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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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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居乐业 作者:大刀滟

    第22节

    乔可南:「哦,那游戏还挺好玩的。」

    安掬乐滑了一下自个儿手机,点开软体,吃惊不小。「靠,你们这些人成日没事吧?这都看不见影了,逆天啊,手指没断?」他也不过玩到三十几关而已。

    乔可南笑。「解压嘛,其实还挺快的,而且画面可爱,很治愈啊,又不花脑,边玩边想案子,有时忽然就通了……跟你说,有回我看见陆洐之在玩了,他死不承认!」

    想象自诩总攻气场强大的陆大律师,偷偷摸摸低头灭糖果的样子……安掬乐乐了。「你就不怕你家那位玩物丧志,成天啃那些糖果,不来啃你了?」

    乔可南:「还好吧,那游戏一命得累积三十分钟,除非朋友送命……他又没朋友,玩死几次,肯定就没耐性了。」

    这倒是,安掬乐回想自己最开始还挺迷的,后来嫌要命麻烦,就搁着,青年兴许还在兴头上,不如随他去。

    于是人生匆匆,泪眼朦胧,半个月再度过去……

    电视里的主持人依旧活跳跳,对着一幅一百年前陨石坠落画面,激动大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口沫横飞,恍若陨石就掉他家门口,可身边这位前粉丝,却没多瞧一眼。

    安掬乐瞥向埋首手机游戏的青年,心情复杂。风水轮流转,先前他偷偷跟这位喇叭嘴吃醋,不料他们双双失宠,安掬乐百无聊赖换了台,等青年玩死,结果一直等不到,干脆凑过去一看……靠!近百封讯息,条条都是命,交友满天下啊?

    他一口气噎在那儿,眼神死。

    关掉电视,安掬乐问青年:「破到哪了?」

    「九十。」青年剑眉微蹙,盯着手机萤幕,苦恼沉思下一步。

    这游戏的规则是连接三个相同图案进行消除,特别在于它有各式各样的任务和阻碍,而且多数关卡并没时间限制,一命终了前可先在脑内推敲计划,当然运气最重要,不过某方面来讲,的确比一般方块游戏更有挑战性。

    即使如此,骨子里还是方块游戏嘛!奇怪人类怎对消灭掉同样图案的东西特别有感?大抵十个小游戏,九个半都这般玩法。

    安掬乐:「你玩大半天了,休息会?」

    「好,破了这关。」

    孩子,这句我听半个月了……「你确定?」

    呃,这话调听起来略不对劲?可杜言陌正推算方块的变化,无法分神,十分敷衍地低应一声。

    安掬乐气笑了:很好啊你?

    这是赤裸裸的轻视、藐视、无视!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他站起来,一口气把人推沙发上,杜言陌:「?」

    安掬乐眼神冷。「听好了,破关前不许碰我。」

    他讲完滑下身躯,在青年未及反应前将他睡裤同内裤一并扯褪,只见粗黑毛丛底下,阳具蛰伏,像条沉眠冬蛇,安掬乐舔唇,熟练地用手套弄几下,唤醒那物,吞入嘴里。

    「唔……」突如其来的快意令杜言陌倒抽口气,这会儿低头,看的总算是身边人。

    安掬乐嘴巴小,青年全勃会令他嘴撑得受不住,于是趁他未起,整根吞咽至喉头,再吐出一半,吮着那深色肉冠,啧啧有声。

    杜言陌明确感知到自己下身由软至硬的过程,出入之间,男人脸颊鼓起一块,依稀能够辨认出龟物形状。

    这画面太刺激,尤其安掬乐熟谙如何撩人,口交时必定注视对方眼睛,由下往上,神情迷恋,那臣服又淫媚的样子,足以驱使天下男人发疯。

    「嗯……」安掬乐轻哼,调整姿势,懒懒伏在杜言陌腿间,嘴巴含不住了,便用手握着肉根,舌头舔冰似的在茎柱上滑来滑去,弄开顶端小口,戳刺吮吸样样来,吃得一脸陶醉满足。

    杜言陌再玩不了游戏,他搁下手机,刚想触摸那人潮湿眼角,却听到:「破关前,不许碰我。」

    杜言陌全身一僵。

    安掬乐牙齿轻轻在他龟肉上磨,随后用脸颊蹭杜言陌勃起阴茎,掀了掀湿润的嘴:「当然,射精也不行。」

    听闻此话,杜言陌头皮全麻,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家恋人,是真气得不轻。

    安掬乐的人生观一向单纯:男人不能射最痛苦了,命根命根,跟命同等重要的根,要折磨自然挑这处来。

    他平时不折腾人,可一折腾绝对叫人求死不能,杜言陌先前被玩到差点不起,至今有心理阴影,如今一时大意沉迷手机游戏,招来惩罚,后悔莫及。「菊花先生,我真的不玩了。」

    安掬乐哪儿理他?「你玩,大大的玩,千万别客气!」

    杜言陌无言,不玩不行了,只得想方设法尽快破关。

    男人自然没令他「好过」,看家功夫全出炉,游戏音乐很治愈,偏偏搭上淫靡的吮吸声,安掬乐刻意咬得很色情,从鼻腔里溢出的哼声没停过,到后来杜言陌根本不敢多瞄他,一看就想不顾一切把人搂进怀里,自下往上狠狠插他。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保自己,没被玩到不起……

    杜言陌几度想泄都没敢,导致茎口发麻、根部作疼,人在危难情况下总会发挥异于常时的威能,这关杜言陌卡很久,糖果凑不齐,怎样都过不去,现在锵锵锵的一下子过了,他大松口气,将画面给安掬乐看:「过了。」

    安掬乐哼哼,用力吸他冠状底下的凹槽。「不继续?」

    「不了。」杜言陌连忙把手机搁远远,恍若烫手山芋,碰都不敢碰。

    好吧,安掬乐整够人了,专心给他咬。

    当作欺负人之后的甜头,安掬乐放松口部,将青年勃起吋吋吞入,吞到底了,噎得不行,喉头自然紧缩,给了杜言陌绝妙快感,可他仍以安掬乐状态为优先:「菊花先生,别勉强……」

    「……嗯。」他确实吞不住了,眼角泛泪吐出大半,边喘气边握着根部,给青年手淫。

    撸了一会又含回去,在龟头处吸吸咬咬,爱不释口。

    杜言陌胸腔紧绷,调整呼吸,手掌抚着安掬乐湿润脸畔,艰难道:「要射了。」

    「唔。」安掬乐从鼻腔哼出模糊一声,却没放嘴,反而一口气压下头颅,他不好吞精,每逢青年快受不住,便会用其他方式令他射,此回反其道而行,杜言陌再难忍住,挺了下胯,浓稠的精液喷了安掬乐一嘴。

    安掬乐虽有准备,但杜言陌射精力道大,有部分喷进他喉咙里,把他呛得直咳嗽。

    杜言陌拿他又爱又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抽纸巾给他擦脸。「菊花先生……」

    「没事。」安掬乐接过面纸,却只擦了擦嘴角,精水完全含吞入腹,他擦嘴动作像吃完一套优雅的法式套餐,唯独脸边沾了根鬈曲毛发,惹人遐想。

    杜言陌笑了一声,帮忙拈下,拇指流连,爱抚对方嘴唇。

    安掬乐启唇探舌,舔舐青年指腹,他做这些举动时,一双水润棕眼似要挖掘人心肺,迷离性感,又艳又美,顾盼之间带了些哀怨、不满足……

    杜言陌叹气,赶紧把人捞进怀里,诚心诚意果断认错。「对不起。」

    安掬乐从鼻子里喷气,把脸别开。「对不起没用,我空虚寂寞从此不会再爱了。」

    「……」不知他最近又看了啥,杜言陌讨好地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蹭。「没关系,我爱就好。」

    安掬乐一时没语,不得不说这小子越大越难治,居然还懂靠甜言蜜语忽悠人了。

    他哼两声,一口咬住青年手指,像只发泄不满的猫。

    杜言陌俊脸一拧,装出很痛样子,总算逗笑了安掬乐。

    见他笑,杜言陌松口气。「我等会就把游戏删掉。」

    「没关系。」他当然没小气到连个游戏都不让玩,不过事有轻重,不理老婆万万不行。安掬乐憋了半个月,终于整够人了,男人嘛,不管直弯皆很单纯,某方面满足,其他部分就会变得大方。「不用了。」

    杜言陌怕他说反话,面色犹疑,正要出言保证,安掬乐白他一眼。「大不了老子也陪你玩,行了吧?」

    安掬乐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说了玩就绝对不是敷衍的玩,fb好友通通被他搜刮,成日讨命,甚至干戈化玉帛,加了陆洐之作好友。

    反正被识破,陆洐之索性光明正大玩起,安掬乐觉察到不对劲,给闺女报信:「你家那位有毛病吧?我看排行前三名,他关关第一名!」

    乔可南叹气:「不仅如此,他玩到现在,两百七十关,关关三颗星。」

    安掬乐:「……」这得多偏执?

    乔可南:「而且他没朋友,没人给命,找到更改手机系统等自给自足的法子,那啥给票,除了咱俩以外,全是马甲!」

    安掬乐彻底无言了。

    一回半夜,杜言陌睡到一半,听得身旁传来锵锵锵的动静,他掀眸一抬,差点吓坏——黑暗里一束白光自下而上照拂恋人苍白脸庞,就是百年之恋亦备受考验。

    安掬乐废寝忘食,杜言陌不得不讨饶:「菊花先生,求你先吃饭,别玩了。」

    「等等,差一点……这关一直破不了,混帐,小小糖果如此嚣张,老子他妈都要累不爱了!」

    到底谁才累不爱了?杜言陌吁口气,深深领悟再这样下去非长久之道,果断掐灭双方手机里所有叫人着魔的小游戏,只许安掬乐种蘑菇。

    事实证明,面对糖果的唯一解,就是剥掉再吃掉,凑齐三个再消灭什么的,太不科学了!

    chapter 3 [纽约纽约]

    上//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口,搭了十几小时飞机的安掬乐疲惫望天……更正,天花板,扪心自问:我为何会在这里?

    纽约的天气正好,大窗外头,蓝天白云,远处摩天大厦高耸入天,安掬乐对这幅景象不陌生,在各式各样电视影剧里,看过她正常样子,也看过她被炸得不成样子,更何况,他在这儿生活过一年。

    生不如死的一年,从此令他听到纽约二字,都想远远绕道。

    前头冉撷羽走了几步,发觉人没跟上,赶紧回头喊:「发什么呆呢你?快没时间了!」

    安掬乐叹一口气,提脚跟上。

    他双手空空,只一个提包,里头放了护照,美金还是在机场紧急兑换,可见这趟来得有多匆忙。

    匆忙得他只能用手机讯息通知自己远在亚马逊,正参加超马赛的小情人……

    七月到,正值学生放假期间,杜言陌亦没闲着,他接了一个夜跑代言,之后更预计飞往亚马逊,进行七天六夜的极地超马。

    这些皆与都市废人体质的安掬乐无关,不过他有跟着报名夜跑的最短距离,以支持老公事业之名大行欣赏帅哥之实,没料全是妹子!一堆大奶妹!然后就是一群滴口水看妹子的直男……

    他只得把这些人通通当草泥马,幻想自己在原野奔驰,事后他向闺女哭诉,乔可南没同情:「废话,你个娘炮跑五公里,当然只能看妹子!铁铮铮的汉子都在菁英挑战组跑十公里呢!你有没去健身房看过?我操,这些人学了草上飞吧?!」他最近被陆洐之逼迫去健身,对那些人多逆天,很有心得。

    现实残酷,无奈之下,安掬乐内心气哭了。

    至于亚马逊,那更是搁心底默默祝福。杜言陌向他提这事的时候,还有点儿踌躇,安掬乐这儿无所谓,依旧那句老话:「很好啊,想去就去。」很干很脆,反倒把杜言陌噎得不行。

    去前一周,更是没完没了的床上折腾。

    安掬乐一张嘴很会讲,却不爱讲自身心情,对于从前之事,杜言陌着实心有余悸,怕这人不是真正觉得好,做到一半居然问:「你不喜欢,告诉我……」

    搞得安掬乐很崩溃。「我很喜欢,小弟弟、大xx,哥求你了……快操吧!」

    做个没完,安掬乐知他心有不安,配合度高得不能再高,管你背后骑乘站着来,通通随你干,与人体极限相作对。结果临出门,杜言陌始终惴惴,毕竟这是两人「复合」以来,他第一次远行。

    安掬乐嘴里叼糖,一手揉腰,一手撑着门柱道:「行了,快走,你再看我也塞不进你口袋的。」

    杜言陌垂眸深思,倘若能行,确实很想把人缩小了,塞进口袋,不管到哪儿都拎着,不怕跑了。

    安掬乐简直要哭了,瞧这孩子现实幻想分不清了啊。

    一出十八相送,足足演了十来分钟,安掬乐前晚睡眠不足,频频呵欠,杜言陌一步三回头,总算下楼。

    「呼……」安掬乐松口气……真的是松口气,这小子根本想把他干到残废吧?直接半身不遂,没法跑,杜言陌预计去半个月,安掬乐只想:太好了,总算能歇火一段日子。

    才刚庆幸完,听磅磅磅好几声,安掬乐疑惑回头,下一秒就被人摁在墙上,嘴唇遭封。

    他瞪大眼,青年居然又跑回来。「唔……」

    杜言陌居高临下,双手托住安掬乐屁股,令他身躯抬高,好接吻。

    双唇四瓣以各种角度缠绵厮磨,舌头与舌头黏连,潮湿的唾液声响回荡在楼梯间,安掬乐手臂环上青年脖子,与他吻得缱绻,此吻无关淫秽,感情成分浓厚,一吻近毕,青年舌尖扫过安掬乐上颚,最终吮住他上唇,才抽离。

    安掬乐哆嗦了下,他一脸迷离,双目水润,青年俯下身,又亲吻他眼角眉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要生离死别了,搞成这样。

    安掬乐内心好笑,可胸膛里溢入的东西,浓郁得不行,像遇热融化的巧克力,既甜蜜又酸苦。

    放手了这么多次,以为早已习惯,其实不然。看孩子跌倒,不论几次,做家长的总会心疼。

    有些事,不是次数多了就无谓。

    他抱紧青年,亲了亲他额角。「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嗯。」

    杜言陌又依恋地亲他一次,好不容易走了。

    安掬乐再度目送,要说对这暌违两年的「离别」完全看淡、无感,那是不可能,但这回他是真没力气跑了,既然这样就没啥好挣扎的,人在不在,日子照样过。

    周一,《fwless》修罗场刚结束,办公室众人很悠闲,昨天杜言陌利用机场网路,给他发了个讯。「在等转机。」

    到早上,安掬乐看到另一则:「还要转一次。q_q」时间是半夜,大抵怕吵到人,青年只发了这条。

    隔日安掬乐上班,邻近中午,又见青年传来:「我到了。=o=」

    这表情符号……安掬乐过去内心吐嘈好几遍,偏不舍人家改掉,一直不讲。

    他看钟。台湾、南美相差约十一小时,杜言陌那都晚上近凌晨了,历经长途飞行加转机,肯定疲惫,却没忘要联系他。

    青年知错定改,改得这般彻底,安掬乐挺不忍的,偏没立场再说啥,实际离开过一次,搞得杜言陌至今没安全感,不管人在哪儿,三不五时都要发讯确认他在哪。

    此举十分黏缠,换做以往,安掬乐肯定抗议个两句,现在不会了。自己造的孽,自己不收拾,谁收拾?

    于是再没话都会回:「情况怎样?」

    杜言陌:「还好。」

    安掬乐:「保重。」

    多媒体发达,如今总算不用一封简迅三块钱,随手传着,身边人好似没走远。

    习惯以后,其实感觉挺不赖。

    乔可南对此评断:「你们总算开始谈恋爱了。」

    安掬乐莫名其妙。「你以为我们前几年在干么?」

    「扮家家酒。你当爸当妈当哥又当姐,附带当床伴,能当的都当了,就是没当人家老婆。恋爱这种事得立场平等、身分相当才能谈,我说的是心理上,你们先前状态就像两头赛马,互相狂喊「太太我喜欢你啊啊啊~~」往前奔,偏偏各跑各的,毫无共识,我在旁看着都急。」

    好生动的比喻。安掬乐点点点:「那现在呢?」

    乔可南:「终于发现方向一致,相互适应呗!」

    看来如此,安掬乐受教。

    杜言陌:「睡了,明天进丛林,我跑完第一站再回复你。」

    安掬乐:「好,加油。」

    杜言陌传来一张笑脸图,随后没了声息,安掬乐搁下手机准备下期工作,冉撷羽风风火火冲进来喊:「安掬乐,走!」

    「蛤?」

    走去哪……不及问,就被连根拔起。我操,冉撷羽何时练就这般巨大气力?

    安掬乐咋舌,听她道:「下午一点的飞机,快赶不及了!」

    安掬乐:「搞啥飞机?」

    冉撷羽:「后天女魔头生日,她要办趴。」

    「哦,我知道啊。」主编受邀参与,向他们征求祝福语,什么您是我们伟大的、水恒的妈的殴富肥逊(other of fashion),如同流星,光藏璀璨,照耀大家……趁机偷偷发泄不满。

    冉撷羽深呼吸。「我告诉你,你冷静听,千万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不冷静……」

    「……」安掬乐端杯子给她。「你先冷静你自己吧。」

    冉撷羽没接。「她助理刚来信,说希望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

    「什么!」安掬乐尖叫,握紧杯子。「就后天耶?」

    「对。」冉撷羽发挥火灾现场力量,把人拉到楼下,招了计程车,上车前朝天空悲愤大喊:「去你妈的殴富肥逊不能这样整人的啊啊啊啊啊——」

    安掬乐:「……」

    冉撷羽吼完,畅快了,跟安掬乐一块上车。安掬乐抬抬手里杯子:「这就要去纽约?」

    冉撷羽:「对。」

    女魔头的懿旨,时尚圈谁敢不从?就是要他们十分钟后到,都得搭火箭炮赶去。两人互看一晌,各叹口气,安掬乐喝着手里咖啡,很后悔刚上车前为何没跟着冉撷羽喊,蠢归蠢,总比一肚子气没处发的好。

    两人回家拿护照,行李之类压根儿没空收拾,万幸那处该有都有,先挡几天。

    赶啊赶,等他们能歇口气时,人已在飞机上,长途旅程,冉撷羽戴上眼罩耳机先倒,筹备战力。

    安掬乐没睡意,上飞机前,他匆忙给小情人发了一句:「我有事去纽约了。」

    彼端很静,升空前尚无回音,安掬乐关掉手机,想他还在跑,就不啰唆了。

    大抵等青年跑完,他也回台了吧。

    想着,安掬乐戴上眼罩,窝在座椅里,开始数jj培养睡意。

    女魔头这回开的是个化妆舞会,换做平时安掬乐跟冉撷羽还乐意玩玩,但舟车劳顿跑了千里远,说实话完全提不起劲。

    不过工作就是没劲也得扛着,冉撷羽有气无力问:「你想扮啥?」

    安掬乐:「随便……」

    冉撷羽:「好吧我扮嫔妃你扮太监。」

    靠!再没干劲也不能切唧唧啊。「为何我得扮太监?!」

    冉撷羽斜眼睨他。「这边就三套宫廷装,自古皇帝都渣攻,你个小受担当得起吗?」

    安掬乐点点点。「你还挺了解。」

    冉撷羽:「嗯哼~」

    安掬乐讨厌皇帝,但更不想当太监,于是绕过东方区,很老梗地挑了西方军服,雪白立领,金色双排扣,黑色西装裤,他穿完套上白手套,那姿态……

    打扮成清朝嫔妃的冉撷羽在旁艰难跷脚,啧啧有声:「我看你还是扮太监吧,不然太危险了。」诱人犯罪指数简直破表。

    安掬乐哼哼,戴上军帽调整了两下,很得意。

    他照镜,掏出手机在那儿自恋自拍,顺手传了一张给小情人:「哥美吧?」

    冉撷羽看着,直觉道:「我赌你今晚菊花一定开……」

    安掬乐翻白眼。「本人名花有主了,好咩?」

    「那又不妨碍你被开。」而且……「你家小狼狗在巴西?」

    「应该吧。」反正是南美某处,他没概念。

    冉撷羽手指扳了扳。「嗯,那确实赶不及。」

    安掬乐:「?」

    「我更正,明晚你菊花一定开。」冉撷羽道:「我是你家小情人,见你这副……造孽样,肯定不远千里来……呃,推倒你。」

    好修饰的用词。安掬乐望天扯嘴,「你就老实讲个操字吧。」

    讵料冉撷羽摇头。「既然你都知道,本宫何苦造口业?」

    真入戏……安掬乐无言以对。

    ◎     ◎     ◎

    两人千里迢迢从台湾飞来纽约,耗了足足十七小时,就为了女魔头远远见他们一眼,嘴角微勾,表情不知满意还不满意。

    安掬乐心里养殖的草泥马都快破栏而出,可没法,只得喝酒吃食以泄愤。

    周旁三教九流,发挥外国人特有幽默,打扮夸张。说实话这场子十男九gay,剩的那个是bi,眉来眼去、端详窥探。安掬乐一路走来,想若眼神能实体化,他肯定被剥得肉色尽显,一缕不存。

    安掬乐不讨厌被意淫,甚至能从容享受别人对他的「肯定」,有人朝他举杯,他也举回去,落落大方,毫无不快。

    没料对方双眸一灿,居然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近距离一见,安掬乐就识得了,这是个摇滚乐团主唱,今年十八岁。十八……泥马,老子今年都三十八了。

    那人金发蓝眸、样貌深邃,即便打扮成丧尸,依旧养眼。他刻意装老练,低声问安掬乐:「东方人?让我猜猜,你哪里人……」

    这话题很无趣,安掬乐:「我喜欢你们的歌。」

    对方:「?」

    安掬乐笑。「前阵子发的专辑很精彩,等会能给我签名吗?」这倒不是假话,年轻人的专辑,充满了阳光及斑烂色彩,对世界抱持纯粹光明的希望,尽管生嫩,可听着心情很好。「有机会请务必来台湾开演唱会,我肯定去听。」顺道把自己哪里来讲明了。

    那人惊讶,他们不是大乐团,今日受邀纯属机缘,没想这长相漂亮的东方人居然认得。「你不是说客套话吧?」

    「当然不是,我都听到会唱了。」安掬乐哼了一段,不是主打曲,得真听过专辑,才知有这首。

    大男孩害羞了。「你声音很好听。」

    白人皮肤白,一脸红完全遮不住。哇靠~好嫩……安掬乐忽然很罪恶,他不是刻意放电,就……是个孩子嘛。「谢谢。」

    不,现在的孩子不能「小」看,他上回对孩子放电,下场大家都知,安掬乐心道不妙,再度使老招:「噢,我有电话。」他掏出手机,凑到耳边,用中文叽哩呱啦:「红烧牛腩、蟹粉狮子头、开阳白菜……」

    装着装着,电话还真来了。

    好险转震动啊……安掬乐边擦汗边偷偷按接听键:「喂?」

    「你在哪里?」

    小情人低沉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安掬乐一怔,下意识接回:「在你心里。」

    「……」杜言陌:「你在纽约哪里?」

    「嗄?」安掬乐讲了饭店名称,电话彼端「嗯」了一声,接着安掬乐隐约听见青年用破烂英语,向人转述。

    貌似是计程车司机。

    这……不会吧?「你在哪里?」

    杜言陌:「在你心里。」

    「……」安掬乐反思自己教育方式是不是错很大?「你……比赛呢?」他记忆没错,青年这回得跑七天六夜。

    如今数数,不过三天。

    杜言陌没答。「你等着。」

    青年挂了电话,安掬乐背脊窜过一道电流,他咽了咽口水,盯着手机萤幕显示时间,要过三小时才是「明天」。好险,差点给冉撷羽讲对了……

    他抹汗,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像是比赛怎了?为何突然跑来?越等越不平静,索性走到楼下大厅等候。

    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外乎都是扮装的人,安掬乐打扮不算稀奇,走没两步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他一愣转头——是刚那位找他搭话的小青年。

    对方问:「下来透气?」

    安掬乐:「呃,是啊。」

    那人摸摸鼻子,腆着脸道:「能否……能否给我你的电话?」

    「啊?」太久没被这般明确觊觎,安掬乐反应有点儿傻,傻得他忘了掩藏,直觉回:「你要一个三十八岁大叔的电话干么?」

    「……」那数字挺惊人,对方蓝眸瞠大。「对不起?」他做出没听清的手势。

    安掬乐一阵好笑。「我三十八了,就算交朋友,对你们讲也太老了。」唉,没想到这字眼居然有从他嘴里吐出的一天,是事实,不认都不行。

    话刚讲完,就见饭店大门进来一个落拓高大的身影,他被门侍挡住,安掬乐棕眸一亮,嘴角自然绽出笑意。「噢,我朋友来了。」

    杜言陌早看见一身白色军服身段漂亮的恋人,以及旁边一个打扮成恶灵古堡腐尸的年轻人——他眸一眯,还没发话安掬乐就扑了上来:「亲~爱~的~~」

    说完当众在他脸上「啵」一下,向门卫笑嘻嘻道:「我朋友,他今天打扮成……呃,民工。」

    不过没邀请函,人不能进来,安掬乐无所谓,拉着杜言陌往外走。

    杜言陌朝后瞥了瞥,见那扮丧尸的,表情更丧尸了。

    安掬乐把人带出去,挑了条巷子便往里头钻,卤素灯下,蝙蝠侠正在跟超人激吻……

    所有人呆住,蝙蝠侠大喊:「我们先来的,滚出去!」

    安掬乐摸摸鼻子,正待退出,不料杜言陌居然上前,用那口破烂英语道:「我等你们。」

    蝙蝠侠:「哈?」

    杜言陌把手上行李朝地一扔。「要否一起,巷子是共用的,你们不能占据。」

    简而言之,此路非你开,要爽一起来。

    众人沉默。

    杜言陌也不管他们,径自把身旁人摁在墙上,他弯下身,炙热嘴唇贴附,安掬乐不及抗议便先软了一半,年轻的恋人太懂如何挑起他的兴致,很快安掬乐就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潮润的声响在窄小巷子里不时传荡。

    身穿白色军服的军官被一身粗布打扮的青年疯吻……吻到腰软,站都站不住,亲了足足五分钟,杜言陌将安掬乐的脸藏进肩里,朝看傻眼的正义联盟双人组道:「韦恩先生,克拉克先生,你们不做了?」

    谁做得下去啊!超人喊了一声:「欧买尬。」蝙蝠侠气呼呼,把人拉走了。

    直到脚步声渐远,杜言陌才缓了力道,安掬乐咽下满嘴唾沫,红着脸,好气又好笑。「你小子超没良心的,蝙蝠侠跟超人都赶……」

    杜言陌亲他嘴角。「小丑我也赶。」生存竞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安掬乐:「怎忽然来了?比赛呢?」

    杜言陌揽他腰的力道强劲了些,久久才答:「我弃赛,不跑了。」

    「什么?!」安掬乐大惊,连忙爬下来,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你受伤?身体不适?」

    「不是。」杜言陌扯出一枚苦笑,从何讲?如何讲?

    那时他才刚跑完一站,在休息区喝水顺道看手机,惊见上头一条讯息:「我有事去纽约了。」

    「!」手里水瓶赫然落地,一旁防护员见他难看表情,尽责地上前探问:「怎么了?」

    杜言陌睐望手机讯息,沉默许久,回:「我要退赛。」

    防护员:「啊?」

    杜言陌喉咙干涩重复:「抱歉,我要退赛。」

    ……

    对超马来讲退赛不是要紧事,毕竟他们环境严苛,随时都在挑战选手的耐力极限,甚至怕他们过分坚持,落下一辈子的遗憾……可杜言陌一直小心仔细,表现也佳,无缘无故骤然退赛,众人难以理解。

    或许也无人能理解,从他在手机里看见「纽约」两字,浑身就像泡进凉水里,打骨子发颤,那是渗进骨髓里的不安、慌张……不成熟。

    即使不退赛,在这般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下,他没自信安然跑完全程。

    杜言陌从赛场离开,奔至机场,他想传讯给恋人,却满脑子混乱,难以梳理。安掬乐再三保证过不会再走,何况能主动告知他去向,绝对不是哪儿不满了才抽腿,可阴影太深,不把人紧紧揽在怀里……他安不下这颗心。

    在高空上,他极力放空,中途在墨西哥转机,看见新讯:恋人一袭白色贴身军服,容姿秀逸……诱人侵犯。杜言陌无言以对,倘若前会儿他是慌得想把人抱紧,这会绝对是恼得想把人摁在身下,恨恨操上个三天三夜。

    长途旅程,他在飞机上把照片翻来覆去地看,阴沉得身旁外国佬拼命把肥重身子缩成一团,一点儿没敢越界。

    巷子里,他问恋人:「这打扮……怎回事?」他手抚上安掬乐颈脖处,在高领布料上头摩蹭。

    方才的接吻令安掬乐身躯敏感,他颤了颤,答:「扮装party……」

    「哦?」

    杜言陌大掌下滑,军衣左胸上缀了些看不出意义的胸章,他随手按住一个,好险是缝的,但缝线擦过胸膛,安掬乐痒得轻噫了声。「女魔头生日,把我和同事叫过来见一面……」

    「见过了?」杜言陌摩挲他左胸,手指在他乳尖位置逗了逗,衣物底下的肉粒微微硬起,布料挺硬,并不轻易看得出来。

    青年做爱方式一向直来直往,难得这般温火炖青蛙,充满调情意味。安掬乐一面觉得新鲜,一面又觉不大妙,他想起自己身上装扮,两个人在小巷里,有种军官跟民工偷情的fu,那隐约窜上的兴奋感,令他短暂忘了危险。「见过……啊,痛!」

    乳头隔着衣料被揪住,安掬乐难耐低吟,嘴上喊疼,可一双棕眸润润,在朦胧夜灯下衬着笔挺军服,端正禁欲,格外惹人遐想。

    杜言陌口舌发干,被这幕景象蛊惑,他很没出息地想:自己这辈子当真被吃死死,就连原先视为人生方向的东西,都能那么轻易割弃,第一时间追到这人身边……

    他是他的士兵,只为效忠他一人而活,他甚至能在这破旧暗巷里,给他跪下。

    只要他别离开。

    杜言陌很紧很紧地抱住他,安掬乐一反常态地没讲什么坏气氛的调笑话,单纯回拥。两人身高差异令他每回被青年拥揽都会脚尖离地,有些喘不过气,缺氧造成一种酩酊错感,如飘云端。

    青年为何贸然弃赛,出现在此的原因,在这般力道下,安掬乐懂了。

    他略有无奈,可到底不忍责怪,世上有些事终归只能依靠时间证明,不仅是青年缺乏安全感,他亦然。

    可他依然期待,直到二十、三十年或更久以后,当自己白发苍苍,闭眼离世前,他能够握着这个人的手,真心告诉他:谢谢你陪我走完这一生。

    中//

    入夜的暗巷里仅一盏白灯闪闪烁烁,忽明忽灭映出两个情欲缠身的男人苟合身影。

    安掬乐早年荒唐时候怎般地方都能办事,跟了青年以后倒是老老实实,只敢在有顶有房处乱来,许久没胡来,说没感到紧张绝对是假的。

    这就是野合的乐趣——他告诉自己,可心头仍有一处感觉奇异,对方阴暗里不甚清晰的面容,街道上隐约传荡的人声、一闪而逝的车灯……正在打乱情绪节奏,安掬乐攀住青年的力道莫名发紧,杜言陌亲吻他眼角鬓发,语气沉定地道出安掬乐不敢置信的「事实」——

    「你不想在这里,对吧?」

    安掬乐瞬间瞠大眼,心想怎可能?

    学校的保健室、摄影棚的厕所,哪个不该干的地方没干过?杜言陌没等他反应,牵起他的手,说了一声:「走吧。」

    安掬乐没反对。

    紧绷的身躯甚至缓解下来,他有些迷乱,就这样被杜言陌携出小巷。青年问:「订了房间吗?」

    安掬乐点点头。

    房间是公司安排,就在临街不远处,是间宽敞双人房。

    杜言陌提好行囊,几乎是不由分说将人往那处带,安掬乐给门卫看了房卡,两人进去,在电梯上楼途中,杜言陌双手抱臂靠墙,不多言语,可偶尔瞥望过来的眼神却很炙热。

    像要把他当场剥光似的,安掬乐莫名有点儿腿软。

    电梯门打开,杜言陌率先走出去,转头问他:「哪间?」

    这是公司宿舍,招待出差人员用,一层楼仅三间,安掬乐指了一处方向。

    他手颤颤,喉咙甜腻疼痛,吐不出话。

    房门打开的时候,他仍晕懵。

    仿如喝醉,分不清自己所处方向及所为,安掬乐听见「砰」地一声,杜言陌扔下行李,大剌剌坐在床铺上,公司毕竟有来头,房间配置高级,床垫质感亦佳,没有半丝噪音,青年俊脸一抬,朝门边的安掬乐说了一句:「过来。」

    完完全全的命令句。

    自己才是穿着军服,拥有绝大多数操控权的人,立场却调换得毫不违和,安掬乐内心甚至不觉有任何不对。

    他迈开脚步,依言前行。

    小腿发酸,仿佛踩在棉花上头。他走到青年面前,离得很近,近得他能嗅闻到对方身上气味:汗水、泥土、草叶……通通混在一起,成了属于青年的主调,性感得诱人发情。

    野兽一般强大的费洛蒙一下子透过翕张鼻翼及毛孔,渗入体肤,安掬乐呼吸急促,满面通红,下腹勃起。

    刚才在暗巷里压抑住的情欲感受,这会倾巢而出,淹没他大脑理智,安掬乐身躯晃了一下,当场软倒,湿润的棕眸上抬眺望青年黑目,抚着对方腿间那块坚硬隆起。「干我……」

    他边说边揉,秀润的脸埋了进去,隔着那块棉布布料轻轻咬啮,像是知道里头有糖。

    他无法控制自己。

    杜言陌想干他,而他……亦想被干。

    被狠狠地干、使劲地操,操到身为人类的尊严全消失,在这个年幼的青年身下不成样子——因为杜言陌就是这般希望的。

    这念头像病毒,透过视线抚摸吐息唾液传染给他,诱他发情、发热,大脑发出会坏掉的警讯,所以他才无法在巷子里敞开,坦然说出自己内心真正渴望——

    「干坏我……」他说。

    杜言陌扬眉。

    安掬乐勾唇一笑,色情搓揉青年胯部,那儿早在撩拨底下产生热度,触感坚硬,男人棕色眸子水光粼粼,方才一番咬弄致使裤裆布料染上水痕,安掬乐淡色薄唇轻启,直言道:「你很想这么做……对不对?」

    杜言陌沉默。他想,当然想。

    从巴西飞来路上不只一次恨恨想:干脆把人操坏了,连床都下不了半步,他就省心了,总比看着他妖娆在外、招蜂引蝶的强。

    第2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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