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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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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想打我 作者:西子绪

    第9节

    陈谋一抬头看见了陈致翔,然后露出一个略有些尴尬的笑容。

    陈致翔道:“你是不识字了?盯着着文件看了一天了。”

    陈谋:“……”

    陈致翔道:“你还真不识字了?”

    陈谋:“……晚上你吃什么?”

    陈致翔道:“怎么,要请我吃饭?”

    陈谋:“……行啊……”

    陈致翔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个不太友好的微笑,他道:“算了吧,你不是和原飞槐约好了?我去干吗?去当大灯泡?”

    陈谋:“……”他这个哥,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还这么嘲讽了,以前不都是一个月才说一两句的么。

    ☆、第32章 王冕的堂哥

    到了下班的时间,陈谋出了公司的时候原飞槐已经开着车在外面等他了。

    陈谋坐到了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往日这个时段都比较堵车,他出公司之后还要等一会儿原飞槐。

    原飞槐道:“下班的早。”

    下班时分,路上总是堵的厉害,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开一个多小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了。

    好在原飞槐早就定好了位置,陈谋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餐厅的气氛非常好,略显昏暗的灯光更是衬出暧昧的气氛,这餐厅是有名的情侣餐厅,进去之后扫一眼,基本上能看见的顾客都是成双成对的。

    陈谋是饿惨了,主餐上来之后就开始低头猛吃,原飞槐还是那么优雅,看见陈谋吃的认真,表情上透出宠溺的味道。

    陈谋飞速解决掉了一块牛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原飞槐没吃几口,他道:“怎么……不合胃口?”

    原飞槐道:“是你吃的太快了。”

    陈谋无奈道:“我太饿了……”其实他和原飞槐吃饭向来都是这样,他吃东西习惯了狼吞虎咽,但原飞槐吃东西一直都是细嚼慢咽,所以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陈谋吃完了,然后等着原飞槐。

    吃饭太过粗糙不是一个好习惯,之前原飞槐纠正过陈谋,但效果不大,到最后两人都放弃了。陈谋依旧按着自己的习惯来。

    陈谋吃完牛排后,又吃了一些甜点,但还是觉的没吃饱。原飞槐明显看出来了,问陈谋要不要再吃一份牛排。

    陈谋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晚上八分饱就够了,吃太撑了晚上容易睡不着。

    原飞槐慢慢的吃完了属于自己的牛排,擦了擦嘴正欲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拿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走到了原飞槐和陈谋坐的这一桌旁来。

    服务员道:“先生,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您的花。”

    原飞槐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服务员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是个灯光昏暗的角落,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见到原飞槐朝着他望过来,他便冲着原飞槐举了举手中装着红酒的酒杯,显然就是送来玫瑰花的人。

    原飞槐看到了那人,却没有接下服务员手中的花束,而是直接牵起了陈谋的手,道:“结账。”

    那服务员见状自然也没有不识趣,他看了一眼原飞槐,酒转身回到了那位先生的身旁,然后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位先生对于原飞槐的拒绝并不惊讶,可是他却没有选择就这么退缩,而是等到原飞槐结完账和陈谋牵着手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又走到了原飞槐的面前——至于那一束被原飞槐拒绝的玫瑰花,却是直接被他抛在了垃圾桶里。

    陈谋其实已经习惯了原飞槐那无所不在的桃花运了。

    和前一世相比,这里的原飞槐桃花更甚。他长得英俊,性格温柔,家世富裕,还用情专一,在喜欢原飞槐的人看来,陈谋根本就是走了大运才能有机会和原飞槐在一起。于是追求原飞槐的人越发的多,因为在那些人眼里,原飞槐喜欢陈谋纯粹是一时兴起。当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种一时兴起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了。

    陈谋对于这种追求者,一向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原飞槐会不会出轨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与其担心原飞槐和别的人搞上,他倒不如关心下要怎么样才能压住原飞槐而不是被原飞槐压着。

    这次送玫瑰花的追求者,和原飞槐似乎只是第一次见面。

    他走到原飞槐的面前,完全无视了站在他身边的陈谋,面带微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

    原飞槐正牵着陈谋的手往外走,那人立在了他的面前,他只好停下了脚步,听到那人的话,他直言道:“不能。”

    那人并不气馁,又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缘分天注定,相信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他说完转头就走,对于原飞槐是如何的回应并不在意——一个自我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站在原飞槐身边的陈谋从头被无视到尾,要不是原飞槐拉着他的手,他早就站到原飞槐面前去了。

    见那人走了,陈谋没好气道:“这人是不是有病?”

    原飞槐却有些走神,直到陈谋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了神,见陈谋一脸疑惑的模样,他轻轻的说了声:“他叫王梓诏,这是王冕的堂哥。”

    陈谋道:“表哥?”怎么又和那个王冕扯上了关系。

    原飞槐又缓缓道:“他才从国外回来,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陈谋道:“你和他……认识?”

    原飞槐一字一顿道:“不认识。”

    陈谋只觉的原飞槐看见那个叫王梓诏的人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与其说是在走神,不如说是在思考什么。

    陈谋又道:“他怎么了?”

    原飞槐道:“他啊……没怎么。”原飞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握着陈谋的手,这时他的手突然发力,把陈谋捏的倒吸一口凉气。

    陈谋哎哎的两声,原飞槐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了陈谋的手,还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陈谋道:“你到底怎么了?”

    原飞槐道:“我没事……走吧,回家。”

    原飞槐不肯说到底怎么了,陈谋问也问不出个缘由,但看原飞槐的表情,恐怕也绝不是在想着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因为从离开餐厅到家,原飞槐脸上都透出一种冰冷刺骨的阴郁。

    那种表情是陈谋从未在原飞槐脸上见到过的,即便是他们吵架吵的最厉害,甚至于动手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原飞槐这种仿佛对某人恨之入骨的可怖眼神。

    因为这个插曲,本来气氛很不错的一晚彻底的毁了。

    陈谋上床睡觉的时候原飞槐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陈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的自己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想去书房看看原飞槐到底在干什么。

    书房一般都是原飞槐在用,陈谋几乎很少进去。平时书房也是上着锁,唯一的钥匙还在原飞槐手里,那里几乎变成了原飞槐的私人空间了。

    好在陈谋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不能进去就算了,他觉的即便是情侣,也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空间,有些事情根本不必强求。

    书房的门紧闭着,陈谋敲了敲门,隔了两秒钟,里面才传来原飞槐的声音:“怎么了?”

    陈谋道:“睡不着,你在干吗呢。”

    片刻后,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原飞槐开了门,道:“还有点数据没弄完。”

    陈谋哦了一声,他虽然和原飞槐说这话,眼神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房间里面瞟,很普通的房间,和他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换了一套神色的窗帘外,就没什么变化了。

    原飞槐道:“想进来看?”

    陈谋嘟囔道:“有什么好看的……”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跟着原飞槐走进了书房。

    屋子里有一股新书的味道,陈谋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原飞槐则又回到桌子前敲击着键盘。

    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陈谋有些走神的想,他本以为这间屋子里有些什么关于原飞槐的秘密呢,结果却如此的普通,莫名的让他觉的有些失望。

    原飞槐没去关心陈谋想什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谋已经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是挺小的,陈谋连脚都放不上去,于是他便支着脚,歪着头,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原飞槐把电脑关机,然后起身走到了陈谋的身边。

    陈谋睡的很熟,眼睛闭着,胸膛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睡眠质量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个姿势的影响。

    原飞槐知道陈谋挺好养活的,跟他一点点爱,他就会像条第一次尝到荤腥的小狗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快活的摇着尾巴,怎么赶都赶不走。虽然有时候会突然咬人,但这也并不能抹灭他作为一个恋人的优点。

    原飞槐喜欢陈谋,喜欢他苦恼皱眉的模样,喜欢他喜悦微笑的模样,喜欢他生气的模样,喜欢他哭泣的模样。

    然而这种喜欢却变得有些病态,原飞槐控制不了,他也不想控制。

    伸出手,原飞槐揽住了陈谋的腰,然后轻轻松松的将陈谋抱进了怀里,陈谋有些不适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没了反应。

    原飞槐抱着陈谋离开了书房进了卧室,然后在不惊动陈谋的情况下把他放到了床上。

    陈谋还在睡觉,睡颜安稳,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可怖的梦。

    原飞槐弯下腰,亲了亲陈谋有些厚实的嘴唇,那嘴唇的口感一如既往的好,就像陈谋最喜欢吃的果冻那般柔软,甜蜜。

    原飞槐满意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只要陈谋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勇敢的走下去,披荆斩棘,保护陈谋……

    就像陈谋当初保护他的那样。

    ☆、第33章 谋谋是哪个

    王冕是独生子。他母亲生她的时候已经三十六岁,完全迈入了大龄产妇的阶段。

    为了怀王冕,他妈在床上躺了十个月,打了无数的保胎针,总算是诞下了这根独苗苗。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王冕是被宠大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即便是当年他在他家出柜的时候,他爸被气的脸色发青,他妈则是抱着他哭了一场,随后就不了了之了。

    要说被这么宠着,极为被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但王冕除了稍微娘一些,性格刁钻了一些外,在商业上还是很有些手腕,不然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原飞槐。

    王冕喜欢原飞槐,从见到原飞槐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在王冕的眼里,原飞槐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同志圈是很乱的,王冕又玩得开,于是便见多了那些分分合合的情侣。

    当他知道原飞槐和陈谋谈了十几年的恋爱后,对原飞槐的兴趣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的浓厚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原飞槐爱的是他会怎么样,如果原飞槐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就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于是王冕便开始缠着原飞槐,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

    今天王冕又约原飞槐吃饭了,原飞槐虽然显得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了下来,王冕说想介绍给原飞槐认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叫他一定要到场。

    原飞槐应下了。

    王冕开着车去接了原飞槐,他一点也不介意被其他人看到他和原飞槐两人亲密的关系,甚至可以说看到的人越多越好,在他的眼中,原飞槐的那个恋人陈谋,根本就不配和原飞槐在一起。那么粗鲁,低劣的就像一个泥巴捏成的人。而他爱的原飞槐自然是那高贵的瓷器。

    原飞槐走了出来,他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坐到了后面的位置,王冕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王冕道:“今天有什么想吃的么?”

    原飞槐说随便,他都可以。

    王冕道:“那我定了哦。”

    原飞槐又问了王冕今天那个生意上的伙伴是谁,其实王冕给原飞槐牵线搭桥了很多次,也帮了原飞槐不少的忙。

    王冕说:“那是我的表哥……”他没有注意到坐在后面的原飞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王冕继续道:“刚从国外回来,听我妈他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正好事红灯,他踩下了刹车,朝后望了一下,见原飞槐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后,才道,“你最近不是在国外开展业务么,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认识一下。”

    原飞槐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王冕说客气客气。

    到了餐厅,进了包房,原飞槐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让他觉的惊讶的人,不过他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了吃惊,那人看着他,露出笑容,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有缘分,上天总会让我们见面的。”

    王冕道:“你们两个难道见过了?”

    原飞槐:“嗯,和陈谋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一次。”他看上去还没反应过来。

    王冕狐疑道:“那还需要我介绍么?”

    王梓诏道:“我叫王梓诏,是王冕的堂哥,你叫原飞槐对吧?王冕已经和我说过你了。”

    他边说,便朝着原飞槐伸出了手。

    原飞槐握住了王梓诏的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客气道:“你好。”

    王梓诏很有礼貌的放开了原飞槐。

    三人开始客气的交谈,王冕作为牵线的人,自然是要顾忌到他们两人的感受。原飞槐则表现的有些拘谨,吃到一半的时候还出去上了个厕所。

    趁着原飞槐上厕所的时间,王冕问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王梓诏点了点头:“是不错,就是有点羞涩。”

    王冕道:“没事,到时候搞到手了,再好好□□呗。”

    王梓诏笑了,他道:“可以先给我玩玩么?”

    王冕显然有些不乐意,他可是先看上原飞槐的。

    王梓诏道:“王冕……你确定你能把他弄到手?”一句话戳中了王冕担心的事,他追了原飞槐的时间不短了,可原飞槐从来都没什么表示。

    最后王冕还是点了点头,他说:“那你别搞得的太过火,我还想和他过日子呢。”

    过日子,过什么样的日子?王梓诏不把王冕的话放在心里,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飞槐回来了,三人又聊了些便到了晚上,王梓诏主动提出要送原飞槐回家。

    原飞槐看了王梓诏一眼,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拒绝,但碍于礼貌,还是同意了。

    王梓诏看着原飞槐的脸,眼里的兴趣越发的浓郁。他就喜欢原飞槐这样的谦谦君子,俊挺的就像一株翠竹,有着无限改造的可能性。

    到了家,原飞槐和王梓诏告了别,他慢慢的掏出钥匙开了家里的门,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陈谋出去和肖嵘打球了,估计还要吃个夜宵,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原飞槐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白皙的手掌有些发红,是刚才在洗手间里狠狠用洗手液搓洗过的结果。

    如果说王冕这个人让原飞槐感到厌恶,那王梓诏就是原飞槐憎恨的对象。他恨王梓诏,恨的想把他剥皮抽筋,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掉。

    原飞槐不急,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办到,王梓诏早晚会掉进他的陷阱,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像一只静待在黑暗中的蜘蛛,等到猎物黏在了网上,他便以优雅的姿态将毒液注射进去。然后猎物便会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溶解,然后慢慢的在绝望中死去。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原飞槐,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他要确认一件事。

    时针停留在了十一点,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陈谋手上拿着篮球,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他顺手开了灯,却发现原飞槐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谋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篮球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原飞槐冲着陈谋露出一个笑容,他说:“你回来了。”

    陈谋看着原飞槐的笑容只觉的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道:“回、回来了,飞槐……怎么了?”

    原飞槐道:“没事。”

    陈谋往里面走了两步,或许是直觉,他并不想靠近的现在的原飞槐。

    原飞槐道:“怎么了?不过来?”

    陈谋尴尬的笑了两声,就见原飞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然后叫陈谋坐过来。

    陈谋迟疑道:“我身上都是汗,等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原飞槐只是重复那两个字:“过来。”

    陈谋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原飞槐这个眼神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原飞槐,可真当原飞槐发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从内心深处溢出了一种恐惧,那种恐惧让他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陈谋还是走了过去,他有种感觉,即便是他自己不走过去,原飞槐也会有办法让他过去。

    原飞槐叫了陈谋的名字,他叫道:“谋谋。”

    屋里没开空调,原飞槐只穿了一件衬衫,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他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嘴唇都变得有些发紫。

    陈谋握住了原飞槐的手,感到他的手如冰块一般,他道:“飞槐,出什么事了?”

    原飞槐说:“你记得你和我谈了多少年恋爱了么?”

    陈谋算了算时间:“有十二年了吧。”从高中开始的恋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原飞槐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笑了,然后又问:“你记得,你对什么东西过敏么?”

    陈谋觉的原飞槐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是在对他做什么测试,他说:“芒果……还有芋头,怎么了?飞槐?”

    原飞槐缓缓的点头,他说:“我知道,你去洗澡吧。”

    陈谋又问了原飞槐几声,可原飞槐都拒绝回答,无奈之下陈谋只好去了浴室。

    原飞槐看着陈谋的背影,点起了一根烟,关于上面的问题,所有人都会答错,唯独陈谋和他不会。

    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从高中就是情侣,并且上了同一所大学,最后进入社会也延续了这段恋情——这是假的,是陈谋和原飞槐共同编织的谎言,因为原飞槐和陈谋相恋的正确时间,是陈谋进入陈氏的第一天。

    那时的他们才相识,相知,相爱——能说出十二年这个答案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陈谋。

    原飞槐猜到了答案,可当他确认答案的时候,内心却有些的东西在崩坏。

    这个世界的陈谋不是他的谋谋,但他依旧可以爱着他,只因他和他爱的人有着相同的脸。赝品在没有正品的情况下,也可以聊以□□。

    但原飞槐依旧会觉的无聊。

    无聊的世界,无聊的人,无聊的生活,连复仇这种事情都变得可又有无了起来。

    可现在陈谋给他的答案,却像是为原飞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他终于有了结束这一切的理由,他想与之白头偕老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第34章 陈父的离世

    陈谋被陈致翔莫名其妙的放了年假。

    他到公司的时候,陈致翔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然后对他说:“你明天别来了。”

    陈谋一愣:“我被开除了?”

    陈致翔道:“你被放假了。”

    陈谋更加莫名其妙了,现在三月份,离春节也就过去了一个月,他完全不明百陈致翔给他这个假期的意义。

    陈致翔说:“老头子不行了,你回去陪陪他吧。”

    陈谋还想说的话全部噎在了喉咙里,他想问陈致翔是不是像上次那样是在骗他,可他却又好像已经知道了陈致翔的答案。

    陈致翔说:“陈谋,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陈谋嗯了一声,淡淡道:“嗯,我也一直不喜欢你。”

    陈致翔沉默的看了陈谋好久,才道:“去吧。”

    陈谋转身离开,他在陈家生活了十几年了,可无论是对陈致翔还是陈老爷子的感情都不深,可以说是除了陈绵绵之外,他在陈家没什么眷恋了。

    陈老爷子把陈谋接回家之后对陈谋一直很好,然而这种好却是带着歉意的,即便陈谋那粗糙的个性,依旧感觉得到自己和陈家格格不入。

    但既然陈老爷子快不行了,回去陪陪他,也无可厚非。

    陈谋收拾好了东西,就开着车往陈家的方向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陈家,但路线依旧记得很清楚。

    到家后,管家帮陈谋开了门,然后带他去了二楼。他还未进去,便听到了陈绵绵压抑的哭声,陈谋推开门,看到了陷入昏迷中的陈老爷子和眼睛红肿的陈绵绵。

    陈谋问:“情况怎么样?”

    陈绵绵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扑进了陈谋的怀里,更加悲伤的哭了起来。

    陈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等她顺过气了才道:“还好吗?”

    陈绵绵摇了摇头,示意陈谋出去说话。

    在走廊上,陈绵绵对陈谋说:“医生说已经不行了……只能等着……等着……”

    陈谋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怎么会那么快。”他记得之前看陈老爷子的时候,还中气十足。

    陈绵绵道:“不知道,突然发的病,等抢救过来,就……”

    陈谋摸了摸陈绵绵的头,他说:“没事,有我在。”

    陈绵绵又没忍住再次哭了起来。

    按理说都在这个时候了,陈致翔作为大儿子也该守在老人身边,可他却把陈谋叫了回来,自己在公司继续工作,陈谋猜也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陈致翔和老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绵绵哽咽道:“他和爸爸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他们吵的什么,反正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

    陈谋抿了抿唇。

    陈绵绵继续道:“为什么这个家会变成这样?我好想妈妈,我好想她……”

    陈谋没见过陈绵绵的母亲,在他进入这个家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因病去世了。

    陈谋安慰了陈绵绵一会儿,见她的眼泪止住了,便和陈绵绵一起进了房间。

    陈老爷子的气色很差,导尿管导出的尿液也浑浊了,陈谋即便不是医生,也知道他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陈绵绵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呆滞,她坐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小声的啜泣。

    陈谋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这时候劝说的话没什么用,只能顺其自然。他站起来,出去给原飞槐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陈谋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爷子不行了。”

    原飞槐停顿了两秒后,才道:“需要我过来么?”

    陈谋苦笑一声:“算了吧……”

    原飞槐道:“谋谋,节哀顺变。”这时候话语的是无力的,他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陈谋的心里有点烦,他点起一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原飞槐,你说我是不是不孝,他要走了,我居然不难过,只是觉的……”

    原飞槐道:“只是觉的不真实,对吧?”

    陈谋嗯了一声,病重的人就躺在他的面前,可他居然觉的这就像是一个梦,下一秒陈老爷子就会从床上坐起来,叫他的名字,让他别再和原飞槐在一起。

    原飞槐道:“谋谋,没关系,有我在。”

    和陈谋对陈绵绵说的话一样,原飞槐对陈谋说的也是那三个字“有我在”,有结实的肩膀给你依靠。

    陈谋和原飞槐说他今天可能不回去了,原飞槐说没关系,他等他。

    陈谋这才挂了电话,再次走进了房间。

    陈绵绵和陈谋两人间的气氛十分的沉默,陈绵绵哭着哭着,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道:“哥,我好像流鼻血了……”

    陈谋看了一眼,这才急忙递了张纸过去,他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去吃辣了?”

    陈绵绵含糊道:“没啊,最近老是流鼻血。”

    陈谋扫了一眼陈绵绵的手臂,突然发现上面有许多的青紫,他道:“你的手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谁打你了?”

    陈绵绵道:“没人啊,也不疼。”

    陈谋瞬间皱起了眉头,他道:“我找个时间带你去医院检查按一下。”

    陈绵绵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显然没把这事情放心上。这段时间陈老爷子的状况其实一直不好,现在病情突然恶化,陈家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晚上的时候,陈谋和陈绵绵轮流去吃晚饭。

    陈谋刚坐上饭桌,往嘴里塞了口饭,就听到了陈绵绵凄厉的哭叫声,家里等待的医生鱼贯而入卧室。

    陈谋丢下饭碗快步上了三楼,他看见陈绵绵绝望的跪坐在卧室外,把头抵在墙壁上痛哭失声,鼻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整个人显得狼狈极了。

    陈谋急忙上前扶起了陈绵绵,待她坐在椅子上后,才进卧室里查看具体情况。

    医生见陈谋进来,摇了摇头——陈老爷子还是没能走过今天。

    陈谋握紧了拳头,他抿着唇看着床上的老人,只觉的周围都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下葬仪式。

    陈致翔还是出现了,他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憔悴,看向陈谋的眼神里也是一片漠然。

    陈绵绵不肯和陈致翔说话,在她看来,陈致翔没能来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完全不配当她的大哥。

    下葬的当天,陈绵绵哭昏了好几次,她哽咽着,啜泣着,像是挤干了身体里最后的水分。

    陈谋一直都很沉默,直到这些事情弄完后,他一个人疲惫的回了家,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朝着他微笑的原飞槐。

    陈谋的心这才落了地,他道:“飞槐,我想你了。”

    原飞槐眯起眼睛笑:“我也想你了。”

    陈老爷子下葬之后,陈谋回家梳洗完毕,就又准备去陈家一趟。陈绵绵身上的一些症状让他觉的不安,所以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原飞槐见他要出门,便问他去哪。

    陈谋说是带陈绵绵去医院一趟,原飞槐闻言轻叹了口气,然后说:“谋谋,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谋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陈绵绵被陈谋揪到了医院,她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整天都待在家里萎靡不振。

    陈谋叫她多出去走走,她也不乐意动,和之前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三天后,陈谋在医院拿到了陈绵绵的化验单,他把化验单交到医生面前的时候,医生问了句,这是你什么人?

    陈谋说:“这是我妹妹。”

    然后医生对陈谋道:“急性白血病,快点住院治疗吧。”

    陈谋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他道:“你说什么?”

    医生见陈谋的模样觉的有些害怕,便道:“别激动,现在这个病还是有治愈可能的。”

    陈谋道:“急性白血病一般不是小孩子得的么?为什么陈绵绵会得这个病?”

    医生道:“这个病目前的发病原因还在研究当中……”

    医生后面的话,陈谋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的脑袋,现在只装了五个字“急性白血病”他又想起了陈绵绵跪在地上哭的狼狈的模样,那些鲜血沾染了她的面颊,让陈谋在上面再也看不到一丝的笑容。

    捏着化验单,陈谋回了家。

    原飞槐今天居然也没上班,见陈谋失魂落魄的回来,便问了句:“怎么了?”

    陈谋抖着手把结果递给了原飞槐。

    原飞槐接过来,看了两秒后,便道:“谋谋,先让绵绵住院吧。”

    陈谋呆滞道:“我该怎么和她说?”

    原飞槐道:“这个病不是不能治好的,现在既然发现了,那就尽快治疗,不要拖延了时间。”

    陈谋点了点头,可是捏着手机的手却动不了,他一闭眼,就会看到陈绵绵那灿烂的笑容。

    原飞槐道:“不然我来告诉她?”

    陈谋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默认了原飞槐的提议。

    原飞槐拿过电话,拨通了陈绵绵的号码,告诉她陈谋待会儿过去找她,有事情同她说。

    陈绵绵没精神的应下了,显然没把原飞槐的话当回事儿。

    原飞槐说:“谋谋,先把陈致翔叫到医院,看看他和绵绵能不能配型成功吧?”

    陈谋猛地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他道:“对、对!绵绵,绵绵还有两个哥哥呢!!”

    ☆、第35章 又一个真相

    被陈谋拉到医院的时候,陈绵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也可以从陈谋严肃的表情看出一二,原飞槐坐在她的身边,神色看起来也并不轻松,陈绵绵小声的问了句:“哥,出什么事了?”

    陈谋在前面开车,没有回答陈绵绵的问题。

    其实他和原飞槐在来陈家的路上,就因为是否要告诉陈绵绵真相的这问题发生了争执。

    原飞槐的意见是告诉陈绵绵,并且让小姑娘尽力配合治疗。

    但陈谋却不同意原飞槐的观点——不,与其说是不同意,到不说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陈绵绵开口,怎么告诉他的妹妹,你得了病,还是很难很难才能治好的病。

    原飞槐伸手摸了摸陈绵绵的头,其实他和陈绵绵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只要他和陈谋不打架的话,他道:“绵绵,哥哥有事情想告诉你。”

    陈绵绵道:“我生病了么?”前些天陈谋把她带去了医院,这会儿表情那么严肃,她再笨也猜到了理由。

    原飞槐嗯了一声:“绵绵别怕,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很多人都治好了。”

    陈绵绵慢慢的点了点头,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从陈谋严肃的表情里猜出了一二,如果真的是不严重的病,那陈谋绝不会是这个模样。

    原飞槐看出了陈绵绵此时的心情,他柔声道:“绵绵不要怕,我和你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陈绵绵咬了咬嘴唇,在陈谋和原飞槐的安慰下,她显然依旧是有些不安,直到到医院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陈谋下了车之后就去给陈绵绵办了入院手续。

    原飞槐在病房里陪着陈绵绵,陈绵绵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头,她现在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活蹦乱跳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因为父亲的去世对她打击过大,还是病症在她身上的体现。

    陈谋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便知道原飞槐已经把具体情况告诉陈绵绵了。

    陈绵绵见到陈谋,情绪显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她带着哭腔道:“哥哥,我会死么?”

    陈谋被这个死字刺激到了,他粗着嗓子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陈绵绵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心情,靠在身边的原飞槐身上便呜咽着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沙哑,眼泪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原飞槐的肩膀。

    陈谋伸手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道:“我出去抽根烟。”他实在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怕自己也控制不住流泪,让陈绵绵更加的难过。

    陈谋走到了病房门口,蹲下之后伸手捂住了脸,他重重的喘息了好几声,才勉强控制住了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胸口平缓了下来。

    隔了片刻后,原飞槐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从身后抱住了陈谋,然后叫了声:“谋谋。”

    陈谋侧脸,正好迎上原飞槐一个带着安慰性质的吻。

    原飞槐道:“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谋嗯了一声,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倒下,陈绵绵需要他,他道:“绵绵还好有两个哥哥……”医生说亲属的配型率比较高,但他总有种感觉,他在这件事上……似乎帮不上绵绵什么忙。

    原飞槐嗯了一声,他道:“你通知陈致翔吧,我进去陪着绵绵。”

    陈谋点了点头,他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又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掏出电话给陈致翔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陈谋直言道:“陈致翔,陈绵绵生病了,你快点过来。”

    陈致翔愣了两秒:“生病?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了,严重吗?”

    陈谋道:“你他妈天天在公司怎么会知道!”说到这里,陈谋自己也庆幸了一下,他在陈绵绵身上少有的细心的一下,如果当初他因为老爷子的去世而忽略掉了陈绵绵身上的那些问题,陈绵绵一旦发病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陈致翔听出了陈谋的火气,说他马上过来。

    陈谋则是催促他快些。

    二十分钟之后,陈致翔来了医院,他的身上还穿着和医院氛围格格不入的正装,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有一丝的凌乱,显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陈致翔见到陈谋的第一句话便是:“谋谋怎么了?”

    陈谋看了陈致翔一眼,然后缓缓的吐出了五个字:“急性白血病。”

    陈致翔愣了两秒后,露出愕然的表情,他道:“怎么会?”

    陈谋道:“我怎么知道怎么会?要是知道会让绵绵得上这个病?”这病本来应该是在青少儿群体里高发,可陈绵绵却意外的得了,而且因为这个病的发病时间非常快,几乎半年的时间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陈谋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陈致翔,陈绵绵只能靠我们救了……”

    陈致翔听着陈谋的这句话,脸上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接着,他嘴里说出一句陈谋永远都忘不了的话,他说:“陈谋,我救不了陈绵绵。”

    陈谋的眼睛一下子就气红了,他上前一把抓住陈致翔的衣领冷冷道:“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再和我说一遍。”

    陈致翔一字一顿道:“我、救、不、啊!!”话还没说完,陈谋的拳头就砸到了陈致翔的脸上,陈致翔直接倒地,而陈谋则像是一只可怖的野兽一般,扑到了陈致翔的身上,想要再往陈致翔的脸上揍上一拳。

    然而陈谋的手却被一只手拉住了,那只手犹如铁铸一般,将陈谋牢牢的拉住,让他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原飞槐的声音传过来,他叫道:“谋谋。”

    陈谋像是泄了气,他被原飞槐从地上拉进了怀里,原飞槐又叫了声:“谋谋。”

    陈谋从压根挤出来一句话,他道:“别拦我,让我打死他。”

    陈致翔狼狈的坐在地上,右边的脸完全肿了,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扶着墙站稳,对陈谋道:“陈谋,能救绵绵的只有你。”

    陈谋死死的瞪着陈致翔。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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