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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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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爱我又如何 作者:写好末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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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你不爱我又如何

    作者:写好末生

    文案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卑微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你心里另有其人,我还不顾一切死皮赖脸的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哪怕,你身边的温度早已不够温暖。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虚伪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体早已背叛了我的一颗真心,我还依旧若无其事装聋作哑的想要和你一往如初,哪怕你的怀抱早已不再紧固。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酸楚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如今虚假的爱情是我固执己见不肯承认你早已不爱我而强求把你留下,我还依然宁愿心痛不肯离去,哪怕你正在把我的手指一颗一颗掰开。

    此文,有甜蜜,有误会,有虐心,有小三,有温情,有变态,有暖男。

    傲娇受x变态无常攻的爱情故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娇娘,白溟 ┃ 配角:李言,安素 ┃ 其它:微虐

    ☆、嘴贱惹事

    许娇娘,性别男,身高一米七五,身形纤细,外号娘娘,从小被人因为名字让众人认为他是的女生的事情也发生了不少,许娇娘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就没少怨过他爹,也没少被人取笑过,取什么不好,取个娇娘的,娇娘你妹啊,老子明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许娇娘是在一个小农村长大的,许娇娘的爹许铁汉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也不懂那些什么文艺,听说,二十几年前,许娇娘的娘就叫娇娘,后来因难产生下许娇娘就去了,许铁汉是很爱许娇娘他娘的,也没管许娇娘是男是女就给许娇娘取了他妻子的名字,用村里那些人的话来说,至少留了个念想。

    许娇娘自懂事后就没少抱怨过,第一天上小学,老师分座位,全班除了他都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唯独他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当他稚声稚气的举起手向老师抗议之时,老师是这样说的:“许娇娘,你是女孩子和女孩子坐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你还想和男孩子坐不成。”

    当时,全班就一阵哄笑,三三两两的说许娇娘不要脸,小小年纪就想和男生同桌了,许娇娘气鼓鼓的什么都不说,从座位上到桌与桌的过道上,很顺溜的把裤子一脱,软趴趴的小象露了出来,把老师和一干众同学都惊懵了。

    最后,许娇娘还是和那个女生坐在了一起,因为班上男生和女生都是单数,在怎么分始终都要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同桌,许娇娘无奈,只得坐下,在桌子上划了一条三八线,他六分位置,那女孩子四分位置,并怒目警告,敢过界就用铅笔扎她,女生被吓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含着泪包答应了。

    许娇娘随着年纪的增加,这类的事情还是依旧发生,除了名字的原因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许娇娘的长相,长期下来许娇娘爆发了,拿着户口就想去所在地县公安局刑警队办理改名字,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许老爹知道了,一个老男人泪眼朦胧的把他拦下对着他哭了,说自从你娘走后,就只剩下这个名字和你来纪念对你娘的思念了云云,面对这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已经渐渐年迈的老爹,他心软了,不就一个名字吗 ,娇娘叫娇娘吧,从此在也没有提过改名字的事情。

    许娇娘真的是人如其名,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村里的老人见过许娇娘的娘的 都说许娇娘长的跟他娘十分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这样貌长在女孩子身上,长大后绝对又是村里的一大美人,可偏偏这样貌长在了一个小子身上,那就是男生女相多劳累了。

    当初许娇娘他娘夏娇娘还是那梨树上村的一朵花,年轻的时候没少男子追求过她,后来不知怎么就看上梨树下村的许铁汉,很木讷老实的一个人,村里的人都调侃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婚后两人十分恩爱,许汉更是把夏娇娘捧在心上了,凡是亲力亲为,两人生活过的蜜里调油,可惜好景不长,生活也真的很戏剧性,一年后,夏娇娘难产去了,自那之后,许汉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从此沉默寡言,二十几年过去了,期间也从未再娶,一心就想把那臭小子拉扯长大。

    许娇娘虽然样貌长得清丽脱俗,处处透着一股文雅之气,但是你认为许娇娘的性格会是文静书生那一类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小许娇娘就是个混世魔王,下河捞鱼、爬树、偷人家地瓜花生李子的简直是样样精通,还经常把隔壁王大婶的小狗当马骑,整得那狗哇哇叫,那些村民都不知道去找许老爹投诉过多少遍了,结果还是没用。

    许老爹舍不得打他唯一的宝贝,但娇娘也没少被许老爹骂过,骂完了又耍混,所以才渐渐形成了许娇娘现在的性格,很屌丝,通常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通过大脑过滤一遍就把不该说的话一下子尽酢貊来了,比如像现在这样:

    “靠,死变态。”

    这是许娇娘推开厕所门看到两个男人靠在盥洗盆边缘疯狂接吻你拉我扯情景时说的第一句话,说完许娇娘就后悔了,一道阴暗的视线瞬间锁定了他周身,那寒冽如霜的目光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渗人得可怕。

    两人四目相对,许娇娘愣了两秒,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声打扰了,礼貌绅士的把门缓缓关上了。

    他转身靠在门上吁了口气,对于许娇娘来说,两个大男人在厕所偷情,亲亲我我的,啃来啃去的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或者,依现在社会的概念和理论,应该称呼他们为同性恋亦或者gay,虽然打扰别人的好事让人家中途刹车是他不对,可他们自己没有公共场合意识不知羞耻就在厕所天雷勾动地火干上了,说他们一句变态也不为过吧。

    尼玛,还是两个帅哥,真是暴殄天物,没有天理啊,这要是放在女人堆里,得多少人踮起脚尖鼓足了劲抢着要啊,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怪不得他们办公室的美女一个两个都还是可怜又可悲的单身狗,感情好男人都搞基去了。

    唉,也不对啊,从客观的因素和外在的条件上讲,他也是好男人啊,怎么就没人要呢,许娇娘不作多想,无奈的叹了口气,秉着不破坏人家好事的公德心,感觉自我良好的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开了。

    厕所内,两个忘记了锁门痴缠在一起的男人已然分开,空气中也早已褪去了之前旖旎的氛围,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凌萧亚看着高大男人已经在整理服装,心中黯然,口腔中还残留着他刚才狂热的味道,让他依恋,他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白大哥,不继续了么。”

    眼波流转中带着魅惑人心的媚态,嘴唇因刚才的吻显得晶莹通红,莹润洁白的俏颜上晕染朵朵玫红,如果一朵正在盛开娇艳欲滴的蔷薇。

    面对如此尤物,白溟眼底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欲望,清冽沉静的双眸淡淡的那柔弱人儿一眼,平静无波说道:“回去吧,我让小刘送你回去。”

    凌萧亚失落的垂下眼眸,红唇嗫嚅了几下,最终问道:“那,那你今晚过来吗?”

    白溟伸手将他褪到手臂上的白衬衣拉起来,遮住了他白嫩的肌肤,语气稍微放软,“不了,今晚我有事,改天我再去看你。”

    “真的。”凌萧亚一双秋水盈盈波动的眼睛带着希冀看着他,“那你到时告诉我什么时候来,我给你做饭。”

    白溟微微一笑,“好,那我先出去先。”

    凌萧亚带着欣喜嗯了一声,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衫。

    白溟一走出洗手间,顿时面沉入水,迈着脚步,隐隐带着几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霾,和方才之人大相径庭。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别人对他说死变态,真是好样的。

    他从二十岁开始就喜欢男人,家人知道之后彻底反对,用尽各种方法要想把他拯救过来却最终以失败为结果之后对他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了放任的态度,而作为最后的让步,就是不管你怎么放纵都好,将来一定要结婚,和一个女人结婚,他答应了,对于这种说一两句承诺就能让他们不随意干涉他的私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身边的朋友得知之后除了开始的唏嘘不已,以非常快的心里承受能力很果断的接受了,如今,那个小爷们不但打断了他的乐趣,居然还敢用如此龌龊低俗的词语来形容他,死变态是吗,他一定会让他知道得罪‘死变态’的后果。

    他低笑两声,唇角唇扬起邪魅的弧度,如同暗夜中正蠢蠢欲动盯上了某人类的吸血鬼伯爵,正无声的策划着阴谋诡计。

    许娇娘上完厕所回到吃饭包间,里面那人正干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目光不知望向了何处,这人正是今天生日的主角,许娇娘的好友陆羽。

    陆羽长相斯文帅气,干净白皙的皮肤,浑身给人一种很温柔且平易近人的感觉,笑起来像是那海边的夕阳,温暖却不灼目,听到开门声,眸光微转,嘴角带着浅笑,“我说你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还以为你被那个可爱的妹子拐了,半路跑了呢。”

    许娇娘笑笑在他旁边落座,拿起筷子就夹了火锅里的一片大白菜,吹了吹,吞下一口,“嗨,别说了,我今天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现在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的有点接受不了。”

    陆羽表情有些怪异,他咽了咽口水,“你,该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强了吧。”

    “咳咳咳……。”许娇娘差点没被他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你瞎说什么呢,在这个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有人觊觎我的美貌,内心非常饥渴恨不得扑上来,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就付诸行动是吧,怎么着,也得来个什么夜深人静,夜黑风高什么的,陆羽,你这话还有个毛病,怎么就我被强了,难道我不能强别人吗,瞧你这话说得。”

    陆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个在学校跑两百米都能气喘吁吁要了你命似得,还想强别人,嘛,有理想也是好的,虽然理想和现实总是不沾边。”

    身为男人,在体力方面,被人如此质疑,许娇娘炸毛了,“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一双眼睛已经深深的出卖你了,里面写着嫌弃还是嫌弃,怎么着,礼物不想要了,啊。”

    陆羽被他逗乐了,连忙捋顺他的毛,“全世界的的人嫌弃你,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刚才看错了……”

    “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了。”

    话没说完,许娇娘打断他的话,大有一副你敢说是小爷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架势。

    陆羽忍不住哈哈大笑,平时在同学同事面前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直到笑够了,才赶紧又倒茶,又夹菜的,非常殷勤。

    “在您老面前,我哪敢放肆啊,你别转移话题,你那个什么的人生第一次说来听听,实在有些好奇什么第一次能让你心肝噗通噗通的。”

    许娇娘哼了一声,看他真的一脸兴致,才装模作样悠悠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帮你庆祝生日之时,我由于多喝了几杯,突感尿意袭来……”

    “说人话。”

    许娇娘经典表情重现,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不屑表情切了一声,才道:“简单的说,就是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两个男人在那里干柴烈火的滋滋碰撞着,啧,亲得那个忘乎所以,那个急切啊,把我吓得心肝噗通噗通得。”

    他和陆羽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了,大学就一直同个宿舍,感情非常好 ,出来工作后也时常在一起,在许娇娘心里,陆羽就像自己的亲哥一样,一直以来对自己很照顾,渐渐形成了有什么事情也经常和陆羽说。

    因此,对这些话题倒也毫不避讳。

    陆羽则一副少见多怪的的说道:“对于现在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男人和男人也会有超出了友谊的爱情,现在国外不都流行这种吗,还是,你觉得那样很恶心吗?”

    许娇娘在他的目光中,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把锅里已经煮熟的牛肉丸子捞到了自己的碗里才回道:“感觉有点变态,不过我又不是,所以也没什么看法。”

    陆羽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们之前大学里我也碰到过几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和普通情侣其实也是一样的,而唯一不同的,他们很少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来,毕竟还要碍于世俗的眼光,我倒觉得挺不容易的。”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过。”许娇娘表情淡淡,“这个嘛,身为旁观者,我觉得没什么好评价的,左右和我们也搭不上边,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赶紧吃啊,这些青菜都快煮烂了。”

    陆羽笑着说好。

    酒足饭饱后,许娇娘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配饰,小小的圆圆的东西,两个大眼睛,下面一个大大的嘴巴在笑,

    “生日礼物来的,给你挂手机的,电话响了还会亮呢。”说着亮了亮自己的手机,一个大眼睛的圆脸头挂在手机上晃动,非常可爱有喜感。

    许娇娘绝对不承认自己自己小气,之前路过饰品店看到了便买了两个,多了一个顺便给陆羽作生日礼物,用两块钱的东西换来了一顿美味的火锅大餐。

    陆羽拿出手机把挂件系上,看着两人手机上挂的大笑脸,心里欢喜,带着几分调侃道:“感情我们还是情侣的,一对的。”

    许娇娘笑骂:“呸,谁跟你一对。”

    两人出来饭店大门,许娇娘找到他的小绵羊,带上帽子,便朝陆羽挥挥手喊道“那我先回去了,生日快乐啊。”

    陆羽笑着对他挥手,待已经看不到人影,才走到一辆白色汽车旁边,开车扬长而去。

    殊不知,一双如海深般的眸子将之一切收入眼底,嘴角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再次相见

    晚上,许娇娘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男人眼睛直勾勾的一直看着他,笑的意味不明,只觉得像今天厕所的那个男人。

    许娇娘突然惊醒,吓得出来一身冷汗,其实那人长相许娇娘压根不记得了,他本来就不善记住别人的长相,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脸盲,用一句许娇娘的话,就是自己长得最好看,其他人长什么样关他什么事,但是许娇娘就是觉得梦中的人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男人。

    太可怕了。

    简直就像索命冤魂啊,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许娇娘开了灯,在桌上到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完才躺回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许娇娘起床刷完牙便开始在厨房准备早餐,许娇娘从小在农村长大,生活琐事也是非常得心应手,而且厨艺了得,许老爹经常要到外面做事,许娇娘从小虽然很爱玩,却也是对自己老爹非常贴心,从小就学做家务,久而久之,许娇娘对家务事便非常熟练。

    吃完早餐,留了一份早餐放在桌上,便像往常一样,下楼到车房骑着小绵羊出发了,许娇娘在市内一家知名公司白氏集团子公司上班,本来以他刚大学毕业的资历是根本到不了这个不少人挤破头也想进去的公司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白氏集团投了份简历,谁知道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去面试了,而且还好彩不彩的通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面试的时候也是表现平平,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他怎么就被录用了呢,后来直到进了公司,上了几天班,许娇娘才得知,他们那个设计部门的经理典型的就是一个神经病,对自己手下的样貌要求已经到达了一个超级变态的程度,那就是一定要美,设计的服装要美,设计服装的人也要美,故所以,整个设计部的人全部都是俊男美女

    。

    许娇娘问过他旁边的一个体态略带丰腴的美女玲姐,这样明显感觉不负责任的行为,难道公司老板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玲姐埋头画着设计图,头也没抬懒洋洋答道:“只要你每个月能达到那个业绩,老板才不管呢,况且,舒经理带领的我们这个部门从来就只有超过要求,而不是达到要求,你还真当这个部门的人单单就只有样貌那么简单吗。”

    许娇娘刚想说自己就很简单,就听到玲姐又接着说道:“当然,你例外,我们部门刚好缺了一个打杂的,舒经理看你貌美,于是就选了你了,所以,你别有太大的压力了。”

    许娇娘瞬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风中凌乱了,好吧,白氏集团打杂的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至少,美貌也是他自身的一种能力,只要能领工资,管他进来干嘛呢。

    许娇娘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在钞票面前,男人的理想和担当那些飘渺的东西,他选择了放任一旁,他不是生活中的主角,顶多算个路人甲,每天能吃饱穿暖过得肆意潇洒,能保障他老家父亲的生活,那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娘娘,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主编那里去。”

    “好咧。”

    “娘娘,帮我去茶间冲杯咖啡,要两勺糖的。”

    “好咧。”

    “娘娘,帮我把这几张文件复印了,快点,急着用。”

    “娘娘,帮我把这堆垃圾扔了,放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娘娘,午饭我要萝卜牛腩的。”

    “我要红烧排骨的,记得叫老板送碗汤哦。”

    …………

    在一声声娘娘和好咧中,许娇娘上班八个小时中,接近一半是帮人家跑腿的,另外一半按照上级的吩咐设计服装款式,到了五点,准时下班,明天后天周六日,双休。

    周六,许娇娘在家休息,在房间噼里啪啦玩着游戏,突然听到隔壁有很大嘈杂声响,喜欢凑热闹的许娇娘便起身打开房门,看到站在走廊的房东李大婶,和搬着家具往隔壁屋里走的人。

    许娇娘人长得好看,嘴巴又甜,搬到这里没多久便和房东李大婶混的非常熟络,便笑嘻嘻问到:“李大婶,有人搬到隔壁住啦。”

    李大婶回头看到娇娘,笑着习惯性的伸出魔爪捏了捏娇娘的小脸蛋。

    “哎哟,可不是嘛,也是个小伙子,打算先把家具搬来,等下人就来这住了”这脸还是这么滑,这么软啊。

    “哦,这样啊,那我可有新邻居了。”这栋房屋是出租屋,有人来租房也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许娇娘不以为意。

    “娇娘啊,你偷偷告诉李婶,你用了什么护肤品啊,哎哟,皮肤怎么这么好啊”说完又捏了下,这水润q弹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许娇娘左右望了一眼,很神秘的看了眼李婶,凑到李婶耳边小声道:“我偷偷告诉你啊,一般人我还就不跟他说了呢,我啊,纯属……天生丽质,哈哈哈哈……。”

    未等李大婶回应,许娇娘赶紧一闪,门蹦一声被关上了。

    门外传来李婶的笑骂声。

    “你这混小子,关门小心点啊,坏了到时就叫你赔,可别怨我啊。”

    许娇娘听到笑了笑,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林荫道上,道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如今已是深秋,落叶随着秋风缓缓打着旋儿漂下,为这秋天添了一份意境,一辆白色轿车从林荫道上驶来,车子在一幢旧式公寓楼前停住,从车上走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看到眼前建筑物,勾唇一笑。

    男人面貌英俊,身姿笔挺,一头黑色的中短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栗色的光泽,微风将他刘海吹起,一双宛如星辰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

    迈开脚步向公寓楼梯走去,楼梯墙上已有石灰剥落,更显得公寓的老旧,由于是白天,楼梯道的灯并没有开,光线比较暗沉,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踏踏的响起。

    走到三楼,找到门牌号304,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房间格局简单,入眼所见的客厅摆放着浅绿色的沙发,清新不落俗套,沙发白色灰泥墙上挂着几幅风景图片,阳台上挂着几盆吊篮,阳光照射进来,显得温暖,清新,两房,一厅一厨房一卫生间,对比起之前刚来看到的,现在已经整理算是不错,生活用品也已一一俱全。

    接下来……

    也是和邻居打声招呼的时候了。

    许娇娘在电脑旁忘乎所以的玩着游戏,嘴里喊着杀啊杀啊,突然后脊发凉,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果然昨晚不应该一个人看鬼片,自己吓自己,下次找陆羽一起好了。

    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许娇娘背部挺直,打字声停了下来,又听到“咚咚咚”

    呃,门铃在响,许娇娘起身去开门,难道是那小屁孩回来了,真的是,难道又忘记带钥匙了。

    穿着拖鞋,走到房门口,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侧脸,高挺的鼻子,优美线条的下巴,难道走到二次元世界了,许娇娘愣了下。

    那人看房门开了,转过身来,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倒映在了许娇娘的瞳孔里,男人身穿一件米色薄款针织衫,内衬一件白衬衣,下穿一条黑色长裤,搭配了一双棕色英伦风的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清贵绝伦,英气逼人。

    白溟看到眼前之人呆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冷笑一声,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怕了,那正好算算骂他死变态的账了。

    自从被人骂了死变态之后,白溟心里心里就像多了一道刺,不拔掉就不痛快,那鄙夷的口气,就像自己有多么的不堪似得,这是白溟无法忍受的他自身的骄傲,他的自尊心,即使他再怎样,也轮不到别人来置评。

    而因为家里出的问题实在烦躁,想离开一段时间,要查到一个人消息对于白二少爷来说并不难,得知那人得住处,便租好屋子打算长时间好好折磨下那小子,让他知道他不是谁都能说的。

    眼前之人气息大波度转变,冷气十足,许娇娘一个激灵醒过来,突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呐呐的问道:

    “那,那个,你是?”

    ☆、噩梦成真

    白溟看许娇娘眼神清澈如水,盈盈波光中还倒映着他的身影,神情呆然得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面带疑惑,恰到好处。

    感情他记了这个人这么久,这个人却压根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这是第一个见过他,却能把他忘得那么彻底的,他是否应该在好好‘奖励’他一番,不然实在对不起特地为了他而纡尊降贵搬到了这个偏僻落魄的旧公寓的自己了。

    他目光冷冽,嘴角似笑非笑,用手撑着门板,身体猛然向前靠近,一张俊脸距离许娇娘不过几厘,罢了,还一副纨绔子弟姿态向他脸上吹了口气。

    许娇娘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调戏了,恼怒之余,下意识地后退,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捏住,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许娇娘想要挣脱,双手握住那只手,却怎么也掰不动,下巴却被那人捏得生疼,顿时火气来了。

    “你谁啊你,谁认识你啊,你手赶紧放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许娇娘有些不淡定了,他没想到,开个门都能被人袭击了,而且还是个道岸貌然的伪君子。

    长得人模人样的,性格却如此变态,白白浪费了上天赐予他的这么一副好皮囊。

    白溟气定神闲,完全没把那威胁放在心上,就他那小身板,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还炸毛了,我就不放你又能怎样,嗯?”

    许娇娘被气乐了,“神经病吧你,帅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见都没见过你,啧,你手先放开,痛死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了。”

    白溟笑得春花灿烂,可就是不松手。

    他欠扁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记起我,并且向我好好道歉,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既往不咎,怎么样。”

    “行行行,我想想,你让我想想行吧,前提你能先放开我啊……”最主要,你别靠我那么近行吗,从他唇中吐出来得烟草香气息时不时的飘入了他的嗅觉中,这体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撼力太过强大,让他心里有点反胃。

    虽然对方看起来真的是贼俊的了,对比起他这个美男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问题是他不好这一口啊。

    “那不行。”白溟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等下我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现在就给我想,想不到我就不放。”

    许娇娘差点没呕出一口血,他是真打算他放开了之后直接开溜的,这人性格阴晴不定,蛮横霸道,脑子倒还挺好使的。

    “我不跑行了吧,哥们,你放开我先行吗,咱们有问题好好说,好好解决,身为男人就该有男人处事的一种风范,style知道吗,你看看现在我们这画面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非礼我呢,多影响市容,你说是吧。”

    白溟心中低笑,你这小爷们倒挺有直觉的,我就是想非礼你,不是以为,不过这话目前还不适宜说出口就是了。

    他身体又往前贴近了几分,声音清越中又带着丝丝低沉以及暧昧,缓缓如流水,“给我想,想不到我就不放,我的风范就是凡事我自己做主,别人的想法与我何干,在说了,我们这画面在别人眼里一定会很赏心悦目,绝对没有影响市容之说,所以,你别多想了。”

    许娇娘嘴角抽了抽,他现在确定以及肯定,这人一定是个变态来的,让他想,他是绝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了,他对这人真心没有一点印象,这变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他在乎,他还要在这里定居呢,要是让左邻右舍误会什么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只能洗出一身泥沙出来了。

    他决定在劝说一下,“哥们,你当真不放?”

    “不放……”

    一道劲风陡然袭来,白皙的手还没打到那人,却被对方的另一只大手握住,想挣脱却也挣脱不了,操,手劲怎么那么大,许娇娘秉着人不放我我就自救的想法,本想来个出乎意料,让对方猝不及防下意识放开桎梏住他下巴的手,未想,对方却如此迅速反应过来,反倒迎击得他措手不及。

    在这一点上,许娇娘不得不佩服对方,身手灵活,反应,准确性,比他略胜一筹,说时迟,那时快,他伸出另一只手毫无怜香之意快速朝着眼前之前的俊脸拍去……

    下巴突然被松开,另一只手却又被抓住,整个人被一股力拖到门边嘣的一声贴在墙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

    许娇娘背部被撞得生疼,我的腰啊,忽地意识到一个男人贴着自己,瞬间觉得鸡皮疙瘩,非常尴尬,一个用力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偏偏那人还一副看戏的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对方软硬不吃,不由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你,放开我,你个死变态。”幸好走廊上没人,不然被人看到,那他一世英名就没了。

    此话一出,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冻结起来了,许娇娘缩了缩脖子,典型的别人一凶就怂了的人,口气也弱了不少,支支吾吾道:

    “你 ,你想干嘛,是你先惹我的,还不准我反击啊” 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心脏蹦蹦的跳,后面两句却故作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焦急。

    白溟看他一副怂样,心里好笑,他都还没怎样呢,就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双眼红通通得,软软的头发贴着白皙的脖子,给人产生了一种想保护他的念头,真是疯了。

    “死变态吗,我是变态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拖进房里做了你,你已经第二次这样说我了,现在想起来了吗?”

    他忽然笑起来,刚开始被人一说,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是此时看到被他压着这人的一副惶恐模样,心里明白,可能这人就一时的口直心快,不过既然敢惹他,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许娇娘被眼前的人的笑容晃到了,思及刚才那人说的话,什么第二次说他了,立即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两次了,刚是你自己先惹我的,能怪……”不对,刚一直就觉得这人熟悉,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本身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是之前在荣华饭店厕所的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记性还不算太差……啊……”

    话音未落,突然肩膀一疼,兴许没有想到许娇娘突然发难,身体被一股力推开,反映过来时,听到蹦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动作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许娇娘脚底抹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房间,跳到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蒙住,心情才慢慢平复,想到什么,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嘴贱,现在来寻仇了吧,这下该如何是好,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来,只能祈祷不要在遇到那煞星了,不然他这日子天天提心吊胆也没法过了。

    门外,白溟摸下了肩膀位置,那只炸毛猫居然敢咬他,下口还挺重的,突然失笑,有意思,不过,再烈性子的人,只要他想,就一定能让他乖乖被自己收服。

    如果许娇娘知道因为这一口,导致他以后受了更多的罪,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干了,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世上没后悔药。

    自从白溟出现后,这天许娇娘都不敢出门,怕遇上那阴魂不散的,打了个电话给那小屁孩跟他说声今晚没做饭,叫他自己在外面吃,顺便帮他打包份打卤面。

    在电脑面前玩着植物大战僵尸,过了不久,突然开锁声一响,许娇娘脸上迸发出光彩一扫之前的忧郁,一路蹦跳到门口。

    那人身材高挑,穿着个黑色长外套,一条修身牛仔裤,长长的刘海遮挡了半张脸,手里提着个白色袋子,在门口换了拖鞋看到许娇娘来了,便把袋子转交给他。

    “谢啦,钱回头给你。”

    那人进来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服装杂志,书籍,吃剩的披萨,桔子皮,一只土黄色的大头狗公仔,眉头促起,便又走过去整理。

    “哎哎,不用你来,我等下吃饱了再弄。”许娇娘看到他又在收拾了,吃着东西,含糊不清。

    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把垃圾倒入垃圾桶,把杂志书籍放在客厅旁的小书架上,拿抹布擦好桌子,再把那条大头狗公仔,扔进许娇娘的房间里,用橡皮筋扎起头发,露出了如玉般莹润姣好的容颜,去阳台收好衣服,准备冲凉。

    许娇娘贼笑,又无视他,嘿嘿,让你无视好了,不用我收拾更好,是你自己要收拾的,我可是提醒你了。

    与他同住的溟叫李言,一名在校大三学生,当初许娇娘在寻找房子的时候,觉得一个人租一间,有些浪费,房租也贵,许娇娘也有些犹豫,恰好房东李大婶说前几天也有个在校学生想租也是觉得一个人住太宽了,现在还留有他电话号码,可以打电话问下,是否愿意同租,许娇娘对这里还算喜欢,周围坏境也不错,幽静,便决定看过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来决定。

    两人见面后觉得都没什么意见,便搬到了一起,几个月过去了,两人也渐渐熟悉,虽然李言还依旧沉默寡言,许娇娘也不在意,一般情况,晚上两人都会在家一起吃饭,偶尔两人还会一起走一段长长的路出去吃个宵夜,相处模式平淡,却也不影响两人已经是朋友这个事实。

    李言洗完澡出来擦拭着湿发,许娇娘正抱着他那只大头狗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的看着电视。

    “隔壁搬来了一个人。”

    不提还好,一提起,许娇娘浑身就打了个哆嗦,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

    李言把擦了头发的毛巾晾在客厅外面的阳台,回来又接着说道:“我回到门口时候正好碰到他出门,他说有空可不可以来我们家拜访一番。

    ”

    “哈?那你答应了吗?”

    许娇娘不淡定了,什么拜访,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要是真让他进来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倒霉的事呢。

    李言对于他过度的反映有些诧异,却也点点头,“答应了。”

    许娇娘懵了几秒,抱着大头狗就在那里捶打着沙发大喊,“啊,完了,我要完了,他肯定不安好心的,李言我实话告诉你,我跟那家伙有仇啊,今天他还威胁我要把我做了呢,而且他搬到隔壁,肯定是因为我之前骂他了,现在来报复了,我肯定活不长了,你不能给他开门知道吗,那家伙太恐怖了,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绝对不要给他一丝一毫接近我的机会,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还有个五十多岁的老爹要供养呢,知道吗?”

    李言对上他期冀的眼神,走在他旁边坐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你想多了,我这里有两张蓝月庄的免费劵,明天要去吗?”

    许娇娘一听,哟呵一声,把大头狗一扔一把接住,扭头看着他乐呵道:“肯定去啊,可以泡温泉,而且那里的提供的餐点很好吃,去那里的票都要花上我三分之一的工资了,不过上次公司聚餐不用我出钱就是了,话说,你哪里来的票啊,还免费的。”

    李言目不斜视的回道:“一个有钱的同学给的,多了两张,就送我了。”

    “哇,你同学真大方”许娇娘忍不住唏嘘,“那我去准备下。”

    刚走几步,他回头,指了指大头狗,问道:“我能带它一起去吗?”

    李言白了他一眼,“滚。”

    ☆、被非礼了

    翌日,阳光明媚,凉风习习。

    许娇娘带着安全帽骑着小绵羊唱着敢问路在何方,载着背了一个棕色背包的李言潇潇洒洒的行驶在蓝天白云之下的柏油马路,任风儿拂过他们无瑕的容颜之上,吹散他们额前的发丝。

    “许娇娘,你能不能别唱了,你已经唱了十遍了。”李言终究忍不住抗议。

    许娇娘哈哈大笑,扯开嗓子在风中喊:“我就唱怎么了,在这阳光和煦宽广的蓝天之下,在这仿佛要连接到天边的无尽马路上,闻着两旁绿色如茵的广阔草地散发出来的青草香,如此诗情画意的场景,难道不应该高歌一曲吗?”

    李言几不可闻的切了一声,“你这是高歌一曲吗,你这分明就是制造噪音污染我的耳膜,唱十遍你不累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许娇娘咂巴了几下嘴巴,“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渴,幸好我有准备,背包里我放了一瓶水,还有一根吸管,麻烦你把吸管□□瓶子里递到我面前谢谢。”

    感情这家伙早就留了一手,李言一听差点没一巴掌拍到他脑瓜子上,“你没手没脚啊,还要我伺候你。”说着,还是从背上拿来了背包,找到了他之前在网上用他臭美的头像定制的瓶子,和一根吸管。

    许娇娘理所当然得欠扁,“我手脚现在不正在开车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那么小气干嘛,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李言把带着吸管的瓶子伸到他面前,“喝吧你,废话那么多,你这话有资格说么,是谁想看个电影还要找我去的,想去商场买件衣服还要拉着我的,感冒生病了还要我照顾的。”

    许娇娘喝足了才说道:“那是因为我对感情不随便,宁缺毋滥懂不懂,不然想做我对象的早就排到长安街了,瞧你说的,你以为每日三餐给你做饭的是谁啊,下暴雨了,千里迢迢给你到学校送雨衣的又是谁啊,你论文没写完,大中午烈日炎炎给你送饭的又是谁啊,还不是小爷我,有我这么好的舍友,你该知足了。”

    李言被他无与伦比厚颜无耻彻底打败,许娇娘的这些好,都是有前提的,他记得有一天下课,在教学楼门口,在他看着天空中倾泻而下的漂泊大雨而举足不前时,身穿雨衣的许娇娘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非常热切殷勤笑嘻嘻的把他藏在怀中的雨衣递给了他,并让他把单车锁到学校,他载他回去,明天也一并顺路送他到学校,那个时候,他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许娇娘从来不会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到家里,许娇娘还很厚道的让他先去冲凉,说别着凉感冒了,晚上做了几道比平常丰盛的菜,给他又夹菜,又添饭的,晚饭过后还包揽了他平时最讨厌做的事情,洗碗。

    他闲来无事,便回到房间,拿来他刚买不久的笔记本电脑准备上网,可那电脑无论他怎么折腾就是开不了机,当他捣鼓了许久,甚至准备去店里找卖家的时候,洗完碗的许娇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依旧笑嘻嘻的,说他用他电脑时,因为起身想要喝水,却不小心拦到了正在充电的电线然后把他新买不久的电脑当场摔得死机了。

    这就是许娇娘所说的千里迢迢在暴风雨中给他送雨衣的事实,而,许娇娘之所以会烈日炎炎给他送饭,也是因为许娇娘贪吃网上订购了饮料和烤鸡披萨,过程中又一不小心碰到那黄橙橙的饮料把放在桌上他辛辛苦苦写的论文一泼,直接葬送了。

    李言第一次见到这么贱的人,贱得让他……

    他干脆不提以前,说来说去,许娇娘总能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他敢肯定,如果他提了当初他所做的坏事,他一定又会义正言辞指控他没点男人的宽广胸怀,又或者怎么那么记仇,怎么就不记得他的好之类云云。

    “还有多久到?”

    “快啦,还要半个钟的样子吧,如果不是为了帮你省车费,我至于嘛我,我开车不累啊,你知道要花费我多少精神力吗,还敢嫌弃我唱歌难听,我还不是怕你在路途中无聊吗。

    ”

    李言:“……。”

    到底是谁说反正路也不远干脆自己开车的,到底是谁一听到去蓝月庄还有早点提供,连早餐都不做了,睡到自然醒后就拉了他出来的,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绝对会从背后狠狠的踹他一脚到那所谓散发着青草香的草地上,直接吃草吃个够。

    半个小时候,两人终于抵达了一处青山脚下,把小绵羊在车位上锁好,踏上了一条两旁均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从山上蜿蜒而下的青石台阶,行至几分钟后到达了一座古式典雅的庄园,一道檀木做成的拱门,上面歪歪斜斜的挂了写着蓝月庄的牌子。

    两人进了庄园,把免费劵递给了里面身穿古代服装,长发由一根簪子轻轻挽起的古典美人,待美人验过票,带着优雅浅笑说希望你们游玩愉快之后,许娇娘就拉着李言先去用餐的地方,把他爱吃的东西装了几碟子,放在一张木桌上,吃得十分心满意足。

    李言坐在他的对方,察觉到周围有意无意的目光,低声道:“你就不能吃饭在盛吗,偏偏要盛一大桌放着。”

    许娇娘边吃边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方便吗,不用来来回回的,而且可以把喜欢的都一起吃,干嘛,你有意见啊。”

    李言看他嘴巴塞得鼓鼓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写着不服来战,一个二十几的男人居然跟个毛没张齐的小毛头一般又忍不住想笑,提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久没吃过饭了,没看到周围有人看你啊,平时在家也就算了,在公共场合你倒是斯文点啊。”

    许娇娘一听,前后左右各自扫了一眼,非常气定神闲道:“他们是看我帅,男的妒忌我,女的爱慕我。”

    天啊,这到底是自恋到了什么程度啊,李言嘴角抽了抽,“吃完饭,我去打台球,你自己自由行动,走的时候电话联系。”

    “可以,上次很多我都玩过了,这次也不想去了,我去后面花园坐坐,感受下天地间纯净清新的灵气,陶冶下自我的情操,午间正好在阳光沐浴过的青草上进入休眠状态,待恢复满格精神力补充好了营养,就去温泉中身心放松,之后载着你在满是星星照耀的黑夜中带你回家。”

    李言无语,“以后跟我说话记得说人话。”

    许娇娘对着他耸耸鼻头,埋头专心填饱肚子。

    两人吃饱后,就各自到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庄园后山,一片万紫嫣红的花海旁边,许娇娘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大树下面的草地上,闭着双眼享受着阵阵微风带来的舒爽,哼着歌,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许娇娘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满是烟雾弥漫的仙境之中,忽见一处凉亭中坐着一位手持琵琶如同画中仙一般的女子对着他招手勾唇一笑。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他忍不住脸上赧然,心跳骤然增快,却还是走进了凉亭中任那女子无骨般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纤纤玉手绕过他的脖颈,任由她泛着致命诱惑的红唇贴上了他的。

    “唔……。”

    女子细细咬着他的柔软富有弹性的唇瓣,而这样似乎另她不是非常满足,最后主动撬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不停的搅动着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吸取着他口中的空气和温热,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一般,撩拨着他的身躯,被她玉手摩挲过的地方,每一寸都在欢快的跳动,好闷……快要……喘不过气了……。

    许娇娘□□一声,蓦地睁开了双眸,就对上了近在眼前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而那人正和他唇对唇在接吻,带动着他的温热与他共舞,猛然深深一吸,让他的全身泛起一阵阵的颤栗。

    这难道也是在做梦,如果是的话,那也一定是噩梦,他一定是脑子魔障了,才会梦见了那个死变态在非礼他,而他竟然有感觉了。

    “啊……。”

    许娇娘尖叫一声,惊慌失措一个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做梦,做你妹的梦啊,这明明就是现实中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好么,不然他被他吸过的舌头怎么还麻麻的,甚至还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一柱擎天正顶着他的身体。

    “靠,死变态,你居然非礼我,呸呸呸,脏死了,呸。”

    白溟被他猝不及防的推到一旁,看他一副被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碰过一般,十分厌恶的用衣袖拼命的擦着那令他非常满意绯红色的唇,眸光一沉,伸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沉声道:“在擦,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许娇娘对上他阴沉冷冽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任他握住自己的皓腕,没出息的不敢动了,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半晌,许娇娘忍不住爆发了。

    他挣脱开他的手,“呸,有本事你就剁了试试,你不是变态你非礼我干嘛。”

    “当然是看上你了。”

    “你是想报复我吧,就因为我说了你一句。”

    “原本是想报复你的,现在是看上你了。”

    “小爷我看不上你,别来烦我。”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

    白溟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一扯,又让他跌坐回原地,许娇娘屁股被撞得生疼刚想破口大骂,一扭头就对上一双如沉沉夜色下一口泛着幽幽冷光井水的双眼,顿时噤若寒蝉。

    白溟非常满意他的乖顺,“许娇娘,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乖乖的做我的人,第二,强迫你做我的人,第三,你为你自己所说过的话付出严重的代价。”

    许娇娘闻言心中怒火滚滚燃烧,想让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屈居在他一个男人的身下苟延残喘,做梦,他宁愿高风亮节死,也不愿没了尊严寡廉鲜耻的活,他把他都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被人逼迫就屈膝投降的人吗,他许娇娘……好吧……

    “第三个,代价是什么?”

    白溟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宁死不屈呢。”

    许娇娘在心中啐了他一口,你懂什么,当遇到自己完全无法匹敌之人之时,识相的妥协,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老爹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容易吗,又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自己夭折在这里了。

    “第三个,很简单,我强迫你乖乖的做我的人。”

    话音刚落,许娇娘脸上都龟裂的几分,挂着虚伪的笑容咬牙切齿说道:“死变态,小爷我就宁死不从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别太过份了,我不就说了你一句死变态吗,你至于这样玩我吗,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有病啊你,有病就尽早去医院治疗,你跑到我这里发疯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治不好你这病入膏肓的病,唔……。”

    他妈的,又亲他。

    许娇娘弱不禁风的单薄身体又被白溟压在了身下,双手被桎梏在了头顶,在他犹如蚍蜉撼树的反抗中,锁住了他不断的侵犯着他的领地,由唇,在到白皙纤细的脖颈,渐渐往下,许娇娘慌了,这个死变态该不会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他吧,那他干脆死了算了。

    “妈的,死变态,你放开我,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报警告你,让你坐牢,我还诅咒你祖宗十八代,让你生娃没菊花,让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娶个老婆还是个变性人。”

    白溟身躯一顿,猛然醒悟,他居然差点失控了,真是疯了,抬眼对上身下之人已经发红带着害怕的双眼,和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深吸口气,按捺下心中的那股邪火,放开了他,翻身躺在了草地上。

    许娇娘得了自由,顿时如蒙大赦,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二话不说踉踉跄跄爬起身脚下生风一路狂奔,跑至几十米时,突然脚下踩到绿油油的青草一滑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后方传来一阵爆笑,他非常顺溜若无其事般的爬起身,一路边跑,边吐掉嘴里吃到的草屑,大声的喊了一句死变态。

    白溟听了也不恼,总有一天他会让他改口的,到时再来算他这笔死变态的账。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

    ☆、最佳坑友

    许娇娘跑到庄园后门处,骨碌碌的大眼往后面严阵以待瞄了许久,确认后面的人没有追来,才松了口气,疾步左拐右拐的到了娱乐场所找到了台球室。

    一进门,许娇娘就一眼看到了中间那桌右手持杆左手五指分开紧实地贴在球台上,头发用橡皮筋扎起,目光如炬的看着一颗八号黑色球,右手使力出击,把八号黑球击入了球袋,整个动作非常利落流畅,周围顿时发出一阵掌声。

    许娇娘不懂台球,但是看周围一波的围观者和那热烈的掌声,他也能意识到万众瞩目般的李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要是现在就让打得正尽兴的李言跟着他回去好像非常不厚道,一时间,许娇娘有些踌躇。

    在他的举棋不定中,李言目光透过人群看到了他,把球杆交给了身旁的一位球友,走了过来问道:“找我有事?”

    许娇娘沉吟片刻,比起置身于此,需要面临随时可能遇到那死变态失去清白的潜在危险,李言少打几桌台球应该没有大不了的,这样想着,他咬咬牙一狠心道:“李言,我们回去吧,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跟我有仇的也来了,他还对我那个……反正,我们回去吧,那个人太恐怖了。”

    李言闻言剑眉微蹙,他和许娇娘的两张票正是他口中那个人给他,昨天傍晚回到门前之时,那个人刚好开门,得知他是许娇娘舍友之后,非常友好的表示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许娇娘现在对他闭门不见,为了让两个人的误会解开,特地送上两张门票让其带他去玩,因为怕许娇娘抵触,还特意叮嘱了不要告诉他是他给的票,没想到他也来了,只是……

    “他对你哪个了。”

    许娇娘俏脸一热,红晕隐匿在了昏黄的灯光下,眼神微闪,磕巴道:“反,反正就是很鸡皮疙瘩的事,你别管了,那人就是个变态,神经病来的,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看见他我就渗得慌。”

    李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才平淡无波说道:“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仇。”

    许娇娘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平常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他置若罔顾的态度,如今倒会关心起他来了,内心小小感动了一番,就把之前在饭店厕所的事情说了,只是为了不让李言多想,把其中一个男人换成了女人。

    听罢,李言嘴角微抽,得,还是这家伙自找的,如今仇人找上门都搬到隔壁来了才想着逃之夭夭,恐怕晚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和对方干净利落的做个了断,换取以后各自一方的安稳,只是对于许娇娘这个缩头乌龟,别说做个了断了,恐怕只会像老鼠遇上猫一般能躲则躲,能逃则逃,到时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许娇娘,我劝你自首吧,现在回去跟他说清楚,认个错,也许就没事了,你现在躲也不是办法,他都搬到隔壁了,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时间拖得越久,万一他耐心没了,对你就越不利,懂吗?”

    “才不要。”许娇娘撇撇嘴,“你就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李言被最后那句话汗了一把,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到了台球旁跟几个人说了什么,从台球室一旁的物柜里取了背包,又到回来说道:“走吧。”

    许娇娘嘿嘿一笑,非常哥们的搭上他的肩膀,爽朗道:“李言,我果然没看错你,为了兄弟就是仗义,其实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两个就应该是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最佳舍友,相处之后我就发现了,虽然你沉默寡言,但是我们两个还是挺合拍的,对吧,为了挺你的这份义气,今晚给你做一顿丰盛的。”

    李言唇角弯弯,不置可否。

    两人勾肩搭背信步在九曲走廊往蓝月庄大门方向而去,身边有了人,许娇娘一颗怂胆也壮了不少,脑子自动把之前那不愉快的一幕过滤掉了,和李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晚上要吃什么。

    要走到蓝月庄大门,途中还需要经过很多休闲场所,其中就包括餐饮区,两人途经餐区,阵阵香味从门口扑鼻而来,许娇娘扭头看着餐厅内满目琳琅,各式各样色香味俱全一一排列着的无一不让人食指大动的食物,咽了咽口水,脚步倏然顿住了。

    李言被他一停,也跟着停了下来,一撇头,就对上了那双贼亮的眼睛。

    许娇娘把他拉到了一处,低声道。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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