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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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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个男妻养包子 作者:梦回春秋

    第21节

    许白又吼了几声,心下有些着急。

    清浅那边,似乎又痛苦的□□了几声。

    许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

    自己爱的人和自己亲生骨血,许白有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冷静和理智,还有对蓝翊最后的情感和愧疚都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清浅于自己,仿佛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

    苦心筹划了将近三年,正是到这盘棋局的关键时刻,许白却因为自己的执念被困在这西景国的天牢中。

    可现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却不是因为自己那未完成的计划,而是为了清浅。

    他的妻子,清浅。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狱卒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颇有些不耐烦,“是昨儿个没给你饭吃是怎的,乱叫什么?”

    许白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很。

    “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两钱,灸甘草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去照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隔壁那孩子吃。”

    “哈哈哈哈哈,笑话,”那狱卒像看疯子一看的看着许白,冷嘲热讽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以为是你们家府宅内呐?这可是天牢!若是各个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们当使唤丫头,这天牢改成客栈呗。”

    许白倒也不恼。

    他从怀中磨出一枚玉佩,递给那狱卒。

    “煎好药端来,这玉佩便是你的。”

    “哎哟。”

    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着土沁的痕迹,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宝玉。

    若不是为了清浅,许白怎会让这等身份的人污了这枚宝贝?

    “真是好东西嘿,”就连狱卒这般货色,都识得这古玉的价值,“东西嘛,我收了。不过,事儿却办不了。”

    许白眸子一冷,平静问道:“为何?”

    “因为爷今儿个不高兴呗。”

    那狱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许白面前挥了挥手中的古玉。

    正当得意之时,却不想,许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狱卒的喉咙。

    看上去好似读书之人一般,可许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狱卒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做人不可太贪。”

    许白淡淡说道,另一只手灵巧的取了狱卒腰间的钥匙下来。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几分,那狱卒便命丧黄泉。

    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为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恶,不知因果报应。

    自己若是留着他,才是留下了祸害。

    忙着照看清浅,许白立刻打开了自己和清浅的牢门。

    “清浅”

    附身下去,关切的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人。

    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

    大抵已是难受的厉害了,可却一句话都不说。

    这孩子,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和他许白赌气,也不至于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啊。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上小人儿的脉搏。

    胎儿还算稳定,只是,清浅的病还没有根治,必须马上服下凤凰翎了。

    许白抬眼,看着始终一眼不发的清浅。

    他附身,清浅蜷缩着。

    像极了那日在陆镇,许白抱他回家,为他养病。

    “我带你走。”

    缓缓的抬眼,清浅的眼眶里竟有了泪滴。

    “我不想恢复记忆。”

    “我知道。”

    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许白的脸上满是爱惜。

    一个人,身体里却装了两个人的灵魂。

    清浅还这么小,或许常常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副样子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许白却知道。

    一个人失掉了所有的记忆,就意味着失掉了所有外界强加而来的特性,尤其是在蓝翊手下那样的杀手组织里,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住自己的本性和天真。

    所以,失了记忆的清浅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善良、纯真,容易满足。

    “清浅,你听我说,不要去想那些无谓的问题。你是清浅,是我许白的妻子,也是我们即将出世孩子的娘亲。明白吗?”

    “可是,你究竟是许白还是许慕白?”

    面对清浅的问题,许白微微叹息。

    也是,就连自己都曾带着另一幅面具活着,又怎能怪他分不清真实的自己?

    “不管我是谁,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相公。”

    半晌,清浅才点了点头。

    泪已经流了满脸,扑在许白的怀里。

    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旁人这般年纪都还依偎在父母身旁受着千般宠爱,而清浅,却要承受这么多的折磨。

    “你是清浅。”

    许白捏着他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

    清浅点点头:“我是清浅。”

    “那我们离开这里。”

    “好。”

    许白用最快的速度封住了清浅的几个穴道,让他暂时可以行动自如。

    然后,便拖着他逃出天牢。

    蓝翊的确派了几个高手守着天牢,但又怎能困得住许白?

    一介布衣,却能帮助蓝翊赢的整个西景国。若不是真有几分本事,许白也活不到现在。

    或许,蓝翊根本就没想要刻意去看守他。

    心里明白,若是他要走,自己根本就拦不住。

    许白半拖半拉着清浅,直到逃到西景国皇宫的后山处,身后才出现了蓝翊派出的追兵。不少人,都是许白曾一手培养的杀手和得力手下。

    不过今日,怕是他们都不会顾念昔日的情分。

    想要脱身也不难,只是要顾着身子已经承受不住的清浅。

    许白再厉害,这件事也显得如此的棘手。

    “许白,我”清浅痛苦的喘息着,“我跑不动了…”

    看着他因为怀孕而隆起的小腹,许白又怎么忍心让他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

    可是,若是逃不出去,不能按时服下凤凰翎,恐怕他和孩子就更加的危险。

    不知不觉中,陷入两难。

    许白下了狠心,将清浅抗在肩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清浅有事。

    “许白”清浅的泪滴飘在风里,他眼看着身后骑着马的杀手们越来越近。

    那是他曾经熟悉的捕猎方式,那是他曾经待过的杀手组织。

    “你放下我吧,你自己跑,肯定能跑的掉!”

    真是个傻瓜。

    许白提着一口气,只是一味的施展轻功狂奔,并没有搭话。

    若不是为了他,自己又何苦如此狼狈的逃跑呢?

    那个孩子,那个当初清浅最最坚定的坚持,如今也是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啊。

    “不要再逃了!你们跑不掉的!”

    身后的马队越来越近,就连马背上杀手们的喊话,也随着风声传了过来。

    “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要你们死无全尸!!”

    不断地,那些威胁的言语钻进清浅的耳朵里,可许白却置之不理。

    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虽然他们人多,但许白也有把握两败俱伤。

    跑了许久,许白竟看见自己和清浅面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对人马。

    不知是敌是友,许白心下焦虑,思忖着是不是要换个方向。

    “来人可是许慕白?”

    那队人马中有人喊道:“我们是天宏国摄政王的人,是来救你们的!”

    摄政王?

    许白负着清浅,微微皱眉,前几日还得到消息说摄政王派了人追杀自己,怎的,今日却又说是来救人的?

    若是陷阱,前有狼后有虎,恐怕凶多吉少。

    许白犹豫着,放下了清浅,站在原地。

    这两方人马都是想要自己,或许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其两败俱伤,自己和清浅便可以趁机逃脱。

    “在下许慕白,”许白放高了音量,“只是后有追兵,不敢连累摄政王爷。”

    “许先生放心,我家王爷已亲自赶到,量他们也不敢如何!”

    若是说摄政王救人,许白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身后蓝翊的追兵已经赶到,让许白有些惊讶的是,蓝翊竟也亲自追来。

    三方人就这样僵持在这片皇家后山的草原上。

    蓝翊忽然冷笑一声,独自拍马上前,停在了距离许白和清浅不远的地方;另一边,摄政王也不甘示弱,催马上前。

    “怎么,天宏国的摄政王对我们西景的叛徒也有兴趣?”

    “国主,本王有礼,”摄政王淡淡的做了个揖,却也不见下马,“本王对贵国的叛徒自然不感兴趣,只是这孩子,本王却不得不带走。”

    蓝翊冷笑着斜睨了一眼满眼恐惧的依偎在许白身旁的清浅。

    “他不过是朕手下的一个小侍卫罢了,怎么,摄政王也看上了这孩子?”

    摄政王面沉入水:“国主有所不知,当年我天宏国仅存一小皇子流落民间。本王苦苦寻找多年,终于找到,就是眼前这孩子。”

    蓝翊愣住,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惊讶。

    自己这“小情敌,”竟是天宏国的皇嗣?

    不,这绝不可能。

    不仅是蓝翊,就连许白和清浅也有些惊讶。

    许白心中暗道,难不成,摄政王也效法安王?只是,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营救清浅?

    难道…

    许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清浅。

    他真的,是当年那个被自己带出宫的孩子?可是,他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么?

    ☆、第六十一章 生小包

    蓝翊眯着眼睛看着摄政王,心中思忖着。

    若是清浅的身份不是皇子,摄政王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做出今日之事。

    要知,代行监国的王爷突然出现在邻国的国都,这可不是什么儿戏,弄不好,便会引起两国的一场大战。

    自己也不用求证什么,清浅于自己而言,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他想要,便拿去。

    “既然摄政王开口,那这孩子你带走便是,”蓝翊的脸上挂着冷笑,“不过,那许白担着我西景国叛国的罪名,他可不能走。”

    许白苦笑。

    心中早知,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若是能把清浅安稳的送走,平平安安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自己在这西景国的天牢里多住几日又有何妨?

    岂料,清浅却“呜”的哭了起来,他一把抱住了许白的胳膊。

    “许白不走!我也不走!”

    摄政王一时无话。

    两国的最高首领,在这苍苍茫茫的草原上,一时僵持了起来。

    半晌,摄政王才开口:“想必国主也知道,清浅已怀有身孕,那孩子的父亲便是许白。因此,许白于我天宏国也便有了最尊贵的身份。本王,又怎能让他去做西景国的阶下囚?”

    “那么,我西景国的叛国罪便不作数了么?”

    蓝翊面色阴沉,不时地看看许白又看看清浅。

    看他两人那副恩爱的样子,蓝翊便无法释然。

    自己盼了他那么多年,孤独了那么多年,难道等来的就是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里留下了自己的骨血么?

    “陛下。”

    正当僵持不下时,蓝翊手下的一个侍卫策马奔了过来。

    他附在蓝翊的耳边:“陛下,天宏国已陈兵两国边境恐怕…”

    蓝翊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西景的国力不如天宏,蓝翊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许白…他…

    “罢了,”蓝翊闭了双眼,一声叹息,“留不住的人,再强也没有什么意思。许白,朕只问你一句,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想要背叛过朕?”

    许白沉默。

    这个问题,许白也曾问过自己无数遍。

    明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为什么还要去争要去杀了那些反对自己的人?

    或许,在许白的心中,蓝翊只不过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罢了,若不是因为自己出身卑贱,那么登上皇帝宝座的,便是他许白…

    可这却不能证明他没有爱过蓝翊。

    或许,他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和蓝翊换一换…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如今,若是清浅登上天宏国的皇位,自己甘愿做一个退隐之人,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他守护他,然后把他们二人的孩子带大。

    要他如许白一般睿智坚毅,如清浅一般善良无瑕。

    “没有。”

    许白平静的说。

    “好,”蓝翊满脸的悲痛,忽然仰天长笑,“朕放你们走!来啊!放行!”

    西景国的侍卫和杀手们自动的向后撤退,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摄政王摆了摆手,手下便为许白和清浅牵上一匹好马。

    许白温柔的将清浅抱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如此,本王便谢过国主。”

    摄政王客气一番,便扬鞭打马,带着自己的手下和许白、清浅远去。

    离开前,许白不禁回眸。

    眸子碰上了蓝翊的那一双柔情而决绝的眼睛。

    这一眼,便是永别。

    “蓝翊,”许白回身吼道,“若有来世,我必不负你!”

    蓝翊轻笑,满脸的孤寂和绝望。

    “走都走了,”望着许白远去的身影,他楠楠道,“何苦说这样的话”

    才几日功夫,摄政王一行人便已回到了天宏国国都。

    一路上,摄政王对清浅,简直可以用疼爱有加来形容。许白隐隐感到,事情恐怕没有摄政王本人说的那样简单。

    刚到京城,入夜,许白正为清浅诊了脉,想着早些看着他歇息,却不曾想,摄政王派了管事周恒来,请他二人过去。

    “许白,”清浅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愁绪,“我有些怕。”

    “不怕,”许白温柔的用手指揉开清浅皱着的眉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考虑。安心养好身体,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

    清浅点头,由着许白为自己披了衣裳,便一同前往摄政王的书房。

    许白拦着他的肩膀,微微叹息。

    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再没有喊过自己一句“相公。”

    许白只到,清浅还是那个清浅,只是,有些事情到底发生了些变化。

    “草民许白,见过王爷。”

    经过了蓝翊的事情,许白仿佛褪去了心中的野心,人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心中唯一担忧的事情,已经只剩清浅。

    摄政王满面春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清浅的肩膀。

    “好孩子。”

    他轻声细语的说。

    “快坐着,留心身体。”

    许白扶着清浅坐下,自己却站在一旁。

    “许白,”摄政王坐在书案之后,“你可知本王的当日的身份?”

    许白微微一笑:“让在下猜上一猜,可是那时陆镇讨人厌烦的钱师爷?”

    摄政王闻言哈哈一笑:“不亏是许慕白。当年两国皇室操纵政权,你可是本王唯一的对手。”

    见许白面有忧色,摄政王又道。

    “都是当日之事,不足挂齿。不过,本王当年去陆镇探那皇子的底细,看见清浅,便觉得…有些莫名的亲切。因此,才成了讨人嫌的钱师爷呀。”

    许白如此聪敏,此时心中对摄政王所说之事已经了然。

    只是清浅,还一脸不解的看看许白又看看摄政王。

    “是王爷英明,”许白淡淡说道,“王爷骗过了许白,更骗过了天下人。”

    “你想的没错,”摄政王面如常色,“清浅的确是本王的儿子。当年,景妃与本王青梅竹马,不料却被皇兄选入后宫。只是,世人只知景妃入宫后不久便诞下皇嗣,却不知,她进宫之前便已与本王私定终身。”

    “什么?”

    清浅突然起身,身上披着的衣裳也掉落了下去。

    许白有些心疼,搂住了清浅的肩膀,却被他推开。

    这么说,当年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自己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清浅,”摄政王郑重的看着清浅的眼睛,“你是本王的儿子。你背后的麒麟状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据。”

    自己身上的细节,自己怎会不知?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清浅无法接受。

    显赫于天下的王爷成了自己的生身之父,一直深爱的相公却是害自己流落他国沦为杀手的罪魁祸首…

    而且,似乎自己即将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储君…

    这个世界,开始让清浅无法理解。

    “不…”清浅喃喃道,“这不是真的…”

    突然转身夺门而出,似乎,这个还年幼的孩子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所不想面对的一切。

    “清浅!”

    许白满脸焦虑,跟着追了出去。

    摄政王府,荷花池旁。

    “清浅。”

    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我只都有些事情你还无法接受,可是…我们都必须学会面对。”

    “当年,你为什么要将我抱走…”

    他是在怨自己么?

    这个问题,许白无法用清浅可以理解的理由解释出来。

    唯有长叹一声。

    “清浅,如果你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或者和我许白毫不相干的人,我会告诉你,当年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里的牺牲品。可是你是我的清浅啊,我许白,作为你的相公想你道歉。我发誓会用自己这一生剩下的时光去宠你爱你,来弥补我当时对你犯下的错误。清浅,原谅我好吗?”

    月光下,许白看着清浅的眸子里,有点点的星光。

    许白不用听清浅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的心意。

    轻柔的用方才掉落的衣裳裹住清浅的身体,然后将他抱在怀里,回到了摄政王的书房。

    “王爷。”

    许白将清浅放下。

    摄政王笑笑:“这孩子有些性子,只有你能劝得住他。”

    “只是日后的事情…”

    “本王自然会一手扶持清浅登上皇位。只是,本王担心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许白自然理解摄政王话中深意。

    他温柔的看了看清浅:“时至今日,才知何为人生。请王爷放心,许白只求清浅顺利生产,和孩子一生平安。”

    五个月后。

    摄政王府,清浅的卧房外的许白和摄政王皆是满脸忧色的踱着步。

    虽然连着吃了几幅凤凰翎,又命太医精心调理,可清浅的身子特殊,还是让人无比的担心。

    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此时已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许白疲惫却欣喜若狂的脸上。

    “哎呀,恭喜王爷恭喜许先生!”

    接生婆一把推开了门,红光满面。

    “生了!生了!还是个小皇子呢!”

    许白推开稳婆,第一个冲进了房中。

    卧床上,清浅累得几近虚脱,可怀中抱着那粉嫩嫩的小人儿,脸上却扬着幸福的笑。

    “清浅…”

    这一大一小,便是在自己余生的全部。

    “相公,”清浅抬眼,看看许白又看看跟在身后的摄政王,“给这孩子,取个乳名吧。”

    许白没忘了,清浅怀孕的这几个月中,还时常想着诸老三的大肉包。

    “不如,这孩子小名就叫包子吧。”

    ☆、第六十一章 后记

    那日清明雨后。

    芳草萋萋离人泪,孤坟荒冢踏歌无。

    云钦俯身,将自己种了许久的兰花,轻轻的放在赵允熏的坟头。

    他喜欢干净,喜欢花草,自己知道。

    儿时一同在刺鸟,他喜欢戴花,喜欢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自己曾多少次为这件事嘲笑过他欺负过他,可今日,物是人非。

    在云钦的记忆里,他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

    放下备好的桂花糕,云钦倒出两杯酒,一杯洒在他的坟前,一杯自己饮下。

    “几年过去了,你可还好?”

    忽的苦笑,究竟是去了那么久,自己却还当他活着。

    没由来的想起他的容颜,好想伸出手去,抚上一抚。

    “当日你说走边走,还跑进朱家,可知我找了你许久,”云钦抚着墓碑,独自低声道,“若你还活着,总想问你一句,你爱那小子么?”

    朱少寒,他夺走了他的心,又夺走了他的命。

    “在我身旁,你不愿意,不愿意受我的欺辱,不愿意待在刺鸟可你去了朱家,偏就这么死了,人死了,见不到面,连个念想都没有。”

    不远处,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了过来。

    “属下参见首领。”

    马车内,一个模样俊美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附身跪倒在云钦面前。

    “来了。”

    “那人已带来了。”

    云钦点点头,那年轻人便从车中拉了一个人出来。

    猛地一推,那人,便一头栽倒在云钦脚旁。

    的确是朱少寒。只是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眼睛里失去了昔日的跋扈和神采,整个人都好似痴痴傻傻似的。

    “你瞧,”云钦冷酷的拽着朱少寒的衣领,让他靠在自己的身旁,“我猜你会想念这小子,便带他来给你看看。”

    朱少寒目光呆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好奇么,”云钦笑,“他杀了你,又逼死了朱浣信,没错,是掌握了红楼和朱家。可是,不久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疯了,他时常说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你和他那个死鬼哥哥。允熏,我早就对你说过,做大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素质。”

    “赵允熏”

    听到云钦唤“允熏,”朱少寒似乎有了些反应。

    “你爱他么?”云钦自顾自地说着,“今日,我已成为刺鸟的领袖,允熏,你跑不脱。我说过,你赵允熏生是我云钦的人,死是我云钦的死人。我会在这里给你修一个僻静的园子,既然你爱那傻子,我便要他生生世世的守在这园中,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朱少寒突然傻笑起来。

    “允熏,赵允熏…”

    “哼,”云钦嘲讽的看着朱少寒,“真是个傻子。自家的红楼都已落入了那白玉的手里,还每天只知傻笑。”

    放开朱少寒,云钦回身,抚摸着自己亲自篆刻的墓碑。

    “等我也死了,便也一同葬在这园中。你跑不脱,要听话,知道了吗?”

    陆镇。

    天儿日渐暖和起来,天亮的也特别早。

    诸老三赶在一大早,便卸了店子里的门板,准备做生意。

    太平巷,街上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他举着一把扫帚,卖力的清扫着。

    “哎呀,我说你这孩子,”诸老三皱眉,“都说了不要这么辛苦的嘛。”

    正扫着地的身影转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陆镇收留了我,我当然要好好地报答你们啦,一会儿啊,记得给我留几个肉包子哟。”

    “啊呀呀,又是宋漪这孩子呀。”

    诸老三的娘子也闻声走了出来:“多好的孩子,体体面面、一表人才的,赶明儿要个你说个媳妇儿才好。只是那许白不回来了,也不给我们个信儿,真是让人生气呢。”

    宋漪怔了怔:“他他和清浅留在京城,不回来了。”

    “不碍事不碍事,”诸老三连忙给自家娘子使了个眼色,“宋漪啊,你回来也好,许白的茶馆有你打理,咱陆镇就不愁没有好茶吃啦。”

    宋漪冲诸老三夫妇笑笑,便继续扫地去了。

    能回到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镇,自然是许白和清浅的恩典。

    宋漪很知足,或许自己只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什么皇子、皇嗣,只不过是别人曾强加给自己的闹剧。

    许白说,要自己去打理那间早已荒废了的茶馆,要自己去用余生感恩陆镇的老老少少。

    是因为念着他们的情分,许白才留了宋漪的性命。

    每日,清晨起来打扫太平巷的街道,然后开茶铺,卖茶。

    宋漪,甚至学了一些浅薄的医术。街坊邻里,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喜欢来他这里免费诊病。

    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宋漪取代了许白在陆镇的位置,取代了许白在陆镇人心中的位置。

    只是,宋漪不像许白一样,有清浅、有包子。

    一个人,每天迎接阳光,孤独的守护着这个发生了太多的边陲小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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