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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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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半 作者:桃源城

    第7节

    我硬着头皮,问他,“哦是什么意思?”

    很久以后,他回,“哦就是口我的意思。”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又发来了消息,“包子,我们见个面吧。”

    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忽然起身钻进了卫生间。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我的手机静默在一边,我没翻开它,我怕我会对着短信傻笑。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头脑变得很清晰。

    我拿起我的手机,给李榆阳回了一个字,“行。”

    李榆阳说他还在那个村子,他希望我现在立刻去找他。

    我没有犹豫,真的买了车票,回到那个久别的村。

    我是清晨时下的火车,那时天还是灰蒙蒙的,我下了火车后就给李榆阳发了短信,让他来接我。

    他告诉我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叫我往他家的方向去。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匆匆走进村口,迎面却看见一队送葬的人。

    我立马停住脚步,躲在一边等他们过去,我也没抬头看,就低头摆弄手机,慢腾腾的翻着和李榆阳间的短信。

    等送葬队伍经过,我大步赶往李榆阳家。

    然而直到走到他家门口了,也没见李榆阳出来接,我却发现李榆阳家门前聚集着不少人。

    他们的穿着黑黑白白,彼此低声哀叹着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随手拉住身边的路人,问他是谁故去。

    他告诉我,是那家的独生子,今天早上刚下葬,还说我应该见到他们出村了。

    我一下子惊在原地,紧接着,我大梦初醒一般,疯了一样追着送葬队伍而去。

    我拼命的追上他们,离老远就开始大喊,叫他们停下。

    我惶急的告诉他们,李榆阳还没死,千万不要埋了他,他们果真停下脚步,等着我上前。

    我急迫的说着李榆阳还活着的话,我说我们刚刚还相互发短信。

    人群中一个男人走出来,他看起来年纪没我大,他有些认真的看着我,问我短信在哪里。

    我立刻打开手机,手指颤抖的翻出短信页面。

    可是我惊恐的发现,我的短信记录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收到或发出的消息。

    我不肯相信,我反反复复的说我肯定和李榆阳发过短信,就是他让我来的。

    然而他们都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似乎以为我疯了。

    那个来看我手机的人留了下来拦着我,其他人继续往前行。

    我心慌得不行,浑身虚脱,我紧紧捏着手机,盯着前方的棺材。

    忽然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

    我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李榆阳坐在我旁边。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小时候的样子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有些含糊的喊了一声,“李榆阳?”

    他低头,对上我的视线,回应我,“嗯。”

    我有些没力气的盯了一会儿棚顶,脑海里闪过一个黑漆漆的棺材。

    我一下子坐起来,转身看着李榆阳。

    他也转过身正视我,对我说,“包子,这次我不想放手了,你别走了。”

    我说不出话来,就直愣愣的盯着李榆阳看。

    他忽然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亲。

    然后他走下床,拉住我的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浑浑噩噩的起身,下地跟在他身边。

    等快出门的时候,我忽然一个激灵,猛地站住脚步。

    我回过头,床上好好地躺着一个人,那是我。

    我听到身后的人喊我一声“包子”,然后我就被大力的拉了出去。

    出门的一瞬间,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鸡鸣。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失去了重量一般,从心脏处往四肢百骸蔓延着凉意。

    李榆阳带着我躲进棚子里的阴影处,他将我扣在里面,整个人贴上来,环抱住我。

    他的嘴唇就在我耳边,他轻声对我说,“如果我不是意外的死了……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我。”

    我稍稍往后避开一些,去看他的眼睛。

    我对他说,“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他的眼睛里盛着笑意,他对我说,“对不起。”

    然后他又搂了上来,仍是贴着我耳边说,“你回不去了……”

    我们脸贴着脸,我的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

    在我们所处的阴影之外,是条条框框的木板拼接成的木门。

    而此时门缝处金光四射,似乎有很强烈的光急切的想要钻进来。

    我下意识的恐惧着那光,难受的撇开眼。

    这时李榆阳也回过头去,他看一眼那细细长长的光,自言自语,“太阳升起来了……”

    太阳升起来了,而我们却要仓皇的躲避。

    因为我们不容于世间,我们成了游荡在世间的野鬼。

    【end】

    ☆、夜太深

    夜深,r大a02男公寓最后一抹亮光熄灭,整座楼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男生们的语声渐渐减弱,所有人都钻进了被窝,他们闭上眼睛,他们的呼吸开始慢慢放缓,变轻,拉长……

    a02公寓成了一座沉睡中的楼。

    楼里躺着几百个一动不动的人。

    435寝的于兆颇原本睡得很沉很沉,他甚至正在做一个悠长乏味的梦。

    可是忽然间,他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白惨惨的影子在他床边无声无息的飘过,他的心一悸,猛地把目光追寻上去。

    他的上铺此时正站在饮水机旁,利落的接了满满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于兆颇盯着他上铺的背影,上铺轻薄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于兆颇的视线顺着衬衫往下,滑过上铺笔挺的背,坠向劲瘦的腰,直到扎进衬衫衣摆处——那个盖了上铺半个屁股的交界处。

    于兆颇微微心塞。

    他的双目里竟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半个白花花的、没有布料遮掩的屁股。

    上铺对身后的窥视毫无所觉,他喝光了杯中水,将水杯放下,然后施施然转身。

    于兆颇的眼睛躲在黑暗里看着上铺越走越近,从未拉窗帘的窗户外潜进来的月光把上铺的身上照耀的无所遁形。

    他的皮肤白如霜,他的下体黑如墨,他敞怀的衬衫翩翩舞动,似随时要乘风而去。

    一眨眼间,上铺越过于兆颇的床位,停在窗前望着窗外沉甸甸的景。

    于兆颇闭上眼睛,又睁开。

    又闭上眼睛。

    最后他心一横,支起身子半坐起来,朝着上铺的方向发出噪声,“嘶……”

    “嘶嘶……”

    上铺微一偏头,他眼里含笑的转过身,对上于兆颇的眼睛。

    为了不吵醒其他室友,于兆颇尽可能的将声音压低再压低,他用气音远远的朝上铺喊,“我说……你穿上裤子行不行?好歹穿个内裤……”

    上铺歪了歪头,“嗯?”

    于兆颇看起来比上铺还急,还尴尬,他继续憋着嗓子说,“你是起夜上厕所吧?你好歹遮着点儿,就算这公寓里都是男生,你这样出去也不好吧,万一碰到其他寝室的,估计以为你露阴癖。”

    上铺噗的笑出来,他轻轻往窗台上一靠,“你要我穿上裤子?”

    于兆颇殷殷点头,“对,快穿快穿!”

    上铺含着笑,慢悠悠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于兆颇,“嗯?”

    上铺,“你不要盯着我那里看就好了。”话音落,上铺的手一拂,虚虚的在那私密处一遮。

    于兆颇猛地涨红了脸,瞬间将自己的视线从某个尴尬的地方撕下来,并努力正直的对上铺狡辩,“我、我没盯着……”

    上铺说,“哦……”,从倚靠窗台的姿势起身,他往于兆颇的方向行了一步,问,“你没盯?”

    于兆颇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飞快从那遮挡某处的手上划过,死鸭子嘴硬的回,“没……”

    上铺笑意更深,他直逼近于兆颇床边,抬了一条腿搭在于兆颇床沿上,端庄沉静的问,“为什么让我穿上裤子?”

    于兆颇心律不齐的扫一眼上铺那未系的衣扣间若隐若现的胸膛,磕磕绊绊的回,“因、因为,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赤身裸体……”

    上铺原本前倾的身子收回了一些,他垂了垂眼,对于兆颇说,“其实啊……”

    于兆颇贼贼的瞟一眼上铺身前那只手的指缝,又迅速去看上铺的眼,“嗯?”

    上铺悄然一笑,“没别人。”

    于兆颇有些反应不能,“什么意思?”

    上铺侧头,往身后的方向示意,“不信你看。”

    于兆颇好奇心被勾起,依言探出头去看。

    这一看却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的室友们!此时!竟然全都漂浮于床铺之上的半空中!

    室友们闭紧了眼,或穿睡衣,或穿内裤的静静飘着。他们表情安详,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于兆颇抖抖嗦嗦的问,“怎、怎么回事?”

    上铺说,“想知道?”

    于兆颇颤着牙齿,拼命点头。

    上铺说,“不能白告诉你。”

    于兆颇疑问,“嗯?”

    上铺抬起手朝下指了指,“你帮我吸出来我就告诉你。”

    于兆颇有些迟钝的顺着上铺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他有些局促的说,“什、什么啊……你怎么……唉,太那个了……这可是寝室,要是被其他人……”说到这里,于兆颇顿住了,因为他想起来其他人还无知无觉的飘着,估计就算他疯狂的和上铺做点十八禁的事,也不会被发现……

    但话说回来,室友们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做那见不得光的事?

    上铺凑近一些,轻声逼问,“真不吸?”

    于兆颇弯曲膝盖,似在挡住某个不听话的部位,同时嘴里坚定的回,“不。”

    上铺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然后又立马轻快的说,“那我帮你吸。”

    于兆颇吓一跳,错愕的扭头去看上铺。

    上铺趁机一把拉开于兆颇的腿,迅速的将脸趴了上去。

    于兆颇只觉下身一凉,然后顷刻间变得湿乎乎的。

    他仰着脖子想呻吟一声,但是他死死的忍住了。

    然后他卷着身体,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很快就蜷缩成一只虾,最后再呼啦一下释放出去。

    于兆颇浑身酥麻,他瘫在床上不时打个颤。

    这时埋在他下身的上铺吐出嘴里的东西,抬起身子盯上于兆颇的脸。

    于兆颇一动不动,他像被抽干了一样,通红着脸躲避着上铺的视线。

    上铺伸出手用食指碰了碰于兆颇的嘴唇,“我会告诉你他们为什么飘着,我还会告诉你一些别的。但是我说的每句话都需要报酬,我每顶你几十下,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说好不好?”

    于兆颇的脑袋晕乎乎的,“顶?”

    上铺一言不发动作利索的把那根摸于兆颇的手抽回来,顺势就摸进了于兆颇的屁股里。然后他几次来回的探了探,终于真枪上阵的压上去。

    ……

    “那些人啊……”

    ……

    “其实并不是人。”

    ……

    “最近阴界气候剧变,吹上来不少阴风……”

    ……

    “人界被大面积的冲击,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阴阳失调。”

    ……

    “所以每到深夜,大家入睡以后……”

    ……

    “阴阳之气相互冲撞,人的魂魄会被吹得离体错位。”

    ……

    “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魂魄悬于床铺之上。”

    ……

    于兆颇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上铺的手臂,他的表情说不上痛苦还是什么,似要哭,又不挣扎,他此时正在承受着上铺的射精。

    上铺之前的话温声细语的钻进他的耳朵,他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听进了几句。

    上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抽身。“临别”时又停下来,用舌头勾着于兆颇的嘴唇舔舐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彻底离开,并留下最后一句,“你只看到离体的魂,看不到沉睡的肉身……”

    于兆颇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阳光直直射在于兆颇的脸上,他用手遮了遮,歪过头开始想昨夜的梦。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忽然做了这么个梦?和上铺滚床单?

    紧接着他的心一凛,他根本就没有上铺。

    他的寝室总共可以住八个人,四对儿上下铺。

    然而他正直大四,室友们走了一半出去实习,剩下的四人一人占了一副上下铺。

    另外三个室友统一的把下铺当作杂物堆,平时在下铺上吃个饭学个习午个睡都可能,就晚上的时候才舒舒服服的钻进上铺的被窝。

    只有于兆颇将上铺当成堆东西的地方,下铺干干净净留着睡觉。

    而昨夜那个关于上铺的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

    每次都会忘记前一夜梦过的事,浑浑噩噩以为那个人是自己的上铺。然后每夜的梦境内容不同,但行为一次比一次露骨。

    于兆颇禁不住有些担忧。昨夜他们已经做到那程度了,今夜要是再睡过去,会不会下一步就是要他的命?

    艳鬼固然销魂蚀骨,但也要有福消受。

    于兆颇沉思良久,在这天夜晚到来时,他翻出了堆在上铺行李里的袖珍桃木剑,戴在脖子上后又在上铺铺了被子,然后合衣睡去。

    夜深,r大a02男公寓最后一抹亮光熄灭,整座楼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男生们的语声渐渐减弱,所有人都钻进了被窝,他们闭上眼睛,他们的呼吸开始慢慢放缓,变轻,拉长……

    a02公寓成了一座沉睡中的楼。

    楼里躺着几百个一动不动的人。

    435寝的于兆颇原本睡得很沉很沉,他甚至正在做一个悠长乏味的梦。

    可是忽然间,他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怀里躺着一个人,一个赤裸裸的人。

    那人也像刚醒过来一样慢慢睁眼,然后舒展了一下手臂。

    于兆颇脖子上的红绳被牵动,他忍不住顺着力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红绳的另一端系在怀里人的手腕上,那人注意到于兆颇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笑,“你不把我戴在脖子上我也入你的梦……”

    【end】

    ☆、哥哥的恨意

    一个穿着睡衣的四十多岁女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她双目无神的望了一会儿客厅,然后呆板的举起手臂,用手里拿着的炒菜勺子在头顶门框上邦邦邦的敲了一敲,之后声音轻飘飘的吐字,“项左啊,回来吧!”

    屋内,柔软的双人床上盘腿坐着的项尚头都没抬,死气沉沉的应声,“回来了,已经回来了。”

    空洞的敲击门框声再次响起,接着是语调不变的声音,“项左啊,回来吧!”

    项尚即刻应声,“回来了,已经回来了。”

    女人再次敲,再次喊,“项左啊,回来吧!”

    项尚应,“回来了,已经回来了。”

    女人收回举着勺子的手,将头发拢了拢,扭身对转身看自己的项尚吩咐,“大宝跟你弟弟睡吧,妈妈出去一趟就回来。”

    项尚乖乖的点了点头。

    女人关上房间的门,取了大衣披上,然后将客厅桌子上一大卷子纸钱夹在腋下,就这么踏入夜色出了门。

    直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项尚才把视线挪回到脸色晕红昏迷不醒的项左脸上。

    他死死的盯着项左的脸,心想,他再也别醒来才好呢。

    项尚和项左是一对儿孪生兄弟,他们的脸以及体形都一模一样,如果两人刻意做出同样的表情,连他们的妈妈也难以区分出他们。

    当然,毕竟两人是不一样的,而且他们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异,平时光是看神态就能将他们区分。

    弟弟项左性格很冷厉,脾气不好,最喜欢做得事情就是欺负哥哥。

    他倒不是窝里横,他单纯是只喜欢欺负哥哥,至于外人,他不屑理睬,而除了哥哥以外的其他亲人,他更会表现出乖巧礼貌,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毕竟无论是他的智商还是情商,他都比同龄人要高得多。

    至于哥哥项尚,他和弟弟的情况恰恰相反,不仅性格懦弱,还有轻微的自闭。他不喜欢跟任何同龄人或亲戚中的长辈说话,他事事做不好,总是拖后腿,他最讨厌总是仗着先天优势欺负自己的弟弟。

    可是他实在是太孬了,哪怕他讨厌自己弟弟讨厌的要死,面对现在弟弟人事不省的情况,他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偷偷的、阴暗的在弟弟身上狠掐一把。

    他唯一敢做的只是暗暗在心里怨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弟弟快去死。

    因为弟弟越来越过分了。

    自从去年起,两人刚刚过了十五岁生日,项左忽然换了一种欺负项尚的形式。

    他开始对项尚进行猥亵。

    他会趁项尚上厕所的时候忽然抓住项尚的鸟,让他吓得尿憋回去,然后笑得欢喜的扬长而去。他会趁项尚洗澡的时候忽然闯进去,一同挤进浴缸里,压着项尚的脑袋让项尚给自己口交。他会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在朝气蓬勃的校园里,猝不及防的在项尚屁股上一掐,或者下流的抓一把,再笑看项尚惊慌的不知所措。最后还有同床共枕的每一夜,项左的手会伸进项尚的背心,项左的腿会插进项尚的两腿之间,项左的牙会轻咬在项尚的肩膀上……

    项尚恨这一切的一切,他就像一只被擒住的小鸡,呆兮兮的任由项左搓弄。

    而就在今天傍晚,两人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项尚忽然被什么绊住,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去查看时,发现绊他的东西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火柴盒大小的盒子。

    他忍不住好奇的摆弄了一下那盒子,却没看到任何开口的地方。

    他疑惑的用力捏了那盒子一把,其中一面竟然忽然凹陷了下去。

    项尚于是瞄准这一面往里按,那东西被按得绕中心轴旋转一圈,灵活的翻了一个面,并且这一面上还有字。

    项尚刚要仔细看,那东西却被一只手给拿走了。

    项左眯起眼睛仔细辨别上面的两行字,那之上写着的是,“黑色是我对你的恨,白色是我对你的爱。”

    项左不感兴趣的嗤一声,手指一弹,那盒子就被项左扔了出去。

    他低头看了看望着丢弃方向的项尚,抬脚在项尚屁股上一踢,“傻了?还不起来。”

    项尚用含着怨恨的视线盯了项左一眼,起身闷头跟在项左身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项左忽然就不行了。

    他头晕身子沉,高烧不退,甚至说胡话。

    项尚盯着项左虚弱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

    他们的妈妈却是吓坏了,不停问项左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白天都做了什么?

    项尚老实的讲了一下他们遇到一个破匣子的事,妈妈沉默,然后断言,那是不干净的东西,估计是项左不敬,于是遭到了惩罚。

    妈妈让项尚把弟弟送进房间,她自己拿了炒菜勺子,翻出储备在柜子中的纸钱,便往两兄弟的房间方向前去,意图给项左叫魂。

    魂叫完了,项妈妈睡了,项尚的眼皮也慢慢的沉了。

    项尚感觉自己正在做梦。

    他知道现在他所待的地方不是真实的,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个梦。

    然后他看到了项左。

    项左的身上什么也没穿,他身周被若隐若现的黑气缭绕,他正有些气急败坏的不断挥开那些黑气。

    项尚忽然就笑了。

    他有预感,那些黑气受自己操控。

    他想象着,用意念对那些黑气指挥着,他让黑气圈住项左的脖子,一圈又一圈,然后慢慢勒紧。

    项左开始变得呼吸困难,他双手死死抠着黑气,却拿那黑气无可奈何。他眼神急躁的从自己身前飘开,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项尚的眼睛。

    项尚对上项左挣扎的眼神,他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黑气从向左脖子上散开,在项左大口喘气之际,缠绕上他的四肢。

    项左被结结实实的束缚了起来,他一动不能动。

    项尚像获得了某种异能的普通人,他的眼里冒着光,一步步向项左接近。

    他抬步时,身后几缕清白的烟舒缓的散开,又立马追着项尚的脚步黏上去。

    项尚站在项左面前了,项左保持着被束缚的姿势一言不发。

    两兄弟久久的对视,最后项尚一垂眼,凝视着项左垂在腿间的鸟。

    他伸出手在项左的鸟上温柔的摸了摸,最后他的手还是离开那里,贴着项左的皮肤往后,直伸进项左的屁股里。

    黑气将项左的四肢扯开,抻着项左使他的后穴正对项尚的眼前。

    项尚双手把住项左的腰,深深的插了进去。

    ……

    当清晨熹微的光漏进项家兄弟的房间,项左猛地从梦中逃了出来。

    他眼神一厉,腾的翻身而起,掀开项尚的被子,一把拽下项尚的内裤。

    项尚有些惊慌的坐起来,手臂前伸,试图挡住项左的动作。

    然后项左发了狠,按住项尚手腕往床上死死一压,抬了项尚的屁股就捅了进去。

    项尚的屁股里又湿又软,他整个人却像被钉在案板上的肉,绷着身子僵在项左身下。

    两兄弟抱成紧密的团,很久后,他们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一样的失控表情。

    项左不再像以前那样欺负项尚了,当他想要时,就直接拉扯着项尚将他按进卫生间的隔间,狠狠的艹上一顿。

    而到了夜晚,战场变成项尚的主宰,他会把白天项左欠下的全部艹回去。

    白天,弟弟(女干)哥哥。晚上,哥哥(女干)弟弟。

    不管外界时间怎样流淌,不管现实生活是快乐还是苦闷,他们始终不变,就这样纠缠着走过初三,再走过高三。

    当高中结业后的最后一个暑假过去,他们将面临人生中第一次分离。

    弟弟的聪明使得他去了非常好的学校,而哥哥只能留在家附近的三本。

    弟弟离家前的最后一晚,哥哥始终都无法睡去。

    不是他不想,而是很想。

    他煎熬着,辗转着,总算在后半夜入了梦。

    项左似乎在梦中已等候很久,他坐在地上,表情平静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项尚朝着项左的方向走去,当他想要控制黑气去触碰项左时,他却发现黑气怎么也调动不出来。

    他怔忡的在项左身前站住,久久凝望弟弟的发顶。

    也许是感觉到没被束缚,项左抬头看着项尚。

    在他动作间,有灰白的烟在眼前一闪而逝,项左稍稍愣神了一下,然后他忽然就笑开了眉眼。

    源源不断的白烟从项尚体内凭空冒出,再齐齐聚拢在项左身边。

    项左将双手合十,那些白烟便温柔的在他手腕处缠绕起来。

    项左举高手,张开腿,白烟飘飘渺渺的绕上他的脚腕。

    项尚看着这些变化,看着项左的眼睛。

    那些白眼虽然从自己身体中冒出来,却并不受自己控制。

    就像当初缠着项左的黑气,虽然在项左身上,却受项尚控制。

    项尚蹲下来,他伸出手臂揽住项左的脖子,和他亲密的拥抱一起。

    项左双腿一合,拢住项尚的腰,嘴唇凑近项尚的耳边,“黑色是你对我的恨,白色是我对你的爱。”

    【end】

    ☆、香衍镇之傻子

    如果你家附近有傻子,不管他/她年龄大小,请,一定要远离他们,否则你可能会后悔不及。

    我家住在香衍镇,它是个表面看起来平定祥和的小镇。

    香衍镇一点也不繁荣,它有一个小型的集市,每周六会出现在镇中心的那片儿“商业区”里。整个镇中,所有的楼房都集中在那附近。

    而我家是没有住楼房的那种运气的,我家离“商业中心”很远,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家附近扎堆儿居住着很多普通的老百姓。

    小时候,我觉得我家门口的那条胡同很长很长,尤其是天稍微暗下来,走在胡同里就好像永远也走不出来。我对这条杖子围砌的小胡同既感到恐惧又感到心安。

    恐惧是因为它很长,人一踏进里面,仿佛再也走不出来。而莫名的心安却是因为它的窄,当小时候的我穿行在胡同之间时,我仰起头,天空变得小了,那湛蓝的颜色仿佛触手可及,与此同时,我的两边像是守护着两排非常厉害的大兵。

    这条胡同的里面就是我的家,唯一的一户人家。

    胡同之外是一条宽阔的长街,正对胡同口的那户人家,有着漆黑色的木门,窄小的木门很高,顶端又尖,它看起来像竖起来的棺材。在这棺材的两边,围着的是砖红色的围墙,而这结实坚硬的围墙里面,就住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

    小时候我妈经常嘱咐我,叫我离孙家的傻孩子远点,因为那傻子打人。

    每次她这样跟我说时,我就会想起她以同样的腔调跟我说,离垃圾堆附近的野狗远点,因为那野狗咬人。

    也许从某种角度来说,傻子和野狗,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我很听我妈的话,每次看见那傻子,我都会下意识绕道。

    我感觉到恐惧。

    我发自内心的对那傻子感到害怕。

    那傻子长得很丑,他的脸总是不干净,上面横陈着一道道黄色的灰色的痕迹,那些都是他的口水或者鼻涕留下的印记。他的头发短的几乎只剩下黑点,那是他的家人自己动手给他剔的,我几乎能想见电推子连绵的嗡嗡声。傻子的衣服也很脏,常年不换,衣襟和袖口处黑的发亮。傻子的脑袋有点大,像一根木愣愣的圆柱,和他整个体形相比就是一个缩小版。

    我曾在傻子背后暗暗看他走路。他走路不像正常人那种悠着手臂,有节奏的前行。他走路时是用颠的,两臂僵硬的垂在身侧,两脚相互上下倒换着。

    傻子不会说话,他甚至不懂发音。有一次我刚出胡同口,站在他家门口的傻子忽然伸手指着我,用破了音的嗓子发出“啊……呵……呵……”的声音,我当时就吓得跑回了家。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傻子,可是我没办法。

    我家就住在这里,而他家就在附近,我总是能碰见他。

    我讨厌他,我也了解他。我知道他真的很危险。

    有一次,我躲在胡同里,看到他手里撕扯着一只母鸡。

    那母鸡不停地翻腾,不停地发出悲鸣。而那傻子充耳不闻,他用力的拉拽母鸡的一只翅膀。我听到母鸡忽然凄厉的惨叫,它的翅膀被傻子生生撕裂。

    我看得心里发寒,死死的抓着身旁的杖子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他忽然手里动作停下,扭过头正正看向我。我吓得猛地往后退后一步,然后撒腿跑回家中。

    那天晚上,我爸回家时一进屋就破口大骂。他将脚上的鞋踢掉,挽了裤腿边看边嘶气,他的小腿上青了一大片,我听到他嘴里说,“那死逼崽子劲儿还挺大,我腿都被砸得瘀青了。”

    我妈在一边心情不好的嘀咕,“那孩子都这样了,还老放出来,他家人也是缺德。”

    大概是气不过,我妈又气咻咻的说,“不行,要不我去找他家去?”

    我爸抬头剜了我妈一眼,“得了吧,你去找再被那傻子磕着碰着。下次那傻子要是再敢惹我,我特么一脚踹死他。”

    我妈于是闷了回去,不过她有气憋在胸口没处撒,脸色不大好看,转头时看到我,她立刻冲我喊,“儿子你听见没有?你也给我离那傻子远点!”

    我用力点点头。

    后来我开始上小学了,我不能整日躲在家中。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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