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节

    筝宠 作者:夕阳西下

    第55节

    或许之前他能狠下心来，可在知道真相后，他好像，还是有点心软了。

    还是下了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又在门口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开了门。

    他下来后，已经听不到门铃声了，秦奕风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按累了。

    一开门，陆筝就发现，秦奕风歪歪斜斜地靠在门上。

    那背影，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实在和秦奕风平时相差太远，以至于让陆筝看看有些心酸。

    或许是感觉到门内的灯光，也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一动不动的秦奕风终于缓缓转动背影。

    只是，这么简单地动作，对此刻的秦奕风而言，似乎还是颇有些困难的。

    转了半天，他才转过身来。

    一时间，眼睛还有些不能适应灯光。

    微眯着，只能看到陆筝的身影，漆黑的，没有脸。

    可秦奕风就是知道，这是陆筝，他要找的人。

    他认错谁，都不会认错陆筝的。

    “陆筝……”

    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不管秦奕风怎么努力，都不行。

    迫切地想要靠近陆筝。

    秦奕风脸上，是少见的急切。

    他朝陆筝伸着手，指望陆筝能扶他一把，能主动靠近。

    一向冰冷充满压迫感的眸子，此刻看着陆筝，却满是哀求。

    好像，陆筝不伸手，他就会永远堕入地狱一般。

    陆筝从来没有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过秦奕风，也从来没见过秦奕风如此落魄，如此脆弱的样子。

    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骄傲，好像在这一刻，他在秦奕风面前，就高了一截。

    可，同时，还有他无法否认的心酸。

    他眼里，他心里的秦奕风，永远都是高大，无坚不摧的。

    就算秦奕风年龄比他小，可是和秦奕风相处时，他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秦奕风也是人，也有倒下的时候。

    或许是举着太累了，秦奕风的手臂，微微地颤抖着。

    可他还是没有放下，也没有再试图依靠自己的能力爬起来。

    而是，就那样看着陆筝，等待着陆筝的救赎。

    那双眼里的期盼，依旧存在着。

    可却染上了几分暗淡，连带着，生命的光芒都受到了影响。

    “陆筝……”

    秦奕风又开了口，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嘴唇在蠕动。

    他的头，仰得更高了。

    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更重了。

    那一刻的仕筝，是弱势群体变成了强势的一方。

    他终究，还是在秦奕风的眼神下，伸出了手。

    璀璨的笑容，闪瞎了他的眼，也迷乱了他的心。

    他从来没见过秦奕风这样单纯的笑。

    和以前开心时候微微扬起嘴角的笑容不同，像是小孩子一样，单纯得没有一点杂质的笑。

    嘴角咧得很开，连牙齿都露出来了。

    陆筝这才发现，原来秦奕风还有两颗小虎牙。

    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秦奕风太重了，陆筝被他拽着，一下子有些太重了，踉跄了一下。

    幸好扶着门，才没有跌倒。

    秦奕风眨了眨眼，看上去颇为无辜。

    嘴角的傻笑没有消失。

    陆筝很想伸手扶额。

    对上这样的秦奕风，真是什么感觉都有了。

    “我们去屋里吧！”

    现在也不可能把人丢在外面，更何况，秦奕风抓着他的手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他可不想半夜和秦奕风在门口蹲着。

    别人要是看到，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陆筝弯腰蹲下，和秦奕风平视。

    秦奕风趁机把陆筝一把抱住。

    任凭陆筝怎么动都挣脱不开。

    最后，陆筝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哄着秦奕风，才终于把他从地上架起来的。

    拖着秦奕风进门。

    秦奕风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

    进门了，陆筝才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那一节节的楼梯，陆筝有些头疼了。

    想要把人弄上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因为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常住。

    所以，除了自己的房间，其他的他都没收拾，根本住不了人。

    环顾了下四周，陆筝最后还是决定把人丢到沙发上。

    虽然有些委屈了秦奕风，不过总比在地上躺一晚的好。

    陆筝没想过，他就这么轻易把秦奕风带回家了，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这是他的家，他不想让任何外人进来的家。

    可就算是现在，潜意识里，他也还是没把秦奕风排除在外。

    只要陆筝不离开，秦奕凡倒是也很配合。

    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沉，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费力了。

    把人从门口移到沙发上，陆筝出了—身的汗，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来自秦奕风的酒气。

    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澡，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可他太累了。

    扶着秦奕风坐下的同时，他自己也坐下了。

    秦奕风还是紧紧地搂着他，一点都不松开。

    他从来不知道，秦奕风也能这么粘人。

    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尤其是，秦奕风呼出来的气打在他脖子上，就让他更加的不舒服了。

    可他根本移不动啊！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自己也渴了，很想去喝水。

    秦奕风盯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陆筝松了口气，可，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秦奕风松手。

    陆筝瞪了他一眼，他反倒蹭过脑袋来撒娇。

    简直又萌又雷。

    说了半天，最后秦奕风妥协了，可还是挂在陆筝身上。

    想想厨房的距离，想想秦奕风的重量，陆筝最后还是决定算了。

    再去厨房，他真的会累的瘫了。

    秦奕风这样，他显然是没办法去睡觉的。

    所以，也只能先把秦奕风哄着睡觉了。

    可，他有哄陆甜甜他们去睡觉的经历，但对上秦奕风的眼，他还真的没办法把对方当成小孩。

    虽然他怀疑，现在秦奕风的智商跟小孩子差不多。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把灯关着，黑暗下才更有睡觉的气氛。

    而且，不看秦奕风的脸和眼睛，说不定他还能把对方当成小孩子哄。

    索性家里的灯除了开门，还能用遥控器开门。

    就放在茶几上。

    不需要再挂了大袋鼠，陆筝稍微一伸手就能够着。

    灯光一暗下来，陆筝立刻觉得少了那压迫人的视线。

    扶着秦奕风躺下，自己都还没起来，陆筝就感觉到一股大气，扯着他压下秦奕风。

    这和预想的完全不符合。

    不受控制的情况，让陆筝的心有些慌乱。

    秦奕风的力气，大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眨眼之间，陆筝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晕眩，整个人被翻转过来，压在秦奕风身上。

    还没来得及惊呼，霸道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太过炙热，根本不给陆筝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即使想反抗，可身体不给力，陆筝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像是被糊住了一样。

    他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可根本反抗不了。

    手上的推拒因为力道变小，带着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不仅仅只是亲吻，那双有魔力的手，让他全身发热。

    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终于被敞开了一些，真的只是一丁点，让陆筝能呼吸的距离。

    陆筝决得自己这时候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只是这会儿他正抓紧时间呼吸新鲜空气，脑子还不足以思考其他。

    157

    意识到秦奕风的动作越来越过火，陆筝才多了几分清醒。

    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量，才终于把人给推开。

    可，也只是推开了而已。

    秦奕风还是压在他身上，让他动也不能动。

    “放开。”

    喘息声还是没有平复下来，陆筝的声音还有几分气弱，一点气势也没有。

    他现在有些后悔心软，后悔下楼，更后悔千辛万苦把人给带回来了。

    可他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反应。

    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对秦奕风，毫无抵抗力。

    可秦奕风还是没有动。

    黑暗中，陆筝已经分不清，秦奕风到底有没有清醒。

    还是，依旧只是醉酒了，意识不清。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秦奕风什么也没说。

    就在陆筝有些放松的时候，秦奕风又突然抱紧了几分。

    陆筝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了。

    幸好秦奕风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秦奕风，你先起来。”

    试探性地喊了秦奕风，秦奕风对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反应的。

    不过，不太大。

    陆筝很想去伸手拉灯，看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他真心觉得，秦奕风应该是清醒了。

    如果秦奕风真是清醒的，他是恨不得把人直接丢出去的。

    越想起生气，陆筝的力气也就变得更大了些。

    尤其是闻到秦奕风呼出来的酒气，他就更生气了。

    都是喝酒误事。

    被搂得太紧了，动都动不了，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喊了秦奕风，也没多大反应，陆筝渐渐意识到，再怎么挣扎也都无济于事。

    索性也就不再动了。

    看秦奕风的意思，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他是被气到了，气得不想说话，不想理会秦奕风。

    就那么僵硬地躺着。

    他不动了，秦奕风这边似乎是不满意了。

    “陆筝？”

    似乎是在试探，又似乎是确定陆筝的存在。

    秦奕风的声音，还带着醉酒后的不利索。

    于是，陆筝明白，秦奕风还是醉着，没有清醒。

    至少，不是故意的，不是脑子清醒的状态下。

    陆筝的心情，比之前好受了些。

    可他还是不想理会秦奕风。

    就算喝醉了又怎么样。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秦奕风同意他可以不说。

    没得到他的回应，秦奕风又喊了一声，脑袋也凑近陆筝，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陆筝被他弄得痒痒的，他最怕人这样闹他。

    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秦奕风终于如愿听到他的声音，得到他的回应，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陆筝，我喜欢你。”

    陆筝感觉到，秦奕风的双手，正捧着他的头，让他动弹不了。

    只能在黑暗中，和秦奕风注视。

    他看不见秦奕风的脸，也看不见秦奕风的眼神。

    可，他却还是知道，秦奕风在看着他。

    明明应该是喝醉了的眼神，可他就是觉得，那双眼睛，充满光亮。

    心扑通扑通地跳动，跳的很快。

    一句喜欢，他曾经经常跟秦奕风说——

    笑笑，我喜欢你。

    他曾经多么期盼，能从秦奕风口中，说出相同的话。

    那个时候，他就想，如果听到了，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

    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到这段感情，碎裂成渣，他都没有如愿。

    他的心，已经冷了。

    可，在他释怀，在他要忘记这段感情的时候，却偏偏听到了。

    他无法怀疑此刻的秦奕风。

    简单的几个字，里面所饱含的感情，是很深很深的。

    甚至比他曾经还要深，还要让人心悸。

    因为经历过，因为自己也有相似的经历，所以，他不会听错。

    可，这一刻，他丝毫没有觉得幸福。

    只是觉得，心酸而已。

    真的是心酸，心疼，针扎一样的疼。

    人生，真的像是一场闹剧。

    想要的时候，费尽心思，再怎么努力也都得不到。

    可已经放弃的时候，却来得那么容易。

    只是，时间不对，心情已经不一样了。

    陆筝没意识到，他已经哭了，眼角的泪，根本止都止不住。

    秦奕风的手指，抚摸过他的眼角。

    他才意识到这点。

    不知道秦奕风在黑暗中是怎么知道这点的。

    陆筝知道，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推开秦奕风的。

    可，或许是黑暗可以隐藏一切，可以让他能看不清他们现在的情况，也或许是真的太难过，需要一个安慰。

    总之，他是没有推开秦奕风的。

    也不想推开。

    他需要秦奕风手指的温度来安慰此刻的他。

    他需要知道，秦奕风在他身边。

    就算这句话不是时候，就算要忘记，也圆了曾经一个梦。

    眼泪，他也不打算止住了。

    反正，那么黑，没有人看见。

    秦奕风只是无声的安慰，手捧着陆筝的脸。

    “我喜欢你……”

    良久，他又开口了。

    这次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

    有了第一句，之后再开口，就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陆筝哭得更厉害了。

    安静的，隐忍的，没有声音，只有滚烫的眼泪。

    再伤心，眼泪也都是暖的。

    痛苦的时候，开心的时候，眼泪都是一样的。

    都是热的，都是咸的。

    “陆筝，对不起……”

    最后的这句话，让陆筝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不知道秦奕风为什么道歉。

    他也一直觉得，他不需要秦奕风的道歉，不期待秦奕风的道歉。

    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委屈。

    要让他说，委屈在哪里，他却是说不上来的。

    只是，就是想哭。

    嚎啕大哭的那种。

    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爸妈去世的时候，他难过，伤心，可是哭不出来，因为，他有弟弟要照顾，他要懂事，不能让爸妈操心。

    听到秦奕风的那些话，带着孤独绝望离开的时候，他痛苦，心如死灰，可那个时候，他也不想哭，因为知道，没有人会为他难过，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他还有甜甜需要照顾，他只能依靠自己好好生活。

    只有这个时候，他觉得委屈，却不想隐忍，只想发泄出来。

    陆筝听着秦奕风在耳边一遍一遍地看着他的名字，感觉到秦奕风在一点一点亲吻他的脸颊，没有反抗，任由他的动作。

    恍惚间，上方有雨滴落下。

    砸在他脸上，不怎么疼，却让人无法忽视。

    可是，他整个脑子都是晕的。

    只是觉得，在家里，应该不会下去。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身体是从未有过的暖和，即使是酷暑，他的身体也总是冷冰冰的。

    可这个晚上，他睡得很舒服。

    梦里，有个温度适宜的暖炉，在一直给他供暖。

    早上，陆筝是被陆甜甜的喊声吵醒的。

    原来，陆甜甜一觉醒来没看到爸爸，爸爸的衣服还在房间里，可房间里没看到爸爸，下来厨房也不在，早餐也没有准备好。

    他还以为爸爸失踪了。

    陆筝一睁眼，就看到大厅的天花板。

    眼睛有些肿，睁开还有些困难。

    陆甜甜听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一看，一脸吃惊，“爸爸，你怎么睡在地上？”

    惊讶完后，又看到了旁边的秦奕风，更不解了，“爸爸，秦叔叔怎么在我们家？”

    陆筝昨晚睡得晚，大哭一场很是费精力，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晕晕的，听到陆甜甜的惊呼声，他更觉得头疼了。

    至于陆甜甜的话，他其实都没听进去。

    “甜甜，爸爸一会儿就起来。”

    眼睛睁不开，索性闭上眼适应一下，陆筝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嗓子也很疼很疼，干裂的疼，很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158

    陆甜甜在这点上还是很贴心的，一听爸爸的声音不对，就蹭蹭蹭地跑到旁边的水壶里给陆筝倒了杯水。

    这个季节喝冷开水，温度正合适，一点都不会嫌冷。

    陆甜甜因为心急，一杯水，端到陆筝跟前的时候，已经撒了一半。

    “爸爸，喝水。”

    把水递到陆筝跟前的时候，陆筝刚睁开眼。

    一听到有水，立刻伸手接过来。

    几乎是一口喝干净了。

    一杯水下肚，陆筝立刻觉得嗓子里的火，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虽然还没有扑灭，但整个人也已经舒服了不少。

    “甜甜，再来一杯。”

    平时做不出来使唤儿子的事，可对现在的陆筝而言，他还是很需要水的滋润的。

    头还是有些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感冒了。

    身体没那么舒服，陆筝的情绪也不太高。

    陆甜甜因为陆筝的吩咐，倒是很有成就感。

    能帮爸爸做事，他很开心。

    那边，陆甜甜喜滋滋地端着杯子继续去倒水，陆筝也在清醒过来后，注意到了旁边的秦奕风。

    秦奕风因为昨晚宿醉，到现在都还没醒。

    不过，看那紧张的眉头就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不少的梦，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看到秦奕风，昨晚的记忆，全都涌入陆筝脑海里。

    包括他被秦奕风压在身下任意妄为，包括他丢脸地哭成那样。

    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让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底下。

    秦奕风的手还搂着他的腰，以有些怪异的姿势。

    陆筝想移开，可稍微一动，秦奕风就有醒来的迹象。

    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奕风，索性也就不再动了。

    陆甜甜转身回来，就见爸爸正在发呆。

    喊了爸爸，陆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让他小声点，不要把叔叔吵醒了。

    陆筝是单纯地不想面对秦奕风，可陆甜甜却觉得爸爸是在关心叔叔，抿着嘴，笑得很是开心，也笑得陆筝莫名其妙。

    “爸爸不起来吗？”

    见陆筝喝完水，还是坐在地上不动，陆甜甜又是一脸好奇地追问。

    此刻的陆甜甜就像是个好奇宝宝，对陆筝，当然还有依旧躺在地上对他的注视不知道的秦奕风，都充满了好奇。

    小小的脑子根本想不明白，怎么一睁眼，爸爸就跑到楼下，还和叔叔一起睡到地下了。

    是因为地毯比较舒服吗？

    他觉得，地毯虽然是软软的，但还是没有爸爸的床舒服。

    而且，叔叔怎么还不醒啊？

    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得陆筝有些不自在。

    这次，他倒是成功地从秦奕风爪下移开了。

    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陆筝从秦奕风身边离开。

    “爸爸去做早饭。”

    留下这句话，陆筝落荒而逃。

    当然，小小年纪的陆甜甜是看不出的。

    陆甜甜在盯着秦奕风看了会后，想到爸爸刚才的情况，陆甜甜又迈着小短腿，去接了一杯水，给秦奕风备着。

    因为这次动作比较缓慢，水倒是没怎么撒。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顺手，陆甜甜用了陆筝的杯子给秦奕风接水，可他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点。

    陆筝上楼洗漱，更是不知道。

    秦奕风是在闻到食物的香味幽幽转醒的。

    昨天从秦奕扬那里回来后，他就什么都没吃，要不是因为喝多了，肚子早就唱响了空城计。

    这会儿听到食物的香气，肚子比大脑的反应还要大。

    宿醉的感觉绝对是不好的，尤其秦奕风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

    肚子叫了两声，眼睛感受到阳光有些不舒服，秦奕风一只手挡着眼睛，一只手揉了下太阳穴，这才缓和了一些。

    “叔叔，喝水。”

    软软的声音像是好听的音符，让秦奕风的头疼瞬间轻了不少。

    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陆甜甜的声音。

    适应了阳光的眼睛微微睁开，就看到陆甜甜举着杯子，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秦奕风心情立刻晴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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