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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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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第32节

    “苏奕雷?”

    医院里,苏奕雷站在窗边俯瞰绿意盎然的花园,神情淡漠:“怎么,听你的语气是不欢迎我?那就挂了。”

    阮元沛轻揉额角,可以想象这家伙讨人嫌的傲慢模样,轻叹:“抱歉,请问有什么事?”这个人绝不会打电话给他联宜,必定有重要事情。

    听见电话里示弱的声音,苏奕雷并没有特别好心情,倒是眉头轻蹙,想起多次冲突的情况,倒是暗骂一声狡猾。

    他们是多么的相见厌,心照不宣。

    “果然,只听声音也会恶心。”苏奕雷一手梳是卷发中,指尖划这头皮能舒缓炸起的发根,而另一端的人也合作地沉默。

    缓了好一会,突感肩上被沉重的温暖感包覆,侧头睨去,金发的大个子正在晃动手上拎住的行李袋,故意压低声音并比手划脚提醒他时间仓促的模样实在蠢透了。

    再看下去,大概会头痛吧。

    修长的手指已经从发丝中抽离,改在额角处轻轻揉按,他已经失去跟阮元沛周旋的耐性,重重咂一下嘴巴便说:“听着,燕南飞要带走十六父子,那一家子不简单。哼,你要是扛不住,我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也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通讯,苏奕雷翘起腿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罗伯特自然推上轮椅,轻笑:“午餐要在飞机上吃。”

    苏奕雷轻蹙眉,依旧闭目,语调嫌弃:“难吃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

    “这是特别证人的特殊待遇。”

    “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wow!”罗伯特嘴里啧啧有声:“烧钱。”

    苏奕雷不语,脸上波澜不兴,或许该说他从来没有期待。

    罗伯特静静地推着轮椅,笑容渐深,无视一侧下属们睨视他的神情,终于笑出来:“好,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苏奕雷霍地偏过脸瞅住这嘻皮笑脸的家伙:“别打肿脸充胖子。”

    旁人也瞪着罗伯特,都是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呵,这点积蓄还是有的,而且在报告上面做得体面一些,说不定还能报销。”

    “……我不吃。”

    “咦?!”

    “不吃,腻味。”

    四周的人目光如刃,希望凭念力杀死这个资本家。

    “那你要吃什么?”罗伯特锲而不舍。

    这会苏奕雷侧眸片刻,才说:“吴水牛做的饭菜。”

    罗伯物微怔,立即将轮椅交给下属,匆匆联络去——功夫小子!help!二十分钟内做些有营养的饭菜,我派人去接你。什么白痴说梦话,我清醒着呢,行,你做好了,我给你操,来吧。什么恶心,是你说要的……少罗嗦,小心我拐走阮元沛。

    等罗伯特安排好一切准备报告,却发现那人已经靠在椅背上酣睡。他脱下外套给这衣着单薄的人盖上,轻轻推动轮椅往前,灰眸如利刃般杀向想出言提醒的下属,保持龟速前进。

    毕竟,苏奕雷好难得睡得这么好。

    第五十八章:冷静

    经过一周,吴水牛这些天里手不释卷疯狂恶补,几乎要仿效古人搞什么悬梁刺股,又或许将眼皮子用牙签撑起来,总算是熬过了这场考试。

    当交上最后的试卷,同生们的欢呼声几乎掀掉屋顶,吴水牛更是感动得哽咽——这操蛋的考试终于他妈的结束了。

    水牛心里还惦记着儿子,连忙就收拾起来奔出考场。

    这一路上,熬过考试的学生们呈现疯狂的兴奋姿态,活像一群刚刚获得释放的囚犯似地。水牛跟这个搂搂,跟那个对拳头,传递欢快的击掌,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终于回到教室,果然看到燕裘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立即笑盈盈地迎上去。

    “球球!,我们考过了,今天晚上去肖缇家吃饭庆祝,怎么样?”

    燕裘轻扯唇角,笑靥显得有些生硬:“嗯。”

    见状,水牛摸摸燕裘光洁的额头,心里担忧:“嘿,这些天很辛苦吧,都在帮我们补习呢。罢了,今天回家吃饭,我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燕裘微怔,而下低垂着脸推了推眼镜,低声呢喃:“我不累。”

    水牛只当儿子是在逞强,不过男孩子自尊心强一些也没什么,所以他决定不唠叨,暗暗思忖着熬汤给进补。

    大夏天的,冬瓜莲子肉片汤最好。

    “得,今天就不叨扰肖缇啦,他也是刚才闲下来,都要透透气啦,过几天才找他吧。”

    “嗯。”燕裘耷着脑袋,细细将抽屉里留落的书本捡是背包里,与周围兴奋愉快的气氛相比,他显得出格的阴沉。

    水牛抓了抓脑门,盯着儿子细白的后脖根好半晌,福至心灵,便伸手顺了顺儿子柔顺的发脚。

    温暖触感燕裘一激灵,发根几乎一根一根炸起,头皮在发麻,他抬首瞪向同龄人笑容可掬的脸庞,镜片后墨色的眼珠子有些情绪闪过,双唇讶异地微张,却似乎要把什么咽回去,又抿紧。

    “别担心啦,成绩不重要,爸——知道你尽力了,这样就好。”话罢,水牛露齿灿笑,希望儿子能重拾笑容。

    燕裘双唇微动,目光偏向他处,干笑:“父母不是都在意儿女的学习成绩吗?你这话要是真心,就显得独树一格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水牛也干巴巴地扯着唇角,讪讪地说:“其实吧,老子就不是个知识分子,即使硬要你当状元,你要是说‘爸爸你也没有做到,凭什么让我做。’这种话,靠,想想也够郁闷了,是吧?幸好你像阿桃一样聪明。”

    “妈妈……有这么聪明吗?”燕裘轻声问,对于他年幼时过世的母亲,记忆已经很模糊。即使燕裘记忆力惊人,但努力掏挖记忆,也只能从中捞出不完整的记忆碎片,这简直就像遗落在沙漠中的拼图,让人无从入手。特别鲜明的记忆该是每一次妈妈给买来新玩具的时候,可是这种记忆是物的印象比人深,除去红唇温柔的弧度,剩下就是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魔方,拼图,象棋,国际象棋……围棋?

    竟然送几岁的小孩这种礼物,倒真神奇。

    “是呀,好人家的大小姐呀,教养好,小时候还在国外定居,一口洋文讲得溜极了,学习也好,据说要不是跟我私奔了,什么麻省耶鲁牛顿剑桥都能进。”说到这,水牛憨笑:“就是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是指嫁给燕十六,还是指早逝呢?

    燕裘没有细问,即使事隔多年,逝者还是能轻易勾起生人愁肠。

    这是他的妈妈,爸爸的妻呀。

    见燕裘沉默,水牛自责地一拍脑门,嚷嚷:“唉!我们这是深沉个什么劲呢?刚刚考过试,应该买些好吃的,回家拜拜,也给你妈汇报一下情况嘛。走,回家去。”

    水牛是行动派,伸手代燕裘提起书包,嘴里不断催促。

    燕裘怔了怔,脸色更加苍白,好一会才说:“我要上洗手间,你……等我一会。”

    “嗯。”水牛了解地点头:“行,我在这里等你。”

    燕裘颔首,动作轻巧地穿过嘈杂的人群,消失在教室门外。

    懒洋洋地挂在椅子上,水牛惋拒了几个邀约,教室里的人渐渐减少,林安和肖缇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就选走了。水牛单手支着脸,食指不断敲击桌面,周围的声音渐渐地进不了耳里,指尖击打桌面的钝响无限扩大,让他心里益发地焦躁。

    眼珠子多次飘向教室门口,心痒难耐,他很想跟另一个人分享这时候的快乐呀。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但吴水牛还挺自知的,估计如果直接通电话肯定就欲罢不能,到时候叫球球知道了又要不愉快,就鬼鬼祟祟地在桌底下发了一条短信。

    未几,就接到回音,也只是简短的祝贺,却让水牛的唇角扬得更高,又发出短信。

    来往几回,对方提出见面。

    为考试忙碌的这一周,水牛和大夫人别提见面,连通话也少得紧,想见面的心情可想而知,水牛不禁认真考虑起来。

    [给我点时间,说服球球以后,我们一起见个面,坐下来谈清楚。]打了这段字,水牛想了想,便是隔了这段距离,还是用书面形式,还是难为情地红了脸,打下补充:[他是我们的儿子呢。]

    慌忙按下发送键,水牛有些狼狈地抹抹脑门,嘀咕:“什么呀,出息点吧……这点事也承担不了,是男人吗?”

    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袭来,水牛猛地回头,就见燕裘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也不知多久了。暗叫一声不好,水牛立即将手机揣进裤兜里,赔笑:“,可以回家了?”

    燕裘依然面无表情,唇角扯了扯,意味不明。

    “嗯,回家。”

    毕竟是‘有错’在先,水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乖乖跟着儿子一起走。

    两个人静悄悄地走在路上,和周边欢欣气氛格格不入。

    吴水牛思来想去,就没想出缓解尴尬的办法来,反而有点想乘机把话说开的意思,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不是吗?

    他一向是直来直往的人,如果他懂得迂回是什么,隔壁的公狗就该壮士了。

    可是,该怎样开口呢?

    “你为什么会喜欢阮元沛呢?”

    问题好像一支直直刺过来的利刃,水牛冷不防被刺个正着,傻住了。他哪想到球球也会这么直接,支吾了半天才开始思考问题,可正因为认真想,才知道问题难解。

    “呃,有一天就知道自己喜欢……大概因为是他吧。”

    这个答案让燕裘皱眉,毕竟连吴水牛都觉得很离谱,这跟废话没有区别。

    文艺片可以用一句‘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来搪塞,可是用在现实中却不切实际,会喜欢一个人总有会吸引人的特别吧?可是水牛越想,脑袋里越糊涂。

    “果然,这根本是不成熟的错觉。”

    燕裘轻轻叹息,因为表情严肃的关系,少年人面容清秀的线条益显冷硬,添上几分绝情味道。

    “才不是。”

    水牛几乎立即就反驳,但由于没有理由,气势单薄,立即就被燕裘一个冷眼压下去。

    “你根本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必自欺欺人。”燕裘脚步放快,语调随情情绪渐渐飘高:“我对你……那是想了很多年,深思熟虑才确定的,但为什么你就这么草率地认定阮元沛呢?你们同事八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怎么偏偏现在就要热恋呢?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分不清他看中的是你还是你的身体吗?”

    “我……”

    “换了今天燕十六和吴水牛都在,他们都认识阮元沛,你觉得他会挑谁?你说。”

    他们走得太快,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只觉得两个人是在争吵。

    水牛紧跟步调,话却答不上来,他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直肠子,但他现在答不出来,问题太过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答清楚,而且敷衍了事,儿子也不会接受。

    “球球,我现在想不到答案,但你愿意谈就好,我想清楚再回答你,好吧?”

    “不用了,我都想过了,你们根本就是头脑发热,一个是头脑发热,另一个负罪感作祟。你们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清楚,阮元沛觉得亏欠你,一味宠你,而你急需要人承认,就一味依赖他,他们根本就是‘需要’对方而已,这种不成熟的错爱,早应该清醒了。你既然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我可以不怪他‘害死’你,而且我已经承认了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再仰仗他过活,一切回到从前,你不能接受我也好,就像从前一样好了。”

    长长一段话听下来,吴水牛从开始的无措到最后竟然异常平静,他步调不变,却不再像刚才好样狼狈。大大跨开步代,却走得坚定,没有半丝犹豫,使得燕裘也回头偷瞧他。

    “球球,在你眼中我是个没骨气的人吗?”

    “……不是。”

    “你记得我到今天为止,为什么低过头?”

    “……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如果问我喜欢不喜欢大夫人,那我选喜欢,爱不爱他,也是选择爱他。可你不是我,你打小就爱寻根问底,所以等我想清楚再慢慢给你解释,给我些时间吧。”

    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带些安慰味道的语气,交织成一片网,绞住了燕裘的心脏。

    燕裘咬住下唇,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打舌尖泛开,刚才的精明锐利不再,惨白脸色好像溺水者,惶恐地挣扎,死死拽住救命的援手——即使那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只要有一线生机也是不放过。

    不知不觉已经走近校门,燕裘容易放慢脚步,水牛一下子超前半个身位,回头见着儿子痛苦的神色,可心痛,连连暗骂自己不上道,这能跟儿子较真个什么劲,事情可以慢慢来,他知道大夫人绝对有这个气度等下去。

    家人和恋人之间总是难以取舍。

    但水牛也没有怨怪谁,毕竟这夹心饼的馅是他自己要当的,自然早有心理准备。他想了想,决定先稳住儿子,于是堆满笑容劝说:“好啦,我们先放下这事,到超市去买菜,我做大餐给你吃,好吗?”

    通向学校大门的林道刮起一阵强风,葱郁树影川流似地游动,刮起地上浮尘迷眼,纷纷往校门外走的年轻人绘绘抬手护住眼睛,乘着凉风笑出他们的年轻活力。

    然而风中,燕裘的笑容却相反,倒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罪孽深重到要放弃自我程度。

    吴水牛若有所觉,才回这头看,发现门外有很多人,不是学生,也不年轻,穿着黑色西装,整齐得连神情都一致,而且站的是军姿。这个阵仗,水牛很多年前就见惯不怪了,他知道这是燕家的人。这些通常是退伍军人,燕家总喜欢从中挑选人才收揽己用,加以培养就能成为支撑起庞大家族的力量。

    未等吴水牛明白,燕裘已经越过他走出校门,他只好跟上去。

    果然,燕南飞从其中一输矫车下来,从容地迎向二人。

    “上车,都准备好了。”

    燕裘不语,水牛就沉不住气了。

    “搞什么?”

    燕南飞轻挑眉,喃喃:“我以为他有跟你说清楚。”

    “什么?”水牛满心疑惑,他有不祥的预感。

    燕裘依旧不语,眼神已经偏向无人的一侧。

    燕南飞眉头皱紧,不再期待侄儿,径自说:“你和燕裘一起回燕家。”

    “靠,谁要回去。”水牛一把拉过燕裘,狠狠瞪这小堂弟:“我没说要回去,阿飞,你再胡来,小心我揍扁你啊。”

    燕南飞揉揉额角:“不是问你意见,爷爷说了,要见你们。”

    抬出燕家老太爷,水牛傻眼,更加不解:“那老头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不是什么人,才不要,球球,我们走。”

    然而才走出一步,一股拉力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他错愕地回首,看着杵在原地的燕裘,眨眨眼睛,问:“怎么啦?”

    燕裘仍然不说话。

    燕南飞看不下去,打了一个响指,好些黑西装们就将他们俩围起来。

    水牛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被黑社会包围的良民,有感而发:“靠,怎么越混越流氓了?”

    燕南飞额角轻跳,白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子一眼,冷声说:“你认为我怎么会来?是燕裘要我们来的,是他跟爷爷联系的,至于他是怎么说服爷爷把你也列入名单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令行事,别为难我。”

    水牛不敢置信,他看着燕裘——他的儿子,等待解释。然而他等来的是燕裘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的竟然是他教给的制敌擒拿手。他傻傻地被带走两步才知道甩开钳制,退到安全范围,他的心情难以言喻,心痛,有关于背叛,也有关于亲情。

    水牛揉着手腕,强行挣脱控制的代价就是痛楚,他也不激动,闲话家常似的说:“我没有想过……你会做这种事。”

    燕裘双手握拳,惨笑:“是你让我没办法,我们都需要冷静。”

    “你就想到这种操蛋办法?”水牛横眉怒目,毫不掩饰怒火,一脚踹到车屁股上,砰一声,名车也凹了一块,还不够,又踹了两脚,他这才吁了一口气,回头瞅见儿子的脸色越发惨白,骂:“靠呀,敢作敢当,这脸色是怎么回事,有种陷害你老爹就该更加理直气壮一点,不是有自己的大条道理?现在这算什么,嗯?没有决心就别做,你这孩子真是傻透了。”

    闻言,燕裘一咬牙:“我不认为我有错,我们一起回燕家去,早晚你会清醒。”

    “谁不清醒了?我才不要回去。”

    两个人竟然不顾情况吵起来,燕南飞抬手看看时间,实在不想担搁了,就插话:“哥,你别反抗了,爷爷很憎恶阮元沛,要是再闹下去,谁也保不准顽固的老人会做什么。”

    吴水牛眼神像利刃,冷冷杀去,声音更冷:“你们敢动他!”

    威胁的话才出口,燕南飞就后悔了,他怎么会忘记堂哥那身硬骨头,敲不碎,打不断,这会儿不是激怒一头野兽吗?

    “不是我要……算了,带上车。”

    一句话落,黑西装就要拿人。

    水牛只看燕裘一眼,最后抿紧唇转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翻一人,突破包围拼命跑起来。原本看着是个年轻人,大家都轻敌了,哪想这一脚踢得干净,受过严格训练的人竟然立即给踢昏过去了,待大家回过神来,人已经跑远,只好赶忙追去。

    燕裘心脏一紧,也跑去追,只是拐个弯,早就没人影了。

    他脚下趔趄,差点摔倒,可是他不能,因为倒下去就起不来了。拿手背擦了擦眼睛,他缓缓地挪向矫车,躲开叔叔送过来的面纸,默不作声地坐到车子里。泛酸的眼球对光线特别敏感,拿掉眼镜,以手掌捂住是刚刚好,可以把眼泪捂回去,他的脑中不断闪最后的眼神。

    爸爸扔下他走了。

    第五十九章:出逃

    “休想。”

    话筒被重重按回原位,搁在上头的手好一会才拎起手机,迅速拨号。

    阮元沛一手揉按额角,眉间深锁,耳边却听到关机提示,他只觉心头一紧,即使了解吴水牛的实力,却止不住担忧。

    刚才那一通电话是燕家打来的,意思大致上就是要他让出吴水牛的监护权,否则燕家会有所行动……例如在这次特大黑社会性质组织案的嫌疑人名单上‘稍微’提及他。阮元沛完全不怀疑燕家有能力把他扯下刑侦队大队长的位置,只是燕家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他阮元沛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何况吴水牛这个大活人比起那些死物重要得多了。

    阮元沛把玩着手机,他根本没有空想燕家接下来的举动,扶颌思忖。就他对吴水牛的了解,那个人平日再随意也好,在某些细节上面却做得特别仔细,例如手机就是一项,为了跟儿子和队员保持联系,燕十六开就非不得已则绝不关机。他跟燕十六相处了这么些年,除去出任务需要,就只有当事情严重得上头要提他去训话那会儿了。

    福至心灵,阮元沛眉梢轻挑,当即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匆匆往外走。

    队员们听见开门声,不经意抬头,却见队长神色严肃,当下个个搁下手上活,等待指示。

    徐徐环顾这些队员,阮元沛唇角轻勾,突然间明白燕十六怎么就这样安心挺身挡子弹。的确,燕十六有一双识人的眼睛,总能够从沙石中淘出金子,这些队员平日虽然放浪形骸惹人侧目,到了重要时刻却特别可靠。

    见自家队长笑而不语,队中干部们面面相觑,就在他们忍不住主动发问之前,阮元沛及时开口。

    “我从今天开始休假,销假时间未定,而队长事务劳烦老万照看,其他人各司其职……这期间如果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大家可以尽情发挥想象力、用尽办法八卦,但不要来烦我,否则扫马路一个月。”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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