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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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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文]一叶扁舟 作者:聪明的笨蛋

    第4节

    “别走。”郁波突然伸手拉住往前走的张冰,可是晚了。四个人先后掉进一个巨大的黑洞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了,来看呀,为什么都不看。为什么,我问你呢!

    ☆、第九章 坑底奇缘

    好痛。张冰坐在洞底揉着自己的屁股。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顶部。好在伸手一摸便能摸到实实在在的肉,能感觉到并非孤身一人。

    “黑天瞎火的,谁在吃我豆腐。”

    这土气的声音肯定是黄振涛的。作为队内非正常认定的领头人,张冰觉得他必须要有一份证明。

    “不小心,不好意思哈,队长。”

    张冰没有忘记贾相梦也在这里,必须让他记得谁才是这个团队真正的核心。在火车上时,张冰还想着要成为部队的头目,□□便要决定好做个必须当将军的士兵。现在,他早就将当时的誓言忘记。

    说完之后洞内没人应声,张冰觉得尴尬。

    不知道郁波有没有掉下来,他好像说了什么,没听清楚。他那么一个冷漠的家伙,即使没掉下来肯定会在上面漠然地朝下看。

    该死的三角眼一直在骂骂咧咧,抱怨黄振涛的愚蠢,带大家上黄泉路。

    鸟叫一样让人烦闷,张冰没找到机会。如果黄振涛开口反击,自己绝对义无反顾地帮衬。

    张冰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黄振涛已经上升到他心中英雄的位置。

    摸了几条胳膊,张冰觉得不对劲。他又摸了一遍,居然有八条。八条不正好是四个人吗。可是张冰没算上自己的。

    想瞧瞧郁波是不是也在坑里的动力,在张冰心底掀起无穷悔意。

    确实有罪,张冰在内心忏悔,的确有想过吃郁波的豆腐,但罪不至此。

    “怎么上去?”贾相梦还在责备:“就因为你。要是听了我的话,怎么会在这儿。眼巴巴看着周围变暗,你们都还能继续往前走。我他奶奶地真想撬开你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注水了。”

    “这个坑里有几个人?”张冰说话时正在发抖。

    “还能有几个。不正好是四个人吗。”贾相梦还在骂:“都把脑袋摔坏了是吗。”

    坑里有了点动静。一片漆黑,只有互相挤压带来的衣服触感,想必这个坑很小。

    “我操!”贾相梦倒吸了口冷气:“怎么多了一个人,活见鬼了。”

    “别说鬼话,快呸呸呸,不吉利。”黄振涛的嘴巴发出声音,想让贾相梦效仿。

    张冰满脸都是口水,没好意思说,心底的话全被贾相梦抢光:““朝谁吐口水呢,是想干架吗,你在哪,让爷爷我踹你几脚。”

    郁波是不是也被喷口水了,可他怎么没反应。黑暗之中,张冰看不到任何人,他突然回忆到郁波那宽阔的肩膀,在自己被绊倒时,可以稳准狠地靠在上面。就是那样一副听不见心跳的被部让张冰无法承受郁波不在的恐惧。

    “你是不是郁波。”张冰无所顾忌地抓起无声方向的两条手臂。

    见无人说话,张冰像眼瞎般乱摸,一直摸到脸颊,试试能不能靠着轮廓猜测。

    被摸得心烦,郁波不不回应:“是我,是我。”

    “你还不会以为他死了吧。”黄振涛试图活跃气氛,却让气氛降至冰点。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还有一人是谁。”张冰问。

    没人说话,静的只有土落下的声音。

    “我们队的以我为中性聚集。”

    坑小,屁股挨屁股坐着,一时间都是摩擦土壤的声音。张冰摸了一下,顾不及其他私密部位,数出是四人。

    贾相梦嚣张地笑着说:“哈哈,你这孙子高低还是被我抓了吧,还躲着不敢吱声,看我不揍你。”

    话刚说完,张冰便听到地面沉闷的声音和贾相梦嗷嗷叫。

    “孙子,放你爷爷。”声音有些变形,张冰觉得他的脸好像被按到地上。只要贾相梦能出丑,张冰绝不吝啬在心底对其的挖苦。可现在张冰却感到由衷的害怕,对手居然如此强。

    “是我。”那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来,原来郁波没有靠近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张冰认定了第五人肯定不强,否则也不会像个老鼠般不做声,抱头鼠窜。

    似乎大家都意识到神秘人的危险系数极低,安心下来,没有明显互相影响的焦躁。

    张冰两只手便可摸出坑的直径,这个洞很小。虽然看不到顶,但估计也要有两人多高,张冰摸摸还未消除痛感的屁股想。

    眼下漆黑的四人中还插入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人不算笨,怎么才能找出他。这是最大的问题。

    张冰决定试试与那人交流:“喂,那个人,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那人没说话。

    张冰接着问:“你是跟我们一样的新兵还是在这里住的山民,还是什么妖魔鬼怪。”

    坑小到回声作为给张冰的应答。

    张冰气不过说:“你要说话。不然我们怎么一起离开,是敌人还是什么的,总要让我们知道吧。我又不会打你,加入我们就这么难么?”

    本来都在等张冰能打破局面,等了太久都没得到回应。黄振涛啧了声:“也别管了,直接上去算了。”

    “要上,你自己上去。谁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偷袭我。这上面根本至少需要两个人才能上去,还不知道够不够,万一这孙子突然干点什么,现在人多还好,人少了······”

    贾相梦的话没说完被打断,确确实实被扇了一巴掌,响声震醒张冰。

    “他妈的,谁打的我,孙子你给我出来,爷爷我不干死你。”

    张冰幻想现在的贾相梦捂着脸四处摸着的样子就开心得不能自已。自己怎么没想到去来上那么一下,也算还击了。

    “好了好了。你少说几句不久没事儿。我说你这人咋这么喜欢较真。”黄振涛似乎站起身,衣服飒飒作响:“来,你们谁踩着我先谈谈这坑到底有多高。”

    “我来。”张冰结束内心对贾相梦的鞭挞,摸了过去:“那个是你。”

    听得清楚,可是坑太小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方向。

    “我就在这儿。”黄振涛又说了一遍,似乎伸出手去探。

    “别摸我,妈的,我被你们弄烦了!滚远点!”贾相梦将黄振涛的手扔开,气得喷出口水。

    张冰摸到了坐在地上的一个人,手心是板寸的针扎感。这可能是那个第五人。见他不做声,张冰顺着脸摸下去,期间还故意用力,弄得脸颊变形。

    让你不说话,张冰心说。他摸到脖子,摸出有胡渣的喉结。他试图根据摸出的轮廓还原一个肖像,发觉实力受限。

    “是我!”

    磁质的声音像沙粒般在空气中消散。张冰庆幸红着的脸不会被人看见,摸了半天都是郁波。谁让他不说话,搞得自己都忘记他了。

    这时一个手臂伸过来,牵着张冰的右手碰到另一伸出的手臂。然后张冰被大力拉过去,左手顺着刚才帮助的单臂摸到主人胸前的军徽。

    “总算又能一起做事的人了。”黄振涛的话听起来像在抱怨。

    “谢谢。”张冰找到契机,希望能化解刚才的尴尬。

    “不用谢。”黄振涛说。

    “不是,不是对你说,当然肯定也要谢谢你。我刚才是想谢谢郁波刚才能拉我一把。”

    “我没拉你。”郁波冷漠地说。

    “可是,刚才······”张冰意识到第五人的帮助。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话呢,难道是觉得自己会被打。

    “你也是我们这批新兵吧,是不是与队伍走散了,不然加入我们怎样。”

    张冰劝说着。

    在一旁的贾相梦突然将张冰推开,说:“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来。”

    “你蹲下来点。”贾相梦说。

    黄振涛哼唧着,伴随土壤掉落的声音。

    “用力呀。”贾相梦的声音飘在上方。

    “等一下,张冰快过来扶住我的腰。”黄振涛说:“你晃得慢点,我的腰快要断了。”

    张冰赶忙推着黄振涛的腰,还扶着贾相梦的脚。

    “怎么样,能上去吗?”

    “不行,手摸不到边。”贾相梦话刚说完,便摔了下来。

    “你怎么站不稳,我的脸是一路蹭着泥下来的。”贾相梦叫嚷着。

    “你不是没摸到边嘛,而且我累了,就蹲了一点,谁知道你自己那什么了。”黄振涛的声音带着抱歉。

    “摔得狗啃翔。”

    虽然只是一句极小的声音,但张冰听见了,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我们试试三个人。”张冰朝着预测出郁波的方向说,希望能让懒散的家伙有点干劲,毕竟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当然也没有那么严重,信号弹肯定可以解决一切,可是这样被救还是比较羞耻的。

    “好,再试试,谁在最上面。”黄振涛说。

    “肯定是我。”贾相梦说,没等张冰说出话,便抢占先机。

    张冰感叹为何总是不能及时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还要在上面,那回头又那啥,可别怪别人。”黄振涛立刻撇开关系:“那我就在下面。”

    “你不能再下面。”贾相梦极力反对。

    “为什么。”

    “你在最下面不安全,弄了我一次,我更不放心上面有两个人,你还能承受得住。”

    张冰无语,难道要让自己在最下面,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早知道就不和着黄振涛的话讽刺他了,这家伙记仇!

    “我来。”

    角落里发出声音,低音擦得耳膜舒服。

    似乎大家都很意外郁波会帮忙。郁波俊俏的长相和挺拔的气势总能令周围人感到距离,不怎么想靠近,却又想从他身上获利。

    张冰望望坑底,希望这里没什么蛇、蝎子之类的东西,不然自己肯定要吓晕过去。那个神秘的家伙还不出声,难道真的想在这里过一辈子。

    “你不适合在最下面。”贾相梦说:“你在最上面吧,我觉得你重心稳。”

    ······

    一片沉默。

    贾相梦这个人能将大家都不好意思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话里,而且毫无意识。张冰觉得他们俩是两个极端。

    “谁在推我。”黄振涛说。

    “我。”郁波说话间隔时间长:“你们在上,我在下。”

    “在下面的很累。”张冰不忍心。

    “没事,我最壮。”郁波说:“快点。”

    贾相梦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只有幽幽的叹气声。

    黑暗中只有军装摩擦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好了吗。”黄振涛憋得声音里都是喘息声。

    张冰扶着郁波的腰,凑到他耳边说:“应该快好了,坚持住。”

    本以为打气有用,得到的回应却很轻松:“嗯。”

    假如有光,是不是只用眼神就可以回应。张冰抽着嘴角。

    “终于好了,你真重。哎哎,你干什么。哎!!!”

    上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张冰被一重物砸到地上,晕晕乎乎的,两眼冒星光。

    “我们出来了吗。”张冰眼前冒光。

    “那个孙子,他抢了我的军徽。我操。”黄振涛气得从张冰身上爬起来。

    “他还在上面。”陌生的声音说。

    黄振涛掏出烟雾信号弹,拉开,嚎道:“射你个破玩意。”

    至此,黄振涛破坏了其在张冰心里成熟稳重大方的队长形象,应急能力太差。

    张冰咳得不行,狠狠地记下这段评论。

    “你在干什么,傻吗。”陌生人一把将信号弹扔出坑,坑内仍残留着不少难闻的气味。

    “你谁呀你。”黄振涛还没从刚才的激动中清醒。

    “一个不想被你们打的新兵。”

    不知中了什么邪,张冰突然说:“谢谢你,刚才拉了我一把。”

    陌生人愣住了,然后笑出声:“没事,没事,刚才你谢错人的时候,我好担心自己多管闲事。”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张冰问:“我在森林里听到过救命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吧。”

    “别聊了,先上去。”郁波说。虽然他平常总一副没精神的表情,可关键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却是个可靠的人。

    张冰心想。

    张冰因为轻,而且受到信任,所以第一个出来。

    这个坑不高,张冰半个身子便能探出。爬到上面,还是漆黑一团。张冰有夜盲症,四处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藤蔓。

    “你要不要用手电筒。”下面有人说。

    张冰头叹下去说:“我们的手电筒刚才都没有了,明明在背包里。”

    那人似乎有点尴尬,接着说:“我一开始不信任你们,所以你们的手电筒都被我拿走了。”

    “喏,接着。”

    紧着着就是一声叫喊:“你砸到我了。”

    张冰拿到手电筒,一瞬间世界光亮了。

    这个坑有三米多深,是个土坑。坑壁松散,一个人是不可能爬上来的。这片森林尽是针叶林,张冰找不到藤蔓。

    张冰之前想让郁波少受罪,到处摸索,时间太长了,其他人率先爬了出来。

    张冰回头一看,惊叫一声:“啊,是你呀。”

    路实满脸脏灰,也一脸惊讶地说:“这样你也能认出我。”回应一句后,他便转头将黄振涛拉了上来,两人一同将郁波拖出坑洞。

    除了张冰,三人都累到摊在地上。

    黄振涛立起手臂,竖起大拇指:“兄弟够义气,累不累。”

    郁波闭起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张冰看到他一脸的汗珠,碎发被汗染得发亮,在手电的光下油亮得发光。

    “别躺地上,凉。”张冰摇了摇郁波的肩膀,不敢碰太多。

    “哎,我是出局了。”黄振涛做起来,找棵树靠着叹气道:“真倒霉,我还想好好干点什么。要是现在有烟就好喽。”

    刚才在坑里还挺暖和,一出坑,张冰便感到全身哆嗦。

    “你干嘛把我们的手电筒都拿走?”黄振涛问路实。

    路实说:“不相信你们,这是基本原因。尤其不相信你们其中一人,这是主要原因。事实证明,我没推断错。”

    想到贾相梦那个叛徒,张冰感到内心愉悦,虽然对不起黄振涛,但张冰不能对不起自己心底的想法。贾相梦能自动消失,黄振涛被淘汰,队伍里就剩下了郁波和自己。

    “你怎么知道那人不可信,是不是觉得他说话难听。”黄振涛说。

    “一方面。主要是他别有所图,主要是他摸到过我胸前的军徽过。当时我便觉得他的目标不单纯,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瞧瞧你们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张冰不满路实一副高智商的样子,虽然在坑里用不说话的方式耍得他们团团转,但是能扯着嗓子喊救命的确不像勇敢的人。

    “你掉进坑,为什么不用信号弹?还要喊救命。”

    “啊?那个,我的信号弹被弄丢了。说来话长,本来我们队伍是真的想淘汰掉几队,那种感觉你们刚开始也应该知道。”

    张冰看着路实洋溢兴奋的表情,嘲笑着:我们队还真没什么热情,一路向西,然后一路走回来。要分的话,贾相梦肯定是猪八戒,黄振涛呢,委屈点算是沙僧吧;自己呢,就当个唐僧,然后郁波肯定是孙悟空,一路保护自己,虽然不怎么说话。要是有紧箍咒就好了,那么可以逼郁波多说点话,问问他,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意思。

    路实还在说:“天知道,我们队伍居然一下子就被干掉了,我就拿了包,里面什么都没有跑到现在,于是掉进坑里面了。”

    黄振涛挠着头发说:“哎!我不想破坏战友感情,只是希望他赶快离开。我带着他们到处绕,就是希望贾相梦能离开。他快出去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可能会很快离开,谁知道他一把拽住我胸口的军徽,一把给扯掉了。”

    黄振涛重重叹口气:“我初期也想到能一手的军徽,跟队友一同杀出战场,想想觉得挺浪漫的。哎!人生无常。”

    张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黄帅,你辛苦了。”

    黄振涛看着他真挚的眼神问:“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你的绰号。”郁波站起身,拍拍背后的土。

    “谢谢了,兄弟。”黄振涛哈哈笑着。

    有脚步声传来,飒飒作响。

    黄振涛眼尖看了眼说:“他们来的还真迅速,我还担心要是我们真有什么,他们要真没做好那什么,是不是那该死的什么连长就该了。哎,看来我又看走眼了。该走了,这还没一天,我就这么淘汰了。你们继续,昂。”他看了看背包里的电子表。

    张冰看了看和自己身高相似的路实,又看了看胸口仍在起伏的郁波,想这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新战队形成,可惜都是大怪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了,没人看,哭泣。难道写得不精彩吗?我想我只是更新得太慢,太容易困,太懒。好吧,我真诚地道歉,但为什么还是没人,收藏什么时候能不为零

    ☆、第十章 关乎生命的搏斗

    走在路上,相互各自无话可说。

    “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张冰问。

    他与路实面面相觑,都在等答案。郁波根本不在意,只是往前走,闷着头。

    “我们不能总等着他人干掉我们。”路实一脸严肃,嘴唇发红干燥:“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队伍怎么会找到我们的。虽然一车只有四支队伍,分放在不同地点,再加上还在其他方向上安置的小组,总量就是新兵连的人数。可是这地方这么大,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比较强的队伍怎么就能找到其他人所在的位置?”

    “因为有内奸。”张冰不在意地说。

    路实的话传到郁波的耳朵里,他的眼睛转了一下,整个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能说明什么?”郁波问。

    “能够检测出我们所在地的只有监视我们安全的部队,不然他们哪能迅速地找到我们所在地,对我们进行营救。如果,我说如果他们将小组划分为三六九等,那么只要将信息给默认为强的队伍,那么强队就能根据提供的某些线索找到,比如我们小组。”路实紧张地看着背后,咳了一下说:“我的假设意味着无论我们走到什么地方,就会有人过来偷袭或者说是正大光明地攻击。在我们觉得安全的每一块土地,都没有睡觉的权利。”

    一席话听得张冰脊椎发冷发硬。这本来就是一场军队的游戏,自己根本没当作真正的可以决定入伍前途的考核,虽然有过歪脑筋,但是也只是想想。

    他左右环顾周围的黑暗,处于密林之中,四周围着一层针林般的雾气,似乎随时有豺狼虎豹从中跳出,可一口咬中脖子上的血管。

    自己想得简单,不太表全世界想的一样。新兵心头都有一把火,刚来对一身军绿色的衣服有着隐隐的崇拜,里面透露出来的有对权力的渴望、对强大的向往。那个连长在迎接哦他们时用尽污蔑之词,别说不符合他口中形象的新兵,就算是被家庭逼来锻炼悔改的人一路上必定一肚子火气,或是对两年时间的绝望,在连长的话里根本不能平复心情,必定要大干一场,证明自己 。

    竞争从人类社会开始就已经演变成当今时不常的“拼命”状态了。

    张冰反复在心底数人数,翻来覆去就是三个人,假如现在多了半个人,都会觉得更加安稳,随时欢迎幽灵等鬼魂类物质加入。

    “可是,他们怎么判断哪个小组弱,哪个小组强的。我们都是随意抽取的。”

    路实想了一下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无战意的举动。”

    “什么是‘无占意&039;”张冰问。

    “就是不怎么想参与这次活动的行为。”

    不用路实再分析,张冰也知道被划分为弱组的原因: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行走。

    “你们是怎么划分成弱队的。”

    “嗷,我们,”路实接着说:“我所在的小组一开始就被干掉了。”

    “所以你一个人坚持到现在 。”张冰惊讶着。

    路实朝郁波所在的位置努嘴,问张冰:“你这个同伴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

    除了对路实的观察力表示钦佩之外,张冰只能笑笑表示作答。

    “我叫路实,你叫什么名字。”路实说着咬字清晰的普通话,边伸出手。

    张冰握紧他的手,像一场商业贸易谈判的瞬间。这是他自己的感受。

    “我叫张冰,他叫郁波。”张冰说。

    路实皱眉头。

    “你们关系特别好吗?”

    张冰连忙否认:“不不,一般一般。”前半句要引起郁波的注意,希望他不反感路实的话,后半句说得小声,希望没人能注意,包括自己。

    路实走上前说:“我叫路”

    “嗯,我知道了。”

    没等路实说完,郁波便打断了他的话。路实的面色不太好看。

    张冰赶紧叉开话题:“咱么要不要加把火,不然又等来一波对手。”

    “不用等,他们已经来了。”

    郁波漠然地说。

    这句话令路实大惊失色,连忙环顾四周,果然可以从树干遮不住的地方发现迷彩服。

    “你不是观察力敏锐吗?”张冰问路实,看到的是一个与刚才冷静睿智不同的一人。

    他紧张地捂着胸口的军徽,屁股往后厥起,全身像一张弯向后的弓。

    紧张过度了吧。张冰无语,怎么一个两个关键时刻都掉链子。

    “你们走吧,我挡着。”

    郁波的话音调很低,稳稳的,在四面围城的处境下居然不带一丝波澜。

    “不行,”张冰斩钉截铁地说:“要走肯定一走。”

    “我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你们喜欢的接着玩,我早想放弃了,正好打一架让我的脑袋放松放松。”

    郁波的目光还是朝向前方。

    张冰不免觉得可惜,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能看自己一眼就是从道德上来说,说话不看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

    他并不知道,郁波不想看他,可眼角却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忽略张冰的存在。

    即使郁波一直默认对张冰的在意是因为在火车上对他无礼的抱歉。可是他还从未对除了南野以外的人在意太多。出身名门,家境殷实 ,教养优良,郁波可以很快认错并且得到他人的原谅,但骨子里不会真正悔改。所以任何他觉得抱歉的事情都是面子和嘴巴的合作,不涉及心。

    从开始到现在的一路上,郁波总是沉默不语,不是发呆而思考张冰这个像自己人生巨轮旁的一片湖面叶怎么会引发自己打心底的在意。

    可能是南野伤自己太深了。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所以能让他回忆起南野的事都令郁波耿耿于怀。

    南野长得秀气,任何人都觉得他是正直的。郁波曾以此为傲,直到被他编造的谎言伤得遍体鳞伤。

    张冰谄媚的样子带来的是郁波从心泛起的恶心。

    “你们快点走,我背后没人埋伏。这算是我的道歉。”郁波等着张冰离开的脚步。

    这样算是偿还人情债了,不用在意张冰,或许两年的时间里可以忘记南野,忘记对他的深情。

    “我不走。”张冰从郁波的背后离开,虽然他打心底依赖那块厚实的肩膀,同时打心底不愿离开。

    依赖上的,哪那么容易分开。

    “你走吧。”张冰扔给路实一包食物,让他先走。

    路实接住背包愣住,迅速地将包背在身上。但他没走,朝张冰身边靠近,对他们说:“把包背紧点,一有机会好跑路。”

    “不抛弃,不放弃。”路实的声音透露出紧张地情绪。

    “你行吗?”张冰悄悄地看着右前方窜出来的人说。

    “你都行,我有什么不行的。”路实刚说完,便冲向右前方,被那个满脸涂灰的人撞翻在地,两人滚成一团。

    紧接着右前方又窜出两个人,张冰把包背在胸前准备冲击,被郁波揪住领子拖到身后。郁波伸出手臂直接挡翻一个,另一个跳到背后猛踹了郁波一脚。郁波被踹出,滚了几米。张冰立马跳上袭击者的背上,不敢抓拽他的头发。袭击者背着张冰猛地朝树干撞去。

    五脏六腑都要喷出来的痛苦,让张冰无力地从袭击者的身上滑下来,全身缩紧。

    “这小子的军徽呢。”

    头顶上空传来袭击者巡查的声音。他边扒着张冰的衣服搜索,便朝另一方向喊:“龟孙,还不赶快给爷爷我出来,快帮忙······”

    话还未说完,头顶的阴影被拽飞。紧接着满身破烂的张冰被拉起来,摁靠在树上。

    郁波安置好张冰,立刻飞奔出去,迎空接住袭击者的右脚,将其掀翻在地,左脚轻轻一勾将撞过来的人重重摔到在地。

    两个对手还算可以应付,就是那个袭击者有点棘手。他似乎不怕疼,杀红了眼气鼓鼓地势必要从郁波这里讨回战胜感。

    身形与郁波差不多的袭击者显得更加强壮,军装胳膊部分绷得笔直。他支起双臂便朝郁波挥去,郁波双手钳住其胳膊被推后几米,鞋跟划出几米土痕。郁波用脚不停地踹袭击者的腹部,而袭击者的力量占优开始拧郁波的胳膊。两人的脸都憋得发红。

    显然袭击者更加痛,他光是拧胳膊便用了全部的力气,根本没有能力防备郁波的腿。他突然撤退,刚才被郁波用腿勾倒的小喽啰猛地撒向郁波一脸灰。

    郁波立刻睁不开眼,左右摇头,反复眨眼。

    毫无防备的郁波被一拳正中右脸颊,打到在地,紧随而来的是更多更密集的脚踏。

    “你们这些臭虫。” 张冰怒吼着拿着手电筒连连敲击袭击者,他护着头气急了一巴掌扇得张冰眼冒金星。就算那样,张冰都没有简单地摔到地上,而是在落地的瞬间将手电筒狠狠地扔出去,砸一个是一个。

    哎呦,哎呦。连续两声,张冰一箭双雕,算是自己的本领超群。

    这段时间给了郁波休息整理眼睛的空间,杂物随着分泌出的泪水流出来。郁波睁开红得吓人的双眼,无声却给了张冰更加恐惧的感觉。

    郁波右手巨大,一把裹住小喽啰的脸,将其摁倒在地上,然后一跃而起骑在袭击者的身上,将其坐躺在地上,给其暴风骤雨般的拳击。

    另一边,路实战斗力也不强,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土灰脸钳住双手双脚,搜索身上的军徽。军徽还未找到,郁波拉住他的衣领拖几米,以相似的方式将其钳住。力气消耗太大的郁波连喘口粗气的机会都没有被击倒在地。

    张冰刚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郁波被气急败坏的袭击者用脚击中脑袋。

    郁波虽然力气不小,但是之前各方争斗都是用力适当,没有想弄死对方的杀意。可最可怕的就是无法控制的争斗。

    郁波被击中的瞬间像子弹时间的慢镜头。那一瞬间,张冰甚至不能感受到其他一切的存在,只看到郁波的在空中抖乱的头发,像坠入湖心的水草。刺骨的冰凉蔓延在周围的空气,像蛛丝般裹着每一寸肌肤。他倒地的声音反复回放,不断扩大音效。

    不要,不要,不要。

    千万不要有任何问题,不要让我总感觉自己是个扫把星,周围靠近的人都每一个有好结果。求求你不要有事。

    张冰本能地跪在郁波倒地的方向,抱住袭击者的腿,承受接下来的攻击,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腿。

    袭击者用手掌一遍遍击打张冰的脖颈,让他不断想要干呕,使得全身感受到极大的痛楚。

    张冰鼓起腮帮子,不肯放嘴

    就是下辈子当狗,我这辈子也值了。张冰内心是这么想的。

    快点起来,张冰很害怕背后的郁波有什么闪失,可他只能背对着,无能为力,必须保护郁波不受到更多的攻击。

    路实趁袭击者不注意,一下子拖走他,用小喽啰被扒下的衣服迅速捆住其手臂。

    “他怎么样了。”路实的话总是没能说完,又被袭击者一下子撞到另一边。

    与此同时,张冰只在看着郁波,捧着他的脸,不敢碰触他额头的伤痕。满头都是血迹,怎么办。张冰不敢碰,满手都是肮脏的污灰,唯一能做的就只在旁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张冰伏在郁波的胸口听到稳定的心跳,这仍不能静下张冰的担心。

    路实在一旁嗷嗷叫,被袭击者和土灰脸折磨着,小喽啰躺在一旁休息,兴许是觉得张冰没危险所以放置一旁。

    这些混蛋。张冰骂出了口,掏出另一枚手电筒射出耀眼的光,射得袭击者的眼睛看不清。他拿着手电做武器,左右挥舞着,威胁想上前的土灰脸。

    路实从背后抱住土灰脸,近乎是贴在其身上,双手双脚都粘在上面,拉着他自杀式倒在坚硬的地面。路实被做肉垫,被从肋骨处不断地锤击。他狠狠地咬牙,眼泪却不争气地哭出来。

    张冰本想挥着手电筒迎上去,被伸手的一双大手阻挡住。

    “你们快走。”

    额头全是血的郁波眼神肃穆有神,像西欧英雄画那般坚毅。他用膝盖击中袭击者的腹部,双脚在地上钳住他的头,另一只手像钳子般勒住土灰脸的脖子。土灰脸憋得难受,还能呼吸出声,双手使劲挖抓郁波的右手。小喽啰看着这个架势不敢靠近。

    “你们快走。”郁波看着天空说,虽然上面只有层层密布的针叶。

    路实拉起张冰要离开,张冰一把挣脱住。

    “要走一起走。”

    张冰走向前时,袭击者和灰土脸已经站了起来,狂殴郁波,再加上小喽啰,郁波根本没有能力对付三个人,即便他再如何强硬不肯放弃。

    王子救王子的故事算不算是一出奇迹。张冰飞奔过去的时候想到了,自己也曾是王子,现在是个没落的乞丐王子,为了世上唯一的真正王子,俯首称臣、翻江倒海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张冰抬起脚,像打鼹鼠般挨个踢中他们的蛋蛋。三个人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走了。”张冰拉起有些晕眩的郁波,仅凭自己之力便背起高大的郁波。

    原来自己是匹无人可见原形的白龙马,背上的才是真正的唐僧。

    张冰背着郁波与路实快速地离开“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文了。今天好伤心,被强迫请吃饭,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最难过的莫过于父母又开始逼婚了。

    ☆、第十一章 巨人

    即便脑袋里的意志如何坚持,身体上的疲倦仍时刻折磨着张冰的腹部、膝盖和脚后跟。

    “放我下来,我没事。”郁波用手拍着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刚才一下重击引发的效果持续到现在。

    “没事,你接着休息休息,路同学,把他的手拿开。”张冰忘记路实的名字。

    路实抽住出一旁托举的手,抓着不安分的郁波,制止他看似危险的动作。

    看到张冰咬着牙还要往前跑的精神劲,路实备受鼓舞:“我来背,你稍微休息休息。”

    张冰哪里还在意其他人,只想着尽快找块平坦的地方,尽快包扎郁波的伤口,还必须要逃到远一点隐蔽的地方。冲刚才那伙人的狠劲,一旦被他们抓住,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张冰不担心踢命门引来的怒火,害怕郁波会被牵连。

    “他晕过去了。”路实焦急地说,碰了郁波的头,满手都是血,尽管现在额头的血凝结成块,变深。

    张冰加快速度,只是脚太软,一个浅坑没能忍住,全身跪倒在地。

    “你没事吧。”路实两边一起照顾:“换我来吧,你千万别勉强。”

    张冰本想摇头,不想将郁波交给任何人,又想到自己已经疲倦了,这样下去只是在拖延时间。

    换成路实背後,他从心底感到后悔。路实还没跑一公里就已经累到气喘吁吁。他斜着眼睛观察张冰,好奇他跑了五公里之多的力量是从哪里的来的。明明跟自己一样的身高,体格却没自己强壮。

    心中埋着一股气的路实又坚持跑了一百米后自甘堕落。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咱么就在这里找块地方休息吧,重整一下仪表,你看看你的衣服都破了。他这样一直颠着也不是办法。”路实充满希望地看着张冰。

    张冰往黑黝黝的背后看,没发现追兵,更没发现跟在后面的贾相梦。

    就在刚才三对三的战斗中,张冰晕眩地靠在树干旁,清楚地看到丛林里有一个人在观察等待着。就算他化成,张冰也能认出那标志性的三角眼,贾相梦。

    估计就是他引来的对手。

    在一块大页岩上面,他们安置好郁波。

    那块石头一页页的褶皱估计被风化过,躺在上面没有丝毫的不适。中间有几块零散的缝隙,长出大大小小的树木。郁波便被藏在那儿。

    刚把郁波放下,他便醒了。

    “感觉好一点了吗?”张冰小心地问,感觉与郁波并肩的时候疏远不少。

    郁波瞥了他一眼,用手擦擦额头上的血。都是血干过的痕迹,一模都裂成细细的粉屑。

    张冰赶忙抓紧他的手,忘了两人之前的距离:“灰会进脑袋里的。”

    听到这话,在猛吃食物的路实白了一眼,继续吃。

    “先喝一口,然后吐掉。”张冰递过去水袋。

    郁波歪着脑袋接过来,喝一小口,吐光然后再喝一小口,还没咽下去被张冰命令禁止。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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