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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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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之家有影帝 作者:南明离火

    第13节

    第三个人只是在静静的讲故事,不知所谓的给他乱七八糟的希望,也不懂说了什么道理。

    薛颜珂疲惫透顶,甚至某一瞬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想让积压已久的感情释放出来。

    李陵给他盖好被子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依旧烫手的感觉让他知道今天晚上估计还是不能走,薛颜珂家房间还有多,得留下来照顾照顾这熊孩子。没办法,认栽。

    他想了想一一叮嘱道:“药我是在你房间找到的,应该是你上一次生病留下的,还能吃。你现在把药吃了先睡会儿好好休息,晚上我喊你起来吃饭。”

    “这段时间你安静下来,工作学业都好好交接好好完成。心都放下来,别再折腾自己了。”

    “要是你不想三天两头江子越那个跳子来串门,就把门锁换了吧。这房子当初是他给唐黎找的,有钥匙不足为奇。”

    说完这些李陵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叮嘱的东西了,他不是啰嗦的人,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挂心别人。他关上房门下楼去,琢磨着晚上能不能做几道简单的菜给熊孩子开开胃口,看着房间里因为感冒药药效又渐渐睡着的人,心里复杂的滋味无法言语。

    人已经走了,如果还对的起他人和自己,无论什么样的路都要靠自己的脚走下去。哪怕再痛苦、再一无所有,还是有必须要坚持的理由。

    无论如何,明天又是另一天。(1)

    作者有话要说:  *

    1:出自于乱世佳人:after all,toorrow is another day 自我超级喜欢的一句话。

    下一话薛颜珂就长大啦

    故事开始新的篇章了

    期待已久的成年萨摩耶也该登场啦

    尽量把他往帅里写,怎么霸气怎么帅,怎么苏怎么来,做好心理准备。

    ……

    千万不要弃坑。

    别让我心寒,我会感冒(_)

    李陵的故事必须得写

    他本来才是这篇文的主角。被我觉得太虐之后改了。

    林追没死,原计划是被毒贩在身体里塞了各种新型毒品运出国外。

    然后因为交易中止连同毒品一起被毒贩冰冻起来。

    十多年以后他才苏醒。

    但也活不了多久啦,身体里毒品太多啦

    而且给他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异变,体质异于他人。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还是记得去找李陵。

    李陵是他活着唯一的目的。

    李陵这边被林追的队友兄弟找到。

    日子过的好好的却被他们强行打破了。

    兄弟们说,因为林追死的时候随身带着一个金属铭牌。

    毒贩可能知道了李陵的存在,即将对他实行打击报复。(这是真的,这也是缉毒警察带面具的原因之一,不能被人看到长相,不然会牵连家人。)

    毕竟是“林夫人”。嫂夫人孀居多年,不能看他落于危难。

    旧情重现,旧人归来,我装作不在意守着你虚假的存在孤独的过了十几年。

    以为什么都不存在了,却败给了别人嘴里的一句“嫂夫人”。

    原来还有别人知道我们曾经没有恨,曾经那么相爱过。

    结局就是林追回来啦ˊ_≈gtˋ

    但是依旧很虐的。

    这么虐的文风还是不太好,写轻松一些吧!

    于是换了个养狗的……………………………………

    (此人简直有病)

    ☆、第 61 章

    七年后

    法国枫丹白露宫

    四月的风吹开五月的花,午后的阳光将狄安娜花园旁的树叶染上奶油太妃糖一般的色泽。几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孩嬉戏奔跑,金发碧眼与奶油似的雪白皮肤融化在了阳光里。他们的欢声笑语惊起散落了一片甜蜜的白鸽,羽翼裁割光影变幻着落在草地上。

    唐黎刚刚走过弗朗西斯一世画廊,他对绘画评鉴能力不是很高却喜欢充满精致认真的艺术之作,白色浮雕与金色装点的西式建筑与雕梁画栋的东方亭台楼阁不同,相较于中氏建筑精致古香,意大利风格的枫丹白露宫外露的浪漫与辉煌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他今日穿的再低调不过,内里一件黑色的贴身衬衫,外罩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灰色双排扣西装外套,连一头长发都埋进了外套的衣领之中,用一条黑白格子的流苏围巾遮去了发尾连接处,远看起来半长不短朴素无常。但他一个亚洲人,哪怕是皮肤白皙面容深邃,与周围的法国人一比看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狄安娜花园里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了,唐黎微微眯起了眼,瞳孔在光线下变得通透如蜜酒。有割路过的小伙子看见他都立刻愣了一会儿,惊异于他那如同弗朗瓦索收藏的女神雕像一般的姣好容颜,正想上前冲其搭话又后知后觉从他的衣着上察觉这可能是一位先生。

    唐黎随身携带便携式的相机,本想把几处好的风景拍摄下来,就在此时一个黑头发的法国小男孩儿却突然跑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朵白色的玫瑰满脸通红地踮起脚往他面前举。法国人素来以浪漫出名,老老少少骨子里都有着对于美好事物本能的喜爱与追求。

    那个小男孩皱着眉想了想,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眉开眼笑:“ll y a soixante se ue, ais je t&039;adt sedes ”(1)

    “……”这小孩也太能说了,人小鬼大也不知道从来学来的。唐黎脸皮再厚也是个男人,当众接花这件事有点娘过头,他做不出来。但看着黑头发白皮肤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唐黎心里软了软,这些年他对小孩子一直都很有耐心,有时候看见黑发黑眼无意间路过的少年,也会不经意露出一些笑意。

    他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婉拒了他:“rci, ais je ne peux pas aourje suis uu devrais ttre des fleurs pour belle fille(谢谢你,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我是一个男人,你应该把花献给美丽的女孩。)”

    小男孩儿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似乎极为混乱,一种怀疑自己人生观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傻了几秒钟立刻被打击的快要哭出来了。

    唐黎被这黑头发小男孩儿一看就心软了,联想到当年自家小孩可怜兮兮弱里弱气的样子,有些不知道拿这孩子怎么办好。这时候一个伙子突然冲过来把小男孩抱起来,盯着唐黎面色涨红不已。那个小伙子与男孩长得有八分像,对着唐黎道歉:“désolé,frère!(抱歉,这是我弟弟!)”

    唐黎点点头没有多说,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转身离开在两兄弟的视野里。

    哥哥看着他的背影愣愣地用法语对弟弟说:“你这小子真有品位啊……”

    弟弟揉揉眼睛:“他不要我的花。”

    哥哥有些吃惊道:“那可是位先生啊!”

    弟弟嘟起嘴,有些不以为然。他把头埋哥哥怀里蹭蹭擦鼻涕眼泪:“我知道!”

    唐黎慢慢走着把电话接了,那边立刻传来一个凶悍的女声,一口英语语令严苛:“lee,你在哪?!我不是说过你不可到处乱跑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唐黎耸了耸肩:“若是你能够更温柔一些,你的追求者一定不会少的,乐芙兰。(2)”

    “别和我说这些,lee你明白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现在!”

    “额,枫丹白露宫。”唐黎渐渐往外走,眯起眼睛往不远处看。

    “什么?什么宫?!”

    “fontaebleau pace,乐芙兰小姐,正如您所想我并不在纽约了,此时的我正在法国度假。”

    “什么!你不可以,lee你怎么敢!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必须告诉你你此刻最需要……”

    “静养,我知道。”唐黎渐渐深吸了一口气,夕阳撒在猎宫的尖顶上,上好的油画无法描绘其万分之一的自然美,“我想我正是在遵守您的医嘱,塞纳的风景很不错,我会在回去的时候给您准备礼物。”

    “lee你知道我说的静养是给我好好躺在床上……”

    还未等她说完话唐黎就把电话挂了。这么多年了,他喜欢挂人电话的习惯居然一直都没改。他无所谓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却在此时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痒,把领口围巾提起来一些捂住嘴难以自制地咳嗽起来。他蹲下来将自己微微蜷缩,背脊剧烈抖动不止,他拼命把声音压下去让自己平息下来。咳嗽了许久之后唐黎背上出了一背的冷汗,喉咙丝丝疼痛痒劲儿将将过去。他深深喘了几口气平定自己,这才有点脱力地站起来。他刚刚挂了乐芙兰的电话,立刻就有点犯病,真是人在作死天在看。

    从塞纳郊区回市区的火车分外安静,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外来的游客比较少。唐黎得以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往下滑。他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沉寂而平静。在外漂泊久了,面对这种一闪而逝的景色也不会去留恋了。过于习惯分别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挂念的东西。

    回到塞纳河周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即将要落山,但唐黎还是依旧执着去河边看看。他把围巾系高一些埋住小半张脸,在市中心空气不好的地方这样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夕阳将天边的晚霞点燃,如血一般的残阳壮烈地点燃了塞纳河西边的水面,波光粼粼如梦如幻。而东边月亮即将升起的地方却蓝紫渐变缱倦,受城市空气污染影响,只有那隐约的一点点繁星如同镶嵌在丝绒裙尾的水钻,微不足道却难以泯灭。塞纳河将这一切安详的描绘下来,如同天神的画卷。

    唐黎一直站着看了很久,久到塞纳河重新变为一片漆黑,路灯亮起行人渐少。夜风将他的头发微微吹起,发梢揉进眼睛里痒得丝丝生疼。面对河水,那一刻唐黎突然有一种难言的怀念与孤独。他咳嗽几声掩住口鼻,最终转身离开了。

    经过一个路口红灯的时候,百货公司的荧光大屏幕打出了一张巨大的奢侈品广告海报。那是cartier的一只男表广告,在几乎有一栋大楼高的电子广告牌中,一个黑发黑眼的亚裔男子身着一身英式anderson-sheppard西服微靠在一张纯木办公桌旁,袖口露出一只蓝宝石手表微微闪着寒光。那个男人的眼神比一般面无表情的模特还要冷酷,让人对视一眼就感受到了无限的霜雪。

    唐黎盯着那张海报足足有一分钟,直到红灯转绿又再次变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得不再等一会儿了。这倒无所谓,他眨了一下眼抬头再去看那张海报的时候,发现电子荧幕已经又换了另一只广告。在唐黎旁边有一个抱着面包长棍大概是准备回去做饭的妇女发出抱怨:“为什么那只广告就不能多放一会儿呢,天知道每次我回家为了见那个小伙子需要等多久!”

    唐黎看了那位金发的大姐,笑着摇摇头把一切情绪都埋在了心里。等待下个红灯转绿他双手插兜走上了斑马线,他步伐不慢,等到绿灯转红他已经到达街对面。

    这时却变故突发,一辆黑色的路虎像突然失控似的不知道从哪条路上蹿了出来。驾驶人像是为了避免伤亡突然之间将车拐向,车头瞬间撞上安全岛上的安全标路障发出巨大声响。唐黎与那个金发的大姐同时被吓出了一跳,他转身回头看的时候车祸地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其中还有警察在。但是看众人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唐黎轻轻松了口气没有去凑这个热闹,毕竟若是再晚一分钟此时说不定那辆路虎撞到的就是还在安全岛上的他,但唐黎丝毫没有应该有的劫后余生感,他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了。

    警察将事故地点围了起来,那辆黑色路虎被撞得很重,车头都凹陷了下去,估计需要不少修理费。因为这是车主一个人的事故还差点危及市民的生命,若是没其他状况这位出事儿的兄弟应该要花很大一笔钱了。

    这都是后话,钱没有命重要还是救人要紧。警察紧张地看那个人被从车子里救出来,在确定并没有什么生命大碍以后都松了一口气。警察迟疑地问那个人:“先生,你看起来受了伤,需要去医院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事实上警察看见他的长相也不太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了。这个人有一头夜一般的黑发与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面容极为俊美却完全不是欧洲人的长相,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眼里有着融化不掉的寒冰。一个围观的金发大姐捧着长棍面包,盯着他的脸突然惊呼出声,她拿手指着这个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令人兴奋的事情。

    男人轻轻摇头对警察的关心表示婉拒:“rci(谢谢)”说罢他看着马路对岸好几秒钟没有移开眼。视线所及之处,人来人往,毫无任何踪迹。

    tbc

    作者有话要说:  *

    那句法语的意思是,一分钟六十秒,我爱你却有八十秒,每分钟爱你多二十秒。

    经典法语求爱名言。

    =v=

    乐芙兰诶……英文名是lebnc

    是lol里的诡术妖姬姐姐=q=

    我最喜欢的英雄之一。

    算是我的一点小恶趣味

    姨妈来了……

    失血过头头晕目眩……

    剧烈疼痛……

    臣妾……

    可能会停一天(_)……

    可能而已。

    ☆、一本书的下落

    唐黎没有去凡尔塞宫,那里的人实在是多,去了那里说不定再也回不到纽约见主治大夫了。也只有法国郊区一些地方他能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去逛逛,其余人多的景点他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的病要重不重,以前肺就不太好,这几年身体弱了病情加重了一些竟成了顽疾。毕竟是早就落下的病根,要彻底医治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唐黎到也不是特别在意,对自己的病情一直抱着很随意的态度。

    在乐芙兰三番四次警告甚至威胁要去烧家的电话骚扰之下,唐黎还是坐着飞机回了美国。纽约的空气也不是很好,按理说他这个病最好的医治环境要不就是在空气最好的郊外,要不就是在有着空气净化机与精良医疗环境的室内。唐黎若是选择前者就无法得到好的医生,选择后者就得失去自由。按他的性子来说,失去自由当然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曼哈顿下城区今天下了小雨,天阴阴沉沉建筑都湿漉漉的,行人之间神色匆匆甚至大多数人在雨中没有打伞,雨滴落在他们做工精良的西装上印出点点的深色。这个城市的人总是十分忙碌,在下城区金融中心的任意一个路人说不定手里都握着上亿的金融交易。

    一下雨灰尘就少了很多,哪怕吸进的空气寒冷却也让唐黎感觉舒服不少。他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看天的样子雨应该会越下越大,他约好了乐芙兰在下午傍晚时分见面,现在为时还早足够他去好好吃一顿再逛一逛。沿着柏油路一直往下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书店,店里的橙黄的灯光从橱窗里透出来将冰凉的路面照亮了一块。他笑了笑推开门进去,门口的铃铛慵懒地响了一声。

    店主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冰蓝深邃的双眼足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美丽,此时老妇人站在柜台前似乎在清理账单,见有客人来了抬头向唐黎轻轻一微笑,又再次低头重新看账本。

    唐黎身上的寒气被室内的暖气一扫而光,他感觉舒服不少,这才开始在店里的书架上扫视起来。突然之间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书上,脸上带上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将那本已经破旧了的书抽了出来小心地翻开,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古怪了。

    不多时,书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过乌云洒向大地,外面的天渐渐明朗起来。唐黎将那本书拿起,加上另外选好的两本传记一起拿去结账。

    老妇人对于他选了这本古旧的书表示惊奇:“这上面的字很难懂,您真的要选这本么,先生?”

    “是的,这上面写的是中文,我觉得……非常有趣。”

    “好吧,若是您坚持的话。不过这本书太破旧了,若是您不介意,要是您再买一张唱片的话这本书可以当做赠品送给您。”

    “唱片?”唐黎对这一类的东西向来感兴趣,“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老妇人微微一笑摆了摆下巴向他示意身后。唐黎转身一看,发现那个货架上全是专辑唱片。他为自己的眼拙表示不好意思,对老妇人歉意地笑笑便专心去挑选了。

    唱片大多是纯音乐,不是钢琴曲就就是奏鸣曲,大多都是他所有过的所以并没有买,直到走到后面才看到几张当□□手的专辑。突然之间他的目光顿了顿,从货架上取下一张来。

    “《anasesia》——ciel?”一张纯英文的歌曲专辑,但是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却让唐黎心里有些异样,当年在给颜珂那小子写的第一张专辑里就有一首同名歌,anasesia这个词本身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是唐黎为了意境捏造出来的,所以重名的可能性极小,那么这个叫ciel

    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封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唐黎最终还是把这张专辑买了下来。结账以后老妇人似乎是很无聊,她伸了个懒腰走出柜台坐到了摇椅上打开了电视。唐黎看着老太太惬意悠闲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宽松几分,正要提东西走人一转身却听见电视里新闻播报。

    “由著名好莱坞导演布拉德菲利普斯导演的《黑与死》即将拍摄第三部《囚死之徒》,据报道,近日来众位主演已经就位,有人拍摄到巨星克林斯曼费尔顿,瑞文亚索已经双双出现在电影拍摄地点。而主角之一的薛尔也在近日被拍摄到出现在纽约的街头……《黑与死》前两部都曾创造过好莱坞的票房神话,现如今看来,第三部电影的上映也已经指日可待……”

    正要离开的唐黎被一连串英语中的一个单词吸引了注意力。他皱眉:“薛尔……ciel?”

    他转身走进老妇人身边,俯下身闻到:“exce ,who is ciel?”

    老妇人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噢,那可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年轻人,我从未看过那么令人着迷的小伙子。”这个时候电视里突然放出了狗仔队拍摄到的一张极为隐蔽模糊的照片,照片堪堪只有一个不成形的背影,几乎没几个人看得出来那是谁。可是唐黎却隐约在那个人手腕上看到了一点银光。——看上去有点像是catier的新款蓝宝石手表不是么?

    唐黎沉默了一分钟,向老妇人轻声道了谢转身推开门大力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没有多久之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停在了书店门口,那极为张扬鲜艳的颜色在漆黑的柏油马路面上显眼得不得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在副驾驶座上把一直响着的手机拿起来接了。

    他声音很淡然:“石先生?”

    被叫到石先生的人万分紧张:“颜珂,你现在哪里?”

    男人与他相反地镇定自若:“按照工作安排,我已经到纽约了。”

    “不,你怎么到纽约去的,我听说你不是在塞纳出了车祸吗?有没有伤到哪里?严不严重?若是实在不行电影拍摄方面先歇歇吧。”

    薛颜珂看了看手臂上缠着的一圈圈绷带:“没有关系,我很好。并不需要拖延进程,我马上到剧组了。”

    岩岩叹了口气:“……看你说话的样子估计的确没什么事,不过我也是奇怪,你十八岁一成年就拿到了驾照(1),开车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出车祸,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薛颜珂停顿了许久:“……我以为我看见他了。”

    岩岩吃惊,道:“什么?他?”

    薛颜珂面色沉静:“我去塞纳河边上的一家书店买书,开车回酒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像他的背影……但是那个人头发只是到了耳边,而且一转身就不见了。”

    岩岩想了想,:“那应该不是了,他那头头发当年他爸……唐奉逼着他剪都没听话,那可是他半条命,不可能剪掉的。”

    薛颜珂没有说话,只是把车子的火给熄了停好准备下车。

    岩岩着急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啊,你告诉我我让`好放心。”

    果然当年唐黎喊他管家婆就没错,薛颜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本来准备挂电话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下次和公司的人说一声,红色的法拉利我不喜欢。下回换个别的车来接我。”

    “你不喜欢也没办法啊,那个车也不是你的,是上次江子越在纽约拍完了电影之后留在纽约的……等等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你不会砸车吧!?”

    薛颜珂把电话挂了,手机丢车里下了车。他推开书店的大门,在清脆的门铃声中向老妇人微微点头,随后开口问道:“您好,女士。我希望能在你的店里找一本书,一本写满批注的中文书。”

    老妇人惊讶于面前这个人一口动听标准的伦敦音,待她仔细看却发现这个黑发黑眼的亚裔男人五官意外地眼熟,她有些吃惊:“薛尔?”

    薛颜珂没有否认地点点头:“您好?”

    “噢,薛尔。”老妇人脸上的笑容甜蜜又快乐,像是一下子遇到了什么喜事,“真没想到能亲眼见到你,事实上,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很喜欢你。”

    薛颜珂脸上没什么表情,:“谢谢您,我的荣幸。那么请问书的事情……”

    “我很抱歉,薛尔。”老妇人脸上露出几分歉意,“若是你早一些时间来我便可以将它给你,而现在它毫无疑问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对于这件事情薛颜珂有些吃惊,他为了找这批书的下落费了不少力气,之前他去塞纳就是为了找其中之一,而最后一本好不容易打听到可能落在了这个小小的书店里,却又被告知再次下落不明。

    薛颜珂并没有着急,他眨了一下眼睛沉默了一秒,声音轻柔:“那么女士,请问您是否可以告诉我是谁买走了那本书么?”

    老妇人想了想,最终有些不确定:“抱歉,我没有看得太清,应该是一个亚洲人,声音很好听,还向我打听了一下你呢。”

    听到亚洲人薛颜珂眼皮跳了一下:“请问他是……长头发的吗?”

    老妇人微笑:“虽然我眼睛不太好,但我想应该不是。”

    薛颜珂垂眸眨了一下眼,向她微微点头:“……谢谢您。”

    老妇人摆手:“虽然没有让你买到你想买的东西,但是你也可以在我的店里逛逛,说不定也有其他什么中意的。”

    他点点头,转身到身后的货架上挑选唱片。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表情收敛起来,把一切都放在心里思考。他寻找的那批书本身也没什么,但却是唐黎当年亲手批注的一些戏曲书和神话故事书。当年的唐黎极其喜欢舞台剧,更是爱用古典的戏曲和古时相传的传说融合。有些看书的时候突然有了些灵感会临时记录在书页上,久而久之一本薄薄的图书俨然成了一本记事本,写满了他随手记下却笔画漂亮隽永的字迹。

    当年这些笔记书籍被唐黎放在唐氏娱乐的办公室里,多年以后薛颜珂重新回到那间办公室发现一切都变了样,原本放在书架上的那批书不知道被人卖到了哪里去。那批书经过薛颜珂调查,有一部分已经毁了,还有一部分就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收走,下落不明。

    不过,这么多年,东西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的感觉,也是该习惯了。薛颜珂从货架上拿下一张钢琴曲纯音乐专辑,唐黎喜欢听这些,基本上这货架上的曲目他应该都有。如今见到,就买一张回去听听看吧。

    薛颜珂用美金结了帐,在妇人的期许下在一张薄薄的名片上签了名字,提着纸袋子出了店门。

    结果,刚出店门薛颜珂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面前那辆鲜红色的法拉利车窗被砸碎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愣在好一会儿,才不急不慢从容不迫地走近,发现自己放在车上的定制手机和几百美金不见了,大概这就是作案动机。

    被盗走的那个手机是vertu专门定制的,看起来没有多土豪只是背面用镭射刻了个名字而已。手机里的联络方式大多都是工作上的,被偷走了算不上有多重要,里面没有多少机密,毕竟大部分重要的文件都在经纪人那里,顶多是有点麻烦罢了。

    他想了想,拿出一个旧到掉漆如今基本在市面上已经看不到的小灵通,打开联系人少的可怜的通讯录给岩岩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他一接通就直截了当地说:“石先生,帮我打三百万到江子越账上。”

    岩岩沉默两秒:“你真把他车给砸了啊?!”

    薛颜珂看着车窗碎裂,前盖上的漆被挂花一大块的豪车,拿着车钥匙开了门发动引擎,毫无压力地开动了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恶心帅的形象也不错而已。”

    恶心帅?江子越?

    岩岩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这么些年过去,别的不说,薛天王这张嘴已经是越来越毒。

    tbc

    作者有话要说:  *

    (1):当初第一次把薛颜珂带回家的时候,唐黎头疼还开车带他出去。那个时候唐黎说若是心疼他,成年了以后就去考驾照,给他做一辈子司机。薛颜珂信守承诺,成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报考了驾照,开车车技也是非同一般的好。

    剧情有点远了,提出来一下。

    小萨摩耶长成了杀生丸的即视感……

    沉默。

    以后金手指还会越来越多。

    技能点简直乱点……

    不要骂我……我会慢慢来……

    唐黎今年三十一,薛颜珂今年二十三

    成年了啊……

    成年人干成年人(划掉)事,不打纯纯的啵。

    好诶好诶。

    头疼……

    偏头疼想死。

    以后还是早点写,不能熬夜作死……

    晚安么么大~

    ☆、《黑与死》

    雨后空气格外温润清新,让唐黎心情杂乱无章的心思变好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上了眼,把ciel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已经平静很多。这些年过去他刻意让自己不去回想触及以前的事情,他是背负了所有罪过离开的人,和故人故事接触对彼此都没有任何益处。

    也不是没有想念过,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触及就无法收手了。他已经习惯只是思念而不去过问,既然如此就看开点吧。

    他把湿润的空气叹息而出,出了书店沿着路一直往下走。随着思绪沉浮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这条路快到尽头,远处红绿灯依稀闪烁,唐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去的地方。

    路边的咖啡小店趁着雨停了,将露天的桌子摆了出来,红白蓝三色相间的伞下一张张雪白带桌布的桌子似乎像是停泊的小岛。他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依旧还早,于是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点了一壶伯爵红茶,从纸袋子里拿出之前买的书籍惬意地看了起来。

    书很有趣,哪怕是全英文,文字间也是情节紧凑引人入胜,好几个片段看得唐黎不由得会心一笑。待他再伸手去拿茶杯的时候发现杯子已经不知不觉空了。他笑叹自己的太过认真,将书放下拿起茶壶重新沏了一杯。

    突然间他看到有一个神情狼狈衣着不整的男人从前面走过来,即将路过这他这张露天的桌子。唐黎坐直眯起眼仔细看了他好几眼,那个男人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些慌张,并且像是背后有谁在追赶他一样,一边走一边往身后张望。

    唐黎将茶杯握在手中喝了一口,看着那个男人走近突然之间踢了一下桌子,整张茶桌瞬间倒下顺带把那个男人绊倒!那个男人叫都没叫一声就被木头桌子撞着脑子撞得头晕眼花,末了一壶滚烫的红茶还浇了他身上。男人立刻就要跳起来,却被唐黎一茶杯砸脑门上,再一脚踩着太阳穴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

    店里的服务生看到外面出了动静立刻跑过来,看到这一幕更是惊骇,他跑到那个亚洲面孔的男人身边惊呼:“先生您不能这样!”

    唐黎看他一眼:“他是罪犯,请帮我打电话给警长,说是最近砸车偷窃的罪犯抓到了。”

    服务生不相信:“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唐黎将脚下的力道踩重了些防止他挣扎逃脱:“他脸上和脖子上有血痕,应该是砸玻璃的时候伤到的,衣服上也有玻璃渣,刚才过来的时候身上有点反光。更主要的是……口袋里的抗震锤露出来了。”唐黎一脚踢了下他的大衣口袋,里面掉出来几样东西砸在地上闷响。

    “我就住在这一片,我的邻居妮娜太太的丈夫被破车盗窃过,她曾多次提醒我让我注意,虽然我并没有车,但是也不妨碍我对这个小贼上心一些。今天真是幸运不是么?”

    服务生目瞪口呆,立刻就打电话报了警。那个小偷似乎是被之前那几下撞到头彻底晕了头,倒在地上没怎么挣扎。唐黎将一张钞票递给服务生当作茶钱付了账,本来要走,却被地上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应该是从小偷的口袋里掉出来的,唐黎趁别人没注意将那个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全灰色钢面的一款手机,不是土豪金也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地方,但唐黎也算是识货的人认得出vertu的牌子。本来想把这个手机直接留给警察,但是当他一翻过来看到背后的镭射刻字时候却沉默了——ciel。

    ……怎么哪儿都有他。要不要这么烦啊!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服务生十分骄傲地把抓到的犯人交了出去,可是转身的时候那位亚洲人长相的先生已经不见了。

    ……

    一辆大卡车载着各种器材驶入大门里,立刻有人招呼着小心把摄影机和各类服装道具拿下来。所有器材和外包装上都写着:“b≈d”意思是bd death,《黑与死》的缩写。

    “薛尔!好久不见!”

    “薛尔,你好。”

    “嘿,大明星薛尔来了!”

    刚进剧组摄影棚就有不少人和薛颜珂打招呼,薛颜珂只是轻微点头并未做什么回答。众人见怪不怪,从四年前《黑与死》开拍第一部的时候,大家就见识过薛尔是个多么沉默少言的冷漠之人。但所幸其的演技与敬业程度也是另所有人都认可的,《黑与死》拍第一部《亡命风声》的时候,其中惊险高危的动作戏别人用的都是替身,也就是薛尔主动向导演提出要亲自上阵。这样的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当《黑与死》上映在北美影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在电影院惊呼过后都会面面相觑询问电影里那个黑发白肤的演员是谁。

    薛颜珂算是这几年在好莱坞最出名的亚裔明星了,甚至远远高过江子越的影响力。去年甚至出现在纽约时刊“全球最受瞩目的人”排行榜之中,今年不出意外排名应该可以前进。这当然与薛颜珂拍摄《黑与死》脱不开关系,但这仅仅只是原因之一,这些年他拍摄过的电影绝对不局限于此。

    事实上,他拍摄的第一部外国电影是一位意大利导演所执手的同志题材电影,片名翻译过来为《灰色融情夜》。那年薛颜珂年仅十九,堪堪成年的他所出演的是本片的男主角,一个双重人格性格极端的变态杀手。

    而就是在这部电影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黑发黑眼目光沉寂如灰的少年是多么的风华绝代。有人说过,长得好看的人就该在年轻的时候拍一部同志片,把自己最好的样子记录下来。然而六年过去,所有人都在惊叹ciel长大以后竟然还能越来越耀眼夺目。

    “ciel ,真没想到能这么快与你再次合作!”说话的是好莱坞当红的女星瑞文亚索,这个女人将一头银色的头发剪得很短,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露脐紧身背心,下身一条迷彩军绿色的裤子。身上蜜色的皮肤和匀称的肌肉都足以说明她并不是一个花瓶。

    薛颜珂和她轻轻拥抱一下,对瑞文的波涛汹涌并没有什么表示。瑞文也没打算用这个去勾引他,很爽快地拍了拍他,眼神有些古怪:“你居然又长高了!你上次只是比我高半个头,我现在就已经要仰视你了!”

    薛颜珂什么话也没说,只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承认。

    瑞文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你现在绝对有74英寸(约187)了!说好亚洲男人很矮的呢!这不科学啊!”

    薛颜珂看了她一眼:“亚洲人不一定都很矮,正如美丽的姑娘不一定都是长发一样。”

    瑞文被这句话弄笑了:“嘿伙计,讨好我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薛颜珂面如寒冰:“我说真话,不需要好处。”

    电影还并没有开机,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要先来拍摄一套定装照,以便于制作宣传海报。

    瑞文从他打个招呼哥两好地拍了拍他肩就走了,薛颜珂在她走了之后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被她拍过的地方,他并不是嫌弃瑞文也不是有洁癖,而是有点犯毛病了。

    唐黎走之后他的心理就多多少少有些变化扭曲,有段时间他并没有像唐黎为他安排的那样好好地生活下去,而是想方设法难为自己放逐自己。那段往事到现在也留下了一些影响,比如有些时候他会相当讨厌别人触碰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一些,他反复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工作要紧,千万要忍耐,这才跟着化妆师去定妆去了。

    《黑与死》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来自黑帮极富人格魅力的男人,成为了警察也是双面间谍的故事,主角伊恩布莱克(ianbck)是一个多智近妖的男人,在第一部《亡命风声》里为黑道做了五年间谍的伊恩突然遭到了来自黑白两道的追杀,黑帮一夜之间失去了对他的所有信任,而白道警察也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察觉。在逃亡的过程中伊恩在不停的面对考验,在生死关头之中险象环生。

    在身边的朋友都背叛了他的时候,此时黑帮的一个王牌阻击杀手凯特(katte death)却在接到杀伊恩命令的时候,宁可违抗上级背叛组织也要救下伊恩。那个冷面无情的阻击手立刻得到了伊恩的信任,在两个人联手之下凯特杀了黑帮的老大并撤销了对伊恩的追杀令,而因为杀死黑帮老大伊恩也重新获得了白道的信任,升职成为了警长。

    不善言语不爱虚伪的凯特成为了伊恩私底下最好的朋友,凯特对这份信任和友谊没有说什么,却死心塌地为伊恩做事。

    在故事本该圆满结局观众们即将出影院的最后,突然之间凯特却杀了一个人。众人惊呼出声,原来那个人便是一开始向白道告发伊恩的线人,一切渐渐明朗——是凯特告发了伊恩,也是凯特在黑帮头子面前构陷伊恩。线人的鲜血溅上凯特的脸让所有人真正看清楚这个男人,他把线人身上他们之间联络的线索烧毁,在火光之中第一部《亡命风声》结束。

    《黑与死》第二部《择日再叛》一开始便是一个倒叙,一个黑发黑眼的混血小孩子面如死灰解开孤儿院里秋千的绳子挂在树枝上,他颤抖着踮起脚尖,面对自杀这件事情无比犹豫。而主角伊恩却在此时将他救了下来,把他带出了孤儿院免受修女的虐待,把他寄养在了黑帮里让他成为了一台出色的杀人机器——而这个小孩正是幼年的凯特。

    此时的伊恩对凯特已经是信任至极,极端聪明的伊恩忙于扫除异己把对他不利的人一一排除,在黑帮那边势力也一时之间无人匹敌。在认出凯特是被他曾经救下的男孩儿以后伊恩对凯特放心至极,而凯特也成为了他手下的利刃,只要是伊恩想杀却又不敢动的人,第二天沾满目标人鲜血的子弹就会邮寄到伊恩的信箱里。

    凯特本该是伊恩最信任的人,但伊恩多智近妖,哪怕对一个人再信任也会本能地去防备。再一次任务中凯特无情地杀了一个对伊恩尚且有用的人引起了他的怀疑。而此时黑白两道纠葛越来越大,伊恩每送出一条信息就会激化双方矛盾。伊恩必须在此时做出选择,为自己的容身之地做出准备。就在他准备万全之时,有一个人泄露了他所有计划,那个人正是一直跟随伊恩的凯特。

    得知凯特的背叛伊恩选择无情地灭杀他,双方进行了角逐斗智斗勇,最后伊恩取得了胜利,可是在即将杀死凯特的时候却露出了马脚,原来凯特在之前就设好了局等着伊恩,早已埋伏准备好的警察倾巢而出,将伊恩捕获,而黑帮得知了伊恩的事迹之后掌握了他的所有情报和财产,放手了对伊恩的追杀。凯特在与伊恩的对决之中受了重伤,但却侥幸活命。电影重新进入倒叙,观众再一次惊呼,原来伊恩曾经也是一名狙击杀手,他曾杀死过凯特的全家,将年幼的凯特一手送入了孤儿院。当凯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有人来看望他,向所有人揭示了凯特其实是警察卧底在黑帮的间谍的事实。

    这便是《黑与死》前两部的的剧情。伊恩布莱克的扮演者是好莱坞老牌巨星克林斯曼费尔顿,而片中漂亮的混血儿凯特戴斯的扮演者则是薛颜珂。

    造型师拔去了薛颜珂身上勾勒身形的名贵定制西装,给他找来一件冰蓝色t恤,一件黑色兜帽休闲外套和一条破洞牛仔裤。瞬间把一位高高在上的男神打扮成了美国街头的消沉阴郁的叛逆少年。薛颜珂把黑色的兜帽一拉上,阴影立刻遮去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轮廓却极为俊美。他背起一把黑色的吉他盒子,嘴里嚼上一块口香糖,穿上一双黑色掺杂蓝色的运动鞋,周身瞬间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如同一个现代打扮的无情死神,从黑暗中来将带给人们瞬间的冰冷与永恒的死亡。

    tbc

    作者有话要说:  *

    困死宝宝啦!

    大姨妈疼死我啦!!

    下辈子我要当男人!!!

    不活了!

    凯特和伊恩……

    一个禁欲冷酷身手犀利,表面上看起来纯白忠心耿耿,内里切开来全是黑的。

    一个骚包浪漫智商两百,心机沉重城府深厚,人生赢家,可惜爱错了机油……

    侧目。

    这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脑洞……

    我写的好哈皮……

    好喜欢凯特小表贝。

    最喜欢写脑洞了吼。

    《黑与死》三部曲是:《亡命风声》、《择日再叛》和《囚死之徒》

    主角的名字是iah,正好是黑与死。

    快夸奖我脑洞大。

    第二篇有点想写青春校园……

    但是感觉王翠兰特别暴露蠢作者的真名……

    我的名字和王翠花很像……

    渣攻刘亦菲x吃饱了撑的还想后排吃瓜吃完不够还要嗑瓜子受王翠兰

    写出来估计看的人很少……

    会冷到让我感冒……

    ☆、第 64 章

    《黑与死》第三部《囚死之徒》故事发生的背景在监狱之中,主角伊恩被捕之后警察发现他手中仍然有惊天的隐藏势力,由瑞文亚索扮演的女主角卡特琳娜找上了隐居他国的凯特,希望能够由他回到监狱里与伊恩接触,重新得到伊恩的信任之后窃取他的信息。这个任务几乎比登天还难,在伊恩全力相信凯特的时候他尚且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凯特在之前已经背叛,伊恩没有可能会去信任一个叛徒。

    但凯特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原因只有一个:他要做伊恩的终结者,彻底摧毁他。在一番波折之后凯特冒名顶替戴罪进了监狱,重新来到了伊恩身边。一番交锋与打斗之后两个人形成了短暂的联盟,凯特得知了伊恩的秘密——这个男人居然拥有苏联解体时留下的一大批黑市军火,其中还有核弹的来源。这几乎是惊天的秘密了,一旦被黑道得知伊恩与知晓这件事的凯特都会遭到灭杀。在监狱里鱼龙混杂,各波势力的代表因为伊恩都汇聚到了这个牢笼里,一场困兽之斗在所难免,凯特和伊恩纵使彼此有滔天大仇,也不得不为活下去而拼搏。

    在拍摄十几张剧照以后,摄影师喊了停立刻就有化妆师上千来为他下一套造型补妆。

    薛颜珂第一次拿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是二十岁,凯特这个角色集合了年轻气盛和老练成熟为一体,凯特戴斯这个角色要求他既要长得漂亮嫩气到一塌糊涂,面对杀人夺名也要冷酷无情犹如机器。而今他二十四岁,不再像四年前那样一看上去就是还在成长,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已经走向成熟。幸而他生得精致俊俏,哪怕不是要求中的混血儿,那张脸也让导演布拉德菲利普斯极为赞赏惊艳。

    化妆师给他极为立体的五官打上了一点阴影,尽可能地让他的脸看上去更精致小巧如十九岁二十的青年。但是最后妆快完成的时候化妆师又后悔了,他把妆容改淡了些,完成的时候薛颜珂抬眼看了一下镜子,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

    “您还年轻也很好看,我是说、您不需要过度装扮已经……”化妆师看着他有些结巴。

    薛颜珂理解。无所谓地点头,任由造型师为他开始挑选衣服。这个时候有个助理走上前把一只小灵通递给他 ,身处科技发达的美国纽约,那个助理似乎是很惊奇薛尔的另类古旧品味。

    薛颜珂把电话接了:“?”

    岩岩满心辛酸:“你回我一个问好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好歹说个喂啊,要不要这么不爱说话啊。你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明很乖的,叔叔真的好受伤。”

    薛颜珂:“。”

    岩岩:“……我刚才才反应过来你居然用这个号码打我电话,所以特意来问一下,你手机呢?”

    薛颜珂倒是冷静,对着造型师递过来的一件银色带印花t恤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那件黑色v领的贴身中袖线衫:“被偷了。”

    “几万的手机你说偷就偷?……算了,人没事儿吧?报警了吗?”

    “没有,我换衣服你等一下说。”

    薛颜珂把小灵通暂时放桌上把外套给脱了,造型师一下子理解为什么他选择的是中袖了。薛颜珂右手的手腕到手肘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鲜血渗透出来。造型师极为担心:“ciel!?”薛颜珂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内里冰蓝的t恤短袖给脱了换上那件黑色中袖,男造型师看他的身材看得脸红,这件衣服v领露出他锁骨窝和一点胸肌出来,一下子荷尔蒙气息让人彻底失神。

    薛颜珂没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把小灵通再次拿起来:“?”

    “……你要是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不要只回我一个标点啊。”岩岩叹了口气,“你这手机有追踪功能,我刚才用电脑已经追到了位置,现在可以看到那个偷了你手机的人看了哪些信息,你要知道么?”

    “没什么兴趣,直接报警拿回来吧。”

    “我就要告诉你!让你不设密码!我看看……他没看文件,也没看储存档案……看了一下日记备忘录相册和……身体健康记录?”岩岩突然很差诧异,关心机主的身体,这不是医生就是薛颜珂的粉丝吧?

    薛颜珂猛然间全身僵硬,为他挽袖口的助理以为不小心碰到伤口弄疼了他,顿时一脸紧张看着他。

    岩岩嘟囔着说:“既然已经找到了地点那就好办了,报警的话……你自己打911吧。”

    “等等,不用。”薛颜珂脑子里回想起了一系列的事情:塞纳见到一个背影自己出车祸,笔记书被买走,亚洲人,手机被盗走。冥冥之间他突然有了些预感,却又抓不准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了,连蛛丝马迹都被斩断了的情况下,有些预感也值得努力查实。

    “你把地址报给我,我一会儿去看看。”

    岩岩惊讶,道:“难道你还要亲自去抓啊?!”

    薛颜珂深深闭了一下眼睛,突然间心胸间久违的有点闷疼:“或许吧。”

    ……

    唐黎一路走一边翻阅手机信息,要是别人的手机说不定他看的欲望都没有,但此时他毫无心理压力的乱看别人隐私,仿佛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在饭桌前拆看小孩子情书的时候。

    或许在他这么多年从未变过的潜意识里,那个小屁孩儿一切都能算是他的,他的要求与任性都会得到无条件的满足。

    “心率96……身高188……等下,188!?这些年长得这么快他是吃了金坷拉么!?”唐黎瞪着那串数字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息把手机关了。毕竟分离的时间放在那里,离开他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在成长,现在也不知道有多么优秀了。突然想起当初碰到他的时候又瘦又小的样子,低沉沮丧得让那时的他看了就感兴趣。

    他回到自己住的小公寓,这栋楼很低只有四层,一楼的妮娜太太把两楼的房子都买了下来,三楼的人常年出差在外,这栋楼大部分时候就只有自己和妮娜太太一家而已。这个时间估计那位可爱的夫人正出门为了午餐而采购食材,唐黎拿出钥匙开了门,把手机随意丢在了桌子上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发呆。

    他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诺大的空间里被分隔成两块,卧室浴室与客厅厨房隔着一堵没门的墙。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洗衣机冰箱统统没有。衣服穿脏了就拿去附近干洗店,吃饭记起来了就随意带一点回家。除了偶尔工作,他没有生活的目的。时间一长,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个人失去了与他人的关联,失去了重要的人与家,独自浑浑噩噩地在时间里走过,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事到如今,一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说来也无人相知。

    唐黎起身把外套和围巾给脱了,埋在底下的长头发一下子露了出来。他捋了一把头发伸了个懒腰,一步一脱衣直到把自己扒光走进了浴室里。随着热水从花洒里降落,沿着他的肌理缓缓地流淌下去,唐黎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至少感觉还活着。水汽有些氤氲,浴室内湿度太大,唐黎猛然咳嗽起来,他弯下腰用手抵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不滑倒,抬手关了花洒。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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