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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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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居乐业 作者:大刀滟

    第20节

    安掬乐全数舔净,咽进喉里,他咂了咂舌,似在品味。「唔,确实好像有点甜。」

    杜言陌:「?」

    安掬乐吮着他茎皮上隆起的血管,笑道:「听说酸性食物和酒精,都会增加精液的甜味,尤其可乐娜啤酒加莱姆……效果加倍。」

    他一直想试,想很久了,可惜苦无机会。

    今儿个终于能试,他特意和闺女分享,结果……唉!晚了一大步,月球都被践踏光了。还不都这小子,一成年就跑没影,该虐!

    杜言陌无言以对,早习惯这人脑子里尽是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可是这种事,只要和他讲一声,他乐于配合,何以要将他铐在椅子上?

    不,相较于此,他更好奇安掬乐那袋子里……还有什么。

    啤酒和莱姆就算了,豹纹毛手铐是哪招?

    而且,他明显有后招……

    安掬乐吸着肉器,吮弄铃口,确认硬度之后起身,又走回他那个袋子……杜言陌心头惴惴,只见安掬乐拿出一只话筒。

    是,话筒,有卷曲的电话线,却没机身。他问杜言陌:「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杜言陌看了半天,只能答:「电话……筒?」

    安掬乐笑:「宾果~但这和一般话筒不太一样,是专门给手机用的,现在大家都怕电磁波嘛,也不知谁想出这玩意……你瞧,很可爱吧?」

    杜言陌:「……」萤光粉红,是很可爱,但前提是它必须用途正常。

    安掬乐:「它是拿来接电话用的,不过……有人不喜欢接电话,我只好这样用了。」

    说罢,他用弯曲的电话线捆住杜言陌茎根,不很紧,但足够阻挡射精,外加话筒本身有些重量,垂在那儿,越勒越紧。

    杜言陌热汗直流,见安掬乐褪下衣裳,露出白皙胸膛及淡色乳点……他性具勃硬,有苦难言,知道这下是真的要被算总帐了。

    安掬乐赤身露体,两条修长白腿尤其诱人,岁月变迁,他却始终漂亮得不成样子……三十六岁,这真不是玩笑?

    杜言陌盯着他,眸光炽热,全身绷紧,安掬乐勾唇,很满意对方为自己展露的反应。

    青年的阳具被电话线缠绕、箍住,贲起的血管经络似快炸开。他悠悠上前,跨坐在杜言陌身上,亲吻他敏感眼皮。他伸手撩起他上衣,用自己翘起的乳尖磨蹭他坚硬胸膛,小猫一般嗯嗯叫,妖媚撩动双方情欲。

    杜言陌终于耐不住地吻他,安掬乐很依他,双唇交叠,舌瓣吮吸,唾沫相递,两人口腔里都有一点儿酒味及莱姆香气。唇分之际,杜言陌舔去他嘴角涎液,看着他被吻得酡红的脸,忍不住问:「我的精液真的变甜了?」

    安掬乐笑:「要不你尝尝看?」

    「……」杜言陌对自家孩子没兴趣。「我尝你的。」

    「咦~可是我里头储的还是旧货,应该不准。」

    他用脸磨蹭安掬乐的脸,讨宠。「我想尝。」

    这招百试百灵,其实对杜言陌来讲,精液味道如何倒没所谓,重点是出产它的人。

    「……好吧。」安掬乐笑了一下,贴近杜言陌耳边,悄声道:「那你得先把钥匙掏出来才行。」

    他提了钥匙的「位置」,杜言陌双眸睁大,低首瞥向恋人腿间……确实摆荡着一根细线。

    杜言陌一阵眩晕,他忽然觉得被榨干玩死还算好下场。

    只怕有人纵火逃逸。

    安掬乐眯眸歪首,一脸无辜。「怎么办?」

    很简单,把线拉出来就行了,问题杜言陌动不了……而安掬乐显然一点儿没打算帮这举手之劳。

    杜言陌:「……爬到桌子上,屁股翘高。」

    「好啊。」安掬乐很配合,他爬上桌,转而挺出白润丰翘的臀部,那根电线晃呀晃……杜言陌将脸埋进,可他没猴急地先扯出物件,而是将他肛周舔润、舔软。

    安掬乐那儿向来敏感,不禁腰部一缩,难耐地哼了几声。

    杜言陌舔得益发卖力,直到穴口松软了些,他才咬住电线,看准空隙,一气呵成抽出——那是一个蓝色的,近似跳蛋的情趣玩具,总归杜言陌看不懂。

    安掬乐呜咽一声,喘着气。可恶,本来没想让他这么好拿,偏偏对他身体了解度,杜言陌估计比他这当事人还深。

    安掬乐转身拿过,扭开来,似乎是搁按摩器的地方,放了手铐钥匙。

    他是何时塞进去的?

    杜言陌光想象便燥热不已,只见安掬乐嘟嘟嘴,还没说啥,一阵电子乐声响起。

    安掬乐:「喔,我手机响了。」

    杜言陌这时只想说别管它!安掬乐却纵身一跃,跑去接:「嗯?小悦呀,怎么了~~」

    电话里:「干你他妈有够恶,喝了符水喔?!」

    安掬乐:「干你他妈老子难得给你点面子,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然后吧啦吧啦吧啦吧吧啦,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安掬乐:「你等等。」

    他走回来,杜言陌还困在椅子上,肉根垂了一点,下头被萤光粉红色的电话线捆着,安掬乐捉起摆荡的耳机插头,插进手机,脸贴着青年茎根,改用话筒:「好了,你继续讲。」

    杜言陌瞠眸。

    于是两人继续讲继续讲继续讲……安掬乐的吐息喷在青年肉根上,在对方发言时候,他就趁隙舔杜言陌龟头,吮吸精口渗出的体液。电话里那人听见声响,问:「你在吃什么?」

    「唔……牛奶棒。」边说边在杜言陌龟颈处狠狠一吸。

    青年阳根再度传来被勒紧的痛苦,再忍不住喊了一声:「菊花先生!」

    电话里:「咦,你旁边有人?」

    安掬乐抬眸,本想说没有,玩死你!但见青年那副隐忍到极致的表情,到底心软,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拔下,搁置一边,用手指绕了绕那电话线,扯紧对方阴茎,抬眸问:「现在,知不知道电话用处了?」

    至少不是这般用处。「菊花先生……」

    安掬乐没心软,又拉了拉电话线。「知不知道了,嗯?」

    「知道了……」

    「真的?」

    「嗯。」杜言陌讨好地含住安掬乐上唇,带着水光的眸子黑黝黝的,分明人长大了、也历练了,睐望他的方式却一如往昔,缱绻而迷恋。「让你担心了,对吧?」

    「……」

    安掬乐不吭一声别开脸,杜言陌又固执地亲上去,咬他耳朵、舔他脸颊……安掬乐避了几回,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骂:「够了没啊!」

    说着又扯电话线,杜言陌低咽,一脸很痛苦的样子,不管真假,安掬乐也不想真搞废他——开玩笑,废了他下半辈子找谁性福去?这一年他可受够按摩棒了。

    他终于给杜言陌弄开电话线,茎根仍硬,有些液体吐出,上头的血管一跳一跳,阵阵勃动,青年舒了口气,安掬乐探抚,确认功能无碍,杜言陌提醒:「手铐……」

    对喔!安掬乐给他解了,被反铐四个多小时,杜言陌肩膀肌肉疼痛,可他第一步却是把人揽紧,再疼也不放。

    安掬乐戳了戳他肩,杜言陌疼得倒抽气,他夸张表现令安掬乐白眼,心想少来,一个平素在做极限运动的人,身子骨最好这般僵硬。不过不可否认,这招对他向来有用。

    该死的有用。

    他弹了弹青年下头更加坚硬的肉具,故意道:「真不舒服,就别做了?」

    「菊花先生……」

    糖难讨,装弱不行,硬来更不可能,无可奈何到了极致,仍想百般迎合,他欠这人太多……杜言陌蹲下身,换他将安掬乐半勃性器含入,一手绕至后头,按揉那刚被他舔开的穴眼,伸进指节掏弄。

    他的做法带了服侍性质,不时抬眸,觑他反应。安掬乐整够他了,再耗下去自己也不好受。「带我……到床上做。」

    「……嗯。」

    床垫换过了,可依旧是爱情睡过的床,安掬乐孤身一人,并不需要,如今却回到这里,被同一个人拥抱,他仰躺,双腿大张,暴露的穴口沾满唾液,在日光灯下透着淫靡的光。

    房里没润滑剂,安掬乐的百宝袋里居然也没有。他哼哼:「本来不想让你进来的……」

    杜言陌一滴冷汗,心说好险,赶紧趁人未改变主意前,卖力讨好。即便欲望膨胀到极致,他仍按捺住,用唇舌及手指耐心扩张。

    安掬乐很快便浅浅呻吟起来。他先前塞了玩具,异物促使肠液分泌,内里还算湿软,厕所那次,杜言陌粗暴过,一直耿耿于怀,这回铁足了心不令身下人有一丝不快,反倒是安掬乐先耐不住:「别弄了,快插进来!」

    「可是……」

    安掬乐恶狠狠,眼眶通红。「再不插,我就让你一辈子休想插!」

    一闻言,杜言陌便扶起性具,缓缓捣入。拓开时多少受到些阻力,但很快吞没了大半,安掬乐仰头低吟,杜言陌扳过他的脸,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插,总算到了底。

    刚被电话线勒过的下端一被括约肌箍住,比起疼,更多是满足,就连细微的痛也化为喜悦,他按着身下人,开始抽插,安掬乐才正要放嘴吟叫,体内却骤然被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热意浇灌——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杜言陌浑身僵硬,动作停了。

    安掬乐:「……」

    杜言陌:「……」

    安掬乐:「你……你射了?」

    杜言陌:「……」

    搞毛啊!才蹭了几下咧,这孩子一向持久,持久到骇人的程度,如今居然搞早泄?!

    「刚……憋太久了……」杜言陌偏深的肤上泛现一点血色,臊到极点,他抽出性器,黏稠的白液随之泌出。

    安掬乐脑子里浮现分手吧分手吧分手吧……这念头当然是开玩笑的,青年被低气压笼罩,一脸沮丧,好似犯了天大错事。

    安掬乐原先还想安慰两句,说人有旦夕祸福,唧唧起起伏伏,皆属正常,最后却很没良心地哈哈大笑:「天啊,你那什么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

    他拍床,笑炸了。「手机,我要拿手机拍下来……」

    「菊花先生!」杜言陌很苦,的确是世界末日啊,他好不容易有把人追回的希望,倘若那话儿不行,他信安掬乐能铁了心跟他分手。

    安掬乐笑完了,揩去泪,疼惜地揉揉青年垂软下来的分身。「没事,你被我玩过头了,刚还射了两次……嗯,倒是你这儿,又变大了?长了09,重了四十一克……」

    杜言陌:「……」

    他晓得安掬乐对唧唧辨识能力强,但到这程度已非凡人等级。他老实招认:「我做了锻炼……」

    安掬乐:「蛤?」

    杜言陌起身,走至书柜,抽出一本书。「按上头方法做的……还有估狗。」

    这本书安掬乐也有,或说大半男人看见它搁在书架上,很难不拿下翻阅并结帐回家——废话,天下哪个男人不向往大唧唧?

    不过安掬乐倒是纯粹好玩,按上头方式搞了一两天,就懒得再弄,倒是青年这本,明显被翻阅多次,不但有标签,还有各种注记痕迹。

    简直比他少年时代的上课笔记还认真。

    安掬乐:「你练了多久?」

    「半年。」

    那算成效欠佳的了,以书里那些成功者的「经验谈」来讲。安掬乐:「你练这干么,还嫌自己不够长不够粗?」

    这会杜言陌沉默较久,之后才淡淡开口:「我是想,如果无论如何都不行了,你就是不消气,最少看在……杜小爷的分上,你或许会愿意给我机会。」

    安掬乐瞠目,都不知该哭该笑了。「你把我想得这么肤浅?」

    杜言陌:「不是,但你确实喜欢大唧唧,没错吧。」

    「……」

    太中肯了,安掬乐完全否认不能。

    他把那本书翻了几遍,看到加热部分,上头写了各种方法,杜言陌有打圈有打叉,甚至横批写道「会烫伤」,安掬乐哈哈笑,问他:「被烫过?」

    「……嗯。」

    同为男人可以想象那是怎般滋味,安掬乐搁下书,最后吐一口气,亲了亲杜言陌,分明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上却傻气得一根筋,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心被包覆,掐软到不行,青年总能用些奇怪的法子留住他,更奇异的是,居然很有用。

    舍不得、放不下,好不容易抽离了,终究回来……唉,他真没脸见关二哥了。

    算了,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死在青年怀里,他心甘情愿。

    「改天……陪我去买杯子吧。」

    安掬乐说出这一句,杜言陌一愣,随后回神,将人牢牢揽进怀里,像抱住了这一生最值得珍爱怜惜的宝物,不舍放开……也绝对不会再放开。

    chapter 7 [走一辈子]

    大抵是心结解了,隔早青年再度勃起,安掬乐还恍惚着,那肉棍便自身后捣开他仍松软的后穴挺进。

    他「嗯!」地低叫一声,热意冲上面庞,身体在晃动中逐渐转醒。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人荒唐时候连续三天床都没下,硬了就操,操完了睡,睡完了吃,吃完了硬……无限循环,安掬乐主动拱起臀部,脸贴在被单上,半梦半醒地任由青年操干,惺忪喃喃:「嗯……再睡……十分钟……」

    「你睡。」杜言陌温柔抚着他微微睡乱的发,胯下动作并不粗暴,但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磨过安掬乐体内最为敏感之处。

    「嗯……啊嗯……」前列腺被摩擦的感觉逐渐蓄积,安掬乐前头硬棍开始流水,在床单上印下大片深色湿痕。

    插着插着身下的人总算全醒,杜言陌弯身,亲吻他的背,随后抽出肉具,将他翻过身来。

    安掬乐抹着眼,柔柔地笑:「早。」

    晨光自窗户映进,洒落在他大片白皙肤肉上,恍若陶瓷,莹润纯净,即便肚腹上有道浅浅弯痕,仍不改其无瑕。杜言陌爱惜地伸手探抚,捏弄他胸前两粒小巧乳珠,俯身边舔边道:「早。」

    安掬乐调笑:「一早就这么有精神,总不会再早……唔!」后头那字没说完,青年粗大的阳具便再度插入,这会不若方才缓慢抽动,而是大开大干,没一下直没到底,把造口业的安掬乐撞击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哎呀哎呀叫。

    两人做起来姿势不会只一种,很快就由正常位变为坐姿,安掬乐刚睡醒,还没力气,就攀着青年坚壮后背,翘着屁股,承接他由下往上的冲击。

    很快地,臀肉便被拍打至红肿,穴肉受到体毛摩擦,既疼且痒,安掬乐靠着他,哈啊哈啊的喘息声贴在杜言陌耳边,催情至极。

    安掬乐真正舒服的时候很少呻吟,反而喘气喘得凶,偶尔哼几声,真不行了就细细叫,像猫儿,杜言陌喜欢听这些,喜欢看他为自己产生感觉,连肩头都泛红。

    惹人怜爱。

    安掬乐并不安分,青年擦不到他敏感处,他便自行动腰,这方面两人配合向来默契,一拍都不走调,随着抽动程度加大,青年饱满的肉茎一次次抵过他前列腺,安掬乐爽得终于耐不住声:「啊!啊啊!嗯啊……那里……再用力……」

    杜言陌从善如流,他把安掬乐轻轻平放床上,抬高他双腿搁在肩膀上,这令安掬乐肉穴大张,无法自行收缩,杜言陌很轻易便能把肉棍塞入,一插到底。

    「嗯!啊!不、不行……啊!」这姿势毫无防备,括约肌难以使力,安掬乐穴眼翕张着被一再干进,进出滑顺,黏膜遭受摩擦的快感渐次明显,热度冲脑,他满脸晕红,下肢过分酸麻令他脚趾难挨蜷起,杜言陌侧首亲吻他脚背,略咬带吻。

    直肠内越发湿润,液体在穴口打出了泡,安掬乐揪紧床被,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格局、熟悉的人……一切都像回到原点,可又多了不同。

    他抬手,捧住青年的脸,看了这么多年,竟怎瞧都不会腻。

    杜言陌缓下来,享受这不带情欲,却充满感情的抚摸。

    他刚毅的轮廓,不折不扣已是一个男人该有样子。安掬乐怜爱地亲他眼皮,体内的肉棍随之抽颤了下,他失笑,模样改变了,有些事却没变,安掬乐揉弄青年胸膛,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暗号,意为继续、不要停……

    杜言陌先弯身与他接吻,才行插干。

    「哈……哈……」安掬乐快射了,他双眼迷蒙,这些年已经很习惯插射,他示意青年加大动作,杜言陌依从,将安掬乐转过,按住他腰肢,自后背由上而下侵入——

    「呜!」安掬乐精囊被压迫,呜咽一声,精液喷射出来。

    大抵储了阵子,浓度很高,杜言陌捞起他上半身时,茎根尚未全软,马眼仍在吐液,与床被牵连出一条稠丝。

    青年边插他边替他打枪,令残余浊液排出,安掬乐一脸迷离,许久没受到的快感使他合不拢嘴,涎液淌落,杜言陌侧首舔去,刻意问他:「我操你操得爽吗?」

    废话。安掬乐答都答不出话了,「嗯……」没剩多少的精水总算排完,他全身瘫软,偎靠在青年身上,一边任他操,一边哭笑不得:「你到底学了些什么玩意儿回来……」

    杜言陌亲他脸,故意粗声粗气:「学你喜欢的,老子这根粗屌操得你这浪货爽不爽?」

    「噗!」好在刚射过,若不听青年突然这般讲,安掬乐八成会惊到软屌,当场大笑。「爽,您没瞧奴家刚才都抛了?」

    「……」杜言陌:「还是别这样吧。」

    安掬乐哈哈笑,贴附着青年耳,悄声道:「放心,这辈子,我只被你操得这么爽。」

    这是真的。他人生里第一个男人……说好不提,晦气;之后的第二、第三、第四……不管哪一个重复的皆是同样行为,有性无爱,安掬乐曾以为这样最轻松,射精跟排泄差不多,连出口都一样,谁在大号小号的时候还管着爱不爱?

    可是,不一样。

    当全心全意迷恋爱恋一个人,心灵牵动体魄,产生共振,便连同那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灵魂,一并震颤。

    快感凌驾肉体,穿刺脑髓,他是他的男人,一手调教,茁壮成此。

    安掬乐心里不无自豪地亲吻他,历经高潮后的肠道万分敏感,他能感知到青年的血管脉络,纠结攀附,伴随律动,延伸进他体内深处。

    与他心脉,紧紧相连。

    杜言陌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他气息粗乱,俊眉揪拧,安掬乐猜他快射了。

    然而最后一刻,杜言陌却选择抽出肉根,将安掬乐摁倒在床上问:「能不能……射你脸上?」

    安掬乐睁大眼,随即笑了一下。「好啊。」

    青年闻言,便跪在床铺上,一手扶住暴胀性具,一手扳过恋人的脸,近距离下,安掬乐只瞧见一根布满青筋的硕大肉棒,下一秒茎身跳动两下,精口翕合,浓白的液体喷出,一道接一道,糊了他的脸,有些还喷到头发上。

    安掬乐张嘴,那最后几下射进嘴里,他咂了两下:「甜的。」

    「……真的?」杜言陌怀疑。

    安掬乐:「不信你尝尝?」

    「不必了。」杜言陌喘着,刚泄精还显酸疼的龟肉在男人脸上蹭着,将自身吐出的液体抹开,润着他嘴。

    安掬乐任他蹭着,偶尔舔舔,气氛淫靡而甜蜜,不料杜言陌一抬眸见钟,骇然喊:「糟了!」

    他跳下床,安掬乐拿被单抹掉脸上白液,问:「怎么了,有case?」

    「我上课要迟到了。」他边说边进浴室。

    风风火火的,安掬乐看着,一脸茫:上课?哪门子的课?

    杜言陌只简单冲浴,很快又出来,他赤着精壮身躯,急急换上t衫及牛仔裤。「我下午就回来,你……」

    安掬乐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下巴,一手挥挥。「我等你。」

    他早请好特休,不必上班。

    杜言陌一怔。

    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在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杜言陌神色沉寂,安掬乐还不及问怎了,他便狠抱上来,力道大得差点把他被折腾一早的老腰扭断。

    杜言陌:「我下午就回来……真的,一定。」

    安掬乐莫名其妙,回来就回来,搞得一副生离死别样子,哪出啊?却听杜言陌沉沉再道:「说好了等我,不要食言。」

    安掬乐这一听就懂了,估计是一年前的阴影。他好气又好笑,摸了摸杜言陌的头:「好,我一步都不出去,行了吧?」

    杜言陌抬脸,表情仍有些迷乱无措,安掬乐心底叹息,你以为离开很容易吗?它用光了我此生积攒的所有力气,往后不走了,也走不动了。「乖,别想多,嗯?」

    杜言陌这下才好似有了安心。

    安掬乐捧着他的脸吻他,舌头探进去,杜言陌自然回应……

    吻着吻着,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两人唇分牵丝,那丝里隐隐带了些白浊,安掬乐抹抹嘴,得逞似地笑道:「是甜的,对吧?」

    「……」

    ◎     ◎     ◎

    杜言陌出门了。

    安掬乐独自一人在床上发了会呆,蓦然失笑,这情景跟前两年简直相差无几,同样也是激烈地干完一场,然后青年才忆及后头行程,抽屌快闪。

    他本想躺回去再睡回笼觉,不过见床铺一片狼藉,立即打消念头。

    算了,洗澡吧。

    他走至浴室,边冲浴边揉腰,哎哎,到底是老了,禁不起这般翻来覆去的折腾。安掬乐在洗发前将上头黏液拈下,搁进嘴里。

    屁啊,哪是甜的?只是腥臭味淡了点,但当下他也不是真不觉得甜,原来心是甜的,连这玩意儿都能变甜。

    他把床铺收拾了,扯下被单,通通拿去洗,又在网路购物买了套床组,兼订肯德基早餐。

    客厅有电视,是老旧机种,安掬乐原想配肥皂剧,没料早晨时段唯有经典永存的天线宝宝,安掬乐只得有气无力跟丁丁打招呼:「人才你好~」

    无聊。

    早餐送到,安掬乐吃饱了,打了个呵欠,赖在沙发上盹了一会。醒时已经中午,日正当中,被单洗好了,他起身去晒,看见阳台堆了一座奇形怪状之物,大概是少数民族的装饰用品,不可思议的壶之类,安掬乐没事可干,兴起翻弄这屋的念头,谁说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他翻啊翻,挖啊挖,最后在电视柜下头,发现一整箱的光碟及照片。

    照片很正常,各色风光,里头各种不同肤色、打扮的人们,光碟片上大多简单注记地名,独独一片倒是啥也没写。

    发现不明光碟就要赶紧来看看,这是男人间的常识,安掬乐将之搁进光碟机,一开始,尽是一片沙漠风光。

    「……」太没爆点了。他白眼快转,直到听见一道女声:「杜言陌,你光拍景,不拍人,好没意思!」

    然后画面动荡,显是摄影机被抢去,杜言陌的身影这才映出——他肤色比现在更黑,头发理得很平,下巴上满片胡渍,落拓却很男人。「我没啥好拍的……」

    女声:「把握机会啊,下次不知何时才会再来大戈壁……这样吧,说个期望?」

    杜言陌沉默了会,这才道:「我以前觉得,跑步只要能够享受周围风景,自己开心就够,但我越来越想赢……想跑得更远、看得更多。这不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总有一天,我要取得资格,参加四大极地巡回赛,让一个一直珍惜我、等待我的人,感到骄傲。」

    他眸目放光,神情坚毅,可说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都柔软下来。那女声静了会儿,问:「是你父母吗?」

    杜言陌:「不是。」

    女声:「女朋友?」

    杜言陌:「……不是。」

    女声声音似乎精神了点,追问:「那是谁啊?」

    杜言陌这才垂头,搔了搔鼻子道:「我老婆。」

    「……」女声极讶:「你结婚了?」

    杜言陌:「没有,但我要跟他过一生。」

    女声:「你老在外头跑,这次大戈壁跑完了,之后要去法国参赛吧?你女……老婆没意见?」

    讲到这儿,杜言陌才淡淡笑了。「他说他会等我。」

    「他从来不骗我。」

    「他一直都很珍惜我。」

    「我想成为值得他珍惜的男人。」

    「……」

    画面中止,看来那女生没再拍下去。大戈壁沙漠,安掬乐查过资料,那是四大极地马拉松的赛场之一,全程两百五十公里,短短七日内得跑过六站。

    这约莫就是那时候拍的纪录了。

    多年前有个台湾之光跑出了第三名佳绩,成为亚洲最高纪录选手,后来被香港人打破。他记得杜言陌跑完了全程:第十七名,而三个场地都在前十五名的选手,才有机会参与最后的极地超马——南极。

    之后横越中亚计划施行,杜言陌又去跑,跑完去了撒哈拉。这次他成绩极佳:第四名,尽管没破前辈纪录,也令他在台湾红了好一阵子。

    安掬乐撤出光碟,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碎碎念:「谁是你老婆……」不过想到那妖女为此流露的失落,倒还挺爽。

    呿,还想离间咧。

    杜言陌跑过两站,去了南美,然后回来……发现原先说好等他的爱人,已然远去。

    他分明有理想、有目标,又那么喜欢跑,却为了他而止步,留在台湾,连句抱怨也没有。

    安掬乐真想骂他傻,却又欣慰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终没白费。

    「我要跟他过一生。」

    「我想的是一辈子,你想的是多久?」

    他没再看碟片,倒把盒子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翻过,那些陌生的风景、陌生的人,他以为青年乐不思蜀,但他不是没想,而是忖得更多、惦得更远。

    远到一生。

    只是没料,中途被放了鸽子。

    到了下午,杜言陌依言回来,他微喘,安掬乐猜他是跑回来的,他给青年倒水,问:「去上什么课?」

    杜言陌双手环着他,用脸蹭了蹭,缠得要命,连喝水都要安掬乐喂。「运动心理学、肌力训练、国际体育组织与现势……」

    「等等。」安掬乐打断他。「在哪儿上?」

    杜言陌:「台北体院。」说罢,才想起尚未跟安掬乐提过,「我去年考上,现在念大……」

    「……」安掬乐嘴张大,惊得手没稳,整杯水直接灌下去。「你念那做啥?」

    「咳!咳!」杜言陌呛半天才顺气:「我需要学历。」

    「啊。」安掬乐应了一声,傻半天,似懂非懂。

    杜言陌:「有学历才好计划,将来……我想待在你身边。」

    安掬乐顿时明白了。「我其实不反对……」

    「我知道。」杜言陌抱紧他,亲他耳朵。「我承认我还是想跑,也会去跑,但更多的时间,我想留在这里……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走得够了。」够了,也怕了。

    怕了哪天,他又要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哭一次。

    安掬乐真是……青年分明不喜欢念书啊。「我看了照片,你去过很多地方。」

    「嗯。」对这话题,杜言陌明显不想多谈,毕竟那是他差点失去眼前人的导因。

    「很多很多地方……都很漂亮。想一想我就是个嘴巴贱、个性差、屁股痒、菊花……好吧,不黑的老男人。我不懂……嗳,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我自己,究竟有何价值令你这般坚持?」

    他纯粹阐述疑问,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摩挲好一会才道:「你一直都很珍惜我。」

    安掬乐一怔,这话他刚才在影片里听过,却第一次听青年亲口讲。

    「从一开始,你就嘴硬心软,即便我只是……利用你,你依然对我很好。」

    安掬乐:「我那是……」闲着没事啊!

    杜言陌难得打断他,道:「我喜欢喝巧克力,柜子里从来是满的;我说了不喜欢的事,你绝对不会再做;就算赶稿到再紧,看着我的表情还是很温柔。你喜欢我喜欢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我以前没领会,是直到后来才了解。」

    他把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宠坏,叫嚣着没他不行。他一生命运全牢牢牵系在这人身上,像根无形的绳,他被绑缚得心甘情愿,只怕这人哪日松绑,他无处可去。

    「我才想问,你为何能对我这么好?」这问题,他很多年前问过,安掬乐顾左右而言他,没答,可这回,杜言陌想知道答案。

    安掬乐静了会。「你唧唧大。」

    「……」

    青年稍嫌扭曲的表情令安掬乐笑了。「因为……你很好。」

    他很好,对他好,怕他冷、怕他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一起的期间安掬乐几乎能忘了季节变迁,只因有人夏天给他搧凉、冬天给他偎暖,他的身体被他养护着,缺失的心肝全补了回来,青年说他珍惜他,杜言陌又何尝不是?

    是他自己把这段关系想得太飘渺,好像随时会宣告不治,不过青年也确实疏忽大意了一段时间。

    感情需要齐心协力,共同经营,光心底爱着、想着,绝对是不够的。

    安掬乐垂眸,睇睐两人交握的手,呢喃:「一辈子。」

    杜言陌:「?」

    他不再预想分开,而是真心思考:一辈子。

    如何和这个人,走一辈子。

    从此安居,从此乐业。

    ◎     ◎     ◎

    午餐兼晚餐叫的是pizza,杜言陌不擅煮食,这些年他被安掬乐惯得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毋宁说他连水都能煮得很难喝。

    杜言陌也不是没心学,但就……人有擅长跟不擅长之分,到最后安掬乐直接了当地宣判:「你没天分,放弃吧。」

    杜言陌:「那我能做什么?」

    这问题安掬乐想很久……真的很久,最后道:「等虾煮好,给我剥壳吧……」

    从此安掬乐吃虾,有人总会早一步替他把壳全剥净了,满满的一盘,杜言陌自己却不舍得吃。

    两人吃饱,杜言陌收拾,安掬乐想到前些日子他们在公司会议室里的交谈,他的确下意识规避青年对他太好,怕届时走不了、离不开,这几年他们会走到这般程度,或许有些部分,是他默认促成。

    夫妻、情人间最怕的不是吵架,而是吵都不吵。

    想通了,安掬乐兴冲冲道:「咱来吵个架?」

    「……」杜言陌不知他又有何鬼主意,总归配合着就是了。「要怎吵?」

    该讲的讲了、该骂的骂了、该整的整了……这一时半刻,安掬乐当真舒心得找不到吵架梗。「好吧,下回再吵。」

    「……」这还能先预定的?

    整个下午,两人窝在那儿看碟看照片,除了安掬乐抽的那张外,其余皆是风景和超马一些实况,只有一群身材矫健的男人可看。安掬乐心里很乐,随手拿就是签王,简直爆人品。他说:「我看见你给我表白那片了,一抽就中,准吧?」

    杜言陌没回语,弯唇亲他。以安掬乐的个性,他不在屋里,怎可能不称大王,翻箱倒柜?光碟片大半写了那是啥,独独那片没写,按男人的恶趣味,绝对不会不拿来看。

    这小小计谋,说多就露陷,沉默才是王道。杜言陌亲他,亲得他晕头晕脑,安掬乐吃吃笑:「干么啊,害羞了?」

    杜言陌不答,继续亲,用吻把这事蒙了过去。

    近傍晚时,安掬乐订的床包来了,质材还行,他叫青年给床垫套上新衣,铺好了,安掬乐在上头打滚,勾着棉被淫淫笑:「现在有两套了,想怎弄脏就弄脏。」

    杜言陌俯下身,双手撑在安掬乐脸颊两侧,沉沉道:「回来吧。」

    「……」

    安掬乐瞪大眼,迎着青年不偏不倚的深沉注视,嘴唇张了几回,却没发言。

    这无法敷衍,他抚着杜言陌的脸,不愿他再失望,但……「我想先维持现在这样。」

    安掬乐平日虽嘻嘻哈哈,然而面对真正的问题,向来直面答覆,说了不,就没回转余地,杜言陌目光黯下,显见失落,可他没多讲,仅应了一声。

    虽知矫情,安掬乐仍安慰道:「那房我才刚辛苦用完没多久,别说租约都签了,太便宜下位房客了。」

    杜言陌这才状似好过地笑了一下。「那一定很漂亮。」

    「是啊。」

    杜言陌:「那我能过去吗?我是说……偶尔。」

    安掬乐这回更直接:「不行。」

    「……嗯,我知道了。」杜言陌表情平定,不是没有失望,但世界上本来就没这么美的事,拿根魔杖一挥,一切回到从前。安掬乐心里那道藩,以前为他撤离过,不代表现在也一样。

    杜言陌抱住他。「没关系,我等你。」

    等什么啊?老子不过是不想拆掉那面墙也不想给你看。明明该是如此,安掬乐被他抱着,情绪一时翻腾,胸口居然微微地酸麻了一下。

    有时候,他的恋人总是能用他年轻的感知,察觉到某些他无法轻易诉诸的东西,并将之化解。安掬乐心知这次一样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论毅力、论决心、论力气,他没一样赢得过青年。

    也不想赢。

    所以,现在就让他傲娇一下吧。「再给我一点时间。」

    杜言陌没再进逼,只说了一字:「好。」

    他能等。

    过了一座丘、还有下座山,坎坎坷坷、波澜起伏。但不论环境如何严酷、情况多么险峻,都必须坚持到底,直到终点——这即是超马的原始精神。

    某方面说来,爱情和超马,确实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终归,都会是他毕生挑战。

    他不放弃。

    永远。

    d [为爱乐业]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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