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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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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逆 作者:大刀滟夏滟儿

    第10节

    他撩开蕾丝布料,朝青年肠道抹入润滑剂,再行挤入。

    苏砌恒初始发烫搔痒的肠道受到冰凉刺激,感觉好受许多,可随后男人狰狞粗壮的性器挤压进来,压迫深处,那霸道强占的感受不论承接几次,都令苏砌恒心脏发疼难以呼息,他像只离水的鱼干张著嘴,数度缺氧,男人倾首吻住,渡气给他。

    “嗯啊……嗯啊……”苏砌恒挺胸,尽力把腰打直,承接男人凶残阳头。

    “都做这么多次了,你怎还不显松呢?”唐湘昔一边调戏一边脱衫,男人是穿衣显瘦的类型,里头肌理不夸张,可都真材实料,事业线、八块肌、人鱼线无一不缺。

    苏砌恒望著,“咕嘟”咽了口口水,还不及多反应,男人性具狠狠一顶,直插到底──

    “嗯啊啊~~”苏砌恒花了眼,可并无他想像中疼痛,身体比思想更早一步惯于承接,证据是他孔穴处半点儿排挤意味都无,反而自发吞吐男人阳具,吸引他更深一些。

    更深更深……最好深得能探触到心。

    可无论现实幻想,那都是不可能的。

    美色误人,苏砌恒这回真是彻底了悟了此话真谛。

    唐湘昔把青年的手环到自己腰后,享受肠壁挤压蠕动中带给他的炙热快感,清时有个郑板桥,偏爱男子后庭,甚至于写诗歌记下,看著挺蠢,可实际干过了,明白滋味,便能体会他作为。

    唐湘昔摆动起腰,性器直直捅入再抽出,苏砌恒随他颠簸,性器在内部刺激下酥麻至极,内裤早吃不下更多水液,于是朝外溢出,沾染在腹间及男人粗短磨人的阴毛上。

    唐湘昔极端在乎自身外貌,定时会处理毛发,不剃光,可会剪短,这时刚剪过不久,正是最扎人的时候,磨得苏砌恒细嫩的屁股肉一片刺红。

    他难受想躲,想当然尔闪不过,唐湘昔甚至恶意地捏了他泛红微疼的肉,又羞又耻又疼又爽,苏砌恒讲不出话,手掌在男人腰背上胡摸一通,最终掐了下去。

    唐湘昔:“用力点……给我掐个男人的勋章出来,哼……”

    苏砌恒根本使不出力,在唐湘昔面前他永远是被狩猎的那个,男人像永不知疲倦为何物,不停冲撞他,苏砌恒意识涣散,双腿大开任其侵犯,他呻吟遏止不住,后穴收拢间带来波波羞耻的快感,前方阳茎根本没怎碰触,却一直感觉快射。

    “啊、啊、啊……想射了……啊……”

    他哀求,示意男人碰触他前头,可唐湘昔执拗,说不碰就不碰。下头悍干,薄薄的蕾丝内裤不敌男人冲撞力道,出现破痕,最终断裂,苏砌恒性器弹跳出来,极度充血下呈现鲜润的红色,唐湘昔舔舔唇,“你好好忍,等会帮你舔出来。”

    听来像镜花水月般美好而不实际,偏偏男人握著他双臂,他无法给自己缓解,只能啜泣,啜泣间又不时被迫发出呻吟,高亢淫媚,肉体拍打的节奏声与之混合,成了欲望之歌,在床铺蔓延。

    第38章 《宠逆》37

    “哈……啊……啊啊……”

    苏砌恒茎器慢慢消了下去,唐湘昔操得正欢,没注意身下青年哆嗦得厉害,穴口吞噬并翕缩,整个人发了烧似的,表情糊涂体肤泛著异样的红。

    唐湘昔见他软了,不觉奇异,除了那次不愉的性,苏砌恒反应向来讨喜,很少中途痿下去。看来过头了些,男人终于想碰碰苏砌恒那可怜的小伙伴了,然而讵料青年阻止:“别碰……求你……”

    他性茎发烫,像是憋尿到极致,膀胱胀痛,根部收缩,他很怕男人一碰,射的不是精液,而是尿。

    唐湘昔皱眉,停止插势。“你不舒服?”

    这声关切与举动对他来讲近乎罕见,他和苏砌恒这段时间肉体配合渐佳,除去最先几次青年过于生涩和紧张,两人的肉体算是磨合过来的,他也渐渐懂了在床上怜惜人,有时尽管未够尽兴,可顾及青年感受,索性歇了。

    之后换来的,往往是青年更多补偿及肉体上的开放。

    他试图用茎头碾磨青年软肉里的性腺,盼他爽一些,只见苏砌恒恒腰肢猛然一弹,浪叫出声,前头没恢复硬度,可水液汩汩而出,唐湘昔沾取一点,透明黏稠,他越刺激那涎水便流得越多。

    “啊……哈啊……啊……”

    苏砌恒瘫软无力,溢出呻吟,插弄间青年阳器又渐渐恢复硬度,可这回他似乎不急著讨摸了,表情像处于茫然及欢愉间,眉目艳色尽显,他微微噘唇讨吻,唐湘昔大方施予,双舌相缠间性物顶入深处研磨,苏砌恒忽然拥紧他,眉头皱起,低叫著泄了出来。

    “呜……”他全身处于高潮情状下瑟瑟发抖,连带肠腔紧缩,唐湘昔一时没控住,在青年体内深处射精。

    “啊……呀……”男人精液喷溅的力道令苏砌恒抖颤著又喷出一些,汗水打湿他整身,像刚浴过水,发梢湿淋淋的,一张嘴吸著唐湘昔舌头,轻轻喘气。

    唐湘昔性物渐歇,可未抽出,青年的柔软的大腿内侧摩挲他的腰,他感觉自己又要硬了,不过在此之前他更关切苏砌恒方才异状。

    唐湘昔抽出来,青年直肠内灌满了他精水,随之溢出,把穴口一圈弄得白糊糊。画面太美,他手指撑开那刚被自己操开的洞,看白液沾满粉色肠腔,苏砌恒羞臊得想阖腿,却发现自己失力,半点儿动不了,下肢仍处于方才极度的快感下,不时发酸。

    唐湘昔啾吻他汗湿鼻尖,好奇:“你刚那什么?好像跟操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苏砌恒自己也挺懵然,心想这事得上网问问菊花。

    唐湘昔笑:“挺爽的吧?刚才你那表情真该录起来给你自个儿瞧瞧……”

    别了吧?先不谈唐总会不会成为下个冠c、李宗瑞,苏砌恒很怕自己看了回头就去找白绫了。

    “不好意思什么,你骚起来可美了……”

    够了。苏砌恒抬手捂住唐湘昔嘴,用微弱眼神示意他别说。

    唐湘昔舔他手心,又把他手指捉起来一根根吻过,男人性具恢复硬度,磨蹭著青年下体,也不容拒绝便悍然挺入,苏砌恒浑身没力,括约肌柔软至极,只能再度上气不接下气地吟叫起来。

    明天又得跟丁哥请假了……苏砌恒无奈想,可攀住男人的手臂并未松开,甚至大张其腿,任之操弄。

    这回唐湘昔难得的悉心温柔,有时甚至缓了抽插反覆拨弄苏砌恒乳尖及其余性感带,苏砌恒被他另一番折腾,又爽又难挨,男人胯下轻轻浅浅的抽送,青年沉浸在这股温柔似的舒畅快意下,连何时失去意识都无知觉。

    苏砌恒被干失了神,唐湘昔没奸尸爱好,于是抽出阳具,龟头在青年体肤摩擦一阵,靠手打出。

    青年似梦非梦,意识迷离,肉根半硬,唐湘昔兑现前时诺言,将之含入,给他咬了一番,直到射出……青年肉物不小,一时胀大,塞住他嘴,他没来得及躲,腥白的液体瞬间灌入嘴里,他下意识含咽,一半黏在喉道,有点儿难受。

    唐湘昔把余下一半吐出,剩的用水咽下,口里有股咸腥感,谈不上美味,只能说……哦,原来这就是精液的味道。

    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品尝另个男人的精液,感觉真是……挺复杂的。

    他望著床上奄奄一息,压根儿不知发生何事的青年,算了,反正打死不会告诉他。

    唐湘昔:“渴了吧?先喝点水。”

    说完张嘴灌入,再低首喂哺,青年迷迷糊糊,虚弱捧著男人的脸,似亲似饮,直到灌了半瓶才弱弱道:“不用了……”

    唐湘昔亲亲他眉间,“睡一会,时间到了叫醒你。”

    苏砌恒应都没应,也不管身上沾了什么,脑袋一歪,稀哩糊涂睡了过去。

    那是他的床嗳……唐湘昔好气又好笑,他刚发泄完,神清气爽,还不困,遂坐在床沿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揉著苏砌恒的发。青年发质细柔,带点蓬松,像舒芙蕾,但冷了不会塌,他很爱干净,身上气味随时都是好闻的,另外……也颇贴心。

    旁人讨厌的事,说过一次便不会再犯,连崔贺忱那难搞老头都被收服兼收买(食物),苦苦求他:“施主早日放生,给世界多一点干净跟希望吧。”

    青年讨人喜欢,无庸置疑,他关心人的方式恰到好处,不逼迫,就是刚刚好捏著了心,带点酸麻软疼,唐湘昔自身也慢慢舍不得贱待他,于是断了其他枕边人,甚至把人带回家里办事,过往他嫌清理床铺麻烦,现在?床脏得他不忍看,他却一点儿没觉如何。

    真是,有点不妙了呐。

    他叼著烟,没点,瞟了眼地上钟倚阳送的内裤,觉得碍眼,于是拾起来扔了。

    这算是青年首度展露占有欲,很微小,他不烦,并乐于配合,一路想来种种变迁……他忖及小时候自己为何希望养宠?因为想有个东西,温热的实在的,能令他放下表面伪装,不顾一切释放感情,抱著疼爱著,而不用担心背叛。

    但那是狗狗猫猫,给了粮,就跟你,不像人,给再多仍贪。

    他不愿想,可仍想起钟倚阳,他曾经放入情感,在不自知时,偏偏结果不堪,后来算是明白了:利益关系何来感情?贪的反倒是他了。

    他站起来,走往窗边,点烟吐雾,又想及那日青年在电话里,唱张悬的〈艳火〉:“你要不要我?”

    只要他回头……

    唐湘昔不敢想下去了,掐灭了烟,起身走往淋浴室,开水,也不管水够不够热,任其兜头淋下。

    ──我等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不回头,你要不要我?

    ──你要不要我?

    他甩头,青年醉了,根本不知自己唱了什么,而他是清醒的,正因清醒,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回头。

    亦不敢回头。

    他怕青年真的站在那儿,等他回头。

    水转热,唐湘昔吁口气,扯了个难看的笑: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他无从面对的事存在。

    ※

    苏砌恒察觉自己身体异状,上网惴惴把这事跟他的肉体兼精神导师菊花菊花真娇美说了。

    对方一看便道:“你这算潮喷吧。”

    苏砌恒一口水差点儿喷出,他听过潮吹,但潮喷……啥玩意儿?

    菊花菊花真娇美:“就是高潮前先喷出前列腺液啊,喷多没东西就先痿了,之后精液要射了才会恢复硬度,插射的快感跟一般射精和尿失禁感觉差不多,而且不会很快软,不过快感太强烈,比较耗体力是真的,会有一段时间全身懒懒不想动……”菊花科普完,又道:“你跟你炮友身体配合度进步很大啊,简直一日千里,这种默契可不是一般人都有,不考虑转正?”

    苏砌恒苦笑,转不转正哪是他说了算。

    他很谢谢这位菊花,堪称男同志界尤达,一直以来给他不少提点与开导,至少没让他在肉体上苦了自己。

    他想下次论坛改版时,把他专版弄漂亮一点好了,尽管没见过本人,但看起来应该是个爱美的。(真相了)

    他搁下平板,外甥看电视,那出狗血韩剧完结了,最终大逆转,原来女主太子换狸猫,是真正千金不掺假,于是障碍扫除,欢乐he,谁说戏如人生,差远了好不?

    不过他手边倒是有个真?太子,正津津有味地看谈话节目。

    苏砌恒:真的不看我用这张牌结束这回合吗?

    这档节目苏砌恒上过两次,一是出片前,二是发片后。本集来宾是钟倚阳,女主持:“大家都很期待你第三张专辑……据说你还为此练腹肌,要不要谈一谈?”

    钟倚阳刻意装傻:“谈腹肌吗?”

    一阵嘻嘻哈哈,钟倚阳:“……不过里头有首歌倒是满特别的,它乍听之下很像情歌,但实际是写给我去世外婆的,以前听人讲,每个灵魂都是一颗星星,死了就会回归天上,看著我们,像在守护……”

    苏砌恒听著,有瞬然的怔。

    其实没什么,类似概念国外也有,可他在拟演唱会中途free talk的稿子,里头一段便是谈〈小夜曲〉的来源,其实很似,同样是缅怀跟惦念亲人,他对钟倚阳难免产生了一丝亲切感。

    至少不讨厌了。

    第39章 《宠逆》38

    翌日进公司讨论演唱会细节,导演面色不佳,问:“你中场要聊什么?”

    “谈谈一路走来的想法,还有〈小夜曲〉的创作概念……”苏砌恒见众人表情不对,不禁疑惑:“怎么了,不是说好讲这些的吗?”

    原本是节目上要讲,后来决定在演唱会发布,企画叹口气:“苏小兔,我直白一点跟你说,钟倚阳节目没按re稿来,他说里面有首歌,是听似情歌,但实则写给外婆……”

    苏砌恒:“我知道啊,昨天看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同间公司,难免有些情报会泄露出去,企画:“其实……钟倚阳跟著他爸长大,他妈在他小时候抛夫弃子,他根本没见过外婆。”

    苏砌恒不解,“啊?”

    “当然,或许见过……我们不晓得。”企画补上一句,“总之时机太凑巧,话题一样,你演唱会又正逢钟倚阳发片,你在上面谈这个,大家会觉得你跟风。”晓得兔子听得进,企画更不客气,直接说了:“论创作力,客观上你赢不过他。”

    苏砌恒不觉得那是问题。“可我那是真的啊。”

    导演叹:“是真的没错,粉丝或许不受影响,可路人就不一样了,何况钟倚阳是你师兄,在乐坛也有一席之位,你刚出道就跟他理念相撞,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份free talk是不能用了,想别的吧。”

    苏砌恒彻底佁住。

    他从前或至今一再听人讲演艺圈很黑、那儿就是一个染缸,白莲花进去都要化身黑寡妇(苏砌恒:品种不同吧?),除了被潜规则外,他一直没太大概念……不,或许正是因被潜规则,所以那些黑暗的、不好的,几乎没发生在他身上,偶尔几回陪酒吃饭,他不爱,后来就再也没让他去,可这是正常的吗?

    当然不,唐湘昔都打点好了。

    他没向男人报告,可男人自有消息管道。

    包含这回的事,苏砌恒还在愣愣消化著,午休散场,丁哥就道:“唐总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哦。”

    苏砌恒仍有些呆茫茫的,丁满看著不忍,可类似情况他见多了,实话说一点不觉严重,苏砌恒入了这行,总该遭遇一些,唐总护崽护太紧,终归不是好事。

    丁满拍拍他肩,“小事而已,往后大家警觉点,嘴巴闭好,这次就当买教训了。”

    不是那个问题。

    可苏砌恒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他不擅言语,刚才会议途中试图争取几次,可没一个受他说服,统统表情迷惑,甚至有些不耐。“再想别的就是了,何必硬要往枪口上撞?”

    不,你们不懂的。

    外甥是他世上仅存的亲人,他抱著多少感情,一字一句,努力熬完歌词;唱的时候……他想著他喜欢的两个人:苏沐熙和唐湘昔,揉合感情,放入珍爱,愿他们一生平安喜乐,日日安眠,他投入那么多,想和喜欢他的苏打们分享,可只因钟倚阳捷足先登,他就不能说他自己了。

    哪有这样的事?

    人生来来去去,谁都有相近的经历或情绪,如同剧本发展,不然那些电视电影乃至歌曲,何以动人?

    走向唐湘昔办公室途中,他陡然停步,望向窗外。

    碧空如洗。

    丁满:“怎么了?”

    “没事。”苏砌恒摇摇头,“天气真好。”

    真话无人听,他也只能讲些虚伪的话。

    他们来到办公室,丁哥道:“我就在外头等你了。”

    唐总没要他一起,便是点名苏砌恒单独一人的意思,他又不是崔贺忱,没那个胆子直闯龙窟。“别跟唐总倔,他宠人还是有分寸跟底线的,知道不?”

    丁满叮嘱,苏砌恒给了他一个难看的笑,意思是别让他恃宠而骄吧,终归他跟男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感伤的。

    他独身走进办公间,唐湘昔的工作区域他很少涉入,第一是明白男人对公事的重视,第二……他不想那么真实地面对自己被包的处境,或许他那么认真努力达到众人要求,学习不惯之事,也是基于这一点。

    男人爱净,办公环境如家里一致,唯独一面墙上挂了靶子,外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孔。

    苏砌恒:“……”这准头是得多差?

    唐湘昔见他进来,自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有些奇异的口吻,“听说你方才在楼下闹脾气了?”

    这么小的事……他不过吭了两句,后来不讲话了,就解读成这样,还传到男人耳里。

    他摇摇头,“没有。”

    “苏砌恒。”唐湘昔难得正经唤他,他坐上待客用的沙发,拍拍一旁,示意他坐过来。

    苏砌恒原本是不想的,可忖及丁哥叮嘱,怕又遭受曲解,不得不乖乖坐过去。

    男人身上烟味依然,苏砌恒闻著闻著就习惯了,唐湘昔掏胸前口袋,貌似想点烟来抽,可瞥见一旁的人,最终扔弃了这念头,苏砌恒明白他的小动作,真正的体贴无须言语,他心里是有些暖的,那个从前还会故意吐烟呛他的人,现在却懂顾忌他了。

    或许,他还是可以跟他说说真话?

    唐湘昔松了松领带,吁一口气,“钟倚阳这事儿,确实是做得有点不好,我会处理,并且把原凶揪出来,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

    苏砌恒:“我不在意这个……”

    唐湘昔:“怎么,你不相信我?”

    狮子挑眉,隐约不悦,大男人主义发作,苏砌恒叹气:“不是……算了,你拿主意吧。”

    对唐湘昔来讲这是必然得为之事,旁的就算了,同室操戈,哪能默许?若是放任了往后带来更大不好影响,对公司发展来讲绝对弊大于利。

    所以必须查。

    他捏捏苏砌恒脸,轻松气氛地笑道:“事情交给我,别想多,专心演唱会的事,知不知道?”

    苏砌恒:“……听说钟倚阳没见过外婆。”

    “……嗯,他妈那边的亲戚很不喜欢他爸,他小时从来没回去过,不过外婆是真的过世了,在他小的时候。”往前追溯,彼时钟倚阳母亲尚未离家,若真有人搜,不至于有破绽。

    他功利思考,苏砌恒打断:“所以,他对外婆没有感情?”

    唐湘昔:“没有吧,都没相处过了,何来感情?”

    苏砌恒:“那他岂不是说谎?”

    唐湘昔看著兔子漾漾的眸,曾经他觉得这样的纯(蠢?)挺动人的,可如今他已是旗下艺人,单纯很好,然而什么都不懂就太教人头痛。他扶著太阳穴,忙一早了,浑身倦累,可仍耐住性子给兔子解释:“谁管他说不说谎呢!效果好就行了。”

    节目播出,反响良好,今日就有通告代言及电视剧等找上门来,钟倚阳打滚三年,在操弄宣传上已驾轻就熟,可谓炉火纯青,这方面他不打算多苛责,仅透过下面的人提点,最多念两句罢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好一个小天王跟新人争什么话题性,也不怕掉价。

    苏砌恒一时有些回不上话。

    唐湘昔叹气,强行把人抓过来,亲了一下。“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可换角度想想,或许有1%是真实的,我们都不是他,不能片面判定……至于你的〈小夜曲〉灵感,我也觉得很可惜,但事情只能这样了。”

    无论如何,苏砌恒先有这样的想法计画,钟倚阳欠了苏砌恒一分,唐湘昔必然会找时机请他归还,z>b,可以说苏砌恒还是赚了。

    到此为止,皆大欢喜,然而──“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苏砌恒挣开他,“不管是真的假的,为什么他说可以,我却不能说?”

    唐湘昔皱眉,“下头的人没给你解释?”

    苏砌恒:“说了,只是我不懂……对,这也许不是什么创意,国外有歌手这么做过,不止一次,可今天不管它是不是老梗,我想要分享我的人生……”

    “你能分享的事很多,不差这一桩。”早上母亲传来相亲的具体时间地点,他看了莫名焦躁,苏砌恒影响他太多,他不能连在这种事上都跟他妥协。“想想别的?你喜欢你外甥,照旧可以谈他,还有你姊姊……”

    “不要跟我提姊姊!”苏砌恒难得大声,可大声完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消得干扁。不要提姊姊,你们唐家人不配。姊姊遗传母亲,本就体弱,坚持生下孩子大大影响生理机能,他不可能埋怨姊姊任性,更不可能怪罪小熙,两者对他而言均是不可取代的重要存在,可对小熙生父,他不否认自己有恨有怨。

    即便对方压根儿不知此事,躺著中枪,可没有对象让他迁怒,他撑不住。

    ──尤其是姊姊离世不久的现在。

    唐湘昔不明就理,苏砌恒也晓得自己反应大了。“……抱歉。”

    危机就是转机,也许这是一个时机,他该开诚布公,和男人好好谈谈姊姊跟小熙的事,他一个人承受,几乎到达极限,著实需要个人帮他分担,唐湘昔……应该会帮助他的吧?

    他所求不多,仅想确认孩子生父,仅想在孩子的成长过程里,占有一席之地;他相信他、追随他,尝试那些他未曾想过的事,建立了一个崭新自己,终于对人生有了些希冀、盼头,旁人不懂没关系,可他希望男人懂他、支持他……

    苏砌恒:“小熙、那首歌,都是我一个历程,我想讲出来,让喜欢我、支持我的人知道──”

    “你够了啊?”唐湘昔怒了,他已好声好气安抚,亦说了会给交代,那便到此为止,“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还拧什么?”

    他语调平静,但阴冷,明显动气,苏砌恒瑟缩了下,可仍鼓起勇气:“那是我的人生啊……”

    “人生?你的人生谁在乎?”唐湘昔不耐,他刚刚讲那么多,是讲到粪坑里去了吗?“别仗著我宠你就得寸进尺,能给你的我没短少你半毫,你能短时间走到这里,凭什么我们大家都清楚……何况你以为那些人是真心关心你?好啊,你想分享就去讲,顺道讲讲我最爱用哪种体位干你,你敢不敢?嗄?”

    苏砌恒瞠目。

    “做人别拎不清自己的份量……”话没讲完,唐湘昔就知坏了。

    他打住,尽管里头气话成分居多,可他没认为自己说错,他是老板,必须顾全公司大局,而非受私情引导,他烦苏砌恒如此不知事,更烦他没有道理的执拗。只是……他眼睛睁得那么大,唐湘昔瞬间以为他要哭了,但是没有。

    他就好像理解了很多事情般,悄悄的静默。

    第40章 《宠逆》39

    唐湘昔讨厌沉默反抗,他这样的态度仿佛回到二人最初,令唐湘昔益发焦虑起来。他伸手,苏砌恒躲闪,男人更怒,强硬把人捉回,近乎粗暴地噬吻,苏砌恒想逃,他不允,掐他下巴的力道用力得能留下瘀痕。

    青年嘴巴被迫张开,唐湘昔急躁舌瓣,在里头胡搅蛮缠,苏砌恒舌头缩至底处,可仍被他用劲缠出来。

    你追我躲我躲你追,唾液横流,苏砌恒无力再避,索性任其去,他放弃一切的反应没讨好唐湘昔,反倒令他怒火更炽。他放开他的唇,嗤道:“少装什么贞洁烈女了,操你的时候你哪回没硬?”

    “……啊。”

    其实是听惯了的,类似的调笑男人说过很多遍,在床笫间、耳鬓厮磨间;他也有过很多反应:难堪、羞窘、无可奈何……到最后甚至隐含包容甜蜜,可没有一个,是现今这样的──

    痛。

    不是撕心裂肺的,而是一种……渐渐裂开的疼。

    像灵魂瞬间脱体,苏砌恒杵了很久,隐隐还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张嘴啊啊,氧气进不来,好像快要死了。

    “……苏砌恒?”唐湘昔意识到不对,面露紧张,可苏砌恒呆滞,唤了半天,就是没反应。

    好痛。好痛。好痛。

    他没病,可究竟为何这么痛?

    唐湘昔瞅他跟木头人似的,关切转为恼意,气不打一处来。他再度俯亲,这回是啃咬,就像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王者要末端的食物臣服,以利牙作为武器,苏砌恒首次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这么恶心,他想吐,偏偏男人堵住他的嘴,他难受得想流泪,可并没有真正的哭。

    没有人关心,不是吗?

    男人说的啊。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忍不住的,用力的咬了男人的舌头。

    “!”唐湘昔吃痛,立即抽回。

    没流血,可舌头被人咬伤很疼,而且是恼人的疼。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哪受过旁人真正侵害?他差点一巴掌甩过去,可硬生忍住,倘若眼里的戾气能够化为实体,苏砌恒相信自己此刻已经碎尸万段。

    但又如何呢?他不在乎了。

    他没狠心使力,男人疼不过他的。

    唐湘昔恶狠狠,抹去嘴角涎液。“苏砌恒,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砌恒风马牛不相及,问:“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

    “什么?”

    ──你曾经是我的信仰。

    此际回头想想,信仰不就是信徒跪拜著那尊高高在上的神,而不奢望神明低眼青睐?

    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丑恶,如此……难堪。

    最惨的,这还全是他自找的。

    他听不下答案,索性自己掐了这个问题:“……抱歉。”

    唐湘昔以为他是为他方才的进犯致歉,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苏砌恒自个儿招了错,他便不追究。但敏锐直觉告诉他整件事不对劲,却又叙述不出哪儿不对。

    “演唱会,我很期待。”

    他以此句作为结尾,苏砌恒应了一声,唐湘昔想想不稳妥,握了握青年的手,“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但这世道就是这样,戒急用忍,明白吗?真不甘心,就红回来,让旁人再打击不了你的坚持,你有这个潜力……”

    男人又安抚了什么,苏砌恒没听进去。

    他嘴唇颤颤,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男人的立场、自己的立场,他统统明白。

    也不想再更明白了。

    ※

    唐湘昔不觉得自己错了。

    从头到尾,他就事论事,给青年分析厉害,苏砌恒尚嫩,加之他前头保护,现在他上了阵线,遇多了就懂了,这世间真真假假,大家崇拜偶像,不过找个精神寄托,网路上那些黑帖,没见过的都能说得好似认识八百年,批个马甲,断章取义一无可取,这个浮夸的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真话。

    可他确实把话说重了。

    他从前不在意这种事,可苏砌恒最近令他极度焦虑,不知该对他如何是好:对他好,怕失了分寸;对他不好,自己难受。他厌恶极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搞得自己人格分裂……唐湘昔叹息,罢,相互冷冷几天吧。

    那顿相亲饭他捧场去了,罗颖知晓这种事得一步一步来,尤其面对自己一向不羁的二儿子,所以没抱持太大期待,弄得像几个老朋友寒暄,小辈们相互认识认识。

    唐湘昔自家经营演艺公司,早见过大把美人,姑娘人不错,面相虽普通,但能生,而且大家千金的气质必须多年养育才能自然流露,这点那些中途嫁进豪门的女星是拍马远远难及的。

    唐湘昔是个双,男的女的虽与他没差,不过家族门面,找个女的还是比一辈子搞基强,想想也就不怎排斥起来。

    他在一旁喝酒,罗颖款款而来:“我看这女孩子人挺好,给你糟蹋太可惜,还是交予其他人吧。”

    “……”唐湘昔:“您可真是我亲妈。”

    罗颖哼,“怀胎十月生的哩!当初怕你是不是死在里头了,产检做了快八百遍,我不想剖腹,就等啊等的,终于等到破水,阴道敞开,结果你养太壮,卡了整整三小时,还是差点剖腹,我可不想肚子留疤痕啊!最后剪了我的阴道口,幸亏人没窒息,不过大抵憋气憋坏了,你啊,自小脾气差得很……怎?”

    唐湘昔捂嘴。“……没事。”老妈叙述太写实,他不苏胡。

    可某方面来讲,母亲真心伟大。

    罗颖损二儿子早上了瘾,唐湘昔唯一能表现孝顺方式就是任她损,罗颖啪啦啪啦损完,喝一口水,拨拨长发。“……其实你喜欢男的女的,妈妈不想管,可唐九在家族里什么待遇你见过了,我们一家子好不容易争出一口气,别又把自己闷死了。”罗颖又加一句:“那还不如闷死在我子宫里。”

    “……”

    争口气三字,简直是魔咒。

    唐湘昔说不出旁话,正好电话响,他到一边去接,是游亚雪,她电影杀青,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又是另一个为自己争口气的人。

    唐湘昔说了两句,表示会去接机,后挂了电话,罗颖好奇:“谁?”

    唐湘昔:“游姐。”

    “小雪啊!”罗颖呼,“怎不给我讲两句?那龟孙子,我真想一刀剪了他……”

    尽管讲的是游亚雪前夫,唐湘昔唧唧依旧疼了下。

    罗颖跟游亚雪感情极好,直比血亲,可现在正是后者极力摆脱前者身影时候,见了面难免尴尬。

    “等之后你再找她吧,人家国际漫游,话费贵。”

    罗颖哼。

    游亚雪电影杀青,这种小成本文艺片拍起来很快,但剪接异常耗时,因为每个计算的步伐每个背影每个场景都要精心布置、抓攫,总归那是后期的事,演员负责演,导演负责拍,后制负责收拾善后,又是一群无名英雄。

    唐湘昔给剧组接风,向管叔道:“你跟我一起去。”

    管叔莫名:“干我屁事?”

    “老板接风请酒,总要有人帮忙挡。”唐湘昔:“陈助老婆要生了,多给他们夫妻一点时间相处,省得孩子生下来不认爸。”

    管叔点点点。“我都几岁了,你妈当初耗我肝不够,她儿子也要继承母业,继续弄坏我的肝……”

    “行了,隔日送你几盒养气人参,小心肝~”

    管叔呕,继而叹:“这就是人参啊~”

    唐湘昔笑,其实不是应酬,一群人闹闹,了不起灌导演惯制片灌在现场最冷酷最无情最无理取闹的,不会有人灌老板。

    他只是……忽然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管叔同他一并去了机场,这部片除游亚雪外采用的不是新人就素人,而游亚雪早息影多年,不会有粉丝接机这种事,一行人自自然然三三两两走出来,一纤瘦女子戴著墨镜,若非太熟悉,管叔根本认不出:“……亚雪?”

    女子摘下墨镜,略显诧异:“小和哥?”再瞟瞟一旁唐湘昔,大抵晓得怎回事了,她叹息:“好久不见。”

    管论和:“……好久不见。”

    故人相会,爱恨嗔痴一概远走,到头来不过一句好久不见。管叔再怎么舌粲莲花,面对昔日女子竟说不出话,最终居然道:“你老了。”

    “噗!”

    唐湘昔在旁喷,游亚雪瞠目,随后抡起手上名牌包直接打过去:“好你的!几年不见就这么糗我!谁才老?谁才老?啊?!”

    管论和半闪半挨,“哎唷我的小姑娘,我老!我老!嗳,别打了,我人廉价,你那包可就贵了!”

    旁人均诧,游亚雪除了演戏疯狂,其他时候总是温温静静,十分有气质一人,谁都没见她像个泼妇,可两人从前相处模式就这样,一个脾气直率的丫头,跟一个纵著她却始终保持适当距离的男人。

    不知不觉,十多载光阴过去,各自历经悲欢离合,游亚雪歇了手,眼眶略红,“是,我们都老了。”

    都老了,没人把握得了岁月,任其自指缝间溜走,徒染一头风霜。

    唐湘昔:“你剪头发了。”

    游亚雪笑,“是啊,配合演出,像这样抓著,一刀就下去了。”游亚雪空手表演给他看,她以前形象就是直发丽人──因为罗颖是那样的。

    可现在,她要彻底摆脱罗颖的影子,做她自己。

    “我就指望这部给我添第二座金马或坎城了,东西还是成双成对摆著好。”游亚雪意有所指,可也点到为止。“走走走,喝台啤去!”

    第41章 《宠逆》40

    杀青宴老行程:热炒、ktv,即便剧组年龄层偏大,一样遵循此老梗,游亚雪音质不差,说话字正腔圆,清脆响亮,就是音不大准,对唱歌没大兴趣,可难得拿起了麦,“我在拍戏时听人推的歌,据说是咱们家新人,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鼓噪拍手,前奏流泄,画面上出现歌名──〈自爱〉。

    一清瘦男子站在玻璃橱窗前,周围布置得十分欢闹,颇有过节气氛,独他一人木然,仅一张嘴开开阖阖:“……习惯与自己对话,把情绪关在边陲境外,用一种旁观者口吻,谢谢关怀,偏偏泪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人经过,有人笑有人哭,他与这世界始终隔了一层,没人关心他,只迳自发散自己的情绪,而他目光不动,看望悲伤的女子、快乐的女孩、失恋的男人,直到最后:“我把目光移开,不再羡慕旁人的爱,那是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对白。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曲毕,马路喧嚣声响起,有个女子走过来,转头朝另一个男子说:“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

    车水马龙,在这座心碎城市里,他不过是橱窗里的一个人偶。

    而它自爱。

    游亚雪唱得不好不坏,大伙儿依旧捧场,“出片出片天后出片!”

    游亚雪瞟向唐湘昔,依偎过去,口气很嗲:“唐总,给不给出啊?”

    唐湘昔直到此时才回神,接口道:“游姐想出片,我哪敢拦?”反正他妈会拦。

    游亚雪极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子,开开玩笑即可。“罢啦,怕公司赔钱赔太狠,一下子倒了,倘若这把年纪还没个去处,就太惨啦!”

    大家笑,气氛欢愉,管论和望著她,眼底有丝迷惘。她是他跟罗颖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可不知是否事隔太久,她与他记忆里出现落差,她眉目仍似罗颖,可举手投足已然不同。

    她是游亚雪,不是小罗颖。

    唐湘昔没语,他对这首歌很熟,常听青年练,可却是第一次完整看到v──导演是老手,他没担心过成果,事实也拍得不错,引用国外一短篇典故:一个高傲王子看不上女裁缝精心制作的衣服,踩至脚底,于是受到诅咒,成了橱窗人偶……而导演把青年的呆然拍成了空洞木然,转换得很好。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不是转换,更不是演技,那是真正的他。

    灵魂里的他。

    不论做多少训练、表面撑出多少,可本质就是本质……是他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唐湘昔有点儿慌,却不晓得自己慌什么,他向人说了要走,没人拦,毕竟老板在,其实难免拘束,原本管论和应该与他一道,可他却留下来了。

    唐湘昔call来司机,一上车便道:“去苏砌恒那儿。”

    司机熟悉路线,默默行驶,唐湘昔发le叫人下楼,苏砌恒没使性子,相隔近两周,他仍一身轻便装束,一上车便向前头司机点点头,再朝男人恭谨道:“唐总。”

    “嗯。”大半人都这么喊他,他不觉奇怪,可青年语气太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天太黑,零散而过的路灯不够他看清对方表情,气氛仿佛凝结,他干咳了声,突然来了句:“好久不见。”

    苏砌恒怔住,不就两周而已,哪来好久?

    不过男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势回:“好久不见。”

    就好像前会在机场的管叔跟游亚雪,可岁月差异完全不同,唐湘昔撇头掩饰尴尬,一路无语。

    ※

    唐湘昔已经很习惯把人带回自己家了,瞟了一下时间还早:晚上九点。游亚雪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吃个饭再唱个歌,没想像中晚,苏砌恒顾忌外甥,彼此有默契都在十点后才约,没料今儿个兔子半句没吭,老实得很。

    唐湘昔骨子里有种奇异的传统,感觉这么早办事有点微妙,倒是青年自动自发,褪起衣物,唐湘昔睐著他,心思奇异,蓦然想起v里那个人偶来。

    他抬起青年的脸,大抵在为演唱会筹备体力,神色不差,不过仍看得出疲劳。

    他不太想折腾了,止了青年褪衣的手,抱著人坐上沙发。“晚点吧,刚喝了酒,怕硬不起来。”

    苏砌恒:“……”

    无论如何,他真是服了男人面不改色说这种话的本事。

    他本想问需不需要咬?可怕自己吐了,到时候场面肯定难堪,索性罢了。

    事实上,现在光在男人怀里,他都有种全身长刺、发痒的难受。

    他曾这么排斥过他一阵子,后来慢慢好了,现在……没当初严重,至少他藏得住,或说演艺训练加强了他的演技?他不知道,坐著就坐著吧,他不反抗,只是男人一直睐他,弄得他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兔子总算开口说了句像他的话,唐湘昔捏鼻子调笑:“看你可爱!”

    苏砌恒瞬间想起小时候流传的冷笑话:“你这人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他打了个颤,唐湘昔不解:“怎,冷气太强?”

    说完便要找空调,苏砌恒看著他的举动,心里很复杂,这个从不为旁人设想的男人,待他终归不是那么差。冷静下来细想,他那日言语并无谬处,是他自己无谓的坚持……

    崔贺忱说:“年轻人有坚持很好,可没有相应实力,只会让你显得愚蠢、冲动、不懂事。你不甘心?绝对是好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继续坚持,总有一天连本带利还给他。”

    苏砌恒没有连本带利加倍奉还的想法,只想坦诚,他动了动唇,此举勾惹唐湘昔,两周没做,他不可能没反应。

    唐湘昔吻上去,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色,可欲望终究出卖他。他定了青年一人,于是足足两周没泄,唐湘昔一个翻身,把兔子压在身下,草草剥除双方衣物,隔著布帛摩擦彼此的性器,苏砌恒低吟一声,身体并无想像中排斥,而是自然的坚硬、勃起。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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