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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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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恐]不见前路 作者:zi衣

    第16节

    “嗯。”奈奈本就因上次差点掐死他的事抱有愧疚,如今如果又让奈奈觉得这是她的责任,想必一定会更加愧疚。

    安弥拿了额头上的毛巾,右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安君?”纲吉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来扶,关切的看着安弥“你在发烧,多休息一会吧。”

    安弥用手试探了一下额头上的温度,整个人都在发热,倒显得额头上的热度不怎么明显起来,气息很重,心跳得也很快,安弥快速的对自己的身体评估“我还好。”

    “一点都不好!”纲吉迅速回道,黑发的少年虽还是那副淡薄的模样,脸上却因为发热浮现了十分妖冶的红晕,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呼吸较为快,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微垂的眼睫不停颤动,安弥这个样子怎么能把他放出去,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太奇怪,棕发的少年又把安弥给按回了床上。

    这并发症果然不是普通高烧,直接让安弥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退烧,不过即使一个星期都没去上课也没碰书本,暑假前的考试,安弥的成绩仍名列前茅。

    乱七八糟的暑假乱七八糟的过,明明在危险的副本里都没怎么受过伤,最多也就是在龙崎樱乃的副本了死了n次,还从没躺过医院的安弥在这个暑假里竟然躺了两次医院,而且每次都是无辜被波及,作为事件中心点的纲吉更整个暑假有一半都带着伤。

    要成为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真是不容易啊,安弥思索着什么时候找水门学习一下瞬身术以便逃跑。

    很快第二学期也开始了,在越来越热闹的泽田宅几乎找不到安全地方的安弥已经习惯了爆破声和爆破冲击,一点都不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直到在房间里复习的安弥被奈奈叫去一起庆祝reborn的生日。

    刚刚下楼就看见了已经在客厅里准备的人们,因为有碧洋琪在而躲到角落的的狱寺準人,因为给心上人庆生而一脸陶醉的碧洋琪,笑得一脸爽朗看上起格外有兴致的山本武,在沙发上吃蛋糕的蓝波和准备食物的奈奈,还有最近才认识的、说要追随纲吉的三浦春,安弥打量了一眼客厅里的人们,想了想还是去帮了忙。

    聚会的主角很快和纲吉一起回家,和其他人一起站在门口的安弥在门开时拉下花筒,可是手中的花筒没有半点反应,安弥木着脸敲了敲花筒,然后翻转花筒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被什么堵住了,最后被射了一脸……彩纸。

    “我还以为大家是在准备我的生日……”安弥将头发上的彩纸理下来的时候就听见了纲吉的话,棕发的少年有些尴尬的挠着后脑笑道。

    “不好意思啊,阿纲的生日在明天,我一下子就忘记了。”奈奈双手合十的道歉,reborn的生日是碧洋琪告诉的,而和安弥纲吉一样摆脱那无休止的时光没有多久的奈奈忘了纲吉的生日其实也很正常,毕竟徘徊在那个死寂的泽田宅的时间已经久到足够让奈奈忘记所有要记住的日子。

    不过这么说起来,纲吉的生日在明天啊。

    安弥若有所思的转动眼眸。

    在reborn的一岁生日庆祝正式开始后,安弥听到了reborn提出的彭格利式生日聚会的概念。

    “……”刚刚才知道今天是reborn的生日完全没有准备礼物的安弥。

    “为了要成为家族首领的妻子,我也要努力习惯这种活动。”小春一脸娇羞的说着,让纲吉僵硬着脸急忙反驳“不要这种奇怪的话啊!”棕发少年急忙看向安弥,却见黑发的少年正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

    就算一无聊就喜欢发呆也不要这么明显啊,虽然有些松口气但纲吉突然觉得有些憋闷,他闷闷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再看安弥,除了幽灵就不能对其他的东西感兴趣吗?

    正想着到底要临时准备什么礼物的安弥最后还是没有准备好,因为纲吉和狱寺在配合完成了一个魔术节目之后,纲吉再次被送进医院,生日聚会被中断。

    耳坠、冰晶、有着传送术式的苦无,安弥默默的将这些摆在地上,难得再次回想起那些曾经来,其实他还记得魔女所说的话,他们只进行了五个副本,怎么会突然就回到了现实世界,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十分防备,可慢慢的,却发现这确实是他们所生活着的世界,鲜活的现实一点点撬开所有人的警惕,然后他们开始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

    据魔女所说,每个副本的魔女都会赠与他们礼物,可是龙崎樱乃的礼物安弥却一直没在身上发现,这些让人想不通的事似乎串联成了一个奇怪的线索,可是大家都再不愿多想了。

    这样的日子足够麻痹所有人的神经。

    心念一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就凭空的出现了几人,金发的青年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身下的椅子消失了也没让他狼狈的摔坐在地上,反而很快平衡住自己站了起来,他很快适应了周围的变化然后看向安弥“中午好啊,安弥。”青年露出一个充满感染力的笑容来“我还以为你会再过一段时间传送我过来,不过还好我已经先将礼物放在身上了。”

    银发的小少年似乎已经改不了那紧皱眉头的习惯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什么都没说,不过祖母绿的漂亮眼睛里却十分淡然,他没有穿死霸装和羽织,而是换了一身黑色的tshirt和牛仔裤。

    少年在决定要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山本总队长早早的请了假,还因为自己是灵体不能在现世被其他人看见之后妥帖的准备了义骸,虽然看上去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可是还是准备妥当的来了。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休闲服饰的女孩,女孩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交握与身前。

    “雏森桃。”安弥叫出女孩的名字,雏森的出现让他连水门的话都没回上。

    “是。”少女有礼的鞠了一躬“我是雏森桃,因为听小白说要来这里之后拜托小白带我一起来的,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无法回去尸魂界,所以我想来正式的道谢,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曾经那个奄奄一息着爬行的姑娘正有些紧张的鞠着躬,让安弥一下想起了那个决绝的背影,另一个用生命换取了他们成功离开的女孩。

    “你不用道谢,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安弥回答。

    自来到这里之后就打量着四周的酷拉皮卡这时候也出声问道“怎么在这里叫我们来,阿纲他住院了吗?”

    雏森桃站在冬狮郎身边,对于医院存在很大阴影的她畏惧这个地方,畏惧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人甚至这雪白的墙壁。

    “泽田他最近和医院很有缘。”安弥看向酷拉皮卡点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都说远离这些危险去别的地方躲躲的安弥,因为兔子在就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过。

    说是要27粑粑回来,不过爸爸不会立刻就赶回来,毕竟是门外顾问嘛,人家可是忙到几年都回不了家的人,所以在等等吧。

    兔子:安弥发烧了该怎么办?

    林善舞:趁热吃。

    白木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8 16:07:08

    白木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9 09:31:26

    谢谢白木头的两个地雷,木头你对小衣这么好小衣实在无以为报,不如你以身相许吧【好象有哪里不对…

    这章有点过渡的意思,虽然很想写日常不过怎么也不好把文拖得太长是吧,毕竟家教真的好长的说这章卡得厉害小衣写了一下午才完成,写得不好望原谅,有妹子求到关于梦境的更多信息,其实也有其他的办法啦。

    在半夜梦醒的时候,那个时候睡意未消再入梦是很快的,那个时候只要想起自己想要做什么梦的暗示或者直接在脑海里做暗示就很容易做自己想做的梦哦,这个是最简单的方法。要半夜梦醒也很简单,暗示和闹钟都可以做到

    ☆、第七十四章

    安弥推开门的时候,病房里不是只有纲吉一个人,rebron站在床头位置喝着咖啡,狱寺準人和山本武在病床前打打闹闹的,三浦春也正削着苹果,病房里有些吵闹,可是浑身都被包裹在绷带里的纲吉虽然面上无奈,眼里却看得出开心的样子。

    安弥在正常生活中其实是很没有存在感的人,即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这样的他最为可靠,但事实是,他的性格沉稳得远不如这些少年鲜活,所以导致很多时候都无法融入。

    推开门的安弥首先引起了rebron的注目,然后同桌的山本首先和他打招呼,安弥点头应下,不冷不热的态度也只有这个天然系的家伙才不会介意。

    就算是纲吉,如果是在这样的日常中认识安弥,也一定会对安弥总是不咸不淡的反应稍有介怀而不再主动接近吧。

    安弥一瞬间想了很多,他本来就擅长与观察周围的事物,只是这些发现没由来的让他有些低落,黑发的少年面色如常的推开门然后示意身后的人进来,金发的青年就首先露出一个热情的笑走了进来“生日快乐啊,纲吉。”

    “波风大哥!”躺在床上的棕发少年一个激动就想站起来,然后碰到了伤处又龇牙咧嘴的躺了回去。

    波风大哥?小婴儿喝着咖啡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金发青年。

    “好久不见啊,阿纲。”酷拉皮卡也跟着走进来,容貌柔美的少年弯唇一笑便自是一副风景。

    “酷拉皮卡,你也来了!”纲吉小心的挪动身体坐起来,再看见银发的小少年也走进来之后笑得更是灿烂“冬狮郎。”

    冬狮郎不喜别人称呼他的姓氏,这是后来大家才知道的,除了安弥还不怕死的这样叫他之外,其他人都改了称呼。

    银发的小少年浑身是与外表年龄不符的老成,靠在墙边没有回答。

    “诶……”看着接下来走进来的人,纲吉楞了一下,才叫道“雏森小姐。”少年似乎察觉到其他伙伴都还在身边不好说起这件事,浴室挠挠头“你没事了啊,雏森小姐,太好了。”

    “是。”少女弯腰,似乎理解到少年在顾忌什么,于是浅笑着回答“托您的福。”

    “啊哈哈哈,是阿纲的朋友吗?”站在床边的山本少年爽朗的笑着,看向了水门和酷拉皮卡,直率的感叹“感觉衣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呢。”

    “这种话不要当面就说出来啊,山本。”一开始看见水门和酷拉皮卡的衣服有同样感觉的纲吉急忙制止。

    年龄最大的水门无奈的笑着,倒是酷拉皮卡严肃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这是我们窟卢塔族的民族服饰,族人都穿着这样的衣服。”

    “原来如此。”山本一脸恍悟的道。

    “窟卢塔族吗?没有听说过这个民族呢?”站在床头柜上的小婴儿一脸天真好奇的看着金发的少年。

    眼看酷拉皮卡要解释,深觉世界不同文化也不同的纲吉急忙打断“总、总之,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纲吉笑着说“毕竟大家都很忙啊,波风大哥和冬狮郎,还有酷拉皮卡,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白头发的少年不自然的扭过头“只是刚好处理完队务有时间而已。”

    冬狮郎身边的雏森桃抿嘴笑了笑,也不知道前两天就开始赶着完成文件好空出时间的人是谁,虽然他们的接触不多,但是对这个曾经善意的劝过他的少年,冬狮郎还是抱着几分好感的。

    “说到这个我有点抱歉。”水门从怀里抽出封印数封好的卷轴,放到床头“因为我作为火影不能离开木叶,而且玖辛奈也要生了,所以本体还在村子里”。

    只来了一个影分、身的青年有些歉意的笑着“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等你伤好了再让安弥给你解封吧。”

    “没关系,波风大哥。”纲吉笑着回答。

    “玖辛奈要生了。”安弥默默的重复了这一句“敢问她和美琴的感情怎么样?”

    “玖辛奈现在是我的妻子。”水门笑呵呵的说,却隐隐开始冒黑气“就要当叔叔了感觉怎么样啊,安弥?”

    与水门同一辈自然也就是水门孩子的叔叔的安弥默了默,然后转头看向纲吉“马上就要当叔叔了感觉怎么样啊泽田?”

    “安君你快够。”纲吉哭笑不得的看着安弥。

    酷拉皮卡低低的笑着,然后将一份已经包好的东西交给了安弥“生日快乐,阿纲,你的礼物我就线交给安弥保管,等你好了再说吧。”说完,一向都是儒雅浅笑的少年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俯身在安弥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面无表情的安弥就更面无表情了。

    黑发冷清的少年和金发浅笑的少年两两对视,似乎有看不见的火花碰撞,又各自移开。

    安弥和冬狮郎都没有说话,冬狮郎是因为身处在尸魂界,那里的东西根本就无法出现在现世,即使准备了礼物也没有用,而安弥,他曾认真严肃的思索过要不要送纲吉一个衣柜,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于是苦恼了好久都没想出来究竟要送什么。

    “阿纲,既然有朋友来庆生,那再呆在病床上就太失礼了。”心下有些思量的小婴儿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还是陪你的朋友们出去转转吧,作为彭格利的十代目,怎么能选医院当会面地点。”

    “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害得吗?而且我现在伤成这样怎么可能站得起来啊。”对这个鬼畜的小婴儿纲吉仗着同伴们都在而不留余力的吐槽着“会面地点又和彭格列十代目有什么关系啊。”

    “你总是这样,作为家庭教师的我也是会很苦恼的。”reborn跳上病床,单手拉起了纲吉包得厚厚的绷带,然后用力一扯。

    病床上的棕发少年被扯得飞起,在空中迅速的进行数圈360°旋转之后口吐白沫的趴在了病床上,眼睛里还转着一圈又一圈的圆圈。

    而被reborn一口气扯下的绷带四散在病床周围。

    “阿纲先生。”三浦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异常脱线的睁大了眼睛“超厉害的,竟然飞起来的,不愧是阿纲先生。”

    “十代目,您没事吧?”狱寺準人上前扶起纲吉,看得出来非常担心的用力摇晃。

    “那个、还是不要这样摇他了,阿纲看起来更晕了。”酷拉皮卡忍不住出声说道,同情的看了一眼快被玩晕的纲吉。

    不过事实证明纲吉的生命力也是异常顽强的,已经被自家家庭教师虐惯了的少年很快恢复过来,看着自己已没有伤口的身体无语了好一会,才换下病服出院。

    风轻云淡,今天也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水门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复杂的一笑“这里,跟我们那边还真是不一样啊。”

    “嗯。”安弥也点点头“但是我更喜欢木叶。”

    “诶?”纲吉看向安弥,着急的说“并盛也很好啊。”

    “安弥想说的是,喜欢木叶的环境吧。”酷拉皮卡低声笑道“话说回来,木叶也是个很好的地方啊。”

    水门露出一个稍感骄傲的笑容,金发的头发在阳光下像又一个灿烂的太阳“等酷拉皮卡你找回族人的眼睛,你也可以来木叶定居嘛,随时欢迎你哦。”

    “小白,这边的现世和我们那边的现世感觉没什么差别呢。”这厢,雏森桃也在和冬狮郎小声的说着话。

    冬狮郎沉着的眸子四处扫了一下“灵体很奇怪,也没有感觉到灵力,到底哪里没差别了?”

    一起共患难同生死的同伴们又再次聚拢在身边,安弥气息变得更加沉静,随意的看了眼周围,却刚好与坐在纲吉肩膀上的reborn视线相触。

    “你也和阿纲先生认识吗?”队伍里只有那个笑起来很温婉的女孩子和自己同是女性,三浦春有些好奇的跟对方搭话。

    “嗯。”雏森桃轻笑着,眼眸微弯“泽田君和大家曾帮过我。”

    雏森的话说的模糊,小春却不疑有他,露出一个与有荣焉的灿烂笑容来“阿纲先生果然超棒的,我也要努力成为能与之相配的十代首领的夫人!”

    “十代首领?”雏森不解的询问“那是什么啊?”

    “这么说起来,我刚才也听到有人叫你十代目呢,纲吉?”听到了雏森和小桃的谈话,水门也好奇的看向了纲吉。

    因为考虑到水门和酷拉皮卡的装扮,安弥在出院时就有意无意的将他们往靠近并盛森林的偏僻路段带,以免这些人走在一起引起围观,听到水门的问话之后,安弥也看向了纲吉,棕发少年虽然笑着,眼神却闪烁着飘忽开来,笑容僵硬的维持在一个弧度。

    安弥突然想起,他一开始并不愿意成为这个所谓的十代目。

    “不、那个,没什么,波风大哥。”少年吞吞吐吐的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是本就不擅长这些技巧的话转移话题的技术实在太生硬了“那个、对了,安君之前就有说想和你学瞬身术!”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自以为不错的借口,棕发少年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瞬身术吗?”看出了纲吉的回避,水门也没有勉强,而是十分体贴的照对方提出的话题看向了安弥“贪多嚼不烂哦,安弥。上次给你的风系忍术的卷轴都看完了?”

    “嗯,看完是看完了。”可是由于处在并盛他不能练习忍术,所以对自己能不能成功使用而存在疑虑“来试试?”

    “不不不不不不!!!”第一个制止的还是纲吉,棕发少年已经围观过太多来试试的后果了,看起来对什么都很冷淡其实倔强得不肯认输的安弥和武力值高出安弥太多的水门,两人来试试的后果通常就是把木叶的训练场给掀个底朝天,由于那时安弥还不能完全把握住查克拉的输出,围观的纲吉总是被各种风系忍术吹得各种姿势的风中凌乱“不行啦,并盛不是木叶,不能试试!”

    “阿纲,怎么能干扰别人的切磋呢,这个时候你只要闭嘴就好。”rebron擦了擦手里的抢,一脸天真的看着纲吉。

    棕发少年立时噤了声。

    安弥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广袤的但比起木叶的粗壮树木来说脆弱了不止一点的森林,最后还是将手抄进了口袋“下次吧,波风。”

    不知道为什么,噤声了的纲吉听到了肩膀上的rebron按下□□安全栅的咔嗒声,莫名觉得背上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码得有点小欢乐,想想r魔王又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还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恼怒的样子总觉得好带感,为兔子点蜡,让魔王大人错过了一场他有些好奇的忍术对决的后果,以后的日子慢慢承受吧。

    下一章家光回来了,然后安弥离家出走。

    顺便说一声,男神的礼物是怀孕石,他以为安弥是主动方所以交给安弥来着的,以男神和四代的心细来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安弥和兔子的猫腻,之前在青春学园,和纲吉分配在一对的兔子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拍因为没和安弥一组而有些失落的兔子的肩膀。

    ☆、第七十五章

    这相聚始终没有维持多久,安弥想和其他同伴讨论一下关于魔女的事也碍于有其他人在而沉默下来。

    首先离开的是水门,因为这个影分、身的查克拉似乎并不多,所以金发的青年在笑吟吟说话的时候突然就‘嘭’一声化为烟雾消失在眼前,纲吉急忙向其他人解释这是魔术,最令人无语的是还真的有人信了。

    然后是冬狮郎和雏森桃,他们的灵力不能在尸魂界消失太久,很快很告辞离开。

    最后是酷拉皮卡,金发的少年见快要到日暮时分,便也提出离开。安弥一一将耳坠冰晶和苦无回收,这才慢慢思考起该把酷拉皮卡的礼物藏在哪里好了,这东西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可是作为同伴给的礼物也不能随意丢弃,万一被谁捡到不是也害了别人吗?完全没思考到这是酷拉皮卡给纲吉的生日礼物,安弥当作私有物一般决定着该怎么处理。

    “安君,在想什么吗?”身边的棕发少年问道,已快要日落,同伴和朋友们都相继回家,最后只剩他们两人加一个小婴儿走在回家的路上,纲吉转头问安弥,深棕色的双眸被夕阳橘红的光映衬得温暖又柔软。

    安弥转头看了纲吉和纲吉肩膀上的reborn一眼,摇了摇头。

    刚推开泽田宅门口的栅栏,安弥就看见了摆在庭院里的衣服,洗好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外套、背心、长裤、鞋,分门别类的排列开来,地上还有一些装在篮子里,像是挂不下的衣物,安弥的脚步顿了顿,想着是不是家里的晾衣杆都被拿出来用完了。

    “伯母在兼职替别人洗衣服吗?”安弥轻声问道,说实话这句话连安弥自己都不信,那些衣服都是同一个款式同一个体形,看得出来都是同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的,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同一款衣服像是攒了一年再拿来洗的啊。

    不可能是客人,那会是主人吗?

    安弥想起了在主卧看到的泽田一家三口的照片,虽然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家的男主人,主卧也尽是奈奈的衣物用品,但也不能断定这家的男主人已死,毕竟奈奈并没有工作,也没听纲吉说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什么的,那么泽田家的经济来源是怎么回事,纲吉房间两天一拆三天一炸,经济支持也不像是普通人能支撑得起的。

    所以在安弥问完之后只是一顿,纲吉还没来得及出口,黑发少年就接着问道“你爸爸回来了?”

    “不可能。”纲吉回答得很干脆,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而后放缓了声音,带着点惆怅“爸爸他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是吗?”安弥不置可否,进屋之后自有定论。

    “我们回来了。”纲吉朝屋里说着,然后弯腰换鞋,奈奈从客厅里走出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笑容“阿纲。”

    “妈妈,有客人来了吗?”纲吉换好鞋踏上不知为何他觉得比平时亮了不止一点的地板,刚踏上就立刻在地上滑了一跤,摔得四仰八叉的少年惊叫一声之后摸着滑滑的地板无奈道“妈妈你到底打了多少蜡?”

    “阿拉,好像一不小心就多放了一点。”一心就想把家里打扫得能亮出人影的奈奈不好意思的捂着脸,不过尽管如此脸上那抹酡红的红晕始终没消“好了好了,阿纲,有个好消息哦~!”

    “什么好消息?”从地上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站稳些的纲吉看着十分轻松的踏上来的安弥,还是扶住了墙看向奈奈。

    “你爸爸回来了哦。”奈奈双手合十,笑得十分灿烂。

    “爸爸?”纲吉一脸空白的接嘴,然后无法理解的看着奈奈“妈妈你,终于决定抛弃死去的爸爸了吗?”

    看着奈奈一脸不解的表情,纲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虽然我不反对妈妈的意愿,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人就叫爸爸了会不会不太好?”

    “阿纲你在说什么啊!”奈奈看起来十分害羞的拍了拍纲吉的肩膀,却因为羞涩而十分大力把再次把纲吉拍到了地板上,还未有所觉扭头“说起来阿纲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爸爸了吧,快去看看吧。”

    “奈奈!”一声嗓门粗犷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奈奈转过身打开客厅门“阿娜达?”

    客厅的矮桌边,未开封的零食袋和移开散落的零食乱在地上,啤酒罐和空酒瓶胡乱的摆着,桌上还有只剩下油迹的空空菜盘,安弥挥开自推开门就就散发出的酒味,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客厅里的大叔。

    金色板寸头的大叔长得和照片里抱着幼年纲吉的男人一模一样,安弥转过头看向纲吉,发现对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奈奈,我饿了。”下巴上胡子拉碴的男人傻乎乎的笑着,因为醉酒脸上浮现了些红晕,他看起来醉得已经很厉害了,手上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瓶,在他不远处,是抱着酒瓶睡着的蓝波。

    “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已经用完了。”因为丈夫回来而一副幸福小女人姿态的奈奈回答道“我马上就去买菜。”

    “等等,妈妈。”呆愣的纲吉伸手抓住奈奈的手腕,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妈妈,他是谁?”

    “怎么了啊,阿纲,他是爸爸啊。”奈奈不明所以的轻轻敲了敲纲吉的头。

    “可是、妈妈你不是跟我说,爸爸变成星星了吗?”深棕的少年皱着眉,看了一眼客厅那边不知道是谁的逗比,紧紧的看着奈奈,而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看向了reborn,尽管理智认为这个男人可能又是reborn找来的一个考验他的人,可是感觉在叫嚣着某种血缘之间的真实性。

    奈奈默了默,终于收敛了那副兴奋的样子,转而伸手摸着纲吉的头“妈妈当时说的是,爸爸变成星星失踪了吧,阿纲你把最后两个失踪吃了吗?”

    “这不重要吧。”纲吉拉下奈奈的手“都过去那么久谁会记得啊,而且、而且…”少年慌乱的找着理由,却咬着下唇不肯承认这样的事实“而且爸爸一定是死了的!”

    一向温柔可爱的奈奈第一次在安弥面前沉了脸色,因为纲吉在他父亲面前说了这样的话“阿纲!”

    “这本来就是事实!”纲吉的声音反而比奈奈还要大声,他不看客厅里看起来醉酒假寐,实际上已经微微睁开眼睛的男人,紧紧的盯着奈奈“爸爸他一定已经死了。”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奈奈皱起了眉,冷了脸色看着纲吉,眼里却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急切“实在太过分了阿纲。”

    “妈妈。”纲吉眼里慢慢涌出水雾,棕发少年却努力的不想丢脸的哭出来,他紧紧了抿着唇,倔强的看着奈奈,声音里满是苦涩“你要我怎么说服自己他还活着?”

    短发的女人愣了愣,眉目间带着一丝忧虑,纲吉的反应叫她很不明白。

    “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他还活着?!”纲吉朝奈奈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后退,眼神陌生得让奈奈下意识的跟上两步想要抓住纲吉,棕发少年却避开了奈奈的手。

    “为什么他活着,为什么我们都……”纲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奈奈冲上去捂住了嘴,安弥也在这时候赶紧抓住了纲吉的手腕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纲吉的话已经不用说完,奈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短发的女人眼神不安的游移着,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一时竟有些不敢对上纲吉的眼睛,只有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苍白的解释“你爸爸什么都不知道。”

    纲吉听完奈奈的话突然挣脱起来,他连连后退几步然后一口气朝楼下冲过去,蜡打了太多的地板让少年猛地滑倒在地,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可是少年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再次往楼上冲去。

    奈奈站在原地,无助的紧紧攥着手,好一会她才看向了沉默的安弥“小弥。”她声音干涩的看着安弥,眼里带着期望“帮我劝劝阿纲,好吗?”

    安弥回视了奈奈半晌,看着仍安静的站在他脚边的reborn一眼,然后点点头,也跟上了楼。

    不是不明白纲吉的心情,就是因为明白了,她才无法在斥责。

    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活着啊,如果他早就死去了,那么纲吉可以原谅他在纲吉和奈奈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不在,可是那个男人还活着,他好好的活着,既不知道纲吉和奈奈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守护住他的家人,这样的爸爸…在纲吉和奈奈最绝望的时候不在身边的父亲,叫纲吉怎么承认?

    棕发少年一路奔上了楼,然后双手握得很紧,指甲嵌进了掌心,刚刚摔倒的地方还在作疼,他却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再动作。

    当他困在自己的房间里虚妄的度过漫长的时光的时候,在妈妈痛苦的徘徊在家里寻找他的时候,那个应该被他称为父亲的人又在哪里?

    ——叫我怎么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上榜所以想偷懒一个星期的小衣看到了木头的地雷,想了又想还是放弃追剧再来更一章吧白木头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1 16:50:08

    谢谢木头,木头么么哒

    存稿被jj吃了感觉不会爱的小衣重新码了这一章qvq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安弥走进房间的时候,日暮西山,夕阳的橘红的光从窗外投进来,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橘红,并不灼人的温度和满目温暖的光,生出一种特别的恬静来。

    纲吉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安弥几步走到床边,想拉开被子,可是被子被裹得紧紧的,安弥松了手,就坐在了床边“我以为你会躲到衣柜里去。”

    “衣柜被reborn放了炸弹。”纲吉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闷闷的“打开超过十秒就会爆炸。”

    安弥默了一会,瞧见少年深棕色的头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你在怨恨伯父吗?”

    “我没有。”少年否认得很快,静了一会,又继续说“我只是…很难过。”

    “虽然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是气息很稳,伯父应该是醒着的,听到了你说的话。”安弥看着被子裹起来的一团,米黄的被褥似乎被揪紧了一些。

    “你在担心他听到了你的话会不会难过吗?”即使对对方抱着不满,可是如果自己的言行让对方感到难过了,这个单纯的孩子还是会有些不安。

    纲吉没有回答安弥。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学费,家里的生活费,还有这个房间修了又破,破了又修的修理费,那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即使已经答应了伯母,安弥也就耐心的盘坐在床边轻声说起来“除了你的父亲,还有谁会替你们母子承担这些钱?”

    “可是我和妈妈要的都不是这些!”纲吉在被子里回答。

    “那要的是什么?颠沛流离的生活?伯母努力去找工作赚钱养你还是……”

    “安君!”纲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双眼直直的对上安弥的眸子“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没有想说爸爸如果死了或者不存在就好,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一直呆在家里,并盛找不到工作吗?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我知道他在外地、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一定很辛苦,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安弥还是沉静的模样,连黑色的双眼都波澜不惊,他看着纲吉摇了摇头“reborn说你是家族的下一代首领,凭证是什么?”

    安弥的话题一下拐到这里让纲吉有些无法理解,安弥握住了纲吉的手腕,手抚上动脉的位置“是你的血统。”

    “你觉得伯母可能是带给你彭格利家族血统的人吗?”安弥问道,这件事他和纲吉再清楚不过,刚回来之时,安弥就曾询问过奈奈,得到的答案是奈奈茫然的表情“你觉得给你彭格利血统的人会是谁?”

    纲吉沉默着,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自己某个血亲给自己的血统,既然妈妈不知道这件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爸爸,可是…

    “你也应该想到了吧,给你彭格利血统的人很可能是你的父亲。”安弥淡然的揭破“那他这么多年之所以不回家你还不能理解吗?”

    “他不会不想回来和你们一起,是不能回来和你们在一起。”安弥表情沉着,想到reborn看到泽田家光时那淡定的表情“伯父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呢?因为他做着非常危险的工作,而这个工作,只要他一不小心就会连累伯母和你。”

    “伯母有多善良你也知道,伯父怎么能让她陷到黑手党的黑暗里去,他回来的次数越少,注视着这里的视线才会越少,他是为了保护你们。”安弥看着怔忡的纲吉,转眼就将目光移到窗外绚丽的火烧云上“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你想证实,可以去问问reborn或你的父亲。”

    房间里一时沉寂了好一会,直到夕阳的光在地板上缓缓远去,纲吉才开了口“可是,我们还是死了。”

    “伯父就没事吗?”安弥转头看向纲吉“你就知道,他不是和伯母一样,死过之后才复生的吗?”

    “不可能。”纲吉摇摇头,直觉让他否定着安弥的话“妈妈还记得那时候的事,他…如果也记得的话才不会是那种反应。”

    “不一定所有人都会记得啊。”安弥耐心的劝着“就像雏森桃和伯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时,但是漩涡玖辛奈却不记得反而嫁给了波风一样,不一定所有人都记得。”

    一丝异样从安弥心里划过,可是少年再细想时却再也抓不住那点感觉,只有作罢。

    纲吉又再次沉默下来,他又躺回了床上,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弥抚弄了一下对方柔软的棕发“下去吃晚饭吧。”

    纲吉没有回答他,看起来像是在沉思什么,又过了几分钟才向安弥点头。

    下楼的时候,碧洋琪和奈奈好像在聊着什么,看见纲吉和安弥下来之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该吃晚饭了哦,阿纲,小弥。”

    碧洋琪轻声笑着,然后转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戴着牛角的蓝波也晃晃悠悠的在走廊里奔跑着,误喝了酒的孩子满脸通红,酒气还未消,他一边大声喊着以蓝波大人开头的各种孩子气的话,一边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蓝波,你不要在走廊里乱跑。”大概是之前和奈奈吵过,纲吉一时羞愧得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奈奈,他几步下楼就跑去追蓝波,没有回奈奈的话。

    安弥倒是云淡风轻的朝奈奈点了点头。

    看安弥和纲吉的反应,奈奈也大概明白了安弥已劝好了纲吉,放下心来刚想朝厨房那边过去,就被蓝波撞了一下腿,奈奈急忙扶住门框收回脚,她怕会不小心踩到蓝波哪里,单脚却在蜡打了太多的地板上滑了一下,然后直直的摔进了碧洋琪所住的房间。

    奈奈的惊呼让客厅的门下一秒就打开了,听到奈奈的惊呼就立刻出来的家光看着摔倒在地的奈奈刚想去扶,却看到奈奈在愣怔之后瞬间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恐惧的睁大了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凄惨的叫声从奈奈嘴里发出来,压抑在脑海深处的恐惧在她跌进来的一瞬间爆发,短发的女人推开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是怎样跌跌撞撞的进入了这间房间,将理智吞噬殆尽的惊惶害怕是怎样让她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却还因为自己的孩子没逃出去而努力镇定的和那些黑西装的人们对视,始终没有流出眼眶的泪水、胸口钻心的疼痛、溢满衣物和雪白围裙的血液、一路逃过来墙壁上喷溅的鲜血、如骨附蛆的绝望。

    一瞬间将一切都回忆了起来,短发的女人只来得及发出短促激烈的尖叫声,瞳孔猛缩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那些人、那些闯进家里的人、杀害了他们母子的人。

    黑西装、枪口、冷笑、摇晃的世界、模糊的视野、好久以前的曾经、和死不瞑目的双眼,她的阿纲还好吗?她的孩子逃出去了没有?快、不能睡、快去看看、看看孩子有没有逃出去!

    强烈的执念支配着她重新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她踉踉跄跄的行走,身上是暗红的血液,她找、她一直找,可是找遍了整座房屋,都没能找到她的孩子,浴缸里有血,下面尽是陌生的肢体,可是她的孩子呢?

    不行…她不放心,要找到阿纲才行。

    一定要找到阿纲才行。

    “奈奈!”在奈奈神志恍惚的哭喊之际,扭曲在喉咙里的叫声让人听不出她到底在说什么,家光将不停乱动的奈奈扶起来,努力想要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叫醒。

    “妈妈。”纲吉也急忙跑了过来,他着急的想要抓住奈奈挥舞抗拒的手,可是奈奈一接触到他的手就挣扎得更加厉害。

    “伯父,把伯母抱出这个房间。”安弥急声说道,他是唯一一个接触了死后黑化的奈奈所以能听懂奈奈在说什么的人,奈奈说在‘孩子…我的孩子…逃…’

    纲吉虽不明白安弥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听话的想要帮忙抬起奈奈,见纲吉听从的安弥的话,家光直接将奈奈抱起来退出这个房间,安弥迅速伸手关上房间的门,关门的力道极大,发出‘嘭’的一声,奈奈哭叫的声音也被这关门声震了一下,听见纲吉不停叫她的声音,才抓着家光的衣服,慢慢睁开了不停哭泣的眼睛。

    “阿纲。”奈奈迷惘的看着纲吉,急忙挣开了家光的怀抱下地,然后抱住了纲吉“你逃出去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活着……”

    奈奈一边哭一边抱着纲吉说着,纲吉的神色却沉寂下来,眼神灰败。

    不,妈妈,我没有逃出去,我也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碧洋琪从走廊一边疾步走过来,不解的看着大家。

    “碧洋琪。”被奈奈紧紧抱着的纲吉看向碧洋琪,棕发少年的神色淡然淡然得过于诡异“我会把楼上杂物间的房间收拾出来,拜托你先住到哪里去。”纲吉确实不知道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奈奈的反应,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我在这里,妈妈。”纲吉伸手拍了拍奈奈的后背,没有看站在身边的家光一眼“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们了,妈妈。”

    “我向你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kunku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3 22:38:26

    谢谢kunkun,地雷什么的果然小衣很喜欢~!

    奈奈妈妈虐死小衣了,她毕竟是个看见丈夫流血都会晕倒的女人,心理远不如他人强大,她只是个女人而已,怎么能接触血腥和黑暗,这也是家光不愿让她知道黑手党的原因吧☆、第不想码字章

    这场晚饭吃的暗潮汹涌,奈奈妈妈一直没能从自己的情绪中回复过来,纲吉也闷声吃饭,虽然饭桌上一片平静,不过安弥猜想应该有多数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晚饭上了,恐怕这时候嘴里是什么味道也没心情去注意,实在浪费了奈奈的手艺。

    家光倒是大大咧咧的和安弥搭了几句话,安弥除了一些问题会沉默之外,其他倒都是老实回答,他看得出这个家的男主人对他的防备,尽管这防备藏得很深,不过他有意无意的把奈奈和阿纲尽量支开的动作倒不让安弥排斥。他那么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家人会被他这个查不清来历的陌生人伤害,如果他不这么做,安弥才真是怀疑他到底对这个家存了多少心思。

    晚饭之后,纲吉就真的上楼去把储物间腾了出来,简单打扫了一下之后就把楼下的家具搬上去,然后将客房给彻底锁了起来。身上还有收拾房间时沾染上的灰尘,手上也是脏脏的,棕发少年沉稳的将锁的钥匙拔出,盯着那枚小钥匙看了半晌,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他随意的把钥匙往身后一丢,‘叮’的一声清脆声响,那钥匙准确的被投进了走廊的垃圾桶内。

    再怎么说,他也是和安弥一起被水门训练过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的时候,早就已经洗过澡的安弥正穿着睡衣坐在铺好的被褥上看书,听到门响便淡然的移眼看了一眼进门的纲吉,复又将目光移回书上,他靠在矮桌边,安之若素的姿态满是一股令人不自觉就平静下来的气场。

    reborn从晚饭之后就又消失了,不过习惯了自家家庭教师总是神出鬼没的纲吉也没有做多想。

    “安君。”那副沉稳的模样在看到安弥时消退了下去,纲吉喃喃的叫了一声,极低的声音让音节有些模糊,安弥却放下了书看向纲吉,然后嫌弃的转过头“好脏。”

    “安君!”这次的叫声显得生龙活虎的多,被嫌弃的纲吉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不过没走几步又焉了下去,一脸不开心的盯着安弥不说话。

    “你在烦恼该怎么向伯父和reborn解释你之前说的话?”安弥猜测道,见棕发少年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让他们知道,就说,不想让他们知道,就沉默。”

    纲吉静默了一会,然后摇头“他们不会信的。”

    “你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总不能为了让他们相信,就编个贴合现实的谎言。”安弥依旧风轻云淡,他放下书,从桌边站起来“不要烦恼这些了,想太多都没用。”

    纲吉敛目,睫毛遮住了深棕的眼,也遮住了他所思所想“妈妈今天很难过。”

    “都过去了。”安弥很快回答,他缓步走到纲吉身边,赤脚走在微凉的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见纲吉又想说什么,安弥再次重复“已经过去了。”

    “安君。”纲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我相信你的考量。”安弥回答,沉静的黑色双眼对上纲吉深棕色的眼眸,黑色的碎发之下,屋里的灯光打下来勾勒出一条带着光晕和阴影的漂亮线条“太优柔寡断了也不好,泽田。”

    纲吉微微低下头,看起来有些消沉,安弥不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安慰了一次还有下一次,纲吉对自己做的很多事反复推敲着是否得当,稍有差错就会觉得很不安,就比如明明恐惧到不愿再听到或见到黑手党的他和奈奈,却接受了这个词所带来的重量并准备背负一生,他对自己的选择准备好了承受,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让奈奈更加害怕。让母亲惊惶不安,这是纲吉目前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对不对的原因。

    明明接任是为了保护妈妈,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能够保护的力量,可是需要保护的人却因为这力量的来源感到害怕,这矛盾的关系让少年静不下来。

    他虽还似以往单纯,却在岁月沉浮中变得更加敏感,所以才会在这种其实根本不用在意的矛盾选择中挣扎。

    他只是太温柔了。

    安弥默默凝视了纲吉好一会,见对方还是没有从这种麻烦的思维里跳出来的意思,便有些无力的扶了扶脑袋,这个少年果然还是天真单纯的好,如果变得成熟世故,那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说不上什么原因,只想把对方从目前纠结的心绪中拉出来的安弥伸手挑起了纲吉的下巴,某个还在思考着的少年被动的抬起下巴对上安弥的视线,安弥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举动,只是看起来淡定实则无措的看少年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他的样子,突然心下就觉得有趣起来,便也没放下手,继续这个调戏良家妇女般的姿势。

    “表情好蠢。”憋了半天,安弥终于憋出一句话,然后一脸迷惘的纲吉脸色瞬间变黑,气嘟嘟的看着他,扭头就想撇开安弥的手,在安弥真诚的说完自己的感受之后,感觉到对方的举动立刻又反捏住的对方的下巴。

    “安君,我要生气了。”纲吉面无表情看着安弥。

    安弥默了默“你生吧。”

    “好了,安君,不闹了。”纲吉伸手把安弥的爪子扒开,面对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安弥只有微微仰起头看向对方。

    很莫名的青涩心思,让安弥一时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回事,只是这样的光线和气氛下,这样的环境和人物下,让安弥有了一种不做点什么会很遗憾的感觉。

    安弥放下手思索了一下,看着纲吉拿好睡衣转身准备去洗澡,然后电光火石间,那个奇怪的反应突然被安弥感知并理解。

    更近一些。

    安弥伸手拉住纲吉的手臂直到将棕发少年拉回身,然后欺身上前就堵住了对方的嘴。

    温热的柔软唇瓣,相触的瞬间似乎增生了道不明的暧昧情愫,纲吉完全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被石化了,根本也没什么经验的安弥也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反应才好,只是像是小兽舔祗般磨蹭了两下,感觉到纲吉的吐息也紧张的屏住了的安弥才感觉有些不尽兴的退开。

    棕发少年一瞬间便涨红了脸,像是要被煮熟了一般连耳根也变得红红的,他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还被地上的东西差点绊倒,才连续三个平地摔之后朝门外跑了出去。

    安弥安静的坐回了床上,上一次亲吻是抱着想让对方成佛的正直态度,而这次自然而发的心情令人有些无措,不过安弥还是看起来十分镇静的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轻抿了一口,然后感觉味道不太对的安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安弥仍旧十分镇静的将墨水瓶放回了床头,然后拿起旁边真正的水合着嘴里的墨水吞进肚子里。

    瞧他多淡定!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尴不尬难以入眠的夜晚,不管是对泽田宅的谁而言,各怀心事的众人和因为不能和奈奈一起睡而哭闹的蓝波,几乎都是凌晨左右才睡过去。

    双休日过完,又再次回到了学校,原本就算一直沉默也不会显得尴尬的晨练副本和上学副本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变得让两人都有些尴尬起来,似乎正在有什么正因为那个吻在改变,两人关系的突变,需要换一种方式去适应。

    不是不能以朋友伙伴的态度相处,只是做了情侣间才会有的特殊‘约定’之后,朋友的关系便不能再满足更加想要靠近的意愿,而两人都没有互相坦白的这段暧昧时期,便卡在了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阶段,需要有一个人提出新关系的改变,接下来才不会无所适从。

    安弥在把酷拉皮卡叫来听完这一堆学术理论之后,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这么懂现在还是没有女朋友,金发少年温温柔柔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同样温柔的回答,那你就自己解决不要问我了。

    于是安弥看着窗外光线并不强烈的天空,明媚的忧伤着。

    好吧其实他就是在面无表情的发呆。

    安弥将书包从书桌柜子里抽出来的时候,粉红色的情书就掉在了地上,安弥看着那封情书想了好一会才想到是怎么回事,他蹲下捡起情书,拿在手中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扔到地上不再管了。

    虽然不明白这封情书怎么就一直呆在他这里没有被值日生们清走过,不过他也实在不想管这些了,刚想将背包背到背上,就看见了书包里的卷轴。

    水门给的忍术卷轴,其实安弥都有好好的看过,只是在并盛实在找不到地方练习,只要想到万一因为自己的练习给借住的泽田家带去什么麻烦,安弥也一时只有将卷轴继续放着,来了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要把忍术荒废下去?

    安弥默默的思量了一会,然后看向了纲吉所坐的位置,棕发的少年正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安弥,接触到安弥的目光之后触电般转过了头,将书包赶紧拿了起来。

    “泽田。”冷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纲吉发现安弥的声音总是带不了几分感情,透着几分凉薄。

    “安君?”纲吉瞟了安弥一眼,刚想顾左右而言他,却因为安弥接下来的话停了嘴“我要离开一阵子。”

    纲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归于无,脑海里飘过诸多可能,又被他一一否定“安君,要去哪?”

    “去修行,不会离并盛太远。”安弥很快回答,这个决定也不是一时兴起而决定的,只是刚开始发现修习忍术有些困难时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现在这个想法酝酿成熟了,安弥也就说了出来。

    “你还要离开并盛?!”纲吉立刻就不赞同的紧紧抿住了唇,连一边的狱寺準人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在并盛不行吗?”

    在我身边不行吗?纲吉其实想问的是这个,尽管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他还是禁不住想到会不会和昨晚的事有关系。

    “很快就会回来。”安弥还是十分肯定的回答,言语神态中尽是已下决定的坚持.不去好不好?留在这里好不好?明明以前在副本里的时候能很轻易的就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这样问,也很明白安弥其实对一些人很容易心软,可是现在在其他的朋友面前却无法问出来了,不是顾忌面子,只是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实在太被动,和reborn呆久了,让他不再想把自己还自觉为弱者。

    “早点回来。”纲吉微笑着回答,笑容浅淡,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安君,我要生气了。

    安弥:你生吧

    小衣:男神你是要生个男球还是女球啊?

    时式辰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5 00:10:00

    贡献了两个第一次的亲么么哒,小衣会很温柔的哟!

    受属性的攻和攻属性的受,这反差萌死人了!先不管长大后变成黑兔子会怎样,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兔子君红着脸又害羞又不停不下来的向一脸隐忍的安弥求助,问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的样子,小衣瞬间就被萌了一脸,萌攻是好属性啊。

    安君,少年的胸口起伏着,不着要领要领的乱动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求助的看向同样不好过的安弥,话语不自觉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要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会被反推的安弥咽了咽津液,你让我在上面我就知道该怎么办。

    一想到接下来的发展就笑得停不下来了好吗?

    翻衣柜的时候翻到了今年泼水节时候穿的傣族服装,其实小衣好喜欢彝族的婚礼礼服来着,超级萌【捂脸改错字的小衣

    ☆、第七十八章

    平缓如静止的河面,清澈的水上飘落着河岸边刚开的花,幼小的花瓣柔软洁白,随着水流缓缓朝下游而去,未立护栏的河岸边,黑发的少年伸手将蓝色的兜帽拉下,仰起白净的脸庞眺望远处的云。

    消瘦清俊的少年,未长开的脸庞还隐带青涩,轮廓柔和却被自身的清冽气质影响而看不出那份清媚,那不被世俗风尘所浸染的少年站在河岸边,如被时间所遗忘。

    安弥盘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身后是一片斜坡,河岸边尽是葱翠的草地,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他只是沿着并盛那条河一直往上游走,走了一天才走到现在所在的地方,他感觉风停了,于是他也停了下来。

    越靠近上游,这条河周围就变得越偏僻,久久的不见过往行人。

    安弥闭上眼睛,周围的响动便显得更加挑起他的听觉神经,心是沉静的,在这样一个地方让他整个人都安宁下来,身前还铺着卷轴,安弥却不忙着练习忍术,他盘坐冥想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呼吸和低鸣。

    这其实是件很有趣的事。

    空气的流动、细微的潺潺水声、远处树叶摇曳、踩在草丛上的杂乱脚步……脚步?安弥睁开眼睛,黑色的眸缓缓的转向左边,左后方的脚步声缓缓接近,伴随着什么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草丛传来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河岸边的斜坡上滚了下来。

    “就丢在这里吧。”

    “下次再不交保护费绝对不只是这个结果而已!”有几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骂骂咧咧又带着居高临上的得意,安弥回过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套着麻袋的人。

    从穿着的鞋和裤子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少年,他上半身套着一个灰色的麻袋,被一根粗粗的麻绳套了起来,似乎很不容易挣脱出来,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是安弥能感觉到他没有失去意识,他能感觉到对方不稳的气息,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这是被勒索了吗?

    安弥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然后在麻袋少年身边蹲下,安弥刚开始确实不打算管闲事,不过这少年一直这么呆在他的地方,就算如此乖顺安静,安弥也不能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

    安弥伸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朝紧套的麻绳伸过去,可是还没触碰到,安弥就听见一阵细小的呜咽声,细细软软的,像是努力的忍住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挤压在喉咙里的哭腔,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舔祗着自己伤口,喘息着低低鸣叫。

    安弥的手顿了顿,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抓住了绳索。

    安弥解开绳索的力道显然让套在麻袋里的少年意识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或者说他直接认为之前欺负他的那群人还没离开,感觉到了还有人在之后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没有恶意侮辱和拳打脚踢,麻袋少年还没等安弥拉开绳索就急忙站起来,身上套着一个麻袋看不清周围的后果就是起身力道过大,让他在斜坡边踉跄颠簸了好一会才站稳。

    站稳之后没有等到另一个人的反应,麻袋少年忐忑的朝斜坡上跑,安弥就站在原地,看着那只长了腿的麻袋往坡上跑,好不容易跑上去之后竟然绊到了一块石头,又咕噜咕噜的滚回了安弥脚边。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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