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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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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7节

    柳卿兮看向鹤千绝,问道“鹤兄,此剑你是从何处寻得?”

    “暗幻剑是五十年前我意外拾得,当时,寻不到主人,便埋于深冰之下,从未取出。直至清风落下山崖漂到我崖谷,因他要报仇,我瞧见他无兵器,便取出剑赠他。因剑上刻有暗幻二字,这才取名为暗幻剑,只是,我从不知晓此剑有不对之处。”暗幻剑在赠与玉清风之前他从未动过,丝毫未觉不对,慕容策说起时,他还有些不信,这才过来瞧瞧到底何处不对?

    这会儿一支长玉萧飞旋于四周,玉清风看着它。长苏生烟疑惑的说道“清风,这就是暗幻剑?”

    “啊!念错口诀了。这是司徒给我的长玉萧。”念错口诀的玉清风有些尴尬,连忙收起长玉萧,再次念口诀。

    这柳卿兮道“如若此剑真有问题,或许,麻烦就大了。”

    玉清风再次唤出暗幻剑,暗幻剑依旧是红色沉浮与他面前,玉清风伸手握住。“我觉得暗幻根本没有问题,只是,偶尔变成了紫色。不同于五郎那剑的颜色。”

    玉清风如此说,柳卿兮与鹤千绝都互视一眼,就连长苏生烟都觉奇怪。“羽笙,唤出你的剑给清风。”

    慕容策食指轻弹,紫剑便从袖中飞出朝着玉清风而去,还好玉清风反应快,伸手握住了。“师父们,这两把剑真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羽笙的第一把剑是一把碧沉剑,此剑出自圣尊之手,后因羽笙出行任务时不慎将剑折断。圣尊在赠剑后驾鹤西去,碧沉剑便再没修复。这把苍回剑是按碧沉剑由羽笙之友欧阳炎炎王子打造,你这暗幻剑怎会与碧沉剑、苍回剑像似?”长苏生烟道。对于碧沉剑与苍回剑的背景他是最清楚的,世间只有一把碧沉剑,苍回剑在完工之后,便葬碧沉剑与圣尊身旁,暗幻剑的打造怎会与它们像似?不可能。

    “长苏师父,师父,五郎,鹤前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看。”听了长苏生烟的话后玉清风也觉这剑有些蹊跷,可是这两把剑除了颜色之外就是一模一样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要这把暗幻剑报仇,慕容策的剑他不是一两次看见。为了证明,玉清风将两把剑递给了长苏生烟。

    三人皆看去,果真如玉清风所言。暗幻、苍回、碧沉。

    “恭苏的剑叫还岸,是恭苏向圣尊求得。还岸与碧沉也是一样,只是威力不如碧沉。鹤前辈所拾之剑叫暗幻,这两把剑是一个名字,暗幻、还暗。如若没有猜错,碧沉、暗幻、还岸三把剑皆由圣尊打造,而暗幻被圣尊送人了。”一直安静的慕容策这会儿开口了。

    “可圣尊从未提过他有什么剑友?”长苏生烟微惊。

    柳卿兮淡笑,道“你似乎忘了许多事情,又怎会记得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

    长苏生烟不明看向他,总觉柳卿兮最近很奇怪,而且,他忘记了什么?

    鹤千绝注意到不对,赶紧起身将暗幻剑给玉清风,示意他练几招。

    玉清风握着暗幻剑,又从长苏生烟手中拿过苍回剑,一手一把。“师父,我不会舞剑,所以,你们凑合凑合看看,这两把剑哪里不对劲。”还好慕容策现在看不到,看不到他的丑态,玉清风便放着胆子按照慕容策平日晨练时的剑法来。

    练了几招的玉清风忽然停下看着柳卿兮,道“师父,你口中的苏烟师娘不正是长苏师父吗?”

    三人个个震住,慕容策道“师父上位之前的确叫苏烟,是江南苏家的三公子,后因忘记一些事情,被师祖改名为长苏生烟,意味长生不老。”

    慕容策这一刀补的很时候,就好像与玉清风是事先勾结好的一样。

    柳卿兮看向慕容策,眼神有些暗淡。他的确是江南苏家三公子,那他岂不是早早便决定要我先断?

    玉清风一笑,一边舞剑一边说“师父叫柳卿兮,其实,师父是叫柳咏,长苏师父叫苏烟。师祖将长苏师父讲给他的故事讲给了无意看见还未寄出去的信书上的苏烟留笔的五郎,信是写给柳咏的,然而,师祖为了不让下代庄主沾情染欲,在苏烟忘记后并未将信送出去。进而导致,师父更名为柳卿兮,卿兮卿兮,君兮君兮,也延至后来,师父只知有个人叫苏烟,不知苏烟已是长苏生烟的人。”

    “玉清风,你个臭小子、”提起往事,不管是错过还是误会亦或是故意而为,柳卿兮都不再哀叹,只从知道长苏生烟就是苏烟之后,他已经决定回雪山后便封住记忆。可,这事情被玉清风如此说出来,他难免有些尴尬,或许长苏生烟并不懂。

    正在练剑的玉清风被吓得连忙停下,无辜的看向柳卿兮。“师父,故事是五郎告诉我,而故事也是师祖讲给五郎听的,所以,师父要处罚的话就处罚师祖好了。”

    长苏生烟听得糊里糊涂的,最后,看向慕容策问道“羽笙,清风说了什么?”

    鹤千绝倒是明白,掩嘴笑道“长苏,清风说你与柳兄是前世恋人今生故人。”

    “师父,清风本不清楚的,可是,师父曾经送与清风的玉佩,上面就是柳咏二字,所以,所以,我才把你和五郎讲的故事联想到了一起。加之,昨晚,你说苏烟成了庄主,清风这才更加确定的。今日向五郎打听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问出隐藏在卿兮两字里的故事。”玉清风抱着两把剑立在那,像是犯错的孩子,不敢乱来,却又在挣扎。

    “玉清风,开口闭口五郎五郎,害不害臊、”气的脸有些红的柳卿兮是拍桌而起。

    玉清风浑身一抖,长苏生烟起身说道“柳兄,我看这纯属徒儿们无聊时打趣你我的,不必在意,回房吧!清风的剑没什么问题。羽笙,你好好教他,我们先走了。”

    明白人都能听出长苏生烟语气的不自然,有些闪躲,有些不信。他这一说完就走了。

    而柳卿兮也只是暗示了一眼玉清风,也走了。

    “师父,男儿郎,爱要坦荡荡,结局不成风便成魔。”看着柳卿兮离去的背影,玉清风大声喊了一句。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遮遮掩掩,结局要么看破风淡云轻,要么似魔执迷不悟,无论如何,人生要有胆子与自己的能力比斗,管他输赢,至少日后不会后悔。

    鹤千绝起身拍手叫好,却说了句“你师父虽是三十面貌却也老了,懂得比你多。”说完,笑着走了。

    只有不害臊的玉清风立在那抱着剑,等过了片刻才走向慕容策,将剑搁在桌上,轻身偎进他的怀里。

    “我觉得我没说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有人坦荡,爱的轰轰烈烈;有人内敛,爱的两败俱伤。”慕容策自己如同柳卿兮,感情内敛不放纵,可此刻他很庆幸遇到愿意放纵的玉清风,至少让他能感觉到这份情是存在的。

    “那我们两是互补,你凹进去我凸出来。”

    “是。休息片刻,我教你练剑法。”

    玉清风笑了笑,抬头凑向他的嘴唇,这才刚到萎靡处,蓝夜央慌慌张张跑来了。

    “师父师父,出事了,出大事了。哎呀!师父,你别与小师父恩恩爱爱比翼□□如胶似漆难分难舍了,快去救师娘啊!山下的人要上来了,都到半山腰了师父,师父。”

    这玉清风的情致道高处,被蓝夜央硬生生退下来了,差点咬到慕容策的舌头。不过,当反应是何人出事时,他是责备蓝夜央打搅他好事的心都没了,起身说道“你师娘去迎敌了?”

    “是啊师父,师娘不让我告诉你,怕打扰你。可是,东方师叔身边的胥雪大哥说师娘快撑不住了,你得前去看看啊!师父,别磨蹭了,救师娘要紧,要是去晚了,师娘准被那群野狗吃了。”蓝夜央急得脸颊通红,双眼冒血丝。一想到司徒胤有可能命丧就连忙拉着玉清风要跑。

    “司徒有难。”玉清风抓起暗幻与苍回便要跑却被慕容策阻止了。

    “小师父,你拦着师父做什么?”

    “五郎,司徒是我朋友,他不能出事,我必须去救他。对了,五郎,你答应帮助司徒的,现在是危机时刻,你赶紧让你那些侍卫还有前辈兄弟的去帮忙啊!”司徒不能死,不能死,这是玉清风的现在的心思。司徒没了,他的世界将再次回到没有朋友的冰凉。

    “小师父,你就帮帮忙,徒儿先带着师父去救师娘,你的人马快点到啊!”蓝夜央说完就要走。

    慕容策却又拦住了。

    “五郎,我要去救司徒,你再拦着我我会生气的、”

    “去可以,不过,换个装束再去。”

    “哪有时间?”

    “倘若各大门派与寒宫彧知晓是你玉清风再救司徒胤,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楚轩才四个月大,经不起折腾。”慕容策也没撒谎,的确,各大门派与寒宫彧会追杀他玉清风到底而不是追杀惊鸿宫宫主夫人桑陌,再则,他用真容去,势必打乱他的计划。

    “你说的也对,阿央,走换衣服。”

    听着脚步声走远,慕容策回身坐下。

    这会儿暗中的云觞摇着红扇出来了,看着慕容策就笑道“慕容,玉清风若是知道是你利用盟主令牌煽动各大门派攻山,会不会和你打起来?呵呵!不过,玉清风似乎挺在乎司徒胤这个朋友的。”

    “只要他不露脸,自是不会知晓。云觞,借你人马保护他与惊鸿宫的人。”

    “你不杀这个情敌了?”

    “我若是杀了他,清风便失去了朋友,他的命还没那么值得让我冒险。”

    “哈哈!好。我去了。”

    ☆、血祁有香毒浸骨

    “堡主,这些人个个武功高,怕是撑不住了。”半脸血迹的禅域抽机会跑到司徒胤身边说道。

    司徒胤咬唇,露出坚定的眼睛。“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上山,惊鸿蟾不能没有。”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留住冰海世界,慰藉先祖,满足一个人。

    司徒胤都如此说,禅域也只得拼出性命来。“堡主,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嗯。”

    一场厮杀,一场为利益争夺的争斗,让安静纯洁的雪山从此不堪,血迹蔓延融化雪,漫天飘舞的雪花像是祭祀这失去的人,一些无辜的人。

    东方行空打了一会儿,趁机帮助司徒胤,却问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司徒胤本是严肃,再被提及这事情时,眼里多了写柔情,远方似乎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衣摇着紫扇的人。“我活着是为了不让他伤心,让他快乐,让他安心追逐幸福。”

    听闻这话的东方行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活着,完成你的使命。”

    等玉清风来时身着那身女装,带着面纱,因为走的匆忙,头发只是束着发梢。他来时,满地的鲜血,还有一些穿着惊鸿宫衣服的人。可他要找到司徒,穿梭在纷杂之中,见一个外界人就杀一个,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此刻都是坏人。

    “司徒,司徒,你在哪?”玉清风握着剑大喊。

    一路走一路杀的玉清风都快将所有的地方走完却还没看见司徒胤,不免心中着急,想都不敢想司徒胤出事。

    “那不是寒渊吗?”走到一个银树下时,玉清风瞧见了正在厮杀的苏寒渊。本欲前去打招呼,可他的剑却害死了伺候他的丫鬟,那一刻,他被苏寒渊震住了。

    暗处的火淡落握着一把黑色匕首缓步靠近玉清风,凶恶的眸子绕烧着熊熊烈火,如似地狱的焰火。

    玉清风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错过苏寒渊边去找司徒胤。

    东方行空看着火淡落靠近玉清风,也没打算去帮忙或者提醒,反而双眼平静像是在看戏。你想着就别人,身后却有人想杀你,呵呵!

    “师父,师父,我好怕啊!”玉清风还没找到司徒胤,蓝夜央就拉着辣椒跑来了,双手上也沾了些血迹,看着两人听狼狈的。

    “阿央,辣椒,你们没事吧?”看着两小徒弟,玉清风也有点着急,他们武功平平,尤其是辣椒,蓝夜央好歹在拜他为师之前还有他三哥教他习武。今日的场面,估计他们两凶多吉少。

    “师父,辣椒好怕啊!死了好多人。”辣椒胆子不如蓝夜央,加之受了点伤,这会儿就更加害怕了。

    “你们俩跟着我,不要走开。对了,阿央,拿着你小师父的剑保护好辣椒。”都已到了这里,要走出去,要么死要么活着。司徒胤还未找到他不能走,只能将慕容策的剑交予他,希望能保护他们。

    蓝夜央兴冲冲的拿过剑,翻开翻去的看,还不忘舞几招。“小师父的剑比桃木剑好多了,杀杀,我是天下第一,威武威武。”

    看着这时候还不忘嘴皮的蓝夜央,玉清风直接用手中的剑瞧他脑袋,严肃的说道“保护你的师弟,若是出事我唯你是问、”

    听的这话的蓝夜央连忙收起调皮,揽住辣椒的肩膀,扛着沉重的剑说道“师父,徒儿一定会照顾好师弟的。”

    听蓝夜央如此担保,玉清风也就放心了一些,将他们按在身后便继续找司徒胤。

    可蓝夜央仗着有一把剑,偷偷的揽着辣椒跑了,去找敌人。

    这不,刚走不久,遇到了上官一眉,他们两个是见着了拔腿就跑。

    上官一眉本是不准备欺负这两人的,哪知,他们这一跑就来了兴趣。

    飞身追去,落在他们前面“两娃娃,去哪?”

    “哇!跑啊!”蓝夜央和辣椒一见吓得跳起来,扛在肩头苍回剑也被扔了出去,瞬间转身就跑。

    上官一眉对他们两个没什么警惕,哪知,被扔出的剑却很像是被谁控制一般朝他飞来,让他闪躲不及。

    跑远的蓝夜央动动肩膀,发觉不对劲。“辣椒,剑呢?”

    跑远的辣椒连忙跑回来,还保持这跑步的姿态,看着空空如也的肩膀,说道“师兄,小师父的剑呢?”

    “不是在我肩膀上吗?”

    “没有啊!师兄,你不会?”

    “糟了,赶紧的回去。”注意到不对的蓝夜央连忙要回去找剑,辣椒听话的回身跑。

    “死辣椒,是这边。”

    等蓝夜央和辣椒找的剑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苍回剑正插在倒下地上的上官一眉的下身处,而他本人已是满身创伤晕睡了过去。

    “哈哈!师弟,看看快看,是我的功劳。哈哈!走,找师父去。”

    蓝夜央与辣椒刚走,慕容策在恭苏与慕容秀的陪同下出现在上官一眉身边。

    “师兄,苍回剑让这小子拿着安全吗?万一丢失了该如何?”恭苏有些不放心苍回由蓝夜央拿着,这剑若是丢了,就算是欧阳炎还活着,能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但剑再不会如从前。

    “苍回随我多年,他人怎会轻易拿去。阿秀,暗中跟着蓝夜央师兄弟,护他二人性命。”

    “是。”

    话说玉清风去找司徒胤,这半路上看见了立在高处记载事情的白引,顿时有些不悦。

    “白引,你不觉你这样见死不救的旁观者太可恶了吗?不为善不为恶。你手中的笔究竟是为何人而动?”他最是清楚旁观者眼中的人是何心情,明明可以得救却被人置之不理,这样的旁观者真的很可恶,倘若无力能否走开。

    疾书的白引问话看去,还不知晓此人是谁,但她这话他可不如此认为。“在下只是一个写书人,写书人本就是旁观者。如若没有旁观者,这善恶如何判断?”

    “你简直就是无理。”

    “呵呵!夫人若是来救人的,得赶紧去救,若是来找我白引讨理的,白引奉陪。”

    白引这话讲玉清风唤醒,连忙跑了。他得先去找司徒胤,这白引就是一个善恶不分的庸者,而苏寒渊是利益的贪婪者,谁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在司徒胤这边却已是围集许多人,青离云、意璇玑等大派。

    司徒胤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过,第一次遇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输了他愧对先祖,愧对惊鸿蟾,更愧对玉清风。

    但是,他也怕自己死在这里,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玉清风。

    “堡主,你已身负数剑,我们退吧!他们一时也攻不下山,我们回去想想办法。”一个护法担心的跑到司徒胤劝说。

    司徒胤坚定的说道“他们这攻势是准备攻下惊鸿宫,不会给我们踹息的机会,唯有我们这次逼退他们才能给我们时间想对策。不能退。”

    护法还有话要说,却还未来得及,就被青离云杀与剑下。

    “青离云,你!好歹你也是长辈,杀人怎可如此狠心?道家修道便修残忍吗?”看着刚才还与他说话的护法倒下,司徒胤的心中骤然腾起一股怒气。他长居与樱花堡,虽对外界了解甚少,但却只世人心肠歹毒,可今日他才发现这些人为了自己要得到的东西可以如此狠毒。

    “哈哈!交出惊鸿蟾,我定向其他门派说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休想。”为了惊鸿蟾,为了冰海,为了樱花堡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数百个家,他得誓死站下去。

    两人交战不久,玉清风终于找到了这边,他一见这情况,连忙去帮忙。

    “你怎么来了?”

    “我能看着你送死吗?”

    几乎快到黄晕,事情才有了个终结,司徒胤的衣服被染了个差不多,甚至看不清脸了。

    玉清风站在黄昏下看着还在解决最后一个人的司徒胤,忽觉司徒胤此刻好高好高,拿剑的姿势很帅气,认真的脸庞,血腥的眼眸,还有英气的姿态。

    “司徒,真帅气啊!”

    玉清风正畅游在司徒胤的海洋之中,浑然不觉身后的火淡落再次握着那把黑色匕首靠近,他还不懂听闻身边的声音,无法自如的擦觉危险,又正逢陷在司徒胤的帅气中,更无法发觉很明显的踩在雪上的脚步声。

    火淡落举起匕首,黄昏下锋刃变得异常诡异,欲滴的水珠挂在那映着满地的血迹。

    一边的东方行空抱着手臂很是悠闲的看着这一幕,身边的胥雪倒是有点紧张。

    “大哥,你真的不救吗?”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救人了?”

    “可,大哥,你不是收留了我们这群兄弟们吗?小心”

    胥雪小心还没喊下去,火淡落便刺了下去,玉清风当时只觉身子被谁保住,顷刻转换了方向。火淡落的脸出现在他眼里。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他看着火淡落拔出匕首,上面滴着血,此刻太过刺眼。

    司徒胤紧紧抱着玉清风的身体,左肩后面已是鲜血直流。难道,真的无法逃避了吗?难道,我真的活不过三年?

    玉清风呆呆的侧头,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他知道这会是何人?可为什么卿瑾凉在这里?为什么她的手里会有匕首?

    “司徒。”

    司徒胤只觉身体隐隐在痛,时不时的刺激着骨头,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可他不能这样,他得挺住。

    司徒胤含笑松开玉清风,看着完好的他。“花奴,你没事吧!我们,我们回去吧!”

    玉清风看着他,从苍白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他从前都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悲伤,隐忍、坚强还有忽闪忽闪的痛苦。

    “司徒胤,我告诉你,这匕首上摸有最厉害的□□血祁香,它会每日子时折磨你,让你每一根骨头都会痛。而你也活不过一年,这一年,你就慢慢享受痛不欲生求死无门的滋味吧!”看着两人在此刻的温馨,还有司徒胤舍身相救,火淡落又是一阵憎恨。他们护着他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为他受死。这匕首是为他准备的,却白白给了司徒胤。不过,正好,司徒胤也害他,应该死,受一年的折磨。

    闻话的玉清风震惊的看向对面的火淡落,手中的剑隐隐颤动,双眼更是在冒火。“卿瑾凉,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司徒胤也信服自己的命,但是,玉清风不能知道他真如卿瑾凉所说这般。“花奴,你别听她胡说,我这不好好的吗?你看,我没事的。”

    “司徒胤你以为自欺欺人就能欺骗所有人吗?玉清风,你敢不敢请个医术稍微好点的大夫给他诊脉?你敢不敢向慕容策打听血祁香的药效威力?”

    “卿瑾凉,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司徒胤有心要隐瞒玉清风,可这卿瑾凉却如此作践,他不能饶恕。这才举起剑,却只觉无力,长剑直接落了下去,身体也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司徒。”本要杀火淡落的玉清风忽见司徒胤倒下,心就着急,连忙丢了剑弯身去扶司徒胤。

    “哈哈!”看着司徒胤倒下去还有玉清风脸上的痛苦,火淡落大笑了起来,却抵不住内心的被辜负和遗弃的酸涩滋味,笑声中带了许多苍凉的哭声。握着匕首后退,每一步都似要跌倒。“司徒胤,你该死。玉清风,你也是。”为何我没有可以为我死的人?为何他拥有的我一样也没有?

    “司徒,司徒。”玉清风几乎是颓废的摊在地上抱着司徒胤渐渐发凉的身体大喊,这一场雪的寒冷完全胜不过司徒胤倒下的心凉。

    “司徒,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想起司徒胤从前喜欢跟他开玩笑,玉清风完全的以为他这次也是在跟他开玩笑,是故意要吓他,想探探他对他到底关心在何种程度?

    司徒胤双唇紧闭,只是嘴角微微有血迹渗出,恰好与脸色成了鲜明的对比,颤动的比翼像是蝴蝶的羽翼那般宁静让人看不出真假。

    没有回声,没有一点动静,玉清风更加着急,四处无人他该怎么办?“我怎么救你?司徒,你不是说你最厉害了吗?为什么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一边的胥雪推推东方行空,问道“大哥,现在咋们也该帮帮忙了吧!虽说救不了司徒胤,可好歹帮他把人给弄回去啊!你看玉清风哭的那样子,你铁石心肠,小弟我这心里都酸酸的。”

    “我为什么要帮他?一个死人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呗!弄回去晦气所有人值得吗?”

    “大哥。这司徒胤咋们之间不认识,可是,他对咋们挺好的啊!好吃好喝好住的奉着。再则,玉清风不也叫你一声夜大哥吗?”

    东方行空也不作答,直接飞身落到玉清风身边,俯视地上的人。“血祁香最厉害的是它在你沉睡之时忽然让你骨头犹如被锥一般的痛,另外,救得及时,他也只能活一年,若不及时就会直接死去。”

    闻话的玉清风抬起头看着他。“夜大哥,有没有解药?司徒不能死。”

    玉清风的双眼含有凄霜般的泪,加之眼的冷清,此刻如何看都很让人心疼。本来只打算帮玉清风将司徒胤带回去的东方行空一时改变了主意。“没有解药,不过,万物相生相克。”

    “没有解药?”玉清风顿时失了神,恍恍惚惚的呢喃了一句,没有解药那司徒胤就会活不过一年,而且,而且有可能连就在今日死去。“那司徒岂不是,不,司徒不能死。”

    “你先将司徒胤给我,我带他回去。恰好神医师徒都在,或许能保住他一年。”

    玉清风死死抱着司徒胤的身体,有些不想将人给东方行空,怕这一放开就是一辈子的死别。此生不易得到一个朋友,没有半点瑕疵的友情,倘若失去那他会后悔一世。

    “你想要他活着就把人给我。”不见人动手,东方行空也有点着急,不得不催。

    “不要,你们谁都不可以碰他,谁都不可以?”司徒是他的,是他玉清风的,是他的朋友,是楚轩的爹,是蓝夜央的师娘。

    见状,东方行空示意胥雪。胥雪得令,弯下身就去夺司徒胤。

    “你干什么?放开他。”

    “我这是救他啊!”

    几经折腾后,东方行空还是将人给带走了,玉清风一时肚子不舒服也没什么力气,只能看着他们将人带走。

    “司徒。”

    寒风忽起,大雪是更加的大,几乎要将他淹没。

    ☆、剑指苍囧为君怒

    东方行空带着司徒胤回到惊鸿宫,就将人直接扔到了慕容策眼前。

    当时,长苏生烟在那与他说关于暗幻剑的事情,瞧见这模样,长苏生烟还不明白。

    “司徒胤替玉清风挡了一剑,中了血祁香,而玉清风不要他死。至于,救与不救你们看着办吧!”

    东方行空丢下一句话便走了,长苏生烟扶着司徒胤,这看脸色也能瞧出中毒极深。“宫主的确中毒,但不知是否真是血祁香。”

    “劳请师父扶他去床上,我去找三哥前来。”

    等慕容央俊把完脉,还未对慕容策等说答复,澹台子孺凑热闹了。

    “这人中毒深,看脸色应是无解之毒,而且,毒已入骨。”

    赶回来的禅域听到这话,一时失去了方寸。“堡主非要为玉花奴搭上性命。”

    旁边的慕容策只端着茶杯安安静静坐着。到底是何人要用血祁香对付清风?司徒胤你背叛他,这就是你的弥补吗?看在你舍身相救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慕容央俊转身说道“宫主的情形确如师父所言,毒已入骨,若要逼出也只能阻止毒继续浸入骨。”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禅域道“没有药可以解毒吗?”

    慕容央俊摇头。“我师父二人属纯药纯草之学,至于这毒倒不熟稔。只能找个擅极毒之人。”

    “我要杀了玉花奴替堡主报仇。”法子已经穷极,逼着已经忍受许久的禅域烦怒,将祸首转向了玉清风,转身便要去找玉清风。

    众人还未回神之时,慕容策起身挥袖将禅域拉近,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倘若你敢伤他一分,我便让司徒胤魂飞魄散,血流天脊山。”

    说完,狠狠的将禅域摔到了一边。

    一屋子的人被慕容策刚才的举动吓得一惊,尤其是澹台子孺最害怕,竟然逃到鹤千绝身后躲着,暗自说找不到丢失的眼睛就不好了。

    慕容策走至床边,用攻将司徒胤扶起,轻身上床坐于他身后。

    长苏生烟道“血祁香并非小毒,你若强行逼出,你也会受伤甚至不慎将有可能让毒进入你的身体。宫主虽为清风受伤,却不足以让你如此做。”

    慕容策根本没有听长苏生烟的话,直接运功替司徒胤疗伤。司徒胤的确不值得他亲自为他疗伤,但此事牵及玉清风他不能不这样做。

    柳卿兮此刻对慕容策有了些改变,不仅仅因为他是玉清风在乎的人,而是他今日能不顾自身安危救自己的情敌,这该是多大的决心和宽恕,还有多大的不得不做。

    慕容策如此做,恭苏有些担心,走至长苏生烟身边,恭敬的说道“师父,师兄内力深厚,但走偏锋危险极大。恭苏恳请师父助师兄一臂之力。”

    “那你们看着别让人打搅。”长苏生烟叮嘱了一句便前去协助慕容策。

    而司徒胤此刻因为慕容策用内力吸取他骨头上的毒而痛苦,英俊的脸开始紧凑在一起。花奴,花奴,幸好这毒没有浸入你的身体。

    屋子里许多人都安安静静的站着坐着,就连禅域也安静了。

    眼看事情将要圆满,蓝夜央拉着辣椒急急火火的跑进来了、

    “师娘,师娘,师父,我和辣椒”

    蓝夜央的进入是很多人都未曾料及的,柳卿兮想要叫住他,可蓝夜央就像是一个火轮一般冲到了床边。

    看着司徒胤就大喊“师娘师娘,徒儿不负师父和您的重望用小师父的剑杀了好几个人啊!小师父,你也在啊!”

    恭苏过去拉过蓝夜央,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看着已经有所不对的慕容策。

    看见自己少爷兼师兄的蓝夜央被人捆缚,辣椒连忙前去拉恭苏。“喂!你干嘛啊!放开我师兄。”

    轩辕螓藏见状忙的过去。

    一时间,这屋子就比刚才更吵了。

    慕容策受到影响,加之长苏生烟被他们的推嚷给推开了,失去了外力,瞬间有些无力再继续下去。可是,他就此放手依旧无法给司徒胤时间。

    “你们闭嘴。”被推开的长苏生烟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反噬,但见慕容策那样,心中有了点火,。手一挥,将所有人给弄倒在地上,柳卿兮和鹤千绝坐在那看着地上的人。

    “凶多吉少。”柳卿兮说道。

    鹤千绝看了他一眼,道“这次弄不好就是两条命。”

    “谁啊?敢推本少爷,是谁啊?好疼。”蓝夜央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抱怨,到底是谁让他摔了一跤。

    恭苏因为这一颠簸也倒了,不过,幸好轩辕螓藏眼快手快给他做了垫子,此刻再见轩辕螓藏由冷漠转变成疑惑。

    “苏苏,你好重啊!压死我了。”非也,是轩辕螓藏自己要开玩笑。

    长苏生烟着急的看着慕容策,本想再次运力,却来不及,司徒胤已吐出了一些淤血,而慕容策也受到反噬让毒浸到身体,那一口鲜血直接吐在司徒胤身上。

    “羽笙。”

    “堡主。”

    柳卿兮与鹤千绝此刻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前去。

    长苏生烟上前扶住慕容策,面带慌色的说道“羽笙,赶紧给自己疗伤。”

    慕容策抿着唇,额头开始渗出一些汗水。

    “你到底是何人之徒?竟害我师兄遭此一罪。”心有所怒的恭苏冷漠的看着蓝夜央,冰冷的语气质问。

    蓝夜央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个冷漠的人。“我我叫蓝夜央,师父师父是帝都华城,慕容之夫玉清风。”

    玉清风?恭苏以及柳卿兮等人都是一震。

    “祸是我闯的,你们要罚要骂就对我好了,师父他是无辜的。”蓝夜央害怕却用嘴说出了为玉清风澄清的话。他也不是有意的,哪知道他们正在给师娘疗伤啊!若是知道就算是有人刀架着他他也不会闹的,可他不知道啊!

    “你师父现在何处?”既然是玉清风的徒弟,他恭苏也就不插手处罚他所犯下的错。可他倒是记起玉清风还未出现。

    “师父师父把剑给了我就去找师娘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唉!大哥哥,你看见师父了吗?”这么一说蓝夜央倒是想起来了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看见他的师父。

    “清风一直未归。”柳卿兮神经忽然紧绷,若是玉清风回来,定然会到这里,可此刻天已全黑,他人却未曾出现。难道“出事了。”

    在山下孤独七剑的营帐内。

    玉清风手握泛着隐隐紫光的暗幻剑行走在火光漫天的营帐外,一些守卫看到了却不敢上前,只畏畏缩缩的跟着。

    也不知是谁去告诉了世佛浅,她这会儿匆匆赶了过来,自然她还认不出这人是谁。

    “世佛浅,交出卿瑾凉。”玉清风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女人,他还未打算报上次伤他的仇她却伤了他在乎的人,再也容不得她还活着,要用她的命去祭祀司徒胤的伤和痛苦。

    听闻他要卿瑾凉,世佛浅隐隐能猜测道这是何人,只是,火淡落的确在他这,不过,为什么要给他?

    “你要她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玉清风双眼暗紫,青丝凌乱,浑身有沾着司徒胤的血,看着又血腥又残忍狠毒。

    “你以为要动我孤独七剑的人就那般容易吗?”

    “我杀定她了。”世佛浅不给那他就抢,今晚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杀了卿瑾凉给司徒胤报仇,倘若司徒胤死了,就将她多成肉酱扔给够吃。

    玉清风今日体力已经耗了很多,加之一心哀伤,未到多久,有些不支的缓缓落地。

    见他不对,世佛浅连忙攻去,玉清风立在那只觉头晕,昏昏沉沉的看不清四处。我怎么了?

    世佛浅的剑越来越近,凌厉的剑气挂开他的面纱,将真容露了出来。知道这人是谁,世佛浅连忙收剑回身撤远。怎么是玉清风?既然是他,那我也免得浪费周折抓他控制慕容策。

    就在世佛浅纲要靠近时,玉清风身边忽然出现了东方行空,东方行空快如闪电的一掌朝她拍去,世佛浅闪躲不及,但也避开了一点,却仍旧让她后退五步,吐了鲜血、

    东方行空揽着差不多已经晕过去的玉清风,没有感情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为何来送死,司徒胤自愿替他挡那一刀,说的好听就是让他活着,他这般来找死岂不是浪费司徒胤一番苦心。真是个麻烦精!

    “又是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闯入我孤独七剑?”上次在竹林还没看出他有多少功力,刚才那一掌她才知道他的内力是怎办的高,而且,看似出力极轻这威力却重如一座高山。想她闯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掌法,不得不提防警惕。

    东方行空悠悠的看着玉清风的脸庞,眼上的紫色又出来了。“我入江湖时,你还只是个小女娃。你别管我是何人,把卿瑾凉交出来。”

    又是卿瑾凉?世佛浅怎会轻易将火淡落给他,就算火淡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一些她不能出面解决的事情她都可以去做。今晚,她怎会?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独手相打。“笑话,我为什么要把卿瑾凉给你?你拿什么交换?”

    “交换?”东方行空似是有些不信又似料定,回头看着她,伸手将玉清风推前。“他,值不值得?”

    用玉清风交换卿瑾凉?这人既然救他为何又拿他做交换?世佛浅太过震惊,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要救他,又让他做交换?你当我是傻子吗?”

    东方行空冷冷一哼,逼人的问道“要还是不要?要就拿卿瑾凉来交换,不要卿瑾凉与玉清风你一样都别想留下。”

    世佛浅不信的看向东方行空又看了看晕厥的玉清风,转身去抓卿瑾凉。不管这人说的可信与否,都得试试,反正,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人走后,东方行空将人揽到左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侍卫。玉清风,我从不出手救谁,只会□□泄恨泄怨,可你已经让我违背了我的原则。

    等了片刻,世佛浅带着火淡落过来了,不过,火淡落并不知道世佛浅带她前来的目的。当看见东方行空时还有些畏惧。

    “人,我带来了,把玉清风交给我。”世佛浅伸出手说道。

    东方行空看了一眼火淡落,示意世佛浅将人弄过来,世佛浅直接一掌将火淡落打向东方行空。

    那一刻,火淡落的心觉得不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当火淡落在中间时,东方行空将玉清风好生的移动了过去,伸手掐着火淡落的脖子。

    世佛浅接住人,还没立刻离开,她倒要看看这人要如何处置用玉清风换来的人。

    火淡落睁着大眼睛看着东方行空,有些不信。“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东方行空的眼里没有感情没有可怜,只有揣摩不透的平静,静的可怕。“因为有人要杀了你报仇。”说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火淡落死死抓着东方行空的手,仔细想来便知道是谁要杀她报仇,除了玉清风便不会有人了,她最大的仇家就只有玉清风一人。

    玉清风在世佛浅手中渐渐的有点意识,眼睛轻起轻合,迷茫中他看到了火淡落,他要杀的人。

    火淡落给自己留出空隙,喊道“玉清风,我知道是你,要杀我,只有你才会诅咒我死。那,那我告诉你,孩子是司徒胤的,是他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是他背叛了你。余生,你就憎恨你的朋友吧!憎恨吧!玉清风。”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要玉清风得到,她要折磨玉清风要折磨司徒胤,让他在最后一年里失去朋友成为叛徒,更能让他痛苦后悔。

    然而,呼吸渐渐减弱的时候,一滴泪从眼角落下,划过愈合不了的灼伤处,静静低落在地上。她想起了慕容策,鹬阙台上,是他说要与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她照顾凤麟,做凤麟的娘亲。可现在都是过去,烟消云散了,她恨,恨所有人。更恨她娘给她取名瑾凉,一种忘忧草,却十分脆弱,只能活在襁褓与阴影之处。五爷,其实,瑾凉是一种忘忧草,而我此生忧虑了一生。

    火淡落倒下,东方行空便转身走了。

    世佛浅看了一眼玉清风,对火淡落半点不理,却不知玉清风眼角已经有泪。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她。”

    世佛浅将玉清风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看了他许久才看到他凸出的肚子,当时也没多想。

    世佛浅正盘算着如何在和平的情况下让慕容策答应不管她做任何事情时,寒宫彧身边的护法来了,也不知从何处知道她得到了玉清风,要她速速将人送过去。

    世佛浅不得不从,便带着玉清风去了寒宫彧那。

    “玉清风,果真不是一般人物!”看着眼前半昏半睡的玉清风,寒宫彧伴着一张脸说了一句夸赞的话。

    世佛浅暗中看了寒宫彧一眼便没看。你想要利用他,休想,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剑主准备如何处置玉清风?”

    “有了玉清风还担心慕容策不乖乖就范交出灵魄之血还有皇位吗?甚至是惊鸿蟾与山上的圣物圣血。”

    “剑主英明。璃儿立刻去通知慕容策,让他尽快做出决定。”

    “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六号,慕容策历经第四劫,玉清风哭吐。

    我自己也感动了。

    估计,七八号也是虐心,司徒胤,嗯嗯,结局如何,自有定数

    ☆、沉梦不知君知否

    世佛浅走出营帐,极速去了另一个营帐,世佛月正坐在那与车前子下棋,正是困境。

    “姐姐真是有雅兴!”

    世佛月没有抬头,只拿着白棋举棋不定。“方才外面有些吵闹,究竟是出了何事?”

    世佛浅上前看了看棋盘,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人来抓卿瑾凉报仇,结果被剑主抓住了,剑主正准备好好利用他一番呢?”

    这会儿世佛月心神一乱,手中的白棋竟走入了更加起死回生的困境,车前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寒宫彧要利用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人。”

    明白的世佛月看向世佛浅,问道“玉大哥现在何处?”寒宫彧想要利用的一个是玉清风一个是慕容笙,她是清楚的,一旦抓到其中一个那么这个必定会被很惨的利用。

    “姐姐怎如此挂心?你可是两次与妹妹一起对付玉清风了,姐姐救他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世佛月并不如此认为,玉清风说的话她还记得。“他与我们不一样。浅儿,告诉我他在哪?”

    “我刚从剑主的营帐出来,玉清风就在那。”

    世佛月看了车前子一眼,两人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人走后,世佛浅伸手拨乱棋局。姐姐一直都认为无论她如何做都不会让玉清风讨厌,可究竟有什么会让姐姐与玉清风并分两路呢?

    “你准备如何救?”在外面,车前子道。

    “声东击西。”

    寒宫彧左右看着玉清风,总觉他哪里有些不对劲,等坐会椅子上时,双眼盯着他的肚子看,这看久了就看出了一点什么。

    玉清风肚子里是婴儿,他为男子却孕育出孩子,看来这孩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如果本尊吸收了他的功力再汲取孩子的精气或许能大大助长本尊的功力。

    打定主意的寒宫彧欣喜若狂却没因此丧失理智,挥袖将人立起沉浮在眼前。

    “玉清风,兜了好几个圈子,你还是到了本尊手中。”

    寒宫彧眼睛一闭,抬起时发出一丝暗绿色,暗黑唇角浅带笑意。

    只见他运功直袭玉清风的头部。

    暗处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似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在做什么啊?这个姐姐似乎,好大的肚子啊!

    小女孩止归砚动动眼睛,雪亮的大眼睛直视寒宫彧。夫君要我上山探望幽恒与弟妹花奴,顺便打听一下寒宫彧等消息,不过,这姐姐穿着怎如此像惊鸿宫的衣裳?难道,她的装着不似婢女更像是夫人,莫非她就是弟妹花奴?

    想想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芷归砚抓紧了手。我得救她出去才行。

    玉清风本就是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也能感觉到,尤其是肚子里的不对劲。他想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如此难受,可是无论如何的努力也只能抬起一点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寒宫彧正得意之时,忽闻外面吵闹之声,眉头一动。

    “剑主。”一个护法急匆匆的冲进来,还未看到眼前的一切。“回禀剑主,有人夜袭。”

    寒宫彧现在无法收手,这玉清风的内力及功力没那么容易得到,似乎被人做过手脚,他若是松手了定会被他损伤。到底是何人在此刻夜袭?来的如此蹊跷。

    第2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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