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生存系统 作者:凯子西

    第10节

    第95章 目标

    也许有些人没发觉自己对待远律的态度有什麽不一样，但是远律确实是可以感受到，他在众人之间不在重要的那种感觉，从互动上就可以了解。

    也因此，遇上这件事情，远律变相的被牺牲了。

    除了龄原大叔，基地的人基本上都是半大不小的青少年而已，处理绝对不成熟，尤其又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系统，生存是为了什麽？』远律在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後问道。

    『为了不要灭绝。』系统标准答案，他的设计就是不要让物种灭绝的。

    『可是只是为了生存而做出各种自私的手段，我想不出来有什麽意义。』远律自从失去保护他的母亲後，就遭遇到邻居背叛的打击，之後被驱赶，被野兽追杀，死里逃生，即使他在有强悍的心理素质可以hold住场面，但其实他也不过是个14将近15岁的少年。

    他逼著自己去接受周遭环境的变化，逼著自己去适应人群。

    一直以来，远律都因为畸形活在地下室的世界，从来就只接触过他的父母和那个出卖他的邻居，对人他存在著强烈的不信任感，还有疏离感，可是他却逼著自己要融入人群，对远律来说，亲人才是无条件可以信赖的对象，但是没有了。

    而当他尝试著将自己的信任放在夥伴身上，发生这些事情後，让他发现，也许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比不上一个女人的生理功能。

    左白虽然支持远律，在开会时说出那样的话，但是远律认为左白的话被唐宁缓颊的话给曲解了，造成大家有不管有没有归还，那个人都可以不露面曝光，似乎是打算就这样原谅小偷的错觉。

    这样的结果将远律的心推离这些夥伴，这个团队。

    『系统，其实我相反的也在帮忙其他人增加生存率是吧？』

    『呃……是啊！提高其他人生存率可以反过来帮助你更仍易生存，这是互相的。』

    『所以我的帮助比较大还是其他人？』

    系统因为远律的问题暂时当机，几秒後回应，『目前是你的帮助让其他人都提升非常多的生存率，那是因为你有我这个超智能系统的关系啊！你得对我和对自己有信心！因为反过来说，其实他们都在依赖你生存，因为你能力的关系。』系统鼓励人还不忘自己称赞自己。

    『……是吗？』远律低头自嘲。

    很多知识是他以前看了许多书得来的，并不是完全藉由系统的帮助，也就是远律并不完全依赖系统做事情，那是他的强项，在这进化中的世界的一项存活能力。

    『其实我应该充实我自己。』远律思考许久，『然後培养成不需要依赖别人也能自己活下去。』不管小偷是谁，远律决定依照自己想法继续努力，不管未来基地的发展如何，在他找出更高境界的目标之前，他决定继续为了生存这个目标活下去，至少，在他能释怀这件事之前，目标是这样的。

    因为这个想法，远律整个冬天都拿著炭笔写写画画，然後用破布擦掉，继续写继续画，其馀时间，他常常找龄原大叔聊天，甚至问问题。

    对於远律总是霸占老爸时间的双胞胎原本很不满，但是在远律提出龄原大叔如果常常吃野兽大脑脑缝里的那块半透明肉，也许生命可以延长或是治愈疾病。

    第96章 学习

    双胞胎对远律提供这样的消息感到震惊，因为这看起来就是远律的秘密，没有人知道远律总是吃那块肉要做什麽，但是他却提供给龄原大叔了，双胞胎再也不介意远律找龄原大叔问问题，甚至还主动守护在旁边。

    当然，他们讲话也没有避讳其他人，所以两人对话时，总是会有其他人一起靠过来听，增广见闻。

    远律询问龄原大叔的问题大多跟建筑有关，从野外的简易避雨建筑，到可以住人但是不保暖的竹屋，可以防虫避水的吊脚楼，甚至是木屋、砖瓦屋的结构设计和建造等等，远律就像乾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著名为知识的水。

    不仅如此，在龄原大叔解说得时候，远律用了积分兑换『住之技巧组合式学习法』，一边学习时，还可以藉由系统的游戏关卡进一步让远律可以在系统中更清楚了解到建造一个遮风避雨的建筑物的更多细节。

    在这个四季几乎快变成两季的环境中，冬季让人感觉十分漫长，远律却不会，他在基地其他楼层找到一些木头废料，开始动手把自己从龄原大叔那边学来的建筑知识，用在制造房屋模型。

    因为系统开启许多住的相关任务，在这种无法外出的季节，打造一间房屋模型似乎更加容易，系统也认同如此的过关方法，还鼓励远律多学几种。

    白天的时候，只要外面没有下雪，放晴的状态下，远律也会穿著自己做的那套兽皮衣外出，他想要知道冬天的外面有什麽东西是可以食用的，有哪些植物或动物会在冬天出现，这些都将是未来他生存的资本。

    当远律说要出门去探索时，唐宁拒绝了，「不行，太危险，冬天的野兽饥饿凶猛，遇到了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是一直将远律闷闷不乐的模样看在眼里的左白，二话不说，同样穿著远律帮他做的一整套兽皮衣、帽子、兽皮手套和兽皮鞋，拿起自己的西瓜刀，拍拍远律的肩膀，指指自己，表示跟他一起去。

    「我跟他去。」左白对唐宁说。

    一脚深一脚浅，每呼出一口气就可以看见白白的雾气，远律在前些日子铲雪时已经学会如何更好的在雪地上行走，手上一根长树枝是在路上捡的，走雪地时有个施力点会更方便安稳。

    白皑皑的积雪，让天地混成一色，入目皆是满满的白，偶而见到的色彩，是光秃秃的树枝和不知从那里飞来的枯叶。

    远律正按著系统地图扩展自己的探索范围，所以他走的位置都是以往基地夥伴不曾去过的地点，因为太过专注的前方，一不小心就踩到比较厚的雪层整只脚都陷下去。

    左白及时将差点扑雪的远律拉起来，看著因为寒冷脸颊冻的有点粉红的远律。

    「不要急，我陪著你。」

    「恩。」

    虽然只是这样简单的对话，但是远律觉得自己心情渐渐好起来，不管左白找不找的到小偷，至少他现在肯陪在自己身边，至於唐宁……咻──啪！扔一边撞雪山去。

    以202塔的位置为中心点，东边是乌龟壳基地，西边是森林，西北边有狮鹫兽的老巢断崖。他们俩现在往西南方走，想要看看还能发现些什麽。

    但是几乎走了半天的时间，偶而停下来靠在树边升个火煮水吃东西以外，什麽也没看到，依然一片白茫茫。

    第97章 友家福

    远律的体能虽然比以往要好一些，可在这种厚度快到膝盖的雪地走路也是很累的，但他坚持下去了，除了探险外，他要仔细想想，他想要什麽，他生存的目标是什麽？

    『系统，地壳变动後，以前所有的建筑物都埋在下面了吗？』目前远律的地图还是1级，尚未升级，因此无法探测天空和地下的部分，除非他自己踏入那个环境。

    『不一定，你也知道，地壳变动可是能因为板块挤压，所以有的地方会下陷，有的会隆起，而下陷或是隆起程度其实也会根据地壳的变动有所不同，举例来说，你以前摔进去的那个办公室就是个浅层的下陷，那麽那块地的周围很有可能也有建筑物埋在较浅的地方，但是，前提是那些建筑物没有在地壳变动时被震垮。』

    「小心！──」

    当远律忙著跟系统交谈时，他听到左白急促的吼叫声，但在同时，他也一脚踏空，直接从一个很陡的雪坡滚了下去。

    左白伸手抓住远律却没能在作用力下停住身体，抱住远律後跟著滚下去。

    远律和左白滚的晕头转向，短短几秒间，终於让他俩撞上一块冻结的招牌停住。

    远律反省了下，好像自从出了乌龟壳基地後，掉坑这件事发生的机率就很高……。

    「怎麽回事？！」满天金条，要拿没半条，後脑勺喀了一下，远律眨眨眼晃几下投才缓了过来，一脸迷糊。

    左白比远律更快缓过来，他被押在远律身下，却没有撞到招牌，见远律出门後总算比较有活力和生气後，即使是在这种意外的状态下，他还是觉得很高兴，抱住远律拍拍背，然後拉著远律站起来。

    左白的拥抱动作虽然让远律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想想，也许左白以为他受了惊吓，顺便安慰他，可那表情可以不要这麽酷吗？

    两人开始观察，远律踏空滚下来的地方是一条在雪地中很突兀的长斜坡，这个斜坡宽度大约两人并排，长度则大约有100公尺左右，而远律撞到停下来的招牌被雪给埋了一半，招牌旁边则露出一个大约有半人高的洞，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往里面喊，声音钝钝的，感觉空间不算大。

    「这条坡道可能本来被雪埋住…」左白前後观察後道，「但是因为这个洞的出现，积雪的重量逐渐把下面的雪给挤进洞里，斜坡才形成。」

    左白一边分析，远律正在用他的拆信刀和树枝拐杖挖那块招牌，他想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地下似乎有个很大的空间，也许招牌的讯息可以告诉他们这栋建筑物原本是什麽。

    「……友…家…福？是什麽？」三个大字出现，可这样还是没让远律知道这栋建筑物是什麽作用的。

    左白也没閒著，见远律这边暂时想不出什麽来，他朝著洞内打探，由於太暗，什麽也看不清楚，势必要点火把。

    他们俩出来也是有准备的，用弓弦点火器把一小截粗树枝给点起火後，替事先准备好沾满兽脂的火把点火。

    「啊！───」远律左拳敲右掌，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左白扬眉，他将火把伸进洞里，头探进里面查看，虽然范围很小，但至少他知道因为雪的关系，他们可以钻进洞里，踏著雪形成的另一个斜坡走下去那个空间。

    「不对啊……」远律好像打算对左白卖关子，可当他看到火把照耀的地方小小一间，他有些错愕，「怎麽跟招牌写的不一样？」

    第98章 欠扁

    「招牌不是只写三个字？」

    「是啊！可他代表的意义应该是个很大的空间，而不是这麽小的房间……？」本来看到那三个字还很兴奋的，看到是个小房间，远律有种被诈骗的感觉。

    远律跟著左白小心钻进洞後走下坡，来到一间四方形的小房间，空气中带点霉味，可是因为那个被雪冲破的洞使得外面清新的风吹进来，让原本沉滞闷臭的空气都给吹散了。

    小房间构造很奇怪，他们钻进来的洞，原本是铁卷窗，但是因为长久锈蚀，被雪给冲破一个洞，才得以让他们两个进来，而小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个柜台，两面都是柜台，窗口的位置都被打烊後拉下来的铁卷窗遮住，另两面则是柜子，一面已经倒了下来，一些看不出杂物零散的分布在地面，这些铁架柜子多多少少都呈现锈蚀状态，推测应该是长久被埋在此处没有接触外界导致腐蚀情形没那麽严重的原因。

    左白跨过躺在地上的铁柜，往角落走去，远律在夜晚视力也很好，他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打开柜台桌面下方的抽屉，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也许这里有线索。

    仅有的两个抽屉，第一个拉开是一堆塑胶卡片，还有剪刀，是的，又是一把剪刀，剪刀握把部分还被用纱布卷起来，感觉像是握这把剪刀的人手很小，必需这样才能好好地握住剪刀剪东西，另外还有一支美工刀，可惜美工刀片锈的远律在握柄处开关一推出来就掉地上碎掉，傻眼。

    瞥见抽屉角落的小长条塑胶盒，拿起来，打开盖子，很好，刀片有了，这些刀片在盒子里都抹过油保存，因此刀片被保存的很好，没有锈蚀的情形，远律把剪刀和刀子及握柄都扔进背包去，拿起塑胶卡片眯眼观察。

    「……友家福…会员卡？」贴照片处是空白的，上面除了这六个字以外还有条码印在上面，以及logo，「会员卡是做什麽用的？」

    一旁观察柜子的左白耸肩，他更不知道会员卡是什麽。

    原谅远律不知道什麽是会员卡，他14年都被关在地下室，所有知识除了他父母以外就是书籍，不知道什麽是会员卡情有可原。

    『笨蛋，会员卡当然是商店发给会员的卡片。』系统对远律居然不知道这种东西感到惊讶。

    『能作什麽用？』远律习惯系统不时出来透透气吐吐槽，因此他没停下手上动作，在翻找这个抽屉发现只有这三样东西後，往旁边抽屉拉开。

    『当然是累积会员红利或是商品可以用会员价购买的一种优惠措施啊！』

    『什麽是红利？』远律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是一叠纸，当然，年代久远，纸都发黄劣化了，最上层的几张纸一摸就碎掉飞散。

    『呃！你不知道？怎麽这麽笨啊！红利当然是你买多少钱，一个整数的消费，商店可能给你一点红利，当你消费越多，红利就越多，累积起来以後，这些红利还可以换商店的红利商品，通常都是还不错的东西。』

    『所以是种刺激消费的手段？』远律抽出那一叠纸中间看起来还算不那麽糟的纸张起来看。

    『咦？没想到你还有智慧。』

    『系统你是欠扁吗？』

    『欺负系统是不道德的！反正你本来也欺负不到我～拉拉拉～』系统如果有舌头，应该会吐给远律看。

    第99章 新工具

    远律仔细看著纸上的字，是一张会员卡申请表格。既然有这麽多塑胶卡片和会员申请书，那表示这间商店应该很大，就跟他知道的那个一样。

    是的，远律曾经在父母亲的杂志堆里面发现一份薄薄的书籍，纸质非常软，会反光，印刷是彩色的，上面有各式商品介绍，封面印的就是友家福购物商场，还写著一句广告词『万种商品任你选择』，那本薄书，其实应该称为广告目录，还是新年期间优惠商品的目录。

    这也是为什麽明明知道是商场，进来却只看到一间小房间的反差让远律从惊喜变惊讶。

    「远律，柜子後面有个门，要一起进来吗？」左白拿著火把照来照去，在柜子上看完东西後，才发现柜子後挡著一扇木门。

    快速翻翻抽屉都是些没有用处的杂物後，远律把抽屉推回去，走过去左白身边。

    「柜子上有收获吗？」

    「恩！」左白拿出一盒厚度约五公分，四方形大木盒。

    「什麽东西？」左白一只手还拿著火把，远律接过盒子後，打开来看，两把大马士革刀、两把烤肉用双叉、两支汤匙和两只叉子、还有一把厨房用剪刀。

    这套厨具光是用木盒装就看起来精美无比，两人可能不知道，当初这个卖场做活动时，最好的奖品就是这组厨具礼盒，因为价格昂贵、品质精良，当初也就设一个头奖，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遗留在这里。

    「那把刀非常好，很锋利。」左白说到刀，嘴角地扬起来了。

    「除了剪刀，其他都两把我们可以一人用一把。」远律不经意脱口而出，但是左白听的很舒心。

    「恩，一起用。」

    「我刚也找到一把剪刀，这样就两把了，只是我那把没这支看起来坚固。」

    左白搓搓远律的头发笑道，「能用就好。」

    「那是当然！」

    远律在进门时看了系统地图，因为地图可以显示他周围一百公尺范围的情报，因此现在还没进门，远律就知道门後是一条走道，接著左右两个门，走道尽头左侧的门较小，但是打开後连接的空间很大，大到地图只显示了一小块区域，走道右侧的门後方也有一个空间，但是不大，也就比他们刚刚所在的那间服务台房间大一倍，只是不知道这间房间的作用是什麽，因为这房间系统显示出来後并没有任何其他出入口。

    「我走前面，跟好。」左白打开一半门，火把往内照了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後，全部打开，停了一下等空气流通，率先走进去。

    跟在後面的远律摸摸墙壁，水泥墙让这个走道在淹没後尚能完整保存，不过可以看出大地震後的痕迹，墙上的裂痕很多，有些部分的墙壁露出了钢筋，从这边看来，当初建造这个建筑物的老板应该在建筑物的结构下了一番心思。

    地面有些潮湿，两人的兽皮鞋底部有加了厚木板垫高加固，没有因此沾湿，这是远律当初做鞋想的点子，这时候就看出了用处。

    「两个门。」尽头很快就到了，左右两扇门也清楚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先试右边那个门，小心。」远律提示左白。

    也不知道是左白的力气太大还怎样，那个上面有个一格格方块凹凸纹路装饰的木门金属手把，被左白一转就掉下来了。

    看著脱离门的门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第100章 那时代的粉饼盒

    「噗～」远律忍不住笑出来，「太旧了，木头可能本来就有点烂……」

    左白无奈地把门把往旁边一扔，小心推开门，门後传来一股浓厚的霉味。

    「咳咳咳……」两人闪到门後去，等了数分钟，等空气流通後，左白才走进门内。

    这是一间员工休息室，远律从左白身後探头，他不太需要藉助火把的光线也可以看得清楚，四方型的房间，中间有个桌子，东倒西歪的几把椅子，还有靠墙的置物铁柜，是那种一人一格长条型空间，算算一共20格，一个大的购物商场应该不会只有这麽点人，所以这个休息室可能是层级比较高的员工或是只是散布在商场周围的其中一个休息室而已，远律觉得後者的推测比较有可能。

    远律伸手去开最靠边的一个柜门，锁住。

    一路开过去，总算开到一个没锁的柜门，里面一个分隔板将长条的空间分成上下两隔，上面是方形小空间，置物用，下面还多了条横杆，可以挂衣服。

    一件古旧的洋装孤伶伶地挂在衣架上，上面甚至被虫咬了几个洞。

    上面的格子有个积满灰尘的手提包包，包包上有个裹了层厚厚灰尘的布花朵装饰，伸手拿下来，一只虫从里面爬出来，爬上了远律的手，宛如橡皮筋般的质感和数十只触脚爬动的惊悚让远律惊叫一声弹开，顺手甩开包包，激起一团灰尘烟雾，手甩了好几下，虽然虫子已经甩出去，可那种恶心的感觉还在手上，远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左白冷静地看著吓著远律的虫在地上爬，拿起一旁倒地的椅子，用椅脚压死虫子，是只小蜈蚣…可是颜色很奇怪，是乳白色的。

    「没事吧？」左白走过来，执起远律拼命甩的那只手，看了几眼，确定没被咬，还是有点不放心，「注意一下状况，小心有毒。」

    「恩。」恶心到不行，远律忍著将手靠在桌边磨蹭几下，想把那种爬行的触感给磨掉，当然用处不大。

    左白把远律甩掉的包包捡起来放大桌上，打开後直接把内容物倒出来，又一只乳白色的小蜈蚣爬了出来，这下远律直接弹到左白身後，抓住他的衣服，探索柜子的兴致整个恹掉。

    「这蜈蚣的变异难道是颜色？感觉没什麽杀伤力。」远律道。

    「不太可能，每个物种变异都有它的意义，而且这种虫本来就很毒。」左白同样把那只小蜈蚣弄死後，才开始检视桌上的东西。

    远律第一次用满级的鉴定探查了那被压死的白色小蜈蚣，鉴定结果是有毒、药用两项都有，令他讶异的是，药用功效居然是催情，促进交配，提升生育率，但不宜使用过度，易导致反效果。

    「……」这功效……呵呵。

    一把梳子，圆形的粉饼盒，口红一条，一包面纸，护唇膏一支，发夹一个，小塑胶盒，打开是两个圆圆的凹洞，还有两片乾掉的透明薄片，那是远律不知道的隐形眼镜，就这样，没了，贵重物品应该都在那个主人身上，所以这个柜子没上锁也不担心东西被偷，包包里的东西都不值钱。

    梳子是木扁梳，上过油的木头摸起来质感很好，远律伸手拿过来，朝身上擦几下，替自己和左白梳头发，齿梳接触头皮的触感很奇妙，又痒又舒服，让两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远律看著左白皱眉表情忍耐，笑出来。

    第101章 娘炮

    「这叫梳子，梳头发用的，你看我们两个头发超难梳，都打不少结了。」头发梳顺的左白看起来更帅气了，一头全白的长发被远律一梳，还闪著光芒。

    「这又是什麽？」左白把圆形的塑胶盒拿起来，看到卡榫压下去，盖子弹开，一团浅棕色粉末洒出来，左白当下把它扔出去，他不知道那是什麽粉，怕有毒。

    远律速度超快，眼明手快接住那个粉饼盒，里面粉饼虽然都破碎成粉状，倒乾净後，粉饼盒上面有一面完整的镜子！

    「差点被你打破了。」远律嘘口气，拿镜子照下自己，吓！这头发怪是谁？

    脸几乎都被浏海遮住的远律被自己吓到，决定拿去吓左白，「看看，这是你的模样！」镜子转过去，让左白看，左白瞄了一眼，沉默好久不说话。

    「太帅看傻眼了吗？」远律在左白面前挥挥手，开玩笑道。

    「……我长得很像我母亲。」左白淡淡道，让远律把镜子收起来。

    远律心揪了一下，没了笑脸，记得左白说过，他的母亲带他离开基地，他母亲是个正常的人类，想也知道，後来左白的母亲怎麽了，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握住左白的大手，「你母亲一定很漂亮。」

    「恩……」左白抬头，「你母亲应该也很漂亮。」捏捏远律的脸颊，「继续找，应该有不少东西可以拿，这里在灾变後似乎没受到什麽破坏。」

    当然，远律和左白不知道，灾变大地震当下，这里撤离多少人，由於建筑物结构算是较优良的，因此没有大规模倒塌，只是被地壳变动给沉到地底下去，随著人们的迁移和远离，这里被时间造就的变化给淹没，直到破开一个洞後，出现了滑坡让远律碰到。

    口红和护唇膏都臭掉了，没用。

    至於那个小花发夹，左白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夹法，然後趁远律不注意时，将发夹夹在远律额前盖住脸蛋的一边浏海，露出远律极漂亮的一只眼睛。

    远律拿起粉饼盒镜子看了一下，两眼呈平行线的死样子道，「你是要将我变娘炮吗？」

    「你的眼睛很漂亮，只有我在的时候可以露出来。」左白揉揉远律的头发，嘴角满意的翘起来。

    20个柜子，有7个柜子可以打开，除了远律找到的那个柜子有东西以外，其他可以开的柜子都是空的，剩下来的13个柜子都被锁起来了。

    「这些里面应该都有东西，可惜打不开。」远律用力拉了几下凹进去的柜子门把，金属摩擦声铿锵响，也没能打开，「如果有橇棒之类的工具就可以开了」。

    左白伸手随便找个被锁住的柜子，用力拉，但即使他力气大，也只是把门把的地方给拉的歪掉，柜门还是没能打开。

    「防卫的真好，这更让人好奇里面放什麽了……」远律搓搓下巴思考，「记得这个商场有万种商品任你选择的广告词，里面应该有橇棒之类的工具，如果没有，铁锤螺丝起子啥的应该也会有，拿到那些东西应该可以拿来开。」

    左白认真地看著远律，「你知道的真多。」

    「看广告目录来的。」远律摊手。

    离开员工休息室，两人回到走道，左白依然在前，打开左侧的门，这次没有一转就把门把给转下来，因为这次门把是往下压就开的那种。

    火把照亮的范围不大，但是足够两人震惊了。

    第102章 音乐产品区

    散乱一地的商品和架子上没掉下来的东西，灾变後就一直维持这个样子沉睡超过几十年。

    远律看得更远一点，但是仍然看不到整个空间，毕竟这里太暗。

    商场并非正方形，系统地图显示这个长方形的另一端是另一个区域，而那个区域比这个长方形空间来的大。远律他们进来的这边是从员工专用的出入口进来，一进来的位置是个长方形的空间，这边放的都是一些音乐碟片，因此散落一地的圆形音乐碟片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了些许的光。

    中间是试听区，吊挂在半空中全罩式耳机因为远律他们打开的门吹进来的风摇晃著。

    两人随便看了下，没有电力没有机器，这些东西都没用处，因此小心的往前走。

    「如果有平面地图可以更清楚这边的地形，这种商场应该会在墙上贴有逃生方向指示，有这种指示就会有地图。」远律在左白身後道。

    出了这个音乐商品区域，左侧是商场出入口，因为出入口设置了好几个金属栅栏，高度大约到人的腰部，只能进不能出，过了栅栏，就是已经拉下的铁卷门。

    正前方仍然是大量的商品货架，右侧则是一条通道，周围同样也有许多商品摆设。

    「继续往前，还是往右？」左白问。

    远律看了系统给的方圆100公尺地图後，知道他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其实就在左侧出入口的外面。

    从斜坡下来，左侧那面有招牌露出的雪墙就是被掩盖住的大门，直通的小房间是服务台。

    「这边是出入口，我们刚刚进来的斜坡底左边的墙。」远律走过去，「出入口通常会有平面地图显示疏散方向……啊，在这里，左白，火把照一下。」

    左白凑上来，出入口左边的柱子上贴著一块金属刻划的商场平面图。

    系统地图资讯马上刷新。

    整个商场的地形说起来就像把直立的方形菜刀，握把处是刚刚经过的音乐产品区，他们现在正好在握把与菜刀衔接的转角处。

    「还有通往楼下的通道，在最底端。」左白指著地图。

    这个商场总共有四层楼，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地震让整个商场下沉，二楼变成一楼，但是三楼和二楼其实在灾害後就已经震垮，经过多年的气候影响，三和二楼早就湮灭在历史当中，不过远律并不觉得可惜，因为二、三楼原本的作用是停车场，真正的商品都在一楼和地下一楼。

    而这两楼因为沉入地底，目前他们所在的楼层好像没受到太大程度的毁坏。

    「看起来货架是这样横著一条条摆的，出入口大门面向的这个通道在前面就会左转，然後两边都是货架，通道继续可以直走到底左转会看到那个在墙边往楼下的手扶梯，我们按著通道走过去，看看都有什麽，我觉得我们这次收获会很大。」远律隐隐地感到兴奋，说实话，如果这里也有水源供应的话，居住条件会比他们现在新生基地来的好，可以容纳更多被人类驱逐的变异人。

    左白「恩。」了一声，虽然没表现出像远律那般的兴奋感，但也心情很好，纸是他没有放松警惕感，这是多年来的经验，跟远律的表现差很多。

    「不要掉以轻心，毕竟这里封闭这麽多年，也许里面有什麽。」左白还是给远律提醒。

    「好。」

    第103章 知识的泉源

    目前方向，两人背对著商场出入口面向通道，右侧是音乐商品区，也就是如果没找到任何其他出口，这个区域是他们离开商场的唯一出入口。

    通道左边的货架和地上都散乱著一些物品，远律一看，惊喜得不得了，「是各式的毛巾、浴巾！」

    当然不只这些，这几排货架都是一些跟布料相关的生活用品区，毛巾、浴巾、床包、被子、枕头等等寝具配件。

    「我们先到处看看，这里东西很多我们一定带不走，到时候还会再回来，先了解一下都有什麽东西。」左白拉住兴奋的远律，笑著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让他冷静。

    「嗯！」说是这麽说，远律还是选了一条自己喜欢的大浴巾和小毛巾塞进背包里，他洗澡的毛巾早就破得不成样了，有新得当要换。

    左白有点无奈的搓搓远律头顶，手掌贴著远律的背让他一起走。

    过了音乐产品区，通道右边的少许货架放著许多书籍，这些东西让左白终於有了震撼和惊喜，左白很早离开人类基地，沟通没有问题，字虽然都认得，但是缺乏很多知识，在外面历练如此久的时光里，他深刻的认知到知识的重要性，所以一旦有机会，他都会近一切努力去学习，这也是他非常重视远律的原因，远律比他知道的多太多，他很羡慕，但是同时也把远律当成一本活书，直到後来渐渐对远律产生其他感觉，但是那种对知识的渴求并没有让左白就这样忘了他最初的目标。

    想要活下去，知识可以让你少走很多歪路。

    书籍内容五花八门，在这边左白和远律都停留了下，远律虽然可以在黑暗中看得比别人清楚，可有了火光就有色彩，也比只有灰阶的状态来的清楚，因此他跟左白靠著看都有哪些书。

    文学、生活休閒、料理、漫画等等，一路翻找，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一本对他们现在而言最有用的书──『生存手册』。

    左白翻了翻後，郑重的把它收入背包里。

    远律也找了本『野外维生食物』的书籍，打算回去好好翻过，系统有纪录後就不用担心以後书要是不见了会忘记内容。

    其实还有很多书想拿，不过两人都打算探查後再决定。

    此间系统提醒远律完成新任务，获得食物知识书籍的奖励积分整个被远律忽略。现在不太可靠的系统发任务通常都是等他获得什麽才回头去发任务然後给奖励，他已经很习惯了。

    往前几十步就到了通道转角处，这个区域是电子商品区，一台相当大的液晶电视整个倒在地上当地垫，碎玻璃散了一地，挂放著各式各样尺寸电视的墙上也一样，在大地震中没能稳稳地挂好大多数电视，全都砸在地上，因此这区两人探查得很小心。

    踩过碎玻璃，远律心想，还好鞋底纳了木片。

    这区都是电子3c商品，对远律他们来说是完全没有用处的，随便看看後离开，左转继续走通道。

    一路上看到各式各样商品，锅碗瓢盆杯壶盘餐具、汽机车配件机油安全帽、睡袋帐棚露营道具、衣服内衣裤鞋袜等等，远律和左白两人看得眼花撩乱，即使有部分在大地震後砸坏的东西，但是更多是完好如初的物品。

    第104章 进化的偏向

    两人在衣服区还把兽皮套装脱下，穿上全新未拆封的内衣裤，套上兽皮套装，再穿上保暖的上衣和长裤，最後穿上大号的羽绒外套。虽然穿著不伦不类，但是温暖度可是从原本的40％一下跃升到100％。

    左白动了动，觉得活动还挺方便的，就是他的尾巴得塞在两层裤管内，压得有点难受，让远律在新裤头後腰处小心割开一个洞，找了针线好好固定这处，粗壮有力闪著白银色光芒的带麟尾巴非常帅气的露在身後摇晃。

    「左白你进化的偏向跟麟光一样吗？」远律忍不住摸摸那粗壮的尾巴，但这一摸让左白眼神都变了。

    带著微微沙哑的低沉嗓音，左白握住远律那双在他尾巴上摸来摸去的手道，「不太一样，他会失温，我不会…不过，你说…进化？」对远律用进化这词，他有种一直以来的疑问获得解答的震撼，瞳孔缩了缩。

    「恩，你不觉得吗？现在外面的环境不适合以前的人类生存，但是我们却可以安然无恙，虽然身体有变化，可是那些在外界的动植物不也这样在变化？他们变得更能适应这个恶劣的环境，那麽人类何尝不是？」其实远律早就从系统得知这些，只是他必须找个合理的解释让左白了解。

    「那为什麽会有畸形和异种的区别？进化路线不同？」左白的反应很快，转眼一想，就问出重点。

    「应该不是，只是进化程度不一样。」

    远律的回答让左白豁然开朗。

    「左白，你知道为什麽我会喜欢吃兽类脑袋里的那个小果冻吗？」远律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告诉除了双胞胎和大叔以外的左白。

    告诉大叔是不希望好人短命，告诉左白则有他的私心，到目前为止，只有左白让他还能够信任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吃。」

    「其实我不是喜欢吃，而是吃那个对我们的身体进化有用。」远律认真看著左白，「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为什麽我会知道吃这种东西对身体有用，但是我吃了以後，身体确实比刚出基地时来的好很多，所以你也尽量多吃点吧！如果有的话。」

    远律提供的讯息，让左白觉得自己总算踏入了一点远律内心的范围，那种感觉比他获得基地夥伴的崇拜来的更好。

    用力搓搓远律的头顶，「恩。」

    商场东西太多，两人从兴奋到看得有些麻木，远律想著，有了这些东西，基地大夥儿应该都可以过得不错。

    左白目光扫过这些东西，他想得很多，淡淡的表情并没有远律那麽兴奋，主要是自从远律发生那件事後，他开始对唐宁的领导风格有了质疑，他没能帮远律找到凶手，这已经伤了他的自尊，而整个基地在唐宁的息事宁人作风下，发展趋势隐隐有著朝向他不喜的作风前进，基地的人群发展会有严重的偏差观念，这可能导致未来产生严重的後果。

    因此他考虑到是不是要将他和远律的发现这麽早就贡献出去。

    「左白！你看这是什麽，露营灯！」在露营用具区，远律忍不住停了下来东看西看，这些东西对他们目前最有用。

    「可以点火？」左白对这些古早但是在他们眼中又很先进的东西感到好奇，靠过去跟远律一起看。

    「好像…好像不行，这个是灯的样子，要装电池，我在前面的货架有看到电池！」远律想到。

    第105章 突变

    「那我们去拿来试试。」

    试的结果并不好，电池因为年份过於久远，不是漏了电池液，就是早已经没电，远律沮丧一秒後，又跑去翻找露营灯，终於让他发现可以点火的类型，而且就剩这麽一个。

    「啊哈！这种的可以加油进去点火！」这个古典造型的露营灯，六角状灯体，盖子打开後，灯体下面三分之一内层部分是一个圆筒状油槽，中间有条连出来的粗棉绳。

    灯油就有好几罐摆在货架下层，虽然东倒西歪，可因为塑胶罐材质，倒是一个都没破掉流出来。

    灌满油槽，让棉绳吸饱油後，用左白手上那支火已经变的微弱的火把点燃油灯棉绳。

    这灯的亮度很高，主要还是盖子内层有做反射光线的镜子。

    左白把手上火把熄掉，等冷了後绑在背包上，这火把还能重复利用。

    这层楼大致看完，两人接著走到通道底後左转，看到了那个往下的手扶梯。

    楼下的地形配置跟楼上都一样，只是楼下贩售的商品主要是食品类。

    左白依然把远律户在身後，小心的往下走，才走几步，左白发现他踩到了什麽东西。

    抬脚，油灯凑近一看，又是小只的白蜈蚣，已经被左白踩扁。

    左白皱眉，远律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开始产生了莫名不安的直觉。

    「远律…」

    「左白…」

    「要小心！」

    一开始太过顺利，但也没将两人的防备心给松懈掉，毕竟在这个变异的环境，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

    结果，走下手扶梯後，地面的白色小蜈蚣多起来了，时不时就能踩到一只。

    即使刚下去看到一排充满发霉黑化的面包柜和满满腐败肉品的冷藏柜也没让远律转移注意力，他现在一颗心都吊著，因为这层楼显然跟楼上的状态有很大的不同。

    过了冷藏冷冻的货架，就是常温食品区，常温食品区的东西很多即使过期，远律也想尝试的东西，像是奶粉、罐头！可他忍住没拿，没先把这整个区域都看过，他不安心，左白应该也是一样，他现在表情凝重，警戒心提到最高。

    这一楼不像楼上，由於是食品区，空气中充满各种各式各样的怪味，大多是腐败的臭味，还有比起楼上更加潮湿的霉味。

    那几只白色小蜈蚣彷佛在提示他们什麽，直到两人一路走过常温食品区，从未结帐区这边看过去已结帐区的那一边，盘踞著三条跟人类一样长的白色蜈蚣，周围还有许多小白蜈蚣，大白蜈蚣红色的圆眼睛立刻注意到左白和远律。

    嗤嗤的尖锐叫声一响，所有白蜈蚣像是得到讯号似的，冲著远律和左白的方向快速移动。

    话说，两人刚开始还能凑在一起跑，但当三条大白蜈蚣都从地上和货架上爬飞过来，迅速接近两人时，左白当机立断，反身回旋踢，粗壮的尾巴先打中一条大白蜈蚣，第一条结结实实的撞上货架後，接著腿在踹上从一旁冲上前的第二条，两条撞在一起，动作仅仅在一瞬之间。

    大白蜈蚣会低空飞行，但是飞一段会降落地面一段再次飞行，类似弹飞降落的一种节奏，小白蜈蚣不会弹飞，也没有这麽快的速度，因此追在两人後面的只有三条大白蜈蚣。

    两条大白蜈蚣虽然被左白暂停动作，可第三条察觉危机，身形一晃，从货架间穿梭出去，追著明显比较弱的远律去。

    第106章 逃命

    被大白蜈蚣看清的远律可没那麽弱鸡，他身体轻，在大白蜈蚣追上用扁头前的两颗如钳子般的利牙咬上来时，远律还能藉著踩踏货架或转弯来闪过大白蜈蚣的追击。

    「左白，小心蜈蚣有毒！」一边逃命一边不忘提醒左白，该说远律神经大条还是逃的游刃有馀，系统觉得应该是第一种。

    『小心，右侧！！』系统忍不住在远律脑海里大叫。

    「闭嘴！」远律冲出一排货架，听到後面那条大白蜈蚣撞倒货架梯，接著在系统的警告下，身体呈现极为柔软的侧腰扭身姿势，闪过另一条大白蜈蚣从右侧咬过来的大嘴，然後继续狂奔！

    『危急时人都能发挥体能极限，你看看你刚刚的s身形，简直就可以去参加新体操大赛。』在危急状态系统仍然可以持续做著假称赞真吐槽的行为。

    大蜈蚣有四条！

    远律冒出一身白毛汗，他跟左白已经有点距离，那两条应该还在跟左白互殴没空鸟他，但是中途突然又窜出一条，可以说明食品区这层不只他们看见的三条大白蜈蚣。

    「左白！───有四条啊～～～」远律慌忙中找路，现在必须往手扶梯前进到上一层楼。

    「撑住！───」

    左白一边格挡大白蜈蚣的攻击，一边用西瓜刀砍大白蜈蚣的腿，双脚则不断的移动跳跃，拚著速度要找到远律的位置。

    远律被掉落地面的罐头绊了一下脚，本来在身後追的那条大白蜈蚣从另一排货架间穿梭来到远律前方，另一尾挡在他後面，远律立刻掏出拆信刀往前方蜈蚣扁头刺下，橡胶质感的厚皮居然把远律的拆信刀弹飞。

    接著後面那一条蜈蚣一个甩尾，打中远律背部，背後受到强烈撞击的远律往前扑，前面那条钳子牙大张，准备给远律来个一夹两段，在千钧一发之际，左白从後面追上一跳，西瓜刀用力一刺远律後方那只大白蜈蚣，顺著作用力身体一甩往前反腿蹬飞前方那只等著咬死远律的大白蜈蚣，抽刀，再给准备从後面扑上远律的大白蜈蚣再一刀，大白蜈蚣的头连带一只眼睛被削掉一角。

    「咳、咳、咳咳！───」差点颜面直击地面来个化凹凸为平面的远律双手往前一挡，手臂手掌在地面擦出血痕，他侧身一滚缓解冲势，撞到货架底後停下来，连著两次的背部冲击连带让他胸口剧痛，咳个几口就吐血沫，晕头转向。

    左白顾不得还没解决一只半残、一只被踢飞晕眩的大白蜈蚣，转身扛起远律，一路往手扶梯上冲。

    直到冲出音乐产品区，把木门关上，奔出走道，把第二道服务台的门关上，用柜子挡住，才松了口气坐倒喘息，而远律趴在他身上不停闷咳。

    「远律？！」左白捧起远律的脸，见到一脸惨白，嘴角带血。

    远律大大的喘了几口气，侧头把嘴里的血沫吐掉，用袖子擦擦嘴沙哑道，「没事，撞到背而已，不是有两只在你那边，左白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过来？」

    「都杀了…你真的没事？我看看你的背。」说著就要去脱远律的衣服。

    「等、等等！我真的没大事，你赶来的快，在这边看也不安全，回基地再说。」

    「恩。」说完左白也不在关注那些都没拿到的东西，甚至连刚刚才取得的油灯也砸坏在奔逃期间，但意外就是如此，来的措手不及，左白不留念，将远律抱起来准备背背上，被远律阻止。

    第107章 半成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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