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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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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尘净 作者:水方鱿

    第10节

    楚冰心道完了,六妹的成长可如何是好。

    “因为我们跟你父王和爹爹一样喜欢彼此啊,不过月儿乖要记住这是大人间彼此喜欢的的表达,小孩子不要学。”夏文钰说道,孙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楚冰惊讶地看向夏文钰,心扑通扑通乱跳,比刚刚被亲时还要跳的厉害,像父王和爹爹一样喜欢彼此?自己跟夏文钰吗?突然咧嘴笑开,随即反应过来慌忙收敛起笑容,不,我才不喜欢这爱耍流氓的酸秀才,一点都不!

    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洁。偏皎洁,知他多少,阴晴圆缺。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1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明】徐有贞 《中秋月·中秋月》

    接吻狂魔夏文钰还敢不敢再做点别的事了(≈gt_≈lt)

    ps:关于小王爷能生七个这种事,作者只能说是了空师父的药和延寂太厉害╮(╯▽╰)╭

    ☆、愿作鸳鸯不羡仙

    “延寂,可曾见到古音?”了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楚宁浩忙将要出口的话再次吞回肚中。

    延寂起身迎出去:“师父”

    “古音呢?为师有要事找她。”了空焦急地问道。昨晚回到寺中了空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直至下午才发觉药少了一瓶,四处翻找都没有发现,不由怀疑是不是古音拿走,忙下山来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延寂将信交给了空:“小师叔已经离开。”

    了空拆开信,纸上只有洋洋洒洒的四个大字:后会有期!

    罢了,罢了,拿走就拿走吧,她也不是什么坏人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坏事来。

    “师父,请借一步说话。”

    了空忽然心生不安,眼皮开始跳动,到底有什么事如此神秘?跟着延寂出了门到外面庭院中。

    楚宁浩不放心,躲在门后偷看,却见延寂跪下,刚想冲出去被孙烟拦住:“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小王爷切莫冲动。”楚宁浩只得忍住继续偷看。

    “延寂这是作何?”了空被延寂突如其来的下跪吓到,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师父,弟子破戒,坏了清规还请师父责罚。”

    “破戒?”有楚宁浩在延寂破了什么戒不难猜出,“情戒还是色戒?”

    “都有。”

    “你!”有如晴天霹雳,了空一直知道延寂放不下楚宁浩但他以为以延寂的定力是断不会犯下这种大错,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情的力量,突然想到古音的不辞而别和药瓶的丢失,忙问道,“古音给他下药了?”

    延寂点头。

    这样就不难理解延寂为何会突然破戒,若不是事出有因他是不会克制不住心魔,没想到他自以为助人渡劫,给别人下药,到头来却下到自己徒弟身上:“你也知那是何药,如果小王爷他”

    “徒儿希望能还俗跟他在一起。”

    “阿弥陀佛,既然你意已决,为师也无话可说。”了空只得叹气摇头,早就知道小王爷是个祸害,没想到最终还是将延寂拖下了水,罢了罢了,万般皆是命。

    “谢师父成全。”

    “为师可以成全你,但方丈师兄那边恐怕难以交代,毕竟戒规不可破。”

    “待妹妹和宁浩身体好点,徒儿会回寺中向方丈请罪。”

    “起来吧,别跪着了,万一叫那小王爷看了去还以为我责罚你,怕要把我胡子揪掉。”了空想想都觉得头疼。

    “他不敢。”延寂轻笑。

    提起楚宁浩延寂脸上便露出笑意,了空满肚子牢骚,多说红颜祸水,这蓝颜简直是洪水!

    “延寂,你怎么样?”见延寂和了空谈完往屋里走,楚宁浩急忙上前担忧道。

    “我没事。”延寂拍拍楚宁浩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我已向师父禀明心意,希望能够还俗。”

    “真的?!”楚宁浩兴奋地抱住延寂,“延寂,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有你这句话我死都甘愿!”

    “嘘,别胡说。”延寂忙制止楚宁浩的胡言乱语,“你要是想死,我还是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的好。”

    “不死,不死,有延寂在我怎么舍得死。”楚宁浩抱紧延寂,开心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守了这么多年,等了着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延寂的回应,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幸运的人吗?

    “咳”两人的当众调情简直闪瞎了空的眼,不爱看。

    小王爷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孙烟也替他开心,在湖城的三年,小王爷的心意孙烟看得真切,如今他们能终成眷属也是幸事,但随即又想到自己,戚南铭她早已不在奢望,那书生如果书生没有做出那种事,而是慢慢来或许自己也会爱上他,但是没有如果,他犯下那样的错是绝不可能原谅的。走出房门怕自己悲伤的情绪影响了他们。

    “阿弥陀佛,孙姑娘似有心事。”了空跟出来问道。

    孙烟低头不答,神情寞落。

    “老衲虽不知何事令孙姑娘烦恼,但是凡事因果循环,过去的事有如这颗石子落地了就是落地了,即使你再将它捡起握紧也改变不了它曾落地的事实,反而会膈疼自己,何不放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也许将来你会发现眼前的劫只是种下的种子,终会结出甘甜的果”

    “谢了空师父指点。”佛理孙烟听过不少,也明白自己像现在这样一味沉浸在悲痛中也于事无补,还害得哥哥和小王爷担心难过,只是她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悲痛,她需要时间来忘记。

    “如果暂时无法解脱不如试着去做点别的事,行善积德也好,刺绣女工也罢,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一味放纵悲痛只会被阴暗缠住永远无法摆脱。”

    “孙烟谨记了空师父教诲。”

    “阿弥陀佛。”

    待了空和孙烟回屋,延寂和楚宁浩还抱在一起说着情话,了空忍无可忍直接将两人掰开:“时候不早,老衲今日也不回寺院了,还请小王爷早些准备晚膳。”

    “来人。”楚宁浩盯着延寂目光都不移一下。

    “小王爷有何吩咐。”来福迅速跑来。

    了空惊奇地看向来福,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明明没人的,他怎么能够平时不出现,需要的时候又正巧听到楚宁浩的声音并及时赶过来?还会飞天遁地隐藏行踪不成?

    “了空师父晚上一起吃饭,让厨房多准备份素斋。”

    “是,小王爷。”来福领命离开。

    期间楚宁浩的目光一直都未离开延寂,怎么都看不够,了空很是无奈。

    晚饭时两人又不出意外的同时出现,楚宁浩拉着延寂的手坐下,勤快地给他盛粥夹菜:“延寂你多吃点,昨晚也怪累的。”

    了空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你们还让不让好好吃顿饭了?”

    楚宁浩跟了空扮鬼脸,也给他和孙烟夹菜,了空很是嫌弃不接受,孙烟道谢。

    吃完饭四人围坐桌前闲话家常,楚宁浩的手却总是闲不住,说着话就去拉延寂的手,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覆上不停的摸啊摸啊摸,延寂也不抽回任由他摸。

    了空很是鄙视:“小王爷你这是长在延寂身上吗?”

    楚宁浩猛点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空无话可说,干脆离开回房休息,省得见了心烦。

    “孙烟也先行告退。”跟两人打过招呼后孙烟也离开回房。

    楚宁浩很自觉地跟在延寂后面回了房间。

    “小王爷不回自己房间吗?”房门口延寂停下问道。

    “我房门坏了,你知道的。”楚宁浩理直气壮。

    “我见白日似乎已经有人去修过。”

    楚宁浩暗骂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自作主张找人来修门,还给不给他借口了,上前拉住延寂的衣袖:“延寂,我不做什么,我就想和你睡觉。”

    “嗯?”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想和你一起睡,就单纯的躺一起睡而已,我保证不做什么我也没力气做什么”后面一句楚宁浩含在嘴里嘟囔出来。

    延寂转身进房:“进来把门带上。”忍不住偷笑,真是个傻瓜,他们昨天都已经肌肤相亲,他又怎会再次拒绝他?

    “哎,好!”楚宁浩乐得屁颠屁颠的跟上。

    两人确实如楚宁浩所言只是抱在一起躺在床上纯睡觉。

    “还疼吗?”延寂问道。

    “不疼,延寂天资聪颖一点儿都不疼。”

    延寂想起自己早上说的话不由笑出声来,没想到他还记着在这会儿用上了。

    延寂的胸膛温暖舒适,楚宁浩贪恋眼前的甜蜜幸福舍不得打破:“延寂”

    “嗯。”

    “要是以后你发现我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样的错?”

    “一个很大很大无法弥补的错。”

    “不会。”

    楚宁浩惊慌失措,延寂将他搂紧接着说道:“我会陪你一同受罚,早日减轻罪孽。”

    “延寂”楚宁浩鼻子发酸,将头在延寂胸前蹭蹭。

    我不要延寂陪我一起受罚,我只希望延寂永远免受忧愁困苦。

    ☆、夏虫不可语于冰

    鸡鸣时分,在寺院里早起惯了,了空早早起床到庭院散步,远远地看见延寂坐在凉亭打坐念经,深感欣慰。即使已经决定还俗,但该做的修行还是照做,从不偷懒。心里又忍不住叹息,延寂颇具慧根,是个好苗子,若不是情这一关一直参不透看不破,恐怕将来崇国寺就是他住持了,但他终是重返俗尘,受七情六欲之苦。

    “师父。”延寂睁开眼向了空请安。

    “无妨,你继续。”了空也在一旁盘腿而坐,诵经替延寂祈福,希望方丈师兄不要多加责罚才好。

    楚宁浩醒来摸摸身边空无一人,也没了睡意起床去寻延寂,见延寂和了空师父坐在一起打坐也不出声打扰,转身去厨房吩咐准备早食,再次过来时两人已做完早课。

    “延寂。”楚宁浩走上前。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延寂拉楚宁浩坐下,楚宁浩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延寂腿上,顺势环住他,活脱脱一副风尘女的模样。

    了空忍不住直皱眉,这人禁欲太久一旦解禁真是可怕,依延寂以前的性子怎么都不会容他这般胡作非为,还坐大腿呢,凳子有得坐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一副享受宠溺的模样搂住坐自己腿上的人,情啊,世间有多少人被困在情网。

    “了空师父,您不去吃饭?”楚宁浩对着了空挤眉弄眼的。

    得,这还被嫌弃上了。了空起身:“吃。”

    了空走后楚宁浩更是整个人都挂到延寂身上:“延寂延寂,以后叫我一起起床,我想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好。”延寂宠溺地笑道。

    “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是不是可以”手探进延寂的僧袍,摸上他的胸膛。

    延寂抱着楚宁浩起身:“似乎起太早还有些困意。”

    楚宁浩把头直点。

    没走两步就遇到孙烟,手里拎着装着鞋的篮子,楚宁浩赶紧下来站好:“你这是要去卖鞋?”

    孙烟点头:“前些日子下雨,卖鞋也就耽搁了,我看今日天不错不如再去试试。”

    楚宁浩抬头看天,刚过卯时日出,应道:“也好,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我已经叫上来福,小王爷不必担心。”

    延寂接过篮子送孙烟出门:“早去早回。”

    看着孙烟离开后楚宁浩不免担忧道:“她现在去卖鞋真的没关系吗?”

    “出去走走也好,总是闷在屋里反而不利。”延寂看向楚宁浩挑眉,“还困吗?”

    楚宁浩立即打出哈欠装困得睁不开眼:“困,困死。”

    从大门到卧房,忍了一路的欲火,刚关上门楚宁浩就伸手去扒延寂的衣服,在他的胸前乱舔。延寂将他放到床上,更是主动得直接扒下延寂的裤子,掏出胀挺的宝贝含进嘴里,另一只手伸到自己后面做扩张。

    “你真是嘶”延寂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说话享受楚宁浩的服侍。当初自己怎么舍得推开他,他的爱如此热切如此浓郁,似要将两人点燃、焚尽。

    镇上。

    刚开市,街上的人并不多,来福照样坐得远远的不打扰孙烟做生意,孙烟将鞋从篮子里拿出来一双双在布上摆好,也不叫卖,坐在摊前发呆。

    大清早就有美人在街上卖鞋,不少好色之徒上前询价。

    “小美人儿怎么卖?”目光猥琐的市井无赖上前问道。

    孙烟眼神上瞟瞥了眼来人不答话继续坐着看鞋。

    “小美人儿我问你话呢,怎么卖啊?到底什么价给个痛快!”无赖继续追问道,旁边的众人哄笑,也没人出头。

    孙烟依旧低头沉默,无赖更是猖狂伸手就要去抬孙烟下巴,坐在远处的来福见情况不妙急忙赶来,却被人抢先一步。

    “你干什么?”夏昀秋抓住无赖的手甩开。

    “哟,这不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夏夫子吗?今儿不好好教书也见美人儿来了?”无赖嚷嚷道。

    看到夏昀秋孙烟手忙脚乱将鞋胡乱塞进篮子,布也忘了收,想要离开却被无赖拦住:“美人儿怎么不卖了想走?还是想换个地儿卖?”

    “无耻!”孙烟本就心烦还被缠着一巴掌扇过去。

    来福见情况不妙,对方人又多料想单凭自己和夏昀秋两人是肯定打不过的赶紧往衙门跑。

    “吆喝,小娘子还生气了不爱听。”无赖抓住孙烟的是凑近闻闻一副恶心陶醉的神情,“今儿爷刚可算付过钱了,不好好陪爷,爷让兄弟们轮”话还未说完就被夏昀秋一拳揍到鼻梁上。

    “光天化日竟然如此龌龊下流。”夏昀秋将孙烟拉到身边,尽管不愿意但眼前的情形孙烟还是不得不依靠夏昀秋。

    “去你大爷的,居然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给我上,男的往死里揍,女的带回去一起玩儿。”话音刚落不等那群混混动手,夏昀秋一把将孙烟推出人群:“快跑!”

    有人去追,夏昀秋从后面扑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对着孙烟喊道:“快跑,去找小王爷!”孙烟拔腿就跑。

    “呸,还想跑,跑个混球。”无赖终于从鼻梁被打断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啐出一口唾沫,去追孙烟。男人的速度到底不是女人能比的,没跑两步孙烟就被无赖抓住,此无赖在镇上作威作福多年,据说跟知县还沾亲带故没人敢出声。

    夏昀秋急了,推开身边人想要去救孙烟,却被人从后面一棍敲上脑门儿,跪倒在地,不顾发梢滴下的鲜血硬是强撑想要站起来,又被人从后面补了一脚踹趴下,拳打脚踢,夏昀秋却还是往前爬,想要爬到孙烟身边。

    孙烟看着夏昀秋被揍,鼻青脸肿、鲜血横流,她以为自己会解气会开心,但是却说不出的沉重,何必呢,既然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又何必来假惺惺替我出头?

    一口鲜血从夏昀秋嘴里喷出来,孙烟终是急了,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戳到无赖手上,无赖疼得哇哇大叫。

    滴着鲜血的发簪乱挥,无赖血流不止的手看看都疼,手下的混混不想也被扎纷纷避开。

    “夫子”孙烟将夏昀秋扶起,“你为何要救我?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管我的死活作何?”

    血从额头留下,糊了左眼,夏昀秋勉强睁开眼:“我对孙姑娘从来都是真心,发乎于情却未能止忽于礼,这是我最后悔的事。”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接着打,往死里打!”无赖急红了眼。

    孙烟握住发簪对准自己的脖颈:“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死了正好,我到时候把你们埋一起做个亡命鸳鸯。”无赖冷笑上前一把夺过孙烟手中的发簪扔远,一巴掌扇上去,“臭女表子居然敢扎我,你再扎一个试试!”

    夏昀秋拔下束发的木簪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对准无赖先前被扎过的手扎下去,无赖鬼哭狼嚎抄起一旁的木棍一棍子下去:“狗男女我让你们一起死!”

    夏昀秋忙转身将孙烟护进怀里。

    “夫子!”血从口中喷出喷了孙烟一脸,眼前一片血红。

    “让开让开都让开,谁敢在这儿打架斗殴?”来福带着捕快姗姗来迟,捕快见到无赖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又滋事,大人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明目张胆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也保不了你。”

    “没事,就个风尘女和穷书生能翻出什么天来。”

    捕快转头看看旁边的两人,确实如无赖所言放下心来,装模做样道:“都跟我回衙门,大人一定秉公处理。”

    “官爷能否先送夫子去医馆,我怕他撑不住。”孙烟扶着夏昀秋说道。

    捕快看向无赖无声询问,无赖手跟鼻子也疼得厉害,点点头。

    来福见两人贼眉鼠眼心知必有蹊跷,偷偷跑开回去找小王爷。

    “都散了。”捕快驱散围观的众人,扛起昏迷不醒的夏昀秋,带着孙烟和无赖一道去了医馆。

    有捕快在无赖也稍加收敛没再调戏孙烟。

    “小王爷,小王爷,不好了,孙姑娘出事了”一进门来福就大声嚷嚷道。

    刚穿好衣服的延寂忙开门出去,楚宁浩也急忙起身胡乱套上衣服。

    “出什么事了?”延寂问道。

    “孙姑娘被市井无赖调戏,夏夫子出手救她,两人被打伤。”

    “他们人呢?”一边从房里出来一边还系着衣带的楚宁浩问道。

    “怕是去了医馆,夏夫子伤得不轻,待会儿还要去衙门,那捕快与无赖似乎认识恐怕情况不妙。”来福答道

    “快备马,去衙门。”

    近来清闲,无生事端,冯知县捧茶哼曲很是舒心。

    “大人,不好了,大人。”师爷捂住胸口跌跌撞撞从门外跑进来。

    “何事吵吵闹闹,没规矩。”冯知县用茶杯盖撇去上面浮沫轻吹一口。

    “小王爷打进来了!”

    “”一口热茶直接吸进去,烫得冯知县后背都疼说不出话来,师爷赶上上前给他拍背顺气。

    “哪个小王爷?”

    “还能有哪个小王爷不就是之前大闹崇国寺的那个。”师爷急道。

    “冯知县别来无恙啊。”楚宁浩摇着扇子从外面走进来。

    “下官见过下王爷。”冯知县忙走下来向楚宁浩请安,心里却思忖着到底何时见过他,“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冯大人好大的威风竟纵容手下人作威作福作到本王头上来了。”

    冯知县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下官不敢,其中必要误会。”对于这位小王爷冯知县印象最深的不是他大闹崇国寺,而是原兵部王侍郎因得罪了他最后自缢谢罪的事,不由头冒虚汗双腿发软。

    “本王的妹妹想体验百姓生活上街卖鞋,却被人调戏,这就是冯知县管理的好地方?”

    “下官失职,下官失职,不知尊妹现在可好? ”

    “好?好不好那要问冯知县了。”

    “下官实在不知,还请王爷明示。”冯知县冷汗直冒直觉离死期不远却还不知道缘由。

    “据本王的人报你衙门的捕快似与那登徒子交情匪浅,不知冯大人是否知情,别本王的妹妹被人弄死在别处本王都不知道。”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楚宁浩这样一讲冯知县便猜出大概,八成又是三姨太家那坏事的弟弟,早就让他收敛,不,早就该把那娘们儿休了。

    “来人,快派人去查是哪队出去巡街,街上可有纠纷,现在何处?”冯知县叫来捕快速速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只放一天的人表示好想停更报社,所以国庆福利啥的肯定是没有了┳_┳

    ☆、想不出章节名

    冯知县带楚宁浩赶到手下来报的医馆,刚进门就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趴在一个和尚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猜想那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小王爷口中的妹妹,冯知县真想娶回家做第五房小妾。

    “大人。”

    “姐”冯知县忙咳嗽一声,无赖改口道:“大人。”

    “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这两个刁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草民的手和鼻梁伤成这样,简直无视大人您的威严。”无赖举起缠着厚厚一层纱布还渗出血迹的手装可怜。

    “你,明明是你挑衅在先居然反咬一口。”孙烟气得浑身发抖。

    冯知县一看是啊这小娘子好好的,反倒那无赖伤得不轻,这下可有话说,小王爷可怪不着自己了,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们有何冤情都细细说来,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楚宁浩也不做声静静看冯知县拿腔作势。

    无赖声泪俱下全无赖到孙烟头上,说孙烟勾引自己被她相公发现就大打出手,自己是出于自卫不得已才出手,失手将人打成重伤,说得是有板有眼,若不是楚宁浩认识孙烟恐怕真要信了。

    冯知县故作深沉:“大抵情况本官已知晓,念你也是无心之失罚你贴付夏夫子的医药费,并向这个姑娘赔罪。”心里暗自得意,这样既保了三姨娘的弟弟又不折了小王爷的面子,聪明真是聪明。

    “什么?!还要我陪他医药费?”无赖不敢相信大声嚷嚷道。

    “混账,你敢质疑本官的判决?”

    捕快偷偷踢了无赖一脚让他先听大人的,有事过后再说。

    师爷却在一旁干着急:这二货老爷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县令,那无赖明显胡说八道,夏夫子还未成亲镇上谁不知道,再说小王爷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嫁没嫁人吗?

    楚宁浩终是开口,将孙烟从延寂怀里拉起,一同走到冯知县面前冷笑道:“本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嫁人,本王是不是还得谢谢冯知县告诉本王,啊?”

    “不不”冯知县终于发觉其中的不妥。

    “混账!”楚宁浩一脚将冯知县踢跪在地。

    捕快拔刀就要上前被师爷拦下,暗示他别强出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冯知县忙跪下求饶。

    “王爷?”无赖惊讶地看向楚宁浩,刚刚那人说小美人儿是自己的妹妹,那她不就是王爷的妹妹?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身为父母官,竟然不做调查听信歹人的一面之词,询私包庇,本王在场都尚且如此,可见平时审了多少错假冤案。”

    “小王爷饶命,是下官一时糊涂听信那小人之言,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冯知县吓得磕头求饶。

    “本王看你这身官服是不想穿了。”

    “王爷饶过下官这次吧,下官再也不敢了。”冯知县爬上前抱住楚宁浩的大腿,被楚宁浩一脚踹开:“晚了,本王定会禀明圣上以肃官风。”

    “王爷,王爷”冯知县在后面苦苦哀求,楚宁浩头也不回扶着孙烟,让人抬着夏昀秋离开。

    “延寂,我刚刚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待走远楚宁浩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凑到延寂面前邀功。

    “威风。”延寂摸摸楚宁浩的头。

    “可是那个无赖”孙烟忧心忡忡,那人并没有得到惩罚。

    “放心,覆巢之下无完卵,冯知县倒了还愁他不遭报应?”楚宁浩说道。

    孙烟这才放下心来,看向一旁被人抬着迷迷糊糊似要醒来的夏昀秋,心里五味杂陈,夏昀秋舍命相救她不是不动容,但他先前做过的事也同样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

    “孙姑娘”夏昀秋勉强睁开眼,拉住孙烟的衣角,“不要告诉我娘,她会担心的”

    可是当街闹出这么大的事夏昀秋的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延寂和楚宁浩看向孙烟,他们两的事别人始终无法插手。

    孙烟抽回衣角走上前远离夏昀秋:“还请小王爷做主。”

    “要不先将他带回去,这一身的伤夏大娘恐怕承受不住。”楚宁浩看向延寂低声询问道。

    声音不大但前面的孙烟足以听见并没有出声反驳,延寂点头:“也好。”

    “谢小王爷。”

    回到府中夏昀秋强撑着写了封短信让人交给娘亲,将今日的事简单说了下,称自己并无大碍,只是那姑娘受了不少惊吓,想留下照顾几日。

    听人念完信后的夏大娘乐得合不拢嘴,这混小子终于开窍知道要找媳妇儿了。没过两日就按耐不住想要提前见儿媳妇的心,提上一罐自己熬的鸡汤寻着信上写的地方找上门。

    刚到大门口夏大娘就开始犯晕,踯躅不前,拿出信对着门匾上的字比了又比,好像没错:“虎子,你帮我看看信上写的是这里吗?”

    虎子接过信看了又看,也是似懂非懂,但还是装作一副认识的样子:“没错,就是这里。”

    夏大娘暗自咋舌:乖乖,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门槛儿都高得吓死人。

    “你们找谁?”见有人一直在门口徘徊家丁出来问道。

    “我找夏昀秋,敢问他在吗?”夏大娘忐忑不安。

    “找夏夫子啊,在的,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听闻夏大娘找上门来,楚宁浩赶紧去给夏昀秋通气。

    “娘,你怎么来了?虎子也来了?”夏昀秋装作在房间看书。

    “你两天没回家,娘不放心来看看,虎子的弟弟没人带,我就一起带了过来。”夏大娘放下鸡汤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什么姑娘。

    “弟弟?”夏昀秋还未没听说虎子有弟弟。

    “夜香婆前两日倒夜香时在路边捡的,真是怪可怜的,本来祖孙两生活就够拮据的,现在还要多个孩子。”

    “婆婆心好。”

    “别总说别人,为娘问你,你信上说的姑娘呢?”夏大娘将鸡汤推上前,“你说人姑娘身体不好,娘特意熬了锅鸡汤带过来。”

    “谢谢娘。”

    “别谢,又不是熬给你的,姑娘人呢?”

    “这”夏昀秋犯愁,这两日自己虽住在府上,但孙烟一直避而不见,现在娘要见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门外传来婴儿的哭闹声,是虎子的弟弟,虎子坐在地上将襁褓里的婴儿放在腿上给他扮鬼脸,谁知婴儿哭闹得更凶。

    听到孩子的哭声,延寂从房里出来上前抱起婴儿,解开襁褓看了看并没有尿便,又重新裹上,抱在怀里哄,婴儿渐渐止住哭声。

    “这小家伙不喜欢我,每次我抱他都哭。”虎子苦着脸。

    “他只是有点不舒服。”延寂安慰道。

    楚宁浩凑过去看延寂怀里的婴儿,眼角还挂着泪,刚刚还哭得打嗝,这会儿躺在延寂怀里舒服得打哈欠快睡着了:“没想到延寂你还会带孩子。”

    “妹妹小的时候带过。”延寂出乎意料的喜欢孩子,看到怀里打哈欠的婴儿表情都变得柔和。楚宁浩不由伤感,自己是男人,延寂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有孩子,他会不会觉得遗憾?

    同样听到哭声夏昀秋和夏大娘也走出房间,夏大娘还是没有见到姑娘,只见到两个男人,其中还有个是崇国寺的和尚不禁奇怪:“你不是说有位姑娘的吗?”

    “孙姑娘身体不适在房内休息。”夏昀秋解释道。

    尽管很想去看看,但夏大娘还是开不了口,见楚宁浩一身贵气,猜想他便是这府上的主人,暗自扯住夏昀秋问他是谁。

    “娘,这是小王爷,这位是崇国寺的师父。”

    夏大娘受到惊吓,忙跪下请安:“民妇不知是王爷,还请恕罪。”

    “伯母这是作何,快快请起。”楚宁浩忙扶起夏大娘,“妹妹抱恙在身不能出来见客,待身体好些定叫她亲自登门道谢。”

    “小王爷言重。”

    一听是王爷,夏大娘之前满肚的疑问都被吓了回去,忙从延寂怀里接过婴儿告辞带虎子离开。

    总算有惊无险躲过一劫,夏昀秋惊得一身冷汗,脚步虚晃忙回屋继续躺着。

    “延寂。”

    “嗯?”

    “你喜欢孩子吗?”

    延寂搂住楚宁浩手覆上他依旧平坦的腹部:“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加得脑子都不好使,想不出章节名,谁有合适的吗?

    ☆、定不负相思意

    伤势无碍后夏昀秋便告辞离开,但每天傍晚必提着自家炖的汤、摘的瓜果、包的饺子等等上门,孙烟仍是避而不见,楚宁浩命人将东西收下挑些送进孙烟房里,孙烟到也没有推出来。经那么一闹孙烟也不敢再上街卖鞋,做完分给府里的家丁穿,人开朗不少。

    孙烟似渐渐从阴影里走出来,楚宁浩却越来越苦闷。延寂说他喜欢孩子,可自己是男人生不出孩子,他知道不应该多想,但每每想到那日延寂抱着孩子柔和的眼神楚宁浩就觉得心里空闹闹的,他永远不能圆延寂的愿。

    “睡不着?”延寂将被子往楚宁浩那边捏捏,替他盖好,“翻来覆去的,有心事?”

    突然楚宁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一惊一乍的。”

    楚宁浩凑过去靠近延寂:“延寂,我们从我姐姐那里过继个孩子好不好?或者等孙烟生了孩子我们也可以过继一个自己养。”

    “为何?”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想起要过继孩子?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楚宁浩缩起脚坐远,“你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可能有孩子。”

    原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个,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一直憋在心里,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没跟他讲过生子药的事,伸手揽住楚宁浩:“我喜欢孩子,可我更喜欢你,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有没有孩子都不会觉得遗憾。”生子药的药性延寂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并没有亲眼见过有男子怀孕,于是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免得让他有不必要的期待和负担。

    “延寂”楚宁浩泪眼汪汪,扑进延寂的怀里,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和尚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才是最吓人的,光听延寂说话楚宁浩感觉都快高chao了,伸手去扒延寂的衣服,“延寂,上我,我想给你生孩子”

    无意间撞上真相的情话是最烈的催情药,延寂将楚宁浩压下身下,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将他填满

    屋外走动的人声将楚宁浩吵醒,睁开眼,已近巳时,延寂又没叫醒自己,揉揉酸疼的腰下床,不知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早上起来觉得很是难受。

    “噁”刚走到庭院就见到孙烟趴伏在栏杆上似在呕吐,楚宁浩忙上前给她抚背顺气。

    “噁”孙烟本就没吃什么,现还全都吐个干净,到后面实在没东西吐了,只能吐酸水。

    楚宁浩将头转过去不去看她,看她难受恶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难受想吐。

    “你怎么样?”楚宁浩扶孙烟坐下,给她倒水漱口。

    “好些了。”

    “好端端怎么吐了?莫不是吃坏了肚子?”楚宁浩开始回想昨晚吃了什么,自己今早的难受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孙烟接过茶杯晃神,说来这月葵水似乎一直没来,刚刚又恶心想吐,莫不是

    “孙烟,孙烟”看孙烟举着茶杯目光呆滞,问话也不答,似神游太虚般,楚宁浩出声叫道。

    孙烟回过神来,将茶水含进口中后吐出来。

    “待会儿找大夫来看一下,别真吃坏身子。”

    “不,不用!”孙烟出口反驳。

    “那找了空师父来看一下也行。”楚宁浩以为她不想见外人,也不勉强,“话说你有见到延寂吗?他跟我们吃的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哥哥似乎回崇国寺了。”

    “回去了?”

    “待妹妹和宁浩身体好点,徒儿会回寺中向方丈请罪。”延寂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糟糕,他一定是一个人偷偷回寺中请罪去了。”楚宁浩赶紧起身欲上山去寻延寂。

    孙烟也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楚宁浩匆匆赶到寺中,却遍寻不到延寂的踪影,就连方丈和了空也没有见到,抓住行色匆匆的小和尚:“延寂在哪儿?”

    小和尚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了空师父呢?我找他有急事。”

    “师叔在……在惩诫堂……”

    惩戒堂从名字上就不难猜出是什么地方,楚宁浩记得小的时候偷偷拉延寂来过一次,有两个新来的和尚偷跑下山喝酒吃肉被发现罚关禁闭思过,那时的楚宁浩就在想还好自己不是和尚不然要被关小黑屋多恐怖,没想到时隔多年延寂却因为自己再次来到惩戒堂。

    “此乃佛门重地,小王爷还请留步。”两个小沙弥拦在门外不许楚宁浩和孙烟进去。

    楚宁浩不管直接一手刀劈晕破门而入。

    堂内延寂背对楚宁浩跪地,方丈了空以及其他几位师叔站在佛前。

    “本寺今日处理内部事务,还请两位施主在外等候。”方丈开口道。

    楚宁浩走到佛前跪下:“一切皆是因我而起,请方丈要罚就罚我不要责罚延寂。”

    “宁浩,你起来,我破戒犯了寺规理应受罚。”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破戒。”

    “犯错就是犯错,不管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犯错的事实。”

    “延寂”

    延寂看向方丈:“弟子有话对小王爷讲,还请方丈通融。”

    方丈挥挥手:“去吧。”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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