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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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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1节

    慕容策将玉清风安置好,抬手运功,两指轻点与他腹部两侧。

    “痒,你做了什么?”玉清风本是奇怪他这样要做什么,哪知他的手指搁到了自己腹部两侧,一开始的确没有什么异处,渐渐的有什么在那里游窜。

    “别动,否则,我点你穴位。”玉清风不安静,他也不好帮他,只得拿出一贯的威胁。

    玉清风闭嘴规矩的坐着看着他。

    外面的曲子真好听,玉清风是这么觉得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不要胡思乱想。”

    玉清风含笑闭上双眼,乱窜的气体围着他的腹部,有些暖。即使手指消失,气体还在,好像是在抚摸里面的楚轩。

    这样的感觉也玉清风从未有过,怀凤麟的时候他不在,而他只有恨对凤麟有许多照顾不周的地方。如今,他可以和他一起守着楚轩,直到他出生那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清风越来越觉全身发热,平静的心有些乱,像是迎风的湖面,涟漪过后是波浪。

    外面的司徒胤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花园,面带一些忧虑。“嫂子,你为何要给他吃丕元丹?即使让他免于与女子同房,可慕容策怎么办?谁又帮他”

    “好热。”慕容策提前让丕元丹发作,散发的热就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玉清风受不了,满脸冒汗,双手紧紧握着,因外而至心乱。

    慕容策运掌将屏风外女子身上散发的阴气聚敛,等聚敛到足够才移到他体内。

    体内阳气过多,而外界进入的阴气有些难进去,玉清风心神开始凌乱。眼上的紫色花纹渐渐显露,眼角处绽放着两朵桃花,而嘴唇也有些变紫。秀眉紧皱。

    “五郎。”

    隐觉玉清风不对劲,慕容策也不敢随意加快步伐,只得说道“清风,我在,不要乱想。”

    曾经与慕容策风流的情形盘旋于玉清风脑海,加重玉清风体内的燥热,然而,一个不该有的萧玉暮寒却出现了,凌乱、不堪、

    “萧玉,五郎,为什么?”

    听到萧玉暮寒,慕容策手一颤,这段记忆对玉清风来说不该存在,不该。

    “别怕,回去之后,我让花爷为你抹去。”你不想记住的,不想看到的,全都抹去。

    “啊!”体内魔气未去,心中坎未过,让玉清风一时受不了,竟抬开了紫眸,冷光横扫眼前的人。紧握的双手瞬间展开,体内潜藏的怨与恨尽数发出。

    他的一声吓得屋子的女人全都停下来了,被这奇怪的风惊得丢盔弃甲的跑出去,而闻声的司徒胤匆匆跑了进来,却没进去。

    “发生何事?”

    看着慕容策还在继续为自己疗伤,玉清风很是努力的压制自己,他不能冲动,不能听凭思想的控制。

    “在我收手之前不要动,楚轩会没事的。”

    “慕容策,你快点,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的后果是什么,你最清楚。”

    “我要控制我自己,我们一家人都不能有事。”

    外面的司徒胤算是明白了一点,却只能看着,无法帮忙。

    十二个时辰一到,慕容策才收手,玉清风因为体力耗费的太大在那刻晕睡了过去。

    慕容策没有扶他,只起身下床走出屏风。

    “五爷,好了吗?”

    “你看着他。”

    慕容策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司徒胤也没问直接走进了屏风之内,当看见玉清风倒在那时,心有些惊。

    “花奴。”轻手扶起他,看着面带绯色的脸,又奇他眼部淡淡的眼影到底是什么。这,刚才发生了何事?

    天黑时,玉清风已经回到客栈了,司徒胤刚刚端着药从外面进来,就瞧玉清风呆呆的坐在床边。

    “花奴,饿了吗?来,喝点粥。”

    “他呢?为何只有我一人在?”从醒来就不见慕容策,玉清风有些担忧,却不敢胡加猜测。

    “五爷出去给你找衣服了,你这一身衣服本是有腰封,直接卸下腰封看似不合体,有些奇怪。五爷便去买些孕妇穿的襦裙。你先吃着,五爷少刻便回。”

    慕容策到底出去作何,司徒胤也不知道,只随便说说谎,希望能瞒过去。

    玉清风焦虑不安的等到半夜,慕容策才回来,手中的确提着一包东西,可玉清风还是起身。

    “你做什么去了?为何此刻才回?”

    慕容策前去将包递给玉清风,露出了藏在里面剑袖中的伤口。“楚轩越来越大,不在宫里,诸多不便,我便去给你买衣裳了。因为你是男子,只能现场便说便做,不慎就挨到天黑。”

    玉清风接过衣裳搁到桌上,问道“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你不放心我独自出去,尤其是在此刻。”他眼睛不便,行路很是不便,玉清风担心也是的确。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能否下次出去之前告诉我一声,起码,我知道你去了何处?而非独自毫无目的的找你。”

    “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说的清楚,玉清风也就不计较了,只帮他洗漱换衣服。刚刚到床上,玉清风听闻从隔壁传来的细细声音,觉得好奇。

    “五郎,你听到了司徒房间的声音吗?好奇怪。”

    慕容策自是知晓司徒胤发生了何事,这个时辰正是血祁香发作的时候,司徒胤此刻应该很痛苦,就算他帮他除去一半,残留的依旧会折磨他。可他们都需要瞒着玉清风,瞒他一辈子。

    “估计是他打呼噜,现在不早了,快点休息,明日中午赶路。”

    “好。为何是明日中午?”

    “你能起的很早?而且,楚轩也需要多多休息。”

    玉清风点点头就扶着慕容策休息,刚刚入榻,他就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我想我们再生三个,名字我全都想好了。”

    “猪啊你。”再生三个,慕容策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反手握着玉清风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腹部。有凤麟和楚轩,都够了,再来三个,他们的心又将分散。

    “我说真的。”玉清风侧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一共五个,多好啊!“一开始我还想要十个孩子,可我觉得十个太多了,而且,孩子越多你花的心思也越多,我得敌人也就越多。故而,五个,就五个。”

    “好,只要你喜欢要一百个都可以。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其余三个孩子的名字。”对于孩子,慕容策有了凤麟其余的也变不再强求,甚至打算楚轩出生后便不再要,可他没想到玉清风会有这种可笑的思想。

    “凤麟,楚轩,凤鸾,凤久,凤流。好听吗?凤麟与楚轩是你所取,这三个是我取。”

    “那若是有个女儿呢?”

    “倘若有!随便挑一个,就凤鸾。”

    “可我觉得凤久更适合。”

    “我做主,你管你的国,我管我的孩子。”他本就不喜欢女人,要是生了个女儿就扔了不要,可是慕容策一定会与他计较的。所以,忍着。

    “小傻瓜,睡觉。”

    隔壁房间的司徒胤已经痛的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可他只是轻声呻音蒙骗玉清风的耳朵,甚至,蒙骗他的心。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痛苦,便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二日,玉清风起床换衣服,刚好慕容策穿着米白色的衣服,他便取了里面雪白衣裳。穿上时,肚子那宽松了许多许多,而且,整个人都觉舒服多了。

    纱织的外裳一层裹着一层,红色丝边,素雅简单,是他喜欢的。而慕容策一直都记得他的喜好,从前在王府如此,失忆后也是,如今也是。

    其实,暗自想来,是慕容策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喜好。在雪山,柳卿兮买什么他就穿什么,没有所谓的喜欢所谓的不喜欢。然而下山入住王府后,慕容策给他的衣裳都很素雅,即便有花式也是翠竹、兰花抑或什么花纹也没有只配一点其余颜色。从那时起,他才知道什么合适自己。

    穿戴好的慕容策摸出一件戴帽披风给他披上,边系结带边说“这件披风应是白色,边角处有翠竹。”

    “这件披风很好看。你先在屋里待着,我去找司徒买点吃的,啊!乖。”这件披风虽为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但玉清风很喜欢,尤其是它的柔软。不过,他想去问司徒胤一个问题。

    听着脚步声,慕容策转身收拾行李。

    玉清风匆匆跑到司徒胤房间里,唤出暗幻剑走向正在往身上放行李的司徒胤。

    司徒胤回身时被眼前的剑吓得后退一步,惊慌的看着似笑非笑额玉清风。“花奴,你,你怎么又拿着剑?”

    “告诉我,五郎体内的丕元丹是如何解开的?”玉清风笑的很鬼魅,慕容策平安无事的回来,虽有衣裳做敷衍,可他不相信他真的去买自己身上这衣裳。他一定有事瞒着他,和司徒胤一道瞒着他。

    是这事,司徒胤的心终于安稳了,可他答应了慕容策绝对不会告诉玉清风他是如何解毒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五爷功力深厚,自己逼出来的。花奴,放下剑,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放下。”

    “到了现在,你要再次欺骗我?”丕元丹那么厉害,岂非功力深厚便能解脱。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事瞒着他。

    再次?玉清风的话让司徒胤一震,犹觉危机来临。再次欺骗他,难道他知道火淡落孩子的事情了吗?不可能,他相信慕容策不会在他死前告诉玉清风真相。

    “花奴,你?”

    看着司徒胤眼里的慌张,玉清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他不想打破这个秘密,既然司徒胤不想说他也就不说,瞒着吧!一辈子瞒着。

    收起剑,将诡异转为自然。“司徒,你知道我担心他,所以,你不要与他一同欺骗我?如若觉得隐瞒是为不让我担心,那你们错了,这样的欺骗会让我更加觉得担心。司徒,你懂我的,你应该告诉我。”

    看着他收敛起陌生,司徒胤才平息心,同样也有点侥幸他不知道,可,他说的也没错。慕容策觉得瞒着他是对的,是不想让他担忧,然而,事情却适得其反。

    “丕元丹的毒的确有两种法子,一种是与女子同房,第二就是让功力深厚的人吸出丕元丹同时将女子身上的阴气注入中毒者体内。”

    “也就是说五郎将我体内的丕元丹尽数吸到他体内。是吗?”

    “是。”

    “司徒,我不希望你再与他一起骗我。”说好一起死,为什么到了最后,又是他一人。司徒怎么可以欺骗他?玉清风鼻子一酸,转身离开。

    玉清风的背影有一抹忧伤,司徒胤不知为何看到了,也不明白这抹伤来自何处?可谎言已经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月22号第三部完结。

    第三书暂时不发,将在第四部尽数揭晓各自的结局,绝对喜剧。

    给我时间修炼玉清风和慕容策

    ☆、彼岸花海故人远

    恭苏一人坐在屋外栏杆处看着天上的月亮,冷漠的脸终于浮出了异样的伤色,眼眸深处印着一个人傻笑的脸,可他自己不会知道,就如同风掠过不知擦过芙蓉。

    苏苏,你为何从不吹凤尾螺?我可时时刻刻等着救你呢?

    苏苏,你不要学五爷冷着脸啊!五爷是君王,你是苏苏,别这样啊!苏苏,好啦!我走,别这样看着我。

    听闻冷御公子誓死效忠皇上,怎么躺在这冷冰冰的冰棺之中啊?来来来,快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何事?

    好歹,本堂主也算是救了你一条命,虽不用以身相许来报恩,但亲本堂主一下总可以的吧!亲这,我刚刚才用水洗了脸,快。

    …

    过去的片段沉浮在恭苏脑海,一点点的都那么清晰,似乎才开始上演。风寒天冷,如同心,寂静了的心。

    恭苏,记着,我不是非你不可。不喜欢我就走,我走。

    我知道那晚是我龌龊,是我卑鄙,我不为自己寻找借口脱罪,但是,恭苏,我轩辕螓藏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饭,别饿着,也别冻着,早睡晚起,五爷那没事你就别往他那凑,人家有萝卜,你有小算盘,没事拨拨算盘帮我算账。

    苏苏,我走了,既然得不到你想要的爱,不如守着,谁也不给。后会有期。

    记忆走完,寥寥数笔,而恭苏却在无声之间取出从未吹起的凤尾螺。

    “轩辕,非我薄情也。”恭苏一世都会记得他在长苏生烟面前承诺过什么,因为这个承诺他不敢爱自己的师兄,更不敢爱自己的主人,却只能看着玉清风一步步爱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担负慕容策所要的那份爱。为了承诺,恭苏负等候他十多年的十里,让她年华空逝;为了承诺,恭苏放手恣意江湖甘愿捆缚与皇权之争,只为师兄。他这一世,不再有奢求,只求慕容策能平平安安,扶摇直上。十年前的武林大会的对敌轩辕螓藏为何在十年后出现了,为何要拉扯他完整的心?

    “我只想好好跟着师兄。轩辕螓藏,无论是谁错是谁对,宽恕与埋怨无所区分,我只想完成我一介杀手的使命。杀手无心无欲无求,这就是规则。”

    宽恕轩辕螓藏那晚伤害他,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轩辕螓藏,慕容策放下了负担好好与玉清风生活,这就是他要的。恭苏自己清楚杀手是什么,所以,对轩辕螓藏这一世只会是江湖萍水相逢。

    恭苏收起凤尾螺,起身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看见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立在这。

    “你是何人?”

    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恭苏,恭苏疑惑接过打开时才知这是慕容策写给他的。

    信道:恭苏,师兄因故暂离,此后便由容瑄代师兄照顾你。师兄定速去速回,勿念。师兄笔。

    看完后,恭苏看向眼前人,问道“你叫容瑄,非慕容姓,应是奴仆。为何一身黑衣装扮?”姓慕容策者皆为无名杀手,而容开头则是不会武功的下人,可这个人却一身杀手的打扮。

    容瑄拱手说道“属下方才由奴转为侍卫,未曾换上慕容之姓。”

    容瑄的声音苍老,似是四十岁左右。

    “即是师兄安排,日后,你便跟着我。待师兄回程,你便离去。”看着他这一身衣裳,失去功力的恭苏内心一伤,如今,他再也不能做侍卫。

    “遵公子命。”

    有了止归砚的帮助,慕容策等提前赶到无龙谷外面的石蒜花海,当玉清风看着四处的花时,陶醉的说道“好多彼岸花。”

    遇到这种盛景,司徒胤也是第一次,他惊鸿宫与樱花堡都不种植这花,没想到这里会种植如此多。

    看到美景的玉清风不忘拉着慕容策的手指着东面,说“这边是蓝色的,这边是白色的,这边是红色,这边是紫色,还有橙色与黄色。义母给我的平安符上绣的花纹便是彼岸花。”

    “此地真是绝境,没想到荒水前辈有如此雅兴。”司徒胤笑道。

    听完后,慕容策挥袖摘下一朵红色花朵,玉清风伸手拿过,低头嗅着它的味道。

    “彼岸花属石蒜一种,石蒜种类繁多,其中红、白、橙、黄最为普通。红色与白色合成为彼岸花,而红色单名为曼珠沙华,白色单名曼陀罗华,黄色为忽地笑。太后为你绣的正是红色的曼珠沙华,只不过,常常称为彼岸花而已。”慕容策虽看不见,却能想象的处在玉清风眼里的景象。不过,他的确想看看紫色、蓝色的石蒜花。

    两人听完后,司徒胤笑道“我一直以为彼岸花是彼岸花,并未想到它属石蒜。”

    “五郎,看来,我得跟你好好恶补一些知识,说不准那天,阿央又会仰望我。”

    “我记得你说书本知识都很枯燥。”

    “是。不过,如若是你这本书便不会枯燥。”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前往无龙谷还有一段距离,留点体力吧!”看着他们如此温馨,司徒胤第一次说出了阻止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真实。

    识趣的玉清风点点头,然后,放弃了马匹拉着慕容策穿过这被山水簇拥的石蒜花海。

    司徒胤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紧握的手隐隐泛出哀伤。突然之间,司徒胤有点后悔在幻生境中未能杀了慕容策,即便走不出幻生境,可好歹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两人,永世捆缚于其中等待痛苦。近在眼前的默默无闻之爱,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隐瞒就是输。

    三人恰走到中央位置,四处骤然多出了许多人,而为首的那人玉清风就素算是死也会记得、

    “东方行空,你是来杀我的吗?”玉清风很是淡然,对他他已经不存幻想不存自欺。夜凌郗死了,死在他眼前的,大家都知道,对这个陌生的路人,他不该叫他夜大哥以免玷污他的夜大哥。

    东方行空依旧懒散着,抱着双手看着对面的三人,眼里依旧冷漠。“我不杀你,我只想阻止你们而已。”

    “你以为你能阻止吗?”玉清风脸色一狠,唤出司徒胤的长玉萧握在手里,这一场战势必会打起,不会就此平静的渡过。

    瞧见玉清风唤出长玉萧,司徒胤便明白他这是要准备与东方行空打架了,只是,他能下得了手吗?

    “并不能。不过,玉清风,看在夜凌郗的面子上,在彻底决裂之前,我告诉你,慕容策的眼睛在世佛浅手里。”这算是弥补还是什么,东方行空已经不想去思考,算是对付世佛浅吧!

    得知眼睛的下落,惊讶的不止是玉清风,还有司徒胤和慕容策。他们寻找的眼睛竟然在世佛浅手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得不到信任,东方行空有点不自在,伸手掏耳朵。“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亲眼所见,世佛月将慕容策的眼睛给了世佛浅,她想逼不得已之时,用眼睛救世佛浅一命。玉清风,到了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信之人,纵然是朋友,也有可能下刻成为敌人。”

    佛月?又是佛月。世佛月背叛他几次了,就算是她搭救如何?终归是两条路的人,要么背叛,要么舍弃。那,世佛月如此待他,他玉清风也就不必再给他们背叛的机会还有宽恕。

    “东方行空,再不走,我就动手了。”明明可以直接与他争斗,可玉清风下不了手对付这个与夜凌郗有几分像似的人,他还想给彼此一次机会,给东方行空和他自己。

    “你舍不得杀我还是舍不得杀夜凌郗第二次?”东方行空直袭玉清风的伤口,狠狠的撕开他的痛处。

    到底是舍不得谁?玉清风不想追究,他现在只想要夺回惊鸿血,夺回慕容策的眼睛恢复他的光明。

    看玉清风沉默,司徒胤明白他的心思,说道“花奴,我来对付他,你与五爷对付这些随从。”

    说完便唤出一把剑朝东方行空打去,而东方行空依旧不用兵器。

    然而,所有的属下像是事前被东方行空安排过似的立在那没动,玉清风看着慕容策,说道“我有朋友,我有爱人,我有家人,我已经足够了。这些随时都会背叛的路人我不该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对他们的宽恕只会让我自己受折磨。”

    “去吧!东方行空才是第一个,还有世佛月等着你。”慕容策明白他,明白他想要许多可以说话的人,哪怕不是朋友都好,然而,他不能拥有这些。今日,东方行空的背叛才是对他的考验,舍不得如何?玉清风舍不得,可东方行空、世佛月舍得、他说的没错,既然这些人得到宽恕后继续为虎作伥,他何必再忘记旧事谈笑如初。

    玉清风点点头便去协助司徒胤。

    “我需要的已经足够了,你们对我是奢侈,那我也不必委曲求全。”玉清风一狠心,用长玉萧卷起寒风朝东方行空打去。

    司徒胤功力不如从前,没有坚持多久便被寒风袭到地上,落在花丛中,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住了。

    “宫主,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追惊鸿血?”澹台子孺不明白的看着比他高的司徒胤。

    “你怎可如此卑鄙陷害他人?妄自称神医。”

    天澹台子孺抓抓脸蛋,嘟着嘴说道“我也不想啊!可谁让我这么晚才遇见鹤千绝长苏他们,如果早些,我就不会玷污神医之名了啊!”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司徒胤竟觉恶心。

    红色彼岸花上,玉清风握着长玉萧低在东方行空的咽喉处,目光冰冷,东方行空也补笑也不躲开,只随着他的靠近后退。

    “玉清风,我问你,可还记得夜凌郗?”

    “不许你叫他名字。”听到东方行空直叫夜凌郗名字,玉清风的心更加冰冷,将他咽喉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的长玉萧缓缓落下。夜凌郗待他那般好,怎么会忘记?只是,这些卑鄙小人不该玷污他的名字。

    见他如此发怒,东方行空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只要你还记着,就不费他曾为你受灭顶之灾。”

    玉清风明白,夜凌郗的容貌再次出现,就在眼前。在他长玉萧下,他想收手,不想的二次伤害夜凌郗,可,为什么?夜凌郗要自己撞到长玉萧、

    “夜大哥。”木讷的玉清风送了手,呢喃这叫着他。长玉萧直接穿出东方行空的咽喉,带着鲜血落到白色彼岸花中。

    “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相信。”东方行空支撑着身子对玉清风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跌落下去了,像损坏的风筝。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就连玉清风信任他而他却对他见死不救,还是有目的的靠近他,这样的信任不值得。像玉清风这样轻易就相信一个人,或许,慕容策都不改值得相信。

    看着东方行空的身体缓缓落下去,玉清风没哭没喊,只是冰冷的看着。他的手第二次杀了夜凌郗,杀了他两次,而这次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痛苦,没有眼泪,没有告别。夜凌郗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

    等他落地之时,面带哀色,手中握着泛着紫光的暗幻剑。

    “澹台子孺,惊鸿血在何处?”

    玉清风变得诡异,澹台子孺自是可能出来了,更别提是被捆缚的司徒胤,紫色花纹眼影,紫色唇瓣,甚至,那双冷清的眼都变的异常寒冷掺着空洞的紫色。

    “花奴,不要再使用暗幻剑了。”司徒胤就觉得暗幻剑有问题,果真不出他所料,当真有,甚至,慕容策都叮嘱他让他看着他别招惹他。如今,他又取出了暗幻剑,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可玉清风像是没有听到,直接握着剑靠近澹台子孺,亏他曾经还帮助他找东西,原来,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夫一个骗子。“惊鸿血交出来,看在你救五爷爹的份上,我留你全尸,否则”说的这般,一剑朝他身边一个侍卫划去,刀光落下,那人被劈成了两半,连呻音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去了。“你比他还要惨。”

    澹台子孺武功不济,自然会畏惧玉清风,可他哪有什么惊鸿血。慌张之中拔出腰封间的匕首低在司徒胤咽喉处,威胁道“我也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夫,可谁让师父那么偏心,只将医术传与我四分,而给师姐六分。我只能寻找一些难得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找到。寒宫彧允诺我,如若我为他做事,他便实现我成为神医的愿望。至于惊鸿血是寒宫彧想要,非我想要,你要的话就去找他。”

    “澹台子孺,你别在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恶就是恶,善就是善。你自称神医,却要病人付出那么痛的代价,算什么大夫。你本心术不正,你师父自是不会将医术尽数传你。跟随寒宫彧,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你师父如此偏心?那是因为他心明知道你是个恶人。”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这是不可违背的。我救人性命就该让他付出代价,否则,如何算是公平?”澹台子孺被逼急了,双眼猩红的看着玉清风。其实,玉清风说的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只是多年了,他用公平来填补谎言。何况,世界是公平。

    公平?玉清风觉得可笑。

    “公平是老天给的,你只是一个人,没有资格替老天实施公平。”听完澹台子孺的话后,司徒胤也觉可笑,老天的确是公平的,可它的公平却是有道理的,不该由他一个凡人来实施所谓的公平。

    “闭嘴。你们给我抓住玉清风交给剑主。”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任着侍卫靠近。他在犹豫,犹豫什么?犹豫该不该动手杀人,但若不杀,他们就会被杀。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丢掉自己等着被杀。

    “是你们逼我的。”玉清风低低一语后,做出了他不想第二次经历的决定,杀了这些人。就像杀梨园那些无辜的小倌、青女们,让鲜血淌成河。

    看着疯狂的玉清风,司徒胤有些着急,趁着澹台子孺将注意力放到别处的时候,奋力挣开绳子,速速踢开他们。

    澹台子孺也未曾料到司徒胤会挣开,却来不及躲开就被他踢倒了。

    慕容策移到东方行空身边,蹲下身子问道“我的眼睛究竟在何处?”

    睁着双眼却还未断气的东方行空含血一笑,闭上双眼说道“在世佛浅手中。”

    “你与夜凌郗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会那么问清风?”慕容策也曾想过他是东方家族的后人,可方重只提到夜凌郗,没有东方行空这个人,思索下来他打断了他是东方家族后人的猜疑。但他又知道夜凌郗的事情,的确可疑。

    “我只是被你屠尽满门的遗漏者而已。慕容策,当年你下令烧泉伊山庄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杀不尽所有人。夜凌郗死了,山庄没了,可山庄的人都还活着。”

    “杀不尽又如何?至少夜凌郗已成一缕烟,你们这些残喘者没有任何威胁。”原来是当年的幸存者,没想到,他们会入孤独七剑继续苟延残喘。不过,夜凌郗已经死了,就死在他眼前,不会再活着。慕容策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除了他慕容策,玉清风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玉清境如何?玉清境是他亲哥哥,就算玉清风也有缱绻之心奈何中间还有玉连觉的存在;司徒胤如何?连一句喜欢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就算得到玉清风真心相待也得不到根深蒂固的爱。玉清风所在乎的人,喜欢的人都死了,包括司徒胤也会死的,很快。除了他慕容策,他又将去何处?

    东方行空再也没有说话,静静躺在那等待着死亡。当年的火海慢慢在脑子里燃烧。

    满地繁花,满地鲜血,玉清风立在那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慕容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东方行空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对慕容策他该选择相信吗?

    “花奴,走吧!”司徒胤过来说道。

    “司徒,你觉得我该相信他还是不该相信?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他。”

    “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的所说,就算是真的,你也该给自己还有五爷一次机会,哪怕是自欺也要相信。因为,连他你都不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花奴,过去吧!别乱想了。”虽不知他为何在此刻又说这种话,但司徒胤不想看他这样,他们好好的才是最好的。

    ☆、为爱入魔杀世人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玉清风摇头却又想点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还会相信别人吗?那自己不敢相信自己什么?不敢相信慕容策什么?信自己什么?不信自己什么?

    为什么现在他要听到慕容策对东方行空说的话?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在选择相信他之后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在思考什么,只立在那等着他过来,风过肩头没有玉清风像似缺少了什么。他在等玉清风过来。

    两人还未走近,一顶轿子速速的滑到中间,隔绝了两人。

    玉清风和司徒胤一惊,而慕容策看不见也不知究竟是谁来了。

    “慕容策,杀我女儿,露融散之毒,还有数掌,今日,我们一并算。”轿子未落,四处便响起了犹如天雷一般的愤怒声。震得花海都有些颤抖。

    听得这话,三人就知道这人是谁,除了寒宫彧便不会有其他人。

    轿子落下,惊起漫天残缺的石蒜花,飞了满天,遮掩了一些不堪的丑陋,却也清晰了一些仇恨。

    玉清风像是知道了什么眼睛一晃,直接跨过坎飞跃到慕容策身边,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抱住他。“五郎,我好怕。”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怕什么,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紧的抱着自己,只是伸手揽着他的腰。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暖,或许他自己发现不了,但有这花海见证还有玉清风自己。

    也不知为何,玉清风就是害怕,特别的害怕,一种死亡临近的恐慌逼的他想哭,眼泪含在眼中却不肯落下,想与老天挣扎,这是假的。

    “我怕。”

    轿中的寒宫彧一怒,从轿中飞出无数把长剑向四面射去,凌厉的剑气击碎花瓣。“慕容策,拿命来。”

    司徒胤躲不过,弯身逃过。而玉清风不知道只顾抱着慕容策,那一瞬间慕容策抱着他跃起踩在两把剑上。

    苍回剑直袭轿中的寒宫彧,被他踩着剑有些不听使唤,慕容策担忧出事便将剑旋转刺向寒宫彧。

    “五郎,不要,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五郎。”在玉清风眼中心中的争夺已经不复存在,只知慕容策,他畏惧的祈求慕容策不要离开,好似此刻抱着的只是空幻。他怕,怕自己追求一世仍旧一无所有。

    寒宫彧轻易躲过利剑,却被苍回追逐。

    慕容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此刻要说这些话,明明他还活着还在他怀里,可为什么说这些话?一种从未有过的临死恐慌笼罩着他,也笼罩着这个世界。

    “我不会离开,相信我。我们会安然回去,带着楚轩回去。听话!不要怕,我还在。”

    “你答应我的,要安然回去,无论今日如何,你都要带我回去。”也不知是谁生是谁死,玉清风哭着说道。

    感觉到他在颤抖,在害怕,今时情况也不好,只得轻轻拍他背部安抚他的心和神。

    起来的司徒胤看着苍回追着寒宫彧,无意间瞧见那边的两人,顿时,想痛苦一时解脱一世。提剑朝寒宫彧刺去,有了苍回的协助,他也能顺利与他过几招。

    而在这一刻,孤独七剑的侍卫以及世佛浅来了,慕容策这回不得不推开玉清风帮司徒胤。

    被推开的玉清风一瞬间泪崩,恐惧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转身时,看见世佛浅刺来的剑,可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什么粉末遮挡了视线。寒意渐近,玉清风才觉原来这死是自己的,而非慕容策,可心底又失落,这一次又是他一人独自走,没有慕容策的陪伴。

    “花奴。”

    就在那一刹那,司徒胤拼命的再次抱住了玉清风,如同上次替他挡住了世佛浅的剑,长剑刺入他的身体,鲜血吐了满地。

    世佛浅本是要杀玉清风,到了如今,她也无处可去,只得拼死一搏。哪知,又被司徒胤阻止,狠心的想刺穿他的身体顺利刺伤玉清风,却不知,司徒胤的反应永远比她快一步推开了玉清风。

    “花,,,”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不再活着等待与你告别。

    被推开的玉清风眼眸一抬,刚才眼睛上未完全消失的花纹再次露出,暗幻剑颤抖着,甚至,是衣裳。

    司徒胤看着玉清风,看着他身边围绕着紫色光晕,他们想阻止想避免的事情谁都没有做到。

    世佛浅拔出剑看向玉清风,也没在意他此刻的变换。

    “世佛浅,还我眼睛,还我司徒。”玉清风眼神一狠,就那一瞬间,系头发的流苏断了,青丝飞了漫天,一身紫赏看着特别诡异。

    随着司徒胤的倒下,青丝渐渐泛白,世佛浅终于提剑去了。

    玉清风主动迎上,口中呢喃道“我只要你欠我的。”

    慕容策一人对付近百人,暗中又有寒宫彧的袭击,失去了双眼,对付起有些困难。

    才不到多久,身后被谁拍了一掌,但他清楚这是寒宫彧,只有寒宫彧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终于明白玉清风的话,原来,他事先感觉到自己这次没有生还的可能。这般想着,他有些不舍,难以想象玉清风没有他的日子怎么活?他会哭成何样?是不是也会哭没了声音哭瞎了眼睛哭暗了光明还有悲伤?一切里的太过突然,彼此都没有反应的机会。

    他转身躲过寒宫彧,尽量寻着玉清风而去,然而玉清风此刻是什么也不顾的追杀世佛浅,完全是要置她于死地。

    世佛浅对付不了玉清风,无意间看见慕容策,撤身朝慕容策飞去,见她要跑,玉清风连忙追上。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使出他也不知是什么的剑法朝她刺去。

    寒宫彧见状,挥手将世佛浅挥开,玉清风的剑直接刺入慕容策的心口,就像是曼罗寺慕容策那一剑准确无误的刺到心里。

    “五郎。”

    慕容策“看向”玉清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却觉心口好痛,痛的好似百虫啃噬。

    彼岸花摇曳着,寒风搜刮着依旧留在花枝上的花瓣,放佛要让花瓣埋葬这个世界。

    “噗”慕容策受了寒宫彧一掌,此刻又受玉清风一剑,体力和精力都支持不了,可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这一剑。

    香囊里面的魂玲因为寒风的缘故静悄悄的响着,就像是他们曾经的曲子,慢慢的散开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白衣上的鲜血,玉清风全身都在颤抖,狂乱的青丝都在颤抖,包括心。他明明是要杀世佛浅的,为什么转眼间换做了最爱的人?刚才,刚才他们还手拉手的说笑,怎么此刻,又是死别。

    鲜血不断的从慕容策嘴里流出,与心口的血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要相交,然而,这种相交却很刺人。

    “你恨我?还是怨我?”既然逃不过五世的劫,那在这最后一世,问问他对他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玉清风拔出剑,泣不成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如何面对?

    寒宫彧瞧时机合适,运掌朝玉清风拍去,可那一瞬,慕容策像是看见了一切,奋不顾身的飞过去抱着玉清风,握着的手。数不清的掌拍在后面,感觉骨架都散了,五脏六腑也碎了,。

    “慕容策。”玉清风大喊。

    慕容策将自己还剩下的内力传给他,顺便护主楚轩,他死了,楚轩还在,他会成为他活下去的希望。

    “替我好好活下去,玉清风,这,是我最后对你的希望。”

    两人倒下,慕容策像当年在竹林里翻过将自己压在下面,落地时,扰的白色彼岸花飞散了。事到如今,让他活下去的支撑或许只有自己。

    依旧被保护的很好的玉清风呆呆的看着压在身下的慕容策,不似平日压在他身上和他说笑,今日此刻,是诀别。“没了你,我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活下去?”

    慕容策是活着的支柱,没有他,玉清风的世界就会崩塌,埋葬一切。替他活下去,他做不到,做不到一个人孤苦伶仃,每日每夜想他念他。他能自欺所有人,却不能自欺的告诉自己慕容策还活着,还在身边,只是出去办事了。万般的无视,对他慕容策,他做不到。

    玉清风的话让慕容策愈加痛苦,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想开口可不知该说什么让他活下去。他曾经没有玉清风自己依旧活了下来,而玉清风没有他就会如同鱼儿没有水活不下去,这就是差别。慕容策此刻才懂这种差别。

    “慕容策,你欠我的太多了,我恨你,我怨你,你敢留我一个人,我会继续恨你再也不会原谅你,什么都不原谅。你起来啊!起来,我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永生永世与我做夫妻的,你说要娶我的,无论我是男是女。慕容策,你起来啊!”

    苍凉的哭声伴着痛苦的祈求响在四处,久久不肯离去。

    青丝尽白的司徒胤躺在那侧头看着玉清风,抬手想要抓住他,抱住他安慰他,可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哭他摇着或许已经死掉的人求助。

    “我以为我取得幻生咒便可成全你们。”

    旁边的世佛浅看向寒宫彧,两人会意的一同朝玉清风而去。

    “花奴,快走。”看到偷袭的两人,司徒胤拼尽全力的呐喊,希望能叫醒沉在痛苦之中的玉清风。

    泪流成河的玉清风看向司徒胤,只那一眼,紫色眼影变成了红色,比血还要艳丽。满含仇恨的双眸被血色染尽,染红嘴唇,铺满青丝。

    “我要杀了你们。”一声如同九天的呐喊在此地响起,只见玉清风愤然起身,转身时一身血色衣裳,红色头发肆意摇曳。

    这一身衣裳的颜色带着玄幻,精致的金色花纹就像是慕容策用手中的毛笔悉心的勾勒而出,不宣扬也不简单,却浸着浓烈的仇;立领金边长裘与海浪一般滚翻,似在呐喊,宣泄玉清风失去慕容策的痛苦与愤恨。

    暗幻剑应声而来,玉清风握住飞起,横扫而去,红色剑光顿时围住了花海,没有一丝光明进来。

    寒宫彧与世佛浅从未见过这情况,连忙收住翻身躲过剑气。

    立在那的玉清风仍起剑,双手展开,脑中全是鹤千绝教他的武功。红衣飘荡,红色头发翻滚犹如大海波浪。抬手用着雷霆之速画出一个八卦,血色光晕裹着他。

    “玉清风,这是入魔了?”世佛浅有些畏惧。

    “从未听闻过有那个入魔者会是他这般模样。”

    还活着的侍卫尽数被玉清风卷入其中,凌厉的风见他们撕碎,残肢漂在四处,这一幕像极了当年,可玉清风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害怕,反而,一切在他眼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沉浮着慕容策的脸容。

    “我玉清风今生只为一人入魔,也只为一人十恶不赦。寒宫彧,世佛浅,还我五郎命来。”冰冷的声音在红色玄妙的空间内响起,红色墙壁将声音回响。玉清风划开八卦,暗幻剑便刺向那边的两人,跟着他手掌上的红光。

    他玉清风曾经因为慕容策入魔,那是恨为魔;今日,他不惜生命、不惜慕容策的遗愿再次为魔,那是因为爱,爱的成了魔。

    杀了所有人,杀了所有人陪葬。

    寒宫彧被暗幻追逐,又见玉清风的袭来的红色球团,来不及躲避,也没有能力抵挡。就在那一瞬,挥袖拉过世佛浅让红球直入她的身体。

    “寒宫彧,你?”世佛浅不信的看向寒宫彧,他的父亲竟然这般对她,为了活拿她当抵箭牌。

    寒宫彧眼眸一狠,说道“璃儿,本尊抚养你多年,你却背地里勾结慕容策谋害本尊。这就是惩罚。”

    玉清风的招数继续袭来,甚至更多,在世佛浅开口前,寒宫彧拉着她挡所有的红球。

    一个透明的瓶子从她袖中飞了出来,玉清风一见,飞出红菱裹住小瓶拉回一看。这双眼睛他记得,只有慕容策的眼睛才会这样,冰冷的让人颤栗。

    “五郎。”看着眼睛,玉清风冰冷的脸终于有了点感情,好似慕容策就在身边,在手里紧紧握着。“五郎,等我,很快,我与楚轩就来陪你,等我一会儿。”

    纷杂的世界再也不想继续留下去,去一个有慕容策的地方,哪怕是黄泉,哪怕是地狱的最苦处,只要有他在。

    放好小瓶,玉清风用极冷的眼睛看着为了活命残忍对待世佛浅的寒宫彧,他没有丝毫怜惜,即便世佛浅已死,失去了一只手臂,还有满身鲜血。这是世佛浅应得的,她该死,还有寒宫彧。

    “寒宫彧,这个天下是五郎的,你想染指,永世都不可能。”为了他的天下,今日是死也要杀了寒宫彧。玉清风换回暗幻剑,直接挥剑而去。

    如今的寒宫彧也有了点褪色,却没多大的改变,听闻玉清风如此狂傲的话不免嘲讽的笑了,扔开世佛浅的尸体,握着短戟而去。“慕容策都死了,就你一个魔头还想阻我大业。”

    “他不会死的。”

    “哈哈!谁还可阻碍?”寒宫彧大笑。

    ☆、大逆不道为那般

    匆匆赶来的世佛月一见红色屏障,就失去了脸色。

    “翎都,这里怎么会这样?”

    车前子看了看四处,道“也许你妹妹出事了。”

    “不。浅儿不会出事的,翎都,会不会是玉大哥?”世佛月小步走在花丛中,希望能看到什么。她相信世佛浅不会出事,慕容策的眼睛在她身上,一定不会出事的,反而是玉清风,他总会手下留情给别人伤害的机会。

    车前子静静的跟着她身后,还未走近屏障,屏障在一瞬间消失了。

    随之是一身红色的玉清风一剑穿过寒宫彧的身体,世佛月与车前子还来不及震惊,却见寒宫彧在瞬间消失了。

    玉清风缓缓落下,即便是看着世佛月也没有了感情。

    “玉大哥,我妹妹呢?”反应过来的世佛月急步上前问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变得如此奇怪!

    “死了。”

    “是你杀的?”看着诡异却又艳丽的玉清风,世佛月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疑,可她又不能不这么问。

    “是我杀的。”失去了妹妹,世佛月就如此,失去了相遇时的冷漠,失去了文静。他失去了爱人,却只能哭,只能让人陪葬,现在,还要失去一个妹妹。可他不后悔,世佛月有什么值得的,她数次背叛他,这次,再也不可能宽恕。

    车前子警惕的拉住世佛月,玉清风的此刻就像一个魔,他着实不敢让她继续靠近。

    “为何?”

    “杀人需要理由吗?佛月,如若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被问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了你妹妹?”

    玉清风的话让世佛月一笑,恨不能恨,怨不能怨,原谅又不能。“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他日相见,定会杀你敬我妹妹。”

    看着世佛月离去,玉清风不曾留恋,只转身朝慕容策而去。他不会后悔今日与世佛月恩断义绝,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开始就注定的。既然谁也篡改不了,又何必悲天怨人?

    “佛月,你当真要如此?其实,你玉大哥没有错,是你错了。”车前子问道。她明明在乎,明明舍不得,为何还要逼着自己去恨他?断绝关系。一路尾随,一路照顾,又为救他被寒宫彧散尽功力,她的心到底是在何处?

    世佛月没有开口,只管走着,再也不想开口说什么。却管不住记忆,让曾经在脑海里回演。

    “我知道你在乎他,你何必?其实你妹妹从未想过走回正轨,她一直在利用你对玉清风的感情对付玉清风。佛月,你说话啊!”不多言辞的车前子这次忍不住多说几句。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守护世佛浅却又伤害玉清风,守护玉清风却又再利用他的感情数次背叛,不明白为何?

    错?谁错了?世佛月问自己,问自己到底是谁错了?问自己到底在守护谁?世佛浅没了,玉清风没了,想守护、最在乎的两个人同时没了。这就是守护吗?倘若一开始谁也不守护,谁也不在乎,是否什么也不会失去?对谁都不会恨却不能恨,爱却不能爱。

    第3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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