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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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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之瑰宝 作者:三月之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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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之瑰宝》作者:三月之秋

    文案:

    本世纪最完美男人喻公子穿越了,精神技ax的高富帅穿越后成为了精神技ax+武力值ax的高富帅,再附赠一个死心塌地美人受,哎呦,不要太开心……喻文清:直男不解释

    内容标签: 武侠

    搜索关键字:主角:喻文清,东方不败 ┃ 配角:春夏秋冬,孟安云 ┃ 其它:主攻,霸道温柔强攻,人妻委曲求全强受,受追攻,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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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文清

    “震惊!喻公子空难离世!”

    “世纪最完美男人——喻文清罹难!”

    “贵公子罹难,众粉丝痛不欲生!”

    “本世纪最后一个贵公子——喻文清去世!”

    ……

    ……

    精致的墓碑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青年随意得坐在地上。天气尚早,地上还有些湿润,吸水性良好的衣料上很快就出现了不怎么雅观的引子,想必此时的触感定然也是不怎么好的,不过主人却完全不在乎,或者说他的心思全在别处,再难受一些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喻文清啊喻文清,你一死,为报社增加了多少收入你知道吗?”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睫毛却渐渐有些湿润。

    墓碑上的男人容貌隽秀,不知道是气质问题还是角度原因,那双眼睛黑不见底,毫无波澜。

    拿起带来的红酒,青年给自己满满得倒了一杯,仰头灌了进去,呛得眼泪直流:“哈哈哈,喻文清,你看,你死了,这么顶级的红酒被这么粗鲁得喝掉,你也只能看着,毫无办法……哈哈哈哈……英年早逝、英年早逝……”青年嘀咕了几遍,又给自己灌掉一杯,道:“你确实是天才、全才,这么多年,你向来是所有人仰望的目标,本世纪最完美的男人啊,我终于知道你除了生孩子还不会什么了……”青年放纵得大笑了几声,自问自答,“你不会飞啊……哈哈哈……”干掉的睫毛又湿润起来。

    就这么说着笑着,也不知是因为酒量不佳还是因为四周无人得以放纵,青年看向墓碑的眼神由原本的略带讥讽渐渐变得柔和,湿润的眼睛如含春水,脉脉凝视。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将酒杯放在墓碑前,拿起剩下的半瓶红酒,缓缓倒在墓碑前的草地上,看着剔透的颜色慢慢消失,青年低声笑了一下,将酒瓶放在杯子旁边,伸手抚摸着墓碑上冰凉的照片,轻柔得仿佛真人就在他眼前,只见他缓缓低下身子,渐渐凑近照片上的人,双唇即将抵达目标时,却又停住,嘴角慢慢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终究还是没有放肆,直起身子,青年轻声道:“我会好好照顾爸妈的。”然后转身离开。几步之后,青年停住脚步,似乎想要回头,却终于没有,渐行渐远。

    只那墓碑上男人照片中眼角下,终究留下了青年的一滴泪,在朝阳升起的时候,随着璀璨的光芒缓缓滴落,直至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包养,努力卖萌中……

    于是兄弟神马的,尤其是双胞胎兄弟主攻真爱不解释

    又:东方热已经过去很久了,写东方的文也多到不行,但就是突然间升起了这种欲望,要写一篇,于是真就开始了。然后这篇文中有我所喜欢的元素,霸道腹黑温柔强攻,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虐啊

    ☆、新世界

    孟安云眼巴巴得看着自己主子,心中万分期盼他能够露出点震撼来,可惜他盯得眼都快抽筋了,也没见主子有什么变化。心里哀怨得想:好说也是把传世名剑,这种反应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孟云的道行不够罢了。

    喻文清把玩着手里通体漆黑的剑,心中很是有些感慨,名剑湛泸,在他曾经只是不懂武的普通人的时候,是他极为钟爱的一件藏品,而如今,他虽仍是同种样貌,却已是另一个身体另一种人生,且他现今已达飞花摘叶俱可伤人的境界,湛泸在他这里,仍然也只是一件藏品罢了。

    看了眼孟安云,见他哀怨至极的表情,喻文清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他何以至此,不禁微微一笑,道:“可惜安云不用剑,不然这湛泸倒可为你所用。”

    登时,孟安云哀怨之气更浓,道:“主子您完全可以不用说出来的,您明明知道我练的是刀,即使现在改用剑也来不及了,您就爱作弄我,我为了这把剑可是在外整整奔波了快一年了,虽然是间断的吧,但时间也很久了,您看,不在您身边久了您就越发不疼人了,这剑您不稀罕,别人可稀罕着呢,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疯了似得抢他,好像凭着这把宝剑自己就能够瞬间成为绝世高手一样,说起来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侠们怎么会这么愚昧呢,湛泸虽然确实是罕见的宝剑,但发挥作用也得看在谁手里吧,说起来我为了这湛泸虽然辛苦却也遇见了很有趣的人哟,主子您知道日月神教吧,就是被那些大侠们称为魔教的,有个东方香主长得很美丽哦,哦,现在已经是副教主了,很能干吧,唉,他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父母早亡自己长大,性格就有些乖戾,但其实心还不够硬,要是我弟弟还在,恐怕也得长成这个样子,他可是自小就……”说到这里,孟安云停顿了一下,却又马上接上,“哈哈哈……他虽然是个男人,还蓄着胡子,但好歹我也有几分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个副教主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得不用大胡子掩盖自己的美貌,哈哈哈,幸亏我武功略高于他,否则恐怕您就见不到我了,不过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交情还不错,这湛泸能拿回来还有他的一分功劳在呢,说起来,他长得这般容貌,居然有七个老婆,亏道有我这般眼力的不多,不然真是怕那些女子没有勇气站在他身边呢,说到这个,主子您要不要也留些胡须?唉,还是不用了,您和东方可不同,恐怕您一出门,连尼姑都要动凡心的……”

    眼见孟安云越说越不像话了,本来有段时间不见,喻文清还打算耐着性子听他罗嗦几句的,抬手止住了孟安云,喻文清将湛泸拿在手里又欣赏了片刻,便放回盒子里,扔给他,道:“这几日你让碧春红夏收拾一下,我要出门。”

    孟安云手忙脚乱得接过盒子,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却忘了,他手中可不是什么精致易碎的玉器瓷器,嘴里也不落下:“是,我和素秋白冬肯定也是要跟的,别的人还要吗?”他虽然喜欢故意啰嗦着烦人,但可不是拎不清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能。

    喻文清迟疑了片刻,道:“不了,就你们几个吧。”其实他本来是想独自出去的,不过不让他们跟,大概也会偷偷跟在后面,还不如一起呢。

    孟安云高兴得应了一声,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一说到要出门,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看着孟安云兴高采烈得出了门,喻文清失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自己一个人静静呆了一会,便起身朝后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初秋,秋高气爽的时节,恰好这天阳光大好,不时有清风徐来,喻文清站在荷塘前,看着满池盛开的荷花,在周身环绕的花香中,一时有些恍惚得想到了前世。

    喻文清闭目,他曾死于飞机失事,临死前是否曾经恐惧他记不清了,或许有不甘有惋惜,但他的那一生确实没有什么遗憾,虽然无法回报父母养育之恩,但他确实是已经死亡,即便有牵挂却也无愧疚。况且,他有兄弟所以放心家人,有挚友却也君子之交,所以虽然婴儿时期清醒的时候,也曾回忆怀念,时间久了,也就渐渐放下了。之后,子承父业,习武练功医毒八卦,倒渐渐又在这个世界有了全才之名,不过寒清谷向来避世而居,倒也不曾声名远扬。

    这个世界有皇帝有朝廷,寒清谷虽然避世,却也是数代相传,旗下产业自是颇丰,喻文清也无意再做大,毕竟他既无意篡位,在这个皇帝一言堂的世界也要防备为他人作嫁衣,况且寒清谷已是富可敌国,即便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也能够骄奢淫逸过上几辈子。于是专心练武至有所成,以喻文清的天资也不过十几年,之后,倒不知道需要做什么了。

    然后母亲难产,留下弟弟要他庇护一生,他自是承诺。

    一月后父亲去世,目光切切嘱咐他要出去走走,增加些阅历,他自是无不答应,父亲含笑逝世。

    那么,便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其实喻公子开挂完全是为东方gg开的,不想要一个委曲求全百般讨好攻,喻公子绝对是强攻霸道攻装13攻调教东方委曲求全强受说。

    于是想用点代码,结果jj又抽了,真是久违的亲切感

    ☆、初遇

    “主子,咱们回来后恐怕小少爷都能认人了,他会不会不认识您了?”宽敞的车厢内,碧春垫着帕子从小火炉上将茶壶拎下来,给喻文清倒了一杯,目中含忧道。

    红夏闻言嗤笑一声,停下手中正绣着的荷包,反驳:“就算十年不见,小少爷见到主子这般的人居然是他的大哥,难道会不欢喜?”若说碧春是喻文清的铁杆粉,那红夏便是脑残粉。

    碧春与红夏,素秋与白冬,是喻老谷主在喻文清三岁时便给了他追随在他身边的两对双胞胎,他们长大之后容貌也相差无几,素秋和白冬也倒罢了,这两人真是无愧于他们的名字,一个整日里笑眯眯一副我是大好人的样子,一个冷冰冰可以一个月不说一字,倒也好认,而碧春红夏若不是一喜绿一喜蓝,连喻文清都很难分清楚她们两个。

    此时碧春被红夏一噎,悄悄撇向喻文清,见他只是闭目养神无不悦之色,才瞪了红夏一眼:“小蹄子就会奉承,我还不是担心主子不开心嘛。”她才不在乎什么小少爷呢,哪怕那是她主子的嫡亲弟弟,况且,主母因他而逝,要不是主子护着,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过,起码老主子生前就不喜他。不过碧春红夏都不是笨人,何况自小就在喻文清身边,主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是门儿清,主子宽纵她们也从不敢过于放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所以话头到了这里,两人倒也乖觉得停住,继续该干嘛干嘛了。

    喻文清嘴角几不可见得松了松,便是满意了,他不喜木讷的丫鬟,却更讨厌口无遮拦的,碧春红夏可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却也就是这份分寸了。

    不过,弟弟啊……

    喻文清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不是那个白嫩嫩的肉团子,而是一双桀骜执拗的眼睛,那几乎是他一手养大的,既是弟弟,又是孩子。他前世突然离去,最伤心的恐怕是这个孩子吧……

    喻文清放任自己的思绪,渐渐地,随着马车的晃动,滑入黑暗。

    碧春轻轻打开车门,向坐在车辕上的素秋打了个手势,便又快速得关上,遮住了那一丝凉风。随后,车便更慢更稳了些。

    马车缓缓前行,要抵达最近一个城镇需要穿过一个茂盛的树林,白冬掌握着马匹,望着眼前一片幽深的林子,挑了挑眉。

    林子不算小,但是那轻微的血腥味还是没有被忽略,手一抖,白冬却也没有止住马匹,仍然依着之前的速度前行。

    孟安云、素秋与他对视一眼,各自戒备,只希望不要惊扰了主子才好,虽然明知这不大可能。

    可惜事与愿违,马车驶入林子不过百米,就听见一声怒吼:“东方柏,教主英明神武,怎会为你这小人迷惑,这次你也……”接着一声闷哼,便是身体倒地的沉重声响。而此时,血腥味已经有些浓郁了。

    白冬懊恼得朝车厢里看了一眼——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刚想停下,就听见自家主子圆润沙哑的声音:“继续走。”一向稳健的手忍不住一抖,耳根一阵酥麻,脸上表情却丝毫不变,只在心里抓狂吐槽:主子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刚睡醒禁止说话呀亲!实在是平时还好,但喻文清一旦沉下声说话时声音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夸张得能叫人从脚底酥到头顶,真比什么麻药都管用。尤其这时听到车厢里红夏被针扎到的闷哼,更是这么觉得。

    白冬不知道,喻文清上辈子可是被公认拥有“上帝亲吻过的声音”,有最性感嗓音的美誉,这辈子更是里外无变化,这声音自然也就留了下来。

    喻文清自己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认识不深罢了,常人听自己声音总是和别人感觉不大相同的,况且,也不能叫他从此不说话罢。没在意这点小插曲,喻文清被几乎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得格外清醒。虽然不喜,但到底也是在此间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吩咐白冬加快速度,对这起凶杀案并不怎么感兴趣。

    马车快速行驶了一会儿,拐弯向西,却骤然停下。喻文清还好,碧春红夏却是被惯性一带,差点撞在车门上。别看碧春红夏两人长得柔弱秀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却俱是好强的性子,自小和几人一起练武,从未因女儿身有过偷懒的时候,加上天分也不错,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此次因为走神在主子面前出了丑,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心里明白白冬突然停车定是事出有因,便不由得迁怒了拦路的人,两人匆匆跟喻文清请示了一下,就都要出车厢。

    喻文清失笑放行,对于他来说,不至于将这个世界当做游戏看待,顾虑纵容的人却真是不多,况且这个世界自有规则,确实缺少束缚。

    碧春红夏出了车门,却看见孟安云和挺立在几具尸体中间的人热络得聊起来,不由奇怪得看向素秋,至于白冬,两人可从不敢在这方面指望他。

    “呵呵,”素秋温和道,“这位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东方柏,与安云交情颇佳。”既给碧春红夏解了疑惑,也提醒了喻文清,却也不多说,实在是习武之人耳力颇佳,既然孟安云有意和他较好,倒是不好在这方面让人生了嫌隙。

    孟安云和东方柏聊了几句,便朝着马车走来,表情有些为难。他们这次出来,一切从简,马车虽大,却只有一辆,平时也倒罢了,东方兄受了伤,形容狼狈,他担心主子不喜,但他实在很欣赏东方兄,所以决定请示一下主子,如若主子拒绝,那他也只能说抱歉了。

    只是他还没走几部,车门便开了。孟安云咧嘴一乐,便转身回去扶东方柏。

    碧春红夏心里烦闷,将孟安云骂了千百遍,却不敢在面上露出来。主子都同意了,那东方柏就是客,她们心中再不愿意也不会表露出来给主子丢脸,反而客气有礼得将东方柏让进车内,自己留在了外面。

    东方柏确实伤得不轻,简堂主毕竟不是阿猫阿狗能够比拟的,且他此时心绪烦乱,更是无力压制有些杂乱的内力,只心中不断揣测是否真惹来了任我行的猜疑,可恨他此时身受重伤,否则倒可以好好布置一下,至少将此次的痕迹抹去。

    但东方柏到底是那个令任我行都起了戒心的东方柏,哪怕心绪难宁,却也强忍住不表现出来,继而看向孟安云这个神秘的主子。

    却见一个青年,一身玄色衣衫,风姿隽秀气度非凡,形状生得极好的眼睛下有颗小小的浅褐色泪痣,倒是柔和了侵略性极强的五官,更添了几分精致,东方柏也算走南闯北很有几分阅历,却也从未见过如此龙章凤姿的人物,竟一时间忘了移开眼睛。

    喻文清倒也不恼——实在是从前世就已经习惯了,何况这位东方香主打量他的时候他也观察了一番这个能令孟安云另眼相待的人,只见此人虽然狼狈,面上倒还镇定,一双水润的丹凤眼竟给人几分柔媚之感,直挺秀美的鼻尖红红的,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即便那占了半张脸的浓密胡须,在喻文清眼中也遮不住这张脸的丽色,怪道安云大力称赞此人形貌,果然不虚。

    这张脸,尤其那有些泛红的鼻尖,实在是合了喻文清的眼缘,便也不想他尴尬,自己动手寻了带出来的伤药,在碧春红夏上车后,将车外眼巴巴看着他的孟安云也招了进来,递给他让他给东方柏收拾伤势。

    这一动作确实将东方柏惊醒过来,索性喻文清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自然也不会提,只是又注意到喻文清身下软榻上的些许痕迹,明显此人方才定是侧卧养神,此时却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真心话?)坐直了身体,令本就对他印象颇佳的东方柏心生好感。

    孟安云在外人面前向来不会在喻文清面前没大没小,此时低声介绍:“主子,这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东方柏。”

    喻文清向东方柏点了头,孟安云便对东方柏介绍道:“东方教主,这是我寒清谷的谷主,你可以叫他喻谷主。”

    东方柏便也勉强握拳行礼,道:“见过喻谷主。”

    喻文清抬手制止:“不必如此,东方教主有伤在身,还是先养好伤罢。”车厢内颇大,除了喻文清这里的位置,两侧也不小,东方柏道了失礼,便在喻文清右手边躺卧下来,他实在也有些撑不住了。

    见他已安置好,喻文清便叫孟安云给他上药,见孟安云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是想帮东方柏遮住痕迹——这种事情即使东方柏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禁好笑,这个东方柏倒是得他心意,不过他对东方柏也有了结交之意,倒也不为难他,只叫他自己去求人,至于那春夏秋冬四人开什么条件,他自己受着便是了。

    东方柏何等眼力,自然看得出孟安云和喻文清已经打算给自己善后,心中感激,却也不言语,只记在心里,却在放下心时,身体骤然发难,一口鲜血喷出,亏他迅速将头撇向一边,没污了喻文清的衣服,却将车厢底下铺的细白羊毛毯子染上了一抹红,正想道歉,却听见喻文清‘咦’了一声,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喻公子为什么听到东方柏甚至是东方教主这种称呼没有反应,后文会说的。虽然很想安排成喻公子没有看过笑傲江湖,但,真心怀疑不管看没看过,连一丝丝都没听说过的人存不存在。当然,除去部分00后10后神马的。

    又,依照现在不断翻拍,估计连这一小部分少年少女都很快对此耳熟能详了吧。只是,最新这个坑爹版本是肿么回事,令狐东方谈恋爱,东方不败是真爱的神作,让两人明晃晃搞基(或许是bg)不提,东方不败甚至胸比我的还大真心坑死姐了……

    ☆、无名毒素

    东方柏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身边有人,并且自己的命门还在被人握着,不过这人的气息实在太盛,即使只见过一次都印象深刻到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

    东方柏气息的变化,喻文清自然清楚,松开手,望向东方柏,等着他睁开眼睛。

    东方柏也没有让他久等,察觉出视线便也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之人虽然还是一身玄色,却是换了衣服,难道他终究弄脏了他的衣衫?东方柏突然顿住,心里有些气恼,为自己居然能够不分时间得居然关注一个男人的衣着,不过他心里虽纠结,面上倒是很自然得问道:“我中毒了。”他身为当事人,却是有些感觉。

    喻文清却没有错过东方柏的纠结,但也只是以为他对谁给自己下毒有了眉目,便配合道:“有两种毒,一种很常见,已经解了,还有一种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东方柏顿了顿,道:“有劳喻谷主了,东方柏感激不尽。”他只道是打斗之时简堂主下了毒,如今看来恐怕另有隐情。他此时武功虽不算拔尖,但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费尽心思用这种令人无觉的毒对付他的,除了任我行他想不出别人,而这种毒,不出意外,当是三尸脑神丹了。

    喻文清点点头,没再说话。此时门外传来红夏的声音:“主子,药粥熬好了。”

    “进来吧。”喻文清站起身,“东方教主尽管自便,稍后安云就过来。”言下之意便是允了孟安云帮他做点事。

    东方柏点头,还是忍不住道:“我这是……”他也不想这般失礼得躺在床上和喻文清说话,实在是他现在几乎动都不能动,至于为什么陷入这般境地却令如他这般心性都未觉慌张,东方柏尚没有深思。

    喻文清微微一笑,便带了足以安抚人心的魅力,或许他还觉得不够,便低声温言安慰道:“东方教主胸部受伤,骨头断了一处,现下实在不宜移动,且先忍耐几天可好?”话是这样说,但喻文清早看出这东方柏心志坚定,主意极正,即使接受现实恐怕也不会愿意被点住穴道这样躺着,只是他这手法不单有制动的作用,配合针灸还能促进伤势愈合,但即便这是为他好,他也不打算再劝,毕竟他和他非亲非友,即使他有几分结交的意思,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东方柏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直窜上头顶,心中恼怒,却被他强自按压,勉强道:“如此,劳烦喻谷主了。”倒真没有反驳。

    喻文清却是顿了顿,心中纳闷,对东方柏的乖顺大为诧异,他不敢说阅人无数,却也没走眼过如此天差地别,倒也没有纠结,只是将东方柏的性格中又加入一个能屈能伸,便吩咐红夏服侍东方柏吃粥,道别离开了。

    喻文清一走,东方柏立刻觉得屋子里空旷起来,实在是喻文清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此时喻文清一走,他瞬时觉得轻松起来,似乎连僵硬的身体都软了几分。

    坦然得接受了红夏的服侍,东方柏问道:“这是哪里?”

    红夏此时完全一个柔弱小丫鬟的架势,低眉顺眼得道:“这里是主人的一处别庄,离浑源镇不远。”浑源镇外的树林便是他们遇见的地方。

    东方柏咽下一口粥,问道:“喻谷主懂医术?”

    红夏眼中光芒一闪,岂止是懂,嘴里却答道:“主子闲暇时很喜欢读读医书。”

    东方柏并没有注意到红夏眼神的转变,但他对这话也是不信的,喻文清跟他说毒有两种的时候,他就明白,喻文清的医术恐怕不在平一指之下,何况未尽之意竟是有把握制出解药。任我行居然对他用了三尸脑神丹,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只是心里也完全没有意外罢了。

    红夏喂完粥便离开了,倒不是要留东方柏一人动也不能动得在床上躺着,而是孟安云办完事过来了。

    “辛苦了哟,小红夏。”孟安云笑嘻嘻得道谢。

    红夏鄙视他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德行,只因有东方柏在场,倒也不好讽刺他说是为了主子,只甩给他个白眼便走了,背影婷婷袅袅,十分的弱柳扶风。

    “东方兄弟,”孟安云走到东方柏床前,关心道,“感觉怎么样?”不等人家说话便又说道,“你别觉得现在不能动特别难受,主子真要松开不管你你这伤才麻烦呢,这样顶多用个三四天你就可以动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对了你知道你肋骨断掉了吧,主子困住你也是怕断掉的骨头戳伤肺脏,那样可就真的麻烦了,对了,你体内的另一种毒主子其实有眉目了,但是他肯定没有对你说是吧,那是主子体贴,怕恶心到你,哎呀,我也不告诉你好了,等哪天你解了毒再说吧,话说你们日月神教那个教主也真够可以的,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制毒,唉说到你们教主,他现在是真的在提防你想杀掉你吧,你回去有没有危险?哎这样吧,要不你到我们寒清谷来?虽然名声没有你们那么响亮,当然也是因为我们谷规所限,恰好主子又是一个不喜张扬的人,不然……说起来也只是差在名声上了啊,况且你们日月神教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都被那些名门正派的大侠埋汰成什么样子了,真是最佳的黑锅人选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杀掉的那个简什么的虽然计划失败了,但以防万一嘛,我可是应了一对条件才让素秋和白冬跑到日月神教去给你善后了,谁知道那个简什么的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看他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说其实他就是你们那个教主派来的,也不对呀,哎?……东方兄弟……东方兄弟……”

    东方柏闭目,在孟安云一大堆啰嗦中挑拣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便在这聒噪声中睡了过去。

    等东方柏的呼吸完全平复之后,孟安云停止了念叨,微微笑着,眼中却带着一丝怅然,与他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红夏服侍东方柏喝完药,便回到了喻文清那里。喻文清正在翻账本,可能是这浑源镇离寒清谷不远,掌柜们倒是都很忠心,账本上项目明晰,清楚得很,倒是给了喻文清一份好心情。

    红夏见状,将碧春手里的点心夺过来,殷勤得放到喻文清手边,问道:“主子,孟安云那家伙怎么对那个东方柏那么好?”孟安云和她们相处了十几年,脾气秉性没人比她们更了解了,看上去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老好人样子,较起真来比素秋白冬都要心狠手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好呢。

    喻文清沉默片刻,吓得红夏以为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了,其实喻文清只是在想这事可否告诉外人,回过神来就见红夏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不由失笑:“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安云来寒清谷时虽小,却也是记事的年纪了,他曾经是有个弟弟的。”

    喻文清没有再说下去,红夏和碧春却都明白了,孟安云是老谷主捡回来的,他的家乡闹饥荒时,他的父母不得已将粮食集中起来给一个孩子吃,希望至少能活一个,那个孩子就是孟安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出现大狗血的哈,东方gg绝对不是孟gg的弟弟。

    ☆、善后

    待东方柏可以下床的时候,喻文清正好研究出了这种尸毒的解药,说起来也真是巧合,尸虫炼毒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之前也小有涉猎,否则这次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将解药做出了。

    接过喻文清递过来的药丸,东方柏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很爽快得道谢后就扔进了嘴里,令本来不满主子为他费了太多心力的碧春红夏略微满意。

    由于三尸脑神丹之毒在时便无所知,所以服下解药之后东方柏也不大清楚毒到底是解了没有,只能再劳烦喻文清。

    第一次炼制这种阴毒之毒的解药,喻文清倒是兴趣满满,细长的手指搭上东方柏的手腕,默默感受脉搏的跳动。

    东方柏的眼睛不由自主得看向了那只完美的手,手掌薄厚适中,手指修长,并不是女子那种柔若无骨的纤长,而是没有过于突出的关节的匀称的修长,看上去充满力量美,指甲修理得非常干净整齐。就是这双手,精准得在他身上扎了上百针,无一错漏。第一次见到这双手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任我行赐给他的那几个所谓绝色美人中,有无一人可与这双手相媲美,随即醒过神来心中大愧,才把这念头按捺住。

    片刻后,喻文清收回手,微笑道:“恭喜东方了。”这几日相处下来,都很合对方眼缘的两人关系已经近了不少,至少称呼已经从东方教主喻谷主变成了东方和文清。

    若无其事得收回视线,东方柏诚恳道:“大恩不言谢,东方柏都记在心里了。”

    修养这些天,东方柏都是被喻文清的独家药膳养着,非但没有形容憔悴,倒是越发得光彩照人。

    喻文清淡笑摇头,道:“东方且安心再住上几天,待素秋白冬回来告知情况再做打算不迟。”

    东方柏也有此心思,他的伤势虽有好转,但此时也不是离开的好时机,喻文清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休养之地,何况虽不知为何,孟安云对他十分真心,这份好他也记在了心里。而这些天的相处,喻文清此人的存在更加刺激了他的野心,东方柏向来自视甚高,从也未服过谁,但口里不说,对喻文清却是真心叹服,有时甚至会令他向来坚定的心有所动摇——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权势、才能、容貌,应有尽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如此,刺激—膨胀—刺激—膨胀(哪里好像有些不对),若说开始东方柏有七分野心三分保命要夺取任我行的教主之位,此时已是十分野心。

    让东方柏休息,喻文清便离开了东方柏的房间。这几天他忙于研制解药,还没好好放松一下。想了想,便去了花园的凉亭里看杂书。他们这次出门并没有什么目的地,也不赶时间,每天习武之余吃吃玩玩,惬意得很。就在喻文清昏昏欲睡的时候,孟安云来了。

    “主子,素秋白冬回来了。”

    碧春瞪了孟安云一眼,怪他也没个眼力劲,主子这几天忙着给那个东方柏研制解药,都没有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打个盹,他偏又来搅和。

    接过碧春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喻文清细微得抖了下身体,内力在体内刷了一遍,久坐的僵硬立刻缓解不少,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温茶入口,喻文清清醒了许多,似笑非笑得望着孟安云道:“你倒是尽心,坐在这里等吧。”其实他是不大赞成孟安云这有些移情的心理的,不过东方柏虽然不是纯良磊落之人,倒也是一言九鼎恩怨分明,也就罢了。

    红夏端着一盘葡萄走过孟安云身边,这几天她都在绣荷包,所以针线什么的都带在身上,一瞬间用她练暗器成就的快手飞速得将针抽出来扎了孟安云一下。

    “嗷……红夏,你做什么扎我!!”

    红夏将葡萄放在石桌上,慢条斯理道:“主子为你忙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你谢一声,我替主子扎你一下,有何过之?”

    孟安云气闷,却也不反驳,暗自反省了一下,惊觉虽然是自己求主子将东方带了回来,但除了陪他聊天,竟是数自己最轻松了——主子替东方治了伤,解了毒;因为自己不擅长,所以去日月神教探查消除东方把柄的是素秋和白冬;而给东方熬药做药膳的是碧春和红夏……

    这么想来,孟安云顿时有种羞愧的感觉,站起身先给自家主子行了个大礼,喻文清也不理,接受得心安理得,完全不去提醒他除了他是看顺眼加上感兴趣——否则早叫庄子里的大夫出手了,而其他四人,可也都不是义务劳动的……

    碧春红夏倒是让了让,红夏其实也不过是个随意的玩笑罢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也不会因为这个产生什么不满,就算是那些作弄孟安云的要求,也是玩笑意味居多,谁知道孟安云反应这么激烈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喻文清淡淡一笑,也不理会这三人,好在都是一起混了不知多少年了,但也没在这上面纠结多久。

    索性素秋和白冬都不是慢性子的人,估计两人稍微梳洗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主子。”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他们两人同时在时,说话的当然是素秋。就见素秋撇了眼巴巴看着他的孟安云一眼,挂着他那招牌笑容道:“主子,那个简堂主果然留有后手,而任我行要杀掉东方柏倒也不是冤枉他,东方柏在日月神教有个结拜大哥叫做童百熊的,是支持东方柏夺位的主要支持者,简堂主便留有他们的一封书信。”两人匆匆来去,却是没有调查这简堂主姓名。

    孟安云闻此,生怕几人不喜东方柏的野心,况且江湖上都说任我行对东方柏是绝对的信任重用,就怕他们觉得东方忘恩负义,忙道:“任我行好大喜功残暴不仁,表面上对东方信任有加,暗地里却是下毒控制,东方要杀他实在是……”

    话没说完,就见五人除了白冬全都似笑非笑得看着他,尤其是主子和素秋,本能的危机感令孟安云讪讪得闭了嘴:“……哈,你们干嘛全都这么看我……”

    素秋回过头,又对喻文清道:“主子,信已毁,余下一些痕迹我和白冬都尽力消除,机缘巧合却是跟童百熊见了一面,过几日他应该会来接东方柏回去。”

    听见素秋的话,孟安云懊恼急了,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最近他的智商貌似下降不少啊。

    得知一切办妥,喻文清便吩咐素秋白冬去休息,黑木崖离浑源镇虽然不算太远,但这么短时间内走个来回想也知道二人又是昼夜行路,于是又让碧春和红夏去给他二人做些吃食。

    四人离开后,喻文清才抬眼看向孟安云,只把孟安云看得头皮发麻,才道:“小云,这几日东方修养你绞尽脑汁逗他开心也是辛苦你了,恰好还有些账簿在,你去看看放松一下吧。”

    孟安云囧着脸,听着喻文清话说完,被打击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得去看账簿了,呜呜,主子,难道您真觉得我变笨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孟安云,你说你把东方gg当弟弟,肿么看起来你这么像东方gg的脑残小弟……

    ☆、夜袭

    有关东方柏的消息,喻文清自然不会瞒着他,而这个任务的人选当仁不让还是孟安云。

    由于素秋和白冬回来时已是未时,孟安云又被指使着看了一下午账簿,索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孟安云拖拖拉拉便到了月上中宵的时候,伸个懒腰,孟安云揉揉自己酸痛的脖颈,嘀嘀咕咕抱怨了几句,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起身朝门外走去,将出门时,孟安云一拍脑门,哎呦忘了告诉东方兄弟那个消息了,想了想,还是朝东方柏的房间走去,或许人还没睡呢。

    果然还没睡,却已是梳洗过了,东方柏散着头发,听完消息后,一方面感动,一方面却又暗自心惊,想自己和童柏熊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素秋和白冬这才用了几天,就查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倒也不是忌讳什么,只不过寒清谷势力之大,令他更加有雄心了才是真的。

    看了看天色,孟安云苦哈哈得道:“东方兄弟,你早点睡吧,我去要点宵夜吃,对了,你要不要吃?”

    东方柏笑着摇摇头,突然耳朵一动,神色严肃起来:“什么声音?”

    孟安云伸个懒腰,不甚在意道:“哦,对了,忘记说了,主子说这几天可能会有些不太平,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房间和主子挨得很近,”想想这么说对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兄弟来说可能会起到反效果,便稍稍严肃了点,“你现在伤势未愈,最好不要擅动内力,记得吗?”

    东方柏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心里什么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打斗声居然越来越大,这么一会儿居然已经很接近这里了。

    孟安云奇怪得道:“不应该啊,素秋又不知道我在这里。”要是故意将刺客们引到他的房间他还真就不奇怪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东方柏拿了根簪子快速得将头发绕了几圈挽起来,就要往外走。

    孟安云想了想也没阻止,反正也有他在,何况主子就在附近,怎么也用不到东方再动手。

    出了院子才发现原因,来人真是不少,孟安云侧耳细细听来至少四十人,而这个别院算来也就只有二十多个高手,别的不说,牺牲些人混到里面来,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进到内院的人只有十来个,均是目露精光,脚步轻盈,俱是一流高手,也不多话,见到东方柏就自发分成两队,一队阻拦孟安云,一队直接击杀东方柏。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院子里突然之间就多出来一个人,将来人的打算直接夭折。

    那人就静静得站在月光下,却仿佛所有的光芒都照在了他的身上,清俊的容貌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会发光一般,周身气势非凡,如仙如神,摄人心魄。

    只是,再令人心折的人物也是敌人,他们这次出来,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虽然惋惜,或者也胆寒,却也都义无反顾得冲了上去。

    孟安云原本还担心了一下自己能不能在这么多人中保护好东方,这会儿完全放松了下来,倒有些玩笑兴致了:“东方兄弟,你身价可不低啊,这么些高手也要养好久吧。不过,这件事情很奇怪呀,按说素秋他们向来不会失手的,任我行应当没有确实的证据了才是。”

    东方柏却不奇怪,这几年他在神教里声望渐长,任我行没有把柄不好明着动他,不也是暗地里给他用了三尸脑神丹了么,这会见他受伤,才会这么急切想趁机杀了自己吧,只是他实在小看了寒清谷。他只是没想到任我行为保万无一失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神教里确实高手如云,但一下子出来四十来个,动静也确实不小了。不过也好,这些都是任我行死忠,死在这里倒给他方便了不少。

    这些东方柏本没打算瞒着孟安云的,只是,当看到喻文清出手时,却都忘记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喻文清动手,确实在他的心中深深得刻上了一笔,变强变强,这一刻,看见那个游刃有余游走在诸多高手之间的身影,东方柏震撼过后,心中便只留了这么一个念头。

    喻文清练得武功是寒清谷的家传武学,别的不说,一本清心诀到了第七层,内力将会生生不息,消耗的同时会源源不断得补充进来,当然,也不是说就无敌了,补充的速度还是略逊于消耗速度的,但就凭这点,喻文清除非被万人围攻,否则凭借高深的武学修为及外挂式的内力回复,可谓天下无敌。

    况且,与这本清心诀相辅相成的寒心诀,就是一本集剑法与掌法相互融合的武功秘籍,这本秘籍不但堪称绝世秘籍,而且练就等级越高,配合清心诀效果就越逆天,比如喻文清这样——

    他一人,在十来个人中间游走,无一人可逃脱他的掌控,刀光剑影中,他身姿悠闲,举手投足轻描淡写,游刃有余,似乎手下诸人不是一流高手,而是稚龄孩童,这种压倒性的强大很容易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及压迫感——不逃会死。

    可惜,不管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了退路,无非是两种选择,这里死,还是回去死。这其中的区别不言而喻,这几人眼见都是个死字,那就只有,战!

    “可惜了,”孟安云望着黑衣人眉目间的绝望及越发悍不畏死的攻击,道,“这些人有老有少,我可不信都是死士,任我行够狠。”

    也不知道东方柏听没听到,他只是望着那个玄色的身影,下定了决心。

    时间并没有过很久,喻文清也只是将几人制住,也没有试图阻止他们自己求死,他也知道,无论因为什么,这些人都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但他也不可能因此就放任他们杀掉东方柏,只能说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咳……)

    果然这几个黑衣人见刺杀无望,纷纷不甘得服毒自尽,临死前的怨毒几乎要实质化,就是不知道他们心中最怨恨的究竟是喻文清还是他们的主子。

    喻文清安抚得看了东方柏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孟安云,挑了挑眉,孟安云一眼自己主子的神色,瞬间嘴一撇,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道:“主子,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账簿,连晚饭都还没吃呢,不过说起来,还是咱寒清谷的人忠心啊,这么多掌柜,也就两三个需要解决的,我真替您感到欣慰,不过,我真的是很饿了,正准备去找些东西吃,就想到下午的消息还没告诉东方兄弟呢,说起来主子我也真的很忠心啊,您叫我去看账簿,这么大的消息都瞬间忘记告诉东方兄弟一声了,于是我当时想起来就愧疚的很啊,于是就说先看看东方兄弟睡了没有,还好还好,真的没有睡,于是我就告诉……”

    “主子!”碧春和红夏进了院子,等了滔滔不绝一堆废话的孟安云一眼——为什么知道是废话呢?孟安云这厮说正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短小精悍的——毫不客气得打断了他,“外围二十八人,均已解决,素秋和白冬正指挥管家善后。”说话间,两人不忘也跟东方柏行了个礼,要是平时东方柏肯定又会感慨一番喻文清的家教,不过此时他脑中一个念头久久盘旋不去,恨不得立刻找个安全安静的地方闭关,完全不在状态。

    对此,碧春和红夏二人自然不在意,他们只是不想给主子看重的人不受重视的感觉,至于他什么反应,两人还不放在心上。

    “嗯,让他们收拾吧,你们先去睡吧,今晚应该不会有情况了,不过也不要太放松,去吧。”碧春红夏自然不会反驳主子的话,行礼退下了。

    喻文清也看出此时东方柏的心不在焉,只以为他伤势未愈又被这么一番折腾(他什么都没做好吧,您选择性失忆了?),有些乏了而已,便关心了几句后让他去休息,自己讲孟安云这个话唠带走了。

    东方柏一直到看不见喻文清和孟安云的背影后,才眨眨眼睛,似乎刚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几人,东方柏逐一揭开他们的遮脸布,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看起来,任我行这几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练功,但对神教的掌控还是不容小觑,地上的几人中,他认识三人,都是神教里中高层的高手,但不管是他们居然都被任我行当成死士来差遣,还是喻文清竟然能这么轻易就将这种层次的高手打败,都令东方柏有了一种危机感——他太弱!太弱!!

    今天晚上若是没有喻文清,若是他不曾认识孟安云,若是他没有被他们救起,别说今晚上这么些高手的围攻,单是那严重的伤势和毒,就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也就是这晚,在此时东方柏眼中惨白的月光下,在任我行虎视眈眈的威胁下,东方柏站在尸体群中,做了影响他后半生的决定——他要变强!不惜一切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此时的东方gg手里其实已经有了小受宝典,只是还没下定决心要练,这么神奇的武功,肯定是要纠结一下才正常么

    又,喻公子你以后知道东方gg的xx刀有你的一半时会是肿么样的心情……

    ☆、不告而别

    清晨的阳光金灿灿得洒在大地上,寒清谷的别院沐浴在阳光中,凭空多出了几分精致。打扫的,挑水的,做饭的,别院的仆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劳动,安安静静,井然有序。

    孟安云最喜欢的,便是早晨在练武场耍了一遍刀后,再回院子冲个水,其实这个习惯春夏秋冬四人都有,这还是以前一起练功时跟着喻文清养成的,只不过现在喻文清通常是去山间静坐调息,春夏秋冬各有地方各有方式而已。而因为习惯的相似,亦仆亦友的几人便连早饭一起吃。而东方柏可以下床之后,便由孟安云带着也加入了这几人中。

    孟安云冲完水,便照例走到东方柏的院子里叫他一起吃早餐。这个时候孟安云的心情不敢说是一天之最,却也是很好的,只是,到了临时划给东方柏的院子里,孟安云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这个院子有些过于安静了,他细细得感受了一下,果然,没有一丝人气。

    压下心中不怎么美妙的预感,孟安云径自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往里一看,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完全不像有人睡过。孟安云皱了皱眉,几步走到桌前,拿起一进屋便看到的桌上的素白短笺——

    伤愈毒解,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东方不败留

    孟安云手颤了一下,拿着短笺站在桌前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得笑出声来,乐得直捶桌子:“哎呦,哎呦,乐坏我了,噗……哈哈哈哈……,东方不败,噗……哎呦,真可爱哈哈哈,噗哈哈哈……”孟安云跟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在颤抖,实在笑到不行,他便扭头看看那整洁的床铺,但——

    “噗哈哈哈哈哈……”孟安云实在是个笑点够低的人,独自在东方柏房间里笑到碧春过来找他,才在碧春‘你又在抽什么风’的眼神中,将东方柏的短笺递给她。碧春疑惑得看了一眼整齐的床铺,才伸手接过短笺,这时其实她也有心理准备了,只不过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主子救了东方柏,既给他治了伤又给他解了毒还保住了他一条小命,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该道个别再走吧,这也太失礼了。

    只是,当她低头看完短短的两行字后,也难免喷笑一声,只不过和孟安云不同的是,这个笑容里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嘲弄什么的,却也没有认同,碧春只觉得东方柏这人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他那武功不说低吧,也绝不到敢这么嚣张自称不败的地步吧,自家主子叫不败还差不多。

    孟安云当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他也明白碧春没有什么恶意,虽然眼里的不以为然完全不加掩饰,但孟安云也无法就这一点为东方柏说什么话,毕竟,即便是他,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年少轻狂了。但也因为这个名字,两人本来因为东方柏不告而别燃起的几分不悦不满,倒是完全烟消云散,甚至碧春还自动脑补说东方柏一定是闭关练功为早日成为东方不败努力去了。

    不得不说,碧春姑娘您真相帝了!

    等这个短笺展示在餐桌上时,连面瘫如白冬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倒是喻文清虽然眼含笑意,却说道:“东方柏此人根骨极佳,要不是习武晚了些,比之现在要精进许多,但若有一线机会,跻身绝世高手也不无可能,”说着说着,笑意倒是收了起来,意味深长得又看了眼落款,“或许,再次见到他真的会再无一败也非是妄言。”也许,到那个时候,或许东方柏已经不是副教主了。而且,东方柏昨夜离开,其实喻文清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要挽留一个一心离去的人,便也随他去了。

    其实早在喻文清给东方柏疗伤时便发现,东方柏的身体绝对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根骨绝佳,而且东方柏聪明过人,资质甚好,只可惜入门晚些,否则,又是一代高手。不过,或许并不用再惋惜,喻文清觉得东方柏不是个喜欢放大话的人,他既然敢在此时留下这个名字,说明他有能够配得上这个名字的办法。

    喻文清回过神,发现几人都因他的话若有所思,连孟安云都不再笑个不停,不禁微微一笑,径自用饭不提。

    既然东方柏已经离开,那几人也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不过喻文清交给管家一块令牌,并交代管家,若是东方柏来求助,便将令牌给他,告诉他持此令可去寒清谷求援。

    此举换来孟安云狗狗眼神一枚,喻文清不以为意,他这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孟安云,对东方柏这个人,他是真的起了结交之意。不过,这也不需要对孟安云说明,看他殷勤得跑前跑后也很有趣。而且,既然他如此一心将东方柏当成弟弟,那么,再次见面让他和东方柏结拜也无不可,就是不知东方柏是个什么意思了。

    于是六人再次上路,依然是悠闲自在,有时路过风景优美的地方,便无论是野外还是城镇,都停下来住几天,在景色优美的地方调息感悟,往往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或是一些食物做得精致美味,也停下来住几天,待碧春和红夏学会再走,如此,几人均是各有收获。或者走到寒清谷的产业(这倒是很经常)便查验一番,倒也是各不耽误。

    这样走走停停,很快,喻文清发现无论是富裕的城镇还是贫穷的,都开始张灯结彩起来,才恍悟居然已经要过年了,他们初秋出了寒清谷,此时已经过了将近五个月了,而距离东方柏离开,也已经有近四个月了,只不知道东方柏如何了。

    说起东方柏,或者说东方不败,其实他当时也不是差那么点时间必须要连夜走不可,只不过那一夜对于东方不败来说实在有些刺激——既因为喻文清刺激了他的好胜心,又因为任我行刺激了他的权利欲,加上东方不败也算是个武痴,本来因为任我行给他的秘籍修炼方法太过阴损,所以他强行按捺住对绝世秘籍的向往,抵制了镇教之宝对他的诱惑,却又因为喻文清令人仰望的强大和后有猛虎追的绝境令他终于决定孤注一掷。

    也算幸运,童百熊是个急性子,对东方不败又真的是好,所以虽说是几天后,其实提前下了山,东方不败小心得朝黑木崖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

    从童百熊口中听说任我行因为数个教中高手被武林白道偷袭致死,只余一人拼死回来报信时,忍不住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虽好运得并无大碍,暗伤却是留下了,只能慢慢调养着,短期内不得再动用内力,东方不败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了,道天助我也。

    既然下定了决心,东方不败不是犹豫不决之人,黑木崖万壑千岩,未被人发掘的天然洞穴比比皆是,便在黑木崖择了一处隐蔽安全的地下洞穴,东方不败带着葵花宝典,在童百熊的食物支持下,闭关了。

    只是再狠绝之人,对上‘欲练此功,挥刀自宫’的绝望,也洒脱不起来。东方不败挥刀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了许多画面,爹爹严厉的说教,他总是当做耳边风;娘亲温柔的拍抚,他总能很快入眠;童百熊的兄弟义气,为了救他差点死掉;孟安云的聒噪八卦,却在他困难时出手相助;喻文清……东方不败手里的刀只差半寸时顿住,他没有想到,想到喻文清,最想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他动武时的惊艳,而是垂睫或扬眉时那精致的泪痣,即便他是个男人,却也当得风华绝代,还有那双完美的手……思维诡异得转了个弯,东方不败难得犹豫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下右手,这刀下去,他便再没了与那人比较一二的资格,心中便有些苦涩不甘……只是,他已不能回头。

    再举起右手时,东方不败突然想到了任我行送来的七个小妾,只不知道他练了葵花宝典之后,还能够瞒住她们多长时间,而她们又能瞒住任我行多长时间。

    时间在东方不败想东想西中仿佛过去了很久,突然,‘嘀嗒’——山洞里响起水滴落到石头上的声音,却似惊雷般将东方不败惊醒,原来也只是过去了两滴水的时间而已。他低头一看,右手里的小刀上酒已干透,东方不败木着脸,重新把烈酒浇到刀上,再将干净布巾咬到嘴里,烈酒绷带放到手边,东方不败不再犹豫,手起刀落,便再不能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安云不是嘲笑东方gg啊,他只是觉得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的东方gg实在太可爱了而已。于是东方gg卖萌成功,狂刷寒清谷众人好感值一次。

    又:东方gg成受了,喻公子你居然在欢腾得过年!

    再:猥琐得研究了一下,东方gg究竟是全割掉了还是只割掉了蛋蛋,金大侠其实在原著中有写——在《笑傲江湖》第三十一回:

    任我行伸手到东方不败胯下一摸,果觉他的两枚gaowan已然害去,笑道:“这部‘葵花宝典’要是教太监去练,那就再好不过。”将那‘葵花宝典’放在双掌中一搓,功力到处,一本原已十分陈旧的册页登时化作碎片。他双手一扬,许多碎片随风吹到了窗外。(任我行真是老不休,占便宜不解释)

    这么说来其实东方gg还是有一定常识的么,毕竟我就很好奇全割掉的话难道要蹲着嘘嘘(你够了!),而且,那里不是正宗尿道口神马的,难道不会溢尿么(你真的够了!!)

    gaowan没有还是凑合可以的,gaowan就是储存精子的,有人先天生下来就有没有的,也有多个gaowan的,也有畸形的。东方不败是后天自己切了的,而且只切了gaowan,孩子肯定不会有了,说不定还会有个啥心理阴影的。ps:当然雄激素由gaowan产生,另外,肾上腺皮质、卵巢也能分泌少量的雄激素。(以上来自百度)

    《葵花宝典》原文: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服药,服神马药?搭配前句必须自宫想来,雌性激素啊亲。怪道东方gg后来言行心理都开始趋于女性化了呢,雄激素不自产了还吃雌激素,其实跟变性手术也差不多了。

    于是,此文设定依照原著,东方gg三缺二咳咳

    又,这章刚传上去就被锁了,说文章中含有不良词汇,找了半天,原来作者有话说也属于此列,那天看一篇文作者说以后写肉就放有话说里,看来她这个美好的愿望是不大能实现了

    ☆、山贼也过年

    平城是个不大不小,不繁华也不落后的中庸城镇,这里没有什么特色,也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特产,唯一比较令人称奇的是这里的住户人均生活水平相当,有比较富裕的大户,却没有非常贫穷的人家,故而这里生活的居民都很安于现状,风气算是很不错的。

    喻文清很喜欢这里,没有因为富裕的为富不仁,没有贫穷的麻木认命,于是很是痛快得在这里也买了一处庄园。

    手续很快办了下来,素秋拿着热腾腾刚出炉的地契,脸上挂着百年不变的笑容,揶揄自家主子道:“这一趟出来,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到处都有落脚地了吧。”

    喻文清挑挑眉,眼角略微上挑,瞬间将清隽脱俗的容貌变成了俊美的风流,右眼下的泪痣动了动,分外夺人眼球,扑面而来的男性魅力令素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怕死得叹了口气:“主子这么个人物在前,把我们的眼光养得过于挑剔了,这样子以后多难……”话未出口,碧春红夏白冬孟安云四人明晃晃吃惊又同情的目光硬生生把他未出口的话硬给压了下去,素秋白嫩的脸颊抽了抽,才惊觉自己今天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

    说起来,素秋的失态其实还是离不开喻文清的关系。喻公子前世就是什么也不缺的人物,这辈子又是如此,所以虽然在衣食住行上难免有些挑剔,却因为什么都有过,便也成为了可说是无欲无求的令下属难讨好第一人,况且,他实在是太会赚钱。而喻文清这一代班底中,恰好素秋便是专管生意往来财产经营的。对于素秋来说,赚钱并不难,何况还有主子层出不穷的捞钱点子,守财也不难,最难的是,家里金山银山,主子不用,那么任它再华丽炫目也和破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放着攒灰外,毫无用处,素秋赚钱赚得毫无成就感。

    但这次出来就不同了,素秋终于发现怎么在主子身上花钱了,更令人激动的是,有时候主子也会自己花钱了(喻公子不花则以一花惊人啊小素秋)。主子最讨厌和人共用床铺,有时宁肯睡在马车上也不愿意住客栈,所以出来这么久,要么是自己买园子,要么是直接收购客栈独自划分出一个院子,总之,这次出来素秋很满足(什么毛病)。

    而一个人若是长期居安不思危,那离犯错也不远了。于是素秋过于满足的结果便是——出言调戏了主子……

    喻文清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看天色,漫不经心得说:“今天时间还算充裕,素秋,既然地契人契都在你那里,那么就还是你带着人过去园子打扫吧。”

    素秋登时噎住。

    要说喻文清真的十分喜欢平城,破天荒得在这里住到快要出了正月,才开始准备离开。值得一说的是,在平城带给他的悠闲静好的心情下,喻文清的武功又进一层,若说之前是万人围攻下为必死之局,那么现在就是有了一线生机。

    心情大好的喻文清带着心情大好的小弟小妹们,重新踏上了旅程。

    谁知,刚刚走出平城大概只有十几里的时候,五个衣着崭新,腰间还围着红腰带的大汉手持大刀跳了出来,其中一个喝道:“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快点把银子留下来!”

    孟安云:“……”

    素秋:“……”

    白冬:“……”

    车厢内,碧春眼睛里带着笑意,奇怪道:“我们在平城呆了这么久,怎么也没听说这附近有山贼呢?”

    红夏却是直接咯咯咯得笑了起来,也不管外面几个山贼听见了什么脸色,阴暗得揣测道:“莫非是平城的县令与山贼有勾结?”她这话却真是随口说说的,平城如今的状态,不敢说县令多么有才干,不贪财倒是有的。

    外面几个山贼正目露星光得打量估算这么漂亮的马车要值多少银子,就听见这豪华车厢里一阵脆生生的笑声,立刻炸了窝似得讨论起来——

    “小娘子!!”最先跳出来的大汉喝道,眼睛里的光芒真能闪瞎人眼。

    “声音真好听!”五人中最瘦的一个男人陶醉道。

    而其他三人已经提着刀朝马车走了过来,不过看得出这三人相当谨慎,三步一停的,倒好像被抢劫的成了坏人似的。

    “你说他们这刀,”孟安云拿胳膊捅捅他旁边坐着的素秋,有些纠结道,“开刃了没有?”

    “噗——”这回是碧春听到了孟安云的话,终于忍不住喷了。

    而红夏,则是一愣之后,看向打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话的主子。

    其实也是这几个山贼命好,恰好赶上了喻文清心情大好的时候,否则哪怕再早几天,喻文清也是不耐烦跟他们做什么纠缠的,就算不杀掉,也是让白冬直接砍晕了了事。他最厌烦这种有手有脚却偏偏抢劫的人了。

    喻文清当然明白红夏这是想出去看热闹了,自然不会拦着她,他虽然因为心情不错,加上这几个山贼的声音都不算猥琐,倒也有了几分耐心任由几人去玩闹,但也只是如此了,他可还没有那个心思也出去看看热闹的。

    而车外边,红夏一出车门,几个山贼便熄了声音,直愣愣得看着娇俏的红夏目不转睛。

    向来最能拉仇恨值的素秋笑道:“小娘子,你跟着这几位回寨子里去当女大王吧,也好保我们平安上路呀~”

    闻言,几个山贼齐刷刷得看向素秋,眼睛亮得惊人,眼神里饱含着欣赏看着素秋,然后相互看了看,又是第一个出声的大汉说道:“对的,小娘子你只要肯跟我们回去,我保准听你的话,你要真想当大王,我也让给你!”认真正经极了。

    ‘好家伙,原来这个大汉真是山大王一把手呀,这个寨子可真没前途。’除了红夏,连喻文清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本来都伸出手去想要狂揍素秋的红夏愣住了,手里捏着的三个小金镖不受控制得拐向了说话的男人。

    红夏的身手怎么样,孟安云几人最了解了,若说开始对着素秋的时候,这三支镖用了一分力,那么此时便到了八分,孟安云可惜道:“挺有趣的人呀,你可真狠心!”

    谁知,伴着这句话,那看似不靠谱的拎着把疑似未开刃的大刀的草包山大王,居然就用那把钝刀将这三个小金镖给拦下了,不仅如此,在孟安云几人的注目下,俯下身将小金镖从地上捡起来,在衣服上蹭蹭,自然而然得揣自己怀里了。

    但即使红夏被气得冒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无害的粗鲁大汉,真还有几分真本事。

    场面一时有些凝住,不过即使这个大汉再有本事,也不至于让几人无言以对,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喻文清那轻轻的一声‘咦?’。

    要不说这世上无巧不成书呢,若不是喻文清武功进境,也断到不了听听就能从这简单的动作中觉察出来这个大汉的功夫套路,恐怕就把这个大汉当做一般的高手给放过去了,只是现在,他明显觉察出这个人的内力和东方……不败如出一辙。

    “日月神教?”喻文清也不下马车,只是出声问道。

    几人的神色一变,倒是有了几分高手的气势,孟安云心道:不是我没有慧眼啊,实在是这几人外表猥琐到让人完全忽视掉内在啊。

    “敢问尊驾是何人?”领头大汉也不装傻,能在这么三招两式中看出,不,听出他武功套路的人,不是他可以糊弄的。

    “缘何至此?”见大汉默认,喻文清又问道。

    其实喻文清倒不是想隐瞒身份,主要是咳咳,他此时在江湖上的名声还不如孟安云响亮,说了他也不知道。

    大汉却以为这位是什么硬茬子,倒不非得要出人家姓名,想了想,便回道:“过年无事,随便来玩玩。”实在不确定眼前这几人是正是邪,又道,“我等从未伤及性命。”便不再说话,话已至此,真要动手,他倒也是不怕死的。

    喻文清自然不相信什么闲来无事的说法,不过他不说,他也不是没有知道的方法,这几人看着心地不坏,也没有出手的道理。于是,便招回红夏,叫白冬重新上路。

    那个彪形大汉眼睁睁看着红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上了车,然后马车嚣张得从他们眼前经过,几人却谁也不敢拦了。

    “大哥,他们什么来头?”

    “不知道,”彪形大汉巴巴得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这种武功身家,江湖上从未耳闻,难道是哪个隐世家族?”

    “呃,那前面的真山贼岂不是要……”之前提着刀往前走的三个人又走了回去,其中一人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杀的手势。

    “活该!”另一人骂道,“欺软怕硬的东西,连孩子都不放过,要不是老子功夫不够,早全灭了他!!”

    “老大,那我们还劫不劫了?”

    彪形大汉见马车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心情不大好得喝道:“劫!不劫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这次招子都给我放亮点,再遇上这样的,恐怕没这么幸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夏,快出来看你老公!

    ☆、又遇山贼

    宽敞的车厢里,碧春望着气得脸颊通红的红夏,坏笑着调侃道:“小娘子,跟着大爷回家吧,保管你以后吃香喝辣……”

    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红夏扑倒挠起痒痒来,说起来,碧春红夏这对双胞胎还是有个不那么明显的不同之处的,那便是碧春极为怕痒,即使只是挠挠手心都能叫她笑得死去活来,而红夏却是一点都不怕痒的,所以当碧春真的惹到红夏的时候,挠她痒痒便成了红夏的杀手锏,可谓屡试不爽。

    要说红夏真恨不得将那个领头的山贼大卸八块倒也不尽然,要说女人的心思确实很奇怪,要是一个仪表堂堂风流俊美的男子说你跟我回家吧我娶你做老婆,那这个女子即便完全不喜欢他或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从心里说,首先就对这个人有了好感;但要是一个猥琐下流丑陋粗鄙的人说同样的话,那就是对她的侮辱,被这种人喜欢哪怕是真心的都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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