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推荐阅读:黑手党和人质(捆绑,强迫)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最优解(1v2 兄妹骨+青梅竹马)珀迪达之雾【简】两情相厌(伪骨科,狗血文)玉京秋(古言 产乳)乖乖女与老变态【年上,软调教,1v1H】梦里她乡(短篇合集)沉溺于婳(NPH)【崩铁乙女】总合集

    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 作者:独恋一枝花

    第3节

    官差见了银子,立刻叱道:“快喝,不然你就等着渴死吧!”

    蒋千福实在渴的厉害,再加上他知道官差既然这么说,那如果自己现在不喝,他真的可能被渴死。抬头愤怒的看了一眼西门庆,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趴在那个小土坑便开始喝水。

    “还真是跟狗一样喝水呢,西门大官人,您真是高。”一个官差对西门庆奉承道。

    经过这次的风波,西门庆虽然刻意隐瞒,但还是传出了一些名声,又因为他家里只有一个,所以官差叫他西门大官人。

    另一个一听,也赶紧凑趣。

    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也是嬉笑的多,偶然有一两个露出同情颜色的,就会被旁边的人告知这位蒋老板的恶行,那些人也就心安理得的看热闹了,甚至开始起哄。

    西门庆被蒋掌柜盯了一眼,只觉的心里微沉,这人倒是能屈能伸,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觉的不放心。

    虽然他被发配了,可是他的儿子跟家人还在城里,而且现在世道乱,他也不一定就回不来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是不是该更加心狠一点呢?

    想到这里,他捏了捏手中的药包,这包药下去,阎王也难救。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肃然的声音响起,“跟我回家!”

    西门庆朝着话音传来的地方一看,自家老爹正站在那里,脸色十分不好看。

    知道自己老爹最为温厚,肯定是看不惯自己这侮辱人的行为了。老爹从上次醒来之后身体就更加不好,可不能再惹他生气。想到这里,西门庆笑了一下,对着两位官差打了个拱,就朝老爹走去。

    老爹见西门庆这样,脸色倒是好看了很多,没有说话,带着西门庆一路往家走。

    “得饶人处且饶人。”老爷子没回头,淡淡的道。

    “啊?啊!”西门庆好似乖宝宝一样答应着。

    老爷子回头瞪了他一眼,“蒋家还有李长安那里,不许再去找麻烦。”

    “看您说的,好似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我这么做,还不是想为您出口气。”看老爷子脸色不太好,西门庆赶紧应承道,“那他们不来惹我,我怎么会去害人。”他装作十分委屈样子。

    老爷子嘴角一抽,要是以前,他当然不会跟他说这些,可是经过这次的事,他却有些摸不准自己的儿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的性格变得让他有些害怕,那种无法预测,无法掌控的感觉。

    “做人要行得正,走的直,不要让人戳脊梁骨。”老爷子又加了一句。

    “自然,您这些金玉良言,我都记着呢。”西门庆笑眯眯的道。

    “没个正行。”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别整天笑嘻嘻的,糊弄谁呢?”说完,他又沉吟了一下,“以后没事别往外跑了,在家帮我照顾一下生意。”

    西门庆立刻苦了一张脸,殷勤的道:“咱家那药埔有您老一个就够了,我去了,根本就是添乱。”说完,他用手扶住自己的脑袋,装作要晕倒的样子,“爹,我这头怎么突然有点晕。”

    小厮玳安一看,赶紧扶住了西门庆,对西门达道:“老爷,少爷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一大圈呢。”

    西门达皱了一下眉,看了一下西门庆,发现他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有点苍白,下巴好似也有些尖了。又想起前几日的凶险,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西门庆一个孩子在这风浪中苦苦挣扎的无助与痛苦。

    都是自己没用,这些日子苦了这孩子了,这么一想,他的心便软了下来,“行了,每次让你做正事你就找理由,烂泥扶不上墙。”说完,他也不管西门庆,快步回了药埔。

    西门庆被教训了一顿,也不恼怒,跟在西门达身后说着好话,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当天晚上,留香园中,西门庆宴请了自己那九个兄弟,九个人是从头到后都参与了的,当时还没觉的什么,现在一想,却觉的又敬又怕,自己这兄弟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谈笑间便将一个处于上风的对手给灭了。

    西门庆环视了一圈便明白了大家的想法,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只是说些平时玩乐的话,哪家的姐儿琴弹的好,哪家的姐儿会侍候人。

    一说起这些,众人立刻抛开了之前的感觉,这哪里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分明是跟自己一样的,便笑着谈论起了平时最喜欢的话题,最后,当然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西门庆一早就朝着玉皇庙而来。这几日家里有事,都没能来看看自己的美人,如今一闲下来,自然坐不住了。

    来到玉皇庙,只见两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停在一边,西门庆的心就是一沉,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平静。这玉皇庙的香火还算不错,经常有大户人家的娘子来祭拜,有马车也不算奇怪。

    果然是心里有鬼,西门庆自嘲的笑了笑,让车夫直接去玉皇庙的后院。

    来到后院,刚一敲门,平时那个开门的小道士就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官人,不好了,你放在这里的那个人……”

    西门庆面色一沉,推开小道士几步来到院里,正看见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不是很大的院子中站了□□个人,旁边是几个家丁,中间,一个长的油头粉面的人在那里摇旗呐喊,“表弟,一段时间不见,你这本事可是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的旁边,原本应该在屋里的藤床摆放在那里,床上滚着红白相间的两个人,下面那个两只眼睛血红一片,好似择人而噬的妖魔一般,不过这却丝毫不损他的艳丽,反而为他增添了几丝想要狠狠折辱的气质,不是东方不败还是谁。

    此时他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片片瓷白的肌肤,在破碎的红色中更添妖冶,一副想要反抗却不能,满脸怒气与恶心的样子。

    而他的身上,一个身着白色华服满脸淫邪的男人正压在他身上。这个人西门庆是认识的,正是知县的儿子,苏衙内。

    苏衙内有些气喘吁吁的,但一听旁边他表哥的话,立刻反驳道:“表哥,我今天正要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说着,他扬起左手,好似要扇东方不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道,“□□的东西,让你再闹腾。”

    眼见着那巴掌就要落下,东方不败却不动了,他半眯了眼睛,手紧紧的握住了他好不容易从藤椅上扯下来的尖细藤条,好似等待猎物的花豹一般匍匐着,单等猎物上门,便一击致命。

    苏衙内还不知道死神就在眼前,还以为东方不败被他吓到了呢,一脸的得意,但手里的巴掌却没有停下,敢让他在他表哥面前丢脸,他非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第12章

    西门庆看见这一幕,只觉的血往上涌,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步过来,伸手攥住苏衙内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就把他甩了出去。

    苏衙内本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又没有防备,惊叫着就跌倒在地上,又滚了两下,这才止住趋势。

    旁边的家丁有机灵的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苏衙内被摔的生疼,浑身都是尘土,没好气的甩开家丁的手,这才朝中间看来。

    西门庆见苏衙内如此狼狈,心里也打了一个突,刚才的怒火平静下去,他的心微沉了一下。县官就是清河县最大的官了,平时自己见到这苏衙内,也要恭敬两声,现在竟然闹成这样,自己确实有些太冲动了。

    心中波涛起伏,但他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将外袍脱下裹在东方不败的身上,他朝着苏衙内一抱拳,笑道:“原来是衙内,刚才没看清,误伤了您,抱歉。这样,改日我准备一桌酒席,专门给您赔不是,到时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

    西门庆的姿态放的十分低,可是苏衙内却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越加嚣张,“你算哪颗葱,哪颗蒜,不过是一个开药铺的,竟然敢伤我,小心我让你去吃牢饭。”

    说完,他一打量西门庆旁边的东方不败,不怀好意的道:“这人是你的?我看他还算不错,你送给我,再给我磕两个响头,我今天就饶了你,怎么样。”

    东方不败闻言,下意识的狠狠的攥住了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遭虾戏。这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又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被这样的人碰了,只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周围的人都杀光才好。

    西门庆不知道东方不败是气的,还以为他是听了苏衙内的话害怕,又想起他那样不容沙子的性格竟然会害怕的发抖,心顿时一软,便将他揽在怀里,安抚性的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不再发抖,这才站在站在他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东方不败望着身前的人,怔愣出神。刚才那温热的要将自己所有创伤抚平的感觉,那种好似如珠似宝的呵护,是真的吗?

    微风吹拂,吹起西门庆的发尾,正划在东方不败的脸上,弄的他痒痒的,不过,他却没有动,任由那发尾拂在他脸上。

    西门庆对上苏衙内,想了一下才慢慢的道:“恕难从命。”

    “你不要不识好歹。”苏衙内在这清河县,他爹是老大,他是老二,如今竟然有人敢当面拒绝他,分毫面子都没给他留,他如何不恼。

    “衙内恕罪,并非是我有意为之,而是这人他根本不是我的,不然我怎么会把他放在这玉皇庙中。”

    “那是谁的?”苏衙内没好气的道。

    宋朝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妾氏、小厮和娈童都是可以随意买卖或者赠送的,基本上来说,他们只相当于货物,而不是人。

    “衙内可能不知道,我跟京城里的禁军首领杨都尉是姻亲。”西门庆只说了这一句,却不再多说。有时候让人自己去揣摩,可比说明白要管用多了。

    苏衙内一听他的话,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这人应该是杨都尉的,而且仔细一想,还相信了几分。

    他一眼看见东方不败,其实想的跟西门庆差不多,这样的尤物,一看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而且他以前有幸还遥遥的见过一个类似的,所以当即认定这人一定是被谁藏在这玉皇庙的。

    问了小道士,小道士虽然没有明说,但却说只是县里的一个商人放在这里的,这让他又惊又喜,哪里还按捺的住,立刻就发作了起来,这才有刚才的一幕。

    心中懊恼,又不想放弃这到手的美人,苏衙内转身对旁边的男子道:“表兄,你看……”

    苏衙内之所以叫他表兄,只因为他表兄家里是江南巡抚,跟京城里也说的上话,如果他表兄帮他,料想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成。

    他过他一看他表兄的样子,只觉的心都凉了半截,他表兄此时正两眼发光的看着西门庆。

    江南好男风,可是他这位表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还是怎样,却不喜欢那些好似女子一般的,专门喜欢英俊的男人,用他表兄的话来说,这样的折腾起来才够味儿。

    如今一见自家表兄这模样,再看看那里笑的人模狗样的西门庆,苏衙内只觉的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不由的加大了声音,“表兄。”

    这位苏衙内的表兄,也就是常衙内这才缓过神来,扫了一眼自己的表弟,也没理他,径直走到西门庆身边,嬉笑道:“原来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不如就让它过去好了。”

    西门庆是久在风月场中的人,一见这常衙内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不由的有些厌恶。这人长的虽然还像那么回事,可是比起东方不败来,却有着云泥之别,而且,跟这样的人纠缠,最后吃亏的多半是自己。

    喜好美色只是一种乐趣,当它影响到生活,就不好了。

    不过这件事要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他还是愿意看见的,所以他施了一个礼,道:“那就多谢了,改日我一定备一桌酒席,给两位赔罪。”

    “改日?我看不如就定在明天,你看如何?”常衙内伸手扶起西门庆,抓着西门庆的手一片热络的道。

    旁边的苏衙内一看,就知道今天这到嘴的鸭子肯定是要飞了,心中生气,他一甩袖子,也不顾他表兄还在这里,就离开了。

    西门庆虽然不耐烦常衙内,但又有顾忌,所以只是礼貌的道:“苏衙内看来还在气我,还请您替我多多解释。”

    常衙内用手捏了捏西门庆的手,挑着眉意有所指的道:“当然,我们也不是外人,放心吧,表弟的那边就包在我身上了。”

    西门庆这下也不顾不得别的了,轻轻拂开常衙内的手,笑道:“那明日午时,福满居见。”一副送客的样子。

    常衙内有些不悦,但一转眼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走了。

    院子里立刻空了,西门庆弯腰要去抱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一下子推开了他,从藤床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他身上原本属于西门庆的外袍,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甩开,裹着外袍自顾自的进了屋,坐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门庆脸色沉了一下,但却没有发作,招过来平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安瞟了西门庆一眼,战战兢兢的将过程说了,而东方不败此时也在想着之前的事。

    上次喝了西门庆的血,他就开始修炼,修炼几天天,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基本能正常行动了。

    本来还想再接再厉继续修炼,可是谁知道西门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这让他又气又恼,想去将西门庆抓回来,可是他又没武功,又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丝别样的东西,所以就压着脾气没动。

    他又修炼了几日,一点进展都没有,就觉的十分烦闷,想到外面转转,谁想到却听见院外的人在谈论当今的朝政。当然,他对朝政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他却听见当今的皇帝竟然是宋徽宗。

    根本不敢相信,他立刻冲到了外面想问一下,可是外面的人好似是过路的,早已经不见了。这时候,平安追出来,他赶紧问平安。当他听见现在确实是宋朝,比自己生活的年代早了几百年的时候,他根本不敢也不愿相信。

    自己的仇人任我行呢?日月神教呢?自己的世界呢?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那自己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他不知道,天地间一片苍茫,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所熟悉的院子,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就被一个猥琐的男人抱住了,那个男人正是刚才跟常衙内说话的苏衙内,他根本没走,只不过东方不败没发现罢了。

    要是平时,就算东方不败还没恢复功力,也能置那人于死地,可偏偏这个时候,他精神不济,一点警觉都没有,竟然被那人得了手。

    想到那人的脏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东方不败弯腰呕了两下,然后快步走到了屏风后面。那里有一桶水,是刚才平安准备好给他沐浴的,不过耽误了这么久,那水早已经变凉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脱了衣服扑进水里,拼命的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眼中血红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庆走了进来,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他又觉的脏了吧!心中微微惊讶,手上却不慢,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东方不败,细密的吻就如同雨打沙滩一般落了下来。

    “好香,好甜……你这么用力,把它搓坏了可怎么好。”西门庆半开玩笑的道。

    东方不败的动作一滞,眼中的血红却不再氤氲。

    ☆、第13章

    感觉到怀中人的松软,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又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后颈,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送到东方不败的眼前,“给你的礼物,我好不容易得到的。”

    礼物?东方不败缓过神来,感觉到身后那人呼吸间吐在自己后颈的热气,那好似毛毛虫爬在身上的感觉,让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抓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这才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你不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西门庆也不怒,将手里的盒子又递了过去。

    东方不败这一拳如同打到空气中一般,根本无处着力,握紧了浴桶,他睨了西门庆半晌,这才缓缓接过他手里的盒子,啪的一声打开。一颗碗口大的紫黑色灵芝静静的躺在盒中。

    “怎么样,可还合用?”西门庆笑眯眯的道。

    这灵芝他也算是费了心思的,千年的灵药何其难得,他们家长期贩药,都没有见过,不过幸好,广顺堂的蒋家有那么一株,这蒋家一倒,他托了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总算得到了。

    东方不败拿起那灵芝,眼中闪过各色神情,这些日子不见这人,原来他是为自己去寻找这灵芝了吗?当初他说那千年药草的事,根本就没报太大希望,如今突然见到这灵芝,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为什么帮我?”他有些不由自主的问道。

    “啊?”西门庆一愣,随即笑道:“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有缘,而且,一见到你,我就觉的很喜欢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我也不知道。

    为你做这些事,自然是我心甘情愿的。”西门庆说的坦坦荡荡,说着,还往东方不败身前凑。

    东方不败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退让或者躲避,这下可把西门庆乐坏了,美人这是被感动了,要接受自己吧!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轻轻的啄在东方不败的嘴唇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听见“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打我?”西门庆捂着脸,压抑着那翻腾的怒火。

    东方不败没说话,只是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好似那里有什么要人命的东西一般。

    “嫌我脏!”西门庆冷哼道,不过自然还是没人回答他,给他的只有那一成不变的睨视,那好似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

    顿时怒火中烧,他扑过去,狠狠的将东方不败身上裹着的外袍脱下,便如同饿狼一般的亲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也是又气又恼,伸手从旁边的衣服里摸索出他刚才准备对付苏衙内的尖细藤条,顶在西门庆的咽喉处,冷声道:“滚,不然我杀了你。”

    西门庆身形一顿,不凉不热的道:“杀了我?也是,我不过是救过你两次而已,有什么权利要求你对我另眼相看,从头到尾,你都没看得上我。对,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哪比得上你以前的富贵。”

    “都是我贱,总想着我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可是,你却把它踩在了泥土里。你要杀我,好啊,你杀!”说到后来,他已经变成怒吼了。

    怒吼完,便狠狠的亲在了东方不败的唇上,暴烈的如同岩浆一般。

    东方不败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他这不是第一次从西门庆嘴里听见喜欢,可是他却不相信。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人真的喜欢自己,喜欢自己这怪物一般的身体,尤其是在只见过几次的情况下,这种喜欢根本没有任何缘由,叫他如何相信。

    手上一用力,那藤条便刺入西门庆的肌肤,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西门庆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好像流血的不是他一样。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一道坎,这道坎过去了,自己就真的困住了猎物,如果没过去,以后恐怕还有的波折。而他对自己有信心,这场赌局,赢的一定是他,因为他还有杀手锏。

    “你不是要我的血,给你!”说着,他将自己的脖子往前递了递,也使的伤口更加深了。

    东方不败一听,却回过神来了,这人是万中无一的龙吟之体,自己还需要他的血,不能杀他。等以后,等自己不需要他的血了,再送他去地狱也不晚。

    想到这个,他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倒是松了一口气。闻见那诱人的鲜血味,又想到今天没有武功被人欺辱的样子,他抽出尖细的藤条,将嘴凑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优雅的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两个人这样抱在一起,倒好似交颈的天鹅一般。

    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西门庆直皱眉,不过看着与自己几乎坦诚相见的人,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自己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双手攀上怀里的人,他四处点火,又对重点部位加了照料,瞬间,东方不败就察觉到了身上的不妥。

    “乖,让我侍候你,保管让你舒服。”西门庆的声音低低的,好似陈酒一般醉人。

    东方不败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圈,想要挣脱,却觉的身体好似在渴望什么。他向来十分忠诚于自己的,以前不让西门庆碰,只因为那样他会觉的恶心,如今既然想要,他就不再动弹,享受着来自身体的,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深深悸动。

    原来还可以这样快乐!脑中烟花阵阵,东方不败如同波斯猫一般的半眯了眼睛。

    西门庆瞟了他一眼,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便抽出一只手往东方不败的臀部探去,让你享受了这么多,终于轮到我了吧!

    可是西门庆根本就不了解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从十几岁开始就修炼葵花宝典,根本没享受过这种感觉,如今食髓知味,当然想要更多。

    伸手将西门庆的手又抓了回去,他命令道:“继续。”说完,低吟出声,一副享受的要死的样子。

    西门庆的脸立刻黑了一半,还以为这人多么贞洁不屈,原来是个淫娃。现在这是要干什么,当自己是免费劳动力吗?有心罢工,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里甘心,少不得又将自己的手段拿出来一些,弄的东方不败舒服不已。

    又一次结束,西门庆忍的都有些肝疼,还没探出手,就听耳边好似魔咒一般的声音传来,“还要!”声音过后,他的脖子上就又挨了一口,瞬间,感觉无数血液又被吸走了。

    妈蛋,这是要吸干自己吧!西门庆刚才还不觉的,现在只觉的头晕手冷,就连都疲软了。

    他是想要牡丹,而不是死在牡丹下,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还没得到便宜,就得送了小命。

    低咒了一声,他推开东方不败,后退了两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低低的喘着气。

    东方不败外有西门庆的服侍,内有鲜血带起的温暖,正十分享受,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满的盯着西门庆。

    “别瞪我了,再被你来一次,我就得去见阎王了。”西门庆有些无力的道,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却没想到这人这么善变,弄成这样。

    东方不败又打量了一下西门庆,心中有些愧疚,刚才只顾着自己舒服,竟然忘了节制,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所以他淡淡的道:“没用的东西!”

    “你!”西门庆气的脸都青了,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可是他这么一动,却又出了一声冷汗,只能磨磨牙坐了回去。等自己的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现在不嫌我脏了!”他凉凉的道。

    他这么一提醒,东方不败才突然察觉到刚才两人竟然那么亲密,瞬间觉的身上好似又无数小虫子爬过,他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一桶水洗完,他让平安又送进来一桶,直到洗了三桶水,他这才披上衣服,拿着那个装灵芝的盒子,坐在床上练功。

    西门庆见到他那么拼命的洗,鼻子都要气歪了,刚才怎么没嫌自己脏呢,现在舒服过了,就把自己当敝履,还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一下子扑到床上,他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然后示威的看向他。

    东方不败眼皮微动,不过却没有睁眼,任他抱着了。

    西门庆有心再做点什么,奈何身体不允许。上次被东方不败喝了那么多血,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就殚精竭虑的布置药埔的事,身体早就亏了,也就是他身体好,才没有倒下。

    如今,又失了这么多血,两次的症状一并爆发出来,他哪里受的住,没立刻晕倒都是因为他精神亢奋的原因,现在精神支柱一消失,他立刻沉睡起来。

    ☆、第14章

    西门庆这一睡,直睡的天昏地暗。一直睡到傍晚,他才醒。东方不败还坐在那里练功,而他则睡在一边。

    想要起身回家,可是身上软绵绵的,想到如果这样回家一定会挨父亲的骂,倒不如明天好一点再回去跟父亲解释,他叫过平安,给父亲捎信,就说跟朋友喝醉了,明天再回。

    平安答应了,他又睡了起来,中间好似有人给他喂了一点十分苦涩的药汁,以为是父亲又哄他吃那些所谓的补药,他嘟着嘴,不满的抱怨了两声,便将药咽了下去,又陷入了沉睡。

    东方不败看着好似孩子一般的西门庆,平时总是平着的嘴角稍微勾起了一点,但又很快落下。将手中剩余的药喝下,他又开始练功,这千年的灵药再加上西门庆的鲜血,他的经脉应该可以恢复如初了。

    脸上全是热汗,头顶有三个肉眼可见的气旋,如果有懂武功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分明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才能出现的三花聚顶,而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无一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

    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次修炼的效果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原先的经脉全部连接好,并且比原来更加宽阔、强劲,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定能达到以前多达不到的高度。

    破而后立,他这次也算因祸得福。经脉贯通,身体里残留的那些内力也运转起来,再被灵药一催,他倒是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三成功力。三成功力吗?也够了!

    月光洒进窗棂,东方不败踏着月色而去,他这一去,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魂断此夜,他从来都不是个任人欺负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西门庆才睁开了眼,往旁边一看,东方不败就如同从未动过一般,还坐在那里练功,朝阳洒在他身上,就好似夏日的牡丹一般艳丽。

    有心想凑上去调戏一番,又想到自己这身体,他瞬间蔫了。别的玫瑰花只是带一些小刺,眼前这却根本就是朵食人花,他还是图某个好时机再一举拿下才是。

    恨恨的瞪了东方不败一眼,西门庆起身准备回县城,昨天的烂摊子还需要他收拾呢。

    等到西门庆一走,东方不败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复杂莫名,将目光移到窗外,他又变的有些空茫,这个世界除了这里,到处都是陌生的人或者事物,他该做什么好呢!

    西门庆坐在马车上里,靠在马车壁上,只觉的头疼不已。一会儿要去见那个常衙内,虽然他觉的自己应该能应付,可是却觉的十分麻烦,用手抚着头,他心里又把东方不败骂了一遍,并且决定,要是他的滋味不如自己想象的好,他就立刻跟他一刀两断。

    正在心烦,他就听外面都是说话声,好像有几百只鸭子在叫唤一样,吵的他心烦。

    唰的一下掀开马车帘,他问道:“怎么回事?”

    平安留在玉皇庙侍候东方不败,跟着他的是玳安,玳安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听西门庆的话,赶紧回头,神色不明的道:“少爷,好像是县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西门庆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所以只是随意的接了一句。

    玳安有些激动,凑近西门庆道:“好像是县衙三十六口全部被人杀了,而且,死者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都传开了,说是咱们清河县有妖怪,妖怪杀了知县一家。”

    “妖怪,都死了?”西门庆惊讶出声。

    “可不是!”玳安心有余悸的道。

    “去应伯爵家里。”出了这种事,估计那位常衙内还活着的概率也很小,就算他活着,估计也不会来赴约了,而应伯爵天天在衙门里混,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西门庆有种感觉,这知县一家的死好像跟自己也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件事。

    应伯爵家里,小厮告诉西门庆老爷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西门庆现在反而不着急了,坐在那里等应伯爵。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应伯爵一脸惶然的走了进来,一见西门庆,立刻道:“哥哥,你可知道县衙发生的事?”

    西门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就是在街上听了两句才来问贤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伯爵唏嘘了两下才开始说了起来。原来,今天早上知县一直没去处理公事,衙役等了又等,这才抖着胆子去敲门。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几个衙役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正在诧异,有人就说好像闻见了血腥气。他这么一说,众人仔细闻了闻,发现果然如此。

    怕知县出什么事,几人衙役打破院门,冲进院子。只见两个小厮直挺挺的躺在院中,全无声息,早已死了多时了。

    衙役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正堂去看知县。一进正院,几人吓的肝胆俱裂,院中满地的血肉,一个只剩下骨头与内脏的人躺在血肉中,一看那几个衙役,那人嗑嗑出声,竟然还活着。

    不过他脸上的肌肉也被削了个干净,除了发出这种无意义的声音根本无法说话。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几个衙役吓的妈呀一声就跑了出去。

    等到这几个衙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再带人来的时候,那个不成人形的东西已经死了,指甲抠尽地里三寸,可见他生前是多么痛苦。

    说到这里,应伯爵也打了个冷颤,好似亲眼见到那惨状一般。

    “竟然有这种事?”西门庆也有些吃惊。

    “可不是。对了,仵作最后确定,那个人正是苏衙内。还有,仵作在后院发现一具裹了蜡油,点了天灯的尸体,据说可能是常衙内。咱们清河县,这下可真是出大事了。”应伯爵凑近了西门庆小声道。

    “点天灯!”西门庆惊讶出声,“那这么说,这件事是人为的了?怎么外面传说是妖怪作祟呢。”

    “人为的?”应伯爵拍了拍凶手,顺了一下气,“先不说谁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剃成那样,就算有人能,也不可能让那人在没有血肉的情况下活那么久,受那么多的罪啊!

    还有,你不知道,剩下那些人仵作一验尸,发现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伤口,就连一点划伤都没有,而且也没中毒,可是偏偏他们都死了,而且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是妖怪作祟是什么!”

    “至于那个被点了天灯的常衙内,谁知道这些妖怪在想什么。”应伯爵猜测道。

    听他这么说,西门庆倒是放心了,这件事无论是妖怪作祟还是什么人做的,跟他应该半点关系都没有,倒是昨天跟苏衙内发生冲突的事,还要瞒下来才好,省的被人怀疑。

    昨天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苏衙内的人就是玉皇庙的人,现在苏衙内的人全部死了,所以只要堵住玉皇庙那些人的嘴,料想就应该无碍了。

    西门庆正思索着,来保就在外面道,“少爷,老爷找你,让你赶紧回去。”

    昨晚夜不归宿,老爷子肯定又急了,都找到这里来了。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让玳安拿了银子回玉皇庙处理封口的事,自己则赶紧回到了家。

    正堂中,老爷子正急的来回打转,一见西门庆,当即怒道:“你去哪了?”

    “我不是派人跟您说了跟李秀才多喝了几杯,就留在他家里休息了。”西门庆一脸无辜的道。

    李秀才是县里有名的有学问的人,西门老爷子一直十分欣赏他,所以西门庆自然要那他做挡箭牌。而且,他做事向来滴水不露,早就跟李秀才打好了招呼,老爷子即便是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显然,老爷子确实没发现不妥,但他却直觉西门庆有问题,所以怒道:“那你怎么在应伯爵家里?”

    西门庆听了,一脸的唏嘘,凑近老爷子神神秘秘的道:“爹,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县衙里发生的事吧,今天早上,我可是被吓了一跳,这才到应伯爵家里问问情况的。据说……”

    西门庆将听来的绘声绘色的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老爷子其实就是因为挺说这件事,担心西门庆才会急着找他,如今见西门庆没事,气也消了大半,听他说完,沉声道:“最近外面事情多,你好好在家待着,不准每天出去惹是生非。”

    “我哪里惹是生非了。”西门庆不满的道。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说不许出去就不许出去,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西门庆还想说什么,但一看老爷子怒极的样子,还是捏着鼻子认了。算了,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他触这个霉头干什么,等老爷子心情好了,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老爷子却好似察觉到了西门庆的想法,当着他的面吩咐小厮守好门户,这才去了药店。

    ☆、第15章

    西门庆想了想,也乐得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这几日,小小的清河县一片繁闹,先是知县一家被灭门,凶手是什么说法不一,各种传说乱飞,这些传说还没平息,皇帝派来的钦差便来了。

    钦差坐着八抬大轿,身后有几百人跟着,可谓威风凛凛,看过的百姓又多了一项谈资。

    这件事的风波还没过去,江南又派来了人,小小的清河县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立刻显的紧张起来。

    何况这些人并没有闲着,他们见到可疑的就抓,凡是与知县一家有关系的也抓,就连平时给知县送菜的李老二都抓了,说是要好好审问一番。

    大牢里进去容易出来难,这下,清河县人人自危,白天不敢上街,晚上不敢开门,生怕惹上什么祸事。

    西门庆听着小厮玳安的禀告,心里就是一紧,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跟东方不败可是与苏衙内、常衙内有过节的,如果被谁捅出来,他少不得要跟着吃瓜捞。

    况且,他还有一件事十分担心,那就是即使没人告诉钦差那天玉皇庙里发生了什么,但苏衙内去过玉皇庙,肯定有不少百姓看见,那如果官府的人去玉皇庙搜查,发现东方不败可就不妙了。

    东方不败来历不明,身上根本没有证明身份的官凭路引,肯定会被抓起来,到时他再咬出自己来,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瞬间,西门庆出了一层薄汗。现在知县那件事就是一坨烂肉,谁沾上谁倒霉,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牵扯。

    想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或者安排一下事情,西门老爹却根本不允许,又不能将东方不败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担心告诉老爹,西门庆急的团团转。

    又一次从后院出来,他下定了决心,这次就算告诉老爹实情,他也要出去,不然真的发生什么变故,他后悔都来不及。

    沿着院中的花园走,他突然听见隔壁花家好似有哭闹的声音,还有官差喝嚷的声音,就是一愣,这花子虚也被这件事牵连了吗?

    赶紧登上旁边的假山,往花家的院子里看,正看见花子虚带着枷锁被官差押走,旁边站了几个丫鬟、小厮,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李瓶儿则不见踪影。

    等到官差走了,院子里的人才惶惶然的动了起来。

    迎春正急着给李瓶儿送信,想告诉她官差走了,一眼就看见了假山上的西门庆,顿时红了眼圈,期期艾艾的看了西门庆两眼,这才转身进了房门。

    房门内,李瓶儿扭着帕子焦急的往外边看着,一见迎春进来,赶紧问到底怎么样了,迎春哭着告诉她,花子虚被官差抓走了,李瓶儿腿一软就跌坐在椅子上,两行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本来在京里生活的好好的,突然就家破人亡了。好不容逃出来,嫁给花子虚,虽然有些委屈,但好歹是有个安稳的地方了,却没想到花子虚又进了大牢,这让她如何是好。

    “娘子,你快想想办法吧!”迎春抹着眼泪道。

    李瓶儿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妇人。”

    迎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刚才看见的西门庆来,赶紧道:“娘子,不如你去求求西门大官人。往日里官人也曾经说过,这西门大官人在这清河县很有些本事,如果你去求他,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机呢?”

    “求他?”李瓶儿动作一顿。

    迎春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对啊,娘子,去求他帮忙。我刚才还看见他了呢,我这就去叫住他,娘子快些来。”说完,迎春急忙奔到外面。

    外面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西门庆的影子。迎春着急的四处打量一番,便从旁边搬过来一个梯子,费力的架在墙边,然后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往西门庆的院子里看去。

    一眼正看见西门庆好像要离开,她压低声音喊道,“官人,官人……”

    西门庆见花子虚被抓,更加心急,赶紧下了假山想要出门,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出院子,就听见有人喊他,赶紧回头看,一眼看见迎春趴在墙头叫他。

    心中着急,他本来不想理迎春的,不过转念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与其跟老爹争执,将事情告诉老爹让老爹生气,不如自己悄悄的出去把事情办了,等到办完事再回来,老爹顶多骂自己几句也就算了。

    越想越觉的自己的想法好,他转身来到墙下,笑道:“娘子叫我,什么事?”

    迎春眼圈又红了,不过她总算没忘记正事,“我家官人被抓了,娘子想请官人帮帮忙,看能不能救出我家官人。”

    “这……”西门庆沉吟一声,苦笑道,“我爹怕我惹上什么麻烦,根本就不让我出门,恐怕……”

    迎春以为西门庆不想帮忙,瞬间觉的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也不说话,只望着西门庆泪眼婆娑。

    西门庆一见时机到了,赶紧道:“不过,我跟你家娘子有缘,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这样,你家娘子如果信得过我,就给我放下一个木梯,我顺着木梯过去,不惊动我爹,这件事也许可成。”

    迎春一听,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放下木梯让西门庆过来,不过她总算还有几分理智,知道如今花子虚不在,西门庆如果这样偷偷摸摸的过来,如果被人发现,李瓶儿肯定落个私通的罪名,那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去问问我家娘子。”迎春道。

    “那你快点。”西门庆环视了一下周围,装作急迫的道,“要是被人发现,我想帮你都帮不成了。”

    迎春点头,赶紧下了梯子去跟李瓶儿商议。

    等到迎春消失,西门庆勾唇一笑,脸上哪有半分的焦急,他爹怕他跟小厮、丫鬟胡闹,根本就没留人侍候他,这大院此时空空如也,谁会发现这里的异常,不过是骗骗迎春罢了。

    他有八分把握,李瓶儿病急乱投医,肯定会照他说的做,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老爹留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有事外出,明天肯定回来,让老爹千万不要着急。

    写好书信,西门庆刚出房门,就见一个木梯顺着墙头放了下来,墙头的另一边,迎春一脸的焦急。

    不慌不忙的顺着木梯爬过墙头,西门庆一眼就看见了旁边低着头的李瓶儿。

    “娘子。”西门庆施了一个礼。

    李瓶儿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赶紧低头,“多谢官人肯帮忙。”

    李瓶儿此时脸上带着泪光,脸颊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红润润的好似擦了胭脂一般,再加上她身材娇小,果然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西门庆心中一动,伸手抓住了李瓶儿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帮的上娘子,我乐意之至。”

    李瓶儿的手被握住,想要抽回,可是她力气小,根本抽不回,立刻羞红了一张脸。

    西门庆环视了一下周围,院子里只有迎春在,此时她正在费力的搬着梯子,好似根本没察觉到这边的事,这让他胆子又大了很多,伸手给李瓶儿擦眼泪。

    “需要我做什么,娘子只管说,就算舍弃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要帮娘子办成。”他嘴里还不忘安抚李瓶儿。

    李瓶儿眼中的泪水更多,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再动,乖乖的任西门庆施为。她对西门庆本就有一点好感,在这无助的时候,西门庆对她如此,她反倒觉的十分安心。这其中的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西门庆见她如此娇柔,恨不得立刻把她办了,这些日子,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不过幸好他还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放开了李瓶儿,装作惶恐的道,“刚才失态了,娘子勿怪。”

    李瓶儿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花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被知县一家灭门的事给牵累的吗?”西门庆对这件事还是很感兴趣的,这个时候,多一点信息总是好的。

    李瓶儿听他提起花子虚,这才定了定神,焦急的道,“不是,是因为我家叔伯的遗产问题。”

    原来,花子虚跟李瓶儿躲避到这清河县以后,花家并没有放弃争夺财产。但他们又找不到花子虚,于是就将花子虚告到了衙门,说他不忠不孝,害死了花太监,想要侵夺花太监的钱财。

    官府接了诉状,找了原来侍候花太监的小厮的家人,一顿棍棒,便顺藤摸瓜找到了花子虚,今天就是带花子虚回京城受审的。

    西门庆听完,有些为难的道,“竟然告到了京城里,那我可就有些鞭长莫及。”

    李瓶儿失落的看向西门庆,发上的宝蓝点翠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就是一晃,晃的西门庆眼睛一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花家可是很有些钱财。

    ☆、第16章

    西门庆平时也帮人拉关系办事,不过他管的事,都是有十二分好处的,就比如明显很有钱的花家。

    “实不相瞒,我亲家的姻亲是京城里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杨都尉,要是这件事他能管,料想应该能有些帮助。不过,我跟杨家到底还隔了一层,突然叫他帮我,而且是帮我再托人才行,这……”西门庆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

    李瓶儿自小就长在大户人家,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等西门庆说完,便语带焦急的道:“多谢官人帮忙,妾身感激不尽。家里还有一些银子,官人尽管打点用,只求能将我家官人救回来。”

    说着,李瓶儿从袖中拿出钥匙,打开了角落里的一只小檀木箱,顿时,金光闪耀,耀的人眼花缭乱。等到光芒过后,朝箱子里一看,只见一个个饺子大小的金元宝整整齐齐的码了足有一箱子,约莫足有千两。

    西门庆的心跳的有些快,他只知道这花家有钱,却不知道他家有钱到这个地步,这一箱元宝,足够抵他半个家产了。

    “用不了这么多的。”西门庆挣扎了半天,才把眼睛从那箱元宝上拔下来,“怎么说也是姻亲,杨都尉应该会照顾一些的。”

    他这理由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李瓶儿苦笑一下,“京城里的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妾身还怕这些不够入他们的眼呢。”

    西门庆本就只是客气一下,所以立刻装作惊讶的道,“看来是我思虑不周了。娘子放心,我这就给杨都尉写信,然后让玳安带着这些钱火速上京。”

    李瓶儿这钱花出去,终于觉的这心有点着落了。

    西门庆望着那箱元宝,嘴角怎么也放不平,他以前也找杨都尉办过事,根本要不了这么多钱,那剩下的自然就是他的了。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波折,但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好的,他可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李瓶儿还要跟西门庆商量什么,可是西门庆心中惦记着东方不败的事,所以说自己有急事,让她有什么事找玳安,便从花家借了辆马车匆匆的离去了。

    一到大街上,西门庆挑帘往外望,这才知道玳安跟自己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往日里十分热闹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也是神色匆匆的,到处一片肃杀的景象。

    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催促车夫快些出城,他这心里如同揣了什么东西一样,十分不安。

    转眼到了城门,外面一阵吵闹,西门庆侧耳一听,原来是守城的官差要查看马车,看是否有可疑的人。

    西门庆不敢怠慢,赶紧掀开马车帘,朝外打量。按照他的意思,这县里的差役他认识很多,如果能见到一两个熟悉的,那这件事自然好办,甚至,他还能问出些情况来。

    可是他这么一看,却有些傻眼,这守城的差役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那些差役正要盘问西门庆,旁边又走过来几个手拿锁链的官差,为首的那个官差一眼看见西门庆,便笑道:“原来是西门大官人。”

    说完,他又对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头领道:“林头,这位是我们县里有名的善人,西门大官人。”说完,他转头对西门庆道:“西门大官人,这位是跟随钦差办事的林头。”

    西门庆认识这个说话的人,他是县里的捕头胡铭,平时跟他交情不错,现在他这么说,明摆着是帮他,他自然不会不识时务。

    赶紧下了马车跟这位林头说客气话,顺便还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塞了过去,那位林头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手一挥,也没查西门庆,就让西门庆过去了。

    等到出了城门,胡铭朝着城门口呸了一声,“什么东西。”显然对这些人十分不满。

    西门庆看他们也要出城,便随口问道他们要去哪,胡铭的一席话却让西门庆眼皮一跳。

    “有人说苏衙内跟常衙内去过玉皇庙,这不,我正要带人去玉皇庙呢。你说这不是折腾人吗,玉皇庙这么远,这一去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你们要去玉皇庙?”西门庆压着声音道。

    “对啊,西门大官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我去城外赵家村看看药材。”西门庆转瞬就想好了一个理由,“对了,我这几天在家没出门,怎么县里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新来的钦差,还有那个江南来的姓钱的,到处抓人,弄的鸡飞狗跳的,现在大牢里都快装不下了。”说到这里,胡铭压低声音道,“要我说,知县一家根本就是被妖怪害死的,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可是他们根本不信……”

    第3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6741/6157526.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