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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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小傻帽儿 作者:寒梅墨香
第12节
“你是我哥不？”
“我就不相信，他能这么干脆的脱离组织？”
“你非要查出他有点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一个喜欢的。”
“顶嘴？”
韩齐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外。
“要不要再去背一遍？”
韩跃一下就老实了。他怕了他哥，真的怕了。
“不是我非要查出他干什么，是我要给你把关。真的一股脑地扑上去了，所有感情都给他了，完了他贩毒被抓，枪毙了，你呢？傻了吧唧怎么就不想点事儿，你那脑袋就是为了好看？”
聋拉着脑袋，韩跃犟着。
“留个心眼。考验他一段时间，别着急地跟他混一块去。学会自保，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别人也有弟弟，他也有弟弟，他为他弟弟都操碎了心，可这小子就是不受点化。愁死人。以前怕他胡来，现在怕他被拐骗。有个妹妹也比他省心吧。咋就不明白当哥的一片苦心？
“我不傻，你说的我都懂。”
“懂你就留个心眼啊。”
“我十几岁发现自己喜欢男的，这么多年，我也遇上对我示好的人，但是我不想胡闹，我知道这感情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就是混，做，玩，419什么的图个痛快，我不是，我就是想找一个过日子，我心疼他，他关心我。我上班工作养他，他赚钱照顾叫。我们俩，带着三姑娘，我们三口踏实地过日子。没遇上这么个人，我宁可打光棍。可这感情，真不是能控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啥叫心跳，眼睛盯着他就挪不开。他就算是有很多前科，我喜欢，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韩跃看着他哥。第一次，他这么严肃地跟他哥说一件事情。以前被揍啊，被骂啊，都无所谓，他是哥，什么都听他的，可这次不行。
“我记得我跟你说我喜欢男的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我们哥俩出去喝酒，你说，不就是喜欢男的吗？喜欢就喜欢，你别自卑，也别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很平常的一件事儿。我知道，你平时揍我骂我，也是为我好，可是这次，哥，我不能听你的留个心眼保护自己不受伤，因为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是真的喜欢，控制不住的喜欢。
我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我是警察，他这个人是危险，我也听你们的监视他。我真的好庆幸，这几次对他的监视一无所获，就算是在他那里发生吸毒的，也跟他无关。这就证明，我可以抛去任务，就是单纯地追求他，我不是警察，他也不是有前科的人，我们俩单纯的搞对象。
我不是盲目，我是真的相信，我也知道你为我好，你也怕我受伤，你没恋爱过你不知道，这感情，控制不住。一旦爱上了，只会越陷越深。我就是，就是希望，现在已经确定他无害了，那就对他的态度稍微改观一些。你是我哥，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希望你们打起来。”
韩齐还能说什么，他一直傻乎乎的弟弟，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所有的事儿他都心知肚明，道理讲再多，他爱上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根筋，一根筋地爱上了，那就爱到底，不会转弯，掏心掏肺，认准了跑到黑，撞了南墙头破血流还是挡不住这份感情。说再多，道理他比你还清楚，四个字儿，控制不住。
肆意又张扬，勇敢勇往直前。这就是他爱的态度。
“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信。”
韩齐揉揉他毛个噜的脑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那双坚毅的眼睛，多余的别劝了。
“希望这个人值得。我弟弟除了傻了点，其余的都是最好的。那个人是高攀呢。”
“高攀个屁啊，我还没有拿下他，他不上钩。”
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泡妞大全他都快翻烂了，陶略还是忽远忽近，打啵儿了，拥抱了，裸体也看了，就是不来个痛快的。
韩齐暗自高兴，最好一直看不上，那他就更放心了。傻点就傻点，这是自己亲弟弟，一直这么缺心少肺地活着多好。
“换一个人喜欢。”
“你能随便换媳妇儿啊。”
这又欠揍了，韩齐扭着他耳朵就往外拖，走，到计划生育好的标语下再去罚站。
第六十四章 给那口子装一饭盒肉
“啊啊，大哥，我二十五六了，你别跟小时候一样一直欺负我啊。”
张牙舞爪地挣扎，好不容易从他哥的魔爪下逃脱，耳朵绝对又红了。委屈地瞪着韩齐。
“哎，还是小时候可爱，流着鼻涕拉着我衣角叫哥哥，让我给你买冰块吃，小时候那么粘着我，撒尿和泥玩一块，进门就找我，现在怎么就这个眼神地看我？”
韩齐觉得挺受伤，为什么他操心韩跃，这是从小就积累的感情，他是哥，那是弟，亲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他不护着谁护着？在刑警队把人打了，还不是他力保，让他去了派出所，不然直接就脱了这身衣服。
“去你的吧，撒尿和泥？长这么大，都是你撒尿，我和泥。从小你就欺负我。”
韩跃严重抗议。狗屁他哥对他很好，从小欺负到大的，不然能这么惧怕吗？
额，好吧，他弟弟有一种气质，这是很少有人有的，他往那一站，就弥散着，快欺负我吧，不欺负我我不舒服啊，这种暗示。所以他每次看见二小子，就想揉巴揉巴，搓巴搓巴。欺负弟弟有成就感。
“翅膀硬了，我想管你你还不乐意。”
韩跃嘿嘿地笑，他哥对他好，心知肚明，十几岁第一次跟他哥坦白，喜欢男人。他哥啥都没说，第二天带他去喝酒。他哥说，就这么一个一块从娘胎里爬出来的弟弟，谁欺负你，哥揍死他。我要是再鄙视你，看不起你，你小子就没活路了。不就喜欢男的嘛？这有啥，喜欢就喜欢呗，洁身自好，别胡闹，等找个人安稳下来，有个人对你好，一样。
平时欺负啊，虐待啊，打骂啊，都好说，真动了真格的，哥就是最有利的靠山。
颠颠跑过去给他哥捶肩膀，一脸的狗腿子样。
“哥，你对他态度好点呗，我们在这一块了，你就是大舅子，你们俩要是吵起来，那我拉着谁啊。”
韩齐哼了哼。
“你就记着，是谁帮你出头打架，是谁给你买冰块，是谁帮你写作业，是谁一直维护你，你就知道你该站在谁那边了。”
兔崽子，有了喜欢的人就胳膊肘往外拐。揍死他。
“听你哥的，没错。”
韩大妈端着一锅肉进来，大老远的就闻到香气了。
“我早就想吃这一口了，妈，你给我用个大饭盒，我要带走。”
“你们派出所伙食就那么差？”
“我吃了三天的白菜熬豆腐了。”
“二子，最近公务员考试，你要不要参加？刑警队最近挺缺人手的，你想不想回来？”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也老大不小了，在刑警队干几年，也有升职的机会。待遇，工资，前途，都比在派出所好。
“不想。”
韩跃拿了一个大勺子，往饭盒装肉，一勺子下去，那一锅肉就少了四分之一。
“我在基层干得挺好的，我不想回去。就算刑警队立功的机会多，升职的机会多，什么都好，那我也不回去。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谁都想往上爬，在哪里得罪谁了我也不知道，玩无间道我也不成，动脑子破案我还不够机灵，不如在派出所，待遇差点事儿多点，那我干得也舒服。”
又往饭盒里装了第二勺子肉，酱红色的红烧肉，肥瘦正好，小火炖的时间长，烂乎乎的，香得能把馋虫勾出来。
“当年那个人我给整走了。”
“那我也不去。”
说起当年就一肚子火，韩齐也没办法强迫，不去就不去，这小子在派出所干得也不错，大猫小猫老k一直夸他呢。往后有机会了，再把他调出去，基层派出所，干一辈子也就是个小民警。
只是。
“兔崽子，老妈炖的肉，你想都带走啊，把勺子给我放下！”
这都装了三勺子肉了，那个大饭盒按了满满的一盒了，他还装。
“今天我跟陶略说，咱妈做的肉最好吃，我是给他带点尝尝。”
趁着老妈去拿饭，韩跃小小声地告诉老哥。
“你真是二姑娘往家穷划拉啊，这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给他划拉东西了，我养你二十多年，怎么不见你拿着东西慰问我啊。”
“哥，你吃醋了。”
韩跃嬉皮笑脸的。
“其实你是羡慕嫉妒陶略吧，你也想被人这么惦记吧，你赶紧搞对象啊，找一个做饭手艺好的，他做饭我去你家蹭饭啊。”
韩齐又想揪着他的耳朵拎到门外，看那条计划生育好的标语了。
儿大不由娘，这个缺心眼的熊玩意儿也就这德行了，你别指望他成才。不被他气死就不错。
韩大妈偏爱小儿子，看着小儿子扒拉饭，就心疼。
“看看这孩子，这才几天啊，都瘦了。”
“妈，他就算是在家里住，一个礼拜能回来几天？还不是天天看不到他。”
“我挺好的，这几天我就吃肉了，有时候加班还有人送饭呢，不用操心我啊。”
“你搞对象啦？”
韩大妈来了精神。
“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没有把人带回家来啊。儿子，有人给你送饭，是不是喜欢你啊。我觉得你会比你哥早结婚，你哥整天忙，除了犯人就是凶杀现场的，一天天接触不到个女孩子。你就不一样了，在基层老头老太太的就没有给你介绍对象啊。接触人多，肯定有人发现我们二子是个实诚的小伙子。”
韩跃咬着碗边，在下边踹他哥一脚。
“妈，我们家的醋呢。”
韩齐淡淡地丢来一句，韩大妈赶紧去找醋，这个话被打断了。韩跃赶紧吃饭，吃完了一抹嘴，大妈的醋还没拿来呢，他拎着饭盒就往外跑。
“我刚接个电话，说有自杀的，我去出任务了啊。”
跑了。
大妈叹口气，哎，跟儿子吃顿饭也这么难。别人家的那小谁都结婚了，谁家大妹妹都做奶奶了，她这俩儿子啊，视线对准韩齐，韩齐面不改色地吃饭。一只手在桌子底下开始摆弄手机，一会手机就响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打电话，啊，有线索啊，我这就去现场。
也跑了。
韩大爷眼皮都不抬，韩大妈火了，一拍桌子。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就不管管？”
“这说明咱儿子优秀，管什么管？你逼着他他就给你结婚娶媳妇儿了？水到自然渠成。”
韩跃颠颠跑回家，焖米饭他还是会的，再把这一饭盒的肉蒸上，等陶略回来了，饭菜都有了。
还从屋子里翻出三根白色蜡烛，这一带线路老化，经常停电，蜡烛都是常备的。又偷摸地从小区花坛子里采了两朵花儿，没有花瓶没事儿，找个矿泉水瓶子插进去一样的。
烛光晚餐准备好了。
他带着三姑娘去接陶略。
一出现在酒吧，酒保飞快地就往楼上跑，艾玛，这主儿来了，了不得了，喝酒跳艳舞啊。怎么又来了。
还没走到吧台呢，陶略就赶紧出来，对他招招手，韩跃赶紧上楼。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答应我不泡吧的吗？”
“我来接你啊。两个人搞对象，不都是接送上下班的吗？”
好长时间不来了，韩跃瞄着楼下有些不想走，有一个驻场的歌手，在台上唱着情歌，灯光有些暗淡，显得格外有情调，不少人一边听歌一边闲聊，这里才是约会的好地方。
“以后不用来接我，你白天要上班，我都后半夜回去了，你睡不好影响工作。”
“搞对象嘛，对你付出你才知道我有多好。”
陶略笑了笑，恩，对自己是挺好的，把他当女人泡呢。他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好。
“这才不到十一点，你也走不了吧，我们去下边听歌，喝瓶啤酒？然后再回去？”
掰着手指头算算，他有半个多月没喝酒了，被管得紧，陶略不让他喝酒。有些馋得慌。指了一下楼下那个靠边的卡座，那里没人，灯光也照不到那里，想干点什么也方便。
“就去那里。”
“不行。”
他喝酒就疯，再跳脱衣舞，再丢了，去哪找他啊。
“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是我赊账，开工资了还酒钱。”
“你开工资要还我的被子的钱。忘了答应我什么？不许泡吧，不许喝酒。”
“那我就干看着啊，哪有来酒吧不喝酒的，我就喝一瓶，一瓶啤酒。”
韩跃商量着，拉着他的胳膊装乖套近乎。
“我们俩什么关系啊，我就不说你也该请我喝酒啊。对吧。”
“不对，我今天累了，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走吧。”
“你以前不是待到一两点吗？待会呗，喝杯酒再走呗。”
陶略拿着外套就走，经过吧台告诉酒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一定要观察仔细了。酒保点头，放心吧大少，我们绝对帮你守住酒吧。
韩跃还是磨磨蹭蹭的，他真的不想走，没认识陶略之前，他有时间就会去百余里外的酒吧去喝酒消遣，这段时间他很乖，很乖但是不代表不想泡吧，痒痒得慌，一直追在陶略的屁股后边请求，就待一会，就玩一会，一会还不成吗？
陶略拎着他的脖子给带走，一会也不成。
第六十五章 牵手回家遇袭击
真小气，不就是一瓶啤酒吗？他怎么就不请了？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真不爽快。
“早知道你都不请我喝酒，我今天就不该给你带肉。”
唧唧歪歪的，陶略懒得搭理他，总也不说他喝醉了啥模样，谁敢给他喝酒啊。
“你再磨磨蹭蹭地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家？”
韩跃赶紧小跑两步跟他肩并肩，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他。
“喂，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摇头，没有。
“人家搞对象，男生接女生下班，漆黑的夜路，小女生都会很感动啊，也会抓着男生的胳膊，走到没人的地方，然后……”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陶略故意打断他。
“才不是，我是说亲嘴。”
“在这？”
就算是接近午夜了，还是有车有人来回走啊，他真的没想过在大街上表演一下。
“那边，有一棵树，我们就躲在那里，亲嘴，多好的气氛啊，走走，亲嘴儿去。”
韩跃踅摸一圈发现一颗大树，按着电影里演的，漆黑的小路，一盏昏黄的路灯，两个相爱的人，在路灯下，拥抱，亲吻，依依不舍。
拉着陶略就往那走，他也要浪漫一回。兴致勃勃的，走吧走吧，亲个再回家。
陶略胳膊一勾就把这小子给拉回来了，狠狠地揉揉他的头发。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告诉我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能想得到。回家啦。”
“能想什么啊，还不是想着怎么追到你。你也太难追了。”
陶略浅笑着不说话，追求人最主要的就是要看见一颗真心啊。他在看，慢慢地看。
韩跃转转眼珠儿，他有好多好多追求人的方式，可以增进感情的。他在追求人这一方面，其实很有天赋。光棍这么多年，他没事就想，如果我遇上一个喜欢的人，我会怎么办？这不，实践上了吧。
陶略不害怕走夜路，也不会趁这个机会干点什么。那如果反过来的话呢。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贴上去，手也拉住他的手，陶略挑了一下眉头，没有甩开他。这就给韩跃勇气了。
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营造恐怖气氛。
“我小时候吧，我哥给我讲鬼故事，什么一只绣花鞋啊，消失的人头啊，就是这种漆黑的夜晚，然后，有人窜出来，然后怪叫传来。”
远处这时候还真配合他，传来一声大叫，然后是爆笑，很多人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应该是喝多的人在胡闹吧。
韩跃嗷的一声就钻进陶略的怀里。
“呀，吓死我了！”
死死地搂着他的腰，脑袋扎在他的肩窝，抱一块了。
在陶略没看到的地方，得意地笑了，就说了吧，走夜路接送上下班，都是有福利的，抱一下，亲个嘴儿，这不就成了吗？
陶略很无语地看着他啊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瓜子，有讲鬼故事把自己讲害怕的吗？他是个警察，无神论者，什么东西没见过，他还在这装害怕？太虚假了吧。
“别装了。再装也是个大老爷们，成不了柔弱的女人。”
韩跃一下就不干了，推开他，瞪着眼。
“你就不能浪漫的，非要戳破我啊。”
陶略敲了敲他的脑袋，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这一个动作就让韩跃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了。
夜深了，他来接自己，不是没有感动。闹腾点，魔怔点，不是很可爱嘛。散步，悠闲地牵着他的手，回家去。其实，这感觉真的很好。
不是女人的柔软的手掌，很有力量，手心也有一些茧子，骨节分明，这么扣在一起，干燥的手心让人踏实。
走路的时候，肩膀会碰到肩膀，相连的手，却谁都没有放开。
一直神经大条的韩二小子也有了小害羞，浪漫不用刻意营造，也不再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再蹦跳引起他的注意力，很乖地走在他身边，就算有路人经过，他们也是手牵手地走过去。
就像一对恋爱很久的恋人。
转弯往他们住的小区走，这里就没有了车来车往，变得寂静了，很多居民楼都熄了灯，路灯也没有那么亮堂，茂密的绿化带来一阵阵凉意，过了立秋，晚上挺冷的。
陶略把外套给他，这小子傻，出门还是一件短袖t恤，韩跃傻笑着穿上，继续跟他手拉手地要往家里走，听到身后传来摩托的轰鸣声。
重型摩托车，远远的灯光就照射过来，韩跃本能地回头去看，刺眼的灯光让他看不清。
这时候，摩托车已经由远而近，飞快地冲过来。
“大半夜的不会有人飙车吧，咱们这里还有赛车的吗？”
那个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由远而近，呼啸着就冲过来。
陶略面色一冷，拉着韩跃的手就往怀里带，许叔，田青，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不会趁着他落单的时候，对他下毒手吧。
今天也是给他们教训，也是结了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
他一扯韩跃的手，宝珠他后退几步，那摩托车擦着韩跃的身体开过去。
“卧槽，妈的作死啊！”
韩跃险微微地躲过，还不等站稳，第二辆摩托又擦着陶略的身边开过去。先开过去的那辆摩托原地绕了一个圈，刷的一下从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小心。”
陶略的警告还没有落下，摩托车轰着油门就开过来，速度快，眨眼的功夫到了面前，强烈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看不清，就在韩跃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下毒手的时候，摩托擦过身体那一瞬间，手起刀落，对着他就是一刀。
陶略一把扯住韩跃的肩膀，往后一拉，借力用力，扣着他的身体支撑飞起一脚，踹向摩托车上的人，刀刃擦着陶略的腿砍偏，他另一只脚到了，直接踹在那个人的身上，摩托往前冲过去，人却横着飞出去。
砰的一下摔在地上，翻滚几下，砍山刀也落在地上。
第二辆摩托也相差无几的时间飞奔过来，手里的砍山刀也对准了韩跃。
就在陶略踹飞第一个人的时候，这第二把砍山刀也到了。
韩跃一个铁板桥躲开，这一刀也走空。可惜铁板桥没那么成功，啪叽一下后背着地，陶略快速扶起韩跃。
胳膊一伸就把他护在身后。
这次暗杀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能让韩跃受到牵连。
韩跃站起来手里抓了一块石头。
“让你大爷的袭击老子！”
冲着骑摩托的人就丢出去，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就在第二辆摩托准备转弯再来一次袭击的时候，这颗石头打中他的肩膀。
这个人干脆头也不回，直接跑了。
扭头再去找被他踹翻在地的人，那个人也一瘸一拐地跑了。摩托都没要。丢下一把砍山刀，消失在夜色里。
“算你跑得快，抓到你老子绝对把你送进监狱，妈个蛋的，什么东西，抢劫到我头上了啊，杀人越货啊，小偷都这么猖狂了？告诉你，我的兜儿比我的脸还干净！一毛也没有！再敢出来一次试试看，老子都把你们抓起来。”
韩跃跳脚骂人，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明天老子就跟大猫说，晚上要有巡逻的，看你们谁敢再出来，出来就抓！”
气得要死了，回家还遇上抢劫的，还是他妈的杀人灭口啊，他其实跟药家鑫是一起的吧。这一带治安一直都很好啊，他们负责的地方绝对好，怎么会出现午夜抢劫杀人魔？这要是让哪个下夜班的姑娘遇上了，还不死在这啊。
“没事吧。”
陶略抓过他，借着路灯，上下地打量，摸摸他的胳膊，衣服有些脏了，第二刀他没有护住，有没有受伤？没有鲜血，瞪着眼睛跳脚骂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没事儿，我躲得挺快的。”
摸了一把脸，拍拍裤子。气鼓鼓的。
“这要是个单身姑娘，明天就横尸街头了。这抢劫的太猖狂了。”
韩跃坚持相信这是抢劫的，陶略眯着眼睛看着那两摩托，这么重型的摩托不会是小偷吧，小偷图财也不会下死手，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冲着人命来的。
这一带都是居民区，以前的老小区了，摄像头之类的没有那么多，也没有人。就算是今天死在他们的刀下，也找不到凶手。
这里就是一个伏击的最佳地点。
田青，许叔下毒手了？
可是，不对劲啊，如果对准他下毒手的话，为什么攻击的人，是韩跃？
“必须要抓到这伙小偷。”
不要以为派出所小警察就只能上树抓个猫，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走了，回家。”
陶略嗯了一声，回头看看，没有发现异状，这才往回走，耳朵支棱起来了，所有戒备全都打开。
“肯定是那些上网的孩子没钱了出来抢劫。明天先查网吧。陶略，你身手不错啊，飞起一脚，一下就把那个人踹翻出去。你学过佛山无影脚吧。”
第六十六章 我们来聊天吧
“我从小就学功夫，父亲说，有再多保镖也没用，只有自己强悍，敌人才没有杀掉你的机会。二子，你最近几天，工作忙吗？”
“还不是那样，我们上班没个准点的，不可能到点就下班。”
“半夜三更的下班了，你就别回来了，直接住在宿舍吧。现在不太平。”
如果针对韩跃，那会是谁呢？他一时间找不到杀害韩跃的怀疑对象。今天是他在身边，能保护了他，如果他半夜自己回去，身边一个人没有，真的出事儿了怎么办？
“不太平他还能把警察怎么样？坏人都怕警察的。”
陶略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吧，你要是准时下班，你就回家，正好我们俩一起吃个晚饭，我去酒吧看看生意，你在家休息。你要是加班，什么时候回来也给我个电话。我们一起吃夜宵。”
这样一来，他加班的话，他可以去派出所去接韩跃，在没抓到这些人的时候，必须要提高警惕。深更半夜一起回来，有他在身边，他也放心了。
现在扑朔迷离，有些摸不准，这两个人是来杀他，还是来杀韩跃。不管目标是谁，他在家里和派出所时间多一些都没有坏处，身边有人就安全得多。
“其实你害怕自己回家吧。被吓住了吧。”
坏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陶略。以前他是老大的时候，绝对是前呼后拥的保镖云集啊，现在落单了，他也有些害怕吧。明晃晃的砍山刀，看上了不死也重伤啊。
“没关系，警察叔叔保护你。”
一拍胸脯。
“有困难找警察，我绝对保护你平安无事。”
陶略差点鼻子气歪了，还警察叔叔保护你？兔崽子，谁保护谁啊？不是为了他的安全，他干嘛这么费事？还口头占他便宜？
一把推开韩跃的胳膊，认真严肃地瞪着他。
“你先把自己的小命儿保护好了再说。手机保持畅通，话费充足，去哪里告诉别人一声，最好两个人一起行动，再不济你也带上那条哈士奇。记得吗？”
“我不会有事儿的，我……”
“警察这个职业已经成为死亡率很高的职业了，报复杀人，把警察害死不在少数。”
“啊，那我可真的要小心点了，你我还没追上呢，我爹妈我还没孝顺呢，不能翘了。”
“我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都记到脑袋里去了。
陶略这才放心一些，拉了他一把，让他走在自己的里手边，这样，从路上过来什么车发起什么袭击，也不会伤害到他。
任何风吹草动，陶略都会回头看看，神经抻起来了。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很自然地把汉语搂在怀里，韩跃没觉得有什么害怕呀，紧张啊，反倒是搂着人家的腰，时不时地享受一下被搂抱在怀的感觉。
艾玛，这胳膊搂着我后背，我抱着你的腰，贴在他的胸口，这才是花前月下，浪漫啊。
个二缺的熊玩意儿，把人家的保护都当成约会的拥抱了。
回到家里，韩跃早就把刚才遇袭的事儿给忘到脖子后头去了。拉着陶略进屋。
“我做饭了，我说了我老妈做的肉超好吃，我给你带回来了。吃点啊。”
在桌子中间粘了三根白色蜡烛，这三根白色蜡烛围着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子里面插着一枝月季花。
然后一个大饭盒，两碗白饭。没有一根绿色青菜。
洋不洋，土不土，诡异的组合。
陶略瞪着这个桌子，有些吃不进饭，这三根白色蜡烛太诡异了。还是吹了吧。
“哎，这就没情调啦。”
“你没有买其他的青菜吗？”
一口米饭一口肉，这也吃不下去啊。
“我翻翻啊。”
韩跃去翻冰箱，陶略赶紧把蜡烛丢了，矿泉水瓶子也拿到一边去，都清除干净了，这饭桌才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翻出两根黄瓜，蔫了吧唧的黄瓜，一盒大酱。
“凑合凑合吧。”
韩跃有些觉得委屈了陶略。陶略什么都没说，结果黄瓜，一人一根，吃着有些硬的米饭，啃黄瓜蘸大酱，再吃块肉。
“你妈妈的手艺真好，是任何饭店都做不出来的味道。”
“好吃吧，你要爱吃，我过几天还让我妈炖肉。我在学着做饭了。”
韩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我跟齐姐在学呢，有时间了我就给你做炸酱面吃。”
“你也很忙，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饭。”
说实在的，除了他带来的肉味，道不错，这米饭黄瓜蘸酱真的难以下咽。让他做饭？算了吧，还是买着吃比较好。
“不行，我一定要学会。咱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了，我什么都不会，怎么照顾你呀。”
韩跃信誓旦旦的。
“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我必须要学会。我要让你回家就闻到饭菜香，不管多晚回来都有饭吃。”
陶略楞了一下，笑了。恩，推开门就有饭菜香，那家里会很温馨，很热闹吧。试想一下那个画面，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
只是他怕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毒，这小子要是能做出一桌子像样的饭，那绝对不可能。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折腾自己的胃，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他已经快料想到了，以后会是什么日子，一个时不时魔怔的二货，把他平静低调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再挑战他全部神经，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为他制造出来的意外收尾，再随时保持警惕，不要让那傻狗拆了自己的家。
绝对刺激吧。
刺激得他有眼前发黑的感觉。暗无天日。
“我们来聊天吧，好不容易你能早回来。以前想找你聊天都后半夜了。”
谈恋爱，就是要谈，了解对方的过去，知道他的未来想法，然后为了相同的目标奋斗。
这刚过十二点，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睡觉就太浪费了，没有啤酒啊，干脆烧了一壶热水，泡茶。沙发也够舒服，踹掉了鞋子，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有什么好说的？”
陶略觉得没啥好聊的吧。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
“我喜欢你啊，所以你任何事情我都想知道，包括你内裤多大尺寸。”
对于他偶尔的刺激的话，陶略已经淡定了。
“那我问你，你有仇人吗？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结仇了？”
“没有吧，我来派出所接到过二十几封表扬信，大爷大妈的都挺喜欢我的。”
韩跃挠挠头。
“硬要说得罪过谁，那就是我在刑警队的时候，我把一个人给揍了，那时候我转业到地方，我哥就在刑警队，我就在我哥手下做事，我喜欢男的这事儿我哥早就知道，然后我遇上一个同事，你知道的，就是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同类很容易就找到。他也是啊，他追我，其实我没觉得多喜欢他。但是那次救我们俩的时候，他摸我，我火了就揍他，把他踹趴下了，我在部队也学了一身好功夫的，我直接就把那个人打进医院，那个人就跟局领导说，我先非礼的他，我想对他下手不成，使用暴力了。其实就是那段时间，刑警队里有一个升职，我跟他都是升职的候选人，警局对外说我是无故动手伤人，就让我脱了警服，我哥去找局长，这才让我下放到了派出所。我跟那个人说了，别落单，落单了我弄死他。我哥跟我说，他已经把这个人整走了，不在市局了。”
“到派出所了，这所里的人都对我挺好的。平时巡逻扫街，出个警，哪个警察没被戳脊梁骨骂过？小偷啊，打架的，凡是被抓的都会大骂找机会弄死你。我们也都习惯了。不做亏心事，谁爱骂骂去吧。有了困难还不是第一时间找警察。”
韩跃平时工作努力，人缘也好，他看见过，只要小韩警官巡逻，大爷大妈的都会围着他绕。这小子长了一张无害的脸，还一个热情的性格，很受欢迎。
应该不是针对他的吧。但是，怎么解释，那两个人挥着砍山刀就攻击他呢？
“你跟你弟弟，深仇大恨啊。”
“不会。”
陶略结果他递来的热茶。靠在沙发上，这些事情是他压在心里的。很少说。
“我父亲，其实是陶理的亲爸爸，平心而论，老爷子坏事做的很多，但是他从垃圾桶边把我收养了，带回家，怎么教育陶理，就怎么要求我。一视同仁，父亲对我很好，我把他当成亲人，陶理也是我亲弟弟。所以，陶理抢了我的地位，夺了我的女友，我不恨他，只是有些伤心，我感觉被亲情被背叛了，我当作亲人的人给我一个挺沉重的打击，那天夜里，我是双重的打击，亲情背叛，爱情背叛，心灰意冷。
我随意买了一张火车票，也不管目的地，到站下车，然后休息。休整了一个多月，所有想不通的也想通了，物归原主而已，我有什么好纠结的。一直都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亲情背叛也算不上，至于爱情，我感谢她给我一段爱情，但是她跟了我弟弟，也证明这个人不值得我再去在意了。
包袱放下了，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去玩，度假，旅行，国内国外，风景好了就多留一段时间，我本来在一个地方准备常驻的，我弟弟派人告诉我老爷子病危，老爷子对我恩重，我要回来送他最后一程，所以我就回来了。”
第六十七章 大少吃醋鸟
陶略浅笑着，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热热的水汽升起来。
韩跃觉得有些心疼了，他也不是无坚不摧，强大得很，他是受尽了背叛才回归的，其实他那颗心，千疮百孔了吧。
“老爷子脑中风，就是一个植物人了，我想送他最后一程。干脆买房置业在这里住下来。我啊，就想着，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老爷子，平时在家看个电视上个网，晚上去店里看看生意。闲散地生活着。”
不参与任何交易，不跟任何黑帮人士打交道，安分守己，低调地生活。
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笑出来。经历太多之后，没了意气风发，他只知道平淡是福。
“不想身价多少个亿，也不要多风光，做个普通人。”
韩跃跪起来抱住陶略，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我不会离开你的。”
“喂，你这是干嘛。”
有些哭笑不得，推开他，他这个拥抱，把自己当成小可怜了吧，一个充满怜悯，爱意的拥抱啊。
“他们伤害你，我不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又不是个女人，不会多愁善感，如果不是今天提起来我都忘了。拥抱省省吧。”
“那你前几年一定不好过吧。没事，有我了，我绝对让你每一天都高高兴兴的。”
韩跃特别严肃地举着手，发誓。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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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你是我哥不？”
“我就不相信，他能这么干脆的脱离组织？”
“你非要查出他有点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一个喜欢的。”
“顶嘴？”
韩齐瞪了他一眼，指了指门外。
“要不要再去背一遍？”
韩跃一下就老实了。他怕了他哥，真的怕了。
“不是我非要查出他干什么，是我要给你把关。真的一股脑地扑上去了，所有感情都给他了，完了他贩毒被抓，枪毙了，你呢？傻了吧唧怎么就不想点事儿，你那脑袋就是为了好看？”
聋拉着脑袋，韩跃犟着。
“留个心眼。考验他一段时间，别着急地跟他混一块去。学会自保，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别人也有弟弟，他也有弟弟，他为他弟弟都操碎了心，可这小子就是不受点化。愁死人。以前怕他胡来，现在怕他被拐骗。有个妹妹也比他省心吧。咋就不明白当哥的一片苦心？
“我不傻，你说的我都懂。”
“懂你就留个心眼啊。”
“我十几岁发现自己喜欢男的，这么多年，我也遇上对我示好的人，但是我不想胡闹，我知道这感情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就是混，做，玩，419什么的图个痛快，我不是，我就是想找一个过日子，我心疼他，他关心我。我上班工作养他，他赚钱照顾叫。我们俩，带着三姑娘，我们三口踏实地过日子。没遇上这么个人，我宁可打光棍。可这感情，真不是能控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啥叫心跳，眼睛盯着他就挪不开。他就算是有很多前科，我喜欢，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韩跃看着他哥。第一次，他这么严肃地跟他哥说一件事情。以前被揍啊，被骂啊，都无所谓，他是哥，什么都听他的，可这次不行。
“我记得我跟你说我喜欢男的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我们哥俩出去喝酒，你说，不就是喜欢男的吗？喜欢就喜欢，你别自卑，也别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很平常的一件事儿。我知道，你平时揍我骂我，也是为我好，可是这次，哥，我不能听你的留个心眼保护自己不受伤，因为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是真的喜欢，控制不住的喜欢。
我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我是警察，他这个人是危险，我也听你们的监视他。我真的好庆幸，这几次对他的监视一无所获，就算是在他那里发生吸毒的，也跟他无关。这就证明，我可以抛去任务，就是单纯地追求他，我不是警察，他也不是有前科的人，我们俩单纯的搞对象。
我不是盲目，我是真的相信，我也知道你为我好，你也怕我受伤，你没恋爱过你不知道，这感情，控制不住。一旦爱上了，只会越陷越深。我就是，就是希望，现在已经确定他无害了，那就对他的态度稍微改观一些。你是我哥，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希望你们打起来。”
韩齐还能说什么，他一直傻乎乎的弟弟，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所有的事儿他都心知肚明，道理讲再多，他爱上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根筋，一根筋地爱上了，那就爱到底，不会转弯，掏心掏肺，认准了跑到黑，撞了南墙头破血流还是挡不住这份感情。说再多，道理他比你还清楚，四个字儿，控制不住。
肆意又张扬，勇敢勇往直前。这就是他爱的态度。
“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信。”
韩齐揉揉他毛个噜的脑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那双坚毅的眼睛，多余的别劝了。
“希望这个人值得。我弟弟除了傻了点，其余的都是最好的。那个人是高攀呢。”
“高攀个屁啊，我还没有拿下他，他不上钩。”
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泡妞大全他都快翻烂了，陶略还是忽远忽近，打啵儿了，拥抱了，裸体也看了，就是不来个痛快的。
韩齐暗自高兴，最好一直看不上，那他就更放心了。傻点就傻点，这是自己亲弟弟，一直这么缺心少肺地活着多好。
“换一个人喜欢。”
“你能随便换媳妇儿啊。”
这又欠揍了，韩齐扭着他耳朵就往外拖，走，到计划生育好的标语下再去罚站。
第六十四章 给那口子装一饭盒肉
“啊啊，大哥，我二十五六了，你别跟小时候一样一直欺负我啊。”
张牙舞爪地挣扎，好不容易从他哥的魔爪下逃脱，耳朵绝对又红了。委屈地瞪着韩齐。
“哎，还是小时候可爱，流着鼻涕拉着我衣角叫哥哥，让我给你买冰块吃，小时候那么粘着我，撒尿和泥玩一块，进门就找我，现在怎么就这个眼神地看我？”
韩齐觉得挺受伤，为什么他操心韩跃，这是从小就积累的感情，他是哥，那是弟，亲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他不护着谁护着？在刑警队把人打了，还不是他力保，让他去了派出所，不然直接就脱了这身衣服。
“去你的吧，撒尿和泥？长这么大，都是你撒尿，我和泥。从小你就欺负我。”
韩跃严重抗议。狗屁他哥对他很好，从小欺负到大的，不然能这么惧怕吗？
额，好吧，他弟弟有一种气质，这是很少有人有的，他往那一站，就弥散着，快欺负我吧，不欺负我我不舒服啊，这种暗示。所以他每次看见二小子，就想揉巴揉巴，搓巴搓巴。欺负弟弟有成就感。
“翅膀硬了，我想管你你还不乐意。”
韩跃嘿嘿地笑，他哥对他好，心知肚明，十几岁第一次跟他哥坦白，喜欢男人。他哥啥都没说，第二天带他去喝酒。他哥说，就这么一个一块从娘胎里爬出来的弟弟，谁欺负你，哥揍死他。我要是再鄙视你，看不起你，你小子就没活路了。不就喜欢男的嘛？这有啥，喜欢就喜欢呗，洁身自好，别胡闹，等找个人安稳下来，有个人对你好，一样。
平时欺负啊，虐待啊，打骂啊，都好说，真动了真格的，哥就是最有利的靠山。
颠颠跑过去给他哥捶肩膀，一脸的狗腿子样。
“哥，你对他态度好点呗，我们在这一块了，你就是大舅子，你们俩要是吵起来，那我拉着谁啊。”
韩齐哼了哼。
“你就记着，是谁帮你出头打架，是谁给你买冰块，是谁帮你写作业，是谁一直维护你，你就知道你该站在谁那边了。”
兔崽子，有了喜欢的人就胳膊肘往外拐。揍死他。
“听你哥的，没错。”
韩大妈端着一锅肉进来，大老远的就闻到香气了。
“我早就想吃这一口了，妈，你给我用个大饭盒，我要带走。”
“你们派出所伙食就那么差？”
“我吃了三天的白菜熬豆腐了。”
“二子，最近公务员考试，你要不要参加？刑警队最近挺缺人手的，你想不想回来？”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也老大不小了，在刑警队干几年，也有升职的机会。待遇，工资，前途，都比在派出所好。
“不想。”
韩跃拿了一个大勺子，往饭盒装肉，一勺子下去，那一锅肉就少了四分之一。
“我在基层干得挺好的，我不想回去。就算刑警队立功的机会多，升职的机会多，什么都好，那我也不回去。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谁都想往上爬，在哪里得罪谁了我也不知道，玩无间道我也不成，动脑子破案我还不够机灵，不如在派出所，待遇差点事儿多点，那我干得也舒服。”
又往饭盒里装了第二勺子肉，酱红色的红烧肉，肥瘦正好，小火炖的时间长，烂乎乎的，香得能把馋虫勾出来。
“当年那个人我给整走了。”
“那我也不去。”
说起当年就一肚子火，韩齐也没办法强迫，不去就不去，这小子在派出所干得也不错，大猫小猫老k一直夸他呢。往后有机会了，再把他调出去，基层派出所，干一辈子也就是个小民警。
只是。
“兔崽子，老妈炖的肉，你想都带走啊，把勺子给我放下！”
这都装了三勺子肉了，那个大饭盒按了满满的一盒了，他还装。
“今天我跟陶略说，咱妈做的肉最好吃，我是给他带点尝尝。”
趁着老妈去拿饭，韩跃小小声地告诉老哥。
“你真是二姑娘往家穷划拉啊，这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给他划拉东西了，我养你二十多年，怎么不见你拿着东西慰问我啊。”
“哥，你吃醋了。”
韩跃嬉皮笑脸的。
“其实你是羡慕嫉妒陶略吧，你也想被人这么惦记吧，你赶紧搞对象啊，找一个做饭手艺好的，他做饭我去你家蹭饭啊。”
韩齐又想揪着他的耳朵拎到门外，看那条计划生育好的标语了。
儿大不由娘，这个缺心眼的熊玩意儿也就这德行了，你别指望他成才。不被他气死就不错。
韩大妈偏爱小儿子，看着小儿子扒拉饭，就心疼。
“看看这孩子，这才几天啊，都瘦了。”
“妈，他就算是在家里住，一个礼拜能回来几天？还不是天天看不到他。”
“我挺好的，这几天我就吃肉了，有时候加班还有人送饭呢，不用操心我啊。”
“你搞对象啦？”
韩大妈来了精神。
“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就没有把人带回家来啊。儿子，有人给你送饭，是不是喜欢你啊。我觉得你会比你哥早结婚，你哥整天忙，除了犯人就是凶杀现场的，一天天接触不到个女孩子。你就不一样了，在基层老头老太太的就没有给你介绍对象啊。接触人多，肯定有人发现我们二子是个实诚的小伙子。”
韩跃咬着碗边，在下边踹他哥一脚。
“妈，我们家的醋呢。”
韩齐淡淡地丢来一句，韩大妈赶紧去找醋，这个话被打断了。韩跃赶紧吃饭，吃完了一抹嘴，大妈的醋还没拿来呢，他拎着饭盒就往外跑。
“我刚接个电话，说有自杀的，我去出任务了啊。”
跑了。
大妈叹口气，哎，跟儿子吃顿饭也这么难。别人家的那小谁都结婚了，谁家大妹妹都做奶奶了，她这俩儿子啊，视线对准韩齐，韩齐面不改色地吃饭。一只手在桌子底下开始摆弄手机，一会手机就响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打电话，啊，有线索啊，我这就去现场。
也跑了。
韩大爷眼皮都不抬，韩大妈火了，一拍桌子。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就不管管？”
“这说明咱儿子优秀，管什么管？你逼着他他就给你结婚娶媳妇儿了？水到自然渠成。”
韩跃颠颠跑回家，焖米饭他还是会的，再把这一饭盒的肉蒸上，等陶略回来了，饭菜都有了。
还从屋子里翻出三根白色蜡烛，这一带线路老化，经常停电，蜡烛都是常备的。又偷摸地从小区花坛子里采了两朵花儿，没有花瓶没事儿，找个矿泉水瓶子插进去一样的。
烛光晚餐准备好了。
他带着三姑娘去接陶略。
一出现在酒吧，酒保飞快地就往楼上跑，艾玛，这主儿来了，了不得了，喝酒跳艳舞啊。怎么又来了。
还没走到吧台呢，陶略就赶紧出来，对他招招手，韩跃赶紧上楼。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答应我不泡吧的吗？”
“我来接你啊。两个人搞对象，不都是接送上下班的吗？”
好长时间不来了，韩跃瞄着楼下有些不想走，有一个驻场的歌手，在台上唱着情歌，灯光有些暗淡，显得格外有情调，不少人一边听歌一边闲聊，这里才是约会的好地方。
“以后不用来接我，你白天要上班，我都后半夜回去了，你睡不好影响工作。”
“搞对象嘛，对你付出你才知道我有多好。”
陶略笑了笑，恩，对自己是挺好的，把他当女人泡呢。他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好。
“这才不到十一点，你也走不了吧，我们去下边听歌，喝瓶啤酒？然后再回去？”
掰着手指头算算，他有半个多月没喝酒了，被管得紧，陶略不让他喝酒。有些馋得慌。指了一下楼下那个靠边的卡座，那里没人，灯光也照不到那里，想干点什么也方便。
“就去那里。”
“不行。”
他喝酒就疯，再跳脱衣舞，再丢了，去哪找他啊。
“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是我赊账，开工资了还酒钱。”
“你开工资要还我的被子的钱。忘了答应我什么？不许泡吧，不许喝酒。”
“那我就干看着啊，哪有来酒吧不喝酒的，我就喝一瓶，一瓶啤酒。”
韩跃商量着，拉着他的胳膊装乖套近乎。
“我们俩什么关系啊，我就不说你也该请我喝酒啊。对吧。”
“不对，我今天累了，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走吧。”
“你以前不是待到一两点吗？待会呗，喝杯酒再走呗。”
陶略拿着外套就走，经过吧台告诉酒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一定要观察仔细了。酒保点头，放心吧大少，我们绝对帮你守住酒吧。
韩跃还是磨磨蹭蹭的，他真的不想走，没认识陶略之前，他有时间就会去百余里外的酒吧去喝酒消遣，这段时间他很乖，很乖但是不代表不想泡吧，痒痒得慌，一直追在陶略的屁股后边请求，就待一会，就玩一会，一会还不成吗？
陶略拎着他的脖子给带走，一会也不成。
第六十五章 牵手回家遇袭击
真小气，不就是一瓶啤酒吗？他怎么就不请了？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真不爽快。
“早知道你都不请我喝酒，我今天就不该给你带肉。”
唧唧歪歪的，陶略懒得搭理他，总也不说他喝醉了啥模样，谁敢给他喝酒啊。
“你再磨磨蹭蹭地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家？”
韩跃赶紧小跑两步跟他肩并肩，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他。
“喂，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摇头，没有。
“人家搞对象，男生接女生下班，漆黑的夜路，小女生都会很感动啊，也会抓着男生的胳膊，走到没人的地方，然后……”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陶略故意打断他。
“才不是，我是说亲嘴。”
“在这？”
就算是接近午夜了，还是有车有人来回走啊，他真的没想过在大街上表演一下。
“那边，有一棵树，我们就躲在那里，亲嘴，多好的气氛啊，走走，亲嘴儿去。”
韩跃踅摸一圈发现一颗大树，按着电影里演的，漆黑的小路，一盏昏黄的路灯，两个相爱的人，在路灯下，拥抱，亲吻，依依不舍。
拉着陶略就往那走，他也要浪漫一回。兴致勃勃的，走吧走吧，亲个再回家。
陶略胳膊一勾就把这小子给拉回来了，狠狠地揉揉他的头发。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告诉我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能想得到。回家啦。”
“能想什么啊，还不是想着怎么追到你。你也太难追了。”
陶略浅笑着不说话，追求人最主要的就是要看见一颗真心啊。他在看，慢慢地看。
韩跃转转眼珠儿，他有好多好多追求人的方式，可以增进感情的。他在追求人这一方面，其实很有天赋。光棍这么多年，他没事就想，如果我遇上一个喜欢的人，我会怎么办？这不，实践上了吧。
陶略不害怕走夜路，也不会趁这个机会干点什么。那如果反过来的话呢。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贴上去，手也拉住他的手，陶略挑了一下眉头，没有甩开他。这就给韩跃勇气了。
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营造恐怖气氛。
“我小时候吧，我哥给我讲鬼故事，什么一只绣花鞋啊，消失的人头啊，就是这种漆黑的夜晚，然后，有人窜出来，然后怪叫传来。”
远处这时候还真配合他，传来一声大叫，然后是爆笑，很多人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应该是喝多的人在胡闹吧。
韩跃嗷的一声就钻进陶略的怀里。
“呀，吓死我了！”
死死地搂着他的腰，脑袋扎在他的肩窝，抱一块了。
在陶略没看到的地方，得意地笑了，就说了吧，走夜路接送上下班，都是有福利的，抱一下，亲个嘴儿，这不就成了吗？
陶略很无语地看着他啊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瓜子，有讲鬼故事把自己讲害怕的吗？他是个警察，无神论者，什么东西没见过，他还在这装害怕？太虚假了吧。
“别装了。再装也是个大老爷们，成不了柔弱的女人。”
韩跃一下就不干了，推开他，瞪着眼。
“你就不能浪漫的，非要戳破我啊。”
陶略敲了敲他的脑袋，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这一个动作就让韩跃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了。
夜深了，他来接自己，不是没有感动。闹腾点，魔怔点，不是很可爱嘛。散步，悠闲地牵着他的手，回家去。其实，这感觉真的很好。
不是女人的柔软的手掌，很有力量，手心也有一些茧子，骨节分明，这么扣在一起，干燥的手心让人踏实。
走路的时候，肩膀会碰到肩膀，相连的手，却谁都没有放开。
一直神经大条的韩二小子也有了小害羞，浪漫不用刻意营造，也不再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再蹦跳引起他的注意力，很乖地走在他身边，就算有路人经过，他们也是手牵手地走过去。
就像一对恋爱很久的恋人。
转弯往他们住的小区走，这里就没有了车来车往，变得寂静了，很多居民楼都熄了灯，路灯也没有那么亮堂，茂密的绿化带来一阵阵凉意，过了立秋，晚上挺冷的。
陶略把外套给他，这小子傻，出门还是一件短袖t恤，韩跃傻笑着穿上，继续跟他手拉手地要往家里走，听到身后传来摩托的轰鸣声。
重型摩托车，远远的灯光就照射过来，韩跃本能地回头去看，刺眼的灯光让他看不清。
这时候，摩托车已经由远而近，飞快地冲过来。
“大半夜的不会有人飙车吧，咱们这里还有赛车的吗？”
那个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由远而近，呼啸着就冲过来。
陶略面色一冷，拉着韩跃的手就往怀里带，许叔，田青，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不会趁着他落单的时候，对他下毒手吧。
今天也是给他们教训，也是结了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
他一扯韩跃的手，宝珠他后退几步，那摩托车擦着韩跃的身体开过去。
“卧槽，妈的作死啊！”
韩跃险微微地躲过，还不等站稳，第二辆摩托又擦着陶略的身边开过去。先开过去的那辆摩托原地绕了一个圈，刷的一下从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小心。”
陶略的警告还没有落下，摩托车轰着油门就开过来，速度快，眨眼的功夫到了面前，强烈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看不清，就在韩跃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下毒手的时候，摩托擦过身体那一瞬间，手起刀落，对着他就是一刀。
陶略一把扯住韩跃的肩膀，往后一拉，借力用力，扣着他的身体支撑飞起一脚，踹向摩托车上的人，刀刃擦着陶略的腿砍偏，他另一只脚到了，直接踹在那个人的身上，摩托往前冲过去，人却横着飞出去。
砰的一下摔在地上，翻滚几下，砍山刀也落在地上。
第二辆摩托也相差无几的时间飞奔过来，手里的砍山刀也对准了韩跃。
就在陶略踹飞第一个人的时候，这第二把砍山刀也到了。
韩跃一个铁板桥躲开，这一刀也走空。可惜铁板桥没那么成功，啪叽一下后背着地，陶略快速扶起韩跃。
胳膊一伸就把他护在身后。
这次暗杀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能让韩跃受到牵连。
韩跃站起来手里抓了一块石头。
“让你大爷的袭击老子！”
冲着骑摩托的人就丢出去，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就在第二辆摩托准备转弯再来一次袭击的时候，这颗石头打中他的肩膀。
这个人干脆头也不回，直接跑了。
扭头再去找被他踹翻在地的人，那个人也一瘸一拐地跑了。摩托都没要。丢下一把砍山刀，消失在夜色里。
“算你跑得快，抓到你老子绝对把你送进监狱，妈个蛋的，什么东西，抢劫到我头上了啊，杀人越货啊，小偷都这么猖狂了？告诉你，我的兜儿比我的脸还干净！一毛也没有！再敢出来一次试试看，老子都把你们抓起来。”
韩跃跳脚骂人，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明天老子就跟大猫说，晚上要有巡逻的，看你们谁敢再出来，出来就抓！”
气得要死了，回家还遇上抢劫的，还是他妈的杀人灭口啊，他其实跟药家鑫是一起的吧。这一带治安一直都很好啊，他们负责的地方绝对好，怎么会出现午夜抢劫杀人魔？这要是让哪个下夜班的姑娘遇上了，还不死在这啊。
“没事吧。”
陶略抓过他，借着路灯，上下地打量，摸摸他的胳膊，衣服有些脏了，第二刀他没有护住，有没有受伤？没有鲜血，瞪着眼睛跳脚骂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没事儿，我躲得挺快的。”
摸了一把脸，拍拍裤子。气鼓鼓的。
“这要是个单身姑娘，明天就横尸街头了。这抢劫的太猖狂了。”
韩跃坚持相信这是抢劫的，陶略眯着眼睛看着那两摩托，这么重型的摩托不会是小偷吧，小偷图财也不会下死手，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冲着人命来的。
这一带都是居民区，以前的老小区了，摄像头之类的没有那么多，也没有人。就算是今天死在他们的刀下，也找不到凶手。
这里就是一个伏击的最佳地点。
田青，许叔下毒手了？
可是，不对劲啊，如果对准他下毒手的话，为什么攻击的人，是韩跃？
“必须要抓到这伙小偷。”
不要以为派出所小警察就只能上树抓个猫，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走了，回家。”
陶略嗯了一声，回头看看，没有发现异状，这才往回走，耳朵支棱起来了，所有戒备全都打开。
“肯定是那些上网的孩子没钱了出来抢劫。明天先查网吧。陶略，你身手不错啊，飞起一脚，一下就把那个人踹翻出去。你学过佛山无影脚吧。”
第六十六章 我们来聊天吧
“我从小就学功夫，父亲说，有再多保镖也没用，只有自己强悍，敌人才没有杀掉你的机会。二子，你最近几天，工作忙吗？”
“还不是那样，我们上班没个准点的，不可能到点就下班。”
“半夜三更的下班了，你就别回来了，直接住在宿舍吧。现在不太平。”
如果针对韩跃，那会是谁呢？他一时间找不到杀害韩跃的怀疑对象。今天是他在身边，能保护了他，如果他半夜自己回去，身边一个人没有，真的出事儿了怎么办？
“不太平他还能把警察怎么样？坏人都怕警察的。”
陶略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吧，你要是准时下班，你就回家，正好我们俩一起吃个晚饭，我去酒吧看看生意，你在家休息。你要是加班，什么时候回来也给我个电话。我们一起吃夜宵。”
这样一来，他加班的话，他可以去派出所去接韩跃，在没抓到这些人的时候，必须要提高警惕。深更半夜一起回来，有他在身边，他也放心了。
现在扑朔迷离，有些摸不准，这两个人是来杀他，还是来杀韩跃。不管目标是谁，他在家里和派出所时间多一些都没有坏处，身边有人就安全得多。
“其实你害怕自己回家吧。被吓住了吧。”
坏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陶略。以前他是老大的时候，绝对是前呼后拥的保镖云集啊，现在落单了，他也有些害怕吧。明晃晃的砍山刀，看上了不死也重伤啊。
“没关系，警察叔叔保护你。”
一拍胸脯。
“有困难找警察，我绝对保护你平安无事。”
陶略差点鼻子气歪了，还警察叔叔保护你？兔崽子，谁保护谁啊？不是为了他的安全，他干嘛这么费事？还口头占他便宜？
一把推开韩跃的胳膊，认真严肃地瞪着他。
“你先把自己的小命儿保护好了再说。手机保持畅通，话费充足，去哪里告诉别人一声，最好两个人一起行动，再不济你也带上那条哈士奇。记得吗？”
“我不会有事儿的，我……”
“警察这个职业已经成为死亡率很高的职业了，报复杀人，把警察害死不在少数。”
“啊，那我可真的要小心点了，你我还没追上呢，我爹妈我还没孝顺呢，不能翘了。”
“我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都记到脑袋里去了。
陶略这才放心一些，拉了他一把，让他走在自己的里手边，这样，从路上过来什么车发起什么袭击，也不会伤害到他。
任何风吹草动，陶略都会回头看看，神经抻起来了。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很自然地把汉语搂在怀里，韩跃没觉得有什么害怕呀，紧张啊，反倒是搂着人家的腰，时不时地享受一下被搂抱在怀的感觉。
艾玛，这胳膊搂着我后背，我抱着你的腰，贴在他的胸口，这才是花前月下，浪漫啊。
个二缺的熊玩意儿，把人家的保护都当成约会的拥抱了。
回到家里，韩跃早就把刚才遇袭的事儿给忘到脖子后头去了。拉着陶略进屋。
“我做饭了，我说了我老妈做的肉超好吃，我给你带回来了。吃点啊。”
在桌子中间粘了三根白色蜡烛，这三根白色蜡烛围着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子里面插着一枝月季花。
然后一个大饭盒，两碗白饭。没有一根绿色青菜。
洋不洋，土不土，诡异的组合。
陶略瞪着这个桌子，有些吃不进饭，这三根白色蜡烛太诡异了。还是吹了吧。
“哎，这就没情调啦。”
“你没有买其他的青菜吗？”
一口米饭一口肉，这也吃不下去啊。
“我翻翻啊。”
韩跃去翻冰箱，陶略赶紧把蜡烛丢了，矿泉水瓶子也拿到一边去，都清除干净了，这饭桌才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翻出两根黄瓜，蔫了吧唧的黄瓜，一盒大酱。
“凑合凑合吧。”
韩跃有些觉得委屈了陶略。陶略什么都没说，结果黄瓜，一人一根，吃着有些硬的米饭，啃黄瓜蘸大酱，再吃块肉。
“你妈妈的手艺真好，是任何饭店都做不出来的味道。”
“好吃吧，你要爱吃，我过几天还让我妈炖肉。我在学着做饭了。”
韩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我跟齐姐在学呢，有时间了我就给你做炸酱面吃。”
“你也很忙，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饭。”
说实在的，除了他带来的肉味，道不错，这米饭黄瓜蘸酱真的难以下咽。让他做饭？算了吧，还是买着吃比较好。
“不行，我一定要学会。咱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了，我什么都不会，怎么照顾你呀。”
韩跃信誓旦旦的。
“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我必须要学会。我要让你回家就闻到饭菜香，不管多晚回来都有饭吃。”
陶略楞了一下，笑了。恩，推开门就有饭菜香，那家里会很温馨，很热闹吧。试想一下那个画面，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
只是他怕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毒，这小子要是能做出一桌子像样的饭，那绝对不可能。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折腾自己的胃，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他已经快料想到了，以后会是什么日子，一个时不时魔怔的二货，把他平静低调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再挑战他全部神经，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为他制造出来的意外收尾，再随时保持警惕，不要让那傻狗拆了自己的家。
绝对刺激吧。
刺激得他有眼前发黑的感觉。暗无天日。
“我们来聊天吧，好不容易你能早回来。以前想找你聊天都后半夜了。”
谈恋爱，就是要谈，了解对方的过去，知道他的未来想法，然后为了相同的目标奋斗。
这刚过十二点，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睡觉就太浪费了，没有啤酒啊，干脆烧了一壶热水，泡茶。沙发也够舒服，踹掉了鞋子，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有什么好说的？”
陶略觉得没啥好聊的吧。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
“我喜欢你啊，所以你任何事情我都想知道，包括你内裤多大尺寸。”
对于他偶尔的刺激的话，陶略已经淡定了。
“那我问你，你有仇人吗？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结仇了？”
“没有吧，我来派出所接到过二十几封表扬信，大爷大妈的都挺喜欢我的。”
韩跃挠挠头。
“硬要说得罪过谁，那就是我在刑警队的时候，我把一个人给揍了，那时候我转业到地方，我哥就在刑警队，我就在我哥手下做事，我喜欢男的这事儿我哥早就知道，然后我遇上一个同事，你知道的，就是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同类很容易就找到。他也是啊，他追我，其实我没觉得多喜欢他。但是那次救我们俩的时候，他摸我，我火了就揍他，把他踹趴下了，我在部队也学了一身好功夫的，我直接就把那个人打进医院，那个人就跟局领导说，我先非礼的他，我想对他下手不成，使用暴力了。其实就是那段时间，刑警队里有一个升职，我跟他都是升职的候选人，警局对外说我是无故动手伤人，就让我脱了警服，我哥去找局长，这才让我下放到了派出所。我跟那个人说了，别落单，落单了我弄死他。我哥跟我说，他已经把这个人整走了，不在市局了。”
“到派出所了，这所里的人都对我挺好的。平时巡逻扫街，出个警，哪个警察没被戳脊梁骨骂过？小偷啊，打架的，凡是被抓的都会大骂找机会弄死你。我们也都习惯了。不做亏心事，谁爱骂骂去吧。有了困难还不是第一时间找警察。”
韩跃平时工作努力，人缘也好，他看见过，只要小韩警官巡逻，大爷大妈的都会围着他绕。这小子长了一张无害的脸，还一个热情的性格，很受欢迎。
应该不是针对他的吧。但是，怎么解释，那两个人挥着砍山刀就攻击他呢？
“你跟你弟弟，深仇大恨啊。”
“不会。”
陶略结果他递来的热茶。靠在沙发上，这些事情是他压在心里的。很少说。
“我父亲，其实是陶理的亲爸爸，平心而论，老爷子坏事做的很多，但是他从垃圾桶边把我收养了，带回家，怎么教育陶理，就怎么要求我。一视同仁，父亲对我很好，我把他当成亲人，陶理也是我亲弟弟。所以，陶理抢了我的地位，夺了我的女友，我不恨他，只是有些伤心，我感觉被亲情被背叛了，我当作亲人的人给我一个挺沉重的打击，那天夜里，我是双重的打击，亲情背叛，爱情背叛，心灰意冷。
我随意买了一张火车票，也不管目的地，到站下车，然后休息。休整了一个多月，所有想不通的也想通了，物归原主而已，我有什么好纠结的。一直都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亲情背叛也算不上，至于爱情，我感谢她给我一段爱情，但是她跟了我弟弟，也证明这个人不值得我再去在意了。
包袱放下了，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去玩，度假，旅行，国内国外，风景好了就多留一段时间，我本来在一个地方准备常驻的，我弟弟派人告诉我老爷子病危，老爷子对我恩重，我要回来送他最后一程，所以我就回来了。”
第六十七章 大少吃醋鸟
陶略浅笑着，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热热的水汽升起来。
韩跃觉得有些心疼了，他也不是无坚不摧，强大得很，他是受尽了背叛才回归的，其实他那颗心，千疮百孔了吧。
“老爷子脑中风，就是一个植物人了，我想送他最后一程。干脆买房置业在这里住下来。我啊，就想着，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老爷子，平时在家看个电视上个网，晚上去店里看看生意。闲散地生活着。”
不参与任何交易，不跟任何黑帮人士打交道，安分守己，低调地生活。
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笑出来。经历太多之后，没了意气风发，他只知道平淡是福。
“不想身价多少个亿，也不要多风光，做个普通人。”
韩跃跪起来抱住陶略，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我不会离开你的。”
“喂，你这是干嘛。”
有些哭笑不得，推开他，他这个拥抱，把自己当成小可怜了吧，一个充满怜悯，爱意的拥抱啊。
“他们伤害你，我不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又不是个女人，不会多愁善感，如果不是今天提起来我都忘了。拥抱省省吧。”
“那你前几年一定不好过吧。没事，有我了，我绝对让你每一天都高高兴兴的。”
韩跃特别严肃地举着手，发誓。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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