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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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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纵 作者:繁丧三千

    第19节

    他应该拒绝。

    宁竟瑶应该拒绝的,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应该放纵自己还像自己傻的时候,像那些人撒娇,不知廉耻的让他们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甚至含着自己那敏感的乳尖,舔弄自己身下潮湿的小花。

    但宁竟瑶却没有,他这些日子很累,从东明逃出后,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又从邹祭天的白顶峰逃出,在可以放慢了节奏后到达南浔,又发现自己怀了个小生命,更是每晚都睡不好。

    宁竟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毁了,也有可能只是有了个小生命而暂时变成这样。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比怀念有谁抱着自己的感觉,那呼吸交融,被安全感包裹着的安心满溢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管,被单纯的抱着,时而享受着那些让人面热的亲吻,让在他肚子里的宝宝也感受到那些对现在而言奢侈的温暖。

    或许,若这些是他的幻想,那么他不拒绝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他的胸口总是涨涨的,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很冷,他吃不下饭,觉得恶心,觉得……很难过,很孤单。如果他是傻的,他会这么对抱着他的人说,而抱着他的人总是很疼惜他,至少那个时候是的。

    只不过现实中的男人是决计不会说出那些羞人示弱的话的,也不会捧着自己的胸膛,蹭着某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青年,把自己那被调教的乳晕稍大的乳尖送到谁的嘴里。

    既然现实中永远都不会这样,那么在梦里就算了吧,宁竟瑶自我安慰着自己这样没有谁会知道,于是大胆的用一只腿蹭着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胯间,一边用那可爱的小肉粒蹭着那人明显开始微微张开的唇,嘴里发出诱人的声音,像是猫咪那毛茸茸的爪子撩过……

    而被如此热情对待的可汗几乎要就这样在此地,此时,就要了这个无意识的勾引自己的男人!

    手下的触感是如此清晰让人舍不得放手,唇瓣的乳尖更是挑逗着他的神经,耳朵充满了对方软糯的声音,似乎在不满自己怎么还不动手。

    骨九舌尖终于滑过男人的乳蒂,于此同时他未来的阏氏敏感的过头呼吸都一滞,那带着甜甜味道的乳尖不满于只是被那么轻轻的对待,最后被男人自己挤入青年的嘴里,青年将怀里的男人抱的紧紧的,再不控制,大力又温柔的吮吸那小尖。

    有奇怪的电流从男人胸膛乱窜,惹得宁竟瑶胸口酥酥麻麻,乳尖的小孔却泛着一丝疼痛,他难耐的想要离开了,结果却被抱的死紧,半分都动弹不得!

    “唔……嗯……”男人很快就被弄的又疼又浑身发软,磨蹭着对方胯间的腿也感受到一个什么炙热坚硬的东西戳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自己的腿就被压在了中间,对方的两只手不停的揉弄男人的臀肉,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那臀缝滑下,并且把男人的欲望往自己的胯间压去……

    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的宁竟瑶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他还朦胧着意识,微睁的眼没有焦距,却湿哒哒的,好一会儿,直到那双揉弄自己臀瓣的手从后面摸进他大腿内侧时,男人猛的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唔!别动!!”男人几乎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去,却任然毫无用处,他被含着的乳尖硬的像个石子,而最隐秘的地方则像是快要被发现了般,快要被摸到,这叫宁竟瑶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别动!放开我……”

    可汗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就松开了咬着男人的乳粒,鼻息却还喷洒在上面,看着那乳尖湿亮的模样,尝到嘴里淡淡的甜味,他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但现在显然还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他现在的手还放在男人那柔软的大腿内侧,意外的发现那里竟然滑腻无比,似乎有一滩水从某处溢出,可汗疑惑着,看着男人的眼,却现在下一秒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宁竟瑶似乎羞窘多于愤恼,他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道:“手出来。”说这话的时候很尴尬,因为男人能感觉到自己下面湿哒哒的,那是被眼前这个青年吸乳尖的时候挑起的情潮,他下面那处似乎很容易就湿了,并且有着比以往还要控制不住的瘙痒……

    那个从昨夜就被自己放入里面的东西挤压着男人敏感的花穴内壁,滋润那处的温玉原本是余老大夫给宁竟瑶,用于使男人那较窄小的花穴在生产时能够更加有弹性,扩张的更好,而不至于撕裂,现在却像是一根制造更多尴尬的东西,让男人的小花吐出一股股清流,并且随着男人紧张的收缩时来回摩挲着那花穴软肉。

    骨九虽然很不想就这样放开,却还是克制着缓缓松开了环掐着男人大腿内侧的手,然后随着他挪开的动作,男人的手也离开了他的双眼,骨九可以看见宁竟瑶把衣襟拉好,将被子也盖好,然后坐起来,视线都不与他相碰,似乎都不想看到他一样,声音冷淡道:“现在,出去。”

    可汗依旧在床榻上,裸露的肌肤上泛着漂亮的蜜色光泽,眼睛是茶褐色的,眼角还有着被划过的刀伤,硬是给青年添上几分别样的感觉,此时的青年非但没有离开,还嗅了嗅自己手上那抹潮湿,然后轻轻颦眉。

    宁竟瑶余光看见对方的动作,瞬间僵硬了,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陌生环境,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人是知道那次救了他的是自己,才会……

    还是说……

    不,不可能的,宁竟瑶想过自欺欺人,但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个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和现在眼前这个青年除了肤色相像外,眸色约莫相同着,是再没有一处是一样的了。

    大概是一下子从对方怀里脱离出来,也彻底清醒了过来,空气中那些飘散着的带着腥臊味的马奶顿时叫宁竟瑶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像是要吐了一般急忙爬到床边,正好压在青年的身上,手掌撑在青年那炙热的巨大上,可惜这等福利直叫可汗嘴角一抽,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在意这些难受,急忙的去把宁竟瑶又捞回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拍着男人的背,一边大声对外面说了什么他们蛮夷人的语言!

    不一会儿,就又像是大夫的人提着药箱进来。

    而宁竟瑶已经顾不得自己被可汗抱在怀里,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却依然难受的双眼通红,整个人又开始晕晕沉沉,直到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脉……

    宁竟瑶皱着眉,把手缩回来,强硬的直接从骨九可汗的怀里挣脱出来,躺回床上,甚至把被子都盖住了大半张脸,背对着骨九可汗还有才进来的大夫,道:“我很好,只是不能闻……太过腥的味道,让我休息就好了,不需要看大夫。”

    可汗什么都依着男人,唯独这件事他不愿意就此放过,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宁竟瑶,对大夫看了一眼,大夫就明了的又退了出去,想着晚上或许还是要来一趟,干脆就住在附近的毡房内好了。

    骨九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吩咐了什么,下人们马上送来开的很好看的不知名的各种花朵,摆满了整个毡房可以下脚的地方。而宁竟瑶在渐渐感觉没有那么恶心,却还是一直在等着四周没有响动了,等到骨九似乎都离开了毡房后,才转过身去……

    当看到眼前的花海般的景象,和刚好从外面掀开厚厚的帘帐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白色的花的可汗,男人诧异着,随即无奈的笑了笑,笑容浅浅的,却让可汗站在门口,恍然着好似看见某个一直被厚重的雾气淹没的念想,心脏狂跳着,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百零五章:聘礼

    桑桔拉是王庭上一位可汗的阏氏,她嫁给可汗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可汗却已经五十多了。

    二十七岁的时候,可汗死去,期间她一直没有生育任何子嗣,很多传言都在外面放肆的时候,她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上一位可汗很喜欢她,因为她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上一位可汗几乎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的可汗是把她从另一个草原上的王者的王帐中抢回来的!

    她甚至象征着可汗的战利品。

    上一任可汗曾说过他没有再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草原上的所有精华大概都被她抢走了,没有谁的眼睛更能够让他陶醉,时而狡黠,时而傲慢,时而温柔,一切都完美的让他恨不得向所有的人炫耀。

    按理说,下一任的可汗继位后,是可以选择留下上一位可汗的女人的,桑桔拉此时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却依然很漂亮,许多年轻的小伙子见到她都会止不住的脸红,桑桔拉根本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留下,她有着她的高傲,作为前一任可汗的女人,她的身份依然尊贵,她甚至想着到时候要怎么矜持的推拒。

    可实际上那个英俊并且强大的青年却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太大的兴趣,甚至似乎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他的情人是他的长剑,他的爱情都给了战火,并且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爬上骨九可汗的床。

    桑桔拉也只是被留在了王庭,仅仅是被当做上人可汗的阏氏来照顾,她依旧可以得到鲜美的食物,得到精美的饰物,得到最可口的羊奶,得到最嫩的烤肉,但是她的身份却变的越来越微妙和尴尬。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可汗不接受上一任可汗留下来的女人,这象征着征服和权利,除非这个女人又老又丑,也或者这个女人不能给可汗带来子嗣。

    桑桔拉心里其实一直都喜欢着骨九,从第一次见到骨九的时候,她就眼睛一亮,即便那个时候她还依偎在老可汗的怀里。

    当时的骨九刚刚浴血而归,浑身煞气,笑容却爽朗而充满魅力,尤其是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几乎便的透明起来,让人总以为他在看着自己,并且满带渴望。

    桑桔拉知道老可汗有意培养骨九,并且桑桔拉很有预感,预感骨九绝对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只有她桑桔拉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而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她。

    但是现在骨九可汗已经在位三年,甚至将整片草原都合并到了一起,成为了最大的王者,只要再安定一段时间,草原内那些不稳定的因素也会消失不见的,到时候草原会需要一个女主人。

    这个人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但现实没有如同桑桔拉那样想象的一样,骨九娶了她,然后生育几个孩子,她成为整个草原的女主人,后世永远流传着她是骨九这第一个统一了草原的男人的阏氏。

    因为三个多月前眼睛似乎受了伤的年轻可汗匆匆回来后,手里一直拿着个苍翠的玉镯,看着那玉镯的眼神很是柔和,大概没有谁能让这个在战场上跟疯魔了的杀神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桑桔拉无比在意,她仗着自己尊贵的身份,传来了一直跟在可汗身边的侍从,得到了一些没什么用的消息,但是也足够桑桔拉幻想出一个祸水来,她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正在靠近。

    果不其然,当可汗回来时候就休息了一个多月,就强势平定了草原内那些小王的抱怨,堵住了他们的嘴,匆匆带着不少人马又去了尹朝。

    只不过这次带去的人根本不足以打一场战争,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去寻找那个祸水了。

    不过是救了可汗一命,如果当时是她桑桔拉在那里的话,她也是可以的!

    桑桔拉被无数人夸赞过的漂亮的像是天空的眼睛此刻满是阴霾,她用剪刀将珍贵的花色狐裘剪成了碎片,向草原上的神祈祷可汗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然后赶紧回来,她一定要在年末最喜庆的丰年祭上成为可汗的女人,等可汗尝过了她的滋味,绝对不会再有心思去找什么别的人的……

    还是个男人。

    当然,她不会愚蠢的去和可汗作对,她只会顺着可汗,况且男人不会怀孕,即便在草原上不乏有人娶男妻,可等她有了孩子,根本不用争,什么都会是她的。

    于是桑桔拉一边自我安慰着,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边期待着可汗的归来,每天做梦都梦着自己又成为了可汗的女人,又成为了阏氏,那些曾经在背后嘲笑她的人都一脸的愤恨,却又对她无可奈何。

    她都计划好了,再过三个月,丰年祭的那一晚,当所有的篝火在雪地中燃起,草原的男儿和漂亮的女孩儿开始舞蹈,唱歌的时候,她会让喝醉酒了的可汗醉倒在自己的怀里,没有意外,她会给可汗喝醉烈的酒,一夜都不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十几天前,忽然有可汗的命令传来,但是桑桔拉并不能干涉这些东西,只是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敏感的觉得应该是个可汗寻找的那人有关,但是让那么多的兵力去支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结果,现在桑桔拉看着不远处长长的一排像是龙一样蜿蜒着回来的队伍,还有走在最前面的奢华马车和被牵着回来的,属于可汗的汗血宝马,什么都清楚了。

    ——那祸水被找到了。

    相对于桑桔拉的心情,宁竟瑶的心情似乎要更加复杂一些,因为现在并不是在男人熟悉的土地上,这是个未知的地方,并且,这里的天气似乎比尹朝的北边还要寒冷,这使得他变的更加嗜睡起来。

    庆幸,也可以称之为不幸的是,骨九可汗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趁夜让大夫给他探过脉,知道了一切不该知道的事情,并且在第二天很直接的就问孩子的爹是谁。

    那个时候宁竟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年那似乎很愤怒的脸,想着难道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他的身体如此奇怪上么?

    宁竟瑶半晌后,才说:“你难道不应该觉得我身体像个怪物?”

    可汗却说:“我只想知道你给谁怀的种?!”

    “知道了又如何?”宁竟瑶无奈。

    “杀了他。”

    “那孩子呢?”宁竟瑶淡淡的问。

    骨九看着男人的腹部,眼睛里沉淀着冷漠的暗芒,薄唇似乎不打算再说出什么,但是却顿了顿,转移的话题道:“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让你很敏感,我以后每晚都会陪着你睡,瑶叔,我知道你需要。”他也知道男人肚子里的小东西不能流掉了。

    宁竟瑶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却不是由于对方霸道的宣言,而是他对他的称呼——叫他瑶叔的,只有一个人。

    骨九毫不意外男人这样的表情,却不做任何解释,视线在男人的胸膛处停留了几秒,眸底不着痕迹的闪过点点笑意,然后一边去端来一碗炖的很香的肉汤,一边把男人揽到自己怀里,固执于要喂他……

    就连上路的这几天,来到似乎是王族才能居住的、和一般人区别开来的王庭这里,骨九都乐此不疲的喜欢和宁竟瑶腻在一起,而且从最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得寸进尺’的经常趁着男人不注意亲个额头嘴唇。

    有时候骨九也会出去骑马,宁竟瑶在行进途中无聊时,偶然一次便看骨九骑马时候的样子,那种肆意的帅气让宁竟瑶也感到些活力,而骨九在发现男人看着自己后,似乎是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竟然用弓箭射下只巨大苍鹰回来送给宁竟瑶。

    到现在骨九已经关了好几只老鹰在后面队伍中的笼子里面,像是要训练后,给宁竟瑶当宠物,算是他聘礼的其中一份。

    四天的行程比宁竟瑶想象的要快很多,他几乎还来不及考虑自己往后该怎么办,骨九就已经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皱眉前离开,并将厚厚的披风系在男人的身后,戴上宽大的兜帽,然后很是照顾宁竟瑶的自己先下了马车,伸手又扶着宁竟瑶下去。

    坐在马车中的男人看着那只朝他伸来的手,看着青年看着他的眼神,微微垂眸,自己的掌心下是才刚刚稳定下来的小生命,片刻后,伸手放在了可汗的手心里,可汗嘴角勾起个让人难忘的笑容,下一秒就猛的把男人扯到怀里,横抱起来,走过那无数弯腰行礼的臣民,径直走去王帐中,无视所有或惊诧复杂的目光。

    桑桔拉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相貌极丑的男子,那男子在桑桔拉的耳边说:“真是可怜啊……”

    第一百零六章:罪恶

    骨九可汗遇刺了。

    不知是何人所为,可汗带着他的未来阏氏回来的第二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人身形修长,蒙面,夜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只能看见黑影,身手极为厉害,一刀下去直接将王帐前的地面划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可汗当时在另一个巨大的毡房内和一些有着高职位的臣子简单的说了些事情后,便朝着可汗用于休息的最大的毡房过去,外面的空气很冷,可汗记得男人似乎不习惯吃这里的食物,还让那些抓来的尹朝俘虏每天换着花样给宁竟瑶做些菜肴。

    可汗一想到男人现在可能有些无聊,便加快了脚步回去,一掀开厚厚的帘帐,便可以看见慵懒的侧卧在长榻上的宁竟瑶,而宁竟瑶的面前摆着一大堆美食,每一样都清淡或带着酸甜的味道,四周摆设着从尹朝运来的新鲜花朵,由于保存得当,每一只花都又在温暖的室内绽开。

    这样的东西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是可汗独独为了宁竟瑶准备的,他甚至下令让距离男人住的地方一百米以内都不许有人在此处喝有腥味的马奶或羊奶。

    可谓极尽宠爱。

    宁竟瑶是不清楚这些的,却隐约知道一点,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比起孕吐,他似乎对这里有些水土不服,从昨天开始就很没有精神,身体上某些不方便说的难耐也折磨着宁竟瑶现在敏感的神经,所以当骨九慢慢靠近他,把他整个抱到怀里的时候,宁竟瑶也只是眨了眨眼,连话都不想说。

    只有当骨九不相信碰到男人的胸口那片地方,宁竟瑶才会皱着眉闷哼出声,然后推开骨九一些,连带脸色都变的不好。

    宁竟瑶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他胸口根本碰不得,这是他给宁崇云怀小生命的时候是没有的,或者也可以说不明显,现在,他的胸口是时常紧绷的让宁竟瑶难受无比,时而清晰的感觉一阵阵的发烫发胀,时而又尖锐的刺痛那乳蒂。

    他自己偷偷看过自己那比以前似乎要柔软许多的胸膛,乳晕似乎要更大了一些,他发狠心的还去揉过,自然是疼的他立即冷汗直冒,宁竟瑶没辙,于是心情越发的差。

    对于这样对他冷淡可是又无力的男人,在骨九眼底却是说不出的诱惑,他尤其喜欢‘不小心’的去碰到男人的胸膛,看着宁竟瑶瞬间疼的眼圈都红的模样,看着男人隐忍后瞪了他一眼的模样,骨九都喜欢到心里去,好似他们之间的相处仅仅只是男人给他一点生动的表情,他就可以回味一生了。

    正如所有人看见那样,宁竟瑶并非什么容貌惊人的美人,却一举一动都有着叫人难忘的气质,尤其现在大概是有了身子,像是个用高傲撒娇的猫咪,挠的可汗恨不得把猫咪就此拆吃入腹!

    奈何现在还不是时候,骨九心知肚明应该循序渐进的法子,软硬兼施,打算这辈子就把男人困在这王帐内。

    原本可汗的打算是把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小东西一出生就告诉男人说死掉了,然后拿去送的远远的,男人想要孩子的话,要多少他都给,但是想通了后,发现等孩子生下来后,他的筹码不就又多了一个?于是静观其变。

    说的再多,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距离男人生产至少也有六个月,他现在该关注的才不是这个,而是宁竟瑶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稀少‘甘露’……

    在可汗好声好气的哄着男人吃了些东西后,一边诱导着男人和自己说说话,一边让在一旁侍候的人将桌上的菜撤下。

    宁竟瑶不想说话,但是自从上次骨九喊他‘瑶叔’后,男人心底总存着那么点儿原本消散的疑惑,于是两人的话题就渐渐被宁竟瑶扯到了骨九的身世上。

    “瑶叔,你问这些问题是想要更深刻的了解自己未来的可汗?”骨九说着。

    “不说算了。”男人假装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求知欲。

    但其实可汗比男人更想知道些什么,他几乎找人把宁竟瑶的身份查了个通透,知道了关于宁竟瑶的一切,知道男人身边的所有人,自然也对自己以前的身份有疑惑,只不过到现在,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罢了。

    因为不管如何,骨九都想不起来关于十四岁以前的记忆。

    对以前的骨九来说,记不记得都无所谓,现在却不一样,他直觉自己和怀里的男人有关系,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想起一切,宁竟瑶便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他。

    他的直觉是对的。

    宁竟瑶在听到骨九讲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关于失忆,关于背上的一道很长的伤疤,等等这些东西后,男人惊讶的同时,看骨九的眼神都变的比以前要多了点儿东西,只不过仅仅一瞬,又被男人藏的好好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依旧波澜不惊……

    等宁竟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骨九说一些自己成长时发生的趣事,渐渐昏昏欲睡的时候,骨九也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停下,缓缓低头就去亲吻男人的唇去。

    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男人那柔软的唇肉,舌尖滑过唇间,一手掌着男人的后脑,缓慢的撬开宁竟瑶的牙关,最后长驱直入,搅乱着男人的呼吸,吮吸着男人的唇瓣,交换自己的津液过去,纠缠着宁竟瑶那滑溜溜的舌,最后竟深吻到喉咙处,惹得宁竟瑶面色通红,酝酿的睡意一下子也都散了。

    两人纠缠期间,宁竟瑶的胸口被碰了数下,每一次都叫男人皱眉,最后终于没了办法,慌不择路的伸手去捏青年的鼻子,两人深吻着,没有一丝缝隙,当鼻子再被捏住,大概是会窒息的,宁竟瑶出此下策的逼着青年放开自己。

    哪知对方更是加大了亲吻的深度,好似将男人肺中空气都掏空,两人的嘴角都无法控制的留下吞咽不及的涎水,情色而充满欲望的花火。

    骨九的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的滑进男人的领口来到那被宁竟瑶视为‘禁地’的胸口,大手直接罩住男人手感极好的柔软胸膛,宁竟瑶猛的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惊喘,与此同时捏着青年鼻子的手也松开了,连忙想要把那揉捏自己胸膛的作恶的手拔出来。

    宁竟瑶心头突突的跳着,越发觉得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会很不妙,因为他光是被亲吻就没有力气了,胸口自己揉的时候分明难受的不行,被骨九揉弄却在痛过之后又像是被找对了方法的,越揉越舒服。

    这很不对劲,更糟糕的是他很有感觉,比起亲吻他的胸口带来的酥麻和舒畅叫男人下面都开始有点湿润……

    宁竟瑶失神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和青年的姿势有变,男人被压在了长榻上,上面的青年强势的把他压在了下面,而男人的双腿像是身体的习惯一样,情不自禁的勾在了青年的腰间,双手环抱着青年的脖颈……

    骨九被男人如此主动的举动弄的原本打算慢慢来的计划都全盘破碎,胯间巨大的火热顿时抵在男人湿润的小花处,隔着彼此的衣裳,却依旧烫的宁竟瑶浑身战栗。

    就在此刻!

    毡房内的油灯和蜡烛突然全灭!

    一声剑鸣猛然打破了一室旖旎,一个黑影身法迅速的刺过来,目标明明白白是骨九!

    骨九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后退或者迎击,而是将男人的衣裳拉好,即便漆黑一片也不愿意男人在其他人面前一副承受疼爱的样子,于是他慢了一拍的去拿自己的武器,袖子被隔开,皮肤瞬间见血。

    宁竟瑶则还叠立着双腿,维持着叉开的姿势,听到耳边的刀刃相碰撞的声音,才一下子把腿合拢,看向旁边的两个黑影——因为太黑,谁是谁根本看不清——可还没几秒,那两人又都闪身出去,像是不愿意再此,怕伤及了谁。

    黑暗里,宁竟瑶沉寂了片刻,慢慢将嘴角自己淫靡的证据擦掉,又将衣裳整理好,听着毡房外忽然吵杂起来的声音,他没有出去看,而是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品尝着突如其来的罪恶感……

    第一百零七章:重叠

    此后几天,原本自觉和男人进入佳境的骨九,终究还是察觉到了男人每次在他要靠近时的抗拒,以前的半推半就和偶尔的笑意似乎就只是昙花一现,这让可汗心情不止是郁闷,还有着烦躁和对那天刺客的疑惑。

    是的,就是从那天起,好像之前他和男人之间已经越来越近的距离又慢慢的拉开了,他强硬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并非是弄不过宁竟瑶,而是骨九对宁竟瑶尤为下不了手,看着男人皱眉手就先放开了……

    大抵在高位待的久了,总是对自己将要的东西,有着绝对的控制欲。

    可汗没有办法对宁竟瑶怎么样,却是怎么都得不到,眉宇间渐渐染上煞气,闲不住的开始经常出去骑马打猎,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回去,但是却不允许男人出王庭一步。

    他将自己附近连带王庭里的所有人都弄的兢兢战战,也让所有人都知道被可汗带回来的阏氏惹得他们的王生气了……

    几个爱说话的小婢女在休息的时候都在说他们可汗带来的阏氏,其中一个似乎是官阶较大的婢女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却掩不住那语气的眉飞色舞,比划着当天她看见的场景,说:“那天可汗遇刺了!手臂被划了个小口子呢!阏氏看上去好像是心疼了,亲手帮可汗包扎呢!当时可汗就好像要把咱们阏氏给吞下去一样,那表情啊……”

    另一个小眼睛的婢女有些扫兴的说:“还没有册封呢,现在就喊他阏氏,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官阶大的婢女翻了个白眼,说,“现在别人看着是可汗被阏氏惹生气了,可原因其实也是因为阏氏不怎么理可汗,要是哪天阏氏对着可汗撒个娇什么的,绝对瞬间就可以把可汗哄好了,我眼睛可是雪亮的!”

    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头发有些泛黄的婢女好奇的问:“那阏氏是不喜欢可汗还是什么?为什么不理可汗?别说是男的了,草原多少漂亮的小王的公主等着嫁给可汗,他不抓紧的话,倒时候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官阶大的婢女听完,毫不在意的说:“你是说前任可汗的阏氏?她的确是天天想着可汗娶她的,装的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似的,还以为自己多高贵,等一个月后的册封大典上,有她哭的。”

    “可是桑桔拉阏氏的确是草原最美的女人,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脸红。她每次看可汗的眼神也挺那个的……”小眼睛的婢女说出自己的感受,说完还有点害羞。

    黄头发的婢女说:“啊?那个是哪个?”

    “就是露骨呗,咱们可汗每次看他带回来的阏氏也是这个眼神哈哈!”

    “喂喂!小声点!”

    “我明明很小声了……”

    紧接着,几个休息过了的婢女就互相打了招呼,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准备工作,完全不知道和她们一个拐角只隔的,就是画了淡妆的桑桔拉,桑桔拉的旁边依旧跟着那个身材高大,长相却很是恶心人的男子,只不过那个男子自知缺陷,头发凌乱的蓬松在头上,散开,遮住了一大半的脸,远看也并不太吓人了。

    桑桔拉穿着厚厚的服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手心却被自己捏的快要掐出痕迹来,身后的男子还似乎闲不够的火上浇油:“我的桑桔拉阏氏,现在连几个小婢女都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你坏话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瞧瞧你……”男子伸手勾起女人的下颚,扬起那张漂亮的脸蛋,说,“真是让人可怜……”

    很让人意外的是相貌丑陋的男子手意外的修长好看,虽然有着一些茧,却丝毫不影响美感,但桑桔拉却没有兴趣在意这些,她一把拍开男子的手,像是沾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说:“够了赫罗!你别跟着我!你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只不过运气好,四个月前被个老糊涂了的鞠立松带回来就让你住在王庭附近,还说你是他干儿子,呵呵,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企图!”

    鞠立松是个老顽固,保守而贪财,一边不主张扩张,一边又对周边国家的财富眼馋,因为祖上一直跟着几代汗王,虽然到现在是个没用的东西,暂时也没有被这么样。

    被叫做赫罗的丑陋男子一点儿都不在意被这么讽刺,还笑了笑,说:“我可是从一来就跟在你身边了,我赫罗自然是对阏氏你有企图呵……”

    桑桔拉似乎不想管这个老是跟着自己却半点儿用都没有的东西,眼神一凛,便走向不远处的王帐,那也是宁竟瑶现在居住的毡房——王的毡房。

    “要去见那个跟你抢位置的宁竟瑶了?”赫罗笑着问,“我跟着去吧,不然你等会打不过他怎么办啊。”

    桑桔拉默许了,但是心里却想着等会见到那个该死的狐狸精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她可是知道,最近可汗似乎对那个男人冷淡了许多。现在也没有像前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估计此刻还在那里和几个关系好的小王打猎,兴许傍晚才会回来……

    她倒是要去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但桑桔拉一下子停了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向旁边的赫罗,眼神渐渐生出些戒备,说:“刚刚你喊那个男人叫宁竟瑶?你知道他叫什么?”这很不正常,因为可汗到现在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个男人,也没有向谁介绍过,只是态度摆在那里,应该是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的,更何况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赫罗。

    赫罗诧异了一秒,随即想了想,说:“这个嘛,就是有一次不小心路过,听到的……”

    “……”桑桔拉狐疑,“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的阏氏,再没有比你更聪慧过人的人了,不过现在外面不是应该先去王帐里,看看你的敌人?”

    的确,现在首先应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在这里和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说话,桑桔拉不在乎赫罗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应该去试探那个男人,能在短时间内让可汗讨厌他,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才不想等到一个月后的册封大典,看着那男人夺走了应该是自己的位置。

    于是,桑桔拉很不在意的放过了赫罗,在端着那似乎闲逛的姿势,到了王帐前,想要进去,说是男人来了许久,也不见走动,于是她特来拜访。

    门口守着的是两个精明的士兵,他们不好得罪前任阏氏,也守着可汗下的命令,不敢让谁轻易和里面那个人接触,于是气氛开始有些僵持。

    到最后,没想到却是赫罗说了几句话,让他们放心,只是走动走动,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能让未来的阏氏哄的可汗把气消了,大家都好不是。

    至此,桑桔拉才和赫罗进去了里面。

    王帐很大,被分为几个小部分,都用尹朝那边的屏风简单的隔断了一下,四周摆满了草原上极其少见的鲜花,基本每一瓶都是早上刚换的,现在还带着水珠,看上去每一朵都娇艳欲滴,顿时让来的桑桔拉心生不满。

    她是在是不明白一个男人,这么宠着简直是……

    太让人费解!

    而到现在,这里唯一呆着的男人还没有出来见客,明明刚才已经有人在外面通报了,听到了就该出来,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桑桔拉越想越觉得自己输的简直可笑。

    “咳。”桑桔拉佯装咳嗽着,却依旧不见有人从屏风后面可汗睡觉的那边出来,其他地方也都不见人影,莫不是不在?

    怀着这样的心情,桑桔拉和身后一直跟着的赫罗对视了一下,大着胆子去了屏风后面,后面却没有如她所想的空无一人,一个衣着略显单薄的男人身上搭着厚厚的银白色的狐裘被,身边还摆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似乎睡着了……

    房间里燃着火炉,但是不知为何,桑桔拉总觉得王帐要比她的毡房都要暖和,难怪这男人穿成这样,露出这么大截的小腿,都一点儿不觉得冷。

    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桑桔拉来是和这个狐狸精‘说说话’,试探深浅,或者直接叫男人知难而退,结果现在这个狐狸精睡着了是什么意思?!

    桑桔拉觉得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在和她对着干!甚至觉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

    结果她还没有气愤完,就看见躺在巨大的床榻上的男人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但手像是触电般下一秒又迅速离开,喉咙里发出还没有睡醒,却让人莫名听着觉得耳烫的音节,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只是几秒钟,宁竟瑶方才还迷离着的眼就透着清明,撑着身子靠在床边,被子还整整齐齐的搭在身上,盖到齐胸膛,手按了按眉心后,看向站在床边不请再来的两个陌生人,声音波澜不惊:“请问你们是谁?有何事?”

    男人这副模样着实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觉得嘴唇有些干还顺势舔了舔唇,殷红的舌尖就这么露出一点,从唇间滑过,偏偏自己还毫无自觉的那么冷然看着面前的两人,竟是比站着的两人还要有气势。

    谁都没有看到赫罗眼底的深意,倒是桑桔拉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这个男人了,笑的也很是勉强,刚要说话,却是听到外面不少人的声音,好似是可汗回来了!并且径直往这边走来。

    桑桔拉收敛着表情,听到厚重的帘布被掀开,和快步走进的脚步声,转过头去,刚想和可汗行礼,却只见可汗脸上阴沉的脸色,盯着人的眼神几乎凌厉的让人喘不上气!

    “出去!”骨九简单的说了这么两个字,声音雄浑阴冷,顿时就让还有着一些其他想法的桑桔拉煞白了脸,竟是连行礼都忘记了,脚步匆忙的离开此地。

    赫罗也本分着自己不起眼的小人物的角色,悄悄退了场。

    当王帐内没有别人了后,方才还周身释放冷气的可汗,就缓和了脸色,坐到床边去伸手去将男人随意露在外面的小腿盖好,顺手还牵着男人的手,握在手心,察觉到对方的抗拒时,也没有松手,反而凑的离男人更近了些,打量着男人的脸色,结果宁竟瑶和他对视没有几秒,便垂下了眼眸,可汗心里发苦,抿着薄唇,最后掰正男人的脸,让宁竟瑶只能看着他,说:

    “瑶叔,能不能不要闹别扭了?你不理我,起码要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让我走?”

    原本还声音温柔的可汗顿时连苦笑都没了,深深的看着男人,有些偏执的说:“这辈子都没可能。”

    宁竟瑶看着骨九的表情,静静把骨九的手拉着,放到自己已经微微鼓起的小腹,说:“这样也不介意?”

    “……”可汗缓慢的道,“不介意。”

    “我觉得我等不到一个月了,一个星期后我要娶你。”

    “瑶叔,我知道你不讨厌我,所以别拒绝。”

    “拒绝也没有用的。”

    眼前的青年手放在宁竟瑶那没有他的份的小生命上,眼睛里是宁竟瑶曾经在某个少年身上见过的认真,那少年的身影在此刻和骨九重叠到一起,说着同样的话:

    “瑶叔,我要娶你。”

    【瑶叔,我殷仇这辈子,非你不娶。】

    第一百零八章:漫长

    骨九就是殷仇这件事,宁竟瑶从见到骨九,再到现在被骨九变相的关在他巨大的‘牢笼’中,终于还是确定了。

    从前的殷仇少年英雄,保家卫国,继承着他父亲的遗志,步步高升,踩着的,是蛮夷人的血肉和入侵者的头颅,现在,骨九大刀一挥,依旧横尸遍野,双手沾满罪恶,却是站到了从前的对立面去。

    像是新生,又造化弄人。

    宁竟瑶其实对殷仇的感觉很复杂,如果抛开他现在身体的状况,抛去自己和那么多人不堪的过去,自己已经疲惫的心,他很心疼殷仇、也就是现在的骨九。

    可惜,没有骨九想要的那种感情。

    那种消耗过大的情感已经在早年挥霍一空了,那些东西唯一留给他的是好几个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或许记得他或许忘记了他的人,最后还有的,就是那个他流掉的孩子,和现在肚子里的这个。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殷仇承诺,给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希望,哪知道现在已经成为整个草原可汗的骨九还是‘抓’着自己不放,当真是孽缘吧……

    宁竟瑶是知道在草原这里,是可以男男相亲的,这里民风剽悍,就连女子喜欢一个男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和尹朝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但是即便知道这些,当骨九那天突然回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和他说了那些话后,宁竟瑶看着骨九现在满满都是他的眼,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撼,他总是受不了被骨九这么看着,莫名心慌。

    后来几天真正就像骨九说的那样,原本缓慢的准备过程一下子在骨九的催促下迅速弄好,眼见着天越来越冷,王庭方圆十里,却是远远看去艳红无比,和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竟瑶可以对尹深两兄弟很狠心,也可以对宁崇云很冷淡,也同样可以对邹祭天决绝,但是面对生命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却总是让他很窝心的骨九买有办法。

    可汗大人似乎天生就是讨宁竟瑶喜欢的,总是能将男人逗笑也总能让男人心软,在男人不理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整天不回来,反而在这一个星期内黏男人黏的紧,事无巨细的亲手照顾宁竟瑶。

    直到一切事宜都准备就绪,王庭一下子多了许多从外地赶来的蛮夷人后,可汗大人放了一件衣裳在那张偌大的床上,此刻的大床也被铺上了非常好看的锦缎和最柔顺的毛皮,毡房内的炉火燃的极其旺盛,火光舞蹈着上升,兹出些许零碎的漂亮光屑。

    衣裳是蛮夷人传统的服饰,女式的有着更为繁复的花纹线条和各种挂在脖子上垂到小腹的珍贵玛瑙和珍珠,男士的被改的很简单,虽然也有着很漂亮的花纹,但是却没有了那些繁重的挂饰,有的是一个非常保暖的毛茸茸的围式,宁竟瑶看着这件衣裳,却想起不久前邹祭天给他办的成亲大典。

    察觉到宁竟瑶的失神,在一旁将衣服拿给宁竟瑶,想让男人先试一试的骨九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不爽男人的心思飘忽到别的地方。

    骨九有时候其实很克制自己不要表现的太在乎宁竟瑶了,不要表现的自己非他不要,他也知道尹朝人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冷淡了宁竟瑶几天,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他似乎在和宁竟瑶在一起的时候更为幼稚些,完全和平常铁血男儿的形象搭不上边,他对着一个怀着别人种的男人伏低做小,而心甘情愿,为的不过是想要让男人的一个点头。

    “咳。”发现宁竟瑶真的过于出神了,时间已经超过了他能忍受的正常范围,骨九抿着唇,看起来似乎很威严,蜜色的肌肤淡色的薄唇,飞扬的剑眉,英气逼人,但是心里却是翻滚着自己都找不到源头的醋意,非要让男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想着的,看着的,都是他才行。于是他咳嗽了一声。

    宁竟瑶顿时眨了眨眼,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轻轻的摸了摸,不想承认自己方才想到了自己离开邹祭天时邹祭天愤怒到凄然的神情,并且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对邹祭天……有点过于冷漠了。

    不,他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已经做出的决定就算再后悔也是无法改变的,他一定是有了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后,变得……像每个孕期的女人一样,多愁善感,敏感多疑了。

    男人摸着小腹,颇有那么点对肚子里的小东西让自己变的奇怪的抱怨和无奈,但是在骨九可汗的眼底,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的。

    宁竟瑶自然察觉到了可汗盯着他抚摸小腹的手,顿了一下,让人捉摸不清的笑道:“看,还说不在意。”

    骨九可汗自是摇头,说:“我说的话绝对不会骗你,我只是在想以后你怀着我孩子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摸他。”

    话题一下子跳到了这里,明明连婚都还没有成,明明宁竟瑶都还没有答应骨九,明明两人还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听到骨九的话,宁竟瑶竟是心中一跳……

    可汗缓慢的说:“我要把瑶叔的肚子里灌满自己的精液,让瑶叔给我生十个儿子,或许更多,我一点都不嫉妒。以后我们的孩子会叫你母亲,叫我父王,不管你爱我与否,我都会爱你,直到我死,下辈子我还要你。”

    宁竟瑶面色无常的继续看摆在床上的衣服,假装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但骨九可汗在看到男人那从漆黑的发丝间露出的渐渐变红的耳尖,顿时也觉得脸发烫,但是自持肤色深,不会被发现,于是只是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便恢复了自己可汗的霸气风范,坐到男人的身边,把宁竟瑶抱到怀里。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就像骨九,一个九尺男儿,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嗜血残忍,但是现在却像是个遇到初恋的青涩青年,表面还保持着自己的成熟,内里在没有疯的时候极受男人的影响,甜的时候,能甜到牙疼,心脏也都像是被换了鲜血,活跃而火热。

    等宁竟瑶发现殷仇在还正常的情况下,那成熟的外表下藏着爱吃醋和极度容易受到气氛影响的可爱反应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所以现在宁竟瑶在被骨九的话说的心里发软,一边在觉得自己每天晚上都是被骨九抱着睡觉的没什么大不了,和自己这样容易摇摆很不好的矛盾下,没有抗拒哪怕一点,也没有发现抱着他的青年,抱着他的手臂越发紧,只感受到青年鼻尖蹭着自己的耳朵,声音沙哑低沉,性感的无以复加,他说:

    “瑶叔,我好想吻你。”

    深情的话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治愈人心的东西,宁竟瑶窝在青年的怀里,被全心全意喜欢着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当青年的薄唇缓缓挨过来的时候,男人还是用手指抵住了青年的唇,看到青年失望和‘果然还是不行’的眼神,自己顿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轻轻的吻了一下骨九的额头。

    轻轻的一点,瞬间让骨九恍惚了好久,他好熟悉好熟悉这样的动作,也喜欢的快要疯了!

    “瑶叔……”骨九使劲抱着男人。

    “……”宁竟瑶低垂着眸子。

    “瑶叔……”骨九继续喊着。

    “嗯……”男人终于应了。

    “我爱你……”

    宁竟瑶其实方才的举动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再次给了骨九希望,他不该这样,却又觉得忽然轻松了许多,顺其自然吧。男人淡淡回道:

    “……我知道。”

    而宁竟瑶却不会知道明天在册封阏氏的大典上他会遇到谁,或者说遇到哪些人……

    那些为他而来的人自然也都没谁不知道第二天盛大的阏氏册封大典,有皮笑肉不笑的准备明天大大方方过去参加的,也有准备直接抢亲的,还有的,似乎早早就蹲点在王庭了,等着机会下手。

    只不过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第一百零九章:五人

    从天边亮起第一抹橙色的阳光时,草原偌大的王庭渐渐忙碌起来,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络绎不绝的人马车辆进入王庭,从蛮夷人的各种被合并了的曾经的王,到附近其他被攻占了的附属国,各个都身份尊贵,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个时候距离中午典礼开始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骨九可汗早早醒了,他环抱着男人腰间的手缓缓从下面抽出,换了个姿势将还睡的很沉的男人又拉到了怀里。

    在王庭的这些日子,即便开始男人不愿意,但是他们还是夜夜睡在一起,男人嘴上不说,但是骨九看得出来,他喜欢自己这样抱着他,不管是因为什么愿意,骨九都满足着,毕竟接触的久了,等男人一点儿都不排斥自己了,对他没有任何坏处。

    男人的身体因孕期,雌性激素一下子多过了雄性激素,打破了以前的平衡,平躺的时候,骨九甚至只要拨开被子就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那突起的圆圆的小肚子和那似乎一直挺立着的两个乳尖。

    宁竟瑶从来不说自己胸口难受的事情,但是骨九很自觉的每次都帮男人按摩,宁竟瑶只愿意让骨九用手来帮他,像第一次那样用唇去含着,用舌尖挑弄,用牙齿碾磨这样的举动,也只能趁着男人熟睡的时候了……

    ——比如现在。

    可汗大人问过大夫,说有孕了之后,会对外界的任何触碰都有着强烈的反应,甚至欲望增强,身体敏感,并且只要过了前三个月,后面可以稍微做一些有助于生产的运动。

    从当时被宁竟瑶丢到角落的那个玉质塞可以知道男人那里很小——宁竟瑶在被骨九掳来时,下面还塞着玉柱,找了个机会扔在了没有人的地方——在宁竟瑶不知道的时候,骨九也亲眼看过了,大夫说那里过于窄小的话,生产之时难产的几率很大,并且孕者是双性之体并且外面更是倾向于男性,早产的几率也很大,所以后三个月尤为重要。

    如果有什么事情,骨九铁定是保大不保小的,但是他也清楚男人似乎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尤为喜欢,甚至期待,每每露出的神情都温柔充满感染人的温暖,甚至在悄悄的想着要给小宝宝取个什么名字了。

    所以,当骨九拿来一盒同样也是用于保养扩张男人下面那小花的玉棒时,宁竟瑶红了红脸,绷着表情,还是收下了。

    现在,男人那修长的双腿间那个不该有的,却奇妙无比的小花一定也含着那暖玉棒吧……

    骨九的手默默游离到男人欲望的下方,轻轻的滑进双腿间,耐心的摸索着,很快就碰到那将小花撑的满满当当的暖玉棒,手指微微将那玉柱往里面一顶,手立马就被夹住了,耳边是宁竟瑶令人血脉喷张的软绵绵的呻吟……

    “啊唔……”

    可汗大人顿时呼吸重了不止一点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眸色深沉的看着男人脸上情动的表情,手不停的轻轻带动那玉柱戳刺宁竟瑶小花的内里。

    宁竟瑶被弄的不断用双腿彼此摩挲,并且不自觉的挺起胸膛,原本放在头两侧的双手都被如潮般的快感影响的痉挛般抖动,比普通男子要稍微饱满些的胸膛两粒乳晕极大的乳头竟是被穿在身上的亵衣磨的都生疼,乳孔处堵的难受至极,可现在宁竟瑶还没有睡醒,他只能一边被下面易感的小花弄的湿哒哒,一边被胸口的痛楚弄得呻吟带着哭音。

    骨九可汗自己浑身燥热无法平息,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惊喘了几下,很快引来了小花的第一次春潮,弄的他满手的清冽淫水,顿时欲望胀大到恐怖的程度,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要去释放的意思。

    可汗大人又拨弄了男人那早早翘起的男根,然后‘淡定’的将被‘弄脏’了的手从男人的亵裤中拿出。

    看着手指上在光线下变得异常淫靡的那些带着丝丝奇异香味的晶莹,可汗没有一丝心里压力的去将手上男人流出的水舔了舔,然后把视线放在了宁竟瑶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那醒目的两个小点上……

    凌乱的亵衣被骨九轻轻撩开,露出男人雪白的胸膛,一般骨九会在宁竟瑶尴尬又羞窘的默许下帮忙按摩那两个惹人怜爱的胸脯,没有像女人那样硕大,甚至没有肌肉发达的男子那么大,但是光是那么微微鼓起一点点,就充满不知名的诱惑。

    该死的性感!

    可汗大人的手像平常那样从男人两边开始轻轻的揉弄,开始的时候宁竟瑶还是会被那些胀痛惹得哼哼但是当一个温热的东西包裹住自己那不时宁竟瑶一下子就浑身战栗着,放松了下来……

    可汗大人的唇间满是一股淡到几不可闻的奶香味,他知道宁竟瑶这不大的只是微微鼓起、涨起的乳肉里面,藏着香甜可口的乳汁,就像他那小花里泌出的水一样,让人恨不得一口饮尽了去!

    而从没有想过自己胸口疼痛是什么原因的宁竟瑶完全不知道自己会产乳这个事实,只是以为这是怀孕带来的影响,就像他孕吐,和情绪漂浮不定一样,很正常。

    孕中的宁竟瑶睡的很熟,只要不是谁故意吵醒,被这样玩弄身体只会让男人做一些羞耻的梦,即使是醒来后发现一些不对头的地方,男人也没办法说骨九什么,因为他的确在其中得到了快感,并且沉溺其中。

    可汗不断的用唇瓣去吮吸那可爱的乳蒂,舌尖顶弄着那乳尖的小孔,吮吸的力道不大,但是也绝对不小,刺痛过后是酥酥麻麻的快意,直接从乳尖窜到男人的后脑,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了。

    当宁竟瑶整个胸膛都被可汗大人舔的湿亮的时候,两个乳肉都红彤彤的,麻麻的,好似再被吸一下,就会有什么东西冲破某个屏障,释放那些胀痛,缓解自己的难受一样,在骨九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准备一下,换上今天隆重的服装,去看看外面布置的如何,松开了男人那被自己含的又肿了不少的乳尖时,男人还不舍的发出类似挽留的声音……

    可汗受不住听到男人那撒娇般的声音,顿时心尖都一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听到男人示弱的软绵绵的撒娇,不过平常的宁竟瑶更让他有征服欲,一想到晚上他要把清醒的男人给压在身下,看着男人平时淡然的脸上,浮现出情欲的颜色,骨九就迫不及待夜晚的来临。

    他发誓今天要让男人永生难忘,不管是成婚册封大典,还是他们的第一夜。

    ……

    宁竟瑶自然醒来的时候,毡房内来回走动着许多摆放新鲜花朵的婢女,还有将他今天要穿的衣裳摆放在他面前的婢女,而他的窗前坐着穿着异常好看,威风凛凛的骨九。

    男人醒来的时候,都会有点恍惚,非要躺上一会儿后,才会真正清醒,这种情况以前也有,所以宁竟瑶不担心,倒是腿间的湿润和胸口的酥麻让宁竟瑶坐起来的时候尴尬的顿了一下。

    立马知道在自己还在睡觉的时候某个人做了些什么,而可汗大人被男人用眼角斜了一眼,却浑身舒畅,方才自己用五指姑娘发泄的怨念顿时没了。

    可汗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招呼人弄热水进来装满浴桶,一边对男人说:“瑶叔,先沐浴一下,然后换了衣服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

    即便男人答应给可汗一个机会,并且有好感,愿意慢慢来,但是可汗似乎执着于要在形式上得到他,好像是这样昭告了天下,有些事情便会更加顺利,让他安心。

    男人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无奈,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反抗心理,因为这些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拒绝骨九很多事情,唯独这个,骨九不会答应。

    所以宁竟瑶对于自己马上又要有一场比之前还要盛大的成亲大典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就和往常一样的起床,和往常一样感受到自己小花泛滥成灾,和往常一样感到乳尖微微刺痛,比以前又涨了许多。

    男人泡在浴桶里面的时候,可汗就在旁边看着,宁竟瑶自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被眼前人看过多少遍了,也大大方方的不再掩饰什么,只是眯着眼睛享受热水给他带来的放松,基本没有想过自己等会该做些什么。

    穿和骨九相配的服装的时候,由于男人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即使穿的比较厚,但是从侧面看还是有些弧度,这让宁竟瑶有点不满,他愿意生下孩子,但是却不愿意自己被其他外人看见自己这副怪物的模样。

    哦,等等,不知不自觉中,宁竟瑶好像已经把骨九当做‘内人’了……

    骨九见男人不高兴,立即把腰带松了许多,把银白色的大毛毛围在男人的脖间,一直垂到腰际,这样勉强掩饰了被男人宝贝着的小东西,宁竟瑶这才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可汗立即牵着男人的手,亲吻着男人的手背,好像真的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彼此托付终身了。

    但实际上骨九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可汗,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力量不够强大,连男人的身体,都是留不住的。

    哪怕是将人掳走,都不一定能成功。

    他的瑶叔之所以对自己要娶他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是因为他逃不走,肚子里还有个受不得苦的小东西,也没有地方可去罢了……

    或许还有对他的那么一点点尚可发展的情动,其他,再没有了。

    骨九对此,心知肚明。

    ……

    蛮夷人其实吸收了许多周边国家的文化,就是可汗的阏氏的册封大典,除了晚上会有巨大的篝火晚会外,其他的流程和尹朝大同小异。

    无非是在那可汗经常和其他小王议事的,类似于尹朝大殿的地方,可汗和阏氏一同接受大家的祝福和行礼。

    最后是一场一直开到晚上的宴会,有享用不尽的美酒佳肴,歌舞和表演,异国的新奇玩意,等等,期间可汗会被他的臣子们一直敬酒,阏氏作陪。

    但是由于来客太多,能够进入王帐内,同可汗在一个毡房内入座的人很少,但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原本宁竟瑶是只管安静的坐在一旁就好的,就能让骨九很高兴,但是当在在座中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时,宁竟瑶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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