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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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 作者:独恋一枝花

    第12节

    蔡京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就好似普通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一样道:“今日太晚了,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岂不更好。”

    “是,您说的是。”西门庆温顺的就像一只绵羊。

    蔡京这才摆手,示意来人带西门庆去休息,等到西门庆走后,他这才拿起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

    “大人,您看他能办成吗?”旁边的一个幕僚一样的人问道。

    “成又如何,不成又如何!”蔡京沉吟道。

    幕僚一噎,但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幸好您英明,发现这人跟高坎关系异常就一早派人盯着他,不然,说不定还真叫他给跑了。

    不过,他也是奇怪,能搭上高坎的路子,竟然不好好的在京城里做官,竟然还要往外跑。要是他……”幕僚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蔡京的脸色又变的阴沉起来。

    赶紧转移话题,他又道:“您放心,这洪千是经过训练过的,他知道该怎么做才不愧对您的大恩。”

    那个洪千就是刚才带西门庆走的那个人。

    蔡京听了这话,脸上才算有了一丝满意。

    西门庆此时正烦恼的看着对面那个跟他寸步不离的人,就算是监视,这人也不用监视的这么紧密吧,让他一点机会都没有。而且还不让他干这个,不让他干那个的,要是这样,还不如拿个绳子把他绑起来的好。

    当然,西门庆也就这么想想,根本不敢说出来,不然看那人阴狠的样子,说不定还真的会把他给绑起来,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

    恨恨的盯了一会儿地面,他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事,到底怎么样才能自救。

    想了半天,一个可用的办法都没有,西门庆只觉的头疼的厉害,不一时,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高府门外,西门庆不情愿的让看门的人去禀告高坎,然后他就拿着那个裹了龙袍的包裹不安的站着。

    站了一会儿,高坎还没出来,他就想移动一下,就在这时,他就感觉到腰眼上顶了一个尖尖的东西。

    “别耍花样。”洪千低低的道,说完,他还将手里的匕首又往前递了递,那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西门庆眉头一皱,不过他却没再动弹。

    又等了一会儿,高坎终于走了出来,一脸的不快,好似有什么事惹到他了一般。

    西门庆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高坎的手,温温的道:“好弟弟,你可出来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所以大早上的就来跟你说。”

    说着,他用大拇指跟中指划过高坎的手背,不着痕迹的往他的手心里挤。按照西门庆的打算,他用手指在高坎手心里写上一个字,高坎就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了。

    十指连心,高坎的手指被西门庆抓在手里这么一摸索,只觉的心里痒痒的,又感觉到西门庆还要继续,他呼吸一滞,差点反手抓住西门庆的手,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怕自己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来惹的西门庆讨厌,高坎一把抽回手,装作不满的道:“昨天我爹根本就没有宴客,哥哥怎么说他要等我,害的我那么那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哥哥这么骗我,是不是,是不是想跟国师待在一起,不想跟我在一起。”越说越气愤,高坎抽回了手,怒视着西门庆。

    西门庆一计不成,心念急转,他装作生气的道:“我和谁待在一起,不用你管。”

    “你……”高坎两眼怒睁,习惯性的伸手想打人,可是对面是西门庆,他的手只抬了一下就握成拳头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高府。

    “你不想活了!”洪千又将匕首朝前递了递,西门庆顿时觉的腰眼生疼,不一时,一道黏黏的东西便顺着皮肤流了下去。

    流血了!西门庆知道那匕首刺伤了他,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后悔,真要将这东西给高坎,他的死期就到了,现在,他倒是能争取一下时间。

    “你也看到了,高衙内心情不好,我也没办法。不然,等两天,等他气消了,我们再来,怎么样?”西门庆装作惊慌的解释着。

    “哼!”洪千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宰相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卒子而已。”

    “是,是,我知道,我下次一定好好跟高衙内说,将东西给他。”西门庆惶恐的应和着。

    “走,跟我回相府。”洪千催促着西门庆。

    西门庆低眉顺眼的往回走,一副怕急了的模样。

    出了这条大街,他们来到一条繁华的大街,街上行人如织,热闹异常。洪千怕西门庆逃跑,紧贴着西门庆,生怕他生出什么事端。

    西门庆则打量着众人,在想着如何脱身。突然,他看见迎面走来几个壮汉,为首的壮汉半裸着肩膀,满脸的络腮胡子,大摇大摆的走着,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就是他了,西门庆眼睛一亮,就朝着那壮汉走去。

    离的那壮汉近了,他装作被谁绊了一下似的朝那壮汉扑去,双手还挣扎着乱摸,摸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他这才稳住了身形,一脸歉意的对那壮汉道:“不好意思,刚才脚滑了一下。”

    壮汉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小弟就先怒了,“你撞了我大哥,就一句话就完了?”

    洪千在后面生怕西门庆耍诈,所以立刻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人,“我家官人请众位喝茶。”说完,他还狠狠的瞪了西门庆一眼,眼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对面那人接了银子,赶紧递给为首的壮汉,那壮汉掂了掂银子,这才道:“算你识趣。今天老子心情好,赢了银子,否则,哼,要你们好看。”

    “是,是。”洪千答应着,用手推着西门庆,示意西门庆快走。

    西门庆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壮汉两眼,这才拍了拍洪千的肩膀,夸赞道:“好,好。”

    西门庆这夸奖让洪千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直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拉着西门庆就走。

    就在他们走出去不到五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那个壮汉怒极的声音,“抓住他,抓住那个撞我的人,他偷了我的银子。”

    ☆、第49章

    洪千只觉的那一声喊如同魔咒一般,箍的他脑袋仁疼。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后面那些人就追了过来。

    那些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打西门庆跟洪千。

    洪千自然不能在街上跟这些人动手,所以伸手去袖中摸牌子,他有一面令牌,只要这些人见了这令牌,肯定就不敢造次。

    西门庆见洪千分心,立刻推开众人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银子先放到你身上,我们分开跑,老地方见。”

    洪千见西门庆跑了,也不敢再取令牌耽误时间,就在后面追西门庆。不过,那些壮汉哪里肯依。

    他们听见西门庆的话,还以为银子就在洪千身上,现在见他跑,又以为他要逃跑,立刻呼啦一下围上了洪千。

    洪千眼看着西门庆越走越远,喝道:“我没偷你的银子。”说完,他象征性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出现了,他这么一抖,一叠银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我的银子,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给我打。”壮汉说着,朝着洪千就是一拳。

    洪千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眼睛立刻变的红肿一片,满眼都是血丝。

    宰相的管家三品官,洪千何时受过这个。就眼前这人,平时给他提鞋都不配,竟然敢打他,还有西门庆,竟然算计他,叫他如何不怒。

    赶紧将袖中的令牌拿了出来,他喝道:“谁敢动我!”

    周围还想再打他的人一见那牌子,都愣在了当场。

    洪千虽然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人,但他更怕西门庆跑了,所以赶紧往西门庆消失的方向追。

    西门庆跑了好一阵,七拐八拐的绕过好几条街。

    在经过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时,他赶紧将手中的包裹扔进了一边的臭水沟,又拿棍子搅了搅,确定不会被人发现,这才又绕出胡同继续跑了起来。

    又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他往后面看去,果然看不见洪千的身影,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一家酒楼门口的墙面上休息。

    终于将气息调匀了,他开始想以后该怎么做。回清河县肯定不行,回去之后蔡京捏死他们一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有留在京城里,蔡京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过,前提条件是他背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想到这靠山,他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高坎,其实也就是高俅,另一个就是东方不败,该选哪一个,他还要好好斟酌一下。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西门兄,本来是我请你吃酒,却没想到你来的这样早,看来,是我太失礼了。”

    西门庆一愣,转头一看,站在那里笑语盈盈的不是李邦彦还是谁。

    这下西门庆不用抬头也知道这酒楼的名字了,肯定是满香搂。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他随便靠在一家酒楼前休息,就正好到了李邦彦请他吃酒的这个酒楼。

    西门庆在发觉李邦彦对他怀有敌意的时候其实并不想跟他多交往,不过现在已经遇见了,他就没办法再推辞了,只能笑着回道:“家里没事,就早来了一会儿,李兄何错之有。”

    李邦彦那么说本也就是客气一下,笑了一下,他拉着西门庆轻轻热热的上了酒楼,往包间而去。

    西门庆这两天被人抓怕了,一看那幽闭的包间,就觉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扫了一眼热闹的大厅,他道:“李兄,外面岂不热闹。”说完,他也不管李邦彦,就走到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李邦彦。

    李邦彦虽然很不满意,但他也不好博了西门庆的面子,所以就跟着西门庆坐了下来。

    二人点好饭菜,李邦彦又跟西门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话,这才将话题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问西门庆是如何认识东方不败的,两人关系怎么样。

    西门庆自然不会告诉他真话,就拿之前说过的话搪塞他,实在搪塞不过去,就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李邦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眼珠一转,就开始问西门庆他对东方不败的看法,包括东方不败的性格,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总之,就是用各种话旁敲侧击。

    西门庆说谎话的时候比说真话都多,对他这些问题,回答的滴水不露,让李邦彦越听越模糊,往往前一刻觉的是那样,后一刻就立即推翻了前面的结论,觉的西门庆说的话都很对,让他已经无限接近东方不败的真面目,可是最后,他却发现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菜已经吃了一半,酒也喝过三巡,李邦彦终于放弃了,他不说话,而是拿着酒杯一脸阴沉的望着西门庆。

    西门庆却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一般,照样喝酒吃菜。

    就在这时,洪千走进了酒楼,他拿眼一扫四周,便一眼看见了坐在窗口的西门庆。

    同时,他也看见了西门庆对面坐着的李邦彦,而他,正好认识李邦彦,那个一直没答应站在蔡京这面的新晋官员。

    这样一个官员,西门庆却跟他这么熟悉,他们在说什么?洪千不可不免的就想到了他们肯定在说龙袍的事,这让洪千脸上染上了一丝狠劲。

    蔡京交代过,嫁祸高俅这件事能做成最好,万一不成,千万要处理干净,以免被别人反咬一口。

    该怎么处理,答案不言而喻。

    洪千握住了那把曾经染过西门庆鲜血的匕首,慢慢的走向西门庆。刚才,这匕首只是碰破了西门庆一点皮,染了一丝鲜血,现在,它要狂饮了。

    李邦彦坐在西门庆对面,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洪千,可是随着洪千越来越近,他终于发现了洪千的异常,甚至,他猜测到了洪千手中可能握着的那个东西。

    又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西门庆,李邦彦瞬间就决定不提醒他,甚至还要帮洪千一把。他拿起酒杯,敬西门庆。

    西门庆自然端起酒杯回应。

    在酒杯相撞后,李邦彦突然小声道:“那个人就是明月,是神,根本不是凡人能沾染的,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西门兄,你说对吗?”

    因为他刻意说的很小声,西门庆只有聚精会神的去听,还没听完,就感觉背上一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

    怎么回事?西门庆回头,正好看见洪千那扭曲的脸,然后是洪千逃跑的背影。

    周围慌乱一片,有人在喊着什么,有人在跑,可是西门庆却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觉的他好疼,好累,好想睡觉。

    人都说临死的时候会将人一生所经过的事全部都过一遍,西门庆以前还不相信,但现在他却相信了。

    他看见了他爹为他跟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来往而训斥他,看见了他跟每一个他曾经喜欢过的人痴缠,看见了西门大姐出生时的模样,甚至,他还看见了他那从记事起就已经去世的母亲。

    一生过完,时间快速倒退,终于,定格在了那个一身红衣,淡漠的看着他的那个人身上。果然,他们三个月内不可能再见面了,连上天都觉的应该如此。

    慢慢的,西门庆的眼皮开始滑落,就在这时,那眼皮又瞬间睁大了,好像眼睛的主人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一样。

    东方不败看着满身鲜血的西门庆,脑袋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这人是西门庆吗,他身上的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

    东方不败只觉的那红色是那么刺眼,刺眼的恨不得让人毁掉一切。

    “啊……”一声如同凤鸣般的高喝,高喝过后,东方不败抱起西门庆直插云霄。

    就在他们消失后,满香搂瞬间爆裂开来,所有的木头、砖石都化为一场灰色的烟雨,漫天落下,如同染了尘埃的雪花一般。

    李邦彦站在那尘雾中,看着远处的云霄,东方不败与西门庆消失的方向,静默不语,手上有鲜血滴落,那是他不自觉的用手掐出来的。

    转眼间就到了国师府,东方不败一手抵着西门庆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功输给西门庆,一手握住了西门庆背后的那把匕首。

    努力了许久,甚至手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跳出来,他也没敢将那匕首□□。不□□,靠着他的内力,这人还有一息尚存,可是若是他将匕首□□,这人很可能就会离开他,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不属于他的世界。

    又挣扎了一会儿,突然,他将手臂划向那匕首,瞬间鲜血涌出。他将手臂抽回,将那鲜血对准西门庆的嘴,希望他能喝一点。

    可是西门庆如今紧紧是不死而已,哪能自己喝东西,所以那鲜血只是染湿了他的唇,边向下滴落下去,与他身上的鲜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没办法,东方不败将手臂伸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鲜血,这才对着西门庆的唇吻去,同时,他的手伸到西门庆的后背,握住了那把染满鲜血的匕首。

    ☆、第50章

    陡然将匕首拔出,一道血箭喷涌而出,西门庆的心跳也戛然而止。

    东方不败的心紧贴着西门庆的心,在他的心跳停止的刹那,他的心跳也停住了,甚至时间都好似停住了一般,刹那千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庆的心又开始跳动,虽然很微弱,可是却好似擂鼓一般响在东方不败的耳中。

    长出了一口气,他用嘴啄了一下西门庆那染了鲜血的唇,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不用别人帮忙,他亲自帮西门庆处理伤口,换衣服,擦拭身体,每件事都做到他所认为的最好。

    西门庆仍旧没有醒,甚至开始发热,他就守在他的床前,不断的给他输送内力,用匕首划破手臂,将他的血给西门庆喝,旧的伤口愈合了,就划新的伤口,一直到手臂上伤痕累累。

    西门庆这些天只觉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一个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想回应却一直叫不出声,这让他很着急,当这种焦急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他腾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说熟悉是因为他曾经日夜对着这张脸,并为之痴迷。

    说陌生,则是因为那张脸十分苍白,眼底乌青一片,甚至就连头发都有些散乱,就像一朵被风雨捶打后的花朵一般,哪有平时那一丝不乱的妍丽模样。

    就在西门庆睁开眼的同时,东方不败也唰的一下睁开了眼,顿时,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了一起,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门庆突然道:“你嘴角脏了。”

    东方不败赶紧拿手去擦嘴角,一脸的嫌弃加厌恶。

    “哈哈……”西门庆早知道他会如此,所以才会告诉他,现在看到这一幕,他心满意足。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他的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大笑,大笑牵动背上的伤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出了许多汗珠。

    东方不败本来见西门庆笑他,还想发作一番,现在见他疼的厉害,那点怒气又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他哪里能容忍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所以赶紧起身去洗漱。

    见东方不败匆匆而去,西门庆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觉的又好笑又温暖。这人以前容不得半点脏乱,就算天塌下来都是,现在,却为了他弄成这样,他何德何能!

    也许他该好好考虑一下上次他所说的事情,上天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他又何必逆天而行。

    等到东方不败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虽然还是一脸苍白的模样,但起码又变的干净整洁,一丝不乱了。

    手里端了一碗清淡的米粥。用勺子搅了搅那米粥,他将碗放在西门庆的身边,示意他自己吃。

    西门庆的伤在后背,此时面对着东方不败趴着,一只手就在碗旁边,如果他要是自己吃,也不是不能办到。

    不过他现在放开了心胸,立刻打起了歪主意,以前一直是他伺候这人,现在,也该培养一下这人的习惯了,否则以后养成坏习惯,吃苦的岂不是他。

    费力的伸了一下手,手抖的厉害,西门庆好似小孩子一样扁着嘴巴,满眼祈求的看着东方不败。

    看了一眼,两眼,第三眼的时候,他的眼圈开始发红,好似要流眼泪一样。

    东方不败抵不住他的眼神,伸手拿起旁边的粥,开始喂西门庆。

    西门庆立刻笑逐颜开,好似刚才可怜的要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眼见着粥送到眼前,西门庆才发现这粥好似颜色有点不对,不是那种清清白白的颜色,倒有一点浅浅的红色,用白瓷勺盛着,两相一对比,尤其的明显。

    “这粥颜色好怪,里面加了什么吗?”他好奇的问道。

    东方不败的手一顿,也没说话,就是继续递给西门庆喝。西门庆估计这粥里可能加了补药什么的,东方不败不愿意说,他也没再问,就张口喝了进去。

    这粥喝到嘴里,只觉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好似有些腥,还有些甜,一点也不好喝。刚想跟东方不败抱怨两句,他就觉的喝下的那粥化为一股暖流,由胃里升腾到四肢百骸,使得整个身体都好似浸在温泉中一般,连本来难以忍受的疼痛都好了很多。

    这粥果然是好东西,西门庆不再犹豫,一口一口的喝着东方不败喂过来的粥,不一时,一碗粥就见了底。

    喝完粥,西门庆舒服的直想呻吟,身体好似漂在空中,脑中空空一片,不一时,便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东方不败照例给他喝那种粥,他这次很干脆的就喝了。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第五天的时候,西门庆背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结痂,虽然他还不能做什么大的动作,但平时的一些事情,只要慢慢来,注意一下,还是能做的。

    西门庆也震惊于他的恢复速度,同时也对那粥的真面目好奇不已,到底是什么灵药,竟然能有这种效果。

    见东方不败又端来那奇怪的粥,西门庆再一次问起了那粥的事情,照旧的,东方不败并没有回答他。

    当东方不败递过来最后一口粥的时候,西门庆并没有去喝那粥,而是将头往前递了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东方不败的手。

    当他发现那手有收回去的意图时,他赶紧用嘴咬住了那手,然后用舌头裹住了那手的舌尖,这才抬头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看向他,只见他那双眼湿润润的就好似他手尖的感觉一样,让人几乎溺毙其中。

    西门庆又添了一下嘴里的手尖,这才依依不舍的吐了出来,笑着道:“好甜!”

    东方不败的呼吸有些急促。

    西门庆稍稍往旁边挪了挪,将床腾出一片空间,然后伸手去拉东方不败的胳膊,想让他躺在他的身边。不过,他刚一拉,东方不败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一颤,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那么任西门庆抓着。

    要不是西门庆向来细心,他还真发觉不到他的异样。突然看见旁边那还残留了一点红色的粥碗,西门庆似有所感的掀起了东方不败的袖子,袖子下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宛若白瓷的肌肤上满是伤痕,深的几乎横跨整个手臂,浅的也皮肉翻卷,红紫一片,那些伤痕错乱的布满整个手臂,使得整个手臂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伤痕已经结痂,不过刚才被他这么一抓,又有几个深的开始往外冒血丝看起来好不凄惨。

    赶紧去抓东方不败的另一只胳膊,果然,另一只胳膊也是如此。用手轻轻的去碰那些伤口,伤口的主人立刻反射性的轻颤了一下,不过却根本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好像他这样做,那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眼圈瞬间有些红润,西门庆呆呆的看着那些伤痕,半晌,他这才将袖子盖了回去,遮住了那些伤痕,然后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往床上扯,示意他躺在自己的旁边。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和衣躺在了西门庆的一边。

    西门庆身体一侧,就半趴到了他的身上,与他面对面待着,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低头轻轻的在东方不败的唇上啄了一下,西门庆抬头,十分认真的道:“谢谢你!”

    “嗯。”没有任何客气话,只有一个字。

    “我们三个月内又见面了,是不是要在一起?”

    “是。”还是一个字。

    “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好?”西门庆笑着看东方不败,“我会试着对你好的。”

    “会。”依旧是一个字。

    西门庆趴在东方不败的身上闷笑出声,这人怎么这么可爱,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你笑什么?”东方不败有些不悦的道。

    西门庆又笑了一会儿,抬头跟他说,“你答应了要对我好,我很高兴,自然要笑。”

    东方不败听了,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不夸张,但却足以显示它主人此时的好心情。

    第六天,西门庆的精神更好了一点,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提前就跟东方不败说了,他是打死也不会再喝那个什么粥了,他现在要吃饭。

    东方不败倒也没说什么,就吩咐人准备了饭菜。依旧是东方不败喂西门庆吃了饭菜,两人吃完,在西门庆的要求下,东方不败又躺在了他的身边。

    这次,西门庆没再占东方不败的便宜,反倒一本正经的说起了他之前所遇到的事情,包括朱武他们求见东方不败,陈老爷子带着陈福林已经去了清河,蔡京让他陷害高俅等等,最后,他还说到了李邦彦喜欢东方不败的事。

    “说,你喜不喜欢他?”西门庆一脸的醋意,那酸味估计顶风都能散出去十里。

    其实他知道答案,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听东方不败说给他听。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去杀了他。”说着,东方不败就要起身。

    ☆、第51章

    西门庆听他如此说,就好似偷腥成功的猫一般满足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他装作生气的样子怒视着东方不败,“我把我的事都说了,你的呢?你到底是人还是妖,还有,为什么我喝你的血身体会好的很快。

    对了,你以前受伤的时候也喝我的血才会好起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眼神有些游离,好似并不愿意提起这些事。

    西门庆翻身压在东方不败身上,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阵狂风骤雨,亲的身下的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他这才怒道,“说不说?”

    问完,他的手就开始往东方不败的衣服里滑,那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不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你的身体还没好,这样……”

    “那你就快告诉我!”西门庆低头又轻轻的啄了一下东方不败的唇。

    东方不败望着西门庆,半晌,才轻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起了他的事,说他从小就无父无母,后来被日月神教的教主收养,教主待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教他练武,提拔他做副教主。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苦尽甘来,每日拼命的练功,只希望能回报教主的大恩。可是,后来他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那个待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的人竟然是在利用他。

    让他练的那个武功根本不但会让他变的男不男,女不女,而且根本就是为了别人做嫁衣裳。当初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痛苦,甚至痛苦百倍。

    他杀了那个教主,然后自己做了教主。又因为身体变成那样,他的性情大变,根本没有朋友,直到遇见令狐冲,他还以为他终于要有一个朋友了,却没想到等来的又是一场背叛。

    这次的背叛,使得他落到山崖底部,来到了几百年前的宋朝,也遇见了西门庆。

    对于鲜血,只因为他是凤鸣之体,而西门庆则是龙吟之体,他们俩的鲜血,对对方来说都是世间最好的补品。

    一切说完,东方不败直视着西门庆的眼睛,“我不想再被人背叛,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东方不败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也想不到如果西门庆真的那么做了,他该如何。

    杀了这个人?他不知道他是否能下的去手,如果杀了他,这世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什么意思。

    “我会拉你跟我一起下地狱。”东方不败眼神冰冷,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最后想到的答案,他认定了这个人,那即使是下地狱,他也要让这个人跟他一起。

    要是以前的西门庆,听他这么说,一定会觉的这人太疯狂了,想办法离这人远一些,可是经过了这些事情,又听了东方不败的所有,他却只想好好怜惜这个人,这份情。

    轻轻的吻上东方不败的唇,如同细雨一般连绵,不带任何情欲,也不带任何目的,只是想好好的亲这人一下而已。

    东方不败好似也被这个吻给蛊惑了,轻抬起脖子,笨拙的回应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对视一眼,他们都能看见对方那澄澈眼眸中的自己,唯一的自己。

    “我想要你。”西门庆低低的道。

    东方不败也有些意动,他也很喜欢跟西门庆做那种事情,不过他还是没答应,“你的身体还没好。”

    “你自己动,我的伤在背部,只要不动就没事。”西门庆唇角微微勾起。以前他也提过这件事,可是都被这人给拒绝了,现在有这个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让他主动去碰别人,做这件事,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既然我们是互补的身体,那做这件事也会让我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吧。你的血我肯定是不会喝了,我不忍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你想不想让我快点好起来?”西门庆迂回的劝说着。

    东方不败又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一夜细风骤雨,正是情到浓时正相欢。

    第二天,两人懒懒的躺在床上,西门庆拿着东方不败的一缕长发慢慢的顺着,一边好奇道:“几百年后到底是怎么样的,都跟你一样能飞天遁地吗?”

    “大多数还是普通人,我,只不过恰逢其会而已。”东方不败半眯着眼睛,如同吃饱的猫咪一样。

    “对了,你说那时是明朝,那宋朝呢?”西门庆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出十年,这宋朝就会被金朝所侵,到时国破城毁,徽宗和这满朝的亲贵都会被抓到金朝,受尽耻辱。之后,蒙古入侵,宋朝土崩瓦解。”东方不败平淡的说着那骇人听闻的话。

    西门庆握着东方不败头发的手一紧,他昨天就隐隐觉的这宋朝可能会落得这个下场,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而已。十年,不到十年了。

    天下动乱在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西门庆自认为他不是那种能力挽狂澜的人,所以自然要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朝廷的官是不能当了,不然以后肯定要受牵连,还有东方不败,他做这个国师也有点太危险了,“我们回乡去隐居如何?”西门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最好。

    “好。”对东方不败来说,哪里都一样。

    “一头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草屋茅舍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东方不败的眼慢慢睁开,里面满是欣然,好似被看到了西门庆所说的生活一样,这样的生活,正是他可望而不可得的。

    西门庆说完,也觉的有些期待,其实天天混在各种玩乐场所,他也有些累了,只不过一停下来就会觉的寂寞,这才一直那么做而已,如今,他的心填的满满的,倒觉的远离尘嚣的生活更适合他一些。

    转头看东方不败也很高兴,他突然有了兴趣,“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纺布,身上还有伤,恐怕只能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施肥,怎么样?”

    东方不败的脸色一黑,他不会,他难道就会吗?

    “我也不会。”东方不败没好气的道。

    看他生气,西门庆倒觉的有些开心,以前这人就好似冰人一般,什么感情都没有或者说根本不表露出来,现在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露出了生气的样子,岂不妙哉!

    “你不会,我可以让韩伯教你。”

    “你怎么不学?”

    “这,好,到时我们一起学。”西门庆说完,笑着用手里的头发扫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脸,“我就知道你到那里都舍不得我。”见东方不败的脸色更黑了一些,他脸色一正,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们是要回去,可是我这次差点被人杀了,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你想怎么做?”东方不败听他说起这个,也正了神色。

    “我前两天让你帮我去查陈家剩下那些人还有平安的下落,有什么结果吗?”西门庆问道。

    东方不败皱了一下眉,他现在虽然是国师,可是因为他平时根本不管事,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放心差遣的人,现在不但派去清河县的人还没回来之外,其他的也一概没有消息。

    西门庆一下就明白了,“你上次说朱武他们还在城外?”

    “嗯,他们说想要跟着我。”

    西门庆点了点头,“他们的弟兄被蔡京杀了,对蔡京肯定恨入骨髓,不如,我们就让他们去查蔡京把陈家的那些人还有平安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是生是死。”

    其实西门庆对这些人能够活下来并没抱太大希望,那些人只是蔡京要挟他的人质,他都“死”了,那些人质毫无利用价值,除了死,他们没有别的结果。

    不过知道归知道,这件事总要弄清楚才好。

    东方不败点头答应,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可以直接去杀了那些人。”

    “杀了他们咱们可要永无宁日了!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做。而且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让那个人死,而是让那个人痛失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西门庆已经想到了如何回报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

    日子恍如流水,一过便是五日,这一天,西门庆终于得到了他所想要知道的消息,陈家一家人跟平安果然已经葬身黄泉,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恨恨的坐在桌边,他开始安排他的计划。

    当天,高俅就收到了国师府的一封密信,这密信瞬间打破了太尉府的平静,不一时,十数个人又从太尉府里出来,奔向京城各处,各处得到消息后,又各自奔走起来,瞬间,整个京城的氛围都为之一变,变的压抑而不安,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52章

    第二天,国师面见皇上,说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暗淡,贪狼星起,乃是奸人作祟,国家动乱的预征。

    徽宗急忙问到底怎么才能破解。

    国师说幸好皇帝福泽深厚,上天也不忍见黎民受苦,遣了龙王午时三刻来给世人提醒,还请圣上前去一观。

    龙王要在汴河出现,又事关朝廷存亡的大事,皇上哪里敢怠慢,立刻差人前去准备。

    因为是不好的预警,其实徽宗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看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连收场都不好收场。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就好似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派去的军队还没到指定地点,那里就已经围了成千上万的人,这下,想隐瞒也没办法隐瞒了,只能任这些人在那里观看。

    午时三刻没到,徽宗就开始诚心诚意的摆放香案,给苍天上香,诚心诚意的祈祷社稷稳定,百姓安乐,最好,他还能得成大道,白日飞仙。

    上完香,他这才领着文武百官虔诚的看向那碧波潾潾的汴河,等着龙王出现。

    午时三刻一到,本来十分平静的汴河突然开始起浪,一开始只是小浪,后来则变成了滔天巨浪。无风而起浪,众人先是惊呼连连,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龙王来了”,众人赶紧慌忙的拜倒。

    徽宗听着众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也不敢怠慢,赶紧跪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其实,他现在很不安,万一这龙王说他德行有误,或者直接说他根本不是天之子,他该如何自处,以后又如何统领百官。

    就在徽宗精神紧绷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龙王出来了,龙王出来了。”

    “那里还有字,是什么字?”

    徽宗一听,赶紧朝河里看去,只见巨浪中,一条看不清首尾的庞然大物隐然水中,那个东西足有十几米长,浑身金灿灿的,而在龙身又一个翻越隐入水中的时候,一个石碑突然被顶出水面。

    石碑上有两行字,那字是用小篆写的,十分的苍劲古朴。

    在场的人中不乏学问渊博之人,立刻认出了石碑上的文字,并高声念了出来,“又明年亡国于蔡,金舆玉像下瑶京。”那人一念完,那石碑便缓缓的没入了水中,不一时,那水面也开始变的平静起来,好似刚才滔天巨浪根本就是众人的幻象一般。

    百姓看不懂那文字,只知道龙王就在水中,所以磕头如捣蒜,甚至有些人还趁机像龙王许愿,希望龙王能保他们一家平安,保他一家富贵,甚至还有人求龙王赐予他一个子嗣等等。

    那些看懂了那文字的则在苦苦思索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第一句十分好懂,说是国家要在一个姓菜的人手中灭亡,那第二句呢?

    “是蔡京,这是两句藏尾诗,说的就是蔡京蔡宰相。”不知道说喊了这么一句,人群立刻翻涌起来。

    紧接着,就有无数人开始咒骂蔡京,甚至还有鼻子有眼的开始说他的一些恶行,引的百姓群情激动,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最讨厌战乱的就是百姓。

    近年朝廷,民不聊生,百姓有怨无处申,而蔡京是宰相,代表权贵阶级,讨伐蔡京相当于讨伐权贵,这相当于给百姓出气指明了一条道路,所以百姓自发的就开始咒骂蔡京,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才好。

    徽宗看着这群愤怒的百姓,又是害怕,又有点庆幸,害怕这群百姓会危害到他,庆幸则是庆幸龙王没有说他的不是,还有就是上天垂怜,将那祸国殃民的奸臣给揭露了出来。

    蔡京此时就在徽宗身边,听着百姓一声比一声高的声讨,他的心已经沉入了底谷,他其实从早上起就开始觉的不妙,也曾暗自小心,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一下跪倒在徽宗身前,他老泪纵横,“皇上,臣这些年为了我大宋日日操劳,不说有功,但也有劳。您看臣这满头的白发,臣都一把年纪了,还想为我大宋出最后一点力,怎么会害我大宋。

    皇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说着,他一个头磕到地上,磕的鲜血直流,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徽宗看着蔡京这样,也有些动摇,蔡京在他眼中一直是个忠君爱国的人,他怎么也不能将他跟灭国联系到一起。

    蔡京一看皇上的脸色就知道他还有救,赶紧道:“如果皇上不放心,臣自愿辞官归隐,再也不问这世事。”

    这下,徽宗脸上的犹豫更多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蔡京府上的洪千曾经找人做过龙袍。”

    这一声,就如同热油中浇了一瓢冷水,顿时炸裂开来。龙袍啊,那可是皇帝的象征,蔡京要龙袍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当皇帝,看来,这龙王所说不错,蔡京就是要篡国。

    徽宗一听龙袍,也沉了脸,“你府上可有叫洪千的人。”空穴不来风,他现在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洪千在蔡京府中虽然低调,但也不乏见过他的人,蔡京如果撒谎,很容易就被戳破,所以他不得不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家中小厮众多,他也不是十分清楚。

    徽宗立刻就叫人提洪千来问。

    洪千上次杀了西门庆之后,蔡京叱责了他一顿,就让他去外省避风头,等过几年再回来,如今他已经到了江南,徽宗要人,哪里还找得到。

    找不到人,徽宗自然认定洪千是畏罪偷跑,同时,也就认定蔡京私藏龙袍,意图谋反。

    高俅见时机到了,立刻出列,要求将蔡京绳之以法,以慰苍天。

    他一这么说,顿时文武百官全部跪倒在地,要求严惩蔡京。

    徽宗立刻下旨,全力追捕洪千,将蔡京收押天牢,不日凌迟处死。

    圣旨一下,百官高呼万岁英明,百姓也在有心人的带领下跪倒高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百姓那震天的呼喊声,徽宗立刻笑逐颜开,决定过几日准备酬神大点。

    蔡京意图谋反,自然要有同伙,将那些同党一网打尽才能肃清朝政,至此,朝廷上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而这场血雨腥风的制造者,此时已经顺着汴河游出了京城,来到了城外。

    “众位兄弟,今天的事多谢了。”西门庆一抱拳。

    朱武、杨春等人连称不敢,以前,他们只当西门庆跟他们一样是追随仙人的人,现在他们才发现,这人早已受仙人点化,不是凡人了。

    “那我们清河县再见?”西门庆感受着这些人的崇拜,还是有些高兴的。

    “敢不从命!”众人异口同声,看那样子,分明已经将西门庆当做他们的头领了。

    答应完,众人这才纷纷告辞,目标清河县。

    等到他们走了,西门庆看着旁边那用羊皮做成的假龙皮笑而不语,世间人多愚昧,果然如此。

    从袖中拿出一个火折子,他点燃了那羊皮。羊皮上撒了油,一遇见火便开始熊熊燃烧,不一时,便烧了个干干净净。

    仔细思量,除了河底的那个石碑,整件事情已经毫无破绽,而那石碑埋于淤泥中,不遇到天崩地裂的大事,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现于世间,应该已经无碍。

    又想到蔡京的下场,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从来都不是好人,谁欺负到他头上,他定然要他十倍的偿还,惹到他,算他倒霉。

    还有那个李邦彦,对东方不败一直贼心不死,上次的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根本没看见洪千。

    不过,无论他是否知情,他给高俅的信中已经写明,作为帮他搬倒蔡京的交换,这李邦彦绝对不能再留在朝中。以李邦彦对权力的渴望,让他变为平民,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此间事了,西门庆觉的这京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也许,是时候回家过那种恬淡的生活了。

    不过,在回家之前,他还想见一个人,而且是在现在。

    换了一身衣服,他整理了一下,瞬间又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穿街过巷,他来到一处十分幽静雅致的院落,伸手敲门,一个小厮立刻跑出来开门,问他有什么事。

    西门庆从袖中拿出一枝桂花,桂花边还附带了一枚花笺。

    小厮一见,立刻道:“又是来送花的,不过,怎么换人了?”

    “以前来的是我的小厮,这次,我特意来拜见李娘子。”西门庆笑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娘子。”小厮说着,就跑进了院中。不一时,他又跑了出来,说李娘子有请西门官人。

    西门庆早就知道他今天一定能如愿以偿的,他送了将近一个月的花,突然有一天不送,习惯被打破,那小娘子不想见他,问问他缘由才怪。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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