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人鱼]女王都是喵星人 作者:白娘子

    第5节

    “美人，什么事？”左清浅招手，让虞美人坐下，“美人坐这里。”董长卿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虞美人绕过年之遥想过去，年之遥伸手一拉，虞美人站不稳，差点跌到年之遥怀里，忙道歉：“对、对不起。”小脸又泛红，咕噜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几位聚在一起，她的大脑都嗡嗡响。

    “总监，我过来，是想说工装的事……”虞美人在想，怎么表达出她的意见，几个人相视一笑，刚说完，美人就来了，“我能不能不……”

    “不能。”左清浅面色清冷，严肃的样子让虞美人没敢直接说不，“为什么呢？”

    “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左清浅抓住了虞美人的一个小弱点，只要是工作，虞美人那份认真，让左清浅动容。果然，虞美人一愣，傻乎乎地问：“工作？”

    “bd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成为bd的吉祥物。”左清浅说出这话，其余几个人憋住不笑，不过真的要憋不住了，左总监，您用一张正经严肃大总攻脸忽悠人的时候，真是让人无法怀疑。

    “吉祥物？”虞美人感觉，bd的奇葩程度，已经超出天际，她无法理解了，头一次听说，要用人来当吉祥物了。再者，她哪里像吉祥物了啊！就算当吉祥物，她也是人鱼啊，为什么老是让她做猫，咕噜，虞美人满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工作，她拿了bd给她的好处，她就必须做好工作，“那……”

    几个人都知道，虞美人要松口了，虞美人迟疑后，说：“那我可不可以不穿过于暴露的那种……”虞美人还是相当的传统，年之遥接过话茬，“美人，bd不会让你穿的过于暴露。”让别人看到虞美人的玲珑曲线身材，最为反对的人，也许不是虞美人自己，而是她面前的四只人模人样的喵星人，个顶个的醋坛子。左清浅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年之遥的说法，“所以，美人，明天开始你穿工装上班，你的工装都在你的衣柜里，上面有标签，你按照日期来。”

    ……虞美人着心觉得，左清浅好可怕，一步一步都计划好了，就等她来做，她竟然无言反驳，谁让这是她的工作。虞美人脑补了一下，她穿着猫耳装，写着关于喵星人的饲养日记，那个画面……简直了。

    “美人，你每天写完的日志，都要发到公司专用的邮箱，以便我，或者其他领导随时想确认。”左清浅一丝不苟地说。虞美人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虞美人回到办公室后，拉开了其中一排衣柜，眼花缭乱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状态。虞美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各式各样的猫耳装竟然能不重样，这也够厉害了。虞美人摇头感叹，真不知道，设计师是哪一个，要不然是天才，要不然就是奇葩。

    虞美人打开电脑，决定在午饭前写好的她的工作日志。虞美人的文采一向不好，平日里，她也是喜欢安静，不喜人多，口才什么的，除非是真的被逼迫到一定份儿上，她才能发挥出来。虞美人也不爱写日记，也不是很懂得要怎么写饲养日记，搜索之后，虞美人挺纳闷，人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记录所谓的秘密，然后再把它上锁，据说是怕被别人看见。秘密，不就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么？虞美人摸摸自己的小腹，她的鱼腹里，有好多的秘密哦。

    此刻，虞美人绞尽脑汁，日志上只写了几行字。

    6月26日夜

    热带草原猫和孟加拉豹猫不听话，我没有喂它们吃小鱼干；布偶猫和折耳猫很乖，我喂了她们吃小鱼干。

    6月27日昼

    早上，我用小鱼干喂了四只喵星人。

    日志，发送过去，虞美人喝个水的功夫，发现，她收到了一封回信，写着：美人，日志不合格，请重新写。来自bd总监左清浅

    邮件同时抄送了三个人，正是经理，部长和科长。虞美人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biugbiugbiug，三封信先后跳进来。

    第一封：美人，精简是好的，但言简的情况，要意赅。饲养心得，必须有你的心得。来自bd总经理年之遥

    第二封：美人，不会写的话，可以来问我，我随时欢迎。来自bd总部长董长卿。

    第三封：美人，第一次写，不合格也难免的，不要灰心哟，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写日志，我的大门已打开。来自bd科长苏月神

    ……

    虞美人呆愣地盯着电脑屏幕，心情有点复杂。这感觉，好羞耻，同时被四位领导批判，尤其是四位美人领导，啊啊啊！好丢人啊！虞美人双手捂脸，她作为一条小美人鱼出生时，她就不擅长文字，要怎么在领导面前表现得很有文采呢？

    第21章 在接吻

    马上就午饭时间，虞美人因为要重新写饲养心得，心焦地忘记吃饭的时间。年之遥内线叫她，“美人，该吃午饭了。”

    “啊？”虞美人此刻正焦头烂额，“我不想吃了。”她不会写心得，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都做不好，拿着那么好的待遇，虞美人自己都看不过去。

    “为什么？”年之遥听出来了，小美人烦躁的情绪。

    “我还有工作没弄好……”虞美人相当的不好意思，尤其在吹嘘自己什么都会的前提下，这简直是在打脸。

    “是关于饲养心得的吗？”年之遥暗暗地笑，小美人果然很认真。

    “是……”虞美人拽拽发梢，头皮疼。

    “下午再写，中午一起吃饭，正好顺便说说这事。”年之遥催促，“快点哈，其他几位都一起等你呢。”年之遥挂了电话，虞美人叹了一声，坐不住了，几位领导都等她，这话，就是变向的施压。

    ……想想几位领导的邮件回复，虞美人犹如上刑场，这哪里是吃午饭，会演变成批、斗大会吧？

    罢了，谁让自己没做好，批吧。虞美人出现的地方，她永远是焦点，而她却一直不知道。虞美人只当是周围几位领导太靓丽，换了她，她也会多看几眼的。

    “美人，你胃口不好？”董长卿喝了几口汤，眼角余光看见，小美人纤细的手指握着筷子有意无意地戳着米饭，几乎没怎么吃。

    “啊？嗯……也没有。”虞美人从发呆中回过神。苏月神瞟了一眼装模作样吃饭的左清浅，叹了一句，“肯定是左总监的邮件给打击的，连午饭都吃不下了，啧啧。”苏月神心疼虞美人，可这语气表达出来的，不知怎么的，被虞美人读出负面的意思来了，苏科长是在说她禁不起打击么？

    左清浅筷子一顿，抬眼看虞美人，虞美人也正好在看她。目光相遇，虞美人立刻低头，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筷子往嘴里扒拉饭，吃得太猛，直接呛住。虞美人憋红了脸，千万不能咳嗽。左清浅金色眼眸盯着她，淡淡地问：“是这样吗？”

    虞美人喉咙处的饭粒还卡着，很想咳嗽，但满嘴饭，咳嗽的话肯定会喷出来。虞美人红着脸猛劲儿摇头，左清浅并不满意，“回答我，是因为我的邮件，连饭都没胃口吃了么？”虞美人很想暴躁地吼：我不是摇头了么？

    “美人，左总监问话，最好直接回答哦，”年之遥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她不喜欢吞吞吐吐，更不喜欢沉默不语。”年之遥是好心的提醒，但虞美人听着特别有压力，她们都看不出来，自己嘴里有饭，被噎住了么？虞美人使劲儿往下吞饭，想试探着开口说话。这一张嘴，气息开始流动，一呼一吸，卡在喉咙处的米粒作怪，虞美人直接咳嗽出来，“咳咳咳！”左清浅就在她对面，一咳嗽，嘴巴里的米饭直接喷出去了。

    左清浅当场僵化，米粒像天女散花一样洒向她，虽然没有落到脸上和头上，但手上，她的碗里，焖鱼上……其余三个人，差点当场笑喷，不过碍着左清浅冰冻的脸色，她们都死命咬着唇，不敢笑。

    虞美人这下可慌了，边咳嗽边道歉，“咳！对、对不起！总监，咳咳，我、我不是、咳咳，有意的……”虞美人咳嗽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注意到左清浅冷幽幽的眸子跟钉子似的，虞美人举足无措，其他几位领导，都保持着沉默。虞美人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真想哭，咳嗽好多声，终于顺过气了，但左清浅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僵化着，只是目光在虞美人看来越来越阴冷。

    虞美人快速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声吼道：“总监，对不起！”虞美人一直保持鞠躬的姿势，“您可以扣我的工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您愿意，我愿意给你洗衣服……”虞美人转而一想，立刻改口，“如果您嫌弃，我愿意赔偿，对不起。”一着急，又恢复到最初的，也是最原始的状态，她会跟任何人说您，以示她的礼貌和尊敬，“几位领导，对不起，我想，我以后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虞美人觉得没有脸再继续坐到一起了，饭也不吃，扭头就跑了。她今天就不该吃午饭的，看看她做的好事，虞美人再也不想吃饭了！

    左清浅嘴巴都张开了，“美……”美人，她想这样叫，但是，说的太晚了，再加上虞美人跑的也确实快，几步就跑远了。其余三个人，这回笑不出了，瞧瞧左清浅，都等着她说点什么。左清浅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说：“看我干什么？还不追她回来。”

    “我自己去吧，咱们一起去，美人有压力。”苏月神站起身，先行一步，董长卿只能扼腕，早知道，她站起来好了。年之遥目光一直随着虞美人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年之遥回过神，长呼了一口气，似是叹息，“美人哭了。”年之遥瞧见了虞美人边跑边擦抹的动作，小美人的心灵，这么脆弱，日后可有得受了。左清浅并没有接话，只是放下筷子，没心情吃饭了，董长卿频频回头，想看看苏月神什么时候把虞美人领回来，瞥见左清浅脸色还是阴冷，便问：“左总监，需要我重新给你点餐吗？”

    “不用。”左清浅声音一贯清冷，倒也不是真的这么冷漠，性格使然，“她们去了5分钟了，董部长，你也跟过去看看吧。”董长卿求之不得啊，急匆匆出来，在大厅张望半天，都没有瞧见。小美人至不至于跑这么快？董长卿出了大厅，四处张望后闭上眼睛，呼吸之间，渐渐感受到了来自于虞美人特有的鲜香诱人之气息，董长卿在bd建筑物左侧的花丛中看见了，她们……在接吻？

    第22章 亲吻

    “唔，好疼。”虞美人疼得哼唧，小爪子不由自主抓住苏月神的衣襟，苏月神嘟着小嘴吹了几下，虞美人鼻翼间一阵香气。苏月神双手捧着虞美人的脸颊，轻柔地说：“别乱动，呼~”咕噜，虞美人咽口水，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疼，脸也越来越烫。

    虞美人生怕苏月神察觉到自己的脸红，最后还是推开苏月神，低头揉眼睛，“我自己揉揉也许就好了。”风，迷了眼，苏月神吹了半天。这一揉，揉的太大力，虞美人只觉得手里多了异物感，美瞳竟然被揉出来了。

    正好，这时候，苏月神再次双手捧起虞美人的脸蛋，温柔地说：“我瞧瞧。”苏月神当场愣住，那只幽蓝色的眼眸，犹如深海的颜色，连温度都是清凉的。苏月神吞咽口水，整个人的神经开始麻麻的，蓝色眼眸好似漩涡，将她的理智卷走，苏月神有些不受控制，很想亲吻。

    虞美人眼睁睁地看着苏月神的表情越来越怪异，起初是疼惜写在脸上，可现在，苏月神好似很口渴，不停地舔唇，而且距离也越来越近。虞美人往后躲了躲，叫了声，“苏科长。”苏月神猛然回过神，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啊……恩……”虞美人想起什么似的，忙说：“苏科长，麻烦你帮我保密。”

    “什么？”苏月神大脑乱乱的，刚才差点就情不自禁吻上去了。小美人一蓝一黑一对眼眸鲜明的对比，让苏月神眩晕在里面，揉揉头，问：“什么保密？”虞美人下意识抬手覆盖住自己的蓝色眼眸，颇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就是……关于我的眼睛。”

    虞美人眼眸的颜色天生与海洋同为一色，且会随光线的变化有所改变，很早很早之前，虞美人还不知道美瞳这种东西时，她的眼睛总是会惹起很多人注意，她们有的惊讶，有的羡慕，有的害怕，有的还会躲避她。瞧着苏月神呆愣不自在的神情，虞美人只当是被吓到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眼眸的颜色。”毕竟，她在公司的诚实协议上写着她毫无隐瞒。虞美人赶紧重新戴好美瞳，一双黑夜般的眼眸，却透着光亮。

    苏月神错乱的思绪才整理出一点头绪，抿抿唇，呼了一口气说：“我可以答应你，”虞美人咧嘴笑，刚要道谢，苏月神接下来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虞美人笑意僵住，这种感觉真讨厌，被威胁了么？虞美人的不开心写在脸上，问：“什么条件？”真没想到，苏月神是这种人，竟然会趁机威胁她。苏月神注意到虞美人的脸色难看，笑了笑，宠溺地说：“第一，我替你保密，你自己也要保密；第二，我想看的时候，可以给我看看么？”那语气，绝对是柔得能腻出水来。

    虞美人听得身体哪里麻麻的，她误会了苏月神的好意，咕噜，咽口水，问：“看？看什么？”虞美人读懂苏月神话里的意思，但不敢相信，一个人，说想看她的眼睛。苏月神抿嘴笑，脸颊微微泛了红，似是不好意思，牵起虞美人的手，看她红润润的手心，低语：“你的眼睛，好漂亮。”

    虞美人咕噜咽口水，听见苏月神妖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喜欢你……”虞美人全身都被电了一下，苏月神喜欢她？被御姐这个物种所喜欢，虞美人是压制不住的喜悦，头皮正酥酥麻麻的，苏月神继续说：“……的眼睛。”这个大喘气的苏月神！声音一点都不妖娆辣！

    虞美人觉得自己真是白开心了，“所以，可以，给我看吗？”略带撒娇的恳求。虞美人不知道苏月神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干嘛非要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能感受到来自苏月神身上的热度，她唇齿间呵出来的热气，让虞美人身体悸动，“可以吧……”虞美人声音微微发抖，身体僵硬，头往一旁偏了偏。

    “谢谢。”苏月神温柔似水的声音，她和美人有了专属的秘密，苏月神心神，“我要奖励你。”唇，轻轻印在虞美人的耳垂上。虞美人下意识地推开苏月神，力度太大，苏月神穿着高跟鞋也不稳，咣啷一声绊到垒砌的花坛石沿，苏月神连退几步，最终摔倒在地，虞美人想伸手去救，也来不及了。董长卿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心里骂道：活该。

    苏月神倒下，虞美人前方的视野也就清晰了，一眼看见神情复杂的董长卿，她金色波浪的卷发在风中轻舞，她的身后是炫蓝到刺眼的天空。虞美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董长卿此刻是深海里的一只美人鱼，她们是同类，她们有相同的发色，也有同样的弧度。虞美人失神，全身，瞬间都空了，只有海洋的颜色在她眼前起伏。

    “哈~”苏月神疼得忍不住呵气，董长卿此刻迈出第一步向她们走来，虞美人旋即清醒，连忙道歉，并伸手去搀扶苏月神，“哪里伤到了么？真是对不起。”虞美人因着自责和内疚，语气轻柔得不行。

    苏月神原本只觉得疼，现在又多了一份委屈，眼眶发酸，泪水打湿琥珀色的眼眸。阳光下，虞美人眼前只觉得亮亮的，那是不同于海洋的颜色，那是带着潮湿的温度，让人会有一点点心疼的颜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月神紧咬下唇，不想泪水下来。

    “没事吧？”董长卿到了跟前，摸摸苏月神的小脑袋，跟顺毛似的，还别有深意地说，“所以说啊，不要老是做过分的事哦，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虞美人本来还挺欣慰的，董长卿和苏月神关系熟络，哄人应该在行，可后面这几句话，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董长卿泼冷水的话让苏月神的情绪得到控制，泪眼朦胧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董长卿挑眉，自顾说：“左总监让我出来找你们的。”董长卿知道，她是猜对了，苏月神刚才应该真的是在亲美人，太过分了，老是这样不守规则占便宜，她要找机会补回来。

    苏月神手心擦破了皮，虞美人内疚地一个劲儿道歉，董长卿听着刺耳，语气少见的有些凶，“不要道歉！”被轻薄，推倒对方也没什么好歉意的。虞美人吓了一跳，以为董长卿跟苏月神是一伙的，她也在气自己推倒苏月神的行为，那意思是：你别以为道歉就管用。虞美人嘴角动了动，什么都不说了，啊，真的好讨厌那种突如其来的触感给她带来的战栗和恐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虞美人也知道苏月神没有恶意，她也说了是奖励，但她心底没有安全感，第一反应一定是排斥。

    苏月神偏过头望了一眼董长卿，眯起眼眸，示意：适可而止。董长卿丝毫不惧，墨绿色的眼眸盯着苏月神，两个人暗自较劲，虞美人耷拉个脑袋跟着往回走，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左清浅，虞美人觉得她不是一条美人鱼，她应该是一只乌龟，好重的壳压在她背上。虞美人越走越累，感觉力气快要耗尽了，老天啊，让我突然晕过去吧，那样就不用去见被她喷了饭的左总监。

    第23章 lovediary

    虞美人抱着上坟的心情回到餐厅，诶？坟不在了？呸！不对，左总监不是坟，她也没想上……

    年之遥面带笑意招招手，虞美人呼了一口气，左总监不在，太好了。年之遥墨色眼眸随着虞美人而动，董长卿替虞美人拉开椅子，“美人，坐。”

    “我去点些吃的过来，”苏月神心疼小美人连饭都没吃上，“美人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虞美人摇摇头，说实话，她没什么心情吃饭。年之遥淡笑，冷而柔的声音问：“美人是哭过了吗？”年之遥颇为心疼，这对漂亮的大眼睛，快变成小兔子了。

    “没有，”虞美人被提醒，眼睛好像又开始不舒服，她揉眼睛，嘟囔着说：“风迷了眼，揉过惹。”每每嘟囔，吐字不清时，了，都变成惹，惹得年之遥心底微微发痒。

    虞美人安静地吃饭，其余三个人都适时保持安静，且逼迫自己移开目光，怕虞美人不自在，怎么都感觉，小美人来到bd后都瘦了呢？不瘦才怪，每天都是心力交瘁。

    等虞美人吃完饭，三个人都是迫不及待收回飘忽的目光，重新聚焦于虞美人身上。年之遥清了清嗓子，淡声叫道：“美人。”虞美人还在用餐巾纸擦着小嘴，纸巾捂着淡粉的唇，嗯了一声，“嗯？”

    “左总监说让你待会去办公室找她。”年之遥故意用了轻松的语气，就怕虞美人有负担，果然，虞美人小脸垮下来。年之遥选择饭后说，也是想着让虞美人安稳地吃个饭，虞美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逃不过，上坟的心情又来了。

    “美人啊，说说你写日志的事吧。”董长卿见不得虞美人情绪低落，其实，她有在暗爽，害怕左总监的小美人，应该很难喜欢上左总监吧？哈，那样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这回不仅有上坟的心情，而且是爬着去上坟的心，工作日志她还没有写，虞美人低下头，弯眉拧着，小嘴嘟着，咕噜咕噜，“我下午会重写的。”

    “嗯，美人，我们是想跟你说说，怎么写比较容易合格。”年之遥用的是“我们”这个主语，苏月神抬手轻抚虞美人的后背，说：“所以，别担心，我们会帮你。”董长卿和年之遥一起盯着苏月神的手，苏月神只能讪讪地缩回来，啊呀，果然还是要多制造和美人独处的机会呢，要不然，美人不反对，其他猫儿都眼馋地阻止她。

    “既然是饲养心得，那就要写出你的想法。”年之遥暗示虞美人，可惜，没用，虞美人黑漆漆地眸子里仿佛写着问号，“是说要写怎么养吗？还是怎么样？”

    “不是说怎么养，”董长卿措辞，“美人写过观后感或者读后感这类东西么？”

    虞美人摇头，谁会写那种东西辣，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苏月神笑笑，偏过头一直望着虞美人的侧脸，琥珀色眼眸熠熠生辉，“美人，我直白地说，这个饲养心得，相当于你对四只喵星人的感情之路。”这回，真的，很直白了。

    虞美人愣了愣，有些愕然，舌尖舔舔唇，重复地问：“感情之路？”她又不是要和喵星人恋爱，哪有什么感情之路？年之遥轻笑，“对，苏科长说得很形象，”见虞美人还是一头雾水，继续说：“就像是人与人之间，从陌生，到熟悉，这是一个过程，你和喵星人相处也是如此。”

    啊……虞美人好像有点明白了，说是饲养心得，不单单是要写她和四只喵星人相处的日常，还要写出她对每件日常的态度和感受，是喜欢，还是讨厌，董长卿点点头，“要写得具体，有感情，让人能感同身受。”

    “对，最好四只喵星人能分开来写，对于每只喵星人，美人是怎么看待的，和她相处时，自己的感受又是怎样的，”苏月神眉眼含笑，“至少，让我们读完，知道美人更喜欢哪只喵星人，或者说，美人和哪只喵星人在一起时，身心更愉悦。”

    这下，是真的很直白了，饲养心得，说白了，那就是虞美人写给她们四个人的爱情日记。好与坏，喜欢还是讨厌，爱情日记那是最直观的体验，苏月神说：“所以，美人一定要照实写。”因为，结果至关重要，那是虞美人选择伴侣的一个重要依据，也是她们四个谁能胜出的一个标杆。

    虞美人缓缓地点点头，多少明白点了，可心情更沉重了，啊啊啊！那不就是，她每天不仅要伺候四只喵星人，还要写四份饲养心得吗？天呐！她多少年没有写这么多作业了？

    “美人，给四只喵星人起名字吧。”年之遥突然说，直接写热带草原猫之类的，实在太生硬，感觉和美人关系不亲密。

    “名字？”虞美人还真没想过，也对，人类都喜欢给宠物起名字。

    “就是昵称。”苏月神往虞美人身边贴贴，很想蹭蹭，可年之遥如剑的目光，还有董长卿的意味深长打量，让苏月神只能正襟端坐。虞美人只能再点点头，表示她会考虑这件事，待会回去搜索下好了。

    “还有啊，”几个人起身往回走，董长卿边走边说：“我建议美人用第三人称写，不要用第一人称。”

    诶？这个有什么区别吗？虞美人嘟囔了一句，“我觉得都可以吧。”

    “不，第三人称更好。”年之遥坚持道，“美人，用第三人称吧，有利于你发挥，你把饲养喵星人的美人和写日记的美人分开来看，角色塑造可以更鲜明。”说白了，就是第三人称，她们能更好地了解美人心里所想，更直观地掌握美人的心情变化。

    电梯到了最高层，在门口处，她们几个人就要分开了，年之遥提醒道：“美人，你直接去见左总监吧。”虞美人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抱着上坟的心情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

    “进来。”一个在虞美人听来，是不怒自威的声音，虞美人抿抿唇，咕噜咽了口水，推门进去。左总监金色眼眸在午后的阳光下湛亮，纤细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她说：“美人，坐吧。”虞美人收回目光，乖乖地坐到左清浅对面，透着说不出的温顺。虞美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做好了被批评和教育的准备，左清浅突然站起身，虞美人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左清浅似乎是翘着唇角的，她说：“不是坐到我对面，坐旁边。”秀气凝白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沙发。

    虞美人立刻站起身，几步过去，快速规矩地坐好，左总监脾气大，所以，她表现得很干脆利落。左清浅淡淡一笑，绕过深咖啡色的办公桌，坐到虞美人的旁边，明显感觉到小美人身体绷直了，左清浅轻笑出声，牵起虞美人的手，呢喃似的说：“美人，你好像，很怕我。”

    与此同时，在三个不同的领导办公室，电脑都切换到了同一画面。

    她们内心的潜台词都是这一句：呵，左总监，放开那个美人，让我来。

    第24章 认罚

    咕噜咕噜咕噜……啊，虞美人好想吐泡泡。虞美人还是人鱼时，她喜欢吐泡泡，一是深海里，她可以玩耍的并不多，对于人类还是未知神秘的海底世界，于虞美人而言，早已是了如指掌，久了虞美人就自己开发新乐趣，吹泡泡，大的，小的，正圆的，椭圆的……在她还是一条小小的美人鱼时，她的玩伴只有泡泡，全世界，也许所有的物种都有家人，唯独她，是孤独的，她是世界上，最后一只美人鱼。

    那时候，虞美人会在深海又或是海面上吹一长串泡泡，自己跟自己比赛，挨个戳过去，阳光下，泡沫会是七彩的。虞美人喜欢彩虹，因为古老的海底传说：彩虹是通往天堂的通道。只要虞美人想看彩虹，她便会重复做这件事；二来，吐泡泡是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就像人类会有波动一样，虞美人也会情绪起伏，但她的发泄排解方式和人类不同，她无法通过饮食运动去宣泄，变成人形后，她更不能通过大声哭泣来释放，每一次落泪，都是对她自己的一种打击，心绪太乱，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变回原形。虞美人更不能受伤，或者说，若是哭了，容易现原形，若是受伤了，那便是损耗精气。

    “没有。”虞美人早已学会人类的虚伪，起初刚变成人形的她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认为虚伪是一件羞耻的事，不管是人，还是美人鱼，都应该坦诚，不是么？但随着岁月流逝，虞美人的心，渐渐开化，她学会了虚伪，因为，坦诚有时候是伤人的。

    “美人，”左清浅出声，唤回虞美人的注意力，虞美人轻轻地挣扎了下，将手心从左清浅手里抽出来，“嗯。”突然莫名的失落，虞美人微微低下头，盯着自己手心里那一小块湛蓝的芯片，好像海洋在召唤她，“今天，对不起。”虞美人此时才注意到，左清浅已经换了衣服。

    “对不起就够了吗？”左清浅淡声问，并无太多的责怪之意，可虞美人听来，却是要责罚的预兆，“我认罚。”她喷饭，她有罪，“然后，以后我想一个人吃饭。”虞美人极轻的声音，和领导们吃饭，压力真的太大。

    “认罚，是吗？”左清浅并没有理会虞美人的后半句，虞美人点点头，她的错，她不否认，一看左清浅就可能是有洁癖的人，被喷了饭，没有勃然大怒已是不错了。虞美人自己都嫌弃，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态度倒是良好。”左清浅很少会夸赞，虞美人自然不知道这点，也不觉得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只觉丢人，“本来，做错事，就该承担责任的。”虞美人还绷着小脸，认真地说，左清浅心里莫名地想笑。

    当然，也仅限于虞美人，换了别人敢喷饭，她也许会把桌子掀了，“既然认罚，第一，以后还是要和领导们经常一起吃饭，”已经到手的福利不能弄丢，左清浅话音未落，虞美人就拧起纤细的眉，不过咬唇没有做声，左清浅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了，加了一句，“这有助于你成长。”

    拉倒吧……虞美人心底辩驳，还谈什么成长，是有助于她死得快吧……幸好人鱼是长生的，要不然每天和领导们一起吃饭，心神忧虑，心力交瘁，她得减寿多少年。对于御姐这个物种，虞美人一直觉得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她没有奢望离得太近。

    左清浅侧身，闪亮的眼眸瞥见虞美人嘟起的小嘴，似是不忿，又加了句，“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和领导们多接触，你的思想境界也会得到提升，要多和优秀的人接触。”左清浅其实最讨厌说多余的话，长久以来的习惯是，她吩咐任何事，不喜欢说第二遍，更不喜欢解释。好歹，到了虞美人这，左清浅开始有意识地改变自己，毕竟，面前的人，是她最喜欢的小美人，她乐意如此。所有的事，一旦心甘情愿，就会简单得多。

    虞美人还是嘟着小嘴，不过点点头，表示认可，这话，她从书上看过的，跟领导们接触，应该是近朱者赤吧？

    “第二，嗯……”左清浅拉长调子，虞美人的心悬起来，敢情，这惩罚还不止一个？真倒霉。左清浅习惯性地抬起食指，指背轻柔地贴住唇瓣，嗯了一声，说：“我还没想好，美人到时候别忘了这件事就好。”虞美人悬着的心噗通落地，郁闷地想，真讨厌，这种事还要欠账，虞美人不喜欢欠着任何人，“现在说不行吗？”

    “不行。”左清浅脸色微冷，她不喜欢被提问或是质疑，原本还犹豫要不要现在说，虞美人如此一问，左清浅彻底不想说了。

    “那，那惩罚，之前一起吃饭已经是一个了，还剩下一个。”虞美人不蠢，当然知道要和左总监确定数量，要不然，左总监想起一出是一出，她的日子可不安生了。左清浅颇为意外，有人敢和她讲条件，“你真的，觉得和领导们一起吃饭是惩罚？”左清浅眯起眼眸，严肃的神色让虞美人抖了抖，心底的真实答案：以前没觉得是，现在当然是惩罚，每次都吃不饱，要不然就是消化不良。可话不能这么说，“我没那么说。”虞美人自认为她的表达方式很委婉。

    “可你的脸上，是那么写着的。”左清浅淡然地说。虞美人立刻低头，避开那双闪亮到有些刺眼的金色眼眸，“我、我，嗯，我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虞美人老实地承认。

    “美人，”左清浅瞧见小鹿一般慌乱的美人，莫名地心疼，抓起她的手，沉声说：“你想得太多了。”虞美人不说话，她想得一点都不多，她是喜欢安静简单的人，做过很多工作，她都习惯了一个人，公司的人和事不需要她顾虑太多，做不顺，她就会离开，总之，虞美人不会为了任何人和事委屈自己，更不会在意任何人对她的评价。她就是她，是一条活得十分自我的美人鱼。

    而这一切，到了bd，开始变了，虞美人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想来想去，只能说，她好像开始在意了。

    第25章 舔

    在意领导们怎么看她，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虞美人想好好表现，因为她面对的群体，是她最为喜欢的人类物种—御姐。这种感觉不好，虞美人刻意想避开，重新抬起头问：“总监，我要是做的不好，会被开除吗？”说实话，虞美人还是很喜欢bd，御姐美人扎堆，还有那么多野生美味的鱼等待她的“宠幸”，她怕是再难找到这样的公司，可能的话，她想长久地做下去。

    左清浅敛起淡淡的笑意，似乎看透虞美人的想法，别有意味地说：“那要看你犯了什么错，”虞美人抿抿唇，果然是这种官方应付的答案，左清浅淡淡地说：“bd的惩罚方式很多，开除不过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一种。”

    ……虞美人眼前一黑，什么？开除还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不知道为什么，虞美人想起许多酷刑，会不会把她分解煎炒烹炸了？虞美人想得打了个冷战。左清浅像是没注意到似的，自顾说：“美人放心，你签的合同是终身制，没有开除这一条。”对于虞美人，怎么可能会有开除这一条。

    这话，既让人心安，又让人惶恐，不用担心被开除，但那么多未知的惩罚在等着她，“我会好好做的！”虞美人说。

    “好。”左清浅轻声说，“刚才其他几位领导应该跟你说过怎么写饲养心得了吧？”虞美人点点头，左清浅的电话这时候响起，左清浅站起身，看了一眼来电者，“那美人回去工作吧。”她再不放人，其他几只猫儿都要急了，“鉴于你刚开始写，每天一篇你压力大，那这周就先实习观察，从下周一开始，要好好写。”虞美人心里感激的不行，她正愁相处时间短，没什么可以写的呢。虞美人跟得了特赦差不多，很想快点逃离，手摸到门把，左清浅在她身后突然说：“美人，你很少上微信？”

    “啊……”虞美人步子顿住，回头望了一眼，左清浅正在看她，“是啊。”随着虞美人的尾音，“哐”的关门声，左清浅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天然呆木讷的小美人。虞美人不是很少上微信，她是什么都很少上，没什么可吸引她的。

    起初，虞美人有偷偷留意过微信群—bd美人窝，发现群里一直都很安静，看来公司的事多半是不会在微信群里说，这是虞美人得出的结论，所以她干脆不上了。左清浅那话里的意思是提醒虞美人多上微信，但虞美人并没有接收到，因为认为那是很私人的事，只要不涉及工作，虞美人还是很自我的。

    虞美人回到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感觉好像重生了，长长地松口气，终于自在了。想起饲养日记，虞美人头疼，还是先从起名字开始吧，四只喵星人，叫什么好呢？虞美人一向喜欢简单，几个小家伙都毛茸茸的，要不然就叫大毛，二毛，三毛，四毛好了。

    日志，左总监说了可以先不写，虞美人就上网搜搜，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写日记的。再看看自己写的，确实太简单，很有应付的嫌疑，虞美人这时候才看见自己发的邮件底下，后缀是：bd—虞美人（y≈）。虞美人咬咬唇，哦，她都没有职位呢，也是，总不能写：bd吉祥物，那太挫了。y应该是她的姓氏，这代表什么呢？虞美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临到下班时间，虞美人去了趟洗手间，发现几位领导的门都关着呢。走到苏月神办公室前，虞美人好奇心来了，贴着玻璃，透过缝隙往里看，并没有人。领导们，下班真早啊，bd不用加班，挺好。虞美人收拾东西，开着座驾，以龟速往家爬行。虞美人到家附近，才想起，唉，她又忘记了，她本打算要去公司餐厅拿鱼回来吃的，家里的存货已经没了。

    虞美人停好车，先去了家附近的超市，服务生大力推荐说鱼很新鲜，虞美人瞪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那鱼都要翻白眼了，好么？虞美人绕来绕去，都没有想买的鱼。虞美人少吃一顿没事，但四只喵星人今天饿了一天，对哦，她还得买猫粮回去。虞美人也不是很懂，服务员吹得天花乱坠的，虞美人就挑贵的买。虞美人不差钱，想着贵的就应该是好的，就像野生的鱼会比人工养殖的鱼贵，物有所值嘛。

    虞美人拎着猫粮和小鱼干，打开门一瞬，迎面而来，四只喵星人飞扑向她，虞美人吓了一跳。妈呀！她还是受不了喵星人如此热情地欢迎她，喵星人一定是太饿了。

    “哎呀，别往我身上爬啊！”虞美人吼那只热带草原猫。

    “啊呀！爪子别挠我裤子喂！”那只孟加拉豹猫，利爪从厚厚的肉垫儿里伸出来，紧紧勾着虞美人的裤子，倒挂在她身上。

    “喂喂，你躺在我鞋上干嘛？快起来。”折耳猫抓着她的裤腿，小身子软软地倒在她的鞋面上，那副无意卖萌的姿态让虞美人忍俊不禁。

    “还有你啊，不要绕着我的左右脚走，我容易踩到你。”布偶猫好像在和她玩游戏，在她两腿间的缝隙来回穿梭，虞美人尽量避开，还是踩到了毛茸茸的小爪子，“喵呜！”布偶猫惨叫一声，直接倒地不起。

    虞美人被几只喵星人缠得头大，“你们几个，都给我坐好啊！”可惜，没有喵星人听她的话，“听话啊，听话的有奖赏。”这话，似乎奏效了，折耳猫最先起来，乖乖地坐在一旁。孟加拉豹猫还挂在虞美人身上，虞美人抖了抖腿，说：“不想要奖赏了，是不？”孟加拉豹猫墨色眼眸盯了她一会，也从她身上下来，热带草原猫死活都不肯自己下来，冲着虞美人喵喵叫，看那意思是虞美人抱它，它才肯下来。

    虞美人试探地抱起它，说：“快下来。”热带草原猫真的松开爪子。布偶猫喵呜喵呜叫，刚才被踩了一脚，便倒在地上开始放赖，滚过来滚过去，就是不肯起来，时不时地看虞美人一眼，只要目光相遇，布偶猫就会适时喵呜叫一声。

    不得不说，这几只喵星人确实古灵精怪，虞美人只好过去把它抱起，揉揉它的小爪子，叹了一声，“告诉你不准绕着我跑，也不听话，呼呼。”虞美人嘟起嘴巴吹两口，布偶猫小肉垫爪子捧着她的脸，扬脖舔了两口虞美人的脸蛋，虞美人痒得咯咯笑，“哈，不准舔我。”

    第26章 猫耳装

    “喵~”其余几只喵星人，一起叫，虞美人把布偶猫放下。布偶猫这回不叫了，小屁股一拧一拧，自己主动归队了，看那样子，爪子一点都不疼了。虞美人转身进了厨房，热带草原猫抬起猫爪不轻不重戳了一下布偶猫的脑门，布偶猫颇为幽怨地喵呜叫了声，紧接着孟加拉豹猫抬起毛茸茸的小爪也要戳，布偶猫干脆喵呜喵呜叫个不停，大有不管你戳不戳，我都要一直叫的意思。

    虞美人在厨房喊，“不许闹，闹了都不奖励了。”孟加拉豹猫的猫爪都抬起来了，最后，还是放下，小脑袋一转，很鄙视似的，倒是折耳猫很乖，尾巴轻摇，等奖励。

    奖励，是每只喵星人除了一条小鱼干，还有一小碗猫粮。几只喵星人顿觉被骗了，喵呜喵呜半天抗议，什么破奖励啊！猫粮，一口都没动。虞美人不得不怀疑，售货员是不是欺骗了她，他不是说：“小猫咪最爱吃这种猫粮了，好吃到哭的猫粮哦。”好吃个p，喵星人根本不吃啊。

    虞美人只得再各自分发一只小鱼干，看着它们吃，边说：“我给你们起个名字。”虞美人抬手摸摸热带草原猫的小脑袋，“你叫大毛。”其余三只喵星人吃鱼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每只猫各自得到一次爱抚，然后给了个坑爹的名字，分别是大毛，二毛，三毛和四毛。

    几只喵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冷幽幽的。小鱼干都不好吃了，虞美人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它们吃鱼，边叹道：“你们可真快乐，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小鱼干吃，每天过得那么快乐，哪像我，哎。”她最苦逼了，一天天的，吃顿饱饭都难，还要写作业，谁能比她更苦逼？哦，对，明天还得开始穿工装了。

    第二天，虞美人好巧不巧地按了电梯门之后，发现里面还是站着四位金花。天呐，要不要这么凑巧，怎么每次都是前后脚到的，虞美人硬着头皮进来。

    “美人，给猫起名字了吗？”左清浅是明知故问。虞美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起了啊，叫大毛，二毛，三毛，四毛。”苏月神差点笑场，愣是憋住了；董长卿颇为无奈，但对于这个也不是很在意；年之遥淡漠的脸上有了波动，唇角动了动，终于还是说出来，“美人，这几个名字，太土了。”这也就是美人起的名字，换了别人，年之遥一爪子都得挠过去，老娘有很多毛毛的好吗？可以高冷可以卖萌的它们，竟然得了这么土的名字。

    虞美人脸一红，咳咳一声，讪讪地说：“是、是吗？”虞美人心虚，好像确实有点土。

    “是的。”左清浅不苟言笑地说，土到她想挠人。苏月神和董长卿都是抿嘴笑，没作声，小美人羞赧的表情也好看。

    “我、我不太会起名字。”虞美人倒是好态度，毕竟，这名字，就是她随便那么一想。

    “美人压根没仔细想过。”左清浅的语气真的不是凶，也真的不是冷漠，那就是她一贯的表达方式，可虞美人却觉得太凶，太冷了，有责备的意思，低头说：“那我回去再想想。”心里挺不是滋味，这猫养的真辛苦，哪里是她在养猫，分明是几位领导监督她养猫。想来，那几只喵星人，在公司是很宝贝的，通过左清浅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名字重新起吧，”左清浅眺了一眼虞美人，语气柔和了一些，说：“你想到的，可以发到群里，大家讨论。”左清浅真怕再起了一个土到冒烟的名字。虞美人哦了一声，心情不美丽，一早就被说。

    “美人，在bd快乐吗？”董长卿记得虞美人昨晚说话的语气和样子，不像是装的，美人真不快乐，董长卿很心疼。

    “啊？”虞美人有些愣住，“还好。”折中的答案。

    “还好？”苏月神笑笑，“那就是有不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是什么？美人说说看。”不管是什么，她们都会历尽所能去改变。虞美人摇摇头，“没什么。”苏月神的小心脏要碎了，美人又拒绝她。虞美人低头，也没看见苏月神黯然伤神的样子，倒是董长卿，抬手摸摸苏月神的小脑袋，给她顺毛。

    今天，30层到达的很快，虞美人回到自己办公室，去拿了第一套工装，一套纯白色连衣裙式的猫耳装，还有一只高仿真毛茸茸的尾巴在后面，竟然还是会动的。虞美人十分惊奇，站在镜子前，猫尾轻摇，猫耳时不时抖一下……天呐，这做的也太逼真了！

    虞美人抓起自己的“尾巴”，猫尾的动感她能感受到，毛茸茸的柔软触感划过手心，痒痒的。看来是提前设置过的，bd果然奇葩。虞美人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猫耳装打扮的人，十分陌生不说，而且越来越别扭，啊，以后再也不想照镜子了，她对不起她的祖先，为了好多鱼，为了御姐这个物种，她沦落到每天扮一只猫。

    虞美人刚坐回到位置上，虞美人的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很急促，也很有节奏感。

    “请进。”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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