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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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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主是魔头 作者:花心者

    第24节

    “你……”明王大怒,这是明显的看不起他,他出道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

    “明王不要动怒,我家主人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仪仗的,若是明王不听,恐怕是要吃亏的。”南风适时插上一嘴,也让明王冷静了下来。

    没错,若是没有仪仗,面对八大妖王,怎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就让我等领教领教。”明王是第一妖王,自然不好先开头答应,其他妖王看到他情况尴尬,不由自掉身价帮他一把,冲动一回。

    金猿王飞身而起,手中的金丝棒猛地胀大,一棒敲来。

    “我也来。”黑蛛王信手一甩,顿时一张张蛛网从天而降。

    “还有我。”头顶鹿角的男人一飞冲天,曲手一弹,顿时大把大把的沙子飞出,四散而去,那沙子五颜六色,洒出的那一刻,四周也被颜色包裹。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人家。”蛇王咯咯直笑,一条蛇皮长鞭甩出,那蛇皮是她蜕皮之时留下的,本是一体,被她练成鞭子,使的顺手无比。

    鹰王不甘示弱,“你这娘们都出来了,我也不好不出。”

    嗖,一条铁链飞出,铁链顶端一只鹰爪模样的铁爪,那铁爪在空中变大,袭向八抬软轿。

    “兽王,你还待何时?”

    兽王乃是一只独角兽,以和善,安静出名,他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起身,“狐王得罪了。”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朝柳万钧攻来,而是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只玉笛,玉笛吹响,古老,神秘的曲子响起,四周的人一阵迷茫,似乎受曲声影响,找不到方向。

    八抬大轿一重,底下抬轿的十几人肩膀一沉,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南风从轿子两边的空地上跳了下来,矮下身子帮着抬起轿子,“撑住,我们狐王不能比别人矮一头。”

    十几人运气于脚下,使劲踮起脚尖,八抬大轿顿时猛地上升一个头,高过其他妖王。

    “干的漂亮,继续。”南风话刚说完,轿子又矮了下来,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攻击下来,几乎让他们有撑不住的趋势。

    ☆、第93章 南风压倒

    “顶住,狐王需要我们。”肩上的轿子越来越重,南风累的咬牙切齿。

    突然,地上几条花蛇爬来,缠到他们身上,十几只狐狸顿时吓的手都软了。

    南风身上也有几条,不过他一向胆大,“别怕,不就是蛇吗?我狐族世代吃草药长大,毒不死。”

    突然,一堆沙子从旁边漏了出来,那沙子五颜六色,在鹿王的手中可随意变化模样,但是被柳万钧打落之后,这些沙子就是废沙。

    废沙越来越多,像水一样,从脚跟蔓延,一直到胸口,南风□□的站在原地,“别担心,狐王会来救我们的。”

    果然,柳万钧注意到底下的情况不妙,随手甩出一顶金塔,这金塔是阴阳圣君与三大神兽对打时使用过的,如今到了柳万钧的手里,虽然无法发挥出阴阳圣君一样的威力。但是它毕竟是仙器中的极品,就算无人催动,也可保一方平安。

    底下的众狐狸们终于不再受到骚扰,开始全心全意的顶起轿子。

    “加油,就快结束了。”南风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通俗点说,就是乌鸦嘴比什么都灵。

    果然,轿子里的战争进入白热化,八大妖王齐齐出手,从四面八方涌入轿内。

    一条花色大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吓的柳万钧肩上挺尸的小狐狸毛都炸开了。

    “真是没出息。”

    柳万钧非但没有安慰他,还嘲讽一番。

    眼看八大妖王攻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抵抗,而是飞快的脱下肩上的披风信手一甩,白袍飞扬,盖在残阳的头上,将他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一分不露,小狐狸也顺手塞进他怀里。

    “照顾好他。”他这话并不是对着残阳说的,而是对着小狐狸说的,小狐狸顿时瞪大了眼,“娘啊,我给他们送菜都不够。”

    他背上的毛刚刚撸顺了,现在又炸了起来。

    一只手摸上他的脑袋,残阳难得细声安慰,“别怕,我在呢。”

    小狐狸瞬间安心下来,闭上眼,享受一样往他胸口蹭了蹭。

    厚厚的狐毛白袍盖住残阳的视线,因为这狐毛特殊的原因,连神念也透不过去,所以他几乎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四周的激烈的打斗声提醒他,战争还未结束。

    “天地有阴阳,日为阴,月为阳,阴阳术,起。”柳万钧的声音响起,随后只听砰砰砰几声撞击声同时响起,八大妖王齐齐倒飞出去,在半空中站稳脚步。

    “哎呀,人家的胸,你还人家的胸。”娇滴滴的蛇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部极速缩水,一会儿的时间便彻底消失,顿时一阵不满。

    “该死,我居然长胸了。”明王负手而立,手中的孔雀扇羽急忙捂住胸部。

    “妈啊,我这个大老粗本来长的就不好,现在又多了两团,更没人要了。”金猿王大大方方的撕开衣口,露出两坨白肉。

    八大妖王除了蛇王是女的,其他全是男的,如今一下子全长了胸,并且身上的男性特征快速消失,从未见过的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让他们有些恐慌。

    “你到底施了什么手段?”黑蛛王扬声高问。

    “你先把天罗地网收起来再说。”柳万钧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他蹲在残阳身边,有些紧张。

    若是把残阳头上盖的白袍换成红袍,那就跟人间娶媳妇一样了。

    残阳能明显感觉到他呼吸重了几分,他也不出声,等了一小会,白袍突然被人掀开,柳万钧笑的见牙不见眼,狐狸样十足。

    他脸上还有一道划痕,血丝尖端一滴血珠缓缓流出,他却似乎没感觉一样,任有它在自己瓷白的脸上滑落。

    鹰王的铁爪上抹了特殊的药,不仅能让人的伤口无法愈合,还能让那人一无所觉。

    狐皮白袍实在太重,压的残阳头发都乱了,柳万钧伸出手,想给他整理一下,突然发现手指上都是血迹,他赶紧缩了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才重新给残阳理顺乱掉的头发。

    整个过程中残阳并没有拒绝,他一动不动,盘腿坐在原地,腿上趴着一只纯白的小狐狸。

    柳万钧很开心,指尖都在颤抖。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脸上的伤,他随手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却把血痕拉出更长的痕迹。

    狐狸是食肉动物,他本能的放进嘴里舔了舔,还满意的咂咂嘴。

    轿子外,黑蛛王收起一张张天罗地网,扬声高喊,“天罗地网我已经收起来了,还不快帮我们把胸变回去。”

    “对啊,还有人家。”蛇王叉腰不满道。

    柳万钧哈哈大笑,“别急,诸位还没承认我的资格呢。”

    明王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不敢多耽搁,生怕变不回来,“狐王有勇有谋,自然有资格。”

    柳万钧一副标准的狐狸笑容,“承蒙明王夸奖,本王就不客气了。”他挥挥手,南风机灵的招呼众狐狸,“起驾,挪位。”

    众王心中怒骂,“好不要脸。”

    “这厮脸皮真厚。”

    八抬的大轿子挪位,十几只狐狸跟着南风的脚步把轿子放到第一的位置上,明王嘴角抽搐,却没说什么。

    “现在可以给我们变回来了吧!”明王上前一步,生怕他反悔。

    “自然可以。”柳万钧手指在宽大的衣袖中动作,阴阳之气运行,凝聚成一颗颗黑白的丹丸,他随手一弹,八大妖王齐齐伸手接过,也不管是不是有毒,便信口吃掉。

    阴阳之气发生作用,八大妖王再度变回了原身。

    八大妖王心有余悸,此时纷纷退后一步,生怕又惹了的狐王,让他给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存在。

    狐王坐在轿内拍拍手,言语和蔼,“都站着干什么,坐啊,比赛怎么停了,继续啊。”

    明王脸色阴沉,冷哼一声甩开衣摆坐下,“继续。”

    他到底做了几千年的第一妖王,在妖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尽管柳万钧打败了他,但是妖们还是更愿意听他的。

    众妖纷纷坐下,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比赛的比赛。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一样,只是多了一只妖王,但是狐王的阴阳转换功可谓给众妖们留下深刻印象。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阴阳转换功很快出名,甚至挤进十大奇功榜之一,与六道轮回并列第一。

    “狐王为何不以面示人,难道见不得人?”蛇王撑起下巴坐在雅座上,因为狐王并没有现身,在轿内也是匆匆一撇,还来不及细看,便被一掌打了出来,所以蛇王对狐王的面容很好奇。

    “本王有疾在身,不便见人。”这明显的推词所有人都能听的出来,但是没办法,谁叫他们打不过了,否则便直接逼他露脸了。

    蛇王有些失望,“那真是遗憾。”她听着狐王年轻磁性的声音,不由开始胡思乱想,方才匆匆一撇虽然看不得全貌,却也看到了一二,狐王面若冠玉,眉目如画,却是翩翩公子模样。

    “若是我把他追到手,再抛弃他,狐王会不会伤心欲绝?”蛇王有些兴奋,“好想看他哭的样子。”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蛇王的恶作趣,这厮最喜欢玩弄年轻公子的芳心,得到手之后再抛弃,让对方心灰意冷,伤心欲绝。

    这厢蛇王思想邪恶,那厢狐王还不知道,一帘白纱阻挡视线,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风流的模样。

    这白纱有阻挡神念的作用,无论修为再高,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像,所以众人纷纷心下惊叹,狐王当真大手笔。

    “狐王修为高深,小王深感佩服,我敬狐王一杯。”鹿王站起来,对着狐王行了一礼,九色沙在空中凝聚,稳稳端着一杯酒,尊尊敬敬的递给狐王。

    白纱罗曼从中间开了一条缝隙,快速将酒杯接了过来,狐王一饮而尽,“鹿王谦虚,本王倒是觉得鹿王手中的九色沙威力不凡。”

    “过奖过奖。”鹿王又行了一礼,便铺开衣摆坐下。

    其后其他妖王也纷纷起身敬酒,蛇王扭着纤纤细腰,主动上前要给狐王倒酒,却被狐王拒绝,此时颇为伤心。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比赛还在继续,台上的人换了一对又一对,若是被哪个女子看中,那女子便会主动走上前来,将他挑选回去,比较意外的是,修为高的男妖也可以选择修为低的男妖为妻,毕竟妖界雌雄比例严重差别。

    也就是说,妖界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大,谁便是雄的,谁的拳头小,就要雌伏于人下。

    南风站在轿子前跃跃欲试,他看中一只白狼,可惜那厮傲的很,修为几乎媲美他的存在,他有些担心,“万一我搞不定他,自己不是要雌伏于狼了?”

    他眼看着那头白狼张张嘴,似乎有选妻的准备,顿时下定决心,决定先下手为强。

    “狐王问那头白狼年不过百,为何没有参加斗艳大会?”南风擅自主张就替柳万钧把话说了出来,实际上狐王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其实那不过是一道虚影,真正的本人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直到听着南风发言,才猛地惊醒过来。

    “南风这家伙要倒霉了。”他看的出来,那头白狼修为深不可测,恐怕连他自己都要酝酿一下才能力敌,南风不是他的对手。

    四周一下子沉默下来。

    不仅是众妖愣了一下,就连白生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乃是妖界长老,与霸下,竹安并列三大年轻长老之一,不仅如此,还是三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要知道霸下披上龟壳几乎相当于化神期的高手,就算面对妖王也不落下风,但是也排在他下面,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事实上妖界的长老并不比妖王的地位差,实力也不差,之所以选择做个悠闲的长老,而不是权利更大一级的妖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飞升仙界,那里才是他真正的战场,妖王的位子他根本看不上。

    反之妖王是责任,是统治,做了妖王就要把自己一部分时间分出来,照顾妖界,他是天才,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如果说霸下是因为懒,竹安是一心想清净,那么他就是看不上,因为看不上,所以选了一个悠闲的长老位子。

    修为,地位到了他这般,已经不需要参加什么斗艳大会,自然会有大批大批的人甘愿给他生崽子。

    今日乍一下听到狐王询问他,为什么不参加斗艳大会,他还有那么一丝没反应过来。

    “难道狐王注意到我了?”本来这种小儿科的比赛他是不屑参加的,不过刚才突然有人告诉他,不知道哪里冒出个狐王,要砸明王的场子,白生好奇了一下便过来瞧瞧,为了尽快赶来,他直接变为了原型,一只白色长毛的狼,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一阵白烟炸起,白生从烟雾中走出,却是一个俊美青年。

    “狐王对我有兴趣?”他嘴上似乎对着狐王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南风,“那我就上台比一比。”

    他信步走向高台,负手而立,“有谁愿意做我的对手。”

    沉默,好一阵子沉默,没有一个人发声,全部都愣愣的看着他,他就如同仙界下凡的嫡仙,踩在阵纹遍布的石台上,半张精致的脸隐在白毛内,美哉美哉。

    “有没有谁愿意做我的对手。”许久不见回应,白生又喊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还是没一个人敢发声,他们都知道白生的强悍,那可是比霸下还厉害的人物。

    “既然没人做我的对手,那么谁认为自己比我强,有能力把我娶回家的站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不怪他们怂,而是真的打不过。

    南风有些犹豫,心中飞快计算,“白狼只有元婴期修为,与我差不多,现场也有几个元婴期,为什么没人站出来?难道这头白狼有什么毛病?还是脾气特别古怪,或者妖界的审美观有问题,不喜欢这种秀美的男子,就喜欢粗糙的汉子?”

    南风想不明白,不过他实在喜欢白狼的紧,尤其是那清秀的面目,冷冷的表情,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男神。

    “娶定了。”他主动站出来,“我。”

    他一站出来,顿时一片哄笑,现场有不少人比他修为还高,却无一人敢站出来,都是一些有自知之,自认不是白狼的对手的妖,现在一个比他们修为还要低的狐狸也敢站出来,真是要笑掉大家的牙。

    南风不明所以,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现在突然有些迟钝,果然爱情要不得。

    他只以为白生是普通元婴期,谁能料到他的真正实力远超元婴,直达化神。

    就像残阳一样,年纪轻轻的小伙,谁能看出他体能运行的恐怖能量。

    “请。”白生并没有笑他,他伸出手,摆了个请的姿势,动作大开大合,狼毛披风内的景色顿时露出了几分,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南风踏前一步,正打算上去,柳万钧突然叫住他,“把这个带上。”

    怕他输的太惨,柳万钧好心把魔剑易容一下给他带上。

    南风不胜感激,“多谢狐王。”

    “去吧去吧!”狐王挥挥手,竖起披风的衣领,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威风。

    即使把魔剑给南风带上,柳万钧还是觉得不妥当,他想了想,觉得这是南风的选择,就算他输定了,好歹有魔剑在也不会输的太惨。

    南风走上高台,向白生宣布自己的所有权,“我娶定你了。”

    白生挑挑眉,不动声色,“先打过我再说这种话。”

    南风故作潇洒的挽了个剑花,谁料许久不使飞剑,竟然一个不熟悉飞了出去,剑光一闪,白生抬手夹住,那剑直直的插在他两指之间,剑尖抵在他颈间,锋利的剑气划开绑住披风的绳子。

    披风无声无息落了下来,露出他单薄的身形,透明的衣物,若隐若现的胸膛,和两抹殷红。

    南风惊呆了。

    “你打败了我,有资格娶我。”白生缓缓低头,看到胸前一丝鲜血冒出,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分外明显。

    “我……”我想说,其实我失手了。南风心情很复杂,不过眼看美人就在眼前,他也顾不得其它,赶紧跑了过去把披风给白生披上。

    “我打败了你,现在可以把你扛回家了吗?”

    “自然可以。”白生不动声色,他站定不动,看着南风用披风把他裹住,扛在肩上,抱回家去。

    南风紧了紧手臂,把他往上面扛了扛,回来的路上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挺翘的屁股,“我的。”他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都是我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白生一动不动,任由他扛着走来走去,甚至有不松手的打算。

    他一条手臂从披风里掉了出来,瓷白的手指随意弯曲着,手背上青红的血管明显,似透明的一般。

    南风感觉到了,赶紧把他放了下来,轻轻握住他软软的手腕塞了回去。

    狼皮披风随意的挂在身上,单薄的身形若隐若现,南风紧了紧披风,又重新将他抱住,扛在肩上。

    白生头朝下,这动作让他有些难受,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南风邀功一样对着轿子说话,“狐王,南风不辱使命,将……”他顿了顿,小声问白狼,“你叫什么?”

    “白生。”白生轻声回答。

    “将白生娶到手,扛了回来。”他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柳万钧却看的出来,“白生对南风有兴趣,所以留手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白生还是成功的被南风拐走了,扛了回去,众妖惊呆了,此时纷纷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上了。”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

    “我妖界三大最年轻的长老排行第一的白生居然被一只狐狸扛走了。”

    “要是师傅也这么好搞定就好了。”柳万钧心中的酸味可想而知。

    他追了残阳也有一两年了,不说情投意合,却也出生入死了,屡屡进进出出居然都没有被他暖热,那颗心可想而知。

    “师傅的心一定是铁做的。”他无比肯定,“没关系,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定是我对他还不够好,所以他不肯接受我。

    南风抱着白生就不愿意撒手,像抱宝贝一样,白生一定是被他感动,所以不舍得拒绝。

    我要是也把师傅当成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师傅一定也会对我改观。”

    他如今已经有了实力,若是仔细算起来比残阳还要厉害,无论是阴阳圣君十万多年的记忆,还是魔剑无才几千年的记忆,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宝藏中的宝藏,自然,对于他来说也是宝藏。

    残阳虽然也拥有上万年的记忆,但是到底只有化神期,修为不在一个档次,接触的事物也不一样。

    残阳之所以只有化神期并不是他天赋不够,而是被心魔之誓拖累,否则早已升仙。

    人有了实力,野心也会变,就好比曾经,他只想着与师傅并肩存在,如今却想着保护,呵护师傅。

    不得不说,人的改变真大。

    “南风实在太幸运了,好歹白生也对他有兴趣,身为高高在上的妖界长老,却甘愿被他扛来扛去,还被他宣布了所有权。”

    尽管心中各种羡慕妒忌恨,不过柳万钧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残阳,还是觉得这几乎不可能,残阳不是白生。

    然而可耻的他还是决定找南风学习一下经验。

    斗艳大会结束,狐王暂时留在妖界,明王让出第一妖王的府邸给他。

    夜深人静,狐王偷偷摸摸的行走在南风的房间门口,虽然偷看很可耻,但是他实在好奇,那可是关乎他如何追到师傅的关键。

    南风将白生放倒在床上,握住他的手腕摊开,成十字架一样的姿势。

    白生也不反抗,身体软软的,任由他南风折腾。

    南风撑起手臂看他,先是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缓缓移下,下巴,颈间,喉咙,锁骨都被他亲过,他吸吮的用力,生生把白生白皙的肌肤上亲出点点红印。

    尽管仅仅相处一天,但是他实在太爱这副身躯,如此配合不说,还任他折腾。

    他又是亲,又是抱,整个过程中白生一直老老实实,任他作为,只有在他用力咬在乳首上时,才蹙紧了眉。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南风抬起头看他。

    “喜欢。”白生连考虑都没有便答应下来。

    “那我继续了。”

    “恩。”

    南风继续吻着,他扒开白生透明的衣物,抬起他修长的大腿,正要一飞冲天,白生突然问他,“你在干嘛?”

    “自然是干你了。”

    “哦。”

    白生一言不发,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一个用力,把两条修长的腿从他的肩上拿下,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修长的双手有力的按住他的。

    南风大惊失色,“你干嘛?”

    “自然是干你了。”白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坏了自以为自己是上面的南风,南风大吼,“住手,混蛋,——啊——”

    “救命啊!”

    “杀人了!”

    “疼死了!”

    “快放手!”

    南风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在门外偷听的柳万钧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的抱住肩膀,“我还是自己摸索吧!”

    ☆、第94章 万钧失控

    狐王失魂落魄的往会赶,他本来以为可以从南风身上学点经验,毕竟白生和残阳多少有点相似,然而现实却让他很失望。

    他最近总是喜欢和残阳挤在一起,就算不睡觉,看看也好,再加上俩人修炼的都是高级功法,就算不修炼速度也快过他人,更何况俩人还这么勤快。

    尤其是残阳,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打坐,大概是为了避开自己,柳万钧就是再混蛋,也不敢在他打坐的时候打扰,毕竟打坐之时要一心一意,若是被人吵醒,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他刚走到残阳门口,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打坐,如果是,那就偷偷摸摸的进去看上几眼,如果不是,那就死皮赖脸赖在屋内。

    如今的他修为尤在残阳之上,是他的前辈,残阳多少还是会给他一点面子的。

    他站在门口,极目朝里面望去,屋内黑黑的,看不出分毫,他以为残阳睡下了,大喜之下便要推门进去,突然,他听到残阳的声音响起。

    “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闭上眼,五个呼吸之后再睁开,你会发现其实黑暗没有这么黑。”

    “别怕,残阳。”

    师傅的声音格外温柔,就像情侣在说喃喃话。

    柳万钧呼吸重了几分,眼中红光一闪,情绪乱了起来,似乎有控制不住的异象,残阳?残阳是谁?

    他膝盖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呼吸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扶住窗帘,那窗帘是木制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缝隙,他把手指插在里面,因为用力过猛,指尖惨白。

    头痛,头好疼!

    他捂住脑袋,匆匆而逃,一路遥遥缓缓,撞到好几人也没有停下,直到来到一个小溪边,也许是四周无人,他终于不用伪装,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砸进水里,溪水四溅而起又落下,四周以他为中心,波浪一层一层向外扩散。

    “为什么?我以为我可以融入你的生活,可是到最后,我也不过在唱独角戏,像个小丑一样。”

    另一个声音从他脑海里发出,邪恶无比。“别哭,别怕,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表白有什么用?”

    “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柳万钧愣愣的念着这句话,突然大笑起来,“没错,我如今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以低下的姿势求他,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独自一人跪在水中,对着自己水中的虚影说话,“你就是个坏蛋,为什么要用好人的方式求爱?”

    他面色一正,掏出三世镜,“镜兄,告诉我,残阳是谁?”

    三世镜表面一阵动荡不休,突然,镜面上的影像一变,变成残阳坐在床上,对着一根针发功说话。

    柳万钧愣了一下,镜面上的画面又是一变,变成魔界的样子,三世镜似乎扑捉不到叫残阳的人,突然画面一闪,变成一个宗派门户。

    “魔神宗?”柳万钧默默念着镜内宗门的名字,“看来我是要抽空会会魔神宗了。”

    他气质大变,如果说白天的他是正常的他,那么晚上的他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魔剑从水中出现,慢慢显露出光泽,幽幽的蓝光反射进湖面,配上他诡异的笑,说不出的古怪。

    “魔剑啊魔剑,你在我手中压抑了这么久,是不是很想喝血?”魔剑非常灵性的震动不休,表面的光芒大盛。“听说魔剑崇尚弱肉强食,那么拿他们祭祀我的剑,应该也没人怪我咯!”

    “修真界那群伪君子也不会疯狗一样追着我,什么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这世上没有正邪,只有强弱。”他握着魔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类似那种皮笑肉不笑。

    “我强,所以他们都该是我的猎物,一个个被我猎杀。”

    他似乎说服了自己,将魔剑挂在腰上,“别急,很快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魔剑被他安抚,安静的待在他腰上。

    月光悠悠,柳万钧的身形缓缓从水中上升,飘在空中,他惬意的唱着小曲,声音忽高忽低,忽男忽女。

    “台上独角戏,台下十年功,是谁演出这场戏,让我飞蛾扑火般喜欢~”魔界,神魔宗,忽高忽低,忽男忽女的曲声突然出现,惊的刚刚偷懒睡下的两个守门人猛地醒过来。

    “谁?”那声音还在唱,曲声说不出的悲伤,“装神弄鬼。”

    两个守门人察觉到气氛不对,顿时握紧了武器,月光下,地上两道影子拉长,突然,一道影子无声无息从空中落下,盖住他们的。

    “我只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残阳的?”身后突然有人发问,那声音低沉,沙哑,磁性非常。

    “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机会,谁来说。”

    两个守门人瞬间转身,他们看到了身穿黑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他站在门户之上的尖檐上,将魔神宗三个字踩在脚底。

    “你是谁?”

    一身黑衣的男人转过身,露出柳万钧的面容,“我以为,你们认识我。”

    他在笑,嘴角勾起微笑,笑的皮动肉不动。

    “魔剑之主。”他转身的那一刻,腰上的魔剑露出分毫,被俩人看的一清二楚。

    要说本人,他们自然不认识,魔剑之主神秘异常,尤其的那日七大化神期都没留下他,还被他毁了证据,魔剑强横,所过之处无物不摧,就连那些过往的痕迹也被一剑毁了干净,魔性钻入地底,让那里再无一丝证据。

    虽然没有人见过魔剑之主的真面目,但是魔剑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魔剑之主杀人太多,作孽太深,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比,连不满岁的孩童也杀,上至元婴期,下至练气期,没有一个他会放过。

    说的话,真的会放过他们?

    两个守门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悟,“残阳现在确实在我们宗派。”

    “哦,在哪个方位?”

    “东南方正中第一个房间。”两个守门人其中一人快速回答。

    魔剑之主哈哈大笑,“做的不错,那么告诉我,你们希望谁死?”

    噗的一声响声,武器捅破身体的声音响起,两个守门人的其中一个拔出武器,血染了他一身,“我。”

    “背叛?”柳万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最讨厌不守信用之人。”

    魔剑剑光一闪,一颗人头落地,柳万钧看着那颗人头露出鄙夷的目光。

    月圆人好,他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鬓发,抬步迈上东南方。

    “东南方,中央第一个房间?”正在不断寻找的他猛地顿住脚步,“就是这里。”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那两个门卫所说的东南方中央第一个房间。

    那房间黑漆漆,空荡荡的,似乎许久没住过人,连门都没关。

    柳万钧迈步走入房间内,他注意到桌子,椅子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进入里间也是一样,唯有凌乱的被褥外加上面的温度告诉他,这屋内是有人的。

    他再次回顾了一下屋内,发现这个人除了床上和摆在床头的镜子动过之外,整个屋内居然无一丝动过的痕迹。

    看来这个人很孤僻,没有朋友,也甚少住在这里。

    突然,门外有人的脚步声匆匆而来,柳万钧看了一眼梁上,飞身而起,落在一个不注意就不会察觉的地方。

    门外的人脚步越来越急,突然砰的一声撞在门上,他踉踉跄跄的迈进屋内,扶住堂屋的桌子上。

    砰,整个桌子上的茶几被他一扫而落,陶瓷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溅了一地。

    “该死,又发作了。”他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一道道佛文从他身上显现,像一条条链子,围绕着他

    周围,把他困在里面。

    柳万钧眼尖的发现,“是大无量佛经,已经深入骨髓心脏,此人是魔修,佛经对他的克制不是一般,这人活不了多久。”他飞快下定结论,几十万年的记忆不是白得的,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

    “啊——”那人捂住脑袋,痛叫出声,“好疼,我好疼!”

    砰!砰砰!四周只要是他能接触的东西统统被他毁掉,一个个家具炸掉的声音似乎让他缓解了几分痛苦,最终狼狈的躺在地上,浑身似乎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的,俊美的脸惨白惨白。

    过了半响,他终于慢慢站了起来,不再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整个人气质一变,“全世界都抛弃了我,那我就抛弃全世界。”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他笑的诡异,俊美的脸扭曲。

    柳万钧呼吸重了一分,他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过去,共同的执念,说实话,他突然舍不得杀他了。

    “谁?”精致的茶壶碎片反光一闪,映入一个黑影,君无邪瞬间质问,“出来。”

    他扬起手臂,袖□□出几道丝线,那丝线并不是实物,而是神念神魂之物。

    “神念好强大,魂魄已经化神,肉身却还是元婴,难怪这些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其实见过的都死了。”柳万钧看到那丝线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人是魔神宗极为神秘的君无邪。

    他处在修真界,对魔界知之甚少,甚至一些有名的人物听的也少,唯有机缘巧合下听到过君无邪的传说,因为说的玄乎悬乎,所以他意外的记住了。

    他知道君无邪的时候君无邪还是金丹期,这才几年便已经元婴,且神魂先一步化神,若是没有大无量佛经拖累,恐怕这厮早已飞升而去。

    果然,这些天才都有自己的秘密。

    柳万钧曲指,让那几道丝线缠在他左手指间,攀上手腕。

    右手魔剑剑气横生,轻而易举砍断两方的连接。

    “魔剑之主。”君无邪快速收起剩余的丝线,那丝线化为银光闪入他的袖内,“你来我魔神宗有何指教?”

    柳万钧笑了一下,“指教不敢,只不过想打听一个人。”

    他已经知道自己被两个守门人欺骗了,那两个人以为他不会留下活口,便引诱他来到君无邪的住处,让他与君无邪龙争虎斗。

    “说来听听,也许我认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君无邪知道若是俩人打起来,轻易之间无法定出输赢,不如主动示好。

    “无邪兄爽快,不知无邪兄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残阳的人物?”他到底不混魔界,对魔界知之甚少,甚至连小残阳都不知道。

    “小师弟?”君无邪疑惑了一下,“据我所知,整个神魔宗只有一个叫残阳的,便是我的小师弟,不过他前些日子参加魔界本源之争,至今未回,不知道魔剑之主找的是不是他?”

    “应该就是他了。”柳万钧还想在确认一下,“你说的残阳与宝器宗的李昭元关系如何?”

    君无邪实话实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等他出来了问他好了,或者问宝器宗的李昭元。”

    柳万钧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行了一礼,“告辞。”

    “有缘再见。”君无邪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万钧一无所获,心中迷茫之余有些失落。

    他原路返回,在天亮之前连坐十几座传送阵,在南风叫他起床之前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他肩上的狐狸,昨夜他偷偷摸摸去看南风,已经把肩上的小狐狸打发走了,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残阳喜欢,所以即使开始他也喜欢,那么现在也不喜欢了。

    第一天,南风站在外面通报。“狐王,明王求见。”

    “不见。”

    第二天,南风依旧站在外面通报,“狐王,明王求见。”

    “不见。”

    第三天,他还是站在门外通报,“狐王,明王求见。”

    “不见不见不见,告诉他们,本王谁都不见。”

    砰!一个茶杯砸过来,摔在地上,碎片溅在南风脚边,南风倒退一步,吓的赶紧带人退了出去,顺便关上门,口中忍不住嘀咕,“狐王怎么了?前两天还好好的,该吃该玩。”

    屋内一片黑暗,四周的窗户全部被他封死,床纱罗曼,柳万钧缩进被子里,手心全是冷汗。

    曾经有人推断他不能受到刺激,也不能情绪激动,否则便会被魔气有机可乘,失去意识,沦为杀人的魔头。

    他说的不错,事实的确如此。

    而且魔剑还会因为杀的人越多,越是厉害,到时候更难控制。

    魔剑毕竟是千古凶物,一般人轻易控制不了,柳万钧若不是器灵转世,说不定此时早已爆体而亡。

    而且就算是魔剑无才有时候情绪激动了都会失控,更何况是他。

    空中飘着一面镜子里,镜子里始终是一个人。

    “别担心,你会出来的,我相信你。”

    “那个可能是魔障,别碰!”

    “三千魔神心法最重要的在于观想,你练就了几层?”

    残阳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对着如意针说话,另一头的人也在不停的提问。

    三世镜无法看到如意针的另一端,但是光是看着残阳,便一切明了。

    “他从未对我如此温柔过!”

    “即使我为他做的再多。”

    “我与他从龙宫走出,修罗岛的一切,若是没有我他早就死了。”

    “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他自虐一般,一遍一便的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他们似乎有千言万语,说也说不尽。

    魔气就像无孔不入的恶魔,纠缠在他身上,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背因为用力抓紧床单而爆起青筋,柳万钧缩起身体,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蜷起双腿。

    “就算我天下无敌又怎样?”

    “还不是要忍受这般痛苦。”

    魔剑的魔气总是时不时趁他情绪低落或高涨之时入侵,只要没有情绪,就能化解这种痛苦,可是怎样才能没有疼痛呢?

    “南风,南风。”他大声喊出,南风问询而来,“狐王有何吩咐?”

    “去给我抓点药。”柳万钧的声音突然低落起来。

    “什么药?”南风并不是一个人来,他生怕狐王又无故迁怒于他,所以把残阳也拉了过来。

    他是狐狸,狐狸最是通灵性,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鼻子一嗅便能嗅出狐王的心情怎么样,需要什么?

    现在的他能明显感觉到狐王的情绪有失控的危险,动不动就发火,喜怒无常,他一个人面对狐王,总是有种害怕的感觉。

    第2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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