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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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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第33节

    众队员投以鄙视的一瞥,决定忽视这无良的领导。

    “朱飞。”阮元沛拎起朱飞。

    这红头发小子正在边吃甜点边找茬的,被这一拎把最后的茬漏掉了,时间走尽得了个gave over,顿时泪流满面扑上凶手,腔调哀怨:“大嫂……你赔,你赔。”

    阮元沛把西装外套罩头盖上去,在大伙上脚践踏之前把人带开,扔下简洁话语:“走。”

    阮元沛的车子刚刚驶离停车场,立即几辆车尾随而去。

    朱飞拨弄着匆匆以染发剂上色的黑发,似乎不满于朴实的颜色,满脸嫌弃地揪了揪发尾,把口香糖嚼得更狠。从后视镜注意到尾随车辆,嫌弃表情立即被得意取代,径自吹起泡泡又压破,立即给自家队长报告。

    阮元沛挂断与朱飞的通讯,推了推脸上大框眼镜,抬头看向污迹斑斑的镜面,镜中倒映着一个神情拘谨的男人,三七分头,西装服,简直就像普通的神经质上班族。镜中男人支了支眼镜,稍候又换了一种比较娘的侧推法,这才轻点头,转身走出洗手间。

    因为实在与平日形象相差太远,他耷着脑袋一路走过去,竟然没有人注意到,接着他利落地跟上几个刚刚办完保释手续的人身后,顺利登上公车。坐在角落座位的阮元沛像个透明人,只在下车的时候,顺手拎了个东西下车。

    众目睽睽□格高大的上班族轻轻巧巧地把骂骂咧咧的小混混拎着走,几个同伴愣了愣,也惊叫着追下去,车上乘额投以既欣佩又担忧的目光。

    “找死了,敢提老子。”几个小混混仗着人数优势,也没把这看起来特别高大的上班族放在眼里,掳起袖子,甚至有人掏出蝴蝶刀,准备围殴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阮元沛瞄一眼腕表,揍完,再瞄一眼,已经浪费了三分钟。

    长叹一声,也不看地上被揍得七零八落哼哼唧唧的小混混,转身匆匆往街道内侧走。进了一家食肆,就直直往后门走,服务员是见怪不怪了,懒洋洋地瞄一眼就继续打扑克。擦得乌亮的皮鞋很快就沾上污垢,它的主人却不以为意,越走越快,走进一处仓库。里面的搬运工人看见这么斯文的人物,也就多看了两眼,但见这人轻车熟路直直走向目的地,也就不管了,反正看着就是老主雇。

    其实这仓库的后头是一家酒吧,三教九流聚集,能打架,可买卖,反正就不是什么正当场所。但正因为这地方是一个罪恶的终端场所,就是怎么打击,也只是些小喽罗,根本没有实质作用,所以不管黑白两道都默契地忽视这种灰色地带……黑道需要供奉者,白道也要从这臭水渠捞情报。

    阮元沛付了进场费,守门的人不够多看他两眼,却也没有阻挠。阮元沛大步踏进这地方,却没有人注意他,因为大家都围成一圈在起哄,那声音吵得几乎要拆天响,亏这里的隔音效果做得好,外面竟然听不着半分。

    喝彩声、口哨声、嚎叫声,这些堕落的人总是不吝于表现野性激情的一面。

    透过这些,阮元沛可以想象兴奋的源头是为什么,大步挤进人群,果不其然,少年劲瘦的身影正矫健地踹飞对手,立即又对咬牙切齿的几人勾子勾手指,意气风发的模样活像年轻的草原之王,张扬跋扈,叫人既痛恨又畏惧。

    “下一个。”

    “哇靠,这小子太牛 b了。”

    “操,他妈是苗翠花吧?”

    “怪兽!还不够吗?都第几个了,老子看着都累。”

    “小哥好猛哟,床上功夫肯定不得了。”

    “滚,。”

    “你个三蛋男才滚。”

    “赔大了,lgb,给个人揍翻这小鬼呀!”

    “这里没有奥特曼。”

    阮元沛扶额轻叹,摘掉碍事的平光眼镜,走进战圈,立即成为焦点。然而少年人甚至没有回头,已经回肘,阮元沛架住这一击,喃喃:“小子,是我。”

    水牛回头瞅上一眼,却没有停止攻击,立即送上一记上旋踢。

    躲开这一击,二人的距离立即拉开,而阮元沛也不会误解吴水牛的意思,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不过他没有拒绝挑战,他知道这时候的吴水牛需要泔畅淋漓地发泄一番。从前他就拒绝不了这个男人,更何况现在?随着充满宠昵意味的一叹,阮元沛扯掉领带松开衣襟,解掉袖扣将碍事的袖子卷起,一系列动作做得慢条斯理。

    吴水牛不满了:“大夫人,你真磨叽,行了没?”

    阮元沛失笑,拧拧脖子,摆开架式:“看你急的,速战速决吧。”

    “嘿,这得看你的本事了。”

    少年人首先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招式凌厉,半分也不见留情。阮元沛心中暗叹,明白少年心情郁闷,更加留心还击,只怕小子打的不痛快了,心里不舒服。

    在助兴的呼声中,两个人都不遗余力地攻击,打得群众眼睛都花了,他们却除了微喘,精神充沛着。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也真的认为够本了,在连串快得叫人头昏的对拳过后,一切徒然而止,只见一人的拳头停在额侧,而另一人的指节停在喉核前。

    吴水牛放松指节,轻喘着大笑:“我以前能赢你的。”

    阮元沛也收回拳头,摇头叹笑,上前两步轻轻抚摩小子汗湿的发顶:“现在也不差。”

    “是啦。”不甚滋味地咂了咂嘴巴,水牛往吧台走去。

    其他人见这架打完了,都散开去,是对这种雷阵雨般突然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阮元沛给吧台点了两杯白开水加冰,惹来调酒师白眼,他却不以为意,在少年牛饮掉这杯以后,把自己的也推过去,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重生以后,这个人就不再继续燕十六的生活,烟酒不沾当个三好学生,会跑到这里来干架,肯定发生了极糟糕的事情。

    阮元沛是这么相信着,特别他问话以后,少年人染上沮丧神色,更确定这一想法。

    “大夫人……球球干了傻事。”水牛趴在吧台,撇撇唇,每每想到自个儿子竟然选择好样激烈的方法去阻挠他与阮元沛的恋情,心中痛楚难以言誉。

    “嗯?”阮元沛轻轻拍抚少年的脊背,静静等待对方组织语言,虽然他已经稍微猜到答案。

    背上轻柔的抚触让水牛特别安心,他趴在吧台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个男人,是以过去不曾有过的认真眼神,而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以后,只是淡笑不语,让靠在吧台上的脸容也不由自主地放松。水牛想起球球的评论,儿子说他和大夫人是不冷静,不理智的错爱,是吗?他细致观察这个人,从上至下,目光缓慢地扫描。不得不承认,就外貌而言,大夫人无懈可击。谁敢嫌弃他的长相呢?就是帅呀,至少这样的外貌让水牛觉得在接受男人这方面,少一些障碍。其它的,未婚,身家背景清白,高学历,国家公务员,有车有房有存款,这条件搁到女人堆里肯定立即被生吞活剥,搁男人堆里会被车裂吧。

    这钻石王老五干嘛看上他了呢?

    “大夫人,你是有恋童癖吗?”

    阮元沛给入喉的一口酒给呛着了,好半晌才缓过来,无奈地看着小伙子意味不明的表情,叹:“嗯,大概是的。”

    “……”

    “你这性子比未成年人更幼稚,我竟然跟了你近十年,想来我很早以前已经恋童癖了吧。”话罢,端起酒杯轻轻碰击少年人的白开水杯子,将酒液一饮而尽。

    水牛听了,噗哧地笑开来,也把开水喝光,把冰块咬的咔吱咔吱作响。

    阮元沛揉揉颊侧,是有点羡慕这好牙口的,却也忍不住经经给这脑壳一记爆栗:“别吃冰。”

    水牛露齿一笑:“刚刚阿飞来接我和球球回燕家,他说……是球球主动要求的。”

    “。”压下讶异感,阮元沛的表情变得严肃,毕竟他知道燕十六多么在意这个儿子,多么排斥燕家,这下不是硬生生逼迫这个男人抉择吗?可是手心与手背,该弃哪一方?

    燕裘……过激了。

    水牛细细将事情经过说了一轮,最后拎起水杯泄愤般往吧台上重重敲下,脆弱的玻璃应声破碎,在掌心划下血痕。

    “你!”阮元沛立即抓过他的手,一边向调酒师讨医疗箱,一边骂:“臭小子,你欠揍了是吧?立即给我冷静下来。”

    水牛撇着唇,一声不吭地任由这个男人摆布,伤口其实很浅,他几乎感觉不到痛楚,但大夫人却十分仔细地处理。

    换作平日,水牛肯定大呼夸张,可今天这种关心举动却让他心里抑郁的闷气渐渐消弭。水牛是个很犟的人,思想也十分直接,因此没有人会注意他的烦恼,而他更不会主动说出来,现在却无意识地向着这个人诉苦:“我丢下他跑掉,也没有解释,他会很伤心吧?”

    阮元沛处理好伤口,抬头看一眼神情憋屈的小子,喟叹:“你知道他,他多在意你呀,肯定会伤心。可是你不逃……行吗?”

    “不行……我要是被捉走,那就是‘消失’了。”水牛摇头,嘀咕:“太笨了,他干嘛这样笨,还敢跟那老头谈条件。”

    “呵,初生之犊。”

    “他就快18岁啦。”水牛喃喃:“大夫人,我们得做些什么,如果他在燕家呆不下去了……我们可以接应他。”

    “嗯,可是……我最近会被停职,刑侦大队长这个条件,就忽略吧。”

    吴水牛听了这话,如遭雷殛般惊愕,片刻才缓过来,恨得差点咬碎牙齿:“死老头,操,都近百岁了,还不消停,靠他的不能当个正常老头吗?”

    “别气,老万、孔子他们在,扛得住。”阮元沛急忙安抚。

    “那你呢!”水牛气得踹飞旁边的椅子,惹来服务生白眼,他不理:“他们欺负你,日!”

    当然,被停职是很让人郁闷的,但见水牛这气愤模样,阮元沛心中所有郁闷都烟消云散,伸手将人搂过来,紧紧环住:“挺不错的,换来你为我抱不平,值得了。”

    水牛一哆嗦,只觉头脑发晕,就挨在阮凶沛怀里,动弹不得了,心想:这大夫人的怀抱真邪门。

    “靠,闭嘴,你……真肉麻。”

    “没办法,我是恋童癖。”

    “靠呀!”

    第六十章:联络

    毕竟燕十六和阮元沛在b市打拼十几年,为办案有哪个旮旯没有钻过了?而且人脉也广,他们简直是b市通,若诚心要在b市躲起来,那些外来人恐怕过上一年半载都找不着人。

    只是吴水牛和阮元沛这对搭档的行事方式风行雷厉,一向不喜拖沓,事情要么不办,办起来就没有畏首畏尾这一套。于是只躲了两天,阮元沛利用这些年建立的人际关系网,再加上水牛提供的意见,暂时稳住情势,虽然不至于立即复职,可也不由得燕家为所欲为了。

    第三天,阮元沛就带着养子大摇大摆地回家,吴水牛还给跟踪站岗的燕家人一记天真灿漫的竖中指,惹得对方额角青筋爆现。这幼稚举动又惹得阮元沛莞尔失笑,轻揉他脑门的动作,满带宠溺意味。

    少年人不排斥亲昵接触,甚至自然地靠近温厚手掌,享受得眯起眼睛。

    不自觉流露出温馨气氛,看在外人眼中这是父慈子孝。

    可是天知道……这错得有多离谱。

    “回家了。”

    一边兴奋大叫,水牛立即扑向座拨打燕南飞的号码。

    阮元沛关上门,回头走进厨房,并没有干涉水牛的行动。

    实在是没办法,这两天吴水牛已经在公共电话亭尝试联络球球,结果只有关机提示,水牛是担心得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稳,幸好有大夫人在旁边照料着,让这头牛不至于废寝忘食。

    “快点接快点接,他妈的给我快点接!”水牛絮絮叨叨地念着,幸好没让他等太久,电话接通了。

    “阿飞!”

    [哥?]

    “我找球球。”水牛直接表明意图。

    [嗯。]过了好一会,却又是燕南飞的声音:[哥,燕裘不愿意。]

    水牛张开嘴,刚要反驳却又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燕南飞没等到答话,接着说:[哥,燕裘那小子给你宠得太娇气了,这两天他生闷气,都不怎么愿意说话,连爷爷来的电话都拒接,你知道爷爷的脾气,即使他再出色,这样犟可得挨家法,你还是回来照顾他吧。]

    想起儿子要挨揍,水牛立即就炸毛:“我不是叫你罩着他?你小时候还少吃家法的苦么?不行,你们在哪?告诉我,我去接他回家。”

    [哥,我们都曾经挨过家法,都明白,但我是燕家人,你知道爷爷的命令不容违抗。]

    “……阿飞,你已经长大了。”

    [我是,正因为长大才深思熟虑。哥,燕裘是燕家血脉,而你现在只是……如果我让他去你那儿,爷爷正好有理由找你麻烦,你明白吧?哥是因保护阮元沛而死,爷爷对这成见很深,别看老人家蛮横,始终是有祖孙情分在,他不会轻易放过阮元沛。现在你跟阮元沛是在一起吧?如果是,难得这次稳住了,好自为之吧。]

    “我的死根本不怪大人人,是我自个跳出去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且燕十六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要不,你就回去跟爷爷解释清楚,设法让他明白。]

    无容置疑,以吴水牛对爷爷的理解,那个老家伙绝对是世界上最驴的人,那种唯我独尊一心认定自己便是真理的独裁者,绝不可能轻易接受重生这回事……何况老家伙是无神论者,连轮回都不相信,重生算个毛线。

    “喂!球球是不了解他才会受骗上当的,而你呢?你是脑袋被马踢了呀?我要是回去,包准立即变成威胁球球的筹码,你说他干嘛要你把我也带上,不是因为这个吗?我不能回去,我不是燕家人,他做起事来肯定更加狠。”

    [……那倒是。]

    可水牛对儿子的执着,也绝不比那老头的铁心肠软,死活不妥协:“你给我罩着点,球球不笨,你跟他讲道理、分析利害,他会明白……再等等,我这边想办法,只要他想离开燕家就绝不能让他困在好里。”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燕南飞略带无奈怨气的声音传来:[哥,你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呢?我们也是在燕家长大的,燕裘毕竟是个男孩,说不定让他吃点苦,未来才更有男子气慨,就不会去搞gay。]

    “我擦。”水牛啐一记:“你别再提这事呀,我们父子俩已经谈妥了,你少罗嗦。”

    [你好是自甘堕落。]

    “落你的jb!”

    [……我擦!]

    听小堂弟出来一这么一句潮语,水牛噗哧地笑了,电话另一头也有笑声,他深吸口气,长叹,语气又严肃起来:“阿飞,你觉得我宠球球是吧?但我只是提供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从来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你这是推托的说辞。]

    虽然这般应和,燕南飞的语气却已经柔和不少,水牛听出来了,也明白小堂弟还是当年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亲近着呢,当下放松不少,开始念叨:“嗯,球球像他妈妈呀,这个人呢特别敏感,生气就不爱吃饭,嗯,适当买雪糕哄哄他,给买上两张交响乐cd,他喜欢那些巴赫呀,背多粉什么的高人大师的作品啦,反正你买给他听就对了,这样他会睡得好一点。另外跟他说,我跟大夫人一起,我很好。”

    [……最后一句,你不是存心要他难受?]燕南飞木然地来上一句。

    “这瞒不了他一辈子,他是要知道的,我答应过什么时候都给他讲真心话。”

    [或许你可以接受他最后的建议……你们就谁也不要当同性恋,继续当父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当普通父子,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水牛抬眸与厨房里也在通电话的阮元沛对上一眼,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神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化成柔情淡笑。水牛感觉脸颊又在发烧了,懊恼地咂咂嘴巴,他扶额低吟:“阿飞,哥走上了不归路。”

    没错,燕裘是最重要的家人,但是如果要他因为家人而辜负恋人也不行,他宁愿多做点努力,等来互相理解的一天。

    [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就给力地失望吧,别怀有希望了。”

    燕南飞的结论只有一个字:[干!]

    又谈了一会,最终挂断,水牛有股失落感,因为他始终没能跟儿子说上话。堂弟说他太宠球球,也不是全错了,毕竟十几年来他没有认真想过球球离开他会怎么样,他神经太粗了,只是觉得儿子留在身边理所当然的,这不是才分开就感觉到寂寞了。

    继失落、寂寞,接踵而来的是疲累,水牛靠着柔的沙发尽量将脑袋后仰,舒援颈脖的僵硬感觉,长长叹出一口气。唇上突然感受到温软的触感,他猛地睁眼,就见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手中端着两杯热饮,袅袅蒸气腾升。

    意识到刚才是亲昵的轻吻,水牛愣怔地瞪圆眼睛。

    阮元沛搁下两只马克杯,坐到吴水牛身侧,拦腰将毫无防备的少年人搂紧,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攻城略地。

    舌尖带着男性气息突进,纠住与主人不相伯仲那般不解风情的舌头,咨意撩拨,刻意制造满带□的水声。眼见愣怔的脸孔总算染上赧色,阮元沛才有些解气,更是毫不退让,誓要带领这呆板的人投入快感中去。

    “啧……啾……”

    只有二人的空间里除去粗重呼吸声,就是这叫人脸红耳赤的水声,麻痒感打舌头传递,犹如将一枚小石投进春水中,涟漪似地圈圈散开。

    吴水牛自觉是跌进了这水中,如果沉沦其中,就要溺毙其中。基于溺水者的本能,他揪紧阮元沛的衣襟,仰起脑袋狠命吮吸从对方口中分得的微薄空气,但整个身体是沉重虚软的,他几乎要从沙发上跌下去,要不是腰被结实的臂弯捞着。

    竟然得到这般热情的回应,是阮元沛所始料未及的,他的凶狠如虎,恨不得立即将这人捞起来,拆了吃入腹中。只是在这时刻,曾经的警告在脑中浮现,他只知道这个人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伸是衣服下摆的手掌停下来。

    凭着强悍自制力,阮元沛从这记吻中剥离,四唇分开的时候竟然牵开银丝,断开后涎在少年从健康的蜜色肌肤上,延续至颌下,双唇缓缓翕张水色潋滟,目光焕散失神,生生地挑战忍耐力的极限。

    阮元沛呻吟一声,脑袋一压,狠狠啃上线条诱人的颈侧。

    “喂,痛。”吴水牛回过神,拳头不轻不重地敲在阮元沛肩胛上。

    阮元沛没有抬头,靠在散发诱人味道的颈侧,总觉得很香,天知道是不是他发情引起的错觉,他满足地嗅吸着,轻笑:“小子,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牛眨眨眼睛,身体因为颈侧麻麻痒痒的感觉绷紧,这会儿才认真理解现况。不理解大概更幸福,这头弄清楚,他立即整个后仰跌下去,幸好是在沙发上。

    阮元沛无奈苦笑,伸手把人拉起。

    水牛坐起来后立即缩到沙发角落去,整个人像烤熟的虾子似地,红透了。他刚才竟然跨坐在大夫人身上,双腿双手并用像无尾熊样挂在大夫人身上,身体相则几乎密不可分,他的胸膛仿佛不留着对方心跳的感觉。

    “靠……我疯了。”

    “你没有疯,这很正常,我是巴不得继续下去的,不过你……”阮元沛换了换坐姿,重叹,十分后悔拿了热饮,他拎起空调遥控器把室温下调几度,再看那小子,竟然把抱枕压在腹下了,不禁失笑,戏谑道:“自己上洗手间去,还是我们继续?”

    一瞬间,少年人立体的五官像要燃烧起来似的,立即骂骂咧咧地捂着抱枕飞奔而去……迈步的动作有那么点怪异。

    阮元沛放声大笑,可笑过了,眉头又深深纠结:“唉,笑什么呢,我也得去。”

    搁在茶几上的两杯热饮渐渐冷却,地上一方暖光微移,吴水牛的房门发出咔嗒微响,开了道小缝,乌亮眼珠子打门缝里瞧了半天,确认厅中无人溜出来伏在阮元沛房门上侧耳倾听。

    轻微水声入耳,知道大夫人在冲澡,水牛的脸红得跟西红柿有得拼,他嘀嘀咕咕地往沙发方向走,才准备坐下,脑海中浮现刚才的情况,突然觉得连空气都暧昧起来。少年人犯难了,低哮一声,拿起空气清新剂一阵狠喷,上到呛人的程度才罢手。

    他坐到旁边小沙发上,脸上血色渐渐恢复正常,他撑着脸想了又想,觉得现这么下去也实在不行,再多几次这种情况,就是大夫人忍得住,他早晚也会爆机。

    眼睛瞄向笔记本电脑,突然想起谷哥是个知识的宝库,他立即兴致勃勃地冲过去搜索。混在校园,多少有听说过网络河蟹当道,于是在满目口口中,水牛艰难地学习新知识,脸上犹如表演国术变脸。

    “我靠,菊花是指那啥?!黄瓜是那啥啥?!吖呸,能成吗?”

    才呸完,水牛记起不久前被当成糖果舔的那一个晚上,虽然瞎灯黑火的,他也热得头昏脑胀,可是那里仿佛也没有幸免吧……没有!

    唰地,脸色煞白。

    “日了。”

    叫他来,他没这个勇气。

    可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当阮元沛冲了冷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收拾好心情,一身清爽地出来,就见到吴水牛表情凝重地端坐在客厅中,他的心咯咚一声跌入无边黑暗。

    水牛深呼吸,抽气声打破平静,他仿佛下定决心般双手攸地紧攥,毅然对阮元沛说:“大夫人,你来当攻吧。”

    阮元沛才组织好一抹艰涩的笑容,准备应承吴水牛提出的任何要求,没想峰回路转得有些过头了,一向精明的他也只能像只呆头鹅似地杵着——天上掉馅饼了……还真能白吃的。

    “走,买材料去,看起来我这个角色……受?嗯,受方虽然对技术要求不高,但危险度相应提高,先做好充足准备吧。”

    第3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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