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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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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为子纲 作者:不辨百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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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

    作者:不辨百川

    文案

    原创男男现代正剧轻松温馨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父为子纲

    a=alpha,o=oga

    梁安敏多年来几乎是刻意的忽视儿子,等到发现时似乎晚了一些。

    父亲惊恐的开始追儿之旅……

    儿子非亲生,父亲不是a。

    父子年下,abo的设定是自己编的,不要在意逻辑。

    第一章

    身为一个长相优秀并且比较稀少的a,本应该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前提是,你的父亲不能是一个比你优秀千万倍的名人a。

    在这一点上,梁言体会颇深,深以为然。

    这一天,梁言终于从部队中解放了出来。他接触到世俗社会的气息,并且拿到了手机,连接到了网络。现在他正坐飞机赶回家过年,在飞机上大概翻了翻这一年别人发给他的短信,在空姐提醒关闭手机时,才看到一条别人艾特他的微博。

    距离这条微博的发布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上面如是写到:中午在食堂遇到了梁安敏老师和他家公子。小伙儿和梁老师长得很像,眉清目秀的,不知道父子俩在谈论什么,只觉得整个对话伴随着一种悠扬。梁公子穿戴很朴素很朴素,一看就是受到家教影响——肩上没有名包,身上没有名牌装饰,谈话时并没有一般a对峙的让人不愉快的气氛,俩人也不会张牙舞爪的。也许这就是教养显现出的差别。我很羡慕。”

    梁言好笑的关上了手机。

    上一次和梁安敏在他任教的大学食堂吃饭,是什么时候?大概已有一年多了,那时他还在高三,放寒假的时候被阿姨催促着去找他父亲团聚,只因过年的时候他那个强势的父亲还有忙不完的事情。

    梁安敏就是这么着急的奉献着自己,工作起来连家庭都顾不得,就算家里还有个儿子在准备高考,这种在普通家庭里算得上是头等大事,却仍然让梁安敏支付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关注一下。

    可是别人都说很羡慕,然而梁言反问着十八年的生活,自觉没什么可以羡慕的。梁家人都很要强,同为a的两个人没有闹到水火不容已是幸事。羡慕什么?是身为梁安敏的儿子所以能和父亲坐在一起闲谈吃饭?还是那人言传身教,吃饭的时候不忘教训他亲儿子一番?反而是儿子长得那么大了,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究竟给过他多少关注?

    梁言无趣的看着飞机外面,这是北京上空,下着些微的小雨,雨滴顺势飞过悬窗织成厚密的帷幕,黑压压的云层似乎迫在眉睫,然而毕竟隔着窗户,真实的压力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

    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飞回上海,然后在上海悠游闲适的空气中,梁言要和他父亲,另外一个更为优秀的a一同度过一个多月的寒假。即使被别人称为是一件值得羡慕的好事,对于梁言来说,确实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幸而梁言估错了时间,由于航空管制,梁言从北京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上海的冬天潮湿而阴冷,即使没有北方刺骨的寒风,却也让梁言打了个冷战。梁言奔波了一天,虽是年轻力壮,此刻也疲倦的很。然而这一年在军队养成了习惯,让梁言无法露出任何弱点,他挺直脊背,强打精神,拉起行李箱匆匆走出去,重新打开手机。

    手机刚刚搜索到信号,就有人打了进来,梁言有点惊讶,按下接听键。

    “宝宝,下飞机了么?”电话那头温润的声音传过来。

    梁言被那声“宝宝”无语了一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这个成年a。

    “爸,我刚到。”梁言边走边说:“这么晚了我自己打车回家,您不用过来。”

    “我已经到机场了,在接机口等你呢。”

    “……”梁言闻言一顿,确实有点惊讶。

    梁安敏平时忙得很,别说接机,就连儿子考上军校飞往北京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赶到机场去送儿子。更何况梁言报考军校那年几乎让梁安敏伤透了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处于紧张的状态。但梁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梁安敏。

    凌晨的时间很少有人还在等着接机,梁安敏就低调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捏起了睛明穴,显然也是累得不行。尽管是这样,那人周围还是散发出优秀的信息素来,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人无限的生命力。

    然而很显然,同样是a的梁言嗅到那种信息素,他的感觉绝对算不上是享受,甚至还会无端生出一种警惕抗拒之情。

    梁言没有出声,也没有走过去,就这样隔着电话对梁安敏说:“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站在对面的那人苦笑了一声,声音有点无奈:“十点的飞机,十二点都没到。我怎么放心的下?”

    放心不下?梁言向前走了几步,声音清冷:“爸,我回来了。”

    梁安敏这才抬起头,有点发愣的看着他儿子,续而挂上电话,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他一边想要拿过梁言手中的行李,一边寒暄道:“回来了?在北京过得怎么样,军队苦不苦,吃得惯那边的菜吗?”

    那人身上信息素气味变淡了。显然是知道儿子在他的气味下并不舒服,梁安敏主动后退了一些。梁言没有放开手,还是自己拿着行李,回答的简练:“还好。”

    梁安敏见争执不过,也不坚持。他显然也知道军队中要保密的事情很多,就不再追问下去,笑了笑:“这一年没见到,宝宝突然就长大了。你看,长得比爸爸还要高,身体也比我要结实多了。”

    梁言回头看了一眼梁安敏,这才发现前年还要仰视着的人,如今已经比他矮了一头。

    军队的生活确实严格,就算是痞子进去都能训成好兵,更何况梁言又努力,一年下来,身材挺拔,柔韧的肌肉蔓延全身。

    梁安敏笑道:“不服老不行,确实岁月不饶人。”

    梁言凉凉的说:“爸,您还没到四十岁。”

    “可是精力也不大够了。去年搞项目,我还能连着三天彻夜不眠,精神仍然很好。今年,昨天睡的稍微晚些,就觉得头昏眼花,信息素也日渐衰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说罢,那人自嘲地笑笑:“不提这个,宝宝吃晚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

    “那我们去喝点粥再回家,好吗?”梁安敏温柔的询问。

    梁言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答,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梁老师?真的是你啊。”

    梁安敏转过身去,待看清来人,疑惑地问:“你是……?”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手里拿着相机“咔咔”就是两声。那是个性格火热的女性beta。

    梁言不自然的抬手遮住了脸。那女人明显就是在给他拍照。

    梁安敏轻轻皱眉,伸手把梁言护在身后,说道:“请不要拍照。”

    那女人放下相机,露出大大的笑容:“老师你好,我是文x报的编辑,居然能偶遇老师,实在是非常的荣幸……请问这位就是梁公子吗?”

    梁言转了目光,并不像答话。

    这种情况不少见。和父亲走在路上,经常被各种记者粉丝遇到,有这么个知识界的名人老爸,出门还不能戴上墨镜之类,生活受到很多的困扰。

    那女人顺了顺头发,满脸微笑:“梁老师这是来接儿子回家过年的吗?您儿子上大学了吧?在哪所大学呀?有没有想过继承老师的研究?”

    梁安敏和梁言闻言同时皱了皱眉。去年因为梁言报考军校,梁安敏几乎勃然大怒,但丝毫也没能改变儿子的决心。好不容易经过一年,梁安敏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本来按照梁安敏的计划,是要让梁言念最好的大学,报考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专业,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谁想梁言偏偏不从,选择了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专业,成了一名军人。

    那女人趁两人思考时间顺势拿起相机,“咔咔”两声,这回梁言没来得及遮脸,完完全全被照了全相。

    梁安敏脸色变了:“不要拍照,请你立刻删除。”

    “哎呀梁老师的儿子真是很帅气,怎么不参加个全民校草活动?瞧这脸,这身材,气质也很独特,我把他发到微博上一定能……”

    那女人还没说完,梁安敏突然大步走到她前面,轻声说道:“抱歉。”随后抽出女记者相机中的内存卡,放到了书包中。

    女记者:“……”

    梁安敏客客气气地说:“抱歉,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

    他说完,从包里抽出一千块钱,用双手恭敬地递给那女记者,仿佛只是从她手里买回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梁言冷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父亲给他出头,虽然这麻烦也是父亲引起的。然而自尊这种东西很难说得清楚,即使在亲人之间也拥有无尽隔阂。

    第二章

    两人折腾到家里已经将近天明,梁言和梁安敏都很疲惫,没有说上一句话就默契的回到房里补觉。

    等梁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房间里的窗帘透过些微的阳光,在冬天里平添了一份暖意。

    梁言清醒一会儿,只觉胃中空空,还有别的说不出口的地方觉得疼痛。这感觉让梁言立刻起身,觉得自己真是睡多昏了头,需要清醒清醒。

    家里的保姆阿姨回老家去过春节,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梁言一个人。

    梁言突然觉得回上海过年是一个无聊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吗?大年三十当天才有可能见到父亲的人影,随后就是父亲的朋友前来拜访,谈天的内容多是关于工作。有时谈论就变成激辩,剑拔弩张的氛围,每个a都据理力争,沉浸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梁言却要克制自己想要发泄的本能,一句话也不能说,实在是非常难受。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梁言回过神来,走到楼下给自己接了一杯水。父亲在早年的时候足部受凉,有并不是很严重的痛风。即使上海冬天没有统一供暖,梁家整个别墅都通上了地龙,一到冬日就烧的滚烫。可以说梁家一年四季都是恒温。

    然而梁言年轻气旺,总觉得热得耐不住。今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也不知道因何而起。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接了一大杯凉水,两三口灌进去大半,方才觉得好受些。

    “怎么喝凉水?”

    背后突然传来本不应该存在的一声斥责。梁言一惊,嘴里的水几乎喷了出来。

    “……”梁言回头,擦了擦嘴上的水:“您怎么……?”

    只见梁安敏站在门框边,眼里充满不赞同的意味:“你这孩子,这么喝不要胃了么?”说罢走上前,从梁言手中拿过杯子,倒掉里面的冷水,重新接了烧滚的汤水,这才递给他,缓声说道:“军区自然是比不上家里。宝宝这一年在北京,胃病怎样了?”

    这样问其实很搞笑。军人怎么能有胃病呢?这一年什么苦没吃过,连续饿个两三天也是常有的事,什么胃病都好了。

    梁言接过杯子,没有回答梁安敏的问题,反问:“您今天怎么还在家里?学校没有事情?”

    “放假了,没理由继续待在学校里啊。”

    梁言斟酌着字句:“以前有很多大型讲座请您去坐镇,今年没有了?”

    “有是有。但我也不能总去。”梁安敏看着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心中莫名流出了一股酸意。

    经过这一年的锤炼,他的儿子变得高瘦挺拔,却也精炼不少,眼神锐利明亮,完全洗掉了文人家庭中出来的气息,让梁安敏觉得有些陌生,就好像他的儿子,马上就要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来。

    他叹了口气,“以前是爸不好,工作太忙连春节都不能陪你。爸爸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梁言低头看着水杯,沉默着。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我从不在意……还是爸的工作重要。”

    梁安敏轻轻地说:

    “再重要的工作,怎么会有儿子重要?”

    他从没有刻意关心过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孩,只因这孩子拥有在别人眼中看似厚实的资本。然而梁安敏却忘记,亲情本是世间最无可替代的重要情感。

    那一瞬间一股无力感充斥着梁安敏,他感觉到一些东西在还未来得及抓住之前,就已经轻飘飘地飞走,仿佛穷尽一生也无法追回。

    虽说要改掉这些坏毛病,然而当天梁安敏一整天都处于接电话委婉地拒绝各种讲座的状态。尽管他语气轻柔,压低了声音,然而那一声一声好像催命般的电话铃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晚上,梁安敏索性将电话线拔掉,总算换来片刻安宁。

    房间里充斥着梁安敏不耐烦和疲惫的信息素,这种情况下使得他心情更糟。他打开窗子任由冷风吹进,猛吸几口凉气,方才觉得冷静下来。

    待了片刻,确保身上可能被梁言讨厌的气息都消失了,梁安敏这才关上窗户走出卧室,去关心他疏忽已久却已经下定决心重新追回的儿子。

    梁安敏在客厅找到了梁言,那个大男孩端正地坐在电视前看新闻联播,声音调的很小,旁边放了两串洗干净的葡萄。客厅灯光很暗,电视的暗光反射在他脸上,辨不得阴晴。

    “……宝宝吃晚饭了吗?”梁安敏开口道。

    他总是这样,工作一忙就顾不得儿子的温饱,虽然想要立刻改掉这个坏习惯,然而这毕竟是天长地久的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

    梁言看着电视“嗯”了一声:“厨房里还有剩下的方便面。”示意梁安敏也可以去吃一些。

    梁安敏愣了一下,随即满心的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惭愧的低下了头,这辈子从没如此丢脸过。

    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就让那孩子自己煮起方便面吃。这些垃圾食品家里从来没有,梁安敏自己都很少吃,一定是梁言饿得不行出去买回来的。思及此处,梁安敏恨不得为自己的不在意而扇自己两耳光,心中暗骂:梁安敏你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小人!

    他打开客厅的大灯,对着梁言轻声说:“宝宝想吃什么?爸爸做。”

    梁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父亲说:“我吃过了。”

    “方便面重油重盐,你的胃病怎么办?”

    “已经一年没有犯了。我哪能有这么娇气的病?”

    “……”梁安敏眼睛盯在儿子身上,仔细看了看十八岁的儿子。

    他的儿子长大了,面部轮廓基本定型,高挺的鼻梁仿若刀削一般,深邃的眼瞳望不到底,一种冷峻萧条之感油然而生。但这是梁安敏一手养大的儿子,总能让他回忆起儿子天真时候的模样。

    梁安敏叹了一口气:“宝宝,你是好儿子,而爸爸不是好父亲。你能原谅爸爸吗?”

    梁言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尤其是梁安敏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强势味道,更是让这个年轻的a心烦意乱。他微微别过脸,模糊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梁言觉得父亲今年奇怪得很,但他也没多想,吃饱了,拿起睡衣去洗澡。由于他一年当中有半年时间都不在上海的家里,所以他房间里的浴室热水并不充足,只好拿起洗漱用具走到梁安敏的卧室。

    梁安敏有单独的书房,但有些专业书目随时要用,只有摆放在卧室才最方便。所以卧室占据大部头的还是书籍。由于专业书目的封皮一般都古板保守,直接导致了梁安敏的房间色调单一,给人的感觉有些不近人情。

    梁言走进父亲卧室的门时,父亲正坐在床边换睡衣。

    显然梁安敏已经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梁安敏正在伸手脱下浴衣,露出并不结实、富有文人气息的洁白胸膛,那是缺乏锻炼和长期坐于室内工作的后果。

    父亲的身材在a中算不上好,腰细,肩膀并不算很宽。

    就是这么一副身躯撑起了整个梁家。

    梁安敏听到声音,赤裸着上身回头,看到梁言过来,冲他笑了笑:“你也快去洗吧,浴室还很温暖。”

    梁言有点不自然,身体僵硬着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情况,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浴室里。

    他和父亲的交集并不算多,尤其是在卧室里的情况下,居然让他觉得莫名的焦躁。

    洗完澡,梁言穿着棉厚的睡衣走出来,房间里温暖如春,他带着水汽走出,自然舒服得很,不由得叹了口气。

    梁安敏听到声响,也不抬头,只是叮嘱道:“记得把内衣放到水龙头底下,爸爸去洗。”

    “……”梁言有点不自在,“不用,我自己来。”

    “害羞什么,都洗了十多年了。”

    “……?”梁言闻言睁大了眼睛,擦头发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什么洗了十多年?”

    “你的内裤啊。”梁安敏抬头看梁言惊讶的表情,不由打趣:“怎么,难道你以为你的内衣都是阿姨洗的吗?阿姨就算年纪再大也是女性,你怎么好意思让她给你洗内衣?”

    “我都是放在洗衣机里、应该是和衣服一起……”

    “内衣要手洗,不然不干净。”梁安敏轻轻的说:“宝宝,你的内衣一直是爸爸手洗的。”

    那是梁安敏十多年废寝忘食却仍未忘记也不敢舍弃的缱绻温情,只有这一点他敢说尽到了父亲的职责。

    梁言有些窘迫的站了一会儿,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父亲放下手里的书,尽职尽责的走到浴室去给儿子洗内裤。儿子已经成年,这些小事早就应该自己做。但是他这个儿子显然带有a的随性与满不在乎,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能机洗就不手洗,内衣也是。身为爸爸的梁安敏很自然的就顺手和自己的内衣放在一起洗,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他能关心梁言的地方太少太少了。

    梁安敏拿起儿子的小内裤,经常握笔的手不大适合做这些粗活,但其中的温柔可见一斑。儿子习惯穿黑色的三角内裤,只用在穿脏的那一面打些肥皂即可,梁安敏找到那一面,然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的内裤。

    只见黑色的内裤上不是以往的干净,反而残留了一些斑驳的白痕。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指摸了摸那痕迹,触感是具有生命力的流动液体。拿到眼前轻嗅一番,随即脸色一变。

    这是他儿子身体快要成年的表现,一个成熟a留在内裤上的精斑。

    梁安敏愣了一下,烫手一般,伸手将儿子的内裤扔入水中。他即使再怎么平复心情,脸还是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见多识广的梁教授第一次如此狼狈,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第三章

    梁安敏很久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梁言斜靠着床头似乎要睡着了。梁安敏把灯光调暗,走到他旁边轻轻的说:

    “宝宝,盖上被子好好睡。”

    梁言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防备的意味。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父亲的床上快要睡着了,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出去。

    梁安敏拉住儿子的手,轻道:“今晚就一起睡吧,好像咱父子俩从来都没在一起睡过觉。”

    梁言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儿,等父亲把灯光熄灭,钻进被子里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梁言才又躺了下来。

    昨日奔波的疲惫和与父亲相处的不自在,让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困顿不堪,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了。

    这时,梁安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宝宝……”

    “嗯。”

    “你在军队里过的怎么样?”

    “……还好。”

    梁安敏沉默了一会儿:“能见得到女孩么?”

    “……见不到。”

    “有没有喜欢的类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梁言无语的翻了个身,困得不想回答。

    梁安敏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心情有点复杂。

    第二天梁言醒的早,在军队里形成生物钟,几乎很难变化了。他坐着,看出来了这里是他父亲的房间,而旁边的人已经不在,被子底下一片冰凉。

    等他推开房间的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窣的声响。梁言站在门口向里看,只见是梁安敏在做早餐。

    怕弄脏衣服,父亲穿了灰色的麻布围裙,勾出纤细的腰身来。

    桌上端正地放着一锅咸浆,里面放了少许虾皮紫菜来提味,点上鲜酱油和榨菜末,切了小段的油条,香气四溢。

    阳光下可以看到氤氲的热气徐徐散开的痕迹。

    梁安敏听到声音,抬头轻声道:“醒了?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来罢。”

    梁言模糊着应了一声,他看到梁安敏正在锅里放面食,便问道:“在做什么?”

    “虾饺,很快就能吃了。”梁安敏叹了口气:“要不是邓姐留下了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吃些什么。”

    邓姐是梁家的保姆,梁言一直称她为阿姨。

    梁安敏把虾饺放在锅里蒸,端着咸浆走到饭桌前,给梁言盛了一碗。梁言坐下来接了,喝上一口。那汤水顺着食道仿佛流遍了全身,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显得分外温情。

    虾饺蒸好,梁安敏端出来,又洗了两个梨子放在旁边,摆好之后,这才坐下。

    阿姨做的虾饺非常饱满,里面的虾仁好像要从薄皮儿里跳出来似得。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

    这是非常普遍的南方早餐,梁言在北方生活的时候,很不习惯那里的饮食。豆浆是甜味的,豆花却是咸的,油条当做主食来吃。

    这些口味上的差异让他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迅速瘦下去,习惯之后,倒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军人对于食物的果腹感、营养要求高,对于味道却从不在意。然而骨子里根植了南方小点心的饮食传统,摆脱了北方的大盘菜,梁言才觉得更加舒服。

    父子俩对着坐在一起,慢慢的吃着简单的南方早餐。房间非常温暖,阳光也显得柔和许多。

    吃完早饭,梁言接了辅导员的电话,电话里辅导员仔仔细细地提醒他在假期要注意的事项,和一些绝对不能做的违规事件。他们聊了半个小时,最后相互预祝新年快乐。

    梁言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梁安敏就在旁边看着他。梁安敏笑道:“军校这么严格,放寒假还不让你休息?”

    “不是,只是一些叮嘱。”

    “你老师姓范么?我上次去北京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他。很庄重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梁言不假思索:

    “范少校直属军科,不会和学者一起开会。”

    梁安敏轻笑两声,也不辩解。

    梁言觉得无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在高考报名的时候故意选择了和父亲研究方向完全沾不上边的专业。这选择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高三那年,梁言偶然在食堂听到同班同学在议论他和他的“家境”,手舞足蹈的说道:“梁言真是典型的文二代,搞学术的一般需要很广的人脉才能成功哦,你们知道梁言他爸是谁吗?”

    有人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眉飞色舞:“是梁安敏!梁言真他妈太幸运了……只需要别人努力的一半行了……算什么……还不都是靠他老子……”

    有时候梁言会在心里不经意的产生怨恨的念头,譬如为何自己总是没有父亲优秀,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水平?

    这无关仇恨的心理,而是作为a本能的争强好胜,使得梁言更努力、更努力,想要不惜一切超过家里的顶梁柱。

    但他后来发现,只要他继续在父亲涉及的领域中行走,就会越走越艰难,别人的闲话也会越来越多。没人会看他究竟多努力,只会将一切成功归结于“谁让他有一个好爸爸呢”。

    这样就没有意思了。还不如一切清零,从新开始。

    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梁言选择就读军校。这个决定几乎让他父亲伤透了心。

    梁言还记得梁安敏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时,沉默地坐在书桌前看了一夜,也不言语,只是不断地叹气。

    这一天寒假的清晨,并不像以往的那样平静安详。

    梁言早上坐在沙发上,身体再次感觉的一种疼痛感,让他不由得皱眉。

    这疼痛一阵一阵,异常古怪,自下身无法言语之处向上蔓延,也不单单是疼,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梁言闷哼一声,起身走回卧室。

    他刚才居然想伸手摸一摸下面,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涌上心头,让他焦虑起来。

    梁言轻声走进卧室,锁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压抑着声音躺在床上,触碰到床单,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好热……

    十六岁以后,每隔几日的清晨,梁言的下身会勃起,但忍忍总能压抑下去。

    今天却和以往完全不同。

    下身叫嚣着向前顶,几乎想要顶破裤子释放出来,同时伴随着疼痛感,就好像有人在尿管里涂了辣椒粉一般。

    梁言呻吟一声,也不敢贸然去碰,只是翻身压在床上,将下身挤在自己的身体和床板之间。

    他侧过头,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好像发烧了。

    他从一年前就从没发烧过,而这时梁言全身的肌肉都很难动弹,有冷汗自皮肤流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汗水留下的痕迹,和那种痒痛之感。

    难受,太难受。浑身都在叫嚣着什么,可梁言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干什么。顶在床上的性器更加坚硬,梁言忍不住提起腰,就着体重向下狠狠蹭了一下。

    “唔……”梁言闷哼一声,却好像受到某些安抚,任命般狠狠蹭底下的床单。他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脚尖受不住似得缩紧,眼角嫣红,衣衫凌乱,能看到里面凌厉的肌肉线条和汗水交缠在一起。

    梁言好像控制不住他体内的信息素,只觉象征着他生命力的a型信息素拼命地自不知名处涌现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蹭床单很快不能满足梁言,下身饥渴般滴出几滴淫液,黏在内裤上更让人抓狂。梁言喘息着,犹豫了一下,最后受不住诱惑,手指挑开内裤的边缘,却是不敢全裸,只将手指伸了进去。

    “……!”他刚揉搓几下,全身受惊一般都蜷缩起来,细细地颤抖着,手下动作却不敢停顿,内裤中发出黏腻的水声。

    “……嗯……啊啊……”

    梁言顺着性器的形状向下面摸去,喘了两声,终于到达那个疼痛感最为强烈的地方。

    他只是略微犹豫,又想自己毕竟还穿着衣服,没人能看到,手指便敷衍似得滑过两个球体,顺着凸起又像后摸了摸。

    “……”

    他摸到了,子孙袋后面立起两个坚硬的凸起,类似三角形,轻轻一碰,不只是疼,还有酥麻之感。

    那是a性成熟的标志——暗示着属于a结合时才会出来的结,已经成熟了,能够让这a将自己的精液完完全全的射进o的体内,一滴不流。

    a在初次性成熟时必须发泄出来,让结退下去,否则日后结的功能会有所衰退,不能进行交配。

    梁言思考着可能产生的后果,随后自暴自弃的把头埋在床单里,手指颤抖着对着那凸起,用力向下按去。

    “啊啊啊……”

    这个脆弱的a难耐的耸动着下身,手指插进内裤中颤抖着抚摸、自渎。微微掀开的衬衣,能看出他布满汗水的结实腰身。

    梁言闭上眼睛,手指继续用力,脑海中却抑制不住的想着,日后交配的对象……

    那应该是有着纤细腰身的o,趴伏在梁言的胯下,眼角湿润,难耐的求饶,要求梁言插得再深一点,精液灌进他的最里面,把他狠狠地钉在他的性器上……

    而在想象中梁言是优秀的、占有欲十足的a,他不会让任何人胆敢基于他的oga,必要情况下,他会把o锁在家门,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胯下,不许他挣扎。

    他要找一个听话的o,在发情期的时候狠狠地操进去,梁言会仔细的捆绑o的下身,不许他用前面射精。如果他哭着求饶,说不定梁言会对他宽容些。

    梁言下身颤抖,一股一股射了许久。

    梁言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恢复体力,心想,也许他真的应该谈一场恋爱,尽快结婚,而不是一味的工作、学习。

    第四章

    过了不久,梁言就缓过来。

    平静之后,他皱眉看着床上的痕迹,有点后悔。

    他深刻分析自己低估了生理反应的错误,因为他总是一味的隐忍将就,才会导致身体更大的反冲,以至于意志力都变得脆弱。

    如果一开始就正视这本就没什么丢人的欲望,就不会在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丧失理智,有这些奇怪的念头,譬如如此的……饥渴。

    梁言起身随手把床单和换下去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却又停住了动作。

    他记得梁安敏好像有翻出洗衣机拿出他内裤手洗的习惯……

    梁言顿了顿,还是把内裤和床单手洗了。

    等收拾好梁言才走出卧室,心想梁安敏半天见不到他,应该会询问他做了什么,要想好借口才行。

    然而下楼之后,梁言看到梁安敏正坐在沙发上。他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女性。

    坐在下面的梁安敏听到声响,转头对楼梯上的梁言招手:“梁言过来。”

    外人在场,梁安敏才会叫他的本名。没有人的情况下,他都叫他“宝宝”。

    梁言点头下楼,然而他还没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女生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梁言站住不敢向前靠近,他疑惑的看着那个女生,心说自己有这么可怕?

    梁安敏皱了皱眉,意识到问题的根源,轻声对梁言说:

    “你身上怎么那么大的气味?快去拿抑制器来。”

    梁言一下子明白,有些惊慌的想起来,他的气味竟然还处于不能控制的状态,属于自己的a性信息素蔓延了整个客厅,在客人面前真的是失礼了。

    他立刻转身,回到卧室拿出信息素抑制器,佩戴完毕后才重新回到楼下。

    信息素抑制器是挂在耳后的环形机器,任何人一旦佩戴上,就无法辨别出这人究竟是什么属性,因为所有的信息素全都会被阻断。社会规定,所有人在三种属性人都存在的公共场合必须佩戴,否则不允许出门。

    当然这机器也不是十全十美,毕竟信息素不是判断一个人类型的唯一标准。

    一般来说oga比较纤细瘦弱,而a比较高大。但这毕竟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在学校里或者火车上,要求所有人必须佩戴。

    掩去气体的梁言重新走回客厅,朝那女孩轻声的道了歉。

    那女孩豪爽的笑了笑,说她并不在意。

    “她叫肖文,是我名下的研究生,很能干的小姑娘。”梁安敏介绍。

    肖文拢了拢头发,笑道:“梁导过奖。”

    梁安敏拍了拍梁言的肩膀,语气温和:“这是我儿子,梁言,没上大学之前研究的方向和你一样。现在在北京当兵,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继续研究,哈……”

    梁安敏笑的有些无奈。

    肖文大方的一笑:“梁言你好,真是不好意思,快到春节了还来打搅你和梁导的生活。”

    梁言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摆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

    梁安敏:“肖文留下来吃中饭,尝尝老师的手艺。”

    肖文也不客气,笑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梁安敏点头,起身冲着梁言说:“梁言,过来一下。”

    梁安敏做饭从来不要梁言帮忙,所以这应该是找他有事请说。梁言起身跟着梁安敏走到厨房,关上了门。

    父亲抬起头看了看梁言,问:“宝宝上午在做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梁言有点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含糊着回答:“嗯,昨天睡得晚……”

    “刚才你的信息素怎么回事?”

    “……”

    梁言不知道怎么说。

    他自己当然清楚,那么强烈的信息素绝对不正常。

    可怎么解释?

    和他爸爸老老实实地说,他第一次发情了导致信息素不受控制?

    “宝宝是不是……”梁安敏不知道怎么才能委婉地说出来,着实犹豫一番:“是不是……想找个女生交往?”

    “不是。”梁言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有一瞬间这么想过,但毕竟学业更为重要,他并不打算以上床为目的谈一次恋爱,所以这种事还要过几年。

    “哦,其实找个男性o也是可以的…”

    “……您想多了。”梁言扶住额头:“我清楚自己怎么想,爸,不用担心。”

    梁安敏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觉得从不用替你担心,所以才会任由你随便填写高考志愿。”

    梁言沉默了。这件事一直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地,谁都没主动谈起过。如果不谈这件事,两人之间就会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现在,梁安敏主动提起来了。

    “高考志愿,我不是胡乱填写。”

    “那怎么选择……这样的志向?”

    “哪样?”梁言皱眉:“我很喜欢现在的专业,我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梁安敏叹道:“你就算去做个三流家,我都不会如此震惊。偏偏是去当兵……你让我怎么和以往的同事介绍?”

    梁言心头一凉,却又冷笑一声:

    “您就和他们说,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子,就算有这么厉害的父亲却仍然成不了气候,整日游手好闲大逆不道,什么都做不成。反正这也是事实,您这样说就好。”

    说完梁言转身拉开门就要走出去,梁安敏伸手拽住儿子的袖口,急道:“谁说你……哎,你这……!”

    梁言伸手要抽出衣服:“给父亲丢人了,本就是我的不对。谁让我是个无能穷当兵的,没有出头之日呢!”

    梁安敏急的眼角发红,一下子从后面搂住儿子的腰,只听“砰”的一声,梁安敏手用力一推,把厨房的关紧了。

    “……”

    “……”

    没想到会吵起来,两人喘息都有些急促。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脾气上来,说出来的话向机关枪似得。也不让别人辩解。”

    梁安敏抱着儿子的腰,轻轻叹气:“爸爸没觉得丢人……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宝宝,你比爸爸有天赋的多,爸爸从来都不用对你着急,因为你总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爸爸一直以为你会沿着我的路走下去,然后比我走的更远,站在比我更高的地方……”

    “哪想到你去当兵了呢?”

    “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但想来想去,觉得你可能只是到了倦怠期,过几年还是会回来研究的。这也很正常,很多老前辈在年轻的时候都走过弯路。”

    “爸爸可以等,等你回来考爸爸的研究生,就像肖文一样。”

    “你会回来吗?”

    梁言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身后传来父亲的热度,并且能清楚的嗅到父亲信息素的味道。

    他一直非常讨厌父亲的气味,可能是心理上的厌恶,此刻更是烦躁不堪。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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