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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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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之瑰宝 作者:三月之秋

    第6节

    喻文清用了内力,看似仍然是那般闲庭漫步般悠然,实则两侧的风景在飞快朝后掠去。东方不败就在他的怀中,却也感受到了这般玄妙。这种步法,速度既快,有很省内力,而且他完全没有颠簸的感觉,若是旁人来看,一定也是十分优美高深罢?不禁睨了喻文清一眼:“阿清,我怎么突然发现,你所有的武功,不单厉害也十分优雅好看?”

    喻文清无语片刻,道:“这个步法本身不难,但需清心诀来配合,你既已经会了清心诀,要不要学这个?”他其实早已发现,寒清谷所有武功不管威力如何,用出来全部都很好看是真的。而且,在漫长的习武过程中,武功招式的优雅也会令人形成生活中的习惯,这也是寒清谷随便一个姑娘出去都会被认成大家闺秀的原因,实在是一举一动俱优雅。

    东方不败顿了顿,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真心没想什么,但既然阿清不介意教他,他当然也是不会拒绝学的,反正阿清已经说了,他的就是他的嘛,连清心诀都教他了,难道还在乎区区一套步法?

    无声偷笑片刻,东方不败望着喻文清无辜道:“阿清,你将你的武功全都教了我,真的没关系吗?”

    喻文清望着那双毫不掩藏狡黠充满笑意的眼睛,也微微笑了起来,俯身在东方不败耳边说了句什么,令东方不败脸色爆红,再没了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模样,在喻文清怀里缩成了红虾米,既羞涩又甜蜜。

    已经可以看到那块当初被喻文清凿成弧形的石头了,经过了这么些天的冲刷,已经越发光滑。

    将东方不败放下,喻文清见他的脸居然还没恢复过来,仍然红得诱人,不禁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东方不败抬起胳膊揽住喻文清的脖子,主动张口放了喻文清进来,被吸吮被舔咬哪里都是喻文清的气息,东方不败神色迷醉起来。

    喻文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如此喜爱一个人,无论他是光芒万丈也好,颓废低迷也罢,什么表情什么神态都叫他欢喜,他都觉得这么久以来居然没有将人吞入腹中实在是他定力过佳。亦或许,越爱越珍惜。

    喻文清仔细得吻着东方不败,只觉得他又软又甜,直到东方不败喘息声越来越大,身子也有些无力得靠在他身上,喻文清才意犹未尽得松开他的唇,却也不愿离开,便转移到那细白优美的脖颈,一路舔咬到耳后,甚至手也不满足得开始在东方不败身上摩挲,渐渐得,东方不败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散开了。

    此时天气已经不十分冷,至少已经不用再穿大氅,不过因为喻文清怕东方不败刚洗过澡会感冒,便让他披上了一件,却方便了他此时的动作。

    东方不败其实十分舒服,他最爱和喻文清的这种亲密的亲昵,他渴望着喻文清的贴近,却更加欢喜喻文清对他的渴望,喻文清对他的迫切,能够令他整个灵魂都愉快得颤抖起来。于是当喻文清如暖玉般的手穿过衣物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东方不败喉咙里无法克制得发出一声低吟,却如惊雷般惊醒了喻文清。

    喻文清的身体已经有一丝异样,此时便被他强自压下,带着色欲和占有的吻变成了温情的吻落在东方不败唇上、眼睛上,探入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得撤了出来,合拢了衣物,放在他背上细细安抚。

    如此,东方不败也从那种暧昧迷境中回复过来,但他已经浑身没力,全部体重依靠在喻文清身上。刚刚那种极为舒适放松,意乱情迷的意境,他从不曾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甚至,他们做的远不到他和她们做的。

    想到他的那几个侍妾,东方不败不由得有些心虚,本来不大高兴喻文清又中途叫停——即使他十分明白原因,也再没了借此让他哄一哄的念头。只是,怎么当初他离开黑木崖出来找阿清的时候就没想过先解决掉她们?!若是阿清随他上了黑木崖发现自己后院居然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不知会不会恼了自己?东方不败自己脑补了些不妙的场景,本来恬淡满足的丹凤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这股杀意虽然转瞬而逝,却异常强烈,喻文清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尤其他此时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东方不败身上。

    揽着东方不败的腰,承担着他的体重,喻文清伸手抬起东方不败的下巴,以眼神询问。他真是十分好奇,东方不败在这种情景下究竟是想到了什么煞风景的事情,居然令他有了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东方不败放出杀气也实在不是故意的,也立刻明白要遭。果然,被阿清发现了。但既然被发现,他也不愿意找些别的借口搪塞阿清,只是心里实在有些忐忑,加上在那双深沉华美的桃花眼的注视下,话里不免带了些心虚:“阿清,那个……我……”一咬牙,东方不败道,“我曾经有……有几个侍妾。”

    喻文清一顿。东方不败有侍妾,还是七个,这他早就知道。虽然心中难免有些在意,但他也明白这都是两人相遇之前的事情,若是揪着这点不放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只是,刚才的情景居然让东方想到了他的侍妾?喻文清眼睛一眯,果然是自己对他太温柔了?

    东方不败敏感得觉察出喻文清的情绪变化,有些着急道:“阿清,那些都是任我行给我的,我一个都不喜欢,你……你不要生气……”

    喻文清见他着急得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指都有些发白,心里一软,伸手弹了弹东方不败的额头:“好了,别急,我不生气。”心中也有些讶异东方对他情绪的敏感,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不败真的有些急了,虽然喻文清眼神动作都没什么异常,但他就是知道他心中有些介意,但,但当他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便再没去过后院了,甚至最后一次他拼着被怀疑也在最后关头抽身了。

    一直以来,都是阿清在宠着哄着他,他恣意享受之余,完全不知道若是阿清需要人哄了,要怎么做?

    喻文清见东方不败真急了,什么不悦不愉都不争气得烟消云散,心里叹口气,抱着他哄:“我真的没有生气了,东方,不要急,嗯?”只是若要他将之前的纠结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可能,喻公子也是十分好面子的。

    东方不败这次却不是那么好哄的了,他皱着眉揪住喻文清的衣服:“那你就告诉我,你方才是怎么了?是因为我吧?你告诉我呀!”

    喻文清被他磨得没办法,便道:“我刚刚却是因为你的侍妾不舒服,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明白,所以东方一说我便不气了,那你也不要急了好不好?”喻文清这倒也不算说谎,确实也是侍妾的问题。

    东方不败半信半疑,真是如此?

    喻文清见他似乎是信了,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洗一下回去了,明天还要赶路嗯?”

    东方不败撇撇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阿清不说他又不能强迫他,只是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

    喻文清却没有注意到,他也在为自己毫无道理的醋意赧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欲求不满的原因。脑袋清醒之后,东方为何会在那时想到他的侍妾,喻文清怎会想不到?虽说被这么比较有些奇怪,但,咳,也算是东方的肯定?

    见东方不败情绪似乎稳定了,喻文清松开他脱掉衣服跃入河中,照旧用内力温暖了河水,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变扭头朝岸边望去,想叫东方下来。只是,不知是他此时和东方距离有些远的原因还是什么,只觉得那个人影在宽广的天地间十分单薄寂寥,不禁高声喊道:“东方,穿着衣服跳下来。”

    和上次一样的话,东方不败默默得看着河里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满足吧?被那样一个人宠着呵护着,可以肆无忌惮得在他怀里撒娇耍赖把一切都交给他承担,毕竟,他是那么的可靠令人心安。但不,他不满足,他为什么要满足,他本来就是永不满足的东方不败,他要他的一切,他要他们所思所想要坦诚无一丝隐瞒,他要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一切!

    东方不败听话得将大氅放在石头上,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阿清给与的,他的宠爱给了他放肆的底气使坏的靠山,谁叫,他如他一般,就那么爱上了他。

    其实东方不败是想在岸边脱衣服给喻文清看的,但他又不敢,涉及到他的身体,阿清从来不会放任他耍赖,心里甜蜜得抱怨着,东方不败老实得穿着衣服跳到了喻文清怀里。

    “阿清,你告诉我!”东方不败先发制人,紧紧揽着喻文清的脖颈,盯着那双映着他身影的眼睛,道:“告诉我实话,求你,我想知道!”这么示弱的话毫无障碍得便说了出来,东方不败略微惊讶过后是一派坦然,在阿清面前,什么都无所谓。

    喻文清要发疯,这么个敏感多疑又执拗的情人,真是令他痛苦又甜蜜。但难道要喻公子说他和区区几个侍妾在吃醋吗?

    喻文清堵住东方不败的唇,三两下将东方不败的衣服脱下来看也不看得扔到了岸上,双手一用力,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东方不败瞪圆了一双眼睛,十分不满喻文清居然用这招转移话题,休想!但他又绝对舍不得推开喻文清,只能气鼓鼓得反击回去,却更令喻文清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一千五的肉沫,比正经写肉字数也不少了有木有,超给力啊,元宵节快乐啊大家╭(╯3╰)╮

    又,查了下前列腺的大小(捂脸,要是查我电脑历史记录的话,会吓到一大票人吧),说直肠指诊前列腺正常的话是栗子大,真的好大说,我看的文都是描述成黄豆粒大的,查都查了,也就不再写黄豆粒大了,但栗子大真是毫无美感感觉,便干脆什么都不写了。又,前列腺增生最大居然可以鹅蛋那么大,震惊鸟

    感谢靈染亲、锅锅亲的地雷╭(╯3╰)╮,锅锅你又给了我一个╭(╯3╰)╮

    ☆、宋舒玉

    等东方不败从激情中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衣着整齐得被喻文清抱着怀里擦头发。高l潮过后的身体轻松酥软,东方不败便也不动,享受着余韵,懒懒得靠着喻文清,一点力气也不肯用。

    喻文清抱着东方不败,跃上了当初自己所在的那棵树,有一处枝桠十分粗大结实,承受两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东方不败懒懒得呵欠一声,往喻文清怀里蹭了蹭。喻文清低头吻吻他,低声问道:“困了?”

    这声音窜入东方不败耳朵里,立刻令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便更软了几分:“阿清!”东方不败虽然知道即使有时他也接着声音逗弄他,但此时不是,却仍然有些郁闷,“你以后在旁人面前少开口的好!”

    喻文清低低笑了两声,却也不再挑拨他,只轻轻拍拍他:“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东方不败弯唇一笑,他身子虽然困倦,却也有刚刚发泄过的原因,精神却是极好的。原本他以为,他永不会再享受到这种纾解后的欢愉,谁知,他得到的比以前还要更多。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突然福灵心至,蓦然明白了之前他提起侍妾的时候,阿清为何那般不自然了。

    于是喻文清猝不及防间,东方不败几乎是弹起身面对面对上喻文清的眼睛,声音里一派狂喜:“阿清,你吃醋了,你刚才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这一动,两人直接朝下落去,东方不败却是理也不理,反正阿清总是在的,便只管盯着喻文清。

    喻文清也果然没叫他失望,两人刚朝下落去他便一转身子,又重新坐回了同一根枝桠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而其实方才本也不至如此,只是喻文清被东方不败突如其来的问题闹得毫无办法,想吓吓他罢,人家却毫不理会。虽然对东方不败如此信任感到熨帖,却真是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顾左右而言他:“东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呀。”

    东方不败皱起眉,幽幽道:“阿清,我待你直白坦诚,你却数次回避我的问题,委实不公。”

    喻文清无语片刻,终于在那双不依不饶的眼睛的瞪视下,点了点头。好吧,喻文清,他对自己说,面对自己的爱人,退一步也不算什么。

    东方不败十分懂得何时该适可而止,于是在喻文清点头之后便也不再逼问逗趣——其实他本就有些心虚,只径自笑得开怀,叫喻文清看了更加心软了几分。

    两人回到驻扎地时,除了守夜的白冬和一个黑木崖的高手,旁人都已经入睡了。可怜那个黑木崖的高手见自家教主居然被喻谷主给抱了回来,大惊失色,以为他们中了埋伏受伤了呢,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只是声音还未出来,就被白冬点了哑穴。那副‘原来你们是坏人’的表情逗趣极了,连白冬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喻文清失笑,不再关注白冬怎么解释,便抱着东方不败上了马车。

    东方不败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教众的囧态,只是他此时心中另有所思,也便没觉得有什么关注的必要。

    等车门一关,东方不败便抬眼瞅了瞅喻文清,凑到他耳边有些调戏意味道:“阿清,那时我自顾不暇,不知你是怎么解决的?”他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自顾不暇都毫无羞涩得说出了口。

    喻文清挑眉,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东方过于包容了?导致他最近似乎有爬到他头上去的趋势?伸手翻身将东方不败压在身下,喻文清俯首舔舔他的耳廓,顾忌着白冬超灵的耳朵,压低声音耳语道:“看来东方是在怪为夫不解风情啊,别急……”

    那别急两个字被喻文清说得格外煽情狎昵,尤其配合着这两个字,喻文清的胯部甚至下流得在东方不败下面顶了顶,气氛一下子便暧昧轻浮了起来。

    东方不败自来便对喻文清的声音毫无抵抗之力,何况他不单不避讳喻文清的挑逗渴望,甚至是极为欢喜的。若不是顾忌此时外面诸多高手,稍有动作便会叫人听去,不得不收敛一二,否则绝不会叫喻文清一个人得意。毕竟虽说两人不避讳在所有人面前曝光关系,却不是连这种私密之事也能毫不避讳得暴露于人前。

    只是虽然因此东方不败不敢过于放肆,但这种宛若偷情的氛围却更令他的五感敏锐了许多,喻文清的声音和动作直接令他眼睛里泛起水光,面上一片潮红,温热的河水里,喻文清手指的玩弄造成的快感,被身体直接回忆了起来。

    喻文清见东方不败反应这么大也是被唬了一跳,连忙翻了个身让人躺在了他的身上,伸手将被子盖上,便一下一下拍抚东方不败的脊背,不敢再撩拨他。

    东方不败早将之前的问题抛于脑后,倒是不负喻文清之前的期望。身体的骚动渐渐消失,东方不败恨恨得在喻文清胸前咬出个几乎见血的牙印子,缓缓睡去。

    休整了一夜,众人的精神都很不错。有过早饭,便好不耽搁得启程上路了。

    童百熊精神奕奕得骑在马上,笑道:“那左冷禅莫不是瞧着东方兄弟武功实在厉害,居然也没有派人来夜袭?这可真不像他的作风啊。”起码任我行做教主时,他可是手段倍出,下作无底限的。

    素秋和白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寒清谷的护卫早已经日夜赶路追到了这边,虽说昨晚这边无人来袭,却不代表护卫队没有遇上。

    孟安云甚至比更早与童百熊认识的素秋更加与他有共同语言,三言两语就将童百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于是一路上就听见孟安云的聒噪声和童百熊的附和声,倒是极为投机。

    车队很快就抵达了最近的城镇,此时距黑木崖也不过两三天的路程了,所以镇子上江湖人比往常多了不少,几乎隔两步就能看见一个佩戴兵器的人。不得不说这些百姓们强大的心理素质,不单没有感染上这似乎连空气都有些紧绷的气氛,茶楼客栈等更是多了许多人去听那说书先生神侃,居然是一派欢腾热闹的景象。

    入城时,也不知是那华丽的马车的原因,还是童百熊等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守城官兵毫无阻拦得放行了。喻文清微微一笑,这便是朝廷的默许了,江湖上乱一些,可比一体同心要好得多。

    这里有喻文清新买的别庄,众人自然不用去挤那客流量暴增的客栈。只是即将抵达别庄时,素秋突然过来车前敲门。

    喻文清正和东方不败研究黑木崖的地图,奇怪得将素秋放进了,这马上要到地方了,不会有什么变故罢。

    素秋偷眼望了下东方不败,正被他逮个正着,有些尴尬得移正视线,望向自己主子的眼神中却又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同情,明明是过来禀报消息的,却又不急着说话。

    喻文清向来不喜这种欲擒故纵,云淡风轻得看了素秋一眼,下一刻,素秋便道很识相道:“主子,宋舒玉过来了,我看到了她留下的记号。”

    喻文清垂眸,宋轩自喻祖父时起便任职于寒清谷,他向来很给他面子。只是,这种好意似乎被他当做了理所当然,竟然做出逼婚之态。不说他已经有了东方不败,就算没有,也不会因此遂了他的意。宋轩,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并不把宋舒玉放在心上,喻文清道:“她想来是喜欢前呼后拥的,想来安全无虞,不必理会。”宋轩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的宝贝孙女派保镖,何况宋舒玉本身武学修为便不差。

    素秋点点头,为宋舒玉留了两滴鳄鱼的眼泪。虽然对这个娇小姐也十分不感冒,却不得不说她对主子确实是痴心一片。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素秋见主子没有别的表示,便转身下了车,东方不败在一边阴渗渗得问道:“宋舒玉是谁?”

    喻文清拾起矮桌上东方不败绘制的简易地图,继续研究黑木崖的各种密道,不怎么在意得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喻公子自认从无暧昧拖沓耽误过宋舒玉,只是她硬是要纠缠,他也不能牺牲自己来成全。

    只是下一瞬,就听见那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车外喊道:“文清哥哥!”

    素秋抚额,这位小姐能来得这么快,怕是一直有派人盯着城门吧。主子的马车,对于寒清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好认了。

    马车内,东方不败一听见这个娇声娇气的声音,眉头就紧紧得皱了起来。虽然阿清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但他可不会这么觉得。

    心里闷闷得,东方不败冷着脸下榻穿鞋,也不理喻文清,开了车门便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文清哥哥的妹妹,是何许人!

    作者有话要说:  醋也相互吃一吃才好嘛

    ☆、情敌?

    宋舒玉幼时父母双亡,全赖爷爷养大。所谓隔辈亲隔辈亲,宋轩本就十分稀罕这对宝贝孙子孙女,等他儿子儿媳妇都没了之后,更是当眼珠子般溺爱,绝对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超级好爷爷。而且,小时候的宋舒玉长得白嫩可爱,像个白玉娃娃般精致,见了人还会甜甜得打招呼,寒清谷很多长辈也都十分喜欢她,又怜惜她小小年纪丧父丧母,于是只要是宋舒玉的愿望要求,大家都会尽量满足。

    在这种氛围中长大,宋舒玉只是娇蛮任性了些,尚不至于草菅人命什么的,也实在不能算是长歪了。

    而且宋舒玉十分聪明,似乎上天怜悯她天生闭脉的哥哥,便补偿给了她一副好根骨,练武也就比寻常人快了许多。而且因为很小便喜欢喻文清的关系,她也十分认真努力不怕辛苦得拼命练武,现如今,在寒清谷来说,虽比不上白冬素秋等人,也算是次一等的高手了。

    宋舒玉的武器是长鞭,因为她觉得女孩子用鞭子既方便又漂亮。宋舒玉的鞭子还是喻文清的父亲开了私库送给她的,是一条纯白的鞭子,通体由天蚕丝细细编制而成,刀砍不断,不惧水火,称得上是件宝贝。宋舒玉十分喜欢这条鞭子,不单因为它漂亮名贵,还因为是心上人的父亲给的,便格外有意义。

    此时,她一身上玫红下宝蓝的襦裙,腰间一条雪白的鞭子,便显出几分锐气,这种锐气在女性身上便更吸引人了几分。她坠领是流云百福的和田玉佩,耳朵上带着玉雕成的花型耳坠,头发简单绾成一个髻,只简单用了一枚羊脂玉簪子束起。整身装扮,既简单清爽又不失大气,更衬着那弯眉星眸光彩照人,端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东方不败仔细打量了宋舒玉后,眼中的怒火完全掩饰不住,这个女人,全身装束完全是在投阿清所好!一个女人,屡次被拒,居然还锲而不舍得追在后面,简直是,简直是恬不知耻!!

    要是孟安云知道东方不败的想法,即便对宋舒玉没什么好感,恐怕也要公平得说,东方兄弟,你当初也是这个样子的……

    东方不败看宋舒玉不顺眼,宋舒玉何尝又觉得东方不败面善?若说宋舒玉顺风顺水得长到这么大,恐怕唯一不顺心的事情就是喻文清的拒绝了。但一个女人,遇见了喻文清这样的男人,既没在得知他对自己无意时理智得控制住自己的心,在被拒绝后又没有决绝得收回自己的感情,于是有了这般珠玉在前,她又如何能够勉强自己将就另一个男人?尤其,宋大小姐还是如此的心高气傲。

    也不怪宋舒玉不死心,她暂且不知道感情并不是可以讲什么外在条件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武功头脑,都可说是出类拔萃,再加上堪称顶尖的容貌,难道喻文清还能找到比自己还好的女人?她唯一的缺点她也承认,有时候会有些任性,但在他面前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呀!

    于是,宋舒玉越发锲而不舍得追着喻文清,只想着水滴石穿,文清哥哥早晚会明白自己的好的。而这些年喻文清身边从来也没有出现别的女人,更令她坚定了这种信心。

    只是,当宋舒玉看见这个从文清哥哥车里出来的男人,心里没来由得觉得很难过。一个男人,长得比一般女人好看就算了(她是不肯承认这个男人比她漂亮的),居然上了文清哥哥的马车,甚至碧春和红夏都因此坐在了另一辆车里!文清哥哥都不让她坐上去!宋舒玉不禁有些委屈。

    纵然不喜这个人,但看上去似乎和文清哥哥关系匪浅,宋舒玉也不愿意得罪他,勉强按捺住不喜,问道:“你是谁?文清哥哥呢?”

    东方不败何等眼力,见着宋舒玉那种‘我委曲求全’的小眼神都要给气笑了。看了看一边的素秋,道:“还不快走?杵在大街上像什么样子!”理也不理宋舒玉,转身便开门回到车里。

    饶是东方不败动作够快,宋舒玉仍然瞥见了车厢里斜倚在软榻上正无奈得看着外面的喻文清,正待说话,门便被关上了。

    “文清哥哥!文清哥哥!素秋!你给我让开!……”宋舒玉见那个男人压根不搭理他,心中有气,纵然她也不喜欢他,但见他完全无视她的容貌对她不屑一顾心中也难免憋气。见素秋一如既往得拦着自己不让她上车,无数次累积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素秋!凭什么那个男人可以上去而我不能?!”以前只有他们几人可以上车也便罢了,此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居然也堂而皇之有了她从不曾有的待遇,她如何还忍得住!

    素秋仍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宋小姐,别说您了,便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再去车上,他也是去得的。”

    宋舒玉到底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即便面着喻文清有些盲目,但智商还是水平线之上的,听了素秋这句话,再想起方才不小心瞥见的喻文清的眼神,她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令她明艳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宋舒玉的贴身丫鬟花仪伸手扶住她,心疼得问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素秋垂下眼睫,将那一丝怜悯敛去,道:“宋小姐,我们先去主子的别院吧。”无论如何,既然已经遇到了,那只看宋轩的面子,也不好叫宋舒玉再去住客栈。

    宋舒玉咬紧下唇,犹豫得瞥了眼马车,到底没敢将心底的猜测问出口,沉默得点点头,让开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这一切就发生在喻文清马车三步远的地方,喻文清和东方不败两人如何听不到。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得望着喻文清:“无关紧要的人嗯?难道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唤你文清哥哥?”

    喻文清望着选了个离他最远位置摆出一副谈判架势的东方不败,无奈得伸出手,手心向上,等着他过来。

    东方不败撇撇嘴,磨蹭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顺着被握住的力气重重得撞进了喻文清怀里,很不爽得哼了一声。

    喻文清失笑,亲了亲他,道:“如今我们两个,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外人生气?”

    东方不败其实也明白他们两人没什么,只是任谁遇到这种情况,心里也不会舒服的罢?何况,东方不败对喻文清的话十分不以为然,若真是这样,阿清不还因为他的小妾吃了醋?只是,他再不敢将这话说出口,毕竟,阿清和那个宋舒玉是真没什么,但他和他的小妾,可是却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些许心虚之下,东方不败老实了,窝在喻文清怀里想着怎么对付那个莫名其妙的宋舒玉,叫她知难而退。有些不甘得撇撇嘴,东方不败眼睛一眯,十分可惜不能杀掉她。看见她仗着自己女儿身,明目张胆得在大街上追着阿清跑,他就十分想在她身上戳几个小窟窿……

    喻文清怎会察觉不到东方不败的杀意,他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我会尽快打发她走,但你不许有坏念头,嗯?她爷爷可只剩了她这么一个孙女。”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叫喻文清为难,不用他吩咐他也不准备拿宋舒玉如何,所以对喻文清的说法倒没什么抵触。眼睛一转,东方不败便以此为条件在喻文清耳边提了几个要求,喻文清无奈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东方不败便满足得笑了起来。其实即便没有宋舒玉这等事,阿清也极少会拒绝他的,但,这也是相恋之人的情趣不是?

    别庄很快就到了,宋舒玉难得得没有凑上前去,老实跟在喻文清和东方不败后面,一起走进了大门。

    别府的管家早已经接到通知,此时率领着别庄所有的丫鬟仆人等在门口,见喻文清等人进了门,殷勤得凑过去请安。

    喻文清将童白熊几人交给管家叫他安排房间,自己一转身对宋舒玉道:“最近这里都不太平,明天我叫人送你回寒清谷。”此时已经近午,倒也不必过于匆忙。

    宋舒玉本来还在纠结着东方不败的身份,听到喻文清这么说,立刻反驳起来:“文清哥哥,我的武功也不差啊,我可以帮你的!我不要回去,再说,我这次出来爷爷也是知道的,他都放心我的武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到这里,宋舒玉心里又高兴起来,纵然知道文清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但不妨碍她自己愿意这么认为。

    喻文清摇摇头,不再去管她,反正无论如何明天也由不得她。拉上东方不败,直接离开了。

    东方不败瞥了瞥两人交握的双手,得意得挑了挑眉,顺从得跟着他离开了。

    宋舒玉心情刚有些转晴的趋势,便看见了那两人交握的双手,而且是文清哥哥在拉着那个男人的手!

    宋舒玉的手不由得握在了缠在腰间的鞭子上,倒也不见得是想出手,只是想给自己些坚持的力量罢了,她又怎会在文清哥哥眼前动手呢?

    无视素秋有些戒备的目光,宋舒玉的声音居然很平静:“那个男人,究竟是文清哥哥的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些洗白宋小姐的赶脚,唉,似乎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又,关于肉渣的问题,没有看到的亲可以再重新找一篇,一开始菜鸟三月放到草稿箱了,结果大家已转发给不见了,其实在收件夹或是所有邮件那选项也有,现在转移到星标邮件了,都能找到。

    又又,因为懒得再重新申请邮箱,便沿用了上一篇文的,那边那短小的肉也碍不到什么,因为我都将题目标得很清楚,不要再删掉谢谢

    感谢毛毛闯江湖亲和锅锅亲的地雷,又叫你们破费了╭(╯3╰)╮

    ☆、切磋

    素秋讶异得挑了挑眉,实在是宋舒玉的反应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他记得似乎有一次,宋舒玉只因寒清谷一个倒茶的小丫头多看了主子几眼,便被她找机会狠狠得发作了一番。这次主子毫不避讳得牵了东方主子的手,这丫头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要说喻文清身边这几个,对宋舒玉的感官其实十分复杂。说喜欢吧,宋舒玉的个性实在很难让人喜欢;说讨厌吧,她对主子的感情又令人讨厌不起来。

    刚以为宋舒玉转性了的素秋抬头便看见她正目含煞气得目视前方,一直挂着脸上的笑容不禁收敛了几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东方主子不知对主子说了什么,引得主子露出个无奈纵容的微笑。两人边走边聊,一个转弯,变不见了身影。

    心中霎时熄灭了刚刚对宋舒玉升起的同情,素秋行了个礼,道:“主子的事情,素秋可不敢乱说。还请宋小姐收拾一下,明天会有人送小姐回谷。”便无视宋舒玉那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眼神,转身离开了。若不是时机不对,怕她闹腾起来不好收拾,他倒不介意打击她一下。这姑娘实在该清醒清醒了。

    宋舒玉望着素秋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瞥见碧春和红夏还在一边,宋舒玉忍不住拔出鞭子便抽了过去。其实换做平时,宋舒玉哪怕再生气,也是不敢对喻文清身边的人动手的。说句难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喻文清不单是宋舒玉倾慕的对象,还是寒清谷的谷主,他们所有人的主子。

    所以此时宋舒玉怒极出手,其实也是心绪大乱的原因。东方不败带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从她认识喻文清开始,便没见过他对谁露出过那样纵容的笑容。若说一开始她尚且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慌,那这个笑容便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斩断她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的利刃,令她悲愤又委屈,忍不住迁怒。

    宋舒玉丝毫没有留手,心中对碧春和红夏隐隐的嫉妒羡慕骤然爆发出来,鞭子呼啸着朝红夏的脸颊而去,若是躲闪不及,绝对会留下个深深的伤疤。

    这一鞭夹杂着主人的怨气角度刁钻,迅如奔雷,任谁看到也要称赞一句‘好鞭法’,但就这看似绝不可能接得到的一鞭,却被一只莹润白皙的手挽成鸟嘴状,轻描淡写得在鞭梢一点,就见那原本宛如灵蛇的长鞭瞬间便如死去一样,毫无灵气得垂在地上。

    遭此无妄之灾的碧春红夏留着这里的原因是等着将宋大小姐引去客院的,以免这个大小姐觉得自己被怠慢,谁知却差点吃了鞭子。只是宋舒玉这含怒的一鞭却是夹杂着内力,红夏看似轻松破解,其实却受了的内伤,只不过,她跟着喻文清久了,也是惯会假装的,竟是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只心道:原来宋大小姐的内力又有增长了。便觉得这个大小姐虽然有些不讲理,倒也却是不堕她宋家的名声。

    宋舒玉脚下一踉跄,见红夏居然简简单单就化解了她的攻势,不甘之余,脑中却又清明起来。将鞭子重新收回腰间,宋舒玉冷哼了一声,随手指向没敢走远的管家,叫他带路径自走了。

    花仪看着红夏跺了跺脚:“碧春,你居然敢对我家小姐动手,我一定会告诉老爷的!”说罢,急急跑了两步,跟上宋舒玉才慢下来又回头瞪了红夏一眼。

    红夏笑了一声:“碧春啊碧春,看来花仪还是更讨厌碧春啊呵呵,明明我们的衣服完全不同……唔……”

    此时孟安云童百熊等人都在场,他们因为聊得投机便坠在了众人后面,后来宋舒玉便冷不丁得动了手,更是滞留了下来。

    见红夏突然吐了血,都以为她没事的碧春孟安云被唬了一跳,急忙凑到跟前:“红夏,怎么样?”

    童百熊也凑了过去,瞅了红夏两眼:“没啥,养两天就好了,没想到那个娇小姐还有两下子嘛。”

    碧春也抚着妹妹的脉发现她居然受了内伤,也很震惊:“宋舒玉又有进境?”也没了跟童百熊计较的心思。

    红夏苦着脸点了点头,她和碧春的资质甚至在寒清谷也已经算是拔尖了,但还是宋舒玉。这也是她们对宋舒玉感情复杂的原因,强者为尊,若宋舒玉仅仅是个不学无术的跋扈大小姐,哪怕她地位再高,她们也不会如此忍让。

    碧春还是抽空瞪了童百熊一眼,扶着妹妹回了属于她们的院子。还是赶紧治好内伤才是正理,否则主子若是知道了,恐怕要将她们姐妹一起遣回寒清谷罢。

    孟安云见红夏情况不严重,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的眼力比碧春还要高些,自然也能看出宋舒玉内力又有增长,心中不知什么感觉,只是斗志却高高燃起,他最近似乎确实有些倦怠了。若是有一天被宋大小姐给摁住揍了,他真没脸再混下去了。

    徒留状况外的童百熊不解得问道:“那个美人什么来头?和红夏不合?性子端是泼辣……唉?孟兄弟……孟兄弟?”

    这一番闹剧喻文清和东方不败自然不知,喻文清也没有直接将人带回院子,而是去了练功房。

    这处别庄面积虽说不算小,却只有练功房及与它想通的一个园子算是开阔之地。东方不败站在园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无辜道:“阿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喻文清抚额,和他在一起的东方有时候迟钝到令人绝倒的地步,平日里精明的头脑似乎完全没有在用一般:“东方,你练习清心诀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就没有想和我切磋的念头?”

    东方不败黑亮的眼睛望向站到他对面的喻文清,有些迟钝得‘啊……’了一声,然后老实得摇了摇头。怎么说呢,阿清的武功高于他东方不败是承认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完全没有升起过想和他动手的想法,明明哪怕他用全力可能也不会伤到他的……或许,他只是不想而已?

    但此时喻文清带他来这里,又说了这样的话,目的不言而喻。东方不败虽然心中有些迟疑,但还是顺着他说:“那……我们就来切磋一下?”

    喻文清失笑,忍不住走上前亲了东方不败一下:“我来看看你的清心诀练得如何呀。”

    东方不败皱眉,他虽说是练了清心诀,但主要目的却是压制葵花宝典内力的寒气,除此之外,便是碎琼乱玉掌和缩地成寸……

    喻文清微笑:“东方,你还没发现吗?虽然对你来说清心诀似乎只是辅助,但你所练的武功和它已经完全融合了。”或许东方自己并没有发现,但喻文清却看得很清楚:东方和左冷禅三人打斗时,掌法虽略显生疏,却及时用剑法弥补,掌法与剑法交叉融合,可攻可守,若非他练习碎琼乱玉掌时间尚短,否则当场将那三人重伤也非妄想。东方不败信手拈来便能达到如此效果,若是有意识得练习一下呢?

    东方不败蹙眉,他当时只是想若是自己再将碎琼乱玉掌练得熟悉一些,配合宝典上的剑法,威力肯定极大,却未想过将掌法和剑法融合在一起,是他拘泥了。只是,他迟疑得看向喻文清,难道真要和阿清打……

    喻文清伸手摆了个姿势,道:“东方,葵花宝典追求一个快字,不若你将缩地成寸也结合起来,看看会有什么效果呀。”

    东方不败的兴趣也升了起来,最终咬咬牙,抽出绣花针朝喻文清攻了过去。

    葵花宝典以速取胜,东方不败无名指与大拇指捏住绣花针,食指作为剑诀,指向喻文清。此时,他再对上喻文清,眼中一片战意。他纵然明白喻文清武功恐怕比他要高出不少,但却一直没有提出过切磋的要求,毕竟无论如何,朝自己的爱人出手,哪怕是切磋,东方不败也有些顾虑。毕竟,还有那么多可用的对手不是?说到底,也是觉得刀剑无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此时,既然阿清提出切磋,他东方不败自然也没有不应的道理,何况,两人默契渐深,东方不败也便越来越没有顾忌。

    东方不败手腕朝自己内划个圆弧,小指与食指略微放松,一周之后突然发力,无名指与拇指骤然松开,银针便已肉眼急不可见的速度朝喻文清射出。

    喻文清眼睛一亮,使出了与红夏一般无二的手势,右手挽成鸟嘴状,当银针到了自己跟前时,轻轻在针上一点,便卸了那夹着内力的力道。

    东方不败反应也不慢,左手将针上红线一拉,收回银针,眼睛闪亮亮得高喝一声‘好’,整个人却是比方才银针的速度还要快得朝喻文清掠去,却是将缩地成寸融合到了自己的轻功里。

    喻文清挑起嘴角,知道东方不败因为这一来一回试探的交手彻底来了兴致,变幻了个手势,迎了上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见两道身影你来我往,除了招式带来的呼啸声,却是无法看清任何一个动作。

    时间却并没有过多久,两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攻势也不再凌厉,几乎是喂招般你进我退,东方不败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直到最后长啸一声,突然收手跳到了喻文清怀里。

    喻文清唬了一跳,急忙撤掉手势抱住他,喝道:“胡闹!”

    东方不败完全不惧他纸老虎的怒气,喜滋滋道:“阿清,我是不是很天才?”

    喻文清见他额上汗津津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就那么抱着他往回走:“嗯,很天才。东方对武道的悟性令我叹为观止。”这话却不是哄他,只刚刚不长时间的交手,东方不败已经在喻文清的引导下,更将葵花宝典、清心诀、碎琼乱玉掌融会贯通,已达葵花宝典第三重顶峰,只差一线便是第四重返璞归真。

    东方不败得了喻文清的夸赞,更是欢喜,只是突然又有些泄气:“阿清,你却是比我还要厉害得多。”因为是喻文清,所以东方不败虽是如此说,却其实没有什么计较,“我早晚会追上你的。”说追上而不是超过,却是因为东方不败虽然无法真正得去练清心诀,却知道清心诀到了后期内力生生不息的绝妙。寒清谷的招式精妙不逊于葵花宝典,加上清心诀,东方不败说追上已是对自己极为自信。

    喻文清偏头亲了亲他,微笑道:“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刚知道我有拖戏的毛病,一写到喻文清和东方两只,便不自觉得啰嗦了……于是,下一章宋吐血:文清哥哥你居然将家传的心法给了一个男人!!人家不依了啦

    ☆、交锋

    饭后,喻文清揽着东方不败小憩了一会儿,便准备去书房看一下最近的账簿。只是——

    “东方,你不和我一起去?”喻文清挑眉。

    东方不败赖在榻上不起来:“我一会儿再去找你呀,我还要再歇会儿。”

    喻文清停下准备穿鞋的动作,俯身压在东方不败身上,却什么也没说,一手握住东方不败的大腿,一手撑在他的耳侧,低头狠狠得亲了上去,紧紧得吮住他的舌头,火热又激烈。

    东方不败沉醉得闭上眼睛,他喜欢生活中温情亲昵的吻,却更喜欢此时阿清这种恨不能将他吞入腹中的激烈索求,仿佛他是他此生唯一的渴望,这种被强烈需求的感觉令他心醉。

    喻文清的身体略略动了动,借着亲吻东方不败脸颊耳朵脖颈的亲昵,平复自己的激动。虽然只在此休整一天,但马车上并不怎么颠簸,那么,今晚应该是可以的吧?喻文清漆黑的眼睛里铺满了欲望,他想要东方不败,想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想让他永远记住自己的味道。手指不受控制得抽搐了一下,那里的触感,令他疯狂。

    东方不败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人平静的面容下流转着什么念头,当然,即使知道可能也只更高兴,他亲昵得拿脸蹭蹭喻文清的脸颊,嘴角满足得翘起,眼睛微眯,像正在打坏主意的猫咪。

    喻文清和东方不败腻了一会儿,终于肯下榻穿鞋。伸手轻轻弹了东方不败额头一下,道:“小心点。”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操心太过,又道,“不要玩过头。”

    东方不败得意的笑容瞬间顿住,撇撇嘴,嘟囔道:“啰嗦。”

    喻文清失笑,摇摇头,跟他说了一下书房的位置,便离开了。

    东方不败伸个懒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无声笑了笑,便拿被子盖住自己,不动了。

    喻文清刚离开院子,就感觉不远处有人在窥视这里,不悦得看过去,在他的别院里敢做这种动作的恐怕只有宋舒玉的人了。脚步一转,本想借机削减一下宋轩的人手,想了想又停住,算了,想找借口多得是,这次就让东方玩玩吧,正好叫这位小姐死心。虽然也很感谢她的厚爱,但屡劝不听也是很叫人困扰的。

    卫三只觉得自己的里衣都已经被汗湿了,视线不敢再关注喻文清,心里暗暗叫苦。身为宋舒玉的私人护卫,卫三不敢对自己主子不满,只能暗恨自己运气差,领了这个差事。

    直到喻文清走远好半晌,卫三才敢离开藏身之处,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回到了宋舒玉的院子。

    宋舒玉比卫三要了解喻文清的实力,她派了卫三过去一方面想趁文清哥哥不在的时候去找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方面也想看看文清哥哥会怎么对待她的人,是不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但结果果然没有叫她失望,文清哥哥最厌恶有人窥视,却没有杀掉卫三不是吗?

    花仪虽然敢跟碧春红夏呛声,却一点都不敢招惹谷主,虽然谷主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小姐,”花仪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更是敢说话了些,“您真要去找那个教主?他武功也很高的吧?”不然怎么能做教主呢?像谷主就是寒清谷武功最高的人,连老爷也不是他的对手。

    以宋舒玉的势力,别的不说,打听一下喻文清身边的人什么背景还是很快的。听到那个男人居然势力不小,宋舒玉心里的戒备更深。她到底喜欢了喻文清这么多年,对喻文清的了解其实比所有人认为的还要多。她隐约觉得,东方不败是她最大的威胁,虽然,他只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

    没有理会花仪的忐忑,宋舒玉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得补了妆。喻文清不喜欢浓妆,所以宋舒玉向来把自己打扮得很清爽,但这次面对东方不败,她忍不住想将自己弄得再娇媚一点。一个男人,宋舒玉拿红脂重新抹了唇,抿了抿,就算文清哥哥再喜欢,也总要有女人才能留后罢。即便,即便文清哥哥让他做男妻,她……她……

    宋舒玉心里十分委屈,为什么她这么喜欢文清哥哥他就看不到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即使长得不错,但她也很好呀?而且他又不能生孩子。若是……若是实在不行,那……那她也要是文清哥哥的正妻,了不起……以后她让东方不败进门就是了……

    花仪想着之前谷主的神色,心中十分不安。她从不敢肖想谷主,自然比深陷局中的小姐看得更加清楚,那个男人,谷主怕是真的十分喜欢的。

    “花仪,”花仪正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怎么劝小姐,就听小姐道,“我们走。”却是打定主意去找东方不败。

    花仪见自家小姐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劝了,只能跟在后面出了院子。暗道:老爷吩咐暗卫们寸步不离得保护小姐,即使打起来,小姐总也不会吃亏罢?

    宋舒玉的院子离喻文清的院子十分远,宋舒玉一路上眉头就没松开,暗恨管家不会做人。好不容易到了喻文清的院子,宋舒玉下巴一指:“花仪,你去将东方不败叫出来。”却是不敢毁了文清哥哥的院子。

    花仪心中叫苦,却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院门。

    宋舒玉摆好姿势,矜持得等着门口,只想等东方不败出来给他个下马威。谁知出来的却仍然只有花仪一个。宋舒玉气道:“他不肯出来见我?”

    花仪脸色极差,对着宋舒玉哀求道:“小姐,我们回去吧,回去找老爷做主啊。无论如何谷主也是要有妻子的,一个男人,哪怕他再厉害,也不会给谷主留后呀。”

    宋舒玉自然明白花仪的意思,但她就是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文清哥哥都动了心,自然听不进花仪的话:“别啰嗦,他到底肯不肯出来?”大有直接闯进去的意思。

    花仪见实在劝不听小姐,只能苦着脸道:“小姐,他说一会儿去练武场。小姐……”见宋舒玉转身就走,花仪急追了两步,道,“小姐,你千万不要和他动武,他武功十分厉害……”

    宋舒玉停住脚步,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花仪,道:“你先回去吧。”见小丫头担心焦急的神色,心里一暖,加了一句,“放心,我有分寸。”

    花仪方松了口气,却再也忍不住得咳了口血出来。她没有习武的天分,虽然自小跟在小姐身边,武功却也只懂皮毛。她进了谷主的院子,离正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就被一阵威压压得受了内伤,只得了那个去处,便被赶了出来。日月神教教主的武功,实在不是小姐可以比拟的。望着宋舒玉的背影,花仪咬咬牙,便去了碧春红夏的院子。

    “花仪?”碧春看见花仪有些吃惊,虽然不喜欢这主仆二人,但碧春也不至于在脸上表现出来。

    “碧春?”花仪也分不清这姐妹俩谁是谁,她虽然不知道红夏受了伤,但从态度上还是猜了碧春。见她点头,花仪才道,“碧春,求你去请谷主到练武场去吧,谷主带回来的那个人,要对小姐不利啊!”花仪肯硬着头皮来找碧春,就是觉得再怎么说她们也都是寒清谷的人,怎么也和外人关系亲近吧?

    碧春无语片刻:“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谷主?”

    花仪脸一红:“我……我想你们在谷主面前更说得上话。”

    碧春心道:若非主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宋大小姐怎么可能能单独见到东方主子?必定是东方主子自己要求的。这样的话,主子会插手这件事情才怪。不过话却不能跟花仪这么说,毕竟还有个宋轩呢。

    “东方主子不会把你家小姐怎么样的,你回去等吧。”碧春看出花仪受了伤,但也没多问,在这个地方,能伤了宋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的,还能有谁。

    “碧……碧春,”花仪惊讶道,“你……你居然叫东方不败主子?”她咬咬唇,难道谷主真要娶他做男妻?那……那小姐怎么办?

    碧春对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主仆两个已经无奈了,她直接关了院门。

    花仪也没有介意,她已经被这个消息搞得头晕脑胀了,小姐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浑浑噩噩得,花仪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件事还是赶紧让老爷知道才好。

    宋舒玉在练武场等了有两柱香的时间,才看见东方不败走来。她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同于文清哥哥的清俊,东方不败是个美丽的男人。只是,宋舒玉的手握住腰间的鞭子,再如何,他也是个男人!

    东方不败其实十分后悔自己一时之气就跑过来和一个女人较劲,虽说他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份才对她另眼相看。

    所以,他语气并不怎么好得道:“我一会儿还有事。”还不如和阿清一起去研究一下怎么打击正派的产业好呀。

    宋舒玉是个美女,自然也有美女的傲气。即便她再不喜欢东方不败,他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居然对一个美女态度如此敷衍,这也实在太伤害这个美女的自尊了。

    所以,宋舒玉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直接道:“亮武器吧,我们比划比划。”她对自己的武功十分有自信。寒清谷武功精妙高手如云,她尚且能够排到上游,加上她出江湖一来,还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高手,自然小瞧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挑眉,正合他意。他早想过,什么最能打击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结论便是,阿清的武功。纵然碎琼乱玉掌她还不知道,且他虽然会清心诀但内力还是葵花宝典,但缩地成寸她总见过吧?

    这么一想,东方不败就有些遗憾刚才没有直接用缩地成寸过来,不过,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眉头一挑,便直接缩地成寸,到了宋舒玉身前三步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啊,被发现了(⊙o⊙)

    感谢锅锅又扔了个地雷,但是,你肿么木有理我捏?

    ☆、谁重要

    宋舒玉果然认得喻文清独家的步法,美目惊讶得睁成圆形,整个人都呆住了。缩地成寸,虽然并不是非清心诀不能练,但若不是清心诀,必会十分消耗内力,还不如直接用轻功来得省力快捷。

    宋舒玉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喻文清使出这步法时就十分喜欢,女孩子嘛,都爱漂亮,这个步法用出来真有一种仙子踏月而来步步生莲的飘逸与高深,比轻功的衣袂飘飘还要美丽。只是,很快她就失望了,她不能学。

    但是,在知道了原因之后,宋舒玉释然了。她那时已经喜欢上了她的文清哥哥,立志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所以,晚点再学也是可以的嘛。

    于是,当看到这绝不外传的步法被东方不败用出来的时候,宋舒玉的眼睛都红了——这不可能!!一直被拒绝的委屈,求而不得的执念,都在看出这步法的出处时爆发了出来,宋舒玉直接握着鞭子抽了过去,深深的嫉妒令她全无理智,只想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文清哥哥就是自己的了。

    东方不败闪身躲过来势汹汹的鞭子,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宋舒玉的武功实在不错,差不多达到了东方不败刚刚习练葵花宝典时的程度。因为宋舒玉的身份,东方不败并不想着伤了她,所以并不怎么还手,都是闪躲居多。但当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对他起了杀心的时候,东方不败也恼了,真是不知好歹!

    东方不败并没有拿出银针,一来他即使恼了,也并不打算把宋舒玉怎么样——他还不知道阿清准备怎么对待宋轩,不愿意拖他后腿;二来宋舒玉的武功虽说尚可,也不至于令他必须用武器的地步。

    所以,当那坚韧的鞭子夹杂着内力呼啸而至,东方不败也只是将手指挽成鸟嘴状,看似轻松的一点,那鞭子便一点一点软了下去,同时,宋舒玉咳出了一口血,却是受了内伤。

    宋舒玉这口血一出,五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出现在了她周围,形成个保护性的半圆,面无表情得护着宋舒玉和东方不败对峙。

    宋舒玉伤得并不重,东方不败还是留了手,但她此时心中已恨极,对方的好意反而成了蔑视,她无视了自己流血的虎口,直接命令她的暗卫:“杀了他。”自己也又攻了上去。

    有了暗卫的加入,东方不败显然不能那么轻松了。这些暗卫的武功都不差,否则也不会被派来保护宋舒玉,而且他们相互间默契十足,攻势迅猛,东方不败正好拿来试乱琼碎玉掌。再加上宋舒玉,一时间几人胶了起来。

    其实这五个暗卫是不敢真杀了东方不败的,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单是东方不败居然会谷主的独门心法,他们也不敢造次。

    东方不败倒是能感觉出这些暗卫的心思,但若要他因此感激释怀那他也不是东方不败了。对东方不败来说,他对这个觊觎阿清的女人已经十分宽容了,反正阿清不是说,他有权利处置寒清谷的任何人嘛。

    所以,当宋舒玉再次瞅准暗卫们的空隙将鞭子抽过来时,东方不败直接手指一点卸了鞭子的劲气,然后手一握,便将鞭子夺了过来。同时,左手掌法凌厉,破开了暗卫们的包围圈,直接一鞭子朝宋舒玉抽了过去。

    “啊——”宋舒玉尖叫一声,鞭子直接抽在她的肩膀上,差一寸便是她的脸。先不说她除了练武还没受过伤,但是这种差点毁容的心理压力,就令她又疼又怕得尖叫起来。但这一疼,也将她的神智疼了回来。

    除了三个暗卫仍然围在东方不败身边,其余两个已经挡在了宋舒玉身前。此时,因为这一鞭子,几人都已经停了手。

    东方不败见几人收手,也没有继续。他冷哼一声,将鞭子扔到地上,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转身走了。

    不同于刚才宋舒玉的臆想,这次却是明晃晃的蔑视。宋舒玉捂着肩膀,愤恨得看着东方不败,挥退上前要给她包扎的暗卫,道:“走,我们就这么去找文清哥哥,看他怎么说!”

    她此时已经十分清醒。东方不败学会了清心诀,说明文清哥哥是真的喜欢他,将他视作了伴侣。但,即使如此,东方不败打伤了她,她便绝不会忍气吞声。不说她和文清哥哥自小的情分,单说她爷爷在寒清谷的地位,即使真是谷主夫人,也不可能打伤她后安然无恙不给她个说法。

    其中一个暗卫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其他人用眼色止住了。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小姐,这次失职他们认罚,但其他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没权利管。

    东方不败尚未走远,自然听到了宋舒玉的话。心中冷哼一声,阿清才不会理她呢。只是,东方不败难免也有些心虚,宋舒玉在寒清谷毕竟是有些背景的,不知道阿清会不会为难?他可是差点将她毁了容。而且,即使不是在脸上,依他的力度,想要不留疤也要费些功夫。

    东方不败眼睛一转,脚步就拐了个弯。让宋舒玉等人走在了前面,他则悄悄跟在了后面,想看看喻文清怎么处理这件事。

    宋舒玉这种情况自然不好自己走到喻文清的书房。临时找不到轿子,暗卫便直接拿了椅子叫宋舒玉坐在上面,将她抬到了喻文清的书房。

    喻文清虽说并不担心东方不败,但也一直分心留意着书房外的动静。所以,宋舒玉几人一到,喻文清就知道了。

    “看来,宋大小姐这是吃了亏。”素秋调侃着,却并没有动作,仍然坐在椅子上翻账簿。

    管家可没他那么淡定,他站起来恭敬得低着头听候吩咐。

    喻文清微微一笑,叫管家坐回去,道:“福伯你先和素秋说着,我出去看看。”他一点也不喜欢闲杂人进他的书房。

    宋舒玉刚叫书房的守卫进去通报,喻文清就走了出来。一看见喻文清,宋舒玉的眼睛立刻红了:“文清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我差点就毁容了!”

    喻文清淡定得看了眼宋舒玉的伤势,又看了看几个低着头的暗卫,道:“为何不先去疗伤?”

    宋舒玉听到喻文清的话,心里一暖,却更是委屈:“文清哥哥,东方不败想要杀了我!”

    喻文清无语,眼睛瞄了下不远处,道:“你先回去治伤。”

    宋舒玉忍着疼痛先来告状,当然不会满意这种结果:“文清哥哥,你是不是要包庇他?他差点杀了我,难道文清哥哥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

    喻文清垂下眼睫,毫不留情:“若不是你先挑衅,东方怎会给你留下鞭伤?既然你们已经交手,难道你会看不出来他已有清心诀的内力?他是我认定的人,是我喻家的一份子,若不是你还继续动手,他怎会伤你?”

    宋舒玉语塞,喻文清说得没错,东方不败会清心诀便已经表明了他的地位,这件事真要追究起来还是她的错。无论她爷爷的地位多么不同,也是她以下犯上了。她虽然明白这点,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喻文清的下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她——

    “何况,不要说他只是伤了你,即便他真的杀了你,那也是他的权利。”

    这句话既狠且毒,直击宋舒玉的心口,她曾经多么爱他,此刻就有多么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冷酷,恨,好恨!宋舒玉闭上眼睛,不再奢求那人的怜惜,道:“谷主,宋舒玉……告退。”

    喻文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得看着宋舒玉走远,道:“还不出来。”

    因为喻文清那毫不留情的话,东方不败是很开心的。但他也拿不准现在喻文清的心情,慢慢得走到他身前,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瞅他。

    喻文清失笑,刮了刮东方不败的鼻梁,道:“怎么了?”

    见喻文清真的丝毫没有介怀,东方不败才小心翼翼道:“阿清,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喻文清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觉得东方不败这种毫不遮掩的刻意十分可爱,他眼睛里充满笑意,伸手揽了东方不败走去书房,并不介意说些甜言蜜语:“你从来不是麻烦,寒清谷也是你的,忘记了?”

    东方不败的唇角高高勾起,不再说话。你知道吗?我真高兴。阿清,我真高兴。

    已经到书房门口了,喻文清便没有再说话,只低头在东方不败翘起的唇角亲了一下。

    推开门,首先迎来的是素秋佩服的目光:“主子,您真有魄力。”要说素秋此时真的有些可怜宋舒玉了,说实话,主子对她也太狠了些,实在不像平时的作风。不过,看主子对东方主子的宠爱,倒也不是很难理解。只希望,宋轩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突然被夜班了,所以没有来得及更真是抱歉啊,今天又突然来大姨妈在床上挺尸了一天泪奔。好不容易好点了,就赶紧爬起来码字了,看我这么勤奋也要原谅我啊~

    我一定会努力更新的握拳╭(╯3╰)╮

    感谢锅锅亲的两个地雷、毛毛闯江湖亲又一个雷、寂寞如雪亲的两个雷,大谢,╭(╯3╰)╮

    ☆、刺杀

    书房所在的院子不算大,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连武功一般的福伯也听得清清楚楚。像福伯这种被主子信任却不是心腹的位置,是绝不敢对主子的私事有什么说道的,虽说喻文清表现得并不专横。

    所以,当东方不败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随意得翻看寒清谷的账簿的时候,福伯连眼神都没有露出什么不妥。

    因为喻文清早说过挑了白道的场子会和日月神教分一杯羹,所以东方不败最感兴趣的还是目前并不多的几个薄薄的账簿。

    “怎么这么快?”从有了限制白道经济来源的念头到现在没有过多久吧?居然有了好几个铺子的契约了。

    “那些人并不怎么把这些产业当回事,他们看中的都是江湖中的武功地位,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还会更快的。”素秋笑眯眯得解释道。所谓的特殊情况,便是白道围攻黑木崖的事情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表示理解,神教就是这种情况。

    几人静静得翻看账簿,间或说几句话,效率很快得处理好了手中的事情。正好到了晚饭时间。

    饭后,喻文清照例拉着东方不败去散步,两人或讨论下当前的情况,或讨论下铺子的分红问题,更多的还是谈论各自的武功心得。东方不败十分喜欢这种交流,毫无遮掩毫无介怀的谈论,令他觉得这是他最贴近阿清的时候。

    只是,这种开心在东方不败看着房间里摆放的两桶水时,转变成了郁闷。

    之前各种状况各种意外,两人都没有赶在家里洗过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阿清居然和他分开洗?!东方不败咬咬唇,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闷闷得直接脱掉衣服,进了其中一个浴桶。

    喻文清见到东方不败的表情好笑得摇摇头,他们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曾那样亲密过,为什么东方没有想他已经忍不住要吃掉他了?难道说,他以为今天两人吩咐多加戒备以防有人夜袭,就连他们也要一起留意着?他的别院防御力他还是很自信的,何况因为此时情况特殊,寒清谷也调过来了不少人。

    东方不败自己洗了一会儿还不见喻文清进去旁边的浴桶,忍不住朝后望去,却看见赤裸的喻文清正朝他所在的浴桶跨进来。虽然不是没有见过喻文清赤裸的样子,东方不败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阿清的身材实在是好。

    喻文清从后面揽住东方不败,这两个浴桶都不小,即使两个成年男人在里面也是很宽裕的。

    “东方,你脸红了。”喻文清在东方不败耳边调笑道。

    东方不败此时已经隐约感觉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了,那天在河里发生的事情瞬间出现在脑海中,那种激情那种快感,令东方不败的身体不禁有些期待的颤栗。

    喻文清自然感觉到了,能带给恋人快感是他的荣幸。不过,此时,还是先洗澡,顺便来点热身?

    喻文清将东方不败转了个身,让两人面对面坐在浴桶中,把东方不败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故意压低声音道:“我来服侍东方,东方也回报一下呀。”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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