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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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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为子纲 作者:不辨百川

    第2节

    他现在算是真正理解到了,原来梁安敏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话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梁言冷声说道:“爸爸,我只想当一个合格的军人。”

    “……”

    梁言挣扎了一下,摆脱了梁安敏的怀抱,转过身和父亲对视。

    “我不是倦怠期。我真的,不想做了。”

    梁安敏微微叹气,知道现在说什么儿子都不会改变决心,但他心想,反正来日方长,总还有机会。

    于是他重新回到了他最关心的话题上:“宝宝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么?”

    “没有。”

    “那就好。你出去招待一下肖文,我马上就做好饭。”

    梁言站着看了父亲一会儿,静静地走出去。

    肖文正坐在客厅里发呆,听到声响抬头一看,笑了:“梁言是吧?”

    “嗯。”

    “老师真的很疼你。每次我想来老师家里拜访,他总说怕我打搅到你休息,不让我来。今天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还害怕打搅到你呢,哈哈哈。”

    梁言摇了摇头,说:“并没有。”

    “你和老师真奇怪,不像是父子,有点像是……朋友?”肖文笑着说自己的感受,“我爸每天都对我大呼小叫的,天天就盼着我赶紧上学,不要在他眼前烦他。别说给我做饭,就算我做好了给他吃他都不乐意,哈哈,他是个粗人。而老师对你简直是和风细雨,生怕有哪里照顾不周。”

    梁言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

    “刚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哎,没事。是我太敏感了。”肖文摆了摆手:“当o总是控制不了本能,麻烦死了。我爸总嫌弃我,说我这假小子的性格本来就该当a,谁想成了o,根本嫁不出去。要是能选择,我还真想当a。”

    梁言觉得肖文挺爽快,性格不错,能当朋友。

    于是他轻声说:“你小心点。一个人,尽量少往别人家跑,就算是老师家里也不行。”

    闻言,肖文倒是一笑:“你别这么封建,就算……呵呵,梁导他也看不上我啊!”

    她看梁安敏不在身边,越加口无遮拦:

    “梁导在学校里可是有好多女神向他投怀送抱,我也没看出梁导对谁有兴趣。好像除了工作之外就没有应酬了,总是要回家照顾儿子。”

    “……”

    梁言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茶给她。

    肖文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被暖得喟叹一声:

    “不过你今天早上真的挺奇怪。气味怎么那么……浓烈?哈哈,你别紧张,我并不讨厌那味道,就是有点好奇。我从没遇到过像你一样的a。”

    梁言坐直了,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

    “你那是发情了吧?”肖文大大咧咧地说。

    “……”梁言被她满嘴跑火车的个性打败了,慌张的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小声点。”

    “是不是嘛,哎呀,一个a这么扭扭捏捏的。也没有别人,梁导应该也知道吧!”

    “嘘……小声点,我服了你了,好吧、是是,我是、那个了,行了吧?”

    肖文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乖巧的坐好,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梁导辛苦了,我帮您端菜吧?”

    梁言愣了,回头一看,梁安敏站在后面,不知道站了多久。

    肖文察觉的气氛不对,机灵的站起来:“我去端菜。”

    说完跑去厨房里。

    梁安敏站在那里,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父亲有点尴尬:“梁言,你是……发情?”这字眼梁安敏一辈子都没说出来过,说完反而自己脸红起来。

    梁言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父亲慌张的抬起手,后又放下,磕磕巴巴:

    “那……那是要吃,红豆饭?还是红糖水?”

    “……”梁言有点反感,不想提这个话题。虽然这事儿没什么丢人,但也不至于兴师动众。他硬邦邦的说:“我也去端菜。”转身去了厨房。

    梁安敏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但终究没说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很别扭,肖文在老师面前不敢放肆,规矩的坐着不说话。

    梁言埋头吃饭,梁安敏给梁言夹了两筷子的菜,但又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儿子喜欢吃什么,最后只得放弃。

    吃完饭,肖文告辞回家,人走之后,房间显得更加寂静。梁安敏安静的洗碗,确保每一只碗都干净、干燥之后,才走出厨房。

    梁言站在门口提鞋,手里拿着一件大衣。听到梁安敏出来的声音,梁言回头,说:“朋友聚会,我出去一下。今晚不在家里吃了。”

    梁安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叹了口气:“你去吧。”

    梁言推门而出。

    ===

    说是朋友聚会,其实梁言只是出去见一个人而已。

    纪久也是官宦子弟,俩人算得上是发小,但纪久成绩很差,念大学被家里人强制送到美国,两人只有放假才能聚一聚。

    和模范生梁言比起来,纪久当然是不良少年了。吸烟喝酒,每天泡在酒吧里,和别人打架,被学校强制退学,幸好家里有钱也有关系,倒也上了大学。

    梁言开车到纪久订的饭店,刚进门,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坐在那里。

    纪久站起来,招呼一声,上下打量着梁言,啧啧叹道:

    “这一年长了不少啊。怎么样,当兵好玩吗?”

    梁言把大衣脱下递给服务员,拉开椅子坐下,淡淡道:

    “我怎么都好。倒是你,没有被强制退学吗?”

    “呸,敢咒我。”纪久笑着:“我点过菜了啊,反正你喜欢的菜就那么几样,我记得呢。”

    梁言不吭声,默认了。

    “哎,喝不喝酒?”

    梁言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嚼着。

    “我爸不让。”

    “别老是你爸你爸的。他那么多年都不管你,你还非要听他的?”纪久招了招手:“服务员。”

    洋酒上来,纪久立刻给梁言倒上。

    “你都已经成年了,怎么还跟毛小子似的。连酒都不敢喝。哎,开荤了没?”纪久手里夹着烟,邪恶的笑。

    “……”

    梁言盯着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第五章

    “怎么喝成这样?谁让他喝酒的?”

    梁安敏站在门前,看着靠在别人肩膀上烂醉如泥的儿子,皱起眉头。

    “……呵呵。”纪久抱着梁言几乎站不住,尴尬地看着梁安敏,“梁言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你是谁?”梁安敏上下打量着纪久,问。

    “呃……我、我是梁言的、朋友,请他吃饭。他喝的有点多,那个……”

    梁安敏皱眉:“这么晚了你先回去。谢谢你把梁言送回来。”

    说完,伸手抱过梁言,把门关上了。

    “……”

    纪久低头,踢开了路上的石子,暗骂:“前几年不见你关心儿子,现在献什么殷勤?想得倒美。梁言难不成是一天就能长这么大的吗?”

    上海是个不夜城,冬日夜色浓厚,天宇寥廓,江水茫茫。

    梁家别墅没有开灯,就着街道外面橘色小灯,勉强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一个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低声呻吟。

    “……你他妈小气死了……一瓶酒多、少钱?我还要喝……”

    梁安敏脑部血管一抽一抽的疼,他拿起热毛巾给梁言擦手,被梁言一手挥开。

    “……别碰我。”梁言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模糊。

    “宝宝,听话,擦一擦身体。”梁安敏轻声说,摸着梁言的头发:“还学会喝酒了,嗯?”

    梁安敏把梁言从床上挖出来,仔细的擦他的手,然后脱掉他的鞋子,给他擦脚。

    在被擦脚的时候,梁言挣扎起来,不让父亲碰他的脚心。梁安敏没办法,只得擦了擦儿子的脚背。他帮梁言脱下了衣服,却没有找到梁言的睡衣。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儿子裸睡。此时梁言全身只穿着黑色的三角内裤,不安稳的皱着眉。

    梁安敏伸手摸了他的头,想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而这时,梁言突然睁开眼睛,伸手,紧紧拉住梁安敏的手不松开。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梁安敏。

    一双眼眸沉静深邃,却有带着几分醉意。

    梁安敏愣了一下,手僵在那里。突然间,梁言手腕一个用力,握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把人按到床上,随后起身压在对方上面。

    俩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咦……宝宝你干什……”

    梁安敏吃了一惊,想要回头看梁言的脸,却又被大力禁锢,不得回头。

    梁安敏被迫趴在床上,双手合拢上举,而梁言坐在他腰部,用了巧劲,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梁言沙哑着声音问。

    手腕用个更大的力气压制底下的人。那是军人受到侵犯的本能,立刻反击回去,不留一丝生机。

    梁言酒醉,在黑暗中更是看不清身下人的脸,勉强的看,但也辨别不出那究竟是谁。他用力地压制身下的猎物,浓重的气息喷洒在身下人的脖颈里。

    梁言以接近满分的成绩考进军校,别说梁安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他同样是军人,也打不过梁言。

    更何况是喝醉了的梁言。

    “啊疼……”梁安敏忍不住痛呼出声,从没受过粗暴对待的、只适合抚摸书卷的手指,此刻被紧紧地攥在一起,两手合拢禁锢在床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宝宝,我是爸爸啊……啊——!”

    梁安敏身体猛地向上,却被身上的人压住,不让动弹。

    原来是梁言用手去摸索梁安敏的耳后,那里有a最为脆弱的一点,也是一击制敌最有用的方法,只要控制那里,就如同锁喉一般只得认命。

    然而最为脆弱的一点,同样也是最为敏感的地方。

    “啊啊……别,别摸那里……梁言,住、手……”

    梁言顺着身下的人的耳廓细细摸索,不时重复抚摸,在可疑的地方逡巡留恋,根本不顾身下人的呻吟。最后,他像是确定一般,拇指在耳廓偏后地方,轻轻一按。

    “死穴。你死了。”

    “梁、梁言!”身下的人用力的挣扎,想要逃脱,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唔……宝宝,不要撒酒疯,我是……”

    好吵的猎物。

    梁言想让身下的人闭嘴,于是低下头,就着手指的位置,伸出舌头用力的吮舔耳后那个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别、别碰……”梁安敏哭叫着挣扎起来,扭动着腰身逃离,是真的疼、痒得受不了。身上的人却霸道地不许,固执的用舌尖触碰,不许挣扎,不许逃离。

    “不行……不行,梁言……”梁安敏颤抖起来,他有些害怕,儿子好像变得陌生了,他从没想过梁言也会这么具有侵略性的行为。

    然而梁安敏很快,连挣扎都不敢了。因为他感觉到,腰后面,有越来越坚硬的东西抵着他。

    梁言趴在他身上低低的喘息,全身只穿了内裤,基本上起不到遮掩的效果。于是内裤下面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显现。本是数九隆冬,而梁言却心烦意燥,心里好像有火炉烧着,连带着下身滚烫,恨不得狠狠摸一下。

    他意识不清,却知道身下有个人,于是尝试着向前顶了顶,希望借以平复下身的火热。性器顺着身下人的股缝滑进去,摆动腰身,性器上下耸动。

    梁言觉得舒服多了,又蹭了两下。

    但梁言还是不大满意,他觉得身下这人发出的气味令人讨厌。虽然是a,但味道让人不舒服,好像不是天然产生,而是僵硬的加上去。梁言厌恶的皱眉,手指轻轻摘下戴在那人耳后的信息素抑制器。

    这个动作对于梁安敏来说无疑是惊涛骇浪,仿佛被人重创了,梁安敏惊慌地喊:“不不……不行,那个不能……”

    梁言当然不可能听他的命令,随手扔掉摘下的抑制器,觉得梁安敏太吵,抬起手,面无表情的在他臀部打了一巴掌。

    这个动作果然成功的制止住了梁安敏的语言,被儿子抽打臀部的羞耻感使得他面色一下子涨红,羞愧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敢出声,生怕再受一下。

    梁言仿佛留恋般又摸了摸耳后。那本应是没有东西的地方,然而手指好像在耳后又碰到其他固体。梁言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又摘了下来。

    一瞬间,房间里竟然充斥了另一种奇妙的味道。

    “唔……嗯……”梁言双手紧紧地攥紧枕边,更加用力的把脸埋进枕头里。他现在明白了,无论他如何挣扎,梁言都不可能放过他,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摆脱梁言,而是把脸藏起来,紧紧地咬着牙。

    不行……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比如想要臣服的本能,比如,想要跪下请求的欲望……

    梁言嗅到那股味道,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深深地吸气,竟然觉得很满足。他不由得寻找起味道最为浓郁的地方,顺着找,发现身下那人才是这气味的源头,于是放纵本能,俯下身去,顺着那人的脖颈,深吸气。

    “是……oga……”梁言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回忆着脑海中本来资料并不充足的oga信息素的味道,最后终于确定,那确实是o的气味。

    “我想想,o怎么敢来袭击a?”梁言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滑过身下o的脖颈:“你是疯了吗?”

    “唔嗯……”身下人细细地颤抖,不敢发出声音。

    灯光太暗,梁言根本看不清楚,却能辨别出那人纤细的腰身,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他不想管身下的人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只知道现在这人,属于梁言。于是梁言毫不客气的把那人的衬衫从裤子离扒出来,微凉的大手顺着身体的弧线探进去。

    “啊啊……”梁安敏惊喘一声,控制不住脖子向上抬起,露出优美的弧线,眼角湿润通红。微张的嘴角,有唾液控制不住的流出。

    梁言手指顺着腰肢向上,摸过平坦的小腹,力气不重不轻,然而手却像黏在皮肤上,挣脱不掉。继续向上,手部更加用力。梁言一只手提起梁安敏的胯部,使那人不得不挺起胸,另一只手接住主动送过来的乳珠,用两只手指合在一起揉捻。

    “唔呜……”身下人发出更为惊慌地声音,带着哭腔。然而梁言愉悦的感觉屋子里气味更加浓郁,心情大好,另一只手也精巧的捏住另一只乳头,用力地抚摸,时不时轻轻向外扯一下,就会引得下面人更加悦耳的呻吟。

    等到梁言终于肯放开他红肿不堪的乳头时,梁安敏已经呜咽的声音沙哑,然而很显然,身上那个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用力把梁安敏翻转,变成面对着梁言,躺在床上,被迫露出脸颊的模样。

    “唔……不要、不要……”梁安敏狼狈地用双手遮住脸,不想被身上的人认出自己的模样。

    享誉文坛领袖人物的梁教授,此时蜷缩身体躺在床上,发丝因浸渍汗水而湿润,凌乱地贴在皮肤上。脸颊嫣红,眼角有隐约可见的泪水。衣衫已经凌乱,上衣斜斜的挂在身上,红肿的乳头半露出来,不经意间被粗糙的衣服蹭过,疼痛难忍。这种可怜的经历在梁教授有生以来是从没经历过的,也是不可能有人想象过、看到过的。

    然而很遗憾,被万人仰慕的梁教授落在意识不清的梁言手中,就只能被紧紧束缚在床上,呜咽着呻吟了。

    梁言下身已经肿痛难忍,他也不想忍耐,双手缓缓地脱下梁安敏的裤子,却留下了内裤。

    一瞬间那让他舒服的气味更为浓郁。梁言放纵地举起那人纤细修长的双腿,放置于自己的两肩,低下头,用嘴唇触碰那人全身最嫩的腿内侧。同时,又可以嗅到那强烈的、让他意乱的浓郁气味。

    “啊啊!……梁言,别咬……”梁安敏受惊,双腿想要合拢,因为他的下半身早就已经被刺激的翘起,内裤被顶出凸起。然而他膝盖后面却被强有力的手腕紧紧攥住,根本做不到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梁安敏害怕的用手抓住梁言的头发,这动作确实让梁言停顿了一下。梁安敏颤抖着说:“宝宝,不行,不能咬……”

    他是真的害怕了。难不成梁言要标记他?这绝对不可以。

    梁言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冷声说道:“你敢过来,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那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挑衅般伸出舌头重重的吮吸梁安敏的大腿内侧,牙齿咬住嫩肉,稍微用力,然后上下唇齿相互研磨一翻。

    “啊啊啊……!!不、不行!!”梁安敏猛地向上弹起,手指用力扣住梁言的头部,腿部颤抖着想要躲闪,但因为疼痛却又不得不停下,这样下来,就好像是按着梁言让他咬一般。

    梁安敏痛苦的仰起头,微微张口露出鲜红的唇舌,尽管屋外是接近零度的寒冬,然而此刻他全身遍布汗水和黏液。

    梁言却并没有真正用力,只是逗弄着咬了两下,并没有咬破肌肤。他又稍微用力,满意的听到身下人更为惊恐无助的呻吟,好像哭了一般,就松开口,舌头留恋的舔了两下,就转移了注意,轻微抬起身子离开身下的人,似乎没有标记这人的打算。

    从伦理上讲,梁安敏松了口气。然而那难以启齿的本能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失落,甚至无意识地抬起身去追寻梁言即将离去的体温,难耐的轻声啜泣。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梁安敏脸色变白了。

    然而梁言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半跪在梁安敏的腿间,直起上身,手指不耐烦的拉开自己黑色的内裤边缘,把那早已焦躁不安的东西放了出来。

    梁言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有些狰狞,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强韧,霸道,傲视群雄,因为从来没有使用过而颜色很浅,然而上面青筋怒张,顶端流出淫靡的黏液。

    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男性器官,梁安敏受到了惊吓,睁大双眼,随即意识到盯着那里看是件非常不雅的事情,于是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喉头却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两下。

    梁言冷漠的用手指扶住歪头的性器,对着梁安敏淡淡的说道:

    “张嘴。”

    “……”

    “舔出来,今天就饶了你。”

    “…………唔……”

    ……

    …………

    氤氲的雾气,窗边的松叶。已是不知今夕何夕。

    第六章

    清晨,梁言是被一声急过一声的电话吵醒。

    他皱眉闭着眼睛摸索到了手机,滑过屏幕,哑声道:“……喂。”

    此刻他还带着宿醉的后遗症,头痛欲裂,声音嘶哑。并且很显然还没有清醒,全靠本能行事。

    电话那头吵闹的嗓音让梁言立刻把手机举得老远。

    “哇啊梁言你总算接电话了!嗓子怎么那么哑,被你老爸折磨了吗?”

    纪久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梁言懒得理他。

    “什么事。”

    “你昨天喝醉了在酒吧抱了一个女人,那女的缠着我让我给她你的联系方式,你怎么解决?”

    “不可能。”

    “真的啦那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梁言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没事我挂了。”

    “……啊啊啊阿等等,好啦,骗你的。”纪久笑了一声:“你个禁欲主义者,憋死你个死处男。”

    梁言被电话那边吵了半天,也算清醒了一点,揉了揉眉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一下子愣住,直起上身盯着自己的身体。

    全身只穿了内裤,却也没穿戴整齐,性器露在外面,懒懒的歪着。

    黑色的内裤上沾着点点白浊,做过什么,无需置疑。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梁言脸色一冷,低声说:“纪久。酒吧里我做了什么?”

    “啊?”对方愣了一下,开玩笑着说:“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说实话,不然你这辈子别给我打电话了。”

    纪久也听出了梁言语气严肃,不敢继续开玩笑,老实交代:“没做什么,你喝了好多酒,喝醉了一直说胡话,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怕你出事儿,就把你送回家里,你爸爸把我赶回去了。”

    “……我爸怎么说?”

    “好像挺生气的,让我赶紧回家。”纪久道,“怎么,你爸打你了?骂你了?不可能吧,哪有人管得那么严。”

    “……”梁言叹了一声,说:“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

    说完也不管纪久怎么反应,直接关机。

    梁言捏着额头仔细回想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脑海中好像又有一两段香艳的场景,但不长,也看不清主角是谁,有点像是以前做的春梦,梁言很难判断是怎么回事。

    如果纪久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没有和外面的人发生关系。至于内裤上的痕迹……就暂且认为是回来后醉醺醺的自己又自慰了一次好了。

    想通这里,梁言也不再纠结,甚至催眠般的强迫自己相信。梁言无语的脱下内裤,换上了新的,又穿戴整齐,这才走出房间。

    梁家别墅里十分安静,梁安敏并不在家。此时已是十点多的早上,阳光正浓,隔着树影斑斑驳驳的投射在地板上,温暖清新。梁言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面包牛奶,旁边放着一张贴纸,上面写道:

    梁言:

    系中诸事,繁不易处,故归校半日,晚间即归。

    另,牛奶热热再喝。

    父 敏留

    梁言看完后,又把贴纸贴回原处,坐在桌前慢慢的咀嚼早餐。他觉得现在梁安敏出去工作真是太好了,不然两人见面一定很尴尬。

    梁安敏不一定会责怪梁言喝酒,却绝对会询问他为什么要喝。

    如果回答心情不好,那人还会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梁言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回到上海的那一瞬间,负面情绪就缠绕在他周围,良久盘桓,直至覆满全身,爆发出来。

    梁言想,下个假期还是不要回来好了。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确实回到了学校里,却不是他说的在处理事情,而是匆忙到了学校的生科所。

    他早上起得比梁言早,看到旁边睡得正沉的梁言,阳光投在儿子的侧脸,整个房间终于不像昨晚一般黑暗朦胧了。梁安敏僵了僵,脑海中天人混战,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他决定不要吵醒梁言,悄悄地换了床单,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穿上西装去了学校。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

    t大的生科所全国排名第一,其中基因人类学是生科所金牌学科,领先国际一流水平。

    梁安敏坐在生科所的会议室里,面前摆了一杯热茶,正徐徐的冒着热烟。他举起茶杯喝了两口,才觉得理智重新回归,能够说出话来了。

    梁安敏抬头,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陈恒,我的放射器好像坏掉了。”

    被称为陈恒的人身材纤细,坐在梁安敏的对面,眼睛对着电脑,双手不断的敲打着键盘。闻言,陈恒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梁安敏身上,面无表情:“什么叫好像坏了?”

    “昨天,我不小心摘下来了。今天再带上,完全没有作用。”

    陈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坐立不安,才淡淡的说道:“放射器除非暴力拆除过,否则不会失效。”

    “嗯,我昨天摘下的时候太用力了。”

    “凭你的肌肉组织,柔韧程度以及手指骨头的形状,不可能有能力暴力拆除。即使有这种可能,你的放射器也应该分碎掉,而不是无效。”

    “……”

    “所以说,”陈恒平淡道:“你被强暴?记得报警。”

    梁安敏抬起头慢慢的看了陈恒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陈恒却好像不怕他,接着说:“你这么护着那个人,居然对我撒谎。当然你肯定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是不可能成功的,却还要冒这个险,因此这个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是你儿子?”

    “……”梁安敏站起来,椅子擦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水杯连带倒在桌上。“你是聪明人。可有些话不该,也不能说出来。不要过分。”

    陈恒玩味的笑笑,身体靠着后面的椅子,把电脑合上,道:“你怕什么,会议室绝对机密,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得到。你不让我说,无非是你觉得羞耻。啊好吧,我不说了。你那儿子真是了得,肉体凡胎拆的掉放射器?给我看看你的放射器。”

    梁安敏站着不动。许久,才走向前,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环状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并不显眼。这就是梁安敏说的“放射器”。

    陈恒拿起来看了看,问:“你的抑制器呢?”

    “戴着呢。”

    “摘下来,我看看。”

    “不行。”梁安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恒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无奈的说:“梁教授,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闻到你的气味会发狂?放心,我对oga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最后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左耳后面。片刻,摘下了另一个白色的小环。

    房间内的气味立刻变了,如果梁言站在这里,一定认得出这是让他舒服的味道。

    那是属于oga的味道。

    原来一直为媒体报道属性为a的梁安敏,其实是一个o。而他之所以能够瞒天过海的手段,仅仅是两个环形器物,很难被别人发现。一个是抑制器,能抑制他体内的oga信息素,一个是放射器,锲而不舍地发放着不属于他本身的alpha信息素。

    陈恒拿起那黑色的小环,对比着白色的小环,眯起眼睛:“都弄成这样了,真是暴殄天物。给我一个月才能修好。”

    “一个月?太久了。”梁安敏皱眉:“最多一个星期。”

    “那你还是换个人吧。梁教授,我提醒你,这放射器还是生科所正在研究中的产品,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使用。况且你使用这放射器,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犯法的,毕竟o是不允许使用任何手段改变属性。”陈恒淡淡的说:“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在放寒假?这一个月待在家里,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我也许会出去做演讲。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可是据我所知,梁教授你已经把所有的讲座都推卸掉了,现在是真正的无事一身轻哦。”

    “……”

    “你怕你儿子怀疑?哎,你就干脆点告诉他,你是个oga不就完了?”

    陈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梁言也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他不小心……了你,也不能说是乱伦吧?”

    “……”梁安敏头痛的坐下来,用手捏着额头:“你说话过脑子?”

    “当然,我可是想了各种可能性才提出这种建议。梁教授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案吧?”

    梁安敏沉默一阵,叹息一声。

    “我把梁言当儿子看,你说的那件事,不可能。”

    “哦?”陈恒轻轻地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舍得把他拱手送给别的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说得没错。”

    ==

    下午时分,上海下了一场小雨。

    迥异于北方瓢泼大雨,上海的雨丝连绵柔软。然而上海阴冷的冬天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下一场雨也绝对不是享受。

    梁言又在床上躺了半天,终于觉得酒意散尽,这才起床。他下楼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房间里虽然温暖,却空旷。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随着天色变暗,终究让人感到孤独。

    梁言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只知天色完全黑了,才听到门口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是梁安敏回来了。

    梁安敏脱下外套,看到梁言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躲闪,却又平静下来,说道:“怎么不开灯?”

    梁言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六点了。

    “我去做饭。”梁安敏说道。

    自从保姆回家之后,梁安敏已经自觉地成为家庭煮夫,虽然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干过。别说没干过,就算是想都没想过。而现在却好像非常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说出。

    好像家里面也突然有了家的味道。

    梁言等了二十多分钟,父亲就从厨房里走出,端了汤面,放在他前面:“晚上吃点清淡的罢。明天想吃什么?”

    梁言想了想,说:“红烧鱼。”

    “嗯。”

    梁言夹了一筷子面条,大口吃了起来。

    汤鲜,面条劲道,顺着筷子滑下去不少。

    冬天吃面再适合不过,梁言在北京呆久了,也变得喜欢面食。

    父子俩对坐着埋头吃,梁安敏抬头看了看梁言,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轻声说:“宝……梁言,不要挑食,蛋黄也要吃。”

    梁言闻言皱眉,却老老实实地把拨出去的蛋黄吃下去。

    他从小吃鸡蛋只吃蛋白,却极其厌恶蛋黄,总是偷偷的把蛋黄打碎弄到汤里,然后不喝汤。梁安敏十分了解儿子的小性子,看着他吃完蛋黄后,才把自己碗里的蛋白拨到他碗里让他吃。

    吃完饭梁安敏去厨房刷碗,梁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又把一天都关机的手机打开,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

    纪久给他发了几条短息,都是约他出去吃饭。梁言回他:已经吃过了。就没有再理他。

    第七章(上)

    梁言看父亲的行为有些怪异,于是轻描淡写地问:

    “您身体不舒服么?好像气味有点淡。”

    梁安敏闻言一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匆匆说道:“……没什么。我去写论文。”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

    梁言觉得惊讶,却也没阻止。听到梁安敏轻轻关门的声音,才觉得有些无趣。

    他知道梁安敏确实很忙,每年这个时候都在全国各地奔走,几乎没有完整的假期。

    要么是在校际交流访问,要么是数不尽数的讲座,空闲的时间,梁安敏还要读书写作,各种项目几乎难以支架。

    不过一般来说,a都是很累的,他们享有更大的自由理应付出更多的努力。

    梁言自从参军之后,在假期的时候就专心休息,没有像以前那么累了。然而反观梁安敏,才会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忙碌,这种压力很有可能长期积淀于心中,最后爆发出来。

    比如说梁言就选择毅然决然的放弃一切,而梁安敏好像不是这样,他是真的爱着他的工作,好像没有知觉,没有疲倦。

    梁言看了会儿手机,又觉得无趣,想洗澡睡觉,突然又想到自己房间没有热水,只好去敲梁安敏的门。

    梁安敏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他推门进去,就看父亲戴着眼镜看一本书。梁安敏度数不深,平时很少戴眼镜,然而看书的时候会带上无框眼镜,衬着白色毛衣,显得更加文质彬彬。

    梁言站着,眼角随意瞥了一眼父亲看的书。待看清书名之后,梁言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梁安敏听到门口有声音,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梁言抬起手指着那书:“您在看什么?”

    “哦,你说这个。”梁安敏扶了一下眼镜,说:

    “上学期有个同学在我课上看闲书,我批评她浪费时间,那同学却理直气壮说听不懂我讲的课,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看点东西。我觉得挺有道理,便向她借来这本书看看,消磨下时间。”

    梁言有些无语:“您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嗯?应该属于浪漫吧。”

    梁安敏抬起眼睑,台灯顺着打下阴影,柔和了他平时有些锐利的轮廓。

    “……”

    梁言沉默了一下。

    谁能想到他父亲竟然坐在房间里,专心致志地看一本从学生那里借过来的言情?

    父亲站起身:“你是来洗澡的吧。我先洗,浴室会暖一点。”

    梁言还在震惊父亲看言情的事实,忍不住走到桌前翻看了一下。

    书的封面是绿色,宣传语无非是最感伤的青春文学之类的词语。随意打开一页,那一页被梁安敏轻轻地折了一个角做标记。

    那一页,梁安敏轻轻地用铅笔写了一句话。这本书中女主角的父亲知晓女主角早恋后,有些悲凉地对女生说道: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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