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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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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9节

    ☆、五生五世生死劫

    玉清风红肿着眼睛去饭堂吃饭,可进去后,慕容策不在,便准备走。这柳卿兮一见忙的把人留住,按在桌吃饭。

    “清风,你的眼怎么了?”给玉清风夹菜的柳卿兮不慎看见他的眼睛红肿,心底觉得奇怪,这两人闹别扭有些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

    玉清风握着筷子摇头就是不开口。感觉慕容策不再开口,他也不开口了。

    长苏生烟道“这孩子还在肚子里,你们俩就闹如此别扭,这若是以后你们准备如何?吵架还是打架?”

    “就是就是,我说萝卜,这两口子相处嘛!总的有一个人吃亏。五爷好面子,你就将就他一点,过了这坎,你们在坐下来慢慢聊,把话说清楚。别一有不对就跟仇家似的。”轩辕螓藏看在玉清风帮他份上,友好的提醒。

    “清风,有什么事你们要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说清楚。你那脾气应当改改。”柳卿兮道。

    “对了清风,五弟为救司徒胤被反噬,体内尚存一些血祁香,你多看着点。”

    玉清风低着头听他们说话,是想过好好谈谈的,可慕容策不给他机会。但在慕容央俊那,他抬起了头。“是五郎救了司徒?”

    “是啊!萝卜,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寻不到药,司徒宫主又不能死,所以,五爷亲自上阵。哪知,被你的徒弟搅了好事,让五爷也中了点毒。”

    “没人告诉我。”

    “司徒宫主自己应该清楚啊!还有,五爷准备将苏苏的剑与你的剑融合,喂!你去哪?”

    柳卿兮拿起汤匙,觉得奇怪。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鹤兄,今日怎未见神医?”

    “他,应该,睡觉吧!”

    那日慕容策救了司徒胤自己受伤的消息让玉清风的心有赠一份愧疚和罪恶,自己醒来就只记得司徒胤,匆匆跑去便不再回来。怪罪他无情,嘲讽他口口天下却不敢为几个人,那,那日是否他也在?只是他没有遇到。原来,自己的鲁莽从未改变过,一直听凭自己的思想不会听别人的话,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愿给他一刻解释的机会。

    匆忙的步子昭然玉清风的急切,他想要找到慕容策,不管他如何惩罚都可以,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日后,再也不会鲁莽再也不会不信任他。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玉清风赶到慕容策房间外,司徒胤才从这里离开,门还是紧紧管着,拒绝门外的阳光还有景色,推拒门外喧哗热闹的邀请。

    “五郎,你开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信我一次,日后,我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你,好吗?”玉清风不想闯破这道门,他想慕容策亲手打开门。现在,他们剩下很多年,几年的不信任他在余生尽数换他,一分不少,只要现在他打开门。

    手掌拍打着木门,响声绕着屋梁,回荡在空阔的院子,刺激着司徒胤的耳朵。司徒胤立在长廊上借着花草的缝隙看着被拒门外的玉清风,那般着急的打在门上,该是多痛。含着哭泣的祈求一寸一寸的划伤他的心,他舍不得玉清风这样折磨自己,憔悴的身影再不如从前,笑容没了沉在了哀伤之河,眼中的柔情没了埋在黑暗的漫夜之中,浑身的坚强被无趣击溃散了漫天。

    “花奴,我应该早些告诉你是他救了我,是他保住了阿央,是他留住了冰海。我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说支持你追求幸福,可我还是管不住双手,我想你留在我身边,仅以朋友的身份度过我余生最后一年。我有太多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你太认真太倔强。”

    玉清风的哭泣声传入他的心海,像是狂风卷起他的汹涌,掀开他的心。

    屋里的慕容策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对门外的祈求不闻不问。是他自己一点点摧毁在玉清风心里的信任,他不怨谁他不信他,可是,他已在证明他值得相信,结果呢?他猜疑他讽刺。自己是君王如何?自己出生是皇子如何?他的童年不如他的半年,没有父爱,因为慕容央严的讨厌没有任何人靠近他与他做朋友,他也曾是一个调皮只活在自己编织的无忧无虑单纯自由的世界里的孩子,纵然没有父亲没有朋友他也是快乐的,因为,他的身后还有母妃。当遇变故,自己的父亲把他逼上无情的地步,逼着他扔掉幻境扔掉懦弱胆怯扔掉依赖,学会自己独活。他的辉煌几乎是用幸酸与血泪走出来的,幸酸是唯一的空气,血泪铺道,孤独是他的一日三餐玉枕难眠。

    谁会祝福他?没有人,只有那几个人,只有那被自己救下养活的孩子与侍卫。比起玉清风从小有师父照顾疼爱他那算什么?

    他慕容策做这个朝代的旁观者也无罪孽,是这个朝代负了他。他不救司徒胤他有足够的理由,何况,司徒胤救与不救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司徒胤先对不起他,就算杀了司徒胤也不愧疚。

    然而,玉清风,玉清风是他除恭苏之外最可信任的人,夜晚放在身边能安心睡觉的人。他曾经选择相信他拒绝离榕,喝下他的毒粥;如今他选择相信他,可他背着自己违背他。呵呵!想想都觉可笑。

    “爱你已经丢掉自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还手,好吗?这一次,你信我,我好好听你的话。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手掌已经红了,眼睛红了,血丝蔓延眼眶,凄惨的眼泪浸泡他褪去冷清的眼珠。这一切,他只希望慕容策再信他一次,就一次,以后,他不怀疑他不揣测他,有什么事好好与他说,不再冷言冷语讽刺。

    “我脾气不好我改,我武功不好我学,我跟你识字,你开门啊!不要拒我于门外。”这样的距离感觉好远好运,远的看不清身影。玉清风被距离的恐惧包裹着全身,这座院子成了一座没有门没有光明的城,他害怕惊慌无措。曾经失去他的记忆依稀飘来,冲刺他的脑海。

    拒之门外?慕容策忽然记起了,玉清风曾经拒绝他十次,十次都被拒之门外,而他就跟没事人似的不理不问。如今,他才第一次拒他。

    “五郎,如若你不开门不原谅我,那就杀了我,用你的高傲和自尊。我不逼你,我再也不像曾经那样逼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在皇位上留一辈子我也陪你。我不再奢侈我不在贪婪,只要你肯信我这一次。”

    …

    慕容策迟迟不开门,玉清风已经体力不支的跪到了地上,却死命的拍着门,敲打慕容策的坚定。

    司徒胤的心几乎被绞碎,再无修补之日,一滴眼泪顺着英俊的脸滑下,落在忘川花上。花奴,这次,我只能这样看着你不能再帮你,我怕我会后悔,可我更怕我的出现会让你们之间的隔阂更大。花奴,希望经此一事你能学会信任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相信他们。

    哭的太久,声音渐渐喑哑,眼泪都苦干了。可玉清风得不到慕容策的话难以从地狱中得到救赎,依旧哭喊着慕容策。

    心中一阵苦涩,玉清风哭着吐了,吐出苦涩的清水。

    暗处的司徒胤内心一紧。花奴,你何必这样?

    慕容策听闻外面的哭声还掺着呕吐以及咳嗽声,没有心的地方隐隐作痛。玉清风是他的劫,五生五死的劫,他已经走完,而他才渡过三次,剩余的两次逃不开,难道这第四劫到了吗?

    慕容策起身,可刚刚站起来,心口位置越来越痛,熟悉的味道再次蔓延咽喉,意识到不对连忙挥手打开门,可门刚响一大口鲜血吐出,而人就像一尊佛倒了下去。

    听闻门声的玉清风停止哭泣,随着门的打开,他看见了一身雪白衣衫的慕容策倒下,就像一个朝代倒下。

    落地的声音堪比九天的锣鼓久久盘在他的耳里,血液里,心里,灵魂当中。

    “慕容策。”

    玉清风几乎是拼命的叫了一声,硬是扯破了嗓子,让血从嘴里留出来。可他急急忙忙的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冲到慕容策身边。

    “慕容策,慕容策。”玉清风还没到他身边就跪了下去,爬着靠近。靠近时,抱起他死死抱着用尽浑身的力量抱着他,刻有“念,深入骨髓,出于灵魂”的铃铛再次响起,就像是地狱的索命鬼。

    “慕容策,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慕容策艰难的伸手扯下腰上的香囊,他知道这是情咒第三次发作,致命的一次,没想到,他第四劫竟是如此。

    “没了你,我怎么活?”玉清风的泪水再次流出,洗漱慕容策的脸颊。没有慕容策他怎么活?“慕容策,我不准你比我先走,我失去你已经很多次了,最后一生你让我先走。慕容策,你回答我。”

    慕容策抬起手,抓着香囊往他怀里放。玉清风,这一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安然渡过,这魂玲是我唯一最爱的物品。

    注意到慕容策的手,玉清风看向它,伸手取出。看着自己绣制的香囊,还有藏着自己心思的铃铛,错觉错觉当初犹在眼前。

    “玉清风,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的情。”没有眼珠没有心的人划出几滴泪,从嘴里说出一句他不想承认由不得不得不承认的话。这辈子,他输给了玉清风,输给了他的情,输的一败涂地。

    “不,慕容策。来人啊!师父,司徒,救命啊!救救他。”

    整个院子的安静顷刻打破,在外面没有忍住的司徒胤急匆匆跑进来了。眼前的一切震得他心跌渊谷。

    “司徒,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他不能有事。慕容策,啊!”

    五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想要你,只要你,你不要丢下我,我习惯自己先走一步,你不要让我看你先走。五郎,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

    ☆、五郎四劫清风哭

    慕容策忽然倒下,让一群人都变的慌张起来,鬼花爷不再,就算是澹台子孺医术再好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慕容策躺在床上。

    不过,最大的悲者还是玉清风。从慕容策倒下到现在整个人哭的已经没有声音了。对于他经不起慕容策比他先离去,这一生,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慕容策。害怕见不到他,叫他他不回答,他宁愿自己先走。

    柳卿兮年老,许多事情看的通彻一点,可也经不起自己徒儿在这哭成这样,一颗年老的心都要碎了。看着长苏生烟的时候都有着潸然泪下的冲动。

    “清风,别哭了,你哭的师父的心都快碎了。”

    长苏生烟上前将柳卿兮拉到旁边,说道“我们出去想想法子。让清风自己在这里。”

    将玉清风一个人放下那他实在是不放心,万一有什么想不开跟着去了怎么办?“不行。”

    “我们总不能这样静观其变,总得想办法才行。清风没了理智,我们不可如此。”

    “你去找神医,我在这看着他们。”

    “那行,你看着,我去找神医。”

    等长苏生烟走后,柳卿兮就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最后一瓶出溪浮生露已被慕容策拿走,若是在的话兴许能有作用。

    为了玉清风,司徒胤去找止归砚,恰好止归砚在那晚回来了,最近都在忙碌一些琐事。

    他去时,止归砚在一个花花草草的屋子里正在浇花。

    “嫂子。”

    “幽恒,花奴为何没与你一起来?”止归砚一边浇花一边问。

    提到玉清风,司徒胤的脸色变得暗淡,眼神都变了。“他在照顾五爷。嫂子,我们樱花堡可有什么还魂丹、回魂丹等药啊?”

    “没有。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我告诉你幽恒,这些药无法治血祁香的毒。你哥哥让你下山,惊鸿宫由我暂时打理。”

    “嫂子,小弟有一事相求。” 血祁香的毒他已经不在乎了,能残喘一年也是好的,人莫贪婪需满足。但是,在这最后一年里他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慕容策不能死,他死了,玉清风也不会活着。

    浇花的止归砚疑惑的看他。“说来听听,或许,能帮上。”

    “嫂子你无所不知,应该能找出医治五爷的法子。”

    “嫂子我虽无所不知,可我不知你何时与花奴成亲啊?”止归砚开玩笑的说道。

    成亲?“嫂子,我与花奴只是朋友。”

    “朋友?幽恒,你哥可是告诉我他亲耳听到你叫花奴娘子。”浇花的止归砚不信的看着他,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感情不一般,怎会是朋友那一回事?

    “花奴是男子,我那是与他开玩笑叫着玩的。”

    “幽恒,你若将这事告诉你哥,你哥非用口水淹死你。”听闻真相的止归砚直接搁下花壶,她认为最满意的弟妹,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是她梦寐的弟妹样子。可现在忽闻,弟妹是个男的。不过,这不是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对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啊?”

    “五爷明显一线,神医也无从下手。可他不能有事,花奴还等他兑现承诺。嫂子你神通广大,就帮一次,算是帮小弟。”

    止归砚悠闲的扶着花草,慢慢思考司徒胤的话。“五爷的事情你如此在乎?”

    “五爷是花奴的命,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更何况,五爷救了我一命。嫂子,你随我去看看”

    止归砚伴着司徒胤赶到慕容策的房间时,玉清风已经被柳卿兮安置在他旁侧。

    “柳前辈,花奴他?”司徒胤才离开不久,这一回来,怎么人就躺在了床上?

    柳卿兮面带哀色,撑着头坐在桌边叹气,话也不说。

    止归砚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感觉浓浓的死气。

    拂羲说道“公子哭着哭着就没了声音,整个人倒在了爷身上。叫也叫不醒,神医也没法。”

    拂羲的话吓得司徒胤脸色一白,匆匆忙忙跑到床边,看着带着哀伤沉睡的人,死亡的气息揣入他的鼻内。

    “花奴。”明知他此刻紧紧躺在慕容策身边的样子像极了死亡的孩子,可司徒胤还是伸出手轻轻附在他的额头,完全把他当作沉睡的一朵七色莲。艳光四射,静若处子,只有在爱人的陪同下才会嘴角微起。

    “花奴,你睡着了吗?是不是找五爷去了?”也只有一个人才会留住他的自由,就只有身边这位没了眼珠依旧风华绝代、不染纤尘的人。

    柳卿兮扶着头哀叹,银丝更添一层白霜。谁曾料到两人竟是如此?

    止归砚立在司徒胤身后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这般看着倒觉他们是池中一对并蒂莲,并生并死。

    “嫂子,你快看看他们。”回神来的司徒胤着急起身说道。他们也许都没死,只是沉睡不起。

    止归砚不懂医术也不懂蛊术,只是知晓世上许多事情。对慕容策一番看下来,起身说道“他这非毒非病,药物是医不好的,至于花奴也是因慕容公子才会昏死过去。”

    澹台子孺大惊道“对呀对呀!他这毛病本神医什么都没看出来,一直都无从下手啊!”

    “五爷这到底是什么缘由?”

    “他这应该是情咒,情咒只有三次机会,发作三次便会命丧。不过,也有人在第三次发作后只是沉睡不起,样子如同死人,但这种情况会牵连情咒的第三方也就是签约者的心系之人。”

    止归砚的话众人都不是很明白,只有恭苏稍微清楚一些。

    “嫂子,你说的我怎么不懂?”

    “救人有医、毒、蛊、术、咒五种,这五种的各有鼻祖。如今,医当属神医澹台子孺以及隐世退居的荒水,两人同属一个先师,只可惜师姐弟医道上有所分歧各自行医救治;毒则玄音谷谷主玄音;蛊则西林丞相相如凌燕;术与咒本是两行,却被一个消弭在世上的自称鬼花爷的男子融为一体。五爷的症状的确是情咒,而且已入膏肓。”

    “相如凌燕在西林国,玄音师父已经闭谷,而神医对师兄此病毫无法子,至于花爷也不在。司徒夫人,敢问还有其他法子吗?”恭苏道。

    “解情咒必须得下咒者,不过,鬼花爷不在此地,也只有幻生境中幻生咒才得解。”慕容策对他上下有恩,这真话相告也无隐瞒,权当是报恩。

    这消息对众人来说又是一盆冷水,幻生境中幻生咒谁去取得?尚且幻生境在何处?

    “嫂子,幻生咒便由我去取。”司徒胤坚定的说道。幻生境就在冰海,那个地方他只听闻过却不曾去过。书中也有记载,曾有人闯入其中却未能走出。这一次,他该帮一次。

    止归砚看向他,被他眼中的坚持震得一惊,可是,她不能让他去。幻生境幻死境,进去十个人走出的只有一个,既然他已中血祁香,命活不久,就不该再受折磨。何况是为两个外人。

    “你不许去。”止归砚说下一句边走了。

    司徒胤再出去前说道“我一定会将花奴与五爷救回来。”

    司徒胤去找止归砚,而止归砚是铁心的不让他去。这么祈求数日,眼看床上两人呼吸渐平,司徒胤狠下心提着剑去了止归砚门外。

    “嫂子,幻生咒小弟必须去取,倘若再不取得,花奴当真会命丧黄泉。如若嫂子不答应开启幻生境,小弟今日便以死追随他二人。”

    司徒胤下此决心,在里面烦恼的止归砚气的也不行。可她不能这样让司徒胤死掉吧!

    就在司徒胤举起长剑的时候,止归砚出来了。

    “你去幻生境,嫂子答应你,只是你得答应嫂子一个条件。”

    “嫂子请说。”

    “桃蹊本就是我与你哥为你千挑万选的妻子,既然,花奴与你不存夫妻之实,等你出了幻生境之后便下山与桃蹊成亲。”

    司徒胤一惊,桃蹊的事情早就忘了,哪知,他嫂子如今会拿这个做条件。可是,他也是将死之人,娶桃蹊岂不是害他。“嫂子,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桃蹊,这样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桃蹊与你可是青梅竹马,婚是早早定下的。再则,桃蹊已经备好了嫁妆嫁衣等你数年了。我相信,她不会介意你是将死之人。你不答应就别想去幻生境。”

    “好。我答应你。嫂子,你可以告诉我入口在何处了吧!”只要能救他们,娶桃蹊就娶。

    “桃蹊在冰海等你,她会护你周全。”

    司徒胤没去与玉清风告别,他相信他们之间不需要告别,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赶到冰海时,一时下午,找了许久,才在万花海谷找到等候他的桃蹊。

    桃蹊如今也有十八岁了,个子刚刚到他的肩膀,人如其名。面若桃花,唇若画师调制的绯色彩墨,明亮单纯的杏眼,调皮又收敛不放的樱桃小嘴。看着或许很像一个人,却不如他的冷冷清清。桃色流苏缠着两个发髻,搭配一袭桃色衣裙,立在这花海之中有些耀眼,可惜,她只是一个叫桃蹊的女孩。

    “恒哥哥。”本在与凤凰玩耍的桃蹊抬头时看见分别多年的司徒胤时,惊喜的叫了出来,起身时像个小孩子跑到他面前,亲切的叫他哥哥。

    司徒胤微微笑了笑,终究不是玉清风,他也无法宠溺的看着她,而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必须要打断她的心思。“桃蹊,走吧!”

    桃蹊丝毫没有被司徒胤的冷漠打倒,依旧如初的跟着他,一路问东问西的。

    幻生境的入口在万花海谷的中央,那个地方有一颗散发荧光的银色千丝树,上面的花骨朵好似一个个孩子,没有叶子衬托,却显得很有灵气。

    桃蹊望着这可银树,有些沉醉。“好美啊!”

    “桃蹊,这就是入口吗?”司徒胤没有心思欣赏这颗不同寻常的树,只顾着幻生咒。

    桃蹊收回视线,看向司徒胤,道“对。恒哥哥,你只要靠着这棵树默念樱花堡的堡规便可进入幻生境。”

    “谢谢你桃蹊。”司徒胤道了谢便挨着树坐下。

    桃蹊盘腿坐在他的对面,露出可爱的笑。“幻生境有三层,分为刑、欲、生。在第一层,你要脱去外袍从银钉板上滚过。”说到这,桃蹊都觉得害怕,可她未曾看到司徒胤脸上有任何畏惧。“恒哥哥,滚过银钉板你已是浑身鲜血,你怕吗?”

    司徒胤很认真的笑道“不怕。”只要能救他们两人,刀山火海他也去。

    “银钉板后,你要坐在石尊面前祈祷,你的血会吸引里面的银蛇,它们会吸取你的血,但不会要你的命,不过,恒哥哥,会很痛苦。”

    “继续说。”

    “如若你能挺住,第二层的门自会打开。第二层则要你意志坚定,倘若你意志不坚,就会死在里面。如若恒哥哥你能走到第三层,那你就能拿到幻生咒,不过,幻生咒也叫换生咒。你拿了之后,情咒的契约就转到你身上。”

    “不难。桃蹊,我进去了,你若是等不及就先回去,知道吗?”

    桃蹊摇摇头、“我答应了砚姐姐会等你出来。恒哥哥你进去吧!如若坚持不了,你喊一声,我立刻给你开门让你出来。”

    “那你小心。”

    ☆、幻生境中幻生咒

    桃蹊静静的坐在这看着司徒胤,看着他渐渐沉睡下去。恒哥哥,你到底是为何人不惜生命取幻生咒?这个人是你的爱人吗?

    司徒胤挣开眼时,是在一个华丽精美的城堡里面,金色透明地板,诡异的花纹布满每个角落,发霉的气味却蔓延这个屋子。

    “这就是刑吗?”至始至终,司徒胤没有看见一件关于刑拘类的东西,就自己在屋子里找。穿过几个屋子,才在一个暗蓝色只有一盏灯的屋子里看到刑字。

    一个遮脸仙女石尊供奉在焰火之中,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她发亮的蓝色眼睛。

    司徒胤上前跪地行了礼,忽闻身后有动静,一张八尺长六尺宽的银钉板在地上,微亮的灯光将钉子的锋芒绽放。

    司徒胤咬唇。为了花奴,我必须得做。

    下定决心的司徒胤起身上前,三下两下脱掉外袍,只着亵衣。这样能刺入皮肤戳到骨头的钉子看着都觉瘆人,看着就能想到躺到上面的滋味。不知这里曾经死过多少人,都为了幻生咒。

    我玉清风此生只爱一个人。

    熟悉的话语与声音浮现在司徒胤的脑海,像是山洞的回音一般循环响。他无法估量玉清风对慕容策的感情,但凭他为慕容策沉睡他便没有资格再去争他,让他伤心。

    “花奴,你对慕容策有着无法估量的情,而我对你也有无法估量的情。”

    说完这句,司徒胤闭上眼睛躺到银钉板上,如若没有重力压他也许不会让银钉刺入身体,可是,身上似乎有极大的力量在压着他,让银钉更深更深。

    痛让司徒胤都快失去知觉,连头皮都麻木了。鲜血浸染了亵衣,像是被大雨冲刷。

    艰难的翻身,后背被谁往下一压,银钉刺入身体,血淋淋的声音他都能听到。银钉戳着骨头,想要缓解却寻不到办法。

    整个屋子很快被血腥弥漫,还有痛苦的压抑声。

    “花奴,花奴。”

    司徒胤喊着玉清风的名字果断的从银钉板上滚过,没有犹豫没有后悔,今日做的都是他自愿的。只要他能开心,无所谓。

    当司徒胤血淋淋的身子滚到空荡的地板上时,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只能爬在地上残喘,手早已动不了。

    “花奴,等我,我很快,回来。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玉清风睁开眼时,看到爱人也活着,对他笑,与他说话,抱他宠他爱他,司徒胤就开心满足。

    这般想着,司徒胤逼上眼睛祈祷。

    宁静之中,他听见摩擦的声音,还有蛇吐舌的声音,他知道,第二波来了。可他要活着,活着见玉清风。

    “啊!”

    惨烈的叫声响彻这座华丽的城堡,掀起外面云翻雨水荡。

    守在外面的桃蹊紧紧抓着手看着司徒胤面色苍白,双眉紧皱。“恒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恒哥哥。”

    蛇的吞噬比银钉还要痛苦,司徒胤蜷缩着身子,却又无法缓解,只得伸开让蛇包裹住他。

    司徒相公,今晚我要吃七色莲的花蕊。昏昏沉沉之中,司徒胤想起了曾经。那是他们才住进来不久,第一次给他吃了七色莲花蕊之后,玉清风就有点贪吃那个,那个晚上,玉清风刚刚要睡觉了,他就要吃。

    守在外面的司徒胤听这话连忙跑进去,只见玉清风抱着枕头头爬在床边,翘起小腿前后晃动,看到司徒胤来时,不忘给个微笑,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对于司徒胤来说是带有多大的妩媚。

    我马上去给你做,等着啊。

    玉清风的命令司徒胤从不会违背,这会儿也是,他连夜去厨房熬了七色莲花蕊羹,端过来时,玉清风抱着被子坐在那等他。

    司徒,我还以为你睡了。

    司徒胤含笑端着碗过去,看着玉清风吃完,然后,给他漱口。他躺下时,玉清风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依旧保持着坐的姿势。司徒胤前去安置好他,哪知忽然被抱住,耳边还传来轻轻的呢喃声,但永远喊着“五郎。”

    不过,司徒胤不在乎。

    昏昏沉沉中司徒胤渡过了第二波,等他睁开眼能站起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张红色的床上了。

    这一屋字全是红色,很喜庆,还有红烛,桂圆、花生。

    这是新房,司徒胤清楚。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疑惑的做起在屋子里走动,猜想这是谁的新房。

    “五郎,你终于娶我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司徒胤惊讶的看去。

    只见慕容策身着喜袍抱着穿着同样喜袍的玉清风正含笑进来。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柔情,很刺眼。

    “清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个人的。”

    司徒胤伸手抓,可什么也没抓到,叫玉清风也没有回声,看着他们走到床边。

    “这是欲,为什么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这是我内心最想要的,这就是欲。原来,你们的幸福已经驻扎在我心底。”

    玉清风搂着慕容策的脖子迎接慕容策的亲吻,很激烈,像是两匹脱缰野马。

    司徒胤看的心痛,可嘴角却带微笑。

    这时,又一个身穿喜袍的玉清风出现,他噙着笑,看着他。

    “花奴?”

    “司徒,你很想要我,对吗?只要你杀了慕容策,坐在那亲吻的就是我们两。”玉清风带着从未出现的柔情看着司徒胤,手划在他的胸膛,撩着他的脖子。

    “我。”司徒胤犹豫了他经不起玉清风的诱惑,更没有承受过他的柔情,这样的玉清风他很想要,很想像那边的慕容策一样亲吻他,安抚他。

    “司徒,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司徒。你很想要我,你的心骗不了任何人。”玉清风继续说着,一只手附上司徒胤的脸颊,轻轻摩挲。

    这样的玉清风让司徒胤冲动,他想要他,只属于他一个人,急切的抓起他的手,失去理智的吻住他的脖子,像是饥渴许久的野兽要在一刻吞噬猎物。

    优美的呻音声缠绕在他耳里,身体轻飘飘的像中蛊一般。要玉清风的决心冲刺他的大脑。这种欺压亲吻他的冲动并非一日两日,曾经人在身边却什么也不敢做,即使是在冰海他也是忍住克制自己,今日,他终于可以亲吻他了,却为何这般没有温度?

    司徒胤上下其手的摸着玉清风的身体,而他也得到玉清风的回应,这一场沉梦比杜康还要撩人,司徒胤已经分不清了。

    “司徒。”

    就在司徒胤扯开他外袍撩开他亵衣的时候,玉清风轻手推开了他,双颊绯红。

    司徒胤不明白,想要靠近又被推开。

    “司徒,杀了他,否则,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玉清风握着他的手指向坐在床边抱着玉清风亲吻的慕容策,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剑。

    看着他们之间的激烈,还有玉清风的风情,司徒胤红了眼睛,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要杀了你,我要花奴,我要花奴。”

    玉清风立在司徒胤身后含笑看着中魔的司徒胤,眼中没有冷清,只有俗恶的妩媚。

    “我要杀了你。”司徒胤机械的重复这句话。

    等到了床边,慕容策松开了玉清风的嘴唇,连接的银丝露出一片旖旎。

    “清风,以后好好跟着我,我只全心全意的爱你。”

    躺在慕容策怀里的玉清风伸手摸着慕容策的脸庞,冷清的颜色尽数变成粼粼春光,散发的温暖放佛能温暖这个世界。“我除了跟着你还会跟谁?五郎,你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命。”

    多么令人沉醉的玉清风,多么令人的柔柔情话。

    司徒胤的剑已经靠近慕容策的咽喉,可两人完全没有看到。那一刻,剑落了,司徒胤醒了。愤然转身看着那人。

    “司徒胤,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你若杀了他,既得不到你想要的人也走不出你的欲。”玉清风的脸上没有感情,只有冰冷。

    “我以为我对你不存这龌龊心思,却原来,早早便不干净了。”司徒胤看着他苦笑。爱说不出口,不爱舍不得,至心的欲,不是自己拥有他,而是放他追逐。

    “有一种爱叫朋友,司徒胤,希望你好好爱你爱的人。”玉清风说完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是啊!有一种爱叫朋友,爱不可说。司徒胤苦笑回头,看着他们紧紧相拥。“花奴,我最爱的是你的幸福。”

    转身后,一张透明的轴卷沉浮在眼前,上面用血写着:

    镜花水月,生死如烟。

    一世成缺,换其咒约。

    若有违背,众叛亲离。

    命至终结,约亦终结。

    司徒胤咬破食指在上写道:慕容策,今生若有辜负,不得善终,永世为玉清风之奴;若倾心相付,盛世无举,绝处逢生,永世清福。

    写完后,上面的所有字尽速消失,轴卷轻合,最终化作漫天碎片。

    留恋的司徒胤回身看着他们。

    “花奴,再见,他一定会治好眼睛找回自己的心,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慕容策。”

    桃蹊看着司徒胤,奇怪他怎么了笑了。

    “恒哥哥,你因何笑的如此开心?”轻声的问候消失在小风之中,容在花香。

    一梦醒来的司徒胤缓缓睁开眼,开始有些无神。

    “恒哥哥。”忽见司徒胤醒来,桃蹊惊喜的叫了起来。

    “最贪婪的莫过于欲念,最脆弱的莫过于他的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有人发觉第二部不对劲吗?估计修改的时候把有的地方修重复了,都没人告诉我。

    第82章与83是重复的,第82章应该是慕容策将玉清风从萧玉暮寒婚礼上抢回去之后两人的对话,玉清风在那时想起来了。我操,都没人说。

    第93章明显的还差一大截,果断的,没人说一声

    ☆、云雨巫山断谁肠

    柳卿兮焦虑的晕了过去,屋子里很多人已经散去了。

    恭苏还要陪着慕容策他们,便没离去。他忽然很想问问玉清风,你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泪流成河?

    他自以为自己是对慕容策最好的人,可如今,他错了,他远远不如玉清风。

    “苏苏,三爷告诉我,你,你有孩子了。”出去又回来的轩辕螓藏维诺的问恭苏,当初玉清风的确告诉他子莲是可以育孕孩子的,时间久了自己也就忘了。哪知,今天他去问慕容央俊关于恭苏身体的情况时,突然得知恭苏有孩子了,差点没跌倒。想想这孩子还是他的,所以,他给自己驾着一把刀就来了。

    恭苏一惊,这件事情他也不准备告诉轩辕螓藏,等回去之后,寻个时间把孩子打掉。哪知他还是知道了。

    “孩子与你无关。”

    “什么?这么可能?我们虽然只有一次,可萝卜说子莲的第一次是必然有孩子的。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

    “我又不喜欢你。”恭苏起身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说了自己的原因。他本来就不喜欢轩辕螓藏。

    恭苏走了,轩辕螓藏立在那愣了。

    恭苏喜欢的,或许,只有床上那个。

    静悄悄的屋子响着一个人的哭声,凄惨令人心痛,想要紧紧抱着,可是,伸手是抓到的却是空气。

    抓不到,心里着急,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慕容策坐在那,脑子里响着玉清风门外的哭声,顿觉这辈子被他栓住了。近些日子不理他多半是因为他的话,可仔细想来时,并非如此,而是别的。

    现在,去找他吧!慕容策不想之间有着隔阂,玉清风经不起他的冷落。

    伸手掀开被子的时候,手碰到了玉清风身体,觉得有人便往上摸。

    这还没摸到上面,玉清风就醒了,是泪眼汪汪的。

    “慕容策。”沉睡前太过悲伤,醒来时,声音喑哑,加之他本就是哭晕了的,这会儿又开始哭了,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次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哭的这么厉害。他太害怕慕容策离开他。‘

    听到哭声慕容策的手就一颤,连忙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别哭了,我还在。”

    玉清风抓着慕容策衣服偎在那哭,让他哭会儿、

    赶过来探望的司徒胤刚刚走到外面便听到慕容策安慰的声音,也就止住了进去的步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玉清风哭够了,就偎着抽咽,慕容策轻手怕打着他的背。

    “清风,我问你几个问题。”安静了下来时,慕容策开口要和他说点什么,毕竟自己这次也从地狱走了一次。

    “嗯。”

    “你是谁的人?”

    “我的”玉清风说完哟觉不对劲,抬起头看着慕容策,改口道“你的。”

    “以后不要跟别人睡觉知道吗?也不可以与别人太过亲热,否则,我就不于你说话。”

    玉清风点头,抓着他的领口,缓了一下,又带哭腔的问道“你吃醋了啊?”

    吃醋?“没有,”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酸味?吃醋了就要告诉我,我不给你吃就好了,你别不理我。”

    “我没有吃醋。”慕容策压着声音反驳,他不觉自己会吃醋,再则,自己也不喜欢吃。

    玉清风现在也没多大的脑子,还没完全从失去他的悲哀之中走出来。只是静静的躺在那。

    听闻两人醒了的柳卿兮过来看望,进去时,玉清风坐在慕容策的怀里,两人的姿势有些怪异,但柳卿兮丝毫发现不了。

    “师父,你你怎么来了?”玉清风红着脸看向柳卿兮,可片刻有低下头去。

    “你俩可算是醒了,急死人了。”柳卿兮去就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安然无恙的两人,满脸担忧。

    “没事,师父,你去找长苏师父吧!我,嗯!”玉清风正要全柳卿兮离开,免得被子下面的情景被看到,可是,话没完,慕容策却将手指突然插入了□□,惊得他一叫,受不了的微微抬起身子。

    “清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师父找神医过来给你看看。”柳卿兮这忙着要去找澹台子孺。

    慕容策的道“柳师父,不必去找神医了,清风没事。”

    慕容策一边动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玉清风的腰,完全跟没事人似的,而玉清风就差伸手捂住嘴悟进被子里了。

    慕容策,你想死。

    “清风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师父,你快出去,我没事。”玉清风狠狠的咬着唇,努力吐出几个字。

    “清风,你怎赶为师出去?”这还是第一次被玉清风催促出门,心里有些不悦。

    玉清风想要解释,可是慕容策就是不放开他,偏巧这会儿长苏生烟进来了。

    “羽笙,清风,你们醒来了,准备准备,三日后下山。宫主明日去取惊鸿血。哦!柳兄,我们出去。”

    柳卿兮看向长苏生烟,起身说道“清风脸色发红,估计是发烧了。时间在缓缓,先找神医把他治好。”

    “那个,柳兄,我们先出去。你们忙,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长苏生烟不管柳卿兮要不要走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往外面推,这玉清风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红,且看眉目之间晃动的淡淡欲色便可知掩藏在被褥之下的盛景。估计,这柳卿兮是不懂才会傻傻的以为他的徒弟生病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看见什么?长苏,你退我作甚?我都一把老骨头了。”

    “没看见,没看见。柳兄,出去我告诉你。”

    长苏生烟好不容易把柳卿兮弄出去,玉清风绷着的身子终于软下去了,双眼里漾着难受的泪水,频频濒临绝迹。“慕容策,你戏弄我,我,我让你不许把那玩意留在里面。”

    软绵绵的玉清风,如似春风的责骂声,慕容策都觉玉清风是在跟他撒娇讨欢了。取出手指,也不着急解开自己的裤子,只将刚才的手指伸入玉清风的嘴里,低沉着说道“你还从未尝过你自己的味道。”

    慕容策的手指一离开,玉清风便觉空虚,可他不会张口说也不会挽留。哪知,带着异味液体的手指伸进了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如今,被折磨也是没有反抗的机会,摇着头躲开可慕容策追得很紧,将眼中的泪水全都落下。

    “如若你认为你是我慕容策的人就乖乖的把手指抿干净,如若你认为司徒胤比我还重要那就咬住我。”

    竟敢害他吃了好几天的醋,心情郁闷这么多天,还讽刺他。现在,他可得给他一个教训,一次机会。

    本来是准备咬手指的玉清风被慕容策现在才开始处罚的话果断收起牙齿,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表情他也不知道,抿就抿吧!

    下定决心的玉清风将手伸进慕容策的裤子里,第二次握住他一直有些抵触的玉柱,这一次他没那么傻,需要怎么做还是清楚的,恰好他的主动也可以告诉慕容策,无论谁与他相比他都是最重要的。

    话说出去后的柳卿兮与长苏生烟两人。

    “你推我出来作何?清风好不易才醒来,我还有话要说。”

    长苏生烟负手看向远方,笑道“你留在那只会打搅他们的良辰美景。”

    “你这话?”

    “你不要去打搅就好。回房休息吧!累了这么久。”

    坐在屋子里一个人喝闷酒的司徒胤闭着眼躺在榻上,幻生境中的旖旎又出现在脑海。可惜!那人是幻想的,是邪恶的自己,他现在应该很快乐。

    “恒哥哥,你在里面吗?砚姐姐让我来问问你。”桃蹊担忧的敲门。

    司徒胤没有作答,只是举起酒壶闷不吭声的喝,只有这浓烈的酒才会缓解现实的痛苦和无奈。

    “恒哥哥,恒哥哥,你在吗?”

    司徒胤从未作答,桃蹊问久了没有回声便以为没人在里面就走了。

    可她走的不远,司徒胤的心口忽然一痛,腥味从咽喉袭上。

    第2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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