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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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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包子去虐渣 作者:千载流年

    第8节

    车律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干脆就软硬兼施的厚脸皮说要搬进来,廖颜也耐不住磨,含糊的答应了,开心的车律差点开香槟庆祝,最开心的莫过于安安,安安从小就和车律比较亲,幼儿园放学就拉着车律要和他一起洗澡,洗手间陆陆续续的传来安安银铃般的笑声和车律低沉的嗓音,在做饭的来哦啊云露出了无奈的笑颜。

    晚饭过后,安安做作业,安安觉得一天当中最痛苦的就是这个时候,有好多的数学题目是自己不会的,他算数的时候十指摊开,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是还是做不对,廖颜很头疼,也想着安安还小不应该给他太多压力,也没有太过勉强他。

    车律在房间里收拾东西,那房间原本是安安的婴儿房,现在搬了一个大床进来,就变成了车律的房间,车律边抖被子边碎碎念,什么夫夫不是应该睡在一个房间之类的,廖颜从来都不知道车律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就好像安安看中了什么玩具,而廖颜没有买给他,这个时候的车律,就像那个时候的安安。

    安安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走到车律的房间,他看到床铺好了,把拖鞋一甩,就爬上了床,躺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说道:“大爸爸,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车律摆弄着自己的电脑,头也没有抬的说道:“可以呀。”要是带上你二爸爸,就更好了。

    后面半句车律是在心里说的,真心无语问苍天。

    安安还是第一次和大爸爸睡觉,小心情可是紧张着呢,小心翼翼的调整好睡姿,车律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安安的脸,一手拍着安安的小肚皮,在哄安安睡觉。

    “大爸爸,你会讲故事吗?”安安睁着漆黑的大眼睛问道。

    车律想了想,自己的父母早逝,自己又早早的独立,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接触这些东西,于是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的说道:“不太会。”

    “哦……”安安的口气明显有些失望。

    “我们可以叫二爸爸过来给你讲故事呀!”车律忽然灵光一闪,假装建议的说道。

    哪知道安安很懂事的摇了摇头,说道:“二爸爸忙活了一天很累了,就不要叫他了,我们也睡觉吧。”说着居然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车律有些欲哭无泪,还以为安安是那种睡前必须要听故事的小孩呢,他以前看但是,有些孩子睡前必须听故事,不然就会大哭大闹,他还指望安安也来一场大哭大闹,然后把廖颜叫进来,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廖颜和自己睡在一起。

    哪知道安安是个实心眼,车律苦了一下脸,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半夜下起雨了,很大,廖颜被雨滴声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钟,还是凌晨时分。

    他愣愣的起身,想要把阳台的衣服收回来,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廖颜打了一个寒颤,有少许的雨滴滴在廖颜的身上,他快速的把衣服收回来,再快速的关上落地窗,原本是想要回房间的,但是路过车律的房间的时候,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安安会不会踹被子,悄悄的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车律大概是有些认床,他睡得原本就不沉,再加上一直以来不开夜灯的毛病,导致他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但是不开夜灯又怕安安半夜醒来看不见摔跤什么的,接着就是倾盘大雨,就更加的不用睡了,车律睁开眼睛,看了看安安睡熟的面孔,还没有看几眼呢,门就被打开了。

    车律赶紧的躺回去闭上眼睛,来着的脚步声很轻,周围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见,接着车律就感觉鼻尖有什么香气围绕,被子被轻微的拉了拉,盖过了车律的胸膛。

    车律顿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化了,身体变得暖暖的,接着就是安安好像被抱了起来,廖颜温和的声音叨念着宝宝,宝宝,安安好像不安的动了动,因为车律听见了安安不情愿的声音,但是廖颜再叫了几声安安,他就安静下来了,接着就是周围都暗了下来,门被带上的声音。

    黑暗中,车律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的睡意,他闪亮的黑眸在一片夜色中显得尤为明亮,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被子,那么久了廖颜还记得他睡觉时候的种种奇怪的癖好,也不问问原因就只管接受,车律还记得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因为压力太大失眠是常有的事情,这些习惯是慢慢演变而来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和廖颜说些什么好了,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跑去隔壁的房间,倾述自己有多在乎他,多爱他。

    ☆、第62章 ,

    自从那天之后,殷南变得更加的孤言寡语了,以前偶尔,还会给殷南好脸色看,现在简直就是连看都不看殷南,但是也不甘其他的事情,一天当中干的最多的,就是坐在窗口发呆。

    慢慢的,殷南开始连饭都吃不下了,之前来的时候秉承着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的念头一直打偶大吃大喝着,其实那也是殷南想要掩饰什么的表现,现在就算是骗,殷南也不想骗自己了,他真的很讨厌这里,也很讨厌被限制着自由。

    天气慢慢的越变越冷了,一下子就是隆冬时分了,殷南看着院子里堆得厚厚的雪,忽然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和那些小伙伴堆雪人打雪仗的事情了,那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依旧可以心情大好的没心没肺,只是后来慢慢的,大家都被领养了,殷南看着身边的好朋友一个一个的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了,就莫名的,不想再和别人亲近了。

    因为如果感情不深的话,离别就没那么不舍了。

    宣禅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一天的瘦下去,懊恼中带着自责,但无奈殷南不会听他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又看到柳寻烟了。

    殷南每次见到这个人就特别想笑,也特别想要逗逗他,大概这种想法很低略,但殷南却很喜欢,把他那一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表情弄出一点点的色彩,柳寻烟看到殷南,叹了口气,硬是把宣禅请了出去,然后坐在殷南的旁边说道:“你要是想要离开,我一样可以帮你。”

    殷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抱着膝盖,看着窗外,没有表态,说道:“谢谢。”

    柳寻烟得到那么含糊不清的回答,有些诧异,也没有再追问,就顺着殷南看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行人,只有偶尔的强风吹过,把光秃秃的树杈上的积雪吹了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明是那么好的饭菜殷南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其实他很在乎元弘毅说的那句有利用价值,倒底是什么利用价值,他这几天都在寻思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宣禅一定不爱自己,他爱的始终都是元艺,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按理来说宣禅和那个哑巴都已经结婚了,如果真的还有一点在乎自己的话,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婚呢?

    那么问题来了,他把自己留在身边,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如果宣禅是针对自己的话,那还没什么,如果宣禅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出手的话,那殷南估计就算是死,都不会瞑目的,出了院长之外,和自己关系好的无非也就一两个,但是个个却都在殷南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安安圆嘟嘟的脸颊,当然安安完全不用自己担心,他的两个老爸足够把他保护的很好,只是过去那么久了,安安也要上幼儿园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有院长,其实殷南最放不下的还是孤儿院,院长是一个好人,他很照顾殷南,殷南真的觉得无以回报,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关系给院长添麻烦了,要不然他真的会愧疚死。

    前些天宣禅也找人给自己检查身体了,还打了几瓶营养针,那玩意打了还是一样难受,只是他再也没有看到柳寻烟了,殷南觉得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

    宣禅开始每天都好言好语的哄他吃饭,等吃一点是一点,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切,眼里流露的那丝关心不像是假的,殷南说道:“我不饿,也不想吃,吃不下。”

    “殷南,多少吃一点,你再这样,你的身体熬不住的。”宣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温和一些,他的声音原本就好听,这样刻意的放缓了语调,让人心里有种酥麻的感觉,无奈对殷南一点都不受用,没胃口就是没胃口。

    宣禅还想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殷南一眼,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距离太远了,殷南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大声的骂了一句混蛋。

    殷南有些累了,但是却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宣禅回来看到这个样子也不想逼他,亲了亲他的眼睛,一下子躺在床的另一边,紧紧的抱着自己,低沉的说道:“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殷南的错觉,他总感觉宣禅变了。

    变得更加的温柔,更加的体贴他了,虽然殷南无所谓他怎么样,每天睡觉的时候,宣禅非得搂着自己,晚上还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好像还在说梦话,嘴里叨念着对不起之类的话语,殷南被吵醒了好几次,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他睡在自己的旁边殷南也很反感,但是他就是抱着自己不放,殷南也奈何不了他。

    这天殷南迷迷糊糊的起来,感觉喉咙干哑的厉害,殷南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宣禅,他一只手搭在殷南的肚子上,眉毛微皱,看起来好像睡的并不安稳,殷南要是在以前,还会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简直就是懒得管了,他把宣禅的手拿开,走下床,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冰冷的开水湿润着他的喉咙,带走了刚刚干涩的感觉,厨房有个窗户,外面闪着灯光,殷南神差鬼使的探了头去看,冰冷的寒风吹过来打在他的脸上,楼下有好些穿着黑色的黑衣人在巡逻,手里拿着超强光的手电筒,光是扫过殷南的眼睛,都刺得殷南睁不开眼睛来。

    殷南缓了一会儿,就打算回房间,他边走边琢磨着要不去别的房间吧,宣禅一发起神经来就会把他掐的喘都喘不过气来,想着想着殷南就朝反方向走去了。

    宣禅在殷南醒来没一会儿就也醒来了,他迷迷糊糊的没有摸到殷南的身子,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床位,几乎是在床上弹起来的,他神情慌张的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看到殷南的身影,鞋子都来不及吃的跑出了房间。

    他的心里已经相出了好几个可能性,他最近老是梦见殷南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他子啊梦里着急的寻找却始终都找不到,他很沮丧,大声的呼喊殷南,但是却一点回声都没有,他害怕梦境在现实中重现,也就刚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正在朝反方向走的殷南。

    宣禅看到了殷南,却更加的不安,他触碰不到殷南,他的的背影看起来那样的不真切,他一瞬间又流泪的冲动,他不顾一切的跑上去,从后背抱紧了殷南,他把头埋在殷南的颈脖间,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殷南起初被吓了一跳,随之就醒悟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殷南用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他手上的戒指有着冰凉的触感,让殷南愣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宣禅没有感受到殷南的感受,他抱紧了殷南,不自觉的撕咬着殷南的颈脖,问道:“那么晚了,你想去哪儿??我告诉你除非有我许可,不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殷南被咬的很疼,想要闪开,没想到宣禅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咬的更用力,殷南好不容易伸出双手把他的头抵住,嗤笑道:“我只不过喝杯水而已,怎么,你涟水都不让人喝了?”

    宣禅看着殷南的表情,停下了动作,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意义不明的委屈:“那你怎么走这个方向?”

    殷南不想和他说太多,他觉得好累,于是就越过宣禅,直接走回了之前的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任由宣禅走过来,又抱紧了自己。

    宣禅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一天的瘦下去,懊恼中带着自责,但无奈殷南不会听他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又看到柳寻烟了。

    殷南每次见到这个人就特别想笑,也特别想要逗逗他,大概这种想法很低略,但殷南却很喜欢,把他那一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表情弄出一点点的色彩,柳寻烟看到殷南,叹了口气,硬是把宣禅请了出去,然后坐在殷南的旁边说道:“你要是想要离开,我一样可以帮你。”

    殷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抱着膝盖,看着窗外,没有表态,说道:“谢谢。”

    柳寻烟得到那么含糊不清的回答,有些诧异,也没有再追问,就顺着殷南看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行人,只有偶尔的强风吹过,把光秃秃的树杈上的积雪吹了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明是那么好的饭菜殷南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其实他很在乎元弘毅说的那句有利用价值,倒底是什么利用价值,他这几天都在寻思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宣禅一定不爱自己,他爱的始终都是元艺,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按理来说宣禅和那个哑巴都已经结婚了,如果真的还有一点在乎自己的话,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婚呢?

    那么问题来了,他把自己留在身边,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如果宣禅是针对自己的话,那还没什么,如果宣禅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出手的话,那殷南估计就算是死,都不会瞑目的,出了院长之外,和自己关系好的无非也就一两个,但是个个却都在殷南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安安圆嘟嘟的脸颊,当然安安完全不用自己担心,他的两个老爸足够把他保护的很好,只是过去那么久了,安安也要上幼儿园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有院长,其实殷南最放不下的还是孤儿院,院长是一个好人,他很照顾殷南,殷南真的觉得无以回报,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关系给院长添麻烦了,要不然他真的会愧疚死。

    前些天宣禅也找人给自己检查身体了,还打了几瓶营养针,那玩意打了还是一样难受,只是他再也没有看到柳寻烟了,殷南觉得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

    宣禅开始每天都好言好语的哄他吃饭,等吃一点是一点,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切,眼里流露的那丝关心不像是假的,殷南说道:“我不饿,也不想吃,吃不下。”

    “殷南,多少吃一点,你再这样,你的身体熬不住的。”宣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温和一些,他的声音原本就好听,这样刻意的放缓了语调,让人心里有种酥麻的感觉,无奈对殷南一点都不受用,没胃口就是没胃口。

    宣禅还想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殷南一眼,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距离太远了,殷南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大声的骂了一句混蛋。

    殷南有些累了,但是却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宣禅回来看到这个样子也不想逼他,亲了亲他的眼睛,一下子躺在床的另一边,紧紧的抱着自己,低沉的说道:“睡吧。”

    ☆、第63章 ,

    殷南完全不明白柳寻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晚上的把自己叫出来就为了说这事?殷南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这关我什么事?”殷南脑子一转,马上会意的说道:“难道你是在解释宣禅为什么没有来?算啦,我不在乎。”

    殷南说着就像起身走人,却被柳寻烟一把拉住,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殷南的面前。

    殷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

    殷南打开,里面传来一股墨水的味道,殷南拿出里面的东西,不多,也就是薄薄的一张纸,里面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据,殷南在上面看到了自己和元艺的名字。

    殷南再认真的看了看,这居然是一张dna的检测单!!

    殷南的目光越往下就手劲就越大,原本平整的纸张被揉的皱皱的,一阵一阵的不安涌上了殷南的心头,他的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湿了,浑身颤抖个不停却在极力的压抑着,柳寻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马上坐在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虽然现实有些残酷,但是他却不得不说。

    殷南许久才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柳寻烟,原本一直在压制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这是……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验的dna??我怎么不知道???”

    柳寻烟抿了抿唇,说道:“大概一个月前。”

    殷南想了想,那刚好是和宣禅重逢的时候,他刚好感冒了,宣禅带自己去医院,然后被医生抽了一管子的血,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

    难怪殷南觉得那么奇怪,只是一个小感冒也要验血,殷南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光了一样,就连手里的纸都拿不住了,殷南感觉自己好像有一口恶气顶在了心头,不知道怎么抒发,好像身处深海还溺水了一样,难受的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八点档的电视剧??我和元艺差多远呀,一个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有的是人护着,而另外一个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命贱的厉害着呢,我怎么会和这种人是兄弟呢??”殷南边摇头边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眼泪。

    柳寻烟看的心里也难受,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了,他只想殷南现在快点走,走的越远越好,要不然就要没命了,没想到殷南靠在墙上,问道:“元艺是什么病?”

    柳寻烟有些后悔让殷南知道这件事了,他看着殷南变得无神的眼睛,艰难的开口:“心脏病。”

    殷南嗤笑一声,说道:“怎么年纪轻轻的也会有这个病。”

    “之前为了救宣少,留下的创伤。”

    殷南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忽然就狂笑了起来,把刘寻欢吓得不轻,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他的声音临近奔溃的说道:“让我来猜猜,这个元艺不行了,宣禅是想拿我的顶上去吧,原来所谓的利用价值是这点呀,确实呀,没有人比我的心脏更合适呀……”

    “殷南,你别这样……”柳寻烟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起,他看着殷南毫无血色的脸孔,心里都快绞成一块了,他轻轻的抱着殷南的身子,说道:“现在走还来得及,殷南,不要理会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殷南他目无焦距,他的心已经凉了个透彻了,他觉得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来形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了,他甚至嫉妒起元艺来了,有的人为了他竟然可以那么简单的取走一条人命,那是心脏不是肾呀!

    他就说看宣禅的样子明明就是爱的元艺要生要死了,怎么会和自己在哪所别墅里住那么久甚至都不回去,他就说为什么元艺都已经醒来了却还来找自己,不过是为了看牢自己不要自己跑掉的一种办法而已,慢慢的软化自己,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

    殷南觉得自己都要吐了,怎么会有那么虚伪的人,殷南从小生活条件就不好,可是在同一个城市,和他一个娘胎的人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殷南感叹起了命运为何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自己,就算是一辈子的努力,也不及人家的一点皮毛。

    殷南慢慢的把眼泪都哭干了,双眼疼的厉害,他听到了柳寻烟的话,笑的悲惨而又决绝,他说道:“走?为什么要走?既然他们那么想要,就给他们好了。”

    宣禅急急忙忙的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殷南的身影,他着急的厉害,楼下的那些保安全部都被迷昏在了地上,线控系统明显就是被破坏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家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明显殷南是跟着别人出去的。

    想到这里宣禅的心脏加速的更加可怕了,他浑身都在冒冷汗,殷南现在到底在哪里?殷南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还有到底是谁把殷南带走的,这一连串的问题环绕在宣禅的心头,久久都散不开。

    没过多久,宣禅的手机就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古板的声音,说道:“宣先生,刚刚有个叫殷南的年轻人自愿捐献心脏,元艺先生会没事的。”

    “不行!!!!不能!!!不可以要!!听见没有!!不能要!!!”宣禅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这句话。

    他一瞬间好像置身于黑洞,一切的方向都失去了,恐惧感层层把自己包围,这个房间仿佛还残留着殷南的香气,宣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依旧哽咽了,医生好像有些吃惊,许久才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手术已经在进行中。”

    宣禅一个激灵,手机掉在地板上发出钝声,他连外套都来不及拿的冲到了楼下,下楼梯的时候还因为眼睛已经模糊了,摔了好几跤,接着开车把速度飙到最高,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慢慢的掏空了,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湿润的液体慢慢的布面他英俊的脸孔。

    他来到医院,却好像不敢进去了。

    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有怀着这种心情接近殷南,但是到后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殷南的感情远远不止这些,他不是所谓的替身,他就是殷南,只是殷南。

    他跑上楼去,只是一切都晚了,移植手术很成功,元弘毅看到宣禅来了,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宣禅,宣禅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问道:“殷南呢??”

    “……什么??”元弘毅愣愣的回应。

    “我问你殷南在哪儿!!!!”

    云弘扬的表情一变,好像刚刚神采飞扬的人不是他一样,不屑的说道:“可能在太平间吧,他也就这点价值了。”

    宣禅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过去,元弘毅吃疼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宣禅靠在墙上喃喃殷南的名字,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元弘毅心里很不服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回了一拳给宣禅,说道:“我|他|妈的,之前和你说的时候你不是也赞成的吗??现在人没了就装起情圣来了?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姓殷的,当初为什么要和小艺结婚!!!!!”

    宣禅也不知道,他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他靠在墙上脑子就好像是一摊浆糊一样,忽然间他头疼的厉害,耳边的声音全部都变成了忙音,他看谁都变得不真切,宣禅努力的睁开眼睛,再向周围看去,他的太阳穴在跳动,传到大脑却变得异常的疼痛,他想要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最终好像听见一个叫自己的声音……

    ☆、第64章 ,

    宣禅醒来的时候,同时也听到一个消息,就是愿意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再静养几天,留院观察会不会有排斥反应,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了。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宣禅却心疼的难以复加。

    他坐起身子,看着窗外飞过的蜻蜓,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黑压压的云层好像压在他身上一样,弄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好像是暗涌一样的全部涌上他的脑海,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他抓了抓身上的被子,他的手背上还插着点滴,他看着一点一滴的点滴,恍然间的,外面的大雨就倾盘而下。

    这声音太过忽然,把宣禅微愣了一下,大雨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色,这个病房四周围都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宣禅只身一人,他感觉自己身边变得空荡荡的,心口好想有一条毒蛇在吞噬着他的心脏,让他痛的同时还让他浑身无力,让他的思绪放空。

    点滴就快要打完了,有个护士小姐过来给他拔针,宣禅也没有什么反应,等到她出去的时候,他才拿起手机。

    他真的很难受,说不清楚,他的眼角有些酸,他看到通讯录上面殷南的名字,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吐露心声,可他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他的视线定格在殷南的名字上,更加的感觉到心如刀割,一刀一刀的毫不留情,他不知道怎么缓解这样的疼痛,他看着天空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就酸的更加厉害了。

    他忽然有个很疯狂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灵魂转世这回事?是不是他也去死,说不定就可以遇到殷南了?

    此时殷南的面容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此时也明白殷南虽然和元艺长得很像,但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当初抱着玩玩的心情接近殷南,不肯承认对他的心意,执意的认为自己是爱着元艺。

    他看着天花板,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但是还是敌不过心情,还是没有忍住的痛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是为谁再哭,为自己,为殷南,他现在特别想和殷南回到他们刚相识的时候,那时候殷南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身体不像现在那样瘦弱,是结实健康又阳光的,是他亲手毁了殷南,强迫他回到自己的身边,甚至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是厚着脸皮的强迫他,现在……他真的离开自己了,永永远远的。

    元艺恢复的很好,但是宣禅却一病不起,连续的发着高烧,就算是睡着了,嘴里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些不清不楚的话,有的时候还会喊着殷南的名字,宣禅完全不得自知。

    在梦里,殷南抱着许多资料,健步如飞的穿梭在人群中,热情的和不太热情的同事打招呼,他在努力的感染每一个人,他和宣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角都在发光,但是这些光芒,都被自己亲手熄灭了。

    他情愿一直都在梦中,哪怕醒来就是一片虚空,更多的窒息感涌上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他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第65章 ,

    陆虎他们家来了一个邻居,是个带着女儿的男人,长得还算清秀,笑起来看着很亲切,但是他的女儿和他的性格有些不像,女儿是个一个有些小任性的人,老是和陆虎吵架,陆虎年长她四岁,是个上小学的人了,不和那些上幼儿园的小女孩一般见识。

    再加上她上幼儿园,安安也是在上幼儿园,陆虎不知道怎么的,在心里对她冒起了一丝丝的好感。

    小女孩的名字叫殷凡沁,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就是不想去上学,她现在念得幼儿园是陆虎以前上过,陆虎认真的和她说幼儿园有什么好玩的,里面的老师也很亲切,还可以认识很多小朋友,殷凡沁被说得有些动心了,半夜就吵着说要去幼儿园。

    还有一个不想去幼儿园的,陆虎接到了安安的电话,兴高采烈的跳上沙发,在他爸爸手里接过电话,假装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成熟一些,可是一出声还是奶声奶气的:“安安,怎么能不去上学呢?”

    “老师……老师好凶……”安安说这话的时候,陆虎好像都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在可怜兮兮的擦着眼泪,他心里觉得安安好可怜,居然遇上了凶巴巴的老师,于是认真的说道:“安安要不你来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的老师可温柔了。”

    话音刚落,就获得钱思爆栗一个,陆虎疼的电话都拿不住,抱着头滚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安安他们家住的比他们远的多了,他们这个城市很偏僻,道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辆,一到休息时间路上更是影子都看不见一个,陆虎老实说不太喜欢这里,但是他的两个爸爸就硬是说这里好,陆虎看着这里的道路,秋天一来落叶纷飞,又要好久才有人来打扫,心里想着这个地方看起来和他之前看的那个恐怖电影里面演的一模一样,每次回家都感觉有些怕怕的,可是要是安安能过来陪他的话,他就会有勇气不害怕的!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陆虎在这天背起了自己铠甲勇士图案的小书包,边走边叨念:“要快点长大,变成大人的就可以不听爸爸们的,然后把安安接过来和我一起住!”小嘴翘的高高的,还特别的咬重了‘住’这个音,殷凡沁在后边看到陆虎,追了上来,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陆虎看到是殷凡沁,说道:“没什么。”陆虎吸了吸鼻子,快要入冬了,天气有些凉,陆虎继续说道:“你爸爸呢?”

    殷凡沁回头指了指后面,说道:“他在后面,他看见你了,叫我追上你,跟你一起去上学。”殷凡沁指了指身后,陆虎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殷爸爸在向他们招手,陆虎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牵起了殷凡沁的手。

    陆虎叫了一声殷凡沁的名字,殷凡沁应了声说道:“怎么了?”

    “你怎么没有妈妈或者有两个爸爸,好奇怪哦。”陆虎把困惑他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他的鼻子红红的,说道这个,殷凡沁忽然的停下了脚步,她的鞋子是爸爸新买的,是好看的粉色,许久才委屈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妈妈,我爸爸说我是捡回来的。”

    “我爸爸以前搬过好多次家,可是都会带上我的,我就只有爸爸一个人,那天他说要送我去上学,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说了居然哭了起来。

    陆虎马上就慌了,他胡乱的用手去擦殷凡沁脸上的泪水,发现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抱了抱她,说道:“小沁你别哭了,我爸爸也老是说我是捡来的,大人们就是喜欢这样吓我们小孩子,你别怕,再说了,你还有我呀,还有安安,以后我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去找你一起过来玩!”

    “安安是谁?”殷凡沁的眼泪果然止住了,红着眼睛问道。

    “是我爸爸朋友的孩子,和你一样也是上幼儿园,可是他没你这么爱哭……”

    而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有些苍白,看着陆虎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才终于转身,上楼去了,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第66章 ,

    没过多久,元艺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是元弘毅接他出来的,元艺看起来还很虚弱,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偶尔还有几声咳嗽,听得元弘毅心里难受的厉害,元艺不着痕迹的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好像在奢求什么一样。

    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心口还在隐隐作痛,元弘毅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舔了舔唇,有些恶狠狠的说道:“你别看了,他不在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元艺有些哀伤看着他,他的眼神把元弘毅刺伤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更加的替自己的弟弟觉得不值,他已经为他弄得自己那么伤痕累累,还不懂得好好珍惜。

    元艺看着这灰蒙蒙的天空,大概是刚下过雨的关系,空气很清新,他慢慢的呼吸了一口气,心脏的跳动让他觉得如此的不真实,好像心里缺了一块又被填上了,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宣禅在想什么。

    他这个手术因为中途可能会出现很多的意外,所以爸爸妈妈都是提心吊胆的,虽然说自己是抱养的,但是他们却视他如己出,这个哥哥更是对他宠爱的不得了,今天要不是哥哥对爸爸妈妈强调了好几遍可以一个人弄好这些事情的,可能他们两老就要出动全家的医生用人来接自己回家了。

    他们出了医院,厚厚的衣服显得元艺有些臃肿,他们走到半路,就看见宣禅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他看见元弘毅有些吃惊,但是转之想看到他也是正常的,元弘毅看到宣禅脸马上就黑了,只有元艺苍白的脸上透露出了一点的笑意。

    元弘毅看着宣禅靠近,马上就低吼道:“你都干嘛去了!小艺今天出院难道你不直到吗??别说你刚刚才想起来!”

    元艺眼看着元弘毅就要动手了,马上按住他的手腕,虚弱的用手语比划着:“没事,宣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来了就好。”

    宣禅抬眼看了元弘毅一眼,他的神情也很憔悴,像是勉强打起精神,总感觉每一个的气氛都是怪怪的,可是认真的看起来又没有什么变化,时间依旧在走动着,只是周围都变得那么黑暗,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窒息,再也醒不过来。

    宣禅开口说道:“刚刚我看见伯父伯母了,他们想来看看小艺,我把他们送回去了,医生说了小艺现在要静养,不能吵。”

    元弘毅听了他这话,总感觉有些别扭,却又找不出有什么毛病,他心里还挺不甘心的,只是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元艺交给他,所以脸色不太好的让宣禅过来扶着元艺,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元艺一把拉住他,元弘毅有些意外的回头,只见元艺认真的笔划着:“谢谢你,哥哥,好好照顾自己。”

    元弘毅看着元艺脸上飞扬的笑脸,只是还是苍白的厉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一句:“傻瓜,知道了。”

    ☆、第67章 ,

    宣禅把元艺带回了家,期间一言不发,对他所有的关怀都表现在了动作上,他把元艺扶到了床上,问了元艺饿不饿,元艺轻轻的摇了摇头,宣禅也就坐在床边发起了呆,没有再说话。

    气氛变得柔和又诡异,元艺眼角有些湿润的看着宣禅的侧脸,他好像消瘦了许多,身上也只有沐浴露的香气,外面忽然又下起了大雨,窗户吹来冷风,宣禅轻轻的起身,把窗户关严了些。

    元艺拉了拉宣禅的袖口,宣禅猛的回神,低下头看着他,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在元艺的眼里简直比哭还难看,他问道:“怎么了?”

    元艺微微垂下眼眸,过了许久,才用手语比划:“对不起。”

    宣禅帮元艺拉被子的动作僵住,他原本看着元艺的视线转移,移到了心脏的位置,他双手有些颤抖,慢慢的抬起,又慢慢的放下。

    他感受到了这颗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下面的血液还在沸腾,元艺轻轻的抓住宣禅的手,宣禅极力的稳住自己颤抖的不成样子的身子,眼睛里的血丝变得明显,他红了眼眶,咬紧了牙关说道:“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怪你。”

    只是到底谁咎由自取,谁又说的清楚呢。

    元家那边弄来了好些人来照顾元艺,甚至把家里的老医生都给差遣了过来,可见元家对元艺的重视。

    元艺的病情也慢慢的有所好转,再加上他本人很配合治疗起码看表面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动过大手术,偶尔还会下楼走动走动。

    夜深人静的时候,元艺也会在梦中惊醒,身边没有宣禅,其实自从回来了之后,宣禅除了每天都过来看一下之外,没有在他这里过过夜,宣禅嘴上说着害怕打扰到元艺的修养,却也不知道在避讳什么,这天他一醒来,却看到宣禅眼光闪亮深邃的看着自己,细细的摩擦着自己的手心。

    宣禅见他醒了,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元艺摇了摇头:“没事,我已经睡醒了。”

    他们之间又静了下来,宣禅又走起了神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元艺撑起身子半坐起身,示意宣禅也坐在他的身边,宣禅也照做了,元艺抓住他的粗粝的手掌,用手语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但是又好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什么梦?”

    “我梦到和你坐在床上,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然后你骂我,说我邋邋遢遢的,没点检点。”元艺脸上带着笑意,继续比划:“然后我就特别凶的凶你,说大男人要什么检点……”

    元艺还没有说完呢,宣禅的脸就变得极其的难看,好像在压抑着什么,那时候宣禅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了,几乎称得上是狰狞了,吓得他把动作停下,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的身体,宣禅回过神来,恢复了刚刚的平静,让他躺好,帮他拉好了被子,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没有看到元艺在他身后流露出来的不舍,宣禅回到了书房,一瞬间好像卸去全身的伪装,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似的靠在墙上。

    以前宣禅就听说,心脏带着一个人的记忆,有些移植了心脏的人脑海里会出现原主人的记忆,明明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得却强行的插|进自己回忆中,这哪里是梦,这分明就是……殷南的记忆呀……

    ☆、第68章 ,

    宣禅有些恍惚的揉了揉脸,他的脑子乱的厉害,心里撕心裂肺脑子乱哄哄的就好像要炸了开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脑海里浮现出和殷南的初识,那时候他们生活的多简单,该笑就笑,该哭就哭,殷南把所有的烦恼和开心的事情都和他分享,宣禅悲伤的意识到,或许那段时间是自己人生中最简单也是最快乐的时光吧……

    只是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再也没有提起殷南的名字,好像这个人不复存在,明明和元艺是兄弟却被别人忽视了,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能为力的莫过于生与死,有的时候宣禅从睡梦中醒来第一意识就是喊殷南的名字,好像他还活着,他还自己的身边。

    那个男人曾经他的面前笑脸如黛,怎么能这样撇下他说走就走了呢?宣禅不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他有一股强烈的直觉,他觉得殷南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悄然无息的活着。

    宣禅也只能抱着这点念想,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殷南,不去想他的好,殷南的模样渐渐的在他的脑海里模糊,哪怕元艺和他长得有八分像,宣禅渐渐的,也清不清楚了。

    元艺的心脏是宣禅一辈子都释怀不了的痛,这是为了就他留下的创伤,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有面临两个选一个这样的天地,早就在禁锢殷南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只是一切都太迟了,要是自己能早一点和他坦白的话……

    只是他说不出口,那时候虽然一切都没有变成现实,但是要是让殷南知道他原本的想法的话,一定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究竟是谁掠夺了殷南活着的权利?

    他不是道,他也不敢去细想。

    殷南的丧事办完没多久,柳寻烟也跟着辞职了,后来也下落不明,至少宣禅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想来柳寻烟之前就对殷南不错,起码要是别人要是像殷南那样对他的话他一定会翻脸,但是对殷南却诸多忍耐,他不知道为何想起这件事了,只是觉得,殷南的离去,除了自己,就属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说起来在最后一刻,陪在殷南身边的人就是他。

    宣禅最近一直都在梦到以前,他的脑子有些恍惚,拼命的想要给自己找出口,心里却更是压抑,现在细想起来,他和殷南就这样分分合合了那么久,却连殷南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也不知道殷南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他老是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对着繁星夜空无言一晚上,有的时候宣禅会自暴自弃的想,殷南一定是恨透自己了,要不然离开那么久,怎么连个梦都不托给自己。

    宣禅每天依旧准时去上班,只是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他的下属们完全就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前意气风发的宣总裁,他的特别助理这个位置一直空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有的时候开会还会走神,这回,又盯着戒指发起呆来。

    秘书在一旁提醒,他才猛地回醒过来,大家都不言而喻,宣禅有恢复了一脸专注的样子,只是他的一闪而过的伤感,又骗得了谁呢?

    就这样过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元艺的身体慢慢的变好,原本清瘦的身躯也渐渐丰硕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只是比以前嗜睡了,不过医生说过并无大碍,原本不善于交际的元艺也变得爱和人交流了起来,以前总是不紧不慢的比着手语来和人交流,现在有好几次都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再后来,拿了本笔记本随身带着,就怕是别人看不懂手语。

    只是宣禅看的无比心酸,又有些欣慰,元艺变得开朗到底还是对病情有些好处的,元艺也开始和他用笔记本交流,元艺的字很漂浮,没有什么力气,勉强算得上是清秀,他每次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宣禅摸了摸他的头发,终于也才明白,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第69章 ,

    在宣禅的印象里,殷南是一个很闹腾的人,大概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经历了很多悲欢离合,不喜欢哭闹和安静,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或许殷南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心底里,是害怕寂寞的。

    宣禅抽空去一趟殷南从小长大的孤儿院,他自己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里的孩子很多,大多数都是一个年纪的,长得都不高,大概就到他的膝盖位置,身子瘦瘦的,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孤儿院外面的器材都有些陈旧,有些铁制的东西更是有一层厚厚的铁锈在上面,那些小孩原本还在嬉笑打闹,在阳光下追逐打闹,但是看到宣禅推门进来,个个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不动了,呆呆的看着这个长得异常好看的男人进入他们的视线。

    小孩子们的目光是胆怯的,却又参合了一些打量的意思,没有人刚上前去搭话,这也不能怪这些孩子,宣禅原本就不太和孩子相处,脸上也是万年没有什么表情,他这样黑着一个脸进来,再加上他西装革覆的,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那些稍微懂些事的孩子,搞不好会以为他是来讨债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宣禅的心情,真的是五味杂陈。

    元艺和宣禅是亲兄弟,那张报告纸是写的很清楚,他看着这陈旧的孤儿院,不用想里面的设备肯定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他不禁的拿元艺和殷南比较,元艺生活过的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备受元家宠爱的养子,生活向来都是处尊养优的,还有一个那么护着他的哥哥,反观殷南,他有什么?这个孤儿院大概是他唯一的信念了。

    要是说殷南没有爱过自己,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大概也是因为爱,所以才会做的那么决绝,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中了什么邪才会把事情搞得现在这样不可挽回。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寒风吹得宣禅的脸有些疼,这个时候从大楼里出来一个老年人,是个满头白发的中年妇女,她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好使,她撑着拐杖,在一个大概16岁的女孩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行动有些缓慢,但是在看到宣禅的时候还是笑了笑,说道:“这位客人,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

    宣禅愣了愣,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个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脸上有少许皱纹,但是却一点都不违和。

    宣禅跟着她进去了。

    果不其然,就像宣禅猜想的一样,里面的设备果然陈旧的要命,有的东西宣禅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碰就会碎,她带着他去了院长室,让宣禅坐,然后让那个之前搀扶她的小姑娘,给他倒了一杯水。

    宣禅本能的环视了一下这个院长室的环境,天花板因为有些漏水,颜色都已经变了,周围的墙壁也在掉灰。

    院长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气概不同于常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在宣禅的面前也不自觉的拘束了起来,同时也觉得奇怪,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估计也就三十岁上下,只是眉目间有些憔悴,双手空空的也没有带戒指,那么年轻,又没结婚,难道就来□□?

    宣禅一眼就看到了院长室正中央的一张红木办公桌,桌子应该用了没多久,崭新还泛着光,和周围的一切比起来都显的唐突,他正想开口问呢,院长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就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孩子给我买的,我那时候说不要,他非要买,我们院里的孩子都特别孝顺。”

    宣禅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这茶水有一股霉味,看颜色应该是普洱,宣禅抿了一口就没有再拿起来,正想要说话,院长就先说:“先生,我看你还挺年轻的,我这样说虽然有些冒昧,但是还得告诉你,你不符合收养的……”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宣禅就打断她了,他双手交错放在大腿上,说道:“其实,院长,我来不是要□□的,只是来了解,一个人的往事……”

    院长有些惊讶:“一个人?”

    “恩。”宣禅点了点头。

    “先生贵姓?”

    宣禅想了想:“宣,我叫宣禅。”

    “好吧,宣先生,你是要了解谁呢?他是院里的孩子吗?叫什么名字??”

    宣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世界那么大,能和自己一样记住殷南的,大概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他看着院长白花花的头发,忽然想要抱着这个女人通哭一场,他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殷南的遗体,也不敢给殷南举办什么葬礼,他打心里的就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殷南的性子也坦率,别看他那个样子,骨子里其实傲的很呢,做出那样的决定,是不是心里已经万灰俱灭了。

    他不敢细想,他怕越是想,就越不能原谅自己,就越是无法自拔。

    宣禅受不了心里的波涛汹涌,用手抹了把脸,有些艰难又有些生疏的说出这个名字:“殷南。”

    院长听见这名字,有些意外:又有些戒备:“先生认识他?你是他什么人??”

    “夫人别着急,我只是他的……一个同事而已,他……他平时挺照顾我的,后来听说他是孤儿院长大的,于是就想来看看,而且我觉得他挺友好的,莫名其妙的,就像了解他的以前。”宣禅说谎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谎,却莫名的心虚,很虚。

    院长也无疑有他,宣禅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就算是坏人,她也只剩下这个孤儿院了,她想起殷南,眼里都是光彩:“殷南这孩子真的不错,院里有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也有让他们去上学,只是他们上完学,找了工作,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只有殷南,会经常来看看孩子们和我。”院长说着目光柔和:“其实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回报,只是殷南这个孩子死脑筋,这张桌子,也是他买的,不止是桌子,有好多东西,都是他换了新的过来。”

    宣禅想了想,殷南确实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总是给自己加莫名其妙的担子,院长想着想着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这孩子好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你说你和他是同事,怎么他不和你一起过来?”

    宣禅顿时语塞,有些措手不及的说道:“我是瞒着他过来的,你也知道他那脾气,要是知道我来,他一定不让。”宣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酸了。

    “上个星期他忽然往我账户打了一大笔钱,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你要是有心,就帮我劝劝他,我……”

    他还以为是幻听,止住呼吸也不敢动,他害怕自己要是一个动作,这一切就会是一个梦,马上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宣禅猛地站了起来,眼睛发红,面目有些狰狞,和刚刚沉稳的样子截然相反,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他激动的又低吼了一遍:“你说什么时候??????”

    ☆、第70章 ,

    宣禅回去的途中,他的心情激动的难以自制,他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青筋都突起了,关节泛白,他的两鬓甚至出了少许的冷汗,他只不过想要看看殷南生活过的地方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了那么大的收获,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也不在乎,回去以后马上就派人去查一查孤儿院的那笔账单,看看汇款的地点是哪里。

    殷南会活着吗?不管会不会,这实在是太可疑了,无缘无故的,谁会以殷南的名义给院长夫人打钱?

    他一直都不敢细想手术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看到了一些曙光,才敢揭开自己的伤疤,去细想那血淋淋的往事,按理来说,柳寻烟对殷南的感情一定不亚于自己,但是他当时很冷静,完全和失控的自己不能比,然后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活人能捐献心脏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取走了心脏意味着死亡,这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在明朗化,再加上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殷南的尸体,那时候是怕触景生情,再想想,当时第一个叫他不要看的人,是元艺!

    他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元艺当时是什么心情,他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可以颠覆他现在内心的想法,就好像明明知道得不到认同,却又一意孤行的肯定这是个事实。

    他对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的同时,却又找不到东西去证实自己的想法,找医院里那个主刀医生,却发现他在给元艺做完手术之后就辞职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世上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回宣禅更加的肯定了。

    当今社会,医生是有多吃香的行业就不多说了,无缘无故的辞职,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吗?

    宣禅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他看着下面宽大的院子上的绿草坪,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生机勃勃,没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是之前让他们去调查给院长夫人汇款人的汇款地址。

    他们谨慎的说了一个地址,就没有再说话了,宣禅的心里苦涩的厉害,他想要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那个城市靠南边,很靠南边,简直和宣禅住的城市形成一个对角线,要多远有多远。

    宣禅再拨了一个电话,声音冷的就像是寒冰:“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个主刀医生,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

    元艺一起来就看见宣禅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他回去给他拿了一件外套,他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家里人不放心他老是送补品过来,他也听完的吃完了,他感觉自己动了手术,反倒比以前更加精神,

    他悄然无声的把外套披在宣禅身上,宣禅在想事情,被他吓了一下,看到是元艺,一下子绷紧的身子才慢慢放松。

    元艺坐在他的旁边,他有些奇怪宣禅的反应,他们在一起生活虽然说不上很久,但是被自己吓一跳这种事情实在有些罕见,但是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忽然他的余光看见宣禅空荡荡的手指,他碰了碰宣禅,有些尴尬的问道:“你的戒指呢?”

    宣禅下意识的看了看元艺,在看了看他手指上和自己原本是同款的戒指,忽然觉得那戒指折射出来的光有些刺眼,他拍了拍元艺的肩膀,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元艺,我们离婚吧。”

    ☆、第71章 ,

    元艺一瞬间还以为是风大,把他吹的都出现幻觉了,因为宣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口气就好像在说“我们吃饭吧”,元艺一下子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宣禅看着元艺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双唇都压抑不住的颤抖,他的心脏不好宣禅是知道的,他完全可以瞒着元艺去找殷南,但是他做不到,他不想在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原本就是个不言苟笑的人,此时心里也很乱,他想不出什么安慰元艺的话,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元艺,但是他更加对不起殷南,或许是他太自私了,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能一错再错,然后在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元艺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死劲的压抑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些难看,他好半天才颤抖的拿出笔记本,笔都抓不稳:“你在说什么……宣禅……你……你……”

    元艺“你”了半天,都没有写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隐隐约约的发现到宣禅不是在开玩笑,甚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里往日的宠溺不在,剩下的只有一股淡淡的决然。

    宣禅看他就好像面临崩溃,却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他也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元艺是年轻时的憧憬还是成人时的家庭婚姻,他用掌心包裹住元艺冰冷的拳头。

    元艺几次张开嘴,着急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愣是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他恨自己是个哑巴,他有一大堆的话想要和宣禅说,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一口气好像要提不上来,拼命的深呼吸却发现他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是不是他那里做的不好??还是他天生就比那个殷南少了些什么??

    他不承认殷南和他有血缘关系,也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哥哥,他们从出生就有着天壤之别,他第一次见到殷南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他冷眼的看着自己,发出一声嗤笑,一脸的不屑还有些许悲伤。

    那张脸果然和自己有八分相似,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个威胁,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最后到底是谁输了谁赢了,只是他现在觉得心好痛,也好累。

    宣禅看着元艺慢慢的脸上慢慢的恢复了血色,但是身子依旧颤抖个不停,他稳了稳呼吸,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像以前闺怨的妃子一样,要用手段来留住一个男人,他忽然心里百感交集,就当着宣禅的面,无声的哭了起来。

    即使知道殷南已经死了,宣禅依旧忘不了他,甚至还要和他离婚,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吗?

    宣禅毕竟和元艺一块长大,他站起身子轻轻的抱着元艺,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小腹上,以前元艺最喜欢让宣禅这样抱着自己了,即使是做了手术也依旧,只是这次他靠在宣禅结实的小腹上,竟是觉得那样的悲伤。

    宣禅听着他的啜泣声,几乎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离婚已经变成了不了扭转的事实,按理来说,有心脏病的人都受不了刺激,元艺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下失控,马上就恢复过来了,他离婚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以后他知道了什么,都一样他可以继续扶持元家。

    宣禅开始还有些措楞,后来也只是点头答应了,元艺连夜就想要搬家,看的宣禅有些于心不忍:“你不用那么着急,缓几天也没关系。”

    元艺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留了下来,只是第二天,马上打电话给他哥哥,一起搬了回去。

    他哥哥和宣禅毕竟是发小,终究没有对他大打出手,叫上那些保镖佣人,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偌大的宣家大宅就安静无比,只有少许的女佣打扫发出的响声。

    奇怪的是,宣禅一点都不感觉到悲伤。

    只是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宣禅就接到电话,是之前派去调查元艺主刀医生下落的电话,宣禅不知道怎么的,手机到手机却有些犹豫,只是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那边的环境有些吵闹,他告诉宣禅自己现在在一个南方的小镇,他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主刀医生的,但是没有打草惊蛇,想问过宣禅的意思再动手。

    宣禅恍然间觉得殷南,那么近,又那么远,他忽然想到,就算殷南真的活着,他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你把他带回来,我亲自问。”宣禅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宣禅路过一个房间,猛的停住了,那个房间曾经关过殷南,那时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对于殷南说离开有些强烈的不舍,想想自己也觉得可悲,竟然要用些违法的手段,去挽留一个人。

    只是这个做法有效但是也太极端了,殷南尖锐的语言和决然的眼神刺痛了宣禅的心,他害怕,他害怕要是有一天自己不关着他,他就不见了,就消失了,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宣禅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他这回,绝对不再干傻事了。

    ☆、第72章 ,

    没有人知道宣禅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主刀医生说出了实话,只是知道宣禅进去没有几分钟时间就出来了,大家都是毫发无损,只是医生满身虚汗的出来,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元艺的心脏果然不是殷南的。

    没有想到柳寻烟居然是同谋,宣禅就说怎么可能柳寻烟不去阻止呢?宣禅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原本是该生气才对,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兴奋,伴有一丝丝的痛处。

    难怪元艺会让自己许下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扶持元家,原来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医生和柳寻烟是老同学,串通一起,演绎了这场闹剧,真正让宣禅痛心的是,殷南宁愿假装自己已经死了,都不愿意再和自己见面。

    那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和柳寻烟在一起了??每当这些问题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就会痛苦的好像难以呼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无意间,殷南已经那么讨厌自己了。

    宣禅情绪有些失控的揉了揉脸,自己在殷南心里的形象一定早已千穿万孔,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定要找到殷南,然后好好的补偿他,他可以不去计较他骗了自己,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和除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那该有多好,他现在简直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但是也是于事无补。

    殷南做着饭,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心悸,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不能呼吸,猛的捂住重口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有种要发生大事的错觉,殷凡沁原本在外面做作业,听到厨房的动静,穿着小拖鞋啪啪啪的跑了过来,小手抓住殷南的手臂:“爸爸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白……”

    殷南看着殷凡沁一脸担心的样子,勉强笑笑用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故作轻松的说道:“小沁乖,爸爸没事,去做作业吧。”

    大概是没有妈妈的关系,她的心思就比别的孩子还要细腻几分,她看殷南实在是不像没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要打电话给柳叔叔?”

    殷南的急忙说不用:“柳叔叔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没事别打扰人家,爸爸真的没事,真的。”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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