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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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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老板 作者:椎名君

    第14节

    “哎?我记得你妈妈常常念叨的那个小朋友,叫什么子嫣来着?”

    “王子嫣呀。”

    “对对,是姓王。看我这记性,老咯不行了。”

    “没,你还一枝花的年龄。”

    看着老杨在那谦虚的摇着头,小杨觉得这当爹的满嘴跑火车四六不着调七不挨八不靠,你那记性估摸着比我的都好。

    “那子嫣是随她妈妈的姓?我记得她妈妈是——”

    “王之夏。”

    楼主答得脆生生水灵灵眼都没眨气没喘的,有点想姑姑了,不大想再跟着杨律师后面打太极了,偶尔也要主动主动。

    “是嘛,那——”

    “就是我老板呀,王之夏。”一怔,“老爸你不会以为是两个人吧?”

    楼主真是无辜又诧异啊,你不知道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以为你知道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可能不知道啊这太神奇了!亲爹的智商受到了亲女儿明晃晃的侮辱,难免有点吃瘪的神情。不过对于自我调节能力极好的老杨来说,转眼就恢复,他对着楼主转而笑着道。

    “我还真以为是两个。”

    “哪来两个呀,就一个。”律师爸爸的那张嘴,我能信你还真是有点困难。

    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杨律师把烟又点上了,还特随意的告诉楼主在老爸面前不用拘束,问着上次搬家时给楼主的那两瓶酒喝了没,味道如何?年轻人嘛,他也年轻时一路走过来的,只要你不是吸毒犯罪烟酒成性不打架斗殴偷鸡摸狗能健健康康成长最后有一个好归宿,那当爹妈的也就知足了。

    楼主复读机一样诚诚恳恳的答复他,你放心吧老爸,我肯定不会吸毒犯罪烟酒成性不打架斗殴也不会偷鸡摸狗的并且现在已经完全健康成长啦。我没溜过冰也没碰过粉儿连摇头丸都没舔过,抽烟喝酒大部分都是出去吃饭玩的时候啦,至于打架你看我这体格子一捏碎一把的另外我向毛主席保证我连块橡皮都没偷过!

    其实楼主还想加一句,不止好归宿,你连孙女都有啦。

    还是算了,这样会挨揍!

    这时再看杨律师眼里的笑,完全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慈爱宠溺的没有任何保留的微笑。看着看着楼主就犯病的突然间就累了,累得无趣,无趣的不想再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这不是我把酒言欢的好哥们儿也不是站在对立面的阶级敌人,他是我老爸,他想他的女儿过上人们口中的所谓幸福生活。

    他有权知情,有权作出自己的判断。他没有任何错。

    “老爸,你说什么是好归宿?”楼主认真的看着。

    老杨感受这认真,想了想,同样认真答,“婚姻幸福,有人疼你爱你,孩子孝顺懂事。”

    “那婚姻不幸福呢?”

    “总归会有一个适合你的人在等着你。”

    “孩子不懂事呢?”

    “好好教育就好。”

    “老爸,美满的婚姻太少了,没人能保证一直不变的疼你爱你不是么?”

    老杨微微叹气,“小启,爸爸最想的就是你能幸福,每天开心快乐的过日子。”

    楼主冲他一笑,“我最想的就是你和老妈能够青春永驻长命百岁。”

    老杨无奈摇着头,在他眼里不管我长多大都还在小时候趴在他肩头的那个小女孩,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喊着爸爸,爸爸。

    “爸,真的是我的幸福最重要么?”

    老杨默默点头,镜片后透过来的眼睛涌动着无言中的沉默力量。还有些悲伤无奈的痛,心隐隐的碎。他大概猜到我要讲什么的。

    “我喜欢王之夏。”

    等了又等,停了又停,对面的男人也不见任何反应。他在庭上胸有成竹据理力争口若悬河,他打了无数的官司开了无数的庭见了无数的客户各式各样,可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因为她说的话让他心碎,她伤到了他。

    ☆、第62章 向光生长

    一张桌面隔开来,对面这个总是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是我的老爸。可此时的他不再意气风发他眼里涌动着无法言说的哀恸,全因着女儿言语的利剑。

    是的,我伤了他。伤到了他心里。一边表达着我想你们活得长长久久,我爱你们;一边又说着我喜欢王之夏,其实我是个gay。

    《面子》里面是这样讲的,她说你怎么可以一口气说这两件事情,一面说爱我一面这样伤我的心。

    妈妈眼里的女儿是残忍的,企图以爱的名义把两件不搭界的事情混淆视听。

    当时对此琢磨了好久,为什么是两件又为何是一件?

    因为我爱你,但我也舍弃不了她,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爱她。这是一个软性胁迫以爱为命的软暴力,因为我爱你并且我知道你的爱多过于我的,所以我挟持了你的爱来为我做一些事情。

    这算不算不择手段的以达目的?

    沉默良久,他想保持住的微笑只能苦涩的僵僵的挂在脸上。他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眼镜后面的痛楚便看得不大清了。很快吸完一支,在烟灰盘里静静地摁灭,碾了又碾,有一点零星细碎的火星还没亮到透彻便又静静地熄了。

    点燃了第二根,他开口讲了话。

    “你这样是不好的。”一开口,涩涩的,低沉暗哑,藏也藏不住的苦让人听了心里又酸又涨,涨得像个卯足了劲的气球横在胸腔隔膜里,挤得人难受一张嘴就要爆掉。

    老杨用了“不好”这个词,他没有说不对或是武断你错了。这意味着他并未把我当作个神经病患者或是精神有问题的,他理解且懂得“喜欢王之夏”背后隐含的那个词。它尖锐带刺,它使人惴惴不安,它让为人父母的心力交瘁。

    他的女儿也一直在维持两颊上的微笑,但感觉它有些像一个不易坚守的平衡,尽管一再小心了去顾看着,但仍是不受控制。

    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不好,可对我来讲她还真是极好。无论事或人。

    这个气氛简直是个没有经过阳光照射的酸涩带苦长歪了的坏果子,灰蒙蒙的青,让人看了就胃酸牙酸。透不过气。楼主站起身借口去了个洗手间,眼睛有点红红的,对着镜子深深吸气呼气,给钙钙打了个电话,胡诌八道插科打诨一通。

    洗了洗手,推开门出去了。

    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但不想说着说着掉海里一样眼泪噼里啪啦的不要钱变成扑街的民国苦情戏。这又不是家里,公共场所哭得抽抽噎噎的总归不大好。要是发展成爷俩对着哭,那就更不好看了。

    再坐下,气氛已经轻松一些了。

    “不能正常的喜欢男孩子么?”

    楼主对于这句关于正常的话,默默瞅了瞅,没支声。你这还是认为我有病,病得不轻。

    老杨自己寻思了下,又改口。

    “爸爸的意思不是你现在不正常,你还年轻,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杨律师在思索着尽量不伤害楼主的措辞,“爸爸不是说你不懂事,而是到了我和你妈妈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膝下有儿女陪伴的感觉。你小时候乖也不乖的,不听话的时候调皮捣蛋到不行,听话的时候又我和你妈妈看着你从那么小一丁丁成长到这么大”

    这个话题短短续续,老杨讲得辛酸,可能是联想到了现在,怎么就长歪了呢一不留神的。

    他又微微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小启,爸爸现在还可以给你遮风挡雨,可是当我们老了那一天不能动了离开了,你怎么办?也不是说人活着就非要结婚生子抚育后代,现在年轻人的思想也不比从前了,不必循规蹈矩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可是小启,爸爸问你,当你老了病了无法自理的时候,你让谁来照顾你?”

    楼主想了想,只要钱到位了,伺候的肯定比亲儿子都到位。

    “未雨绸缪是好,可是老爸,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未知就原地不动的吧?其实我知道你和老妈担心的都是我以后能不能过好,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这些我都晓得,不是不明白。”

    老杨默默不语的认真听,楼主对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讲。不吐不快话就像洪水开了闸。

    “我现在不能向你断言我和王之夏可以长长久久一成不变的走下去,如果我现在就向你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能开心过一辈子那是我幼稚肤浅思想一点也不成熟。异性和同性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谁也无法保证。可是我不怕,我怕的是勉强着违背自己心意来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想用后半生来忏悔我的前半生没有勇气和不负责!”

    讲着讲着,眼前还是撩起了一层湿气。

    老杨把手轻轻覆在桌面楼主的手背上,点着头应着,不带敷衍真心的应着,“我知道,爸爸知道!”

    此时,喉咙有点哽,堵得慌。

    “你也看见她了她对我很好的,老爸,她完全可以找一个让她无后顾之忧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不必不必是我的选择跟我在一起,她付出的勇气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转着圈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

    杨律师心疼的慌了神,递着纸巾就要凑过来。楼主当时脖子一梗,连忙阻止。

    “你别过来!过来我该哭了!讨不讨厌!”

    “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哭了,爸爸不对不该说你,你喜欢就好爸爸不拦着。”

    杨律师坐立不安的。

    楼主羞耻地抹眼泪,老杨说的话让憋回在眼眶里的又源源不断了,这感觉太丢面子当着亲爹哭鼻子楼主怎么就是一个这样的矫情货。好容易抹完眼泪,楼主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又擦了擦嘴,开始教育老杨来掩盖自己的羞耻。

    “什么你不对!你哪错了?你哪都没错!你没骂我也没打我的,我这就是矫情你们给我惯的臭脾气!”

    老杨一把大手□□了一下亲闺女的脑袋瓜子。

    “你也知道是我们给你惯的!”

    “哎哟,轻点!”楼主佯怒地瞪一眼,扫了扫四周,“头型!这万一哪个少男少女看上我了呢,多没形象,多给你掉面子!”

    “你个丫头片子,浑小子!”老杨笑骂着,伸手又过来打乱闺女的发型。

    爷俩闹了一会,气氛又轻松了。老杨还主动给闺女点了根烟压惊。楼主抽了两口,心里还是有点难受没完全缓过来。我老爸太让人心疼了,都这样了,他还得哄着我照顾我的情绪他真是上辈子欠了我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生了我。

    “爸,我就想你和老妈都能好好的,我想我们家都能好好的。”

    “爸爸知道。你懂事就好。你好,我和你妈妈就好。”他眼里带着笑,嘴边也挂着笑,顿了顿,“你妈妈那边”又停了停,轻轻一个哎,叹出了无奈,“先等等再给她讲,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跟她说。她那人雷声大雨点小的,要是骂你两句打你几下,你就忍着点。”

    “没事,我不跟她一样的。”楼主保证。

    杨律师一个嗔怪幽怨的眼神瞥过来,差点没电到楼主。

    随后他又笑,他说他的女儿很优秀,所以才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女朋友。楼主告诉他那次碰到李平易的事。果然,老李是不会主动分享这么逊的糗事。这么一讲,杨律师说他还真有点印象,吃饭喝酒的时候李平易好像真的提过王之夏,不过他嘴里的女人多了去了,杨律师也就左耳听右耳过的没在意。也不太愿意搭他那话茬,场面话能过就过了,表现得过于热衷老李就叨逼叨的没个完。

    聊得很开心。

    不过其实看起来轻松的言谈中能感觉到老杨是忧心的,他是把王之夏归纳为跟他平等的那个光怪陆离的染缸一般的大人圈子里,楼主在当爹的眼里只是个出入社会没几年的将将得长好的绿苗,什么都半懂不懂却又对一切事物保有高度的新鲜热忱感。

    可假若站在一株植物的立场来讲,没有王之夏,楼主觉得无法光合作用合成叶绿素。

    假若再一次站在一株绿色植物的立场来代言,就是它的向光性,植物向着光生长,而我向着王之夏生长。

    先知说在阳光中发育,在夜的寂静中睡眠。

    先知又说了,你不应当为穿门走户而敛翅,也不应当为恐惧到屋檐而低头,更不应当为怕墙壁崩裂而停止呼吸。

    总归是要朝前走的。

    未雨绸缪是好,可是我不会害怕得原地不动。

    “哪天把她带家里吧,吃个饭,你妈妈也念叨了好久不是么?还有她——”杨律师的表情一时间有点五味陈杂。

    “还有小子嫣。”当女儿的心有灵犀给他补齐后半句,想了想又添了句,“她得叫你爷爷呢。”

    “是,是。哎呀,我可是比老王要早一步当爷爷抱上小孙女咯!”讲完他忽地眉头一紧,眼中疑惑闪过,脱口就道:“诶?你和雨桐”

    呵,明显有点讲不下去了。

    “我和她什么呀?您可真逗,想象力这么丰盛,不当私家侦探您还真可惜了!柯南看多了吧!叫你不要陪着老妈看那些个烧脑子的韩剧”

    楼主也有点讲不下去了,越撇越撇不清这就叫急于撇清越发引人怀疑。

    “没,我没那么想。”老杨说的言不由衷。

    “跟你王叔叔家关系这么好”造了孽了,还是不能放心。

    他又说不下去了。

    那种凌乱糟心的感觉楼主充分的感应到了。

    “能有什么事啊!”楼主用炸毛的气质安抚老杨,“安啦,没事!”

    王雨桐啊,我今天一没抹黑你,二没把咱俩的事抖出来,你也安吧。

    ☆、第63章 森森白牙

    各回各的办公室,谁也甭耽误谁。

    楼主这一路是蹦蹦哒哒回去的,不过是体现在心境上,不在步子。走着走着,雀跃的没瞄准好地面,也不知道踢到了哪个鬼坎坎绊了下。

    好了

    这回心情晴转多云的开始滑向了大斜坡,冒出来的歉疚感就像高兴的情绪里包裹着的一块淤青,一时间浓云密布的散不开了。分开的时候,老杨仍旧温文尔雅的那个笑容,现在想来他的双肩有些重,沉了又沉挂着负荷,一些他不想负担但又不得不负担的负荷。

    老杨真是坚强又好不容易啊生了我这么个倒霉催的,难为他了。

    回了办公室,估摸是眼眶还有点红没退下,王之夏把楼主瞅了又瞅,本来一双精明冷艳的眼瞅着瞅着就走了样,那双眼就在柔软的睫毛覆盖下像头小鹿似的撞进了你心底。王之夏她眼底涌出了疼惜之意。可楼主觉得这样的王之夏更加让我疼惜,太让人爱怜,好恨面前这张没有任何情趣可言的冷冰冰的大桌子,太讨人厌了啊实在它怎能这么讨厌。

    怎么能够这讨厌呢?

    不过看着眼前这么富于艺术气息的瓦亮瓦亮的大玻璃墙啊,特别灯火阑珊霓虹闪烁夜如潮水夜深人静啊,还真是这张桌子好像立刻也就没有那么强烈的不通人情冷暖的气息了。楼主对着王之夏背后的大玻璃墙啊双眼瓦亮瓦亮的,晚上根本就不用拉百叶窗,舞台效果十足,简直就是一场激情四射的魅力之夜。

    哎哟,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王之夏扭头看了看她背后的风景,无异常。再转过头,对上来的目光就带了点莫名的审视意味。不得不说,夏宝的危险意识特别敏锐。

    “在看什么?”

    没,我只是对着窗外的街景特别的忧伤。楼主默不作声,用无辜的眼神带了分怅惘点缀了迷茫又糅杂进去委屈,这样,安静的,看着姑姑。

    就这样,王之夏再次被楼主拉回到了疼惜的眼神里,然后她吩咐等下收拾收拾出去。楼主点点头,这就告退。回到座位以精分的速度处理了电脑上一排闪动的头像,然后再次以精分的效率依次点开新邮件。保持此等精分两刻钟,王之夏的内线打进来,要出门了。

    电脑关掉,一切通讯在手机上挂好,跟在姑姑的高跟鞋后面做一只安静的助理。

    是的,不要看我。我只是一只安静的助理。

    踩着她鞋跟哒哒的声音走,看她小腿的曲线,浑圆翘臀,纤细的腰条和着脊背上的卷发优雅款摆,偶尔能看到她的侧脸和露出来的一截想咬两口的白白的脖颈。只要姑姑这身迷人又冰冷的气息一走过,办公室的键盘不是被噼里啪啦敲打的震天响就是鸦雀无声静悄悄。关于这点,一直以微笑示人走温和纯良路线的楼主非常的想申请个专利发明,自带行刑手技能,专门戳瞎双目。

    安静的助理隐藏在人世间的另一面,她其实是一个后现代连环杀手。

    孩子们,尖叫吧!拿出你们的呐喊声!

    在电梯前止步,对于站得一棵松目不斜视的姑姑,楼主认命地上前一步用蜷起来的指关节嫌弃地戳了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细菌的按钮,之后顺理成章地把姑姑搭在臂弯上的风衣卸下来代劳。

    全职管家保姆助理外加执事上岗证。

    不吐不快,执事一词中国自古以来便有了,并不是小日本子发明的。不过果断还是黑执事太炫酷。

    王之夏抿着嘴淡淡笑了下,两人一起笔直的等电梯。

    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迟迟不见王之夏的动静。

    “我来开。”

    楼主消化掉这个威杀一切生物的温柔眼神,扯着她的手牵了牵,“出去见客户,哪有老板开车的。”与其说商量,不如说是温柔的不妥协。

    王之夏的手心反过来轻轻握着不放,她这么含笑一凝视,助理觉得腰不大好。无端的面皮子一热,严肃不起来,只能低着头谦卑地把人请到了座位上,连安全带一并系好。

    腰都搂上了。闹哪样这是!你还想不想我等下安全驾驶了!

    楼主抵着座椅的边沿,以一个怪异弯腰姿势被姑姑揽在了身前,就这么一个四分之一的车内空间太狭小,一呼吸满满的全是王之夏的味道。王之夏的呼吸,王之夏的淡香,王之夏的肌肤,王之夏她的一切,我欢喜着的王之夏。不知道为何喜欢一个人可以欢喜到这种程度,骨髓里都是怀念流淌着她的味道。想完全霸占她,却又想完全的放她自由。

    没有她,我不会去死。但我认真的想,我会生不如死。

    大概就这么回事。

    王之夏贴着楼主的心跳摸了摸,楼主这一瞬间在思考要不要把车直接开到山顶之类的无人区,然后放下座椅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当真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了。

    王之夏靠近脸颊印了一个吻,然后她说还不开车去这听在楼主耳朵里这是多么的冰冷无情啊,说好的山顶呢说好的棒棒哒无人区呢全都随风散了吗!剧情的发展怎么都是这种逗比路线。

    车子开到一个好幽静的地方,好幽静的日式茶馆一开门,穿着和服的服务生一低头一口标准的鬼子语,以拉下一吗sei(欢迎光临)。楼主心里默默跟了句,天皇万岁。报了房间名称,又来一个扭着小碎步的客气一打手势念叨着,お客様,烤漆啦诶斗走,一路领到了二楼。

    脱鞋的时候楼主就在忧郁的想楼主这么优美的小西装裤这么一跪还能要了吗?瞅了瞅姑姑的裙子还真是莫名的升起一股羡慕之情啊。

    进去之后,搭眼一扫就俩人,跪坐的茶艺师微微礼貌点了个头继续绣花一样的摆弄茶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矮桌那面那女人,要怎么说好呢?王之夏也没支声,领着楼主就落座了,还真是优雅端庄的跪坐。楼主秒速想了想,盘腿坐好,因为对面那个也是一袭长裙的女人懒骨头一样靠着椅背怀里还揽了个抱枕非常的十分的坐没坐相,而且楼主发誓真不知道那个抱枕是怎么回事。

    “几年不见,你女儿都长这么大了?”那女人咯咯一笑。

    来的路上王之夏说是见一个归国的同学,楼主当时也没多问,可现在想问问这个同学到底是个什么鬼?瞅了瞅这个同学鬼,然后那个茶艺师也抬眼瞅了瞅楼主顺道瞄了瞄王之夏,动作很自然流畅迅速。

    王之夏闻言还真就看了看,眼底闪过温情的笑意,然后她对同学鬼答得不咸不淡一如往常的冷艳,“不算大,正好。”

    对面那鬼眨着眼怔了怔,随之挑了挑眉嘴角一弯笑着不讲话。

    楼主没有讲话,因为楼主觉得这里不需要楼主讲话,而且楼主嗅出我的姑姑和对面不知什么鬼飘散着不可说的那什么情,所以看了看跟前这盘模样精致的和果子,楼主深感不悦。那女人正待要讲点什么,被送进来的两卷毛巾给打断了。擦干净了手,那茶艺师拎着刷子又扫又转的两杯茶也掐着点出锅了。基于礼貌楼主还是跪坐着接了过来。王之夏把茶点给楼主推得更近了近,一把清冷的好嗓音揉着两分不易察觉的宠溺说不要吃太多,晚上还要吃饭。

    顿觉我心甚悦。

    那女人一直表现得兴趣盎然不吭声,眼神不住的来回打量着。

    楼主温和纯良地对她微微颔了个首。

    意思是抱歉我要开动啦,尼玛你爱瞅瞅去吧。咬了口糕点,又小口喝了茶,这苦不溜丢的抹茶味还是真好啊,和果子也好吃又软又甜又细腻的化在口里。

    “这么久不见还是老样子。”

    “你不也是。”

    两人用的都是陈述句形式,那女人听了王之夏这回答便笑眯眯的注视着。她说。

    “你还记得我什么样子?”声调略微提了个高,似乎自言自语可双眼又紧随在王之夏的脸上道出下一句,“还以为你忘了呢。”有点自嘲,有点调侃,有点怀念,有点暧昧!

    “同学一场,还不至于。”王之夏依旧那个不咸不淡的慢悠悠调子。

    楼主在这以不知所云方式东拉西扯的两人对话中吃了一块糕点,用好了一杯茶。那什么同学鬼笑眯眯的枪头调转过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鉴于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在卖骚都在散发着一股子对王之夏的狎昵亲切劲儿里,楼主他吗地文雅地擦了擦嘴,微笑着问。

    “你呢,大姐姐?”

    女人似乎是没料到楼主会反将她,自己倒是噗嗤一声笑了。楼主忍住了即将要打出来的哆嗦,一口森森白牙的你吓我呢还是吓我呢我又不是吓大的你还能吃了我是怎么着?有本事你当着王之夏面吃了我啊我牙釉质肯定比你强,不见得谁撕烂了谁吧!

    她眼珠转了转,有点百无聊赖意兴阑珊的情绪一扫而过,正待楼主腹诽她此女虚伪至极假模假式来者不善不是一个善茬子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小夏——没告诉你么?”

    这声小夏百转千回的拧着弯,幽幽又暧昧至极的骚到了骨子里。

    王之夏不吃她这套,神情寡淡的悠悠抿了口茶,她对望楼主的是目光清澈没有秘密特意隐瞒的眼神,坦荡荡的。就这样对视了一眼,楼主对女人摆出了憨厚表情的不好意思。

    “讲过,没记住。”

    余光瞟到王之夏的唇边一丝淡笑,微微的一掠。楼主心想这是满意了?夏宝这么放养就不怕楼主被对面那个骚狐狸吃了不成?对手之间很容易感受对方发散来的敌意,楼主凭借着敏锐的第六七八感捕捉到了她的敌意值外放又收回压下去。

    她流露出一副你这个小妹妹尼玛萌萌的真逗可真有趣的表情来,她说。

    “介不介意姐姐再问个问题?”

    “你说。”

    她双眼不经意间又望向了王之夏扫了扫,顿了顿,这才开口。

    “今年多大啦?毕业了没呢?”虽是笑眯眯,却像是笑里藏刀的绵里针在挑刺。

    “姐姐你这是两个问题。”

    她眼神晃了晃,又荡出了笑。

    “是吗?”

    “是的,已经第三个了。”楼主很认真的回答。

    “小夏,你这小朋友还真逗呢。”她娇笑个不停。

    楼主牙碜的又要哆嗦了。森森大白牙姑娘你可是笑够了没!该回去吃药了吧药不能停敢情你这是停了多少日子了长点心吧你数没数过!

    海燕,你可长点心吧!

    面对此情此景,面对这个不知是乡村疗养院还是市立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姑娘,王之夏微微一笑,目光里也缀着浅笑的看向楼主。楼主从她的眸光里读出了她想摸摸我的头。于是轻轻搭上了王之夏的手捏了捏,警告她不可放肆。

    今天这档子事,等不到秋后就得算总账了这明摆着揍似你的老情人!楼主愤怒的小火焰燃烧的小火焰澎湃激昂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小火焰啊已经要穿上天马座圣衣的节奏了,王之夏软嫩的手指尖,轻轻在楼主的手心里划了划

    霎时气焰全消。

    王之夏摆摆手,婉拒了茶艺师要续茶的服务。估摸着这姑娘也是看懵了。不再添茶,那王之夏应该是有要告辞的意图了。那不晓得停了多少天药的姑娘也止了笑,楼主遂对她道。

    “其实马上就要毕业,领证了,已经过了实习期了。”

    姑姑的手一直没抽回去,楼主感觉手心里又细又痒的再次被悄然划了下。

    还真是,痒到了心底。

    老情人就老情人吧,暧昧就暧昧吧,谁还没个过去感情史。

    对吧?

    ll,好久都没念到你了,自咱们分开后粗略算算这都有七年杳无音讯了。你总说我是个有灵性有悟性的,我模模糊糊的理解却又理解不清这个意思。那年夏天两只手臂碰触在一起激荡出的怦然心动,说实话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完全的模糊愈发的飘远了。

    跟王雨桐在一起,我们就像两个快乐的小伙伴在玩着过家家你扮演爸爸我是妈妈。

    而此时我手心里握住的这个,我是想同她共度余生的。

    所以你的温度,我记不得了。

    ☆、第64章 一本正经

    走的时候王之夏叫了她的名字,吴琳。

    楼主是扶着她起身的,怕娇嫩尊贵的姑姑一个姿势坐久了血液不循环腿麻,心里念着不再见向那面说了声再见,嗯,最好再也不见。吴琳依旧原地不动的含着笑,她说了句很快就见。她从头至尾表现出来的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一切都感兴趣的慵慵懒懒的调调,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样说吧,我不管你是前尘往事还是前朝旧恨的,一隔经年的这么久,不要觊觎我的人。一本书讲述一段故事,一件物品自有它的历史无论新旧长短,可该来的来,该走的走。琳是美玉不假,她也是个有魅力的,可这美玉让人瞧着怕也是块疯癫的傻美玉。

    所以有些东西还是那句老话,随风散的好。

    是我的,你永远得不到。是你的,我也强求不来。

    楼主一脸严肃前头领路,王之夏倒是乖巧的跟着。仿佛就是我去哪里她便跟着,迷失在地球另一端寻不到天涯海角也没有所谓。手心里一直勾着她的手。手指纤细指节分明,一分微凉中带着十分柔软,软得就似头顶这片衬托在蔚蓝景幕下的那一朵棉花云。

    甭难时间说事儿!这份微凉我一直小心呵护她在心口,没有间断。

    不论那些舍不得又通通舍得的远走他乡四散分离也好,悲情壮哉的生离死别也罢,做不得数的,离开就是离开了。到最后,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不过,话又说回来!

    难道姑姑真的是钟意那种女人味道十足的慵懒的妩媚的森森白牙气质的姑娘?!莫名的寒颤啊,是不是应该把佳明和小喵叫出来以供楼主学习揣摩一下,什么是女人?胃疼!性别女,爱好女,楼主一直以来都安心的接受爹妈给予的性别,偶尔生过反叛的念头也是微不足道沧海一粟的小小一隅等等!有点什么不对,乱了,难道是要我把记忆里那个穿着碎花裙子萌萌的小姑娘找回来吗?

    “干嘛不讲话?”

    楼主恍惚的回神,王之夏在轻轻笑,那声音充斥在耳朵里似乎还有一点甜甜的软糯?回头瞅她。嗯,楼主确定了是错觉。这黑心肝的姑姑分明是在打趣。我的姑姑怎么可能软糯肯定是楼主又精神错乱分裂症了都是你们给气的呀!

    观察四周,一如来时分外幽静,连只阿汪也无。

    “说什么?”楼主用了个很有气势的眼神,睨着。第一次在姑姑身上施展此等不敬,忽地觉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飘飘欲仙来。这才是做人的真谛,所向披靡。

    姑姑全然没放在眼里的丝毫不在意,往前迈了一步,“那我有问题要问。”

    她这句话说得,又慢又轻,每一个字都缓缓扣在心上。她一双笑意盈盈的眼里潋着温柔水波,唇角的愉悦之势似是随时都能暧昧的凑在耳边,贴在脸颊。这双唇就这样和盈盈的眼底互应着涟漪。

    妖孽又在施展幻术。

    楼主顿时觉得头脑蓦地涌现好多个立方的不利索,许是有一吨重。后无退路,上一刻就已经抵在车门子上了,动弹不得。为什么王之夏不去申请一个不需要喝酒只瞧着就可以达到断片目的的专利?国家应该给予保护的呀,这妥妥的是一项技能的啊!

    妖孽,你到底哪里学来的此等妖媚之术要不今晚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吧!

    “有话好好说。”楼主抬手抵在她身前。

    王之夏认真思考这个建议。随即脸色一变,恢复高端冷艳。就见她挑眉,冷笑,“成,那你先把手拿下去。”

    那么小气做什么!你这胸前曲线玲珑有致的合着不正是适合放手的位置!这种高逼格的老板都是善变的,下了床便不认人。

    “我要上车,冷。”

    楼主吸了口气,忍着,为了不让夏宝冻着,体贴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不坐前面,后面。”

    太高傲了!楼主再次深深吸了口气提着,别憋着忍住了就成,关了副驾的门又去拉开后座的。

    “撞到我的头怎么办!”

    楼主安静的磨了牙,安静的把一只手护在车顶充当人肉垫子以防夏宝千分或者万分之几率的撞到头。反正楼主上车下车上上下下的这么多年就不记得哪次被车顶磕到头孩子这样绝对是小时候家长给惯的毛病一堆宠坏了!

    夏宝优雅提着裙角,悠然上了车。

    来不及防范。

    王之夏唇齿轻启回眸一笑,长长眼睫缓缓扑闪,自上至下的微阖又自下到上的展开,一切都成了慢动作。她纤纤玉手一伸,楼主就这样丢魂丢魄的被她拿捏着滚到了怀里直到车门关合的那一下响起,嗯,楼主后知后觉这个姿势生扑的很,两个膝盖分别跪在王之夏大腿两侧闹不明白了这是有多饥渴还是饥渴啊,然后楼主就想了为什么楼主就变成一个急不可耐的楼主了?

    归根究底,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一脸正经的姑姑。

    然后她真的一本正经的开了口,甚至还带了点冷漠的语气。这么一来,完全已经不清楚这略显拥挤的车厢空间里是个什么气氛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对她做什么?我想车震呀亲。听没听见,她问我想对她干什吗!姑姑先发制人这手玩的好呀随时都能戳到点子上等等似乎是中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混进去了?

    “没。”

    牙缝里挤出了个皮笑肉不笑,再这么跪下去腿都抖,为了气势怎么着也不能扑倒在姑姑的怀里,所以小姑父决定有必要爬下来换个姿势因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怒气值已然快耗光了。楼主正打算这么做也正要实施的时候,立时就感到不可抗拒的腿一哆嗦,腰一软,就像补钙广告说的腰膝酸软腿抽筋,王之夏她摸着大腿里子轻轻柔柔又缠绵的捏了一把。

    整个人扑倒在了王之夏的怀里,同时整个人也都不好了。

    “还说不想对我做什么?”

    “王之夏!”真怒了,是恼羞成怒咬碎了牙根的恨。

    “做什么?”

    “你跟那精神病的到底什么关系!”

    “哪个?”她还装傻。

    “哪个!你说哪个就屋里那个没吃药精神不好的那个!”

    王之夏轻轻笑个不停,她好听的笑声贴着耳朵再导入心里,莫名的心里就骚动的抓起来。

    所以说,这到底是耳鬓厮磨还是严刑逼供?

    “生气了?”

    “没。”

    “不高兴了?”

    “没。”为什么楼主觉得她很高兴。

    “吃醋了?”

    “没!”怎么可能,长心的都能看见我喝一缸醋了!

    “真的?”

    “真的假不了!”我吃一个精神病的醋我脑子被猪拱了不成我比她药吃的还多!

    楼主沉痛的认识到一个现实,我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真的神经错乱,但我已经被姑姑弄得真精神有问题了假不了了。

    “好啦,乖乖,我们不生气了。”

    王之夏的音调里一直都含着笑,她唇角边的话从耳蜗一直蹭到脸颊,轻咬着下巴蹭着蹭着她搭在腰上的手心缓缓用力,她的吻太缠绵太用情,楼主早就忘了为什么要装怒。

    “还生气吗?”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生气了。”

    盯着王之夏的眼睛,那里分明都是楼助理的倒影,那我还生个毛气啊又不是傻,夏宝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来哄着我宽我的心。

    “你上车之前要问什么?”

    王之夏想了想,莞尔一笑,“实习期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马上就要毕业,领证了,已经过了实习期。聪慧一如王之夏,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我当然是现在就想领一秒钟都不能再拖下去!!!!夫人,你等等,我这就回去同咱妈讲!

    ☆、第65章 缺心眼子

    今天遭遇了人生的大日子,出柜。刚出完柜,又遭遇了情敌的伏击。好还是不好?

    不过,夫人在手,无惧所有。

    “哎哎,我说干嘛呢!想啥呢!合着我们仨来看你老僧入定呢!”

    楼主回神,一时还没大反应过来仍有点眼神飘忽的看着冷不丁出声的钙。钙钙嘴里念着回魂回魂,摆着手在楼主眼前来回晃。于是,楼主咧嘴一乐森森白牙一露,无声无息的笑。

    在车上,王之夏问,“今天跟你爸爸讲什么了”?楼主认真盯着她眼睛,脸颊被她一只手温柔的抚摸醉得厉害,即将出口的这句话让心也在怦怦跳得厉害,“我说我——喜欢王之夏。”

    “啧啧,你个倒霉催的几天没吃药了!”钙钙一指头兰花戳在了脑门上,一脸的鄙夷相。

    楼主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子,亲昵到完全没计较。

    回眼就看刘瑶那边贼兮兮地伸手捅了捅王之夏胳膊,王之夏把眼中带笑的目光转向了一副欲要悄悄话的闺蜜。刘瑶手上动作又扯了扯,王之夏眨着眼配合地微微偏了下耳朵。

    瞬间,楼主被夏宝这个可以说是可爱到萌萌的偏脑袋动作把心窝子给软得一塌糊涂。

    岳父岳母,我很快就上门提亲!挖哈哈真哒!!

    “你老实交代,这孩子是不是昨晚被你玩坏了怎么看怎么傻!”

    不待夫人反应,楼主立马斜眼瞅过去你才被玩坏了用手挡着也能看见你那一脸奸笑淫邪好不好。下意识把就要扶腰的动作生生扼杀在起步阶段,全当手抖了。无耻到了极点,你借着悄悄话的姿态却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这么做不觉得会在良心上受到煎熬和谴责吗!

    “哎呀!我是不是太大声音了呀?”

    “你觉得呢!”楼主冷哼,心说你就差把包厢门打开冲着外面狂嗥了。

    不晓得怎么就戳中她笑点,刘瑶噗嗤一声就乐开了花,哈哈哈咯咯咯欢乐循环无极限。大侄子还在那边坐着,姑姑被这突如其来停止不能极不检点的笑惹得眉头紧锁,冷中带寒,寒中带冰。可刘瑶这缺心眼的还是笑得花枝乱颤自带兴奋剂技能。钙钙一开始是想笑的,但碍于小姑的面子他忍下了,后来刘瑶开始花枝乱颤他就又忍不住了,就在面部隐忍的越来越扭曲的临界点,姑姑一个塞北寒风般的凌厉眼神飘出来他就在颤抖中把什么都憋回去了,打了个嗝,绷着一张脸,满满的都是参加葬礼一样的神情肃穆。

    钙冲楼主严肃的点点头,挺胸含着下巴颏子的指指点点的批判——

    “太不像话了!太魔性了!笑点这么低成何体统!她可能是传说中的下神儿了,小启你去帮帮她给她治治揍清醒了,去吧!”

    他不这么说,楼主也早就要去了,我得照拂好夏宝恼羞的情绪。挪了挪,挪到王之夏的近前,覆上她的手背。包在手心里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来安抚着冷得让人牙齿咯吱打颤的高贵的夫人。

    楼主打着颤播报,话说我也好冷啊。

    王之夏的视线对上时,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两分委屈控诉的不满。

    楼主这时已在心里默默的把她抱在怀里糟蹋个遍了!!!近来姑姑偶尔这样的情绪流露完全萌翻了楼主,激动的楼主都以为自己姓夏了。等等,不是姓王吗?

    凑上她的耳朵,“她日本名,缺心眼子。”

    果不其然,刚讲完这句

    她旁边那花枝乱颤的已经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了的含着泪花子敲桌子拍板凳了。

    王之夏眉眼弯了弯。瞧着比月牙儿都耐看。

    她瞧出刘瑶确实是不好受,甚至好心伸出手想抚她的脊背来缓解。

    刘瑶颤颤巍巍打着手势,求你别碰我!

    于是以小姑为代表的一家三口安静祥和的看着,刘瑶断断续续的抽抽噎噎的由闹腾直到消停下来。

    还是真怕她笑得肠穿肚烂的得个疯笑病笑出个好歹来可肿么办?

    “你们俩刚才趴耳朵嘀咕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别以为我没看见!”刘瑶捏着过度运动导致酸掉的腮帮子,眼角隐约还泛着湿润的水花。

    “嗯,讨论你的日本名字。”王之夏慢悠悠扫她一眼,轻盈飘过,“缺心眼子。”

    珠圆玉润,字字清晰。

    钙钙很给面子的噗嗤一声,又很给面子的捂着嘴把脑袋低到餐桌水平面以下。

    吭哧吭哧的双肩抖动一小会,严肃抬起头,没事般点了根烟。

    “来,亲爱的,”他对楼主招着手,“我自己多没意思。”

    刘瑶吃瘪,揉着腮帮子直哼哼。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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