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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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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2节

    田甜想想也是,这个何姐本说性取向了,现在人到中年时不时还嫉妒一下身边的年轻小姑娘,怎么可能就突然转性了呢?天天想想昨晚的白杨,想起她软软的窝在沙发里,通体风流,一身娇媚,目光也邪,昨晚那时她没看自己,要是她看了自己一眼,自己是不是心跳也要漏一拍?

    田甜漫无头绪的想着这些,转身去财务室了。

    这天下班回来,田甜想着,这件案子能去的这么大的进展,多亏了康妮帮忙,她怎么着也因该对康妮表示一下感谢,于是下班路上买了些水果领着去看康妮了。

    到了康妮家里,田甜伸手要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她顺手打开看看,就看到康妮家里面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坐在那里,正在听康妮神神叨叨的说什么。

    田甜进去叫了一声:“康妮。”

    那个中年妇女急忙“嘘”一声,说:“别吵她,她在给我算命。”田甜只好等在一边,一直等到中年女人走了,康妮才顾上跟她说话:“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嘛?”

    田甜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案子有了重大突破,多亏了你提点。”

    康妮说:“有进展就好,还买礼物了?算你有点良心,喂,正好,我也给你算一卦吧?免费附送的。”

    田甜无所谓,听她说,就点了点头,康妮就兴致勃勃的开始摆弄她的八卦盘,康妮给人算命还挺讲究的,比起路边那些啥也没有一伸手就说给你看手相的神棍来说,讲究多了,她有个八卦盘,据说是她奶奶传给她的,她的奶奶据说就是在家乡十里八乡闻名的神婆,而且她的妈妈打小生下来就能眼见鬼,所以长期神经衰弱,后来生了康妮以后干脆就疯了,而康妮没有她妈妈眼见鬼的能力,但是从小也透着诡异,从小遇过许多次事情,都好端端的毫发无伤,据说是因为生下来就带着背后灵。

    这些据说田甜刚知道的时候,听着浑身冷汗,后来熟了,也没觉得康妮多与众不同了,可是康妮那时候跟她一起读书的时候很受其他学生的排挤,就因为她与众不同,所以康妮也只有田甜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姑娘做朋友了。

    康妮让田甜把手按在八卦盘上,随手写了一道符文,挂在田甜眼前,然后低声念了一阵,田甜也不知道她念的什么,就看她用烛火点燃了符文,符文腾起火光,落向了田甜的手背,田甜吃了一惊,急忙要把手拿开,却被康妮一把按住了,康妮说:“你别动,看火焰。”

    田甜看着一团小火焰落在了她手背上,奇怪的是并没有烧伤她,在腾起最后一股火苗后,符文烧完了,康妮紧盯着八卦盘,说:“火是光明,也是希望,她会指引你的道路,让你一直走下去。”

    田甜疑惑的说:“那我的道路在哪里呢?”康妮说:“火的影子,就是你以后的人生。”她迅速拨动着八卦盘,似乎是照着刚才火焰指引的方位将八卦盘里的指示拼接起来,但是田甜不懂,只能傻乎乎的看着。

    康妮却突然脸色大变,神色凝重的看着八卦盘,田甜看着她说:“怎么了?难道我有血光之灾?”康妮猛然抬头看着田甜说:“你怎么知道?”

    田甜说:“路边神棍都这么说啊。”康妮却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这卦象繁复艰涩,是大凶之兆,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凶兆,我不敢乱解,你告诉我,你最近身边是不是出现了一个新面孔。”

    田甜闻言说:“这个?是啊,她叫白杨,就是我照着你指点的地方找来的,帮我们破案的。”

    康妮马上说:“你有她的八字嘛?我要看她的八字。”

    田甜闻言,说:“我不知道她生日。”

    康妮马上说:“现在就去问她,问到马上来告诉我,记的先别让她知道你要八字干什么,快去快去,我在这等你。”

    ☆、第8章

    田甜就这样被康妮推了出来,而她自己还一头雾水,想想康妮跟自己那么多年交情,因该不至于害自己,不过她真没把这点事放心上,觉的康妮不过是神神叨叨吓唬人而已,可是回头想想,关于案子的事情,她说的还挺准的,想着再信她一次又何妨?何况她也很想知道白杨的八字能算出个什么结果?白杨这姑娘太诡异了。

    于是她想着回去了,回去以后,就去找了白杨,去的时候,白杨正在打坐,她就坐在宾馆的地摊上,静静的坐着,呼吸匀净,似乎入眠了一般,田甜走过去时,她却睁开了眼睛,说:“你来了?”

    田甜笑说:“你生日是多少?”白杨疑惑了一下,看着田甜,不明白田甜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生日了,田甜说:“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想要送你个生日礼物,你有什么喜欢的嘛?别拒绝我,否则我会伤心的。”

    田甜开玩笑的说着,白杨赧然说:“我的生日是在九月”话没说完,田甜拿出纸笔给她说:“写下来,时辰也写下来,免得我忘了。”白杨疑惑了一下,但是想田甜从认识以来,对自己一直很好,所以不疑有她,接过纸笔把自己的生日详细写下来,递给了田甜,田甜看了一下,说:“原来你是属羊的,没事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回头再来看你。”

    她说着匆忙又去找了康妮,把白杨的生辰八字那个康妮看,康妮匆匆看了一下,说:“走,你现在就跟我回乡下,让我奶奶给你解。”

    “啊?”田甜傻眼的说:“我还要上班呢。”

    “请假!人命关天呢,耽误一天班算什么,快走快走。”她说着不由分说把天天拉出去,买了当天的火车票,然后火车票又转长途汽车,颠簸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到了康妮的家乡,是远在福建的一个小镇上。

    康妮的老家现在就剩她奶奶一个了,老人家八十多了,不过看着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康妮一进门就把前因说了一遍,拿出卦象给奶奶看,奶奶看了一阵,说:“这是极凶之兆啊,这凶兆乃有别人所引,这个人非寻常人,有她的八字嘛?”

    康妮急忙把白杨的八字拿给奶奶看,奶奶看了看,说:“合上了,就是这个人。”

    田甜云里雾里,疑惑的说:“到底怎么说的呀?”

    奶奶仔细打量了她一阵,说:“你的卦象是凶及之兆,却有反逆之象。”田甜茫然瞪大眼睛,说:“不懂。”

    康妮的奶奶摇头叹气,说:“你以后人生必有大起大落,这些起起落落是由他人之事引发的,而这个人难说是你命中煞星,还是命中福星,从这人出现之日起,你日后会步步逢灾,或死于非命或祸及亲人,你身边的人也将会一个一个的离开你。”

    田甜听的脸色变了又变,说:“奶奶,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老太太却说:“我不是吓你,你不信我无妨,我的话自会应证。”

    康妮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你还说有反逆之象,怎么解”

    老太太说:“反逆之象还在于这个给你带来灾祸的人,这个人的八字看来人生也是大起大伏,却有天煞地星左右相称,此卦象从来都是或极善或极恶之人才有的卦象,而她的卦象暗和了你的卦象,自然就是你命中的煞星,不过你若能用心相待,对她善加引导,能让她开悟,她便是你的福星,这便是反逆的意思。”

    田甜说:“你们是说白杨啊?”康妮急忙点了点头,田甜干咽了一下,说:“那我要怎么引导她呀?要要做法事嘛?”老太太嘿嘿笑了起来,说:“若是有算命的告诉你做法事能解,你千万别信,那不过是骗钱的罢了,人的命天注定,要想改命,无法借她人之手,你只有去走,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留着心里的那颗种子。”

    “种子?”田甜把手放在胸口,自语:“这里什么时候有种子了?”老太太接口说:“你只是现在还不曾觉察,等你觉察时,自然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回去吧,你不易与她相距太远,若是太远必然是要生大祸的。”

    田甜背着老太太一席话说的风中凌乱,可是她还得赶回去上班,而且看老太太也没留宿的意思,于是带着纠结的大脑赶了连夜的火车回来了,康妮也跟她一起回来,说是护送她。

    田甜纠结了一整晚上没睡好觉,无精打采的去上班,累的眼睛也睁不开,被抓住的那个犯人还在受审中,那个房东也被刑拘了,但是田甜却接到局长命令,叫她把犯人转交给公安部的人。

    因为这个案子是恶性案件,所以一开始就引起了高度重视,白杨出现后,她带来的一系列叫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更加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部长亲自下令将亲自侦办这个案子。

    于是田甜又去看了白杨,没有田甜陪着白杨门都不敢出,田甜想着康妮奶奶说的那些话,想的脑袋发昏,进门看到白杨又换回了那身褂子,忐忑不安的等着她,看她来,急忙说:“田姑娘”

    田甜打断了她说:“都让你叫田甜了,别老姑娘来姑娘去的。”白杨只好改口说:“田田甜,案子办的如何了?”

    “案子被移交到公安部,不归我们管了。”

    “啊?那现在如何在查下去?”

    “这个现在不归我管了,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这案子若不查下去,我如何找回神器禅缘?”

    田甜叹口气说:“他们应该还需要你帮助,可是我不能在参与了,你还可以继续查下去。”

    “啊?”白杨又愣住了,说:“倘若倘若你不在,我可怎么办?”

    “这”田甜看着白杨不安的神情,还依赖的目光,心情不好起来,脑海中却又想起康妮奶奶的话来,可是看看眼前的白杨,秀丽沉稳,模样怯怯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煞星。

    田甜想了想,说:“不然等你见了部长,就跟他说你什么也不懂,需要我照顾,说不定就把我调进专案组了呢。”

    白杨开怀起来,说:“可以吗。”田甜也笑说:“可以啊。”说着挠挠脑袋低声补了一句:“不过也要看部长怎么说了。”白杨疑惑的问她:“什么?”

    田甜却话头一转,说:“晚上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电影?”白杨眼神亮了,说:“好啊。”

    田甜说:“那你把衣服换一下吧,你这样出去街上都是看你的人。”白杨微微有些赧然,想了想,还是起身把衣服换了,换回田甜给她买的衣服,出来,说:“只是这裤子太紧穿着甚不舒服。”

    她穿的是浅蓝色的牛仔裤,穿在身上线条很漂亮,田甜伸手就把她拉过来,说:“穿穿就习惯了。”

    她带着白杨出门了,带白杨去电影院,一路上都牵着白杨的手,到了电影院,买好票,买了爆米花,就进去了,她们看的是新上线的一部国外电影,女主角是拿过奥斯卡小金人的国际大腕,有一头纯金色的金发,碧蓝的眼睛,非常性感迷人。

    白杨吃着爆米花,出神的看着电影,田甜看她看得入神,说:“感觉怎么样?”白杨吃着爆米花,笑说:“好玩,这个女人好漂亮,为什么能这么漂亮呢?”

    田甜说:“上镜头要化妆的,只要会化妆,猪八戒也能变美女。”白羊说:“猪八戒肥头大耳,怎能相提并论。”她说着就看着电影咯咯笑起来,因为正好演到一个很好笑的桥段,但是田甜觉的索然无味,之所以选这部电影不过是冲着女主的名气来的,此时看白杨笑的傻傻的,又想起那点事来,思来想去,想的烦躁,白杨还是一无所知,一边笑一边推着她快看,嘴里说:“哎呀这个姑娘好大胆。”田甜看去,看到女主正在街上衣衫半解色诱男主,再看看白杨,看她笑的不亦乐乎,似乎甚是向往女主这样大胆火辣的作风。

    田甜陪着她笑,笑着笑着,不禁想,管她那么多呢,谁知道康妮奶奶是不是吓唬人呢,自己没事纠结个什么?真要是命纠结死也改变不了,要不是命,纠结来纠结去不是自寻烦恼嘛?还是及时享乐的好,她伸手抓过一大包爆米花揉进嘴里,陪着白杨大笑起来。

    ☆、第9章

    晚上,田甜把白杨送回去,自己也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刷手机微博,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身上还背着包,这会包不在肩上了,八成是忘在白杨哪里了,她想着转头就又回去了。

    可是她这里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脸颊边带过一股风,随即耳中传来哗啦一声,田甜转头一看,就看一个花盆不知道从多高的高空摔下来,摔的粉碎,田甜头皮麻了,也不过一步之差,花盆就砸在她的脑袋上了,不过就是她转身迈步的一瞬间,她就从死神手里逃过一遭。

    她发呆的看着摔的粉碎的花盆,想起薛定谔的猫在另一个空间里,没有遗忘背包的田甜肯定已经死了。

    她还想起了康妮奶奶说的话,从今以后她会步步缝灾,那她悲剧的命运难道已经开始了?

    田甜纠结了一阵,纠结到身边路人都驻足看她发呆了,才回过神来,想想包还得拿回来,那里面有宿舍门上的钥匙。她想着还是转身走回去了。

    清晨上班,田甜得知白杨已经被带去公安部了,案子也移交了,田甜微微有些失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发呆,翻来覆去的琢磨自己的命理。

    小陈在看报纸,捧着报纸狂呼:“我的女神要来北京了。”田甜探头去看,是一个女明星到北京参加首映礼的新闻,女星很漂亮,波浪卷长发,明艳照人,光芒四射,田甜怔怔看了一会,又继续去发呆了。

    今天算是比较闲,打混了一天,晚上下班,走在路上,却听到手机铃声响,于是她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说:“过两天我要去北京了,你腾点时间出来来我们聚一聚吧。”

    田甜闻言,说:“你不知道最近北京出了件大案子嘛?现在局里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我也一样,腾不出时间来。”

    “你怎么比我还忙啊?”对方娇嗔了一句,田甜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回到宿舍,田甜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好在播出新闻,是一侧国外的新闻,美国一个片场发生意外,多名群众演员离奇死亡,影片被迫停机,现在警察正在调查此案,田甜看着随手换了频道,没往心里去。

    太阳落山,然后又升起,又一天过去,田甜再闹铃声中惊醒,匆忙的跳起来,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接起来,却是局长打过来,田甜诧异的说:“局长,你居然亲自打电话呀。”

    局长不快的说:“别贫嘴,你不用来这边了,直接去公安部报到,你被借调过去协助查案了。”

    看来是白杨照着她说的去跟部长说了,果然把田甜调了过去,田甜心情大好,哼着歌出了门,去了公安部。

    到公安部报道以后,田甜就见到了白杨,白杨急忙拉住她,说:“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田甜笑说:“所以我这不来了吗?”

    白杨急忙说:“可是今天一早,我被叫过来说了很多,我没有太明白怎么回事。”

    “说什么了?”

    “那位部长说,美国也发生相似的案子,但是现在美国那里还没出结论,说是在拍电影的时候死了很多人,可是他们不能去查,这要如何是好。”

    “美国?”田甜想起了昨晚看的新闻,想了想说:“美国的案子我们是不能介入的,除非他们要求帮助。”

    “那我们难道什么也不能做么?”

    “这个要看上面准备怎么处理了。”

    白杨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说:“那要怎样才能去的美国?”

    “呃”田甜被这一句话问住了,去美国自然是要出国的,出国要办护照,可实际上白杨连身份证也没有,他们那村的人估计人口普查时都没算在中国人数里,白杨要去美国,不得折腾个几个月把手续办齐全了,怎么能出的去?

    所以她说:“这个先看看上面怎么说吧,美国人要是不让介入,我们也不能随便跑过去。”

    白杨却说:“我只想知道如何才去得了美国。”

    “要去,自然是先办护照,申请签证”

    田甜话还没说完,白杨就急切的打断了她,说:“我是说要如何去的?坐船坐车?”

    田甜只好说:“去也要坐飞机的,坐飞机也要做很久呢,你先别急,再看看情况。”

    “飞机?飞机要到哪里去坐?”

    “当然是去机场坐啦。”

    “哦。”白杨不再说什么了。

    忙忙乱乱的一天又过去了,田甜在这边其实基本没什么事做,她的工作就是当白杨的翻译当别人询问白杨问题是用到哪些让白杨难以理解的现代词汇,田甜就详细解释给她。

    晚上下班田甜送回了白杨,自己也回宿舍去了,一觉睡到清晨,去了公安部,却发现白杨还没来。田甜有些疑惑起来,白杨现在自己知道怎么做交通工具,怎么来这里了,所以她已经不在接送了,没来大约是迟到了吧?

    田甜想着,等了很久,却等不到白杨来,专案组的组长也有些着急,叫田甜去找她,于是田甜去了白杨住的酒店,到了酒店房间,白杨却不见人。

    田甜等了一阵也没等到,想起之前部里说要给白杨配个手机,但是手机货还没来,不然打个电话也就是了,田甜等得有些着急,等不到人,只好先回去了。

    然而白杨这一消失,却从此查无音讯了,酒店找不到人,田甜和部里的人分头到处找,也找不到,田甜感觉不好,联系了白杨家乡那边的基层派出所,想知道白杨有没有回去,派出所好几天之后才回馈说他们专门叫人去了田甜所说的那个村子,仔细询问过,白杨并没有回去。

    田甜心里有些毛了,心想白杨的妈妈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照顾好白杨,这可好,人都不见了。

    白杨匆忙把情况报告给了部长,专案组的人都情急起来,这个案子白杨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现在人不见了,谁不着急?于是各方查找,最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田甜想起那天跟白杨的对话,越发觉得不好起来,于是跟组长说了这事,说:“你说她会不会是自己跑去美国了啊?”

    组长闻言说:“那她怎么去?她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怎么去的了美国?”

    “她会不会偷渡呢?她那天还问我要怎么去美国,我说要坐飞机,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混上飞机走了。”

    “怎么可能,上飞机要安检,要检机票,过好几个关,哪那么容易混上去,而且她那么傻”

    “她不傻好不好!”

    “不傻不傻,我只是说她混不上飞机。”

    “那她进了行李舱呢。”

    “行李舱也有人检查,从外面混上飞机你以为那么容易?她至多能有办法混进机场,进了机场又不能干什么。”

    田甜闻言脑子里一个激灵,说:”进了机场她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上飞机呢!”

    “什么地方。”

    “起落架舱啊!”

    组长愣了一会,说:“飞机上天以后,哪里的温度在零下四五十度,不怕冻死啊?”

    “可她不懂这个,很有可能这么干。”

    “完了,你赶紧翻新闻,看看美国那边最近有没有相关新闻出来,她要是真藏在哪里就冻死了,尸体肯定会被发现的。”

    田甜马上去找新闻了,她手里捏了一把汗,要真是这样,她可要怎么跟白杨妈妈交代?而且白杨年纪还那么小,稀里糊涂的因为无知送了命,她越想越难过,只觉得白杨真死了一样,不觉流下泪来。

    可是她翻了遍了新闻,也没找到一篇相关的新闻,照着新文,田甜的脑子又慢慢的冷静下来,抹了眼泪转身对组长说:“她要真这么干了,倒不一定会冻死,别人熬不住那样的低温,她可能能支撑住,她不是还有她家的祖传神功护体么。”

    组长闻言说:“什么神功那么神?挡得住零下四五十度的温度?不过我看也不必急于下结论,先把这事跟部长汇报一下,看能不能跟美国交涉一下,帮忙调查有没有她这么个人入关。”

    “这个可以有,我去汇报!”田甜起身跑去了。

    ☆、第10章

    停机坪上,一名机场工作人员匆匆走过,走过之后却又疑惑了一下,转头去看身边,身边是一辆闲置的机场摆渡车,车后面,阳光映照出一个黑黑的影子来。

    机场工作人员,疑惑的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摆渡车后,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的女孩。

    他疑惑起来,正想张口,女孩也看到了他,看到的一瞬,她就紧张起来,右手飞快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那名工作人员就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哪里,连动也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身体似乎很僵硬,她费力的搬动自己的腿,让它活动起来,又费力的转动自己脖子,僵硬的似乎像尸体一样,只有她的右手还算是活动自如,可能是一开始就活动开了。

    女孩当然是白杨,她正如田甜猜测的那样,混进了停机场,钻进了起落架舱,而且居然没有被冻死,但是她也被冻的浑身僵硬,正在一点一点的活动开自己的四肢,但是她的僵硬的动作加上她被冻的苍白的脸色,身边被她点住穴位的那个金毛外国人脸上浮现了极度的恐惧。

    白杨在阳光下活动了很久,才活动开僵硬的关节,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身边的金毛老外身上,思考了一阵后,她拿出了关于那个电影拍片现场发生离奇案子的新闻给那人看,说:“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发生的嘛?”

    可是那个人不认识汉字,没有任何表示,白杨记起自己制住了她的穴道,不能说话,于是把他的哑穴解开了,说:“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发生的嘛?”

    那个人却看了白杨片刻后,突然大喊起来:“救命,僵尸,这里有僵尸。”白杨听他突然喊起来,又听不懂他喊什么,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已经有好几个人往这边跑来了,紧张中,她收起报纸,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看到莫名其妙闯入停机坪的白杨,有人急忙报警了,机场的警卫也急忙追了上去,却看到眼前那个身影纤细的女孩子像是一只燕子一样飞上了登机口的顶上,在上面飞快的轻捷的奔跑向候机厅的顶部,然后又轻盈的飞上了候机厅的上层。

    追着她的警卫目瞪口呆的再一次向室内的警卫报告了情况:“她会飞。”

    然而白杨最终还是轻易的离开了飞机场,只是她很茫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线索,她觉的因该寻求帮助,可是看着街上和中国人迥然不同的那些面目,她有些惧怕。

    但是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拿出那张报纸,在街头向每一个经过的人询问那个事发地点,许多人听着她的话语默默摇摇头就走开了,因为没有人听得懂她说的话。

    最终两名警察向她走了过来,白杨紧张的看着他们身上的制服,两名警察走了过来,看着白杨,不动神色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名警察上去询问白杨,一名警察通过对讲说:“已经找到那名闯进停机坪的嫌疑人了,她看上去很紧张。”

    “不要惊吓她,你们最好拖延住她,搞清楚状况。”

    “她看上去像是个中国人,而且不懂英语,我的搭档正在跟她沟通,但是无法沟通,我们需要个翻译。”几分钟后,一辆警车送来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制服美女。

    白杨还在听着那奇怪的语言范懵,耳边突然听到一个亲切的声音,说:“嗨,我叫丹妮丝,可以认识一下嘛?”这句话是汉语,听在白羊耳朵里简直如之音,亲切的不能再亲切了,她一下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看向说话的人。

    眼前的人一头纯金色飘逸的秀发,带着琥珀光的蓝色眼眸,精美的面容上带着笑容,而且身材很高,在加上高跟鞋,她几乎要比白杨高出大半个头来。

    白杨看着她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说:“我我叫白杨。”

    丹丹妮丝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嘛?”

    白杨急忙把报纸拿给她看,说:“我想知道这个事发地点在哪里。”丹妮丝目光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说:“为什么你想要知道这个?”

    “因为因为”白杨语结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丹妮丝说:“不如你先跟我回去好吗?看看你还需要一些什么帮助。”她说着看到白杨疑惑的眼光,她又说:“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信任我。”

    田甜也是警察,非常的热心乐于助人,白杨想,如果都是当差的,本质上因该是一样的,于是她点了点头,丹妮丝笑着收起来证件,说:“那跟我上车吧。”

    白杨被带回了警察局,只是她被暂时带到了问询室里,丹妮丝再把她带进来以后,就出去了,她一个人坐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忐忑的看着四周冰冷的墙壁,然后看到头顶上还有一个奇怪的亮亮的东西,她好奇的看着那个东西研究起来。

    丹妮丝在外面,通过监视器看着她的举动,对身边的一个探员说:“你认为她跟那起恐怖事件有关系吗?”

    “不然她为什么要询问这个案子的事发地点?”

    “但是她看上去很无害”

    “很多杀手看上去也很无害,很容易迷惑人”

    “我的意思是说,她的眼神很单纯,我也见过很多罪犯了,她不太像,不过这是我的主观臆断,主观臆断永远不能说明什么,我去倒杯咖啡。”

    她倒了两杯咖啡,走进了问询室,然后把一杯咖啡递给了白杨,说:“你应该是中国人吧?”

    白杨急忙点点头,丹妮丝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会想要去这个案子的案发地点呢”

    白杨闻言,不再说话了,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丹妮丝带着微笑,说:“不如先尝尝咖啡?”白杨于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一口下去,脸上却带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来,然后说:“这个东西好奇怪”

    丹妮丝诧异了一下,说:“需要再加点糖吗?其实我已经加了一些糖了。”白杨急忙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没有喝过。”丹妮丝闻言,仔细打量着白杨,观察了一阵后,说:“能让我看看你的护照嘛?”

    “护照?”白杨又沉默了,她就没有护照丹妮丝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问:“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美国的。”

    白杨想了想,说:“飞机,对,是飞机,我藏在飞机收起轮子的那个地方。”

    “起落架舱?”丹妮丝震惊了,说:“怎么可能,在哪里你会被冻死的。”白杨看着她震惊的神情,说:“那里面的确很冷,非常冷。”

    “可你还活着?”丹妮丝回过神来了,笑说:“不要这样好嘛?如果你撒谎的话,这个谎言太低级了,你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为什么不谈谈呢。”

    白杨说:“我没有撒谎。”丹妮丝叹了口气,想了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杨带来的那张报纸说:“那这起案子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嘛?”

    白杨默默的摇了摇头,丹妮丝看起来似乎有些泄气,起身又出去了,对站在外面的探员说:“她什么也不肯说,而且没有身份护照,我们没办法调查她的背景。”

    “那要怎么办?”

    “看来只能先把她留在这里了。”

    ☆、第11章

    白杨在这里被留了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她发现带她来的人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也不告诉她案发地到底在哪里,白杨开始不安起来,丹尼斯在继续问下去,她就开始有了敌意。

    白杨看着眼前的丹尼斯再次起身离开,不多时回来时,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可乐,薯条,烤翅,意面,放在了白杨面前,说:“不如先吃晚饭,吃完晚饭我们再谈谈。”白杨警惕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丹尼斯明亮的蓝眸斜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自己先拿起食物吃了起来,然后把盘子里的每一点食物都吃了一点,对白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杨这次安心下来,开始吃起来,这些食物的味道她都觉的很奇怪,而且意面还有一股浓浓的奶味,这让她非常的不喜欢,可是她这会是真饿了,也没怎么挑,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烤鸡翅味道倒是很好,她吃完还意犹未尽的嘬着手指,丹尼斯说:“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白杨急忙摇摇头,摇完头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饱嗝,打完嗝看着再看自己丹尼斯,白杨不禁羞惭,伸手遮了自己的脸。丹尼斯却看着她笑了起来,丹尼斯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眼睛像水晶一样发着光亮,白杨看着她的眼睛,越发窘迫的抬不起头来。

    丹尼斯却在这时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了吗?”白杨又不说话了,丹尼斯无计可施,沉思了许久说:“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先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哪里。”

    白杨也思忖了一阵,之后说:“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丹尼斯说:“就在纽约市,在相距警察局四十五公里远的地方,你要去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配合我才行。”白杨闻言,犹疑起来,一时没说什么,丹尼斯又说:“我是的职务是纽约市反恐应急小组组长,这个案子现在已经被定性为是一起恐怖袭击,所以是由我小组负责的,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可以给你最大的便利。”

    白杨想了又想,才说:“你带我去现场,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好。”丹尼斯起身打开了问询室的门,看着眼前的白杨,白杨拘谨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她在一次坐上了警车,警车乘着未落的夕阳,把他们带到了现场,现场还是原封未动,但是看起来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身边的丹尼斯说:“这是一个电影拍摄现场,案发时现场人数多达一百多人,当时除去在距离现场五十米远的休息间内休息的十余名临时演员外,其余人无一幸免。”

    现场的各种拍摄器材还都立在那里,反光板反射着夕阳,极为耀眼,但是这些东西上都沾满了血迹。白杨呼吸急促起来,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了,但是她还是难以忍受这血腥残酷的气氛。

    只是她强自镇定,走到了现场中间,纵目远望,她只能看到那些原本在电影中做道具用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她不经问:“这是一部什么电影?”丹尼斯说:“拍的是一部灵异片,所以现在媒体舆论传的越来越不像话了,都在猜测这是一起灵异事件,太可笑了。”

    白杨默默的什么也没有说,她看着四周看了一阵后,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场地中间那个巨大的道具上,那是一个银色的巨大的球体,球体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白杨抬起一只手遮在眼前,遮去那耀眼的光,细细看着球体,丹尼斯说:“现场所有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白杨却突然跃了起来,她像是被弹射起来的一样,轻快的跃上了那个银色的球体,然后附着在了球体上,随即一伸手,在球体上大块的银色的材料连接的地方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条东西。

    丹尼斯看到她发现的东西,急忙过去,说:“这是什么?”

    白杨松开手,落了下来,摊开手里的东西,说:“血符。”丹尼斯诧异的说:“血符?”她说着,伸手把这个“路引”接了过来,耳中听到白杨说:“我果然没猜错,这件事果然是他们所为。”

    丹尼斯急忙问:“是什么人?”

    白杨又沉默不语了,丹尼斯情急,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杨只好说:“中国北京的那个案子跟这个案子是同样的人干的。”丹尼斯闻言,说:“中国北京?那起案子我听说了,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

    白杨沉默片刻,说:“我也在找那些人。”

    丹尼斯看到她还是不肯全盘托出,有些愤然,只是她不能拷问白杨,如果可以拷问的话,估计她已经动手了。她反复看着手中的血符,说:“为什么这个东西材质这么奇怪?”

    白杨说:“血符都是用人皮制作的。”丹尼斯的手指颤了一下,血符飘然落下,白杨急忙伸手接住,说:“这物事要好生收好才行。”丹尼斯急忙接过去,叫身后警员过来,说:“送去做鉴定。”

    警员带走了血符,丹尼斯站在那里,看着白杨,思考着什么说:“既然你还是不肯完全信任我,而我也没办法继续拘留你了,所以我想,不如请你去我家吧,反正你也正好没有落脚之处,是吗?”

    白杨犹疑起来,丹尼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走吧,到街上叫辆出租车。”白杨被牵住后就窘迫起来,她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在窘迫下就被丹尼斯牵着走出了封锁的现场,丹尼斯牵着她说:“回家之前我想因该先去一趟超市,家里没有食物了,走吧。”

    走在路上,白杨看到一名流浪汉坐在街边,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唱歌,丹尼斯停下脚步,听了一阵,白杨却完全听不懂他在唱什么,而且这个人的语言完全跟丹尼斯说的英语是不同的,但是丹尼斯听得津津有味,白杨忍不住问:“他在唱什么?”

    丹尼斯说:“太阳背面是暗影,爱情的背后是仇恨,可悲的人生早已一定,但是还要偏执的继续走,这是一首西班牙的传统民歌。”白杨不禁疑惑的说:“为什么你能听懂他在唱什么?”

    丹尼斯把一枚硬币放进了流浪汉的帽子里,说:“我本来就是语言专家,后来应征入伍进入了陆军女子特种部队,退役之后就被委派到了这里成为了反恐应急小组的组长,我会八门语言,当然掌握熟练程度不下于母语的语言只有五门而已,不过如果算上那些能勉强对话的那些语言的话,我大概懂十几门,这也是我这么年轻就能成为精英骨干的原因。”

    白杨却已经被震慑了,张口结舌的说:“十几门?你不会把这些语言都弄混吗?”丹尼斯轻描淡写的说:“偶尔会,但是并不频繁。”

    丹尼斯看着白杨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得意,颇为受用她这种几乎想膜拜自己的态度,开玩笑说:“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白杨眼神一亮,说:“真的吗?”

    丹尼斯说:“当然是真的,但是你得帮我。”

    “帮帮什么?”

    “帮我找到凶手。”

    白杨闻言,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第12章

    田甜还坐在电脑前搜新闻,不死心的希望能找到一点指向白杨的线索,可是自始至终什么也找不到,时间却越来越晚了,当最后还在加班的组长也要离开的时候,田甜终于觉的自己应该回去了。

    她忍不住问了问组长:“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嘛”组长说:“没有,现在急也没办法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田甜失望的走向公交车站,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要怎样向白杨的家人交代才好,一辆雪佛兰停在了马路边上,车窗摇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对她说:“上车。”

    田甜停下脚步看着她,脸上有些厌烦,说:“我都说了我没空。”女人却说:“上车,你知道我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上车说行吗?”田甜带着厌烦的表情无奈的上了车,女人关上车窗,然后摘掉了眼镜,露出一张妖冶的面容,波浪长发配着艳红的唇膏,成熟的性感逼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天天不说话,女人也不说话,在沉默中女人转头看着身边的田甜,田甜却看着车窗外面。半响,女人才说:“你不想回去看看你妈妈?”

    “为什么要看她?”

    “到底是你妈妈。”

    “关你屁事?”

    “我们有五六年没见了,你怎么脾气变的这么冲了?”

    白杨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看窗外,看到的是层层叠叠的上面有着百合花图案的窗帘,窗帘外透出一抹亮光,白杨睡不着了,看看挂在墙上正在行走的钟表,现在因该是凌晨五点多了。

    白杨看看身边,柔软的大床,色调温暖的房间可她却觉的不踏实,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踏实,但是她不想再睡了,她下床穿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出去了。

    闹铃声惊醒了丹尼斯,丹尼斯在朦胧中下意识的按掉了闹铃,恍惚起身,穿着睡衣准备去洗漱,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声音,她疑惑的打开窗帘看出去,就看到白杨在外面练功。

    白杨的身影轻捷敏锐,在外面的院中腾挪辗转,身法看上去飘逸而优美。丹尼斯看的发呆,在哪里看了许久,一直到白杨停下来,用衣袖擦拭额角的汗水,她才伸手打开了窗户,对外面的白杨说:“嗨,你刚才的动作真帅。”

    白杨腼腆的笑了笑,丹尼斯说:“早餐想吃点什么?你会喜欢黄油煎的面包嘛?”

    丹尼斯做了黄油煎的面包片,但是明显白杨吃不习惯,她皱着眉把面包咽下去,喝了一口牛奶,丹尼斯看着她笑起来,白杨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了,她端着奶杯,动作静止在了那里,丹尼斯还在说:“还有煮鸡蛋,你可以吃它。”

    白杨却轻轻一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丹尼斯疑惑的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了?”

    “你家里还有别人在?”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有人进来了,而且”

    “什么?”

    “这个人接触过禅缘。”

    丹尼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什么也没有说,起身走到餐桌的柜子变,打开了抽屉,那里面有一把枪。

    突然间,一片枪声响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丹尼斯家的餐厅的木质门和窗户顿时千疮百孔,大面积的子弹就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的射了进来。

    在玻璃粉碎的一瞬,丹尼斯想也不想的一把抓起手枪,滚进了旁边的橱柜后,子弹顿时把橱柜打的稀烂,她在擦耳而过的子弹中勉强看了一眼白杨,看到白杨也已经卧倒了,平平的趴在地上,并没有受伤。

    丹尼斯松了口气,但是外面的火力太猛烈了,丹尼斯连眼睛也睁不开,只好把枪举过头顶,向外面茫无目的的开了几枪,想压一压对方的火力,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然而此时,枪声停下了,丹尼斯微微疑惑了一下,耳边就听到了细微的滋滋声,丰富的作战经验让她马上判断出了对方的意图,他们要放炸弹了,她下意识的一把抓过白杨,不顾一切的向旁边的房间里扑了过去。

    几颗手雷滚进了餐厅,两秒后爆炸了,轰然一声巨响,把丹尼斯家半边房子都炸塌了。

    被丹尼斯按着的白杨在爆炸过去,就想起身,却再一次被丹尼斯按了下去,丹尼斯在她耳边说:“不要乱动,她们会来确定我们到底死了没有。”

    白杨闻言,没有在动了,他们身上都被爆炸后落下的砖石碎末覆盖了,爆炸的威力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她们耳边传来了声音说:“这里都成这样了,肯定死了。”

    “没有尸体。”

    “炸飞了吧。”白杨却在这对话声中听到非常非常轻巧的脚步接近了她们,白杨感觉这接近了自己的脚步,伸手拨开了丹尼斯按着自己的手,抬起头看去。

    一个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这个人穿着做工精良的高领唐装,是深蓝色的有着黑色福字花纹的稠料,用最传统的手工做出来,浆洗过,衣服挺括的包裹着他的身体,高领几乎高到了他颌下,他的颈子却是纤长的,而且很白,实际上他的皮肤本身就很白,他浓黑的墨染一般的眉下,有一双犀利而明亮的眼睛,是单眼皮,但是很大,透着冷漠的光,看着白杨,他的头发很短,修剪的却很精细,发质微微的有些发黄而很柔软,非常服帖的贴在他的耳后。

    白杨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意外,镇定的却有些许黯然的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丹尼斯诧异的看了一眼白杨,白杨的眼神带着黯然的光,被她称为哥哥的人,俯下身伸出了一只手给白杨,白杨毫无戒心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轻轻用力,把白杨从地上拉了起来。

    白杨起身之后,就站在那里,双眸凝视着她的哥哥,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被她称作哥哥的人,却在这时笑了笑,说:“没事吧?”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而且很温柔,说着还顺手抚了抚白杨耳边的乱发。白杨说:“没事。”

    丹尼斯却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虽然他看上去和白杨很熟,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是为什么而来的,又跟袭击他们的人有什么关系?丹尼斯脑海中已经转过无数问题了,然而她发现白杨对这个人没有一点戒备。

    她看到这个人温和的笑着说:“你为什么来这里?”

    白杨说:“来找你。”

    这个人笑着,伸出一只手,就像对自己妹妹那样用手揽住白杨的后颈,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脑勺说:“这么远,你怎么过来的。”

    丹尼斯却看到他放在白杨脑后的手指微曲,指腹肌肉凸出,似乎在积所有的力量,丹尼斯已经觉察了危险,她立刻举起枪对准了这个人,厉声说:“把你的手拿开。”

    白杨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丹尼斯,这个微笑的动作让她脑后致命处玉枕穴脱离了眼前这个人的控制范围,这个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他手臂一挥,丹尼斯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劲力冲了过来,她来不及开枪,就被打飞了出去。

    好在白杨在这一瞬立刻察觉了危险,也马上清醒了,在对方出手的一瞬,她的身影立刻向后跃开,轻盈的落在了距离两米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人,说:“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杨的哥哥暗算失手,目光有一些恼火,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白杨却说:“你跟我回家,给你我的父母都要有个交代。”她的哥哥却微微皱了皱眉,说:“你太傻了。”

    跌在废墟里的丹尼斯却在这时说:“白杨他是来杀你的!”白杨的目光看向了她的哥哥,而就在这一瞬,突然间一道光华从她哥哥的掌中射出,丹尼斯只觉得一股冲击波鼓荡开,冲的她的头发都飞扬了起来,而后白杨就跌了出去,她的身体向脱线的风筝一样向远处飞去,被她称为哥哥的人却在这一瞬也跟了出去,身影快的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向白杨,在白杨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伸出手接住了白杨,而白杨的身体软软的,似乎昏迷了。

    丹尼斯看到这个人俯身就把白杨抱了起来,看似想带走白杨,丹尼斯没有时间多想,举手就向这个人开枪了,她一连开了开了三枪,三颗子弹前后向这个人射了过去。

    枪声过后,丹尼斯看到这个人的身体晃了一晃,第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手臂中,第二颗子弹却在空中顿住了,丹尼斯吃了一惊,而后才发现这个人怀里的白杨举起了一只手,她的手掌中似乎发出淡淡的紫色的雾气,这些武器缠绕着子弹让他静止,而后第三颗子弹射了过来,打在了第一颗子弹上,两颗子弹在碰撞中跌落在了地上。

    丹尼斯愣在那里,因为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实际上,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吃惊子弹静止的时候那两颗子弹已经一起跌在了地上,而来自于白杨手掌中的那缕紫色淡雾似乎只是她眼花产生的错觉。

    白杨从她的哥哥的怀里跌了下来,而她的哥哥一手捂住了受伤的肩头,看了一眼丹尼斯,随即就消失在了眼前的废墟中。

    丹尼斯急忙回头看去,看到之前袭击她们的另外两个持枪的武装分子此时也撤离了,已经回到他们的车上了。丹尼斯急忙跑过去,伸手扶起来摔在地上的白杨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杨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一手轻轻捂着自己的胸口,身影也有佝偻,似乎被抽尽了力气一样虚弱的站在那里,说:“他是我未婚夫。”

    “什么?”丹尼斯吃惊的看着白杨说:“那你为什么叫他哥哥?”白杨说:“他也的确是我哥哥,是我的姨表亲。”丹尼斯苦笑了一下,说:“我不太明白。”

    白杨于是说:“他是我妈妈姐妹的孩子。”

    丹尼斯更加吃惊了,说:“那你们还是有血缘关系了,这是嘛?”白杨闻言茫然起来,茫然了一阵,说:“他姓朱,我姓白,我生下来,就注定要嫁给他。”

    ☆、第13章

    在丹尼斯惊诧的目光中,白杨突然倒了下去,丹尼斯吃了一惊,急忙扶住她,把她轻轻放在地上,让她靠坐在废墟上,说:“你看起来似乎受伤了?我先叫救护车。”她说着先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打了电话通知了警察局。

    白杨的脸色非常的白,白的吓人,而且一直在咯血,丹尼斯摸摸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的,急忙说:“你到底怎么样了?”白杨微微摇头,说:“没事,我只是被他的真气所伤,还死不了。”

    丹尼斯把手按在她的颈部脉搏上,发现她的脉搏都没有了,惊诧莫名又忧心忡忡,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到底伤的有多严重?”白杨说:“不用管我了,我真的没事。”

    丹尼斯叹口气,没有再问什么,神情黯淡的开始在一片废墟中翻找,白杨疑惑的看着她,看了一阵,看到她从废墟中翻出一个相框,相框的玻璃已经碎了,碎玻璃里是一个非常可爱的金发小女孩。

    白杨疑惑的说:“这是谁?”丹尼斯说:“这是我女儿。”

    “啊?”白杨意外的看着眼前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丹尼斯,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应该有七八岁那么大了。白杨忍不住说:“你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丹尼斯凝视着照片,轻轻把照片上的玻璃弄干净,说:“我十八岁就生下她了,她很可爱。”

    白杨更加疑惑了,说:“那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跟我父母住在一起。”

    “她的父亲呢?”

    丹尼斯思考了一下,说:“这个我现在不太清楚他在那里,而且其实我还没完全搞清楚她的父亲到底是哪一个,因为我那时候跟两个男生一起交往,后来因为怀孕不得不休学半年,我就是利用这半年学会了拉丁语,你要知道欧洲许多语言是属于拉丁语系的,学会拉丁语再学这个语系的语言事半功倍,比如法语,意大利语”

    说到这里她却看到白杨惊愕的表情,她疑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你们中国人比较会贬低单亲的妈妈,尤其是我这样连孩子父亲都搞不清楚的妈妈,对吗?”

    白杨其实也在发愣,闻言说:“其实其实从小我的长辈就告诉我说女人要是像你这样做事非常糟糕的,会会很不辛,人们都会瞧不起这样的女人,女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却看到丹尼斯的脸色越来越差,白杨觉的自己这样说不太合适,于是闭上了嘴,想了想又用很快的语速,似乎很紧张一样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我非常不好,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嫁人,自己一个人过可能有点无聊,所以有个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敢告诉别人,我怕他们觉的我很不堪,我以为我自己是哪个另外,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和我一样想的人,而且不禁想了,还做了。”

    丹尼斯闻言,疑惑的看着她,白杨咬咬嘴唇,又很窘然的笑了笑,丹尼斯看她笑,也跟着大笑起来,说:“我觉的你在瞎说,你刚开始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中国的文化虽然保守,可是因该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保守,肯定是你搞错了。”

    白杨看着她的笑容,看她笑的时候眼睛里是放光的,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吸引着白杨看她,看她笑的那样开心,自己也笑说:“我也觉得我搞错了很多东西。”

    白杨却又问她:“可是你父母不会反对嘛?”

    丹尼斯想了想说:“因为我怀孕耽误了学业所以他们很生气,但是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们爱死她了。”白杨不禁说:“你父母真好。”丹尼斯却说:“你既然这么想,那你这个未婚夫是怎么会事?”白杨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说:“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将来要嫁给他,这是家族一直以来的传统,我是白家的长女,他是朱家的长子。”

    “有什么关系嘛?”丹尼斯还是很疑惑,因为她完全搞不清楚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但是看着白杨益发苍白的脸色,没有再问下去。

    救护车来了,警车也随后赶到了,不久之后,白杨被送进了医院里,全面做了检查,发现白杨伤的的确非常严重,肺脏出血,胸腔大面积积血,丹尼斯在急救室外面,一名医生走了出来,对她说:“她的情况现在非常不好,需要接受手术治疗,你们暂时不能给她压力了。”丹尼斯闻言,皱了皱眉头,说:“但是她还要配合我们查案,我们有许多问题必须要问她。”

    医生带着为难的表情,说:“等她出来以后,你们可以问几个问题,但是不能太久。”丹尼斯没在说什么,医生走了。丹尼斯转身对身后的助手说:“再抽调两个人手过来值班,我觉得那个人还回来找她的。”

    助手闻言说:“那她这边我还要继续调查嘛?”

    “当然要调查,不过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还没有里清楚头绪,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向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情,她绝对知道这次恐怖袭击最深层次的内幕,就是不肯说老实话。”

    助手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白杨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时间倒是不长,但是等麻药退去也到中午了,站在外面的丹尼斯想了想,去外面给她买来了午饭,然后去看她,去的时候白杨的神智还有些模糊。

    她听到耳边有人轻轻的叫着:“白杨,白杨,你应该饿了吧?”白杨朦胧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张柔嫩的玫瑰色的嘴唇在眼前轻轻翕张着,声音就是从这嘴唇里发出来的,她努力睁大眼睛看去,看到丹尼斯站在身边,脸上带着微笑,身体似乎笼罩在一圈白光里,白杨看了许久,对她笑了一笑。

    只是她的笑容也是模糊的,随即就觉得很累,眼皮沉沉的不想睁开,丹尼斯叫了她几声,看到她勉励给了自己一点反应就睡去了,不禁失望,把午饭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出去了。

    警局那边已经用拼脸软件拼出了丹尼斯见到过的白杨的未婚夫的容貌,并且调查了他的入关记录,但是没有查出任何东西,他也像白杨一样出现的莫名其妙。

    晚上,丹尼斯又去看了看白杨,看到白杨已经醒了,于是打算跟她谈谈,白杨脸色还是很苍白,丹尼斯想了想说:“白杨,告诉我你是怎么到美国来的,好嘛?”

    白杨闻言,沉默了一会,说:“我说过了,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飞机在高空的时候起落架舱里面温度低到零下四五十度,人会被冻死的,你却好好的在这里,哦,不是好好的,你现在受伤了。”

    白杨说:“那里面的确很冷,但是”她又语结了,看到丹尼斯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她叹口气说:“对不起,我实在不知如何与你说明白。”

    丹尼斯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丹尼斯接起电话,很快脸色又变了,白杨急忙问:“怎么了?”

    丹尼斯说:“又出事了,我必须赶到现场去。”

    白杨闻言,急忙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去。”丹尼斯迟疑了一下说:“你需要休息。”白杨却说:“我必须跟你一起去。”最终,在白杨的坚持下,一名护士陪着她一起去了。

    白杨坐上了警车,车子飞速驶上了马路,白杨看着身边飞快的倒退出去的大楼,突然说:“是不是快到现场了?”丹尼斯点了点头,白杨说:“在这里停车,他们在附近,他们还没有离开现场。”

    司机闻言,急忙踩下刹车,白杨不管不顾的就跳了下去,丹尼斯迟疑了一下,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距案发时间还没有超过半个小时,那些凶手真的还没有离开也不一定。

    她也就迟疑了这么两三秒,白杨已经吃力的往一栋大厦的方向走去,丹尼斯也想跟着下车,突然之间,一枚榴弹炮已经击中了她坐的这辆车,猛烈的爆炸声中,车子被炸的翻了起来,车顶向下摔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白杨被冲击波冲的摔在了地上,回头看到丹尼斯的车子翻了车,她大吃一惊,急忙往回走去,丹尼斯却在这时推开了车门,警车的安全性能很好,虽然翻车了,但是坐在后座的丹尼斯和那名护士都没大碍,司机却被卡住了,丹尼斯奋力拽开安全带,从车子里爬出来,一边拨通了电话,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大厦,因为那枚榴弹炮就是从大厦顶上射过来的。

    丹尼斯一边走一边说:“我现在在纽约大厦下面,需要支援,凶犯人数不明,装备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有一只榴弹枪。”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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