又赶紧低头闻闻身体,尴尬地心道,这味道也真是够了,真不知道君衍之刚才怎么忍下来的。

    他向君衍之道:“师兄,我赶路十几日没有沐浴,身上又脏又臭,能不能洗个澡?”

    君衍之立刻下了床,垂着头看也不看文荆走出去,声音有丝哽咽:“你等着。”

    文荆四下一望,这客栈摆设简陋,空间也不大,应该是临风城非常不起眼的住处,正适合避人耳目。他走到门口逗大龟,大龟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汗臭,兴奋地爬到他怀里乱蹭。

    正玩得开心,门“吱呀”一开,两个仆役抬上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地上又出去了。君衍之在门口吩咐道:“把这间房的邻间也定下,准备一个大木盆,装满水放到邻间,不要来打扰。”

    “好,知道了。”

    那大木桶里的水有些偏冷,正是他喜欢的温度。文荆见君衍之抱着大龟向邻间去了,心想他倒真看眼色,懂得给自己空间,便轻轻脱下亵衣跨了进去。微凉的水接触到受尽折磨的肌肤,让人心情一舒。

    文荆发出一声感叹似的低吟。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文荆缩起身体,眼睁睁地望着君衍之走进来把门窗关好,房间里顿时一暗。君衍之把外衫脱下挂在一旁,又把中衣和亵衣一起脱了,露出匀称修长的身体。

    文荆只知道他在脱衣服,却不敢死盯着他看,心情忐忑不安,只顾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撩水。不多时,木桶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了许多,一个人从他身边跨进桶里来,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坐下。

    文荆的呼吸骤然加快,四肢也有些僵硬:“师兄也要洗?”

    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啊么么哒!

    君衍之没有说话,手指却轻轻抚摸着文荆身上交错混乱的伤痕,目光中没有情欲,却越看越心惊。

    旧伤新伤层层叠叠,如同瘤子似的丑陋不堪,覆盖了身体的一半。君衍之闭上眼睛,几乎能听到烈火烧着文荆的肌肤,发出“嗤嗤”的声音,仿佛亲眼看到他被火烧了一次又一次,无休止地从死里逃生。

    他这三年究竟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身上的疤痕被人轻轻吻着,还伴随着轻轻的喘息,文荆有点脸红,低声道:“那些地方难看,师兄你别亲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亲吻却像印戳似的逐渐加重,文荆向右侧转头道:“师兄……”

    一回头,却看到君衍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双目赤红。文荆顿时有些心酸,安抚道:“这都是旧伤,早就不痛了,就是……难看了点。”

    君衍之把他翻过身来面向他,紧紧圈住,哭泣似的沙哑道:“我昨天夜里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我知道。”文荆连忙道,“我幻形被你看出破绽了,你以为我是别人假扮么。”

    君衍之苦涩地低头:“我昨晚要是不小心把你杀了……”

    “我没死呢,我陪着你。”文荆轻捋着他的头发,哑声道,“你这几年过得可好?我听说你两年前在古镜派被人险些捉到……”说着又心痛难耐,说不下去了。

    君衍之平静的声音有些冰冷:“若不是出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会被他们险些捉到?”

    “他们做什么了?”

    君衍之张了张口,又紧紧闭上。

    “他们……做什么了?”文荆有点心慌。

    君衍之缓声道:“他们散布消息说你从诛仙塔出来了,正在古镜派疗伤……我就赶过去了。到了之后,原来有人以幻形术冒充你,周围设下天罗地网,只等我冲过去抱住那人。”

    文荆心中一叹。君衍之小心谨慎,怎么会不小心中计?只有事关文荆的时候,明知有诈,却还是会不甘心地冲过去看看。

    他温柔地望着君衍之。若不是他对自己情真意切,能发现那人的破绽,只怕两人早已经天人相隔。

    “这次回来,好好在我身边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了。”声音突然有些恐惧,君衍之把他抱得更紧。

    “好……”

    君衍之轻柔地摸着他的身体,撩起水花为他冲洗。

    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些怪异。文荆跨坐在君衍之的大腿上,又被空间限制,双腿迫不得已地环着他的腰,只觉得阵阵燥热涌上脸来。这坐姿太直接也太尴尬,他有点乱了阵脚地后退,推着君衍之的胸膛道:“你先洗,我等下再……”

    话未说完,君衍之倾身而来,把他顶在身后的桶壁上,半跪着把他压住。

    未说完的话被长驱而入的舌头堵在嘴巴里。

    文荆慌乱地与他交缠在一起,含糊着心虚道:“师兄,你先别……我、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等下再说。”君衍之低头轻咬他的肩膀。

    “这个、不……”

    君衍之又抬头含住他的嘴唇,舌头技巧高超地在他口中勾动翻滚,强硬地要让他的意志力崩溃。

    文荆使劲把他推开,皱眉道:“是这样!我之前不小心把《五行归元剑法》的前半部分给、给接收了……”

    君衍之微微一愣:“那传承选定了你?”

    文荆吞咽着口水:“我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本不知道那传承还能接受恒阳宫以外的人。”

    他不安地总结道:“我就是那个让你家的传承不全的人。”

    君衍之若有所思:“……”

    文荆心虚道:“还有……我私自修习了《五行归元剑法》的第一重,否则无法出诛仙塔。”

    君衍之又是一愣:“你是说,要不是《五行归元剑法》的第一重,你此刻只怕被——”

    “没错,只怕要被烧死了。”

    君衍之哑声道:“那塔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荆把诛仙塔里发生的事说了,又道:“那一团小火焰怕是守着诛仙塔的灵物,我以剑气将它冲散,它便有段时间不能恢复。然而不知为了什么,它的身形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火焰铺天盖地,动辄就能把人烧焦。半个月前,我《五行归元剑法》第一重小有所成,以剑气将充斥于塔内的火焰一扫而散,在塔壁上的小剑符号上画了七次,终于逃了出来。”

    君衍之寻思许久,垂目不语。

    文荆不敢打断他的思路,也不敢随便出声,安静地等着。终于,君衍之的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低头望着他。

    文荆有点忐忑:“师兄,你在想什么?那传承该怎么办?”

    君衍之满目怜惜地望着他,轻柔地含住他的嘴唇,声音沙哑:“……既然你已经把我的聘礼收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文荆:“……聘礼?”

    大木桶勉强可允许两个大男人坐下来,空间却实在狭小得可怜。文荆被君衍之顶在桶壁上,双腿被迫环绕在他腰间,有些不知所措。

    顶在大腿上的硬挺炙热是实实在在的真实,不容忽视。

    君衍之一手扶着文荆的腰,一手攥住他微微发硬的性器。文荆的口中含着君衍之的舌头,温热湿透的身体紧紧相贴,那东西被人自下而上缓缓抚摸。

    双腿有点颤。

    君衍之用手指抠动着他的小洞,轻声道:“宽敞有宽敞的做法,狭小也有狭小的好处,别这么死板。”

    文荆觉得耳根子都在发热。

    “想要我进去么?”

    “……”

    文荆自然说不出“想被男人操”这种话。他的小穴被君衍之抠弄着缩起,又被人慢慢转着扩张,紧紧包着君衍之的手指,不知算是默认,还是什么。

    低头一望,全身的伤痕暴露在君衍之的面前,让文荆有些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把右半边侧脸面向君衍之。

    君衍之轻轻吻了吻他,慢慢塞入两根手指。手指转动的感动很奇妙,有一处地方被碰到时很舒服,君衍之的力道很好,舒服到让人想射。

    但也只有君衍之的手指,他才不会排斥。

    小洞里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

    君衍之坐下来,顺势抱着文荆压在自己身上,顿时又变成文荆跨坐在他腿上的样子。君衍之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这里舒展不开,你自己坐上来。”

    文荆脸红: “嗯。”

    这就是“狭小的好处”……好处都是君衍之的!

    文荆一手撑住木桶壁半跪在他身上,一手扶着君衍之的硬物,一寸一寸地坐下去,向自己的小穴里硬塞。君衍之扶着他的腰,轻声道:“别急,慢慢来。”

    “嗯。”

    君衍之阳根粗大,文荆疼得脸都白了,好不容易才硬塞进去一半。他又怕君衍之软了,赶紧摸着他的两颗软球,安抚道:“疼吗?”

    君衍之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操死。

    他半垂双目望着文荆,沙哑道:“你别动了,我动。”

    文荆的双腿环住君衍之的腰,自己满是疤痕的屁股被人一抬,后庭里那根东西慢慢抽动起来。

    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屁股……”

    “嗯?”

    文荆把君衍之放在他臀部的手拨开,紧紧抱着君衍之的肩膀。狭小的空间果然更能刺激人的欲望,触觉呈十几倍的放大。他在诛仙塔被火烧了三年,忍痛能力自然不同凡响,现在却忍不住叫起君衍之的名字。

    “师兄……”

    “嗯?”声音诱惑低沉,带着浓重的欲望。

    “……”那东西在后庭里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文荆低头吻住君衍之。

    “舒服?”君衍之的双腿顶住木桶壁,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挺腰出力。他吻着文荆,腰部不轻不重地缓缓一送,“喜欢这样?”

    粗大的硬物摩擦着敏感的那一点,让人一阵痉挛。

    文荆紧紧闭上嘴。

    君衍之调整一下坐姿,两人的私处比刚才连接得更加紧密。他把腰又是一挺,这一次的力道却大,直直送往后穴最深处。

    “嗯——!”文荆紧紧咬着君衍之的舌头。

    混蛋混蛋混蛋!

    “喜欢这样?”

    “……”

    君衍之意乱情迷地吻他:“第一次听你叫……再叫给我听一次,嗯?”

    他紧握着文荆的腰,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文荆紧紧抱着他的颈项,难堪地抬不起头来,在他的肩窝里发出一声声闷哼。

    君衍之的手摸着文荆的硬物,喘息着道:“一起?”

    “……嗯。”

    君衍之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间身体一绷,进攻突然停止,一道热流在文荆身体里喷射出来。手中握着的东西也同时颤抖,腰间微微一热,白色的液体在水中散开。

    两人互搂着微微气喘。

    “我们去床上。”君衍之亲吻他的前胸。

    “还……”不够么?

    君衍之这句话不是商量,只不过是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把文荆抱起来跨出木桶,草草擦拭一番,便迫不及待地扔在床上。

    他埋头在文荆的腰间,含住半软下去的性器。

    文荆的毛发柔软,两颗垂下的肉蛋轻轻晃动。君衍之单手摸着他的肉蛋,舌头包卷着文荆淡色的龟头,不轻不重地吸吮。

    不多时,文荆摸着他的身体,手指慢慢探向他的私处。

    “想做什么?”

    文荆不说话,红着脸调整了姿势,趴在君衍之的身上。这个姿势他是知道的,六九式,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疯了似的私传,他看过这种。

    他张口含住君衍之的硬物,吞下去,又吐出来。

    君衍之的眼眶一热,感动得险些流下了泪水。

    性器在彼此口中的感觉很奇特,两人互相吸吮许久,各自喷射了一次。这是一种完全平等的姿势,又能得到极致的快乐,与被人进入的感觉很不一样。文荆倒不在乎谁在上、谁在下,他也很喜欢在下面的感觉,只要别玩得太过火,只要是君衍之,他都能接受。

    以前倒是听说过人兽,这个他就有点玩不起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片混乱。

    文荆第一次知道澡盆这样的空间也可以做许多事,按照君衍之的说法,“宽敞有宽敞的做法,狭小也狭小的好处”。洗完了,他被人抱到床上继续,昏昏沉沉地让人摆成奇怪的样子,以各种方式进攻占有,羞耻得想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君衍之一刻都不肯放开他,连熟睡时也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患得患失地寻求他的承诺。

    文荆受了三年的委屈,他又何尝不是?也分不清楚谁受的苦楚更多些了……

    两日后的夜晚,文荆身心俱疲地换上一套干净的新衣,与君衍之一同出了客栈。连续两天都在过着被打桩机打桩的生活,此刻他的心情像只久经沧桑的小鸟。

    双宿双飞虽然重要,被放出去在树林子里乱飞一阵也很好。

    他们一前一后地来到李清然的住处。

    ……然而却已经迟了。

    其它的地方没有缺少什么,如几天前一样,藏书阁却似乎有贼来洗掠过,书橱倒了几个,几百册书籍撒满一地,翻成了一团乱。

    文荆蹲下来翻了翻掉落在地上的书本,张了张嘴有些无语。

    鳖跑了,没抓到。

    君衍之倒没什么反应,以泰山压顶而不变的气质缓步来到一个巨大的书橱前,手指沿着第二排的书籍拨了一遍,轻声道:“嗯,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什么?”

    “你留给我的《雷霆剑法》。”

    文荆有些不解地挑眉。他竟然把真正的《无形归元剑法》放在这里了?

    他知道君衍之做事向来有计划,也没有多问,只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君衍之说:“你可知道那次我逃出古镜派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不知是谁用我的名声放出消息,说《五行归元剑法》是恒阳宫的传承,如果有人藏着而不归还,我就要把五大派一一杀个精光。”

    “听说了。”

    君衍之背着手在藏书阁里缓步而行:“之后,水月宫、衡天门、红枫教相继出事,两百名弟子身上相继出现小伤,止不住血,后来就流血而死。”

    “这我也听说了。李清然的事,就是你将计就计做下的吧。”

    君衍之道:“我觉得不论是谁在背后陷害,他已经急了。那一次在古镜派没有抓到我,他才假传消息,说再不归还《无形归元剑法》,便要杀光五大派。于是红枫教的事情一出,我便逼迫李清然和隋让做了一场好戏。”

    “隋让喝醉酒之后,在众人面前把这件事吐露出来,你又逼着李清然出逃,造成他心里有鬼的假相。如果那人真的在乎《五行归元剑法》,即便觉得有诈,也会派人来看看。”

    君衍之点点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文荆皱眉:“那人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一部传承?”

    君衍之背对着他:“我这些年来也没有弄清楚,我恒阳宫的两套传承,除了直系子孙之外,无人知道它的存在,当年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

    “两天前你告诉了我诛仙塔里发生的事,我忽然有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什么想法?”

    君衍之望着他,轻声叹道:“诛仙塔是清虚老祖留下的法宝,可是听你刚才一说,我却觉得那团小火焰不是来杀人的,而是在陪你练剑。”

    “不错,的确有这种感觉。”

    “如果别人进入诛仙塔,三昧真火必然会把他烧死。为什么却会单单陪着你练剑呢?”君衍之望他一眼,又接着道,“我记得曾说,当时你脑中出现《五行归元剑法》第一重的传承时,快要把你烧死的火焰才退下去。”

    “不错。”

    君衍之转头望着他手中的剑,轻叹一声:“也许,那团小火焰把你当成了清虚老祖也说不定。”

    文荆呆了一下:“怎么说?”

    “你手上的宝剑,是清虚老祖的宝剑肃心。它当时仔细察看了。”

    “对。”

    “如果《五行归元剑法》和清虚老祖有关系呢?”

    “什么意思?”文荆有点懵了。

    君衍之苦涩道:“也许,诛仙塔本就是清虚老祖修炼《五行归元剑法》第一重‘浴火重生’的地方。那根本不是一件杀人的法宝,而是他闭关练剑之处。”

    文荆紧紧盯着他,顿时恍然:“你是猜,《五行归元剑法》本就是清虚老祖的传承!时我身上有它第一重的传承,又手提肃心剑,那团火焰把我误认了?”

    这真可以解释一切的事!

    君衍之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若真是如此,《五行归元剑法》本就是清虚剑宗的传承,他想抢回去也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要陷害段轩呢?”

    文荆着急道:“谁陷害师父的?”

    第75章 恨不得好好补偿你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样我都愿意

    “不知道,应该是清虚剑宗的人。”君衍之低头寻思一会儿道,“我也只不过是猜测……恒阳宫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又没有《五行归元剑法》的出处和记载,我才有些怀疑,其实一点证据也没有。”

    文荆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的本名是长孙少仪,这姓氏是怎么来的?”

    君衍之也皱眉:“我也早想问你,你怎么知道‘长孙’这个姓氏?”

    文荆心想,都已经跟他这么亲密了,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便道:“我生平的经历有些奇特,我要是说了,你千万不要觉得我胡思乱想。”

    君衍之似笑非笑:“嗯。”

    文荆想了想说:“这一说起来就要好几个时辰,不如回去坐下来说。”

    君衍之笑着拉起他的手:“走!”

    两人不到片刻便回了小客栈,君衍之叫伙计端来一坛酒和几盘小菜,在房间里与文荆对饮。文荆不太经常喝酒,拘谨推辞了几句。君衍之云淡风轻地说:“你不喝,我就喂你喝。”

    一句话说得文荆脸红起来。

    几杯酒下肚,文荆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有些微醺之意:“我要说的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师兄听了之后,不要把我当成异类。”

    “嗯,不把你当成异类,你说吧。”

    文荆便把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漏地告诉君衍之。说起刺伤君衍之那一幕时,文荆心中后悔难耐,又生怕勾起他难过的回忆,支吾着说不下去。

    君衍之见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哽咽,连忙撒娇似的将他抱住:“当时你被人诱导误会我,刺了我一剑,过错也不全在你身上。”

    文荆抿着唇点点头,脸色苍白道:“我这一生都……”

    温香抱满怀,文荆又愧疚得可怜,君衍之怎么受得了他这副“恨不得好好补偿你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样我都愿意”的样子?于是后面的事情也暂时不听了,轻轻脱下他的衣服道:“我们既然要在一起,便有的是补偿的机会。”

    文荆含泪点点头,便顺理成章地被他压着,又行了一度。

    深夜。

    君衍之怀抱着熟睡的文荆,轻轻抚摸他身体上的疤痕。

    几年来这样的梦不知做过多少,一觉醒来,却全都是一场空。

    如今失而复得,固然叫人欣喜若狂,但每每看到这些伤疤,他便想起文荆受过的苦楚,从心底觉得痛,委屈得他想流泪。

    而且,三昧真火烧出的伤痕,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无法修复。

    文荆要是不在意也就罢了,可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未必这么洒脱,连入睡时,都下意识地把左脸埋在枕头被子里挡住,只把无恙的右脸露出来。两人交欢时,文荆也不喜欢点烛,总是下意识地垂头侧身,不想让君衍之看到他毁掉的容貌。

    这分明是有些自卑,让君衍之心疼得说不出口。

    一只温暖的手抬起来摸着君衍之的脸,文荆困倦地半睁开眼睛:“师兄……怎么哭了?”

    君衍之连忙把他搂紧,轻声道:“我把你吵起来了?”

    “不是,我睡够了。”文荆抹着君衍之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安抚道,“我们今后能在一起,应该高兴才对,师兄别哭了。”

    “嗯……我知道。”君衍之轻轻抓着他的手,“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文荆无语,提醒道:“师兄忘了么……还有人在追杀我们。”

    君衍之沉吟片刻,轻声道:“那人只得传承的一半,必然大发雷霆。我是恒阳宫唯一的传人,他便会以为我已经得了传承的前半部分。你猜他会怎么办?”

    “不知道……”

    “他两年前以你为诱饵,这种手段都做得出。如今你猜他会对谁出手?”

    文荆“扑腾”一下半坐起来。

    “慧石峰!”

    “别急……师父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君衍之在文荆耳边轻声道,“我们慢慢往清虚剑宗去,不必太着急,只等师父那里有了消息,便能……”

    声音越来越低沉,嘴唇又轻轻贴着他的耳垂。

    第25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5338/6059401.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