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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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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之无色人生 作者:渊郁

    第33节

    水门自嘲的笑了:“你又要骗我了,富岳。”

    他一瞬间,就了解男人的打算。

    “你想说,我们说的爱不过是友情,或者更甚那么一点点,总之不是这样吧。”水门慢慢说着,视线下垂:“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也是……你说下去,我慢慢听。”

    富岳错愕的看着他,视线所及,只有漆黑之中晃动的影子。

    难道不是么?

    不是的。

    水门有些呼吸困难,勉强侧过头去,平复呼吸。

    “我去洗澡。”

    事情的发展让人无从预料。

    这是第一次,男人有了某种无从下手、猜测不透的感觉。平静温柔的声音和平常没有差别,但那其中透出了无法猜透、让人警觉的危险味道。

    “是这样吗……”

    应该更早一点的,在还没有伤害到他之前,就该了结这一切。富岳沉默着,缓缓睁开眼睛,支撑着坐了起来。

    他的生死不过是微小之事,而水门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温柔也强大的青年,无论遭受多么强大的痛苦,都不会改变温柔的那一面,不会变成冷酷晦暗的人。这种强大比一切都更重要,而水门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才会让其他人都不知不觉信任。

    能抵挡痛苦,不被它侵蚀,也不被它改变——这是了不起的特质。

    也因为如此,富岳才觉得,也许水门抚养鼬和佐助,两个孩子也会得到周全的照顾,对于那两个注定失去了太多的孩子,也是一种温柔的补偿。

    只是此时,他不确定的望着水门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安起来。

    浴室里蒸腾了水雾。

    水门像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换掉了中衣,用勺子稍微冲洗了一阵就迅速的擦干身体。湿润的液体在房间里隐约弥漫着腥气暧昧的咸味,让人心悸不快。

    房门被人敲了几声。

    水门顿时不再动作,他抬起头,看着雾气往外面涌去。

    “水门。”

    水门不语,水雾模糊了两人间的距离。

    摸索着,试探着,那个人走向了更深处。他解开了腰带,身体的每一处都浸润在湿润的水雾之中,肩膀到腰线,毫无遮蔽之处,跨入了浴缸。

    即使是在如此虚弱之下,肩胛到腰间漂亮流畅的线条也没有消失。水淹没了身体,雾气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水门微微恍惚,不自觉的想起有一次去砂之国,好像也是这样。

    他对喜欢玖辛奈这件事从来没有怀疑过,至今仍然如此,说起来喜欢男人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实感。

    “我爱你。”

    那样说的时候,他真心诚意,也酸楚苦涩。

    那究竟是什么?

    水门仿佛堕入漆黑的迷雾,呼吸渐渐困难,那一夜医院里陡然袭来的痛苦,又再度重卷而来。

    他转身走了出去。

    那也是爱——只有相互折磨,绝望,痛苦,无法摆脱……

    唯独没有快乐。

    庭院里有凛冽的风声,花叶凋零的深秋,如此引人联想的时间。

    湿润的发丝滴滴答答的卷落细小的水滴,浸湿了白色的中衣,每一步都在走廊的木板上落下不清晰的水痕。卷过了走廊的风也掠过男人垂下的袖子,孤零零的飘荡了一抹白色。

    水门没有回去,铺好了被子之后,他就睡了。

    富岳悄然的回来,伫立门边,扶着纸门片刻,才慢慢走了进来。

    他以为会说什么,才敢做下去。

    “你做什么……”

    水门倏然睁开眼睛,不知是惊吓还是震动的,接下去的话都消失了。

    做什么?

    富岳微微顿了顿,他还没有坦然到假装并不是在拉扯腰带,尤其那条腰带还不是他身上的那条。白色的布带被轻柔的、满怀试探的抽走之后,沉默的气氛之下,有些东西便再也不能掩饰了。

    “我说的都是谎言,”他沙哑的低低喃道:“何不亲自确认一下……”

    水门傻眼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空白之中,无论是脑海,还是忍不住战栗的身体。

    那是自然的。

    男人的技巧活在了唇间舌上,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挑起了浓烈的。那般熟稔的技巧,沙哑的闷哼,仿佛转眼就成了……另一个天堂。

    水门呼吸渐渐平息之时,男人低头,舌尖微微一卷。

    他推开了男人的肩膀,半途后悔,抓住肩膀按了下来,男人姿态顺从而游刃有余,瞬时之间,上下逆转,水门被迷惑了一般,顿住了行动。

    ☆、第119章 part119

    不着寸缕的身体有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虽然姿势如此暧昧,男人的神情却十分倦怠,半闭半开的抬头看过来。

    水门发热的身体还在余韵中颤抖,他低下头,小心翼翼舔了舔微微肿胀的嘴唇,却没有在做什么,那仿佛是一个极为温柔清淡的吻。

    但他很想做下去。

    这么温柔的为别人考虑,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四代大人,此时不得不克制想要抱另一个男人的,慢慢的移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找到了被丢弃在一旁的衣袍,轻轻盖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呼了口气,在冰冷的空气里慢慢模糊。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折腾到很晚才睡,说是折腾,其实有些冤枉。无论水门做了什么,男人都已经无力去改变,而说起来他想做的也不过是把这个人推远一点,离他更远一些。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后的尝试。

    虽然是用色诱的方式,说不上光彩。

    想到这些,难免对于乱麻一样的关系生出千丝万缕的顾忌。但他毕竟精力耗尽,慢慢就沉入了梦中。而被迫反复怀疑自己是不是该解释清楚的水门在察觉轻若游丝的呼吸时,也忍不住生出了微弱的怨念。

    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三代目一大早醒来就听暗部的下属报告四代目大人暂时离村参加一个会议。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水门已经带着属下走了,三代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这场会议断断续续持续了超过三个月。

    快要结束已经是初春了。

    在几个主要的交战国之中,五大国的扯皮和互相指责总算有了实际的成果。几个大国决定签订一分长期的合约,包括各国的内部事务互相不可随意干涉,以及在不同村子的小队执行任务时相遇,应该遵守哪些准则,而后,云隐的雷影大人邀请了火影前往村子里,算是小型的交流。

    水门本来想要前去,但是考虑到这一去时间就难以控制,还是很可惜的拒绝了。不过,为了让之前的一系列争端有所控制,两国之间正式的合约就要到木叶来签署,出于礼貌,他也象征性的邀请了雷影,虽说雷影多半是不会来的。

    在夏天的中忍考试上,已经从学校毕业的鼬穿着家族里一贯的黑色衣衫出现在看台上。最上方的看台是四代大人和三代火影,这两个月鼬也没有怎么见到水门,心里总是怀疑出了些什么事,忽然之间,他回过头。

    “卡卡西。”

    卡卡西不仅要照顾八只忍犬,帮它们洗澡,代它们散步,准备狗粮,还要防止佐助和鸣人好奇之下把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咽下去。现在能空出时间来要多亏两个孩子睡午觉得习惯,他也在感慨这天气实在有些热了,夏天来的也太快。

    “难道说,七岁毕业之后,又要参加中忍考试?”卡卡西一针见血的直接问了。

    鼬不由又看向场地里面奋力战斗的忍者,如果这就是中忍的实力,那又有什么不可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焦躁不安的情绪,上一次还是在半年之前,而这种直觉让他知道,时间恐怕不太多。

    卡卡西坐在鼬旁边,他从繁重的照看任务之中脱身,心情很好的欣赏了一整场的中忍考试。

    这种考试一般来说第三场都没有什么意外,大家看完了精彩的比试,开开心心的陆续从几个出口离开了。夹杂在人群之中的鼬和卡卡西也并不起眼,不过,在快要遇到凯的时候,卡卡西拉着鼬从另一个街口拐了个弯。

    鼬回过神来,距离不过两三米,他看到了一个面容陌生的男人冲着他看了一眼。卡卡西脸上带着警告的笑意,鼬自然而然的移开了视线,跟着卡卡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从热闹的街道越走越偏,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终于在快要到南河川附近的河堤时,一阵异样的风卷了起来,卡卡西迅速扯下了护额,结印对付其中一个敌人。

    鼬袖子中一枚苦无滑落到手指之间,他不带感情的打量围着他的另外两个人,那目光不似一个七岁的孩子,镇定的有如极为强悍的高手,而就在如雨千本激射之前,他的苦无就脱手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巡逻的忍者接到通知赶了过来,看到的是毫发无损的卡卡西和额头上流下鲜红的鼬。他捂着额头坐在树下,三个被抓起来的人垂头丧气的被带走了,宇智波家的忍者发现鼬居然被袭击,下了一大跳,不由分说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你故意的。”卡卡西神色严厉起来:“为什么当时不躲开?”

    “我来不及躲开。”鼬态度很好的道歉之后,嘴唇仍有小小的弧度。

    水门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他没有怎么费力就从上忍班那里拿到了情报,是团藏安排了两个流浪忍者趁着中忍考试混进来,目的是抓住鼬来威胁他和富岳。这个目的实在让人无语,水门头疼的挥挥手,让人什么也不要说出去。

    这个月的封印要比平时更晚。明明是八月末的时节,山里好像就有些凉了起来,水门加固了封印还来得及和九尾聊几句,九尾懒洋洋的趴在黑色的小世界里,一副生无可恋懒得理你的表情。

    富岳等他封印完了九尾,咳嗽了一阵就不说话了。他这几日一直有些虚弱的低烧,也和九尾一样,懒洋洋的不肯动弹。

    水门早就磨的没什么脾气了,他从壁橱里拿了件厚一些的衣裳,道:“鼬今天受伤了。”

    富岳只是看了看他,半晌又看着庭院里一棵摇曳生姿的野草,仿佛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虽然不肯问下去,水门还是自顾自的说道:“卡卡西说他本来完全可以躲开的,那孩子,大概觉得受了伤的话,我一定是会告诉你的。”

    “是谁?”富岳顺着问了一句。

    他仍然不愿去看水门是什么表情,却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一些。

    水门不急于给出答案,他坐下来伸手按住了富岳的手腕,以免他受惊之后迅速拉开距离,而另一只手则是穿过了腋下抓住了腰,温柔的舔过男人因为惊吓而微微颤动的唇瓣,这个漫长甜蜜的吻夺走了唇舌间的呼吸,让人震惊的难以说出什么来。

    但是亲吻结束之时,舌头上竟然有些麻木。

    水门心情很好的松开了手指,他看着神色骤然阴沉的富岳,温柔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打击。那是一个小小的封印,很有用,他一时间还不打算让别人知道。

    ☆、第120章 part120

    九尾寄居于富岳体内,多多少少能感受到那个封印正在发挥力量。它静默的等待接下来发生些什么,以此来判断是否值得给四代目火影上一点眼药。真是了不起的封印,身为尾兽的九尾不由冷笑人类的无耻和虚伪,并且深深为此刻的宿主感到了一丝不值得。

    它的沉默没能维持太久,就在四代离开之后,那个许久都没有和它说话的宿主忽然有了闲聊的兴致。他的风格仍然简单粗暴,也许也知道刚才四代动了什么手脚,一上来就道:“是针对你的封印么?”

    不,恰好相反。

    九尾的沉默,让富岳推翻了之前的猜测,他神色骤然变了,过了许久才拉了一下袖子,仿佛为了让棉布的白色能够遮住长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皮肤,狰狞交错的伤痕已经淡的几乎不见,这一瞬间,九尾有了危机感。

    它说:“你想知道?”

    不,富岳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封印,这个封印不会太友好,而且以九尾的话唠,总是忍不住会说的。

    不是针对九尾,就是针对他的。

    他已经能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水门会对外面的人说,他这个不稳定的人柱力已经在控制之内,就算放出去也无关紧要,在轩然大波之后经过漫长的谈判、退让、争执和交涉,大概,几年里,他就会离开这里。

    这是水门得到的结论——让他自由。【愚蠢又可笑的念头!】

    宇智波之中有一些人不会欢迎他,一个牺牲的族长和不稳定的人柱力有着天差地别,但大多数人连这种尴尬也不会看在眼里;别的家族恐怕隔得更远,多半会观望之后的发展采取行动;而三代和武斗派的系别之争大概还能再绵延下去,水门经此一事,总会有不少要对他们让步。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甚至不是困住他的问题——

    “是封印。”九尾冷冷道:“一旦他死了,你也会死——就是这种封印。对待人柱力就是这种手段吧,真不愧是四代目火影,一样令人恶心啊。”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

    然后他慢慢放松了身体,怔怔道:“我死了……他也会有事么?”

    “……什么?!”

    九尾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蠢问题,很想大加嘲讽一番,不过它还是按捺了几秒,稍微用爪子刨了一下封印形成的线路,一瞬间,光芒闪烁了一下——被链接起来的查克拉顺着标记,传递到了另一个时空。

    九尾哑然了。

    它的沉默说明了答案。

    这显然是一种控制手段,还是不太友善的控制手段。四代不需要用这种曲折费力的方法来杀一个本来就不想活的人,他可以很简单的解决这件事,比如说把人永远关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或是用别的手段向别人证明,人柱力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

    真是愚蠢。九尾也这么想。

    “怕你自杀吧……”九尾底气不足的喃喃自语。

    男人抬手遮住脸,也遮住了难看的面容,许久都没有出声。

    在彼此不甚和谐的同居的日子里,九尾始终厌弃人类,尤其是和火影有关的一切。然而生平第一次,九尾忽然就觉得三观又被刷新了好几回,如此愚蠢的孤注一掷,换作是它都扛不了了。

    “你不必担心了。”于是九尾大人突然这样低了头:“我可以暂时和你合作,不会趁机离开你的身体——当然,我也会有条件。”

    嗯?

    富岳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说:“好。”

    “老夫还没说条件呢!”九尾恼怒道。

    “你说。”

    九尾:我还没想好……

    在这种时候表达想要油豆腐什么,肯定是很不合时宜的。九尾在一番纠结之后故作深沉的低笑了几声,缓缓道:“当初你不惜自杀,是为了防备我么?”

    “……嗯。”

    九尾黑了脸:“你在敷衍我吧!”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富岳突然这么说道。

    九尾不意外地道:“我知道。”它在男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也会看到一些画面,那并不是十分紧锁的秘密,连那个名叫宇智波美琴的女人的死,也常常在灰暗的画面里出现,对于这个世界上来说,也存在着一些夺取神智地忍术,虽然不多见,倒也不是不能想象的。

    缓慢地叙说中,男人的声音一直没有太多的情绪摻杂。他跳过了大段的日常,也开始的更早更彻底——从原成玲子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到她做出的预言:宇智波富岳的存在会导致将来鼬和佐助反目成仇——而那时鼬都没有出生。

    她杀了真正的宇智波富岳,造成了另一场飓风般的改变。后来鬼之国的巫女是这样说的,“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飓风,让周围人的命运也脱离了命运的控制,无论如何,毕竟原成玲子来源于另一个世界,紧紧抓住对于未来的概念,以此作为依仗,但那依仗太过虚无缥缈,她甚至不曾说服任何一个人。

    直到九尾之夜。

    九尾听到这里,忽然道:“我是被你们一族的忍者召唤出来的。不过,不是斑。”

    男人眼底蒙上了淡淡的阴翳。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九尾听的津津有味,有些后悔交代的太早,它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不可置信的,震动的连起了前因后果——

    “你该不是相信,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吧……”九尾缓慢地,沉沉的声音带着讥嘲:“我还以为你算得上聪明……那么四代目知道么,你自杀是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

    纵然被如此嘲笑,富岳也没有丝毫要争辩的意思。

    他站在九尾的意识里,深深凝视着那火光环绕的巨兽——许久,在那冰冷的容颜上,染上了平静的苦涩。

    并不是为了那个预言。

    然而他又不能避开——避开美琴的死,避开他所做的一切,把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人,推向地狱的现实。

    在这个世上,他想要保护的人寥寥无几。

    那寥寥无几的人,却因为他的保护,变得更加不幸。

    他恐惧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就是这样矛盾的现实。当他发现九尾被人召唤到村子之中,认清了自己甚至连保护的资格也失去之后,痛苦、疲惫和绝望压垮了一切试图坚持下去的努力。

    那时唯一不希望的,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让那些人更加的不幸——拥有一个活着而永远不能相见的父亲,一个身份尴尬的人柱力,那将会成为另外一段不幸的理由。

    九尾自然不会明白那种感受,但是明白宿主偶尔会变成很好糊弄的笨蛋却让它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从某方面来说,九尾也很有人情味,当它认可了四代大人蠢到了极点的心意之后,长时间的对立立场就有了微妙的转变。

    而宿主也是如此。

    毫不讳言的说明一切,也不必掩饰愚蠢和痛苦,脆弱和屈服,正因为这些软弱的心情的存在,才让九尾没有太费力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直以来只是在那里等死的男人,已经放弃了那条道路。

    他终究是不能拖着四代目一起死的。

    九尾想,也许就是明白了这一点,它才愿意认可他吧。

    ☆、第121章 part121

    日向一族齐聚宗家之时,正逢火影大人的使者过来通知结盟的事。

    村子和村子的结盟是大事,但这一次诸事已定,需要的不过是在祭典时欢欢喜喜的参与。就算没有结盟这回事,遇到庆典,大家都会很捧场的闹一闹的。

    日向日差牵着儿子的手跟着族人缓缓走了进去,族长还在缓声解释,宗家大小姐的生日正好在那一天,实在不巧。日向宁次还没有见过宗家的大小姐,父亲曾经说那是个小一点的妹妹,生的十分可爱。

    房间里的日向族人分别跪坐在不同的位置。

    日向日足看了大家一眼,很快就发现了日差的心不在焉,他不动声色的移过了视线,望了望其他人:“昨天的会议上,大家都应该知道了,九尾人柱力的问题——诸位有什么想法?”

    谁都没有料到,四代会突然提了出来。

    九尾和人柱力已经可以控制,不会伤害别人,因此要从困居之地放出来——当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才发现谁都没有打过招呼。四代目也没有急着要所有人立刻表态,只是,大家都看的出来宇智波银那么激烈的反应,显然宇智波一族是肯定要投赞同票的。

    日向日足沉思了许久,总觉得这件事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四代大人怎会有如此想法?”有人忍不住说道:“四代大人的封印之术虽然十分厉害,但九尾之事可大可小,万一再像三年前那样……”

    这是大家的普遍担忧,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也有人应和了几句,显然是持着不满的。不过日向一族以族长马首是瞻,最终还是要日向日足拿主意。他不动声色的听了好一会儿,才说着要再衡量一番,让族人离开了。

    日向日差默不作声的带着宁次,视线只在儿子身上,突然听族长说道:“日差,你留下来。”

    他情不自禁的侧了侧脸,却没有回过头去:“宁次,出去吧。”

    宁次听话的松开了父亲的手,日差把门关上。只见日足做了个伸手的动作,那是日向一族互相比试体术的起手式,日差猝不及防之间愣了愣,抿着唇也应了起手式。

    柔拳撞击的闷响,衣袍交错的阴影,日向日差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晃了晃身体:“我输了。”

    日向日足轻轻哼了一声,道:“你没有认真,罢了。”

    日向日差低着头,也不回话,双手拢在袖子里。

    “宇智波的事,不在于四代能不能控制九尾,只怕还是在那些人手中。武斗派也好,团藏也好,绝不是我们能去参与的战场——”日向日足看了几眼,见日差也并不说话,心里有生出几分恼怒来:“宁次也很大了,是时候刻上封印了。”

    日差低着头,心中一颤。

    日向日足绷着脸,言语尽是威严的冰冷:“雏田生日的时候,把他带来——就算你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也决不能例外。”

    弟弟?日向日差几乎要露出冷笑,把那悲哀尽数宣泄而出,那个冰冷的宣布着他的儿子不能例外的男人,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如果只有这个身份,也许还能轻松一点吧?!

    “我……我不敢当,”他苦涩道:“至于宁次,我会带他来。”

    日向日足闻言,也只是神色冰冷。他的双胞胎弟弟对他早就有了不满,这不满来源于日向分家和宗家的矛盾,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可能解除,既然如此,他也只有以族长的身份,彻底压制这种不满。

    三代目心塞了小半个晚上,团藏拖着老头老太一起坐在家里,非要逼他表态。九尾事关重大,三代目倒是被提前打过招呼了,不过水门那孩子的理由真是让人捏了把汗,为了压制九尾,连这种封印也用了上来。

    团藏在这里,三代是绝不会说,“宇智波富岳现在和四代目死一个等于死一双”这种秘密他还是带着到坟墓里去好了。于是三代非常耐心地陪着喝了喝茶,表示四代的确有能力压制九尾,那放出来还能震慑别国,何必多操心。

    团藏倒是没怎么说话,转亲小春指着三代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三代想起自来也上次写信回来,说要在音忍村住几天,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与其忧心这些,倒不如准备雷之国的结盟。只怕到时候还会出什么事啊!”

    “别转移话题!”转亲小春怒道:“他身为四代,怎么可以任性妄为,我们不许他一个人擅自做主,尤其这种决定!”

    三代叹叹气,道:“随你们去吧。”

    团藏这时候却说话了:“雷影的事,我也赞同日斩。到时候让暗部看着那些人,云隐村向来喜欢收集别国忍术,你们不要忘了。”

    话题就此转到了云影村。

    除了和雷之国停战,四代目还有意把一批守在边境上的忍者调回来。他这几年实在做了不少事,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向着四代,因此团藏倒比从前安静了许多。根部的事情虽然不能插手,毕竟曾经做过忍者的黑暗的男人,看问题还是十分独到的。

    话说回来,四代目大人如今又在忙着和雷之国的文书的细节问题,因此拖了一大堆的卷宗回到家里,半夜又用飞雷神去了密所。

    初冬的夜里已经要盖上厚厚的被子,宇智波富岳坐在桌边,用手指摸着一枚棋子,慢慢移到另一格,旋即左手又飞快的动了一枚棋子——水门黑线满满的抱着卷轴往桌边一放,又到墙角那里,点燃了灯笼。

    光芒驱散了黑暗,也驱散了那诡异的感觉。

    “九尾?”水门往对面一坐,揉了揉鼻子:“快点啦,五子棋有什么好玩的!”

    “他是瞎子,”九尾瞥了堆的满满的文件,鼻子里哼了一声:“木叶就没有活人了么……你等等,他来了。”

    您的朋友正在上线中……

    水门探过身体挥了挥手,确认他的眼睛仍然什么也看不见。其实九尾说的不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经过反复的推敲,小心再小心的拟定每一条和约?但是他总有一种摸不到边际的不安,再过几天,云隐就要到村子里来了。

    “水门。”

    那个人端坐了身体,背脊认真的挺直,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视线的角度也仿佛凝望着你。而那口吻也一如之前那么镇定从容,仿佛只要出声说一句话,旁人的不安尽可以驱散。

    “你不必担心,”他说:“一切都会如愿的。”

    水门闻言微微笑了,过了一会儿,才从那一堆文书之中取出一个卷轴来:“我以为团藏前辈会来找我的,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大概……有些不安?”

    “团藏还活着么?”

    “别开这种玩笑嘛……总之,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等你离开这里,我们也该想办法治疗你的眼睛了。老是这种状态很不方便吧?”

    不方便自然是不方便的,最简单的一点,就连带到这里的一些卷轴也没办法看。自从和九尾暂时达成了统一,九尾就在他有意无意的刺激下,把年纪带来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要知道九尾可是经历过建村时代的尾兽,自然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这么回答。

    富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我……故宅还好么?要搬进去之前,还是要做一些准备。”

    水门怔了怔:“你不和我一起住?!那佐助和鼬他们……”

    可怜的四代大人立刻醒悟过来,佐助和鼬当然也会搬出去,跟真正的父亲一起居住。而他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以为富岳搬出来也只是搬到波风家里,多一双筷子什么的根本不必担心嘛。

    “同居?”富岳反问他。

    “咳咳咳咳咳……”四代大人受到了深深的心理创伤:“我们难道不是已经交往了么t_t……”

    语气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哀怨,好在无人看见。

    不过宇智波富岳的神色不改:“这么说,四代大人你打算养我么?”

    “也可以啊,我有很多钱的!”

    “……我也有。”而且肯定比你多。

    “这有啊……可我家里比较宽啊,佐助又很喜欢我,鼬也住惯了……我还有很多忍术卷轴哦,保证比村子里的图书馆还要齐全……”

    四代大人拼命安利着波风家,试图打动冷酷无情的原土豪族长。

    但那一定很辛苦。

    无论作为人柱力生存,还是和……和一个男人,离经叛道的生活下去。那时可以预见会有许多人猜测、反对、甚至鄙薄他们吧!

    富岳长久的不出声,静静的挺直了背脊,嘴角微弱的弧度柔和了疏远冰冷的神色,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松开了眉宇间皱紧的痕迹:“我会告诉其他人,封印需要在你身边才会一直有效。”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像表白的承诺了。

    一生一世,到死的承诺。

    时间悄然驻足,凝望着无法再多说一句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一向笑容温柔而俊美,从未像此刻失态,仿佛被巨大的喜悦迎头砸的晕晕乎乎,湛然的蓝眸闪闪发光。

    “你说的,绝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第122章 part122

    清晨来临之时,薄薄的微光亮了一片。

    这个夜晚始终难以入眠,只是两人一时沉默之后,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辗转反侧之时,也能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吸,终究慢慢沉入了黑沉之梦。

    九尾在封印里睡的好好的——直到宿主把它唤醒的那一刻。

    “我打算离开这里。”宿主看着它,安静的说道。

    九尾眨了眨眼,说的这么轻松,好似你想走就能走的。不过,四代目还在房间里,九尾忽然泄了气,道:“然后呢?”

    “你有一半的查克拉在……在他儿子的身体里,那个‘你’也会有自我意识么?”富岳神色平静的看着它:“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呵,”九尾冷冷道:“老夫若是说不呢——”

    “我希望,你能离开木叶。”

    那句话,成功的让九尾呆滞了。

    即使在很多年以前的宇智波斑,那样强横的实力,狂肆無忌的性格,也以驯服九尾为傲。而宇智波富岳居然在它面前说出这样可笑的话,九尾自然是一点也不信的。

    宇智波富岳不以为意,淡淡道:“你会听从一个小婴儿的命令么?何况漩涡一族对你的驱使,这些年来也没有发挥尾兽十分之一的力量吧,充其量不过是个上忍级别的忍者罢了。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也许再过十几年,依靠尾兽来维持各国和平的系统就会崩溃,与其说服你留在这里,不如彼此轻松一些更好。”

    长久的沉默之后,九尾伏下身,甩了甩尾巴,眼神也变得饶有趣味。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真是狂妄啊。这么快,又想改变这个世界么?”九尾不无锐利的笑道:“还是说,你想改变,那个蠢货的儿子的命运?人柱力的世界,可不是这么轻松的。”

    富岳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仍然冷淡:“在你心里,我是这样温柔的人啊。”

    “木叶是个有趣的地方,这一次,我会耐心一点,”九尾收回了环绕在周围的查克拉,露出森森的牙齿:“就看看你说的改变吧。”至于那个小婴儿要如何对待,它也很有兴趣,看他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长大。

    短暂的交谈结束后,薄弱无温的光线落在苍白的黑暗之中。

    黑夜和白天的交替,也安静的如同时间停驻,不肯行走。如同孤独一人的行走在荒漠之中,尤其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之后,在这个失去温度的苍白脆弱的黎明,黑暗之中,男人昏昏然的视线也没有半点要恢复的意思。

    有微弱的冬雪的清新,男人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他的动作很小心,以至于被子也并没抖出热气。在安静的新雪绽放时节,房间里平静微弱的呼吸,近在咫尺,近的只要伸手就能触摸。

    那温热的皮肤,透过皮肤的热度,是那样熟悉的。他很快就谨慎的摸了摸鬓角就缩回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样侧身躺了下来——

    冰冷的手指触及发丝之时,水门就醒了过来。

    并不是惊醒,而是昨夜没有睡好。

    过了十几秒,四代大人睁着眼睛,翻了个身,清晰的看到了男人脸上平静的表情。

    “雪。”

    小女孩被母亲抱在怀里,新制的衣裳铺在床上,母亲抱着她走到窗边,一时间小女孩出神的望着外面细细密密的雪。

    “别担心,雪很快就会停的。”担心明天的祭典,母亲这样安慰孩子:“明天太阳公公一定会出来的,雏田,来试试新衣服吧。”

    日向雏田奇怪的看了看母亲,很快就忘记了刚才想说的话,小小点了点头。

    即使下了雪,日向家仍然一丝不苟为了明天的祭典而忙碌。虽然是木叶的名门望族,这一次的祭典仅仅在分家和宗家之间郑重其事,连其他家族的客人也没有邀请。

    而另一方面,宇智波一族也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之中。

    和多年前不同之处在于,即使是最年轻的长老也不在家族里担当实质性的任务,所有正当盛年的战斗力都站在首领的那一边。而在四代目的意思泄露出来之时,没有哪一个家族比宇智波更加激烈。

    在这个时候出面,大概是因为惯性使然。宇智波银在实质上收到了最多的拥戴,尽管他并不是渴慕权力之人,却很清楚家族在何种程度上对村子施加了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保证了许许多多悲剧不至于发生在他们身上。

    宇智波一族之人,对银的命令毫无意见。

    这个家族的表态绝不仅仅只是精神上支持,在四代目接待雷之国忍者头目的关键时刻,他们居然从医疗班那里拿到了一份医疗报告,直接找三代目——继续再禁地呆下去,很有可能就会因为种种原因虚弱致死,这可和当年的约定不同。

    短短的一日间,日向家郑重其事宗家小姐的生日礼结束了。而雷之国的一行忍者在受到了款待之后,也纷纷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各位,请往这边走吧。”玄间领着雷之国一行人向招待的别馆走,路上的人群渐渐散去了,倒是日向家的晚上的烟火还没有散,是不是美丽的火光照亮了夜晚的路。

    雷之国的忍者头目笑容满面,半天下来和四代目相谈甚欢。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忽略附近若有若无的暗部,在各国忍者村里,暗部都是实力极高之人。

    等到玄间离开,雷之国的一行人也收起笑容,互相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怎样,老大,还是原计划么?”有人忍不住道。

    忍者头目沉吟片刻,眼底冷光闪过:“有什么好怕的,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

    “说得对!他们木叶求着我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的计划!”又有个人说道。至此,一行人决定按照原来计划行动,各自分散假寐,忍者头目担当重任,要为雷之国盗取这个日向白眼的秘密,星月稀疏,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别馆。

    日向家早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人影落在瓦楞上,没过多久,悄无声息的沿着庭院飞快的奔向房间。瑟瑟的月光抖落一地,还没等忍者头目伸出手来,只见身后一声凄厉的鸟鸣,周围安静了两秒,迅速骚动起来。

    日向家的忍者飞奔而出,因为声音是从雏田的房间附近传来,大家走出来之时,见到的就是族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日向日足面沉如水,而他的脚下,躺着一个面朝地的男人。

    日向日足并不是被鸟叫惊动的。

    就在今天雏田的生日礼上,日向日差牵着儿子宁次的手来参加典礼。他还是那样抑郁不快的表情,带着深深的不甘低下头,尽管如此,那个孩子天真又明快的望着雏田,多少人身为宗主的日足稍感安慰。

    身为日向的宗家,无论愿不愿意,一定要大张旗鼓的为雏田办这一场生日礼。连宗家都不重视彼此的分野,分家还会听从么?但是日向日足并不觉得满足,甚至连看见雏田也没有表示太多,只是一味的从弟弟脸上捕捉着微妙的表情。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他大概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但是晚上,妻子这样对他说。

    ——雏田,很快就要做姐姐了。

    在妻子的脸上,日向日足看到的是沉重的忧虑和虚弱,好像那是多么悲伤的事。或许吧,他那一刻强烈的,为女儿感受到了愤怒和不平。

    雏田……是无辜的。

    身为宗家,牺牲弟弟妹妹来换取安全和尊敬,那也不是她选择的!她可以选择么?难道只有你,只有日差你才不甘心……

    明白过来的那一刻,日向日足几乎被相似的无力和痛苦击垮——然而,在离开房间之后,突变就这么发生了。

    “雏田被人绑架?”

    “没有成功,但是凶手不太好。”深夜里匆匆忙忙找到四代目汇报的不知火玄间有些羞愧:“……是雷之国的人。”

    水门沉默了几秒,神色反而平静下来:“是不是死了?那孩子没受伤吧?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么?”

    虽然很有可能闹成国际事件,四代目忍不住衡量了一番。嗯,物资和后备的补充一直不成问题,人员上来看,只要云隐没打算发展成第四次的忍界大战应该还是可以震慑他们吧——最重要的是,云隐在这件事情上,一定早就有个备案。

    有些事情,实在不能想得太清楚。

    雷之国的忍者敢这么干,成功率姑且不提,也是算到了木叶和云隐正在盟约签订时期,木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原本,如果忍者头目不死,雏田也没有发生什么,木叶的确不得不咽下这个亏,可现在人死了。

    人死了,雷之国就不会善罢甘休。

    “四代大人……”

    玄间的声音打断了四代的思绪。

    他低了低头,发现鸣人正抱着他的大腿,天真无邪的抬起头来。

    ☆、第123章 番外错觉

    离开木叶之前我对弟弟佐助说了一句话。

    “不要凭表面来判断一个人,”怕他无法领会我的意思,我还补充了一句:“就算是你亲近的人。”

    回答我的,是佐助愤怒而沉默的眼神。

    离开木叶后的一个星期,我还在前往田之国的路上。

    和火之国的地貌相近,从地理上来说,这里原本也属于火之国的一部分。有着寂寂无人的大片森林,山脉起伏,行走其中几乎听不见人类存在的声音。

    就在那个念头掠过的时候,我抬起头,树上震颤的叶子从中,一只鸽子停栖下来,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说了一句话。

    “你对佐助说了什么,鼬。”

    那一瞬间,我陷入了深深的无力之中。

    我是宇智波鼬,隶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在宇智波一族还掌管着警备部队的时代,在木叶也好,在忍者世界也好,宇智波是绝对不会让人轻忽的姓氏。和其他忍者家族比起来,有着更加悠久和沉厚的历史。

    我并不喜欢那段历史。

    大概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还记得大概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还在前线,村子遭遇了敌人的袭击。那时所见的记忆,周围人的痛苦,长辈言谈之中的沉重……我从小就有比别人更甚的敏锐,父亲是这样说的,带着这样的记忆的我比任何人都不适合成为忍者。

    但是,父亲在别人的评价之中,却是相当优秀出众的忍者。

    真讽刺,父亲,明明根本不打算忍耐的。

    “因为,那些人都不了解他嘛。”后来,又有人这么告诉我:“比起忍耐,他之所以行动,是因为有着更重要的意义哦。”

    “什么意义?”我感到意外而追问下去。

    那个人笑了。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鼬。”

    第3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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