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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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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为子纲 作者:不辨百川

    第6节

    就算是梁安敏是他父亲也无所谓。只要是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关系他都可以接受。

    但前提必须是喜欢上了。

    更何况一直压在梁言身上的束缚,全部都是梁安敏亲身教导他的,如果连同制定规则的梁安敏也成为打破规则的那个人,就更没有必要在意这些条条框框了。

    自梁安敏告白后的第二日,梁言下楼吃早点,就看到梁安敏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餐桌旁,摆放着碗筷。

    “你醒了,”他轻声说:“过来喝点粥。”

    梁言走到梁安敏后面,道:“好香。是什么?”

    “鱼片粥。”梁安敏盛好一碗放到对面,又盛第二碗放在自己眼前。

    梁言低低垂下了眼睑,一只手从梁安敏腰间向前探去:“……我要您这一碗。”

    说完,手举到梁安敏嘴边,“您尝一下,是不是这碗比较好吃。”

    梁言比父亲高了一头,半只手就能环抱住梁安敏。另一只手放在了梁安敏的腰上,略微低头,在他耳旁说:“怎么不穿围裙?”

    “刚脱下。”梁安敏耳尖有些发红。

    “脱下做什么。”梁言轻声说,“弄脏衣服多不好。”

    说完,梁言举着粥的那只手向前送了送,催促道:“喝呀。”

    梁安敏这才低下头喝了一口,吞下细腻的鱼肉,只觉唇齿留香。

    “好吃吗?”梁言轻轻笑了一声。半晌,听得梁安敏“嗯”了一声,他笑意更深,放在梁安敏腰身的手刚要向上滑动,客厅的电话铃声蓦地响了起来。

    梁言的动作停下,解开了对梁安敏的禁锢,走去接电话。他离开的一瞬间,梁安敏失落一般弯了弯脊背,把调羹放进碗里,静静听梁言接电话。

    梁言看到来电一心下了然,带着一些难以捉摸的心理,他接听了电话,声音也没有压制:“肖文。”

    瞥了一眼梁安敏,果然看到他皱起眉,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梁言,昨天的事儿你能不能当成没发生过?还能当朋友吧。”

    “嗯。”

    “虽然被你甩了会有些尴尬,但事情说开了也好些。”肖文笑了一声,继续说:“谢谢你明确的表态,我也不会继续混乱下去了。我会努力到毕业。”

    梁言想到昨晚女生对他的告白,以及他不知怎么想起梁安敏的脸所以就一下子拒绝掉,也轻笑一声,回答道:“嗯。”

    “你要找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要找个爱你的人。”

    “好。”

    等到对面传来忙音,梁言才切断电话,重新落座于餐桌旁,看到梁安敏正埋头喝着粥。

    梁言也慢条斯理地端起粥,夹了根酱菜放进嘴里,就着粥吃下去。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梁安敏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刚才是肖文吗?”

    “是的。”

    “她给你打电话,比给我这个导师打电话还要勤快。”

    “是吗?”

    梁安敏感觉他似乎不想说些什么,于是只得闭了嘴,神色黯淡下来。

    梁言喝着粥,嘴角向上勾了一些:“她追我,当然要勤快一些。”

    “……”

    “不过我拒绝了。”

    “……?”

    “昨晚拒绝的。我对她没有感觉。”

    “……”梁安敏惊讶地放下筷子。

    梁言看了看梁安敏,凉凉地说:“所以您也要勤快一些才行。”

    梁安敏愣了一下,随后把头低下来。

    就在梁言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却听到梁安敏轻轻“嗯”了一声。

    梁安敏一年只会过一次节日,那就是春节。由于他本身的职业就算再怎么特殊,终究还是归结于教师这一行业,所以还是有寒暑假来放的。

    不过按照常规,研究生要提前半个月加班,再加上要把新进来的研究生定位分好小组,暑假总是会缩短一半。还有无穷无尽的课题,数不尽数的项目,寒假也没有几天。

    然而春节不同,无论多忙,每一年梁安敏总会腾出一周的时间来,带着梁言回老家。

    就好像今天,梁言还窝在床上沉睡,身旁那人就起床,打开房间里的灯。

    刺眼的灯光让梁言不耐的转过身,把脑袋钻进枕头里。随后他听到梁安敏换衣服,打开行李箱,窸窸窣窣的收拾行李。

    梁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落:

    “爸,您干嘛?”

    “你清醒一下,昨晚不是和你说了要回老家?”梁安敏知道儿子的起床气,因此出门从信箱里拿回来新鲜的牛奶,热了热就塞给梁言喝,“待会儿在高铁上再睡,好不好?”

    梁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热牛奶,总算清醒了一些,赤裸着上半身走到盥洗室。等到梁言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行李箱摆放在门口,而梁安敏站在镜子前聚精会神地弄着什么。

    梁言故意静悄悄的走过去,突然低喝道:“在干什么?”

    梁安敏果然被惊吓到,但关注点却立刻跑偏:“你怎么不穿上衣,想感冒吗?”

    “家里太热。”梁言说的是实话。他在军队里哪里有暖气?指令下达之后就是风里来雨里去,血气方刚的青年,回到处处惬意的家里,反倒觉得有些不适。

    梁安敏皱了皱眉,从沙发上拿过衣服给梁言,又仔细地摸着耳朵后面。

    梁言一面穿衣服,一面冷声说道:“我好讨厌那个东西。”

    “那也没办法,公共场合必须要带。”

    梁言冷哼一声,走过去:“我帮你带。”

    梁安敏有些吃惊,但也意识到自己带太慢,于是把手里那个银白的小环交给了梁言,“你不要胡闹……”

    “胡闹什么?”梁言轻声反问。

    像是想到了什么,梁安敏低下头不说话,却露出耳朵催促道:“快些。”

    梁言听命,修长的手指触及到父亲的颈部,慢慢的给他带抑制器,一边低声说:“好讨厌。”

    梁安敏笑了一声,安抚道:“晚上就会摘下来了。”

    “摘下来有什么用,”梁言有些不满,“您又不是发情。”

    梁安敏瞠目结舌,说话也带着些口吃:“你、你……”

    梁言带好了抑制器,就离开了梁安敏,走到门前拿起行李箱,神色变为淡然,说道:“走吧。”

    第十四章(中)

    梁安敏的老家是在上海的郊区,虽然算不上偏远,但也挤不进都市。在父子两个做了两个小时高铁之后,他们提着年货和行李,走进一幢楼房。

    梁安敏站在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妈,我回来了。”

    半晌,梁言听到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一边小跑一边说着什么。良久才能听清,她是在说“回来了,回来了。”

    门打开,一个矮胖的妇女露出脸,首先看到的是梁言提着袋子,一下子全都抢着拎了过来,嘴里说着:“这是宝宝吧,哎哟长得太高了……我都快不认识了……”说完脸都皱在一起,泪眼汪汪的。

    她别过脸看梁安敏,更是饱含思念,却仍然嘴硬着埋怨道:“你这个当爸爸的,我看就一点都不称职!宝宝变瘦这么多,你怎么照顾他的?工作这么重要吗?还不如趁早回老家,随便找个工作都比你在那个大学里教书强。”

    梁安敏苦笑一声,道:“妈……待会儿再骂我行吗?先进去吧。”

    梁母抹了抹眼角,连声答应了。

    梁安敏进屋的一瞬间便主动开口,说道:“宝宝,你进房间里睡一会儿吧。”

    梁言早困得睁不开眼,也不见外,大步迈进房间里。不知为何竟好像有些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一刻,就听梁母压低了声音,和父亲说着什么。

    梁言轻靠在床头,脱去外衣和鞋子,把被子盖上。

    良久,他轻笑一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对着梁母有一些不知所措。

    自从梁安敏和他告白之后,梁言好像忘记了身份的烦恼。无论是父子,还是他们的社会关系,梁言全部都忽视了。

    然而现在看过来,这无疑是一个大问题,就算梁言自己并不在意,也不能够因此而忽视。

    就算完全无视父子关系,可是社会身份也是不匹配的。

    这些梁言考虑的都很少。凭着一股冲劲儿就同意和梁安敏在一起,等真的看到梁母,好像就看到了人生道路上的挫折无奈,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收敛。连同以往的一起都堆积在心上,沉甸甸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梁言稍微把头靠在墙上,就能听到客厅里面的人的谈话声。

    梁母担心梁言,她先是絮絮叨叨地询问梁言的身体,又问他在北京怎么样。

    梁安敏自然是挑好话说,但这些话真真假假,梁母也听得不信。

    最后梁母主动打断了他:“你这些都是自己编的吧?不要拿你糊弄学生那套来对付我。我自己观察梁言,觉得他是不开心的。你当爸爸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关心你孩子。总说忙,可有什么事情比梁言重要?”

    梁安敏苦笑道:“我知道。”

    “我也觉得梁言和你不亲。这责任难道算在他身上?既然不知道珍惜,干脆当初就不要……”

    梁安敏的声音却突然冷淡下来:“妈,这事不要再说了。宝宝的筷子还留着吗?”

    “当然留着了,我怎么敢扔啊。”梁母也知道自己多说了什么,转移了话题:“宝宝身体还那样?”

    “现在好多了,胃病也不那么严重。但我还是害怕会复发。总之多注意着点还是好的。”

    “你当爸爸的,当然要多关心宝宝一点。宝宝一人在外地当兵,不知道有多苦……”说着说着,梁母又要垂泪。

    “不过,宝宝现在还是不肯和你用同一双筷子?是不是还没有认你……?”

    梁安敏的声音也带着犹疑,半晌,才说:“他只是、不习惯。”

    听到梁安敏这样解释,梁言有些郁闷,转过头蒙起被子睡觉。

    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会不习惯?只不过是梁言不好意思提出来罢了。

    等梁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坐在房间旁边的桌子上写东西,脊背微微弯曲。

    这场景妙不可言。室外簌簌冬风,里面却又是迥异的世界,温暖安静,可以让他安详的读写。

    梁言静静地靠在床头,内心无比安静。大概这种情景最适合产生些哲学思想,然而梁言却是不视而明。

    他知道天地间充斥了无数良辰美景,却偏偏又想到天地混沌初开,江河雏成之时。不知那时有没有这时安静?

    但他是不愿意交换的。就好像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现在。

    听到声响,梁安敏转过身,微笑道:“你醒了。吃点东西吗?”

    梁言声线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慢慢地说:“吃什么?”

    “有些坚果。”梁安敏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起身端着果盘给梁言看。

    里面装着奶酪核桃、葡萄干之类。

    梁言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您喜欢和小孩子谈恋爱?”梁言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梁安敏垂下头,嘴里说着“不是……那不一样”,耳根染上了红色。

    梁言收敛了笑容,轻声说:“您过来。”

    梁安敏把果盘放下,走到床跟前,道:“怎么了?”

    “坐到床上来。”

    “这……”梁安敏犹豫着,“不大好。我没有换干净的衣服……”

    “那有什么关系?”梁言说,“把您的外衣脱干净,不就行了。”

    梁安敏还有些犹豫,问梁言究竟怎么了。梁言不答,只是不断的催促他到床上来,梁安敏只好脱得剩下衬衣,爬上床边,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

    梁言却仍然不依不饶:“坐那么远干什么?起码要坐在我腿上。”

    说完,拍了拍被子下面的腿,示意梁安敏骑坐上来。

    梁安敏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自己讪讪的笑:“你又在说笑……”然而看着梁言认真的表情,梁安敏终究笑不出来,反而变得紧张起来,低着头说道:“这不是在家里面……”

    “我知道不是在家里。”梁言淡淡地说,“所以我才让您穿着衣服坐上来。”

    “……”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脊背,连带着全身都热了起来,梁安敏颤抖着说道:“你、这不行,这怎么可以?”

    梁言装作非常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说:“有什么不可以?您什么事情都只是口头上说说,完全没有任何行为上的表示。说的比做的还好听,这怎么行?”

    梁安敏听了这话,果然表现出惭愧的样子,又想到今天梁言的心情也应该不是很好,就算他现在想要捉弄自己,那又怎么样?

    有时候梁安敏自己都觉得害怕,因为梁言在他生命中的分量已经太过重要了,甚至超过了他自身。有时在睡梦中还会想,只要让梁言感到快乐,梁安敏失去什么也无所谓。

    梁母说他不在乎梁言。但近来,他确实是找不出有什么东西比儿子更重要了。

    回首十几年前,真如隔世。

    只要能留梁言在身边,好像住在寒屋漏巷也没关系,好像失去工作不是那么值得在意。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恐惧,将这样的情感交给梁言,肯定会让梁言感到压力重大。因此他也就更加愧疚,又会付出更多的情感来怜惜梁言。

    梁安敏知道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但无奈的是,他没有一点办法阻止这种局势的恶化,只能陷得更深。

    就好像今天,梁言提出的要求就算再过分,梁安敏都不会义正辞严的拒绝。

    在僵持了半晌之后,梁安敏向前膝行,到梁言的那里停顿下来。

    梁言把被子掀开,下面是形状漂亮而修长的双腿,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裤。梁言向下面指了指,说:“来。”

    梁安敏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最后,他轻轻揪住梁言肩膀的衣服,动作有些僵硬的跨坐在他腿上。

    梁言清淡的向下瞥了一眼,问:“怎么不坐下去?”

    “这样挺好的……”

    梁安敏相当于用膝盖支撑着身体,并没有真的坐下去。

    他是害怕真有反应出现就糟糕了。那不就相当于一览无遗?

    “这样好累。”梁言轻声说道:“好像我在虐待您似得。”

    “怎么会?是爸爸自己想这样……”梁安敏说得尴尬。

    “可我还是不想您这么累。”说话的同时,梁言抬头向父亲逼近,眼瞳幽深的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就在梁安敏觉得俩人要吻上的时候,梁言的双手抚上父亲的腰间,用力地按向自己的胯部。

    “啊……”梁安敏惊叫一声,腰部顺着力量向前挺起,一下子坐在梁言腿间。

    梁言轻笑着问:“这样是不是好点。”

    梁安敏呜咽一声,昧着良心回答:“……是、挺好的…”

    梁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手掌从腰滑到了臀部那边。

    梁安敏身体僵硬起来,感觉坐着的地方传来了梁言身上的温度,那温度虽然不高,却好像能把他的脸都蒸红……

    “不、不行…梁言!”一股羞耻的感觉让梁安敏惊慌难耐,只想爬下去向梁言求饶。然而梁言的手强硬的放在后面,他根本不能动弹。

    “爸爸是不是热了,脸好红。”梁言淡淡道:“我帮您脱点好吗?”

    梁安敏不能答好还是不好,于是不安地提醒:“还在外面……宝宝,我们回家再……”

    “我没有要做什么啊。”梁言压低声线,语气坚定。手却顺着臀缝摸索到了大腿内侧,让梁安敏条件反射似得想要夹紧双腿。

    无论梁言做什么,都会让父亲觉得身体发软。

    “我知道自己今天好像很过分。”梁言语气平静,手下动作却不停。然而这话让梁安敏安静地抬起头倾听。

    “您最近对我的态度和以往完全不同。我却觉得怎么都不够……”察觉自己说了示弱的话,梁言轻抿了下嘴唇。

    过了不久,梁言才又轻声道:“也许我在挑战您的极限……试验您究竟能对我好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了?毕竟按照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情人都可以很轻易得到。”

    “……”

    一瞬间,梁安敏是有些目瞪口呆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儿子。年轻鲜活的生命,儿子的选择远比自己要多得多。可是梁安敏自己就是研究文学作品的,那些年少缺爱的人物,不是都要比一般人害怕的东西多得多吗?

    直到现在,梁安敏也不敢说对儿子有多么的尽心,连他如此不安都不知情,两个人都是惶惶终日,唯恐对方的爱变质变少了。这怎么能说是关注梁言了?

    但是这些话,梁安敏是不可能对梁言说出来的。于是斟酌半天,梁安敏才道:“对不起,我……”

    梁言摇了摇头:“不是让您道歉。只是我想说出来。我们之间需要坦诚不是吗?”

    梁安敏的心脏猛地缩紧,听他说这样一句话就好像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前三十年的生命如同灰色电影一般全部抹净,一笔勾销。

    前尘往事,功成名就,还不及此时一句“坦诚”来的重要些。

    第十四章(下)

    梁安敏虽然也为自己的情感感到惊恐,却又禁不住诱惑般陷得更深。梁言也从他眼中看到这浓浓的爱意,心中少不了有几分得意,手指顺着梁安敏的上身,一下子钻进他的衬衣里面。

    “等、等,”梁安敏慌张的按住上衣里那乱动的手:“梁言……”

    梁言装作没听到,手指继续向上探,直到抚摸到了凸起才停下,熟练地向下按压揉搓。

    “啊……”梁安敏低吟一声,按着梁言的手也不禁抖了起来。

    梁言随后曲起手指揉捏梁安敏的乳头,另一只手把父亲的衬衣推到将将露出胸膛那里。

    受到了凉意,梁安敏那里慢慢的挺翘起来。

    梁言盯着小小的乳尖,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您这里好小。”

    梁安敏脸上微微红了,没回答。

    梁言又看了一会儿,抬头慢慢的想那里靠近。等到鼻息洒在乳头上面,梁言才停住,停顿一下,张开嘴咬了上去。

    “唔…啊啊……”

    梁安敏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却看到梁言在拉扯着咬那里,并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场景让梁安敏脸红着抬起头,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富有弹性的乳头在被咬了几下之后就自动变得挺立,和刚开始柔软的样子相比显得长了不少。梁言又坏心地拉扯了几下,然后吐出玩弄了许久的乳头,用嘴唇轻轻地蹭。

    “被我吸肿了……”梁言轻声说。果然听到梁安敏闷哼几声,心中的感觉难以形容。

    父亲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衬衣被推到胸口那里,乳头肿得发红,上面还粘着唾液。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羞耻的姿势,然而梁安敏并没有拒绝,尽管他可以这样做。

    梁言知道他爱惨了他。这种感情让梁言心里发涨,明明寒假之前还一直被父亲忽视着,转眼之间却翻身做主人,一下子成为梁安敏生命中占据独特地位的人。

    人生真是世事无常。

    梁安敏右边的乳头被咬得一碰就疼,然而左边却未被触碰。梁言向左边瞥了一眼,那边就自己挺立起来,积极地恳求抚摸。

    梁安敏难耐的闭上眼睛,他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就听梁言笑了一声,喷洒出的气息使得乳头更加挺翘,颜色也变得更加深红,点缀在苍白的胸膛上异常显眼。

    梁安敏身体瑟瑟的发抖,待梁亚手指要碰还未碰到左边乳头的时候,他就难忍地低叫出来。

    “嘘……”梁言用气流声轻声警醒他,“爸,小声些。我亲测过,这墙壁隔音效果不好……”

    “唔,”梁安敏眼角略显湿润,“我忍不……”

    “嘘。”梁言向旁边看了看,从桌子上拿起一小碟东西,压低声线说道:“是该吃些点心了,高铁上就没吃好。”

    听了这话,梁安敏双手撑着床想要起身:“我给你弄碗粥…”

    “不要。”梁言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碟子,“这个就好。”

    梁安敏低头看了看,那碟子中装的是吃葡萄干时要蘸的巧克力酱。看到这个,梁安敏好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梁言果然用手指挑了一块儿,粘稠的酱汁拉出丝来。他顺着手指舔了舔,然后把手指剩下的巧克力酱涂在父亲的乳头上,盖了厚厚一层。

    “别……”梁安敏向外推了推,没有实质性作用,梁言的手指又让他身体发抖,衬衣向下滑去,差一点就蹭到巧克力酱。

    梁言眼疾手快的扶住衣服,又向上推了推,语气轻柔却又严厉:“咬住它。”他指的是让梁安敏咬住衣角。

    梁安敏自咽喉那里哽咽一声,还是听话的叼住衣服边,看着自己的姿势,又觉难堪异常。

    梁言舔了舔上面的巧克力,胯下用力向上挺动,摩擦着梁安敏的臀部,并说着:“好甜……”

    “唔……嗯……”梁安敏随着梁言的动作上下蹭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逐渐的,他感觉下身有热硬的东西向上顶,明白那是什么后,梁安敏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里。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梁安敏一瞬间清醒过来,好像被人从头顶浇下一杯冷水,猛地缩回向前探去的手指,转为推搡梁言的肩膀,嘴里说道:“快、快放开……”

    门外传来温和的女声:“出来吃饭了!宝宝,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梁言按住想要下去的梁安敏,抬起头把蹭在上面的巧克力酱舔干净,又帮他把衣服穿好,这才放开梁安敏。

    梁安敏下床,抚平衣服的褶皱,脸上还带着尴尬,他回答:“马上……马上就出去。”

    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梁安敏才逐渐安心。

    梁言懒懒的靠在床头,下身还有明显的凸起,但他也并不在意,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示。

    “我不出去吃了。您就说我刚才吃过了就好。”梁言有点困卷的闭上眼睛,像是想起刚才吃过的东西,意味深长地舔了下嘴边。

    “那怎么行?出去吧。”梁安敏站在床边,把那一叠东西放回原处,但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全部都倒掉。

    床上那人看到他的小动作,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怎么不想吃饭?”梁安敏轻声问。

    “没什么原因。”

    “多少还是吃些。又是在外面,你晚上如果饿了怎么办?”

    “饿了怎么办,您自己说。”梁言说得耐人寻味。

    “……”梁安敏害怕听到类似于“我饿了就吃您”之类的话,赶忙转移话题:“忍耐一下吧。奶奶一年没见到你,不出去不是很没有礼貌吗?”

    梁言轻轻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梁言面无表情的坐在梁安敏的旁边,梁母坐在他对面。

    梁言控制自己不要想到其他的事情,仅仅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这件事情就让梁言觉得松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下来。

    吃饭的时候,梁母不断的把肉菜推到梁言面前,嘴里说着:“宝宝多吃点,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可怜,可怜。”

    梁言点头答应着,筷子却没往那边夹。在梁母的不断催促下,却只是夹了一点。梁安敏看到这情景,解围道:“妈,您别忙了。宝宝他不吃这么咸的。”

    “啊?”梁母傻了眼:“这……我还听邻居说,只要是从北京回来的人都爱吃咸的,所以多倒了好多酱油……”

    “……”

    “没关系的。”梁言淡淡道:“我多吃些米饭就行。”

    “这怎么可以,”梁母慌张起来:“我居然不知道孩子的口味……”显得非常自责。

    “没有关系。”梁言安慰着,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一顿饭吃的并不自在,梁母一直在唉声叹气,梁言心里又藏着事情,总是不敢正面抬头看梁母。

    等吃完饭,梁言陪着奶奶看了一会儿电视,梁母一直在问他在北京会不会感到寂寞,会不会遇到麻烦。

    梁言平淡的说了几句,没有抱怨,但梁母还是垂泪,不断的抱怨梁安敏为什么要把儿子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梁安敏苦笑几声:“妈……我大学也是一个人去北京,怎么没见您这么舍不得?”

    “那怎么一样?”梁母瞪大了眼睛:“你上的是条件最好的大学,哪里是去受罪,分明是去享受了!宝宝一人在军队,吃不上一口热饭,睡不安稳……”

    说着说着,竟然又要哭了。

    “没有这么夸张。”虽然军队里的现实比这夸张得多,但梁言还是安慰为主。

    梁安敏却哭笑不得:“我也不是去享受……”

    但他知道老人家的心思难以捉摸,也就不再多说。事实上,虽然梁安敏上大学那会儿,辛苦起来一口饭都吃不上,一个月下来整个人瘦了十六斤,没日没夜的翻资料。但这种坐在房间里的脑力活儿在梁母看来就是两个字:享受。既不用忍受风吹日晒,也不会受形体之劳,那就算不得苦。

    但究竟为什么这种“享受”只有很少人能坚持做下来,梁母一概不考虑。

    所以得知梁言参军,最为担心的人还不是梁安敏,是梁母。况且一年都看不到梁言,这种思念更深,便对梁言格外偏心。

    梁安敏实际上也乐于看到这种偏心,三个人说着说着时间已经不早。梁母从柜子里翻出厚棉被,慢慢地走到梁言中午睡的屋子里,问:“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要一起睡?”

    明知这句话没有任何深意,梁安敏却莫名的觉得紧张,手指都哆嗦起来。

    梁言轻笑,乖巧的“嗯”了一声,道:“我要和爸一起睡。”

    第十五章(上)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房间里变得黑暗起来。

    梁言摸索着向床边走,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等摸到了被子,他掀开,侧身躺上去。

    乡下的夜晚很宁静,从不像都市那样有数不尽的车流。

    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被无限放大一般,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人的呼吸声音变得很轻,像是有人在刻意屏住呼吸。梁言勾了一下嘴角,发出好像困倦极了一样的声音,翻了身背对着梁安敏。

    背后的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明显愣住。过了一会儿,那人就掩饰着发出窸窣的声音,好像是用手不断捏被角。

    “您睡不着吗?”梁言轻声说。

    “打搅到你休息了?”梁安敏连忙道歉:“对不起。”

    “嗯,早点睡吧。”梁言闭上眼睛。耳朵却竖着认真听。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梁安敏一直保持着相当安静的状态,等梁言呼吸逐渐平稳的时候,梁安敏才坐起身,试探着叫了一声:“梁言?”

    梁言没有回答他,却转身躺平了。

    梁安敏受到惊吓,一动也不敢不动。又过了一会儿,才屏住呼吸向前。梁言仍然闭着眼睛,感觉有人非常轻柔的呼吸着,然后向他靠近。

    慢慢的,这种气氛带动着梁言也跟着紧张起来,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梁言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梁安敏离他越来越近,让梁言觉得似乎下一秒俩人的某些部位就能贴合起来。然而事实上,无数个下一秒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分离着。

    这让梁言既紧张又有些难以诉说的愤怒,刚想睁开眼睛,却感到有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

    梁言耐下心等待。那人的手指顺着梁言的发丝抚摸着,动作轻柔却又饱含深情。就这样来回多次,父亲终于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梁言的嘴角。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中,梁言觉得父亲会偷偷地吻他,因此一直在等待。他也在脑海中浮现过这样的场景,并且想象了无数种可以回应的动作。

    然而事实上,梁安敏连偷吻他的胆子都没有,只敢用手来碰。并且就算是碰了,那微弱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行为让梁言沉不住气,他睁开了双眼,抬起双手按住梁安敏的肩膀,猛地将他压到身底下。

    “……!啊……!”

    梁安敏没想到梁言会突然醒来,整个人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腰身不停地向上挺起,却被梁言按得死紧,完全动弹不得。

    “您要干什么?偷袭我吗?”梁言说着,顾不得这是倒打一耙,只想着要用语言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抑郁:“怎么,敢想却不敢做?”

    “不不……”梁安敏惊慌地捂着脸:“我只是想摸一下……”

    父亲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不会、不会亲你……我知道你不情愿、我并没有想……!”

    “……”梁言粗声的喘了口气,听了梁安敏这话,他反而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情愿,难道这么多天在梁安敏心中只是梁言一时的心血来潮?难道梁安敏觉得他随时都可能拒绝梁安敏,然后回归到正常生活?

    两人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梁言闻着父亲身上发出的味道,心中更是一阵烦躁:“不是说了晚上要把它摘下来吗?”

    说完,不管梁安敏怎么挣扎,梁言都强硬的把手伸到他耳朵后面,把那银白的小环摘下,然后低下身,鼻子凑到父亲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梁安敏扭头躲闪,喉结滚动着,不断低吟,然而这个动作却将脖颈暴露出更多。梁言也将头埋地更深,用鼻尖轻蹭梁安敏脖子上凸出的软筋。

    父亲身上散发出他喜爱的味道。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由基因决定下来的偏执。

    这样的动作使得梁言暴躁的情感被压制了下去。他平静了下来。随后,梁言感觉身下的人在细微的颤抖,却还是伸出手,摸了摸梁言的头发。

    “你心情不好?”梁安敏轻声问:“是因为不喜欢这里?”

    “没有。”梁言闷闷地说,双手向下抱住梁安敏。这个姿势让他非常有安全感。梁安敏却显得有些尴尬,他小声的说:“宝宝……”

    “嗯?”

    “你下来好不好?”

    “怎么,我很重?”梁言轻轻吐了口气:“不过,爸您顶到我了。”

    “……”

    尽管夜晚黑暗,梁言肯定看不到父亲脸上的神色,但梁言很笃定他一定红了脸。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梁言很平静地将手按到父亲的胯下,用力揉了两下,父亲的手惊慌地反按,不让梁言动弹。

    梁言感到父亲的身体变得滚烫,他甚至觉得听到了父亲牙齿在打颤。

    “宝宝你、要干什么?”梁安敏说的磕磕绊绊。

    梁言凑到他耳边,一只手轻巧地躲开梁安敏的手,继续抚摸着那凸起的硬物,一边说道:

    “……我想干您。”

    “……”

    梁安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知道。”

    “那你还想…?”

    “所以您是不同意了?”梁言轻声道,“如果同意,我会亲吻您。”还会把舌头舔过您嘴里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彻底的结合。

    “我认为恋爱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忠贞。如果和您发生了关系,我将终身不会和别人暧昧。”梁言淡淡的说,“就算恋爱不能公开,我也不会绯闻缠身让您不安;我会尽量回到上海,让时间证明我的爱是陪伴。”

    “……”

    “所以您的答案是什么呢?”

    梁安敏张着嘴呼吸,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很感动,但怎么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如果他说不同意,是不是就证明梁言前面说的都不成立,因此他想和谁暧昧就和谁暧昧,想要飞到北京就头也不回?

    “可现在也不是在家中,”梁安敏有些为难,“…就不能、回家再说……?”

    梁言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不能。”

    说完起身脱掉了睡衣,随意撸了两下半勃起的下体,凑到梁安敏脸边,道:“含住。”

    梁安敏的呼吸重了几分,喉头滚动着呜咽。梁言扶着性器,又向前几乎戳到梁安敏的嘴角。

    依照梁安敏的性格,梁言本以为他多少会拒绝几句。然而没有,在梁言略带侮辱性的逗弄下,甚至是将滴出的浊液均匀的涂在父亲的唇上,梁安敏并没有拒绝或者反抗,反而是微微张开了嘴,含住梁言的性器。

    “唔……”

    梁言向前挺动腰身,将性器深深埋入温热的地方,抽动了两下,借着夜光居高临下的观察梁安敏的神色。

    父亲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却又非常虔诚。

    如果有人胆敢这样对待梁言,别说这样做,就算只是口头上的说说,梁言都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而梁安敏就是这样的承受,甚至还感到愉悦。这种控制感让梁言觉得心中舒畅,他知道他被需要,被深深爱着。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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