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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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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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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妞闯纽约(gl)

    作者:无人领取

    文案

    一件诡异血腥的凶杀案引出了生长的大西北深山里的一个神秘家族,这个家族自明朝末年避居深山,与世隔绝数百年之久,警花田甜为了查明真相,深入深山,带回来一名淳朴不谙世事的女孩白杨协助破案,然而随着真像一步步接近,田甜发现这个女孩身上藏着更大的谜团,而灾难也一步步进逼而来,万世不弃的爱情裹挟着巨大的灾难,而这一切似乎都无法避免。

    异能,前生今世。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田甜,白杨 ┃ 配角: ┃ 其它:

    ps:第73章为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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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东方酒店,这里原本是首屈一指的高档酒店,每日在到这里入住,从这里离开的人总是让这里显的喧闹,而且往来于这个地方的人,几乎都是富豪名流,然而今天,这里的气氛却一反往常。

    酒店门口拉起来黄色的警戒线,酒店已经禁止出入了,门口停着许多辆警车,还有许多警员在门口守着,有围观的,只敢远远看一眼,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似乎也能闻到从酒店门口散发出来的一丝丝的血腥味。

    东方酒店昨晚入住的,位于a座,三到六层一百二十八名客人在一夜之间暴毙,死状惨不忍睹,死亡消息没有上新闻,因为维稳的需要,上面一层怕引发社会的动乱,然而这样一个消息怎么可能被封?国内的新闻媒体可以掩住国人的耳目,却无法堵住他国媒体的嘴巴,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外国媒体,不到中午,这场凶案已经传遍世界。

    田甜蹲在洗手间里,真在抱着马桶吐,吐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跟她搭档的小陈走了进来,顺手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你不会第一次出现场吧?”田甜摇头说:“我都干两三年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出现场了,可是我这辈子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凶杀现场。”

    其实小陈的脸色也很白,不过要比田甜好一点,问言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血腥的现场,奶奶的,什么人能下去这样的手,都成饼了。”他说的是现场的尸体,田甜闻言,又栽在马桶里狂吐起来。

    小陈拍拍她的背,说:“我先去干活了。”

    现场一百多个人的尸体,分布在每一个角落里,有的在电梯里,有的在床上,有的在浴室里,就像小陈说的那样,尸体都被压成饼了,就像是一个血浆袋被一脚踩爆,然后把血浆喷的到处都是,做现场勘查的警员,戴着口罩小心翼翼的搜查现场,法医也戴着大口罩,小心翼翼的翻起尸体,想找出死因,田甜还继续在马桶上吐着,等到收工时,她已经摇摇摆摆都走不了路了。

    领导说:“小田你这可不行,心理素质太差,怎么干刑警?”田甜说:“老大你放心,就这种案子,我前半辈子没遇上过,后半辈子我也敢说绝对不会在遇到了,这个案子可以载入史册了,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领导皱着眉,嫌弃的看着她,说:“还有心思犯贫。”

    总结性会议,法医也做出了尸检报告,在会上念给大家听:“死者全部是身体受挤压死亡的,全身骨骼不同程度的骨折,心脏爆裂,肺也被挤烂了,只有25吨以上重物压下来才能造成这种伤害。”

    “现场没有任何发现,除了死者本人留下的痕迹外,没有找到任何涉及案件的线索,就像是杀人犯压根没来过现场一样。”

    局长沉默了半天,说:“没有杀人凶手的凶杀案?你们信嘛?”

    众人齐齐摇头,局长一拍桌子说:“那还愣着干什么 ,都去查,实在没线索,就从死者身上查,把他们的身份来路,包括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调查清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杀人,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被杀,暂时把你们手头上的案子全放下,全部力量都放在这个案子上,尽快破案。”

    会议结束了,所有人都忙去了,只有田甜一个人趴在窗口想事情,小陈走过去说:“你干嘛呢?小心一会局长看到又训你。”田甜却皱眉说:“小陈你不觉得这个案子很诡异啊?”

    “诡异,是挺诡异的,怎么,你有想法?”

    田甜神秘兮兮的说:“你不觉得这个案子很灵异嘛?”

    小陈皱眉说:“我可是无神论者。”

    田甜说:“那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无迹可寻的凶手,奇异的死法。”

    小陈琢磨了一下,说:“这我还真解释不了。”

    田甜说:“所以啊,如果不是人搞鬼,就是有真鬼,我有个朋友她就特别好这个,整天没事看什么灵异奇闻,还自己研究风水,要不你陪我去找找她?”

    小陈想了想说:“也行,去看看,说不定真能找出点什么线索。”

    田甜就和小陈一起去了那个朋友家里,刚到门口,就看门口挂一镜子,镜子上还贴着道符,小陈打个哆嗦,说:“你这朋友还真是透着股诡异劲。”

    田甜敲开了门,门里面一个虚飘飘的声音说:“请进。”田甜打开门,小陈一下就有了掉头就跑的冲动,因为他看到门里面是一个一身白裙黑发的女人,女人长发及腰,乌黑光亮,如瀑布一般披泻而下,还遮去了她的容貌,再加上屋子里拉着窗帘,黑黝黝的氛围让小陈一瞬误以为她是贞子,田甜急忙说:“淡定淡定,她这是常态。”

    然后她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她朋友叫康妮,小陈觉得康妮搞风水都快把自己搞成神经病了,田甜把发生的案子告诉了康妮,康妮听说也傻了半天,说:“这个真的很诡异,我告诉不了你什么,不过我可以查资料,你等着,给我一晚上时间,明天我给你个答案。”

    于是田甜在局里静等了一天,中午康妮打电话叫她出去吃午饭,田甜急忙去了,刚出门忽悠眼前出现一个人来,田甜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康妮,田甜拍着胸口说:“你走路是用飘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康妮却已经一把拉了她,说:“走,给你看样东西。”

    她把田甜拉进了一家餐厅里,然后说:“我昨晚查了一夜,查到一些东西,是从一些地方志里查到的,历史上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案子发生的记载,这样的案子,有一起是发生在明末的,发生地在一个西北小城,地方志上记载的情况,跟这个案子一模一样,不过当时的人说这是鬼怪作乱,然后请神拜菩萨,上祭品,压根就没查这个案子,你想要查,不如先去那里看看。”

    又是一个下午,局长办公室里传来愤怒的骂声:“什么人乱七八糟扯干淡你也信,你别忘了你是个刑警,你需要保持头脑的清醒,跟我谈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有鬼也是人搞的鬼!”

    随即传来田甜的声音说:“可这个案子的确很诡异,信一次能怎么样?反正我是信了,你不批准我出差,我也要去查!”

    “我不批准!”

    “我自己掏钱去!”

    田甜气呼呼的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局里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田甜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我就脾气不好怎么了”

    都知道田甜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跟她名字还有外表一点都不相符,不过她也是有口无心的一个人,所以平常吵吵也就算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她会跟局长吵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她果然第二天就请了假,自己去了那个西北小城,小城果然是很小的,根据康妮给她的资料看,当时案子的发生地还不在小城里,而是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小村庄里,于是田甜拿着警官证,去地方派出所求协助,终于找到了那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地名的小村落。

    到了这里以后,田甜拿着康妮打印下来的地方志,挨家挨户的问,想知道这里还有谁知道当年那个传说,这个小村落非常偏远,至今还没有通公路,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向村外,田甜来的时候是坐着突突响的拖拉机的进来的,派出所的人还算照顾,派人送她过来,跟当地的老乡打好招呼,让她在一个老乡家里落了脚。

    但是在这住了两三天,田甜一无所获,她开始有些不安心了,如果自己这样一意孤行,没有找到任何结果,回去一定会被嘲笑致死的,所以她不死心,呆了些天没有结果以后,她决定再往深山里走走。

    但是再往里走,没有当地派出所的人护送,她连路也不认识,好在她早有准备,地图指南针宿营包一应俱全,于是三天后,趁着天不亮,再一次出发了。

    她住了几天的那家的大婶看她要进山,好心拉住她说:“你要去可真要小心,进了山连电话信号都没有,最近的那个村你也要走上百八十里地,而且那个村里的媳妇儿都是买来的媳妇儿,很少有外来的女的去哪里的,去了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呢,你还长这么俊,太悬了。”

    田甜笑笑说:“我是警察,不怕的。”

    说了这句话她就出门了,背着包,拿着指南针,一直向北走,走了十多里之后就进入密林深处了,在这里树叶繁茂,几乎遮天蔽日,林子里阴森森的,田甜在胆大,还是有些发毛了,一直走啊走,走到旁晚,眼看着太阳落山,也没见着个人影,于是她决定今晚就在外面露宿了。

    ☆、第2章

    晚上她用随身带的酒精炉热了个罐头吃了,吃完之后,就睡下了,睡到半夜想起夜,于是那个手电就出去了,找个地方蹲下来解手,正接进行中,忽然觉得身后好像有响动,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田甜有些疑惑,解完手就回去了。

    她进了帐篷躺好,刚合上眼睛没多久,耳边忽然又听到一些声音,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看,忽然间眼前的帐篷就被人掀了,一个人影直接向她扑了过来,田甜本能的就做出了反应,往旁边一闪,人影扑到了地上,她随即一伸手就把这人死死按在了地上,让他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然后看看,这才发现是个憨头憨脑的男人,田甜有些愤怒,说:“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想强奸我?”

    男人嘴里冒出一串听不懂的当地话来,田甜一句没听懂,又想想自己明天还要赶路,也不能把人带回警察局去审,于是骂了一顿后,让他走了,而且她也没说自己是警察。

    第二天天一亮,田甜又整装出发了,到了往前再走走,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村落,看来昨晚她其实已经走到村落边上了,不过没发现而已,但是这个村落是相当的落后,几乎都是低矮窄小的土胚房,黑洞洞的小窗户,而且整个村子大约也就十几户人家。

    田甜决定再继续挨家挨户的去问问那个传说,不过到了村子里,刚进村,一个老大娘就操着本地口音热心的吻她:“姑娘哪来的呀,要找谁吗?”

    田甜费了老大劲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说:“我是来调查一件事的,大妈我念个故事给你听,你听听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老大娘热情的说:“进屋里说,进屋里说。”

    于是田甜跟着大娘进了屋子里,老大娘非常热心,给她做饭做菜,端上来热心的让她吃,田甜急忙说:“大妈你别忙了,我们还是聊聊吧。”

    但是老大娘转身走了,一出去,把门给锁了,田甜愣了一下,看着桌子上的热饭热菜,就听门外面大娘说:“姑娘啊,你快把饭吃了吧,你来了就留我们家吧,千里送来的缘分呐。”

    田甜回了半天神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然后想起之前那个大妈说的话,感情这里还真是愚昧落后到了极点,直接就明抢妇女了?田甜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了,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无奈的敲敲门说:“大妈,我是警察,你还是别想了,你现在给我开门让我走,我既往不咎,就当没发生这回事,如果你不肯放我,那我可不好说了。”

    门外没音了,田甜疑惑着,就听一个大嗓门说:“警察?当差的呀,那不就是个女人嘛?”

    田甜疑惑的往外看了一眼,赫然发现外面说话的正是昨晚预谋对她不轨的那个人,这人正在跟那个老大娘嚷嚷,看起来因该是母子,田甜觉的自己有点背,看看桌上的饭菜,哪还敢吃,想想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贩卖妇女的案列,往往都是这种穷乡僻壤,女性一被拐卖到这种地方,基本就算是公共财产了,谁家媳妇跑了,全村人帮着找,帮着追,弄回来照死里打,让她不敢再跑。

    门外母子两嘀嘀咕咕的,看样子没有开门的意思,那大娘说:“这可不得了了,更不能让她走了,她走了回头就带人来抄家了。”

    屋子里田甜左看右看,看到窗户也锁得死死的,再抬头看看,看到上面的屋顶是胳膊粗的椽子上面铺了柴禾架起来的,柴禾上面在盖上稻草泥巴,不是很结实,于是她把桌子搬过来,找出包里的小小的破击锤,三下五除二就把屋顶弄穿了,然后从屋顶爬上去,看到那母子两还在嘀咕。

    她背起包,从屋顶上跳下来,那母子两傻了一下,眼看田甜拍拍手说:“你们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娶不起媳妇打光棍好了,那也比蹲大牢强是不是?今天这事你们说怎么算吧。”

    老大娘愣了一会,转身跑了,虽然一把年纪了,腿脚倒是还挺利索的,一边跑一边喊:“儿子我去喊人啊,你不能让她跑了,她回去就该带着人来抄家了。”

    田甜是一句话没听懂,就看眼前这憨大个气势汹汹就扑了上来,田甜急忙一低头躲开,顺便给了他一脚,把他踢了个狗吃屎,恼火的说:“我跟你好好说话呢,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哪知这时,身后传来许多人声,田甜转头看去,当即就傻眼了,她看到一帮妇女孩子老头老太举着锄头,拿着扫把就来了,看着就是要灭口的节奏,田甜顾不上教训憨大个了,转身就跑,几步冲到低矮的土墙下,麻利的从墙上翻过去,跃下去拼命往前跑,就听的身后人声鼎沸,那帮人又追上来了。

    田甜指南针也顾不上看了,只要眼前有路她就跑,她跑的挺快的,在学校里的时候竞赛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她比不过这些人熟门熟路,田甜刚跑到这条路上,眼前小路上就抄过来一拨人,她只好转身再跑,跑过去,路上又抄过来一拨人,田甜只好没命的往前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跑到她累的精疲力尽,感觉那些人还在后边追,田甜往前看去,就看到眼前除了密林还是密林,山路无法分辨,她只能分开树枝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眼前一个石碑。

    石碑在密密麻麻的草丛里,上面似乎还有字,田甜有些疑惑,走过去抚开草叶看看,就见石碑上写着两个字,白家。

    看来这是一个界碑,田甜陡然想起武侠中那些描写,深山老林,然后突然出现一个界碑,往往意味着这里有高人隐居,然后以此为界,界外之人不许踏进一步,照着这个意思,田甜往前走一步,那后面那些人岂不是就不敢追过来了。

    于是田甜果断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瘫倒在地,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人声又传了过来,那些人一直追过来了,有人看到了累瘫了的田甜,举着锄头就过来了,大喊:“她在这!”

    田甜急忙指着界碑说:“看看看看看!”

    那人愣了一下,看到了界碑,然后说:“什么鬼玩意?”说着依旧举着锄头砸了下来,田甜一看不好,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想,果然是武侠看多了,屁世外高人啊,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嘛?

    她正想着,猛然间一头撞在一个柔软的物事上,然后反挫力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田甜懊恼的抬头,却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正在凝眸看着随后而来的那些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个人皮肤是小麦色的,脸上透着风吹日晒出来的太阳红,浓眉大眼,还有很丰厚的嘴唇,身上却穿着一件黑色的褂子,就是那种经常在民国剧里看到的男性长穿的那种褂子,斜扣,而且都是盘扣,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雪白,同色的长裤,黑布鞋,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千层底的黑布鞋。

    而且她还有一条长辫子,辫子一直垂到屁股上,乍一看,活脱像是七十年代电影里走出来的村姑,就是比电影上的村姑气质凌厉些,厚重些。就在田甜摔倒的一瞬,她听到这个姑娘喝了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

    那些人齐齐愣了一下,那个憨大个挤出来说:“我是来找我媳妇的,要把她带回去?”这姑娘看一眼田甜,说:“这位姑娘白白净净,看着就不像是我们这的人,怎么会是你媳妇?”

    憨大个说:“她就是我媳妇,我认了她做媳妇了。”他说着就要走过来把田甜拽过去,不像这个姑娘手腕一动,田甜也没看清楚她干啥了,憨大个就一跤摔在了地上。

    田甜却在这一瞬看到了救星,二话不说,抱着这姑娘的腿喊:“女侠救命,我不是他媳妇,我是当差来办案的!”这姑娘并没有理会田甜沉声说:“都给我滚,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能来的!”那些人都愣了一下,可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起先那老大娘抖抖索索的喊:“这女子回去就要带人来抄家,不能放了她。”

    于是那些人又过来了,这姑娘眼神一沉,身影微动,田甜就听霹雳啪啦的声音,还是没看清楚这姑娘干啥了,就看武器掉了一地,而那些人毫发无伤,傻愣愣站在那里。

    这姑娘看着一地的耕具,一抱拳,说:“诸位请回,此地非尔等停留之地!”田甜此时还有些愣愣的,听着姑娘一张口说话,可是地地道道的一口京片子,字正腔圆,比北京人说得还地道。

    那些人带着一脸吓呆了神情散了,田甜急忙爬起来,也学着她一抱拳,说:“这位姑娘,敢问高姓大名?”

    这姑娘淡淡说道:“我叫白杨,你又是谁?为何闯来此地?”田甜觉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拿腔拿调的说话简直太有水准了,可这不是拍古装剧,她也不是古代人,这样子说话,好渗人的感觉,田甜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听她问,急忙说:“哦,我是警察,来查案的,哪想到遇上这种破事。”

    白杨一皱眉说:“警察?”

    田甜急忙把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说:“对,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刚才谢谢你救我。”

    白杨还是疑惑:“警察?”田甜想了想,说:“就是当差的,来办案?”白杨闻言,说:“哦,既然来此,请,茅屋简陋,姑娘屈尊了。”

    ☆、第3章

    田甜听着她这些话开始空间感有些混乱了,白杨说话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那些古代书生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呢?不过礼数倒是十足,田甜挠挠头,想想那些村民们说不定还守在界碑外边,出去也不一定能走掉,于是跟着她走了。

    跟着白杨走了一阵后,田甜才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小村落,只不过小村落地处密林深处的山洼里,旁有山峦,前有溪流,也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了,不过这个地方及其的难走,田甜以为她进山来的路已经很难走了,到这里才发现这里的路赶上蜀道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田甜跟着她走过一段山路,爬上一片山崖,才见到眼前出现的村庄。爬山崖时,白杨多看了她几眼,一边看,一边说:“姑娘看似身手不错,想必常行走江湖,怎会落了那些人的套子?”

    田甜说:“白姑娘有所不知”她话一出口,突然发现自己也被她带的走了腔调了,于是咳嗽一声说:“我一直在北京,大案子见过不少,可还真没见过愚昧成这样的。”

    到了村子里,这里也是个小村子,大约有三四十户人家,更惊奇的是这里只有两家姓,一家姓白,一家姓朱。

    白杨把她带回了家里,就看院里还有个姑娘,白杨对这姑娘说:“二妞,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做饭,晚饭多做个菜。”那姑娘正在劈柴,大约十七八的样子,闻言飞奔而来,上上下下的看着田甜,说:“妈呀,活的呀。”

    白杨皱眉说:“怎么这样说话?没个礼数,快去做饭,我招呼客人。”回头又对田甜说:“我们这几乎没有外人来,所以来个客人都很惊讶。”田甜却意外的说:“她没上学啊?”白杨闻言说:“她上学,就在村里的学堂,下午不去的。”

    “哦。”田甜带着疑惑跟白杨走进了房间里,屋子还是土胚房,不过还算敞亮,屋里是一副炕,几乎占据了大半间屋子,白杨把田甜让到炕上,就着炕桌坐着,泡了茶端来,是菊花茶,说:“这是我自家屋子后头种的白菊花,姑娘尝尝味道如何。”

    田甜琢磨着白杨这个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入口清甜,不禁说:“茶很好。”可是她感觉还有些不真实,之前还是那帮一脸僵尸相的愚昧的令人发指的村民,怎么换个地方,一下文雅起来了,还都品上茶了,不会是突然进了个荒冢,遇上鬼了吧?

    她正这么想着,白杨忽然说:“不知道姑娘是查的何案?为何查到这里来了?”一句话让惊魂稍定的田甜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急忙拿出地方志,说:“其实我也就是追一个传说而来的,你听说过这个传说吗”

    白杨看着地方志,脸色微变,说:“姑娘为何要追寻这个传说?”田甜便把北京发生的案子说了一下,说:“这个案子现在乱无头绪,我们无从下手,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希望能找出一点线索。”

    白杨的脸色越发变了,起身说:“姑娘稍坐,我失陪一下。”

    田甜只好等在那里,喝着茶,等白杨回来,但是一直到二妞把饭都做好了,白杨还是没回来,田甜疑惑的说:“你姐呢?”二妞撇撇嘴,说:“我还要问你呢,你下午跟我姐说什么了?她跟我爹嘀嘀咕咕都说了好久了。”

    苗头不对,田甜心里马上警觉了起来,觉得这案子要不就是这家人干的,要不就是她们是幕后主使,可这有点说不过去啊,这户人家看样子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大老远跑去北京杀人不符合逻辑,再说死者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她们怎么会跟那么多人结仇,杀人动机也不符合。

    田甜于是下了炕,出去借着随便溜溜,想找到白杨,看她说什么。但是她才出门,就看到白杨回来了,她急忙说:“白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杨闻言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田姑娘先吃饭,等下父亲回来,再与你谈。”

    田甜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好容易等到吃完饭,忽然一个人走进门来,田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小伙,小伙进来就对着田甜一抱拳,说:“这位就是田姑娘?村里长辈请姑娘过去坐坐。”

    田甜带着疑惑跟她去了,请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村里的祠堂,一进门坐满了人,而且全是老头,一个个坐在八仙椅上,鸦雀无声,田甜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肃穆沉重的气氛,让她不由的也沉重起来。

    白杨也在,就站在坐首位的老头的身后,想来那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了,有人搬过来椅子,让田甜坐下,田甜坐了下去,白杨的父亲站了起来,说:“田姑娘,京城那件案子,你能不能说的更详细一些?”

    田甜想了想,把带在身上的几张现场照片拿了出来,这群老头互相传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点头,一圈传过来,又传回了田甜的手里,此时白杨的父亲才说:“看起来,这确实是我白家相传了数百年的神器禅缘所致,只是神器已于半年前遗失,我们也在寻找,却不知如何寻找,田姑娘,你可知犯案之人是谁?”

    田甜有点懵,急忙说:“我不知道才来查,我要是知道,直接就去抓回来了。”白杨的父亲皱眉说:“如此说来,这个凶手必然是偷走这神器的人,找到他,必然能找回神器。”

    田甜急忙说:“等等,到底什么神器,能这么邪乎?同一时间地点,杀了一百多人。”白杨的父亲依旧皱着眉,说:“此物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只要会用,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还可隔空杀人,方圆三丈内,绝无活物幸免,这是我白家代代相传的神器,我白家先祖就是依仗此物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及至满清入关,也是依仗了此物才保护先王逃到了这里,但是此物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堪虑,后果堪虑啊。”

    田甜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听老头说这些,一边听,一边有一种自己穿越时空了的感觉,一直到老头说完,田甜还在犯楞,白杨看着她,不禁疑惑,说:“田姑娘在想什么?”

    田甜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听老头说这些,一边听,一边有一种自己穿越时空了的感觉,一直到老头说完,田甜还在犯楞,白杨看着她,不禁疑惑,说:“田姑娘在想什么?”

    田甜这才回过神来,说:“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怎么扯到满清入关了?话说我还在二十一世纪吧?”

    白杨认真的回答:“现在以距祖上定居于此时有数百年了。”田甜急忙说:“那你们能给我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一下嘛?你们家族是怎么会事?”白杨的父亲长叹了一声,说:“过往百余年,如何牵出个头来?”

    老人长吁短叹,有人给田甜奉上了一杯茶,田甜一边喝一边听,就听老人说:“数百年前,吴三桂叛逆,引清军入关,国破家亡,帝自缢与煤山,诚王死战,临死前将幼子托孤与我白家先祖,要先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朱家这点血脉,我白家先祖本是三品将军,于是携神器连夜带孤儿寡母出京城,一路向北,过五关斩六将,血染战袍,折损族人无数,才护送孤儿寡母到了此处,因怕清军追杀,于是一直进了这深山中,选了这处无人能来的地方安家落户,然则转眼数百年,先祖遗言,要后辈伺机而动,定要光复大明”

    说到这里的时候,错愕的田甜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老人不再说话,满屋子人看着田甜,静默的控诉着她的不庄重,田甜急忙擦着自己衣服上的茶水,说:“继续,继续,我刚才是呛到了,说到哪儿?光复大明是吧?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白杨的父亲长叹一声:“哎,是啊,往事前程都已尘封,转眼数百年,也始终没能做到先祖的期望,愧对祖先,愧对祖先啊。”

    田甜努力严肃的说:“然后呢?就把那个神器丢了?这神器到底是什么?居然威力这么巨大?不会是古代原子弹吧?”

    老人又叹一声,说:“这是上古神物,乃上天赐予我白家守护帝王之物,这物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田甜琢磨着,可能他们自己放着那么多年,其实也不知道这玩意的运用原理,于是说:“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找?”

    白杨的父亲说:“如今看来,只有我们派人随你出山,一起找出这凶手,才能找回神器,刚才我们宗族诸位长老商讨决定,欲让白杨随你出山,一起找出这凶手来。”

    田甜急忙说:“这个好,我带她回北京,我们领导应该也很想听听这些事。”这宗族会议就这样决定了,田甜回去,晚上就和白杨同睡一个大炕,当然还有二妞,晚上没事,田甜出于好奇问起白杨家族的事情,白杨也一一回答了,田甜才知道白杨原来是白家的长房长孙。

    听了她们家族的来历,那这些人个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就能理解了,而这白朱两家,定居与此之后,几乎与世隔绝,卫星地图上估计都没他们这个村。

    ☆、第4章

    所以这里也几乎不受外界干涉,村里大多都有两三个孩子,学校没有,白杨说的学堂就是古时候的私塾,自己族人做老师,村里正值学龄的孩子也不过就那么十来个,上完私塾,识文断字,看得了文章就算是学成了,没有一个想过要考出去,不过这些人一个个修养倒是很足,难怪与外面的人大为不同了,也难怪白杨一张口说话就有腔有调,很带感很有范但也很囧的感觉。

    而这里也几乎保持着最原始的面貌,辈分阶层划分森严,朱家为尊,白家为卑,长者言便是律法,而且还继续延续着男尊女卑的封建遗毒,女子一般不抛头露面,要修妇容妇德。

    只是这个村子与外界不通,所以也只能两家互相通婚,时日久了之后,村子里所有人家都沾亲带故的,就变成了近亲通婚,天长日久近亲的危害就显出来了,两家的后代不是体弱早夭,就是不等足月生出来就滑了胎。

    所以到了现在白家长房就只有两个女儿了,据说白杨的妈妈也怀过两个儿子,但是都体弱多病,一个刚生下来就死了,还有一个生下来一家子宝贝的不行,满百日了还连风没见过,结果周岁就夭折了。田甜看得出来白杨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在这个家庭中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是被当做长房长子看待的,她觉的可能是家族男丁凋落,这些老头虽然重男轻女,可是也拗不过生物自然淘汰规律,只好把心思放在了白杨身上,把她当儿子来养,让她来顶门立户,不过旁支还是有儿子的,按这些封建老头的想法不该是过继一个么?田甜想着,大约这些老头也没那么的顽固不化。

    田甜听白杨说这些,于是说:“男丁凋落?还多病早亡,这都是近亲结婚的结果,要不然国家怎么会禁止三代以内血亲结婚呢?就是因为近亲结婚会导致不良后果,女性因为有两条染色体,在怀孕初期可以选择比较优的基因,问题不是很大,男人就不行了,近亲结婚无法自然筛选掉遗传基因里的劣质基因,当然就会越来越差,女人呢,倒是很容易出现很聪明很优秀的女人,当然也有几率出现很差的胚胎,不过几率比男人低多了。”

    白杨皱着眉听了一会,听她说完,才说:“抱歉,田姑娘所说的基因,是为何物,染色体又是何物?”

    田甜语结,说:“当我没说,睡觉吧。”不过说到这里,田甜又觉得似乎不像,因为论排序白杨似乎还不是长房长女,她上面还有个大堂姐呢,不过这个山村如此落后,谁晓得讲的是哪门子的礼法,田甜也懒得去想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杨就准备起身了,白杨妈妈给白杨整顿行装,包了衣服,放了一叠钱在包袱里,导读是人民币,不过不多,只有几百块,她又把自己一套金饰放在白杨包里,说:“这几件金饰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历来只给儿媳妇的,可是你今天要出远门了,家里穷,钱也不多,这金饰你拿去防身,不行了就卖了换钱,总能换个回来的路费钱,路上可要多小心。”

    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田甜诧异的看着那些金饰,一枚镶红宝石的戒指,一枚串着翠玉珠的簪花步摇,一只螺丝扭金凤的镯子,都是古董,看这个手工和镶物,随便拿一件去换个百八十万是可以的,哪里穷了?再看看屋子里墙壁上挂的一些字画,看那落款日期,都是古董,桌子上还摆着一个两尺见方的乌玉琢的狮子,白杨随便一算几千万的身价是有的,哪里穷了?这也叫穷,田甜这种一个月拿几千块,住集体宿舍的主不用活了,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可是她也只能哀叹一声。

    白杨和母亲依依惜别,白杨妈妈又拉着田甜千叮咛万嘱咐,拜托田甜好好照顾白杨,千万不能让她喝酒,田甜看白杨妈妈郑重拜托,于是满口答应了。白杨又拜别父亲以后,跟着田甜下山了,田甜背着旅行包,又从山崖上爬下去,走了约有三四十里路,才遥遥看见之前要把她留下来做媳妇的那个村子,田甜这才知道那天自己在这山洼里跑了十好几公里,不过她是不想在那个村子停留了,那村里的人的都太可怕了,所以和白杨两个人一直向山外走去。

    错过了宿头,也就只能露宿野外了,田甜拉起帐篷,喊白杨一起来挤挤,可是白杨对这个帐篷充满了好奇,很想搞清楚它是什么材料做的,等田甜拉开睡袋,她又好奇了,看着田甜把睡袋的拉链完全拉开变成一个被子以后,她说:“真洋气,又轻又好用,这是从哪儿来的?”

    田甜说:“买的呀,出门带着方便,白杨看着她这些装备,羡慕不已,又看到田甜的相机,随手拿起来摆弄说:“这个是啥?”田甜说:“这是相机,来,我给你拍一张。”她说着拿过照相机,就给白杨拍了一张。白杨略微有些羞涩,面露不快,说:“怎么说拍就拍了?”田甜笑说:“这样抢拍的镜头才自然,你看。”她翻出照片给白杨看,镜头里白杨表情呆呆的,有点被吓到的样子,大眼睛直瞪着照相机,不过看起来挺可爱的。

    田甜拿给她看,她有些赧然起来,不言不语,田甜笑说:“睡吧。”

    于是两人因陋就简,挤了一夜,早上起来继续赶路,及至到了那个小城,田甜肚子已经饿了,急匆匆的想找地方吃饭,过了马路却不见白杨过来,田甜疑惑的回头看去,就看白杨手足无措的站在车流中,想跟她过来,却不知道如何躲避车流,眼看一辆三马子突突突的开过来,就要撞上了,她急忙往后一退,结果身后正好一辆小轿车开到,差一毫米就要撞到她,白杨百忙中一拧身,脚下缓步,人就撤开了,把车子让了过去,但是她刚躲到这边,这边有一辆车子冲来,白杨脚不沾地,一个鹞子翻身就翻了过去。

    田甜本来想过去把她拉过来,奈何来不及了,一看她差点被车撞了,惊的小心脏差点跳出来,但是马上发现她步伐进退灵活,险之又险的把车子都躲了过去,然后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逆行道上,逆行道上的车子急忙急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杨见状临危不乱,小腰一拧,车头擦着她的腰就开过去了,然后她双手在车身上一撑,灵猫一般窜过车身,终于来到了田甜身边,田甜错愕的看着她说:“你过个马路都要炫技啊,你不能低调点?”

    白杨赧然的没有说话,田甜伸手拉了她的手,说:“你不会过马路早说啊,我拉着你走嘛,你不会从小到大没出过山吧?”白杨紧抿着嘴唇,眼睛乱看,面泛红色,似乎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被这里的车水马龙吓到了。田甜扑哧笑了,说:“走吧。”

    她看看街边,就近只有一家麻辣烫店,她就拉着白杨去了,进去要了两碗麻辣烫,白杨第一口吃下去,就开始唏嘘起来,说:“好辣啊,有水吗?我要喝水。”

    田甜大囧,早知道她不能吃辣就不吃这个了,想着急忙递了一杯水给她,就看她一饮而尽,嘴唇被辣子辣得通红,就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白杨才刚二十,脸上还略带一些稚气,红扑扑的脸蛋,樱红欲滴的嘴唇,看她唏嘘,有一种纯朴而原始的性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很本真,会让人看着她就想直奔主题而去。

    田甜麻溜吃完了自己的说:“走吧,换一家吃吧。”白杨摇摇头说:“我娘给我带了锅盔,我吃点就好。”她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块饼,厚有两寸,直径两尺多,是在厚厚的铝锅里烙好以后切成一块一块当干粮吃的发面饼。

    白杨很不挑,一块饼吃的津津有味,很快吃饱了。吃完饭,晚上就在小城旅馆住了,车马住宿的钱,都是田甜掏的,晚上两人住下,天天洗完澡出来,喊白杨也去洗一下,白杨进了浴室墨迹半天,又脸红红的探头出来问:“那个请问姑娘这里为何没有澡盆”

    田甜扑哧笑了,急忙去浴室告诉她喷头怎么用,然后又指着马桶说:“你知道这是干嘛用的嘛?”

    “作何用途?”

    “此乃马桶,出恭之用,明白了吗?”

    白杨恍然大悟,急忙点头:“明白明白,元时科考场中有出入之牌,入场士子欲入厕,必要先领出恭之牌,方可出考场,久之便以此替代入厕,称为出恭,只是此物如何使用?”

    无语的听她说完这些,田甜看她扑闪的大眼睛,只好示范给她看:“这个是坐垫,用的时候把它放下来,坐上去,用完了,按这个冲水,全部就冲走了。”

    “哦,明白了,有劳姑娘详解。”她说着又抱拳,田甜有气无力,说:“我出去睡了,你自己洗吧。”

    一路回到北京,田甜带她坐的火车,在车上,白杨一直在好奇的向外看,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景色,她显的很惊讶,但是一路上都不太说话,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有些乡下人进城的劲头。

    ☆、第5章

    到了北京田甜急忙就带着她去见局长了,以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她在办公室跟局长汇报,白杨拘谨的坐在办公室门口,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白杨,有人窃窃私语:“田甜带她回来干嘛?”

    “我哪知道?”

    “她看上去也太淳朴了,田甜真成,不知道从哪挖出来这么个宝。”

    她们说着就窃笑起来,白杨的脸红了,更加拘谨起来,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着,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穿着千层底布鞋的脚尖。

    终于,田甜从办公室里出来叫:“白杨,你进来。”

    白杨急忙走进了办公室,局长抬头看看白杨,先是有些诧异,随即有些疑惑起来,说:“你说的就是她?看上去这么老实巴交的,真能帮到你。”

    田甜急忙说:“你先听她说嘛。”

    她回头又对白杨说:“你把神器的事情跟我们局长讲一下。”白杨闻言,便把田甜曾在她父亲口中听过的那些话复述了一边,局长听的惊疑不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杨,说:“那就算是这么回事,你们要上哪去找凶手?”

    田甜急忙说:“这个我们都不知道,但是白杨说,神器在她白家供奉了几百年了,只要在一定范围呢,她就能感应到神器的位置。”

    “什么?”局长看着白杨,说:“越说越玄乎了。”田甜说:“局长,你现在不也是没线索吗?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啦。”局长想了想,说:“这个要开会商讨一下,你先带她回去吧,好好安顿一下人家。”

    田甜急忙说:“我带她去住宾馆,房费怎么算?”

    局长大手一挥,说:“局里出,只要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田甜把白杨安顿在了就在市警局附近的一个三星宾馆里,带着她上电梯,白杨一脸紧张,田甜笑说:“第一次做电梯?”

    白杨拘谨的点了点头,田甜说:“习惯就好了。”白杨第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大都市,眼前全部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新奇之外还多了一份胆怯,晚上田甜回去后,她一个人呆在宾馆里,在阳台上坐了许久,看着城市璀璨的霓虹灯,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第二天田甜来接她了,给她带了早饭,告诉她局里要开会,这个会议白杨也要参加。白杨闻言就开始紧张起来,田甜急忙说:“别怕,都是熟人,你就把你知道的情况讲一下就行了。”白杨只好点了点头,又到了警察局,田甜带她去了会议室,别人还没来,田甜让她先等在这里。

    白杨就一个人坐着,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粗大的嗓门说:“我说局长你咋这样的话你也信呢?什么神器啊?说的神乎其神的,别让人给忽悠了。”

    外面还有人附和着说:“就是,这么邪乎的事你也信?”

    白杨一听就知道是在说她的事,她发现这些人完全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因此她更加的紧张了,脑子里想着如何把这件事讲述的更加可信,她身后的门打开了,随即一个人进来,一眼看到坐在门边的她,就说:“难道是她了?这淳朴的有的一比。”他说着,一边说,一边去拍白杨的肩膀,紧张的白杨感觉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更加紧张了,本能反应,肩膀一滑,那人拍空了,一个踉跄就往前栽过去了,他身后的那人以为她动手,急忙来按她,嘴里说:“这怎么会事?”

    他话音还未落,就觉得手腕一紧,自己身体来了个360度大旋转,然后面朝下的被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了。随后进来的局长见状,说:“没看出来,这姑娘还真有料嘛。你先把手松了,这都是我们的同志,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别太紧张。”

    白杨看看被自己按在桌子上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讪讪松了手,田甜急忙拉着她坐下,对其他人说:“她初来乍到,胆小认生,所以人就紧张了,两位前辈就别计较了。”

    被白杨整了的两个人并没有计较这事,反而觉的白杨如此好的身手,看起来白杨说的可能真靠谱,当然连局长都开始这么觉的了。

    会议结束,局长让田甜和小陈先带着白杨去现场看看,于是田甜小陈两个人就带着白杨去了当天发生案件的东方大酒店。

    酒店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营业,因为这件事,酒店的声音大受影响,而且现场到现在还封闭着。田甜戴了手套,掀开了黄色的警戒条,带着白杨走进了现场,白杨看着地上一处处血迹,脸色有些发白。

    田甜看她脸色不对,急忙问:“你怎么了”

    白杨说:“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多血,太血腥了。”田甜撇撇嘴,说:“我出过那么多案子,这还是第一个血腥味这么大的现场呢,哪天来现场的时候直接吐了,你要受不了,早点说,我带你去洗手间。”

    白杨点了点头,轻轻的走上了楼梯。

    田甜跟着她走上去,看到她站在一间房间的角落里仰头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田甜急忙问:“你在找什么?”

    白杨看了她一眼,说:“我在找血符。”

    “血符?”

    白杨点了点头,说:“神器若要使用,必先有路引,血符就是这个路引。”田甜似懂非懂,就看白杨突然纵身而起,身体轻盈的在墙壁上一点,跃上了天花板,人如燕子穿云一般轻盈掠过,指尖一探,从天花板上的灯罩后夹出了一样东西,然后落了下来。

    田甜急忙跑过去看,就看她手里夹着一张材质奇怪的纸张,白杨说:“这便是路引,如此看来,他必然是将神器从这个方向送过来的。”

    她说着随手把那个所谓的路引递给了田甜,然后身体再次窜了出去,就看她跃出了窗户。田甜大吃一惊:“那是五楼!”白杨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田甜急忙追到窗户边,低头看去,就看白杨的身影简直如燕子一样轻盈,落下去后她伸手在三楼的阳台栏杆边一抓,身体再度荡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落在了地上,好像一场表演。

    田甜愣了一下,然后喊起来:“小陈快跟上去,跟着她!”

    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了电梯边,坐电梯下去,然后追着白杨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过去,追了一阵也没见到白杨的身影,田甜喘着气说:“把她弄丢了?”

    小陈却指着不远处说:“你看,她在那边。”

    白杨转头看去,果然看到她踩着天桥的栏杆,飞跃上了旁边一个低矮的建筑,而后又借力跃上了更高的地方。田甜诧异的说:“我勒个去!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嘛?”

    两人顾不上多想,又一路狂追过去,眼看着白杨如电影里飞檐走壁的大侠一样在上面飞快的纵跃奔跑,他们在下面跑的气喘吁吁,稍微慢点,就不见了白杨的身影。

    跑了一阵,田甜实在不行了,可是眼前的白杨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田甜急忙打起精神加快的速度,小陈也快跑不动了,可是又不得不追下去,他们沿着白杨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跑了大约有十几分钟,这才看到白杨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而此时,白杨不跑了,她静静的站在一堆废墟前面,说:“你们有查过这个地方嘛?”田甜抬眼看过去,看到眼前一片废墟,似乎是要拆迁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这里瘫倒的废墟只有一栋楼,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田甜突然明白白杨的意思了,马上打电话把眼前的发现通报给了局长。

    坍塌的那栋楼原本是一处民居,三层二十八间单间房间,一直是对外出租的,房主是当地土著,只靠房租就可以过的舒舒服服,一朝坍塌,他居然没报警,没报警不说,当警察上门询问时,他还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田甜带着白杨去了他家里,房东家是在三环内,一楼复式,还带个地下室。敲开门后,这个房东还没说什么,白杨的脸色就不对了,田甜看她脸色不对,急忙悄声问:“怎么了?”

    白杨微微摇摇头,没说话,田甜只好先问话,白杨却在家里左顾右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田甜心急,问她:“到底怎么了?”白杨说:“神器在这里停留过,但是现在不在了,可是碰过他的人还在。”

    田甜眉头一皱,转头看着房东说:“你碰过那玩意。”房东一愣,把个头摇的像筛子一样。白杨却一步步走过去,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天天看到房东的脸白了,地下室的门口,立着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握着一把枪,田甜吃了一惊,喊了一声:“白杨躲开!”

    其实不用她喊,白杨已经敏锐的闪在了一边,而与此同时,门内的人也开枪了,枪声中,一颗子弹打进了墙壁中,田甜急忙拔枪,那人却已经再一次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冲着田甜射了过去。

    田甜不可能躲开一颗子弹,她没那样的超能力,似乎她只有死路一条了,而此时她的手指才刚刚触摸到自己的枪柄。

    子弹却突然停住了,田甜吃了一惊,眼睁睁的看着停在空中的子弹,那颗子弹不是平白无故的停住的,它停在白杨的双手之间,白杨的双手一上一下,掌心相对,掌心之间似乎发散着淡淡的紫色雾气。

    ☆、第6章

    白杨突然喝了一声:“天地合一!”掌心中的雾气突然浓重了,浓重的雾气卷裹着子弹再一次飞了出去,但是这次改变了方向,射进了地下室的门内,随着一声痛呼,田甜冲进了地下室里,刚才开枪的那人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而他脚下的地面上,有一个弹孔。

    田甜错愕的看着白杨,说:“你这是特异功能嘛?”

    白杨淡然说:“这是我家祖传的功夫,也是用来克制神器的一门功夫,神器之威不可抵挡,也只有我家祖辈相传的这门功夫才能克制。”

    田甜目瞪口呆的说:“我觉的你神了”

    白杨只是赧然笑了笑,田甜把在地下室那个人拷起立带回去了,回去后顾不上审问犯人,先把自己见到的情景亟不可待的跟同事们说了一遍,因为她太震惊了,震惊无法不直抒胸臆。

    于是整个局里的人也都震惊了,开始都认为田甜在扯淡,田甜说:“不信我没关系啊,等下审讯,你们可以听那个嫌疑人怎么说的,我干嘛骗你们?”

    于是审讯的时候,几乎整个局里的人都不做正事了,都围在监控审讯室的两台电脑前,这个嫌疑人局长要亲自审,田甜跟着局长进了审讯室,一开始就让嫌疑人把被捕的经过说一遍,嫌疑人到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心惊胆战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局长这才相信田甜没有瞎说,外面围观的人也更加震惊了,议论纷纷,几乎都把正事忘了,一边议论,一边看着坐在外面长椅上,还是穿着黑布鞋,黑褂子的白杨。

    白杨在他们的注视下,窘迫不安,在哪里端端正正坐着,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审讯室里,局长亲自审问,田甜在一边做笔录。

    “东方酒店的案子跟你有关系吗?”

    “不,不,不。”嫌疑人急忙否认:“那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听这些废话,你老实坦白,在这之前你肯定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说,那东西你是从那得到的,现在又在哪里?你也别想蒙哄过关,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也见了,外面坐着的那姑娘就是那东西的主人,你骗得过我们,骗不过那姑娘,自己掂量着。”

    “我说,我说实话,可是这东西真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中间人,给他们牵线搭桥。”

    “给谁?”

    “就是带那个东西来的人,还有几个老外。”

    “你碰过那个东西嘛?”

    “我好奇摸了一下。”

    “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上,就是类似一个晶体一样的东西,蓝色的,大概二三十厘米见方。”

    “知道那玩意干吗用的嘛?”

    “不知道。”嫌疑人又连连摇头,田甜忍不住插嘴:“你拿了多少好处费?老实交代!”嫌疑人干咽了一下,说:“两百万。”

    田甜闻言,猛的一拍桌子说:“那你还说你不知道?两百万的好处费,这价是你开的吧,你不知道点底细你敢漫天要价,不怕别人一枪崩了你?”

    她身边的局长不再说话了,田甜说完有点回过味来,干咳一声,说:“局长您继续,您继续。”局长这才又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嫌疑人被田甜揭穿,不敢再隐瞒了,说:“我就知道那玩意挺邪乎的,据说一旦启动方圆数丈内无生灵,那几个老外听那意思好像是要搞什么恐怖袭击,东方大酒店那件事,他们只是为了验货,做了实验。”

    局长一听这话脸也有些白了,这才只是试验,说明更恐怖的袭击还在后面,幸好这时又听到嫌疑人说:“不过那几个老外看那意思好像是要带那玩意回美国。”

    局长闻言稍松了口气,但是这东西被带去美国了,国内是安全了,但是在那边搞出更大的事情来,追根究底查起来,依然是麻烦,而且搞不好就是国际大事,够他这个局长喝一大壶了。

    田甜从审讯室里出来,走到一直安静的坐在长椅上的白杨身边,白杨急忙问:“那人说什么了?”田甜说:“这家伙说东西是被两个美国人带走了。”

    白杨微微愣怔了一下,说:“美国人?”田甜想她可能理解不了这个概念,于是说:“是另外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在地球那端。”白杨不再说什么了,田甜想了想说:“反正局长哪里是交代过去了,这会正好有空闲,我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点的衣服。”

    白杨闻言,马上腼腆起来,推辞说:“不需要买衣服了吧?我有衣服穿。”田甜把她拉起来,说:“走啦走啦,不要跟我客气,反正这个钱会给我报销的。”

    她带着白杨出门了,白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怯生,而且她也不会坐公交,不会坐地铁,只好跟着田甜寸步不离,逛商场时,上行扶梯也让她心生恐惧,踌躇再三不敢上去,田甜拉了她的手说:“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上。”

    田甜拉着她的手,一起踏上了上行扶梯,然后她看着她笑了笑,说:“其实不难的是不是?最起码比你的超能力简单一万倍。”白杨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赧然,低下了头去。

    田甜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母性来,心想着:“这孩子也太腼腆了,在大都城里可怎么混下去。”

    她思考着这个问题,带着白杨来到了女装柜台前,给白杨挑两件衣服,挑衣服的时候她征询白杨的意见,白杨却已经眼花缭乱了,说:“姑娘做主便好,我实在没什么主意。”

    她咬字酌句的强调立刻引来了营业员的注意,营业员看她穿着打扮土的像是民国年间穿越过来的一般,扑哧笑了,这一笑,白杨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田甜正在挑捡衣服,听到笑声就有些不爽了,抬头看去,就看到那个营业员无聊拉了身边的同事嘀嘀咕咕说什么,一边说一边把白杨指给她看,然后她同事也笑了起来。

    田甜不爽的挑着衣服,顺手挑了一件最贵的裙子,说:“就这件吧,白杨你试试。”白杨看着那条裙子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说:“这件衣服似乎过逾了些。”田甜不由分说的把她推进试衣间,然后把裙子塞给她,说:“你先试试再说。”

    白杨只好勉为其难的去试衣服了,在里面换好了裙子,田甜拉开门看看,看她鞋子配不了这条裙子,于是把她赤脚拉了出来,站在镜子前看看,不由赞叹一番:“果然是人要衣装,一下子就性感起来了。”

    白杨却通红着脸,说:“这件衣服实在过逾了,可否再换一件?”田甜看了看她,说:“行,我们再换一家。”

    于是白杨换下了这条裙子,田甜面色不变的去了这边柜台的对面,另一个服装柜台前,给白杨挑衣服,反正还有公款垫底,底气十足的给白杨买了几件好衣服,一眨眼就五六千刷没了,刷完卡田甜再看一眼对面吊着脸的两个营业员,心情大好起来。

    可是白杨可不懂她的心理,看她给自己买了许多衣服,又给自己买鞋,忐忑不安,说:“田姑娘,花如许多钱,怎叫我过意的去。”田甜快人快语的说:“你就叫我田甜啦,这钱也不算多啦,反正局里要给我报销的,你安心收着就好。”于是白杨只好不安的收下这些衣服。

    因为案子有了重大进展,局长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再加上月底发薪水,局里的同事们商量着一起去玩,于是田甜也带着白杨去了。

    她本意是是想带着白杨去长长见识的,可是白杨腼腆怕生,不知道带去了是不是合适,而且她记得从村里出来的时候,白杨的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照顾好白杨,千万不能让她喝酒,晚上去玩少不了喝酒k歌,白杨不能喝酒,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田甜顾虑多多,可是禁不住同事们怂恿,晚上还是准备带白杨去了,因为自从听说白杨传说一般的超能力以后,所有人看她都眼带星光,恨不能抱住她狂喊:“偶像,给我签个名吧!”

    不过他们都不幼稚了,这么疯狂的事,心里想想而已,当然没做,但是有机会能进一步接近白杨,他们肯定不能放过。

    于是晚上田甜带着白杨去了,去的时候衣服也换了,大热天的,她让白杨穿了件白色的纱棉t恤,t恤垂感极好,样式宽松,又是大领口,穿在白杨身上露一点如精雕细琢一般的锁骨,看上去颇为飘逸,田甜再把白杨粗长的辫子拉过来搭在胸前,那种韵味一下就出来了,腿上再穿一件浅蓝泛白的牛仔裤,脚上穿了田甜给她卖的裸色平底的罗马鞋,白杨整个人豁亮起了。

    田甜看着看着就不觉入神了,下意识的拿过自己的唇膏给她在唇上涂了一点,画龙点睛一般,那点子性感一下就呼之欲出了。田甜一边看着她无意识的还想再把她弄漂亮点,一边又说:“不成,把你搞这么漂亮带出去带不回来了可怎么办?擦了擦了。”她说着又不由分说的给白杨把唇上的唇膏擦了,然后把沾染着唇红的纸巾丢在了桌子上,说:“走吧。”

    ☆、第7章

    打车到了约好的地方,夜店门口已经是一片灯火辉煌,白杨一到门口,就开始怯场了,有些怯怯的缩在田甜身后,田甜的同事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此时都脱了制服,换了便装,下班之后似乎人也都转性了,呼啦一下围过来,说:“我们的女超人来了?哎呦喂,还挺腼腆的,看这小样。”

    白杨窘迫的不知如何时候,于是硬着头皮红着脸对着众人一抱拳,说:“诸位好,不知怎么称呼,白杨这里先有礼了。”有人扑哧笑了,说:“怎么跟穿越过来的人似得,哎,女超人,不会真是穿越过来的吧?”

    白杨闻言脸更红了,田甜急忙推开那些人说:“你们别闹,人家这是家学渊源,从小家教可严着呢,你以为都跟你们似得一群没家教的货。”

    说话间,同事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大姐已经把白杨一把抢过去拉着,说:“走,跟着大姐,大姐带你玩去。”

    每个人的身边大概都会有这样一个性格泼辣,脸皮厚,热衷于调戏大小伙小姑娘的中年妇女,所以田甜眼睁睁的就看着白杨被人带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说:“何姐,她腼腆,你别吓着她。”

    但是人已经被拉走了,晚上一群人要了包间k歌喝酒,白杨一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有些不能适应,也玩不起来,田甜为了照顾她,也没怎么玩,本来本意也就是带白杨来开开眼的,可别一直是一副傻丫头样子,很容易被骗。

    当然她也拦着别人不让给白杨灌酒,她同事们开始嫌她碍事了,来两个人拉着她去唱歌了,等田甜一首歌唱完,回来就看白杨手里捧着一杯酒,脸颊红扑扑的,真被那些家伙连哄带胁迫的灌酒,看样子已经喝了大半杯下去了,剩下不多实在喝不下了,腼腆的说:“我真喝不下了。”

    田甜有些恼了,把这几个家伙赶开,说:”都说了人不能喝酒,你们怎么这样啊?看人家面嫩就欺负人家?不像话。”那个大姐看田甜真恼了,于是说:“闹着玩而已,你还真恼了,来,大姐陪你一杯。”

    她说着就一杯酒喝下去了,喝完却看着白杨有点吃惊,戳戳田甜说:“你看她你看她。”田甜疑惑的去看白杨,就看白杨已经有些醉意了,眼波迷离,看来酒量不怎么样,可是奇的是,她喝酒之后,额上竟然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那个印记的样子看着像是一道霹雳,而她的锁骨下面也出现了一些红色的图案。

    田甜诧异起来,何姐更加惊奇,说:“这姑娘绝对不是凡人,你看她这模样。”她说着俯下身去就拉开了白杨胸口的衣服,去看她胸前出现的图案,田甜自己也好奇,并没有阻止她,就看到衣服拉开以后,白杨胸前正下方露出一个七彩斑斓的凤凰的。

    田甜惊讶的说:“纹身呢?”白杨带着醉意,其实没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晕乎乎的坐在那里,何姐闻言说:“这样是纹身?啧啧,这纹身师的手艺绝不是盖的。”

    田甜看着那凤凰,发现这凤凰七彩斑斓,颜色鲜艳欲滴,栩栩如生,似乎马上就要振翅高飞一般,田甜看了一阵,说:“好像这样子也跟我们老看到的画像上的凤凰样子不大一样。”

    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转眼却看到何姐站在她身边发愣,田甜说:“喂,你喝醉了?”何姐回过神来,说:“唱歌去了,你照顾她吧。”

    田甜撇撇嘴,在去看白杨,就看白杨轻轻一仰头,眼神飘乎乎的向她瞟了过来,田甜不禁愣了一下,她发现白杨喝醉之后,人就有了奇怪的变化,原本淳朴稳重的一个人在这时忽然变得轻佻性感,眼角眉梢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风情,人坐在那里,连姿态都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流。

    田甜傻了一阵,觉的白杨身上此时充满了一股奇怪的气场,就像是妖气,没错,就是妖气,田甜想到这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晚上,田甜把白杨带回了酒店,送白杨回来,她也该回去了,不过白杨喝的有点高,进门就躺倒在床上了,田甜看她软绵绵的躺着,又觉的就这样把她忍下有些不忍,于是把白杨拖起来,说:“喂,去洗漱一下,把衣服换了再睡吧。”

    白杨闻言,便晕乎乎的去了,洗漱完,又晕乎乎的回来,出来便开始脱衣服,要上床睡觉,似乎完全忘了有田甜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天天看她随手脱了衣服,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给她买的内衣裤。她起先穿的棉布的衬裤褂子,土到掉渣,田甜实在看不下去。

    白杨无意识的又脱下了裤子,裤子轻轻滑落到了脚背,露出她现场匀称光洁的双腿,她抬起脚,把脚从裤腿中脱出来,然后走到了床边躺下了,田甜一直在旁边无语的看着她脱衣服,等她脱完了躺下,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开始还有些蒙神,片刻后她发现白杨胸口的纹身淡多了,她的好奇心又起来了,推了推白杨,说:“白杨,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白杨还有点范懵,疑惑的说:“纹身?我怎会有纹身?”田甜更加疑惑,说:“明明有的,你看你这里。”她说着指着白杨的胸口,可是她发现那纹身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白杨还兀自恍惚着,看看自己胸口,什么也没看到,于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自幼家教严谨,怎么可能有纹身?”

    田甜更加疑惑了,她记得自己看时看到说用鸽子血掺进颜料里用来纹身,纹好的就会隐去,喝了酒才能显现出来,这个没什么科学依据的东西,她一直不大信,可是不这样解释就解释不通了,更奇怪的是,白杨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她就那样躺在床上,性感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长长的伸展开,完美的曲线在床上投下一些朦胧的剪影,床上是洁白的床单,窗边的垂纱在夜风中轻轻摆动,那景象是迷人,恬静的。

    田甜站了一会,伸手把被子给白杨拉上,转身出去,然后从外面轻轻锁好了门。

    第二天上班,田甜一大早就拿了发票去找局长,让他签字给报销,局长接过发票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说:“我说了是报销,可没说有多少报多少。”

    田甜一听,急忙说:“你说的白杨的开销局里都给报的。”

    局长闻言说:“可我也没让你给她买名牌啊,你看看这几件衣服就七八千,局里经费本来就紧张,你还拿去乱花,你给她买两件看得过去的不就行了?还名牌,你真敢花,这样吧,这些钱分摊,局里给你报一半。”

    “啊?”田甜傻眼了,报一半那她自己就要掏三千多块了,顶她一个月工资了,田甜愁眉苦脸的被局长打发出来,开始后悔自己一时脑袋发昏,给白杨买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自己都没穿过几件像样的衣服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要去财务哪里报账,冷不防一个人伸手过来就把她抓紧了办公室,田甜吃惊之余,才看到是何姐,于是说:“干嘛?”

    何姐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说你带来的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浑身透着一股诡异劲。”

    田甜有些奇怪的说:“怎么诡异了?纹身么?”

    何姐说:“不是,你没觉得这姑娘昨晚喝醉以后很奇怪嘛?”

    “怎么奇怪了?”田甜更疑惑了,何姐说:“昨晚我看她的时候,她瞟了我一眼,哎呀当时我心跳就漏了一拍,这感觉也就当年见着我初恋对象时才有过的呀。”

    田甜吃吃笑起来,说:“咦你不会是人到中年突然发现自己性取向了吧。”何姐利索的说:“滚蛋,我没跟你开玩笑,姐一直笔直笔直的,女的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所以我才觉得她诡异。”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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